越夜之龙越夜之龙----YI

作者:  录入:06-06

在他住的屋子里有四五个人,每个人都拿着兵器,却并没有刘妈!他困惑了,刚才明明听到刘妈的声音的,怎么这么一会就不见了,是不是被这些人藏起来了。
把画再挂上,他下来看着龙爪:“孩子是你……”
金玉首笑道:“黑,刘妈出去后黑怕有人对小孩不利就把东西都拿了过来。这孩子不怕生,直到你来才哭闹的。”
席越微微一笑,抱起龙爪,龙爪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样子看起来还蛮怡然自得的。
“越,走吧,离开是非之地再找人。”金玉首急切道。
席越摇头:“我不走,你把孩子带走。等我事情办完了就去找你。”他心想自己中了药,不但自己走不了若是一起走必然会连累金玉首,那不如让他带着孩子先走,也让他安心点。他留下来看神会。
金玉首皱着眉,抓着席越的手很严肃地道:“我不会丢下你,要走一起走!”
席越心里很是感动,他笑道:“玉首此言严重了,我有未完之事自然事完才能走。”
“不就是撤消金与银之间的契约!我已然做好了!”金玉首急切地道,席越很惊讶:“此话怎讲?”
“也就是说金国与银国已经不再是联盟国,银与铜组成联盟一同对付金!”窗户被点破,来人是席越熟悉的宁绡身边的天陆。
席越惊诧地看着迅速抽出武器正容面对的金玉首,速度不慢。天陆的武功席越清楚,若他没有中迷药他能打过。金玉首比不过天陆。只要不用内力,只用武功招数打,试试……可惯性上就会用内力,一用内力他脚就软下来。
幸得金玉首扶着他,金玉首骇道:“越,怎么了?!”
席越想到免青,无奈地摇头:“江湖经验不足,中人暗算了。”
天陆仰着头笑:“席将军,你真是太可惜了!”话刚完举剑冲过来,金玉首忙用刀来挡,天陆的剑势为猛虎震得他虎口痛,勉强才握住刀。
席越突然明白了,天陆要杀他,也要杀金玉首。只是他想不出天陆要杀他的理由,当务之急要保住金玉首。他夺过刀来挡住了天陆的第二刀,天陆迅再攻。席越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不仅要应付天陆的杀机还要时刻提醒自己不可用内力。
正当席越精疲力竭时又一人跳进来,免青。
“公公,皇帝要求的是活口吧!”免青一句话天陆立即收了手,席越持刀而瘫,不用内力去打拼,耗力又不见效果,果真好辛苦。免青的声音从上而下灌到他脑中,他苦笑着。
由于皇帝没空见他们,他们就被暂时押在皇觉寺的地窖里。金玉首手脚都上了镣。
人都走掉,地窖被重重地关上。
席越看着金玉首手脚的镣铐内疚道:“我一定要让你出去!”
金玉首惨淡笑着:“不必内疚,这也是我自找的。”
席越叹了口气:“要是你没遇到我,不会有这样的遭遇了。”
金玉首失笑:“你是我遇到唯一的对手,要是没有你我的日子将无一乐趣。”
两人互相看着,一起笑着。
席越看看四周,除了破烂玩意儿就是和尚用的棍,而地窖里没有天窗也没有边窗。门是唯一的出口,即便门是开着他也还是不能帮上金玉首的忙。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金玉首为他而死吗?
地窖的门突然开了,光射进昏暗的地窖。
席越听到人的脚步声,满心希望是免青。不过不知道如果是免青他又跟他说些什么,再说免青没有任何理由来地窖。想到这席越冷静了几许。
“兄弟,还记得我吗?”
席越还没看出是谁,可听声音像是邀请他饮酒的人。正是这人同一桌的人对他下了黑手,他才会慢慢地变成这样。
“你是什么人?”席越闭着眼睛问。
“呵!真是贵人多忘事,在皇宫见过面的1”
皇宫?席越回乡着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此人是谁。
“呵!——还真忘了我了,我给你一次机会,要是想得起来我是谁,我就放了你。”
席越轻声笑着:“你会那么好?”
“我自然没有那么好,只是极其讨厌你与某个人见面罢了。”
席越眼珠子一转:“可我没那么傻!”他想起这个人是谁了。
“你倒怀疑我的事了,哎,好心好意地想饶过你,你却偏偏不赏脸——”
“我的要求是放了我们三个走。”席越已经慢慢地适应光亮了,但他没有抬头。
“你在跟我讲条件么?——好!我允了!”
“我想先看见小孩。”
席越看到了小孩,刚要高兴却看见一起饮酒的人拿着一把钢刀架在小孩的脖子上。他大吃一惊:“你不是说我道出你是谁就放我们走的吗?”
金玉首叹息一声:“越,你过于天真了。他怎么敢放你走,你知道了那么多的秘密,他又怎么可能放我走,我手握着金国重兵帅权,一旦我死去,金国必然大乱。对于他只有万般好处,他更不可能放掉你——”
“是啊,有哪个皇帝是二百五啊,明明就在眼前的利益却不去抓!”
席越惊诧地看着拿小孩当人质的人,他皱着眉头:“千山狐?”
千山狐大笑撕开了脸上的假面,但是钢刀却没有离开小孩的颈项。
“为什么你要杀龙爪,他这么可爱?”
千山狐看着小孩的睡容,看了许久他皱着眉头看着席越:“只要你答应复国,我就放了这小孩也会放了金国大将军你的朋友金玉首!”
“复国?”
金玉首望着席越。
席越皱着眉:“为什么就非要复国不可呢?你现在过的不开心吗?现在有很多人过得不开心吗?”
“我才要问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要复国。你是香国的子民,你难不成就不想要恢复当年的盛世,就不想要回你的家?”
席越哼了声:“我的家在海南,我的家人现在就在你的刀下。”
千山狐一愕,而后他仰天大笑,大笑并着大哭。
“原来你根本就没有那样的记忆,你根本就想不起来自己曾经的家族!真是悲哀啊!”
“你也一样。”
免青捏着佛珠走下地牢里。
千山狐脸色一变,突然免青手中的佛珠飞出来一粒,打到了千山狐的臂腕上立时他就像木偶人一样动弹不得。小孩随着襁褓飞出来,免青伸手抱住。他抱着小孩走到席越这边,帮席越解开了枷锁。席越揉着手腕看着他,免青将小孩交于他手上。席越困惑着抱过小孩,帮金玉首解开了铁锁。
免青直直的跪在地上。
“请国主惩罚。”
席越不解,他不敢靠近免青。没有了冷傲、没有了奚落的免青,服从了顺从了,他反而不敢靠近。总觉得会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要发生。
金玉首看着席越,顿了顿:“你是香国的小皇子?”
席越看着金玉首,摇摇头:“我是席越。”
金玉首看着席越,过了一会儿,他轻笑着:“对,你是席越,而我是金玉首!”
席越轻笑了笑。
他低头看着免青:“我不是香国的小皇子,更不是你的国主。我只是席越。虽然我喜欢你的清净,但是如果你的意愿跟我的不相符,我不会勉强你。但是,我不会说什么复国的话。”
“国主要免青,是免青的荣幸。”
席越的眉头皱得越发紧,而且他很不高兴。
“我不要听到你这样说话。一点也不像你。”
免青苦笑了笑:“免青之所以入庙为僧就是为了等待小皇子。这样的免青才是真正的免青,国主啊……”
金玉首叹了一声,转开了身去。
“将贼子拿下!”
厉声一喝,铁人一般的精兵们拥进地下监牢。将还没离去的席越等人又困在了里面。
席越看着金玉首,歉意地道:“我又连累玉首了。”
金玉首轻淡淡地一笑:“与知己,共生死,是幸不是憾。”
宁绡带着面具走在首,他瘦了很多。
席越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头别开了脸。
“阿越……”
席越心头一紧,不知道怎的鼻头一酸。他跟宁绡才真是共生死过,可是他不知道宁绡是在骗他。宁绡为什么非要骗他呢?
金玉首看着席越,席越的细微动静他都看在眼底里。
“阿越,你抬头看看我,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宁绡唤的哀怨,席越禁不住抬起头来。暴露了他泛着泪水的红眼眶。
宁绡含着泪笑了。笑得就像是红花树里最大最漂亮的花儿一样,甚至比花还美丽。
“我终于知道,你对我,不是一点也没有。”
席越擦掉眼泪:“可是,你骗了我。”
“我没有办法,我在这个位置上,很多时候……我是身不由己的……”宁绡幽怨地说道。“可是我对你,是真心诚意的……在这一点上我没有欺骗过你半分……”
席越低下头,再抬头看着宁绡:“我相信你。”
宁绡的泪夺眶而出,他掩面泣声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他别开脸对其他人命令着:“放箭!”
席越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宁绡。
而这个时候弓箭手早已经准备好,他们正准备放箭时,却被他人用暗器杀死。宁绡也不例外。
席越又一震。
放暗器的是刘妈。孩子也到了刘妈手上,刘妈熟练地哄着孩子。
席越抱着宁绡。
宁绡只有一处中标,在腹部。
宁绡吐了一口血,低垂着眼睛,一副等着死的模样。
“你又骗我了,宁绡。”
金玉首看了看席越,又看了看被点了穴的千山狐,再看到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免青。最后看着席越,他叹了一声。
刘妈走到席越身边道:“岛主,外面已经帮手已经到了——这个小娃子还有得救,刘妈下手刘妈清楚,有什么话不妨等把人治好了再问。”
她看了看千山狐:“岛主,这个人……”
席越抱起宁绡,坚定地道:“我一定要弄清楚,中原人为什么说一套做一套!”
刘妈看着席越,欲言又止。
“走吧!”
“国主!——”
席越的脚顿了顿:“我说过我不是你的国主。免青住持请自便吧!”
他看了眼金玉首:“玉首你回国去吧,我自此回我的海南,再也不踏入中原!”
金玉首望着他怀里的宁绡,看着席越坚毅的神情,他顿了顿:“海南还能再容纳一个金玉首吗?”
席越愣了愣,他动容地点点头。
“席——越,那还能容纳一个免青吗?”
席越禁不住回头看着免青,他看着免青都痴了。突然他流下了眼泪:“有!”
免青站起来,帮千山狐解开了穴道。他刚要说什么,刘妈回头来威胁着说:“海南已经住不下了!”
千山狐摇摇头,表示他说的不是去海南住的事情,可是刘妈不相信,继续威胁着:“你如果非要说话,相信不相信刘妈我再将你定为木头!”
千山狐错愕,他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表示不说话了。
席越回头望了他一眼,然后抱着宁绡走出了地牢。
他走进光明之中去,离开了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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