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娇笑著,莲步上前:“看来是打扰皇兄的好事了,小妹在这里陪不是。”可话语里没有一点道歉的意味,还仿佛带著些调笑。
“怎麽会呢,皇妹客气了,坐吧。”眼中闪烁著寒光,这已经是玄青第二次破坏他的好事,玄珏的心中有些依依不舍,却又不好发作,只是耐著性子应付,其实早想赶人。
“不坐了,小妹是来传父皇懿旨,请你到大殿商量正事。”玄青嫣然笑道,眼神却飘荡著另一层意思。
既然是代传旨意,玄珏也不好再继续装作无所事事,赶紧起身向殿外走去,临走前还特意回头望了一眼躲在角落中终始不敢抬头的花奎,再望了望一副不怀好意模样的玄青,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小妹是不会放过花奎,如此也好,方才她不是都看到了,花奎身上已经打了他玄珏的标记,这也让她明白,花奎是他的所有物。
“你不出来吗?刚才我可是什麽也没看见,呵呵。”
见花奎的护身符离开了,玄青立即大胆上前,盯著脸红脖子粗的花奎,发出邀请。
“呃,公主殿下,属下告辞了。”遮著半张脸,花奎赶紧弯腰行礼。
好可怕的少女,不知为何,他一见到这位美丽的公主就会心生惧意,哪怕是对玄珏他都没有害怕过,所以既然玄珏不在,他也不想多留,只希望公主殿下能放过他。
“难道你就甘心被皇兄整日欺负,不想讨回公道吗?”
玄青的这句话让花奎脸色一白,眼中闪过惊喜的光芒,旋即又暗了下去。
见他没有太大的反应,玄青继续说服道:“这些日子以来,时常听说你多受皇兄的欺辱,连我都看不过去,所以今天想来帮帮你。”
花奎犹豫了一刻,迟迟道:“公主……”还未待他说完,玄青已经接过话茬。
“别公主前公主後的,就叫我玄青吧,最近我发明了一种整人的新药正在寻找试药人,这次就算帮你,给,拿著。”玄青从怀中取出一只麽指大小的青花瓷瓶,塞到花奎手中,一副舍已为人的模样。
将信将疑,花奎低头望著手中的小瓶,却没有收起来,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公主此来别有用心。
“你好好收著吧,用不用随你,没事我就先走了。”玄青故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临走前还是交待一句:“我的药可是很管用的,记得上次给皇兄的药,听他说很有效。”
这麽一说,原本对她有所怀疑的花奎立刻打起精神,他可牢牢记得自己满脸的爪印是怎麽来的,如此看来,全是托公主的福。
玄青打著自己的小算盘离开了,一路走来,还在慢慢盘算明天或许会发生很好的事,一定不能错过了,相信单纯的花奎应该会用她的药,她会让皇兄知道得罪她日过肯定不好过……
可怜待在房中的花奎,握著瓷瓶烦恼了一个下午,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每当想起往日在山寨中被欺凌的日子,他就恨的咬牙,但又回想起近来玄珏对他的态度有所好转,而自己的心态也多少有了改变,真是矛盾不已,几乎把瓶子捏碎,就在他下定决心的那一刻,玄珏回来了。
“花奎,我回来了。”声音还未落下,玄珏已经冲了进来,满脸的喜悦。
见到花奎,他的心情就会立刻好起来,心中的暖意总是涨得满满的。
花奎苍白著脸,僵硬的回答:“哦。”那模样别提多难受,连玄珏都感受到他的不自然,慢慢的靠了过去,盯著他。
“你好像有些反常,皇妹她今天来有没有说什麽?”脑中突然闪现玄青的影子,玄珏紧迫叮人。
花奎勉强笑著,“没……当然没有……你回来也渴了,我去倒水。”迫不及待的转身,离开玄珏的视线。
片刻,他颤抖著手端著那杯加了料的茶水,送到玄珏面前,心中忐忑不安,脚下却不敢放慢,生怕再次引起玄珏的质疑。
犹豫再三,公主是玄珏的妹妹,自然不会给他毒药,想来不过是有巴豆之类功效的药,试试倒无防,要是能看到玄珏满脸惊讶的表情,那也值了。
玄珏睨了他一眼,“这茶中不会……”精明如他,多少有些怀疑。
花奎赶紧摇头摆手,连声否认:“不会,不会,这可是你的地盘,我怎麽会乱来。”冷汗直冒,心儿跳的飞快,原来自己并不是做坏事的好手。
玄珏私下咕咙了一声,还是接了过来,心中暗想花奎也不是那种有心算计他的人,於是抬头一饮而尽,只是有些奇怪为何今日花奎如此紧张?!
不知道药的效用是否开始发挥,花奎睁大眼睛瞪著玄珏,静静等待,而玄珏却喜於花奎没有对他表示出敬畏之意,脸上笑容灿烂。
该死的,为什麽会这麽热?!
不过盏茶功夫,玄珏的脸上已经出现不同寻常的红晕,心中仿如火在烧,脑子里是一团乱,望著眼前满脸探究的花奎,双目赤红,好像明白了些什麽。
“你……你……竟然在里面下药,亏我这麽信任你。”气愤的一扫下桌上的茶杯,歪歪倒倒的指著离他几步远的花奎,玄珏努力在压制体内的波动。
他已经感觉到体内不是普通的药,他千算万算没想到花奎竟然大胆到在皇宫中对他使计,他竟然失手中计,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
“我这只是讨回公道,你想想以前是怎麽对我的,还有竟然拿寨子中兄弟的命威胁我,你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多亏了公主帮我,要不然我还真翻不了身,你今天也应该尝尝这种痛苦的滋味。”
不明所以的花奎还鼓著一张脸争辩著,他哪里知道玄青给他的药是有著强烈催情作用的春药,而已经热血沸腾的玄珏要花多大的力气才勉强压制住药力,他却不知死活的跑到玄珏的面前大呼小喝。
“你,你这个大傻瓜,我对你这麽好,你却还要听从玄青的话来害我,这是你自找的。”
已经控制不住体内的波动,玄珏一张俊脸烧得通红,两臂大张,扑上花奎,来个措手不及,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倒在地上。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花奎的,他要让花奎记住这个教训,不要再随意轻信他人。
待花奎反应过来,玄珏已经粗暴的撕扯起他的上衣,只见衣衫的碎片散了一地,花奎吓的呆住了,第一反应,一拳打向几乎已经疯狂的玄珏。
“给我乖乖别动。”乘著最後一丝理智没有消失,玄珏飞快的伸出手指点住了花奎全身的大穴。
咚--比玄珏还高出半个头的花奎,四肢无力的倒在地上,两只眼睛差点喷出火来,却只能无奈的望著上方。
玄珏略一停顿,吞了口水,急促拉开花奎的腰带,再将毫无反抗能力的花奎剥个精光,霸道地分开那双健美的长腿,性急的往里挤。
花奎哭了,晶莹的脸水从脸颊上滑落下来,他知道今天是逃不过了,他将屈辱的被一个男孩压在身下,他以後将再无面目回去见自己的兄弟。
“别哭,我会心痛的。”瞬间,玄珏察觉到他的反常,急忙耐著性子去亲吻那透明的泪,伸出手去安慰他。
他是否错了?不应该把气放在他的身上?虽然明明知道是他的错,但却又忍不下心怪他,因为他是喜欢他的,可是眼下的症状让他又不得不咬牙继续前进,下身的涨痛让他恨不得立刻占有身下的人。
如果只是自己得到满足,那一切都是不行的,他要让花奎也深醉於接下来的一切,他低头 充满征服欲望地吻著花奎,仿佛要把自己的炽热也传染给对方一般……
花奎再次傻了眼,木然的张嘴任由著玄珏肆意略夺,他知道已经拒绝不了玄珏,身体的反应是最真实的,也是最让他感到羞耻的!
任凭他再怎麽想拒绝,他身体还是对玄珏起了反应,胸前已经挺立,下身也硬了起来。
“不,不要--”
发现到一切都脱离自己的掌握,花奎几乎绝望的呻吟著,但他从内心中不愿玄珏就此放开他,矛盾至极。
玄珏疯狂地吻著他,双手像是一副钳子般牢牢的锁住他,猛烈地吮吸他口中的银丝,双手也不放过他的身体,从胸口移到腰间,力度越来越重。
犹不放心,为了尽快挑起花奎的情欲,玄珏松开了口,转而低头用力吸允著那平坦胸前的挺立,并深深地咬住了左边的一个硬硬的突起──
“啊……”花奎发出一声甘醇,随即弓起了身体,两眼仿佛被蒙上一层迷雾,茫然的望著前方,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麽。
玄珏在花奎脸上喷上了灼热气息,满意的笑了,笑的很深,脸儿像是醉酒一般红晕中透著异样的亮光。
每一个抚摸,每一次亲吻,弥漫在房间里的情欲味道几乎让两人沈醉其中。
花奎不自然的扭动著腰,他已经感觉自己浑身都在颤抖,好似欢迎玄珏的开发,他哪里知道玄珏早已对他的身体了若指掌,每一次下手都是朝著他最敏感的地方去的,自然他是溃不成军,喘息一片。
待时机成熟,玄珏跪在花奎的双腿间,俯身缓慢将自己挤了进去:“别怕,一会儿就好了。”
只见玄珏涨红著脸,激情难耐地将花奎的双腿抬高,在没有任何润滑的前奏之下,一个挺身,火热的欲望全部埋入花奎的体内。
“啊……”一声惨叫,花奎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过多的欲望在玄珏的体内涌动,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对花奎的渴望,他紧紧的搂住花奎的腰,缓慢的移动著,看著花奎惨白的脸,他的心如刀绞,却又停不下来。
他感觉到进入的瞬间,花奎的所承受的痛苦远远大於自己,他的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花奎刚才还半挺立的昂藏,试著以此来减轻花奎的痛苦。
为了让花奎的身体能顺利的接受自己,玄珏算是煞费苦心,从来未帮人抚弄过的他竟然放低身份,等耐身下人的高潮来临。
“啊───!!!”
或许是玄珏的努力起了作用,花奎的眼神起了变化,茫然中又有了些红光,并张开嘴拼命的呼吸,已经在浪尖上的花奎再也受不了等待的煎熬,呻吟一声,腰板一挺,将浊白的液体完全喷在了地上,凄惨一片。
花奎已经完全迷乱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奎,你是属於我一个人的!”
就在他满足的那一瞬间,玄珏眼神一变,大叫著几个奋力挺身,把自己的炽热全都喷撒在他的体内,两具火热的身体这才平静下来,在初春的下午相拥而眠。
落难匪首 第九章
第九章
晨间,太阳的第一缕光辉照耀著半睡半醒的两人,首先睁开眼的是恢复常态的玄珏,他抬头望著身下脸色苍白的花奎,不由的心中一痛,伸出手掌去细抚那具被他烙上印章的身体。
昨天下午发生的一切像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穿行,由於误食了药物,他几乎失去所有的理智,胡乱的抓住花奎,发泄自己的欲望,如今他有些後悔,却已经追悔莫及,眼下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花奎,只是抬起花奎的脸,细细的散下热吻,以减轻自己的罪恶感。
“对不起……要是我昨天再多忍耐一刻,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星眸低垂,玄珏的语调特别的低沈。
或许真的是舍不得离开那具温暖的躯体,玄珏把头紧紧的贴在花奎的胸前,听著那缓慢的心跳,别有一种甜密,他不禁感叹要是这样一辈子多好。
“不过,这样也挺好,你现在是属於我一个人的。”占有欲奇强的玄珏霸道的搂住花奎的腰,宣势般的继续自言自语道:“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的所有权是我的,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否则在山寨中你就不会趁我喝醉吻我。”
他绝对不是过於自信,光从花奎那双黑的发亮的眼眸中就能看出一种欲望,那种欲望绝对不是什麽朋友、亲人,而是异样的感情,他明白,因为他在不知不觉中也用著这用眼光凝视著花奎。
多亏了玄青及时出现敲响了警锺,否则恐怕要许久之後他才可能发觉,到那时还不知道发生什麽事,他现在倒不记恨玄青了,他突然明白玄青为什麽要给花奎这种东西--像花奎这种脑子少根筋的人,若是不用计,恐怕一辈子也不会有进展。
说实话,那药力真可怕,从昨天下午到晚上不知道要了花奎多少次,地上,床上全是他们激情的痕迹,只记得最後一次,累得实在不行了,听到花奎痛苦的呻吟一声,便倒在床上倒睡了去。
如今想来,那接纳自己的位置肯定是受苦了,忙拉开花奎软弱无力的长腿,果然身下是狼籍一片,红肿不堪。
不得已,玄珏起身下床,准备宣太医过来察看,却又担心被宫中人发现他的秘密,而且这种事情也难於启齿,正在犹豫之际,有人敲门。
“什麽人?”玄珏提高警惕,轻声问道。
“回太子,奴婢是公主宫中的人,公主命奴婢送一物来,说是太子此刻正用得著。”
玄珏心中一紧,批上外衣,从门缝中接过宫女手中的小盒和一张纸条,便又紧闭大门,回身看个仔细。
只见字条上几行蝇头小字,大意倒是很清楚,玄珏看得不由的脸一红,没想到玄青知道的事挺多,竟然连这种膳後的事也帮他想到了,真是不知道是责怪她好,还是感谢她好。
此间,花奎也悠悠醒来,第一个映入眼帘的竟然是满脸关切的玄珏,立刻回忆起昨晚的一切,脸儿“刷”的一下全白了,混身散发著一股杀气。
“你醒了,还痛不痛?要是累了就多睡会儿。”玄珏紧张的握住他的手。
“放手!!!”压根就不能接受玄珏的出现,花奎怒吼著,抽回了自己的手。
只不过的一个轻微的动作,就牵动了身下的伤口,痛得浓眉一皱,倒在床上不停的喘息。
“花奎,我知道昨晚我有不对的地方,但你也不能否认药是你下的,你也有一部分过错,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你就要面对现实。”为了让花奎振作起来,玄珏不得不用激烈的言语刺激他。
花奎的眼神一黯,脸色更加苍白,他记得,什麽都记得,药是他下的,这次他是自食苦果,但他当时并不知道药的效用,只到事情发生了,他才明白过来,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
其实这一切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玄珏是吃了药,他却没有,但他竟然像发了疯似的配合玄珏而舞动,甚至到最後主动去迎合他,他为自己的所做所为感到羞耻。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心中已经牢牢刻下了玄珏的身影,要是他心中没有玄珏,只怕杀了他,也不会愿意在一个男人的身下呻吟,向来憨直的他却认为自己犯了天大的错。
“乖,别再生闷气了,你受了伤,让我来帮你上药。”见他不吭声,玄珏又开始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自作主张的把手探了下去。
惨白的脸儿涨得通红,混身无力的花奎立刻意识到玄珏的手抚向了全身痛疼的源头,不由的反射性的并起双腿,牙齿咬的老紧。
花奎不合作,玄珏自然有他的办法,故技重演,伸手点了他的穴道,打开花香扑鼻的小盒,沾上滑滑的药膏,轻柔的在伤口上药。
散发著淡淡清香的冰凉药膏全都涂抹在红肿的伤口上,花奎硬是强忍著没有呻吟一声,玄珏的眼眶不禁有些红,他当然明白这一切全是自己一手造成,忍不住在花奎的脸上亲了一记,表示自己的歉意。
“啊--”他的举动倒把毫无心理准备的花奎吓了一跳,呆呆的望著他,模样可笑至极。
上完药,玄珏怕穴道封闭太久会伤到花奎,抬手解了穴,花奎挺身就是一巴掌挥过去,可惜被早有准备的玄珏拦了下来,反手把他搂在怀中,低头在那双干枯的嘴唇就是一阵狂扫,仿佛要把他吞进去一般。
“听我的话,别再乱动,你的身体吃不消,要想生气等身子好些再说,而且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以後你想怎麽样出气都行。”出奇的温柔,玄珏不再捉弄花奎,他想表达出自己的真实心意,他不想大家一起玩你猜我猜的游戏。
熟料这样的他在花奎眼中反而更不可信,虽然对他一直存有异念,但此刻的花奎哪有心情去分辨他话中的另一番含义,只是以为玄珏又在戏弄於他,自然是气愤不过,却又苦於无力反抗,只是苦涩的翻了翻白眼,懒得理人。
“你休息吧,今日我还有些事,待处理完毕就回来看你。”是时候去找玄青理论了,都是她干的好事。
来不及安抚花奎的怀绪,伸手拉过一旁的薄被盖在他的身上,玄珏深深的望了一眼,方才离去,临行前还叮嘱宫中人不可进屋打忧,足见一片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