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没听完,我就僵了,因为手机易了主。看杨宏杰握着手机那架势我不禁暗叫不妙……
“你刚说谁野男人?老子他妈是你大爷!”
说完就恶狠狠地按了结束通话键,气势汹汹的转过脸,和他差不多,我也呱嗒着脸阴测测的看着他。
妈的,满腔的怒火!看他张嘴想说什么,我一个枕垫子抡了过去,“你妈的!胡乱说什么那!”然后拎着我那一地的衣服进了卫生间。
这就叫先下手为强!嘎嘎……
“你……”
“咣当”,我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老子正他妈如厕呢,杨宏杰特不合事宜的开门,一脸得瑟的看着我,“刚就想告诉你,这地没水,停了。”
“!!”尿差点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愣愣的看着他,“停水了?真的假的?”不会吧?
“嘿嘿,你搬过来住不就有水了吗?”那厮眼睛在我身上胡乱扫,最后停在咱的小老弟上抽抽的笑,一脸贱样。
脸止不住抽搐,我转过身背对着他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老子就这么黏了吧唧的穿上衣服出去?在卫生间转了两圈,随意的扳了一下水龙头……
水流不断,水势哗哗的!
后面的演的特假的:“哎呀,来水了?正好正好,咱两一起洗洗!”
暴着青筋回头长嚎一嗓子:“给老子滚出去!!”
之前谁说他变稳重了?妈的,全是胡扯。果然狗改不了吃屎,杨宏杰改不了犯贱,这是定律!
挤公交车的时候,阿九又来了一通电话,“许弋,中午能出来一趟吗!”
我歪头想了一会,“干什么?”
“今早那个是你以前暗恋的家伙吧?”
“……恩。”就知道阿九猜出来了,这猴精的脑袋啊……
“哎,你两果然在一起了。呵呵,幸好那是没听你的主动去追他,要不然你现在不为难死了,别因为个男人咱两连朋友也做不了就亏了。”
忽然想起之前阿九说的话‘……如果还有另一半,老子纯当第三者插足,非得插进去不可!!’
我说,“谢谢。”
那边立马咋呼起来,“哟哟哟,你可折我寿了,你两早就认识了不是吗?和我有什么关系啊,再说了你的伴我也不敢有非分之想啊。”
“哦对了,今中午还有董朝飞在。”
“呃……?”
“他挺不高兴的,反正你做好心理准备。”
“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我心里有数,呵呵,跟明镜差不多。”
“你跟我说也没用,自己有数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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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坐着的两人明显给了我不少压迫感,阿九的张牙舞爪完全是虚张声势,但是旁边坐着的不同,那就是匹狼。说句心里话,我一直认为《披着羊皮的狼》一直是唱给董朝飞这人的。就算面无表情不说话也让我冷汗淋淋,莫名其妙的心虚-_-|||。
“听贱骨头说他回来了,你两……又在一起了?”声音不是特别大,却直直的进了我耳朵里。
“恩。”我拿起杯子装作喝酒。
阿九转过头看他,“说谁贱骨头呢?”
董朝飞摸摸耳朵当做没听到,脸反而冲着我,说,“许弋,你真的决定和这个人在一起了?”
“差不多吧。”
说句实话其实我也很纳闷。
“觉得和他能走多远?一个月,一年,一辈子?”董朝飞的言辞越发的尖刻。
“……不知道,”我抬眼认真的看着他,一身西服装显得有些严肃,或许是因为他现在本身就很严肃。
他摆摆手,一脸的不耐“不要用这个词来敷衍我。”
“没有,我是真的不知道……”皱着眉头灌了口酒又说,“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这种事,我懒得想,想了也是白费力气。”
“白费力气……说得真好。”董朝飞露出一丝笑意。
绕来绕去绕了这么久,为什么在5年以后又和他参合到一起?这个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想起《剪爱》里有这么一句‘天真如我,张开手以为撑得住未来,而谁能担保爱永远不会染上尘埃……’不自觉的握紧拳头,脑子里忽然有了这么一个念头,就算不能确定未来的变数,那么还不如深刻的享受现在。
我掏出手机,播出了熟悉的号码。
“妈,和你商量一件事……”
发了条短信给杨宏杰,问他在哪?
他回了:在酒吧,什么事?
我:高档小区还给低价转租吗?一口价,多少?
那边过了一会才回复:免费,还能再附送一帅男作伴,服务态度包君满意!
我(汗):首期几年一付?
杨宏杰:空白合同任你填。
我:那成,你现在过来,我人在门口,咱们面谈吧
杨宏杰:已经在路上,快到了。
如今再看陈蝶衣的那句话:‘说好是一辈子就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行’。仍是满满的触动,但如今我不再钦佩这种一条道走到黑的执着。
如果有些人的感情历程是铺满荆棘的危险丛林,那么冲到最后的能轰轰烈烈像电视剧《还珠XX》那么精彩,而失败的只能缠斗在荆棘从里最终精疲力尽血流干涸而死。我没有那种承受能力,自小身体也不好,经不起不要命的折腾,所以更适合选一条迂回婉转且看不到尽头的小道,即使观望不到结果,那走的平静心也畅快!说不定也走个骚(恰巧的意思)能和“一辈子”搭上一点小小的边也不差嘛。也许这样体会到得激情带并不是强烈到震撼胸腔的患得患失后的感动,但是平淡如水的就是生活啊。
看着杨宏杰大汗淋漓的一路奔上来,我想,老子的爱情就他妈注定是柴米油盐、锅碗瓢盆、吃喝拉撒堆起来的了!
再见到许弋的时候我确实激动了,但没想到那小子居然摆脸子装客气,我有些恶意的说了句“许弋,好久都没见过了吧?”不出所料,他果然敏感的蹙起了眉头。
旁边有个碍眼的骚 包特刺眼,尤其扒着许弋胳膊说话的那样,跟他妈花痴少女一样,要搁以前老子一早就得把他赶出去了。
本来想多聊聊,哪知道许弋却飞也似的逃跑了?老子是豺狼虎豹吗?
后来李渐升那小毛孩就一直呲我,说:“看你那急吼吼想直接拉人家上 床那样,有些事是要慢慢来的!再说了我还在旁边呢,你以为都像你一样没有矜持心!”
气得我一脚给他踹到沙发上趴着,妈的,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还乱放屁,现在的小孩子猴精猴精那样就是惹人讨厌!
半天沙发上才闷闷地冒一句:“你真不打算给我找个嫂子了?”
我凉凉的看他一眼:“男嫂子要吗?没办法,老子这辈子注定要绝后,传宗接代就看你的了。”
沙发上的立马坐起来:“你还真想和那男人缠一辈子吗我不信?”
“能缠一辈子当然很好……不过就算和他待不了一辈子我也不可能找女人的,”不要脸的指指下面,“老子对她们没反应。所以啊,你要努力地‘茁壮成长’……”
过去拍拍他颓然下去的肩膀,状似严肃的看着他,“使命重大!同志请多多努力。”
当天晚上给陶睿打了个电话,咨询一下这位专家盘点盘点我未来的感情道路是否顺当。
他在那边笑着打哈哈:“你小子终究是逃不出B市。”
“那是因为这里有牵绊,只是没想到这破小子看到我就闪了。”
那边嘿嘿的笑,“大不了强了他,他啊就是特放不下面子,所以你就该无赖到底,这不你强项吗?”
真不得不说,这厮变残忍了-_-|||。
出了B市三年再次遇到他,他熟络的和我打招呼,那时候女人死了没多久,家里还多了一张嘴,我不得不出来找活,所以他见我第一面就说:“杨宏杰你的棱角被磨圆了。”我点了一下头,是的,被生活给磨了。
他在我困难的时候帮了我一把,帮我到处打听合适的工作,待在一起的时间多了,就发现眼前的陶睿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由着我、事事都在乎我的那个陶睿了。
我也曾认真的想过,的确,对于陶睿,我把喜欢和亲情搞混了。
他说:你怎么愿意出B市和你妈生活在一起。
我说:我想,一直想,不过对她的恨多过于爱,她是个自私的人,给老公戴了绿帽子,还可以死皮赖脸的把野种留下自己独自逍遥……所以送她进火葬场的时候我没掉一滴眼泪。
陶睿看着我:但你还是爱她不是吗?不然不会在她身边陪她过这种日子。
也许吧,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人死了,尘归尘,土归土……
我一直想问你,你怎么喜欢上许弋的?陶睿眼睛闪着光看着我,给我看的一阵鸡皮疙瘩。
当时已经有三年没提过他的名字,印象里淡淡的笑,痞痞的个性,说话两句离不了脏话,打架时的凶狠,身底下时的隐忍的表情……
想什么那,说啊!陶睿催我。
我说:不知道,但是第一次见到他我就开始注意他了。那时候他仰着脸无赖的笑,漠然的对上我的眼睛,说‘呵呵,过奖过奖’。
陶睿狡黠的一笑:我知道,呵呵,总算承认了,你这说的可是铁铮铮的移情证据啊!
我没说话,看着窗户外面,然后忽然冒一句:我走之前和他做了。
面前的人一愣,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真混蛋。
把目光调了回来,我说:我想他了。
第二天找许弋真的是想和他认真谈谈,但是最后还是一个忍不住……
5年前他说:“别别别,你没有欠我的就别记了,累。”的时候,我就想奔到他家告诉他老子喜欢他,区别于哥们之间的感情,真的非常非常喜欢……
短信才发过来,我就奔出去了。再从小区奔上楼时,看着门口大行李小包袱的站着的那人,我兴奋地特想抓着李渐升的膀子告诉他:这个男嫂子被你哥我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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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弋后来问过我为什么把酒吧取名叫“SB”,我开玩笑说:进了我酒吧的人都是傻B。
他看着我嘲讽了一句: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他妈就是个傻B头子!
我揽过他膀子去啃他的嘴,再顺着吮 吸他的耳后根,我知道这是他弱点=v=,慢慢的他便没了力气骂我,只是轻轻的喘着气。
我喜欢看他这个样子,可爱的像个孩子。扒开他衣服的时候他喊了句:“别在客厅!”
当时我火力直冲脑门,那还顾得了那么多,抬起他的大腿掰到肩上,去抚摸他的下 体,看他迷离的眼神,我得瑟的笑起来。
“在这难道不刺激吗?恩?”
他没说话,弱弱的瞪了我一眼,这表情反而让我兴致更浓,退出手指,我的腰抵着他的后面,用力的一挺腰,不留余力的开始在他体 内一下一下规律的动作,耳中听着他恩恩啊啊断断续续的声音……
但是,我犯了一个低级错误,就是忘了李渐升也有我和许弋住的地方的钥匙,他妈的,就那么巧,老子在这卖力的干着活,‘啪咔’一声声响,我转头时恰好对上李渐升那瞪爆的双眼,和足矣塞下一颗鸵鸟蛋的嘴巴。顿时脑子就像高chao射 精后的感觉,一片空白……
我是被许弋推下沙发的,那厮脸跟番茄似的恨恨地瞪着我进了房间,我谅解,毕竟还是自己在学生面前……
我穿好衣服冷着脸看眼前已经恢复正常的小屁孩一眼,完全没有尴尬,反而是被打扰后的满肚子怒火。
“你突然来干什么?”
“我哪知道你们大白天也有心情啊!”
小孩一副我有理的模样嚷嚷,我立马做出噤声的手势,斜眼飘了一下卧室紧闭的房门。
之后我们就这么干坐着没说话,我正想着怎么打发,李渐升喊我;“哥,我想……”
“好像咱家要绝后了……”
我听着还有些晕晕乎乎,他桀然一笑:“你们今天的活春 宫使我发现了一个隐性的秘密……”
我愣愣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吐出这7个字:“我、好像、喜欢、男人。”
……
“嘿嘿,谢谢你们啊。”这是李渐升临走之前的说辞。
不过因为这件事,许弋和我大打了一架(他单方面的暴力发泄),然后冷战半个月……
我操!李渐升,你他妈这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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