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吐到嘴唇边的话语又吞到肚子,草庚的脸带著丝丝惊讶,又彷佛庆幸。
「算吧,你不想说也罢,人平安回来了就好。」尴尬的吃吃笑,草庚抓著包子啃了两口,心中漾著笑。
25 微H
很小的有
我说已经完全追上进度了晕
我打文真的很慢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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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
雪花飞拂,连连绵绵覆盖了麓城。
一阵诡谲感袭上了睡眠中的穸,穸转转手腕,却发现动弹不得,胸口闷闷的,有甚麽压在上面。
瞪的睁开眼,一丝不挂的草庚跨坐在上,他的手腕被绑在桌脚。
「你干甚麽!」
草庚的手抵著他的衣扣,看了看他,眉头紧皱。
「我只是想让穸快乐而已……」
「你在说甚麽!」
「我知道的……穸很喜欢那个人不是吗?」
「可是,我也很喜欢你啊。」
「你……」
「不过,没关系的,这点我还是明白的。」
「我知道你忍耐的很辛苦……一直跟我一起,我却不是他。」
「够了!放开我,不要逼我打你。」
「我想为你做甚麽啊!想给你快乐……我不介意代替他……」
「所以,你只要躺著,我会让你舒服的。」
说著褪下了穸的裤子,温度的差距让他紧皱了眉。
「在说甚麽莫名其妙的话……唔!」略为冰冷的掌圈著了他的分身,轻轻揉弄。
「你!」拙涩的套弄,摩挲著软体使之充血,草庚红著脸拚命讨好穸。
「你只要幻想我是他就好,没关系……」
穸看著他的脸,顿失方寸,欲望跟理智的选择让他悬在一线。
「停手!够了你……」草庚苦著脸,看著穸难为的样子,情急之下垂头把欲望吞在嘴里。
「呜、你!」柔软的头发贴著他的大腿,穸不敢低头看他,生怕产生了幻觉。
草庚的舌上下滑动,笨拙的经常呛到,牙齿轻轻搔痒了他,又不时碰到他的敏感之处。
「唔……」情欲燃烧让他丧失理智,底下人越是卖力,就越是把他推进另一口深渊。
「嗯、唔,叫他……唔、的名字吧……」含糊的话语还是钻进了他的耳,穸无法抑压心中的情感。
「呃呀、快放开呀!」口腔的温热,舌头的吞吐快便他到了极限,穸拚命扭动挣扎,想要忘却心暗处的黑暗。
正要攀上欲望的顶端,强烈的扭动让绳子松开,穸毫不顾忌,迎头给草庚赏了一拳!
脆弱的人儿往地上一撼,头颅下渗出了一点点血红。
草庚挣扎爬起,左脸红肿,牙齿擦破了嘴角,额头撞肿了一块,只见他捂著脸,垂首喘大口气。
原有一丝不忍,偏偏看著和合混浊液体的血,穸感到脑中充血,想要多给他一拳。
「为甚麽……」
「为甚麽不接受我的好意?」
「我真的比不上他吗?」
草庚盯著他,黑瞳蕴酿著阴霾。
「我竟然比不上那种羸弱的兔子?」
穸重重一震,粟眼圆睁。
「太令人不爽了。」
赤裸著站起身,踱步到穸跟前。
「你真令我失望,明明好好的接受我的服务就好……」
眼珠泛著红根,穸有点怒不可遏的发问:「你究竟是谁?」
「我就是我,你所认识的我。」
「为甚麽用这样的表情看我,在可怜我?同情我吗?」
「没甚麽好需要你施舍的……」草庚在他腹上蹲下,扯开了衣衫,五指在胸口游移,又甜美一笑。
他伸出了鲜红的舌头轻轻滑过穸的脸颊,从脸颊到耳窝,直至整个耳窝都湿淋淋,又滑到耳後。
「喜欢的话,说声给我听嘛……」
穸忍耐著叫声,身体像火红的铁,又热又沈,连根指头也动不了的状态。
「说吧,你想……怎样……」身侧的人啃咬著耳骨,发出快乐闷哼,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内。
「你、有甚麽……目的!」
「为甚麽你们都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为甚麽就不认为我比你们更听明更优越?」
「我真苦恼,每个人都一副要可怜我的样子,以为顶著个慈悲心肠就会得到我的感激吗?」
「呃!」敏感的肉块被刻上齿痕,血色画出了不规则的线。
「真是讨厌,你们最好死得一乾二净……」草庚舔舔唇,纤纤玉指抚上了胸膛。
「呜……」麻痹的痛感直达脑筋,不大不小的力度刺激著他,指甲时而用力的掐住,又浅浅撩拨。
「喂,不来教训我吗?」草庚的面颊紧贴著穸的,从微小的差距打量他的表情。
「说点甚麽吧。」说完两指大力扭拧,他满意的看著那张因痛苦而歪曲的脸。
「没有、甚麽……值得好说。」肆虐的指停了下来,穸在这难得的时间用力喘气。
「你这自恋狂……」用眼角睨了他一眼,穸不屑的皱起脸。
「只想说这些东西麽?」
灵活的舌舔了舔穸的唇,手潜滑下到胯间,越过微昂首的器官,到了紧缩的蕊。
「有甚麽感觉?」浓腻的语调,彷似情人间的蜜语,此时穸只觉得作呕反胃。
「把你的手挪开!你这……」
「你这狂妄的人……吗?你一定在想为甚麽像我这种人会作主导,难道他不应躺在下面呻吟吗?」
「然而为甚麽你却可以覆身而上,我得委身而下?」
「光是这样的想法,就已经狂妄不已了……」
「我是主宰这边世界的神啊,万物都得在我跟前,亲吻我的脚。」
「醒来并好好认清事实吧,你将在这向我俯首称臣,叫我作王啊。」
摩蹭著彼此脸颊,享受这种无与伦比的美妙时刻。
「哼……」冷哼一声,吸引了沈醉中的人的注意。
「我可笑吗?」
「不可笑,是可悲。」
「可悲?我的人生?」那只兔子也说过我的人生可悲呢。
「是你身边的人……至少我现在是。」
「哼,你少自命清高……」眉头一挑,白净的脸阴沈下来。
「既然你已经忘了自己的可悲,那我替你来悲哀好了。」
「看来我太优柔了……」深邃的黑浮现暗涛,手掌一把攥住了发泄一次的疲软性器。
「呵,这是不够我讲吗?你变得会使诈了……」
草庚不再多言,粗暴的握著软肉滑动扭转,转而捏紧了根部,用拇指轻弹上头泛起紫红色的青筋。
如宣泄愤怒般,指甲陷入了脆弱的器官。
「唔嗯!」
「你只要叫痛的话,我可是会放开喔。」玩味的盯著他微刷白的脸,下手更是重。
「他……在哪?」趁著还有一瞬清醒,穸开口问。
「不会痛吗?」
「嗯、告诉我……」
「快喊啊!」
「别伤害他……」
「说啊。」
「算我求你、好了……」
黑瞳睨了他一眼,自讨没趣般耸了耸肩。
「想见他吗?」顿了顿,「也罢,差不多到祭典的时候了。」
涣散的意识从轻飘飘的国度聚集回来。
他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掌在他头上揉啊揉,伽罗睁开狭缝瞄了瞄。
「哦!大叔你终於醒过来了……」男人摆了个手势让他止声下来。
「陪我到一个地方好吗?」
26
第二个没日的暮,醉红洒天,燃烧了整片山,森白的墙埋入深荫,不见天日的砖瓦成了黑藏青,庭院阴冷,凄清可怖。
内庭越过一片瓦碎,有座紫楠宝椅,椅上主人搭著扶手闭目养神,手指像演活美妙的旋律,轻轻跳跃,旁边有个被铁圈栓著脖子的人。
「听到了……垂死挣扎的人的惨叫。」
门槛下一道不断伸长的影,雪白的身影闯入。
「哈、哈……」伽罗弯下腰吁气,瞪著那袭同样雪白的人。
「为甚麽会这样……」
「终於来了……」穹苍的黑缩起瞳孔,憎恨的怨起直投向娓娓道来的高大影子,「臭老头。」
「庚……」男人郁郁道,却被绝口打断,「别叫那个名字。」
「……炎。」
「放弃吧,究竟还要做到甚麽程度?」
「怎麽不见得那时你给我放弃了啊?」
「我不会让任何人再阻碍我……」青年的黑色眼睛一下扫到伽罗,厉声喝道:
「给我站住!」
「为甚麽要这样做?」伽罗看著遍体鳞伤的穸,冲他大吼。
「穸他是你的朋友啊!」
「所以?」只见青年掏掏耳窝,一脸厌恶边撑起下巴,一指指向他。
「够了你,只是我的影子还这样嚣张。」
伽罗不明的呆住,盯著那副面孔疑惑问:「你说……甚麽?」
「你还没告诉他麽?」青年自信的窃笑著,看著那个蠢样子,更是发出欢愉的笑声。
「作为饯行的礼物,我就告诉你吧。」
十年前──
弥漫著瓦砾尘埃,半灭的火舌,漫天水幕。
半伏在地,嘴角挂著血迹,浑身湿漉漉的黑发少年痛苦的吁气。
「你给我记住……」颤抖的身体硬扯出一句话,怨恨的火苗绝不消弭。
「相信我吧,这是你不会想知道的。」高大的男人拍拍厚重的书页,随手甩掉看似重要的卷宗,蹲下摩挲少年贴服的乌丝。
喘嘘嘘的少年挥手打下,「滚远点!」
男人悲伤的脸暗淡几分,又顺了顺他的发。
「你只要当个普通人就足够了。」麦色大掌发出淡薄紫光,少年瞥了一眼惊恐著挣扎。
「你想做甚麽!混帐……」说著,少年的眼皮开始沈下,然後伏在地上不动。
「好好睡一觉吧。」
男人怜惜似的拨好他的浏海,忽地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他捂紧胸口,眉心打褶,脸部发红,嘴里咳出大口鲜血!
「呜咳咳、咳……」只见他单手撑地,弓起脊背,直至手背泛起青筋,男人才缓缓抬起头,擦起嘴角红血。
「呼……呼……」待稍息片刻,他攀扶著一旁削去半截的柱起身,抵著柱微喘,眼神变得空洞。
「我已经不懂得如何去教你好了,你这不肖子。」悲伤牵动了他的神绪,男人又有如凶涛般咳嗽起来。
落叶萧瑟,衰飒凄凉,黄叶在地上盘旋,卷起一阵阵沙尘,三两仆役无所事事打扫地上的枯黄。
「听说是第五天了。」
「不,好像是十五天。」
「都不是,已经有整整一个月了。」
下人围在火堆前,烘著那燃烧著的叶子,一边閒话家常,打听起毫不相干的事,连哪里有吃剩的厨馀也要知道。
「真是的,成天躲在房里,每次打扫都像见鬼一样。」
「还记得上次东厢那边的事吗?有人想偷走少爷的那双赤玉螭珠,老爷嘴上说好说放过他,结果那人第二天就吊死在城郊树上。」
「唉,最怕这种不吭声的人,谁知甚麽时候得罪了他。」
「真希望少爷快点回来。」
「咋知道老爷吃错药了,禁足一个月,该不会被仇家寻仇躲起来了吧?」
身後倏然响起如旋风般的脚步声,好吃懒做的人们立刻抓起扫帚,装腔作势,岂料回身一看,才知大祸临头,每个都弓起背,向来人行个标准的鞠躬。
「白凛大人您早!」只见眼角瞄到白色身影,凌厉的足劲把一旁堆起未燃的叶卷走,满空枯叶很是浪漫。
旋风直卷而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若是不留神,还以为上天给他们开了个狠狠的玩笑。
被树林包围的偏远柴房,本应破落的门楣被打扫好,坏了的窗子也缝补掉,只见一人软靠在榻,眼睛盯著矮矮的天花。
男子看著火大,一跃而进,足尖踩著光洁的地板,二话不说抓住了晾在床上的人的衣襟。
「你把他弄到哪里了!」怒瞪的男人狰狞,被捉住了领口的男人睁著虚无的眼瞳,一霎回复起明亮。
「哦,小白你回来了。」
「你把我叫出去就是要对他下手?他是你亲生的儿子啊!」唤作白的男子把人用力甩向墙壁,指著他的鼻子猛吼。
「冷静点,小白……」捋好领子,神伤的男人惙怛,活像个惸独。
「他在哪里!」恼怒的男人再次问道,草木像是被吓坏了,纹风不动,性急的人一次又一次问不出想要的东西,额上的青筋若隐若现,眼见又要从咽喉中吐出怒骂。
「他死了。」
「骗人!」白一甩手,墙壁打坏了一角,眼神不像无矢放的,倒像个因被骗而闹脾气的孩童。
男人盯了盯破落的角落又看了看他,尽是无奈,走到房子深处的一个巨型棺椁前打开。
「他死了。」
彷佛针雨一样的三句字,扎在心头痒痒的,却是让人致命的毒药,压止不住的血量,丧失的生命力。
白净的脸没有温度,单纯的白,乌黑及肩的发梳理整齐,身穿一件白色大挂,单薄修长的身体被裹好,微隆起的锁骨胸骨,如柴枝般孱弱,俊朗的五官,现在脸颊蒙了一幅灰白,更是看不出原来的帅气。
「你骗人……」白的脸开始痛苦扭曲,欲扑上男人与他纠缠,男人却先一步把他的头摁到棺缘。
「他已经不在了,白……」
挣脱不过男人的手劲,近的直贴上那冰冷的鼻梁,凹陷的眼窝镶了银睫,可如今已不会再睁开,看到那如神圣的黑。
突然有甚麽溅到细白的脸孔上,白厌恶的抹了抹,却又有更多掉落,疯癫的他大叫,更是执著手袖轻轻抹去。
一线一缕一点一滴,全到印到全无瑕疵的素玉上,怎样擦怎样有,男人终於忍不住,挥开了按住自己的手,跌坐到一旁,发出无意义的吼声。
「呜啊啊、呜呀呀呀──!」
伫在角落的男人看不过眼,背过身,他撑紧墙壁,眉心紧锁,喉间一阵刺激,俯下身又是剧烈咳嗽,「我现在要、外出了……那个……」悄悄回头一看,「你自己……看著办吧。」
门扉紧闭,木板的缝隙爬进了光晕,像天上破碎的星空,又像是他的心,不同的是,他的心是不会有如此剔透的白光。
他看到了空中的微尘,在阳光中飞舞,可混沌的瞳孔像是看到魔鬼在张牙舞爪,在眼前笼起一堵坚硬的墙,男人惊恐的四肢大张,在空气中乱甩,一仆一倒冲到棺前,把冰冷僵硬的身体抱起,放到地上。
两指摩挲著失去血色的唇,用体温软化两片薄瓣,手掌潜入了长大挂拉了开来,指尖插进两肋,弯到後背抚摸凸起的脊椎,又怜惜的用脸颊依偎他的,温热的舌头舔了舔那乾燥的两片,情深的吻上了──那已经作不出任何回应的肉块。
「你为甚麽总是不明白我的心意……」为甚麽总是不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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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很想快点打完这篇
但自己本身很怕夜晚打文
总觉得暗处会有东西蹦出来
做亏心事太多会有毛毛的感觉
特别夜里打H会怕得抖出一堆错字
这明明不是亏心事啊(?)
话说在打後头的H的我被小小地雷到了
明明是我自己打出来的啊啊啊啊吼(泣
27
月下独酌,形同溶入黑夜的迷失,男人衣襟袒露一片胸膛,微醉。
迷於光景太过灿烂,陷於用情太深。
地上魅惑著的黑影倏地扭曲摇动,白的眼瞳眯紧。
影子高速旋转著,然後化成一点,一条人影闪了出来。
「白大人……」
「你以为你是谁……可以肆无忌惮的呼喊那个名字?」黑瞳追向那副身影,眼珠像昆虫一样散发出肃杀之气。
「对不起!神官大人!」惶恐的人声紧低头,似乎要把下巴贴上胸口般用力。
「我吩咐的事呢?」捉起酒杯浅嚐,甘露入口滑过咽喉,男人发出愉悦的低鸣。
「还没有……」慑於恐惧,黑影的双脚开始打震。
「退下吧。」一下如释重负一样的自由,黑影逃命似的窜进了影子。
男人的肩头垮下来,垂头盯著杯中物,兽类眸子混在微波上。
你叫我怎麽可能相信你死了,你可是神啊……
失落中男人打了激灵,空气中似乎有种颤动,瑟瑟跳跃。
壎]I酒杯在地上滚两滚,被男人一脚踏碎,白蓦然跑向墙壁,翻身立在屋檐上。
「刚才那个感觉……」的确是……
霍──。
从右耳击入了像磨擦火石燃起微小火苗的嘤咛。
天空仍然夜,他的心情却明朗开来。
那一个夜晚,他抱了幼小的他回来。
跟年幼的他有点像,但脸孔比较阴柔,少年的肌肤胜雪,四肢纤纤,伏在他的胸口旁,白感受到呼吸的轻轻颤动,很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