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袁哲]凶案Ⅰ----醉落雪暗香

作者:  录入:04-18

[士兵/袁哲架空]凶案 Ⅰ
作者:醉落雪暗香

文案
这是偶滴一个架空滴袁哲文,刑侦案情向~
声明啊,偶是非专业人士,全是因为恶趣味,里面难免会有BUG,因此,请看在不专业的份儿上,不要往死里拍......
远目~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惊悚悬疑 欢喜冤家

主角:袁朗,吴哲

下水道里的女尸

那场阴雨下了一整周,直到周三那天,才终于见到阳光了。
所幸市区的排水系统运行良好,路面倒还没严重的积水现象,只是东城区的一条街道存水特别严重。
环卫系统一早就派人去检查,看了下,似乎是下水管道被堵塞了。
“这么深得水,怎么通啊?”年轻的环卫工人有点儿郁闷地问自己师傅。
“找个钩子,下去试试,看看是被什么玩意儿堵住的!要是淤泥就没办法,只好调台抽水泵来抽水!”师傅过去看看情形,就回车上取工具去了。
钩子探到水下的管道口处,试探了下,似乎是不小的物件。
“哟?挺重的呢!”年轻工人用力把那东西从水里拖了上来。
露出水面才看到,是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被钩子勾破了,这又一拖动,里头的东西就掉出来了。
一群人凑过来一看,都吓坏了,连声尖叫起来。
“手!手!是人的手!”
接到报警电话的是重案A组的组长袁朗,他前一个夜里刚好值班,下了一周的雨,市里也没发生什么恶性案件,袁朗都觉得自己快要发霉了,当然,如果能一直没有重案发生,他宁愿这辈子都这么清闲,一直霉下去。
袁朗从椅背上捞起外套,走到门口时,迎头撞见齐桓,拎着大包小包的豆浆油条。
“唉,老大,正好,热的,都热得,我还给你买的咸豆浆呢!”齐桓一瞧见他,就扯开嗓子招呼上了。
“还吃个屁,出现场!”袁朗白他一眼,每回不出现场时,他也不买早餐。
“不是吧!那我这……这……这怎么办啊?”齐桓傻眼。
“别废话!快点,打电话给我把那票懒人给叫起来,睡到啥时候啊?”袁朗说着,先走了。
齐桓心里那痛苦啊!热的咸豆浆啊,他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呢!却也不敢耽搁,急匆匆地跟着袁朗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正好碰到七组的甘小宁,站在门口不知道张望谁呢!
“唉,甘小宁,正好,这个,你拿去吃了!”齐桓把自己手里拎得大包小包,塞进了甘小宁的手里。
“啊!”甘小宁惊喜地叫一声,看着豆浆油条两眼冒光。“齐妈,你真是我妈,亲的!你怎么知道我正饿着呢!”
“滚,你才是妈,你们全家都是……”齐桓话都没说完,人就跑没影儿了。
“这怎么着了?跟吃了兴奋剂似的?”刚刚上班儿的白铁军,看着跑得飞快的齐桓有点迷茫。
“那还不是又接着案子了?唉,老白,别管,趁咱们组现在还没事儿,吃,快吃!”甘小宁一把拽过白铁军,开始“分赃”。
袁朗和齐桓到东城区案发现场时,住在附近的薛刚已经来了。
薛刚上公安大学之前是医学院的,原来准备培养来做法医。不过,到公安大学进修的第一年,一次睡迷糊了,走错教室,正好赶上公安系统的刑事侦查精英在讲一堂刑侦技巧课!讲课的也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现在的大队长铁路,一堂课声情并茂的讲了下来,就把那么一位前途一片光明的法医,拐带进了刑侦一线这一巨大的漩涡之中,至今不能自拔。
不过,倒好,遇上法医那边儿人手不够时,他们也就不用麻烦人家了,自己组里这个专业水准,比在法医科呆了一年的那群还高呢!
“怎么样啊?”袁朗走到薛刚跟前,见他正捧着那断手研究着呢。
“右小臂加手掌,在水里泡得太久了,这几个地方应该是被老鼠啃过吧!”薛刚指指那半条胳膊上的伤口。“下水道的井盖在前几天大雨时,被搬开了,应该是扔进去的,装尸块的袋子里还有几块石头,是怕浮上来,袋子堵在下面管道口,环卫工人清理的时候捞上来的。”
“嗯!杀人分尸?尸体的其余部分找到了吗?”袁朗思索了下,问道。
“刚刚跟成才通电话,叫他跟三儿去借抽水泵!这一块下水堵塞的这么严重,估计,能有点收获。”薛刚指指那个下水道口答道。
“咱们组人怎么这么少呢?C3呢?石丽海呢?”袁朗抬头看看,一片穿制的服的警员里,都没他自己的人。
“老大,糊涂了吧你?石丽海上次那刀伤还没好住院呢!不是你给C3假,让他陪护的吗?”薛刚有点奇怪地看着袁朗。
袁朗眼光转过,看薛刚一眼,阴森森地一笑,问道:“薛刚,你的意思是,我有点老年痴呆了?”
“呃!抽水泵来了!组长,我干活去!”薛刚一眼看到成才和许三多,那就是瞧见救星了,飞奔而去。
“组长,问过发现尸体的环卫工人了,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齐桓走过来。
“咱们组人手不够啊!铁头儿不是说,要分给咱们一个硕士么?人什么时候来啊?”
袁朗皱眉,看看自己少得可怜的那几个兵,不公平啊,为什么高城那个七组,随便一招手,就可以拉一个加强排的人来壮声势,他就只能守着这一票所谓精英中的精英,每晚共同熬夜过辛苦日子?!
“哼,硕士有什么用啊?!好好当个警察,非要整一什么硕士出来,显摆啊?”齐桓白眼一翻,很不满的哼了声。
“我从来没有这么说过,不过,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把他当成某些人的狭隘心理在作崇!”背后传来清亮的男声,温和口气中带着些微轻嘲。
袁朗和齐桓一起回头,高个子的年轻男人,穿着崭新的警服站在那儿,一双眼睛黑亮得吓人,带着点儿傲气,在齐桓身上巡了一圈儿,别开,落到袁朗的身上,眼光闪烁的有点复杂,然后才立正,向他敬个礼,有点不情愿。
“您好,袁组长!我叫吴哲,铁大队长让我来找您报到!”
“啥?!你就是那个硕士!”齐桓眼瞪老大。
吴哲嘴角向上稍稍一挑,平静地应道:“只是个硕士而已,没什么好显摆的!”
“你!”齐桓恨得咬牙,转念又想,要是跟新同事在案发现场打起来,那实在是不利于社会的和谐安宁啊!忍,哼!齐桓转身,去跟成才他们一块儿折腾那台抽水泵去了。
袁朗带着一抹诡异的笑,轻声问道:“吴同学,好久不见,原来你也毕业了啊!不错!”
“托袁老师的福!”吴哲翻翻白眼,说话时有点咬牙切齿。
“挺好,吴哲,要是我没记错,你这应该是第一次出现场吧?我有点好奇,上大学那会儿,你看着假的尸体都吐,你这种状态,还怎么玩儿啊!”袁朗笑得依旧气人,伸手拍拍吴哲的肩,老远看去,就是前辈在给新人鼓励的正直动作。
惹得远处的薛刚齐桓他们直嘀咕,他们组长怎么突然转性了,变得这么正直善良,也不知道是谁把那句“有新人不A王八蛋”做为自己的座右铭呢?!
可是吴哲这会儿已经恨得没带把自己牙齿咬碎的,当时他还是公安大学的学生时,就不幸遇到了兼职来教刑侦课的袁朗,不太着调的袁朗,碰上了不算专心的吴哲,那段生活可算是一个精彩无限啊!
直到现在,老同学聚会的时候,最常常被提起的大学生活经典桥段,就是整天喊着“平常心”这三字儿的吴哲被这位袁老师一句话,就气得变脸的典故。
真倒霉,怎么转来转去,还是落到这变态的烂人手里了呢?吴哲再咬牙,努力忍下自己想扁人的欲望。
“典型的杀人分尸,尸体的手臂被砍成两段,双腿被分成三段,尸体的头部暂时还没有找到,躯干虽然是完整的,可胸腔腹腔都被剖开,身体里的器官也没有了!目前正在组织人继续排水,现在下水道里的水太大,没有办法下去检查!”吴哲跟在袁朗后面,跟他介绍自己记录的案件情况。
“你怎么看啊?大硕士!”袁朗笑笑,挑眉去看吴哲。
“我有名字!”吴哲也是笑笑,看着袁朗时,目光清澈。
“好吧!好吧!吴哲同志,现在说说看你的想法吧?”袁朗笑开了,这孩子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刺头儿一个。
“我只想对凶手做个简单评价,不过……”吴哲眼睛转了一圈儿,笑着说。
“对凶手,做简单评价?那又什么好不过的?说说看!”袁朗明知道小孩儿心里在打鬼主意。
“我说这个评价,也许会冒犯到我的一位大学老师,我想他一定不愿意听到,他的学生,对于一个凶手做出的评价,跟当年对他的评价居然是完全相同的!变态!特别变态!”吴哲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没想到啊!吴哲!念完一个硕士,拐弯抹角骂人的功夫也跟着见长啊!不就是想说,我那会儿在你眼里也很变态吗?”袁朗还是笑得很开心。
“我不方便否认!”吴哲耸耸肩。
“不过,这个类比是错误的!别忘记了,尸体的器官一样都没有找到!如果,直到最后,我们也找不到的话,那么,这个凶手就不只是一变态那么简单了!”袁朗突然贴近了吴哲,温热的气息落在吴哲耳侧特别敏感的皮肤上,叫吴哲受惊吓一样的缩了下。
抬头,就对上了袁朗眼中逗人玩儿的坏笑!
吴哲在心里翻白眼儿,说:“那么凶手就是一个十分清楚自己要什么的变态!结果相同,有的只是比较级和最高级的区别!组长,我刚想起来,我还得去鉴证和法医那儿一趟,我可以先走吧?”
“滚吧!”袁朗笑着挥手,是大赦的口气。
吴哲笑着,快步走开了。
齐桓刚刚把那少得可怜的证物送到了鉴证科,回来就见袁朗看着吴哲的背影,笑得那叫一个糁人。
“组长,您又想出什么招来折磨新人了?”齐桓很防备地看着袁朗。
“硕士啊!咱们怎么能折磨人家,要好好照顾啊!”袁朗看着齐桓,眼神那叫一个真诚。
“唉,我得收回我对硕士同志的偏见啊!组长,说真的,我真没想到,那么个娘娘腔腔的小白脸儿,能跟咱们那蒙古大夫一起,扒在尸体上检查,算他还行!”齐桓终究还是正直善良的人啊。
“嗯,就是,我也没想到!这样,中午我请客啊!去咱们对面那饭店点几个菜!唉,他那儿,那个广式烧腊可是做得很不错啊!”袁朗背着手,悠哉地说。
齐桓脸色变一变,皱着眉看袁朗,说:“老大,您不是吧?出了那样的现场,居然还吃广式烧腊啊?您也不嫌恶心?”
“怎么,干这么多年刑警了,还怕这个啊!没出息啊,齐桓!”
“谁怕啊,我才不怕!不是,组长,那个,吴哲,他今天可是第一回出现场呢!他以前是电子信息处的!您行行好,别叫人家进刑警队的第一顿,就吃到吐行不行啊?”齐桓一想就觉得那孩子太可怜了。
“齐桓,难怪全队都叫你齐妈啊!你真有当妈的潜质啊!我管他以前是干吗的?他现在是不是刑警?是刑警,就别给我矫情!怎么着,齐桓,还准备再多收一个儿子?”袁朗眼角斜过去。
齐桓青筋都起来了,忿忿地说:“谁说我是妈,谁全家都是妈!好,就广式烧腊,我还再给你弄上一碗毛血旺,一盆红烧排骨,我就不信……”齐桓说着,调头就走。
袁朗在后头,经典的坏笑,他还就真不信了,以前看个模拟现场都能吐出来的吴哲就真能把心理障碍克服的那么好?在大学里的时候,袁朗就很喜欢搞点吴哲受不了场景,没事儿折腾他一下,乐趣啊!
史今正在解剖台前,把A组运回来的尸体拼合,这是个很细致的活儿,不只是工作需要,也有史今的一份私心,他希望从他这个解剖台上抬下去的尸体,都还能最大限度的保有一份尊严。
“班长,我来帮忙了!”薛刚还是改不了一进解剖室就兴奋这毛病,看着解剖台的尸体,眼都直窜绿光。
“别又来抢我们的饭碗啊!”史今抬眼看看他,笑了。
“我干吗抢这饭碗啊!我在一线,不知道多好!”薛刚笑着说。
“跟我那两个实习生,看见你就害怕,说你比我还凶呢!人家做错一点事儿,就骂人!”史今摇头,挺无奈地说。
“不,这也就是我了!都进队实习了,还紧张成那样儿!要是赶上七组长,一嗓子不得把他们都给吓晕过去啊?”
“唉,别扯高组长啊!我看你们袁组长更要命,什么事儿,说一半藏一半儿的,七转八转,涮着人小孩儿玩儿!我就奇怪了,怎么就你们两个组摊这么两位啊?一个凶、一个坏!人家四组和K组的组长,多和气有礼貌啊!”史今有点抱怨,法医本来就少,刚刚来的两个才实习了一个月,叫袁朗给气走了一个,又叫高城给吓走了一个,他带个新人容易么?
“那可不能比啊,人家四组和K组组长都女的,当然好相处了!说真的,我要知道,全市刑侦系统的美女们都在咱们对面那边儿楼上呢,我当时也化妆顶女警察,先打入内部再说了!”薛刚一脸的冤枉样儿。
“去你的!我的规矩,你知道,不许在这儿胡说八道!”史今微微皱眉,抬起头来,盯了薛刚一眼。
“嘿,忘记了,对不起!哟?班长,你那眼睛怎么了?怎么这么红啊?”薛刚一看史今,吓了一跳,那眼睛红的,都快赶上兔子了。
“熬的,我这一个礼拜,加起来,也没睡了十个小时觉!”史今笑笑,低下头,继续去忙活他的。
“这几天,队里也没什么太大的案子啊!得了,这一个,我帮你弄了!你那边儿坐着,现场指导,我这学生,绝对比你带得哪个实习生都强啊!”
史今想了想,笑了,说:“行,你做尸检,我来记录!”
吴哲从鉴证科拿回了现场证物的检验报告,包尸体用的塑料袋,是市场最常见的那种黑色方便袋,随便花个几块钱,就能买一百个。不过,总算还是有收获,在一个塑料袋的底下,发现了一枚戒指,刚好掉在塑料袋的底角,没有丢掉。
吴哲不知怎么就记起了以前上取证课时,老师曾经说过,遗留在犯罪现场的每一件证物,即使是再微小,都要认真的去检验它,那或许就是枉死的人,留在世上最后一个信息,是破解案件最关键的一把钥匙。
再看看放在证物袋里的小小指环,上面有很精致的蔷薇雕花,如果这是死者的,那么,她生前一定是个很爱美的女孩子。她戴上这漂亮戒指的时候,一定不会想到,最后,她们会一起躺在那阴冷黑暗的下水道里,还是以这样残缺不全的方式。
吴哲自嘲一般的笑了,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吴哲,你是刑警,不是作家,有多愁善感的工夫,不如去看看那具尸体的好!
哦,尸体!
吴哲在心里呻吟一声,他就是不能习惯尸体,只是这样想起来,胃里又开始翻腾了。不过,他知道自己已经吐不出什么来了,刚刚回到队里的时候,他就趁没人注意跑到卫生间去吐过一场。他知道这是一种病态,很严重,可是,他忍不住。
平常心!现在不是已经好多了吗?至少,不会在人前吐出来了不是?
“吴哲,你看什么呢?”薛刚从解剖室出来,就见吴哲拿着一个证物袋冲着阳光端详着。
“哦,鉴证科的同事,帮咱们发现了一样遗漏的证物!”吴哲回头看见薛刚,笑笑,把手上的袋子递了过去。
“哟,真厉害,是伍班副发现的吧?幸亏他,要把这么重要的证物给忽略了,组长得抽死咱们!”薛刚想起来都觉得后怕了。
“伍班副?!”吴哲挺奇怪这个称呼的。“鉴证科的伍六一吗?为什么要叫他班副?”
“问着了,这事儿,得咱们史班长来给你解释!班长,我们组的新同事吴哲,了不得啊,人家那么年轻,可就是硕士了!”薛刚指指站在自己身边儿的史今,笑着说。
“你好,我史今,法医!欢迎啊,咱们队可好久没来新同事了!”史今冲吴哲笑笑。
史今的笑容很暖,让人看了觉得很舒服,吴哲也冲史今笑笑,说:“你好,史法医。”
“哎,你别扭不别扭,你就直接叫他班长得了!”薛刚挥挥手,打断了他。
“到底是为什么啊?”吴哲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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