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索来来在这两个星期也没闲着。从吃伤食中恢复过来后,索来来就立马给毛毛虫交工复命去。毛毛虫一边激动的嘟囔这么快这么快啊,一边兴奋的编帖子,索来来交工的当晚,剧就发到了广播剧论坛。过于激动吧,发了帖子后才发现,STAFF(前期职员表)被毛毛虫同志大笔一挥写成SATFF。其实这已经是毛毛虫的固定风格了,逢毛毛虫发帖必定会把STAFF写成SATTF。索来来一脑袋黑线的在后面跟了帖说策划大人您啥时候才能让我们看到职员表的正常拼写。
剧发了,索大师顾不上休息,紧接着敲甲虫扑腾,要生日剧的干音。甲虫做事也利索,干音已经打包好,连同剧本一起传给了索来来。
索来来没马上打开剧本,现听了干音,一个甜腻的童声:“喂,起来,起来嘛。”把索来来给震了一哆嗦,这甲虫扑腾什么风格?!打开剧本,所受刺激不亚于看到帖子里的SATFF。
童声
小A:喂,起来起来……
小B:嗯?
小A:我爱你。
小B:哦。
小A:然后呢然后呢?
小B:什么然后?
小A:你呢?
小B:嗯。
小A:什么啊?
小B:知道了。
小A:你的答复呢?!
小B:不是说知道了吗。
小A:没了?
小B:没了……
小A:你快答复!
小B:……睡觉……
小A:你的答复呢你的答复呢答复答复答复!
小B:我醒了就和你说……
小A:现在就说!现在!
小B:可是我要睡觉啊!
小A踹小B下床。
小B:哎呀好痛!
小A:哼!不说就在地板上睡!
小B:嗯……嗯……哇!!!(委屈的大哭)
小A:你快答复,我就让你(耳语)
小B:真的?!(破涕为笑)
小A:真的!
小B:(很小声的哼了三个字)
小A:什么?没听到!大点声!
小B:不管!我说完了。来吧!!!
小A:喂喂,等一下,我都没听见!
小B:一刻都不能等!
摩擦声摩擦声摩擦声(自行想象)
小B:55555为什么最后还是我在下面……
小A:哇哈哈哈哈哈!
青年音
小A:喂,醒醒。喂,醒醒醒醒。
小B:嗯?
小A:我爱你。
小B:哦。
小A:然后呢?
小B:什么然后?
小A:你呢?
小B:嗯?
小A:什么啊?
小B:知道了。
小A:你的答复呢?!
小B:不是说知道了吗。
小A:没了?
小B:你说呢?
小A:我问你呢?!
小B:……睡觉……
小A:你的答复呢你的答复呢答复答复答复!
小B:我晚上和你说了……
小A:现在就说!现在!
小B:我要睡觉!
小A踹小B下床。
小B:哎呀!
小A:不说是吧?不说就在地板上睡!
小B:睡地板就睡地板!
小A:你快答复,我就让你(耳语)
小B:鬼信你!
小A:真的!我保证!
小B:那……(很小声的哼了三个字)
小A:什么?没听到!大点声!
小B:不管!我说完了。来吧!!!
小A:喂喂,你等一下,我都没听见!
小B:不行!等不了啦!!
摩擦声摩擦声摩擦声(自行想象)
小B:妈的!怎么我又在下面了!
小A:哇哈哈哈哈哈!
索来来给甲虫扑腾留了言,甲虫您老这本子是啥路子你该不会恋童了吧,这可犯法啊。最近甲虫这家伙也不知道干什么呢,都是晚上很晚才出现,看起来也是很忙的样子。唉,看来只有我是闲人。索来来叹口气继续看那个刺激他的剧本。
13-14
毕和谐查完房回到办公室,就对着窗外飘着的小雪花发呆。明天索来来过生日,自己也过生日。那个短剧,上周疯克就混缩好发给自己了,还顺带发了一首Corrinne May的“The Birthday Song”,说是可以用来做祝福可以背景音乐。
最近真是太忙了,好几次从实验室回来时,卖夜宵的摊子都关了。索来来忍不住问,是不是你看我姐要回来了,所以让我临时抱佛脚减肥呢?毕和谐笑着说,晚上吃太多会不消化。其实心里想,索来来你还是胖一点看起来精神。以前太瘦眼睛和腮帮子都凹着,好吧,现在流行病态美,可是我喜欢你看起来健康一点。
说起来有三天没有去看索来来了,毕和谐虽然觉得那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很酸很俗气,可是不得不承认古人经常会一针见血一步到位的揭穿事实。这三天毕和谐一回宿舍就捣鼓Adobe Audition软件,其实就是把自己录的一段话,和疯克给的那首歌用软件弄一下,顺便按照疯克写的最基本最基本的操作说明,降一下噪(说实话怎么听怎么都有音损),混缩一下(背景音乐声音还是有那么点点大,没办法,自己不太会调,也不好总去麻烦疯克)。就这些,忙活了毕和谐整整三天。
期间有一次索来来过来借洗发水,正好碰到毕和谐顶着一脑袋乱毛儿,连羽绒服都没顾得上脱,蹲在凳子对着电脑忙活,索来来凑近一看,是在捣鼓AA录音软件。毕和谐立马把工程窗口最小化,跑去拿了洗发水塞给索来来就把他推出去。
当时索来来打趣说,毕医生要做后期吗?还是在给黑作坊录男性生殖保健节目?毕和谐哭笑不得抄起手边一本医药名词字典准备飞索来来,索来来赶紧像泥鳅似的关门溜走。毕和谐刚要继续开工,门又被索来来推开。操作上有什么问题索老师随时为毕同学答疑~索来来很狗腿的说。说完就见一本长得极像字典的物体朝自己飞扑过来,赶紧把门又关上撤出去,那物体撞到了门上。
毕和谐无奈的又走到门口把飞出去的字典捡回来,不知道索来来耳朵贴着门,已经笑疼了肚子笑完了腰。
外面的雪已经把路铺了白白的一层,真像柿饼上的糖霜啊!也像地瓜干上的糖霜。毕和谐发呆之余,抒发了一下心中之情。毕和谐从小就不会用什么煽情的词儿,虽然偶尔他也想文艺一下子,可是每次都还是那么的……嗯,用毕和谐自己的话说,实在。
后来索来来管毕和谐的文艺叫真实,索来来说,你总能把来自生活中的真实更真实的反应在文艺里。不知索来来是夸毕和谐,还是在埋汰他,可是毕和谐自己觉得索来来这话说的忒经典,说的就是自己!所以,他心里头美滋的将这种真实的文艺继续发扬下去了。这,也是后话。
现在那个短剧和生日祝福都刻在碟上了,毛毛虫帮毕和谐设计了一个很温馨的封面,棕发的男孩指着天上桃心形的云彩对着后面黑发的男孩开心的笑,黑发男孩温柔的看着棕发男孩,背在身后的手里,拿着一张小小的打折礼物结的CD盒。据毛毛虫说,图片是她找了两个男孩拍的,心形的云彩是后期做上去的。毛毛虫还说,这张图片就当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了扑腾!
毕和谐当时只有呵呵的傻笑。
毕和谐把拿在手里的这张碟,颠来倒去的看。索来来也许会觉得很幼稚吧。一个奔三的男人,还整天搞网配,更甚是还做了如此抽如此不和谐的生日剧。唉,让毛毛虫写剧本,结果肯定都是这样的。毕和谐叹了口气。
看看表,快零点了。离下班还有6个小时,可以睡一阵子呢。早上下班,可以顺便给索来来买面条。毕和谐翻身躺倒在床上,头枕着胳膊,喉咙深处又开始哼哼《义勇军进行曲》。毕和谐发现,国歌用很慢很慢的速度哼哼,别有风情啊。
不知道索来来现在在做什么呢?毕和谐闭上眼睛。
14-15
索来来把脸贴在窗户上,鼻子和颧骨都诡异的扭曲着。不晓得自己要看什么,就是那么漫无目的的看着某个方向,嘴里念叨着,毕和谐的医院应该在北边吧,哪边是北?这边吧,就是这边。然后感觉自己的眼神具有了超能力,可以穿过那些建筑物的墙壁,穿过错综复杂的接到,穿过那些开车的人,走路的人,购物的人,□的人,一直穿过毕和谐办公室的门板,瞅瞅毕和谐现在在干嘛。
索来来一个人在家里时,经常喜欢玩这种游戏。不过那是在索来来上小学以前吧。那时,他是想看看在幼儿园和他睡对床的大猫子是不是拿自己借给他的霸天虎追着隔壁的妞妞满街跑。现在,他想看毕和谐在做什么。
叹了一口气,索来来把脸从窗户上移开。贴了这么久,玻璃上蒙了一层脸上的油。妈的,可伶可俐那控油洗面奶根本就不好用。
看看时间,晚上十一点五十三分,索来来拿起手机给索多多发了个消息:姐,生日快乐。然后溜达到电脑前,对着安静的QQ发呆。
过了八分钟,索多多的信息过来,弟,生日快乐。
这对双胞胎生日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索多多在12月17日晚上十一点五十三分出生,八分钟后,也就是12月18日凌晨零点零一分,索来来才出世。即使相差了八分钟,医生一般也会将出生时间写在同一天。可是索妈妈坚持要让医生写下不同的日期,因为每个人都有权拥有自己的出生时间。
索来来回复索多多,你别宰宿将宰的太狠,手下留情。
几秒钟之后,索多多的信息回过来:来来,毕学长今天也过生日。
索来来看着消息开始发愣,然后迅速的拨了一个号码。
半天,电话那边毕和谐哈欠连天的声音,喂……
你睡了啊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我姐说你今天也过生日那什么生日快乐好了没事了我挂了你继续睡吧。索来来一口气说完然后收线,样子依然还是愣愣的,只是觉得肺活量有点不太够,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毕和谐瞪着俩眼睛半晌没缓过神儿来。
早上雪停了,毕和谐出了医院大门,迎面一股子雪的味道往鼻子里钻,雪是啥味道?凉味儿呗。毕和谐踩着地上一层积雪,走的咯吱咯吱的。掏出手机往索来来宿舍打,也不知道这小子醒没醒。电话没人接。再打手机,还是没人接。可能真还就没醒吧,看看表,才六点半。还是先去买了汤面吧。
毕和谐拎着打包了的汤面走出拉面店,掏出手机给发了短信给索来来。
“我买面条了,一会儿给你送屋里啊。”
不一会儿,索来来回复了,“我在家。”
毕和谐回道,“那放你屋里吧,你回来再吃。”
索来来的回复又过来了,“不要。”
毕和谐挑了挑眉毛,半天,决定问一句,“那要我给你送过去吗?“
索来来回答的很干脆,“要!”
毕和谐无奈的笑着,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15-16
索来来家住在798艺术区。在两边夸张的厂房式画廊中间,那个不起眼,不,应该说是低调。低调的铁灰色大门里面,也足够让毕和谐的嘴保持“O”型几分钟了。
毕和谐进屋后,依然是傻愣了一会儿。中国语言艺术博大精深可毕和谐这会儿脑子里只想到了两个词:很大,很专业。唉,我们的毕医生恐怕是毕生精力都置于医学上,没有注意修炼一下文学,以至于关键时刻,用词贫乏。
毕医生贪婪的看着被厚厚的玻璃和隔音壁包裹着的录音室,一架三角钢琴静静躺在里面。“那是我爸的工作室,咱们去楼上。”正当毕医生在考虑要不要扑到录音台献上一吻时,索来来变相的干扰了毕医生的作案计划。
“这里以前都是厂房仓库,老爸相中这空间大,可以自己做隔断。”索来来拉着毕和谐上楼梯。
楼梯一边的墙壁上挂了很多照片,有几张毕和谐认出来了,照片里是索来来和索多多在演出。
“这张你看起来挺小的,这是什么时候的?”毕和谐指着一张照片问。照片里的索来来很专注的在弹琴。
“哦这是初二的时候。那张是高一时的。它上面的是小学三年级时的演出照,哈哈,可爱吧!”索来来自顾自的说
“自恋诶……”毕和谐翻了翻眼睛。
“切。这些都是我妈拍的,她喜欢给我们拍照。”索来来耸了耸肩。
“拍的很好啊。”毕和谐认真的说,“哦,这张是你新生音乐会的的演出照吧?”
“是啊。是新生音乐会结束后照的。那次是我姐第一回在台上弹我写的作品,而且还是和四位打击乐手合作,她紧张的不行。”
“是叫……《焰》对吧?她弹的依然很强悍,看不出紧张。”
“你怎么知道?”
“我听了那场音乐会的。”毕和谐依然认真的回答。
“哟,毕医生来谈谈听后感吧。”
“嗯……厨房在哪啊?面条都浆了。”
“话题转移的真不高明……”索来来嘟囔着。
毕和谐捧着热巧克力咕嘟咕嘟的喝,喝完嘴一抹,说你们家怎么所有房间都在二楼啊连厨房都在二楼。索来来翻了个白眼,你不都看见了吗,一楼让我爸无情的独吞了呗。再说我们家也不是所有房间都在二楼,书房就在阁楼。
“哦。你快吃吧,都凉了。”毕和谐在包里翻啊翻,翻的哗啦哗啦响,然后掏出一个包装的很简单的CD盒子递给索来来。“给你,生日快乐。”
索来来接过盒子,推着毕和谐走出厨房,“你去洗个澡吧你那一股子消毒水味把我家都变成宣武医院了!”毕和谐挣扎着说不方便吧不方便吧我这就回去我这就回去,索来来扯着毕和谐拖到浴室,往里头一扔,家里就我一人儿没人偷看。
呼了一口气,索来来拆开CD盒子,里面躺着一张光碟。索来来打开电脑光驱,放进光碟,这是音箱里飘出很熟悉的声音,很熟悉,非常熟悉,总共有多少分钟,每一段每一处的台词、配乐、场景、声效,都太熟悉了。当然啊,每一处都是都是自己做的,能不熟悉吗?
索来来冲到浴室门口开始砸门,毕和谐你TMD快开门!
毕和谐拉开门,围了一条浴巾,腰以上裸在外面,头发上还滴着水珠。你发什么神经索来来!在这里多说一句,毕和谐有洗澡气,嗯其实跟起床气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一个是睡觉被打断而发飙,一个是洗澡被打扰而狂躁。
下一句话还没出口,鼻尖前就多了一颗毛茸茸的物体,接下来……每当毕和谐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他也只记得耳边轻轻的响起:甲虫,我收到了。
(之一完)
毕和谐系列之生活琐事 马桶垫
“索来来!毕和谐!”这不知是第几次索多多的大叫了,“你俩就不能买个马桶垫啊!”
在这没来暖气的时候,每当做到冰冷的马桶圈上,索多多都会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我俩站着的次数比坐着的次数多,买了也白买。”索来来淡定的回答。
索多多挑了挑眉毛,洗手做饭去了。
“我赢了~”索来来冲一边择菜的毕和谐邪魅一笑。
吃完晚饭索来来和毕和谐送索多多回家。索来来趁机拍马屁,姐你手艺越来越好了宿将那小子真有福!索多多不客气的戳穿诡计,索来来你少给我戴高帽,怎么着,想我一高兴就经常来给你俩做饭啊?
索来来嬉皮笑脸,你经常赏我俩点冬瓜老鸭汤我俩就满足了,我俩特好打发是吧毕和谐?
啊?啊。呵呵,呵呵,呵呵呵……毕和谐的回答。
索多多意味深长的笑了。
回来的路上,索来来觉得肚子有点疼,起先想忍忍一会就好了,不想越疼越厉害,那可是翻江倒海翻云覆雨啊,催着毕和谐开快点再开快点。毕和谐无奈的说再快就赶上超音速了。鸭子吃多了不消化了吧你,回去吃点药。那冬瓜鸭汤我和多多还没动你自己就喝了半锅。
进了家门索来来直奔厕所。一声惨叫。
夜里又奔了三次厕所。三声惨叫。
第二天,索来来买回马桶垫,质量最好最厚的那种。
第四天,索多多看着深蓝色毛茸茸的马桶垫,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站着比坐着多还买啥马桶垫啊?”
“我和毕和谐觉得,生活就要高质量些。”索来来心虚且表面淡定的说。择菜的毕和谐憋了憋笑。
“哦……”索多多洗了洗手,做饭去。其间毕和谐瞟见,索多多把泻药丢进垃圾袋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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