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对他保密先不告诉他项明渊回来的事“对了你找我什么事?为了说新年快乐?那就不必了!你我什么关系干嘛那么客气,只要红包别忘了就行了!嘿嘿,我正要出门您老选要紧的说。”
“新年快乐不是晚上12点说的吗?我一个国外长大的都知道这规矩,你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唉……我真为中国有了你而感到悲哀啊……”
得!谁说国外来的不懂咬文嚼字,我看时澈就不像是一个打国外回来的小乌龟,专门来欺负我这种老实本分、勤勤恳恳的中国优质公民,那句话怎么说的,吃下去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
“不过我这倒是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我正在绑那双前几天我让ANSUN给我从梅龙镇买带来的D&G的靴子 “哦?呵呵,是什么?让我猜猜……啊!你不会告诉我你要结婚了吧!兄弟我心脏比较脆弱不要吓我……” 穿上靴子后感觉不错,转身带上门。
按了电梯门等待电梯上来。
“……如果我结婚一定不会属于好事范围。”
是啊,他们这种公子哥必定是政策婚姻,有得必有失吗,谁让你们过惯了爷的生活,如果什么都一帆风顺了那我们这日子该怎么过!
电梯上来了“好了好了,我错了。我猜是你找到报道的主谋了吧?”
“研究表示人的心情一好思维就会活跃很多,看来一点都没错。”
我靠在电梯里,现在是2点还有充裕的时间“好了别卖关子了,快说!come on!”
“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那个记者我已经找到了,而且我马上就能知道是谁提供的资料……”时澈停顿了一会,又说“不过你也做好心理准备,可能会是你认识的人。”
‘叮咚’一楼到了,我下了电梯,紧了紧衣领外面果然还是很冷,不过上海人的天性如此只要风度不要温度,谁愿意裹着棉被到处跑,那人家会以为这是到了俄罗斯,上海吗……年轻的和7月的太阳一样“如果是我不想知道的人,那……那就不要告诉我了……”
“别自欺欺人,你还是要知道的。”
“时澈有时候你真冷酷,逼着赶着让我面对。”不过幸好Dior homme的外套够暖和,最主要挡风!才零下三度,外面的水池就结冰了……人果然是有毅力的动物!
“……”时澈沉默了很长时间,我差点都以为手机信号断了准备挂电话来着,时澈才说“其实……告诉你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你。”
空空的街道上,偶然有1、2个提着环保袋的夫妻从‘好又多’出来,他们互相依偎着……
我想到很多年前的平安夜我和赵霜也是怎么走着……
眨眼之间好像什么都变了。
门口停着一辆玛莎拉蒂吸引了很多人的眼观,识货的都会往车边上绕一圈再走,可我准备往边上绕一个圈子避开这辆车。
这车的主人估计是猜出了我的动机,下了车向我挥了挥手,热情洋溢的‘吧嗒吧嗒’蹦过来“啊?时澈我稍候和你说吧,拜拜。”
我迅速的掐了时澈的电话,看着那乐呵乐呵跑过来的人,真想赐他一脚,这世界是怎么会有人不知道低调和避嫌?怎么那热闹就往那穿?
“亲爱的!”我抬起脚对着林立,把他准备向我扑过来的念头扼杀了,他瞪大眼睛看着我“拜托!这可是Gianfranco Ferre!”
“知道,不是Gianfranco Ferre我还不踹呢。”
我明显看到林立嘴角抽动了一下“哈哈,本来就是赵霜让我来找你的,既然你不要……”林立作势转身,被我一把拉住。
他看着他被我拽住的衣袖嘴角狂抽“你绝对是故意的!”
我也特爽气的回答他“对的。”
“不用回答的那么诚恳吧!”
我在衣服还不会起褶皱的时候恰当的放开了手,毕竟是一件Gianfranco Ferre 糟蹋了太可惜了“说赵霜找我什么事?还有干什么要你来,他自己干嘛不来!”
林立一脸的无可奈何“大哥你看看现在的情况!您可以躲起来不见人,可是赵霜呢,他能放下一工作室不管不顾的躲起来吗?这不特殊时期特别对待吗。”
林立边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打火机打了几次火都没有点燃,我实在看不下去从他手里拿过打火机,替他点上。
也就是从他手上拿过打火机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手在颤抖。
“你们怎么都开始抽烟了。”
林立吐出一口白烟“心烦呗。”说完又把刚点上的烟扔在地上,用他超大牌的靴子掐灭“我们走吧。”
我想了一下还是想去见次赵霜,把该说的都说清楚,从前一直不想取舍,在中间地带弥留,但是现在我不想再这样模糊不清了,我爱赵霜但是我想和项明渊、时澈、奉鸣在一起!
从他发动车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林立开的路线越来越偏,车速却越来越快,他根本无视那些限速牌,用150码的速度飞驰!
“我们这是要去那?”这一路林立显得过分安静,简直不和我多说一句话,现在的我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林立,你放我下车!”
已经3点40了,项明渊说不定已经到了“林立!你听到没有!”
林立对我的话置若罔闻,一味的看着前方开着车,这样的林立很恐怖,像是没血没肉的机器一样,只有冰冷的钢筋味……
“林立!stop!”
飚车一定看得不少,但你一定没见过开着玛莎拉蒂在上海的大道上飚车的白痴!林立的车速快到我只能用手紧紧的握着安全把,他根本不听我说话!
我的手机响了,可能是项明渊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先接起来“喂!”
“你现在在哪里?”时澈的声音简直快要震破我耳膜,他是一个修养很高的人,说话从来不会那么急那么大声,所以我有理由相信,时澈找我一定是有什么大事。
但是我现在身边有一个不听指挥的疯子,我现在遇到的事情也很大!“在疯子的车里!”
这时时澈突然吼了起来“是林立!一切都是他!他要杀你!”
……
一切都掐的刚刚好,时澈说到你这个字的时候,林立把我的iphone扔出车窗……
“为什么?”我不懂是谁把林立变成这样的?在我面前那个疯狂的人是谁?
林立在一个破旧的仓库前停下了车,我几乎没等车停稳就迅速的拉开了门,却被林立一把抓了回来。
我知道危险在蔓延,有五六个人从仓库里走了出来,向我们走了过来,这一切都是策划好的!
我看着林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连你也变成了这样!
“我一定会下地狱的,从我知道我爱上了自己姐姐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林立边说边看着他们用绳子把我绑住、用玻璃胶把我的嘴封住。
我死命的挣扎着,只要一有空隙我就会逃!可我还是会被他们抓回来,我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可谁TMD这时候能冷静!
他们拽着我的手把我拖进仓库,然后按在地上,我感觉我的左手快要脱臼了!
林立慢悠悠的走到我面前,我嘴巴被他们给封住了没法说话,只能用眼睛瞪着林立,林立你会后悔的!你今天要是怎么做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说“你知道吗……是我安排你和赵霜见面的,你一定想不到都是我做的……”
“你一定恨死我了,恨不得杀了我吧?”林立蹲了下来和我齐平“你一定想知道是谁告诉八卦记者你和赵霜之间的事情?”
他笑了起来,林立笑的很苍白,他用单手捂住脸……又慢慢的放下……
“你肯定想不到是谁,我告诉你……”
林立离我真的很近很近,近到他每次呼吸我都能感觉的到。
“是奉鸣……”
……不可能,奉鸣不可能背叛我!
我疯狂的摇着头,谁都好都不要是奉鸣,项明渊、赵霜、母亲、Alley、谁都好!谁都好!只要不是奉鸣!
只有奉鸣没有被判过我,只有奉鸣了……
“你知道吗……奉鸣是我弟弟,一开始他就认出我来了……我对他说只要把这些资料公布出去,就能毁了赵霜……”
林立用手挡住我的眼睛,他把额头贴着我的额头。
“他就没想过我会骗他,他居然那么相信我,就怎么做了……那天他跑来问我,为什么会这样。我全部都告诉他了,我对他说‘是你毁了总若一!’……我真的怎么说了……我对那孩子怎么说了……”
林立捧着我的脸,他的笑容看起来那么的祥和。
他说“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林立用手强力卡住我的下颚,扳向那几个人“他很漂亮不是吗?别让我拍的太无聊。”
我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冰水,林立他在说什么?
他把我推向他们,转身拿起了放在架子上的video“你离开多好,你不出现多好,为什么不走呢?”
离开?我为什么要离开……我想起来了,让我离开的似乎只有林稍,林立怎么会知道我和林稍的谈话内容……
心脏,猛抽了一下,其实林立什么都知道……
那群人带着龌龊的笑容围了过来,我的手被捆住只能用脚踹他们,我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
拼命的抗拒着,可我无力阻止。
林立挥舞着手臂对那些说“按住他!你们去按住他”
他们用力按住我的四肢,我挣扎着不让他们碰我‘啪’的一声有谁抽了我一耳光,一股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衣服被人撕开的时候我清楚的听到那高级绸缎破裂的声音,我感觉有无数只手隔着裤子摸我的□。
他们脱去我的裤子,把油隔着内裤倒在我大腿上,水泥地的冰冷传遍我全身,我不断挣扎着,只要有一点点空隙我都会想要逃走!
“婊 子!TMD!按住他!”
我的肩膀被他们压了下去,就像是要被卸下来一样,双腿被折到胸前,大大的分开,我喘着粗气瞪大眼睛看着站在一边拍摄的林立。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场闹剧,我看着他不会眨眼,林立我会记住今天!即使我下了地狱我也不会放过你!不只是因为我,还因为你伤害了我那么用心呵护的奉鸣!和我们四人最美好的那段时光……
疼痛蔓延全身,被进入的时候皮肤撕裂般的疼随着脊椎骨传到头顶,有人粗着嗓子叫“靠!怎么裂了都是血。”我已经分不清是谁在我身后用那污浊的东西□着“他怎么不硬,不是不举吧。”
“喂,那个被QJ的会硬,这小子的身体真TM爽。”
有人拿着他的东西敲打我的脸,那股味道刺激的我恶心的想吐,我快死了吧……
热度就像我的血液一样在一分一分流失,我看着林立,即使我死,我也要看着你!林立想无视我的目光,可他没有成功,拿着video的手上下抖动着,终于他忍不住吼道“蒙起来!把他的眼睛蒙起来!”有人拿着一块黑布吧我的眼睛蒙起来,眼前漆黑一片我仍然看着,直到我昏死过去……
项明渊一脚踹开时澈办公室门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傻了。YUKI立马从位置上跳起来,项明渊抬起手用食指指着YUKI“坐下。”他的声音听起来恐怖的让人发抖,就连有专业素质的YUKI都瞪大了眼睛坐了下去,这并非YUKI听从项明渊的话,而是她没有办法站起来,如果没有办公桌挡住便可以看到桌子下剧烈抖动的双脚。
项明渊迈进办公室关上门的力道简直和砸碎门的力道一样大。
时澈办公室的隔音墙可以把重金属摇滚音乐阻隔,所以即使里面有人在狂叫,外面也丝毫听不见,整个办公室静若寒蝉,没有人敢动,就是吞咽口水也不敢……
End.5.0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有一种被人拆碎了重装的感觉,冰冷的水泥地地板搁着骨头,同一时间所有的感觉都叫嚣起来,我猛的张开眼睛……
还是那个仓库,昏暗的吊灯孤零零的摇晃在屋顶,我听到了雨声,外面好像在下雨。
“你醒了?”
我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一个要和我一起堕入地狱的人!林立靠坐在沙袋上,透过天窗往外看,样子单纯的像个孩子,他慢慢的转过头来看着我说“我想过了,还是不能留你在这个世界上,我想我还是杀了你把。”
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沉稳的向我走来。
我想撑起身体,可没动一次都会拉扯到下身的伤口,我靠在墙面上无视下身的疼站了起来。
可能真的很傻,也许真的要死了,但就是不想低头无法用仰视的目光看着这个昔日的朋友……
“林立你疯了!”
这一切都演变的太快,我好像看到林立的刀举起来还未落下,赵霜冲了进来,和林立在地上扭打翻滚,林立雇的那些打手们也冲了上去……
然后我听到有人叫“流血了,杀……杀人了!”
再然后项明渊和时澈又出现了,时澈把他厚实的外套盖在我头上,抱住我,用手掩盖住我的眼睛“别看,别看,会没事的,没事的。”
在黑暗里,我看到到了一片血红和赵霜温柔的笑脸……
我看到那块板砖在赵霜头上拍碎了。
躺在病床上的我,脑子什么也没有,我看着天花板眼睛里都是血红的一片,无论看什么都是满眼的血红,时澈说“会好起来的,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吧。”
我也想休息,可时澈他不知道,我不能闭上眼睛,在黑夜里我看到的是赵霜满是鲜血的微笑,我不敢看、我不敢闭上眼睛,我会疯了的!
“给他打一针镇定剂吧。”
我浑然感觉不到针刺入皮肤的痛感,只有那针尖冰冷的温度凉到了心头。
我的眼睛里是一片血紅,不是很深的颜色就像是刚刚从身体里流出的鲜血颜色一样,从醒来就是这样……我抱着棉被萎缩在墙角,即使这样我也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和安全,到处都是鲜血……
赵霜的鲜血……
“为什么会是这样!”我抬起头来那是项明渊的声音,他和时澈在说些什么,我有些好奇,项明渊很少生气也很少那么没有绅士风度,他是冷静的,就像是一头走在草原里饥肠辘辘却伺机埋伏在夜色中的掠杀者,等待着最确切的时机——扑向猎物,这就是项明渊最准确的猎豹、残酷的掠杀者。
“我从来不知道你会那么不冷静。”时澈的话很轻略有些疲惫“唉。”时澈叹气的声音有些沉重“不管怎么样,医生说至少还有20%的希望,总要试试的。”
“可是他也说了没有人成功过。”项明渊说。
时澈沉默了,走廊里有些脚步声走来时越来越响似乎就是在我病房前停住脚步“总监、项总。”是YUKI,时澈的完美助理“刚才我接到SNSUN的电话说项夫人正在ONLYSHOW创意部里喝茶。”
YUKI避重就轻的说着她的主要目的,无疑项明渊是从香港逃回来的,然后被他们家发现,项夫人林稍只是一个幌子,她后面的支柱是项老爷子和林氏集团,这样听起来很恐怖,但过这样日子的人更加恐怖。
“我想你必须要解决这件事,你怎么会选择那么不冷静的方式。”时澈说
项明渊冷笑一声“我那么不冷静都让他伤痕累累,我如果和你一样冷静躺在医院里的就会是被吓出心脏病的我。”
“你什么时候多了那么多幽默分子。”时澈说“你去哪里?”
“你说呢当然是找她。”
时澈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你现在去不是告诉全天下人你和若一有什么吗,别在这个时候给我找麻烦了,我去,你留在这,若一随时都会醒,这个时候如果没有人陪着他……”说到这里时澈没有说下去,只听到鞋子碰到地板的‘嗒嗒’声,越来越远。
我站起来,在床上躺好,无论睁着眼睛闭着眼睛都是一片红色,时澈说这是受了刺激留下的后遗症,真的是这样吗……
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痛了起来,我摸索着找我的止疼药,可我看不见,我不知道该从那下手去找,那种无助的感觉把我包围……找不到……药在哪?!
“你怎么起来了?”项明渊抓住我的手把我揽在怀里“你在找什么,我帮你找。”
我抬起头来,只看到项明渊他一个血红的模糊影子,我看不见他的脸“我在找我的药,我不知道他在那。”
“没关系你躺下,我帮你找。”项明渊慢慢的把我放下来,站起来的时候被我一把拉住。
我对他说“我是不是一辈子都看不见了?”
“我是不是一辈子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