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风晴(兄弟)----蛮

作者:  录入:03-16

回忆里的小静是个唯唯诺诺、胆小如鼠(可能比鼠还不如)中间分界,戴着又呆又土的眼镜,灰暗阴沉,总是成为被人欺负对象的小男孩。
忍不住再度打量眼前努力把头发恢复原状的男人,那有小静的模样?嚣张的火红色的头发,健壮高瘦的身材,因为隐形眼镜宛如耀眼太阳的猫大眼,嚣张的行为和语言。怎么可能!!!
看着不置相信的风,欧阳静咧嘴笑了笑,可是嘴里还是抱怨道。“要不是你休学了一年,我也不会把自己变成这个模样。你不在的那一年我可被欺负的惨嘞。”
风为了未能第一时间认出他来带着歉意地笑了笑,并感觉到人生的际遇是奥妙的。一个一直以为都是路人甲的同伴的同学原来从一开始就是朋友。
胜算有多少?
50%?
40%?
20%?
10%?
0%?
雪的心情已经不是烦恼可以形容了。虽然他在面对真夜他们是信心十足,其实也只不过是他嚣张升势的伎俩。
与风朝夕相对那么多年,那有不了解风的道理。
凭风那颗石头脑袋,要让他开窍接受他的爱,大概要用上几百年的时间吧!
这只是个赌注,一个无可奈何的赌注,赌风对他的宠爱会超越他的理智。
那晚对上真夜的视线时,他就立刻明白过来了。他将要被强制送回送回欧洲,别说自由,他大概会被二十四小时被监管着。
三个月是个赌注。而放弃是个利诱。
雪恨清楚除非死亡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弃风。那晚说的并不是威胁,是事实。
不过既然局势已定,雪不想花时间去后悔,他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
只是该从何做起?
连这个都还没能决定的雪,就已经被几个兄弟百般阻止了。
虽然没有被禁止去上学,但包括风在内,他们会轮流陪伴着他。他和风相处的时间从每天变成了一至两次。同时他也搬离了风的房间,拥有了自己的专属房间。
雪很懊恼,几次想重施伎俩,却被真夜一句话给挡住了。
“你不是要做风的情人吗?你这样继续下去,风也只会一直当你是他需要照顾的弟弟而已。”
这句话十分有道理,有道理的让雪只能咬着牙接受。
就这样,雪平白地浪费了半个月的时间,纠缠在于该如何起步。
真夜对于这一点是十分满意的,他坚信着不久的将来一切将回归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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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靠在栏杆,眺望着远方,试图从那小黑点认出风的位置,可是与人类的视力而言都是徒劳无功。
“这里太高了。不管你怎样看都不会看到风的。”炎阳咬着饭团含糊不清地说道。
雪撇了撇嘴,看着吃相糟糕的真夜,倒也没说什么。
比起总是内疚地看着他的真夜和双胞胎,虽说不上好感不过雪还是比较看这个行动派的炎阳顺眼。
几年前的炎阳在得知雪是他的弟弟的时候,虽然愚蠢和戏剧化,但他既然跪在地上狠狠地敲了十几个响头,到现在依然可以看见他额头间浅浅的疤痕。
雪突然调皮地笑了笑,背对着炎阳,身子半探出栏杆,说道“我要下去了。”
挑战着下一个饭团的炎阳,奇怪地看着雪。“可是大哥说下课时间你都必须和我呆在一起。”
“没关系的。我只是从这里下去而已。”为了让那颗笨脑袋开窍,雪还故意往下指了指。
炎阳的表情很有趣。先是呆滞了一下,脸色迅速由白转绿,喉结上下动了几下,正想大吼,就被雪给打断了。
“算了,我只是开玩笑而已,并不想听你大吼。”说罢。就走向楼梯口了。
炎阳紧张地站了起来。“你要去哪里啊?”
“厕所。别跟来了,否则我真的跳下去给你看。”
无法分辨雪话里的真假,炎阳只能呆呆地看着雪离开他的视线。
真夜让炎阳来守着显然是个错误。
雪溜达了起来。
他不知道风现在在哪里。
对于午休做些什么,风都没提过。
可能是一个人吧!
转进草场,雪突然被远方一抹熟悉的身影给停住了脚步。
紧握着双手,雪感到不置相信还有浓浓的背叛感。
原来不是一个人。
风和欧阳静坐在花圃旁,愉快地笑了。
刺耳之极。
夜半时分,雪大摇大摆地在家里走立起来,其间还因为黑暗的缘故碰撞到家具也没有惊慌失措。一回生两回熟,从一堆精神疾病的药物提炼出安眠药到下药也越来越顺手了。
[你这个只会下药的混蛋。] 雪可以预知到炎阳会如此喝骂道。
反正他从来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个混蛋。
他想就连风也不会在乎了吧!
不知觉地被抛弃了,真是可笑。
他还在千方百计地确保风不受伤害风。
既然是个赌注,不应该花这么多时间来开牌。
非生既死,只才符合他的本性,不是吗?
通奸不成的话就□吧!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如此地简单。
从床上的人儿规律的呼吸,雪知道风睡的很熟。
比起上次充满闲情逸致,雪这次急躁多了。
雪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个情趣手铐把风铐在了床头。然后把全身上下的睡衣脱了,只剩内裤,风愉悦地笑了笑,他是那种会把草莓留到最后的人。
柔和的床灯撒落在风的身上,细腻的肌肤泛著一种如上好羊脂玉般的光泽,再加上风毫无防备的睡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雪感觉到燥热了起来。
“风,怎么办?每次我遇到你都变得没什么耐力了。”
在睡梦里,风不自在地皱了皱眉头,有什么东西压在他身上,轻轻地,温柔地,但同时也是□的抚摸着,每当碰到胸前的两颗红点就会在哪里停留,时而轻柔时而粗暴地搓揉了起来。也许认为那是不足够的,温润的舌头先是试探似舔弄了起来,好玩地随着□的形状打圈了起来。随着□艳红挺立了起来,动作也渐渐激烈了起来,交替地□,搓弄,轻轻地啃咬……
风吞了吞口水,感觉到口干舌燥了起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对上了他意料不到的美丽双眼。
“亲爱的风。你怎么现在才起来,我这么卖力地讨好你,你却只会在哪里睡。你知道我有多伤心。”说着说着,还故意扁了扁嘴。
被禁锢的手用力地挣脱了几下,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处于什么状况的风,心情已经不能用惊恐来形容了,他感觉到脑袋宛如被轰炸过一般,太多的情绪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更多的是不置相信和……恐惧。
风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却还是无法阻止自己颤抖的声音。“雪,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先下来,放开我的手。”
雪眨了眨眼,故意用手指在风面前摇了摇。“你错了,风。我觉得从没如此清醒过。以前的我都是错的,唯有现在的我才是对的。”说罢。还用手指阻止了欲说话的风,神神秘秘地靠在他的耳边,说道“风你是爱我的,你对我是有欲望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现在我就证明给你看。”
恐惧使风颤抖了起来,他瞪大着眼,看着自己的内裤被雪缓慢地脱了下来,不管他怎样用力地踢脚怒叫,雪还是一副应付有余的样子。他是故意的,风很快就意识到这一点,明明是可以一口气完成的动作,雪是故意放慢速度去实行的,然后在脱的同时,眯着眼欣赏着他脸上惊恐的表情。
风感到一股恶寒通达他的全身,他感觉到雪的愉悦,因为他的惊恐而愉悦。
骑坐风的身上,雪比弄着他的战利品,还放在鼻子边嗅了嗅,笑嘻嘻地说道。“不愧是风,只有肥皂味,一点臭味都没有。”
“雪,别这样。你这样是不对……嗯喔喔(蛮:这个发音到底对不对?)。”
雪用内裤塞着风的嘴,嗔责道。“风真是的。别说我不想听的话。”
“然后……就是甜点了。雪一面喃喃道,一面为眼前秀色可餐的情景感到“食指大动”。
稀疏的毛发下淡粉红的□官,雪愉悦地凑了过去,品尝似的舔了舔。风一惊,下半身弹跳了起来,被雪压了回去。
“别这么紧张。还没开始呢。”雪握圈风的玉柱,手掌包裹着光滑柔嫩的外皮,轻轻地摩擦了起来,直到那美丽昂扬的曲线,傲人地晃动着。
无法言语无法移动的风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法压抑那一股崛起的欲望。那百般忍耐但又脸颊烫红显得有点□的模样,让雪更为激动。
“风,你看你多么地美丽。”雪以齿来回刺激着它,伸出粉嫩的香舌头舔过那殷红的顶端,然后沿着那玉柱舔舐。
风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身体因为快感而弓了起来,眼眶泛着热雾。
殷红的顶端开始冒出□,雪的手和双唇一起覆上,□,亲吻,舔舐着。感觉到风快到倾泻之时,雪的双唇在顶端一吸。
风的脑袋闪过一片白光,欲望倾泻了。
雪毫不在意把口中的热液吞下,欲望上残留的白液也被一一舔去。
脑袋瞬间空白虚脱的风,无助地躺在那里,双眼通红,水雾弥漫在眼眶里,大滴大滴地落下。
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雪的愤怒是如此的尖锐,在那一刻疯狂操控了他,他要毁点一切,不管是眼前的人还是物,统统都毁点。唯有这样那尖锐的痛楚才会得以平息。
他想他是疯了。
唯有疯子才会毁掉他的生命。
毁掉那自己一直珍守如同他的生命般的人。
雪从没看过风哭泣,也没看过如此狼狈的风。
因为被撤走的棉被和禁锢的手而被迫□的风,颤抖着把因为羞耻而涨红着的身子给缩了起来,紧闭着双眼拒绝去接受这一切,却无法阻止眼泪的决堤。
雪终于知道他是错的,但并不是错在对风的爱,而是错在手段。
他本该就知道这是不对的,从很久以前就该知道这是不对的。
以前他就是如此地被对待,也如此地憎恨这些下流的手段。为什么又会去犯这种错。
悔恨。雪尝到了满口的苦涩,胃部狠狠地抽痉着。他知道这是个错觉,他的胃很好,只是人恐怕永远都不会好起来了吧。
“风……”雪靠过去,想要解开手铐。风却像受了惊吓的兔子一般弹跳了起来,戒备地看着雪。
胸口一阵紧缩,雪压住了风,把他口中的障碍物拉了出来,脱了手铐。
一获自由的风,毫不留力地推开了雪。
第二次了,被风第二次推下了床。而两次都是因为错在自己。雪坐在地上无措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他偏偏想起了炎阳。
很愚蠢,他是知道的。
“风,对不起!”跪在地上,雪狠狠地叩了一个响头,虽然地上铺了地毯,但他还是感到一阵晕眩。
雪内心是绝望的,原谅而不去憎恨是如此困难的事。他就是如此地一直憎恨着真夜他们。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有重复着当初请求他原谅却未能得到谅解的行为。
多么地可笑。
风错愕的看着这一些,说他还没从这闹剧醒过来也好,还是从一开始就认为这是一场梦也好,他实在无法做出任何的一点反应,只能看着雪重复着这可笑的动作,直到鲜红色的血沾染了洁白的地毯。
他不知道该如何喊停,他想喊停,可是话到嘴边便消影无踪了。
胸口挤满疼痛郁结悲伤还有滚烫的怒气。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地待他?
艳红的血液在地毯蔓延开来了,终于停止自虐的雪,双眼一闭,再也发不出一丝声响。
房间里剩下的只有风沉重的呼吸。
真夜是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给吵醒的。可是首先让他感到奇异的并不是那差点就破门而入的拍打(不过真夜家的们那有这么容易被破,不然怎样混黑。),而是那异常沉重的脑袋瓜。
安眠药。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的脑袋立刻推断出所有一切的可能性。绝对不会是仇家报仇,如果是的话还那容的他在床上睡大头觉。炎阳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每到晚上九点半就会立刻睡着,没到隔天早上七点半是不会醒来的。叶箐绝对可能会做这种恶作剧,可是最近他忙于搞清楚为什么叶撷疏远他,绝对不会有时间去下安眠药。剩下的也只有风和雪。
真夜很不安。如果门口外的人是雪,那出事的绝对是风(可能因为被某人霸王硬上弓,而悲愤屈辱地咬舌自尽)。
如果门口外的人是风,那出事的绝对是雪(被风拒绝后,伤心欲绝而跑去投河自尽(家里没有河,应该会用游泳池。))
不管是哪一个结局他都不想,他倒宁可是发生火灾。
真夜没有花很多时间去思考,他根本就是在醒来的下一刻就跑去开门了,脑袋的迅速运转让他几度怀疑他的后脑袋是不是冒去烟来了。
有点颤抖的打开门的真夜,进入脑海的第一句话便是……
[既然雪得手了,为什么来的会是风?]
门外的风只是套了睡裤,透过走廊里的灯光,真夜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布满全身的吻痕,更别说那被啃咬得红肿不堪的双唇。
风的脸上布满了泪痕,呼吸也极为急促,紧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手指畏惧地指向他房间的方向。
不会真的死了吧?
真夜感到心跳加速了起来,剧烈的心跳仿佛要从他的喉咙跳出来了一般。夜里的寒冷渗透他的皮肤里面,让他整个人颤抖了起来。每踏出的一步他都感觉到无限的恐惧从他脚底延伸到全身,仿佛下一步便会踏入死亡陷阱……
当救护车划破黑夜的宁静,真夜才意识到自己的可笑,他有驾照也有车,更别说他有家庭医生的电话,那当初手指为什么会不知觉地打了999,亏他家还是混黑的。
因为风的呆傻,所以真夜坐在救护车里面陪伴着雪。雪的伤口已经止了血,可是一直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
别再撒娇了,风不再这里,你醒来吧!”
真夜想对雪这么说,可是又无法确定雪是否真的是昏了过去。
先是一个炎阳叩头叩穿自己的头,然后是一个雪。
那他下次要预防的人是叶撷还是叶箐?
倒不如让他这个哥哥叩穿先,求他们别再这样了。
这样做根本就不能解决事情。
他这个做哥哥的真的很累。
“其实我和你弟弟连一句话都都没说过。我来探病,会很奇怪的。”欧阳静对着这几天总是心情低沉而沉默的风说道。
风低着头,低声哀求道“只是一下而已。”
“你和你的弟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欧阳静忍不住问道。连瞎的都看得出来事情不太对经。
风依然低着头,含糊地说道“没事。”
没事才怪!欧阳静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不过倒也没有接下去问,他从来不是一个刨根问底的人。
“至少把你手上的水果给我吧!探病什么都没带很奇怪。”眼看病房就快要到。欧阳静伸出手说道。
“磅”的一声离他们不远处有人用力地甩开了门,不顾场合怒气冲冲地怒吼道“你爱怎样就怎样,我才懒得理你。”
“炎阳二……”炎阳用力地踩着脚步,迅速地经过了风的身旁,并没有留意到自己弟弟的存在。
风半举起的手还没来得及缩回去,病房又走出来一个人。真夜对着病房又说了几句话,因为距离的缘故风无法听清楚。
这次真夜并没有忽视风。
也许是错觉,风感觉到真夜瞬间松了一口气。
冷着俊脸的真夜走了过来,推了推眼镜问道“你准备好去面对雪了吗?”
风微微地点点头。
对于那天晚上的事,真夜一句话也没问过他。风很感想他们这种体贴,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感觉,在这件事里头,不管真夜大哥还是其他哥哥们比他还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他不喜欢猜疑,尤其不喜欢猜疑自己的亲兄弟。对于这种情况,他只能暂且地把问题搁在一旁。
真夜伸手揉了揉风的头,酷酷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语气深长地说道。“雪已经绝食了几天了。我们不告诉你,除了以为我们可以搞定他以外,也是因为不想你被左右。我们希望你不是处于被逼着的状态去思考。我们以前的错已经不能被挽回,可是你还有阻止错误的机会。”
风一听到雪的绝食,内心就乱糟糟了起来,根本没有吸收到真夜之后说的话。雪很怕挨饿,一饿就会变得不安。以前他在“艳馆”里还没升格做娃娃之前,根本就是过着有挨饿的日子。后来,日子好了,但还是十分害怕挨饿。而现在他既然绝食,空洞的胃部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以前那不堪的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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