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殿下的男仆(下)----狮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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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乱份子幽本睿!束手就擒!」幽本睿安慰清儿之际,身後突然有一队军人而来,其中带头的人手拿皇榜,朝他们大声喝道,煞是威风,想必是那两个人在危险关头之际用了什麽方法去招後援来,免得自己被割舌头或是双臂。
幽本睿淡淡地看了一眼,心里暗笑。这下子可正中他下怀,就连装受伤的力气也免了。他朗声道:「本皇子便是幽本睿!要捉要擒随你们的便,只要别伤著怀中人倒也什麽亦无妨,伤著的话……诸位後果自负了。」迎上前,跟那首领的距离不到一个马步。
为首的将领见此,心里不由得佩服他是个好汉子。早就听闻这位发动政变的三皇子爱男宠清儿爱得厉害,今日一见可真是完全印证了这个说法。
「人来!把叛乱份子幽本睿及其党羽四人一同捕捉了,进宫面圣!」
面圣?哼,真不知这位「圣上」是谁当呢……「清儿由本皇子抱著便可,不用劳烦各位。」面无表情地把话说完,轻松地打横抱起了清儿,跟著那名军人走,手还合作地给他们载上铁铐。
那名为首的将领看了,心里喝采他是一个用情专一的男人,随即就大喝一声,领著部下带同幽本睿以及展冀他们四人一起进宫。
「还在害怕麽?本皇子已经把你抱得很紧了,还感到不安麽?」瞧清儿那副模样,似是仍是在惊慌之中,又是加重了抱他的力道。
「殿下……倒是您抱得太过紧了,清儿要透不过气……」胸口奇闷难当,轻蹙起眉。
「透不过气可不行啊,得要急救才行。」状似认真,然而清儿却心知他儿嬉之极。果然,幽本睿深吸了一口气,对著清儿的唇就是吻了下去,说是为他渡气。
又突然被他欺负了一回的清儿突然反咬他的唇一口,幽本睿料不到一向傻瓜的清儿会有此招,被他咬了一口,吃痛地离开他的唇,奸笑了声,「清儿学坏了……居然会反撃……」
「谁教殿下您总是爱欺负清儿!」幽本睿吃痛离开同时亦放松了手,让清儿得以畅顺地呼吸。
「可是被清儿咬著的地方可真痛呢……清儿造成的伤口,总得治疗一下吧?」这话听起来像撒娇,可是幽本睿的语气就像是小威胁一样。
不由得被他逗得轻笑起来,「清儿不懂医术,怎治疗呢?」
「清儿只要伸舌轻舐这里一下就好了……」幽本睿又是阵阵奸笑,无辜地指指被清儿咬了一口的唇。
「我才不要上殿下的当呢!」娇嗔。
「哎哟……要疼死人了……」幽本睿假装很痛地扣住清儿的手暧昧地喊道。
「咳、咳咳。」即使被人用铁手铐锁著,幽本睿还是悠然自得地继续跟清儿谈情,让看不习惯的那些军人都不好意思地咳了几声。说到底看著两个男人谈情还是……满尴尬的。
「清儿……」
「清儿不要理您了!」
「清儿……」
然而两人却对他们视若无睹,似是这个小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一样。

第77章
二人双手紧扣著,终於来到这个久违了三年的「家」。
幽本睿淡淡地眯起眼看著眼前这座宏伟的豪华宫殿,波澜不兴,似是对这座宫殿也不再有什麽留恋。
被人押著,二人小步小步地穿过了宫门,经过了专是用来宴客的龙檀殿,直走进皇帝议事以及用来上朝面见文武百官的御圣殿。
在幽本睿意料之外,居然看到了幽本曦和幽本权一起出现在御圣殿上,二人手里拿著剑,眼里却是看著御座上的龙椅,迸射出来的目光,像是大声地说著自己非胜不可。
冷笑一声,难道这张破椅子真的那麽重要麽?连忙把眼闭上装瞎,任由自己被人在肩上压下去,连同清儿一起跪了在地上,随即听到身後的将领朗声道:「臣田永贤参见二皇子殿下、五皇子殿下。」
幽本睿暗自回想,却没记起宫中曾有一名将领姓田名永贤,心想这田永贤,定是他离宫後的後起之秀,幽本曦和幽本权的心腹手下。
原本还对峙著的二人见有外人来到,只得放了下刀剑。其中一人清了清喉咙,似是想作出回应。
然而,下一刻却又突然静了下来,发出的反而是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听起来惊讶至极。
只听到一人道:「这……这不是三哥吗……他身边的……是清儿……」这等人说话结结巴巴害怕至极,一听之下便知道一定是胆小如鼠的幽本权了。
三年不见的清儿看起来消瘦了很多,脸色苍白但却无损他的清妍。只见他仍与幽本睿的手紧紧相扣像是永不分离的模样,幽本权看到更是大惊。三年前他不小心说漏了嘴让三哥知道了他强上清儿的事,现下三哥带著清儿回来,也不知是不是要来报仇……
可是又看了看幽本睿却又发现不对。幽本睿皱起了眉,紧紧地闭住双眼,蓦然想起了幽本睿双眼早就被二哥幽本曦毒瞎了。既然他已瞎了,也成了半个废人,顿时心下一宽,更是色迷迷地看著清儿。
清儿虽然是瘦得厉害,可是眼睛闪亮仍是如此纯净如莲,当真是世上难得一见的人。这三年他可一直念念不忘清儿的滋味,现在他也算得上是清儿半个的旧相好,那麽来个重燃火花,倒也不为过份吧。
既然三哥早就瞎了,现下展冀和立鹰又被捉住了,自是没有能力保护清儿,清儿这下子还不成为他的人?
正想出声,却被幽本曦先声夺人,「三弟好得啊,成了瞎子还有心情牵著那个小小的男宠,可真心疼真紧呢。」冷笑几声,对幽本睿十分不屑。
「你们终於也捉到本皇子,又是预备了什麽方法去折磨本皇子麽?」反问道,语气里似是天不怕地不怕,像是一条宁成不屈的正直汉子,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现在肚子里在打什麽主意。
打了个哈哈,「你还有资格自称本皇子?倒也不想想自己现在是什麽身世,现在你可是一名阶下囚,还有心情跟小男宠相好?」幽本曦目光凌厉的射向清儿,细细地打量著他:「瞧你这小子皮细肉嫩,也不知禁得起多少的折磨……」此言一出,众人便立即知道幽本曦不只打算折磨幽本睿,更是连他的手下情人也不放过。
听在耳里不由得冷笑,想在他眼皮底动清儿一根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二哥,幽本睿这人任凭你处置,但能不能把清儿让给我?既然是折磨他,就该好好满足他。幽本睿这人现在废人一个,想必连那话儿都不行了,这可满足不了清儿,就让我好好上他,操他操到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幽本权语气里的淫秽人人皆可听得出,领教过他三日三夜床上功夫的清儿更是害怕了。不敢抬高头反把头垂得更低,低得几乎要碰著地。心掌冒汗,求救似的握紧了幽本睿的手,不自觉地把身子挪近他。
「没事,我在。」压低声音在清儿耳边说,还好他们跟幽本权他们距离甚远,也没教他们发觉。
幽本睿只是依旧闭著眼,未等幽本曦发话,他却叹了一口气,出人意料地缓缓说道:「二哥、五弟,还请你们二人手下留情,只要别伤到清儿,你们想本皇……我怎样,我也心甘情愿。」把本皇子的自称改成我,跟刚刚强硬的语气来了个反转,一时间即使狡猾如幽本曦也猜不透他的用意。
幽本曦迟疑地走下御座,来到他的面前,手抓住了他的头发,逼他抬起头来。他笑了笑,「那……为本皇子用嘴抹鞋又怎样?」这可是大大的耻辱,一向心高气傲的幽本睿……
幽本睿凄然地笑了,「要是我抹了,你便放了清儿,不为难他?」
「自然便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呵,可他幽本曦一直都不是大丈夫,只是个小人而已。
幽本睿心里知道幽本曦根本不会那麽好心,可是却装作凄苦,俯下身,弯了腰,任由幽本曦扯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压在鞋上……
是时候了。
幽本睿倏地运气一提起便跳起,一只手搂在清儿的腰上抱住了他。铁铐虽然限制了他手部活动,却没限制他的脚……
展冀一见幽本睿动手,立即反应过来向将领射出叶日丞的麻痹银针,顿时满地都是人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往怀里掏出银针,一弹便刺在幽本权身上。幽本曦比幽本权更要身手敏捷,他跳过避开了几根银针,直到展冀把怀里的银针都发射完了,他才轻笑著走上前。
「就知道幽本睿不是那麽简单,想不到瞎了还是如此厉害呢。」围住他跟清儿地转了一圈。
「二哥还是狡黠得很,三弟佩服。」笑了笑,手仍环在清儿的腰上,腕上的铁铐相碰发出响声,只道吵耳至极。
「这银针看起来很厉害,不愧是皇室的影卫。」
展冀心里暗生闷气,无奈手被锁著,只得奋力地起脚想要踢到幽本曦的腿令他摔下。
幽本曦却丝毫没有生气,只是继续笑吟吟地看著这四个人,最後停在清儿身上。「你这男人到底有什麽能耐搞得人人都为你疯狂呢……」用手指挑起了清儿垂著的头,用力与他抗行,逼他不得不抬头看著自己。
这个人好俊!眼里却是狡猾的目光,叫人看不透!清儿睁开水眸看著他,倔强地咬著唇。想不到幽本权走了却又来了个幽本曦,难道幽本曦所说的折磨又是……那些事……?
「警告你,不要打清儿的主意!」咬牙切齿,这一下幽本睿可没装蒜。他想也想不到把好色之徒幽本权制服了後幽本曦却又对清儿产生了兴趣,这下可是他失算了。
嘿嘿的两声冷笑,「现在可有点後悔把你毒瞎了,不然让你亲眼看著小男宠被我调戏也是不错的。」
虽然早便知道幽本曦的心肠跟他一样恶毒,可是听到他如此直接说出来心下还是一震,心想还好自己刚刚没睁开眼,不然的话可累及清儿。现在他手被铁铐锁住,不能动手,动脚也对他没什麽威胁,展冀银针尽数发出,身上再没任何暗器,突然之间好像手无寸铁,自己刚刚倒像是有勇无谋似的,不由得气牙痒痒。聪明的脑袋急速转弯,想著各个突击的方法。
「三年前被你逃走,还好先把你毒瞎……你幽本睿一生英明,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而被重新捉回来……不是他的话,你大可以离得远远的……」转而站定在幽本睿面前。
幽本睿能感觉他的气息吹在自己的脸上,知道他离自已很近,可是却不能睁开眼看清楚他到底在哪里,不能一脚踢中他的男性要害……又是收紧了手,把清儿拉近自己身旁。
「既然把你毒瞎了,想必你也不能跟本皇子争皇帝之位……你既跟清儿相好,就放你们而去吧。」
幽本曦此话一出,几乎把幽本睿惊个半死。
这二哥今日怎地如此良善了?

第78章
幽本睿正思索著为什麽好端端为人奸诈的幽本曦会放过自己,下一刻却感觉到剑风四起,似有百千多人往他这边冲来,同一时间身边的清儿喊了一声「殿下」,语气甚是慌张。怕是清儿被人伤害,连忙张开双眼。
一睁开眼,却看见锐减的剑尖已抵在自己的胸膛,薄薄的衣衫被剑尖刺穿,幽本曦见他双眼突然复明,也不禁呆了一呆。这一呆让幽本睿有足够时间避开那把剑,甚至有时间起脚朝幽本曦的小腿一踢。
吃痛地皱起了眉,细长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嘿的笑了一声,提起剑朝幽本睿的腰间刺去。幽本睿率先的环著清儿侧身一移,以为幽本曦这一招会落空。然而他却看走了眼,幽本曦的这招乃是虚招,急速的一个转身,连人带剑地转了一圈,伸出剑,直刺地朝清儿的心口刺去。
幽本睿大吃一惊,翻身用力压住了清儿,二人双双倒在地上滚了一圈,幽本曦嘴角带著抹笑,却不停转动手腕,剑就不停往他们二人招呼去。
幽本睿双掌著地停住了去势,只见此时幽本曦的剑尖眼见跟他的距离不到一只手指,剑光闪耀,以己身挡住了清儿,心里暗自运气,听见幽本曦喝的一声,剑尖顺势而下。
幽本睿正在等这个时机。刚刚运气把内功都集中於之双脚,他没有避幽本曦的剑,只是突然伸直了双腿然後来了个大回旋。
幽本睿长得高,腿也长。幽本曦剑的长度有限,若要直直地刺中他要害,定必会接近他。幽本睿就是看中了这点,赌著幽本曦只顾跟著自己来出招,定然会忘了他双腿能活动的事实。於是将计就计地乘他自以为得胜时用伸直双长腿把他踢倒在地上。
这一下用上了身上所有的功力,内功之厚可把幽本曦震得倒在地上,身上被踢中的地方像是麻痹了一样,根本出不了任何力,就像被点中穴道一样,只得以怒目看著他。
这时幽本睿才有空看看周围环境。刚刚他跟幽本曦周旋之际,原来同时亦有其他的侍卫冲了出进来对付一直保护自己跟清儿的展冀和立鹰,否则他们定必会蜂拥而上,到那时候,只怕早就被幽本曦杀死了。
只见他二人虽然双手被锁,可是脚部甚是灵活,然而灵活得来,却又比不上刀剑的快,以二斗一群手持武器的侍卫斗了也有一会儿,身上的衣衫早就被划破,沬上不少鲜血,一时之间,幽本睿也分不清到底血是属於谁人的。
「殿下……快点解开这手铐去帮他们!」看著二人奋不顾身地抗敌,清儿急得直要掉泪。地上满是鲜血,又见他们两人双手被缚,似是处於下风。
闻言又是细看了战况,「我的清儿怎麽只担心别的男人?清儿就不担心我了麽?刚刚幽本曦这剑其实插入了胸腔些许,我……我只是强忍著痛不出声而已,可是清儿你却……」倏地两道眉毛一拧,浑身软了下来,躺在了清儿的身上。
「不是的……殿下您哪里痛了?伤得重不重?拉开衣衫让清儿看看好不好?!」急忙直摇头否认,可惜双手被幽本睿压住了,听他说受伤,又怕自己一动会扯到他的伤口,不由得顿时不知所措。
「哎哟痛死了……清儿只要照著本皇子所说的去做,本皇子就不会那麽疼了……」幽本睿轻轻喘著气,身子微微抖了抖。
「只要清儿能帮殿下要清儿做什麽都行……」泪水在眼眶打滚著,只要一眨眼便会流了出来。
看著清儿心急如焚以及快要被吓哭的神情,不由得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撑起身朝他脸上亲了一口,幽本睿笑说:「傻瓜……怎麽这样便吓得快要哭了呢?本皇子没事,别担心。」没事这二字说得心虚,刚刚还装模作样地装受伤……
「您……!」後知後觉地看了看幽本睿的衣衫,发现无一点血迹,自知被他戏弄了一番,又是委屈地嘟著嘴儿,生气得只吐出一个字来,却又突然流下了泪。
这才发现自己玩得过份了的幽本睿撑起身,想用唇印去他的泪,却被清儿反咬脸颊一口,然後侧头避开了他的吻,高傲地哼了一声,「殿下去帮他们,清儿才给殿下亲……」言下之意,即是若果幽本睿不帮他们,清儿会一直的别过脸。
「傻瓜。」叹了一声,自己最後还是被清儿吃得死死的,从清儿身上起来,手上的手铐系住一条长长的条鍊,只见他一运气,然後大幅度地摆动双手,手腕连著铁铐挥动铁鍊,沈重的铁鍊急速落下,打横而过,抽打一众的侍卫。
比起拳脚功夫,可谓有效得多。挥动了铁鍊一会儿,所有侍卫都已经被打倒在地上,幽本睿再走向幽本曦,重重地抽了他一下,见他痛得死去活来皮开肉绽,自己运气挥鍊已久也用了不少内力,也感到很累,这才停下来喘息。
「喂,你两个家伙,快点从那个田什麽的找出钥匙把手铐解开。」命令著二人,随後便立即朝清儿坐在的地方走去。
展冀和立鹰气喘如牛累得不像话,无奈地翻翻白眼,二人双手被系在一起,一个走另一个也要跟著走,不易办事。但见幽本睿命令下来,也就乖乖地慢慢一起合拍地走近那尸首,从他的怀中找出了钥匙,先是替自己解了锁,再走上前恭敬地为两位主子解锁。
铁铐一被解开,幽本睿便是朝清儿飞擒大咬地扑了过去,将欲站起来的他扑倒在地上,双手有力地抱住他的腰肢,自己趴在他身上,两条长腿扣住了他的双腿,展冀跟立鹰瞧见,也不禁像是看好戏的继续看下去。
「殿下!您在干什麽?!」挣扎著要站起躲避某人的魔「嘴」……
「清儿哭了,不好好安慰清儿怎行……」饿狼扑羊似的,在他的脸上胡乱亲了一通。搂在他腰上的手倏地一紧,然後一个翻身让他趴在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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