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情深----漫君

作者:  录入:02-25

话题转移的迅速,却是说到了正题上,“恩,似乎是,那几个杀手武功路数混乱,好像在故意隐瞒自己原来的套路。“
“以你的修为不可能感觉不到其中的破绽,有什么特别的?”
“里面,有一个是青风派的兄弟,一切可能真是朝我来的。”
“依我看,他们并非想要你的命,否则不会派这么没水准的杀手,还故意选了青风派的人,他们不可能料不到你能看出那人的功夫。”
“恩,我也考虑了,他们是想告诉我青风派已经落入他们手里,逼着我毒发,明知道事情的严重却素手无策,但我仍旧不明白我与流云阁有什么纠葛,惹得他们要拿我身边的人动手,想来叶姑娘也是因我而被绑。”
“你有没有想过去天机楼买消息,银两你不必顾虑,我有的是。”
“我也有此打算,我总觉得自己的身世似乎是症结,当日白飞也问过我的事情,先回青风山吧,或许师父知道一切。”想起和蔼的师父,濯月的心里尽是不安,流云阁真的控制了青风派么?那师父呢?会怎么样?他觉得事情变得复杂了,纠葛了这么多人,他不想要一个无法接受的真相。
闭上眼,不去看不去想是不是一切就会安稳。说来,醒来后总觉得自己嗜睡许多,闭着眼,就有睡过去的冲动。那就睡吧,也许到了青风山,一切都自有分晓。
“濯月,睡着了么?”
“恩?”濯月呢喃着,意识早已游离。
“如果知道你身边的人一直欺骗你,是善意的,你会不会怪他?”
“我希望最终一切平定下来,可以知道真相……”
“恩,睡吧,最后我会把一切的缘由告诉你的。”
“……”蜷着身体睡觉的人,该是多么缺乏安全感!

8

还剩下十日,濯月和祈风很默契的约定要舒坦的上路,养好精神上山作战,或许这十天是最后的平静了。
于是,祈风开始了自以为的、蓄谋已久的小日子。可是,小日子想过的太平也是不容易的。他要在不同的情况下,与濯月长期作战,而结果也是输赢不定,战况惨烈。
下车记
“你身子虚,让我抱你下来。”狗腿状的祈风如是说。
“不用,”濯月冷面冷心的拒绝,死命推着堵在车辕上的祈风。
“用的用的,你腿上的伤口很深,动作太猛会裂开的。”继续说服。
“我为什么要太猛?而且只是小小的皮外伤。”
“怎么会是小小的?都划到大腿根了,在过去点命根子都没有了。”
“你……好歹也是名门大户,怎么如此粗俗?”濯月有点不好意思,却对那人发不出来火。
“你是文明人,就不要和我争了,再争我就要动手了。”
“你!!!”濯月败下阵来。
“嘿嘿!!”
于是,在客栈的走道里,众人目睹了一如花似玉的美男子抱着一俊朗无比的帅公子,大摇大摆的走了个过长,嘴里还不停嚷嚷,“他受伤了,大家让让。”引得在座的人都侧目观望,招来一片遐想。
濯月从上了祈风的身就有了挣脱的念头,可是那人的力道用的真是很巧,不用力就挣脱不了,用了力全身伤口都疼,不是他怕疼,只是真的弄裂了伤口又得让祈风多占几日便宜。所以,他只能很努力的瞪着那张笑得灿烂的很欠揍的很的脸,用视线刺杀他。
祈风当然清楚的感受到了那灼人的视线,但怎么样都比不上爱人在坏,那眼神就自动归为崇拜好了。
经过了这一次的教训,之后的每一次相同境况,濯月都不会理会祈风所谓的“命根子”没了的说法,不废话的直接将那人踹到在地,走到旁边的时候还不忘补踩一脚,以示惩罚他的臭嘴。
一般这一系列的动作完毕之后,祈风都会挺尸一会,猜想是不是自己的恶劣因子影响到了濯月,所以那人也变得如此无赖。其实想想自己从小到大真是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算小时候打坏家里无数古董,撕烂哥哥的作业,抢他们的玩具等等调皮捣蛋的事件,这是小男孩都会做的事啊;除去长大后逃课逃家的,偷亲过濯月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为什么老天如此戏弄他,当初那个可爱的冷美人哪里去了?这个会打人的冷帅哥是哪里来的?
喂食记
“来,乖,我喂你吃,”祈风讨好道,“你好好呆着,我喂你,你还可以节约时间休息,如此享受有何不好?”
“是么?为什么我不觉得享受,还觉得浪费时间呢?”濯月很破坏形象的白了祈风一眼,接着说,“上回喂着喂着就差塞进我的鼻子里;上上回喂着喂着就挤到了我床上,你喂我,硪更难受。”
“怎么可能?不是我做的,你说,你找谁喂你了?”
“……”
“就喂一口?半口?”
“……”
“好吧!你自己吃。”
同床记
“你上来干嘛??”濯月很惊讶的看着再一次裹着被子往他床上挤的祈风。
祈风用“你很白痴”的眼神望着濯月,放弃解释。
“回你自己床上睡。这样太挤了,两个人睡不舒坦。”
濯月并不很用力的推祈风,手上的动作仍是要意思意思的。他已经习惯了,五日来每夜祈风都要爬上他的床,信誓旦旦的说,我要保护你。却是睡得最死的人,晚上自己起夜,旁边的猪头都不会知道。而且他的睡相实在不雅,手脚并用的朝自己身上压,要不是性子够好,又看在祈风近日的确很用心照料他,说不定早就把他踢下床了。
祈风心里很无奈,不是他不知道,只是怕动一下就会忍不住扑上去,自己还打不过他,一失足的代价就是以后都不能上他的床,比起现在间歇性吃豆腐,还是不划算啊!
“睡了。”祈风脸皮够厚,完全不理会濯月的要求,硬是把他挤到了床的里侧,自己很舒坦的睡了起来。
没过多久濯月就感觉到旁边那人长手长腿的搭到了自己身上,算了,想想这人在身边的日了也没剩多久了,临上山前就劝他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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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月和祈风总是很早上路,清晨的空气清新,行人也少,这样静谧的环境更让濯月心仪,所以,虽然祈风有少爷赖床的习惯,却也总是跟着早起。
早起的祈风容易神志不清,直接导致做错事。
“加上早上这一件,你已经扯破我三件衣服了。”
“呃,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斤斤计较了,都说了会还银子给你。”
“不是银子的问题,以后更衣的事你还是不要管了。”
“我不管,你身上有伤,不能做大动作。”
“伤早就好了,不宜多说,就这样吧。”
“你!!!小气。”
濯月望向窗外抿嘴,这样的好气氛能维持多久呢?明天再行半日就到青风山脚,今晚就该结束了。
这样的生活到底不该沉迷太久,这几日,两人之间微妙无比,若非两人都是男子,濯月错觉的以为这就是自己幻想的日子。并非他不知所谓的男子之爱,只是祈风没有说出来,自己的猜测多数是自作多情。等上了山,一切都归零。自己毕竟是名门正派的继任者,无谓的话题不留也罢。
祈风心里也是遗憾,快到了,就快到青风山了,他心里明白事情始末,却仍是说不出口。唯一明了的是不能让那人受到伤害,若自己出手可以平息,就算被濯月憎恨也是无法阻止的。只希望那人不要恨太久,至少给他留条路,将来有机会让他看见他。
两人各怀心事,车夫难得耳边清闲,却也被淡淡的愁伤所萦绕,连平日最爱的小曲儿都没有再哼唱。
落日斜阳,平时这时候濯月都会告诉车夫该往哪个客栈行去,而此时,整片的红笼罩下的马车却仍停在小路上,四周弥漫着低气压,车夫决定先离开一会儿,两个车主又要开吵了吧!
“你什么意思?”祈风有些难以置信,他以为濯月至少把他当朋友,愿意让他承担他的困难,以为上次不辞而别之后,濯月不会再有这样的念头,原来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
“你听得懂的,我也是……”看着祈风不敢置信的神情,濯月觉得自己说的方式或许太过直白,他不是想把他赶走,是担心他上山会有危险。
“我不想听你的狗屁道理,就算是我瞎了眼,喜欢你这种狼心狗肺,都到这份上了,还是要把我赶走,你真是厉害啊,一路上都装得云淡风轻,到了地方还是要让我滚蛋。”祈风不想理会心里的酸胀,不想理会拼命想要涌出眼眶的东西,他只知道濯月看他连朋友都不如,连并肩作战的机会都不给他,像个萍水相逢的过客不牵连到他的世界里,多残酷的事实啊!真是融不进去啊!!
“你说什么?喜欢?什么?”濯月也被撼动了,喜欢?祈风对着他说喜欢。“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觉得我很恶心吧,我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和你挤在一张床上,呆在你的身边,我就是变态,你一定更想赶我走了吧!好,好,好,我现在就走,以后都不会再出现。”
祈风几乎是落荒而逃,一是被气的,二是慌不择路的表白,简直是自断后路。走吧,走的远远地,不让那人看见,看见他,看见那见不得光的感情。
濯月径自震惊了许久,这就是祈风的变化嘛?恶心、变态?不觉得?怎么回事?胸腔里震荡的是什么?刚才那一刻,自己多想叫出口,叫住他。自己和祈风抱着的是一样的感情么?不会,不是,不是喜欢,但是舍不得,第一次有了舍不得的情绪,不仅仅是挂念,是不想他离去的念头。叫住他,快点,叫住他,这么放任他离开,不知道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
抬头望去,却已没有了那人的身影,这是一个多不好的结局啊。剩下的路要自己一个人走了呢!
祈风离开却也是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的,说不见,怎么可能,自己决定替他做的事还是回去做,尽量避开就是了,靳良的易容术总算是该派上用场了。现在去哪里好呢?今天的夜注定是很长的啊!先去找老朋友好了,他们应该到了吧!

9

濯月赶上山的时候,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他知道此刻自己最需要的是冷静的头脑。现在他还无法得知正派中乃至青风派里有多少人是流云阁安插来的。上了山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师父,其他的都不能做过多的考虑。如果还有机会下山,再去找那人说清楚好了。
濯月刚踏上山路就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路行。
路行正和一个素衣公子争执,以濯月对他的了解,这可是百年难遇!路行的性子是江湖上人人称道的温和,看他和别人着急还真是稀奇。说起他和路行的渊源,其实也是很平淡的交往,只是路行不仅救过自己的命,还救过他师父的命,自然是要比别人稍微好那么一点。
“路行。”濯月看出来了,路行说不过旁边的那位公子。
“濯月,正好,你来评评理。”路行看见濯月像看见了救星,“这人非说我拿了他东西。”
“什么东西?”
“还能有什么,我的银票,可是他自己从包袱里翻出来的,怎么?还想赖账?”素衣男子抢先告状。
“你别胡说,虽然是从我包袱里翻出了你的银票,但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路行也很郁闷,他是应邀来参加武林大会的,要不是此次事情着实怪异,他才不会出席这种聚会,一来他并不会武,二来他觉得和那些两面派的人交流实在太累了。师父以前也叮嘱过他,若是可以不出门,还是不要在外闯荡的好。
濯月只觉这素衣男子声音似曾相识,却又好像不那么熟悉。听两人的话,濯月自是知道是这男子故意找路行的麻烦。
“这位公子,我与路行相识许久,自信他不是这种人,想必其中必定有误会,还望你不要过度追究,这次前来我青风派都是五湖四海的朋友,算是卖我个人情,上山在聊如何?”
“哼,小鬼,看在濯月的面子上我才不和你追究,不过,我和你的梁子算是结定了,以后不要惹到我哦!!”素衣男子知道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不要过分放肆的道理,也就顺着台阶下,不多说什么了,自顾自便先行动了开来。而路行仍是沉浸在气闷中,也不开口。
“还不知公子姓名,是何门派?”三人并行而上,没有人讲话,气氛实在是有些尴尬。
“在下……”素衣男子抱拳,想作答。不想被那不出声的人抢了话头。
“他叫黑游,很难听吧!黑黝黝!”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路行忍不住嘲讽起那怪名字男子。
“要你多嘴。”
“哼,怎么,知道自己名字难听。”
看着人家热闹,濯月心里不免有点落寞,那人也是这样得理不饶人的呢,不过没这么孩子气。路行到底是不常出门走动的人,心性到底太单纯了。
“黑公子,不知你师从何派?”濯月坚信路行吵不过那个黑游。
“说来惭愧,无门无派,此次前来,算是长长见识。”黑游说的谦虚,可语气却没有丝毫谦虚之意,看来是相当自负的。
濯月不再和黑游多说,转向路行,询问心中疑惑。
“路行,最近有没有向你讨过药?”
“有啊!山脚下的大婶,她相公得了风寒。”
“再前几日呢?”
“好像没有了诶!怎么?”
“没事,我有个朋友受了伤,我告诉他可以向你求助。既然他没有找过你,看来是另遇高人了。”
“嗯。”
既然祈风没有找过路行,解药又是从何得来。按毒性看,并非一般解毒丸可以化解,青风派的秘制保心丸也仅仅只能延长发作时间而已。当日询问,祈风也是敷衍了事,看来他瞒了自己不少事。说来自己对他也是很少探知,别人当然不会主动告诉自己。
上山之后,接应的弟子看见濯月很是高兴,毕竟是自己门下未来的接班人,想起最近进进出出那么多陌生人,让习惯了清净的青风派人都十分不欢喜。
“濯师兄,你可算回来了,我们都快忙死了。”
“辛苦你们了,我不在的日子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没什么其他的,最累人的就是办这个武林大会了,真是奇怪死了。”
“师父人呢?”
“哦,在后院呢!本来以为你赶不回来的,都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
“好了,我去找师父了,帮我带这两位朋友去别院。”
“哦,是。”
濯月的师父叫沈轩,他的武功造诣有多深没有人知道,除了一次亲随下毒害他之外,没人看见过他受伤,也很少有人看见他出手,除了指点弟子练武。沈轩对江湖事并不多过问,外在事物都由他师弟们代劳,后来濯月成年便转交到了他的手上。说来沈轩的辈分在青风山是最高,但年纪着实不算大。又或者他练武练到了养颜,他总是不见老。至少濯月没觉得师父有变老的倾向。
“师父。”
“啊,濯月回来了!”
沈师父站在槐树下,抬头望着天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濯月的到来似乎没给他带来过多的生机,整个人都透着悲伤。
“恩,师父,徒儿不在,山上是否有什么事情发生?”
“没有,一切都安好。”
“那师父知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武林大会办在山上?师父和慕容盟主接洽过没有?”
“你慕容叔叔上了山就闭关了,连我也不见,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怎地想法。”
“那流云阁呢?有没有上山来?整个事件似乎都和流云阁有关!”
听见流云阁,沈轩的脸色突地有些动容,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濯月何时见过这样的师父,立即明了其中自由蹊跷。
“师父知道流云阁的目的是不是?他们是不是冲着我来的,先是劫走了叶姑娘破坏了我的喜宴,又逼着慕容叔叔将武林大会安在青风山举办,想必也是要挑起事端。师父,你能告诉我原因么?是不是,和我的身世有关?”
濯月一口气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他被这些疑问困扰的太久。他已经联系了天机楼调查自己的过去,想必过几日就会有消息,当然,他更想从身边的人口中得知,这样或许更生动些。
“你的身世么?”沈轩的脸色变得更加不好看,似乎要极力去隐忍才能克制自己不去颤抖,嘴唇因为牙齿的啃咬泛了白,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无力和空白,“师父也不知道。”
“师父,您在说谎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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