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川七日行。
本文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谢绝对号入座带入现实妄加揣测。
最开始进入网配那个圈子,完全是因为一个小女生死乞白赖的大力推荐。因为是那个人的妹妹,所以在一百零一次的劝说之後,我说好。
於是,加了群组,就装了软件,进入了聊天室。
一堆不认识的人吵吵闹闹嘻哈调情腻歪,全是清一色的女声。就在我不好开口旁听到最後准备收线的时候,终於有人开腔,『逆川之毁是谁?在麽?怎麽不说话?』
说话的是个清脆的女声,小女生把我大力推荐给的那个知名策划,据说刚上高中。
犹豫了一下,不知怎麽称呼。很内向很收敛的含糊著开口。『我在。』
省去其他对要试角色的确认工作。终於大段的台词敲了出来。『可以试试麽。』她问。
好。
没有想到在远离小学这麽多年以後,还要分角色朗读一些东西。
记得曾经三年级的班主任一个毕业没多久的年轻女老师说,你的音色不错,但是感情要远输给xx(我们班一个以朗诵为擅长的同学)。他没有你那麽好的声音,但是感情比你充沛很多。
其实在她的话之前,我并没发觉自己不甚清亮的浊色声音有什麽出色之处。虽然她的本意也并不是赞扬我来著。
读完之後。长时间的沈默。
我在想难道如此之雷被吓到无语了。然後敲出了一长串的省略号和汗水的表情。
停了几秒,策划说对不起。这个声音过於低沈,角色需要更加清冷的声线。
果然。是小女孩的幼稚,以为人长相冷一点,声音也就一定冰冷清澈麽。
於是说了抱歉打扰,就想退了群组。
然而,头像在闪动。一句来自『玛雅之王』的你好。
看著这个id我就笑了。怎麽那麽巧,我喜欢考古。除了五千年的文明,我最偏爱墨西哥南部那片热带雨林中印第安人头上的羽毛。
於是我们从象形文字追述尤卡坦半岛中央佩滕盆地及其周围山谷的玛雅早期农业生活,谈论到墨西哥南下的托尔特克人征服尤卡坦以奇琴伊察为都城。
当然也没忘了最重要的祭坛土台。
只不过,不同的是,他虽然不喜欢北部的石灰岩低地平原,但最近关注的却是约1000~1520的後古典期含有浓厚的墨西哥风格的後期。石廊柱群及以活人为祭品的“圣井”、球场,还有观察天象的天文台和目前保存最完整的高大的金字塔式台庙。
『忽然发现,魁扎尔科亚特尔也有值得崇拜的地方。』他说。
而我幻想的则是蒂卡尔那些由数以百计的大小金字塔式台庙气象宏伟的遗址。每隔5年左右就建立一座的刻纪年碑铭石柱的祭祀中心。那全盛时期的辉煌,天文数学方面的成就太阳历圣年历象形文字,足以让任何一个对文化感兴趣的人仰慕向往。
『结绳记事,立柱纪年。』我感叹。
『恩,穿越到那时代,你大概就是个祭司。』
『那你是什麽?还真想当玛雅之王?切~』
最後,在抒发了一通对失落的古文明,遗憾扼腕的感慨之後,他说,他叫莫。刚才也在聊天室,因为麦克坏了,没法说话。一直在旁听。
我们是刚才里面唯一的两个男生。他说。
我笑得愉快。然後敲上一句。『8了,下次聊。』
於是就这样网上认识了莫。
熟识起来了的我们什麽都聊,体育、音乐、政治、军事,然後发现很多问题上的看法都竟然的相似。
拜上次聊天室发声所赐,经常会有人让我进哪个剧组跑个龙套之类的,我却坚持著一直都没有加入任何社团。
在一个轻喜剧的广播剧团里,惊奇的看到了莫。
『终於能说话了。』他打字。
『麦好了?』我问。
『诶?你们认识?』有人好奇。
於是在一群人包括我跟莫在内的人天南地北的胡侃+对戏之後,莫call我私聊。
那是一个带点小磁性的清扬少年音。跟我略低的声线很不一样。
『你的声音很好听。』他打字,『有人说你妖孽吧。』
我大囧。瞪著眼睛嘴唇抽搐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再後来,似乎渐渐习惯了。因为略低的声线稍微扬起来的声音,真的可以很惑众。听的自己都雷倒。而且男生本来就喜欢打闹,拜世下男风所赐,一来二去,也会在群里姐妹长短互相暧昧著卖力耍宝。
於是,就经常心照不宣的特意跟莫在那里演戏腻歪,故意引小女生花枝乱颤连连尖叫。
『从了我吧。』逆川之毁挑眉坏笑著说。
『好啊。只要你来。』玛雅之王眨著眼睛无辜的说。
『好吧。我穿越过去。你要洗干净了乖乖等我压。』逆川之毁大笑著说。
『呵呵。谁压谁还不一定呢。』玛雅之王捂嘴笑。
接著小女生们尖叫著,一大长传惊叹号,一大堆表情符号,说奸情啊要看现场啊之类的云云。
然後,我跟莫几乎同时敲上一行字,『不是奸情,是正情。』
如此默契了一个月。接著就是十一的长假。
学生就这点好,每年寒暑两次雷打不动,另外还可以有五一十一数不尽的小holiday。
於是,也不怎麽心血来潮一时兴起了念头。在他数次半真半假的相邀之下,竟第二日真坐了南下的火车去长沙找他。
车厢里坐著,连绵的原野在眼前飞快的掠过。其实去见网友这个理由对我来说,真的有够幼稚和恶劣。
但是回想起昨晚电话里他兴奋无度的声音,转念觉得偶尔一次的疯狂也不错。跃跃欲试的兴奋不安分因子像野草,在体内疯狂的肆虐。
『长沙的列车,带著我离开了你,一段段的越过,却不留痕迹。』按下md,响起的是小齐的《再见黄鹤楼》。
列车最终抵达了终点站,我却忽然失去了勇气。磨蹭到最後,才下了车。
走的匆忙,行李不多,只有一个随身的小包。也忘了带烤鸭什麽的特产。
单肩背著puma的运动包,手机放在兜里,手指按下了他的号码,站在站台上转圈茫然的朝四周看。
然後听到那首Ocean Colour Scene的速度感极强的《hundred mile high city》。
我笑,lock stock and two smoking barrels。
拿著手机的是一个比我略微高几厘米套著带帽衫的高大男孩。
『逆川?』他看著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恩,听到声音就知道了。是他。
我点了点头,叫了声莫,看到他的眼睛奇异的亮了起来。
他比我想象中的五官线条要硬一些。肩宽腿长。也更挺拔。
我们在火车站打了车,到离他们学校稍远一点的地方,租了间客房。
在车上的时候,接到了一条短信,高中同学的。看完之後,见到莫的喜悦一下子冲淡了不少。
短信说,那个人,今年年底结婚。
我俩还都是学生,没什麽钱,我住的时间也短。
客房是单人的。狭小的空间。只有一张床和两把椅子。
进门坐下之後,两人只是相视笑笑,没什麽话。除了网上,到现实中,我们彼此都还是陌生人,拘束得很。
两个人半尴不尬的对望了半天,最後还是他站起身,『饿不?出去吃饭?』
『去超市买点东西吧。走得匆忙,洗漱什麽的都没带。』
『好。』他环顾了下四周,『早知道这什麽都没有从寝室带过来就好了。』
听到这话,我原本站在窗前向外看天气,转头笑笑。
他看著我,扶著门把的手停了几秒。
出门走两个路口,就是家乐福。他在前面走,我在後面跟著,心不在焉的听著md里的歌。过马路时有辆车拐弯,胳膊突然一紧被人揪到了前面。
司机吼了句什麽我听不懂的长沙话。他张了张嘴,却什麽没说,伸手握住了我的。
逆川七日行。2.
2。
苦=空大的泥巴刚h不成,无奈只能在自己的文里y了……原谅偶吧……这篇本来就是没节操的番外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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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超市回来赶上了雨。
虽然天气一直沈著,可说下就下,迅猛得实在出乎意料。
雨点急切的砸下来,气势汹汹。听得到捶在地上的劈里啪啦。
莫挑起眉梢,笑得奸诈。然後一个眼神,两个人一起提著袋子狂奔出去。
在街上疯跑,溅起水花老高。冲到旅店的时候,已经彻底的沦落为落汤鸡。
莫气息甫定用手拨弄著淌水的头发叹气说没法回学校了。
『好在明早没课。』他瞄著街道上惊慌失措的人群,眉眼弯弯的。『借宿你这了。』
『给钱。』我白他一眼。扔过去的毛巾盖在他头顶。
换衣服的时候,手机又响了。短信。掏出来,还是那个高中同学的。
『你大爷的,丫死哪去了?』
妖蛾子,别的不成,唯独地道的骂人土话字正腔圆,残害人民百姓一个顶俩。
想来又是预谋去我那蹭饭。懒得理他。哪知手指不小心按到了上翻键,那条有关那个人的短信又蹦了出来。
该死的!
心下不爽丢了手机,回头正看见莫脱得干净钻进被子里。
『衣服湿了。有点冷。』莫干笑著,指了指晾在椅子背上的衣服。
随口嗯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床上。
刚才买东西时,已经找回了网上时的酣畅感觉。所以接下来的晚饭两听啤酒一只烤鸡,风卷残云间也交谈甚欢。
所以当两个人并排著挤在一张单人床上的时候,也不觉得如何别扭了。
没办法,条件简陋,将就而已。
卧聊了几句,便道了晚安。我侧身翻过去。听外面雨声。
他要结婚了。那个人。
原以为那个围城距离我们还很遥远,总有时间可以放纵可以清算自己的感情。
可是突然之间,才发现婚姻的大门原来已经近在眼前。
他要结婚了麽,和女朋友?呵。他一直有gf的,我知道的。不是麽。
在同莫在网上假装调情暧昧逗小女生的时候,就知道了。不是麽。
甚至更早的时候。
那次无意,看见Q上那个人万年灰色的头像竟然是亮著的。心中或是受到了当时和莫暧昧群里气氛的蛊惑熏陶,发了个hi过去。可是等了很久。直到睡觉的时间了,群里热闹的人群纷纷离开,最後莫跟我说晚安,他都没有回应。
又看了集一直在追的美剧,准备下线。忽然Q上莫的头像闪动,点开,刚想敲上一句你不是下去睡了麽怎麽又爬上来,才发现,发消息的人不是莫,是他。他的头像跟莫一样。
『在啊』很短的两个字,连标点符号都没有,我却看了好久。最终还是没舍得按下关闭,手一抖,回复。
心下有点懊悔,斟酌著却发现无话可说。只能打出『我要下了』的拼音,却眼尖发现头像又闪,一条新的消息,忙不迭的点开看。
『刚才有点事』,一个笑脸。
『陪gf?』完全是无意识敲出来的,可是发送这句话时,忽然心里酸得厉害。
『呵呵,』这次他回复的很快,却老实的让我宁可他慢一些甚至不回。
『是啊,我老婆刚在。』
屏幕上的字有点模糊,我想我真的困了该睡了,眼睛都花了看不清了。
飞速的回了一句『我要睡了』,然後关机。也没管他似乎下一句说了什麽十一去哪玩之类的话。
随便他去哪,都会是两人世界,湖光山色,甜蜜缠绵,干我p事。
关机後去水房顺手洗了把脸,外面黑洞洞的一片,不知为什麽路灯都熄了。
再回来的时候,寝室里有人说梦话,嘀咕了一句美女什麽的。
本来麽,帅哥美女,天经地义。
他也不是我的谁。
他也不是我的谁。
嘴里重复著这句话。反复。
不知过了多久,仍然没有睡意。莫均匀的呼吸就在耳後。伴著温暖的,是来自另外一具青年男子身体上的干净气息。
小心翼翼的翻身平躺在床上,生怕打搅了莫。
然而小声的试探在旁边响起。『逆川?』
『抱歉。吵到你了。』我忘记了黑暗中看不清楚,习惯性的笑笑。
『没事。上午睡多了,自己醒的。』有点闷的鼻音,莫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但我并不知道莫那晚其实根本没曾睡著过。睁著眼在说谎。
『逆川,有没有人说过你,不像北方的男生?』
『有麽?我不矮啊。』
『我说……长相,五官。那麽灵……』
『瞎掰。我又不帅。』转身对著他,笑嘻嘻的打他一拳。
手被抓住了,微弱的光线里,莫的眼神黑亮黑亮的。
『为什麽,眉眼平淡的像茶水,却偏偏让人移不开目光。』
『还有那嘴,怎麽就那麽薄,水一样的……』
光影勾勒著莫的轮廓,窗外的车灯掠过挺直的鼻梁和下巴,艺术剪影般。
我愣在那里,莫继续未完的话邪魅而蛊惑,『让人看了……就想──吻、下去……』
吻落了下来。
他的嘴很暖,很柔软。干燥的气息,有一点薄荷的味道。
我想,那个时刻,我应该是爱上了他。
因为我在回应。尽管自己觉得很拙劣。
然後他的身体压了下来。
『你的嘴,怎麽这麽湿。』自我身上微微抬起,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著,贪婪的向下盯著猎物,眼神黑的慑人。『舌头软成这样……他妈的,真怀疑你不是个男人!』
『操,废话少说,你做不做了。』忽然有些烦躁,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发干的下唇。
莫低吼了一声,像个野兽,重新回扑到我身上。
第一次,他将我压在身底下。两手沿著我的腰线滑动。
他说。川,你是个妖精。
我笑,然後勾住他的头,拉向我。
含住了他的唇。
『逆川,你果然是个妖孽……身体和你的声音一样魅惑……』喘息著,莫的手像鱼,滑腻的游走。
我无声的笑,藤蔓一样缠住他的身体。
然後勾住他的头,拉向我。
含住了他的唇。
单人床上。两具肢体纠缠著翻滚著。像两只兽。顺从著身体本能的欲望喧嚣。
最後的时候,我停了一下。挡住了他拿著乳液的手。
他抬头看我。银丝从嘴边滑落。
『继续吧。』
他贯穿了我。狠狠的,像一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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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的废话:什麽?嫌分量少……哈哈……空大已经更了泥巴的h……虽然只有一半……
逆川七日行。3.
上篇的h戏份不足,所以很勤奋的又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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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二天清晨。雨已经停了。
从包里摸出手机看时间还早,自己竟然这麽早醒了,真是奇迹。
半张床空著,莫不在,或许已经回学校了。
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趴在窗台向外张望,云很薄,一定是个大晴天。
『逆川!』好气又好笑。
下一秒扑过来的人扔下手里的东西。一张被子裹住了我。
横著眼扫过他凝著细小雾滴的浓眉,手指摸过去,凉凉的。
他不过是出去买了早餐回来。精巧的小笼包子、炸得油汪汪的油饼,还有鸡蛋,热腾腾的牛奶。
抱著牛奶的袋子不撒手,张口想咬,被迎头拍了一巴掌,『洗漱去。』
补偿不情愿的坏孩子的是一记吻,压在镜子上,硌得生疼,却不想放开。
阳光射进来的时候,我正大口的吞著牛奶,隐约间幸福的味道。
溢满了,想要从心底流出来。
傻傻的抓著饼笑得灿烂,直到修长的手指爬上脸颊,舌头柔软,舔掉嘴角的奶渍。
於是,趁机将满手的油偷偷蹭到他背上。
『有想去的地方没?清水塘、岳麓山、白沙井?马王堆遗址?开福寺?天心阁?还是──岳阳楼?洞庭湖?』莫打开地图,看得认真。
半天没有得到回答,於是扭过头笑得灿烂,『或者说,听我安排?』
想了想,装作没看出他的意味深长。『湘江?或者橘子洲?』
『橘洲公园?!』莫大惊。他以为我这样的古文明发烧友,首选马王堆,或者楚墓、汉王墓,反正一定是遗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