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要走?你难道不知道後果吗?』
『夜,我可不是新手,要是什麽都不知道还能活到现在?』
『你明知道的,却还执意要这样做?』
『夜,我不是笨蛋,也没有送死的打算,只是有些事,现在的你是无法明白的。』
『我是不明白,也没有意思要明白,我只希望你不会後悔。』
『这样很好,你不需要明白。』
『……你真的想清楚了?』
『我决不可能後悔,他也一样。』
『……你是我唯一会开口阻止的人。』
『我知道。』
『很好,那就照你想做的去做吧。
『要是到时你们在我面前被杀,我也绝不会出手帮你。』
『不需要,我死不了。』
『哼。』
『保重。』
「……喂。」
熟悉的嗓音自耳边传来,透著倦极的低沉沙哑。
他回过神,看见怀中的天使睁开了淡色的眼。
〈续……〉
那天·他看见了天使〈040〉微H·慎入
「……喂。」
熟悉的嗓音自耳边传来,透著倦极的低沉沙哑。
他回过神,看见怀中的天使睁开了淡色的眼。
「我不叫『喂』。」
他笑笑,伸手理开散乱在天使颊边的湿润发丝,「刚才喊了那麽多遍,现在已忘了?」
「……在想甚麽……?」天使的嗓音微弱到彷佛低喃,就像小说里所说的良心的声音。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却只在意刚睁开眼时的他的沉思。
「往事。」他带过,一伸手将天使抱起。
「要去哪?」天使在他怀中显得有些惊讶。
「我以为你比我清楚。」他的语气里潜藏著些莫名的愉快。
「等等,我现在还动不了。」天使微微挣扎道。
「我帮你。」他脚步未停。
「还以为你想换个地方。」天使漾起一抹几近邪媚的笑意,勾住他的颈项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地道。
「若你还撑得住,在下乐意奉陪。」他危险地眯起眼。
天使在那双如夜无尽的黑瞳里看见隐藏在冷漠下的疯狂野性。
沙……
蓦然响起的水声代替了话语,他让无力的天使坐在自己怀中,拿起莲蓬头仔细而温柔地清洗那被自己烙满印记的白皙身躯。
细滑的皮肤因热气染上一抹艳丽的淡红,在氤氲蒸腾的水雾里,天使泛红的脸上神情迷离。
不知是否热度的关系,颊边的红晕氲染到了耳根,含水半开的眼眸格外诱人。
「……嗯……啊……!……」无意识的呢喃随著他近似爱抚的搓洗动作回盪在温热的雾气里。天使按在他胸前的手已无力推拒,微喘的气息有些凌乱,轻启红肿的唇瓣似不耐又似邀迎。
他的呼吸也紊乱了。
似受了天使的牵引。
低下头,几近情不自禁地吻上那双艳红的唇瓣,彷佛受到菸瘾的趋使般将那细微的喘息融入体内每一个细胞里。
「啊……哈……」分离时的不舍令天使低喊出声,本就朦胧的眼眸更添迷乱。
他降下唇,细细吻著天使纤长白皙的颈项,在来到那片雪白平坦的胸膛时,蓦地将其中一点樱红含入口中轻轻啃噬,听见头上传来一阵惊呼。
「……啊!不……」
他勾起一道坏心的笑,伸手将天使早已挺立的分身包覆在掌中,缓缓摩娑套弄。
天使的喘息霎时急促起来,压抑的轻吟被含在咬紧的下唇间,柔软的腰孜因他的动作无意识地微微摆动著,似渴求些什麽。
「……啊……嗯、不……不要……啊!……」他用舌尖逗弄著天使胸前诱人挺立的嫣红色果实,听见天使似要受不住地轻喊起来,更是毫不留情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感到天使的身体蓦地一震,已解放在他手中。
「呵……这麽容易高潮,身体会受不住的噢?」他故意轻笑地伸出舌舔了下手中的蜜液,觎谑地吻住天使喘息的唇,手指已悄然滑进天使的身体里。
「啊!……我……我不……」天使一惊,轻喘著微微挣扎起来,只是那样细微的动作反而让那顽皮的手指更加深入。
他似恶意地将无力反抗的天使禁锢在怀中,另一只手有技巧地搔刮著天使体内柔软的内壁,轻轻撑开後穴,一股白浊温热的黏稠液体随即顺著他的手指缓缓滑下。
「……你……!……」天使似乎也查觉到了他动作中的恶作剧成分,本就艳红的面颊更似火烧般红透成一片,微愠地低下头想骂,才到口边的恶毒语句却因男人突然的进入化为一连串的娇吟呐喊。
「啊啊……叶!……」天使忘情地呐喊,柔韧的身躯因方才的激情毫无滞碍地接纳进男人的硕大。
他一口气深深地插入天使内壁的最深处,接著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在天使弓起身之时抬高他的腿毫不留情地往天使体内的最深处猛烈抽送。
「不……啊!……不行……啊啊……我……要去了……!……」剧烈的撞击让天使本就破碎的话语更是断续,天使疯狂地摇著头。
颊边,眼泪……
因过度强烈的快感而滚落。
「啊啊啊啊……!!」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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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最害怕碰到H文的米虫
这次一定是吃错药了
整篇几乎除了……%#&@*……的部分什麽都没有…… = o =|||
……是的。
这就是米虫的新挑战(?)!!
该怎麽办啊……
谁来救救在下……???!! Q o Q”
那天·他看见了天使〈050〉
是夜……?
是白天?
已经分不清楚。
在这个始终昏黄沉寂的空间里,晨曦与星辰失去了界线。
唯一鲜明地残留著的,是肉体与心灵紧密结合的激烈疯狂。
白皙的指尖微动,一双清淡到几似泛金的浅棕色眼眸睁了开来。
还未聚焦的视线内,映出男人结实匀称的高佻身影。
纯白色的床榻旁,他赤裸著上身倚坐在高椅上、台灯旁,一手随意地搭在床头,另一手捧著一本不知是什麽的书,垂著头,似沉溺在虚幻无边的世界里。
却在那双淡色眼眸睁开前回过了视线。
「嗨、天使。」
低沉而具磁性的嗓音彷佛夹藏了太多的神秘,令少年迷茫的视线慢慢凝聚起来。
「……唔……」沙哑而带著娇媚的呻吟,只是一声低吟,就让他放下了手中的一切动作。
「抱歉,太勉强你了。」他坐到了床畔,伸手拂开少年颊边的乱发,动作轻柔地,彷佛害怕稍一不留神就会伤害了他。
少年疲惫的脸上漾出一抹奇异的谜样笑意,任由他抚著自己的面颊,淡色的眼直望进他的眼中,开口,用那道和笑容同样难解的沙哑嗓音对他道,
「……我不叫天使。」
他望著那双晶亮的淡色眼眸,微愕。
随即淡淡笑了。
「是的……」他俯下身,轻轻印上他的唇角。
「……『遥』。」
从那天起,少年不再出门。
从那天起,男人没再披起满身的黑衣。
在这个单调的房间里除了人以外,没有其它任何会作声的物品存在。
因此遥有时便自顾自地哼起一些歌曲的片段,听来似乎是这阵子某个当红歌手的主打歌?
不知道,他向来对自己以外的事情都不曾关心过。
会觉得那是当红的流行歌曲,是因为之前走到哪里都「不得不」听到类似的片段。
他有时也会静静地听遥哼著歌词有些模糊的流行歌曲。
但更多的时候,他都沉溺在遥甜腻诱人的呻吟里。
待在房中的日子里,他们疯狂地做爱,几乎整天都沉溺在肉体交欢的欢愉中。
在沙发上、在床铺上、在唯一的餐桌上、在浴室、在客厅、在厨房……
似乎只要是能支撑人体重量的地方,他们都做过了。
有时遥才刚刚洗净身子,便又被推倒在沙发上。
有时他翻开书才瞄了两行,遥已趴在他肩上像只顽皮的猫咪般咬著他的耳朵。
这样的日子算是贪欢还是颓废?
他们根本懒得去理会。
但这样的生活极度耗费体力却是事实。
因此,在他们第三次弄脏重洗了两遍的身体之後,他将沉睡的遥送上房里唯一的床铺,打开衣橱,略一犹豫,随即披上那唯一一件似已蒙尘的黑色风衣,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门口。
++++++
走在许久未见的蓝天下,这辈子,他第一次仰起头望了眼蔚蓝的苍穹。
一抹温和平淡的笑意在他漠然不觉之间,悄悄爬上那道略薄的唇角。
遥瘦了。(虽然罪魁祸首是他)
他想做点有营养的东西给他补补身体。
「谢谢光临。」
走出超市,温暖的太阳已朝天边移去。
风凉了。
将他墨色的长长衣襬掠往身後,如漆黑的羽翼朝天伸展开来。
尽管路上行人来往,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风里,一声很轻很轻的破风声响。
也没有任何人发现到街道左方的小巷里、男人斜後方的屋檐阴影下、前方十字交叉路口的盲点处……有窸窸娑娑、人体倒下的声音。
风止了。
他依然悠然地踏著不变的步伐,而唇边徘回的浅浅弧度从来也没有离开过他的嘴角。自信的,从容的笑。就算是冰冷的晚风也无法阻挡他的脚步。
〈喀答!〉
「你回来了!」
才刚踏入屋内,原本窝在沙发上胡乱翻著过期杂志的少年已跳下了沙发朝他走来。
轻盈优雅的动作,像猫。
他顺手将黑色风衣挂在门边的架子上,抚了下遥的发,拎著满手的塑胶袋就朝厨房走去。
「你去哪了?」少年一跳一跳的跟在他身边,明知故问道。
「超市。」他老实地答道。
「去做什麽?」少年好像突然变得傻了,又问道。
「买东西。」他像是知道了遥的意图,也不在意,仍是耐心地答道。
「买什麽?」少年趴在流理台上像是有趣地看著男人俐落的动作。
「吃的。」他手中一柄薄刃短菜刀起落如风,在旁人几乎已看不清的动作下所有刚买回的新鲜食材已在片刻间,或丝或块或片或细末,全变为整齐而乾净的形状。
若有人真拿起其中两块相同食材的碎片去量,你绝对无法找到有丝毫不同之处。
「买来做什麽?」少年尧有趣味地直盯著他的手,一面又毫不厌烦地继续追问道。
「做饭。」他盛起各种已变为整齐碎块的食材,顺道清洗砧板。
「做来要干嘛?」少年晶亮的淡色眼瞳从那双忙碌的大手转到了他淡淡笑著的脸上。
「做给你吃。」他手中的动作毫无迟疑,淡淡说道。
遥笑了。
满足欣悦的神色满溢在那年轻的脸上,彷佛是不小心接到了从天上掉下来的奇迹礼物,清晰而纯粹。
他虽没望向他,但唇边也不由得染上道微微上扬的好看弧度。
那个弧度,直到看著遥将他亲手做的料理一口口全都吃完为止,从没有消失过。
收起了洗乾净的碗盘,少年懒洋洋地蜷缩在沙发上,像只正在洗脸的满足的猫咪,温驯而慵懒。
男人沉默地披起墙上刚刚变冷的黑色风衣,微笑地再望了眼沙发,椅背後,一缕淡色的发丝,打开门,踏了出去。
「喂。」
一声呼唤止住了正欲跨出的步伐。
一个不高不低、不轻不重的好听嗓音,从未阖起的门内,沙发上,椅背後,一个拥有著如晨曦的淡色发丝、纯粹而美丽的堕天使的口中传出。
「……我不叫『喂』。」
步伐停住了。
半晌。
他平静温和的脸再度浮现在门边。眼中有著戏谑。
「那麽,『叶』……」少年笑著,欣悦之色洋溢唇角,「你要去哪呢?」
「去散个步。」他牵了下嘴角,耸耸肩道。
「我也要去。」遥从椅背上望著他道。
「只是,走两步而已。」他的神情说有多轻松就有多轻松,若无其事地道。
「我也要去。」遥跳下了沙发,望著他同样轻松,但又坚持地重复道。
「……」
他不语了,沉默地望著眼前,只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美丽天使,眼中很难得很难得的,闪过复杂的情绪。
天使戏谑地眯起眼。
他突然一怔。
接著忍不住释然地笑了。
『当时可是你把我捡回来的,你要负责。』
……他『看』见天使这样说。
「……要跟我走吗?」他朝那个瞪视著他的苍白天使伸出手。
就如那天,在雨中。
……一只白皙而温暖的左手覆盖其上。
〈续……〉
那天·他看见了天使〈060〉完
夜色已渐降临了。
挣扎微亮的彩霞馀晖跟无光的天际彷佛象徵著天堂与地狱,划一条线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却讽刺地同时存在於同一个空间。
在属於黑暗的那一边,满身墨色的死神无声地伫立在阴影之中,冰冷的双手坚定无一丝迟疑,神情漠然而冷酷。
像是在等待生死簿里已然注定的那特别时刻,戴著黑皮手套的左手缓缓举起,往某一方向淡淡一指,死神身後,矮巷里,一团黑影迅速地一闪即逝。
黑色的皮手套又往另一方向挥过,另一串黑影便又瞬间消失在了那挥去的方向。
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丝毫声响,无数黑影的动作就像阵风吹过,了然无痕。
死神从衣袋掏了根菸,点亮,放到薄唇边慢慢吸进一口,无表情的脸像是享受地闭起眼,再吐出。
睁开眼时,手里已多了一柄黑枪,乌亮沉甸的枪身,在他手里却似毫无重量般,
轻盈地……
寂静地……
在黑暗中闪耀著冰冷残酷的死亡色泽。
一点钟方向,沉闷的枪声蓦然响起。
低回的,似挽钟敲响在寒风里。
死神抛开指间菸蒂,幽黯的眼中闪过冰冷的色彩。
衣衫掠起,夜色里已再无人影。
垂头俯视著遍地狼藉,死神的神情冰冷肃穆,眼底却有一丝莫名兴奋的光影掠过。
「……哼……『夜凉』吗。」
死神自言自语地冷哼道。
脚边,三个黑衣人胸口皆被染成一种诡异的暗黑,一个整齐的小圆孔刻划在胸口偏左的心脏位置,一枪毙命,没有一丝偏差。另外五个人的印记烙印在眉心处,惊讶的神情还留在脸上。
十步外,还有人喉间、手背皆钉著亮晃的飞刀,旁边的四人同样毫无还手的馀地已去了往常他们的目标该去的地方。看来飞刀只是在装弹匣时填补空档的特殊手段。
不远处,沉闷的炸裂声响再度响起,子弹通过灭音管的低沉怒吼,在夜色里涂开黑暗的杀戮。
死神再度迈开步伐,朝声响幻灭处掠去。
又是一片狼藉,又是一片死寂。
第二队来自地狱的猎杀者,也毫不意外地回到他们该去的地方。每个人的身上都不超过两个弹孔,看上去像是微不足道的伤,却都是绝对致命。
这会是一个人能办到的事吗?
死神眼中兴奋的光采更甚。
办得到的!
只有他!
只有那个杀手榜上与自己并列榜首的那家伙能轻而易举地将特地为猎杀他而组成的暗杀部队一个不漏地送回地狱。这些看似毫无反抗馀地便已失去性命的人们,本来随便一个都是黑暗世界里的出色暗杀者。
没想到,在『他』的枪下,会是那样地不堪一击。
三组的暗杀小队在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内已全灭,任务看来只能落得失败的收尾。
只是,在遍地的死尸与血块之间,死神并没有忽略,其中,有一道血迹在混乱中悄悄牵往了别处。
死神没有笑。
就算在察觉胜算大增的时候也没有现出冷漠以外的表情。
死神闭上眼,默默倾听了片刻,随即无声地消失在了沉暮的夜色里。
++++++++
黑暗中,一道颀长的身影迅快无声地奔驰在无光的夜幕里。
身形仍是矫捷,但慢慢减缓的速度却无情地透露出现实的冷酷。
「……咳!」
终於,那道身影不得不停下飞驰的脚步,支在大树的阴影下略作喘息。
「叶!」黑影下现出另一道纤细的身影,少年焦急地扶住男人微晃的身躯,眼中写满了焦虑。
「没事的,你别担心。」他轻抚少年被血污弄脏的脸颊,微笑地道。
「都是我……!」少年的脸上都是自责与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