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晟
作者:营养不良
文案
‘上面’的首脑就是被自己救活照顾了三年的废人,而现在接到的任务就是个谎,任务真正的目标就是我,一直在接任务的我,现在也成为了别人的任务目标……
自己聋了也是拜他所赐……
追杀……逃离……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却穿越……
与晟相遇……却因为错过而死去……
而之后……
主角:逝,晟
过去和现在的交界
泛着白光的月亮撇下一片银染的轻纱,银光下一条湿暗的阴影小巷,两抹黑色身影移到了最深处。
放下吉他的男子,蜜色的短发有力地在风中飞舞,线条流畅的瓜子脸上那精致的五官收集了所有的完美。晶莹剔透的耳钉闪着梦幻般的色彩,却依然比不上泛着诱惑色泽的嫩唇。细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移到腰际,抽出别于腰间的细长钢丝,幽雅地走向前方的男子,一丝笑浮上了他的唇角,在月光的照射下闪着迷人的光泽,眉眼间琢磨不透的光芒撕碎空气,引着男子迷恋的眼追随,眼里只有他媚惑的脸,完全忽视了手中的钢丝。
挥去手中闪着寒光的细丝,红色的血液从男子粗肥的脖颈下滑,粗大的手指迟钝地堵上了红色区域,却依然阻止不了不断奔涌的血水,睁着眼看着那让他迷恋的人掏出雪白手巾仔细擦拭钢丝上的血渍,那抹在唇边闪过的笑定在已经毫无生机的眼里,死不瞑目。
拿出打火机把染红的手巾烧尽,转身拾起放在一旁的吉他,最后看那睁着眼的尸体,走向巷口。
刚要出巷口,路就被一群人堵住,身体刚好立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处,身体刚好立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处,灰与暗配合着银色的月光把精致的五官勾地更加妖媚……把手上的吉他背在身上望着那群人,一个白衣人站了出来。
“果然专业,不留下任何的痕迹就可以轻易解决一条人命。”
“你是谁?”
“我?我原是那个该躺在你身后的人。”
“你是城全恢?”
“对!没想到吧!”
“没什么,我只好麻烦点再杀你一次。”
说完就闪到那人身边挥去钢丝,这时一把匕首划过,钢丝被截成两段,收回钢丝一个跳跃闪到巷外。断开的钢丝在天空中突兀地停留,看着手中被自己钢丝勒出的血痕,笑又荡上了唇,只听身后重物落地,一具白色的尸体躺在了地上,星星点点的红从白色的布料里透了出来,红的点散在白的西装,有点像小孩的手指涂鸦,无规律却有着强烈视觉效应,细看下才知道是针没入皮肤造成。
看着倒在地上的人,收回已经断开的钢丝向街道走去,利用夜的保护色隐没于人群。
天空突然地下起了细雨,溅在衣料上的雨结合月光看起来像镀了银,不远处的街道也像被银光笼罩的鸟笼,孤独沉闷。
拿出裤袋里的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开灯望着依然躺在床上的人,那收集了所有星光的眼里溢满了让人深陷的光彩,而此刻却显得孤独。
走到床边,握着安静躺在床上的手。
强大的灯光照下来,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上灰暗的阴影,闪着光芒的耳钉诉说着过去。松开已被握得有些发汗的手,拿出了吉他,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拨弄着冰冷的弦,音乐缓缓将空气塞满,低下的眼拦下了藏在双眸里的伤痕,张合的嘴将寂寞演绎,发丝里的水珠将光芒折射得有写刺眼,掌间滴落的血液突兀地飞到了米黄床单……
收好吉他,转身向外走去。喉结上下挪动。
“那个城先生,根本只是这次任务里的诱饵,我才是目标,不是吗?”
“你不必在装下去。你已经夺去了我的听力,现在的我和废物没是区别不是吗。”
手被拉住,没有转身,藏起了眼里的伤痛。
“你就是‘上面’的首脑,我已经没价值了,不是吗?”没有说完手臂就被利刃刺破,抽回手,望着让心剧烈疼痛的脸,读他嘴里最后的唇语。
“我爱你,不要走。”
身后飞来的细针打断了所有的思考,一个跳跃闪进了茂密的森林。奋力地奔跑,滚烫的眼泪咬碎了未来。原来是雇‘傀’来结束我。
不知道是不是匕首上喂了毒,眼前的事物开始蒙上纱,眼前多了一个奇怪的建筑,转头看着就要追来的人,咬牙走了进去。
屋里的摆设很简单,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利用,爬上顶楼,身后的人也追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作用,眼前出现一个巨大的黑洞,如果没记错应该是天台,最后看了一眼他唇角的笑,我向那个黑洞跳去,我的死,也要用自己决定。
跳进黑洞,没有预料的坠地,而是让人窒息的水,带着疑惑奋力向上游去,水逐渐变的温热,终于触到了久违的空气。
睁开眼,看到了一个长发的人,麦色的皮肤在水的作用下显得格外的诱人,冰冷的灰色长发贴在完美的身体上勾勒了一幅煽情的图画,长长的睫毛上细小的水珠俏丽地挂在上面,薄而有力的唇逐渐划着好看的弧线,延伸了魅力的蔓延。
伤口唤回了我的注意力,转头看了看四周,像一个温泉。我为什么会在这?
巨痛从手臂和背后传来,走上岸,放下吉他,坐在地上,褪去了身上的外衣,撕下布料绑在已经泛白的伤口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上面’的首脑就是被自己救活照顾了三年的废人,而现在接到的任务就是个谎,任务真正的目标就是我,一直在接任务的我,现在也成为了别人的任务目标……
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眼皮也越加沉重,伤口火辣辣的,身体也慢慢地发冷,湿嗒嗒的衣服无力地贴在身上,汗从四面八方钻了出来,身体因没有支点而向右倒去。
没有预期的地面碰撞,而是腹部阵阵暖流,和身后的温热与柔软,努力用最后的力气睁开眼对上了灰色的瞳孔,接着又陷进黑暗,今天有太多预料之外的事发生……
爱的起点
雪白的床上,一个犹如天神的人躺在上面,唯一的缺陷是微锁的眉。幼滑白皙的皮肤上,微耸的眉头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去扶平……
一个银色长发的人走了进来,打开了窗让阳光倾泻进来,金色的纱幔铺在雪白的房间,镀上金的脸说不出的诱惑在其中……
走到床边,伸手向锁起的眉头摸去,一双如精心雕琢工艺品的手握住了触到眉头的手,手上绑住的布条如注入生命般有了灵性。无暇的脸往捉住的手移去向上蹭,笑荡在了唇边,显得那么遥不可及……
银发人坐在床边,看着那舒心的睡颜笑想起了浴室的一暮。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的人,被水弄湿紧贴身体的黑色衣服将身体的线条很露骨地展示在眼前,头发上滑落的水滴引人暇想,闪着媚惑色泽的唇与耳上的亮光相呼应充满飘渺的勾引色彩,一双收集所有星空光彩的亮眸正扫视过来,突然觉得以前引以为傲的自己丝毫比不上此刻莫明出现的人。
从水中走出,映着从天空泄下的银光,灰色的光晕勾勒了一切关于暧昧的情调,举手投足间挥去的幽雅定下了时间,嘴角的笑让人窒息,孤独透出眼眸,四周的空气也被冰寒代替,布满星辰的眼逐渐灰暗,摇摇欲坠的身体坚强地依靠自己的倔强支撑,让人忍不住地想拥住。
碰到身体的那一刻,心跳突然停止,近看那弥漫神采却逐渐黯淡下去的眼呼吸都变得小心,害怕只是个梦,一吹就破……
解开身体上的衣物是从没见过的奇怪结构。柔若无骨的身体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还有些是针刺进去没有拔出,哪有这样的人?疤痕没有了恐怖的痕迹,在这具身体上变得柔媚起来……
逐渐细小的呼吸拉回意识,忽视府里人的怪异目光,抱着被我用披风包好的神秘人走到房间,找来了大夫为他疗伤,看着逐渐恢复血色的人有点恍惚。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关于他的过去是好是坏我一无所知……他就是这样可以让我在毫无防备下在意`想得到`想拥护……
心里突然有点乱,收回被握住的手,走了出去,看见床上因自己收回手而璇成团的人一根针刺到了心里……
走出去后又不由自主地走回窗边,关好窗才放心走了出去,这是为什么?
一整天被这问题弄得心神不宁,该死!
我不让任何人去那个房间,连丫鬟都没有安排,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是一想到再有人发现他的存在,自己就无法控制地害怕……
身边很多的女人不断献媚,以前虽然不喜欢却不像现在的讨厌,是因为那一张无人能比的脸?看着曾被他握住的手才发觉汗以出现,我就这样握了一天?带着莫名其妙的心情来到了那个让我失神的房间。
进入房间一种从来都没有听过的音符将我的心轻摇,无泪的心酸,无血的疼痛,迷茫的情感,迷途中的清楚,想一直沉下去的心,想一直忽视下去的背叛,被迫看清眼前的一切……
铺在他身上的阳光,成了悲伤弥漫的起点,雪白的一切,将孤独写在空气。柔美的声音`起伏的旋律`平静的诉说`心里空灵的圣地多了悲伤的空气。弥漫在房间的音符配合着飘渺的心变成了道道伤痕,弑杀了阳光的温柔……
沉浸在灰暗的空间里无法自拔,肩部的重量拉回了我的意识。
“是你救了我?”
犹如天籁的声音轻挠我的耳朵,忍不住沉下去,那双眼一直追随自己,心里立刻被塞得满满的,我什么时候开始如此容易满足?……
“是。”
“这是什么地方?”
“我的府邸。”
“……”
这……就是穿越?虽然以前听阿水说过这类的书,可是,真的发生还是接受不了。
“你是何人?”
“我?现在是个废人。”
“何以见得?就刚刚那曲我相信世上无人可比。”
“如果我说我是聋子呢?”
“聋子?”
“对!我只是会唇语罢了。”
“唇语?你是说你可以看嘴型知道说话内容?”
“对。”
低头,突然想把他占为所有,听不到声音却可以将人的心蛊惑如此,到底他的过去是什么?
“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心突然漏了一拍,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企求一个人,还好他听不出我的语调,只是为什么又有想让他听出我语气的想法了?
“好。那我可以做些什么?”
心里突然雀跃,压下欢喜的心情看者眼前的人柔声地说出了一句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做我的人。”
说出后就转身向外走去,这样更像逃,怕听到不想要的回答……
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手被捉住。
“你要我做什么?我只会杀人?”
他,以前,就是靠结束他人性命为生?我怎么也想不出那双奏出美妙音符的手是沾满血的,这样看来身上的伤,就可以解释了。他倒是对我毫无隐瞒,我该庆幸吗?
“不,只要陪着我就好。”
“那……就是贴身保镖?”
不知道‘保镖’是什么,不过我喜欢‘贴身’这个词。
“恩。”
说完就向大厅走去,雨玢还在等我。走到一半,发现他还在后面。
“你不必跟着,伤还没好去养伤。”
“我接了,就会负起你的安全。所以,我会24小时跟着你。”
看着他坚持的眼神心也软了下去,虽然,是担心他的伤,不过,他的决定我还是会不忍回绝。不想他的容颜被别人窥探,拿出丝巾把他的脸遮了起来,那露在外面的眼依然告示着诱惑的存在。
“今天,不要你来,我会找其他人,你今天休息,我等下来找你。”
“是。”看着他转过的背影,浓浓的孤寂压得我有点透不过去,突然有种想永远呆在他身边,驱赶那黑雾般的孤独。
保镖?比试!
来到大厅看见久等的雨玢迎上去抱住,以前和雨玢拥抱的感觉是美妙的,而现在却没有丝毫感觉……反而,想起了他倒在我怀里的悸动。
“好久不见,你还是喜欢占我便宜。”
“美女当前,怎会错过?”
“还是油腔滑调的,现在我们去集市看看吧。”
“好。”
说着雨玢就牵着我往外走,突然想起刚刚这手被他牵过,猛地抽回。雨玢诧异地看着我。
“怎么了?”
这时,回阙走了过来。
“要出去?怎么不带我。”
“原来,你是怕恶妻啊。”
“不是……”
“妻是妻,不过,不是恶妻。”
“和朋友出去都要阻止,不是恶妻是什么?”
“我有阻止吗?”
“你没有吗?”
“好了,别吵了。”
“哼。”
“哼。”
“回阙,雨玢是客,吵成这样成何体统?”
“可是……”
“好了,我和雨玢出去一下,你在家呆着。”不理会她带着雨玢走了出去。
坐在马车上看着外面杂乱的人群,脑海里都是那个人的脸,突然想起还没安排他吃过东西心里紧了起来,他的名字我也没有问过,我的名字他也并不曾知道,心里百般滋味。
“晟,怎么了?”
“没什么。”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喜欢的人?”
“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了啊,以前和我出来可没有这样魂不守舍的情况。”
“没有。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说完就跳下马车向那个弥漫神秘的房间赶去。
白色,寂寞都变得透明,夕阳留下自己的余温想躯赶弥漫房间的孤独。吉他安静地躺在床上,零乱的蜜色短发无力地在贴着脸描绘着无声的气氛,挺拔的背昭示着倔强的孤苦,浓密的睫毛藏起了眼中起伏的波澜,张合的唇和挪动的喉结孤独得丢去了美好的声线。
躺下,抱着自己呼喊,却听不到任何声响,空虚,失去防线,被自己打得无法振作。
门被打开,银色长发的人看见缩在床上的人走了过去,轻轻抱了过去。感到被抱住下意识地反击挣开了那个怀抱,习惯性地把手向腰际探去,没有找到武器,低头看去原来自己的衣物已经被换下,突然意识到现在的处境,愣在了那。
“我的衣服呢?”
“衣服?我让下人洗了。”
“我的东西呢?”
“在我那。”
“给我。”
“我没说不给你,只是,那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
“好了,你还没吃东西,我们去吃东西。”
“恩。”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晟。”
“逝,消逝的逝。”
“逝?我们去大厅吃吧。”银发人转过身去对着夜空呢喃道"我要你留在我身边。"
已是午夜,大厅被夜明珠照得通明,大厅里的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去动桌上的食物,只是望着门外,一个个都笼罩在各自的情绪中。
“你们说,晟儿,今天会不会来?”
“不知道。”
“谁知道?他一向都是我行我素。”
“以为,让他成家就可以绑住他的心了,没想到……”
“如果……”
大家的话都被门外来的人打断。两个穿着黑衣的人。左边一个是威严与俊美的银晟,右边一个是神秘与诱惑化身,没有一丝笑都能牵住他人心智的人。
“他是谁?晟儿。”问的是银鹄。
“我是晟的保镖。”
“保镖?”
“就是我的贴身侍卫,父亲。”
“何时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您不必知道不是吗?”
“你!……”
“逝,你坐我身边。”
“晟儿……”说的是菲浙
“好了大家吃饭。”
在首座多加了个位置,大家都坐了下来,大家都盯着那位周身都充满神秘气息的人,举手之间数不尽的光芒的从中散发,玉手中的红木筷显得格外娇艳,红唇微动,诱惑的色泽引着无数视线凝聚,睫毛遮下,虽然没有女生的羞涩却勾人想探尽眼中的光华,没有皇室的幽雅气息,身体里透出的华丽的氛围却无懈可击,大家都被这个奇怪的人引得忘了所有,还是资深的银鹄反应过来。
“晟儿,怎么能让侍卫与我们同桌?”
“我喜欢。”
“你……”
“晟儿,他到底是你的侍卫还是……”
“他是我的侍卫没错。”
“你别忘了你是个有妻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