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受系列----Wordlag

作者:  录入:02-03

「哈哈,日恒你别调侃我这个大叔了。」
「人家最爱大叔了捏。」
大姐又砸来一个锅子:「你离我老公远一点!」
学长耸耸肩,乐得离开。只是才刚要跨出家门那群打得难分难舍的小孩又全黏上来,他只好无奈的带著他们绕到附近散步,一路上熟悉的长辈轮流扯著他东看看西看看,然後流著泪感叹叶家最小的女孩长得真漂亮。
他实在是无意打断老人家激动的感怀,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纠正一下:「阿婆,我是男的啦。」
「哎唷──怎麽去一趟台北就变成男的了,我就说,台北太危险,不该去,不该去,女孩子高中毕业就好读什麽大学。」阿婆皱巴巴的双手掩著面,一颤一颤地哭了。
手上抱著三姐的小孩让他不能伸出手拍拍阿婆颤抖的肩。
学长沈重地表示:「阿婆,我一直都是男的啊。」
「你不要骗阿婆!」阿婆拔声尖叫:「阿婆就算老了也不会糊涂到忘记你小姑娘是小姑娘!」
怀中的小鬼被阿婆吓到跟著大声哭闹起来。
「阿婆……」
一旁的阿伯也放声大哭起来:「以前这麽可爱的女孩儿!怎麽去一趟台北就──」咬牙一握拳,不忍说了。
学长承认以前他是常常被姊姊们被迫穿洋装到乡里去到处晃,但还不至於穿女生的制服吧,这群长辈怎麽回事?
啊不过。
下次穿水手服给学弟看看好了,是时候吸引出他的兽性啊好几个月没接受男人的滋润他好孤单好寂寞觉得自己老了好多。叹口气从口袋摸出镜子,一看果然皮肤差了不少。
「我需要男人。」学长抚额轻叹,一旁的阿婆阿伯们耳尖地捕捉到这句话,用力点头一边说:「对啦对啦!找一个男人才好啦!」
告别婆婆伯伯之後离去,在转角的路口被老妈逮到。老妈先是对他身上的小孩山叹为观止,然後问:「什麽时候回来的?」
他耸肩,一边将几个小孩分到老妈身上。「刚刚。」
老妈下了机车,牵著跟儿子并肩走。「在台北生活的怎样?」
「交了一个男朋友。」
「……不是交了很多男朋友吗?」
「我一次只交一个。现在这个是我学弟,我跟你说过很多次那个,超可爱的啦下次带回来给你看。」
妈妈点头,「也好。」沉吟片刻,犹豫地开口:「对了,阿泉结婚这件事你知道吧?」
「知道啊。」他将又想爬到自己头上的小孩扯下来。
「那就好。」
「放心啦,」他说。「我不会再碰他啦。」一边笑得很灿烂。
﹍﹍﹍
好久没写这篇了
今天还一篇:D
然後有空就会更卖鱼伯ˇˇ

三八受系列之春节来临外加学弟的危机?(4)

是他诱惑阿泉上床的。
在期末考完的炽热午後,他放下手中的漫画,一把推倒阿泉,笑嘻嘻地说:「欸,我听说四班那个班花跟你告白了是不是?」被推倒的莫名其妙的阿泉一脸莫名,紧接著一阵脸红:「你、你怎麽知道?」
「传得全校都知道了,」他仍旧一脸笑眯眯。「你答应了吗?」
「我、我说再考虑……」
「不要考虑了。」
「咦?」
可能是那年夏天的温度太高,把他脑子烧昏了。
眼前错乱的视觉,在他得知阿泉可能会跟别的女人交往的同时一幕一幕跑过从小到大的回忆。小短裤、眼睛、睫毛、手指、玩笑话。
坏掉的录影带一般的断续跳出,慢慢的紧缩,火热的烧成自额角滑下的汗水。
他笑出两排白净的牙。
「周骆泉,你跟我在一起。」
一定是那年夏天温度太高了。
他才会将一向不会拒绝他的阿泉,逼向绝境。
「我们这样好吗?小叶。」
「你会害怕?」
「我是想……我们都是男生。」
「可是你对我硬了。」闷在枕头里,小叶说。
「那、那是你对我……」
「你是白痴啊,普通男人被男人摸两下会硬吗?」
「……」
「如果被发现的话。」
「嗯?」
「没关系啦,我一定会罩你。」
其实他一直知道,阿泉是自己绝对不能碰的。
「你会吃亏。」当时大姐就这麽对他说。「你跟谁都可以,就是不要跟周骆泉。」
第一次被发现自己喜欢男生是在小学的时候,妈妈当时看著他的眼神很复杂,他倔强地撇开视线,猜测她下一句是:「你怎麽会变成这样?」又或者是:「你长大以後就不会这样了。」但母亲只是执起他的手,轻拍:「好吧,但是你要确定。你会很吃亏喔。」
母亲是一个很坚强的女人。
在那个还算保守的时代,传统的母亲在饱受父亲暴力相向的某天,看著几个孩子,以及才刚出生不久还好几次险些流掉的小儿子,逃避蒙蔽著自己十多年的梦一瞬间醒了。於是她毅然决然跟父亲离婚,这在当时当然花了不少力气,幸亏亲朋好友的支持才得以成功(几乎快一年後父亲才签下离婚同意书),幸亏当时父亲认识了一个新的女人,女人不希望父亲带著六个孩子,因此监护权顺利的落到母亲身上。母亲带著六个孩子回到娘家,这之後的生活过的也并不简单。
唯一的男孩子却又跟一般男孩不太一样,小叶几乎不晓得母亲是如何接受这个状况的。
只是这样子一直包容著他以这样姿态成长的母亲,第一次在他面前大哭出声,就是因为周骆泉的事。
她说谁都好,你为什麽要去招惹阿泉?
他静静地站著不动,不敢看母亲。
谁都好,他也不知道为什麽谁都好他偏偏要喜欢周骆泉。
他知道周骆泉家跟自己家庭状况不一样,父母皆是高学历不说,薪水更不是他们这种普通家庭可以想像的,养这儿子也很有出息,年年都是学年第一名,在乡里之间是很有名的,跟他这个空有小聪明成绩平平倒是作怪最厉害的小毛头是比不得的。
周家对他们很好,因为邻居且两个小男孩玩在一起的关系,互动一直很频繁。
然而母亲却哭著问他说:「你这样要妈妈怎麽在他们面前抬的起头?」
最爱的母亲将他当丢脸的事物看了。
他从那刻起才渐渐知道,所谓的吃亏是怎麽回事。
那却也只是开头而已。
「小叶。」回过神,眼前这个看起来成熟不少的男人朝他微笑,身上还穿著来不及换下的西装。「好久不见。」
──「你要不要跟我去外国」?
小叶淡笑著看他,再看看他身边小鸟依人的妻子,笑容越来越深。
我是回来跟你一刀两断的。
「哦,对啊,好久不见。」他朝看来温柔体贴的女人伸出手:「你好,我是阿泉从小到大的朋友,我叫叶日恒。」
「你好,」女人怯怯地握上他的手,粉嫩的颊上泛著两朵自然的红晕。「我是方云桐。」
四姊紧张地扯开他,低声问:「你没问题吧?」四姐是所有个性泼辣的姊姊里面最温柔的,也是对他的情况最担心的一个。他很自然的抱住四姐,抹抹眼角说:「我觉得我的心又狠狠的被践踏了一次。」
「为、为什麽?别哭啊。」四姐紧张地拍拍弟弟的背,不时往周骆泉那看去。
「我哭我当初眼光怎麽这麽差,我现在的小学弟比他可爱好多噢。」
「真的喔……?」四姐看小弟哭,扁扁嘴也想哭了。「那你下次要带回来给姊姊看他有多可爱喔。」
「好。可是我怕四姐你会喜欢上他捏。」
「不会啦,四姐不会跟你抢男人。」
「真的喔?」
「嗯嗯。」
然後姐弟抱在一起哭了。
大姐经过忍不住狠狠踹弟弟屁股一脚。
「你给我去接待他们。」
「为什麽是我?还有大姐你不要踢我屁股啦,屁股是男人的宝藏耶。」
一抽一抽地赖在四姐怀里哭,四姐也跟著又哭了:「对嘛大姐,屁股是小弟的宝藏!」
「我听你们放屁!」大姐烦躁地绑起及腰长发。「顺便给我去做一个了断,你回来是为了这个吧?」
小叶瞄向阿泉那一眼,正好对上他的视线。他身边那个小鸟依人的女人似乎去帮姊姊们的忙了,閒下来的男人便朝他走来。
「去吧。」大姐又踹了他屁股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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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大概会加重学长过去的描写
所以沈重是跑不掉的OAQ
不好意思囧

三八受系列之春节来临外加学弟的危机?(5)


当蝉拔声尖叫的噪音逐渐融为夏日一景而让人浑然不觉时,叶日恒抹去汗水,屏气地注视著杂货店内躺著的枝仔冰,想像它在嘴里冰冰的融化,化为甜腻的糖水。被无数邻居称赞比所有姊姊都要美的大眼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杂货店看,直到有个小男孩蹦蹦跳跳地挡在冰柜前,遮去他垂涎的视线。
他不悦地扁起嘴,看那个男孩快乐地付了钱,舔得很快活。
於是他挡住男孩的去路,原本充满怒气的脸突然笑开来,告诉男孩一件好事。
「你喜欢蝉吗?」
男孩不明所以地继续舔冰棒。「喜欢啊。」
「我昨天看到一只宝蓝色的蝉喔。」
「你骗我。」
「我没有。」
男孩狐疑地皱起眉毛,盯著眼前这个漂亮到过份的小男孩看。「真的吗?」
「真的。你想看吗?」
「想。」小男孩用力点头。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那你的冰棒给我,我就告诉你宝蓝色的蝉在哪里。」
小男孩看看叶日恒白嫩嫩的掌心,再看看手中的冰棒,犹豫片刻,迟疑地递出冰棒。
叶日恒给他指了方向,要他去等,大概傍晚的时候宝蓝色的蝉就会出现了。
想当然尔,那个倒楣的小孩就算等到天荒地老,也等不到叶日恒口中的宝蓝色的蝉。
抢了人家冰棒就走的叶日恒当下并不知道,原来那个小孩是隔壁新搬来的邻居。
第一次跟男人发生关系是国中的时候。
他带著一身暧昧的吻痕,就算立起衬衫的领子,也依然若隐若现。大家都传叶日恒有女朋友了,他只是笑一笑没回应。那阵子他跟周骆泉感情并不很好,因为国中分班制度的关系,周骆泉一直都在前段班,他则老是在放牛班与程度普通的班级这之间来回换动。
有一天周骆泉皱著一张脸来找叶日恒,问他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小叶只是淡笑,笑得双眼都眯起来。
「你说呢?」
周骆泉抱怨他老是骗他。
「你看我好骗,就老是骗我。」他说。「什麽宝蓝色的蝉,世界上根本没有。」
对,根本没有。
就算你等到死,也等不到什麽宝蓝色的蝉。
「这几年过得好吗?」周骆泉问他。两人距离几个手掌的距离坐在台阶上。小叶一边抱怨晚上蚊子怎麽这麽多,一边跺脚抓痒。周骆泉发现对话根本进行不下去,只好摇头叹气进里头要蚊香。「你怎麽不乾脆穿长裤?」拿著蚊香出来时小叶还在跺脚,一边抓狂地跟蚊子缠斗:「他马的要咬是吧!那就来吧!凌虐我吧!尽情的凌虐我吧哈哈哈哈──」
将蚊香放在门边,他动手替他驱赶蚊子。
「这几年过得好吗?」
接过周骆泉顺便拿出来的外套,他将之盖在脚上。抬头朝他嘻皮笑脸地答:「超好的。」
「那就好。」
「你看起来也过得不错嘛,」他暧昧地推他两下。「你老婆超漂亮的,幸福哦。」
「……」迟疑地微笑,他点头:「嗯。」
「你怎麽去一趟美国回来变这样?」小叶哈哈大笑,笑到有些尴尬:「以前呆归呆,话却不少的。」
「是吗?」
「……」
根本不好玩嘛。
他烦躁地拉拉头发。究竟以前是发了什麽疯,为这个人执著成这样?
根本就不好玩,他也不想开他玩笑,更不想性骚扰他。
他根本做不来。
周骆泉:「我听伯母说,你考上了一间不错的大学。」
「喔……」
「感情生活呢?」
「不错啊,我现在跟我学弟感情好得很,不只心灵幸福下半身也很性福呢,哎唷学弟一见到人家就发情,好害羞喔,就告诉他不要不要了他还是不停,每次都弄到人家好累哦。」
捧著脸,他羞得直摇头,周骆泉却只是笑著笑著,然後点头。
「这样啊。」
小叶真的受不了了,他正想开骂,周骆泉却自动接了下去:「我在美国发生了不少事情,所以……嗯,环境真的能改变人很多。我写过好几封信给你,你有看到吗?」
「我男朋友会吃醋,所以都烧了。」这是骗人的,那些信他看了又看,哭了又哭,不想哭了。他佯装不耐,翘著的腿一抖一抖的。
「这样啊。结婚前我写过一封信给你,你看了吗?」
「烧了。」
「……这样。」他点头。「小叶,如果再重来一次,你会跟我去美国吗?」
「不会。」
「为什麽?」
「我在台湾过得好好的干麽跟你去什麽美国?美国的月亮有比较大吗还是男人下面都比较大?人家才不屑那种粉嫩嫩的屌咧。」
「……你说话还是这样。」
「不然咧?」他遮著嘴假笑:「还是你要证明你去过美国接受过薰陶也跟著变大──」
「小叶。」
「干麽?我说得有错吗你──」
「你冷静一点。」
「冷静一点?啊?我很冷静啊。」焦躁地用力在手跟脚上抓出痕迹,他想是那些该死的蚊子的关系。
为什麽现在还说这些?
他根本不想听了。
周骆泉,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懂过。
不懂他从国中开始慢慢体认到自己爱上这个多年好友复杂苦涩的心情,坐在厕所里自慰,昏暗的灯光跟潮湿的臭味,交织出的恶心感。
自己怎麽这麽脏?
忍到高中,周骆泉以被强迫者的受害者姿态成为他的男朋友,小叶承受过的舆论、压力全是他所不能想像的,那些大人们指著他痛骂这个小孩是变态、有病、恶心,不晓得用什麽邪魔歪术拐了周骆泉,他却默默地忍下来,因为当时太过顽固的「爱情」。然後高三那年母亲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他每天累的不可开交身心俱疲的时候,周骆泉问他要不要跟他去外国。
马的,周骆泉你有病。
喜欢你这麽久的我也有病。
因为你根本是泛滥的温柔而喜欢得无法自拔的我,真的是有病有病有病。
你的温柔根本不是那种温柔。
但他却为了这个人,继续痛了一年多。
然後学弟出现,告诉他原来自己可以不要活得这麽犯贱。
「所以我要忘记你了」。
焦躁逐渐被抚平,他不可抑制地轻笑出声。
周骆泉问他怎麽了,他只是摇头,笑得停不下来。
「周骆泉。」
「嗯?」
「我一直有件事忘记告诉你,当年忘记说,害我被痛苦纠缠了好多日子。」
「什麽事?」
「我们分手,」他说,突然间的想哭。「我说我们分手。」
但想哭是因为他终於放过自己。
认识学弟是在迎新上。那场迎新办的很无聊,就是主持人在台上说说话,底下的人边吃边听,偶尔有人出来表演,音乐震耳欲聋。他刚失恋完,昨晚喝了一堆酒,头痛的要死,根本没心情陪他们疯,正想逃跑,刚认的直系学妹就怯生生地拉住他,问说「学长你要走了吗」?
可恶可恶可恶。
他气得手指都在颤抖。
昨晚他刚失恋,原本想著有可口的学弟安慰自己,没想到直系竟然是个女的。他气到都快哭了。沈痛的一抹泪水,他点头:「嗯。学妹你尽兴点玩,虽然根本不好玩。」
「哈哈,学长你好幽默喔。」
幽默个头……
学妹指著不远处的男生说:「对了学长,那是我刚刚认识的同学哦,他都不太说话害人家好无聊。」
一脸冷淡的表情,那个学弟推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不时低头检视手表。他身著一身率性的衬衫跟牛仔裤,头发没特别做造型,却散得很自然。
那个冷漠、那个S气质,全都挑逗得小叶心痒痒的。
於是他蹭过去跟他自我介绍:「学弟你好,人家是你的学长喔,人家叫叶日恒,你可以叫人家小叶就好。」
学弟微微皱眉,轻点头,一脸明显的排斥:「嗯……我是林意晏。」
不明所以地大哭,哭到周骆泉手足无措,哭到大姐怒冲出来狠狠甩他几巴掌他乾脆黏在大姐身上哭,边哭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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