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间,终于从陈韵儿病房走出来的卡斯特享用着食物。“你怎么不吃?”皱眉看对面的离。离面前放的是他最爱的蛋糕,他却一点都没动。
“我没什么胃口。”离的手在桌子下轻轻的按着上腹部,从下去开始他的胃就疼的很厉害,若不是以前做过训练,恐怕早就疼的动不了了。从卡斯特的角度看不到离的动作,他只当离是在耍脾气,笑的优雅说:“身为宠物没体力要怎么满足主人?”说完继续吃自己面前的食物。
离开始缓慢的吃东西,胃接触到一切都像是最烈的毒药,疼的他几乎握不住餐具,叉子叮的一下掉在餐盘中。卡斯特终于发现离的异常,“你怎么了?”他担心的握紧离的手,才发现他离抖的有多严重。
“没什么……”离咬着牙硬撑,从疼的扭曲的脸上拼命挤出笑容,“胃有点疼……”
“白痴,觉得难过不会讲出来吗?”卡斯特无奈的起身抱起离,在众目睽睽之下付帐离开。
“喂……”离涨红了脸小声抗议,卡斯特白了他一眼:“宠物别说话,安静。”离立刻闭上了嘴。卡斯特把离送去医院检查,医生检查出他进食时间不稳定导致问题的同时也给他检查了眼睛的伤,结论是恢复几率很渺茫。卡斯特心里微微有些内疚,想跟离道歉却始终说不出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的离开。
陈韵儿醒来是在第二天,在公司忙碌的卡斯特只在陈新华的电话中得知这个消息,和她简短的通过电话后卡斯特终于放下了心来。
“她醒了?”无聊靠坐在办公桌旁的离看着满面春风的卡斯特问。
“恩,医生说检查下来一切良好,再修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卡斯特笑着放下电话,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顺手把离拉进了怀里。
“哎……”离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唇已经被堵上了。卡斯特贪婪的吮吸着他口中的蜜液,久久不愿放开。离被他霸道的动作弄乱了呼吸,涨红了脸瘫软在他怀里。卡斯特轻轻把离抱起压在办公桌上,笑着在离耳边呵气。
“没试过在办公室做呢,今天我们试试。”笑的邪媚,卡斯特单手已经滑入离的衬衫里上下抚摸。
“别……”离微弱的反抗都在卡斯特的攻势下成了泡影。
两人的热情都升华到了一定的高度,濒临爆发的边缘,一通碍事的电话猛的打了进来。连续两次被电话打断,卡斯特气的几乎把电话机甩出去,最后还是在那越来越急促的铃声中接了。离被卡斯特的怨毒表情笑的翻下办公桌,滚成了一团。
“你别太得意!”卡斯特用眼神表达了意思之后,拽过离狠狠的按进怀里乱摸,同时还能用完全不变的声音通电话,离气的扭动身体却还是摆脱不了他的掌控,他无可奈何的任狼爪在自己身上游走。
“什么……”卡斯特突然楞住,僵硬的放开了离。
离好奇的盯着卡斯特越来越难看的表情,卡斯特突然把电话摔出去的动作把他吓了一跳。“怎么啦?”离小心翼翼的问,卡斯特的表情简直是要杀人,“那个……”离还没说话就被卡斯特按住了肩膀。正在离想着卡斯特会不会把自己生吞活剥而胆战心惊的时候,卡斯特突然爆发出了阵笑声,“那个自作聪明的伊索,居然用自己名下的股份和那个谁交换了根本没有法律效用的地契现在还要我去收拾残局!”他说完把电话捡起来接上继续打电话。
“这……这样么……”离嘴角抽搐,无语的继续坐沙发无聊。
“叫那个笨蛋马上给我过来办公室!”
十分钟后,卡斯特口中的笨蛋表弟伊索出现了,还带来了个不速之客,齐兰生的儿子齐靖凌。
离按下心头的惊讶,不动声色的站在卡斯特的办公椅后观察齐靖凌的一举一动。他从来不知道袭月的存在,更不知道离的存在,对此离很庆幸。
齐靖凌丝毫没有发现离在看他,而是专注于向卡斯特描绘他开发的计划.卡斯特至始至终都保持着微笑听完.“我会考虑你的意见,但需要和公司理事会商量,麻烦你留下联系地址,我会跟你联络。“客气的一番话,逐客效果却很明显.“亲爱的伊索表弟,送客.”那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反而吓的伊索一身冷汗,慌忙拉着齐靖凌告辞离开。门关上的瞬间,离再也忍不住的爆发出了阵笑声,卡斯特看白痴一般看了他半天问:“你笑什么?”
“如果你用刚才的表情看着我,我一定会做噩梦的。”
卡斯特无辜耸肩,一手趁离不注意探到腋下呵痒。离受不了的扭动躯体逃开,立刻被卡斯特另一只手揽进了怀里。“拜托你在工作……”离涨红了脸推他,却纹丝不动。“工作不忘正经事。
”卡斯特笑着收紧怀抱,俯身含住离的唇吻了上去,辗转的吮吸着其中的蜜液。
与此同时另一边,和伊索分开单独回酒店的齐靖凌在播通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在电话响起的时候按下了接听键。“我的计划第一步很成功,告诉父亲不用担心我,乌鸦。”他得意的放大了声音笑。
“最好还是回来,卡斯特不好对付。”乌鸦依然是一贯的冷冷语调,一点都不把齐靖凌放在眼里。
“别罗嗦,做好你的事就是.”混蛋家伙!匆匆挂断电话的齐骂.不就是个贴身的保镖吗,有什么了不起.竟敢用那种轻蔑的态度.一向自负的齐越想越气.父亲居然会放弃在香港的产业,这件事更是令他脑火.对于不知底细的凌齐兰生只说是竞争对手压的过紧加上资金周转不灵才不得不放弃来敷衍他.凌虽然不够聪明,也不至于被这种骗小孩的话骗到.他自作聪明的翻了些以前的金融报询问了公司曾经的员工得出了个结论.因为卡斯特的关系才害的他们离开香港丧家犬般的躲在法国开一家小公司.他并不知道幕后的袭月杀手组织才是他们的主业,溺爱儿子的齐兰生又如何会告诉他用的所有都是沾满鲜血.凌恨卡斯特,害他丢尽了面子,于是他独自一人回到香港试图报复.同时他也希望因为这件事引起父亲的重视.在他看来齐兰生一直不注意他的能力,他提出要进公司的要求也总是拒绝.从小不可一世的凌哪里受的了这样的被无视.等收拾了卡斯特父亲一定会对我另眼相看的!他得意的想着跨进房间,熟不知身后一直有个穿白衣的人在偷偷跟着观察他,不时把他的一举一动通过短信通知其他人.
与此同时,远在法国齐兰生身边的乌鸦刚合上手机,他多疑的主人就在身后叫他:“有消息了没有?”
乌鸦暗自把手机收进裤袋 ,回身向他鞠躬,回答:“还没有少爷的消息,我会出动更多的人找的,主人请放心。”刻意掩盖了齐靖凌在香港的行程,带在身边已久,齐兰生丝毫不怀疑他的忠诚。“那你先下去吧。”
香港,凌晨2点。
一片黑暗中,离独自走着,黑色完全掩盖所有,连脚步声都听不见。“卡……”他有些害怕的小声呼唤,那声音越传越远慢慢成了连绵不绝的回声。明明远在天边,在他听来却是就在眼前。
“卡斯特……”听不到任何回应的离恐惧的喊,随即一声巨大的枪响,他拼命用手捂着耳朵直到什么都听不到才放下。黑暗突然变的雪亮,离清晰的看到手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液,脚下踩着的残骸扭曲成诡异的形状,俨然是卡斯特的脸。
“啊啊啊!!!”离尖叫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被他惊醒的卡斯特忙伸手把他揽进怀里免的他摔到地上。
“怎么了?”安抚的亲吻离的额头,卡斯特细心的擦掉他脸上的冷汗。“做噩梦了么?”
离惊魂未定的喘息,半天说不出话来。
“梦到以前的旧情人了吧。”卡斯特佯装生气的松开手,没料到离扑上把他抱紧抽泣。“别走,我害怕一个人……”卡斯特心里一震,手把离抱的更紧。
“我在,你看我在,别……”毫无防备的,离凑上卡斯特的嘴唇吻,舌头在卡斯特唇边游走勾画着轮廓。
“呐卡斯特……抱我。”第一次,离亲口说出想被拥抱的心情。卡斯特笑着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开始了掠夺。
第二天,卡斯特一到公司就开始电话,离无聊的坐在他对面和他大眼瞪小眼。好不容易等他放下电话,离一把就抢过电话给扔了。
“宝贝你想干嘛?”卡斯特无辜的看着摔在地上电话。
“表达被54的不满。”离笑着坐上桌子,“这个答案你满意么?
”他突然靠近扯着喀斯特领带绕上手指把他拉近。
“我的宝贝什么时候变成女王了?”卡斯特似笑非笑的凑近离嘴角吻了一下,调侃。
“我说正经的,那个齐靖凌不值得相信。”离松手让卡斯特掉回沙发椅,认真的说。
“你觉得我是任人摆布的人么?”卡斯特微微一笑,拎出手机继续电话。
“你最好不是……”
齐靖凌的要求是用卡斯特公司的部分股份换取他所拥有的那张土地拥有证明。狡诈的他之前已经通过别人用过期的土地拥有证明骗过伊索,还自负的以为用同样的招数卡斯特也会上钩。当交易日他带着被收买的公证人出现时,等待他的是微笑的卡斯特和他身后站的一排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齐靖凌紧张的咽了下口水,装着若无其事的问。
“这些是我请的公证人。我希望这次的交易是绝对公平和公正的,我相信你也希望是吧。”卡斯特笑着看他,那种深藏不露的感觉让他害怕。难道是事迹败露了?他紧张的想。“现在可以麻烦你把土地证明拿出来么,我们的交易可以开始了。”
齐靖凌把东西交到卡斯特手里的瞬间,一幅冰冷的手铐戴上了他的手腕。
“这是干什么!”他惊讶的大喊,扭身想跑哪里还跑的了。“我们怀疑你出让的土地拥有证明是过期的,可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么?”用的是询问的语气,态度却是毋庸质疑。
齐靖凌被强制性带走的时候离靠在门边静静的看着他,微微的叹气。
“怎么了?”等最后一个陌生人都离开,卡斯特轻柔的把离拥进怀里。
“没什么……”离不知道自己心里的不安要怎么说,本以为叫卡斯特别相信他赶走就是了,没想到居然会就这样被警方走。这件事如果父亲知道了,袭月一定会向卡斯特展开袭击的。“我有点担心……那个人。”
“你居然担心那个人?”没弄明白离所说的担心是哪种意思,卡斯特冷笑,“你们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么?”
“卡你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种.”离忙解释,完全没发现那不过是卡斯特的妒夫表现.
“那是哪种?你不说清楚我心里很不爽的,宠物.”“该说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主人.”
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然后沉默的各自缩角落各干各的,也就是俗称的……小孩子斗气……
“说正经的……”很久过后为了自己下半身幸福的卡斯特让了步.“那个人难道是袭月的杀手?”
离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难道告诉他齐兰生是袭月的主人而齐靖凌是齐兰生的儿子?可是如果不说要怎么让卡斯特提高警惕的同时又不让袭月组织被发现。他无奈的抓头。虽然对那个冰冷的袭月没有任何好感,但要背叛还是做不到。
“你别乱想了,我只是担心那个人有后台会对你不利。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离决定暂时这么说,等想到办法再和卡斯特说。
“原来是这样。”卡斯特注意到离抓头的动作,这个人一旦说谎都会有这个动作,不过既然离不想说,他自然也不会多问。
法国接到齐靖凌被捕消息的乌鸦立刻把情况汇报给了齐兰生。“少爷大概是想包袱卡斯特,结果用过期的土地证明被警方带走。情况差不多就是那样。”
齐兰生气的砸了手里的水晶酒杯,“又是卡斯特么,我一再的相让他居然动到我儿子身上,实在是欺人太甚!”他说完怒气渐渐转为了阴郁,“我们去香港,离在他那里吧,我要见他。”他脸上是转瞬即逝的狠毒。
不知道是这几天连绵的雨还是昨天浴缸里的一夜放纵,天亮的时候离感冒了,本来想把他带在身边的卡斯特不得不把他留在家里休息。离无聊的像只猫一般趴在沙发上看电视,吃了一地的零食碎屑。时间指在早上9点半,离看了看时间开始想:卡斯特怎么还不回来,不是说下午4点回来怎么时间走的这么慢怎么还不回来等等。不经意的摸到床边的手机,他拎起来晃了两下还是决定给卡斯特打个电话。这时有个电话先他一步打了过来,是个陌生的号码。离有些奇怪,除了卡斯特没有人知道这个号码。但他在响了好几便之后还是按下了接听键。那边传来的是他熟悉到永远难忘的声音。
“到我这来,我在训练场。”齐兰生短段两句话轻易在离心里激起了恐惧的寒意。他有些慌乱的跑出门在路口拦了辆计程车。
司机有些讶异这个年轻人不寻常的苍白和满脸的冷汗,更讶异他要去的地方是个闲置已久的空宅,但还是让他上了车。天慢慢阴沉了下来,车在湿滑的道路上行驶的缓慢离不安的把视线转到车窗外,始终无法安定下来。
那个人居然在现在回来了,果然齐靖凌的事情还是引起的袭月的注意。离懊恼的低声咒骂自己,如果在当时把卡斯特劝下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现在下去究竟要怎么办,他完全理不出个头绪来。天公不做美,猛的炸起一个响雷,离颤抖了一下脑子里浮现出了最坏的结果。“司机……能不能开快点?”他不相信,在真正听到那个结果前他拒绝胡思乱想。
时间过了不过半小时,车吱的一声停在了幢破旧的建筑物前。
雨下的淅沥,计程车开走后离独自站在雨幕中看着那扇大门发呆。离开了很久,结果还是要回到这个地方。被称做家的地方,早已一无所有。重重的呼出口气,离推开门走了进去。穿过熟悉的是大厅,楼梯的最上层是教皇专门的房间.离推开那扇门的时候感觉手脚都沉甸甸的使不上力气。
“父亲……”离小声的喊,齐兰生正靠坐在舒适的沙发椅中闭目养神,他身后站着乌鸦,依然用那付森然的墨镜遮挡住了脸。
“恩,你来了,离。”齐兰生睁开眼睛笑着看他,摆出了十足的慈父模样,他招手,离乖乖的靠了过去。“很久不见了你最近过的好吗?”完全是亲人间的关怀语气,离只觉得渗骨的寒冷,“恩……还不错。”齐兰生的笑容突然变的有些阴冷,像窗外的天气。他轻轻的抓着离的手,若无其事的对离说:“乖孩子,替我……杀了卡斯特吧。”手突然掐紧,惊的离几乎一跃而起。
“父亲……你刚说什么?”离不是没有听清楚,他只是不敢置信。
“我叫你去杀了卡斯特,怎么你已经不听我的话了吗?”齐兰生收起笑来回复了狠毒的表情。“你现在和他在一起很开心吧,居然敢和他合作来对付我们。?”
“我……我没有……”离后退,一只黑洞洞的枪口无声的顶上了他的脊背。离无法回头但也知道那是乌鸦。
“没有?那我的儿子怎么会被警方带走?”怨毒的齐兰生靠近用力的掐住离的下巴。“我就知道你和你妈一样都是贱人,懂的勾引男人更懂的怎么使手段!”离第一次看到齐兰生显露出本性,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我早就知道你不能留的,想当年就该把你和你那个该死的母亲一起杀掉的!”齐兰生失去理智的咆哮起来。
母亲……离气愤的甩开齐兰生的手,狠狠的瞪着这个名义上是父亲,其实是杀了自己亲人凶手的男人。齐兰生被他瞪的心里发虚,狠狠一记耳光打在离脸上,血腥味弥漫了他整嘴。“你这个怪物,你根本就不应该存在的,现在你已经没有任何的价值了,乌鸦,杀了他!”
乌鸦像没听到他的指示,完全没有动作。齐兰生又重复了遍他仍旧没有反应,齐兰生火了从西装内袋中拔出手枪指着离太阳穴。离绝望的闭上眼睛,他不想反抗,这条命本来就是齐兰生给的,他只是觉得悲哀,以后不能和卡斯特在一起了,也许来生能在一起。想着不由的嘴角上扬牵扯出个苦涩的笑容。齐兰生狠狠的扣动扳机居然是个空枪,然后是齐兰生生气的摔了手里枪的声音,然后就什么也听不到了,离惊讶的睁开眼睛时,齐兰生被一把枪指着不能动弹。和他同样惊讶的是齐兰生,因为指着自己的那把枪不是别人。正是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