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少女纤细的腰肢在舞池中旋转。不禁想起擎是不是也总是这样搂着纤细的腰。然后俩人在月光下低声细语。少女独有的柔软身段看起来是优美。擎是不是也喜欢每天这样抱着柔软的身体入睡。我知道他是喜欢抱着人睡得。睡着的他就像个撒娇的小孩子总是不肯放开人。早上是不是还要赖床。不肯起。是不是会抱着雏茵在他耳边一遍一遍低吟他的名字。会不会霸道的一遍又一遍的要她``都不肯放开。 ```` ````` ``` `
‘ 冷枫。‘雏茵突然停了下来。'你怎么哭了‘。她拿出卷丝手帕递过来。
‘ 有吗？ 眼里进东西了‘我拼命揉搓着我的眼睛。雏茵着急的要唤人来。
我匆忙拉住她。然后咧嘴一笑。‘开玩笑的。抱歉。没想到惹你那么着急。'
擎看见我们停了下来。缓缓走进舞池。‘贺天擎'我冲着他大笑。‘你小子真有福气。找了个这么好的老婆。'然后用力一推。将瘦小的雏茵推进他的怀里。
‘看来还是公主真正的白马王子来才好啊'我打趣地说着。
‘我儿子找不到了。光陪你们了那小家伙不知道又到哪里淘气去了。我去找他了。'我转身要走。擎似乎想要拉住我。却被我狠戾的眼神瞪了回去。
‘下首曲子要开始了。你们要快点领舞阿。 '她们一直看着我。
擎不要这样看着我。我讨厌你怜悯的目光。不要这样看我。让我觉得自己如此不堪。我不要你同情的目光。我转身走开。在这里我不能失了风度。照旧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嘴里一边边叫着小峻的名字。终于离开那璀璨夺目的宴会厅。再也支撑不住那根紧绷的神经。我以为自己离开他会好。可是当我以为自己做好准备可以以一颗平常心见他时。再见到的一霎那。和父亲死时原来都一样。我又做了无用功。拼命想要遏制的感情在见到他时犹如开闸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拼命尘封的和他的记忆。也在那时满满的涨满了我的脑海。难受的犹如即将溺水而死的鱼。只是这种感觉。似乎不止一次经历。是如此的熟悉却又记不起来。
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是我自己把擎推向别人身边。所以怨不得任何人。我的眼泪总是控制不止。 还好这里只有月光。不会再有什么人看见了。在漆黑的地方哭或许连自己也不会看见。
直觉
庭院中央是流泻而出晶莹剔透的流水。在月光下焕发着银白色的光华。似曾相识一般。我身可以感觉到。那冰凉的触感。像是被吸引一般。我向哪里走去。用手打碎那一汪碧泉。好像知道会有什么一般。我觉得能从这里找到些什么。毫不犹豫踏进池里。远处我听见有人在叫‘枫' 我没有回答。只是在池子寻找着。秋季冰冷的水麻痹了有些不知所措的心。踏进水里。我找阿。找阿。叫我的声音近了。但我不觉得那是在叫我。我仍旧在找。奇怪我在找什么。我不知道 。我就是觉得我丢了非常重要的东西。那东西应该就在这池子里。
‘枫'唤我的声音又传来。
‘你在干什么'
‘找东西。我刚刚丢在这里的阿。'
‘天气凉快上来。你怎么会把东西丢在里面阿'
透过冰凉的水底。我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心情突然愉悦开来。
‘擎我找到了。'擎站在那里诧异的看着我。
我举起手上那枚小小的银白色的指环。在他眼前晃动。
‘枫' 擎的眼睛突然凌厉的盯着我。不敢置信的看着我手上的东西。
那是什么。我盯着那枚小小银白色的指环。看去我怎么会知道在水池里有这样的东西。我找这个干什么？ 似乎要有什么从脑海深处奔涌而出。头疼得厉害。擎用力的把我拉出水池。
疯了一般紧紧逮住我的手。死命的把我往我不知道的地方拖去。
宴会厅客人。的奇怪看着。发了疯一般的擎。和一身湿透了的我。
头疼的厉害。让我无暇注意周围的环境。
‘擎。你个混蛋。很疼啊。放手'在走廊拐角时。终于离开人群的我们停住脚步。擎慢慢的回过头来。眼神已经变得满满的不可思议。
‘云 '他沉沉的叫出了一个名字。
我真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柔了柔发疼得手腕。我知道现在他大概替我着急。
‘ 擎 。这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很想给你。我就是在那里找到的'我稳稳了口气。
擎将那个小小的东西收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在那里突然抱住我。依旧是那样叫着‘枫
枫。 是你没错。枫‘
这个该怎么解释。他的婚前恐惧症吗？
我看向地面。无语。这个怀抱我期待了多久。等了多久。头疼的不再那么厉害了。
我忽然看见小家伙歪着脑袋笑嘻嘻看着我们。
糟了让小孩子看见了。我急忙推开擎。
现在的小孩子懂的似乎有点过多了。 当他拉住擎叫爸爸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我该躲到哪里去。只能恶狠狠死瞪这个死小孩。小峻却抽抽嗒嗒的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爸爸。 妈妈好凶啊'
死孩子。我不禁咒骂。
擎蹲下身抱起小峻。小峻很不客气在擎的脸上蹭来蹭去。
‘ 很扎人啊。‘好好玩
那样的小峻看上去很幸福。
小时候的我也是这样蹭着父亲的脸那个时候大概是我人生最幸福的时光。
‘擎 。哈原来你们在这里。‘愉悦的声音向这边靠过来。雏茵就这样慢慢走来。
突然看见擎怀里的小峻。雏茵突然开心笑起来。‘小峻更像擎的儿子。 冷枫 擎更像个爸爸。'
我装出一张失望的脸‘大小姐。能不能不要打击我啊。小峻是我的儿子阿'
‘擎 不如我们收小峻当干儿子吧'
小峻这个小子。搂着擎就喊爸爸。擎倒是一声声答应着。
真的是不甘心。养着这小子的是我啊。
小峻却坚持着只叫雏茵姐姐。
‘ 冷风还一身湿呢。快去把衣服换了吧。 你今天就不要走了。我和擎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呢二楼上很多房间呢。小李。带这位少爷到二楼客房去。还有去给他准备一套干净的衣服'
真是名副其实的大小姐。 我不自觉地想。已经完全是贺家女主人的姿态了。对阿。我是这里的客人。
身着黑色侍者服的青年。有点为难。‘老爷。现在在外面等着少爷和少夫人呢'
‘不用了。'我说到。‘客房全在二楼是把。我自己过去好了‘
雏茵抱歉的笑笑。e
我示意 擎将怀中的小家伙给我。小峻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擎的怀里沉沉睡去。
擎把小家伙还给我时。雏茵半开着玩笑说我们好像一家人。我和擎都没有笑。因为这中之事使我们俩都笑不出来。
抱着小峻。缓步踏上维多利亚时期风格的楼梯。熟悉的感觉又再次袭上心头。无意识间。感觉自己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在曾在这里生活过。 曾经也是这样爬过这里的楼梯。凭着直觉往二楼走去。穿过长长的的走廊。踏着锈满蔷薇的地毯。也不知道转了几个弯。来到一个华丽的房门前。缓缓打开门。走过去。似乎在熟悉不过的房间了。我先是拉开厚重的窗帘。仿佛知道似的窗外的白蔷薇开的正艳。信手掀开白色锈满蔷薇的床单把小峻安放在床上。打开旁边的一扇较小的门。一排排的精致服装挂满了房间。随手换来。像是特地做给我穿的。相当合身。腰带。袜子。心理竟是如此清楚他们都被放在那里。
然后看向一旁的书柜。 处于本能打开它。随手打开来一本书。往阳台的躺椅一座。
伸手向旁边的桌子上摸了摸。红茶呢。
等等。我好像又干了奇怪的事。我明明没有来过这里。为什么我会知道在阳台上会有躺椅。
吱嘎。门被人慢慢的打了开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激动的叫出了声。
‘ 云少爷。 云少爷。你回来了吗‘
我木然回头那声音的确有些熟悉。可是我不认识。真的不认识。
‘ 大伯。不好意思。我是这里的客人。是贺天擎的同学。‘
‘不会错的。你是云少爷。‘
我怎么都没有办法和老人家说清楚。
索性也懒得解释。只是任由老人家拉着我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他说怎么也不会
相信云少爷会死之类的。` ``
一会等老人家说完之后。老人家一定要为我泡壶大吉岭红茶。不过红茶的确是我的最爱。这点。这一点我倒是和他口中的云少爷很像。
老伯蹒跚着脚步。一步一步缓慢双手托着一杯幽香的红茶。艰难的再次走向我。
耳边几乎是常常听到的‘云少爷。您的红茶' 红茶中映出那张眼下角有志的脸。那些我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躲开的画面突然一并涌出。 哗啦一声。我掀翻红茶。撕裂般的疼痛从大脑深处传来。 我从看见擎的身影。就是在这张床上。他拥着一个秀丽的少年。在他耳边耳语。‘枫' 他幸福的楼着少年微笑。这里是我的房间。我大喊‘滚。从这里出去。滚出去。'
同样的一张脸同情一般看向我。然后是身上裹着床单向我走来的擎。试图拉我起来。我不想听。更不想看。奋力捂住耳朵。紧闭上眼睛。‘滚 。滚'不知喊了多少遍。锈满白蔷薇的床单上。盛开几点血红的蔷薇。少年的身体似乎不适。 擎却生气地离开发狂的我。转去抱住似乎因身体不适的和我有着同样一张脸的少年。温柔吻落在少年的脸上。小心翼翼呵护着他怀里的宝贝。我从未有着这样幸福笑容的擎。身体中的什么在这一瞬间崩裂。坍塌。深深印下的。是那张拥有我一摸一样脸充满欠意和同情目光。
‘枫 。枫。'
‘爸爸。 爸爸'
眼前突然一片明亮。小峻紧紧攥着我的手。一旁是眉头深深皱成一团的擎。
仿佛身临其境的感觉。让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擎。
‘你昨晚发了将近40度的高烧。你知不知道'
‘是吗'现在的我只能扭着头回答他的问题。擎突然用力的扳回我的脸。
‘枫你哭了。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大叫了一夜。'
‘抱歉。‘
‘ 你总是这样。从认识你时你就老是道歉'。
当我缓缓坐起来。又看见绣满白蔷薇的被单时。只想逃开。不想碰这张床。
我 用力摔开它冲下床。
‘枫。不准你动云的东西。'擎突然大吼起来。
小峻被吓哭。躲进我的怀里。
‘云‘ 我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 他 是谁。'在梦中不止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似乎这个名字与我有着莫大的关系。
‘枫。忘记把。忘记这个名字。'擎又突然变得温柔似水起来。
擎一定是对我隐瞒了什么。我不会i苯的连这个都感觉不出来的。
我不禁怀疑他和我在一起的七年也许也有过别的恋人。比如说名叫云的这个人。
我奇怪的看着他。此刻的擎我居然发现他居然变得如此陌生。胸口隐隐作疼。似乎预感到什么会到来一样。
朋友
当我越是刻意忽略擎要隐瞒的事情。一些不该是我所拥有的画面片断却涌现的越厉害。我真的怕了。那种可以躲避却偏偏找上来的东西是如此让人害怕。现在我可以清清楚楚在梦中看见那张和自己有着相同脸的少年。梦中的脸不在只会是悲怜望向自己的了。他会哭。会笑。
哭起来让我有些揪心的疼。笑起来微风柔柔。随着在擎的家里住的日子的增加。梦中少年的感觉越来越清晰。 有几次我几乎就要叫出他的名字。可是每当要出口时。擎的身影总是遮住我的视线不让我看见他。
当少年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时 。我已经不怎么会怕他了。反而有些让我期待少年的出现。
似乎就在我现在住的房间下的蔷薇园中他老是站在那里唤我。似乎很早就有这样的习惯了。
开开窗就能看见白色蔷薇园中微笑着的少年。好 几次几乎是快乐的从梦中醒来。这些我都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
然而让我害怕就是每次想要认出这个人时。心地的某个死角就会钻出会彻底失去擎的可怕念头。所以我只是这样看着梦里的那个自己。 看他笑。看他哭。只有我们两个的梦是幸福的。
直到那个可怕的噩梦适时地上演。不断提醒着我。我应该是恨那个和自己拥有一莫一样脸的少年。可是我有时几乎忘却。我觉得自己该是疼着他的。真的是很奇怪。
似乎只有梦中的自己会发疯。会竭力斯底 。会不顾一切。抢回自己的所爱。
可是现实中的我不会。如果这时擎的身边真的会出现那样一个令擎疯狂爱着的人。
那么我一定会让自己从他身边消失。 我不会让自己的爱贬值。我一定不会强留他。
说到底我还是个自私的人。因为绝对不想让自己受到伤害。就像现在一样。恭喜着正要迈向红地毯的新人。
此刻雏茵正幸福的挽着父亲的手一步步走向新郎的身边。
现在的我很知足。证明那晚我的决定是正确的。 至少现在可以像个正式的朋友那样坐在教堂一边的座位上看着他们。海誓山盟的起誓。幸福甜蜜的吻。交换彼此的人生。然后在神圣的教堂里得到神的祝福。教堂的钟声响起。代表和平和幸福的鸽子。从教堂上空飞过。
此刻我和众人一样可以笑着祝福他们。为新人送上幸福的亲吻。
如果不是自己的理智救了自己。 恐怕此刻已经不能出现在擎的身边了。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得知他的婚礼。只能让单纯的新娘暗自垂泪。我只能躲在他的影子里。在他荣耀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过冷枫这个人。那样可悲的人生我不要。我要堂堂正正在他身边。哪怕只是朋友。
我要他的人生里有我。哪怕是在他临死前闪过他人生精彩的片断时。我希望那时那可以看到是一个在阳光下一直关注他的朋友。哪怕只有一瞬。我也不要他感慨我是他年少时的轻狂。是他人生走错的一点。而记住这样的我。
当新郎新娘踏上蜜月之旅时。擎在车上深深的回望了一眼。几乎让我绝望的一眼。 几乎想要追上去的一眼。有些不舍。更多的却是无奈。 那眼光是如此熟悉。霸道夺走了我全部的努力。 眼前只觉得一阵眩晕。还可以听到人们着急的声音。
‘ 冷医生。冷医生‘
‘爸爸 爸爸'小峻的声音换回了我不少神志
一个富有沧桑而有力的声音响起。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声音一样霸道 。不会错这个人一定
是擎的爸爸。贺朝辉。
感觉自己是被一双有力的手臂带上了车。
真讨厌阿。好硬。一点不像擎。
再次醒来。又回到了那个房间。
秦伯依旧是蹒跚着脚步。着急在我身旁转来转去。
‘云少爷。你把我急坏了。'
‘ 抱歉'我笑笑说着。
秦伯奇怪的看向我。
‘云少爷是从来不会对我们这些下人道歉的‘
‘ 我不是说过我不是什么云少爷。‘
‘小峻呢。'
‘小峻少爷在老爷那里。老爷说您醒了以后去见他。'。秀满白蔷薇的被单换了崭新的。但依旧还是秀满那绽开的白色蔷薇图案。不过真的很漂亮。这里原来的主人的品位还真是不错啊。
匆匆下了床。换过一身衣服。
来到主人间的会客厅。客厅很大。不过不同于这里其他的会客厅。这里很简洁。主色调也是柔和的米黄色。在房间的一角孤零零的放着一架三角钢琴。 不过看着剥落的漆。古旧的样式。感觉有点奇怪。堂堂贺氏家族。为什么要在这样会客厅里。摆着一架格格不入的钢琴。
不过我是不是应该也给小峻买一架了。
目测背光过去的人影。怀里抱着一个孩子。那应该就是擎的父亲了。贺朝辉。
和擎有着惊人相似的气质。却更加沉稳的气势。冰冷的目光似乎在看到我一瞬间柔和起来。
‘贺伯伯。您好。我是。。。。'
‘ 小枫是把。我经常听我那个不孝子提起你'
擎的老爸还真有意思。那个一项冷冷酷酷的擎。在他爸眼里原来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晚辈也是久仰贺伯伯大名‘
‘ 爸爸。贺爷爷要我做他干孙子阿‘
‘小峻。‘此刻我奇怪的看着这个孩子。
不会把。
‘那真的是小峻的福气。‘
‘你长得有些像我的一位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