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男子停下脚步,单手托着下颌凝视了宇好一会后,重新走向他,"真是有趣啊?,难道你真的失忆了?!"
这种事情还能有假的吗!宇不满的撇撇嘴,瞪了他一眼。
"喂!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宇微蹙眉头,挥开男子欲搂住他腰迹的手臂。
"小月?月,我不管你失去什么失忆?,但你是属于我西索的这件事?,是永远都不会有任何改变的?,所以你最好给我牢牢记住了?!"西索失去耐性的眯起双眼,态度强硬的上前将人拥入怀中。
什么?他是属于他的?宇微微一怔,"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以前是恋人?"不会又来了吧?他以前真的有那么滥情吗?
"恋人??"西索微愣,随即无所谓的轻笑一声,"你喜欢这么说也可以啦?,反正你是属于我的?!"
"我是不是属于你的,这可不是你说了就算!"听这家伙的语气,简直就是把他当成他的私人物品了!宇不悦的挣开他的怀抱,冷然的瞪着他,"而且很可惜的,我现在已经有恋人了!"
"哦?,是这样子吗??那你所谓的恋人指的是谁??伊尔谜??还是库洛洛??"西索的眼中红光一闪,漫不经心的抬眼问道。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宇眨眨逐渐变得迷蒙的双眼,不自觉地紧锁眉心。
"呵呵?,是吗?!"西索轻舔嘴唇,一晃眼,扣住了宇的手腕,将他拉入怀中,"谁也别想从我的?手中夺走任何属于我的东西?,就算是小月?月你,也不行?!"
"放开我!"极力咽下喉间的反胃,宇使力甩开西索的钳制。
"小月?月,看来你似乎一直?都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啊?!"西索勾起唇角,手指轻轻的抚过残留在颈窝间的青色印记,暗隐的红光布满瞳孔,"我应该说过了吧?,不准让其他的人碰你?,你以为我只是在跟你开玩笑吗??"手掌冷不防的捏上白皙的脖子,西索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狰狞。
既然到最后都是会失去的话,那么干脆就亲手毁灭算了,那样的话,就谁也没办法夺走了,嗜血的轻舔唇,加重手中的力道。
"你......"零散的片断突然有如走马灯花似的,涌进逐渐缺氧的脑海中,阵阵的抽痛令宇不自觉地咬紧下唇,忘了反抗!
西索眯起眼睛望着那张苍白的脸庞,以及停留在他唇畔上那点点碍眼的血丝,松开手将他勾进怀中,俯身狠狠地吻上他的双唇。
"唔......"宇拧紧眉心,双手推拒的抵在西索的肩膀上。
西索毫不怜香惜玉的扯开他的衣衫,将他压倒在地。
"呵呵?,小月?月,我们来算一下帐吧?,你应该也有心里准备了?,你就等着迎接明天的太阳吧?,不过也得要?......你有那个体力再说?!"西索舔舔干渴的唇瓣,邪妄的残忍一笑,开始对宇展开了永无止尽的掠夺!
"小......"黑色的眼眸微荡,还来不及开口的话语尽数被封锁在交融的唇中。
面对已经丧失了理智,只懂得疯狂占有的西索,宇只能被动的接受他所加筑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他的世界已经开始变天了!
记忆的拼图
头好晕......身体......好痛......
月感觉全身虚虚浮浮的,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的意识昏昏沉沉的乱成一团,无数的幻象在梦里向他袭来,但他却什么也抓不住......
"凌哥哥......"
"月......"
隐隐约约地叫唤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月无意识的呻吟一声,缓缓张开沉重的眼皮,朦胧的黑眸迷迷糊糊的隔着一层淡淡的薄雾,凝望着聚集在他眼前的人。
习惯性的想扯动嘴角笑着跟他们打招呼,但是却猛然发现自己居然虚弱到连这么小的事情都办不到。
"凌哥哥,你感觉怎么样?还很痛吗?"小杰口气难掩担忧的望着一脸病容的月,在他的印象中,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凌哥哥生病。
"我......怎么了......"月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有把火在烧一样,干涩难耐。
"你发烧了,已经整整昏睡了三天了!"略显低沉压抑的嗓音平静的响起。
"小库......"胸口一阵酸涩,月原本暗淡的眼眸瞬间又暗了几分。
"你毁约了!"淡淡的一句话却暗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情绪波动,库洛洛暗中握紧拳头,暗黑的眼眸深沉之中包含着不容小觑的冷酷。
"......对不起......"除了道歉之外,他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一句道歉并不能抹平所有的事实!"他要的从来就不是他的道歉!库洛洛直视着他,口气丝毫不曾松懈。
"小......咳咳......库......"月拧紧眉心,不住的轻咳着。
"喝水!"一道身影快速的上前扶起他,将一杯温热的开水凑到他的嘴边。
"......小伊......"头轻靠在温热的胸膛上,月微抬眼凝视着身后那张久违的熟悉脸庞。
"咦!凌哥哥,你恢复记忆啦?"小杰惊喜地瞪大双眼猛然大叫。
"嗯!"月颔首微微一笑
"小月月,我好想你啊!"基袭双手捧着脸,兴奋的扑上前。
"我也是!"柯特也不甘示弱的跑上前。
"哥,嫂嫂,柯特!"月转过头对他们欣然一笑。
"等这次蚂蚁的事情结束后,你就跟我们一起回揍敌客家!"如果再放任他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指不定哪一天又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席巴望着月,口气坚定得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月垂下眼眸,半天没有回答,片刻后,他抬起眼,点点头。
"小西......他人呢?"黯淡的眼眸淡淡的巡视了一圈,却始终没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闻言,四周突然陷入一片静寂之中,每个人都神色各异的沉下了脸。
"西索他被奇犽的爸爸给绑起来了,因为他们都说是他害你生病的?"现场唯一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小杰老实的据实以告。
看他们的样子,想必不是绑起来那么简单吧!应该是已经被他们狠狠的修理一顿了!
"哥......"月语带哀求的望着席巴。
"不行,凡是敢动到我们揍敌客家的人,下场都只有死!"席巴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他怎么也无法忘记那天找到月时的情景,如果不是小伊他们阻止的话,他早就杀了那个叫西索的家伙了。
"哥......咳咳......我想见他......"胸口一时的郁闷令月捂住嘴不住的轻咳出声。
"......我知道了......"隐约之间,月似乎听到了席巴无奈的叹息声。
凝望着席巴离去的背影,月微喘着气,疲倦的闭上双眼。
伊尔谜眼睛眨也不眨的凝望着怀里的月,空洞无神的眼眸快速闪过一丝不明的黯然。
"呵呵?,小月?月!"熟悉的音调跟气息令月缓缓的张开双眼。
西索吊儿郎当的眯起双眼凝视着脸色苍白的月,眼中的异样一闪即逝。
"小西......"视线淡淡的扫过西索身上血迹,月垂下眼眸。
"嗯?!?"他想要跟他说什么?如果是想要离开他的话,那么很抱歉,他暂时可没有要放开他的打算,西索不以为意的吊高眉头。
"......对不起......"他不该在欺骗了他之后,转身又将所有的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虽然这所有的一切都并非他的本意,但他的确欠小西一个解释。
西索难掩诧异的微瞠眼直视着那双顾盼流星的璀璨眼眸,暗中绷直身子。
他不懂,为什么在他这么伤害他之后,他不但连一句怨言也没有,还反过来向他道歉,这到底是为什么?但是更让他讶异的是,自己居然会因此感到莫名的......心痛?
月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手想要去抚摸张带伤的脸颊,但是难掩的睡意令他的手无力的垂下,他想他真的是太累了,或许有什么事等他睡醒了以后再说也不迟。
"小西......留下......陪......"担心席巴会趁他睡着的时候对西索动手,月不放心的留下话后,才缓缓的合上双眼。
松开紧握的双手,伊尔谜垂下眼,面无表情的移身让位,不到片刻,整个房间就只剩下西索跟月两个人。
粗糙的指腹轻轻的摩擦着那张苍白得看不出一丝血色的脸庞,紧皱的眉心清楚地透露出主人是在极度不适的情况下进入睡眠,视线在触及裸露在被单外的肌肤时,幽然一闪,只见白皙的肌肤上赫然布满青青紫紫的淤痕。
"呵呵?!"西索收回手,仰头不明所以的笑了起来,"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小月?月!不要再让任何人碰你?,不然的话?,我一定会杀人的?!"
直至此刻,他才恍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不知何时已经完全的侵入到他的生命里,不可动摇,他不想也绝对不允许他擅自离开他的身边,这种想要毁灭一切的心情他已经很久没试过了,在他得到力量之后,也许久不曾如此失去理智,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对他而言,就只是一场游戏,培养果实,然后毁灭,这是他一直以来的赖以生存的乐趣。
但是月却总是能够轻易的让他失控,一开始或许只是觉得好玩,可是渐渐的,他却上了瘾,以他一贯善变的性格,难得会对同一件事情维持这么久的兴趣,他觉得很新奇,于是更不想放开手,但是他却一再考验他的耐性,一向以欺骗别人为乐的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会被别人所欺骗,更甚者,他居然让其他人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
他是属于他的,从头到尾都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为了证实这件事,他失去理智的对他疯狂占有,直到他完全失去意识昏厥在他的怀中,理智才稍微捡回一点,但那时已经为时已晚了,当发现他气息微弱得几乎都快消失时,他首次尝到慌乱的心情,真是好笑,一向对生死无所畏惧的人居然会对另一个人的生死产生恐惧。
但是他却清楚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无论如何,谁也不能将他从他的身边夺走,就是死神也不行!
月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但是当他终于恢复意识睁开双眼时,看到的就只有守候在床边的柯特。
"月月,你醒啦!"柯特眼睛盈盈一闪,高兴的笑着将脸凑到月的面前。
"柯特!"月对他微微一笑,挣扎了一下后慢慢的坐了起来,"其他人呢?"怎么四周静得好像一点声响都没有,难不成他们......
"他们都去对付蚂蚁王了,我留下来照顾你!"柯特笑容满面的望着月,显然对这个任务非常满意。
"我睡了多久?"
"已经三天半了!"
这么久了啊!月垂下眼,轻抚了一下胸口。
"月月不舒服吗?"柯特敏感的皱起两道秀眉。
"没有啊,我只是在发呆而已!"月回过神,笑着轻抚着柯特那头亮丽的妹妹头,"柯特知道你爸爸他们在哪里跟蚂蚁决斗吗?"
"知道!"柯特点点头,"可是哥哥跟爸爸说不能让月月去!"
"我没有要去!"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去了也只是拖累他们,月淡然一笑,"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把这个东西拿给你小西!"
月手掌一翻,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只翠绿色的笛子。
"不要,我要保护月月!"柯特毫不犹豫的摇头拒绝。
"柯特乖,舅舅一个人没事的,而且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很快的就回来的,不是吗?"月宠溺而又信任的对他微微一笑。
"......好,那月月,你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柯特沉默了一会后,心不甘情不怨的接过笛子。
"谢谢你,柯特!"月含笑的凝望着那道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然后再也无法克制的张嘴喷出一大口的鲜血,胸前的白衫逐渐被蔓延出来鲜血染红。
同一时间
蚂蚁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啊!当王的身影终于彻底倒下的时候,众人不由得同时松了一口气,放眼望去,所有的人皆是伤痕累累,除了......西索?
西索擦拭掉唇边的血迹,疑惑的挑高眉头望着自己毫发无伤的胸膛,刚刚王最后那一击的确是贯穿了他的胸口没错啊?可是为什么他却一点事都没有?
"柯特?"席巴的目光一凛,看向那道突然出现的小小身影,该不会是月又出什么事情了吧?
"哎呀!柯特,你怎么在这里?小月月呢?"基袭也惊讶的拉高音量。
尼特罗也若有所思的顺了顺胡子。
"月月让我把这个拿给他!"柯特面不改色的将手中的笛子递给西索。
"小月月?"西索眯起双眼接过玉笛,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月......"嘹亮的嗓门伴随着一道金光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在场除了不明所以的猎人众外,席巴他们皆是面色有异的望着那道骤然出现的身影。
"咦?月人呢?我刚刚明明感应到他就在这里啊?"修疑惑的四处张望,却始终没发现那道熟悉的白色身影。
"呵呵?,你找小月?月有什么事情吗??"西索轻舔唇走上前。
"废话,我当然是来找他玩......"修骤然瞪大双眼,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闪,再定眼一看,发现隐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条暗红色的吊坠。
"这个吊坠怎么会在你的身上?"而且还变了颜色,那么月他现在不就......修脸色大变的望着西索。
"哎呀呀?,真是奇怪啊?,我怎么突然间忘了?这吊坠是从哪里来的了??"西索勾起唇角,吊儿郎当的轻笑出声。
"可恶,是月那个家伙拿给你的是不是?"该死的,那家伙居然把他的话当耳边风,隐气急败坏的低咒一声,消失了踪影。
幸福终点站(上)
"小月?月!小月?月!"
熟悉的叫唤声令原本沉侵在睡梦中的人缓缓张开双眼。
"小西,你回来啦!"月双眸含笑的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熟悉容颜,嘴角勾起温柔的浅笑。
"嗯?!累的话怎么不回房睡呢??难不成是少了我的怀抱?,你觉得不习惯?!"西索□似的撩起月散落在肩上银白似雪的发丝,勾起唇角对月抛了个媚眼。
这家伙的脸皮真的是一年比一年厚了,月无奈的轻笑着摇摇头,"刚刚泉儿一时贪玩,不小心将小杰跟奇犽好不容易抓来研究的珍兽给放了出来,结果搞得到处人仰马翻的。"刚好所有的人都执行任务去了,于是他只能舍命陪君子的帮着小杰他们合力重新将它抓起来。
"哦?,那家伙又闯祸了?!"粗糙的指腹轻轻的抚过月眼下的阴影,西索似笑非笑的吊高眉头,"看来他最近是太闲了?,我会找个时间?好好的跟他‘沟通'一下?!"
"小西,不要忘了泉儿也是你的儿子!"纤细的手指轻轻搭上在他脸上游移的手掌,月侧首将头靠着西索的肩窝上。
泉儿是他跟小西七年前所收养的孩子,不过有时候他老是在想,或许这真的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因为小西似乎是将他当成果实在培养,以至于泉儿经常跑来跟他抱怨,对于这对父子,他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呵呵?,所以我不是?比别人更加的疼爱?他吗?"西索吊儿郎当的轻笑着。
哎,算了,反正泉儿也已经被操习惯了,就随便他们两个吧!月摇头翩然一笑。
"累了??那回房吧?!"凝视着怀中那张漂亮依旧却难掩困倦的笑颜,西索的眸底快速掠过一抹不明的暗光,手指眷恋的抚摸着那头亮丽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