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爱同人]奢侈品----mmandtim

作者:  录入:01-12

我在雨里站著,渐渐觉出身上伤口疼来。这样动手也不是第一次,在福利院的时候我本就打架惯了的,以一博十也没有败过。
可是下午的时候却被李莫延轻轻松松按在地上随意猥亵,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其实并不是没有还手之力,我低头看著摊开的十指,我是下不了手。
无论他做出怎样卑劣恶毒的事情来,我也对他狠不下心。
只要他对我和颜悦色,我便总觉得他对我其实还是信任的,甚至原谅了我对他有过的伤害。
但无论怎样努力,他身上始终有硬壳包得严严实实,我使尽力气他也不会软化。
我放弃了。
自那以後几天我同新认识的这帮球友走得很近,几乎天天约了出去打球。就算不打球,也常玩跳伞蹦极滑板单车等极限运动,在汗水里挥洒精力。
每次累得筋疲力尽坐在路边,我就恍然觉得,其实这才是我该有的生活。
李莫延的世界太繁复隐晦,我从未能进去,也不可能了解。而我在他眼里不过是个爱打球撒娇的小鬼,他从不正眼看我,也有他的道理。
也只有林竞那样游戏人间的,才能受得了李莫延。
这些日子林竞也忙得很,那天在李莫延家见我跟他情人衣衫不整在地上纠缠,他竟然也不在意。
前些天打球回来还在街上碰见他们,两人紧紧搂住对方腰肢,神态亲密又甜蜜得非同一般。
跟我擦肩而过也丝毫没有察觉。
李莫延还是穿一件米色上衣,揽著林竞微微低下头去,一脸的宠溺,打算要用鼻尖去磨蹭对方耳垂。林竞轻轻推他,眼睛斜斜吊起来,笑得亲昵。
我从他们身边走过,鼻尖还似乎隐约能闻到GUCCI2号的味道,背後已经传来林竞嘻笑著大骂又被堵住嘴巴的声音。
能在大街上公然相狎,大大方方地接吻,或许床伴真的有床伴的法则。
我揉揉脸上还未退下的青肿捂著胸口回家去,林竞与李莫延那个世界的法则,我完全不了解也做不来,一心一意以为按照自己的做法真诚去对人就能有好结果,牟足了劲去跟他交流,结果撞得鼻青脸肿,不可收拾。
我终於相信,李莫延跟我完完全全,是两个世界的两类人。

《迟爱同人》38-2,继续虐一下。。。

38-2, 继续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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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开了心里也不再牵挂,李莫延跟我撕破脸後便辞职不再来上班,见不到人我反而更加平静。
只是回家看到林竞就忍不住觉得他一定是有超能力,能在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世界随时穿越,毫无阻隔。
林竞跟我也还是好朋友,跟著我去打了两次球,又拉著我陪他唱歌逛街。有时我也不耐烦,因为同他在一起,他总话前话後,不住提起李莫延,幸福之情溢於言表。
终於一次我跟他直说:“小竞,麻烦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总说LEE的事情”。
他抓抓头发凑过来,眼睛骨碌碌地,“不说可以,你要请我唱歌吃饭”,末了抓住我衣襟:“撞日不如择日,这周日”。
我欣然答应,本来跟朋友约了去蹦极也推掉,林竞本来就是个讨人喜欢的好玩伴,何况能买得他闭嘴不再提李莫延。
周日我去得很早,到了林竞订的包厢,只有我们两人,林竞又是抓头又是看天,末了点支OZone的《DragoseaDinei》,跟著英文伴唱狂呼“看见蟑螂也不怕不怕了”,简直是魔音穿耳。
呆坐著等人来也很尴尬,我摸摸胸口跟林竞商量:“我跟朋友约了去蹦极,可不可以你先玩,到时候把收据给我,我报销哈。”。
林竞跳起来大叫:“不行啊不行啊,我朋友马上就来了,我出门从不带钱的啊”。
“……”=_=|||,“这样也能在T城生存啊”。
他翘著鼻子很骄傲:“你难道今天才认识我麽?”。
我心里一动,问他:“你今天要来的朋友,我全都见过麽?”
他叹一口气:“嗳,实话跟你说吧,是LEE啦”,见我板起脸来又忙著解释:“LEE明天就要去S城啦,你们总要话别一下哈。”。
“我跟他没什麽好说的了”,包厢墙壁上的金漆有些脱落了,我盯著看,不知怎地想起那天雨色黄昏里莫延身上那件皱巴巴的缎子睡袍。
“嗯……可是你把他肚子上的手术刀口打破,害他住院,总要道歉吧。”,林竞摸摸鼻子,耸耸肩:“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反正他已经迟到了,”说著歪歪扭扭地“哼”一声,径自出门去。
李莫延要去S城了吗?难怪辞职後也不找新地方落脚。
这些天我无颜面对舒念,跟舒念联系得也少。他电话里总是非常高兴的样子,想来莫延跟他也还是相认了,这次是要一同回S城去。
来不及欣慰又开始心酸,这麽大的事情,舒念也从未跟我提起,也是,撞见被自己当成子侄的追求者跟自己失散多年的哥哥上床,我不能怪他对我心生嫌隙。
连舒念都跟我疏远了,我真是失败。
那天以为没有使出全力的反击,将李莫延阑尾手术的刀口打裂了,我也料不到。
要再跟他道歉吗?我摸摸胸口,李莫延现在有谢炎做靠山,总不会再希罕我道歉。
何况这麽久以来,无论何时为了什麽事,他也从未接受过我的歉意。
原本还想著我们说不定会从此冷战下去,也许老死不相往来。没料到他会走。
正想著门“碰”地开了,进来的霍然正是李莫延。
他见了我很是意外,一副要拔腿就走的姿势,半晌挤出个笑容:“Hi,你也来了?”。
“林竟说约了很多朋友一起唱歌,不过我不知道你也会来。”,我盯著他,他气色很好,换了发型,更显得眉目分明。
莫延也不反感我直愣愣的眼神,只斜斜看天,咬牙切齿地喃喃骂林竞。
静默了半天,我提醒他:“我看是不会再有人来了。”。
莫延低头笑笑,耸耸肩膀,一副满是宠溺的口气:“林竟的花样。”。
他看我一眼:“我看他是想追求你吧。”,话里有点酸溜溜的。
我骇笑:“我长这麽大,还从没被人追求过呢。”。
莫延扬扬眉毛也不说话,两人对视一会,他突然跟我道歉:“那天的事,对不起。”
“……”,这不是他第一次跟我道歉,只是每次他服软,之後都没好事。
“是我犯了糊涂,我不该强迫你。”,他很诚恳。
我却有些失望,他只是为了强迫这件事情抱歉而已吗?
原来这麽久以来,他对我那些一厢情愿的照顾关心帮助,也还是当成多管闲事,就算再狠狠讥讽嘲笑,也都是应该的。他完全不会对此觉得遗憾。
“对不起”,我也跟他道歉,既然他只提强迫的事情,那我也就事论事:“把你伤口弄裂了。我只是本能。”。
包厢里两人安静得有些尴尬,屏幕上仍然Ma-ia-hii,Ma-ia-huu得十分欢快,莫延忍不住问:“你要唱下去吗?”
=_=|||。“我五音不全。”
“那走吧”,他意兴阑珊地。
两人一前一後地出了门,我跟在他身後看著他侧过脸去结帐,衣领後面露出脖子上的肌肤,忙用力转过头去,怕自己会扑上去亲吻他。
两人出了大门在街边站著,要这样说再见了吗?
我不愿转身,搭讪著“你等下有事吗?”
“嗯?”
“我本来跟朋友约了要去蹦级,结果被林竟拉来唱歌……现在还早,仍然可以去蹦,你要不要一起来?”,话出口我就後悔了。
我真是个无味的人啊,篮球也好,棒球也好,高尔夫也好,想来想去,能跟他一同做的,不是打球就是做菜吃饭,临走的提议也这麽孩子气。难怪他不把我当一回事。
刚认识的时候,也总要莫延陪我打球逛街,他如果不乐意,我便撒娇拖著他去。
从什麽时候开始,我在这个人面前,连撒娇的权利也被收回去了呢?
或许我表情太凄惶,莫延踌躇一阵还是笑著答应,跟我一同去了跳台。
为了示范我先跳了一次,莫延在台子上待著,目瞪口呆。
从地面回到台上的时候我有些伤感,蹦极最诱人美丽的地方是当人悬在空中的时候,能极度感受自我存在,从而了解世界美好。
然而这次跳下去,身子飞起来,就算闭著眼睛,也感觉不到自己身在何方。
连蹦极都能魂不守舍,身体在空中,心还留在跳台上。
莫延站在台子边双手紧紧握住栏杆,骨节都泛白。
我亲自帮他捆好腰上和腿上的绳子,问他“准备好了吗?”。
“没问题。”他干干一笑,脸色灰白。
呃,该不会是恐高吧,问他:“你没事吧?脸色好难看。”
莫延摇摇头往下看地面,双脚往里移移。
明明吓得要死还是要充硬汉,我不知怎地便觉得他可爱,柔声劝他:“不要怕,绳子非常紧,你很安全。”。
莫延大力吸气,边往脚下看边结结巴巴:“我、我……”。
周围的人看著都笑了,我按照蹦极鼓励新手的方法:“我数一二三,数到三你就跳,好不好?”
“一,二,三……”
“等、等下,你数到五吧。”
“好。”
“……不如数到十吧!”莫延眼睛紧闭,身子前倾,只是手指还扣著扶栏死活不肯放,掰都掰不开。
“如果实在害怕,就不要跳了,没关系的。”,我安慰他。
他颤巍巍回头看我:“你陪我跳吧。”
“……”
李莫延原来这样信任我。
一时间我乐得要飞起。
趁他还未改变主意我绑好绳子紧紧搂住他腰,劝他放手。
莫延其实也是个干脆的人,只是手指不听使唤。
我笑道:“你不放手是不行的啊。”。
他终於点头,手指一根根缓缓松开。
身体从高空落下来,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风从头发间穿过,我低头看他,四周景色是完全倒过来的,只有他的脸在我面前,与我是同一个空间。
他紧紧闭住眼睛,睫毛都在颤抖,身上有淡淡的草木香;手在我背後紧紧扣著,两人心跳融为一体。
脸颊贴住脸颊不住飞翔,渐渐幅度变小,下到地来。
第一次发现,从90米高空做自由落体,原来时间是这麽短的。


38-3,我x虐不完了……
莫延吓得厉害,手抖得连绳子都解不下来,我边帮他边看他侧脸,刚才冰凉滑腻的皮肤的触感还留在脸上,我强忍著不去摸自己的脸,怕摸了就消失了。
我一直以为生命里没了他应该变得简单美好。但是见了面,却好像更加美好。
我突然有些恐慌,要怎样面对看不见他的生活。没有了他,会不会只剩下打球工作?
莫延坐著定定神,掏出个东西递过来:“今天多谢款待,这个给你。”。
是只在歌厅兑换的hello kitty表,我接过来:“谢谢你。”,
之前在LA莫延也常送我东西,从限量珠宝到家用电器,第一次出手就是定制的宝嘉丽金笔。
每次收到他的礼物,我也总笑笑跟他说:“谢谢你”。
可是他给我的东西,除了这只粉白的卡通表,全部被我遗失了。
莫延顿一顿,转过头:“对了,我明天就要去S城了。你陆叔叔会找到更好的人手来帮你的。放心吧。”
“嗯,我知道。”
“你怎麽知道?”,他露出林竟生吞鸡蛋的招牌表情,果然情侣在一起久了表情是会传染的。
“你辞职了。辞职以後公司的公寓会收回,但也没见你另外找住的地方。而且舒念这几天很高兴,他要回去了。如果是跟你分开,他一定会伤心。”
莫延似乎料不到,短短几个月,我便将他格物致知的诀窍一样样都学到手,半晌笑著夸奖我:“好小子,很敏锐嘛,你和柯南其实是兄弟吧?”,用的也还是林竞的口气。
我实在忍不住笑出来,“还有,林竟走之前刚告诉我了。”,
莫延跟著笑,“那小鬼真是大嘴巴。”,边笑边摇头。
两人面对面站著,我低头看他被夕阳拉得长长的影子,很心酸。
一直在想,他会怎样跟我道别,要怎麽跟我说自己要去S城的消息。
或许会告诉我他大人大量,但是不许我再去打扰。或许会幡然醒悟,告诉我今後不会再堕落买春,会好好跟林竞过日子。
或许会跟我说,其实他与舒念相认他很幸福。或许他会拍拍我肩膀,跟我说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从新开始。
结果什麽都没有,我们从一开始,就只是上了床的泛泛之交。身体再熟悉契合,心灵也还是冰冷地隔靴搔痒。
半晌我听见自己问他:“你会喜欢在S城生活吗?”。如果过不习惯的话,就回来吧。
他打个哈哈:“那是啊。我在T城混得不行,但等到了S城,吃喝拉撒都有人照顾,我弟夫又有权有势,万事也有他罩著。我岂有不喜之理。”
是这样吗,所以迫不及待地要离开了吗?如果不是林竞设局的话,是不是连告别都打算省略掉呢?
两个人沈默著,地上的影子越来越长。
他明明就在我面前站著,我却越来越觉得寂寞。
莫延叹口气,唤我“小鬼,你会想我吗?”
背著光他脸上有一道淡淡的金边,我看著他挺直的鼻梁说不出话来。
心里面乱哄哄地,可还是鲜明地觉得,李莫延如果离开,我对他,应该不只是想念。
莫延忽地伸出手来,用力弹我额头:“真是没心没肺啊,林竟都比你强。我们好歹也有过一段吧,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
他指骨细瘦,皮肤冰冷,虽然弄得我很疼,可我也不想他停下来。心里太多话要说,反而什麽都想不出来,只能咬紧嘴唇看他。
莫延玩了一阵见没回应,收回手耸耸肩:“好了,过去种种好比昨日死,昨日像那东流水,奔流到海不复返,忘了也好。你LEE叔要去开创新生活,奔向美好明天了。”
忘了也好吗? 我微微对自己笑,柯洛,你忘得了李莫延吗?
他对我挥挥手“再见”。
我赶上去柔声求他:“我送你回家吧”。
李莫延明天便要离开,他打定主意要忘记我。 我们再相处,能多一分,是一分;多一秒都是好的。
他看我一眼,干脆地点头:“好”。
一路无话,我趁著红灯换档,看他侧脸。他新修剪的头发露出耳廓,耳朵上方的皮肤因为不常见天日有些苍白,透明得能看到血管脉动。
拼命回忆也想不起来,那块皮肤的味道。那些地方,被头发遮住,我以前没有亲吻抚摸过。
一度觉得他身上每片皮肤,每根毛发,我都爱抚了解过,现在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个男人身上,还有那麽多地方,我从未涉足。
也不会再有机会去涉足。
或许是离别在即,李莫延格外温顺和气,我磨蹭著停车,:“我请你喝一杯吧。”。
“行”。

38-4,虐,是一种美德
或许是离别在即,李莫延格外温顺和气,我磨蹭著停车,:“我请你喝一杯吧。”。
“行”。
这时节也没什麽好地方去,再开车到NAR我满心的不情愿,李莫延在NAR熟人实在太多。两人一前一後默默地走到隔壁街上,找家最冷清的店子进去坐下。
莫延也不很挑剔的样子,径直点了东西靠在吧台上,一只胳膊撑在台面跟bar tender说笑。
光影幽暗显得他眉骨更突出,睫毛更纤长。我靠著他坐下,腿贴著腿,能感受到他的肌肉。
这个时候,是该说些笑话吗?
看著他侧脸我舌根发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跟他举举杯子喝干再换下一杯。
默默地该是喝了不少,李莫延与我也不多话,跟bar tender研究起酒牌,笑眯眯指出鸡尾酒英文名字有误。他姿势潇洒笑容亲切,轻轻松将做女招待的小姑娘逗得花枝乱颤,bar tender请了一轮鸡尾酒的场,又凑上来给他点烟。
香烟雾气中我隐约记起,刚认识的时候也是在酒吧,那时我也靠著他坐著,凑过去把他头发拨成舒念的样子。
他现在的发型很短,额发不再梳起,柔顺地搭在眉毛上,看上去很温柔。我忍不住唤他:“LEE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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