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过了,累过了,就休息一下吧。所以,我就带著小耿去了胡虏国的发源地──一个叫做孟亚的地方。传说,胡虏国原本的皇族只是这里的一个小游牧部落,後来他们就是由此发迹,直至登基为帝的。现在这里几乎没有什麽人了,只剩下一片一片的草原,悠悠正绿。我下了马,漫步在一望无垠的草地上,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在广阔无涯的天地间,我只是一株小草,只是一粒微尘,只是风吹过的一掠微波。
在山林间找到一个小屋,像是打猎的人偶居之地,所以就进来了。里面没人,请碾一下桌面,灰尘已经很厚了,显然这里有很久没有住人了。屋里的陈设想到的简单,一张桌子,两条长凳,一个水缸,一个木桶,一个柜子,一个木盆,一张床和几床被子,还有一套挂在墙上的蓑衣,如此而已。小耿打开柜子,见里面有四五只青白瓷碗,几双筷子,一个小罐子,打开一看,原来里面还有米。在最下层,还有两个吊锅,是用来煮饭的。
小耿立刻开始打扫屋子,又去打水,然後生火做饭。我一直闲闲的坐著,这就是有手下的好处。简单的煮米下锅後,小耿就出发去林子里找些别的吃的。我就在木屋的旁边,守著火堆,听著柴火燃烧的时候得劈啪声,感觉很悦耳。
等待著,突然感觉有一股危险的气息正在靠近,我四处搜索,最後发现了灌木丛後有一只狼。它似乎很看不起我,大摇大摆的向我靠近。狼这种动物,比较警惕,非常的狡猾,动作也很迅速。但是,也许我怕它,但那只是也许而已。狼渐渐的向我靠近,我见小耿还没有回来,看来这个麻烦要自己的解决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从头上折断一根发丝,风动,发丝直,接著以闪电般的速度,直射狼头,穿脑而过,一滴血液没有留。看著狼的尸体,就觉得碍眼,右手轻轻一挥,一阵风儿吹过,狼的尸体就不见了,四周又恢复到原来的寂静。小耿带著一些果子和两只山鸡回来了。果子已经洗过了,山鸡也已经炮膛破肚清理干净了。小耿将山鸡传在架子上,缓缓地转动,一面烤一面刷调料。
粥已经熟了,小耿放好鸡,将盛米粥的锅子端下来,用另一个洗净的锅子盛了些打来的山泉水,坐在火上,开始烧开水,忙完了又去继续烤鸡。
吃过了饭,小耿服侍我泡过脚,伺候我睡下,就要到外面去守夜。我及时喊住他。
“山里湿气大,夜里太凉,你就在屋里睡吧。”
说完,我扔给他一床被子。他就傻愣愣的站著,一动也没动。从前,我们从没有在一个房间住过,但是,事事都有第一次,再说,小耿也跟了我很多年了,我从没有好好对待过他,今天对他好一次,他就不知道怎麽著了。他经两条凳子并在一起,就在这上面,睡了一夜。我和小耿一共在小木屋住了三天,三天後,我们就下山了。
出来又玩了好几天了,该回去看看了。
回到胡虏国,见仗还在打。生意倒是很好,所有的分号销售情况都很不错,於是我也便加快的步伐,一时间,我的店面已经遍布胡虏国的各个领地。大规模的商业入侵,国家又怎能不发觉,虽然有官员为我在前面盯著,但是,胡虏国的国王还是要见见我。
我早已料到会这样了,所有的执政党,都会如此的。
见过了胡虏国的国王之後,整个世界就好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天,我去见胡虏国王,我以每年三千万两黄金的支持,就结束了这场打了半年之久的战争。就算没有战争,在胡虏国发展生意,也是给他一些好处,何不称此了解了战乱之苦,也算是一箭双雕了。胡虏国的国王也不傻,连续多年的南征北战,军队早已疲乏,国库也就空虚了,在这样下去,他们也会撑不下去的,我的到来,正好接触了这个危机,他们也正好趁这次停战的时间用来休养生息,下一次再打仗,就不到要到多少年之後了。百姓终於可以过几年的好日子了。最根本的解决战乱的方式,目前还没有,人类就是如此复杂的生物。他们聪明,又矛盾,厉害,又懦弱,坚强,又软弱,活著,也是死了。两个字,没治。
完成了我的苇箔与胡虏两国之旅,我也该回朗月皇朝看看了。连续两次的大规模动用金钱和物力的侵占市场运动,一定会使灵隐山庄的财力和物力出现运转危机。所以必须要赶回去,调节一下才行。
回程的速度自然比出来的时候快多了,很快的,我就回到了灵隐山庄。接下来连续奋战了几个日夜,总算是把商业的工作告一段落。这时候,朗月派人捎了信,让我去一趟皇宫,说有要事商议。我猜测他肯定是猜到了结束战争背後的故事,所以他想要有所作为,既然这样我就去一趟吧。既然来到了这个时空,就该为他做点贡献才行啊。
倒是朗天一直都没遇露面,也不曾来找我,不知道他现在怎麽样了?又在忙什麽呢?
第十九章和平条约
翌日,我便启程去了朝歌城。很顺利的就见到了朗月。他一见面,就开门见山的问起了关於胡虏国突然停战的事情。
“缦缇,是你在背後搞得鬼对不对?可是我很奇怪,你怎麽会有这麽大的势力,能威逼胡虏王突然停战呢?另外我还听说,你在苇箔国也很有势力,就连风尚都曾来信称赞你。”
“哦。”我漫不经心的应道。这些事,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就不要问了。
“缦缇,我知道你很有钱,甚至在各个国家你都有分号,但是,我是关心你啊。”
“……”
“缦缇,不是我不相信你才调查你的,而是国家有监控的程序,所以你的情况也有人会报备给我。听说你以每年三千万两黄金的支持,就勒令胡虏王停止了战争,你可知道,他有了你的这些钱,能养多少的部队阿,这日後要事在打起仗了,你不就是间接的促使战争的罪魁祸首吗?”
“……”
“缦缇,我说的你都听进去了吗?你好好想想我说的对不对?你今天就先住下吧,我还有事要和你说呢。”
朗月说完起身要走。
“你想怎样?”
就在他要走出门槛的时候,我说话了。
朗月一见我说话了,就立刻煞住了脚步,回到我的面前坐下。
“我想得到你的帮助。既然你有能力让所有的国家都停止战争,那麽为了所有的子民著想,我想……”
“我知道了,你去准备联络朗月皇朝附近的几个国家的君主,约一个时间,他们面对面地谈谈,签署一份和平条约。”
“缦缇,你真是深知我心呢。但是,这和平条约是什麽?”
“你不是想所有的国家都和平共处吗?那就一起来签一个和平条约吧。有个条约的约束和制裁能力,我相信胡虏国从此以後,再也不会兴兵作乱,举兵进军了。”
“那这个和平条约怎麽来写?”
“我会起一份草稿给你,你再找戈文景润润色就行了。你快去办吧,这是一次历史性的会晤,也是整个皇朝第一次显示他领导的地位,你要把握这次机会,乘机确定你再各国家之间的首领权,自此以後,在你的领导下,你们几个国家将会共同繁荣和进步,这不就是你的梦想吧。放手去做吧,我会在後面支持你的。”
朗月会是个好的首领,我相信,他不会让我失望的。尝若真有那麽一天,我亲手扶起来的人,我也会亲手了解了他的。
我看到朗月的眼中亮晶晶的,他伸手报住我。
“谢谢你缦缇,谢谢你,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你放心。”
我拍拍他的肩膀,无声的安慰他。
不知道什麽时候,朗天就来了,他正站在门口神色怪异的望著正抱著的我和朗月。
他不相信我吗?为什麽是那种表情呢?
“朗天,你来了。”
朗月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从我的面前消失了,直接出现在书案後。
朗天看著我,好像在说,你不解释吗?不向我解释一下吗?
我望著,我为什麽要解释呢?你不相信我。
朗天则用很受伤的眼神继续望著我。
“朗月,我先走了,我会尽快派人把草稿送来,有什麽消息,你及时派人通知我。”
我决定离开,我不要看到你们兄弟俩个。
“好,你慢点走,我就不送你了。”
朗月起来,要送我,我制止了。径自走到门口,走过朗天的面前,没有一丝的留恋,我就这个无情的离开了。朗天望著我的背景,半天没有一句言语。
过了两日我就派人把和平条约的草稿给朗月送去,听回复的人说,朗月对我写的和平条约的草稿大为赞赏。其实,我也没有写什麽,就是把以前学过的像周总理的和平共处五项条约什麽的,东挪一点,西用一点,就拼成了朗月皇朝的和平条约了。最主要的是,每天我都要出大笔的钱来帮助这些国家,这才是最重要的底牌。
忙完了这些,闲下来,就自然的想到了朗天。他为什麽还没有来呢?
这日,我在後山的断崖上静思。每当我遇到什麽困难或者心事,我都会选择在高处静思,这已经成了我人生中不变的规律。在朗月皇朝,我喜欢穿白色的长袍,宽宽大大的,感觉很飘逸,最主要的是宽大的衣服,没有被KB的感觉。来到朗月皇朝已经大约四个年头了,我的头发一直都没有剪,现在它已经长及臀部,朗天曾说,这瀑布似的长发,很适合我。我的发质很好,柔柔顺顺的,如黑缎一般。平时都把它扎成辫子,戴在帽子里。朗月皇朝不规定民众的留长发还是留短发,所以,大街上什麽样的发式也有,千变万化的,很是惊奇。
平时当我静思的时候,是无论什麽人也不能打扰我的。今日,我突然察觉到异样的气息,正在逐步的到达断崖。是有人上来了,山下的小耿是怎麽办事的,他不是知道的习惯吗?还敢放人上来。
这个将要上来的陌生人的气息里,我发现了一丝的熟悉,这个人我应该是认识的。既然是熟人,我也就不必兴师动众的了。就依然盘膝坐下崖边,闭目思过。
我的感觉十分的敏锐,这是以前训练的结果。我发现这个人一直在我身後,看了我很久。感觉差不多了,我就睁开了眼睛,慢慢的站起来。回头一看,这突然来访的陌生人正是──苇箔国的君主──我名义上的皇兄──风尚。
“你来了。”
看著我平淡的表情,听我平淡的声音。
“你怎麽不奇怪我来了呢?哦,你必定是知道关於和平条约的事。”
我不理他,任由微风吹动我的长发和衣阙。
“你真的很美,这麽的柔弱,这麽的令人怜惜,就像傍水而居,无依无靠的水仙,怪不得朗天那个家夥,这麽的喜欢你。”
是吗,我在朗天的心目中是水仙花吗?
“喂,好歹的我也是从远方而来的朋友,还是你的皇兄,你无动於衷,不理不睬的,就是你灵隐山庄的待客之道吗?”
“皇兄客气了,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又岂能不高兴呢,请吧。”
第二十章有朋自远方来
我请风尚下了山,安排下暂时住下,找了几个小婢去侍候他,就放任自流了。
但是风尚好像就是和我过不去,时不时地就来逗逗我,开我的玩笑,我也不理他。听说再过两日就是七国公会了,到时候,他就会离开了。朗月皇朝的附近共有六个国家,在加上朗月皇朝,就是七国公会了。七个国家中,就只有胡虏国比较好战,其他的六个国家还算是息事宁人,再说也不是朗月皇朝的对手,所以还是安分守己的好。
这一日傍晚,风尚又来调戏於我。这个家夥是故意的。
这次他做的有点过,因为他把我扛起来了。近身作战不是我的强项,再说,风尚也算不上我的客人,也不是执行任务,所以我也不能杀了他。凡是近我身的人,无论男人和女人,都没有活著见到明天的太阳。但是,我朗月皇朝,我已经破例很多次了。我之所以不能下手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并没有害我之心,也没有看我的那种眼神,所以我才没有下手杀他们。但是,对於风尚,我就不知道该不该下手了。
风尚将我扛到他的房间,仍到他的床上。我也不挣扎,也不反抗,这里是灵隐山庄,不是苇箔国,他不能把我怎麽样。我倒要看看他想说什麽。
但是,当他一开口我就後悔了,我不该听他说的。
“怎麽办,缦缇。”
我坐在床上,看著坐在我面前的男人,愁苦的撕扯著他的头发,这个人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意气风发的风尚吗?
“怎麽办,缦缇,我想,我好像也有些爱上你了。”
听到他痛苦的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我如五雷轰顶般的懵了。
我喃喃自语。“这怎麽可能……”
“我也知道这不可能,但是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为什麽啊。自从在苇箔国见过你之後,我的脑海里,全部都是你的音容相貌。睁著眼看见你,闭上眼也看见你,梦里梦到你,眼里映得都是你。我想来看你,我看见你。但我又……正好,我收到朗月的信,我就立刻来了。没有去皇宫,也没有去见朗月和朗天,我就先来看你了。”
我,我傻傻的坐在那里,像个木偶一般,怎麽会这样啊?我无语问苍天,苍天没有回答我。这要我怎麽办呢?一个朗天,我还不知道要怎麽样?刚刚平息了朗月的心意,现在又升起风尚的心,我又该何去何从呢?为什麽上天给我开这麽大的玩笑?以前要我受尽人间的所有苦楚,现在又要我有爱不能给,还要我怎麽样啊?我没日没夜地受梦境的折磨,我不敢接受任何人对我的好,我怕这些都是镜花水月,有一天梦就会醒来。可是,可是为什麽,我还要如此的生活著,我没有快乐,没有欢笑,甚至连泪水都没有,上天还要收走我的什麽?一颗破碎不堪的心吗?这个也要收走吗?还是要收走我惹祸的臭皮囊,你要收走我的相貌吗?你拿去好了,我什麽也不要了,我什麽也不要了。
“缦缇,缦缇,醒醒,醒醒……”
风尚的声音唤醒了差点沈睡的我。我怕我就这样睡下去,从此一睡不醒。
“我没事。”
“你刚才吓了我一跳,怎麽突然就似晕倒了模样呢?你还好吧?要不要休息一下。应该是我吓倒你了吧。”
“没事。”
“来先喝点水。”风尚给我端来一杯热茶,似要喂我喝。
“我自己来。”茶的热度似乎使我的心温暖了一些。
“缦缇,我可以问你一句话吗?”
“你说。”
“你爱朗天吗?或者你有爱的人吗?如果你有爱的人,你爱的那个人也爱你的话,我就退出。你要诚实的问问你的心,然後再回答我。”
“我,我需要时间。”
“那好吧,明天,明天你再告诉我。现在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想自己走回去。”
“那好吧,注意安全,来,披上这件披风,夜里风大,别著凉了。”
“嗯。”风尚的披风上有他的味道。
我没想到,出了门会看到朗天。他见我穿著风尚的披风,眼底燃烧起熊熊的火焰。我想他是生气了。不同於以往的不理不睬,这次,他直接就把我带走了。没想到朗天还会传说中的轻功。你们猜朗天把我带到哪里去了?是断崖,他把我带到断崖来了。夜里风有些大了,吹的我和朗天披风呼呼作响。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我们就像两个傻瓜似的,面对著面矗立著。
这麽冷了,这个傻瓜还要看著我受冻吗?
他似乎看出我的寒冷,解下他的披风给我披上,又抱住我。温度一下子就上升了,真的好暖和哦。
他呼出的热气,弄得我的耳朵好痒,我又不敢动,感觉很难受。
他终於说话了。
“以後不要再和其他的人在一起,男的女的都不行。”
“你在嫉妒吗?”
“是啊,我在嫉妒,行了吧,你这个惹人的妖精。”朗天没好气地说。
“朗天,你确定,你明白爱的真谛吗?”
“爱的真谛?我爱你就行了。”
“你的爱让我感觉很累。”
“缦缇,你……”
“朗天,你该知道我性格和脾性,除了你之外,我又和你说过这麽亲密的话,你怎麽可能不相信我呢?不久如此,你还要限制我的自由,你知道我最崇尚的就是自由了,你这不是要亲手抹煞了我吗?要是这样的话,又谈何爱我呢?没有了淡薄,没有了自由,没有那些朋友,我还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