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相逢----seventh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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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匆匆跑回自己下处,已是忍笑忍到快要内伤了。他躺在床上打着滚儿笑了个够后,自言自语道:“哼,跟五爷斗!你当只你会用春药吗?那下在你衣服上的回春散够你受用一阵子的!”转转眼珠想了想又道:“还有一个臧能,敢打你五爷的主意,看五爷怎么收拾你!”
庞昱见白玉堂一走,忙派人去找臧能,可又哪里找的到?直到晚上天黑了才见臧能一副半死不活的德行匆匆进来。庞昱立刻大怒道:“臧能,你给的那是什么破药,一点用都没有!”臧能惊道:“怎么会?”正要再说什么,外面来报白玉堂求见侯爷。庞昱忙命人请入,只见白玉堂手中拿着一个瓷瓶,笑吟吟道:“臧先生也在哪。侯爷,这是我刚刚出去特配的药膏,涂在伤处准好得快!”然后又贴在他耳旁笑道:“尤其是那个地方,您可得多涂点儿。”庞昱见他笑得暧昧,只当他指的是今日没能成事,盼自己快好。刚想说什么,白玉堂笑道:“刚才在府外见着几个旧友,非邀我跟他们喝酒。没法子只得应下了,侯爷您先歇着,我先去了。”然后又贴在庞昱耳旁笑说一句:“马上就用药,别再耽搁了。”说罢转身离去。
庞昱听了那还敢且慢,忙拿起药来往身上涂,臧能也殷勤的上前来帮忙。涂过一会儿,果然觉得舒服许多,便继续与臧能说起今日之事。说到白玉堂帮自己洗澡时,又想起他那爱煞人的模样,只觉得心头登时火气,眼前一片模糊。突然发觉有人来扶自己,连问自己怎样了。庞昱勉强定神一看,见白玉堂笑嘻嘻的站在自己面前,那双眼睛像是在勾魂一样。庞昱再也把持不住,一把将他拉过来压在身下,只觉得身下的人用力抗拒,更引得他兽欲大增,恶狠狠地扯了衣服就用起强来。
臧能见庞昱说着说着突然脸色大变,浑身发颤,忙上前扶住询问,哪承想他竟把自己当成了白玉堂欲行非礼?慌忙间连连抗拒,怎奈他一天一宿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又提心吊胆耗尽心神,怎敌庞昱被强力春药刺激下的大发狂态?他忙大喊来人,却不知白玉堂在进来时早脸含暧昧的把一干仆役丫鬟遣得远远的,出去时却是蹑足潜踪,没让任何人发现。众人远远的听见房中有人喊叫,还当是庞昱和白玉堂正在兴头上,哪敢上前?等第二天一大早白玉堂施施然来到庞昱卧房外求见侯爷时,众人已是莫名其妙。忙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就从庞昱房中传出两人的惨叫声,紧接着就见臧能跌跌撞撞一副受尽蹂躏的模样跑了出来,众人更是差点儿把眼珠瞪出来。再接着庞昱披着衣服跑出来,见白玉堂穿得整整齐齐的站在面前,目瞪口呆,傻了一样。白玉堂一笑,凉凉的说了句:“侯爷的眼光还真是不一般啊!”转身离去。
庞昱正懊恼时,只见庞贵来报说包拯一行已于昨晚到了,此刻正驻扎在钦差行馆,问庞昱怎么办。庞昱心知对付包拯才是最重要的,忙命庞贵派人去请包拯过府,言明自己要为他接风洗尘。而后又命下人按早已吩咐好的准备。过了一会儿庞贵回禀庞昱说包拯答应午时即到,庞昱见天色已近午时了忙命人请来白玉堂准备接待。本来还应该请臧能一起过来,但此时莫说庞昱不想看见他,就算叫了他来他怕也来不成了。白玉堂拉着脸似乎颇不高兴,引得庞昱一个劲儿的想法子逗他,哪知道白玉堂心里已乐开了花?这下子不但解了心头之恨,还让臧能无法前来。少了臧能从旁指点,庞昱就好对付多了。
两人正各怀心事的等着,外面门丁回说包拯到了。庞昱忙命人开中门迎接,白玉堂也随他一起起身去迎。远远的见一个面色黑如锅底的中年人带着四五个人渐行渐近。白玉堂在天昌镇时曾见过王马张赵四人,旁边的那白面书生想就是展昭提到的公孙策了。还有一人面含微笑的站在包拯身侧,可不正是展昭?白玉堂见他给自己是眼神,知道他问自己怎样。忙给了他一个微笑,告诉他一切都好。展昭也会心一笑。两方人见面互相引见寒暄,又是一阵客套,然后分宾主落座。白玉堂心中暗道:这场鸿门宴算是开始了。
第二十四回完
庞昱与包拯坐在上首位,紧挨着庞昱的是白玉堂。包拯这边为安全起见紧挨着的是展昭,而后依次是公孙策,王马张赵四人。落座后,庞昱与包拯边吃边谈,无非是一些场面上的客套话。其他人则在一旁陪着,不时动几下筷。只是在这种气氛场合下,桌上虽都是奇珍异味,美酒佳肴,却是谁也吃不出个味道来。渐渐的话题便转向了包拯这次的来意上。包拯又把临行时庞太师如何嘱托自己的事说了一遍,言外之意让庞昱大可放心。庞昱也提到了项福行刺一事,连说都是手下人捣的鬼,幸好没伤及包拯。包拯忙道都是误会,侯爷不挂怀还之类的客气话。两人这一你来我往语带双关的交谈,到是让庞昱渐渐放下心来。他本就认为没人敢与他做对,见包拯语气谦恭,就更觉心中有底,慢慢也放松了警惕,开始把心思放到白玉堂身上来。
对于庞昱而言,包拯的到来已不是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怎样哄好身边的人,也好重续鸳梦。于是一面高谈阔论陈州的风土人情、市井轶闻乃至官场辛秘,一面不时的给白玉堂夹菜填酒。看上去好像是在为众人放松气氛、与包拯相谈甚欢,实际上却是在变着法的逗白玉堂开心。白玉堂已拿定了主意,心中暗想着这两天无论如何得哄着庞昱开心才能继续进行下一步计划,因此一面假装被逗得不断莞尔,一面对庞昱夹来的菜来者不拒。庞昱见白玉堂露了笑脸,自是心花怒放,其他人不明就里,只觉得餐桌上气氛缓和不少,渐渐也放松了心情;只展昭眼里都快冒出火来,虽然克制住自己不至于当场把庞昱扁成猪头,可那一记记眼刀却是不自觉地飞向面前“卿卿我我”的两人。
白玉堂感觉到了展昭眼光不善,哪想到他是在吃醋?只觉得莫名其妙,心道五爷我好心帮你的忙,你不感激到也罢了,怎么还不停地瞪我?于是也故作恶狠狠地瞪了回去。只可惜白玉堂既要笑脸应付庞昱的大献殷勤,又要不时用目光表示一下对展昭的愤慨,实在是累得很。渐渐的他的大少爷脾气上来了,拿起庞昱刚为他填满的酒杯,口中说得谦逊,“在下久仰南侠大名,今日有幸相识,怎能不敬上一杯?”指上却猛地发力将酒杯向展昭射去。展昭见状心道“来得好”,手中筷子轻轻一拨,将那酒杯弹的直飞到庞昱面前“呯”的落下,口中笑道:“展某不胜酒力,这一杯就借花献佛敬给侯爷吧!”庞昱先是吓了一跳,继而端起酒杯来就着还沾有白玉堂津液的地方轻轻民了一口,笑道:“好香的酒。”
白玉堂见被庞昱占了便宜,脸上“腾”的一红,又不好冲庞昱发作,一股怒气全转到展昭身上,“噌”的站起来道:“久闻展大侠剑术高超,轻功不凡,白某早就有心请教,只是一直未得机会。今日有缘在此相见,莫如你我就过上几招,既让白某领教领教南侠的功夫,也为这酒宴添几分乐趣,不知可赏光否?”这话说得客气,只是那说话的口气却是恨不得要吃人一般。展昭开始时见庞昱占白玉堂的便宜已是气得脸色发青,又见白玉堂恼羞成怒,心中反倒高兴——可见白玉堂心中没有庞昱,否则怎会因一句笑话气成这样?得赶紧找机会哄哄他。见白玉堂如此说到合了他心意,于是站起身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庞昱事先听白玉堂说过要与展昭比试,到也没觉得怎样;可包拯众人却未免有些奇怪——今日的展昭怎么这么容易动怒?
两人各取了兵刃列好了架势,互道一声“承让”,便打在了一处。起先两人还真刀真剑的过了几个回合,为免伤及桌上的人两人越打越远,等估摸着两人小声说话其他人听不见时,展昭忙问:“五弟,昨天庞昱没把你怎样吧?可急死展某了!”白玉堂这才知道展昭是为自己担心,暗道原来自己是错怪了他,手上也就不再招招紧逼,口中笑道:“就他那点儿伎俩,能奈我何?被我耍了个半死还不知道呢!”展昭顿感放心,又问:“你在这可还探出什么消息?”白玉堂道:“嗯。原来庞昱抢来的女子都关在侯府西南的软红阁里。还有他修园造楼挪用的钱款都是经的臧能之手,再由臧能造了假帐应付朝廷。依我看臧能此人奸诈狡猾得很,他一定会为自己留条后路,所以我怀疑他暗中会再造一本真账本以防万一或供要挟庞昱之用。 嘻嘻……五爷我昨晚使了点招数让臧能一宿没回窝,然后潜到他窝里把那账本偷出来啦!待会你卖个破绽假装不敌,让五爷摔你个跟斗,等五爷扶你时顺便就把账本塞到你身上去。还有,五爷想办法把臧能赶出去,你在外留心着点别让他跑了。”
展昭一面佩服白玉堂机警,一面暗笑他什么时候都不肯吃亏,要么怎么不他自己假装不敌摔倒呢?突然又有些担心,问道:“那要是被臧能发现了岂不怀疑到你头上?”白玉堂笑道:“无妨。一者发现了他也不敢告诉庞昱,二者他们之间已生嫌隙,他说了庞昱也未必肯听。”展昭心知这嫌隙定与白玉堂有关,可此时却不及细问,只得假装力有不支,慢慢败下阵来。他二人在说话的时候手上也没放松,一刀一剑舞的甚是华丽。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只是这在座的虽有会武的,在他二人面前却实在称不上内行,只觉得面前一片刀光剑影,似乎打得凶险万分,哪知道他二人不过是你来我往摆个花架子?众人正盯着他们瞧得心惊,却见展昭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最后被白玉堂一个扫堂腿办倒在地,已是输了。白玉堂道声“承让”,蹲身去扶展昭,顺手将藏在怀里的一本册子塞给展昭,展昭趁着背对众人起身的功夫将账册塞进自己怀中,道声“惭愧”,而后两人回来落了座。
庞昱见白玉堂赢了心中大喜,嘴上却道:“玩玩而已,大家别往心里去。这高兴的时候咱们也别净刀了剑了的看着糁人。来人呢!把本侯的舞姬叫上来给大伙助助兴!”下面应了一声,不一刻便有十名妙龄少女翩然而入,伴着丝竹姗姗起舞。一曲舞毕,众人或真或假的叫着好。庞昱见包拯也微微点头,一笑道:“包大人也觉得这几个舞姬不错?”包拯道:“的确不错,可谓色艺双绝。”庞昱大笑道:“既然包大人满意,那本侯就将这十名舞姬送与大人吧!”包拯一愣,紧接着道:“包拯怎好夺人所爱!”庞昱道:“你我之间还用客气什么?”包拯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庞昱一见包拯收下自己送的这份大礼,心中更觉有底,于是两方人尽兴而散。
送走包拯一行后,总管庞贵笑道:“那臧先生还把包拯说得凶神恶煞一般,依小的看也不过如此嘛!”他不提还好,一提臧能,白玉堂本来还笑吟吟的面孔立时拉了下来,向庞昱一拱手,冷冷道:“侯爷,此间事已了,白某也该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要走。庞昱急得狠狠踹了庞贵一脚,一把拉住白玉堂道:“别呀!怎么能说走就走呢?你别再气了,都是本侯的错!只要你不再生气,要本侯怎样都成!”白玉堂冷笑道:“五爷就是看着姓臧的不顺眼,你舍得撵了他去?”庞昱先是一愣,毕竟这阵子他事事依靠臧能替他拿主意。白玉堂见他犹豫,冷哼一声转身欲走。庞昱心想反正包拯的事已了了,天下这么大到哪还找不来一个谋士?可眼前这妙人就是发怒的样子都别有风采,却是万万舍不得放的。再说昨晚发生了那种事,就是留臧能在府里也觉得别扭,又何苦让他在这碍眼呢?于是决心立下,命庞贵去平五百两银子给臧能要他走人。白玉堂这才露了笑脸,转而又说自己累了,要回房休息。庞昱心说来日方长,自己那孽根本就没好利索,昨晚又一夜没消停,现在也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也就没再留他。
再说臧能一早醒来见自己赤条条躺在庞昱身旁,已是羞恼万分。急匆匆奔回自己房中,浑身又酸又痛,一天也没下得了床。好不容易捱到傍晚,却见庞贵提着个包袱来看他,竟是来赶他走的。臧能怒道:“我不信侯爷如此无情无义!我要去见侯爷!”庞贵笑道:“侯爷就是顾了往日情意才给了你五百两银子。你去找侯爷说什么?又不是女人,难道还让侯爷对你负什么责任?识相点还是快走吧!我要是你,不用撵也没脸在这呆下去了!”说完转身出门。臧能气得浑身发抖,心道庞昱我为你卖了这么久的命,你居然说撵就撵。既然你不仁也就莫怪我不义!想到这便去找自己造下的记着庞昱贪匿赈灾款的账册,可一找之下才发现账册已不翼而飞。情急之下他哪里想到是白玉堂搞鬼,还以为是庞昱发现了他有二心,念及往日功劳才只赶自己出去而不是杀了自己。想到这一阵惊慌,生怕庞昱改了心思来要自己的命,急忙收拾了点东西出府而去。
这边展昭一回到钦差公馆就立刻让包拯安排人去阻截臧能。本来包拯手下众人除展昭外无人认识臧能,偏生庞昱送来了十名舞姬,到正好做了眼线。这边展昭又掏出账册给公孙策观看,一面又说明了白玉堂实是自己请来的帮手,以及今天二人舞剑时所商量的话。公孙策检验后对众人道:“这确实是记录庞昱贪赃的账册,可以作为证据。”众人正高兴着,外面衙役报称捉住臧能了。臧能刚进来时还一个劲儿的喊冤,可一见自己造的账册在对方手里,心知大势已去,只得俯首认罪,把庞昱所作所为一一道来。包拯让他画押后命人将他押了下去。
然后包拯又叫来了那十名舞姬,言明自己到陈州的来意,并许诺只等庞昱归案就送她们回家。这些舞姬有的是被抢来,有的是被强买来,听了包拯的话哪有不欢喜的?忙跪倒谢恩,争相述说庞昱的恶行。包拯又问了府中被囚的其他女子的情况,正如白玉堂所言都在软红阁。于是众人商定,三日后以回请为名邀庞昱到公馆饮宴,借以将他调出侯府,趁机冲入侯府救出被囚的女子,以免庞昱狗急跳墙杀害人证。计议已定众人只等三日后缉拿安乐侯。
第二十五回完
当晚,放心不下的展昭再次潜入安乐侯府,轻车熟路的找到了白玉堂。白玉堂一见他忙问账册是不是真的,臧能捉没捉到。等得到了确切的回答,又被展昭不留痕迹的恭维一番后,白某人已兴奋得恨不得真生出条尾巴来摇一摇了,却偏生还要做出一副“无所谓,这对于五爷来说就是小菜一碟”的样子来。展昭看着白玉堂笑弯了好看的眉眼,却又竭力抿着不肯泻出笑意的唇,禁不住一阵心旌荡漾,就想凑上前去吻他。白玉堂却正处于高兴之中,没发觉展昭变得异样炽热的眼光,忽然又想起一件得意事来,忙笑道:“展昭,你猜五爷是怎么收拾庞昱和臧能的?”这一声喊召回了展昭的清明,他忙摄住心神笑问道:“五弟是怎样做的?”白玉堂笑着把整个经过说了一遍,自己已先笑倒了。展昭却是边笑边暗擦冷汗,心中暗自庆幸刚才没有做出唐突的举动,否则引得这小耗子发飙,却不知要如何作弄自己呢。
展昭当下忙转移话题,说明了包拯的计划。白玉堂道:“还是五爷对这府里的事情熟,不如到那天五爷接口中途出来带人抄府吧。你留在那捉庞昱。”展昭道:“这样也好。不过听说庞昱还盖了座‘纳贤苑’,里面有不少江湖人。若是到时候他们掺和进来,我们的人手就略显不足了。”白玉堂笑道:“你就放心吧,五爷自有办法让他们掺和不了。”接着展昭见天色不早,有叮嘱了白玉堂几句便告辞去了。
接下来似乎老天也看不惯庞昱的所作所为,一切事情都进展的异常顺利。先是庞昱痛快的答应了包拯的回请之约,然后就在赴宴的前一天晚上,侯府纳贤苑中的一干“贤士”和府中的家丁们都吃错了东西闹了一晚上的肚子。这自然引起了总管庞贵的注意,于是第二天早晨忙来禀告庞昱。可谁知刚到庞昱卧房门口,就碰见多日来总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的白五爷正破天荒的早早恭候在房门口,等着邀庞昱一起共进早餐。接着这位品味极高又素来挑剔的白五爷一会儿看着庞昱的衣服和腰间的玉带搭配的不顺眼要庞贵去换;一会又说府门口的大匾崩了漆有碍观瞻;一会又说得月楼上的窗棂雕花实在俗气,要庞贵找工匠来重换------庞贵知道这位白五爷是一百个他也惹不起的,只得马不停蹄的按他的话去办。等庞贵好不容易办完了白玉堂交代的所有事后再去找自家侯爷时,却被告知侯爷已由白玉堂陪着去钦差公馆赴宴了。
推书 20234-01-06 :多多益杀----花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