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你不会真的死了吧?你怎么会就这么窝窝囊囊不明不白的死了呢?你是南侠呀!你是猫啊!猫不是有九条命吗?你就这样死了多丢脸啊?你不要死,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只要你真开眼睛,我什么都听你的,跟你回东京,再也不跟你怄气了!展昭你醒醒啊!你不可以就这么死啦!你睁开眼在看我一下啊!!你给五爷睁眼啊!!!五爷不许你死!!!你再不醒五爷就追到阎王殿去打醒你!!!!”
白玉堂的声音越来越凄厉,最后干脆爬起来狠狠地摇晃着展昭。就在白玉堂快哭出来的时候,忽听展昭悠悠的叹了口气,紧接着睁开了眼睛。见白玉堂吓得傻在那里,展昭笑道:“玉堂,阎王爷被你吵得受不了,怕你真追过去,就把展某给放回来啦!玉堂刚才的话都是真的吧?不能反悔啊!”白玉堂愣愣的道:“猫儿你没死?你真的没死?”展昭见白玉堂真的吓坏了,忙坐起身来心疼的把他揽在怀里道:“展某没死,展某怎么舍得把玉堂一个人抛下呢?”白玉堂乖乖的偎在展昭怀里,闷声道:“可是你的心跳都没了呀!”展昭笑着把白玉堂往下拉了拉,让他的耳朵靠在自己右胸上道:“你听。”
白玉堂仔细听听,果然有心跳声传来,惊讶得抬头看向展昭。展昭笑道:“展某生得有些特别,心在右侧。玉堂听的是左胸,自然没有心跳。”白玉堂突然展颜笑道:“下次五爷应该摸你这花猫的脉搏。”展昭见白玉堂笑得甜美,却没来由的心底一阵发寒。果然白玉堂忽然脸色一变,出指如风急点展昭几处穴道,而后一下子推开了展昭。展昭坐不住躺在了床上,看着白玉堂叹口气道:“玉堂,你还是生展某的气吗?”白玉堂笑道:“五爷没那么小气。以前的说不恨了就不恨了。这次你这死猫虽又耍了五爷,可也解了五爷的心结。男子汉大丈夫,爱了就是爱了,犯不上为了一点误会就计较起来没完!更犯不着为了一个玩笑就像女人一样气个半死!”
展昭道:“那玉堂点展某的穴道做什么?”白玉堂邪邪一笑,俯身上前捏了捏展昭的脸道:“你这色猫,占你五爷我的便宜也够多的了吧?当初你欺五爷年幼无知,连哄带骗的让五爷被你压在下面。后来居然还敢对五爷用强!今儿五爷要连本带利讨还回来!”说完笑嘻嘻的看着展昭,等着看他是什么表情。展昭既没笑也没害怕,更没害臊,只是笑笑道:“玉堂这次想在上面?”白玉堂歪着头道:“怎么?不行吗?”展昭道:“行!当然行!可是玉堂知道该怎么做吗?”白玉堂微微一愣。他和展昭互通心意的时间虽长,却是聚少离多,情事上也没有过几次。第一次和最后一次本就是稀里糊涂,还有一次是被用强,剩下的几次他早已没什么印象了,想必是被这猫伺候得舒服,忘了注意了。
但白玉堂又怎肯承认?梗着脖子嘴硬道:“你别小看五爷,这有什么不会的?是个男人都会!”展昭笑道:“展某哪敢轻视玉堂?只是若玉堂不通技巧,怕会伤着展某。玉堂也不舍得不是?所以玉堂还是让展某教你吧。”白玉堂眼珠一转道:“好啊,你现在就教啊。你说怎么做,五爷照做就是了。”展昭也不在反驳他,笑道:“也好。那玉堂先给展某和你自己宽衣吧。”白玉堂脸一红,却不肯就此罢手,只得低着头快速的扯去两人的衣服。等两人裸身相对,白玉堂的脸色已羞得足以和关公媲美,眼睛更是连看展昭都不好意思,咬牙道:“接下来呢?”
展昭颤声道:“玉堂附耳过来------”白玉堂顺从的把耳朵贴近展昭的嘴,只听他道:“玉堂记住,第一,点人穴道下手不可太轻;第二,不要留太多的时间给人。”白玉堂听得云里雾里,正待细问,却觉得身下展昭突然发力,一下子天地逆转,自己已被展昭压在身下。白玉堂惊道:“你的穴道------”忽然想到展昭刚才的话,这才恍然大悟,大骂道:“你这黑心的色猫!呜------”嘴已被展昭吻住,再发不得声。
这一吻却是两厢情愿,缠绵了好久方才罢休。展昭看着身下的爱人,见他白皙的皮肤已泛出了粉红,胸膛随着微喘上下起伏,一双眼水色氤氲,红润的唇泛着水泽,更是诱惑着他亲上去。展昭粗喘一声道:“玉堂,你这么可爱,让展某怎么忍得了?”说完,一阵狂吻雨点般的落在白玉堂脸上,胸前。手也不再老实,一只捉住了白玉堂的分身开始套弄,另一只已探向那双丘间的幽谷。白玉堂已被展昭撩拨得浑身酸软,哪还有力气反抗?只得任他在自己身上胡为。展昭已将两根手指插入了白玉堂的菊穴中卖力的扩充着,正想着一会儿自己进入到里面该是何等的美妙,却忽听一声大吼:“你在干什么?快住手!”
两人正在情浓之际,这一声喊不亚于晴天霹雳,直把两人震得立即清醒过来。展昭抬头一看,只见洞门已被打开,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大汉冲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身量更高些的汉子,瞪着双眼像要吃人一样,展昭认得,正是徐庆……最后进来的却是个矮瘦子,搓着手对自己呲牙咧嘴,正是蒋平。展昭听见身下的白玉堂轻呼了一声:“大哥三哥四哥。”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拉过被子掩在两人身上。卢方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掀开展昭将白玉堂拉了起来,拾起衣服将他裹起。徐庆却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来一把拉起展昭提拳便要打,却被卢方架住道:“让他穿上衣服!”
展昭此时纵有千般聪明万种机灵也使不出来,素来引以为豪的定力沉稳也早丢到了爪哇国,只觉浑身冷汗直流。听卢方如此说,只得将衣服拾起穿上。那边白玉堂也慌乱的把衣服收拾好,才听卢方极力隐忍的声音道:“展昭,你怎么解释?”徐庆道:“大哥,还让他解释什么呀?想当初我就说糟蹋老五的是展昭,你们还不信!如今怎么着?”卢方冷冷道:“说,当初是不是你?”蒋平急忙给展昭打眼神让他先别承认,可展昭哪里顾得上看他?只想着自己犯下的错得自己担,于是点头称是。这下子卢方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道:“展昭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亏我还一力为你推脱!原来真是你!我------我------我杀了你!”说完举拳便打,谁知一下子被人架住,抬眼一看,竟是白玉堂。只见他一面搪着自己一面回护展昭,口中急道:“大哥你别打他。三年前那是个误会!这次------这次也不是他强迫的,是小弟自愿的。”
原来卢方三人只比展昭晚到了四天。到了岛上后,蒋平提议先不回庄上,而是派人叫来亲信打听庄内情况。一得知柳青在此,展昭被关进了通天窟,蒋平就知道这柳青留不得。于是对卢方和徐庆道:“大哥三哥,为今之计,必须把柳青撵走。否则老五有了帮手怕不好办。”二人点头称是。他们三人先溜回庄内,恰赶上白菜请柳青赴宴。蒋平让他们俩先在柳青房里等着,自己却奔了五义厅方向。等白福出来去带展昭,蒋平截住他要他帮忙。蒋平知道白福对白玉堂最为忠心,原想着得费一番口舌才能把话说清楚。谁知道白福一听要帮展昭二话没说就应了下来。等赶走了柳青,蒋平让卢方二人先在房中等着,自己再去看看情况。于是又跑到通天窟,与展昭通了气,回头又嘱咐好了白福……
蒋平打算着等白玉堂一进通天窟,就让白福偷着把门从外面关上。这样白玉堂被关在里面,展昭的解释白玉堂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大不了两人再打上一架,只要白玉堂气消了,再没有旁人捣乱,就一切好说。谁知平日里一向对蒋平言听计从的卢方今天爱弟心切,生怕白玉堂有个什么闪失,一定要去看看。蒋平拗不过,只得陪他假装四处找寻。当然找遍了整个庄子白玉堂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找到。卢方忽然灵机一动道:“老五不是又跑去为难展昭了吧?不行!咱们得去通天窟看看!万一展昭出点儿什么事,老五的事就没个解决了。”蒋平没理由反驳,又想着这么长时间了大概误会也解除了。就算两人还没说开,白福在洞外守着,到时候自己再止住两个哥哥也一样。到了洞附近蒋平见白福不在,还以为事情已经完了,两人已和好离开通天窟了,也就没拦着。他哪成想白福听着里面动静不对,想着听自家主子壁脚不好,早“非礼勿听”躲开了呢?结果正撞个正着。
卢方先见白玉堂被展昭压在身下,还以为他又遭侮辱,谁知听他来这么一句,简直比刚才还令他难以置信。他盯住自家小弟,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方——才——说——什——么——?”白玉堂忍着羞低声又说了一遍。卢方仔细看看白玉堂的脸色,知道他不是说谎,只气得一跺脚道:“走,你先给我回去再说!老四,先把展昭关起来!”说完拉起白玉堂就走。白玉堂用力挣着不愿走,回身看向展昭。展昭上前刚想拉住他,却被蒋平拦住冲他打个眼色。徐庆见白玉堂舍不得走,干脆上前一下子夹起他来转身出去了。这法子本是白玉堂小时候不听话时徐庆常用的,已是多年没试过了。这次白玉堂自知不妙,也不敢翻脸,只得由着他把自己夹了出去。蒋平最后一个出来,见展昭急得要跟出来,忙冲他一摆手,小声道:“放心吧。你要跟过来只能更糟。”展昭一想都是白玉堂的兄长也不会把他怎样,只得无奈的回到洞中,任蒋平锁了门。
白玉堂卧房中,门窗紧闭,兄弟四人坐在房中,一时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白玉堂十岁时便到了陷空岛,四位兄长大他许多,与其说把他当弟弟,还不如说把他当儿子看待。就是卢方有了自己的儿子后,对他也不及白玉堂。只可惜他四人虽有慈父之亲,却无严父之厉,只把个白玉堂娇纵得天不怕地不怕。不过白玉堂不是不知分寸不识尊长的人。平日里胡闹归胡闹,大事上却还是肯听兄长一言的。而且除了练功外,只要不触犯关于他容貌的禁忌,白玉堂是绝不肯与兄长们动手的。今日里白玉堂虽不觉得自己有错,但见一向对自己宠溺惯了的卢方面沉似水,一副随时就要发作的样子,白玉堂也不敢再像往常一样口没遮拦了。
白玉堂脑子里飞快的想着对策——就目前来看,二哥不在到是好事,否则以他的脾气非当场教训展昭不可,怕是大哥也拦不住;三哥好办,他本来就对展昭很有好感,只要别人不反对就行了;四哥今儿好奇怪,刚才在通天窟里一个劲儿的冲展昭打手势、使眼神,现在也一副贼眉鼠——不——猫眼的样子,似乎也并不反对;唯有大哥是个麻烦。白玉堂知道自己这位大哥平日里脾气好得很,但一倔起来却是九头牛也拉不回,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如今这情形,梗着脖子硬来是绝对不行的。可拿出小孩儿身段来求饶吗?别说现在自己这么大个人了扑在大哥怀里撒娇实在是不像话,更何况那样怕是反而会让大哥觉得自己是个被展昭诱骗的孩子,只能适得其反。正没主意间,忽然看见蒋平偷偷躲在那两人身后,展开手掌让自己看。白玉堂仔细一瞧,上面写着:别拔横,装害怕。白玉堂眼珠一转已明白了,立刻做出一副可怜相老老实实坐在那里。
卢方强压着火气看看白玉堂,见平时骄傲得像头大老虎一样的小弟此刻瑟缩得像只受了惊的小兔,不时偷眼望望自己,也觉心疼,于是放缓了语气道:“老五,你和展昭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慢慢从头给为兄说一遍。”白玉堂一听大哥语气果然又缓和,赶紧正襟危坐,慢慢将自己在唐门遇见展昭,怎样被展昭救出,怎样随他回他家,怎样日久生情以及后来玉玲珑到来使两人分裂的事讲了一遍。讲到自己受欺负是可怜兮兮,讲到展昭如何对付唐季风时眉飞色舞,讲到自己帮玉玲珑设计展昭时痛心疾首,讲到最后分开时愁云惨淡,只把徐庆听得一会儿怒发冲冠,一会儿掴掌大笑,一会儿跌足而叹,一会儿嗨声连连。这段蒋平也听展昭讲过,却是少了几分精彩,心中不禁暗笑——老五不去说书真是给那些说书人留了碗饭吃。可卢方却仍沉着脸,看不出喜怒来。
等白玉堂把话说完,徐庆拍腿叫道:“我看这展昭也不错嘛!到是老五,居然还帮着妹子耍人家!”蒋平听他说得文不对题,忙接口道:“是呀。这展昭有胆有识,武功也好,救了咱家老五不说,难得的是处处为老五名声着想,还------”卢方怒道:“老四!老三糊涂,老五年纪小不知事,怎么你也跟着犯浑?咱们这是选妹夫哪?还有胆有识武功好?再好他也是个男的!他知道保全老五名声?他要是真知道的话就不该招惹老五!这要是传出去的话还保全个屁!两个男人在一起成何体统!展昭说是救了老五,可自己还不是安的和姓唐的一样的居心!我看他一开始就没安什么好心!”
这下子白玉堂也不干了。他本就觉得自己和展昭在一起没什么错处,只是被几个兄长捉住一时心虚,想着退一步把大哥哄好了省得麻烦,再加上蒋平又极力压服他他才忍着装了半天。如今见大哥说出这种辱没展昭的话来,不禁也提高了嗓门:“我就是喜欢展昭怎么啦?他是男人又怎么啦?我们两情相悦犯得着谁啦?谁爱说什么说什么去!平日里说五爷的人还少吗?五爷不在乎!”卢方气得指着他鼻子直抖,良久才说出一句:“老五啊,你怎么这样任性!”又仰天长叹道:“白兄啊!当初我在你面轻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要照顾好他!可如今他出了这种事,可让我怎么跟你交代呀!”说完泪如雨下。蒋平见了一咧嘴,狠狠瞪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也一瘪嘴,脸登时垮了下来,心说——完了,又来了。
第三十五回完
前言:这章没干别的,竟打嘴仗了,满足小s的恶趣味。汗一个
白玉堂一见卢方又拿出了他的杀手锏,头都大了。正想着这会儿已经开哭了,下一步怕是又要上吊了。果不其然,卢方将泪一收,起身道:“我已无颜再见白兄,还不如死了算了!”说完转身就往外冲。白玉堂知道大哥虽然爱用这套把戏逼几个弟弟就范,但若没人拦着他难保他真会跑去上吊,只得上去一把抱住不让他走。这时蒋平发话了:“大哥,您还没问过白大哥的意思哪,怎么就断定他不会同意呢?”卢方道:“这还用问吗?他怎么会答应呢?”蒋平叹口气道:“大哥,实话跟您说了吧。我在汴梁的时候早就遇见过展昭,他跟我说起过白大哥离岛后曾去他家找过他,他也承认了他和老五之间的事。白大哥只说那是老五自己的事他当哥哥的管不着,白大嫂临走还偷着嘱咐展昭要怎么对待老五呢。”
白玉堂闻言大喜道:“啊?是吗?大哥你听见没?我哥和我嫂子都不反对呢!”卢方转身瞪着蒋平道:“这么说老五和展昭之间的事你早就知道啦?”蒋平干笑道:“其实也没早多少------”“好哇!你们一个骗我两个骗我!”又冲着徐庆道:“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还在骗我?”徐庆搓手道:“我------我真不知道啊!”卢方回身看着白玉堂道:“他们答应了也不行!他们久居苗疆,哪知道中原的事?老五哇!你这叫断袖分桃你知不知道?人言可畏,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给淹死!”徐庆插言道:“断袖分桃?这名到挺雅致的,好听。”一见卢方恶狠狠的瞪着他,忙道:“对呀老五,你又不会水,淹死怎么办?”
卢方刚要让徐庆闭嘴,白玉堂发话了:“有猫儿和我一起承担,五爷才不怕哪!还是刚才那句话,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五爷没少让人说了!”卢方跺脚道:“以往别人不过是说你行事阴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这不一样啊!再说了,展昭会和你一起承担吗?”白玉堂一脸坚定的道:“当然会!”卢方道:“好,我也相信他会。可他说他承担就承担得起吗?老五哇!展昭比你大那么多,成名已久,侠命远播。谁不知道南侠展昭温文守礼,任侠尚义?可你哪?早有个任性的名声了,又生得------他说是他招惹的你,会有人信吗?别说是旁人了,这三年来就是哥哥们也没往他身上猜呀!自己兄弟知道你为人怎样尚且如此,更遑论别人哪?到时候只怕会说展昭被你迷了心窍,竟然连罪名都出面为你承担啊!”
卢方这一番话下来,连蒋平也冒了冷汗。可白玉堂依旧高昂着头道:“大哥你还没明白小弟的意思。我是说只要我心里知道展昭愿和我一起承担,愿和我共进退就好了,管别人信不信呢?我喜欢展昭,他也喜欢我,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们自做我们的,与他人何干?我们堵不住别人的嘴,还可以堵住自己的耳朵。就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人的闲言闲语就退缩了,就不敢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就只能在心里忍着苦恼着,那不是犯傻吗?五爷才不会为了别人的几句话就自己找罪受哪!”卢方还没等说话,徐庆赞道:“好,老五够爽快!”卢方气得恨不能给他一脚,狠狠地瞪他一眼又道:“好!就算你可以不顾及别人的言语,那你们自己的家人呢?你大哥大嫂不管,我们可以不管,那展昭的家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