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成全----薇澜

作者:  录入:12-27

  "我说你懂不懂什麽叫合作啊,非要拆我的台吗?我们现在应该联手对付卡卡西,把佐助救出来。"香磷恨不得拿鞭子抽水月一顿解气。
  "你们不来找他就是最好的救他方式了。"卡卡西转身离去"请马上离开。"
  "还我的佐助!"香磷扑向卡卡西时,卡卡西摘下护额,回首间,黑色的火焰咄咄噬人。
  她惨叫一声,业火焚身。
  "我说过,如果你们再敢来找佐助,我就杀了你们。"卡卡西的眼神冰冷而犀利。
  天照的业火,万华镜的奥义。鼬传给弟弟佐助,阴错阳差让佐助的左眼和卡卡西的交换。卡卡西还於宇智波家族羁绊,却得到佐助的眼,鼬的术,这算是更深的羁绊还是无法消弥的纠缠?
  鼬,你看到了吗,你一定在天上看吧。
  我在用你的瞳术保护你最宝贝的亲人。
  水月拉著香磷和重吾就逃。
  "你跑什麽呀,胆小鬼!"香磷不服气。
  "你现在还能在这里大呼小叫说明他已经手下留情了,况且我跟佐助也不是什麽生死之交,我干嘛非得为他去尝天照月读?"水月横背著他的阔刀"要去你去,我可不想再去找宇智波佐助了。"
  "天照再厉害,如果我们联手,我就不信杀不了卡卡西。"
  "你杀了卡卡西,佐助会要你的命,我才不干那种蠢事。所以啦,我们就此散夥,各走各路。"
  "你这个没出息的混蛋,当初佐助怎麽会找上你。"香磷指著他的背影骂。
  "香磷,你还是先治下身上的烧伤吧。"重吾劝她。
  佐助一直都在,他隐藏气息站在门後,卡卡西的所做所为令他心里百感交集。
  我越来越不懂你,卡卡西老师。在你心里我究竟轻如尘埃还是无可代替?
  比起我谜样的过去,我更想了解的是你,你的过去,你的一切。
  现在用天照果然还是太勉强,卡卡西喘气,扶著木柱歇会儿。他现在还不能完全控制万华镜状态的写轮眼,幸好那三个人没真的动手,否则结果还真是未知数。
  "卡卡西老师。"
  "哇呀,你不要像鬼一样从後面窜出来。"卡卡西吓了一跳,他怎麽完全没感觉到这孩子的查克拉靠近。
  "你看上去真像做贼心虚。"佐助慢吞吞地开口。
  卡卡西头上一大滴汗,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用词就非得这麽,这麽......一针见血吗?
  "流汗了,"佐助用指尖挑开他额上的汗粒"大冷天的出虚汗,原来卡卡西老师不是心虚是体虚。要不要我送你去木叶医院?"指尖沿著脸的线条游移,像是一种挑逗。
  死小孩,居然学会调戏成年人的那套把戏了。
  男孩纯黑的眸里透出令人心惊肉跳的邪恶,卡卡西真是无比怀念死小孩以前的面瘫和冷冽的眼神,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常常会害他起满身鸡皮疙瘩,忍者生涯让他的危险本能格外敏锐。
  逃吧!他对自己说。
  逃吧!他的大脑第一时间下达命令。
  可是能逃到哪里去?天边?纵然天涯海角绕上一大圈,终要回归左眼写轮眼的宿命。卡卡西笑咪咪地说"佐助同学,我还要回去看《亲热战术》的结局呢,先走一步。"
  砰地烟遁而去。
  佐助的嘴角慢慢勾起个邪恶的弧度,原来空白人生也不是就了无生趣啊。
  逃出老远的卡卡西脊梁骨寒气四起,令他一阵发怵,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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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说要离开,佐助并不太吃惊,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
  "不要偏食,除了蕃茄还应该多吃别的蔬菜,不然会长不高。"
  "眼睛要是又疼了记得赶紧找火影大人。"
  ......
  卡卡西唠唠叨叨时发现,没准自己比佐助还要不舍得分开。只是他挂在放心不下的千叮万嘱里,那孩子直接挂在脸上。
  "卡卡西老师......"不想走可以永远不用走。
  "我已经决定了,佐助。"卡卡西正色道,截断他的话,截断他的挽留。
  佐助居然没有太激烈的反应,他离开一小会儿,回来时拿著清酒,坐在回廊边喝一口,辣得他皱眉。
  "小孩子不可以喝酒。"卡卡西轻描淡写一句话,一边夺走他的酒杯。他又心疼又怜惜地反复揉著男孩柔软凌乱的黑发,轻轻吻了他皱得紧紧的眉心。
  忽然後脑勺陡增力道,把他压下去,不偏不倚压上佐助的唇。一阵绵长到令时间停止,令他肺里空气全部告磬的吻,他尝到佐助舌瓣上淡淡的酒香,薰得他几乎以为自己也要醉。他好容易挣脱,心里忿忿不平,就知道不该把同情心用在宇智波家死小孩身上,简单暴殄天物。
  纯黑的不知倾倒多少少女的眸猫样地眯起,炽热如火,邪恶如魔,带著致命的吸引力。那种你逃不出我手掌心的眼神令卡卡西全身酥酥痒痒头发发麻。
  最近卡卡西常常忍不住怀念以前的佐助。苦大仇深也好,霸道任性也罢,总还是个单纯的小孩子。佐助现在让人无法猜透的行为,令他觉得格外危险。
  "这当吻别好了。"坏孩子不太伤心的表情令卡卡西一副受伤的样子。
  "哎,佐助一点也不难过,老师要走了,你居然这麽高兴。"卡卡西一句玩笑。
  佐助灌了一大口烈酒,却是直接吻上卡卡西,把酒哺入他口中,任凭卡卡西怎麽抗拒挣扎,他硬是等卡卡西一滴不漏地喝干净才松开手。
  酒,不是敬便当罚。
  他不是扑火的飞蛾,他是纵火的魔,在卡卡西的世界放出熊熊烈火,毁灭一切,焚尽一切,占有一切。
  他不是蝶,年轻的情人没有给他作茧自缚的机会.
  当我一无所有到连记忆都失去时,对你的依恋是我最後的拥有。
  "在你离开之前有什麽方法能帮我恢复记忆?"佐助烦恼。
  "你最好永远不要恢复。"卡卡西无情地打碎他的希冀。
  "有什麽不能让我记起的事吗?"佐助眯起眼审视卡卡西。
  卡卡西神色柔和起来,微笑回到唇际"珍惜眼前的就是福。"
  佐助眉毛一挑,眼睛仍然盯著他,严重怀疑他有说漂亮话的嫌疑。"那麽,"他给他一个开口,示意他把美好的话说完整。佐助把卡卡西的手放在自己掌心,卡卡西却马上抽了回来。
  "那麽请好好珍惜小樱,她对佐助可是一往情深。"
  佐助脸色顿时变了,他倏地起身将桌子掀得惊天动地,走得满腔愤怒。这不是他想要的回答。
  叮叮咚咚物品落地的喧闹後一切归於平静。
  佐助带来的那瓶酒在地上滴溜转了几个圈,除了洒溅几滴泪珠,得以全身而退。卡卡西缓缓拾起,他以为,它重当粉身碎骨,轻则四分五裂。
  它原地打了几个转,仍然坚持、坚固、完全。
  卡卡西也不知道佐助的情有独衷是残存余影的反射还是又一场残酷的开端。无论那孩子的感情卷挟了多麽强烈的震憾力,迫於前车之鉴卡卡西始终沈溺於镜花水月的虚不可触里,如堕月读,痛楚最真实。
  他始终保持著微笑直到人去楼空。卡卡西笑起来很好看,他很会笑,连悲伤也会笑,可唯独爱和恨笑不出来。他仰头望火影岩上的巨像,低头看树林前的慰林碑,在死者的沧海桑田面前,爱情显得渺小。这场决择中,进一步是两个人的天荒地老的温存,退一步是佐助碧海蓝天的野望。
  成全,你的名字是疼痛。
  卡卡西走了,他无法回头,即使佐助愤怒。
  他揣著佐助的那瓶清酒造访日向古宅,玉色眸子的俊美少年安静地坐在向著院落的回廊侧等待他,目光宁静若水。
  卡卡西把体温犹存的清酒送到唇边"宁次,陪我喝一杯吧。"
  那酒,苦涩、辛辣。从喉咙一路穿刺下去,所行之处,肝肠寸寸断尽。
  宁次本想说我们家族严令,未成年不许饮酒,可当卡卡西对他笑时,一杯清酒算什麽,火海他也赴了。
  结果......
  宁次满脸黑线。
  "酒量这麽差就别学人喝酒。"忍不住抱怨。三杯不到卡卡西就倒了。他让卡卡西的头靠在自己肩上。
  他,杯饮满怀愁绪,醉卧一帘春雨。除了喜欢什麽都可以装,除了爱什麽都不能忘。卡卡西铁铸的坚强敌不过血肉之躯的脆弱。
  他,纵然上天给了可透视人体五脏六腑的眼,他却不能拿它来看透卡卡西的心。爱恨别离,藏在这个男人云淡风轻的笑眼後面,虚无得像个神话。
  他离他,人世间最近最远的咫尺。
  他醉著,他醒著。
  偷偷吻一下,应该不算什麽太大的过错,如果一定醒来追究,就怪酒太浓,雨太大,花太美。
  宁次轻轻触到卡卡西的唇瓣,柔软的,带著很淡的酒香,生涩地挑开齿贝找到舌尖。捧著卡卡西的脸,宁次不断加深属於他们的吻,正如他多麽渴望拉近彼此间的距离。
  雨疾,花豔,情衷,檐断满庭风雨,莫问人归处。
  更近,更近一些,近到朝起暮歇,枕畔身边总有意中人。
  "别傻。"我们没有未来......卡卡西的声音轻轻的,分不清他是说醉话还是对宁次说话。
  真真假假。但他的神情绝对认真,宁次看得很清楚。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恨不同时生,日日与君好。
  这是你是旧伤的惆怅还是你回避的借口?
  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我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宁次,你绝对是家中同辈人中最出色的天才,可是如果你选择了和卡卡西在一起,就等於失去继承日向家的资格,你要想清楚。"雏田的父亲,宁次的亲舅舅语重心长地劝。
  "我出自庶家,本来就不曾真正拥有继承资格,又谈何失去?"宁次淡然回应。
  "那麽,你又是否真正拥有过卡卡西呢?"
  宁次哑口无言。
  宁次敲开卡卡西家的门,开门的却是卡卡西的忍犬。
  "宁次少爷,你是来接我们家卡卡西过门的吗?"帕克很慎重地问。
  "咚"地一声,帕克"嗷"地一叫。
  "卡卡西,你乱扔动西砸我也就算了,我这个受害者还得给你把东西拾回去,到底有没有天理?"
  "罗嗦,快帮我把书捡回来。"
  卡卡西为宁次倒了茶。腾腾的热气使少年的眼眸看上去湿润而朦胧。知道他有话要说,所以卡卡西等他开口。
  "卡卡西,我们结婚吧。"宁次终於说出困扰他太久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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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兀开口的结果是让卡卡西一口茶激喷"宁次,你是日向这辈人里唯一的男丁,你的压力应该不比佐助小才是。"
  "宗家不是有雏田吗。"宁次第一次发现不是宗家孩子的好处,就算他触犯禁忌也不至於天下大乱山崩地裂。
  "可是你的父亲只有你一个儿子。"
  "庶家的悲剧从我这一代从此结束件未尝不是件好事。"我不愿意让我的小孩子活著像我一样痛苦一样愤怒。
  这孩子看起来绝对认真。卡卡西的头一阵阵麻痹样的痛著,他似乎走到哪里都摆脱不了情孽纠纷。男孩子玉色的眼睛里有种又安祥又美丽的宁静,要说卡卡西完全不心动是骗人的,跟宁次相处的那段时间是他过过的这辈子最平静的生活,平静到让讨厌麻烦纷争的卡卡西产生错觉,倘若真能这样一辈子未常不是种幸福。
  没有忍界的腥风血雨,没有情人间销魂又伤神的海誓山盟,他只用静静靠在十七岁少年的肩头,从日出至日落,从破晓到黄昏,从冬至到春末。
  "宁次。"这次卡卡西没有打算敷衍他,"我会慎重考虑的,於此同时,我也希望你能想清楚,毕竟婚姻是一辈子的事。"
  宁次愣了一会,他以为卡卡西会像以前一样笑著一语带过,或是顾左右而言其他,"我以为你会找理由唐塞。"
  卡卡西很受伤的样子"我看起来像这种人吗?"
  "像。"男孩子一本正经地点头回答。
  真是很不给面子的答案呢,卡卡西忍不住笑起来,不过这才是日向宁次的风格。"哎,你的老师从长相到谈吐都很幽默,看人家小李模仿得多像,反倒是身为他爱徒的你却连十分之一也没学到。"
  宁次拧起眉"难道你喜欢看到我的头发减成那样那样。"比划了一下,直接把老师的头发比作"西瓜皮"是很不敬的,家教良好的宁次同学绝对不会说。
  卡卡西看著宁次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由失笑。他玩著宁次柔软的长发,想像宁次变成西瓜头的样子,笑到肚子疼。
  "卡卡西!!"自己想著也忍不住笑出声,他叫他的名字,省去"前辈"称呼後遥远的距离。
  佐助和小樱在街就能听到卡卡西家的窗口飘出两个人的笑声。他站在虚掩的房门前神色黯然,卡卡西愉快的神情令佐助胸口堵得慌。
  跟我在一起不快乐吗?我没有听过你那样开心的笑。
  跟我在一起很痛苦吗?我在你的眼睛里只读到无可奈何的悲伤。
  小樱听说佐助要去找卡卡西,她缠著他紧跟而来。当源源不断的疼痛不加掩饰地从佐助骄傲又犀利的黑眸中倾泄出来,爱他的人怎能不替他难受。
  小樱做了一件不像自己会做的事,她代替佐助推开了门。明知道那两个人之间失去了门的阻隔也许就会畅通无阻,失去了妨碍也许就能死灰复燃,她的手不受她控制。
  门开了,把房间内的明亮送到佐助身上。
  佐助一瞬间失掉勇往直前的勇气。
  爱一个人不是狠狠爱不是束缚。
  "火影大人请你去。"佐助说完狠狠甩上门。小樱的心比佐助现在还要堵。
  说一句请你好好珍惜小樱,好男人不该让爱他的女人哭泣,然後就玩消失。不再出现在佐助的视野里,佐助问过其他人。纲手说卡卡西有别的任务,小樱和鸣人不知道,宁次知道也不会告诉他。
  那个男人是铁了心要与他一刀两断。是生是死与他宇智波佐助两不相干。
  没有卡卡西的七班,明存实亡。
  麻痹样的痛感,如影随行。他常常会站在卡卡西家门口等,等谁满脸微笑地出现在他的世界里,等谁跟他说一句:我回来了,佐助。
  小樱有时会陪他等,还会给他带冰镇的蕃茄汁,他喝了。
  "不甜。"佐助皱皱眉,他并不是个喜欢对别人劳动成果提意见的人,只是他下意识间脱口而出。
  "怎麽会不甜呢,我加了很多蜂蜜。"
  不但不甜,还苦得钻心,只有那冰镇的凉意肆无忌惮地透过四肢百骸直达五脏六腑甚至骨髓血液。他最喜欢的蕃茄汁变得索然无味。
  砰地一响,玻璃杯应声而碎,喝了一半的果汁红得像泼溅的血,红得伤人。
  "我眼睛痛。"佐助捂著左眼。
  "又痛了吗?"小樱显然不擅长面对佐助的痛苦,每一次都让她惊慌失措。
  纲手显得无可奈何。木叶最好的医忍也束手无策,是不是代表无药可救?
  "把它挖出来吧,一了百了。"佐助冷汗涔涔,如是说。
  小樱先是呆然後坚绝反对,她现在倒是镇定下来"你等著,我去找卡卡西老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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