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哭了。"一声怒吼吓得两个人都惊了，肖渝晖还有地上的陈莎莎。
袁向东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他不想看见他哭，为什么每次见到他他都在哭。那眼泪让人心疼，那摇摇欲坠的身体让人心疼，那苍白的脸让人心疼。
第 13 章
好不容易挣扎着问自己要不要去送冰箱，如果不去，那个工作便没有了，如果去了，却害怕见到那男人，丢了无数次硬币的正反面，却还是拿不定主意。妈妈最近又病了，病得有点严重，咳血了，二伯二婶的送到医院，检查说是肺上有个瘤子，至于是良性还是恶性的还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但是就算是良性，这做手术的钱也不是笔小数，二伯二婶已经把全部积蓄拿出来了，还是不够，听到这个消息。肖渝晖再也没有办法了，工作他不能丢，而且他还要继续找其他的工作。
到了那公寓，刚才工作人员打了电话去，有人在家。有些不安，艰难的迈进电梯，他又到和那男人见面。如果可以，他一点也不想。
"进来吧。"袁向东开了门，见是肖渝晖，也没有多说，直接让进了，工作人员将冰箱抬了进来，的确，那家里已经有了冰箱了，为什么还要买？再左右看了看，陈莎莎没有在这里。
袁向东关上门，工作人员已经出去了。现在这房子里就剩肖渝晖和他，看着他打量着自己的房间，他还是没变，喜欢新鲜的，为什么这么瘦了。
"咳咳......"袁向东故意咳嗽两声，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先说话，怕自己一说错了，他又哭该怎么办？
"袁先生，那个，我现在给你示范一下这冰箱的使用方法和具体的功能。"肖渝辉一个颤抖，连忙说道。
"不用了，我会用，你坐下吧！"袁向东现在不想听他说这冰箱怎么用，反正家里两台冰箱有一台能用就行了。
"啊，那个......"肖渝晖有点害怕的搓着手指，站在那里也不敢坐。
"叫你坐就坐，废话怎么这么多。"袁向东不想发火的，可看见肖渝晖这样，也着实有些恼怒，自己真的就那么吓人？让他连坐都不敢。
肖渝晖一个激灵的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直挺挺的看着袁向东，他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好了，你不用紧张，我不会打你的。只要问你几个问题？"袁向东看着他莫名其妙紧张的样，有些心疼，眼睛里依然是恐惧。
肖渝晖暗淡的点了点头。
"你的伤，没事了吗？"见肖渝晖有些困扰的盯着自己，又说："我说一年前我打你的那伤。"
"没，已经好了。"肖渝晖有些奇怪，一年多的伤他现在问有什么用，下示意的用手摸了摸额头。
"这是什么？"袁向东突然一个急上前，拂开肖渝晖额头用头发遮住的疤痕。
肖渝晖反射性的往后倒，结巴的说："已经好了，没事了！"
袁向东本想再探的手悬在上空，终于还是坐了回去,他知道,那是他打过留下的痕迹。
"现在你是在工作还是？？"
"在读书，只有周末和晚上工作。"肖渝晖虽然不明白他问自己这个干什么，但还是诚实的回答着。
"你很缺钱。"袁向东想了想，又问。
"嗯......"
"为什么？"
"啊，那个，我妈病了......"肖渝晖不知道自己这样回答算不算对。
"需要多少？"袁向东问。
"还差一点，我正在想办法。"
"我问你需要多少？"袁向东不耐烦的又重复了一句。
"两万左右吧！"肖渝晖终是无法抗拒这男人的话，艰难的说出。
两万对袁向东算是小数，可对肖渝晖却不这样了，掏出一张卡，递给了肖渝晖："这里面有五万，你拿去。"
"啊......这个......"肖渝晖有些吃惊，不明白为什么袁向东突然给自己钱。
"拿着，当我当年打你的补偿吧。"把卡扔在肖渝晖的身上。
"当年已经给过了，我不能要。"肖渝晖把卡放桌子，站了起来，轻轻的说。
"那你怎么才要？"袁向东抽着烟问。
"我......袁先生，当年的事情我也小不懂事，过了就算了吧，只希望以后......"
"希望以后什么？"袁向东追问道。
肖渝晖咬了咬牙说："我希望以后不再和袁先生见面。"
"是吗？如果我不允许呢？"袁向东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一脸紧张的肖渝晖。
......
肖渝晖没有说话，脸绷得很紧，双手紧握着拳头，如果他不允许，自己能有什么办法，眼框有点湿。
看着肖渝晖隐忍楚楚可怜的样子，袁向东站起身来，揽过浑身僵硬的肖渝晖，把脸伏了上去："我是不会允许的，除非我开口，知道吗？"说完，压着肖渝晖的嘴，亲吻着，什么感觉那么苦？袁向东放开肖渝晖，见他又哭了，暗骂了一句操，转而又吻上肖渝晖的脸，想要吻干那眼泪，肖渝晖却是越哭越起劲，眼泪也止不住。
"行了，不哭了，你只要每天来陪我，我不会为难你的。"袁向东难得的好言好语。
肖渝晖还是哭，一直的哭，直到袁向东吻上他的唇，一直向下吻去，身上渐感凉意，才发觉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被剥光了，人也躺在了床上，袁向东伏在身上。
"不......我不喜欢男人了。"肖渝晖使尽全力推开袁向东，抱着双手颤抖的手。
"你他妈说什么？什么叫不喜欢男人？"袁向东很生气，正在情欲上突然被打断，以前从来没有过，握紧拳头冲到肖渝晖面前："你刚才什么意思？"
"我不喜欢男人了，我要过正常日子。"肖渝晖呜咽着说。
"哈哈，正常日子，什么叫正常日子，你意思是说我不正常，嗯......"充满愤怒的声音。
"不是......"肖渝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抱着身子往床角缩过去。
"我告诉你，肖渝晖，你喜不喜欢男人不关我的事，我现在告诉你，你如果敢反抗，小心我让你一辈子也无法正常。"袁向东恶狠狠的说道。
"不......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我已经一年多没有和男人上过床了，我已经忘了自己喜欢男人的，我求你了......真的，再这样下去，我妈会受不了的......"肖渝晖不顾自己全身赤裸，爬了过去，想求袁向东放过自己："你可以去找其他男人，真的......他们比我好，比我漂亮......"充满了悲凉的乞求声却没有能打动袁向东。袁向东一把拽过浑身赤裸的肖渝晖，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管肖渝晖怎么挣扎怎么哭求，都于事无补："你他妈想都别想，老子就要你，就要你......"
"啊......。"强硬的进入让肖渝晖痛得尖叫出来，声音呜咽变成了痛哭，无助、恐慌、不安。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同性恋，爸爸不会打自己，自己不会离家出走，爸爸就不会去找他而出事，妈妈的身体更不会像现在这样，他不想再下去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放过自己，为什么连选择也不给就直接给了结果。
粗暴的完事后，袁向东看也不看床上毫无生气的肖渝晖，自己钻进浴室冲了个澡，打开喷头开到最大，他不愿去想肖渝晖那痛苦绝望的呼声，不愿去想肖渝晖悲凉的眼神透出多么的无助，他不喜欢男人了？那代表什么？他绝对不允许，在他没有甩开他之前是绝对不允许的他不喜欢男人。
出来看见肖渝晖已经起来穿好衣服，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长长的睫毛还挂着水珠，整个脸苍白得可怕："不去洗洗。"袁向东对肖渝晖说。肖渝晖摇摇头，眼睛却盯着桌子上的银行卡："我陪你上床，这钱是不是就是我的？"声音尤如死人般没有生息。
袁向东没有想到肖渝晖会问自己这个，他有些说不准，答应与不答应，将会是怎么样一个结果。
"你什么意思？"袁向东说。
"你不是说我每天来陪你，你就不为难我吗？那......"停顿了一下："我是要收钱的。"肖渝晖有些酸涩的说出这句话。
"行，多少钱？你开个价。"袁向东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原以为肖渝晖会继续和他抵抗下去，原来也会因为钱而妥协，但他知道，如果不是为了他母亲的病，他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既然他这样说，又怎么不好呢，自己也许真的是一时兴起对男人有了兴趣，但是对女人却依然的渴求，买卖双清，以后也少了些麻烦。
"就卡里这么多吧！"肖渝晖像是使尽全部力气说道。
袁向东带着些不屑："是吗？你这么便宜？"
"我不知道该收多少，兴许我该去问问别人。"肖渝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你他妈敢，在我不要你之前，你最好别让其他人碰你......"袁向东有些生气，这个人居然敢当面挑衅自己去找其他男人问价。
"我知道，不知道你想要我什么时候开始。"肖渝晖说，语气恢复了难有的平静。
"把你电话告诉我，我要的时候给你打。"袁向东坐在沙发，吐着烟圈看着肖渝晖。
"我......，没有电话。"肖渝晖已经很久没有用手机了，有什么事情都是打电话到寝室或同学的手机上然后转告自己，自己用不起了。
"你骗谁呢你，没电话......"袁向东不信。
"真的，没有电话，我给你我同学的电话吧，你就说是我兼职的老板，他会转告我的"肖渝晖想找纸和笔写给他。
袁向东大手一挥，把烟掐熄，起身拽起肖渝晖往门外走："出去给你买个手机，别人的很不方便，我不喜欢麻烦。"
这一拉动牵扯了肖渝晖的后穴，有些踉跄的差点摔倒在地："你别，放开我～痛......。"肖渝晖忍不住低呼起来，痛楚让他难以忍受，刚干的眼框又有些湿润。
"你他妈又怎么了，动不动就哭，你有完没完，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哭，小心老子揍死你，他妈的女人都比你好侍伺？"袁向东有些奇怪的看着一副要哭的肖渝晖，有些恼怒。
眼泪到底不是能忍就能忍住的，肖渝晖抬着一双泪眼，看着眼前这个不讲理的男人，明明是他的粗暴害自己后面受伤了。
"说话你，哑巴了，妈的，老子哪根筋不对......。"袁向东抬手想揍肖渝晖。
"我--，能不能先让我洗澡。"肖渝晖带着哭腔说。
"妈的，麻烦，刚才不叫你洗澡了吗？滚去洗吧，搞快点，老子还有事，没时间陪你在这里浪费。"得到允许，肖渝晖托着不自然的身体走向浴室。脱掉衣服，打开喷水头，手指伸后面想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啊......"却不料触动了伤口，忍不住痛呼出声，却立马咬紧牙齿不叫自己再出任何一丝声音，汗和水已经混在一起，虚弱的撑在墙上。外面的袁向东一直暴燥的问好了没有。匆忙的拭干身上的水滴，穿上衣服，有些头晕，脸色很难看的开门出现在袁向东面前。
"你他妈搞死呀，怎么这么久，刚才你大叫干什么？"袁向东怒吼。
"没什么，只不过差点滑倒了。"肖渝晖低着头，未干的头发还挂着水湿。
甩过五千元钱在肖渝晖手里："行了行了，走吧，妈的！他们打了好多电话催我了，没时间陪你去买手机，你自己去买，买好了立马打电话给我。这是我的名片，打哪个电话都行。"说着，又从身上摸出一张名片放在肖渝晖的手里。
"要不了这么多。"肖渝晖看着手中的五千元钱，有些吃惊，喃喃的说。
"你他妈老子怎么知道多少。滚啦......老子没时间和你啰嗦。"手一使劲，把肖渝晖推出门外，关了门。下楼之后也不管后面慢吞吞走的肖渝晖，开着自己的越野吉普，走了。
肖渝晖出了公寓已经没有看到袁向东，口袋里揣着的是他一辈子也没有见过的那么多钱。有些开心，却更多的是苦楚，自己和酒吧的那些MB没有区别了吧，拿着自己的卖身钱，往家里走去，天色也不早了，他并没有立刻去买手机。
第 14 章
"二伯、二婶，我回来了。"开了门，现在他们一家人都住在这边，自己和妈妈的那房子已经出租出去了，周末难得回来。
"小晖，你怎么回来了，这脸色怎么这么苍白，生病怎么的。"二婶迎了出来，关切的问。
"二伯呢？"肖渝晖笑着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他还没收摊，想看看夜市里会不会好卖一些。"二婶接过肖渝晖的包。
"哦，那我去看看，我们这带路灯坏了。"肖渝晖转身又往外走。
秦胜兰拉住肖渝晖说："别去了，你二伯这么大个人的，还怕么？去看看你妈妈？"脸神有些忧虑。
"我妈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肖渝晖有些急切，因为没钱，不敢住院。
"哎，医生说是良性的，可是这手术费？都怪你二伯二婶没本事，借了那么多人也没有借到钱，"二婶有些自责的留下了眼泪。
"二婶，不怪你，都是我们托累了你和二伯，不用担心了，我已经找到钱了。"肖渝晖安慰着二婶说。
"你哪来的钱？"
肖渝晖眼神闪烁："我周末兼职的一个公司预先给的，那个老板是好人，听说了我的事就把工资先给我了。"
"先给你也不可能有这么多，小晖，你老实告诉二婶，你......"秦胜兰不放心，肖渝晖兼职那能赚多少钱，这孩子该不是做了什么不正当的事了吧。
"二婶，真的，要不你可以问问我们公司老板，我明天再去找他要手机。真的......二婶，相信我，我不会做违法的事情。"肖渝晖看着自己的二婶说道。
二婶想再说说什么，可是这钱的确来得及时，上次去拿药，医生就说了，虽然是良性的，可再不及时动手术，可能会有危险，而肖渝晖知道，二婶依然担心自己的钱来历不明。
走进屋看了母亲，妈妈的病是他心里永远的痛。
第二天，肖渝晖趁没课的时候到商场买了个手机，掏出袁向东给自己的名片照上面的电话打了过去："喂，哪位？"里面传来袁向东不耐烦的声音。
"那个，是我......我买手机了。"肖渝晖还是那样怯怯的说。
"你他妈怎么现在才能我打电话，不是叫你买了就给我打吗？"袁向东怒吼道。
"是刚买的，昨天我回家了，去看我妈妈！"肖渝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向袁向东解释，他潜意识的怕这男人发火，一发火他就怕得想哭。
"靠，那行吧！我找你会打你电话的。""你妈妈......没事吧～"袁向东想想又问道。
"啊，没事，可能这周会动手术。"肖渝晖有瞬间的反应不过来，连忙答道。
"没事就行了，今天晚上我那里去。"袁向东又命令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