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本扁扁嘴一副我才不会信你的鬼话呢的态度让少爷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当然就立刻被白了一眼。
「不许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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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黑玫瑰[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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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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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吃醋？」
少爷心情很不错地眯了眼睛、看死小孩红着脸颊别开头哼哼着说哪有啊，但他很用力地扯着少爷的小指显然并不是「完全没有那种事」的样子。
他不高兴、少爷和别人靠得太近这件事让他心情很不好。
「那么又为什么要生气啊？」
「谁让恭祐さん老是在和别人说话啊--」
明明就是少爷非说一个人到这种场合会很无聊所以把自己从千羽那里相当无理地拖了出来、结果到了这边确实很无聊的却变成了他自己，少爷倒是和那些女人又是跳舞又是悄悄话好不亲热。
之后被忠義さん说成是不负责任的一定又是自己。
「我觉得无聊也不行嘛。」
「秋本明君居然不会跳社交舞么、又没人逼你在这里罚站，本少爷又不会那么小气吃这种无聊的醋。」
当然这种风凉话也只有现在他才能若无其事地说出来、说到底少爷根本就不可能容忍死小孩去主动牵人家的手，当然就更不用提挽着人家的腰跳舞什么的了。
秋本也不是那种少爷说什么都信的笨蛋、当即扁了嘴说那我干脆就去找别人好了，接着就看少爷虽然根本就不信他的说法但还是一下就黑了脸。
「什么叫干脆找别人？！」
「跳舞啊、你以为是什么？」
死小孩理所当然地窃笑着反问了、看少爷自知失态地挑了眉头刻意地扔了一句「随便你」出来，然后就满足地接了话说我会的。
把少爷气得话都快说不出来、光是瞪着他像是想把他瞪到肌肉麻痹哪里都去不了那样。
「恭祐さん才是、又为什么生气了啊。」
从齿缝里憋出来的「没事」让死小孩又一次莫名就心情大好、也并没有在乎在那之后立刻被其他人招呼了而臭着脸离开的少爷到底是不是真的就「没事」，只是静静地看着--
我怎么会那么幸运、居然能够什么代价都不曾付出地遇见了如此深爱着我的你。
「啊、你就是那个勾引小野坂さん的不要脸男人吧。」
相当不客气的说法让秋本一时之间并没有反应过来那个其实说的就是自己、愣愣地看着走到自己身边表情不加掩饰地鄙视着的女人，几秒钟之后才怔怔地否认。
「没有那回事--」
恭祐さん也是喜欢我的、所以根本就没有勾引什么的那种事。
但秋本张张嘴到最后也还是没有能说出来、他不知道眼前的人和少爷之间会不会有什么纠结，而自己胡乱说话又会不会给少爷带来困扰。
「当然、不管你怎么做小野坂さん都不会被你诱惑的，你还是死心吧。」
「请问那是什么意思？」
对方相当有信心的说法让秋本有些急切地追问了。他从来不曾忘记过自己其实在很多事情上和少爷完全就不在同一个世界、所以少爷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而那恰好是他最大的困扰。
或者、恭祐さん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就真的是另一个人。
那样的担心使得秋本的眼眶瞬时就泛了红。
「我的意思是、小野坂さん是不可能会喜欢你的。」
「可是、那又是什么意思？」
微微沙哑了的嗓子证明秋本确实慌了神、因为被提醒了那样其实极其微小的可能性，秋本在脑海里用极短的时间就设想了无数的糟糕发展。
和我甚至可能不在同一个世界里的恭祐さん其实、是不可能会喜欢我的。
「你们在说什么？」
直到这个时候才看见秋本的伊庭澪才走过来就发现秋本的样子不太对劲、稍微拔高了声音打断了对话。
「明さん、你没事吧？」
怎么会脸色那么难看的、让那个把宠他当作是第一兴趣的少爷看见一定会心疼死，伊庭澪注意到秋本的谈话对象是曾经对幼馴染的自己也出言不逊的伊吹明日香、大概也就差不多猜到了一些。
话说回来少爷你就不能干脆地拒绝了这个大小姐么、省得她成天到处疯狗一样地咬人。
「啊啦、这不是伊庭家的大小姐么。」
「伊吹さん、好久不见了，您真是一点没变呢。」
为了吸引少爷的目光不惜做出所有让少爷最讨厌的举动、也不知道那个到底能不能算是聪明的选择，毕竟除了这样的办法少爷大概是完全不会注意她的吧。
某种意义上澪还是相当同情她的。
「明？！」
只是走开几分钟而已怎么死小孩就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啊、少爷皱着眉扫了在场的人一眼，拽起死小孩的手腕拉到身边。
「这个人是我带来的、有什么问题么？」
「当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外界的风言风语太多，小野坂さん不觉得还是--」
「是那样么、可是我认为根本就没有顾虑的必要。」
秋本就差没掉下眼泪来的脸让少爷用了相当不愉快的语气、但伊吹隐约不服气的表情和伊庭非常无可奈何地摇了头的动作都让他认识到自己的一句话并不能安抚不知道被什么被惊吓到的秋本。
该死的、早知道就不把死小孩带来这种地方了。
「怎么了？」
松开轻轻颤着的手腕、少爷小心地用手指摩挲莫名有些苍白的脸颊，眼泪就在那样一瞬间滑落了。
「恭祐さん--」
他抽泣着用非常恐惧的声音叫了他的名字、慌乱间去抓他的手，颤抖着却像是找到了什么可以救命的东西那样牢牢地抓住了。
「恭祐さん你、是不是其实不喜欢我？」
「哈啊、你又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死小孩哽咽着说出来的那些不清不楚且毫无根据的猜想让少爷也真的有些慌了、反握住那只冰冷的手拉到唇间亲吻了，但秋本依然在嘟囔着。
嘟囔着很多让少爷即使只是听见也觉得很生气的话。
「你说够了没有！」
像是生气了那样拔高声音打断了他自暴自弃似的叨叨、而死小孩被震惊到了那样愣在那里，红着眼睛一副你果然不要我了的表情让少爷彻底崩溃。努力考虑了一下之后、少爷狠狠地瞪了显然是罪魁祸首的伊吹一眼，干脆就拽起秋本的手语气坚定地说这个人就是我家的恋人了--
「以后谁还敢欺负他、本少爷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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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本窝在休息室沙发的角落很可怜地看着少爷、表情让原本觉得自己除了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之外并没有做错什么的少爷莫名有些内疚，刚才那样吼了他让他闭嘴会不会有些过分。
「明--」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恭祐さん和人家闹得不愉快。」
意外的秋本居然会那么懂事说出这种话、少爷把人拉到怀里抱好，很大度地告诉他这件事上他完全没有做错什么、换句话说--
「平时不是很能说么、怎么会被那种人说到哭出来？」
「我担心乱说话会被恭祐さん骂。」
「骗人、根本就是被说懵了没有反应过来吧。」
秋本嘟囔着说才不是那样、蜷缩了起来，他当然也知道并不能说完全没有被对方的气势震慑到、害怕自己问多一句就真的会被少爷抛弃。
死小孩又是那样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让少爷又心疼起来了。
「你真是笨死了、那种女人的胡言乱语也会相信，本少爷到底哪里亏待了你啊。」
--为什么你就情愿相信那种人却不相信我啊？！
「可是那也不是真的完全没有可能吧。」
「我个人也觉得那种可能性基本小于等于零、明さん想得太多了。」
接话的是替秋本拿了饮料来的伊庭、死小孩有时间担心那种无聊的可能性还不如在之前口不择言的时候考虑一下会不会惹恼少爷，说什么少爷其实是不喜欢他的--
就算是换了她也一定会生气的、何况是少爷那样向来占有欲过强的人。
「他不胡思乱想会肚子痛。」
少爷毫不客气地对怀里的死小孩用了嘲弄的语气、但秋本难得没有反驳只是往他怀里钻，大概是也认识到了之前自己说出的话非常伤人。
「因为很喜欢所以才会胡思乱想的、恭祐真是完全不懂恋爱中的少女心。」
「什么奇怪的逻辑、而且这个死小孩也根本就不是少女吧。」
如果说因为喜欢就必须要胡思乱想什么的、自己的脑子岂不是早就因为死小孩的事炸掉了啊，而且他也丝毫不想了解死小孩的思维方式、不管那个是不是所谓的少女心。
「少女心什么的只不过是随便打个比方而已啦、恭祐就不能稍微体会一下我的意思么。」
「--恭祐さん、好困。」
他怀里的小孩蹭了几下有些迷糊地嘟囔、眯了眼睛撒娇那样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那我们就回家吧。」
从秋本手里接过杯子递给了伊庭、然后就打算把死小孩公主抱起来。
「可是あゆみ阿姨快到了、她好像很喜欢明さん呢，因为是难得的机会我还想要把明さん介绍给她的。」
「あゆみ、さん？」
听见那个名字的秋本怔在那里喃喃着重复了、抓着少爷的手腕再次颤抖起来。
「他真的已经累坏了、今天就算了吧。」
少爷不知道死小孩到底还想让自己心疼到什么地步、干脆地说出自己不想见是那么困难的事么，但那也并不是秋本的错--
「那、明さん回家好好休息，下次我再把阿姨介绍给你吧。」
秋本有些僵硬地点了头声音沙哑地说着我知道了、表情连伊庭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回忆起了上一次提到自己那个姨妈的时候秋本奇怪的反应。
「真的没有关系么？」
「没关系、他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但死小孩的样子看上去还是让他很不放心、少爷亲吻了秋本的额头，听见他在怀里轻轻叹息了。
「我抱你去车上？」
「哈啊？」
要是被他抱着走出去的话就真的丢死人了啦、刚刚才被那样说过，秋本是真的丝毫不想再被那个大小姐责备了。秋本没好气地瞥了少爷一眼、打开了对方伸来想要抱起自己的手。
「我自己能走。」
「是是是、那就自己走。」
伊庭发现了秋本逞强似的摇晃着站起来、扶着少爷的手臂还噘了嘴一副被欺负的表情，等少爷宠爱有加地亲吻他的脸颊环着腰又问了一次要不要抱着去车上。
当然又一次被严正拒绝了。
「澪、你在这里啊。」
「あゆみ阿姨、您已经来了么？」
秋本瞬间僵直在少爷的怀里、抓着他的手臂恐慌着低下了头，像是在寻找一个可以躲藏的位置那样无措不安让少爷稍微有些着急地把孩子抱紧了、只是秋本并不是那么温柔的孩子。
「我来给您介绍一下吧、这位是B·R的明さん。」
可以感觉到的尴尬气氛立刻就充斥了空气、伊庭一说出口就稍微有些后悔，而少爷则显然并不觉得她有做什么需要责怪的事。
「初次见面，明、さん。」
「--あゆみさん、很久没见了。」
上一次见面大概是五六年之前的事情、但少爷还是毫不费力地发现自己和对方是见过面的，然后试图把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让秋本有机会躲到自己身后。
「啊、恭祐君。」
话题被很顺利转开了、显然伊庭あゆみ也并不愿意和秋本多做什么接触。这样的逃避对秋本来说虽然也不一定是什么坏事、但少爷可以想象此刻秋本一定相当的受伤--
被自己的母亲说「初次见面」、纵使只是旁观者也觉得很伤痛。
少爷微微皱了眉头将秋本的手腕抓得又紧了一些、然后用克制的语气向对方致歉。
「抱歉、明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我想先带他回去了。」
「那就快带他去休息吧、累坏了就不好了。」
秋本不说话、只是乖乖窝在怀里眯着眼睛出神地想着什么的样子，少爷有些担心地吻吻他的额头、被惊醒了似的秋本抬起眼睛扫了他一眼。
然后又垂下了眼睛。
「我没事。」
像是想要安慰担心地少爷那样、秋本很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可是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对着本少爷也非要逞强不行么。」
「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那样的意思。」
秋本有些焦急地辩解着、而少爷只能叹口气说你睡吧，平时最会撒娇的死小孩每每遇上很困扰的事却从来都想不到要来向自己求助、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想给他造成困扰还是其实根本就不相信他。
不管是哪个都并不能让人觉得高兴。
「恭祐さん是不高兴了么？」
他还敢这么小心翼翼地问出口、也不想想到底是谁在那里什么都不肯说只知道发呆，就算可以体谅他的心情面对这种举动还是不可能会高兴起来的吧。
「对不起。」
「你就给我算了吧、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啊--」
「所以都说我不是故意的嘛。」
死小孩开始精神起来地和他争辩了几句、但少爷相当无所谓地哼了一声，把他的脸埋进自己的肩膀。
「叫你睡觉你乖乖睡觉不就好了、说那么多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又有什么意思，真是、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被你气死。」
「我才不舍得气死恭祐さん呢。」
「你就只有在和我说话的时候才有这样的气势、之前和伊吹说话的时候居然会被弄哭，而且连看都不敢看あゆみさ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嘛。」
还自作聪明地说什么他没事、真要是没事才有鬼了呢。
少爷最讨厌死小孩故意摆出来的天真、特别是在明显不可能有那样表情的时候，但秋本就是喜欢在重要关头装傻还会一副你也要陪我一起傻的该死态度。
「我睡觉了啦！」
说不过就躲、他是小孩子嘛做事随心所欲。
「--呐、恭祐さん。」
「什么？」
很长时间的沉寂之后秋本沉闷的声音从怀里传了出来、少爷低下头但只看见他把头完全埋在自己怀里，而且也没有要抬起来的意思。
「其实我很高兴、虽然她对我说初次见面这种话。」
之前怎么也回忆不起来的面孔在那个瞬间异常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秋本张张嘴到最后也什么都没能说出来，反而是红了眼眶怔怔地点了头。
她或许是不记得我了吧。
这么想着的秋本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但要他突然说你是我的妈妈吧这样的话，根本不可能。
「我觉得她过得很好、因为没有和我在一起的缘故。」
对着她、他不能责怪也不能埋怨。
「她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你自己其实是你的母亲的事、并不是忘了你。」
「忘了也没有关系、都已经那么多年没见了。」
「不可能忘了的--」
少爷大概可以隐约体会到伊庭あゆみ的挣扎心理、她甚至都不知道秋本知道了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会不会哭着说最讨厌她了或者是干脆说自己没有那样的母亲。
而不愿意看见那样的事发生、就只有假装什么关系也没有。
「她不可能忘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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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黑玫瑰[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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