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奇犽瞄到早就放下刀子回到位子上,笑得畜牲无害的游戏。
"刚到家没多久。"
"妈妈没有让你来盯着我吧。"
"我怎么会做这种事,这不是梧桐的工作么。"详装伤心,"亏我还听说你在被糜籍惩罚,带了慰问品给你,我还是自己吃算了。"
话刚完,肉嘟嘟的猫爪子已经凑到他面前,摆出典型的小猫讨好表情。
好可爱,抱住蹭啊蹭。
"哥哥,我已经大人了,不要老蹭来蹭去。"挣脱出来,抱走了大堆的甜食。
游戏好笑的摇摇头,又是一个"大人"么?长大有什么好。
"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有麻烦来找我。"
"嗯。"奇犽点了点头,跑回他的"朋友"那里,"我们走了。对了梧桐,不管我妈说什么都不准跟来噢。"
"遵命,奇犽少爷。"
小猫又走了,谁陪他吃好吃的呢,算了,先把能做的做完。
"梧桐,准备一下,然后去请妈妈,我去泡茶。"
"是,游戏少爷。"
回到梦开始的地方
如果世界上还有一个地方是游戏不想去的,那就是浮匹森林。
浮匹森林被称为"迷失森林",位于一个活火山的山脚,特殊的磁场连受过训练的信鸽都会在里面迷路,以至于很多生物都对那里避而远之,可能是世界上拥有生物最少的森林,几年前进去是因为他不信,结果在念能力者特制的指南针毫无作用的情况下,以他的体能居然花了3个月才走出来。
短缺的食物和没有生命迹象的死亡压力到现在还记忆犹新,那时候他就发誓再也不踏进去了。
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如果可以的话,方圆百里他都不想靠近。
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他还是无奈的提早到了最近的城市,准备点必备的工具。
"哎......为什么非要去那里不可呢......"坐在浮匹森林附近城市的蛋糕店里,游戏第一百零一次的叹气,一边食不知味的咬着蛋糕,一边在单子比划着还需要带什么,这次只带三天食物,那他就真傻了。
蛋糕店的门被打开,游戏本来背对着大门,但是却不得不回头,因为除了并不完美的绝,完全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
走进来的人,整个人包在斗篷里,完全看不到长相,身材矮小,走路的步子很慢,脚步轻得以他的听力都无法分辨,用凝一看,吓一跳,透明的念气?如果不是气流动造成的镜像扭曲,还真完全看不见他的念。
说到透明的念,他想起爸爸前阵子给他的大哥资料里,除了西索外的另一个人,这个世界上有这种奇怪念的人应该不多吧。
游戏正在明目张胆的打量对方,对方也不介意让他打量,在柜台点了蛋糕和饮料,直径走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你是来找我的?"游戏看了看对方点的蛋糕,和库洛洛一样不喜欢甜食的人,那特地走进来坐在对面,就是找自己的咯。
对面的人摇摇头,然后伸出带着手套的手,用手指在空中划。
游戏用凝一看。
--等团长。
游戏黑线黑线,库洛洛家的怪人真多,如果他没有认错人,连堂堂猎人工会会长的侄外孙女也跑去当蜘蛛了,尼特罗老头难道连她都通缉?
"伊修塔先到了。"一身学生装的团长大人走进了蛋糕点。
游戏对面的人,也就是伊修塔点了点头,又用念写着:
--团长,我先去买东西。
"嗯。"库洛洛抽出游戏桌上圈圈画画的单子看了眼交给了伊修塔。
"蜘蛛里连猎人工会的人都有,可怕可怕。"
"我没有特地强求。"团员都是自愿的,他也不在乎他们出于什么目的,来自哪里,只要按照他的原则做事,对旅团有用就可以。
"为什么非要去浮匹森林呢,又没有好吃的。"还离他最不想去的地方很近很近。
"想要嗒各银石。"
"就那个灰不溜秋的石头啊。"
"遇火则赤,遇水成靛。"听上去就很好玩。
"还不就是石头。"再好玩的石头他也不感兴趣,世界上最值钱的宝石之一,只要他愿意,马上可以哭一堆出来。"我们约好的时间是后天吧,我还有点东西要准备。"
就算刻意避开,不想去调查,还是会有找到的一天。
熟悉却又陌生的地方已是残垣断壁,他的出生地,菲利塔斯的隐居和灭世之处,闭上眼睛,却发现脑中可以清晰的勾勒出它14年前的景色。
近乡人情却?游戏站在村口却怎么也迈步出步子,没有人在等他回去,妈妈、爸爸......回头想要离开,就如几年前发现这里一样。
"为什么不进去?"
"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想要什么?"游戏按着心脏,他现在没有心情陪团长大人玩。他也杀过人,见过了太多的死亡,为什么每次想起来都会痛得无法呼吸......菲利塔斯族流血不流泪,咬紧下唇,浑身颤抖。
家是什么感觉,库洛洛不知道,流星街大多的人都没有家人,他不明白游戏为什么看上去那么伤心,他不是已经有家了,一个强大的家族。
我想要什么?不知道呢,只要想到什么,就去拿什么,不管原本属于谁,应该属于谁,只因为他是蜘蛛,他想要,就是他的,一贯如此,不是么。
手指划过那张强忍泪水的精致脸袋,轻轻的添过被游戏自己咬出血的嘴唇。
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
好像溺水者抓到了浮木,有些东西总要面对的,游戏紧紧抓住库洛洛的手臂,走进村子,那个他还来不及看到全貌就已经被毁掉的地方。
焦黑的土地,所有族人的尸体都被集中在这里烧成灰烬,划开手掌,让鲜血滴入泥土。
--勇敢的菲利塔斯族,
--紧跟战神菲利塔斯的脚步,
--用牙齿咬断敌人的喉咙,
--用双手撕开敌人的身体,
--我们以自己的血发誓,
--至死也决不言败。
都是傻瓜呢,明知是死还是选择反抗,大家都死了还有什么意义。不过我们还是赢了,菲利塔斯的荣耀有我来维护,安息吧。
手抚过已经腐朽的木质婴儿床,拿起他一直不薛一顾的幼齿玩具,爸爸的品位真差。书桌上还放着那本《名字大全》,苦笑着翻开,他还没能来得及开口抗议呢,没机会了,甚至还没来得及叫声爸爸,虽然那时他非常的不齿这种行为。
自己很容易被无视么?库洛洛想起第一次看到这个小鬼时,就被理所当然的推开,一副"和你没关系"的样子,趴回去睡觉,现在一副"沉思中,勿扰"背对着他看书,如果当时把他带走了,现在会是什么状况?笑,无所谓了,就算揍敌客家很麻烦,对他也没多大差别。
伸手把正在站在书桌前翻着什么书发呆的游戏限制在双臂之中。
"?"游戏还陷在回忆中,有点茫然的转头,张嘴想要询问,却被一条舌头探进了口中。
大脑还在当机中的游戏,本能的接受挑逗的邀请回吻,直到双腿被分开,感到一丝的寒意猛然醒了过来。
什么状况?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掉,从背后被压着,游戏有力都使不上,口中的舌头勾勒着他的口腔,似乎是要掠夺最后的空气。
游戏手撑在桌上,大口的喘着气,听到耳边的轻笑声,郁闷不已:"欺负我没经验,不能和大叔你比么?"故意加强大叔两个字的音节,比他大10岁,叫声大叔不过分吧。
不过话刚出口就遭到了报应,一只手指从他的脊椎划过,倒抽一口冷气。
"团大,我是个男的......"不具备被压的功能......
"看得出。"那个正咬着他耳垂的人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似乎是为了验证这句看得出,那只原本扣住游戏腰的手松开了他的裤腰,滑了进去内。
谁说的男人是下半身动物,游戏在心里哀悼,咬住嘴唇不让呻吟泄漏出口,完了,他在被一个男人非礼,没力气反抗就算了,还有反映,下辈子还是当女人好了。
"还有心情走神么?要惩罚呢。"
毫无准备的后庭被异物穿刺,游戏惊呼一声,挣扎的想要推开身后的人,却发现被念力圈制住完全不能动弹。
"不要咬嘴唇。"一根手指扶过又开始流血的嘴唇,趁势窜进了他的口中,挑逗着他的舌头。
破碎的呻吟,肉体的撞击,瘫软的身体。忘了悲伤,忘了一切。
伊修塔
痛、痛,最近没有做错事啊,游戏有点按着酸痛的腰,睁开眼睛,不是在家里?突然回忆起发生的事情,现在是去杀了库洛洛还是自杀?
正在他思考是生存还是毁灭的问题,旁边的被窝动了动。
谁?居然丝毫没有察觉到?最近警觉性差到这个地步了?
转头一看,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大的SD娃娃......世界上居然有人比柯特长得还像人偶......
人偶癖发作的游戏后知后觉得惊叹一声这只大"娃娃"是怎么到他的床上来的。
库洛洛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情景,游戏瞪大眼睛看着趴在旁边的伊修塔,眼中却闪亮亮的。
"团大,你的女朋友?床伴?"游戏撑着下巴研究,如果他现在不是光顾着研究对方的脸,用凝看看就该知道,绝对只能远观,不可亵玩。
"不是。"你才是吧,库洛洛乐得看他的送死行为。
"那就好。"和团大抢东西很麻烦......不知道这个大娃娃肯不肯跟他回去呢,游戏伸出一根手指,去碰碰那张微微有点婴儿肥的脸。
手指还没有碰到,从被子下面窜出一排的白骨,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白骨组成了一只恶犬朝他咬过去。
游戏快速的手一挥,快速具现化出肉垫人偶避开了攻击,翻身下床,看着人偶被咬碎,后退,要命啊,那么快的攻击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念气饱满,毫无破绽,库洛洛到底哪里弄来的那么多高手。
透明的念!那个穿斗篷的伊修塔?他还以为她长得很奇怪呢,不然为什么不是斗篷就是面具,完全查不到长相。
库洛洛摇摇头,真的要和伊修塔动手,自己都未必可以全身而退,伸出左手。那只白骨恶犬立刻变成宠物狗,叼了张纸条到库洛洛手里,然后又变成一排白骨,跑回被窝里了。
"你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很顺手的捞过游戏,环着他的腰,把手里伊修塔那只念狗的给自己的纸条塞进他手里。
衣物的摩擦才让游戏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耸耸肩,现在尖叫着跳开太矫情了,打开纸条,他写的所有东西都齐全了,包括他划掉的,有些非常难弄得东西也都有了,真效率,他都准备了2天时间。
游戏倒抽口气,某只不安分的手在他身上徘徊。
"库洛洛......"
"嗯?什么事?你只有在有求于我才会叫名字呢。"
黑线,是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么?指了指床上睡了很舒服的人。
"她睡着了。"
"我知道,她为什么会睡在这里?"
"嗯......这张床看上去比较舒服,她没等到我就睡着了。"虽然洗澡只是几分钟的事情。
"......"就这样爬上一个不认识男人的床?哎,这个大娃娃太厉害了,暗杀也许可行,带回去就有难度了,正面交手,打不过呢。"你准备表演真人秀?"
"除非她自己要醒,不然没人叫得醒她。"言下之意,没人看。
"你还指望我明天带路么。"
"菲利塔斯族的恢复能力还真不是假的。"他现在不就好好的站着么。
翻个白眼,游戏转身对着库洛洛甜甜一笑,冷不防啊呜一口咬下去。
用坚也没用,只要你不放手,切开念照咬。
库洛洛合作的松了手,倒不是怕被咬,只不过看到床上那个原本睡着的人眼睛睁得大大,手指用念写着:这张床比较舒服,让给我吧。
如果在世界上海有一个人可以让他没辙,就是这个除了睡觉别无所求得人。
浮匹森林
口,蜘蛛们会和,来了一半,基本都是游戏见过的,飞坦、芬克斯、窝金、侠客、伊修塔。
"注意事项。"游戏耸耸肩,对他们而言有点多余。
果然,除了侠客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资料又看了眼他,也只有伊修塔在看,虽然整张脸都在斗篷里。
飞坦直接把资料往后面一抛,芬克斯揉啊揉啊,窝金一副打算拆森林的样子。
"团长,允许我们各自出发吧。"冲动又不信邪的窝金大着嗓子道。
"好。"导游白请了么?
"我到了会发信号弹。"游戏料定了他们一定找得到,但不是一两个月的事情。
飞坦金色的眼珠子盯着他,还在记仇呢,飞速的窜进了林子;窝金吼吼吼的冲了进去,他真不适合来探险;芬克斯什么也没说,稳步走了进去。
"你和团长什么关系?"侠客倒是没急着出发,蹲到游戏旁边。
"你为什么不问他。"指着正在和伊修塔"交谈"的库洛洛。
"团长不会回答。"
"没关系。"他们有关系么?好像没有,上过床不代表有关系。
"哦?"侠客看着游戏领口遮不住的吻痕,打算继续八卦下去,可惜看到团长走过来,只好摸摸头闪人。
"你们不去?"
"你是来还我人情的导游。"理所当然走过来,搂住他。
--我不认路。
伊修塔很老实的"说"。
--给我三年我都出不来,我等你们的信号。
然后往后一躺,斗篷下面又冒出一排的白骨,在他的身后搭建起一个"棺材",倒进去,翻动了一下身体,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再次睡过去,"棺材"自动的关上盖子,好笑的上面还特地拼出了一个吐着舌头狗头,诡异至极。就算裹着斗篷都看上去看上去又瘦又小,真不知道那么多的骨头怎么藏进去的。
游戏抖出张地图,他在里面三个月可不是白呆的,带着库洛洛走进森林。
对于会念的人来说,夏天穿皮草和冬天穿短袖没有多大差别,但是只要一走进林子,一种很诡异的寒冷感觉就传遍全身,从外面看上去生机勃勃的森林,却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不要说鸟叫声,就连虫鸣都没有,一派死气,让人不寒而栗。
"先约定,如果你有任何过激行为,我立刻走人。"游戏离开库洛洛一个人的距离,不断地用手摩擦着并不寒冷却起鸡皮疙瘩的皮肤。
"什么叫过激行为?"蜘蛛逗弄着早已在网中的猎物,丝毫无视的靠近隔着衣服挑逗着这个已经无法维持高贵的小兽。
游戏不喜欢这种感觉,本来浮匹森林给他的感觉就很不好,这种被撕掉伪装赤裸裸的暴露又让他很没有安全感,下意识的发动念。
虽然怀里的人身上没有一丝念反应,但是库洛洛看到他那只银色的耳环一闪,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面前出现了一个和游戏一模一样的人偶。
这小鬼好像知道他有盗窃能力,一直避免在自己眼前使用念,被逼急了么?库洛洛嘴角挂起微笑,这就是他想要的,对于游戏的伪装态度非常的不爽。手中具现化出盗贼秘籍,花点时间陪他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