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赋(生子)----圣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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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会不知道,如此熟悉又岂会朝夕之间就能够忘记的。
"可是,你到底透过我在看什么人。"
他只是淡淡的一句,就否定了我的努力,我眼里全是你,你为何看不出来?
九渊手深了一分,分明已经触到了我的眼球。想毁了这双眼是吗?
"呵呵,"我笑出了声。"你看出来了是吗?"
"我想我说过,子吟你是我的人。"他在我耳边低声道。我该高兴不是吗。他会说这句话。却不准我爱上他。
"不过很可惜,九渊你不过是他的替身而已。"
"有人能让你露出这样的表情,你昨天的失态大概也是因为那个人吧。"九渊的声音变得平和。"三年前,从你进入天元宫时,就总是用这样的眼睛来看着我。"
我想不出该用什么话来回答他,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困住我的温暖,越来越遥远。
"就像十三年前你望着殷秋练地眼神,是吧,天下会的少主,素子吟。"
带有薄茧的手,离开了我的眼睛,我又看见悠闲的白云。除了我的酒,身边竟空无一物,他离开了。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三年前毁了我的容,让墨沉嘀咕了好久。九渊。九渊,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也许,是我们分开的时间太久,太久。久到,我再也读不懂你,你也不再了解我。

第 三十一 章
"我师兄呢。"离烨说到。
"走了。"我说
"又走了。"墨沉说
"走了。"我又说。
然后,大家都一起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所有的人都猜到,他是不会和我们一起行动的,和我们一起行动的就不是他了。
离烨,又拿起那块假的血玲珑来,在手指尖转来转去。
"离烨,你要这个干吗?难不成也想要紫微星功吗?"我问道。
"为了蓝月地双眼。"他说。
我怔住,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了好久才又问道。"蓝月怎样了。"
"我把他送回寒谭山庄了,只是他的眼睛,只有用血玲珑才能医好了。"
"所以,你也是来寻血玲珑?"
离烨,摆出一幅明知故问的表情。却突然严肃下来,"子吟,我师兄待你不错,你为什么要毁了天元宫,看了大师兄又如此失态。"
离烨,此刻定是恨透了我,环玉地死和我有直接的关系,纵然我能解释,可事实也已经成了定局,此刻我只能垭口无言。
"是毒药,子吟中了少主下的毒,必须为少主做事,不然会尸骨无存,。"墨沉阴沉沉的回答。
这样的答案吗?墨沉,算是你又为我编的一个谎言吗?
"是这样吗?"离烨痛苦的望着我。"子吟,你是贪生怕死之徒。"紧紧攥紧地手掌,将血玉捏了个粉碎。"你这种人,不配做我的朋友。"
"那怎样的人做你的朋友。"我淡淡的问。
"反正你不配,你不知道,天元宫的那场大火有多大。视你如兄弟的千轮在醒来后知道环玉得死时,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他到现在都没有恢复意识。"离烨抓起我的领子,异常激动。墨沉要拉他,被我制止了。
"离烨,你觉得我要怎样做,才能弥补大家,"我冷静到问道。
"退出血玲珑地争夺,远离江湖,不要让天元宫的人看到你。"他冷冷地说着。
"只有这个条件,我不能答应,"我松开,离烨抓着我衣领的手。整理了整理。
"素子吟,你个禽兽不如得东西。"离烨说着说着,渐渐在我眼前倒了下去。刚刚激怒他,方便了我下药。放在平时根本没有机会靠近离烨,此去万险,狻猊正在前方等着我们。离烨,凡身肉胎在往前走只能白白送死。近来身体的异动,正是回应血玲珑地呼唤,我知道血玲珑就在前方。
"原来,你已经感应到血玲珑了,怪不得你最近经常```````````"墨沉没有在说下去。他知道,那是我的禁忌。一个埋藏了百年的秘密。却在此刻要泛出来。
"这个药够他睡上几天了。"我错开了墨沉要继续下的话题,我很怕很怕,他将说出我最怕,最深的伤口。
"九渊,大概是见到真正了血玲珑了。那样的血玉根本不可能骗得的了他。所以他也没有和我们说实话,毕竟他与狻猊交过手了。那他现在恐怕就是去追真正的血玲珑了。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狻猊会出现在这里。上邪仲天给血玲珑的封印被打开了,他早就应该感应到了,为何,却迟迟不肯现身。"
] "等在往前走就会知道了,前面就是雷山。"墨沉提醒到,我闭了一下眼,那个地方,我知道,我知道,不用故意提醒我。我会控制好自己的。
"重华宫,墨沉,我们算不算故地重游了呢。血玲珑出现在重华宫算不算是一种讽刺。"
无意中又是换来墨沉同情似的眼光,理了理东西,却也不能带小清华过去,一切都交给了那个不会说话的挽红姑娘,麻烦她替我们暂时照看这一大一小。
一路上,我都没有与墨沉说过一句话,心里沉甸甸的,每前进一步就好像有无数的东西要涌出来一样,不敢细想下去,总觉得如果真的出现了,我就将不在是我了,那时候还发生了什么,我已经打算忘记了,但总觉得是忘记了极其重要的东西,很可怕,怕一旦想起,我就会失去现在的,过去的,记忆,感觉,经历,我将失去一切一样,可是我却知道,血玲珑将提醒起我所有的过往。然而,我却不得不去,不得不做。这就是命运,你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希望路可以在长些,希望自己速度可以在慢些,可是越是这样想,脚下的速度越是快,路途越是短,人迹罕至,阴森可怖。
这里,残垣断壁,被隐没在这层层地深山老林中,我们停了下来,爬满青藤地石壁中还有那些斑斑驳驳的痕迹,一阵风吹来,地上枯叶扫落,露出曾经雕刻精致的壁画,如今却落满了尘埃模糊不清地石刻。放眼望去,这里是一片藏在丛林间的孤城遗址,偶尔还可以模模糊糊看出那些房屋的结构。
历史一页一页地翻过,这里或许曾经存在于当中的某一页之中。存在于过去的传说与前人的记忆之中,常年累月的风化了锐利的废墟,淡漠了曾经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一切。在这里,曾经有过的,都淡淡的消散于过去的光阴之中了。留下的只有这些遗迹,和还记得他们曾经的喧嚣,繁华,与荣耀的人那里。红尘,轮回,都与它们无关,他们仍然静静的守在这里,见证了过去的曾经。
整整五百年过去了,竟然过去了那样久了。遁入轮回红尘之中的他们都已经不在记得,而我,却还在这里,如同这些废墟一样,记得曾经的荣耀,记得曾经的繁华,记得曾经的爱恋,早已经不完整,却无法彻底消失,总要留下一部分,希望曾经在一起的人们还会有想起的一天。告诉他们,我还在这里,我永远在这里。
五百年前这里,繁华如星,灿烂如花,这里是苗人文明的开始,这里曾经有一个很美的名子-----------凤凰城。(再说一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与现实当中的人名,地名,组织均无任何关系。)
这里的开始,开始于一段美丽而凄凉的故事,一个关于凤凰涅磐而生的故事,一个忠诚与背叛的故事,一个流传了千百年的故事。到现在苗人还在传送。
蹲下,信手拨开乱藤,依稀还可以读出残壁上当时的故事。凤凰是天地间的神鸟,不老不死。有一天 凤凰在林间飞舞,无意间救了一个受伤之人。然而那人却为了钱财,恩将仇报,将凤凰的弱点告诉了,渴望像凤凰那样不老不死的人间帝王。于是帝王利用的凤凰弱点,囚禁了那只美丽高贵的凤凰,凤凰憎恨将他出卖之人。他憎恨他将全身心交付之人。最终,绝望而死,涅磐之火烧了整整三天三夜,烧死了背叛之人,烧死了帝王,烧死了他的帝国。三天后,浴火重生的凤凰,忘记了一切,重新翱翔于九天之上。
当年,九渊给我讲这个故事时,我就已经知道了,他恨我,恨我用最残忍的方式唤醒了他,可是他所不知道地故事后面还有一个故事,就是。出卖凤凰之人,并非只为钱财,因为,凤凰救了他时,所消耗的元神,会让那只神鸟从人见彻底消失,那人知道了,他希望凤凰可以永远翱翔于九天之上,所以他要凤凰涅磐,只有涅磐后的凤凰,才可以拥有崭新的身体,哪怕凤凰将不在记得那个人。
凤凰城记下了这样的一个传说,不管传说是否真正的存在,这里的一切却真真实实的发生过,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如今只留下了这样的一座废墟,当繁华落尽之后,曾经的,石阶,雕刻,记忆,岁月,都埋没在这荒凉,幽静的深林中,百年前的英雄豪杰,江湖儿女,即使拥有过辉煌,如今也都被深埋于这脚下的黄土之中,化成空气中的一片尘埃。我站在这里,看着不远处孤寂的雷山,一如当年绵延不绝。天上的浮云随风飘荡,绿荫依旧,
只是我看不见我的凤凰了。
青青子矜。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如今我依旧在等,不知何处是尽头。
也许,当年你为还在母亲襁褓中的我命名时,就已经用这样的名字束缚住了我。
胸口一阵,莫名的震颤,不可抑制的疼痛涌来。我笑道。
"看来,我的血玲珑已经等不及要见我了。"
"能压抑住吗?"
"我不知道。"我骗不了墨沉。"但我会努力的。"
墨沉在我身后为我运起功来,源源不断令人安心得真元,压制住体内狂暴的气。
却无法,压制,血玲珑震颤神经的呼唤。
来自于我身体的一部分,用全身血凝结而成地玲珑。
沉重无比的过去,必要承受的痛苦的现在,只为守护安泰的未来。
来自于血玲珑一遍一遍,无休止的呼唤。
"走吧,墨沉,我已经做好了面对的准备。"我对墨沉说。往通往重华宫旧址的方向而去,踏上那条几乎消失的石阶。
遥遥直通山巅的石阶,半隐半现,乍一眼看不到尽头,犹如卧在雷山之间的一条巨龙直达天顶,每爬一层,呼唤一声。到达山顶,通天宝塔上仍旧挂着巨大金描的三个字--------重华宫。巨大的石拱门摩擦着地面,缓缓开启。
漆黑的大厅中央,一枚乳白色的莲花形白玉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一波一波扩散开来得光晕,淡淡的,柔柔的,为黑暗带来微亮。我慢慢往玉莲的方向走了过去,玉莲地光彩越来越亮,一点剔透温润的白,缓缓的浮出水中。带着轻轻的水声,随着我的靠近,泛出一圈一圈涟漪,倒影中透出地洁白玉莲,却是殷红殷红地花蕊,殷如血的一枚菱形光华来回流转的花蕊。被玉莲包裹在未开放的几瓣花瓣之中。一霎那,似乎红光一闪,立刻就被那温柔的光华涵盖过去,那样的一闪与这洁白温柔的光华如此不相符。
我脱下鞋子,踏入刚刚只够覆盖脚边水池中。

第三十二章
我慢慢靠近,优美的玉莲,一步亦屈,血玲珑变得冷静了下来,它的呼唤不似刚才那样的强烈,也许他是知道了我的靠近吧。冰冷彻骨的清水中,我看见自己清晰的倒影,头发不知何时散落了,发带没了,倾泻一肩的雪白,映衬着黑衣,与水中地倒影一线之隔相互对望,那人是我,却又孑然相反。仿佛水的对面连接着另一个世界。随着我的脚步,扩散开的一圈一圈地涟漪,扭曲了水对面的另一个世界。
玉莲,未变等着我将它取回。它静静散发着属于自己特有的光辉,温柔,冷淡,洁白的玉莲,却让人觉得那样的白该是温暖的,因为它曾经是温热的血,凝结而成地精华,化成莲型,净化了肮脏的血,只留下了血魄得光魂与纯净,我以为它徒留纪录下我的痛苦与血泪,记录下那场战争的残酷与血腥,却不想如今它竟如此安然,澄清。爹爹说它是我的一部分,是来自于子吟元神地一部分。可我却不曾记得它如此的美丽,甚至可以说是纯洁。
曾经,那羽炎一剑下去,从胸口盛开的只有一朵血莲,忘记了疼痛,当时只被那妖艳的血莲所吸引,看着漫天的红,却都输给了这朵血莲,血一点一点以手中得"鸾星"为中心,慢慢凝聚,红芒映红苍天。看着血玲珑在我眼前,吸食着我身上的血,一点一点的开放,一片一片打开自己硕大的花瓣,在天地之间怒放,浮于苍穹之上,千尺宽,万丈高。伸展开巨大的光之叶。夺走了,四神的高贵,侵占了,四邪的邪恶。血莲,成了世间的唯一,我躺在地上,眼底只剩下这血莲。我已经无力与鬼王邪抗衡,只有释放自己的元神,寄希望于吸取天地之精华,万物生灵之血的血莲,可以拯救天下苍生。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它的样子了,然而现在它亭亭玉立于此,整整五百年了。
伸出手去,即将迎回血玲珑时。
"不要靠近。"墨沉突然将我推开,替我挡下了突入其来地攻击。血玲珑得光有几分不稳。
我仔细看过去,不知何时血玲珑落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的手中。
"你们也来了?"九渊问道。
"还真是有缘阿。"另一道,有点耳熟的声音。
"没想到,用这血玲珑竟然引出了如此多的老相识阿。"黑影中那样的声音又传来。
"快跑。"墨沉疾呼一声,一道音波,四周石柱坍塌,烟雾弥漫。
待烟雾慢慢散尽,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个身影,满脸狰狞疤痕,那夜出现的白虎尊者,看来,一切的答案呼之欲出。
只是,这个人的样子与五百年前相差甚大就是了。
红白交错,气流混乱。九渊已与此人交手多时。想不到他受伤,竟然也能与狻猊交手于此。
看看已经化成瓦砾的重华宫得通天塔,不禁一阵惋惜。
血玲珑在天空中,飞来飞去,一会落到那个人手中,一会又落到那个人手中,他们并不敢动用真正的力量,怕毁了这血玲珑。那隐隐抖动的光,让我有些担心,现在我感觉不到它的呼唤。
又是一道音波,袭来,却在半空中轰然炸裂。墨绿色的发丝,四散飞扬。墨沉沉着脸悬停于空中,俯视着眼下的人。落满灰尘的衣服,在空中张扬飞舞,他生气了。
"血玲珑,不是你们拿来抢夺之物。"墨沉道。
缓缓抬起一只手,凌乱的空气,陡然向那里疾驰而去,隔开了九渊,扫开了瓦砾,留下了一块干净地空地。墨沉才落于地面。
"那是属于天下会的圣物。"他说着,那震看不见得力量,却让雷山振动起来。
"终于,有人认真起来了。"更加狰狞的笑。"我当有人已经忘记了我的音杀呢。"
"当然不会忘记的,溺水三千潺潺,此去黄泉不复归。是吧。溺水门的门主,邪兽狻猊。"我笑笑得看向他。
狻猊,突然煞白了脸色,却在一刻之间沉静下来。
"哈哈````````"狂笑响彻山涧。
"你终于出现了,看来血玲珑真的将你引了出来。"他继续说到。"看来你的样子也变了不少。"
"总是一个样子多无聊阿。"我回答。
"既然,你出现了,我想我也不用在这继续隐藏了。"音杀扩散,衣角破碎。墨沉将要出手,却无奈于血玲珑在他手上。我递给他一个暗示,恐怕这次事件,不只是争夺个血玲珑如此简单,狻猊的出现一定另有目的,这血玲珑只是个幌子。
就在我们"闲聊"的空当,红绸交错,火焰灼灼。化作无数红芒交错,九渊地声音在这之中响起。
"将血玲珑交出来,这里不是你们叙旧的地方。"
"九渊,要这个也没有用。"我说。
"紫圣教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你是在为殷秋练来夺这个东西的吗。"有几分不自觉地恼怒。现在的我却还无法打破九渊地星之阵。却又不能给狻猊看出来。只能尽量拖延。希望血玲珑不要有何异动才是。
推书 20234-12-17 :剑点梅间三分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