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贱----三号杨戬

作者:  录入:12-17

用力将下唇咬碎,那倾入口腔的铁锈味瞬间解除了我的定身术,我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房间,狠狠甩上了门。
在看到我冲出赤道的同一时间,柳敛就起身想要去追,却被子攸拉住了手腕。
“你这样做,只会让他一辈子都学不会放弃那个男人,也许让他彻底痛苦一次,就会解脱了。”是啊,正因为有你这个疗伤剂在身边,所以太才会义无反顾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投向火炉,反正烧伤了,烫伤了,回来再修养几天,又会再次忘了痛,去扑向火炉。
露出个痛苦的表情,柳敛挣脱好友的束缚,想要弯起唇角不经意的笑,却发现自己竟没有一丝笑意。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你这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柳敛,我不想看到你因此而受伤。”
点了点头,柳敛没有停歇的拿起外套披上,然後转身离开。
回到家,我甚至没有换上鞋子,就这麽把客厅所有照明设备打开,开始最大程度地破坏。似乎怎麽砸,都无法将我的怒气全部发泄出来,看著那天转地摇的客厅,我晕眩,我痛苦,我想要破坏一切,连同我自己。
沙发被拖曳到了一边,茶几被砸碎,餐桌也七倒八歪,我还是停不下动作,双手上别说之前的伤口再次裂开,因为砸破了许多易碎品,那比刀子还快的玻璃早已将我的手臂割碎无数伤口,血液外流著,仿佛那轻微的痛楚让我更加兴奋一般。
想要更大的破坏,这样还远远不够,我还很完好,这种痛完全还不够。
就在我满是血迹的拳头将玻璃橱打碎的瞬间,房门被打开了,看著狼藉一片的客厅,以及鲜血淋漓的我,柳敛没有马上进来,而是靠著门框,脸上是第一次出现的微怒。
“原来你有这种性趣,怎麽都不和我说?告诉我的话,我也是可以满足你的啊!”仿佛越来越愤怒,柳敛甩上门,向我走来,但我却只是愣愣的看著他,双眼无神,脑子一片空白。
拽起我伤痕累累的左手,他用大力将我拉进卧室,然後压在了床上。
“痛,既然你喜欢痛,我就让你痛个够!”狠狠说完这句,柳敛用力在我的乳尖上咬了一口,甚至隔著我还没有脱下的衬衫。
“啊────”痛,从胸口蔓延到心脏,而我却想要大笑。

第三十五章(上)
情节慎入
左手腕被用绷带紧紧包裹著,不似平时的温柔,而是有种想要把手腕彻底勒断的力气,血被用最粗鲁的方式止住了。那在伤口上强加的疼痛让我连眼都睁不开,但我却没有阻止柳敛的举动,任他将那缠紧了绷带的左手绑在了床头,接著是刚砸了玻璃橱窗的右手,同样的包裹上绷带後,被绑在了床的另一头,我整个人就和耶稣一样,死死固定在了床上。
衣服不是脱下的,而是撕扯掉的,在撕扯我衣裤的时候,柳敛还是望著我的脸的,但我却什麽都看不清,用白痴一般的眼神回望著他,或者是只是空洞地望著前方,什麽东西都看不见。
於是,接下去的动作,他甚至连看我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剥下了我的衬衫,他就如一头野兽一般,在我的全身上下啃咬起来,不是挑逗,不是情趣,而是纯粹的发泄,我能感受到那牙尖几次刺穿皮肤的刺痛,却完全不能转移我那来自心底的痛。
耳垂、颈侧、喉结、锁骨、乳尖……柳敛的啃咬一路往下,动作是从未有过的粗暴,在我身上印上了属於他的印迹,甚至有不少地方都咬破了皮肤,流出了血,但这种轻微的刺痛,别说连手上的伤口都比不上,又怎麽能抵抗得了那窒息般的心痛?!
没有任何抵抗地让柳敛蹂躏著,直到他的唇舌将我的欲望整个包裹进了嘴里,我才突然惊醒一般跳动了起来,却被他强行压下,用力吸吮起来。
我从来没有给任何一个人做过口交,因为那让我感觉不舒服,不符合我少爷的身份,但如果对象是你,我真的会愿意为你这麽做……
而你却情愿花钱请个肮脏的男孩帮你,也不愿意让我触碰你。
那一幕仿佛在脑中烙了印,再也抹不掉,就这麽提醒著我当时被烙上的那瞬间的剧痛,永远不会再消失。
欲望在柳敛高潮的口舌刺激下慢慢变得更加坚挺,跳跃著想要释放,但柳敛却死活扣住了顶端不让我射,并用力搓揉著我的阴囊,力气大到仿佛要搓碎那细嫩的皮肤,牙齿也在露出血管的阴茎上啃咬著,让我痛到极致的同时也爽到快要痉挛,好几次巨颤到差点漏尿……
即便如此,心,却还是痛得仿佛被千军万马踩踏而过……
在柳敛放手,我喷射而出的瞬间,终於什麽东西再也无法忍耐,我开始悲鸣地呜咽起来,痛,浑身都痛,痛到麻痹,痛到坏死,还是能够感觉得到那被践踏到粉碎的心,在垂死挣扎般的哭泣……
柳敛没有因为我的呜咽而停下动作,扶起我的下跨,弯起我的双腿,在没有任何润滑的情况下,直接顶入了我的体内,那干涩的甬道被粗鲁地撑开,在流下血液的瞬间,也起了润滑作用,柳敛开始前後冲刺起来,一下比一下狠,仿佛要用这力道直接把我的心脏碾碎。
痛楚再次回到了全身,我开始放声大叫,直到柳敛喷射在我体内,一口咬住了我的喉结,我才止住了痛叫,流下了眼泪。
抽离欲望,柳敛用指腹擦拭了我滴落下来的眼泪,含在了口中,让咸苦味充溢整个口腔。
替我将下身处理干净,松绑了我的双手,甚至没有去管那渗透绑带的血迹,柳敛穿上自己的衣服,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说了句,“只要你对他还不死心,将来痛的一直都会是你,我不希望看到你痛苦的样子。既然都是痛,我情愿那个痛是由我造成的。”後,转身离开了。
在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後,我的全身好像散架了一样剧痛,那十指连心的痛,以及下体被强行撑开造成的裂伤,都让我痛到颤抖。
这一颤,就仿佛怎麽都停不下来,浑身冰冷,手脚都在颤抖,那仿佛死亡般的冷寂袭来,我空虚的好像一阵风就能把我的灵魂吹跑……
用力抓著身下的被子,我紧紧咬住了那被缠上绷带的手背,以此来阻止那停不下来的颤抖。
在离开我家後,柳敛拨了电话给闫俊,告诉他,你家少爷此刻正满身是血躺在家里的床上,在他有反应之前就掐断了电话。
没有开车,没有打车,柳敛就这麽徒步在马路上走著,一边走一边抽著烟,一根接著一根,没有停的抽完了一整包,在到达自己家门前时,看到了似乎在那里等了许久的人。
越过子攸的时候,柳敛仿佛再也忍不住,用力狠狠出了一拳,砸在了子攸靠著的墙上,那仿佛手骨都要粉碎的力量,换来的是瞬间流下的鲜血。
没有阻止好友的施暴行为,子攸只是取出烟,点燃後,塞在柳敛的唇间,让他仿佛救命稻草一样深深吸了一口,才冷静下来。
“我,只是想让他快乐。但是他却越来越不快乐,越来越瘦,身体越来越差……”
轻轻将柳敛还在颤抖的肩膀拥入怀中,子攸叹了口气,“这不怪你。”
“真该死……我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完美……”放肆地靠在好友的肩头,柳敛觉得自己还是无法冷静下来,这种失控的感觉仿佛从未有过,翻江倒海般得想要喷出火焰,“好糟糕子攸……我觉得自己快要陷进去了……”
任柳敛靠著自己,子攸没有动,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两人就这麽沈默了几分锺,直到子攸再次轻轻叹气,说了一句,“确实很糟糕。”

第三十五章(下)
我不知道之後的几个小时是怎麽过去的,只是在闫俊出现在房里後,我的颤抖才逐渐平息下来。没有说话,我没有问他为什麽看到我伤成这样还没有丝毫惊讶,他也没有对我的破坏力做出任何反应。
简单的包扎了伤口,我被他抱进开著浴霸的浴室、放进盛满热水的浴缸里,用毛巾清洗了一遍身体,然後裹上浴巾再次抱回床上,仔细地在每个伤口处涂上碘酒消毒,然後用乾净的纱布缠绕固定。
特别是那惨不忍睹的左手腕。
帮我把一切都按符好後,调好室内的空调温度,拉好被子,关了灯之後,走出了我的卧室,并带上了门,将一片更为可怕的狼藉留在了门外。
眨了下眼睛,我的身体极度疲惫,精神也极度疲惫,却怎麽也睡不著。
身体是被洗热的,被子是被闫俊抖松的,甚至连受伤的地方也不似刚才那般的刺痛。屋里没有光,外面没有一丝声响,应该是最适合睡眠的环境,我却感到无比的空虚,好像置身在一个失重的黑暗中,身体不断下降、再下降,想要伸手去抓住什麽东西来阻止这坠落,却发现无论我如何努力,周围除了黑暗,什麽都没有,只能任身体向著不知名的地心掉落下去。
无止境的堕落。
我是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帘布时才迷迷糊糊睡著的,却睡得极其不稳,好像感觉应该有人在这个点把自己闹醒,却怎麽等都等不到那扰人的双手,在一阵刺耳的闹铃声在脑中划过时,我刹得睁开了眼睛。
没有闹钟,什麽声音都没有,什麽人都没有,看著那特别明媚的阳光,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过了上班的点。
勉强的拿出一边柜子上的手机,双手因为无数伤口而变得无力,哪怕是托起个手机也变得很艰难。看著那上面的时间,显示为10点22分。
呵呵,凯渊甚至都已经不会来管我这个组员是否旷工了。
当手指本能的在手机的数字键盘上移动时,我开始相信,自己是不是全世界最犯贱的存在了。都到了这般田地,还会忍不住主动去联系他。
事到如今,还有什麽好期待的?
把他逼到绝路後,我不止没有绝处逢生,还被那个唯一希望可以出手救我一把的人狠狠推下悬崖。
然而,即便如此,为什麽在粉身碎骨之後,还是会第一个想到他?
哈哈,莫凡啊莫凡,你已经为了爱这个男人没有了自尊,那你还留下什麽?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却没有被马上接起来,听著那话筒里传来的每一声嘟音,都让我感到心跳再次被提到了嗓子眼。
终於,在最後一刻,凯渊接起了电话,声音和平常没有不同,起码没有听出愤怒或者绝望这种,在我开口之前,他就抢先说了话,“莫凡,今天又算旷工?”
之後就是长久的沉默,我没有说话,只是听著话筒对面的他的呼吸声,平缓而规律,难得他今天那麽好耐心,没有挂我电话。
“凯渊,那药是我放的,对不起。”
此时此刻我才知道,这个男人是真正的铁石心肠,不是对别人,而是对自己,只要思想上一旦认准了方向,无论五脏六腑如何抵抗,还是会用最可怕的意志力将其抹杀,折磨自己的同时,也将我毁灭。
或者说,也许选择爱上他,就是我自我毁灭的开始。
凯渊也同样回了我一个几分钟的沉默,然後轻轻的叹了口气。回了我一句,“莫凡,你不该逼我。”
没有任何激动,我觉得我已经被他磨得没有一丝脾气,所有的尝试都用过了,最终还是无法让这块磐石有丝毫的摇动。
“凯渊,我身体不太好,今天就不进公司了。”
“嗯。”这次回答得很快,也有了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也许我应该庆幸的,能给这个男人带来那麽大的影响力。
挂了电话,我看著熟悉的房间,感觉愈加迷茫。
学会放弃这个男人,我做不到,仿佛他就是我眼前的一个目标,如果他消失了,那我就会失去方向一样,那如梦中坠落的感觉太可怕,我想要站起身,起码向著一个方向努力走去。
但我也同时清醒地认识到,我不能彻底拥有这个男人,即使用了最强硬的方法,他也会誓死抵抗,更何况即便被他伤成这样,我还是不恨他,不想让他痛苦。
就这样吧,喜欢他,守护他,却不拥有他。
一种爱到彻底没有了自我,没有了自尊的地步……但起码让我能够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这样就已经足够。
第二天依旧没有上班,我在家里继续疗伤,百般无聊的和他扯著家常,天南地北的胡聊著,仿佛只要不提到任何关於感情的事,他都会很乐意陪我说话。
因此,当柳敛开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在阳光的沐浴下,盘腿坐在沙发上,微微弯著唇角,惬意的讲著电话,在看到他的瞬间,我眯了下眼,因为背光的关系,他给我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柳敛也同样恢复了一身的痞样,笑得特贼的用动作示意我挂了电话,受他的骚扰,我自然无法再和凯渊继续两人世界,匆忙挂了电话,狐疑地看著他一屁股坐在我的身边。
“莫凡,我们去埃及吧,明天出发,5天后回来,那是我很爱的一个地方,陪我一起去吧~”
同样没有提及那天的事,他也没有对近乎强暴的行为而道歉,只是用那张我最为熟悉的笑脸,无赖的,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磨劲,对我不停放电。
伸出缠著绷带的左手,我轻轻的把掌心覆盖在他的脸颊,来回磨蹭著。
在他顺势凑近我的唇,企图覆盖上去的时候,我笑著说,“可以,不过费用你全包。”
没有抗议,柳敛只是用最为温柔的吻,把那天的伤口慢慢抚平。

第三十六章(上)
也许对我们来说,没有人想要再次提及那次的春药事件,无论是我、凯渊或者是柳敛,大家都避而不谈,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一幕,用那最初相处的模式,刻意去掩盖著。
然而,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可能被彻底磨灭,它会一直存在,即便被隐藏得很好。
很多次我回忆这段的时候,都很难定义这次的事件究竟是一个转折点,还是一个爆发点,但确实是一个看得见的变化,虽然我相信,更多看不见的变化是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定型的。
第二天匆匆收拾完行李,我被柳敛带到了机场,那一刻才知道,原来这家伙根本没有包过团,甚至连机票都没有定。
在得知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去埃及的航班时,我安慰他说,索性明天或者後天再去吧,反正不差这一天。但他却好像一个执拗的小孩,说什麽行李都已经准备好了,哪有带著满怀的希望却最後落空的道理,硬是死活今天就要飞,最後竟在锲而不舍的努力下,找到了一班还有空位的2个小时後起飞去东京的飞机。
反正夜晚的东京铁塔也很好看,就去看看吧。
那瞬间,我觉得他是一个呼风就要唤雨的类型,计划是不能变的,即使它赶不上变化,也必须要用另外一个变化来将计划执行到底。
这大概也是所有人对他没辙的本质原因吧。
看著他兴高采烈的通关上飞机,我淡淡笑了一下,为他急著想要带我出去散心这点感到由衷地感谢,在盖著的毯子下,我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闭上眼睛放松地睡去。
如实告诉凯渊我请假的原因,也许是我已经看开了,知道他不会再用那白痴的自虐方法来无声的抗议,在发生了那麽多之後,我和凯渊也慢慢找到了一个新的平衡点,我们都在尝试著适应。
我喜欢他,却得不到他。
他也喜欢我,却不愿得到我。
所以说,其实喜欢也不过只是喜欢,根本代表不了什麽。就如凯渊之前在病房就明确表示过的,承认喜欢和想要和你发生关系,这并不等同,我做不到你希望的,尽管我确实是喜欢你的。
在赤道喝著酒,天艾在听凯渊说起我和柳敛旅游的事时,轻轻挑了下眉,看了眼子攸,似乎眼神中交流著什麽,但起码凯渊是没有发现的了。
最终还是什麽都没有点穿,天艾默默地再为好友添了一杯,吐了口烟圈,“你,难受麽?”
想要摇头的动作最终还是僵硬地变为点头。说不在意那是自欺欺人,天艾也许早就看穿了,根本没有意义。
那天,在赶走了我之後,凯渊就让那个MB离开了房间,甚至连一次口交都没有做到,而他之後是在那房间的浴缸里,泡了一个晚上的冷水澡才让药效彻底消失。
早知道自己是中了招,也知道那个唯一有机会有动机做这些的人会是谁,正因此,凯渊知道自己的这一行为给我带来的伤害有多大。

推书 20234-12-17 :将错就错 第一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