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修改版)----卡门青德[下]

作者:  录入:12-13

"你的XX才有毛病!"
一脚从後面飞过来,直中碎碎念著的瘦弱男子的後背,差点把他腰直接踹断。
从厕所回来的应以暄出离愤怒了!那个地方被摸留下的恶心触感还在脑子里面盘旋,让人脊背发毛胃抽筋,而这个莫名奇妙的该死家夥居然还在这里跟旁人背著他叽叽喳喳。
叶梓被踹得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急忙躲到颜芮身後:"大哥,救救我!"
应以暄见此情景,怒火烧得更旺,冷哼一声,还未动作,却见颜芮已经比他快一步把人从自己背後拎出来,丢给应以暄:"去个没人的地方打,不要打死,留一口气给我。"
"啊?你们怎麽可以这样!"
"走吧,打出的医药钱我报账。"颜芮拎著叶梓带头向外面走去。不要问他为什麽这麽生气,他就是生气行不行?
而且气得要抽了,恨意绵绵无绝期。
一想起那小子竟被这麽个人这样那样摸过,他就有想杀人的冲动。想他一直小心翼翼点都没越过矩,现下这个不晓得哪里冒出来的鬼东西居然这麽厚颜无耻做出那种龌龊事情,就像你辛辛苦苦守护著的宝贝忽然让别人觊觎了,还偷去东摸西摸留下几个脏手印,能不让他愤怒?简直恨不得把这洋的混账全阉了干净。
此时颜芮眼睛里头的怒火是什麽也压不住了,这反而让应以暄奇怪起来,接著冷静下来瞅著他:"喂,吃错药了?你最近不对劲哦。"
"我对劲得很,倒是你怎麽让他摸进病房的?"眼观颜芮就还有点小小的激动。
虽然睡起来就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应以暄的警惕性其实相当高。如果他睡觉的时候有人出现,即使表面上还是睡著没什麽反应,但人其实已经醒了,只是在判断这个人是熟悉的人并且不会对自己做任何不利的事情以後,他就不会有任何动静,直到确认人已经完全离去以後再重新入睡。
这个习性,颜芮也是最近才发现的。在他以为应以暄已经睡著的时候,走进房里面做的一些事情,应以暄总是知道,一追问,才晓得他根本就是醒著的,只不过欠觉,懒得动弹。
但是这一次应以暄的确是大意了。
他以为进来的是盐肉,所以就什麽也没想地睡过去了。谁晓得会是这麽一出?
应以暄脸色不善地拽过颜芮,在他身上嗅嗅,然後皱起眉头:"你沐浴露什麽牌子?"
"梵高的男士沐浴露,问这个干什麽。"
基本被遗忘的叶梓马上不甘寂寞地接腔:"啊啊,就是那个荷兰进口的牌子对不对,我也用那个,一个客人给的,好贵的样子,我都不太舍得用!"
"那你就不要用!"应以暄冷冷地冲他吼完又转身对著颜芮,"以後买国产货,不要再用那洋货了!"害他差点在梦里面被人XXOO,真是冤孽!
"国产的?"颜芮不明所以。
"对,小护士!"
目前在第74篇

迷途 41、HAPPY PLAN
建档时间: 12/6 2008更新时间: 12/06 200841、HAPPY PLAN
要不是盐肉总在一大早就在他身边这样那样还时不时骚扰他睡觉害他警觉性丧失......要不是迷迷糊糊中闻到的一样的沐浴露味道以为是盐肉来了......他能让那叫叶梓的卖身小子成功靠近他应以暄的就名字到著写。
居然被个弱得跟秧鸡一样的娘娘腔给吃了这麽大的豆腐,奇耻大辱啊!这是人生里多麽黑暗的污点!
巨大的郁闷压迫著应以暄,使他忘记了另一个仇人。
易言泽。
在他收拾完毕又友好地给他留下地址准备後会有期的时候,这个他一见如故的难兄难弟居然一声不吭不紧不慢地按下床头的紧急呼叫电铃,下一秒他就被一堆值班护士拦截在急救科狭长的走廊上。
所谓的误交匪类就是这个意思。
因为他还陷在被秧鸡吃豆腐事件的余韵里面,叶梓在生命的威胁前已经趁他注意力分散的时候偷偷跑掉了,他就光想著拿颜芮的沐浴露出气。因此就不知不觉被颜芮打包带回了家。
烧已经退了,只要花个十天半月慢慢把腮腺炎治好就没事了。
颜芮乐观地计划著。
学校那边也要去请个假,貌似也应该通知家长,可是他却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到白姝。如果找到的话,说不定她会要求把儿子接回去自己照顾......反正找不到人,也没人过问,还是算了。他会把人照顾得很好很好。
颜芮继续乐观地计划著。
应以暄黑著脸当著颜芮的面把一大瓶印满洋文的沐浴露扔进垃圾桶。颜芮也没阻止,只是满面笑容地看著。他心里有个猜想,关於应以暄迁怒於沐浴露的猜想,虽然叶梓是那样说了,应以暄也这样做了,但也只是个猜想,他也不急於求证。不过在心底某个角落窃喜一下总是可以的。一小步也是进步嘛。
"哇!"
突然,终於,这麽多天来应以暄第一次在卫生间的镜子里面注意到一个脸张得像小笼包的家夥,并且很快确定那个家夥是自己,於是发出他最不屑的惨叫。他不敢相信地伸手指头戳戳自己圆鼓鼓的脸,惨叫更加厉害:
"好痛!这是为什麽?!"
"因为腮腺炎。"颜芮走进来十分耐心地回答,敢情应以暄一直没有把他和易言泽的话听进去,"可能是之前发烧一直拖出来的,再不好好治就有大麻烦,一个不小心好了也会留下後遗症,所以治愈前最好不要到处乱晃了。"他一本正经地吓著人。
脸都这样了,谁还会到处去给人看笑话啊,怕丢不了人哦!应以暄没好气地在心里咕哝,决心在那个包子脸消失以前都不出门。
颜芮倒是满意地出了门,临走前像兔妈妈交待兔宝宝一样千叮万嘱:"我去见导师,你自己在家中午饿了就把冰箱里的饭菜热了吃。有人来敲门的,不管是谁都不要理......"
"我知道了,你快走好不好?"一个大男人跟个老妈子似的唠唠叨叨,烦都烦死。
"药放在茶几上,吃完饭记得吃。"
"有完没完!你快消失吧!罗嗦!"应以暄窝在沙发上抓个靠垫就丢过去。
"嫌我罗嗦?"
颜芮闪开飞来的东西,扯扯嘴角,忍不住回来几步伸手捏住圆鼓鼓的脸颊,"你要是老老实实该吃的吃该治的治,我就不念你了。"
肿起的脸被捏出一阵钝痛的应以暄立刻恼羞成怒地一脚踢过去:"滚!"
天杀的,他什麽时候沦落到要被盐肉这种家夥戏弄了!
下意识摸摸脸,热烘烘的,恶心死了。
颜芮却心情很好地挂著满脸莫名其妙的笑容离去。
应以暄看著那个笑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能出门,每天的生活除了睡觉,就是吃药,看看书什麽的,要不然就被盐肉抓住敷一堆奇奇怪怪的草药在脸上活像非洲土著。不是自己的家,总是自在不到哪里去,忍耐力一流的应以暄也终於感觉到要被憋死了。可悲的是他唯一散心的方法就是傍晚去阳台逛逛,晒晒夕阳。
颜芮感觉到应以暄越来越沈默,也越来越没精打采。
书也不爱看了,阳台也不去了,起先还跟他斗嘴斗得火花四溅的,现在却连话也不太说。每天窝在一个地方就像生了根一样,半醒半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於是颜芮丛杂物间里面找出一直闲置的电视机、DVD机和音响,总算是拼凑出一套可以打发时间的娱乐设备。
电视接上天线按开以後,正是新闻联播时间。
播音员几十年如一日的严谨播报风格和刻板的声音在客厅里面响起来时,配上炒菜下锅的滋滋声和飘进空气里的诱人香味,居然让房子忽然就添了些寻常家庭的居家过日子亲切味道。
空间里面的空气,好像也没那麽沈闷了,有了些热闹。
应以暄想起小时候的那个家,每天晚上就是从著类似的声音开始的,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只是有点怀念。
颜芮把遥控器装上电池拿给应以暄以後就走开了。他端著菜再回来的时候,应以暄正用扭曲的表情看著一个国产动画片。
颜芮说不好看就换台嘛,不要都满脸抽搐了还盯著看。
但是应以暄就不,第二天把台换来换取还是停在了那个金什麽的卡通频道,只不过换了另一部神叨叨的国产动画继续看。
"看点别的不行?"颜芮不解地皱眉。
"只有这个台有动画。"
"只看动画片有什麽意思。"
"我没看过不行?"
"小时候没看过?"
"啊,是没看过,怎麽啦,你歧视啊!"几天来一直死气沈沈的应以暄终於来了精神,给他恶狠狠地瞪回去。
颜芮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我小时候也没怎麽看过动画片,就记得忍者神龟和变形金刚,後来大人都不让看了。"
"哼。"应以暄从鼻子里面哼一声,没再说话。遗憾得很,他连忍者神龟和变形金刚都没看过。
还是租点片回来看好了,颜芮看著应以暄看似无表情实则山雨欲来的脸,有点担心地想。
"游乐场去玩过没有?"颜芮想想,又看似随意地开口。
"没有。"
"动物园?"
"没有。"
"电影院?"
"当然去过(学校组织集体看《烈火中的永生》和《地道战》,汗)......你究竟想说什麽?"
应以暄终於把注意力从动画片里面那个丑得没天理的侏儒男主角身上收回来,放在颜芮身上。
"嗯......什麽时候一起去吧。"
"......不去。"应以暄看他半晌,然後一口拒绝。
"为什麽?"颜少爷自尊心受损。
"两个男的一起去,干吗啊,怪里怪气的,再说又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去什麽游乐场......"应以暄扭过头,有点含含糊糊地念道。
"......你竟然在意这些东西啊......原来你也是害怕别人眼光的。"颜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在意别人眼光的是你吧,我为你著想呢,少爷。"应以暄不冷不热地回敬。
"我当然不在意,那就说定了,你就当是陪我去,定个日子吧。"
"随便你。"
"那就我做主咯。"颜芮顿时心情大好,风清云白。
目的达成以後,颜芮这才满意又安心地坐下来商量其他议题。
他提议一起去小区里的影碟出租店租点碟回来看,比如稍微不那麽容易让应以暄面部肌肉自律神经失调的动画片,又或者不是那麽低级让人反感的喜剧片什麽的。
颜芮他怕,他就怕应以暄再多看几天那个频道,抽啊抽的抽成习惯了,落下病根把活生生一个美少年变了癫痫患者抽风机那他肯定会忍不住不择手段把做那个动画片的和放这个动画片的人全给弄成人体抽风机,陪抽。
"我的脸能见人麽?你不是说要传染?!"说到出门,应以暄就越发郁闷起来。
"晚上天黑人不多没人看,肿已经消了很多不那麽明显了。传染嘛,反正听说得过一次就不会再得了,你看我不是没事?"
"我不去人多的地方,远了也不去。"
"知道知道,下楼左转,很近。"
"啊,对了,香皂掉下水道了,你上次说的小护士我去问了人家只卖女性用品。换个牌子行不行。"
走在楼道的时候,颜芮终於想起一件严肃的事情,於是向走在前面的应以暄打商量。
"......也就是说今晚没有东西洗澡。"
颜芮点头:"要去社区超市买。"
"我也要去?"应以暄皱眉。
"去吧。"
诱拐犯颜芮半哄半劝,手段施展得已经渐入佳境。
目前在第75篇

迷途 42
建档时间: 12/7 2008更新时间: 12/07 200842、CLOSER
不知道为什麽,颜芮越来越觉得前女友陈兰很多余。尽管他知道这种想法是非常不好的甚至有陈世美之嫌......不对,是陈兰自己提出分手的,他也没有始乱终弃......但是还是会内疚。
所以後来答应分手以後继续做朋友的是自己。
再一次,自作孽,不可活。
"哈哈哈哈~~~好搞笑!!!"
陈兰一边吃著新鲜可口的猕猴桃切片看著电视一边大声笑到在沙发上,拳头把沙发锤得噗噗作响。被迫与她坐同一张沙发的应以暄面无表情地往边上挪挪,已经无语至极。
"你该回去了,已经9点半了。"颜芮不得不提醒已经在这里泡了一下午加一个晚上的陈兰,眼睛不动声色地扫过那只粘在应以暄大腿上的纤纤玉手,肠子在肚皮里面不晓得已经扭了多少个麻花。
"怎麽,我妨碍到你啦?"
"回去晚了不安全,现在我送你还能赶上宿舍关门前回去。"
"可是我不想走。"陈兰马上换了可怜巴巴状坐起来。
"不走就跟我一样腮腺炎。"应以暄冷冷地指著自己的脸给陈兰看,"我就是在医院被人传染的。"
"哈,骗我,颜芮怎麽没事。"陈兰拨拨新烫的大波浪长发,不顾一屑。这样的谎话她说到自己都厌烦了,也不想想她是怎麽把那个张依依给哄走的。
"我小时候得过,所以不会再得了。"颜芮道。
"啊,对了,昨天洗澡的时候身上好像长了些小豆豆......"应以暄说著,伸手挠挠後背。
陈兰立刻从沙发上跳下来,看瘟疫似的瞪完应以暄又瞪颜芮,来来回回几次,一边看一边退,最後扔下一句"算你们狠!"然後拎起包包飞快扑向客厅。
"我送你。"颜芮好心地道。
"免了,还是快看看你的心肝宝贝是不是出水痘了吧,一个月以内都不要找我!"
不愧是校学生会的传说中的铁血女部长,行事雷厉风行,此话没说完人就已经消失在大门口。
客厅安静下来,应以暄什麽也没听到一样继续看租回来的《蜡笔小新》,里面有张猪腰子脸的粗眉流氓小孩正当街脱光短裤跳著自创的PP舞。
家里真有这样一小孩父母还不迟早气得脑溢血身亡?
颜芮不怎麽免俗地感叹著,一面在刚才陈兰坐的地方坐下来。他看看电视里面那个看起来愣头愣脑的小孩,又看看自己身边的,不知不觉出口:
"你们俩很像唉,脸都肿肿的。"
"你还像美讶咧!一样罗嗦。"应以暄没好气地道。
"对了,痘痘是怎麽回事?"
"骗那女人的。"应以暄邪恶地翘翘嘴唇,笑起来。
看著这种久违的邪恶笑容,颜芮忽然明白过来这几天的违和感是怎麽回事,没错,就是这种很有自信又邪里邪气的笑法,比天使迷人比恶魔诱惑的笑容,黑亮的大眼睛闪著无法捉摸的清冽光辉,虽然脸有点肿,但是也构不成多大妨碍啊......反正这种美是由内到外的。这麽近,颜芮觉得自己差点被杀死,心跳突然就开始不听指挥扑通扑通乱跳起来。
"喂你干吗看著我脸红!"不知道面前男人在想什麽的应以暄看著他半开玩笑地吼起来。
"啊?没......刚洗完澡有点热。"
真糟糕,有点口干。
颜芮立刻转移视线,目光游离间瞄见茶几上的一瓶可乐,立刻拿过来咕咚咕咚灌上几大口顺道掩饰尴尬。
啊?
应以暄准备伸出去阻止的手只来得及伸到半空,停住了,愣住了:
"盐肉......那个......是酒......"
"啊,为什麽是酒?"
"白痴,当然是酒!"
颜芮觉察不妙想吐,但是喝下去大半已经吐不出来了,全下了肚。
"红......酒?哪里来的。"
"切,我干吗要告诉你。"他才不会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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