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风花雪夜···----老红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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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句怨言没有,两只坚强的臂膀托住草马的身子,双手立刻褪下了草马那条薄得跟纸一样的缎子裤。。。
一只手扶住草马的鸡鸡。。。开始整全套的service~
草马开始。。。尽兴。。。
完了。
还站着不动!
"草马~我抱你回去好不好。。。"景加的手仍然扶着草马的一根,嘴唇贴着草马的脸,柔声地问。
上完厕所提裤子走人。天经地义的事儿!还征求哪门子的意见啊?
一泡尿哎!整得跟要干什么似的。。。
不过也是啊!人家夫妻哎~分开了这么久,都没有在一起亲热过了。。。
"景加~你不想。。。好好摸摸我吗。。。嗯~"你看你看!草马哎,你浑身上下还窟窿着呢,就开始撩上了?
"不!草马~。。。你还伤着呢。。。等你好了的~等你好了。。。我再好好地疼你。。。乖~我抱你回去。。。这儿太冷。。。"景加啊景加,你是老大所有作品中最好的男人~ No.1!
"大小解都得上厕所,这是文明人最起码要遵从的规范。"----草司令语录。
可草马,除了拉屎的力气是非自己使不可之外,其他的力气,例如去厕所和从厕所回来,一概由景加来出。。。
就从那天起,景加每天除了挑水、劈柴等力气活儿之外,又附加了一项----抱人如厕!
草马自从去茅房吸了鲜气后,没事儿就躺在床上闻味儿玩儿!
稍一觉得不对味儿,立刻
景加----!开窗~
景加----!关窗~
景加----!快把药味儿扇出去~
景加----!你要再不把红烧肉的味道哄出去你现在就去做饭~我又想吃红烧肘子了~
景加在院子里劈柴劈得汗流浃背,听到叫声,立刻就得放下斧子往屋里跑。稍慢一点,第二声高八度的
"景加----!",
第三声高十六度的
"景加----!你不在吗?景加------!你挑水去了?"
嚎得让人听了心里直突突。
景加开始怀念~~草马昏迷不醒的日子!
你也别把草马想得那么不懂得心疼人家自己的男人~
草马这不就是人醒了,伤在好转,又不能下地,可又没事干嘛。
最主要的,他是想看着景加!
景加冲进来。遵照最高指示开窗、关窗、赶味儿。
这头还没忙完呢,
"景加~你过来。。。我帮你把汗擦了。。。有这么热吗。。。"
手脚不灵便,饭都要人喂的人,他能给别人擦汗?用什么擦?
你们就放开脑瓜儿,可劲儿地想象吧!想不出来蹬板凳阿~
每当景加被草马叫进屋,一顿"猛擦"之后,景加那天晚上,准得披着星星戴着月亮劈木头~
可人还是愿意啊!
看都看不清了,这通胡劈乱砍。上气都不接下气了,还抓空哼"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表达喜悦心情~
一会儿开窗一会儿关,景加怕草马病上加病,赶紧在屋里又添了个火盆。
一热,一有怪味,草马就说。。。浑身痒~
一是心里痒,想要景加的抚摸。
人精神了,又能吃饭、又能喝药,浑身不疼,躺着没事干,他不思那啥啥啥他还能思啥?
二是伤口在恢复。
又不能进大锅里煮着洗,所以。。。可怜的景加又多了份苦差!
大冬天的病号,干净得每天要自己给他擦身子。
不过,这个草马可以等~
等到景加把天黑前都必须干完的活儿全干完了,两人饭也吃过了,甚至等景加自己在锅里洗干净了自己,再给草马擦,草马都没意见。
为什么这回这么讲理呢?
因为。。。草马擦身子。。。需要的时间比较长!
景加第一次给草马擦身子,就擦枪走火了!
草马真是年轻啊~那么重的伤在身上,生殖系统。。。愣是没受影响!
这主要还是对象问题!
要是现在草司令在新四军的野战医院。。。
(老大!你有完没完?野战野战,你咋嫩喜欢野战医院呢?)
也是啊~人家是夫妻嘛。有反应,是正常的!
问题是,景加的反应,或者说是想爱抚草马的心情。。。居然比草马来得还强烈!
那天晚上,以至于从此后的每一次,景加看着草马的裸体,都在尽力地克制自己。可是,他总是无法做到对草马无动于衷!
那是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的人,那是他苦苦等待了一生的情~
景加轻轻擦着草马的昂扬。
阴茎抬头的草马,脸居然红了。
景加有时真搞不懂草马!
他会在自己想象不到的时间、地点,做出很多根本不在自己预想范围之内的反应。
景加认为草马应该豪放的时候他反而会羞涩,景加认为草马应该坚强的时候他却不顾一切地扑进自己怀里痛哭。。。总之,在后来,漫长的离别岁月里,回味着自己爱人的一切,景加甚至觉得草马就是一个让自己永远吃不准摸不透的女人!时而尖酸时而古怪时而任性,表面上看,草马好像在欺负自己,可真是自己要离开他半步,他会赛过贞烈,立刻抹脖子!
所以。。。
邀请过自己的草马居然先脸红!
这个没有料到的反应把景加击得措手不及。想都没想,将草马的一根一口就含进了嘴里。
草马,害怕一样,一个小战栗,居然向后还移了下自己的小屁股!
这个小动作,一下就把男人景加的火点着了!
草马怕自己?所以他在躲~
他怕只有自己才能带给他的那种毁灭的感觉!
他怕在自己的嘴里化成灰烬!
的确!
景加没有猜错!
草马在景加嘴里,才两下,就开始哭不像哭哼不象哼地。。。丢盔卸甲!
这种感觉太久太久没有过了!而且带给自己这种感觉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最渴望的人儿~
"景加~景加~景加~"癞瓜一样的哭声,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淫,一声比一声抖,肆无忌惮地在只有两人的新房里回荡。。。
在景加的嘴里,激动、兴奋得浑身仿佛抽起了羊癫疯,不停地抽搐、抖动。。。
景加没用十下,草马一泄如注。。。
射过之后的好长时间,草马俯进景加的怀里,居然一直在嘤嘤流泪,伴随着浑身不停的战栗。。。
这样的草马,满足着景加做男人的全部虚荣。景加心理上的高潮远远比草马肉体上的高潮来得还要猛烈!
第七天的晚上,终于没药了。
景加很早就对草马说过了。今晚一定要下山,回镇上取药。
"我不吃药了!光吃你给我做的饭就行!就让伤口慢慢好,好得越慢越好。。。"
"那怎么行!万一恶化了好不了呢?"
"那我就永远留在你身边。。。景加~你用车拉着我吧,让我和你一起去!一路上,我可以陪你说话。。。"
"不行~万一山下情况有变,到处都是鬼子怎么办?一人一骑怎么都好办,拖上个伤员的你,我手脚放不开。你就留在这里,好好照顾自己,天亮前我一定回来。"
"你有没有想过?孔先生和我叔叔,说不定已经被日本人抓了,供出了你,你一回去,正中日本人的圈套。。。"
"如果是那样,我就更得回去!我不能让他们和一镇子的人再受我牵连。。。"
"是受我牵连。。。"
"对!是你!"
"那就应该由我来承担。。。"
"没说不让你承担!日本人抓到我我就带他们上这里来找你。他们想要你的脑袋,咱们给他们两个!"
"景加。。。"
"草马~不用担心我!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把枪拿好了,睡的时候激灵点,天亮前我一定回来!"
"枪你带上,我用不着。。。你过来,让我给你系扣子。。。"
"我不能带枪。遇到日本人,有枪比没枪更麻烦。你拿好枪,万一。。。"
"没有万一,我会一直在家等你。。。把围脖围上,骑马冷。。。不论遇到什么,都要沉着。。。景加。。。"
"草马~你是在嘱咐你的小警卫员吗?门我都从外面锁上了,你睡吧,我去去就回来。。。"
那一夜,草马盯着屋里的火盆,眼睛一眨都没眨。
窗纸刚刚泛白,他再也躺不住了。
起身,艰难地穿上景加为自己准备好的棉袄棉裤。
两腿着地的时候,浑身钻心地疼。
但也没有犹豫、没有退缩。
绕到祠堂的后面,打开那扇小后门,顺手捡了根枯枝当拐杖,一瘸一拐地往祠前的山道上移。
景加很顺利地就进了镇子,一路上没有遇见任何人。
他的打算是,先去孔家,让孔大先帮自己准备药,然后自己回家准备其他东西,出镇前绕道孔家取了药就上山。
已经是午夜时分。
街道的店铺家家紧闭,空无一人。
冬日的石街,在冰冷的月光下反射着青森森的光。更显四周一片阴暗、凄凉。
景加拍孔家药铺的门,几乎第一下,里面立刻就有了光亮,只听孔大本人的声音在里面问,
"谁?"
景加立刻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两扇门板马上就被打开了,孔大看到景加,做了个快进来的手势。
"马也牵进来!"阿白跟着景加,哒哒哒地也进了药铺。
孔大夫伸头看了看寂静无人的街道,关了街门,转身吹了灯,
"上后面!"
景加跟着孔大来到孔家的后院。
"我估摸着没药了,今夜你一定会来,正等你呢!怎么样?人醒了吗?"孔大唏唏嗦嗦地开始翻箱倒柜。
关于草马,景加一点都不想向别人提起,包括他的医生和叔叔。他们知道的越少越好,要是能对草马失忆,那就是最理想的了!所以,对孔大的提问,他只嗯了一声。
"日本人第二天就来过了!不过,并不是针对小草先生。全镇都被他们翻了个底朝天,屁都没找到一个。林生说你去了苏州,你真的把人送日本人的眼皮子底下去了?真有你的!"
孔大终于拿出了两个大包裹,递到景加的眼前。
"日本人最近对伤药盯得很紧,我这个小铺子,他们派两个荷枪实弹的守了三天才撤。听说,昨天,苏州城里的鬼子都出动了,清乡清野,专门抓被打散的新四军。你要小心,风声还没过去!这是一个月的内服和外敷,终于在你回来前备好了。这些都吃完,见好就不用再吃了,多吃点补身子的就行。你得赶紧走,带着这么多的药材,万一碰上日本人就麻烦了。草校长那边明天我会和他打招呼。我家老二我没告诉他,这两天你家的柜上也没什么大事,要回家你赶紧,我不留你了。"
景加接过药,"孔先生。。。事后一定重谢!"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称孔老爷以外的孔老大。。。先生!
"谢不谢的不要再挂在嘴上!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景加,我。。。一直想跟你说。。。我们这代同辈人中,你年龄最小,可全镇的每个人,你都当成是自己的责任。莫大的一个镇子,你却连个知心朋友都不交。你是族长不假,但天塌下来不能总是一个人扛。你。。。气色好多了。。。我是大夫,一眼就看出来了。和你在一起照顾病人的。。。除了你。。。还有别人吧?我知道,你什么都不会告诉我们,你是怕连累我们。但是。。。对自己别太苛求!你才三十,续弦、在外面有自己喜欢的女人,这是谁都能理解接受的事。景加。。。等忙完这阵子,你到我这儿来,我给你治。。。"
"多谢孔兄!多谢!告辞告辞,请留步请留步。。。"再不告辞,孔大夫说出的话就能让景加钻地缝了!
我跟女人在一起?有这么明显吗?草马~。。。连大夫都看出来了,你不是男人是女人哎~
回家的一路,景加心里都美滋滋的~
只可惜啊!孔大夫有一点诊错了!景加不是跟女人在一起,他是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而且。。。只要待在草马的身边,我就一定能好起来!什么药都不用,我一定可以再做草马的男人!
不知为什么,对这一点。。。景加万分笃定!
家里,除了林生,已经没有自己非见不可的亲人了。
所以景加只叫醒了林生。
大概是看家护院的通风报信,呼啦啦,李帐房和孔大管家,连带门房的所有家丁、佣人,二十来口,一下全都挤进了景加的院子。
大家都不知道自己来干什么,只知道一个劲儿地看着景加的脸傻笑。
景加这样不带任何人离开家,还是头一次。
大家已经习惯了景加在身边为自己安排好一切的日子。
那道熟悉的身影,虽然越来越不挺拔,虽然从来不会对谁发号施令,但他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是整个家、整个家族、整个镇子的支柱!
人们每天能看到他,就会感到安心,就不会惶恐,就会踏踏实实按部就班地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过去的七天,这道身影突然一夜之间不见了。。。
现在他回来了,大家只想看看他好不好,是否平安健康。
"大家有什么事吗?"收拾着东西的景加,一看家里所有的人都进了自己的院子,也有点惊!
"大家就是想你,想看看你好不好。。。"孔大管家替大伙儿说。
兵荒马乱的年月,一个屋檐下的人,就是关爱彼此的亲人了。
景加安抚了大家几句,林生李帐房和孔管家以外的人都走了。
"景加,你还要去苏州吗?"孔管家开口问。
"对!收拾完东西我立刻动身。林生,你过来。。。"景加拉着林生的手,走出了自己的屋子。一路上,把自己需要的东西全部交待给了林生。
林生是什么人啊?一听"补品"两个字,双眼立刻呈桃花状,
"少爷~。。。少奶奶是不是快生了?您甭说了,该备什么我去问王嫂,她比你有经验!"景加还站在那儿回味少奶奶三个字是什么意思,林生一溜烟~人影儿都没了!
景加回屋吩咐管家和帐房,今年过年自己留在苏州不回来了。家里没人,祭祖什么的都免了,把下人的红包发下去就过年吧。
十分钟后,林生端了碗热气腾腾的馄炖进来,
"王婶特意用小灶煮给你的,说让你吃了再走。过年备下的风干的馄炖还有汤圆儿,她忙了几天了,就等你回来。刚听说你还要走,现在正给你打包呢。坐月子不能吃粘的,王婶儿让我告诉你,那样少奶奶以后会天天牙疼。。。"
少奶奶???坐月子????
李帐房和孔管家,眼珠子砸在地上。咣!咣!咣!(两个人,三颗眼珠子~)
原来少爷是在苏州。。。养小?
孩子都快落地了???
添人进口,这在那种暗无天日的岁月里,是件多么大的喜事啊!
少奶奶出家快十年了,按理,没有休书仍是景家的夫人。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根本不可能还俗了不说,就算还能还俗,景加纳妾也是合情合理,少爷为什么不把人带回来呢?
没有孩子还可以说是一时情不自禁,可这都要临产了。。。
这个家里现在缺的就是人气啊~
李掌柜和孔管家,张着两张O型的大嘴,看着景加,
景加在心里连连叫苦。草马~~你不是女人!还不会生孩子!这下罪过大了~
哼地愉快地一笑,拿起那碗馄炖,景加什么都没说,开吃。。。
这叫什么?科学的叫法----"行为语言"。比开口说话还有力度呢!
对景加来说,他是怕越描越黑。
对孔管家和李掌柜来说,这就叫。。。默、认!!
天啊!我们真的有少主人了!
景加现在不方便说,不方便把人接回来,一定有他的苦衷和难处,
但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有就是有!
谁说我们少爷不能人道的??!!
我要抱着我们家少主,在他家门口哭他个三天三夜,折腾他个死去活来!
林生在外人面前说漏了嘴,一个鬼脸,跑出去准备东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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