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看着,用力的甩了甩脚,可是怪鱼似乎立定决心要握紧苏醒的鞋子一样,任由苏醒怎样甩都不放开,还一边握紧着一边往苏醒小腿的方向爬过去。杜舒平看了,伸手把怪鱼硬扯了开来,用力把怪鱼掐了个半死,再一甩手就把怪鱼扔了出去,咚的一声,怪鱼便直直的向湖里面飞去。
可是,地下河的怪鱼根本不管同类被如何的对待而只顾自己不断的向前爬,当苏醒跟杜舒平不停的解决爬到自己身上的怪鱼时,另一只怪鱼已经又爬到了自己的身上来。
前仆后继。
杜舒平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群怪鱼,想着,要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地下河里面不知道生长了多少这样的怪鱼,赶是赶不走的,杀也杀不尽。
苏醒满身是汗的把一只爬到自己胸口的怪鱼扯了开来,用力一捏,只听见"咔"的一声,怪鱼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可是,这时又有另一只怪鱼爬到了苏醒的右肩上,苏醒又把肩上的怪鱼掐死,却低头看到一群的怪鱼正努力的攀爬上来,霎时,什么力气都没有了。
无穷无尽,这时,苏醒脑海里面浮现的就是这么的四个字。
"再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我们得想个法子摆脱它们的纠缠。"一手解决掉一只怪鱼,杜舒平一边回头跟苏醒说。
"我也知道,可是它们的数量太庞大了,我根本想不到任何办法。"
"把它们聚集在一起一并解决掉吧,我们不是带了两个小型的炸药吗?"灵机一动,杜舒平想起出发的时候,因为想到可能要进出山洞,所以特意带了两个威力不算太大的小型炸弹以备不时之需,看来,这回可是有用武之地了。
"我知道,问题是怎样把它们聚集在一起,要是我们现在用炸药,不单止它们,我们也会粉身碎骨好不好?"挥动着手电抵抗着怪鱼,苏醒已经稍微有点喘了,可是眼下的怪鱼还是不休止的往上爬。
"那也是,哎呀......"突然被爬到手上的怪鱼咬了一口,杜舒平失手把手里拿着的手电筒掉到了地上。
手电掉落在怪鱼群的身上,光亮在怪鱼的背上照了一圈光,照射在怪鱼身上的鳞片上,闪闪发亮。
"我的手电。"正当杜舒平打算俯下身体捡起掉下的手电的时候,只见在一旁的怪鱼已经迅速的爬到了反着光的怪鱼身上,一直压着一只,紧紧的压着不放。
杜舒平看着后退了一步,随之笑了起来,转过头去看向苏醒,说:"我们有办法了。"
扬了扬手上的东西,苏醒说:"是这个东西吗?"
苏醒手里拿着的是一枚照明弹。
之所以带上照明弹也是以防万一,想不到,竟然有这样出乎意料的作用
照明弹中含有金属镁,当用照明弹照亮时,照明弹里面的镁发生便发生化学变化,形成氧化镁,发出亮眼的白光,这些白光在远距离是没有杀伤作用的,所以通常都是用作照明,它可以形成短时间的光亮。
刚才手电掉在地上而引得怪鱼集体去追击那个光亮,杜舒平由此推断出,怪鱼去之所以会从地下河爬上来,很可能就是收到他们手上的手电的光所吸引,所以说,怪鱼群应该是群体的追光生物,那也就是说,要把它们聚集到一个地方就,依靠的就是"光源",而可以制作这个光源的,就是苏醒手上的那一枚照明弹。
"对,就是它,所以,这下,苏醒,我可靠你了。"终于有开玩笑的心思了,杜舒平跟苏醒回复了已往的那种状态,杜舒平看着苏醒手里拿着那枚照明弹稍微的退后了一下,然后把苏醒的手电拿过来直接关掉。
没有了手电的光,岩洞再一次的,回复了黑暗。
伸手不见五指,余下的空间中,除了看到彼此眼中的光亮之外什么也看不见,没有了光,身周的怪鱼群又便熙熙攘攘了起来,不停的发出喀嚓喀嚓的声音,像金属一样的声音,显得非常刺耳。
"准备了。"杜舒平对苏醒说。
"嗯。"应了一句,苏醒把照明弹投向了远处,一道白色的光,划出了一条抛物线,向远处下坠了开来,立时,岩洞被白光所覆盖,变成光亮的一片,而脚下的怪鱼察觉到了光亮的中心,立刻转过身,向着光亮游了过去。
看着怪鱼聚集在远处的岩石上,一群接一群的,把照明弹附近的岩石都压满了。杜舒平立即从背包里面把小型的炸药拿了出来,准备好之后就向着怪鱼聚集的方向投了过去。
炸药划出又一条抛物线越过宽阔的地下河,落到了怪鱼聚集的岩石上。
随后,轰----的一声,炸药在落下的立时爆了开来,不算太大的威力却因为落点准确的关系,依旧把远处的那一块岩石炸了个粉碎,而爬在岩石上的怪鱼也粉身碎骨了开来,一些怪鱼的尸体还因为炸药的冲力而落到了苏醒跟杜舒平的身边,粘粘哒哒的,让苏醒感到好不舒服。
重新打开了手电,杜舒平发现脚下多了很多怪鱼的残骸,往四周一照,地下河上也漂着许多怪鱼的尸体,看来,计划是成功了,怪鱼群应该被消灭得差不多,余下的,恐怕也阻止不了自己的行动。
杜舒平把手电的光投向了前方,前方只有一条直走的路,路边怪石嶙峋的,非常阴深恐怖。回过头,杜舒平把手电放在了苏醒的手上,右手拉上了苏醒的左手,说:"经过这次,前面的路,恐怕得更加小心才是,天然的溶洞里面,存在着什么我们可是说不清楚的。"
反握着杜舒平的手,苏醒对着杜舒平点了点头。
"不怕,我们一起走就是了。"
柳暗花明
小心翼翼的摸着溶洞两边的墙壁前进着。
溶洞是意想不到的深而且大,杜舒平拿着手电筒照亮着前方的路,慢慢的向前走。间中有几只生存在溶洞里面的生物追着光线跑了出来都给杜舒平跟苏醒搞定,一路上有得有惊无险。
随着路越来越狭窄,似乎很快就走到了尽头。
杜舒平跟苏醒跟着直路走,却在尽头的位置停了下来,相对的看了一眼,然后苦笑了起来。
的确是走到尽头了。
所谓的尽头就是前面已经没有路的尽头,也就是说,挡在苏醒跟杜舒平面前的是一堵厚实的墙壁,而不是他们所期望的"出路"。
"难道,真的是我们多想了,这里根本没有任何出路?"杜舒平说,边说边右手敲在石壁上。石壁上的碎石扎得杜舒平的手很痛,而同时也发出厚重的声音,证明这仅仅是一面很厚的天然石壁,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
"难道,真的是吗?"还是不可置信的摸上石壁,苏醒仔细的摸索着,看看在石壁上面还有没有一路指引自己过来的石刻。
石壁一点也不光滑,摸上去是刺刺的感觉,突出和凹陷的石头不均衡的分布在石壁上,摸着时是凹凸不平的感觉,却没有一点规律。"可是,我还是相信我的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一定不是尽头,肯定还会有出路的。"
肯定的点了点头,杜舒平回忆着一路走来的路,也发现不了有走错方向的痕迹,除非留下线索本来就是想混淆自己的视听,要不,自己一直跟着他提供的线索走着,肯定是没有错的,所以,杜舒平选择相信苏醒的说法。
"我们慢慢找,肯定可以找到的,路,不在前面,就肯定在我们的后面,不在下面就肯定在上......面。"一个激灵,杜舒平跟苏醒急忙一致向上望去。
对,要是溶洞的话,肯定还是有一个洞顶,而往往,洞顶就是最极致的出口。
果然,一抬头,就隐约的看到一个小口在泛着一点的亮光。
亮光不是很大的一点,只是隐隐约约的出现在上方,要不是想到出口可能在上面根本就不可能主意到它的存在。
看着头顶的一点光,苏醒跟杜舒平心里突然又充满了希望,利落的把攀爬的工具准备好就立刻的顺着凸出的石头向上爬去。
杜舒平爬在前头,后面紧跟着的是苏醒。
杜舒平爬过的地方就示意苏醒跟着他的脚步一同爬上去,一步一个脚印的努力向上爬去。
石壁越来越湿漉,攀爬也随着石壁的斜度减少而显得越来越吃力,杜舒平咬紧牙关,用手握紧一块的稍微凸出的石头用力的把自己往上撑,再伸出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紧另一块凸出的石头。
手上的感觉已经开始感到麻木,脑子里面只有一种湿漉漉的感觉,不晓得是因为石壁的潮湿还是因为手已经受伤了,只是在不停攀爬的过程中感到的无力感,要不是全靠一口气在支撑着,杜舒平跟苏醒一早就已经摔到了地上去。
眼看头顶的亮光逐渐的接近了,杜舒平更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一鼓作气的向上爬,好不容易终于来到了洞顶,杜舒平一手拉上了洞口的边,再把另一只手也搭了上去,最后一个向上撑,就整个人爬到了洞外,而苏醒也学着杜舒平的动作,慢慢的向洞口方向移去。
站在洞口的地上,杜舒平看着苏醒爬了出来,正打算伸手拉苏醒一把,却之间苏醒一个滑脚,手掌滑过了石壁,身体就急速的往下坠。
啊......
来不及叫喊出来,杜舒平立时趴在地上,伸出手把苏醒拉住。
苏醒止住了往下坠的势头,荡在了半空中,向下看是空荡荡的黑乎乎一片。
"来,慢慢来,伸手握住最近的石壁。"咬着牙,杜舒平撑着身体拉紧苏醒,然后示意苏醒握紧身边的石壁。
苏醒把手向石壁的方向伸了过去,在摸到石壁的时候寻找着适合借力的石头,好让自己稳住身体,接着把身体向石壁移了过去,当苏醒的手已经紧紧握住石壁的时候,便抬头给杜舒平点了点头,让杜舒平可以把手收回。
因为刚才的一个失足,这次苏醒显得更加谨慎的一步一步向上趴去,杜舒平在洞口看着苏醒的动作,做好每一个准备。
苏醒终于爬出了洞头,立时所有的紧张都放松了下来,全身都充斥了一种瘫痪的感觉,才经历了生死,现在只感到一阵的松懈。
杜舒平走到苏醒的身边,摸着苏醒的头发,笑得很温柔的看着苏醒。
刚才真的是一种失去的心惊,心脏仿佛停止了一样,然后在握住苏醒的手时才恢复了心跳,却是心跳得特别快。
原来,当你有一个重视的人的时候,是会感到特别的脆弱,以及特别的害怕。
害怕失去。
现在看到苏醒完好无缺的躺在自己的身边,才真正的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庆幸。
"原来已经是夜晚了。"看着天空的明月,晕黄的光散步在周围,是一种朦胧的感觉。
"嗯,原来已经是夜晚了。"无意识的重复着杜舒平的话,苏醒躺在地上看着杜舒平,心才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跟着苏醒一块的躺下,侧过身子在苏醒的脸下落下了一吻,杜舒平悠悠的说:"那,幸好你没事。"
"嗯!"只是应了一句,苏醒转过身,用力的回抱杜舒平,好一会才放开。
感到苏醒身上传来的颤抖,杜舒平拉起了苏醒,站了起来向远处张望了过去。
四周是一个原始森林的模样,在晚上到处都是模糊的树影,偶尔刮过一阵风,吹得树叶沙沙的响。
"你看。"突地,苏醒指着远方说。
"什么?"只见在森林的深处有一个模糊的影子,是一个建筑的轮廓,只是隐没在黑暗中看得不太清楚。"那是?"
"要是没有估计错误的话,我想,那就是我们要找的神殿了。"
第十一章 神殿
顺着一条直路,用随身携带的利刀把围绕在四周的藤蔓植物砍断,杜舒平跟苏醒一路向神殿的方向走过去。
月色撒满在地上,形成一片的光,隐约的照耀着四周。
树影是狰狞的向外伸展,粗壮的枝叶就像是一只只强大的怪兽站在前头一样,一个不留神就被那斑驳的树影给吓一大跳,还以为脸前站着的是怎样的一只野兽。
无畏的向前走着,抬头只觉得自己离神殿又近了。
披荆砍棘的,终于来到了神殿的入口前面。
神殿是用很多块巨型石头砌成的,石头大概是两米×三米的体积,光是看着就已经觉得很重了,石头叠起来很高,整座神殿看起来就有十来米的高度,显得很宏伟。
可能由于这里的林木茂密的缘故,神殿保持得非常好,就连嵌在神殿上的图案什么的都保留的一清二楚,尤其是刻在石门上的那些眼睛的图案,更是显得仿佛刚刚刻上的一样。
杜舒平走上前,双手抵在了石门上,一个用力,硬是把石门推了开来。
一股尘封的味道立即扑面而来,淡淡的灰尘味道埋藏着古老的气息。
把手电的光投进了神殿里面,只见一颗一颗的灰尘在空中舞动着,迷蒙了视线。
拉上了苏醒的手,杜舒平跟苏醒一同举步走进了里面。
神殿的格局很简单,进了大门后,就是一个石刻的屏风,屏风上画着关于人们耕作的图案,突然天边一朵祥云飞过,祥云上的仙人手里拖着一个神器,神器上刻着一只很大的眼睛,缓缓的从天上降了下来,地上的人们看到仙人降临立刻匍匐在地上,恭敬而虔诚的望着仙人,渴望的眼神从每一双眼睛中透露了出来。
拐过屏风,直入到里面就是神殿的正殿了。
四根柱子立在了神殿的四个方位,东,南,西,北。
柱子上都刻有祥云的图案,围绕着柱子,一直到顶端。
神殿的正中也是一块石碑,石碑上刻有一些古老的文字,杜舒平跟苏醒把神殿四个角落放置的烛台都点亮了,然后举着一个烛台来到了神殿正中的石碑上,细细的研究。
手,顺着石碑上的文字一直向下滑去,杜舒平仔细的辨认着里面的内容。
看了一会,杜舒平放松了一下眼睛,就看到苏醒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脸上充满着快点告诉我的神色。
杜舒平先是一笑,随之转过头去不理会苏醒的表情继续慢慢的看了起来。倒是苏醒开始着急的扯着杜舒平,让他快点告诉自己。
"干嘛?"特意的反问。
"这写着些什么,快点告诉我。"苏醒问。
"这个嘛......"
"别卖关子,快说。"瞪着杜舒平看,苏醒拉扯杜舒平衣服的手拉扯得越来越用力,不停的催促杜舒平告诉自己答案。
看够了苏醒着急的样子,杜舒平指着石碑上的文字,一顿一顿的说:"这里说的是制造神器的过程。当时战争四起,民不聊生,瘟疫四起,当朝的皇帝为了响应天意,结束斗争便按照上天的旨意做出神器,以平定天下,下面说到的,就是一些歌功颂德的话,说这个皇帝怎么勤政爱民,怎样体恤民生。"
"啊?只是这个啊?"一脸的不满意,苏醒摆出一副怎么是这个样子的表情来。
"也是这样的啊,要求长生不老,炼制神器总要找个名目,尤其是当权者,做事最重要的是找个"名目",因为他们不能明目张胆的乱来,所以,即使为了自己的私欲也要找个好听的借口来掩饰自己的行为,而作为当权者,为民请命就是最好的借口了。看了这石碑可没有说到什么对我们有用的信息。"放弃对石碑的研究,杜舒平转而研究起神殿四周的摆设与环境。
提着烛台,杜舒平跟苏醒转到神殿的左右两边看了起来,来到了神殿的左边时,苏醒手里的烛台突然呼的一声就熄灭了,正当苏醒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杜舒平已经用自己的蜡烛把苏醒手中的蜡烛点亮了。
烛光又一次的把身周的照亮了开来。
苏醒看着熄灭了又亮起来的蜡烛,突地拉上了杜舒平的手,向神殿左边的深处走了过去。
走到尽处,迎面二而来的是一面墙壁,把苏醒结实的撞了个满怀。
苏醒捂住鼻子蹲下身子,杜舒平在一边看得暗笑。
苏醒回头瞪了杜舒平一眼,然后拉杜舒平一同蹲了下来,指着前面让杜舒平看个清楚。
就着蜡烛的光,杜舒平看着前方。
看着结实的石墙上原来还有一个大半个人高的小门,而小门中与石墙漏了一小个隙缝,把手伸到隙缝前面还感到阵阵的凉意,是外面吹来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