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同人]琴碎----林子宣

作者:  录入:12-05

而我,输的心服口服。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大王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十一.妲己(3)

我一脸委屈的扑到大王怀里,声泪俱下的控诉着伯邑考的罪行。
"伯邑考他...竟然对臣妾无礼,大王,您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
我偷偷的观察着大王的脸色。他的表情是说不出的愤怒,似乎随时会暴发的样子,我得意的看着伯邑考,这便是得罪我的代价!

其实在大王刚到门口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他了,本来我对伯邑考心中还有一丝幻想。这个男人,曾经寄托了太多我少女时代的甜蜜梦想,以及我对爱情的美好向往。在重遇到他的那一瞬间,我真的感觉到自己又重新爱上了他,甚至想过如果可以跟他在一起,即使抛开现在一切也在所不惜。只是这个冷漠的男人,他的心里始终装的都只有他的西歧。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比西歧更为重要的了。
那么,我在他心里,究竟算是什么呢?这么多年来,我爱过的恨过的,又是什么呢?
我的心在流血。我听那那鲜红滚烫的血液从早已支离破碎的心里淌了出来,一滴滴落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埃。
这就是我妄动情欲的代价吗?原来心里对这人世间的感情,还存在着一丝幻想和留恋,只是伯邑考,你毁了我最后一点真心。
你伤了我两次,绝不会有第三次机会。没有人可以在伤害我之后全身而退的,梅伯、商容、姜皇后......
就连你也一样!
而我,一定为让你为自己的不识好歹,付出代价!

"大胆伯邑考,冒犯皇后该当何罪!"
大王的语气严厉的让人不寒而栗。
伯邑考跪在地上,眼神不再与我对视。只是低头解释道,"罪臣怎敢对娘娘不敬。"
"这么说,难道是本宫冤枉你了?大王你可要为臣妾作主啊!"
我满意的看到伯邑考轻轻咬着下唇,百口莫辩的尴尬样子。他本来相貌俊俏,此时到更有几份楚楚可怜的味道。
就连身边的大王都有些心动,语气已不复先前强硬。
"来人,先把伯邑考押入大牢,待朕亲自审他。"
我软语央语,"大王,伯邑考如此无礼,您可千万不能放过他。"
大王的目光一直流连在伯邑考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犹豫不绝的样子很是反常。我不敢再多言。他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只是他的眼神太过深邃,沉淀了太多就连我也看不清的心碎和神伤。

"妲己,我们去摘星楼喝酒,把这些不愉快的事全忘掉了吧。"
他拉着我手,只是手掌中再也没有我熟悉的温度。

那天我们喝到很晚,我极少见到大王有如此失态。
起先他只是一直灌着酒,不发一言,眼神不知游移到何处,却不肯再看我。后来他变得兴奋,一个人手舞足蹈自说自话,却没人能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再后来他突然搂住我,哭得像个毫无防备的孩子,我仿佛又回到八年前我刚到寿仙宫的那个夜晚,他也是这样在我面前,他的眼睛在望着我,却像是要透过我看别人一般。我与大王朝夕相处生活了八年,他从未像今天这样反常,难道是因为伯邑考吗?
我心中越发不安。

仔细想来,从伯邑考到大殿朝见那天开始,大王就有些神不守舍,只是那时我的一片心思全在伯邑考身上,对大王到是没有太注意。
伯邑考容貌极美,大王好美色也是人尽皆知。可是以大王的禀性,他喜欢的东西没有一样能逃的掉。伯邑考虽是西伯侯姬昌长子,西歧少主,大王若真想将他据为己有,也不会有所顾及,直接抢来便是,何必瞻前顾后。
若真是如此,大王也无需在这里黯然神伤。
莫非这其中另有隐情?或者根本也伯邑考无关??

三天后,我带着西伯侯病重的消息,亲自去大牢探望伯邑考。
他有些憔悴,却仍是一脸云淡风清,就算是我将他父王病重的消息告诉他,他还是一脸平静,仿佛一潭死水,不起一丝波澜。
我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担心?"
他背对着我,眼睛始终看着高墙上那个小小的通风口,"担心又有什么用,难道就因为我担心父王的病情,娘娘就会手下留情,放我出去吗?"
我得意洋洋的说道,"自然不会。我就是想让你尝尝后悔的滋味,我就是要让你知道得罪我是你这辈子做的最愚蠢的一件事!"
"若是我毁了你最珍贵的东西,你会如何呢?"

果然他的视线终于落在我身上。
"娘娘认为,什么是我最珍贵的东西呢?"
"这还用说吗?"当初你为了它将我恨心的推过这深宫之中,现在你又为了它将我一片真心弃若敝履,若我毁了他,你是否就会体会到当初我的绝望呢?

"娘娘,您若真要对西岐动手,只怕我西岐四周二百诸侯不会坐视不理吧。"无论什么时候,他的脸上永远挂着冷静的笑容,淡漠而疏离,仿佛是不可一视的君上,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脚下卑微的臣民。
我突然有种冲动,想要把他骨子里的骄傲狠狠敲碎,想将他从最高处拉下来,看着他一脸狼狈的样子,该是多么的大快人心!

"你如此重视西歧,如果我让你这一辈子都回不去,让你永远不能靠近永远做不了西歧之主,你说如何呢?"
果然他的脸上有一丝波动,我想我大概找到他的弱点,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我脑子里......
我想,接下来就该是我看好戏的时候了......

我大笑着走出牢房,心里却早已泪流满面。



十二.伯邑考

妲己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真是要杀了我才能解得了她心头之恨吗?还是说像要永远把我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大牢之中呢?

只怕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想起她临别前那歇斯底里的笑声,那种发泄式的笑,好像是心里最深处传来的憎恶与诅咒,一直回响在我脑子里。她说的对,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所以她这样处心积虑的报复我,在我面前用她最精湛的演技将我一步一步引入她早就设好陷阱里。她是个精明的猎手,而我,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兔子,就连眼前的大树都看不清楚,却还是勇往直前的撞上去。
很可笑对不对?

该怎么才能从这里出去呢?父王病重,若是不能早些救他回国,这次到朝歌进贡出就没有意义。也许请比干王叔可以帮忙,只是现在我人在大牢,身边连一个可以通消息的人都没有。
头痛的要命,嗓子里也火烧火燎一般,我扶着墙剧烈的咳嗽起来,好像五脏六腑都会被咳出来。朝歌的天气不比西歧,这牢里又是阴冷潮湿,想不生病都难。还有我这不争气的身体,总是在要命的时候拖后腿。

"你还是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他的语气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对于他的突然出现,我都有些见怪不怪了。
"你在旁边看了这么久的好戏,终于舍得现身了。"我故意找趣他,他的眼睛里总有太多的疼惜让我心痛,是在担心我吧,为什么还要把我丢在这里不闻不问?
他突然拉住我的手,激动的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不要总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好不好,你知道我有多紧张你!"
我用力的甩开他,叫道,"你就是这么紧张我的吗?明知道我是被冤枉的,还是把我扔在大牢里不闻不问自生自灭吗?大王!"

"你、你早就知道了......"他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我,缓缓揭开脸上的面具。那张俊美英武的脸庞与在殿上接受朝拜的王者如出一辙,只是神情没有丝毫残暴骄蛮不可一世。
那晚在摘星楼里,我抚琴的时候,他的眼神就一直注视着我。虽然从没见过他的真面目,可是那样温柔多情的眼神,我又怎么会错认呢?
"我不是瞎子,就算你刻意改变了声音,我也会认出你来。"
他冷冷的看着我,"所以,只有我一个人像傻子一样的在演戏,对不对?妲己说的不错,你才是最冷血的人!对每个献上真心的人,不是毫不在乎随意丢弃,就是当成棋子一样让你利用。告诉我,在你心里到底把我当做什么,恩?"
原来、原来我在你心里竟是这么不堪吗?那么在你心里我又算是什么呢?是你朝堂之上一个虚无缥缈的摆设,还是你一时兴起就会随手逗弄几下的宠物?
"不许你这么污辱我!我不许!咳...咳......你才是...才是最大的骗子!"
我紧紧抓住他的衣服,控制不住的咳嗽着。
他慌了,一把将我搂进怀里,一遍遍安慰道,"别这么激动,你身体不好,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慢慢商量好不好?"
我摇摇头,"放我出去好不好?父王病重,请大王赦他无罪,放我们父子归国,好不好?"

他愣住了,"你叫大王??你说你要回去?"
我连忙跪下,"请大王开恩!"
"你、你好!好啊!"
他的表情想要哭出来一样,原来这么飞扬跋扈的君主也会有如此绝望的时候,我不忍心再看。
"我对你一片真心,在你眼里就这么一钱不值吗?为什么还要离开我?"
他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像锥子一样扎在我心里。我用力捂住胸口,不想让他看到我心底的碎片。
他说的对,我是个绝情的人,现在唯一能利用的,只有他对我的感情而已。希望他能看在我们往日的情份上格外开恩,放了我父王。不管他怎么看我,我必须把父王救回西歧,这七年太漫长,他已经吃了太多的苦,如今年事已高,实在不能再受折磨。
"我父亲纵有天大的错处,请大王念在他年纪老迈、体弱多病的份上放他回去吧。"
他愤怒的将我推倒在地上,"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跟朕谈条件?你父亲教子无方就是大罪!就该问斩!"
我安定下心绪,正色说道,"罪臣斗胆,罪臣愿以西岐祖传三宝进贡王廷代父赎罪,以示西岐臣忠心。"
"忠心?"他的语气又恢复成平日一般轻浮,"想用那三件东西就打发我吗?没那么容易!"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里面再也没有我熟悉的温柔和怜惜。"要换就用你们西岐最珍贵的东西来交换!"
最珍贵的?我有些不安的望着他,心里已经隐约知道答案。
"别跟我装傻,"他托起我的脸,细细打量,"人都说西歧伯邑考容貌出众琴艺无双,是西歧镇国之宝呢。"
他突然靠近我,炽热的目光想要把我吃掉一样,"如果......你愿意把自己献给我,我想我会考虑你的忠心......"
"别逼我,别逼我好不好?"我抓住他的袖子,像抓住最后一块救命的木板,不肯放手。
"逼你的人是你自己!"他猛的甩开我,语气冷漠的与陌生人无异。
"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你自己想想清楚,明天这个时候希望能给我个满意的答案。"说完,他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这就是你要的吗?是我绝对的臣服,无论身体还是心灵?
可你知道吗,我献上的不只是自己,还有身为西岐世子的骄傲和男人的自尊!
也许正如妲己所说,我将永远不能再靠近西歧,如此污秽之人,怎能再做西歧之主。天下之大,唯一的容身之所,只有你的身边。
你是要断了我的后路,让我永生永世都不能再离开你吗?
究竟是谁狠心,究竟又是谁在逼谁?
你说呢?

我突然想起父亲临行前的警告,也许他早就预见,他的儿子将会雌伏在男人身下,终其一生不得离开。所以才会再三叮嘱我,千万不要离开西歧。是我一想孤行,如今落到这个下场也怨不得别人。
现在我已无路可走。若现在离开,你定会迁怒于父亲,甚至不惜出兵西歧,以泄你心中之恨。让整个西歧为我陪葬,只怕我死后魂魄也永不得安息。
所以只能如你所愿吗?
我早该想到,以你之能,绝不会甘居人下为他人所用,却没想到,自己倾慕之人竟然是之天下之主。
只是你知道吗,若真如王叔所说,你我命格相克,不知道最后死掉的是你还是我?

第二天,他果真如约出现在我面前。

夜凉如水。

脱下第一件衣服很简单。
脱下最后一件衣服也不像想像中那么困难。

他的胸膛宽阔温暖,只是我的心中早已是一片冰川。


十三.受辛(1)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棱照进来。
怀里的温度还是那么充实。
从来没有想过,可以与相爱的人相拥着去迎接晨曦。这种喜悦和兴奋让我几乎一夜无眠。
我转了个身,这样就可以把他看的更加清楚。凌乱的长发遮住了小半张脸,嘴唇有些红肿,眼角的泪痕还没有拭去,真是一枝梨花春带雨,让人忍不住又怜又爱。
他的身体微微蜷曲着,左边锁骨上有几处红印,是我昨晚刻意在他身上留下的,他属于我的证据。我有些后悔,昨晚对他太粗暴了,谁叫他总是故意与我作对。他明知我不会放他离开,却说什么把他自己献给我以示忠心,傻瓜。
结果还是伤到他了,昨晚应该是他的初次吧,听说他成亲之后从未与新娘同房,所以才会那么笨拙羞涩,连保护自己都不知道。当我把他抱在怀里的那一刻,我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只想着要将他据为己有,却不知道对他体贴怜惜。开始他还推拒着我,后来却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一下一下用连蚂蚁都捏不死的力量使劲捶我的背,可在我眼里跟撒娇也没什么区别,所以就更热情的拥抱他,让他在我怀里绽放最娇媚冶艳的一刻。
看着他在我怀里呻吟哭泣,竟比占有他的肉体更让我满足。他一定会恨我,那又何妨?没有爱又何来恨?已经十八年了,我喜欢他足足十八年,这段记忆也许从未出现在他脑海里,可对我而言,却是支撑我这十八年枯燥乏味生活唯一的动力。

那时我不过是庶出的王子,我的王兄启是王后的嫡子,原来注定将会是王位的继承人,可惜王后善妒成性,加上王兄性格懦弱,讨不到父王欢心。我的母亲虽然是侧妃,却是父王却宠爱的女人,她最大的希望就是我能成为大商的储君,成为最有能力保护她的人。
只可惜她终究是没有等到那一天。王后趁父王出征东夷之际在母亲药里下毒,将她毒死,当时我正随父王出征。等我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只是母亲冰冷的身体。
从那一刻起,我发誓要把这世间至高无上的权力握在手中,我不要依靠任何人卑微的活着。就像母亲,即使再受宠爱,离开了父王,她就一无所有。
要成为王位的继承人其实并不是件难事。我多次随父王出征,也算是战功赫赫,在军中早有一派亲信,朝中众臣中也有不少人极力支持我,还有我与四大诸侯之首--东伯侯的女儿联姻之后,自然有不少人愿意为我出头。再加上父王看在母亲的情份上对我也是格外偏爱,想排挤掉那个碌碌无为的哥哥,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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