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若辰无心去追。而是看着手中所握的箭支。这支箭方才直取向余弦的心口,显然,意在取他性命。
一个人影从路边的树林中缓缓走出,径直走向欧阳若辰。
"不小心放走了一只畜牲,害太子殿下受惊了。"
说话的人,是一名身材高挑的男子。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短袍,敞开着衣襟,露出其间坚实的胸膛来。他的眼睛不大,面颊细窄,其上的五官若分开看,并不会觉得很美,但放在一起时却让人觉得十分赏心悦目,精致地仿佛是由他人精心描绘的一般。挺直的鼻梁,细薄的唇片轻轻一抿,他眯起眼看着欧阳若辰,眸子里射出的冰寒光芒令人心颤。
"雪,你最好只是不小心,否则......"
"咔嚓"一声,欧阳若辰手中的箭支随之断裂,整个人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否则?"上官雪昂了昂首,丝毫未有却意。
"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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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啊......(貌似你天天晒太阳么?)
今天早上突然想起一句话,面对感情,有时候越聪明的人反而越笨,越笨的人反而越是容易得到真正的幸福。似乎是很有道理阿......
预告:下一章,欧阳若辰回归老巢,大家想念的若水会客串出场地,还有,嗯......一些少儿不宜的情节吧......
顺带问一句:为什么收藏没增加阿?人家很努力在更的说阿......
第 67 章
回到星月国国都之时,已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自那日昏迷之后,余弦一直未醒。南宫黎人说,他可能是受的刺激过大,沉于梦中不愿醒来。之于他究竟何时会醒,是否会醒,南宫黎人也无法确定。
"黎人,好好照顾他。"欧阳若辰垂首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日渐苍白的余弦,心底隐隐作痛。伸手拨开他眼前的发,额头滚烫的温度让欧阳若辰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他害怕,眼前的人会再也无法醒来。
南宫黎人站在床边,看着欧阳若辰这般疼惜的目光,眼底淌过一丝冰寒的气息。
"你那么在乎他,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他么?"
南宫黎人的语气很严肃,丝毫也不像在说笑。欧阳若辰抬起眼,眼底依然是宜人的温柔。他笑了笑说:"你若要杀他,我便不会将他交给你了。"
南宫黎人一时无语。正如欧阳若辰所言,他确实不会那么做。若说欧阳若辰只是为了龙神,那么自己可能会阻止他那么做,更会毫不手软地毁了那个人;但若是为了感情......,他断然无法忍心下手那么做。
南宫黎人暗暗叹气。欧阳若辰太了解他,却太不了解自己。或许有一天,他会因为这个人而毁了一切。甚至,包括生命。
"你......,"南宫黎人有些生气,也不知是气自己还是气他,叹了口气道:"你究竟知不知道,一旦陷进去,即使一切如你所愿,那个愿望也无法再实现!"
欧阳若辰转而看向余弦,淡淡一笑。
"黎人。其实,那个愿望,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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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水汽,蒸腾,飘散。让整间屋子染了一层雾气。
欧阳若辰躺在白色的浴池中,闭目浅眠。
水汽沾染在他坚实的身躯上,让他那原本白皙的肌肤,透出一股淡红。性感,而迷人。
他靠在池边,双臂平撑在身后,微微仰起头。沾湿的黑发散落在玉白的大理石平台上,泛着如同黑缎子般的耀眼光泽。满身的伤痕中,胸口那几处淡粉色的剑伤显得格外醒目。他甩了甩发,微睁开眼,伸手轻抚过那淡淡的伤痕。
他并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有多糟糕,情绪有多复杂。他只知道,脑海里反复出现的那抹苍白无力的笑容,让他有多心痛。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呢?
是在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还是......更早?
轻微的叹息声。没有答案。
他其实比任何人都清楚,让自己陷进去会有多危险。但究竟是因为那卷轴上的条件,他才会刻意将自己代入,还是......原本,就早已陷入其中?
蒸腾的水汽让眼前的景象模糊起来,水面上漂浮的红色花瓣轻轻荡漾着,飘起了一圈圈水色涟漪。
顺着荡开的水面,欧阳若辰抬眼看了过去。
浴池的尽头,上官雪半披着透明的雪白纱衣,缓缓走了过来。被温水浸湿的衣衫紧贴在肌肤之上,隐约在其间的身躯显得水润而诱人。坚实玉白的腿划过飘着红色花瓣的水面,越往前走,伴随着水流的滑动,那漂亮的腿部曲线逐渐被水色所淹没,掩盖过那挺翘的臀部。
他走到欧阳若辰面前,昂起头,半侧着脑袋眯眼看着欧阳若辰,被水汽熏红的脸颊泛着通透的色泽,水色丰润的唇轻轻一抿,透射出勾人魂魄的魅惑。
欧阳若辰定定地看着他,随即轻轻勾了勾手指。上官雪微笑着走向前,微屈下身子,勾着欧阳若辰的脖子,俯首凑近欧阳若辰的面颊,继而一口咬住了他那丰润的唇片。舌与舍之间的撕磨缓慢而炙热,上官雪的喘息声逐渐急促起来,眼里透出迷梦的雾气。欧阳若辰任由他吻着,却并没有其他的动作。上官雪似乎感觉到了对方的淡漠,急切地一把扯了身上的薄纱,贴上了欧阳若辰的身子,紧紧搂住他的腰杆,来回摩挲着。他的身子滚烫如火,欧阳若辰却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突然,欧阳若辰一把将他推开,转而跃上了浴池,拿过浴巾披裹而上。
"你!!!"上官雪脸色涨得通红,羞愤难当,显然是气极,指着欧阳若辰怒道:"你.........!!!你!!!"
欧阳若辰淡淡扫过他的脸,"雪,我似乎没有让你进来。难道身为执法护法的你,连天眼的门规都忘了么?"
上官雪狠狠咬了咬唇,极度郁闷地跃出浴池,甩了甩发,冷冷道:"你说过,只要我想见你,随时随地都可以来找你,难道你忘了么?"
"噢?"欧阳若辰丢下浴袍,侍人赶忙走上前来替他穿戴衣衫。"那从今日起,我收回那句话。日后,不准你再如此。否则,按门规处置。"
上官雪脸色一沉,原本红润的面色渐渐苍白。他咬了咬牙,愤愤道:"你接近他不过就是为了龙神,他不过就是个工具罢了!!"
"你可以那么想。但别忘了,我说过什么。"欧阳若辰淡淡说着,目光里依然是平静和淡漠。
欧阳若辰对着镜子看了看衣装,似是随意地淡淡道:"雪,别妄图在我眼皮底下动手脚。若是他有所损伤,我不会放过你。"
欧阳若辰转身走了。随着那抹身影的远去,上官雪危险地眯起双眼。
他不容许,绝不容许这个人,喜欢上其他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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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建国初期,事务繁多。欧阳若辰身为太子,方离开了半月有余,公务便堆积如山了。
欧阳若辰处理完政务,方要闭眼休息片刻,门却被人一脚猛地踹开。
进门的是欧阳若水,他怒气腾腾地冲到欧阳若辰面前,一脸的怒意。
"哥!!你是不是把他抓回来了?!!"
欧阳若辰皱眉看着他。他并不讨厌这个弟弟,哪怕是知道他被人利用想要杀死自己的时候,也未曾讨厌过他。他并不清楚,是否是源于血亲的缘故。但当初看着面色黑紫倒下的两个哥哥时,他却是极其厌恶的。也许,只是因为欧阳若水太过单纯。
"哥!!!你抓他回来做什么?!!"
欧阳若辰冷冷瞪了他一眼,欧阳若水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收回撑在桌面上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水,我说过,进门前要通传。最起码,要先敲门。否则,我可能会错杀了你。"欧阳若辰不悦地放下手来,轻轻合上了面前的书卷,站起身来。
欧阳若水自知有错,垂下眼去,但仍忍不住开口问道:"哥,你不是已经放过他了么?他当初也未下手杀了你啊?你为何又要抓他回来?他都已经退位了,都已经......"欧阳若辰瞪了他一眼,欧阳若水不自觉地收了声。
欧阳若辰走到他面前,略缓下语气道:"水,他的事,你不必管。"
"可是......?"
"我不会害他。难道到了今日,你还在怀疑这一点么?"
欧阳若水怔了怔,随即又垂下眼去。他很清楚哥不会伤害那个人,但是......
"若是无事,你还是退下吧。我累了。"
欧阳若辰揉了揉眉心,欧阳若水犹豫了片刻,步子向门口缓慢移动着,突地又转过脸来问:"哥,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欧阳若辰目光一凌,欧阳若水会意,只能胸闷地退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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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若辰离开书房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虽说天国国力并不弱,但欧阳家族毕竟是背了谋反和篡位的罪名,政事上少不得一番波折。
杀鸡儆猴的事做多了,还是会有些不怕死的人冒出来。
欧阳若辰其实挺佩服那些人,虽然心底仍觉得他们很愚蠢。
本想直接回殿内休息,走着走着,却不知为何走到了余弦所在的屋子。欧阳若辰在屋子前站了一会儿,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飘着淡淡的药味,白色的床幔下,隐约着那个人的身影。他仍睡着,侧着身子,枕着手臂,眉头微微蹙起。
欧阳若辰坐下身子,安静地看着他。那苍白的脸庞,逐渐瘦削的面颊。垂眼,轻轻抚摸过他的额头,依然滚烫。
本以为自己从来都不会后悔。但如今,他却感到懊恼不已。
若是眼前之人自此再也无法苏醒,大约是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了吧。
其实,在很多年前,当他决定放过那个孩子的时候,应该就已经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只不过,未曾发现,也从来不敢正视。
看着那苍白无力的神色,眼底颤动的淡淡流光,欧阳若辰突然很希望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哪怕,他的笑容是为他人所绽放,他的幸福并不属于自己。但却能看见,看见他嘴角挂着的笑意,幸福而满足的笑意。而并非现在的苍白,和无力。
欧阳若辰一阵失神,并未注意到眼前的人已经猛然睁开了双眼,突地伸手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翻身将他压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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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今天暂时就写到这里了,早上电脑系统又崩溃鸟,所以后面一段要到明天继续。
偷偷抱怨句:留言好少啊......冷清得我都想遁地了......T-T
预告:嗯......别问我为什么是欧阳若辰被压,这个,不想解释。
第 68 章
"月......"指尖轻抚过身下人的眉眼,来回轻抚着,余弦满眼的哀伤。"不要离开我,不要......"
他睁着眼,却看不清身下的人是谁。冰凉的指尖,冰凉的触感,冰凉的心。欧阳若辰侧过眼,喉口很涩,却没有避开。
滚烫的唇片,余弦小心翼翼地吻过那拧起的眉头,吻过那每一寸紧绷的肌肤。
"月......不准消失,不准悲伤,不准哭。"
拇指擦拭过眼下的泪。不知不觉中,欧阳若辰眼底一片湿润,泪眼迷蒙。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未曾落泪。似乎,那还是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在温暖的怀抱里,在温柔的笑颜中。
心口很疼,很疼。如针锥般地疼。
欧阳若辰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想要推开余弦,却被他牢牢地扣住肩膀,无法动弹。
唇舌缠绕,余弦的呼吸很急促,滚烫温热的气息回荡在耳彷,冰凉的手指滑入衣衫之中,随着一路的吻,衣物被缓慢地拉扯而开。起伏的胸膛裸露在空气中,冰凉而温热。
余弦吻得很用心,很用心。轻柔的肌肤斯磨,摩擦出欲望的火花。欧阳若辰的呼吸也变得逐渐粗重,他回抱着他的身子,五指穿过那披散在胸口的黑发。一丝丝,一缕缕,缠绕在指尖。
余弦的身子透着淡淡的甜香气息,暖人的甜香气息,令人为之痴迷。
毫无预兆的,余弦突然一把抬起了欧阳若辰的双腿。欧阳若辰知道他要做什么,紧绷的身子禁不住紧张起来,本能地想要制止。但当他抬眼看到那哀伤的神色,那迷蒙的双眼时,却干愣在床上,无法作出丝毫的动作。
"月......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温热湿润的舌尖舔噬过那敏感干涩的分身,欧阳若辰浑身的肌肉禁不住随之颤栗而起。
原本该是幸福的交合,甜蜜的缠绕。但是眼前的人,他嘴里叫唤的,却是那个人。
心口很难受。委屈的难受。但是,却不想阻止。
既然一切都是自己所造成的,即使这样,也算不得很过分吧。
况且。心底,是喜欢着他。虽然并不清楚,这份喜欢,是否只是一种奢望。
"月......"
余弦将脸深深埋在欧阳若辰的两腿之间,嘴角挂着甜蜜的笑容。他轻柔地吻着他的每一寸敏感的肌肤,吻着那诱人的肉红色。欧阳若辰忍不住低唤出声。
"嗯......"
浅笑。
"放松,我喜欢你的声音。"
梦呓般的话语,仿佛催眠的乐曲,欧阳若辰自然而然地放松了身体。随着轻柔的吻,肿胀的分身在爱抚中变得殷红滚烫。欧阳若辰如入梦境般低声轻吟着,不知不觉中,欲望随之释放。一阵低喘,耳边传来的是余弦金铃般的笑语。
"月,你是我的。"
冰凉的手指在身下来回摩挲,顺着股间,在敏感的褶皱处调皮地环绕挑逗,冷不丁,滑入了那温热的甬道之中。欧阳若辰不禁又紧张了起来,紧绷起身子,想要向后退避。
毕竟。那里,从未让人触碰过。
"我,也是你的......"
轻柔的话语,温暖的笑意,迷蒙的目光。余弦俯身一阵热吻,迫的欧阳若辰无法呼吸。吻得忘情,吻得迷离,吻得迷失了自我。手指在甬道内来回抽动,扩大着那紧缩的内里。欧阳若辰仍在害怕,他从未如此害怕过,不自觉地紧紧勾住了余弦的脖子。
余弦猛地抽出手指,继而俯身直冲入那一片柔软温热中。疼痛,仿佛刺伤般的疼痛刺穿过欧阳若辰的大脑。整个人在瞬间变得如此无力,如此失措。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身躯,牢牢扣住他的背脊。
伴随着疾速的抽动,余弦额头的细汗滴落而下,混杂着眼底的泪。那失神迷蒙的眼里,深邃而迷茫,流动着淡淡的哀伤和不知名的情愫。却没有读到幸福。抬起脸,用干涩的唇,轻轻吻过那滚烫的唇片。
"对不起......"欧阳若辰低声说着。
对不起。虽然不知道,他是否能听见。
余弦身下的动作越发粗暴而猛烈,欧阳若辰紧紧抓着他的背脊,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栗着。
"啊--"
随着一声低沉的呻吟,余弦停止了动作,继而,软倒在了欧阳若辰的怀里。仿佛孩子般,他紧紧地抓着欧阳若辰的手,不肯松开。
"不准走......"
欧阳若辰小心地侧转过身子,身后滚烫而粘稠的液体顺着内里涌出,伴随着阵阵轻微的刺痛感。右手被余弦牢牢地抓着,无法抽出。看着他的睡脸,眼角依然挂着泪。伸手拉过被褥盖上他的身子,轻缓地抚拍着他的背脊。很轻,很慢。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抚摸婴儿般的小心翼翼。
凑近他的脸,感受着他逐渐缓慢平和的呼吸。欧阳若辰凝目看着他。那颤动的睫毛上,挂着凝结的泪珠,略舒缓的神色间,仍是那令人心疼的哀伤。指尖撩开他脸庞的发,手掌覆盖在他的面颊之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如果可以,希望一切可以重新开始。
如果能够,希望可以得到原谅。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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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欧阳若辰还未醒来,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惊呼声,继而是瓷器碎裂的声响。睁开眼,看见床边不远处碎裂的瓷片和满地的黑色药汁,想来大约是来送药的侍人不小心打翻了碗碟。只是不知为何会被惊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