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同人]消----摄馨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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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无邪此时觉得戚少商一定是一个不简单的人,一定是哪一个界的帝王,可是杨无邪的道行毕竟还是太过低浅,猜不出戚少商的真实身份。可是在杨无邪身旁的戚少商却看了杨无邪,知道了杨无邪的身份。戚少商看了杨无邪头上轻薄的一团白色的云气,就知道了杨无邪已经修炼了数十年了。看云气的颜色,戚少商知道了杨无邪是阐教之人。戚少商就结了一个手印,杨无邪看见了戚少商结的这个手印,大吃一惊。
看着戚少商的脸上波澜不惊,知道了戚少商的道行必定比自己高许多,就对戚少商说:"戚师兄,原来是道友。"此时,杨无邪也就不敢怠慢了,连忙引着戚少商来到书房,拿出了账册和名册给戚少商看视。戚少商看见杨无邪在一旁侍立,就对他说:"杨总管,你也下去做事吧。"杨无邪才答了一声下去了。戚少商看着这些账册和名册,就想起了这金风细雨楼掌管着倚澜阁,就翻到了倚澜阁的账册和名册,翻开名册的时候,就赫然见到了顾惜和顾媺的大名,连带的还有他们的卖身文书。戚少商就把这些东西扣在自己的手中,想要到晚上回去找了顾惜朝商量一下,问了他的想法,再做处理。就翻阅着账册,账册里也没有太大的纰漏和疏忽,总的说来,还算好。算了,也没有账是错的。到了中午,就到旁边的一家酒楼去吃了中饭,再回来看视。
就在戚少商去金风细雨楼的时候,诸葛神侯则和无情去了皇宫,到了宫里,诸葛神侯就找到了赵佶,看见赵佶不批阅奏章,还是在画着花鸟,心里也带着失望,就拿出了奏报来,对赵佶说:"皇上,今年大灾连连,可否要行祭天大礼?求得上苍原谅。"赵佶画完了,拿了去叫人装裱,就回过来对诸葛神侯说:"爱卿,这件事就由你来安排吧。"也好,待在宫里也闷了,这下,就可以借着祭天到宫外走走了,顺便,可以找一找矾楼的师师姑娘。听到赵佶答应了,诸葛神侯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好是坏,但也很是欣慰,想到的是这赵佶还有救,没有昏庸至极。可是诸葛神侯却不知道,赵佶在心里打的这点小算盘。诸葛神侯就领了旨,出了宫来办了。
而这个时候也到了下午的申时,过两刻钟就要换班了,这时就见到戚少商从外面巡街回来了。诸葛神侯就问了他的情形,之后就换了班。戚少商也就回去了。到了明玉别居,戚少商看见顾惜朝正在教亭玉写字,顾惜朝见戚少商回来了,也就如昨天一样,写了十来个字,对亭玉说:"亭玉,你把这十五个字,每个字写十个来给爹爹看。"就和戚少商说起了事,戚少商想到了今天查看的账册和名册的事,就对顾惜朝说:"惜朝,你在倚澜阁的那些事,我想要把它消去,你说呢?"听戚少商说他要把自己不堪的过往一一消除,自然是高兴的,就对戚少商说:"你要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
戚少商听着顾惜朝同意了自己的做法,就奔过去,抱住了他的身子,对他说:"我的惜朝,你终于肯忘了你的过往了,我真的很快活。"顾惜朝对于这样的戚少商很无奈,但也知道自己是记得太牢了,在这之前,虽然傅晚晴也不提自己的过往,但是一看见傅晚晴就会记起来,永远想忘也忘不了。傅晚晴不帮着自己忘却,反而还是时时在提醒着自己。可是现在的戚少商,却为了自己,想要帮自己洗去从前的那些不堪,便很感激他。也好,洗掉了自己的这样的身份,也好报复一下陷害自己多年的愁儇。戚少商知道顾惜朝同意了自己的意见,就长吁出了一口气。
顾惜朝听见戚少商在吁气,就阖上眼眸,让满眼的光华敛了进去,幸福的靠在戚少商的肩上,说道:"少商,你为何要吁气?"戚少商吻着顾惜朝的脖颈,本来这样做顾惜朝也不习惯,但是想要更多的得到戚少商的宠爱,也就随了他了,只怕有一天醒来就会失掉眼前的这一切。戚少商边吻着就说:"惜朝,我还以为你不会答应,我就提心吊胆。现在,你答应了,我才敢平了气。"顾惜朝知道了戚少商这般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也知道了在逆水寒一役中的那个人吓到了他,可是那个人毕竟是别人的魂魄,不是自己的,就撒着娇会抱住戚少商对他说:"我哪有那么恶狠狠的。我是温柔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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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逆水寒一役中的那个魂魄,不知道是谁的,找到了,他就没了好日子过。在天镜中和在现在,自己的魂魄都是那个叫做良蕖的,一点也没有变过。戚少商听顾惜朝说他自己很温柔,就只好安慰他,说道:"惜朝,你的确是温柔。"戚少商现在觉得这三年以来的顾惜朝真的是越来越柔了,可能是前世的良蕖的魂魄回来的缘故。说着,就亲吻了顾惜朝的脸颊,对他说:"惜朝,以后我们两个的事,我还是会和你说。好吗?" 听到戚少商如此尊重自己,顾惜朝就打消了在明玉居中的全部想法,决定要和他永生永世厮守下去,不分开了。如果哪一天要分离,将是这一生最大的痛苦,也是最大的伤痛,这莫大的伤痛,恐怕自己将承受不住。
戚少商抱着怀里的这个人儿,觉得此生算是满足了。戚少商拉着顾惜朝的手,走到了房檐下,坐在软垫上,看着庭院中的花木。戚少商的心里变得愉悦,就俯下身在顾惜朝的耳边说道:"惜朝,我此生算是满足了。"戚少商的希望竟然如此简单,顾惜朝有些失落,原先还想他要去争夺什么,可是现在却变成了这样。就问道:"少商,你的群雄逐鹿之心呢?"戚少商就亲了他的耳根一下,说道:"没了,见了你之后就没有了,只想和你找一个世外桃源,一起长相厮守。"顾惜朝不知道,自己的力量竟然如此之大,居然扭转了戚少商的心思,也知道他的心思很难扭转,就这样被自己扭转了。
亭玉写了字,就捧了出来,给顾惜朝看,顾惜朝看了,仍旧是圈了几个字,就递还给亭玉。亭玉低着头,看见了顾爹爹被戚爹爹抱着,看着顾爹爹还在笑,心里知道顾爹爹这个时候还是很快乐的,心里想到,戚爹爹这时候还算好,把顾爹爹弄笑了。戚少商就对顾惜朝说:"惜朝,我想辞了六扇门的差事,就去金风细雨楼,你说好吗?"顾惜朝听了戚少商的话,就对他说:"少商,你对诸葛神侯说时得找个好借口。"知道诸葛神侯是很想留住戚少商为他效力的。如果知道了戚少商当了金风细雨楼的楼主,是不会放戚少商走的。就这样,欢快的过了一整天,没有再有什么事。
等到了第二天,戚少商就去六扇门,去辞退差事。在路上走着,就看见了追命,戚少商想到,平日里,此时追命必定是在六扇门里,怎么今天就出来了,还抱着一大摞书就问道:"追命,你怎么出来了?"追命听到是戚少商问,就对他说:"戚少商,过些日子皇上就要祭天了,师傅被皇上差遣了办这件事。现在师傅叫我去礼部的大堂里拿典籍来,让他参详,我就去了来了。"后面有一个人跟了上来,口中说道:"略商,等一等。"戚少商就循着声音撇过头去看了,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下了自己一跳,原来那个人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个人的手里也抱着许多书。而李坏看见了戚少商也大吃一惊,真的想不出在这个世上,居然有如此相像的人。两个人就在街上大惊,而一旁的追命,看着他么两个这副样子,也觉得好笑。就抱着书,回到了不远处的六扇门,不去理会他们。
李坏看见追命走了,才追上前去,说道:"略商,略商,等等我。"看见那个长得和自己一样的和追命这样,早有经历的戚少商顿时心知肚明,想必两个人也已经互相喜欢上了。戚少商就对那个长得很像自己的人说道:"请问尊姓大名。"那个长得很像自己的就说:"我叫李坏。你呢?"戚少商就回了:"我叫戚少商。"互通了姓名之后,就聊了起来,朝着六扇门而去。六扇门的衙役看见有两个戚大人走来,有些惊异,就议论起来。戚少商听到了他们的议论,不以为然,想到了长得很像顾惜朝的追命。听到了追命说过几日赵佶就要祭天了,也许就能查瘟疫的这件事了,也不知道到底瘟疫是怎样的情形。
等李坏把书册放在六扇门,就走了。而戚少商则在厅里等着诸葛神侯,想到在不久之后,或许可以和顾惜朝双宿双栖在金风细雨楼,想着以后的生活。顾惜朝受到很多人的尊重,自己则让他有了一个温暖的家。先前找到的顾惜朝的过往,自己不急于销毁,是有了两个原因。一是想到顾惜朝会生自己的气,他心里必定会想自己是瞧不起他而厌弃了他;二则是想到要和他商议一下,是光明正大的销毁还是偷偷的销毁。而顾惜朝的答,就给自己指了明路,他要自己偷偷销毁,一是为了想报复黄金麟一干人等,二则骄傲如斯的他从来都没认为过他是青楼的低贱之人,只认为了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如果光明正大的销毁,就又会刺到了他心里,让他喘不过气来。想到了这些,又想到了顾惜朝是自己的宝贝,戚少商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今天就把所有的东西都销毁,一点痕迹也不要留下,免得夜长梦多。看见诸葛神侯来了,戚少商和他寒暄了一阵,就对他说:"神侯,我在了这么久六扇门,我发现自己还是不习惯在六扇门,毕竟是江湖草莽,现在想好了,就特此来向神侯辞掉这个捕头之职。希望神侯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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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昨天戚少商才做了金风细雨楼的楼主,这个消息还没有传开,诸葛神侯就不知道,只知道戚少商娶了妻,肯定是想退隐山林,和他的妻子还有孩子过神仙般的日子去。此时的诸葛神侯,有些怨恨那个戚夫人,不知道她用的是如何的狐媚手段,将风流天下的九现神龙戚少商驯服得服服帖帖。在江湖里,连江湖第一美人息红泪都没有这样的本事,不知道现在的这位戚夫人,到底美艳到什么地步。
旁边无情也下楼来了,听见了戚少商正在说他要辞去捕头一职就和诸葛神侯想到了一起,想到了那位戚夫人。无情想见见这位戚夫人到底长得何种相貌,到底是什么地方引诱了戚少商,就对戚少商说道:"少商,这么久了,我们都还没有见到过你的戚夫人呢,你就带着她来,给我们见见好吗?"在六扇门里,人人叫戚少商都是直呼其名或者如同追命一般叫戚少商为戚酒鬼,可是,在今天,无情却叫了戚少商为少商。戚少商听见了无情叫自己为少商,眼睫一跳,不知是吉是凶,但也是为了能换得自己的轻松自由之身,就对诸葛神侯说:"神侯,同意吧。"
诸葛神侯见戚少商的去意已决,也不好挽留了,就对他说:"戚少商,我准了。"听了大徒弟无情的话,也是觉得戚少商回来这么久,可就是没见到他口中的那位戚夫人,也就开了口,对戚少商说道:"戚少商,就让我们,去见见你的夫人吧。"戚少商呵呵的傻笑,在心里想到了他们看见顾惜朝的奇妙之景。再想下去,有些不敢想了。就只好搪塞道:"得找一个时间,等他有了空闲,我就带你们去见他。"诸葛神侯想了,现在自己也忙,刚刚接下了祭天这么一件大的差事,得要把它办得好,见这位戚夫人的事,还是搁一搁吧。就对戚少商说:"戚少商,等祭天过后,你就找个时候让我们见见她。"戚少商点了头,对诸葛神侯说了:"神侯,就此告辞了。"诸葛神侯点了头,戚少商就向着门外走去。
等戚少商走了,门外的衙役就来报,说是蔡京蔡丞相到了。诸葛神侯就叫了人去迎了他,诸葛神侯虽然和蔡京不对盘,但是想到了现在是皇上叫自己和蔡京一起办祭天这件事。再不对盘,也只得对了。蔡京到了六扇门,觉得今天的六扇门很奇怪,很久没来六扇门了,今天来了觉得六扇门的房舍的天上有一种云气,但是道行低微的自己又不知道这是什么云气。但是觉得带着这样的云气的人,绝对不简单。
戚少商到了金风细雨楼,上了楼,到了书房,就翻出了那些扣在自己手上的书札卷册,找到了所有记着顾媺和顾惜的,就一一对它们施了仙术,就没了记录,还有,过片刻到枢密院去把那些记录也消除就行了。现在自己手上的没了那些不堪的东西,顿时为顾惜朝感到了轻松。
在六扇门里,无情在屋子里看着手上的祭天大典的书札,就听见了窗外有人在讲话。就放下了手中的书札,静静的听他们讲话,只听见他们在说:"你知道吗?今天来了两个戚大人。"另一个人就说:"戚大人不是只有一个吗?怎么来了两个?"那个人就说:"两个人都长得像戚大人。不知道哪个是戚大人本人。"无情听说了,有些奇怪,就静静的听着,只听见外面有了追命的声音,就听见他说:"一个穿着黑衣金线边衣服的那个是戚大人,而没有金线边的那个,他叫李坏,他是城里一家小镖局的武师。"听见追命这样说,他必定是知道了那个叫李坏的,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如何相识的,从了今天,无情就暗暗的查了起来。
片刻,追命就来到了无情在的屋子,就把手中的书札交给了他,无情点了卷册,合了书目,就才在纸上开始拟定这次祭天的献祭步骤。追命见无情正在忙着,自己也不懂,也就出去巡街了。
在金风细雨楼里,戚少商做完了手中的事,就叫来了杨无邪,叫他把账册收好。杨无邪也就唯唯诺诺的去办了,对于现在的这个楼主戚少商,杨无邪是不敢违逆的,知道了他的厉害,他头上的云气,就把他的身份说了明白,戚少商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想着江湖人为他取了九现神龙这么一个绰号,现在自己看来,算是那人有眼力。当下的戚少商,眼虽然平和但显得不怒而威,手腕虽然柔和但还是柔中带刚,杨无邪看到戚少商的这副样子,觉得比那金銮殿上的天子要强上很多,也许,他来坐这天子之位,就不会民不聊生了吧。但是想到现在的戚楼主在逆水寒那一役中的过往,想必他还是不会做篡夺权位的事,也就在心里怅惘起来。曾经一任的一位楼主有这样的心,却在自己的心里不愿意,只是他的心性过于凉薄,不能当此大任。现在这一任楼主,自己心里想让他当此大任,可是楼主本人去不愿意这么做,有些为难。
等着杨无邪收好了这些卷册账簿,出去之后,戚少商就关上了门,在门外设了阵法。掐指一算,算准了枢密院那些东西的存放之地,就用了隐身术,开了窗子就飞身上天,向着枢密院而去。半盏茶就到了枢密院,戚少商就找到了那些卷册,就一一的翻开来查看用法术消去。在枢密院做了这些事,戚少商又掐指一算,算了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了顾媺和顾惜的所有不堪记录,就才飞身回到了金风细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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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做完这些事,也已经到了中午,到了该用午膳的时候了,在金风细雨楼的楼外,有了一个人,他就来到这里。杨无邪想出楼去吃中饭,就遇到了他,那个人就问道:"你是杨总管吗?"杨无邪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看着他身上穿的华服也就答应了,这里毕竟是金风细雨楼的地界,就问道:"鄙人就是。你是何人?"那个人就说:"我是什么人不要紧,我是来找你们戚楼主的。"杨无邪有些奇怪,戚少商当金风细雨楼楼主的事,现在汴京城里还没有几个人知道,怎么他就知道了。
戚少商这个时候就出来了,那个人见了戚少商刚要行礼,戚少商就抬了手阻止了他,让他站着,就说:"你怎么来了。"那个人还是作了一个揖,对戚少商说道:"戚大侠,公子在你的家等着你,请随着小人来。"杨无邪见到这个人的道行比自己高上许多倍,但是在戚少商的面前仍要自称小人,心里一惊,就从此也不敢怠慢戚少商了。戚少商听了他说公子,当然知道了他口中的公子是谁,就随着他到了自己在城里的房舍。
推书 20234-11-29 :[戚顾]深庭----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