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获得江子均那样的爱?!
他回不去了,再也无法挽回;绝望使灵虚脱地藏起容颜,浑然不觉日月交替。
忽然,身后沙发猛烈传来一阵撞击,还有那个烦躁不堪的话语─「不要想了!为什么老想这些有的没的?你难道不知道什么
叫信任吗?」
「诚……?」灵认得这个声音,却以为那是幻觉,喊得很不确定。但,他清楚地看见了诚的身影,只见诚倒抽了一口气冲了
过来,紧紧抱着满面泪痕的自己。
「你怎么了?」扯出一抹笑,诚擦去灵脸上泪水问。
眼里泪水还在打转,灵的唇张张阖阖,一时无法言语。紧抓住诚的臂膀,他极困难的吞咽口水,不由哽咽,音线飘摇地缓缓
将一切事情道尽。
「我是不是错了?哥哥他明明就没有恶意,我……」
他好后悔。为了排拒父亲,让他没有余裕去体谅江子均的心情;他这样对江子均发脾气,狠狠把他踩在地面糟蹋,亲手把那
为他温暖的怀抱推离。
决堤的泪珠一颗颗滴在诚肩膀上,诚却在此时将灵推开,脸上神情冰冷而愤怒的大吼:「那家伙是白痴吗?他的脑袋是石头
做的吗?这个笨蛋!」而后,诚突然蹲了下来,扯着头发冷笑不停。
「咈……哼、呵呵呵呵。姓江的……都是笨蛋!白痴!气死我了!」
「诚?怎么了?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诚的模样古怪,灵蹙着眉头感到万分莫名;指尖刚点在诚背上,诚那张艳丽的脸便倏的回了过来,冲着他笑,笑得他浑身一
凛。背脊发冷都不能形容的恐惧开始在身上游走,只有瞪着愈笑愈艳的诚逐渐僵硬。
「灵,不怕!」把那可怜兮兮的人再度拥了过来,诚对灵耳语:「笨蛋,要用笨方法才治的好,我去帮你做了那个笨蛋!」
「什么……?」还没能反应过来,灵就被拖进了房间,扔在中央凹陷的床上;他快速的从那上面爬起来,但诚却早已走了出
去,并且,灵还听见某种物音响起,属于锁门的声音。
「诚!」
完全顾不得身上被摔得疼痛,灵发疯似地拍打这个家唯一完好的门。
这是扇坚固的实木门,记得还是灵和诚一起向房东要来的。当时为了不让孩子们要来却不得其门而入,于是便决定不安在入
口,改装在这个房间;不料装上去的时候却错了方向,锁头竟然反了位置,他们相互还嘲笑对方智商过低,这根本是让别人来锁自己,
而不是防止陌生人入侵。但即使有些失误,那门依然在日后成了他与孩子们说悄悄话时的恪职守卫。
此时,这个颠倒的锁,桎梏了灵的身体,以及他那仍深深爱着江子均的心。
灵只能对着外头嘶喊:「诚你想做什么?不要伤害他!」
许多夸张的想象伴随着诚方才激烈的言词涌上灵的心,即使要赔上性命他也不愿再让任何人伤害江子均,一分一毫都不愿意
!
站在没有门的入口前,诚回头望了那扇砰砰作响的门噗哧一笑,笑得调皮。
耳朵,无从拒绝地听着诚脚步远离,灵颓然地滑落在地,低声啜泣,但双手仍然在门上捶打,伴杂着无止境地懊恼与悔意,
无计可施。
「对不起、对不起!」
头一次,灵发自内心的祈求上天,祈祷着自己能有力量去挽回一切。
碰喳!
忽地,神灵仿佛回应了他这股真切,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剧烈杂乱的声响。
「是谁?是谁在外面?快放我出去!」
写在脸上的不知是不是希望,灵拚命高呼,他能听见外面动静一瞬平息,接着,有个隐忍焦躁的脚步朝着他逼近。
「你是谁?」门外不知名的人物提问。
「你又是谁?我求求你快放了我!我要去阻止诚!」灵的声音隔着门板被冲淡了分贝,却仍是那样心急切切。
「诚?!」门外一声惊呼,那个颠倒的锁头马上被一把转开。
灵冲了出去,满脑子充斥地都是江子均,他知道自己撞进了某人怀里,却连句谢也没说,推开那人便要离去。
「等一下!」那人拉住了他。
灵拚死的想要甩开他阻挡的手。「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却听那人嗓音和自己同样急躁。「诚呢?你是诚的什么人?你!你不是子均的……?」
「你是谁?」
那人竟说出江子均的名字,灵心急如焚地大声询问;他不知道那样疯狂的诚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情,双眼急的红了起来;然而
当他朝上一望,眼前男人的脸孔却震慑了他的心。
似曾相识不足以形容。那本该只是透过屏幕、虚幻且遥不可及面容,此时却真实的令灵浑身颤栗,不久前他才为了此人感到
吃醋,还对着江子均大发雷霆。但他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匪夷所思,毫无道理!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不但没有体会他的焦虑,反而露出一抹好看的笑,温柔可掬的对灵自我介绍;但那嗓音却宛若神谕将命
运丝线绑在灵的指尖,任谁阻挠都剪不断,烧不尽。
第十章
该如何形容这个男人的状态?心不在焉?这还太表面,不如说是魂不附体。江子均在办公桌上两手直直拄着,不断拉扯自己
的头发,眼白血丝徧布,他嘴里不停支支吾吾念着灵的名字,以及声声痛彻心扉的「我错了」、「对不起」。
人前,他没有露出这样丧心病狂般的举动,但是身旁一安静,他便忍不住的责怪自己。
那天,他不知道自己站在原地有多久,只记得自己被来往病患撞了下肩膀,抬头,天色早已深黑。他这才慌张心急的意识到
自己多么愚蠢,为何这般懦弱?为何没有挽留住灵?难道自己对灵的爱这样粗浅,这样不堪一击?
灵走了,身边就算有在多的人充斥也无法温暖江子均的心;他明知灵只有那唯一的去处,但他却不敢去寻找,深怕自己会遭
到灵再度推拒,因为灵最后的那句话似乎给了自己一个空间,他不敢再贸然刺激,他好怕灵永远消失。
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只知回过神,他已照常的进了公司提点调度,体内却感觉不到任何流动的血液,好似一个机器
;变得空旷的办公室,似乎还残留着灵的香味,灵的笑声,柔软的发似乎还在他掌心搓揉,但灵却不在那里……
是他!一切幸福全是他亲手摧毁!
末了,头皮拉扯的痛再也压制不住心底的痛,江子均干脆拿头去撞办公桌,敲的满室回音,而办公室那扇冰冷的门,却在此
时咿呀地被推开了。
「灵?!」脸上承载极度欣喜的笑容,江子均连忙抬起已经发红的额头,看着眼前那朵花一般的身影。
但那却不是灵,江子均呆愣地、失望地看着那人儿接近。
「嘿!江大哥?你在干么啊?」扣上门、锁好,诚满脸心疼地靠了过去,揉揉江子均的额头。他与茫茫然的江子均四目对视
,声音忽地降至冰点。「你以为这点痛苦能弥补你对灵的背叛吗?想的美!」
猛力一推,那张可以向后倾斜的办公椅就这么翻倒过去。
江子均脸部着地,牙齿割伤了口腔,满嘴是血。但他马上站了起来,哀切的问:「灵呢?他在哪里?他还好吗?」
「你不配叫他的名字!叛徒!」瞄准那张俊脸,诚一个勾拳打了下去。
而江子均却没有躲开,他漠然地接受了诚的攻击后说:「我没有……」
「没有?哈!」瞳孔染上前所未有的残忍,诚仰头大笑地继续指责。「你白痴的程度未免也太让人惊讶了!你究竟懂不懂什
么是背叛?」
他狠狠踹了江子均一脚。「让你最爱的人伤心欲绝,让最爱你的人心如刀割,这就是背叛!」那张艳丽的脸一个靠近,低低
的吐出话语:「而你的隐瞒就是背叛!」
「不是!」江子均表情狰狞了,他翻身挡开了诚的攻击,疯狂地大吼:「不是!不是!不是!我没有背叛灵!我只是……不
想伤害灵。」脸上有泪落进了嘴里,加重了那血的咸味。
「你真是蠢的笑死人了!」抓紧了江子均衣领,诚挑着嘴角笑讪笑。「你明知到灵受过伤害,难道没有想过他究竟受了什么
对待?你根本不是怕伤害灵,而是怕你自己受到伤害!你怕发生在灵身上的一切太可悲,所以你情愿不闻不问,免得你无法接受,对不
对?!」
诚松开了手,冷冷瞪着江子均。「你帮助了伤害他的人,可以,因为那是他父亲,但是你该对灵坦承以告,对他发誓绝不强
逼,让灵来选择要和你一起面对,或者一起逃避。善意的谎言,对灵来说是最恶劣的攻击。」
「对不起、对……不起,唔……」滑到了地上,江子均嘴里又变得只剩下这三个道歉的字围绕不息。
「所以灵对你来说,根本不是重要的、特别的人物,对吗?」诚蹲下来以两指架住江子均下巴,突地一个巧笑。「你对任何
人都这样和善、仁慈、宽容,却对灵这么残忍……你只是把灵看作排遣寂寞的道具了,你只是想要一个玩具,对象是谁都无所谓。」
顿时,他那被稍微控制住的头部左右摇晃,再也说不出任何辩驳的话,恐怖的滋味如藤蔓迅速占领了江子均身体,而诚意味
不明且逐渐走向诡谲的发言,也让江子均头脑速度加倍地混杂,他望着那张艳容,感到自己有些发颤。
「既然什么人都可以,你要不要试试看─我?」诚笑得诡异。
还来不及去了解诚话中的意义,江子均的西装外套便被诚拉扯下来,他惊吓不已地抓住了那要继续动作的手,瞪大双眼。
「诚!你要做什么?」
「真是不解风情……」眼角含媚地送了个秋波,诚的嘴唇嘟了起来。「你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我好不好?我不介意当替用品
的,真的。」
「诚?你、哇!住手!」诚是想要脱掉他的衣服,惊觉到此点的江子均不断挣扎;但不管他如何挡开,如何逃脱,诚都能像
是阴魂不散那般再度缠绕上他的躯体。「诚,不要逼我动手!」
被逼到墙角的江子均提出警告,但诚却毫无所惧地灿笑,回答:「你打啊,我搞不好会喜欢你来硬的。」那舌头挑逗意味十
足的舔过唇瓣,诚眼一眨,步步逼近。
侧身,江子均从那方缝隙逃了出去。
但诚的攻击是毫不停歇的,他对着那个正往远处疾走的背影一扑,恰好抓住了他的脚踝,江子均无法平衡,便重重摔了下去
,全身一阵麻痹。
下方那人爬了上来,笑问:「我不好吗?你不喜欢吗?试试看,保证不会后悔。」伸手去解他的腰带,诚趁着江子均被摔打
到昏沈的意识尚未恢复,顺利的蜕去了他下半身的衣物。
头甩了甩,眼镜不知飞落在何方的江子均视线一片模糊。「诚,你究竟想做什么?」他连声音听来都欲振乏力。
江子均耳边传来诚的轻笑,那手指拂过他的胸膛,在他肌肤上嬉戏。「你还不懂吗?呵呵。」接着,他音线顽皮地为江子均
解疑。「我是男J,男J不管被如何轻薄,被如何贬低,都只是男J,永远无法成为某人眼里的唯一,而灵对你来说,就是这样吧?」
「咈。」鼻间有股戏谑的轻哼,他握住了江子均的下体,柔声说:「我们能做的不就只是如此吗?蠢蛋。」那回音在空气中
久久无法消散。
诚舔舐湿润自己樱唇,缓缓朝江子均胯间靠近……
「嗯?小灵,你来啦?身体已经好了吗?」看着几天未见的灵踏入门市,小佳本还有些欣喜,但灵脸色苍白的让她担心。
她由衷的关心灵,心想这可怜的孩子一定是被上次那个奇怪的疯子给吓坏了才会生病,可她并不知道那不过是江子均的谎言
而已。
抬头一望,灵身后还跟着一个高佻男子,面熟的令小佳微微蹙眉,紧接着用力把眼睛闭上又打开,连续三次后高呼:「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