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毁了顾易,完全的毁了他,从现在开始他就和我一样,是个同。性。恋。
有一种恨 会比爱更深刻
经过昨天一晚上的折腾,加上撞在茶几上,背上青了整整一大块,我成功的趴在床上,怎么也动不了。故意早上起来看见我,那小脸比昨晚的美国番茄还要番茄。就冲着我傻笑,我说你乐什么啊,你爽了,我这得趴着睡一星期。多憋气。- _ -|||
不过,这样一来,我完全提升了地位,就跟皇帝似的,故意觉得特对不起我,特心疼我,就变成了我的小六子,喊一声准回话。要他办什么就办什么,我说爬高他不敢摸低,我说去左他不敢往右,嘿嘿。
"我要喝水。不要冷的,冻牙疼。不要热的,烫嘴。"
"喝牛奶成么,我给加热。"
"我就喝水,你插什么牛奶啊。"
"。。。。。。。"
"故意,起轿了,朕要去客厅看电视。"
"外面凉,把毯子带来,你给垫着坐。"
"你啰嗦什么啊,快进来,把我抬出去。"
"。。。。。。。"
"小天,今天吃什么,你给点菜。"
"昨天那鱼弄的太咸,你打死卖盐的啦!还是和他给苟且了。"
"。。。。"完全反应不过来我说什么的故意,真可怜,傻巴巴的看着我,
"吃糖醋排骨,你给买瘦的,我讨厌肥肉。"
"你瘦的都没了,吃什么长什么,还不吃点肥的补补。"
"我点菜还是你点菜!"
"。。。。。。。"
韩栋那接近年末,以他的话说局子里都要发奖金了,所以没事就搞突击检查。他的几家酒吧都被发现有未成年人和卖粉的,所以暂时关门躲躲,他自己被忙的晕头转向的,也没时间找我。我就好好的待在家里,当我的皇帝。
学校开什么高三家长动员会,我家现在还有谁能去啊,居然给小故意去了。我坐在操场上等他,想着丫这会儿肯定给训得像孙子一样,我特痛快。最近我基本好了,能跑能跳的,他更受我压榨了。果然一会他脸色难看的来找我,
"你这学期再差4节课,就必须要退学了。"
"行了,我的哥哥诶,我算着逃了。早知道还有四节,昨天上午那堂我就不来了。"
"你。。。。"故意和我在一起,经常无语,或者他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我们中午去吃干锅鱼吧,我特想吃。"
"那好,你得答应我,下学期多上几节。"
"要不吃火锅也成。"
"。。。。"
其实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朋友,或者说没一个陪着我的人。我爱热闹那也是爱往人堆儿里扎,人堆儿散了,我就又一个人了。
这几天我拉着故意到处跑,北京都给逛个遍,这才发现首都其实也不大。我不怕别人的眼光,大胆的牵着故意手,刚开始他还挺不习惯别人看我们的,可习惯是个好东西,后来我不牵他,他还不乐意呢。我们两这形象,多招眼啊。那些小女生有时乐呵呵的看着我们,还会手机偷拍两下,那眼神看得出来,我知道现在流行这个,拍就拍呗,我特意指着故意亲密得对着那笑。那广告词儿怎么说的:大家高兴才是真的高兴。
去故意的大学食堂噌饭我最开心,他那些同学看着我年纪小,又白又净的,而且嘴甜,到哪都笑着露俩儿虎牙喊人哥儿姐儿的,特别是女同学,可喜欢我了。我一去,都往我碗里夹菜。嘿嘿,我还总说故意在家里欺负我,打我,那些女生都觉着他人面兽心,压迫我这个可爱可怜的弟弟。他有时气不服,给我一脑袋,其实是看着重,打得轻,他舍不得打我。旁边女生给心疼的,立刻跳出来指责他,故意在学校一好形象就全给我毁了。
有时候我们会一起坐沙发上看碟,看《蓝宇》的时候,他特深情。一会摸摸我头,一会亲亲我脸的,眼睛也变一兔子,好像我也会和蓝宇一样躺那儿就不起来了。我望着他,说我要是哪天也走了怎么办,故意直摇头,说我到哪他都给我找回来,啧啧,多矫情的一人。
晚上我就抱着他睡,故意身上可热乎了,像小时候用的热水带一样。我总爱穿着短袖T恤和短裤衩满屋子跑,全身冻的和死尸一样钻被子里靠着他,他给我冰得直叫,叫我离远点。我有杀手锏,他只要一反抗,我就哭丧着脸,眼含悲情的说:"我爸这死的尸骨未寒呢,你倒好,把你亲弟弟给办了,他要在天有知,估计能给气背过去。我就你这一个人了。"他一听准把手摊开,眼神特诚恳的说他一定不会离开我。呵呵,我什么诡计都能得逞。
日子其实这样过也挺好的,我觉着我挺快乐。半夜睡醒,他搂着我,像搂小孩一样。我看着他,突然很想看看这张俊脸要是纠结着也许会更好看,心里就哧溜溜的冒着绿色的火苗。
这世上有一种恨也许会比爱更深刻。
谁付出的多 谁输的惨
眼看就要过春节了,首都人民像不要钱一样血洗各大超市,美名曰:置办年货。
今年过年,估计就我们俩了,陈丽琴找了一丧偶华侨,去了新加坡。临走前抱着我眼泪哗哗的流,把这么多年的母子情深都给我说了个遍。其实我看着她又难受又幸福的样子,心里挺高兴的。我真不是什么愤青,看着她好,我也高兴。谁让她是我妈呢。她给我塞了张存折,说是她这几年存的,加上单国华厂里的赔偿,够我大学上完后还能撑两年,说完又眼泪摩挲。快登机前,她和我照了张像,还很时髦的摆了个肥猪流的剪刀手,眼睛笑的弯溜溜。我觉得真好看,就一时髦小妇女。这照片一直在我手机里,有时候拿出来看看,眼睛就会涩涩的。那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居然都没有一张完整的全家照,是很遗憾的一件事儿。
我现在真的觉得,以后就我一个人了。
大年三十那天,我起了个大早,拉着故意去买饺皮,说我一定要做出中国第一饺。结果忙活儿了半天,我包的一坨一坨的饺子,额,我包的饺子形状就是一坨一坨的。刚放到水里就给皮是皮,馅儿是馅儿了,只有让故意去超市买速冻饺子。
做晚饭的时候,我还一时兴起要冲去厨房帮忙,给故意死活轰了出来,说我坐那看电视就是帮忙。我真气愤,小爷我怎么说也是要帮你,结果你给不领情,于是气呼呼的躺沙发上看电视,电视给放西游记呢,我大叫故意,快来看啊,你怎么上电视了。故意还真拿个烫瓢就出来了,一看我指着猪八戒笑的前仰后翻。丫不干了,把瓢一摔就上来和我扯成一团,说我是高家庄那姑娘,然后就开始调戏我,接着非礼我,最后就要强奸我时,他突然想起锅里还炖着鸡烫呢,连滚带爬得去了厨房。我就撒个脚丫子,站沙发上,对着窗户大叫快来人啊,我被强奸了。故意在厨房吼:我不是强奸未遂嘛。我说未遂你也是有企图,一样得判刑。
我们在一起时都这样,故意什么都让着我,宠着我,我问他以前有几个女朋友,他给实话实说有4个。结果给我打了4个晃脑袋。他问我有几个时,我特拽,问他说男朋友还是女朋友。他说你不是从小就喜欢男人啊。我告诉他我男女通吃,加起来十个手指数不清。他说就算十个,要还我十个晃脑袋,我就装可怜,含情脉脉的问他十个脑袋换成一吻可以麽,他就犯傻答应了。有时候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一副受虐样。我说好在我不是上面的,不然你一定给我SM死,他问我为什么不当上面的,我说每次做前还要和亲弟弟培养感情,嫌烦。他就一副无语的样子。
笨蛋,我是天生的0体。
吃完饭,我和故意很传统很爱国很坚持的看党台的春节联欢晚会,我抱着薯片,故意抱着我,看主持人一个个穿得像灯笼椒,我们两还给一下下的点评节目。就像以前一小品台词:这帮观众没素质,该笑的地方不笑,不该笑的地方瞎笑。。。
0点的时候,由于禁鞭炮,我拖着故意拿仙女棒便去了阳台。你不让放鞭炮总不能不给我玩仙女棒吧。故意说我不是一般的二,可点燃后他比我还兴奋呢,一个劲得叫我快点,然后俩二傻子就玩抱在了一起,接着给吻着回屋,最后倒在了床上。。。
新的一年就这样开始了,我看不见新年的颜色,眼前一片白茫茫,好在还不是黑乎乎的。从来都是走一步算一步的人,我始终记着这样一句话:感情里,谁付出的多,最后谁输的惨。所以,我不敢给予什么,一点都不敢。
有些事儿 是时候结束了
新年新气象,我精神抖擞,一路顺着社会主义的春风,又回到了kill唱歌。看见小武给染了个蓝毛,嘿,多潮啊。Tim看见我像没见我10年一样,抱着我又是亲又是揉的,别人以为我们两是一对破玻璃。我迫不及待的要上台显两首,大家都冲我乐,我也回他们一脸纯真。你说这青春就是这样流淌的,眨巴眼的功夫,就望穿春水了。那晚我唱歌特投入,几首歌下来,眼睛都没睁两次。Tim下台说我这范儿要给拉去参加什么选秀,准红。我告诉他演艺圈事儿够多了,要再加我一个活祖宗,狗仔队得忙趴下。Tim说对,你就是一事儿精。什么人啊。
韩栋在台下看了我一整晚,一直对我笑,小脸倍儿正。其实韩栋一点都不像一混黑社会的,每天都是Armani的西装或是Dior的衬衫,不知道的都以为丫不是CEO也得是个商场精英啊。所以千万别以貌取人。这是古训。
结束后我跟着韩栋上了车,他还是看着我,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特想装贞洁的说你看得人家心直跳。一想小爷我又不是一娘么,装什么台湾琼奶奶。就把头向窗口一歪,不给你丫的看了。
"天儿,给哥我好好看看。"韩栋说着把我头又扭了过来,
"我脸上又没长疮,你看什么啊。"
"就觉着你特好看,前阵子我见不着你,一闭眼你这小脸就晃晃的,可又怎么都看不清楚,我就想见到你了,非得好好看看。"
我爱听这话,虽然知道他给我胡扯来着,可我就爱听别人说想着我。因为觉得只要有人想着我,念着我,这北京就暖和一点了。我伸手就搂过韩栋亲一口。他也特配合,马上就贴了过来,吻的口水啪啪响,这让我想起了故意的脸。他和我接吻的时候,也满脸的沉醉,眼睛闭的紧,睫毛黑匆匆的。
送我回去的路上,韩栋说想让我搬去和他住,反正那就他一人,我笑着答应了,他很溺爱的摸摸我头。一路上北京的灯光就闪啊闪的,汽车的响鸣声大大小小,像首歌似的,还是首口水歌,旋律很上口。我把头靠在座椅背,闭着眼睛,好像看见了顾易亮晶晶的眼睛,跟零下1000度的湖面一样,寒风唰唰的,还飘着大片雪花,眼神又难受又凄凉,忧伤顺着眼睫毛就滑下来了。我睡着了。。。
回到家,顾易已经睡了。我轻轻的洗漱后就爬上了床,看着顾易睡的眉头紧皱,我用手摸摸他的眉心想把它摸平。结果他给弄醒了,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然后就支支吾吾的说早上他错了,不应该对我那态度。昨天晚上我和他说我要回酒吧唱歌了,他就特不高兴,早上一起来就和我别扭。我知道他担心我和韩栋,几次他问我和韩栋的事儿,都给我转着弯儿给绕了。所以今天早上还没说两句就跟我声音提高,我也不是挨受的主,堵了他一句我的事不要你管就摔门走人了。要换我是他,非跳着抓狂不可。他居然还给我道歉。这小孩真傻。我说我没往心里去,就搂着他闭上眼睛。
心里一漾一漾的,满脑子的事儿给荡来荡去,就跟一砖块丢湖里一样,涟漪一圈圈的扩散开来。顾易的脸,韩栋的脸,陈丽琴的脸,连我那死去的老爸都来凑热闹,那么多脸我哪看的过来啊,又不是开脸谱店,都往我这跑。我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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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 是倒车镜里的公路
北京开春的早晨,温度还是低的很。我一件一件的收拾衣服和要带走的东西,像去一场长途的旅行。发现我在这屋竟留下了那么多,能带走的我基本拿走了,还有些像我从小到大乱画的墙壁,像我在橱上标刻的身高表,还有那些在这里的所谓家的记忆。这些都那样静静的躺了二十年,以前怎么也没注意来着,现在都变得那么显眼,那么突出,怎么也抹不去,舍不得。我什么时候记性那么好了。
出门时,那关门啪一声的响,听着我很刺心。这一走,那个家就真正意义上的散了吧。是谁说失去才会珍惜,这话不是一般的矫情。拎着行李箱,下楼的时候看见搂下的李妈,见着我要走,一脸惋惜,说当了这么多年邻居,是看着我长大的,谁知道老单会遇见这事儿。又对我说要好好照顾自己,外面不好混。听着这话,我心里又一阵潮湿,这还没到梅雨天呢,估计心里已经发霉,干不了了。
上车后,回头看那个家,还像以前一样。只是少了那么多的人,多了那么多的事儿。
回忆是倒车镜里的公路,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韩栋的家是一幢独立的小公寓,我一进那门,就马上矫健的这个屋跑到那个屋,韩栋说你怎么跟个小马似的,刹不住了。我乐,说我好歹小学时两百米跑过第一呢。韩栋说看不出来,你丫还是一运动员出身啊,晚上我们运动运动。我拿眼横他,说着就绕到不正经上去了。不过我没骗他,我真拿过第一名,可是就仨个人跑,第三名还摔了一跤。
我躺在和床一样的沙发上,望着白花花的灯光,又想起了那话,失去才会珍惜。但我又接着想到了另一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嘿,我语文见长。
"如何看你也是树荫 如何叫你会有共震
灵魂化作法语日语 同样也是灵魂
如何叫你最贴切合衬 如何叫你你会更兴奋
连名带姓会更接近你 还是更陌生
要是完全忘了姓氏 也没有本身的名字
总记得神情和语气 无字暗语 你也心中有知
我叫你玉蝴蝶 你说这声音可像你
恋生花也是你 风之纱也是你
怎称呼也在这个世界寻获你
你哪里 是蝴蝶 然而飞不飞一样美
夫斯基也像你 早优生也像你
这称呼配合你 才回肠和荡气 改得多么入戏
如何拍摄你也入胜 如何叫你会更动听
长城变作世界名胜 同样也是长城
如何叫你会引致幻听 如何叫你你最有反应
连名带姓会怪我任性 还是太伪正经
要是完全忘了姓氏 也没有本身的名字
总记得神情和语气 无字暗语 你也心中有知 "
晚上我照例还去Kill唱歌,唱着我就发现人群中的一个人,死死的盯着我,好像狠狠的抓着我,知道顾易会找到这里,毕竟我也没打算躲他。一曲唱完,我刚下台,手就被人从背后抓住了。
"别紧张,我不跑。"我回头很平静的看着他,对着他的眼睛,那眼睛还是那样发着光,一闪一闪像阳光下的水。
他松开我的手,眼神霎时间很塌陷,小声的问我为什么把东西都收拾走了。
"我和韩栋住。你知道,我和他好。"
"那我算什么?"我说过,很想看看顾易纠结着的脸,的确,眉头微皱着,嘴角已经有点无法自控的颤抖,但还是那么好看。丫真该去当一平面模特,怎么拍都好看。
"没什么算不算的,就那回事儿。该散了。"我说这话时语气特别平稳,跟说晚上到哪吃饭一样。
他很长时间的不说话,就盯着我,又抓着了我的手,
一会儿,眼圈红红的说:"小天,我是真的喜欢你。"我看着他,一米八几的男人,像小孩一样抓着你的手,祈求的看着你,心里觉得我还真是一妖孽。
"顾易,我什么人,这么长时间你不是不了解。我对什么事儿当过真。"把他手拿开来,我已经不想看他了,那眼圈更红,跟血似的。
"可我不会放开你的,我说过你到哪,我就到哪找着你。"声音很低,一圈圈的绕着传进我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