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种推倒大侠的方法----amplifier

作者:  录入:11-11

「怎麽又叹气了,有什麽事让师父替你想办法啊,就算是摘天上的星星我也有办法哩。」
「星星喔。」小盟歪著头自言自语,「可是戒指被河水冲掉应该是大海捞针才对吧?」
「大海捞针又怎麽样,我们可是武林高手,把海掀过来也没有问题吧?」
「......真的吗?」听到掀过来也没问题,小萌忽然眼睛一亮,「师父,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你先说说看是什麽忙,我再决定要不要帮。」
「我要把海掀过来,你可不可以帮我?」
大魔看著一脸热血的徒弟,开始怀疑这个徒弟是不是把什麽池塘或是湖错当成海了,「小盟,你知道你在讲什麽吗?」
小盟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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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有人看到小盟去哪里了吗?」色魔逢人就问,但每一个人都是一脸茫然,「奇怪,怎麽会莫名其妙就跑出去玩也没告诉我?」
因为老婆一大早就不见,被迫得批阅魔教和武林同盟一整天份的公文,平常一人三化才勉强够用,现在累到连分身都分不出来、外挂也开不了的色魔想到厨房偷点东西免得饿到胃溃疡握时,刺进鼻子的恐布味道让他从眼皮都快阖上的情况清醒过来。
妈呀,该不会是失火了吧......不,就算是失火都没这麽臭,恐怕只有一个人能让厨房变得这麽可怕。探头进厨房一看,果然是他那个师父在摧残厨房。
「老师父,你在干嘛?」
「我在炒菜啊。」
「......你确定你是在炒菜?」有人是不用锅铲用手在锅子里翻搅吗?再说,那几根黑色的竹签还是木炭是什麽?
「当然啊,你看不出来这是大白菜吗?」
「......原来大白菜也能做成这副模样啊。」该说他师父天赋异禀吗?把大白菜炒成这样还真不容易哩,他听说有个人可以把菜炒能蓝色,看来他师父得不到世界第一神厨的美名,但也可以当天下第二。
「开什麽玩笑,我可是武林盟主!」老不盟举起手,和那黑色的、黏成一块的菜大不相同,老不盟的手看起来是不但没有发红也没有烫伤,摸起来还会嫩嫩呢。
这些武林人士还真是了不起啊,竟然可以选出这样一个盟主。色魔在内心发出不像是一个现任魔教教主的感慨。
「很有气势喔,不过记得加个『前』喔。」语气敷衍。
没怎麽仔细听徒弟说的话,只对眼前一锅炭(?)感到兴趣的老不盟得意地举起自己的手大吼,「喔喔喔,今天光明(没烧焦的部份)一定可以胜过黑暗(烧焦的部份)!」
「......你很热血嘛。」
看著徒手炒菜─或者说是在练铁砂掌─的前武林盟主,当代数一数二的绝世高手跟几根草过不去,色魔忍不在心中赞叹,孔子的爸爸(?)说的真是好──大侠远庖厨,这句话真的该牢牢地记著啊。
看到师父这麽拼命的模样他实在不想泼师父冷水,但光靠热血煮不出好菜。还是得要他老爸......喔,不知道小盟会不会做菜啊?
想到小盟,色魔的心情颜色又灰暗起来。
「师父,你追我老爸追那麽久都没有追到,难道都不害怕吗?」
「啊,你在说什麽啊?」天外飞来一笔,让老不盟有点摸不著脑袋,「我和你爹的感情不可能有人介入啦。」
「你也太有信心了吧。」
「不然,这二十年来有人追到你爸吗?」
「......那倒是没有。」
「所以,他一定是喜欢我。」老不盟将切成三角形还没削皮的萝卜丢进锅子里,「如果他不喜欢我,早就可以把我打成猪头,让我再也不能出现在他眼前不是吗?但他没有这麽做。」
「话是这麽说,但你不觉得太过理所当然吗?」色魔歪著头。
「那不是正好吗?」老不盟说,「因为我和大魔相爱是理所当然嘛,就跟你和小盟在一起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理所当然吗......」色魔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偶尔也是有点用嘛。」
「我的手艺也很不赖。」老不盟得意地说。
「师父你啊......」
「嗯?」老不盟转过头来看他的徒弟,希望从徒弟口中听到更多的赞美。可惜,他的徒弟半点情面也不留地瞪著他。
「所有你烧坏的东西我都会跟你收钱,这次你最好别想逃掉。」
老不盟先是一愣,看到色魔转身就走时连忙追了上去,「等等,我们师徒一场你就给我打个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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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魔折腾了一下午之後,色魔把整叠的公文拿到门口,生了一堆火边看边烧掉。
他不想睡。
不是因为事情做不完不能睡,而是睡不著;这对这些根本合无内容的公文不太感兴趣,目光一直放在远方。
他知道这样很傻,但他就是有一种直觉,只要自己坐在门口等,小盟就会出现。也许有人会说他傻,一个是正一个是邪,虽然有著同样的师父和父亲却仍旧不同;也许会有人说他笨,因为这场恋爱没有一辈子不变的承诺,这是没名没份没保没障随时可能被抛弃掉。
但他和小盟之间的关系,又有谁会明白?
梁山泊与祝英台的故事不适合他们,那些外在的条件也全都不重要。不管什麽样的情况下,他们就是要开开心心、欢欢乐乐。
不正经地过日子。
但很正经地在一起。
这就是色魔和小盟的故事。
只不过,幸福地太理所当然,所以只要有一点点不理所当然,他就开始有点害怕。
「小盟......你快点回家吧。」你答应我,只要我念十遍你的名字,你就一定会出现在我眼前,「小盟、小盟、小盟、小盟、小盟、小盟、小盟、小盟......」
第十遍,没办法念出声音。
很怕念了之後,小盟没有出现。
但又怕不念,小盟永远不会出现。
色魔闭上眼,鼓起勇气,他相信小盟一定会出现,「小......」
「色魔。」
一睁开眼,就看到小盟一脸欣喜的表情,将提灯塞到大魔手里,接著挥著另一手的东西,向他的方向快步走来。
「......盟。」
「我找到了。」小盟的手里拿著银色会发亮的小东西。
不用细看,也知道是那个戒指。
色魔开始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酸──大概是因为他丢了太多公文当柴烧,火太大,熏到他的眼睛有酸,有点痛,有点受不了。
眼泪都快留下来了。
色魔看著小盟全身都湿淋淋,手里拿著根本不值多少钱的小小银色指环。其实,小盟并不真的明白银色指环代表的意义吧,可是只要是色魔老大给的东西,就算再小、再微不足道,小盟美少女都会很珍惜。
像个傻瓜一样追寻。
近乎愚蠢的坚持。
简直就是童话故事,却一直、一直在他的生命中上演。同样的,就像所有童话故事的结局,色魔老大会永远永远,用一辈子或者更多辈子爱小盟美少女。
他微微一笑,站起来摊开双手,让小盟扑进他的怀里。

我们一家都是大侠(上)
其实内容很暗黑
分级:NC-17(请18岁以下朋友自行考虑)
「爱上自己的亲兄弟是什麽样的感觉?」
毫不掩饰的恶意戳进身体,刺向心脏。平时温文儒雅的微笑此时此刻看起来是如此可恶卑鄙,将所有的希望捣毁破坏,直到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为止。
这是千山师兄的拿手绝活,甚至比他在仙术上的造诣更为高明。看到千山就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冷笑,这种人算什麽修道者,算什麽最接近仙道的天山派弟子?不就是比一般人更冷血、更无情、更残酷而已。
「你说谎。」
千山在他的身边绕著圈子。
即使他已经被千山的话痛到感觉不到痛了,千山却还不肯死心想要把伤口扯裂。
「我说的一向都是实话。」凑到他的耳边,千山眼中满怀著恶意悄声对他说,「啊,我应该问你和亲兄弟做爱是什麽感觉才对吧?毕竟,能和自己的亲哥哥做爱的人可不多啊,呵呵......」
终於忍受不了千山的讽刺,他一拳挥在对方脸上。
千雪猛然睁开眼。
目光所及皆是一片雪白,四面墙壁是白色,地面是白色,甚至连天空都是一整片的白色......让人眼睛瞎掉的白色世界,是天山千座山峰中最高的山峰的一处冰洞,千山派的闭关之地,「千炎千雪」。他们三个师兄弟的名字,正好就是以天山群峰的「千山」和天山派圣地「千炎千雪」为名。
这个武林最神秘的门派,不同於一般武林人习练内力外功,而专注於长春术和仙术。长春术能使肉体经过数百年而不衰老,因此天山派弟子都能长保青春容貌;仙术则更加匪夷所思,即使是天山派中仙术最弱者也能移山倒海,只是一个念头就可以办到许多事情。
拥有超凡力量就代表有更多的限制。天山修道者绝不能将仙术用於利己的事情上,除了对抗天山派的最大敌人「天魔」之外绝对不能拿来使用,即使是在危及性命的情况下也不可以。从古自今,天魔曾十一次侵袭人间,次次都因为天山派门人挺身而出,用肉身抵挡魔道入侵而失败。这段比国父革命还要心酸的天魔入侵史,从未被记载在史册里。由於修道者是一种辛苦又没有好康的职业,所以日渐凋零,到了这一代,只剩下一师三徒总共四个人。
除了师父之外,三个师兄弟分别是千山、千炎、千雪为名。师父不只一次懊恼地对三个徒弟提起,她这辈子最後悔的事就是将三个徒弟取名为千山、千炎、千雪。因大师兄千山像是天山的千年不移的山峰,不管风雪还是季节都不能改变它的终年白雪,就像谁也不能改变他意志的千山师兄;二师兄则像是天山的一千种火焰,拥有各种形貌各种色彩却只有一种温度,对待任何人都很温柔的千炎师兄;而他自己则像天山的一千种白雪,任性自由不受控制的千雪。
千雪根本不记得自己为什麽会被关在冰洞里,他只记得和千山师兄打了一架,再睁开眼的时候就在这里了。大概是因为他和千山师兄大打出手,所以被师父处罚吧。师父每一次都这样,嘴巴上老是说著没有偏心,其实根本就是偏著千山师兄。当然,千山师兄在师父面前总是一副乖巧的样子,什麽事情都做得很好很完美,但「完美的千山」只存在於师父的眼里而已。明明就是一个比魔还要恶劣的家伙,竟然是个最接近仙道的人......
算了,千山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他不会承认千山是他的师兄。
他的师兄只有千炎。
想起千炎师兄,千雪就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总是让人感到温暖,不管任何事情都可以找他商量,可以依靠他。只要千炎在,就算是永远飘著雪的天山都变得温暖。
仔细一算,再过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是中秋,也是千炎回到天山的日子。千雪的脸上露出微笑,他好想念、好想念千炎。
不知道千炎在什麽地方?
是不是已经拿回天山十二针了?
是不是变瘦了?
是不是......没有他在身边也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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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一点,没见过只是被碰一下就唉唉叫的家伙,你该不会其实是个娘们吧?」背後的男人用蛮力将他压在墙上,手掌抓著他的分身,恶劣握紧。在他挺起腰想要躲开时,冰冷的手指进入他的体内,没有润滑也没有让他适应。
除了被异物入侵的疼痛之外,什麽都感觉不到。
这种事情,不管经历过几次都不会习惯,只会变得越来越害怕,越来越敏感。
「千山,别这样,我不是......」痛苦破碎声音从口中溢出。
回过头,千山师兄号称天山派第一美男子的俊美脸孔扭曲变形,让他打从心底有股不祥之感。他不知道千山师兄为什麽变得暴躁易怒,也许是因为天魔渐渐逼近天山对师兄造成的影响比想像中还要更大的缘故。
天魔究竟是什麽,是一个不好说明的问题。因为天魔并没有实际的形貌,也不是可以触摸的东西,它像是一团不好的空气或者是人的恶念,会渐渐地从历代天山修道者守护封印里扩散出来。因为天魔不能依附在没有意识的东西上,所以最接近的天山修道者首当其冲,往往第一个受到影响。
如果天山修道者不能对抗天魔,就会由仙道堕入魔道,不但没有办法拯救人间,反而会造成人间灾难。一百多年前,师父发现被封印许久的天魔突破了封印开始涌向天山,师兄的脾气就变得阴晴不定。有些时候还能保持温文儒雅的模样,但有时候却又会显露出暴力的一面。这一次师父派他而不是派师兄下山取回天山十二仙针,也是因为师父不信任现在的师兄。
「闭上嘴。」惩罚似地增加到四只手指,几乎将内脏都掏出来似地疼痛让他几乎站不住脚。
他的仙术刚被师父封印,接下来的一年里是他的体力和灵力都最弱的时间。比起一般的武林人士也许还是强上许多,但对修鍊仙术数百年,长生不老而且拥有移山倒海之力的天山修道者来说,仍然是脆弱地让他们感到害怕。他低声地哀求著,「师......师兄......」
千山师兄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手指在千炎体内快速地抽插,「你还记得我是师兄?我还以为你会因为师父交付任务给你就得意忘形,忘了自己的身份呢。」
「啊......」传向四肢的疼痛感让他不由自主地抽搐,额头狠狠地撞上山壁。细微的闷哼声从嘴角流泄而出,但随及被咬住下唇的动作给截住。即使不能反抗,他还是想要维持最底限的自尊。
「疼吗?」千山贴在他的背後,语气就像是平常一样温柔。
他点点头,从额头上流下来的液体滑过脸颊,从嘴角流进口腔里的是一股又腥又甜的味道。
一开始以为是汗水,隔了好一会儿才意会过来,那是鲜血。
「接下来会让你更疼。」千山在他耳边轻声地说,「千炎,这疼痛会跟著你好一阵子,甚至你这辈子都忘不掉。」
他睁大了双眼,充满恐惧和不解。在千山将三昧真火贴在他的腰腹,让他意识到被烧伤的部份几乎不可能复原时死命挣扎,却被千山牢牢地压在墙上。
「师兄,你......」
「安静点,不过就是一点疼痛而已,怎麽像是娘们一样扭扭捏捏的。」
千山严厉的斥责和剧烈的疼痛从腰上传来,眼前一片昏黑。失去仙术的保护,千炎才发现自己也是个人。
总以为自己已经拥有足够的坚强,其实仍然很脆弱。以为自己已经能超脱躯壳,却发现对肉体的伤害仍然能将他一层层剥开,直到赤裸裸地摊开在恐惧之前。
「我要你在接下来的一年里都记得我在你身上留下的烙印,记得你是属於我的。」千山靠在他耳边,语气中有一种疯狂味道,「可是,你知道吗?伤在你身上,比伤害我还要疼痛。因为你真的、真的很喜欢我......千炎,你千万不能忘记『你喜欢我』这件事。」
东大侠张开眼。
满天的星斗像是全都要坠落似地落在他的眼前,他伸出手遮住眼。在没有月亮的夜晚,无以数计的星辰总给他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彷佛随时可以压倒他似地坠落下来。
很久没有梦到离开前发生的事,他几乎都忘了原本在天山的生活。
和六王爷、护卫、南北西大侠们在一起的生活太愉快了,总是打打闹闹,一半正经一半不正经的随意过日子,让他几乎忘了身为天山修道者的义务。直到千山留在他身上的伤提醒他还有未完成的任务──辗转流落在人间的天山十二针。
现在握在他手上这十二支看似只是昂贵饰品的玩意,其实是天山历代门主的心血,也是天下间唯一可以杀死天山修道者的武器。至於为什麽天山修道者要打造可以杀死自己的武器?理由十分简单,天山修道者就是让天魔依附在自己身上,用意志来对抗天魔。一旦失败,唯有将堕入魔道的同门的肉体、灵魂连著天魔的恶念一起毁灭掉。
派他取回天山十二针,代表师父对他们这一辈子的弟子并没有足够的信心。拿著天山十二针,他不由得感到有些讽刺,到底他是去取回将来要杀死自己的武器,还是拿在手上杀死师兄弟的武器?
......也许都是也说不定。
东大侠露出一个苦笑,将天山十二针收进怀里。师父对他的封印正在松动,他可以感觉到体内仙气的流动,再过几个时辰他就能够回到天山,六王爷、护卫等人就会再也想不起他的名字,他就不再是东大侠,而是千炎──天山派的二弟子千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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