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
“当然可以!那啥,我绝对没有多拍,就三张,我要一张就够了,你们可别都拿走了,给我留个纪念呗。
”妹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何柳,交出两张照片。
何柳被她看得头皮都麻了,忍不住还是答应了,可等到看着这位妹子一蹦一跳的走了后,又后悔自己的心
软:我会被别人认为是断袖的……可我没有断袖啊!
此刻只能在心中默默流泪啊。
廖北辰在一旁默默的站着,许久才来了句:“对不起。”
“……你是故意的吧。”何柳气闷道。
“不,我不是故意的。”廖北辰非常难得的为自己辩解了一回,“我是有意的。”
何柳刚刚松了的一口气又噎在了心里。
廖北辰面对面的拥住了他,开口:“我……”
“……我觉得我们还是继续编小动物吧。”何柳转移话题。
“刚刚那姑娘说我们很配。”廖北辰突然道。
“……”
“她还说我们要一直幸福下去哦。”
“……”
“还有照片……”
“……之前的编好的小动物到哪去了?”
廖北辰盯着何柳若无其事别开的侧脸非常稀罕的翘起来嘴角。
THRTEEN
何青柳在廖氏兄弟的怂恿下买了台电脑,还牵了网线,起因是这样的——
“哎?pose是拥抱?有没有搞错!?”廖戌叫嚣着跳了起来,“是谁说的?那人真是文盲!”
“如此故意而恶劣,我猜八成是老不死!”廖申摸着下巴装模作样道,“就他那点心思,嘿嘿。”
“这个非常有可能,嘿嘿嘿,他可能是想……”廖戌也跟着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廖戌廖申互相对视一眼,又开始嘀嘀咕咕的说起悄悄话来了。
何柳感到莫名其妙,他疑惑的问:“pose不是拥抱那是什么?还有文盲是什么?”
“pose是摆姿势来着,老不死想占你便宜哦,嘿嘿。”廖申答道。
“还有文盲是不会英语和电脑的人,这会落人于后,然后就会挨打,毛主席说过落后就要挨打!”廖戌接
话道。
“戌戌,其实最开始说这话的是斯大林哦。”廖申纠正廖戌的话。
“哎?不是毛泽东吗?难道是我记错啦?”廖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疑惑道。
“毛主席有说过没错啦,但是最开始是斯大林说的,唉,这你都不知道,你总是这样@……%¥……&¥*
¥&#%*&……”
“胡说!你还不是那样#¥#¥¥……&%*……(¥……(%*)&(……”
眼看廖戌廖申都快要吵起来了,何柳又适时的提问起来:“英语是什么?电脑又是什么?”
“天哪,你到底是有多么的白目啊?不如让我们给你普及一下?”
于是两兄弟又开始对英语与电脑发起长篇大论,言语中尽是对英语的厌恶,把它说的跟魔界的魔物一样;
与此同时,他们对电脑进行了百般的赞美,把它描述的同神界的神物一般。
再于是,何柳买了电脑,牵了网线==。
廖北辰不过出了一趟远门,没到几天就回来了,丝毫没有料到俩廖姓的小屁孩会如此的揭他底,再没有想
到家里有了一“神物”。
——他已经非常自然的把何柳的家当成自己的家了,并极端的自信着在不久的将来,他可以让何柳不经意
的恢复过去的记忆,然后重归于好,从此过上性福美满的小日子==。
廖北辰一进门就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何柳没有在晒太阳、看书或者是编柳条,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
家中可能出现了变故!廖北辰眉头一皱,疾步往何柳的卧室跑去,一下子撞开了卧室的大门。
“碰”的一声门开了,何柳毫发无伤的坐在屋内,他看到廖北辰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回来啦。”
这话多么像家中的妻子迎接出差回来的丈夫的话语啊!廖北辰心中一阵荡漾,他略微翘起了嘴角,给了何
柳一个大大的拥抱。
比较奇特的是何柳略微犹疑了下后竟然回抱了他,然后不到一秒又松开了。推了一下廖北辰然后道:“你
松手吧,我们已经问过好了,我还要上网呢。”
问好?上网?这两者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廖北辰退到一旁摸摸沉思着,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看出了廖北辰的疑问,何柳一脸坦然的道:“难道有什么不对吗?朋友归来拥抱不是问好的一种吗?网上
还提到了你说的那种亲脸蛋的问好方式,还有鞠躬什么的。”
朋友?这个词真是令人……
“……你从网上还知道了什么?”廖北辰黑着脸问。
“还有那个hello,OK,thankyou什么的意思啊,廖戌廖申说这是什么鸟语,鸟语不是鸟说的吗?我还看到
什么中考、高考成绩公布,什么公交爆炸,什么两个爸爸,什么搞基,什么大丈夫雅蠛蝶……”何柳一边
掰着手指头数一边回忆道。
“够了……以后不许乱碰电脑!”廖北辰强硬地命令道。
何柳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表达的意思明明白白: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啊?
“你得听我的,电脑对于你而言并不全是好的!”廖北辰怒道,“我给你安排时间表,你不能接触不良信
息玩物丧志!”
我又不是小孩,你也不是我家长啊……何柳感到郁闷,突然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默默的看了廖北辰一眼
,然后慢慢的沉声道:“你为什么要发发那么大的火?”
“我……”廖北辰语塞。
“你根本就不是为了我上网而生气,那你到底是在气什么呢?”何柳问。
“……”廖北辰沉默了。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何柳突然道。
“你的事我必须得管!”廖北辰炸毛。
“原来你在在意这个啊。”何柳恍然大悟状。
“……”
“那我以后就听你的安排好了。”何柳一脸轻松,“不过网络真是个好东西。”
“……”
于是,何柳同学在廖北辰导师的引领下开始慢慢的了解这个世界。
******
这天,阳光明媚,旧年历上书:宜挖坟。
“我觉得我有必要把自己的尸骨给挖出来晒晒太阳。”何柳一脸正经的对廖北辰道。
廖北辰先是一愣,然后满头黑线的对何柳道:“这话是不是那俩小屁孩说的?”
“哎?你怎么知道?”何柳诧异道。
“认真想想就知道了,这是什么破提议啊?你竟然还同意了?”
“我觉得他们说的很对啊,”何柳理所当然的道,“我也觉得自己的骨头该见见光了,否则就要烂掉了。
”
“……”难道它不是已经烂掉了吗?
于是这天柳居关门大吉,路过柳居的人们总会听到:“唉!你轻点,别乱戳!我的根会被你弄坏的!”
“那……这样?”
“嗯……这样还成,可惜道偏了,挖不着,要不你试试从另一边来?”
“好吧。”
“太……太深了,不是那地方!”
“那……我浅一点?”
“浅一点,嗯……再浅一点,对!就是这里,哦不,又歪了!”
此类对话太诡异了,可是人们总是会忍不住停下来听,伴随着莫名其妙的声响,总是让人汗毛乍起,快步
离开。
“都过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没挖出来啊?”闲来无事的旁观者廖戌问与他同样闲的双胞胎弟弟,“难道是功
夫不到家?”
“那明明是他俩打情骂俏浪费了太多时间。”廖申翻了个白眼。
“……这句话真高明,我怎么没想到嘞?不过为什么何柳不用树根把棺材给弄上来呢?”
“……这句话更高明。”
廖何二人很显然是听到了这番话,何柳很自然的用根一挑,一个破破烂烂的棺材就真的翻到了地面上来,
并发出了“轰”的一声巨响。
“……”还真成功了?……
何柳打开破旧的棺材盖子,零零碎碎的骨头散落在棺材里,原先穿着的寿衣已经烂掉了,身边放着几件随
葬品,那是一把漆黑的剑与一叠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书信,还有几件不打眼的玉饰,较为奇怪的是这么些个
东西,竟没有一件变旧变坏,尤其是那叠书信,竟然连一个虫蛀的痕迹都没有。
“咦?这些是什么?我生前的遗物?”何柳拿出黑色的剑颠了两下,“想不到我生前还是个武者。”
“不,不是,”廖北辰打断他,“这是以前我送给你的,但你不会武功。”
“是吗?真是可惜了,”何柳一脸失望,“这么好的剑在我手中竟然没什么用武之地……还是还给你吧。
”
“不行,这是我送给你的信物,”廖北辰严肃的道,“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怪不得呢……”何柳思索状。
“怪不得什么?”廖北辰问。
“怪不得你当初说要帮我找回前世记忆,你以前肯定不仅认识我还同我关系匪浅,否则我怎么会把你送我
的东西带到棺材里面去呢。”何柳推测。
“……对,其实我们……”我们什么?
“哎?这叠信纸怎么没烂掉呢?是什么东西做的?”何柳好奇的问。
“这是用特殊材料做的。”廖北辰道。
“……”这不废话吗?何柳想,但还是问道:“什么特殊材料?”
“这是用荛花和构树做成的东巴纸做成的信纸,可千年不腐。”
“这么神奇?看起来挺古香古色的嘛,让我瞧瞧里边的内容。”这么说着何柳打开了其中一封,细细浏览
起来。
“……这些都是我写给你的。”廖北辰开了口。
“嗯?这些也是你给我的?”何柳若有所思,“为什么我会把书信也带到棺材里呢?真是奇怪。”
“因为……你以前是倾心于我的,而我也喜欢你。”
FOURTEEN
“因为……你以前是倾心于我的,而我也喜欢你。”廖北辰道。
何柳听到之后愣了一下:“……是吗?”
廖北辰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不说话,眼中仿佛有那么一股执念。
“额……”何柳尴尬的别开眼,“这信上写的虎精抢亲可有其事?”
“自然是有的,不过那只是一头300年刚化形的老虎罢了,倒是自不量力得很。”廖北辰的语气中带着点不
易察觉的轻蔑。
“那它后来怎么样了?”何柳随口一问。
“死了。”廖北辰平静的道。
“死了?怎么好端端的死了呢?”
“被道士收了,炼了丹药。”
“你收的?”
“我是剑修,不是道士。”
“那……你没救它?”
廖北辰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救它?”
“像你们这样的修真者不是应该积积善缘阴德来渡天劫吗?”何柳道。
“那是和尚做的事,再说那老虎是死得其所,”廖北辰顿了顿,“谁叫它去强抢民女呢。”
“……”强抢民女真是一个犀利的词啊。
“剑修讲究顺其自然,随心所欲。”廖北辰继续道。
怎么感觉……有些不对。何柳心中莫名。
“原来如此,”他恍然大悟状,“不过廖戌廖申出自天师家族,你是他们的师祖自然也应该是天师,而这
天师不就是道士?”
“同源不同宗,修的道不一样。”廖北辰解释道。
“那你还不是道士?”何柳反问他,得出结论。
“……”廖北辰被他绕进话里,微有些气结,不语。
何柳见廖北辰不说话便猜到他心中别扭,于是安慰他:“好啦好啦,我逗你玩呢,不要生气了。”语气像
哄小孩一样。
“……”廖北辰更加不说话了,可是突然间,他抬眼看向何柳:“你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何柳一头雾水。
“你以前是喜欢我的,我也是如此,你怎么想?”廖北辰微微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具名的情绪。
“额,怎么又忽然提起这个,我……”何柳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不要在转移话题了,我想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廖北辰打断了他的话。
“……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过好现在才是最主要的。”何柳委婉道。
“你什么意思?”廖北辰的脸冷了下来。
何柳看着他,又不好昧着良心撒谎,想着横竖都是一刀,索性一了百了做个了结,于是很坦白的故作轻松
的道:“我不是断袖,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现在我们是普通朋友。”何柳着重的念了“普通朋友”这个
词。
廖北辰直直的看着他,眼中波涛汹涌:“你能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吗?”
何柳见廖北辰一副要杀人的眼光看着他,只觉得更加头大了:“我说了我不是断袖,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至于这样吗?”
接着他又直白的道:“过去什么事我都不记得,你也别提了,越提我越头疼,别说什么喜欢不喜欢,这也
太矫情了。”
四周的气压渐渐降低,无边的静默漫延开来,空气仿佛凝结一般。
一旁躲得远远的围观者窃窃私语中:
“真是既肉麻又狗血还虐心啊有木有师祖告白竟然被拒了!何柳真是太了不起了!”廖戌十分兴奋的嚷嚷
着。
“老不死的段数太低啦,慢慢来都不会,这样的结果是必然的,不过何柳真是好勇气啊!”廖申感慨,“
就这么直接的说出口真的不会出什么事吗?”
“应该不会吧,说起来师祖现在的脾气真是越来越不好了,何柳不喜欢他了也算正常,我觉着他有点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