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 上——桃公子

作者:桃公子  录入:07-07

 文案:

 被旧主人转让,被新主人嫌弃,世界一片黑暗。 但是黑暗并不是永远的,他就像是一缕阳光,虽被遮掩,却早晚有一天能够冲破黑暗,找到属于自己的温暖。 属性分类:现代/都市生活/强攻弱受/正剧 关键字:郝云笙 晓晓 上篇 楔子 都市的夜里,灯火通明五彩斑斓。 一辆劳斯莱斯银魅通过繁华的街道,开往东城区怡人小区。 在夜生活丰富的H市,有许多趁着黑夜放松的白领都被这辆限量版的豪华轿车吸引了视线,瞪大眼睛看着轿车从眼前飞驰而过。 有好事的人想要透过车窗看看里面坐的是哪位富豪,然而无论怎么看,都无法透过漆黑的玻璃看见车里的一丝一毫。 在这辆劳斯莱斯车里,司机和后座之间树立起了一面黑色的隔绝玻璃。 车后坐的是H市黑道界大佬严君,他的右脚边,跪着跟了他近6年的奴隶——晓晓。 此时,严君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装,左手里握着一对精致的透明耳塞,右手习惯性地抚摸着晓晓柔顺的短发。 他的头微微左偏,深沉魅惑的眼眸里倒映着车外如流水般一闪而过的景色。 许久,他转过头看向乖巧跪在脚边的人儿。 晓晓一直恭顺地低着头,柔软的短发被严君大掌揉搓得散乱地披在饱满的额头上,他的眼睛被黑色眼罩掩住,看不见眼睛里的色彩,线条柔美的小脸上只能看见那淡色的柔软嘴唇紧紧地抿着,彰显着嘴唇主人的忐忑心情。 他的肩膀上披着一件白色风衣,宽大的下摆一直延伸到膝盖,然后散落在小腿边上。 透过衣领,可以看见他里面裸露的嫩白身躯上空无一物,显然在他的白色风衣底下,不着片缕。 风衣的掩盖下,没有人能够看见,在那双嫩白修长的双腿深处,最幽谧洞穴里,含着一根有成人勃起时粗细的假阳具——这是晓晓今天带着的唯一一件装饰品,它的存在在于证明并提醒晓晓自己的身份,一个性奴。 没错,晓晓是性奴,他是一个即将被主人转送于他人的,一件可有可无的玩物。 严君低头看着不显露一丝情绪的奴隶,叹了口气,视线又转回了窗外。 他说:“晓晓,你应该知道,每一个被买卖或者转送的奴隶,到了新主人的手里,都会被重新命名。” “是的,主人,晓晓知道。”晓晓一动不动,紧抿着的淡色嘴唇微松,吐出作为奴隶的标准回答。 他清亮柔和的声音里参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让他堪称完美的表现出现了一丝裂缝。 “一个名字,代表一个奴隶新的开始。”严君放在晓晓头上的手带着安抚意味的轻轻揉搓俩下,“那你可知道当初买下你的时候,我为什么会保留了你的名字?” “晓晓……不知道。”晓晓的回答有些迟疑。 严君上挑的妖娆眼眸闪了闪,没有再说话。 对于严君的沉默,晓晓没有权利质问,也没有权利表示不满,他仍旧维持着绝对顺服的标准跪姿跪在严君的腿边,乖巧而卑微。 劳斯莱斯穿过市中心高伟的郝氏大楼,经过几个转弯开进了相对来说很安静的怡人小区,严君的手不由自主地加重一份力道按在晓晓的头上。 “晓晓……晓晓……” 严君低沉的声音反复地叫着“晓晓”,直到劳斯莱斯停在一座独立的别墅前面,严君声音一顿,低头看向晓晓,眼里情绪复杂难明,可是被蒙住眼睛的晓晓什么也看不见。 严君说:“晓晓,你就像是一缕埋藏在黑暗之下的阳光,早晚有那么一天,你会冲破黑暗,找到属于你自己的温暖。” 还未等晓晓想明白严君这句话的意思,严君便将一直放在晓晓头上的右手收回。 “好好表现。”严君的声音再次在晓晓的耳边响起,然后,一对柔软的橡胶物堵上了他的耳朵。 再然后,世界一片安静。 那一瞬间,晓晓的心底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伤心、慌张、失落,还有对未来的无边恐惧…… 晓晓又一次被他的主人遗弃了。 等待他的,是未知的世界。 还有……他的第三个主人。 第一章:易主(上) 郝云笙忙碌了一天,九点多刚回到自己在怡人小区的公寓,本来洗漱过后就该睡觉了,谁想竟然接到了严君的电话,说是要给他送件好东西过来。 郝云笙就算有那么一点好奇,也早已经被满身的疲惫掩盖,现在脑袋里想的心里念的就只有“休息”二字。 况且,以严君那诡异折腾人的个性,嘴里说是给他送件好东西,其实八成是过来拿他寻开心。 可是他又不能将严君那厮拒之门外,天知道后果是如何的恐怖。 严君会换着不重复的花样折腾他整整三天让他神经严重衰弱,直到他受不了妥协! 勉强打起精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抓起带回来的文件打发时间。 正看得迷迷糊糊地时候,从来没有响过的门铃“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郝云笙不太适应这突兀尖锐的铃声,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许久才反应过来,是严君那厮到了。 随手把一直抓着的文件扔到沙发上,郝云笙甩甩头让自己看起来清醒一些,迈着很不情愿的步子去开门。 门方打开,严君便拽着一个人冲了进来,神神秘秘地回手关上门,脸上带着类似抓奸在床的诡异笑容,“云笙,我许久没来,不知道这个时间有没有打扰到你的好事?”说着,妖娆的眼眸眯起直往郝云笙半开着的寝室瞟。 被人打搅了睡眠时间,郝云笙本来就有点恼火,听严君那带着彩色的调戏语言,控制不住就想损他俩句。 “我的床除了我前妻,也就你睡过那么几次,怎么的?屁股痒了想让你郝哥哥给你杀杀痒?” 郝云笙这话说的真,却没有那么夸张。 郝云笙的爷爷曾经是严君爷爷的副手,后来独立出来开了公司,总觉得对严家有所亏欠,因此和严家格外亲近。 郝云笙是和严君一起长大,那时候严君没少捡郝云笙的衣服穿,冬季的时候,俩个人更是总在一张床上相互搂着取暖睡觉。 郝云笙自从知道了严君的性向后,严君再拿床伴的事情笑话他,他就会如此还嘴。但也仅止于嘴上说说,不说郝云笙不吃窝边草,就是严君自己爬上了他的床,他也不会对诡异的严君有什么“性”趣。 严君也被郝云笙说习惯了,翻来覆去就那么一句,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可是严君在嘴上永远不会吃亏,他嘿嘿笑着坐到了沙发上,拽着身后蒙着眼睛的晓晓让他跪在自己的脚边,悠闲地翘着腿说:“痒倒是不痒,就算痒了我也不会找你这么一个尺寸不大技术不佳的人给我止痒。我知道你技术不行导致现在都没有人给你暖床了,快跟哥们说说,是不是自从嫂子跑了以后你就再也没有尝过情爱的滋味了?” “……你!”郝云笙瞪着严君,脸憋得通红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倒不是严君说的话他没法反驳,而是他口拙,比不上严君巧舌如簧。 “哎呦,哥们急什么,说出来我又不会笑话你,这不,知道你床上缺个东西,兄弟我心疼你,立马就给你送来一个会暖床的小奴隶。” 郝云笙皱着眉头一屁股坐在了另一头的沙发上,大喘了几口气方平静下来。 要是每次都跟严君较真,他早晚会被气死。 被严君这么一闹,郝云笙是彻底没了睡意,他不想看严君,就垂下眼睛打量跪在严君腿边看似乖巧的男孩儿。 这个男孩儿被一方黑色眼罩蒙着眼睛,仅仅看他露在外面的挺翘鼻梁和淡色嘴唇便可知他长相不错,柔美的轮廓细白的肌肤,至少在郝云笙见过的男孩子里堪称绝色。 他的肩膀上很随意地披着一件白色风衣,宽大的衣领一直延伸至胸腹,裸露出性感的锁骨和一大片胸部的白皙肌肤,却单单被披风遮挡住了胸前那诱人的两点。 晓晓这身打扮可以轻而易举地勾起圈里任何当TOP的男人的欲望,但在郝云笙的眼里,那就是不伦不类! 第一章:易主(下) 郝云笙看着晓晓,深吸一口气,不可置信地指着他问严君,“你带他来干什么?不要告诉我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好东西?!我可不像你一样喜欢那种……恩……特殊爱好,你是不是太闲了,大半夜的拿我开刷啊?!带回去带回去,我不接受!” 严君看着郝云笙接近发飙边缘,无所谓地耸耸肩,一脸似笑非笑地等着郝云笙发泄完,才不紧不慢地继续道:“你不接受也得接受,否则我就告诉郝爸爸你欺负我。别以为郝爷爷不在了我就拿你没办法。我要让你知道,你永远都不是我的对手——” 严君把最后一个字的音调拉得很长,无论是表情还是言语都非常欠扁。 “你!”郝云笙口拙,憋了半天就蹦出来一个“你”字来。 严君卑鄙的拿长辈威胁他,这就是他为什么一辈子都被严君压得死死的,永远无法翻身的原因。 他郝云笙永远没有严君卑鄙狡诈! 严君见郝云笙的脸再次涨得通红,笑嘻嘻地凑上前去抚了抚郝云笙的胸口给他顺气,“不气不气,气坏了我没法跟郝爸爸交代啊。我就跟你说句实话吧……” “敢情以前你就没有跟我说过实话?”郝云笙终于抓到严君的语病回敬了一句。 严君眼睛都不眨,就跟没有听见似的,顿了顿继续说:“你也知道我这个奴隶跟我了近6年了,平时连你和我这种交情的我都没让你见过他,要不是他这回犯了我的忌讳,我也不舍得将他送给你。” 严君说到这里,端正了身体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甚至可以说是难得的严肃。妖娆漆黑的眸子瞄了晓晓一眼后看向郝云笙,继续道:“你跟我是发小,是我这辈子唯一信得过的朋友,我就跟你交代个实底。我……”严君低下头,半天没了下文。 郝云笙烦躁地揉揉头发,哼哼着瞪了严君一眼,不耐烦地催到:“有屁快放!” “我……爱上了一个人,男人。” “什么?”郝云笙掏了掏耳朵,不敢置信地问,“你刚才说什么了?不是我幻听了吧。” “我说,我爱上了一个男孩儿。” “……” 郝云笙做了个深呼吸,将前因后果都捋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你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儿,然后那个男孩儿不允许你身边再有其他的人,所以你就把他,”郝云笙指了指晓晓,“你就把他送给我了?” 严君踢了踢一直跪在他脚边一动不动地晓晓,晓晓褪去自己唯一的一件衣服趴伏下腰身手掌撑地,动作优雅自然,没有一丝的不自在的感觉。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严君毫不客气的将小腿搭在了晓晓撑得笔直的腰身上,上半身向后深深地陷进沙发里,舒服地吐了一口气,劝说道:“反正你也离婚好几年了,一直没有床伴让你发泄,我怕你早晚会憋坏了。再说,看看你这干净的仿佛没有人气儿的房子,也该添个人让你的生活热闹热闹了……” 郝云笙大手一挥打断了严君的喋喋不休,“行了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东西,你不能这么做,自己不要就往我这里塞,你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了?!” “郝哥哥的家呗!”严君腆着脸笑,直接无视郝云笙所有的负面情绪,“你看我这个小奴隶,乖巧能干,会暖床会做饭会按摩什么都会,你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不就是缺这么一个东西吗?你要不是我的铁杆哥们儿,这好事儿我还找不上你呢。” “还有,我和他也算是主奴一场,把他给你我放心,若是让他落到其他人的手里,估计他这条命基本上就废了。” 严君见郝云笙抬头瞪他,恨不得咬上他俩口的样子,便学着郝云笙刚才的动作豪气地一挥手,“行了行了,什么也别说了,我知道你只喜欢女人,可男人那地方用起来跟女人的也没什么区别,甚至更销魂,试俩次你就会喜欢上那种感觉。我就问你一句话,如果不给送你,他的下场就只有被人玩死,这样,你是收也不收?!” “……你知道我是讨厌这种只能依附着他人才能生存的人,而且还是个男人!你还这样为难我?”郝云笙狠狠地瞪着严君,试图用自己凌厉的眼神击退严君。 可是严君根本不痛不痒,淡淡地应道:“哦?” “……” 沉默,蔓延。 严君坚决不妥协,他认定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坚持到底,更何况是在他吃定了郝云笙的情况下。 而郝云笙不想妥协,他不想在繁忙的工作过后还要照顾一个不能自食其力的……废人。 可是,事不尽如人愿。 郝云笙和严君两个人用眼神交流了十多分钟,最终,郝云笙无奈地投降。 他还有偌大个公司要管,跟严君,他耗不起! 郝云笙低着头烦躁地把自己的头发完全揉乱,连续吸了好几口气,才从牙缝里迸出一个颇令他无力的字眼来。 ——“收。” 第二章:新主人(上) 见郝云笙终于松口,严君笑的好不得意,他放下一直叠放在晓晓腰背上的腿,伸手拽住晓晓柔顺的头发让他贴近自己,抬手将其耳朵里的耳塞以及占据半边脸的眼罩拿下来,指了指垂头丧气的坐在沙发另一头的郝云笙,道:“晓晓,这就是你的新主人,郝云笙。” 顿了顿,严君阴阳怪调的又加了一句,“是郝主人呦!还不快去见过你的好主人。” 晓晓抬头看了看笑得诡异的严君,又看了看明显脸色不好的郝云笙,后者低着头,根本就没有给过他一个眼神。 晓晓有一种感觉,似乎自己还算出色的样貌身段在他的新主人眼中……并没有丝毫值得关注的地方。 “去呀!”严君催促道。 “是,严先生。”晓晓低下头,改了对严君的称呼,重新趴伏下身体恭顺地爬向他的新主人郝云笙,用卑微屈辱的姿态表现出对新主人的绝对顺从。 短短的距离,只有几下便爬到了,晓晓说不上心里有什么想法。 期待或是排斥,这都不是他应该拥有的,他能想的,可以想的,只有怎么样讨好他新主人。 晓晓压下上半身,将自己淡色的嘴唇贴向郝云笙光裸地踩在地板上的脚趾,一边乖巧地道:“晓晓见过郝主人。” 眼见嘴唇就要吻上脚趾完成这个认主礼,没想到郝云笙却突然把脚一收,终止了这个仪式。 可能是感觉晓晓的举动怪异,郝云笙最后索性把腿盘上沙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呦~”严君看俩个人的架势,笑嘻嘻地打圆场,“叫什么好主人啊,敢情晓晓你看见你新主人的第一眼就爱上他了?我怎么就从来没有听见你叫过我好主人呢?兄弟你好福气啊!” 严君又对晓晓说:“你这个新主人不是圈里的人,那些规矩他都不懂,只要嘴上应了就可以,不用那些表面上的仪式了。” 晓晓原本因为郝云笙浑身散发出来的抗拒气息不知所措,听了严君的调笑,一张素净略带苍白的小脸上瞬间浮现出两抹红晕来,想要解释却不能。 主人间的谈笑永远没有他这个奴隶插嘴的余地,所以晓晓表现出来的样子便是羞答答地默认了。 郝云笙被迫收下这么一个人儿,憋了一肚子的闷气没地方发泄,看见晓晓那害羞的样子,一下子所有的火气都上来了。 “好福气?好福气个屁!我才不想要这个好福气呢,你要是羡慕就赶紧把你的好福气带走,我郝云笙可无福消受!还有你……” 郝云笙转头指向乖顺地跪在他腿边的晓晓,喝道:“你说你有手有脚的,除了躺在其他男人身下摆动屁股请别人操你外,你就没有点儿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吗?你妈生你下来不是让你自甘堕落的!你要是有点骨气有点自尊的话,你就应该脱离现在的身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郝云笙这些话说得很重,但句句在理,让别人丝毫反驳不了。 郝云笙这辈子最看不起的人就是那种有手有脚却不能自力更生的人,又不是残废,凭什么让别人养着? 可是郝云笙不知道,和生活在城市里的正常人相比,晓晓就是半个残废! 晓晓所学所接触的都是怎么样来讨好男人,他从来没有学过怎么样来养活自己,若是放他一个人生活,他不是饿死,就是被某些心术不正的人再次拐骗到出卖身体的行业。 到最后,也是同样躺在男人身下的结局。只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的区别。 或许可以说,晓晓讨好他的主人就是他养活自己的一种手段。 可是这些道理,晓晓自己想不到,他即使想到了也不会改变什么,他更不会主动说出来给他不是圈里的主人听。 此时,晓晓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儿,那就是,他的新主人不喜欢他! 晓晓不傻,即使在此之前他因为耳朵被堵住没有听见严君和郝云笙的对话,可光听后面这些带着明显排斥的语言,也能够让他明白一些什么。 他不是听不出来,可面对这样的处境,他却什么也不能做。 晓晓终于知道为什么最开始郝云笙没有给他一丝关注,甚至躲开了脚不让他亲吻。 ——因为,郝云笙根本就不想要他! 没有欣喜,没有欲望,他是被严君硬塞给郝云笙的! 晓晓紧紧地抿着淡色的嘴唇,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晓晓安静的等待着。 他不知道他在等什么,也许是被新主人不情愿的留下,也许是被旧主人带回去重新为他选择饲主,也许是……将他抛到哪个无人的角落让他自生自灭……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只有等待他的新、旧俩个主人最后的决定。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继续保持沉默。 “你要想清楚想明白了,你再这样堕落下去,最终害的可是你自己!” 沉默的晓晓对上郝云笙,反而是一向在严君面前得不到便宜的郝云笙占了上风,这令郝云笙更加起劲地训斥起来,格外的语重心长,“你要是想好了的话,我可以给你一笔创业费,一笔足够你成长起来的创业费!我相信只要你自己肯努力,你一定能够从这罪恶的深渊中爬出来,建立属于你自己的一片蓝天……” 第二章:新主人(下) 晓晓低着头不说话,严君却不乐意了,他一拍沙发打断了郝云笙的喋喋不休,“你够了郝云笙!我托你照顾一个人儿就这么难吗?我又不是没有钱,他要是能自己一个人过我还来折腾你干什么?是兄弟你就给我干净利索点,婆婆妈妈的你还是不是男人!” 郝云笙噎住了。 按理说看在严君的面子上,别说严君只让他养一个男人,就是一群人他也不能说什么的。 可是,这个男人是个“少爷”呀! 郝云笙就是忍不住,他憋了半天,把脸憋得通红后又憋出来了一句来。 “是兄弟你就不该给我找这个难受!” “你!”严君这回是真的被郝云笙这个老顽固给气到了,他“唰”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拉起一直低头跪在郝云笙腿边的晓晓就走。 晓晓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顺着严君的力道站起来,他低着头一动不动,无声地反抗,使严君用了三分的力气,愣是没有将他从地上拽起来。 严君冷哼一声甩开拉着晓晓的手,气极反笑,“好!好!一个俩个的都这样!” “真是我的好奴隶啊,才刚出来没一会儿,就学会反抗我了,啊?没看见你的新主人不想要你,你还死皮赖脸地留在这里干什么?等着他赶你?起来,跟我走!” 晓晓没有起来,他转过身面对着严君,俯下身体深深地趴伏下去,姿态卑微恭顺。 晓晓说:“主人,是晓晓对不起您,晓晓成了您的累赘……晓晓知道无法求得您的原谅,可是晓晓也不愿意主人因为晓晓这般为难……主人,您就将晓晓……” 晓晓调整了一下情绪,方把后半句话完整的说出来,“您就将晓晓丢弃了吧!” “丢弃?”严君一脚踹上晓晓的肩膀将他踹翻在地,白皙的肩膀上瞬间通红一片。 “你说的倒容易!” 晓晓不敢反抗,迅速恢复到乖顺的跪姿,“请主人息怒!晓晓知错了。” 严君再抬脚,却没有踹下去,顿了顿,他叹口气,用脚尖勾起晓晓的下颚。 晓晓娇媚苍白的小脸上早已泪流满面,他顺着严君脚尖的力道抬头看向严君,看进严君妖娆而幽深眼眸里。 晓晓控制不住地留露出惧怕绝望的神情,可他还是坚持道:“主人,请您丢弃了晓晓吧!那样,主人就再也不用因为不乖的晓晓而烦恼了。” 严君紧紧地盯着晓晓,仿佛是在研究这句话里有几分是出自他的真心。 许久后严君又叹了口气,疲惫的说,“走吧。晓晓,跟着主人走吧。” 说罢,严君转身就走,没有看郝云笙一眼,也没有再去拉拽晓晓。 晓晓一动不动,径自低着头无声哭泣,试图降低存在感。 当严君手放在门把上正准备拉开房门时,一直沉默的郝云笙开口了。 “你走吧,他可以留下了。”这话仍旧不情不愿,可郝云笙还是说了。 郝云笙看得出来,严君也有苦衷。即使他很不想,他也得体谅一下兄弟吧?! 他说:“我留下他了。” 严君的手抖了抖,没有回头。 “好哥哥,我也不会让你太为难。你就先帮我照顾他三个月吧。”严君说:“我会再给他物色一个好主人,这三个月内就辛苦你照顾他了。” 严君对晓晓说,“晓晓,无论现在如何,无论将来如何,只要你在这里待一天,郝云笙就是你的主人,你必须听他的话,明白吗?” “是,晓晓一定听郝主人的话,请主人放心!”晓晓的声音带着哽咽,带着终于被收留免于被遗弃的欣喜,带着对未来的莫名的希望与坚持。 虽然只有三个月,但主人就是主人,三个月的主人,也是主人! 至少,在这三个月内,他不会流落街头,不会千人枕万人睡…… 严君满意的点点头,头也不回的拉开门走了。 郝云笙坐在沙发里,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屋子里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用力地扒了扒他早已经凌乱不堪的头发,长长叹了口气。 晓晓跪转过来面向郝云笙,深深地俯了下去,带着感激,“晓晓感谢郝主人的收留,晓晓会听话,晓晓会努力赢得主人的欢喜。” 一抬头,泪痕未干堪称绝色的小脸上带着讨好喜人的笑容,我见犹怜。 郝云笙愣住了,心底莫名其妙地浮现出一种名为怜惜的情愫,但很快就被他自己压了下去,坚朗的眉峰皱起,为那带着女气的娇柔而厌恶。 无奈地挥了挥手,郝云笙指着公寓里唯一的一间客房道:“罢了,你先住那间吧。” 话落,郝云笙摇着头从沙发上站起来,迈着疲惫的步伐走向自己的房间。 “!”地一声,房门被用力的关上,带着没有发泄出来的憋屈情绪。 世界,重归于安静。 晓晓跪在原地没有动,他充满感激地注视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许久,才站起来走进郝云笙分给他的房间。 虽然郝云笙的公寓几乎没有什么客人来往,但按照富贵人家的习惯,自己的房子里总会安排上一个或者几个客房以备不时之需。 此刻,那平时显得多余的客房倒也派上了用场,否则以郝云笙厌恶的情绪来看,他是打死也不可能同晓晓一个房间睡觉的。 虽说是客房,家具物品倒一应俱全,公寓里每天都有钟点工来打扫,进去便可入住。 晓晓很喜欢这个房间,宽大的双人床,柔软的被褥,可以让人一躺下便会深深陷进去的舒适床垫。 晓晓的要求不高,他只要有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他就很满足了。 意外得到这样好的待遇,晓晓心里不受控制的被愉悦占满。他嘴角挂着微笑,躺到床上将薄被拉到下颚处盖好,一边祈祷着能够早日讨得新主人欢心,一边进入了梦乡。 第三章: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早上五点,晓晓准时睁开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陌生的天花板,眨了眨圆润漂亮的大眼睛,才想起来他现在身处在何地。 他有了一个新主人,他需要更加的努力! 晓晓为自己打过气以后,一个翻身下了床,将床铺整好,走进独立卫浴,按照规矩将自己打理干净后,悄悄地拉开门,看了看隔壁仍旧紧闭着的房门,才小心翼翼地走出来。 晓晓在公寓里转了一整圈,将大体的布局构造都弄明白后才走进了厨房,又在厨房转了一整圈。 然后,晓晓犯愁了。 厨房里一应厨具俱全,连调料也丰富完整,唯独少了做饭的主要材料——米谷和蔬菜,唯一可以下肚的可能就是冰箱里仅有的几瓶快要过期的矿泉水。 晓晓有些焦急地在厨房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始终不知该如何给郝云笙做早餐,想了又想,才决定等郝云笙醒来以后问问再说。 于是晓晓走到距离紧闭的房门口有三步之遥的地方时停下来,安静地跪在了地板上。 晓晓低着头,臀部坐在脚跟上,双手扶膝,以一种舒适而又乖伏地姿势安静地等待他的新主人起床。 七点半的时候,主卧里开始响起不规律的杂乱声音,晓晓依旧安静的跪着不动。 直到将近八点的时候,郝云笙才收拾妥当拉开房门,有些迷糊的眼眸一抬就看见了跪在门口的晓晓,吓了一跳,气急败坏地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郝云笙有严重的起床气,虽然他自己已经在房间消耗了半个小时,但是阴森的起床气仍然没有完全的消失,正好在看见让他昨天晚上烦躁不堪一直无法入睡的人时,压制不住地爆发出来。 郝云笙身穿工整的西装,脚踩一双深蓝色绵袜,头上用了定型胶定型,所有的头发全部都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再搭配上他线条分明的五官,整个人散发出来严谨到顽固的气息。 只是此时在那俊逸的脸上是满满的暴躁,郝云笙从鼻子里呼出几口粗气,指着赤条条跪在他门口的晓晓就开始骂:“你他妈还要不要脸,大清早上的就赤身裸体地等在我的门口,你就这么想被操吗你?!你他妈的就是欠操!” 晓晓低着头不敢动,更不敢反驳郝云笙骂他的那些令人难堪的话语,他只是抿着嘴唇弱弱地说了句“主人,晓晓……”后,就没了下文。 在晓晓那些刻进骨子里的规矩中,没有一条是允许他反驳主人的话跟主人作对的,所以,晓晓只能全部承受。 然而这种默默忍受的行为,放在圈外人郝云笙的眼里,就等同于默认! 郝云笙感觉自己的火气就像是打在了弹簧上又全部被弹簧反弹了回来,然和狠狠地打到了自己的脸上,虽然不疼,却难堪。 郝云笙不由气到了极致,反而将先前所剩不多的起床气全部气没了,人也完全的清醒了。 他只穿了棉袜的脚用力踏在地板上在门口来回走了几趟,烦躁地把刚刚梳理好的头发抓乱,然后一个箭步站到了晓晓跟前,指着晓晓的头顶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主人息怒。” 晓晓仍旧低着头,单薄的身体因为害怕郝云笙的怒气而微微发抖,嘴里却说,“晓晓有错,请主人惩罚。” “你!”郝云笙扬起大掌就想往下挥,他多想一巴掌扇醒这个不知道都装了些什么垃圾的脑袋,可是在看到那裸露的肩膀上的没有消退下去的红肿时,郝云笙很清楚的知道,他下不去手。 郝云笙不喜欢暴力,他虽然容易生气,却也只限于嘴上的吼叫。 所以他看似暴躁危险,却比长相妖娆笑里藏刀的严君更加无害。 郝云笙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将手用力地甩下去,一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俩分钟后走出来,将一套干净的T恤衫牛仔裤扔到了晓晓的头上,语气依旧不好,“先把这套衣服穿上,以后在我的房间里不准赤身裸体!你不嫌害臊我还嫌丢人呢!” 顿了顿,郝云笙又说:“还有,每天上午十点都有钟点工来收拾公寓,你没事就待在自己的房间不许出来,省得给我丢人现眼!” 语罢,郝云笙也不等晓晓有什么反应,转身大步走到玄关处快速穿上皮鞋,拉房门的时候顿了顿,又走了回来。 郝云笙掏出钱夹在客厅的茶几上甩下一千元现金,然后快速离开,就好像公寓里有鬼在追他一样。 晓晓捧着郝云笙扔给他的衣服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向上翘起。 一直过了许久晓晓才想起来,他似乎忘记问他的主人一件事情——没有食材该怎么做饭? 中午十点左右的时候,房门被人用钥匙开启,晓晓知道那是郝云笙所说的钟点工,因此晓晓听郝云笙的话,一直待在客房没有出来。 大概郝云笙也跟那个钟点工说了些什么,所以钟点工收拾过所有的房间,唯独没有试图开启过客房的门。 一直到将近十二点的时候,钟点工才离开。 晓晓的生活一直很单调,每天除了围着主人转便是帮主人打扫家里的卫生。 因为郝云笙不让他在钟点工来的时候出房间,所以他没有事情可做,便一直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声响。 直到确认钟点工离开后,他才出来,将公寓又重新整理了一遍。 到晚上九点多郝云笙回到公寓的时候,一开门他就看见有个人跪在鞋架子旁,吓得一个激灵倒退一步,差点没坐在地上。 许久才反应过来,现在公寓里不只他一个人,还有一个卖屁股的暴露狂…… “你怎么又这一出,吓唬谁呢?!”郝云笙抚着胸口喝问。和早上一样的情景,只是他的起床气被一天下来的劳累取代,而晓晓也穿上了他那套许久不穿了的白T恤深蓝牛仔裤。 “主人,您回来了。”晓晓乖巧地叫人,然后将收整好的拖鞋放在郝云笙的脚边伺候郝云笙换鞋。 郝云笙一看见晓晓日本女人似的“贤惠”样子,就感觉脑瓜仁子疼。 他摆摆手,语气里是暴躁过后的颇多无奈,“我不穿拖鞋。你给我起来,成天跪这跪那的也不嫌腿疼,起来起来。” “是,主人。”晓晓将郝云笙的皮鞋连着刚刚拿出来的拖鞋一起收进鞋柜,站起来退到了一边。 郝云笙嘴角抽搐一下,他就没有见过这么“贤惠”的男人,忍不住仔细打量起眼前的人。 晓晓身材纤细单薄,现在身材穿的衣服明显比他的尺寸大上俩个号不止,所以他在手腕脚腕处都挽了一大截,让过长的衣服不会阻碍到日常的行动,但是那个样子,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一样——很可爱。 没错,是可爱。郝云笙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人不说话不下跪的时候,确实挺招人喜欢的。 郝云笙又从上到下打量了晓晓一遍,没有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赤条条地白肉,这一点让郝云笙很满意,脸上也不似昨天那般的厌恶。他对晓晓道:“行了,以后不用等我回来,这么晚了,收拾收拾睡觉去吧。” “是,主人。”晓晓低头应道。 郝云笙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是因为晓晓对他的称呼,还是因为看不惯那娇柔的举止。 只是已经累了一天了,郝云笙不想再为这些小事烦心,反正只有三个月,一晃就会过去,遂无奈地摇了摇头径自走向卧室洗漱休息。 晓晓乖顺地跟在郝云笙的后面,看着威严地房门在他的面前关上,知道郝云笙不想让他跟进去,所以他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等到郝云笙的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以后,才静悄悄地回到客房休息。 第四章: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五点,晓晓仍旧准时睁开了眼睛,将自己清理好后像昨天一样跪在郝云笙的门口等他的主人起床。 在客厅液晶电视的上方,有一只圆形的钟表,根据上面的时间,七点半整,晓晓准时试探地推开了郝云笙的房门。 郝云笙自己一个人住惯了,加上他如其他人一样,不认为男人有什么便宜可以让别人占,因此晓晓很简单的就推开了郝云笙的房门。 在晓晓的认知里,每天早上他都有责任叫他的主人起床,昨天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是因为他还不知道郝云笙的起床时间,而郝云笙也没有给他机会让他过问,晓晓便不敢打扰郝云笙的正常睡眠。 所以在知道了郝云笙的正规作息后,晓晓很自然地“潜”进了郝云笙的房间,目不斜视地轻轻爬上了郝云笙的床。 郝云笙的公寓供暖很足,即使已经深秋即将步入冬季,在公寓里也就只需穿上一件单衣即可,因此郝云笙只盖了薄薄的一层棉被,身体的轮廓在棉被底下清晰可见。 郝云笙睡觉很老实,方方正正的躺在床上,似乎一整晚都没有翻过身,使他身上盖着的棉被平整的散布在硕大的双人床上,没有被压在身子底下,也没有耷拉到地上。 晓晓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一角,趴跪着钻进去,摸索到郝云笙的腿边。 透过从棉被设进来的微弱光亮,晓晓可以看见郝云笙双腿之间裹着棉布内裤里安静休息的男性器官。 晓晓的前主人严君喜欢裸睡,因此当晓晓看见郝云笙老老实实地穿着保守的四角内裤睡觉,一时间愣住了。 郝云笙因为房间里不同寻常地氛围略感不安地动了动腿,晓晓才反应过来,他是否应该先将这层碍事的东西褪去?! 晓晓伏下头用鼻尖轻轻地蹭着郝云笙安静的性器,使它在轻微摩擦的刺激下慢慢苏醒。 感觉到鼻子底下的器官微微硬挺起来,晓晓才移动头部,用牙齿轻轻咬住郝云笙四角内裤边缘,慢慢往下咬拽。 郝云笙在感觉到双腿间温热的气流以及似有若无地摩擦时,就有些要醒来的征兆,迷迷糊糊间竟把禁欲依旧的身体上那种舒爽的感觉当做了春梦,情不自禁舒服地呻吟出声。 晓晓似乎受到了声音的鼓舞,更加卖力的讨好,一边撕咬着内裤边缘,一边用嘴唇擦过充满麝香的男性器官。 凡是有点危机意识的人,都不会允许别人扒自己的裤子,郝云笙也不例外。 当他的性器从内裤中跳脱出来,刹那间不是主观意识的放松让他一个激灵,瞪大眼睛掀开棉被坐了起来。 然而身体上的反应先于大脑,郝云笙茫然的看着趴在被子里埋在他双腿间正跟他唯一的一条遮羞裤做斗争的晓晓时,先楞楞地瞅了一会,直到自己的性器被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住的时候,郝云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瞬间,起床气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猛烈爆发出来。 晓晓没有意识到暴风雨即将来临,无知地抬眼对着郝云笙讨好地笑,同时卖力地将口中的物什含得更深些。 可晓晓的笑脸,换来的却是一个毫不留情的巴掌。 “啪!”的一声,响亮非常,充斥着郝云笙二十平米的卧房里,似乎都可以听见回音。 晓晓被郝云笙充满怒气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到了一边,白皙的小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红艳艳地巴掌印,可他还是下意识的用嘴唇包裹住牙齿避免刮伤郝云笙的命根子,口腔内反而被自己的牙齿擦破了皮。 郝云笙吼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爬上别人的床被人操吗?!” 晓晓脸上火辣辣的痛,被郝云笙打的那边耳朵嗡嗡直响,但还是挡不住郝云笙暴怒的吼声,像是一声雷响一般,炸响在耳边。 恍惚间,此时的场景似乎和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画面重合上了——那是他第一个主人的生日,那年,他年满十五岁,终于可以用自己的身体伺候主人了。 被主人占有,是一种幸福。 晓晓想,非常想被他的主人狠狠的占有!所以,他第一次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爬上了主人的床…… 可是他没有想到,一向对他很照顾的主人就像此时的郝云笙一样,重重地给了他一个耳光,骂道:“混账东西,谁让你进来的?又是谁让你靠近我的?!” 然后,便是布天盖地地噩梦。 挡都挡不住,逃也逃不脱。 又一次,他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爬上了主人的龙床,得到的,同样是被嫌弃的下场…… “对不起主人,对不起主人,晓晓知错了,晓晓再也不敢了,晓晓这就出去,这就出去!求主人不要惩罚晓晓……晓晓再也不敢了,晓晓以后一定听主人的话,求主人不要惩罚晓晓,晓晓真的再也不敢了……” 晓晓一个翻身滚下了床,他顾不及脸上的身上的疼痛快速匍匐跪好,头深深地伏在地上,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 郝云笙和他第一个主人不一样,一个冷冽一个暴躁,可是晓晓就是分不清谁是谁。 两个人完全不一样的人重叠在一起,都是那么的令他畏惧,都是那么的令他害怕。 被TJ地完美的身体就像是一台放映机,自动地回忆起来那些令他难以忍受的过往,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哀嚎着:疼。 骨子里的疼,不止身体上疼,心里更疼,就像是有一只巨大的无形的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心脏,慢慢缩紧直到破碎。 他真的不敢了,再也不敢妄想得到主人的怜爱,再也不敢用这肮脏的身体触碰他高贵的主人,再也不敢……期冀自己被主人狠狠的占有…… “主人,晓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求求您不要打死晓晓……” 此时,郝云笙正在气头上,他并没有发现晓晓的异样,毕竟在他眼里,晓晓一直没有过正常的反应。 他伸出胳膊直指房门,吼道:“滚!给我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再让我看见你!恶心死了!” ——滚!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恶心死了! 郝云笙的吼声一遍一遍的在晓晓的耳边回响,在心底反复重复了俩遍,晓晓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再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晓晓紧抿着泛白的嘴唇,撑起上半身就这么四肢着地快速爬出了郝云笙的房间,连平常谨守的规矩也忘记了。 晓晓真的是落荒而逃。 恍恍惚惚,刚熟悉不到一天的陌生地方让他有一种不知身在何方的感觉。 脑袋里浑浑噩噩的似乎灌满了浆糊,没有了以往的聪慧,更不知道哪里才是他应该待的地方。 晓晓苍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大脑已经罢工,他不知道应该去哪里,脑海里只记得郝云笙的话,最后,瑟缩地躲在客厅里距离郝云笙房门最远的地方,不敢出声,不敢再动。 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噩梦重演,整个世界都会遗弃他…… 忐忑慌乱中,漫长的二十分钟过去了。 郝云笙拉开房门,还是昨天走之前那一丝不苟的样子——规矩的穿着规矩的头发。 然而这一切,在看见躲在客厅角落里的晓晓后,损失殆尽。 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再次冒了出来。 “你你你……”郝云笙指着晓晓,想骂晓晓几句却半天没有想起来他的名字,连说了几个“你”后干脆一甩手指向客房,“你这个银娃在那里干什么?还不给我滚回你的房间!” “是是是……主人,晓晓这就回房间,这就回!”晓晓被郝云笙吓得一下子跳起来,却因为腿软又栽倒在地,恍惚的眼神瞟到郝云笙气红了的眼睛时,不敢再耽搁半分中,连滚带爬四肢并用地爬回客房,在郝云笙的瞪视下颤抖着轻轻关上房门。 随后,公寓里一声巨响。 ——郝云笙摔门而去。 第五章:是谁 严君十六岁便学会了泡女人,玩男人,尝试各种极限。而郝云笙正好相反,他的初夜一直保留到结婚前夕,最后送给了他明媒正娶的女人。 郝云笙不像其他事业有成的男人或者富二代一样,有了些资产便到处留情,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郝云笙从来不滥情,他的性生活很单调,几乎除了他的老婆,跟他上过床的人用一只手都能数得出来,更别说是接触晓晓这样“专业”的性奴了。 按理说像郝云笙这样打着郝氏集团总裁标签能够晃瞎人眼地极品钻石,身后不可能少得了想要爬上他龙床的女人。 可就是因为接触多了这样的女人,才令郝云笙觉得,女人都是无知的,有胸无脑,除了挥霍金主的金钱,其他的什么都不懂。 和这样的女人来往,只能在床上发泄一下身体上的欲望,心理上不会得到任何慰藉。 郝云笙自认为不是那种注重身体上享受的人,他宁愿禁欲,也不愿意和那些“无知”女人混在一起,平白消耗了重要的时间,还有可能被缠上。 而晓晓,这个在床上充当女性角色的男人,在郝云笙的眼里,无疑就跟“无知”的女人画上了等号。 若是可以,郝云笙一点也不希望和这样弱智的人有任何接触! 郝云笙下班后,他不想再回到公寓。 更准确点说,他是不想再看见那个令他头疼的东西。 怡人小区的公寓虽然不是郝云笙唯一的房产,可却是郝云笙唯一可以睡觉的地方。其他的房产都已经尘封多年,不收拾根本住不了人。 所以他别无选择,必须得回去住,除非……他想要露宿街头。 郝云笙站在公寓门外深吸一口气,他给自己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建设,让自己可以在看见令人头疼的人时,不会因为火气太大而把自己气死。 打开门走进去,意外的发现屋里静悄悄的,仿佛很久很久以前的样子,没有人息。 郝云笙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并没有他以为会看见的人儿。 难道是走了? 郝云笙有些高兴的想,可是在看见紧闭的客房门轻微晃动并发出微弱的响声时,幻想破灭。 郝云笙知道,那扇门后,一定有个人在倚着门。 郝云笙叹了一口气,这样也好,只要他不在自己的眼前跪呀跪的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他爱在哪里折腾就在哪里折腾,他郝云笙又不是养不起一个人。 他庆幸的回房间洗漱休息,期待着那个人能够一直像今天晚上一样识趣。 上床睡觉之前,郝云笙想了想,跑到门边把门上了锁。 这样就能保证早晨醒来的时候,身上不会突然冒出个人来吓他。 第二天早上,郝云笙醒来后没有先挣开眼睛,而是先感知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在确定卧室内没有多余的人后,才放心地呼出一口气慢腾腾的翻身坐起来,醒醒神然后下次梳洗。 一切就像回到晓晓没有来之前郝云笙一个人生活时一样,宁静而舒心。 上班,下班,睡觉,生活忙碌而充实。 就应了郝云笙怒急骂出的话一样,没有再看见过那个奇怪的人。 郝云笙反省过,他那天骂出的话可能有些重,他想去跟那人道个歉。 可是又想到,那个人现在很安静,很安分守己,若是他前去道了歉,那个人会不会以为他消了气,又缠上来? 郝云笙左思右想,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让那个人以为他还在生气,总好过多出一个缠人精。 于是,郝云笙心安理得地照常生活。 而这边,晓晓每天早晚都趴在门上倾听门外的声音。主人发了话,他便不敢再出现的主人的面前,却又期盼着有一天郝云笙能够想起他并且把他叫到身边,即使,只是看着主人也好…… 这个简单的愿望就如泡沫一般,容易破碎。 晓晓想,也许这个愿望永远都不会实现了。 晓晓已经来到这里五天了,这就意味着他有五天没有进食,即使已经饿得头晕眼花四肢无力,晓晓却仍旧坚持着奉行郝云笙对他说的话,乖乖的没有出现在郝云笙的眼前。 ——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这句话就如魔咒一样,时刻徘徊在晓晓的脑海里,提醒着晓晓,他已经被主人嫌弃。 可是,晓晓又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接近他的主人。他的全部,甚至他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娱乐主人,一旦没有了主人,晓晓就会崩溃。 想要得到主人的召见,这就是现在支撑着晓晓没有倒下的动力。 每天,晓晓就趴在门上,他想就这样听着外面的声音,听着主人的声音。然后,知道主人还在他的身边,没有离去。 到了后来,连晓晓自己也不知道他自己都在听些什么了。 这天下午,晓晓和往常一样倚靠着门上跪坐着,耳朵习惯性地紧贴着门板。 突然,他听到门外响起开门声。 晓晓已经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间了,他抬头望了一眼窗外,天并没有黑,可是他记得,今天钟点工好像已经来过了。 也许,是主人回来了。 晓晓不确定,他的耳朵更加紧紧贴着门,企图透过这一层厚实的木板听到郝云笙更多的声音,哪怕只是来回走路的声音也好。 或许是晓晓的心声被老天爷听到了,门外的声音比平时都要大很多,乒乒乓乓,像是再找些什么东西。 晓晓抿着嘴,他真的好像说:主人,晓晓可以帮你一起找…… …… 郝云笙按了按太阳穴,他竟然把一份重要的文件落在家里忘记拿了,经过特助提醒,他才想起来,今天就是和王总约定好的日子,五点在“黎世”大酒店见面,商量关于续约的问题。 而续约合同,被他放在了家里。 本来这种事情,应该是他的特助来拿,可问题又出在了特助的身上。 他的特助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为了公司,特助坚持过完这个年再放产假,这么敬业的特助,他又怎么好意思再折腾她一个孕妇? 不得已,郝云笙亲自回家取。 把车开进车库,郝云笙锁上车就急匆匆地向公寓奔去,刚到门口,他停住了。 公寓的门,竟然是虚掩的?! 这是什么情况?是钟点工走之前忘记锁门,还是那个人出去了? 郝云笙皱紧眉头,他感觉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似乎快要爆炸了。 这个人怎么就这么不给他省心,都不知道锁门的吗? 郝云笙推开门,已经到了嗓子尖的吼声被震惊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房间里乱糟糟的,像是龙卷风过后的灾难现场,而他的卧室里,还在不停地发出一阵阵翻箱倒柜地声音。 郝云笙脑袋当时就炸了,他就一个想法,严君带来的那人要携款逃跑! 要拿钱走跟他说一声,郝云笙保证立马开出十万元的支票帮助那个人潜逃,可是那个人不应该就这么的在他的家里乱翻! 郝云笙张了张嘴,却早已想不起来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他瞪着卧室的门,抚着胸口深吸一口气,大声呵斥道:“你给我滚出来!” 卧室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客房的门慢慢被打开…… 晓晓抚着门侧出半个身体,一直低垂着的头不敢抬一下,他怯怯地问:“……主人,您是在叫晓晓吗?” 第六章:事故频发(上) 郝云笙看着站在客房门口的晓晓,愣住了。 他一直以为在他卧室里的是晓晓,可当晓晓站出来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现在待在他卧室里的不是晓晓,那必然是——小偷! 郝云笙潜意识里厌恶晓晓,所以第一认定便是晓晓再给他找麻烦。况且,一般人也不会认为,在家里明明有人的情况下,会遭了小偷。 所以,郝云笙根本没有想过,家里会有小偷。 突然而来的意外信息让郝云笙大脑一片空白,错过了提醒晓晓的时机。 一晃神,再说什么就晚了。 小偷很激灵,他听到吼声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被碰巧这个时候回来的屋主发现,心惊胆战地趴在门缝往外观察,见有个人背对着他,当机立断掏出随身携带的水果刀快速闪出房间,在那个人没有来得及反应之前架在他的脖子上。 “不许动!”小偷大声喝道,可他也许是第一次被人撞见并挟持人质,紧张的手不停地抖,力气没有掌握好,压在晓晓脖子上的锋利水果刀微微陷进肉里,滑出一道血痕。 还好小偷及时控制好力道,才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害。 晓晓不知道后面还有人,一时不察就被人从后面搂住,一条手臂直直压过他的胸口握在了他的肩膀上,并被刀在脖子上划了个口子。 晓晓身体第一反应就是放软身体承受一切,因为主人施与的惩罚不能逃避。 第二个反应是,身后的人不是主人,他被除了主人以外的人抱住了!并伤害了这具属于主人的身体! 晓晓被这样的情况吓得浑身僵硬,他惊恐地看向他的主人。 本来就肮脏的身体再被其他的男人碰触,他的主人岂不是会更加厌恶他——这个认知,几乎让晓晓开始绝望…… 这头,郝云笙眉头紧皱,这几天来第一次正视晓晓,再看见晓晓害怕的煞白小脸时,他只想赶快把人救下来。 在生命面前,这个人是谁,是否是靠讨好其他男人来生存的鸭子反而已经不重要了。 小偷见俩个人都被他吓住,心里稍微有了些底,转念一想,既然都已经变成这样了,干脆就要管他们直接要钱更方便。于是他提气对着郝云笙说:“你把你身上的钱都给我,我就放了他。” 小偷不确定他们现在能有多少现金,但看着公寓设施和眼前这个人的穿着,至少不会太少。 郝云笙二话不说掏出钱包扔到了小偷的脚边,商量道:“钱都在这里,你先放了他,我不会为难你的。” 这话,郝云笙说的诚心诚意,但一般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轻易相信。 小偷看了看地上的钱包,想要弯腰去捡,又怕郝云笙使诈,他抬脚踢了踢晓晓的腿,道:“你给我捡起来。” 晓晓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郝云笙,没有动。 郝云笙被晓晓看的很头疼,怎么这个时候了,人还不在状态,他不知道他正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吗?怎么这么危险的时刻他还有心情盯着他看? 郝云笙心里的焦急烦躁表现在脸上就是不耐烦地表情,他紧盯着小偷手里的刀,又不敢声音太大吓到这俩个人,他语气低沉地说:“叫你捡起来呢,你乖乖听话。” 晓晓见主人发话了,直接蹲下身去捡钱包,丝毫没有顾忌刀的存在,脖子直直的就往刀刃上撞。 小偷时刻注意着俩个人的反应,一见晓晓这么不要命的架势,立马慌了。他只是想要些钱来花花,不是真的想要闹出人命啊?! 遇到这种不怕死直往刀刃上撞的人,挟持人质的小偷反而被吓住了,他好像听到了到刀入肉的声音,感觉到刀割进人肉里的钝劲,一个哆嗦,惊恐地松开手快速后退。 “我什么都没做!”也没有看清人怎么样,小偷先行解释。 郝云笙也急了,他没想到严君带来的人会这么憨,急冲上前想要缓解悲剧的发生。 还没跑两步,他惊愕地停住了前冲的身体。 水果刀并没有落地,陷入肉的声音也并不是刀割破了脖子发出的,而是晓晓在弯腰的一瞬用左手握住了刀刃发出的声音。汹涌的血顺着刀刃流荡下来,滴落在身前,零零散散,艳丽妖娆。 趁着小偷不知所措后退是,晓晓用完好的右手握住水果刀的刀把,迅速起身,借着转体的力道一脚踢向小偷的腰侧,在小偷受力倒地的一瞬,飞身扑上,水果刀反架到了小偷的脖子上。 晓晓跟了严君六年,一身格斗技巧不是白练的,只是,即使他被主人活生生的打死,他也不会对他的主人出手而已。 不到一分钟,局面就发生了惊天的变化,挟持人反变成被挟持人。 一时间小偷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待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被压在了身下,还滴着血的水果刀紧紧贴着他的脖颈,属于血的腥味直接钻入鼻腔,泛着冷气的刀刃贴在脖颈的大动脉上,似乎下一刻,他的小命就会交代在这里。 小偷吓得脸色煞白,身体抑制不住的哆嗦,可他还是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动。 也许是看多了武侠剧,小偷张口就道:“大侠饶命大侠……”他这一说话,喉结上下移动摩擦着刀刃,才说了一句话后便自动静音,小心地吞咽口水,生怕身后的人一个手抖割破他脆弱的脖子。 郝云笙也被这戏剧性地一幕惊的愣了半天,之后长长地吐一口气,背过身掏出手机给小区的保安打电话,让他们上来处理善后。 郝云笙的公寓在怡人小区的角落,虽然安静,却距离保卫科很远,十多分钟后保安才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到屋里的架势先愣了一下,分出一个人跟郝云笙了解情况,其他俩个人急忙跑过去打算扶起晓晓。 郝云笙深吸一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身后接连两声痛呼,急忙回头看去。 ——那头,晓晓挥舞着水果刀,一副狂乱戒备的神情,一刀挥下去,把俩个要上前扶他的保安都给割伤了…… 第六章:事故频发(下) 郝云笙脑袋一阵钻心的疼,他当初就应该不顾什么兄弟之情严词拒绝接受这么一个麻烦! 现在好了吧,一天天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郝云笙背过身不管那边的情况,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把刚才的情况简单地交代给保安队长。 那头,晓晓两眼通红地紧盯着试图上前的俩个保镖,腿下压制住的小偷早被吓到失禁,血的味道混合着尿骚味在公寓里弥漫。 晓晓仿佛不觉一般,丝毫不放松对小偷的压制,手上的刀平举在空中,仿佛伺机而动的豹子一样,只等着猎物上前的一刻猛然发动攻击。 他脖子上血迹已经干涸,左手因为死死地按着小偷,血全部渗进到小偷的衣服里,反而因为压力慢慢的止了血。 晓晓漂亮绝色的小脸上神情戒备,一看,便是受到惊吓陷入了无差别攻击之中。 保安躲在危险区外捂着流血的手臂劝解,“小伙子你不要怕,我们是保安,不是坏人,我们是来把这个人带走交给公安局处理的……你先把刀放下,这个东西太危险了!” 另一个说:“你不要紧张,先把刀放下,你已经安全了,不要害怕,我们会保护你的。” 了解完情况的保安队长也加入劝解行列,“是啊,有我们在,你不会有事情的,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危险,你先把刀放下再说,好不好?” 晓晓仿佛没有听见他们的话一般,依旧挥舞着水果刀砍刺试图接近他的人。 晓晓跟着严君这个黑道大佬六年,身手虽然在严君的眼里不算什么,却也一流,三个只是看着壮实的老百姓保安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保安队长劝了半天都没有效果,正焦急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身后还有一个人,立马转向郝云笙,“郝先生,这是你的家人吧?你也劝他俩句,他现在神经紧绷,我们对他来说是都陌生人,劝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最好还是你来安慰安慰他,或许他现在只能听进去你的话。” 郝云笙心想,我跟他也不算熟人,能听进去个屁! 可是,郝云笙还是上前加了入劝说行列。 对于能够成功劝说晓晓放下手中的水果刀,郝云笙并不抱什么希望,他只是试一下,如果不行,他会立即给严君打电话让严君来处理这个麻烦,正好提前把这个人送回去。 郝云笙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不记得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劝。 想了想,他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晓晓移动滞涩的眼睛看向郝云笙,在确认这个人是他的主人后,慢慢的张开干涩苍白的嘴唇回答:“……晓……晓。” 郝云笙意外的获得了晓晓的回应,一时之间反而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话。 保安怪异地看了郝云笙一眼,眼里明显的疑问,“他不是你的家人吗?那他是谁?怎么在你家里?” 郝云笙咳嗽一声,解释道:“他是我一个哥们的一个远方弟弟,哥们临时有事让他借住在我这里,刚来几天,我对他还不太熟悉。” 保安明了的点点头。 听了郝云笙的话,晓晓垂下眼皮,抿紧了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不语。 郝云笙再次面向晓晓,语气格外的轻柔:“晓晓是吧?你先把刀放下好不好?我们把小偷交给保安处理,不会再有危险的事情了。” 晓晓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半天才垂下一直高举着水果刀的手,放在了身侧。 保安队长一看有机会,急忙上前一步打算夺下晓晓手里的刀。 谁想晓晓刚放下的手又再次快速举了起来,他没有抬头,刀却笔直的指向保安队长,成功阻止了保安队长接下来的动作。 保安队长吓得立马后退一步,同时不停摇手:“别激动别激动,我不过去了,我不过去了。” “晓晓乖,把刀放下。”郝云笙皱着眉继续道,仿佛就快完全失去所剩不多的耐心。 晓晓又垂了手,可是这次保安不敢再上前,用眼神示意郝云笙过去。 他们都看的出来,晓晓对郝云笙的态度不同。 没办法,郝云笙只得亲自上前。 他试探着迈出一小步,晓晓一动不动,并没有什么反应。 郝云笙又迈出一步,晓晓抬起了头,漂亮的眼睛布满泪水,却一直坚持着在眼眶里打转没有掉出来,使得他本来就好看的小脸带上了一种隐忍的坚强。 此时,晓晓的眼睛里就剩下郝云笙一个人,仿佛……这个世界上就剩下郝云笙一个人一样,晓晓的眼里再无其他。 晓晓漂亮的小脸有些不正常的苍白,仔细看,似乎还有一些不健康的蜡黄,他紧抿着淡色的嘴唇,俩只泛着水痕的眼睛紧紧盯着郝云笙的一举一动,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一般,又仿佛,他只一心的等待郝云笙将他救赎,剩余的一切都是空白…… 郝云笙的动作顿住了,一时间心乱如麻。 所有的男人见了晓晓这个样子后,恐怕都忍不住生出怜惜之情,他一直冰冷的心似乎也有了些异样的动容。 郝云笙压下心里突兀的感觉,重新迈步,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接近晓晓,直到走到晓晓的身边慢慢蹲下,才一把夺下晓晓手里的刀扔出去。 虽然晓晓没有什么反应,但为防止他再做出什么出入意料的事情,郝云笙几乎是下意思地伸手将晓晓紧紧的禁锢在怀里抱离小偷身上。 晓晓不动不挣扎,他安静地缩在郝云笙怀里,此时看了格外的乖巧,和刚才的样子简直判若俩人。 保安见晓晓已经被安抚,快速上前架起已经晕过去小偷。 虽然有俩个保安被晓晓划伤,可这毕竟是在他们职责之内出了事情,也只有认了,他们带着小偷离开了郝云笙的公寓,并为郝云笙关上门。 公寓里一时安静异常。 过了许久,郝云笙感觉晓晓的情绪应该已经被安抚下来,便慢慢地松开了胳膊。 谁知道没了郝云笙的支撑,晓晓的身体竟然软软地向下滑去。 郝云笙立刻收紧手臂,低头一看,晓晓在他的怀里——晕倒了。 郝云笙这才发下,原来晓晓的这么轻这么瘦弱,一直全力靠在他的怀里,而他竟然不知道,人早已经晕了过去…… 第七章:检查 郝云笙虽然不相信刚才还勇敢制敌的人会有什么大问题,可他还是叫了家庭医师贺医生过来给晓晓坚持一下,毕竟手上的伤口也需要处理。 但当诊断结果出来的时候,郝云笙再次惊愕到说不出话来。 ——气息虚弱,血糖过低,四肢无力,明显是好几天未进食的症状…… 郝云笙有些接受不了事实,刚刚还伤了俩个保安的人,怎么会被饿晕?! 贺医生有五十多岁,当郝家的家庭医生也将近三十年了,他是看着郝云笙长大的,对郝家的家庭成员很了解。在郝云笙的公寓里突然多出这么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儿,不做他想,定然是郝云笙的相好无疑。 虽然是个男孩儿,可社会发张到现在,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早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了。贺医生反而很欣慰,至少一直一个人的郝云笙终于有人陪伴了。 因此贺医生一边利落地给晓晓扎上营养液一边对着郝云笙说:“这是你的新宠?人长得挺漂亮,可能脾气也会有些大,爱钻牛角尖吧!以后他要是再想怎么样你就都答应他,别让人家绝食跟你抗议,到最后心疼了吧!” “有个伴不容易,你们也需要相互体谅不是?不要动不动就拿绝食啊自杀啊开玩笑。生命可是宝贵着呢……” 郝云笙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刚才他去找和王总的续约合同,发现它被掀翻在地上踩了好几个脚印,根本不能再用。给王总打电话道歉,王总倒是体谅他家里遭贼,没有深究,约他过俩天再谈。可他好不容易到手的钱就这么的推迟了,怎么想都感觉很亏。 再看床上病怏怏的晓晓,什么都不会做,就会给他找麻烦,心里更加烦躁。 而贺医生还在喋喋不休,硬把这个人和他拉坐堆,从遭遇小偷以来憋了一下午的火气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 郝云笙蒙的抬起头,眼睛猩红,他手指晓晓口气很不好的大声嚷道,“什么新欢,他就是一个出来卖屁股的鸭子,一个什么都不懂只会给我填麻烦的烦人精!凭什么还让我体谅他?我体谅他谁来体谅我啊!” 此时晓晓已经醒来,他听了郝云笙这话,长长地睫毛颤抖俩下,脸上血色尽褪,已经被包扎好的手紧紧攥住身侧的床单,用带着颤音的虚弱声音说:“……对……对不起。” 郝云笙原本只想发泄一下压抑的情绪,没想到晓晓正巧醒来听见了他骂出的话,尴尬地咳了一声,转头又对贺医生说:“贺叔,你再帮他仔细检查一下,别再出现什么其他的毛病,这个人是严君让我帮忙照顾的,最好不要出什么问题,要不我没法跟严君交代。” 贺医生是认识严君的,郝云笙这么说便不是在骗他。 一下子,贺医生被这混乱的关系搞蒙了,呆呆的点了点头,好半天才想起来问晓晓:“你……几天没有吃饭了?” 晓晓看了郝云笙一眼,说:“五天。” “那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晓晓再看郝云笙一眼,摇了摇头。 贺医生想了想,在晓晓的胸腔腹腔按了几下,问晓晓疼不疼,晓晓一直摇头。 贺医生认真的坚持,在按到晓晓下腹的时候,咦了一声,“明明五天没有吃东西了,腹腔里怎么还有东西?” 郝云笙上前问:“怎么了?” 贺医生握着郝云笙的手压在了晓晓的下腹上,“你摸这里,是不是有个硬东西?他这么瘦,又好几天未进食,肠道里不应该还有什么东西。” 贺医生顿了顿,抬眼瞟了郝云笙一眼,“介不介意我检查检查他的肛肠?” 郝云笙借着贺医生的力道确实摸到了一个硬东西,他又自己按了几下,听到晓晓呻吟出声,吓得一下子收了手。 “疼的厉害吗?”郝云笙问。 晓晓睫毛颤抖了俩下,抿着嘴唇摇了摇头,“晓晓不疼。” “身体里有个东西怎么可能不疼?”郝云笙抬手又按了几下,晓晓再次轻轻地呻吟出声。 贺医生也疑惑地跟着又按了俩下,晓晓低垂着眼眸紧抿嘴唇,没有了再发出任何声音。 郝云笙不放心,对贺医生说:“贺叔,你还是给他看看吧,怎么可能不疼。” 贺医生看着晓晓的神色,心里有些底,一些大户家公子有些特殊爱好他也不是没有接触过,据他所知,严君也是好这口的。 可是在看见郝云笙完全不知道的样子,又有些不确定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听了郝云笙的话后,点点头就去伸手去解晓晓的裤子。 这回晓晓的反应很大,不顾刚包扎好的左手和打着营养液的右手一把抓住裤子,无论贺医生怎么掰手指怎么安慰,他就是抓紧裤子不让贺医生脱。 贺医生看晓晓这样,退一步,放弃脱晓晓的裤子直接伸手向晓晓双腿之间探去。 “不许摸我!”晓晓双腿紧闭,眼睛瞪着溜圆,一副贺医生若敢摸他他就上去咬人的架势。 郝云笙揉了揉眉心,低喝道:“晓晓别闹,让贺医生给你仔细检查一下,没有病才好。 晓晓垂下眼睛,身体有些松动。 主人已经发话了,那他还有什么可以坚持的? 即使主人让他伺候这个人或者一起讨好几个人,他也没有任何反抗的权利,更何况只是看一下…… 贺医生笑了,他把晓晓右手上的有些回血的针头正了正,对郝云笙道:“别为难他了,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一会儿我走后你给他看看吧,他可能是不好意思让我看。 顿了顿,又道:“这营养液打完后你给他拔了就行,另外少量喂他一些流食,你应该知道长时间空腹的人应该怎么照顾。就这么样吧,有事你再给我打电话,我还有点事儿,得先走了。” 贺医生走的很利索,收拾好带来的医用设备抬腿就走,根本不给郝云笙挽留的机会,只留下郝云笙对着晓晓头疼。 看着反抗强烈的晓晓,郝云笙真想也像贺医生一样甩手就走什么也不管了,可他还是害怕晓晓身体里长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若是结石还好一点,可要是…… 郝云笙遥遥头,深吸几口气,他在心底不断告诉自己,对待一个病人,要有耐心。 他努力柔和自己的面部表情,露出一个还算温和的笑容,轻声慢语地和晓晓商量:“晓晓啊,你看你腹部有个硬东西,虽然我不是医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但你让我看看好不好,我把情况告诉刚才的贺医生,他或许会知道。不要怕,也许并不是什么大病,就算很严重,我也会陪着你一起医治的。让我看一眼,好不好?” 晓晓垂下眼皮点了点头,低声说:“……主人,对不起。” 晓晓是为他被别人拥抱并且弄坏了属于主人的身体才和郝云笙道歉的。 可郝云笙不知道,他以为晓晓是因为刚才的无理取闹不好意思,应承道:“下次注意就好。” 晓晓用力地点点头,配合着郝云笙的动作抬腰,让郝云笙可以顺利地褪下他的裤子。 晓晓身上的这套衣服是郝云笙扔给他的,除了T恤牛仔再无其他。当郝云笙脱下晓晓的牛仔裤看见赤裸的下身时,微顿了一下后,继续动作。 晓晓的腿白皙修长,比那些女性模特的腿还要笔直好看,郝云笙感觉喉咙有些干涩,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润喉,然后慢慢分开晓晓的腿并向上抬起。 晓晓顺着郝云笙的力道双腿弯曲压到胸前,双手抱膝,将自己所有的私密全部展现在郝云笙眼前。 第八章:微妙 郝云笙被晓晓这自然的丝毫不嫌做作的勾引举动惊得愣了一愣,在看见他双腿连接的缝隙中一个突兀地黑色凸起时,变得恼怒惊愕交加。 郝云笙虽然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性用品,但是那深埋在双腿间明显的东西他还是认识的。 除了那种恶心的假男形,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往人的屁股里插? 郝云笙扣住黑色男形露在晓晓体外的部分,毫不留情地用力拽了出来,狠狠地摔在地上,直指晓晓的鼻子就开始骂,“你他妈的就那么的欠操吗?我不操你你就拿这恶心的东西自己操,你还要不要脸?!你就那么的空虚寂寞需要有东西时刻填满你的身体吗?” “不是……不是的主人……”晓晓摇头,他知道主人骂他的时候他不可以顶嘴,可是他的主人已经厌恶他了,如果他不再解释清楚而让主人继续误会他,他感觉,他的主人会更加厌恶他,甚至永远都不会再要他了。 “主人,不是那样的……” “不是那样?那是哪样?这个东西是从你身体里拔出来的,你不要瞪眼说瞎话,告诉我这是天上掉下来的!”郝云笙直指躺在地上格外显目的黑色男形,似乎不解气,又狠狠地一脚将它踢到了房间角落。 “不是的主人,真的不是……那是规矩,晓晓不是想要它的,是规矩……”晓晓急切地爬起来跪在床上,再也顾不上什么礼节,受伤的左手和打着营养液的右手同时伸出握住郝云笙的手腕,像是怕他气愤地摔门而去一样,只有自己抓住了才能放心。 可其实,如果郝云笙要走,他根本不敢阻拦。 两只漂亮的眼睛蓄满泪水,却没有掉出来,“主人,晓晓有错您就惩罚晓晓吧,不要不理晓晓,真的是规矩,晓晓不敢骗主人的!” 晓晓握的很松,只要郝云笙一个甩手,就能够轻易的挣脱。可是郝云笙在看见晓晓眼里充满泪水却不隐忍着不哭的可怜小脸时,竟然不忍心甩开。 郝云笙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碰上这个名叫晓晓的人及事,自己就显得很暴躁易怒。 他深刻的反省一下,也许是因为自己潜意思里认定“晓晓”这类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才排斥关于他的一切,可是这样是不对的! 他手下偌大的公司,一向要求公平公正,怎么反而对这个人,失去了以往的准则?! 郝云笙一边呼吸一边调节好自己的态度,第一次没有用带色眼镜打量晓晓,问:“什么规矩?” 晓晓松开手放在膝盖上,用一个乖顺虔诚地跪姿对着郝云笙解释,“晓晓是性奴,那个东西……代表着晓晓的本分。每个性奴被转手的时候,都要带上它,没有新主人说可以拿下来,晓晓除了日常清理的时候,是不可以擅自取下来的。” 说完这些,晓晓抬起头直视郝云笙,眼里带着怯懦和讨好,“主人不喜欢那个东西,晓晓以后都不会再碰它了!求主人给晓晓一个机会,不要丢弃晓晓!” 晓晓虽然声音哽咽,但表达的还是很清楚,郝云笙虽然不了解那个圈子里的事情,叫晓晓这么一说,也有些了解其中的缘由。 这件事情似乎不能全怪晓晓,是他自己不了解那个圈子里的规矩,误会了晓晓。 郝云笙干咳一声,他拉不下脸来跟晓晓道歉,遂转移话题问道:“为什么不吃饭?” 晓晓抿了抿嘴唇,小声回答:“晓晓去了厨房,并没有可以吃的东西,晓晓以为是……主人讨厌晓晓,惩罚晓晓不许吃饭……” 郝云笙抓了抓头发,在客房不大的空间里快速转了一圈,站在床前对晓晓吼道:“我为什么要不许你吃饭?我说不让你吃你就可以一直不吃饭等到饿死吗?没有吃的你就不会跟我说?我不是给你留下一千元现金,你难道不会自己买点吃的?” 晓晓缩起肩膀,垂着头声音低不可闻,“晓晓……没有机会问主人,晓晓不会自己买吃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晓晓的声音太小,郝云笙没有听清楚,很自然的把耳朵贴近晓晓,“你大点声再说一遍。” 晓晓无意识攥紧手指。 每当严君让他再说一遍的时候,就意味着严君火大了,他会遭殃。 可他又不敢不说。 “……主人让晓晓不要再出现在您的面前,晓晓没有机会跟主人说……以前都是严先生让人准备好的,晓晓不知道怎么样才能买来东西吃。” 听了晓晓前半节话,郝云笙的脸有点红。 那句话是气话,是他气急后喊出来的,他根本都不记得自己骂了些什么,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把那句气话当成圣旨,有些可笑,还有一些奇怪的满足感。 听了晓晓的后半句话,郝云笙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世界上竟然有这么一种人,竟然不会买东西? “那我给你的一千现金你干什么了?” “……晓晓没有看见现金。”晓晓回答。 郝云笙疑惑,“我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了,你没有拿吗?那怎么没了?”他又补充道,“就是你来的第二天。” 晓晓想了想后,摇摇头,“没有,晓晓确实没有看见。” 郝云笙仔细看着晓晓的表情,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他有没有说谎。 晓晓坦然的迎视,让郝云笙打消了晓晓说谎的肯能行。 过了许久,郝云笙一拍脑袋,他怎么忘了,他给钟点工的钱也都是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没准钟点工以为是小费,拿走了! “算了算了。”郝云笙挥了挥手,颇为无奈地说:“算我败给你了。” 眼睛扫过晓晓右手手背上已经偏移回血的针头,他不会调整,看了看还算有精神的晓晓,干脆就把营养液的针头拔了下来,说了句“你好好休息”后走出了客房。 郝云笙心里很乱,也没有等晓晓应声就低头走了出来,因此他没有看见晓晓在他背后欲言又止的小脸,和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蓄了很久的泪水,终于忍不住了,像连成串的珍珠一样一个接一个的摔落下来…… 第九章:有一种感觉,叫心疼(上) 郝云笙回到自己的房间,脱掉衣服走进了浴室,打开花洒,想用凉水让自己混乱的思维冷却一下。 冰冷的水流从高空砸在头上、脖颈上、肩膀上,顺着身体的曲线流淌下来,郝云笙突然一个激灵,一把关上了花洒开关。 他竟然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饿了五天的人最需要的是什么?当然是食物了!可是直到现在他才想起来应该给晓晓弄点吃的!他这是什么脑袋?! 郝云笙双手爬上头,用力地将被冷水淋得顺服地头发揉乱,大步踏出浴室,随便抓了一件套在身上。 郝云笙不会做饭,他的一日三餐,不是在公司餐厅解决,就是让特助帮他定的快餐。所以郝云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的万能特助,不得已,他也只能再折腾一下他可怜的孕妇特助,打电话让她订份粥给他送来。 饭的问题解决了,郝云笙吐了一口浊气,突然想看看那个人现在在干什么。 郝云笙光着脚踩在木质地板上,走到客房,推开虚掩的房门。房间内很安静,安静到郝云笙以为晓晓睡着了。 再往里走,郝云笙才看见蜷缩在床上的晓晓。 晓晓后背靠着床头,双手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头紧紧的压在膝盖上,郝云笙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 郝云笙知道,这样的姿势是属于防卫的姿势。 一个人只有伤心难过到了极致的时候,才会保持着这样犹如在母体里的安全姿势,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离出去。 郝云笙有些担心,紧走俩步,突然眼睛撇到一抹殷红——在晓晓裸露的双腿之间。 郝云笙不知道他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看向那个地方,而且一眼便看见了那已经干涸着血液的……后薛。他疾走俩步爬上床拉住晓晓瘦弱的胳膊,语气不好地问:“怎么会流血?” 晓晓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以为他的主人走了,像前几天一样不会再管他,不会再想看见他,心里空茫茫的一片。 这个时候伶仃被人抓住了胳膊在耳边喝问,不禁吓了一跳。 晓晓抬头看见是他的主人,惊讶以及惊喜掩也掩藏不住地从那双泛着水痕地漂亮大眼睛里流露出来,“主人!” 郝云笙没有防备,就这么直接的望进了晓晓充满各种情绪的眼睛里,心脏一瞬间不受控制地缩紧,“你……哭了。” 晓晓眨了眨眼睛,迷茫地伸手摸上脸庞,触手湿润。 晓晓抿着嘴唇,一边用手混乱地擦着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的泪珠一边跪起来,“主人不喜欢,晓晓不哭!” 然而,看着近在眼前的郝云笙,晓晓刚擦干的小脸又再一次被泪水覆盖。 如果一开始就忍着不哭,晓晓一定可以继续忍着。可是情绪的阀门一旦被打开,便止也止不住了。 “晓晓不哭!”晓晓嘴里喃喃地说,可是泪水擦也擦不尽,瞟到郝云笙慢慢皱起来的眉峰,晓晓放弃般地放下手低下头,“……对不起主人,请你惩罚晓晓吧,晓晓……控制不住……” 郝云笙叹了口气,双手捧起晓晓的脸庞,用么指摩擦着他湿润的小脸,语气是难得的耐心温柔,“告诉我,你为什么哭?” 晓晓看了一眼郝云笙的表情,连忙垂下眼皮,沾着泪水的睫毛快速抖动,贝齿紧紧咬住淡色的下嘴唇,“晓晓……不知道。” “胡说。”郝云笙板起脸,“哪有人哭了,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的?晓晓,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因为什么事情哭?是因为……”郝云笙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瞟向晓晓的双腿之间,“那里疼吗?” 晓晓对视线很敏感,他感觉到郝云笙的视线扫向他的双腿之间时,虽然郝云笙并不是那个意思,可他被TJ了多年的身体还是自觉地做出反应——大大的分开双腿,以方便郝云笙能够看得更清楚些。 郝云笙咳嗽一声,尴尬地别开眼,语气有些烦躁,“到底为什么哭啊?你给我说明白点。” “……晓晓怕。” 晓晓憋了半天,见郝云笙的脸色越来越黑,才抿着嘴唇用蚊子般微小的声音说出一句话。 “什么?你大声点?”郝云笙没有听清,脸不由自主地靠近晓晓。 “……晓晓怕,怕主人不要晓晓了。” 声音仍旧不高,但郝云笙听见了,他侧过头,正好看见晓晓挂着泪痕的不安小脸上胆怯的眼神,不知怎么回事,刚才那种心脏抽搐的感觉又回来了。 郝云笙确实是讨厌那种靠出卖自己的身体换取大量金钱只会无度挥霍的无知女人。 以前,他认为晓晓跟那种女人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更为可耻。 一个男人,不会靠自己的本事挣钱养家,反而像女人一样张开双腿去承受另一个男人的欲望,怎么想都是令人不耻、令人恶心、令人厌恶的一件事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对着早已被他划定为“女人”行列里的晓晓,此时却多了除了厌恶、恶心以外的、不该存在的感觉。 他知道,那种感觉叫做,心疼。 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的莫名的怜惜之情。 第九章:有一种感觉,叫心疼(下) 郝云笙有个五岁大的儿子,名叫郝翔宇。 郝云笙仍然记得俩年前,他的前妻闹着跟他离婚,最后带着他给的分家费和别人跑了的时候,郝翔宇几乎天天都在哭泣,每每都会抱着他的大腿问他,“爹地,妈咪走了,妈咪是不是不要宇宇了?” 郝翔宇哭求他:“宇宇会很乖很乖,再也不淘气了,爹地,你去把妈咪找回来好不好?” 郝翔宇抓着他的裤子祈求,“爹地,宇宇真的会很乖很乖,你不能也丢下宇宇不管!宇宇真的真的会乖乖听话的,好不好?” …… …… “……主人,晓晓会听话,求您不要丢下晓晓……好不好?” 卑微的,怯懦的,糯软试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瞬间仿佛与当年郝翔宇哭着求他的情景重合。 郝云笙一个激灵回过神,看向晓晓闪躲却又忍不住偷瞄他的水润大眼睛,身体仿佛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般点了点头,说:“好。” 这是郝云笙第一次在没有严君逼迫地情况下,心甘情愿的决定收留下晓晓。 简单的一个字说出口,郝云笙顿时感觉到一直堵塞的心口又重新通畅起来。 晓晓惊讶地长大了嘴,他显然没有料到一直表现出对他厌恶的主人会答应下他不安地请求,绝境里出现了转机! 晓晓不敢置信却又忍不住,他违反了规矩不礼貌地确认,“主人,您刚刚说了什么?” 郝云笙勾起嘴角,开心地笑了。 他伸手抚上晓晓的头,重复道:“我说,我不会丢下你的。” 晓晓睁大了眼睛,雪白的贝齿紧紧咬着淡色的嘴唇,把嘴唇咬得一片白印,刚刚止住的泪水再一次决堤,顺着因为激动而泛红地小脸滚落下来。 “……主人,晓晓可以……亲吻您的脚趾吗?”晓晓小心翼翼地试探,他一直记得刚来的那一天,郝云笙决绝地闪躲,拒绝了主人与奴隶的仪式。 “为什么?” 郝云笙隐约明白,这是圈子里的规矩,是晓晓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可是他还是很不理解。 擅长察言观色的晓晓看出了郝云笙的不愿意,难掩失望地垂下眼睛。 “……那是,一种仪式,一种奴隶用来表达对主人爱慕的方式。”晓晓不失恭敬地回答主人的问话。 郝云笙伸手擦掉晓晓脸上仍旧不停留下的泪水,虽然不理解,却又不忍心看见晓晓失落的表情,反复思量了许久,他才说,“好。” “不过只有这一次!”郝云笙强调。 晓晓抬头看着严君的眼睛,用力地点点头,生怕郝云笙反悔一般,快速俯下身体,向郝云笙压在身后的赤裸脚趾吻去。 郝云笙下意识的想收脚躲开,却还是忍住没有动,他感觉到一个微凉而又柔软的物体贴上他的脚趾,一触即离。 晓晓再抬起头来,挂满泪痕的小脸上难掩开心的笑容,明艳照人,灿灿生辉。 然后,晓晓低下头,红着脸得寸进尺的继续请求:“主人,您可以抱抱晓晓吗?” 郝云笙好笑地看着晓晓腼腆的表情,反问:“为什么不可以?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以后不能再哭了,我可不喜欢别人总在我面前哭。” 晓晓用力地吸吸鼻子,再抬手用力的揉搓着脸蛋儿上的泪水,最后用力的点点头,一本正经的向郝云笙保证,“晓晓不会再哭了,主人不喜欢,晓晓绝对不哭!” 郝云笙摇着头帮晓晓擦干眼泪,这回儿倒是真的止住了,不再小河一般的往下流。 见晓晓张大水润的眼睛期待地看着他却不动,郝云笙想不明白怎么回事,他叹了口气,主动抱住了晓晓。 肚子上的衣服一紧,低头顺着俩个人贴合的身体缝隙向下看去,是晓晓用手攥住了他的衣角。 晓晓不敢回抱郝云笙,他只能用攥住郝云笙衣角的方式,卑微的表达他喜悦以及害怕失去的心情。 晓晓轻声地说:“主人,您的怀抱……真温暖。” 郝云笙不做声,只是把搂着晓晓的手臂紧了紧。 时间仿佛静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一阵突兀的门铃声响起,才打破了如此温馨的氛围。 郝云笙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才想起来可能是他让特助订的粥送到了。 郝云笙松开抱着晓晓的手去开门。衣服一紧——是晓晓拽着他衣角的手没有松开。 晓晓怯怯地松了手,低头道歉,“对不起,主人,晓晓错了。” “我去开门拿吃的,一会儿就回来,你乖乖待在这里不要动。”郝云笙反应过来的时候,解释的话已经从嘴里溜了出来。 “是,主人,晓晓等您。”、 晓晓抬头对着郝云笙微笑,漂亮的小脸在泪痕与笑容的映衬下,明艳照人。 第十章:落荒而逃 郝云笙取了外卖,又在客厅存放的药箱里翻出治疗擦伤的药膏揣进兜里。 他还记得晓晓流了血,他认为,那应该是在他拔那个……恩,男形的时候,用力过猛,擦伤的。 再次回到客房,晓晓还保持着他刚刚出去时候的姿势,仿佛没有动过,小脸上的泪痕已经没有了,见他进来,仰着头对他笑,声音糯糯软软的喊,“主人。” 郝云笙没有应声,他将用塑料碗装的皮蛋瘦肉粥伸到晓晓面前,问“粥,自己会喝吧?”顿了顿,带着调笑意味又问了一句,“不用我喂你吧?” “晓晓会的,主人。”晓晓点点头,伸出双手去接粥。 郝云笙看着晓晓伸出来的伤手,叹了一口气又把粥收了回来,“还是我喂你吧。” 郝云笙侧身坐在床边,把塑料碗盖打开,用佩戴的塑料勺子轻轻舀了一勺,吹一吹,用嘴唇试了试温度,才伸到晓晓的嘴边,“张嘴。” 晓晓看着举到嘴前的粥勺,眼神闪了闪,慢慢张开嘴,小心而又虔诚地将勺子全部含进了嘴里。 郝云笙不知道晓晓的心思,只当他饿坏了,安慰道:“不急,还有很多,你慢慢吃。” 晓晓垂下眼皮点点头,慢慢地移动靠向郝云笙,见郝云笙没有什么反应,又试探地伸出完好的右手攥住了郝云笙的衣角。 衣服熟悉的一紧,郝云笙低头看了看,没有说什么,又送了一勺粥到晓晓的嘴边,“啊——张嘴。” 晓晓满足地笑了,漂亮的眼睛里流淌着异样的光彩,他手指紧了紧,张嘴喝掉主人喂来的粥。 喂了将近半碗,郝云笙就停下来了。 晓晓已经饿了太久了,不能突然间吃太多的东西,他打算缓一缓再把剩下的粥喂晓晓喝了。 晓晓见郝云笙把粥放在床头柜上,终于鼓足勇气对郝云笙说:“主人,晓晓可以帮你擦头发吗?” 郝云笙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他刚刚冲冷水澡出来没有擦头发,可是…… “现在已经差不多干了,不用擦了。” “是,主人。”晓晓低头应了一声,手指慢慢松开了郝云笙的衣角。 只见郝云笙的衣角被晓晓攥得皱皱巴巴的,晓晓偷偷瞄了一眼郝云笙的脸色,见他没有生气的预兆,才放下心来,又不好意思地伸手轻轻地替郝云笙抚平衣角。 “恩……晓晓啊。”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郝云笙几次张嘴,才把一句话磕磕巴巴地说出来:“晓晓,我刚才看见你的……恩,下面流血了,我给你上……上点药,好不好?” 郝云笙认为,看一个男人的屁股,是一件尴尬的事情,更何况这个男人身份特殊,弄不好会让他误会以为他对他有什么意思。 可是那地方的伤他自己又看不见,也就没法上药,所以,他只能尴尬地提出要求。 晓晓完全没有郝云笙的那种顾虑,在他被多年灌输的奴隶思想里面,坦露自己的身体给主人看,是最正常的事情。 用身体讨好他的主人,才是他存在的使命。 所以晓晓很自然的转身背对着郝云笙压下腰肢趴伏下来,用肩膀支撑着上半身的重量使得臀部高高翘起,双腿分开,双手向后伸扣住了自己的臀瓣将它向俩边拉扯开,使自己的全部私密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的主人面前,供主人把玩。 晓晓的动作自然丝毫不显做作,可郝云笙看得却不自然了。 郝云笙惊讶于晓晓毫不迟疑地做出一般人由于自身强烈的自尊心而无法做出来的姿势,一边眼神闪烁地向着那幽谧地洞穴看去。 染着干涸血渍的菊穴随着呼吸轻轻地收缩着,不知道是因为感受到了他的主人的注视,还是这几天一直带着那个硕大的男形导致穴口一时之间无法完全闭合,在快速地一缩后突然张开了一个小洞,微微舒展的漂亮褶皱幽幽地散发出某种暧昧的味道。 郝云笙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禁欲许久的身体一阵莫名地躁动。 都怪他的眼神太好使了,虽然只有短暂的一秒钟,还是让看见了晓晓的身体里面——那粉红色泛着水润光泽的媚肉…… 郝云笙干咳一声,不自在地转移视线,却又看到晓晓因为趴伏的姿势衣服滑落而露出的那不盈一握的腰身,似乎……比女人的腰还要细,还有充满弹性…… 郝云笙突然口干舌燥起来。 他竟然会觉得这个男孩儿的身体比以往他见过的任何女人的身体都要漂亮诱人! 郝云笙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顺着腰身来到修长结实的大腿,然后透过大开的大腿看见中间俩个圆润的小球和安静蜷伏的漂亮青芽……郝云笙喉结上下涌动,视线再次飘逸,最后定格在晓晓白皙且充满弹性的圆润臀峰上…… 突然,视线下的身躯轻微一抖。 郝云笙猛然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覆盖在了那诱人的臀肉上用力的揉捏?! 触电般的收回手,柔滑地触感却没有消失,郝云笙忍不住把手握起,用手指轻轻的摩擦着手心,似乎在挽留体会着什么东西一样。 “对不起,主人,晓晓不会再动了。”晓晓抿起淡色的嘴唇,有些焦急的告罪。 郝云笙猛的打了一个激灵,终于正视那方幽谧,也终于看见了隐藏在血渍和漂亮褶皱间的一道明显的裂痕…… 郝云笙抬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巴掌,心里骂道——郝云笙你就是一个王八蛋,你说别人欠操,可是你自己不是也像一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生?你还有什么资格骂别人?看了人家一眼就忍不住兽欲,你简直就不是人! 晓晓听见响亮的把掌声,身体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忍不住疑惑地回头看向他的主人。 只见郝云笙一侧的脸不正常的红肿起来,眼睛赤红,活像某种吃人的危险野兽一般,更像……那天早上吼着“不要让我再看见你”的暴怒的主人…… 晓晓害怕地缩起脖子,“主……主人。” 晓晓不叫还好,这一叫之后,郝云笙“唰”的一下站起来就跑。 郝云笙跑了俩步又顿住,头也不回地将兜里的擦伤药膏掏出来扔向晓晓的方向,说了一句“自己上药”后,落荒而逃…… 第十一章:家的菜香 欲望就像是毒药一样,不碰的时候没有感觉,一旦沾染上,就是在强大的内心,也控制不住了欲望的侵蚀。 郝云笙晚上没有吃饭,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觉。 身体燥热,心情烦闷。 其实他可以用右手解决一下自己蠢蠢欲动的欲望,可是,他没有这么做。 就像惩罚自己晚上不许吃饭一样,他同样惩罚自己不许发泄欲望,以记住自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的错误。 就因为这种莫名的固执,郝云笙整整折磨了自己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他顶着一双黑眼圈,离开了公寓。 离开之前,郝云笙没有忘记给钟点工打了个电话,让钟点工今天早点去,买些食材,给家里的晓晓一日三餐按点做饭,并提醒她记得叫晓晓出来吃饭。 之后,郝云笙就进入了一个疯狂的忙碌状态,因为年末,因为昨天下午欠下的工作,因为那份没有签成的续约合同,总之,郝云笙找好了各种借口。 再说钟点工这边,她接到郝云笙的电话后,纠结了。因为她不仅仅只有郝云笙这一份工作要忙,早上八点以及下午,他还有另外两份其他的工作。 最后,钟点工还是按照往常的时间到达郝云笙的公寓,唯一不同的是,她手里多了两袋子食材。 钟点工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敲响客房的门,先给人道个歉。 晓晓就站在门后,突然听见敲门声在耳边响起,吓了一跳。他抿着嘴唇慢慢的打开门,就看见一个长相和蔼地妇人对着他微笑。 妇人说:“对不起啊小伙儿,我实在是有事儿走不开,现在才过来,把你饿坏了吧?我马上就给你做饭去。” “没。”晓晓摇了摇头,低低地问了一句,“是主……是郝先生让你来给我做饭的吗?” 妇人大嗓门地说:“是啊是啊,今天早上郝先生特意打电话交代的,实在是太突然了,所以我才没有准备好,以后我会尽量抽出时间过来给你做饭的。” 晓晓蹭出客房,搅着手指,就像一个腼腆可爱的大孩子一般,“阿姨,其实我会做饭,只是……没有食材。你可不可以准备食材,让我自己做饭?” 妇人爽快地笑了,“哎哎,你这么大的男孩子还会做饭?真难得呀!这样好,这样好!我就天天给你带来食物,你自己做。正好我也可能抽不开身来照顾你。” 晓晓偏着头微笑,“好,谢谢阿姨。” “不客气不客气!”妇人大气地挥手,将两袋食物交到晓晓的手里,“那你自己做些你爱吃的东西吧,我先收拾一下屋子。对了,你把你想要的东西列个清单,明天我会给你买回来。” “好。”晓晓拎着袋子进了厨房,熟练地给自己做了一份蔬菜汤喝。 郝云笙忙碌了一天,虽然不放心家里的晓晓,却还是坚持到将近九点方下班回家。 轿车停在公寓楼下,郝云笙忍不住抬头向上看去,家里客厅的灯是开着的。 上楼,开门,踢掉鞋子走进客厅,家里仍旧和往常一样,静悄悄地仿佛没有人在家一样。 不过,似乎又有一些不一样! 郝云笙耸耸鼻子,他闻见房间里充斥着一股诱人的饭香——不同于外卖,不同于饭店,一种类似于家常的饭香。 郝云笙禁不住好奇和诱惑,顺着香气走到从搬来后几乎就没有派上过用场的饭厅,便看见往常空荡的饭桌上,工整地摆放了四菜一汤,还有一碗米饭和一双筷子。 郝云笙首先想到的是:晓晓晚上没有吃饭?! 他有些气愤地抬脚想要把晓晓拽出来吃饭,可走到门前,他又犹豫了。 他告诉自己,晓晓可能已经睡了,也不差这一顿饭不吃,明天早上再说说他,让他按时吃饭就好了。 恰在这时,手机响了,郝云笙掏出手机,是钟点工打来的。 刚接通电话就听见钟点工热情的声音,“郝先生,你下班了吧?我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不会打扰到你的工作吧!” “恩,不打扰,有事儿吗?” “哦哦,那就好。是这样的,郝先生,你不是让我照顾一下你表弟的一日三餐吗?可是我实在是忙不开,早上你说完就挂了电话我都没有来得及跟你说。我去你家见到了你的表弟,哎呦,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呦,跟画里下来的人一样,和你可一点不像,也不知道是遗传了谁的好基因……” 郝云笙咳嗽一声,把话题拉了回来,“大姐,我回家看到了四菜一汤,根本没有动过的,是你做的吗?” “四菜一汤?”钟点工楞了一下,“哦哦,对了郝先生,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事情,你家那个漂亮的表弟,他会做饭。” “他会做饭?”郝云笙重复。 晓晓连花钱买东西都不会,会做饭?郝云笙有些不敢相信。 “对对!而且做的可好吃了,上午那会儿,他做了一个蔬菜汤,我禁不住尝了一口,好喝死了!我就问他,你还会做什么?他说,他以前在一个姓严的先生家当佣人厨师,严先生嘴比较挑剔,喜欢吃的他都会做……”钟点工又开始跑题了。 郝云笙揉了揉额角,恍然大悟,原来他总给严君做饭啊,那也不是太没用。 “好了,大姐,这事儿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情吗?” “哦哦,是这样的,我有些忙不开,就跟郝先生你的表弟商量了,他说他做饭,让我每天帮他买菜就好,你看呢?” “好,那我每月多给你三千元,不够你再跟我说,行吧。” “行行!郝先生您太开明了!没别的事儿了,你休息吧。” “好。”郝云笙揉了揉头发,有点受不了这位大姐的热情。 “啊对了郝先生,你刚才说的四菜一汤,应该是你家漂亮表弟给你做的,你快去尝尝吧。” “好,我知道了,我会尝尝看的。”郝云笙应承,终于结束了这通热情的电话。 抬眼看了看紧闭的门,郝云笙庆幸他刚才没有果断的进去训斥晓晓,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出来,当他冤枉晓晓晚上没有吃饭的时候,晓晓会是什么表情。 他一定会跪在地上,低着头抿着嘴说:“主人,晓晓错了,晓晓下次不敢了。” 郝云笙用力地摇了摇头,他这都是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虽然晚上已经吃过饭了,可是闻见那诱人的饭香,郝云笙感觉他似乎又饿了。 坐进已经摆好的椅子上,郝云笙拿起碗筷,慢慢的吃起来。 饭菜,出人意料的香甜可口。 郝云笙情不自禁地吃掉了大半的菜,然后回到卧室躺到床上,揉着饱胀的胃,慢慢消食。 而客房的晓晓在听到外面的声音消失,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轻地打开门,仔细听着郝云笙的房间没有动静后,放轻脚步走到饭厅,坐在了郝云笙刚才坐过的椅子上。 第十二章:你在做什么 郝云笙早上血压低,有起床气,他怕看见晓晓会忍不住发脾气。 到了晚上,每次郝云笙回家以后,客房里都静悄悄的,郝云笙认为晓晓休息早,便不好再打扰他。 于是,郝云笙早出晚归的作息时间,加上晓晓在郝云笙回家时的故意躲避,俩个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竟然一个星期没有见过面就怎么样的过去了。 而这一个星期里,郝云笙养成了一个习惯。 早上在家吃了放在餐桌上的早餐后才去公司,而晚上不在公司吃饭,坚持到九点多回家吃留在餐厅的晚饭再去休息。 这天晚上,郝云笙照常回到家,吃了晚饭进屋洗澡休息。 今天晚餐是红烧排骨、爆炒油菜和西红柿鸡蛋汤,红烧排骨不像外卖那样油腻腻地让人看了便没有食欲,晓晓做的则是香而不腻,郝云笙忍不住多吃了两块,结果,吃咸了。 洗完澡后,郝云笙就感觉口渴,把房间床头柜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摆放一杯的凉开水喝完,才缓解一些。 可躺了没一会儿,口渴的感觉又回来了。 郝云笙翻来覆去几次都没有办法入眠,干脆起来去客厅再找点水喝。 打开房门,外面并没有入郝云笙想象的那样黑漆漆一片,而是从饭厅那边,透过来一些柔和的灯光。 难道他刚才忘记关饭厅的灯了?郝云笙心想。 郝云笙慢慢走过去,因为在家他习惯光着脚,走起路来并没有多大的声音。 此时整个公寓都很安静,仔细听,饭厅里似乎有些响动。 难道又遭小偷了? 不是,郝云笙在心里否定,他不认为他的公寓会这么受小偷的欢迎。应该是晓晓在做什么吧。 郝云笙有些好笑的想,难道晓晓和他一样,晚上吃咸了,正找水喝呢。 这些天都没有看见晓晓,郝云笙童心大起,轻轻地走到饭厅门口,然后一下子跳出来,同时大声喊道:“晓晓,你在做什么呢?” “叮……叮……”两声清脆的响声,晓晓手中的金属筷子因为受到惊吓,掉在了饭桌上。 晓晓睁大眼睛看着郝云笙,他显然没有预料到郝云笙会突然出现。 下一秒,人匍匐在了地上,有些惊慌地叫道,“……主人。” 郝云笙脸上的笑容没了,他看着饭厅里的一切,似乎并不是他想的那样——晓晓因为口渴而在找水喝。 而是,晓晓在吃饭! ——吃他吃剩下了的饭菜! 郝云笙告诉自己,也许晓晓又饿了,才这么做的。 可是,事情显然不是这样的! 厨房里干干净净地,他曾经因为好奇去看过,在他吃饭之前,厨房里没有任何剩余的饭菜。 而他的饭,不论是早饭还是晚饭,都很丰盛,很完整,而且还很多,他一个人根本吃不了! 而且到了第二天,那些剩饭就都没有了,再开饭的时候,仍旧是不同的、新鲜的饭菜。 郝云笙是想过跟晓晓说,给他留的饭菜不用太多,他吃不完。 可是这些天来,他没有看见过晓晓,潜意识里也不愿意主动去找晓晓。 因为这俩天他只要一想到晓晓,首先映入脑海的就是那雪白诱人的……景象,他怕自己见到晓晓后会控制不了自己躁动的身体对晓晓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情。 所以,他一直没有机会跟晓晓说些什么。他想,反正他堂堂一个郝氏总裁,难道还浪费不起这点饭菜? 可是,事实会是怎样的呢?是多余的饭菜全部都浪费掉了,还是……剩菜都进了晓晓的肚子? 想到这里,郝云笙就感觉他的心脏要停止了一般,抽搐,疼痛,还有许多许多其他不舒服的感觉。 “晓晓你给我说!”郝云笙心乱,脑袋更乱,他又有些控制不了自己暴躁的情绪了,“你说,你到底在这里做什么?!” 一分钟之内,同样的话郝云笙问了两遍,心情语气都是天差地别。 若说前一个是轻松随意的,那么后一个,就是气愤刻意且一定要揪出原因的。 “……主人,对不起。” 面对郝云笙的愤怒,这句话好像是晓晓千篇一律的回答。 可是,这不是郝云笙想要的答案! 郝云笙几个大步走到晓晓跟前,大掌揪紧晓晓的衣领就把他提了起来。 手下,晓晓的身体意外的轻飘,这让郝云笙更加忍不住认为,晓晓从来到他这里后就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 这么想着,郝云笙的怒火更胜了。 这种怒气,跟晓晓刚来时,那种不耐厌恶的愤怒不一样,而是出于一种对熟人朋友不争气、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气愤。 郝云笙不知道,在他心里,早已经不再把晓晓当做一个令人厌恶的男宠看待。 至于他现在把晓晓当做什么,可能连他自己也分不清。 此时,郝云笙呲目欲裂,通红的眼睛狠狠地瞪着晓晓,他用另一只手扣住晓晓的下巴让晓晓一直低垂的头不得不抬起来与他对视。 “晓晓,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一直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你是不是……每天都等着我吃过饭后,才去捡那些剩饭吃?” 晓晓垂着眼皮,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纤长的睫毛也快速地抖动着,他被郝云笙这个样子吓到了…… 郝云笙捏着他下颚的手用了不少的力气,晓晓感觉他的下颚疼到快要没有知觉了,可是他又不敢去掰郝云笙的大掌。 他说:“对不起主人对不起主人,晓晓错了,晓晓下次再也不敢了!” 晓晓错了,和晓晓知错了,有的很大的差别。 郝云笙的呼吸有一瞬间停止了,他看着这样的晓晓,莫名的喉咙干涩。 “那你告诉我,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吃我吃剩下的饭?啊?” 晓晓颤颤巍巍地抬起眼皮看向郝云笙,说:“……有。” 而后,晓晓有些激动地继续说:“主人不喜欢晓晓这样,晓晓下次一定不会再做了!晓晓不会再吃主人剩下的饭菜了,真的!晓晓再也不敢了!主……主人您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您……惩罚晓晓吧,晓晓……对不起主人!” 说到后来,晓晓声音已经哽咽,但他记得郝云笙说过,不喜欢他哭,所以,他极力的控制着、忍着不哭。 郝云笙原本以为,当晓晓承认下来后,他会忍不住给晓晓两个巴掌解气。 可是他没有。 他松开了手,一把将晓晓拉进怀里用力抱了一下,然后,拉起晓晓的胳膊就往外走。 第十三章:永远都不会 主人生气了,主人要把他扔出去! 一瞬间,晓晓的脑海一片空白,唯有这个认知不停的在脑海中飘荡,挥之不去。 他的身体也做出了本能的反应,不顾手臂还在拉着他疾走的郝云笙大掌中,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郝云笙不想晓晓会突然跪下来,虽然他迅速停止前进,可由于惯性,晓晓还是被他带得趴在了地上。 “你在做什么?!”郝云笙压着火气问,他发现自从遇到晓晓以后,他对晓晓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应该就是这句了。 晓晓快速爬起来跪好,头深深地低下去,几乎完全埋进了他的胸前,这令郝云笙无法再看见他的表情。 他声音微弱而哽咽,“……主人,晓晓可以自己走。” “自己走就自己走,你跪什么跪啊?起来!”郝云笙甩开晓晓的手,他不明白,晓晓就那么喜欢跪着吗?动不动就跪在地上! 郝云笙看着晓晓踉跄地站了起来,一甩手走到了前面,刚走了几步,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上还只披了一件睡袍…… “你在这里等着我。”郝云笙说,他怕回来的时候会看见晓晓跪在地上,遂又加了一句“站着不许动!” “……是,郝先生。”晓晓仍旧缩着肩膀低着头。 郝云笙感觉晓晓这句话有些怪怪地,一时却说不出来是哪里怪,他“哼”了一声,跑回卧室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一套休闲服再跑出来,走到晓晓身旁扔下一句“走吧”后,头也不回的走在了前面。 晓晓紧紧攥着手指,他恍惚地跟在郝云笙的后面。不远不近的距离,不会太亲近,也不至于跟丢。 “上车。”郝云笙走到自己的车前,指着副驾驶说。 晓晓淡色的嘴唇几乎被他咬到无色,他知道主人这是要将他扔得远一些,以防止他再自己跑回来。 晓晓是太平洋一个奴隶岛TJ出来的性奴,从小就生活在岛上,直至被严君买下才出了岛。在那之后,他就一直待在郝云笙的别墅里没有出来过。 所以除了严君的别墅和郝云笙的公寓,一切地方对晓晓来说都是陌生的。就连严君把他送给郝云笙的时候,也是蒙住了眼睛的。 天知道在这个全部都陌生的世界里,晓晓可能再也找不到这个才开始让他熟悉的地方了。 “快上车,还愣着干什么?”郝云笙坐在驾驶位上不耐烦地催促。 “是,郝先生。”晓晓伸出颤抖地手尝试着推拉了几下光滑的汽车门上唯一像门把手的东西,几次才找到了窍门,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郝云笙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只当晓晓是被他的凶相吓到了,手有些软而已。 所以他控制自己的音量低声说:“安全带。” 晓晓半天没有动作。 郝云笙叹了口气,侧过身去帮他系,眼睛扫过晓晓一直低垂着的脸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晓晓已经泪流满面了。 这回郝云笙是真的无奈了,他捧起晓晓的脸给他擦眼泪,放柔了语气问:“你又在哭什么呢?” “对不起对不起……”晓晓迭声道歉,翻来覆去,只是这么一句话。 郝云笙再叹气,扭着身体探过去将晓晓搂在怀里,沈声安慰,“不哭,告诉我为什么哭?是因为我刚才样子太凶吓到你了?” 晓晓摇了摇头,手指怯怯地摸索到郝云笙的衣角攥紧,这才终于有了勇气开口求道:“主人,您不要扔了晓晓好不好?晓晓再也不惹主人生气了,主人说什么,晓晓一定努力去做,主人不想看见晓晓,晓晓就不出现在主人的面前!晓晓只要给主人收拾房间做饭就好,晓晓一定不会再给主人添麻烦,求求您主人,不要丢下晓晓! 晓晓哽咽着说:“主人,没了您,晓晓活不了的……” “……” 不是郝云笙不理解晓晓奇怪的思维,而是晓晓的思想早已被那些冷血变态的TJ师TJ得不正常,不是郝云笙这个不接触奴隶圈的人可以明白的。所以晓晓说的话,郝云笙理所当然的听不懂。 “说什么呢?什么叫没了我活不了?”郝云笙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说要把你扔了?你怎么大一个人,我扔的了吗?” 郝云笙伸手替晓晓擦了擦小脸上的泪珠,继续说:“我只是要带你出去吃饭而已,总吃剩饭凉饭对身体不好。” 听了郝云笙的话,晓晓终于抬起头来。 他感动地看了郝云笙一眼后又垂下了眼睛,吸了吸鼻子把脸上的眼泪抹干净,平静了一下心绪才说,“晓晓……晓晓以为,主人把晓晓带出来,就是要扔掉晓晓……主人……” 晓晓停了一下,继续说:“严主人平时从来不带晓晓出来,第一次是晓晓犯了做,严主人扔了晓晓,然后又把晓晓捡了回来。第二次……” 晓晓攥着郝云笙衣服的手无意识地用力,“……第二次,严主人把晓晓送给了主人。” “我是知道严君在他老窝的别墅里藏了个人,就是你吧。”郝云笙惊诧道,好半天方找回说话的能力,“……难道你就从来没有出过他的别墅?他把你扔了你就不会自己回去?” 晓晓摇头,“严主人不让晓晓出别墅。严主人说外面的世界太复杂,晓晓如果自己出去了一定会被坏人拐卖的。而且……既然严主人已经把晓晓扔弃,就是不想再看见晓晓,晓晓断然不敢再回去惹严主人烦心的。” 郝云笙很想说,严君就是一个坏人,他是在贼喊捉贼呢! 鬼使神差地,郝云笙突然很想再问一个问题,他也问了,“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把你扔了,你……会怎么样?” “晓晓会等着主人。”晓晓抬起头看着郝云笙的眼睛,小脸上满满的坚持。 “那如果,我不去找你,如果你等不到我,你难道真的要一直等下去?”郝云笙有些激动的问。 “晓晓会等着主人的,一直等下去。”晓晓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郝云笙,凭空多出一种悲壮的感觉,“一直到晓晓再也等不了的时候。” 对上晓晓异常坚决的漂亮眼眸和坚持的话语,郝云笙一向灵活的大脑罢工了。 好久,他才活动着有些僵硬的手臂用力地抱住了晓晓。 郝云笙说:“我知道了。” 郝云笙还说:“晓晓,我知道了,我不会丢下你的,永远都不会!” ——永远都不会! 晓晓不知道永远是多久,但是,晓晓很开心。 这算不算是主人给他的承诺?! 晓晓的世界一向简单,只是一句简单的话语,就足够晓晓他高兴上好一段时间的了。 不过,似乎郝云笙和晓晓都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虽然郝云笙现在是晓晓的主人,可是,他也只能当晓晓三个月的主人而已…… 第十四章:后知后觉(上)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大部分的饭店都已经关门了,唯有酒吧歌厅才刚刚开始进入热闹的高峰期。 郝云笙开车带着晓晓穿过霓虹灯闪耀的市区,直奔郝氏旗下24小时营业的郝氏大酒店而去。 余光瞟到晓晓一直侧着头看向车窗外,修长白皙的手指无意识地扣着车窗边缘,郝云笙有些好笑的问:“看什么呢?好像很紧张?” 晓晓有些不舍地转过头看向郝云笙,他眼睛里晶亮亮的,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光的映衬下,仿佛有一种琉璃般光华在不停的流转,“主人,晓晓……晓晓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东西,很漂亮呢。” 这回晓晓一说完,郝云笙就明白晓晓在说些什么了。 他刚才还感觉好笑,现在,心口却莫名的东西堵塞。 郝云笙面无表情的正过头坐直身体,目视前方认真开车。 晓晓观察着郝云笙的表情,也跟着坐正了身体,目不斜视的小心问道:“主人,您不高兴了是不是?您是不是不喜欢晓晓看外面的东西?晓晓不会再看了,求主人您不要生气……” 说罢,晓晓垂下头,又重新将他的小脸掩藏起来,既看不到外面的东西,也让别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没有,我没有生气。我没有不许你看外面……”郝云笙声音暗哑地说,“晓晓,以后我会经常带你出来。” 晓晓愣了一下,显然没有预料到郝云笙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他看向郝云笙,小脸上缓缓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谢谢主人。” 郝氏大酒店的服务一向一流,郝云笙的车刚停在酒店门口,便有俩个服务生跑过来,一左一右地拉开车门。 郝云笙大大方方地下车,把车钥匙扔给了服务员让他去泊车。而那边的晓晓却缩在车里,低着头不敢出来。 郝云笙揉了揉额角,对服务生说:“我来吧,我表弟有些怕生。” 他走到晓晓这边,给晓晓解开安全带,伸手拉住晓晓放在膝盖上的手,想要把人拽出来。 没想到他还没有用全力,晓晓就顺着他的力道自己走了出来。 既然人已经出来了,郝云笙就打算松手了。 可是这边郝云笙放开了力道,那边,晓晓却难得主动的、轻轻地反握住郝云笙的大掌,同时怯怯的看了郝云笙一眼,眼里有着因为接触陌生的人和环境的恐慌。 郝云笙叹了一口气,重新攥紧晓晓的手向酒店里走去。 郝云笙除了和客户吃饭谈生意外,平时很少来自己的酒店吃饭,但仅仅是那么几次,也足够酒店上下那些喜欢阿谀奉承的人记住他的了。 他才刚踏进酒店大门,酒店总经理就领着大堂经理和几个管事跑了过来。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带着经过掩饰的讨好谄媚,可是在不懂人情世故却敏感异常的晓晓眼里,就全变成了猥琐的欲望。 这种眼神,晓晓小的时候在岛上见过很多,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些人是经过掩饰的,而那些上岛寻欢的人,眼睛却是赤裸裸的狠戾与欲望。 对于这些,晓晓的身体反应很直接,他退后一步,几乎将自己整个身体都藏在了郝云笙的身后,一直松松地被郝云笙握在大掌里的小手也下意识地紧紧回握住郝云笙。 郝云笙回头瞟了一眼明显畏缩的晓晓后,抬手止住了那些人的步伐,不耐烦地喝道:“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我不需要这么多人来伺候,找一个人带我去小包厢就行。” 郝氏上下,不论是直属还是附属,只要是和郝氏沾上点儿边的人几乎全都知道,郝氏总裁工作能力奇高,人却暴躁得很。 曾经有人对此做出了合理的解释——天才嘛,总是要有点性格缺陷的。 因此,这些被郝云笙喝过的人很快就散去了,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怒火波及,只留下酒店最有代表力的总经理继续上前应付。 “总裁好,您请这边来。” 郝云笙点点头,拉着晓晓跟在总经理的后面。 郝氏大酒店的总经理里能爬上如今的高度,不可不说是个很有眼力价儿的人,他见郝总裁一副维护般地拉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小男孩,心里便有了底,介绍着他们去了一间小巧温馨的二人包厢。 虽然酒店总经理错估了郝云笙的心思,可却意外的讨得了郝云笙的欢心。 这个包厢模仿日式风格,周边是雅致的古风字画,四盏泛着柔和黄色的壁灯照亮了整个空间,房间的正中央有一块五米长的正方形榻榻米,而在榻榻米的正中间,立了一张矮方桌。 从矮方桌的边缘垂下来一层类似于毛毯的精致布料,主要作用是为了盖腿取暖的。 郝云笙环顾四周,视线最后定在了矮方桌上,他为酒店能有这样的创意满意的点点头。 这样的举动看在酒店总经理的眼里,却不是那么回事了。总经理认为,总裁一定是满意这个矮方桌才高兴的点头。 一般带着情侣情妇或者男宠来的人几乎都能看出来,这个矮方桌还有一个特殊的作用,那就是在它被遮挡的结实的矮桌下面,可以偷偷地干一些不为人知的私密的事。 所以,总经理因为郝云笙的满意态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这个笑容被晓晓不小心看在眼里,情不自禁地更加贴近郝云笙的后背。 后背突然而来的柔软,再加上这小巧温馨的暧昧空间,让郝云笙没有了怒气压制的情欲毫无征兆地跑了出来。 郝云笙咳嗽一声,对总经理说:“你给我准备一些营养可口的饭菜就行,我表弟晚上没有吃什么东西,越快越好。” “好好,总裁您稍等片刻,马上就来。”总经理回了郝云笙一个明了的眼神,体贴的关上门退了下去。 郝云笙被总经理看得莫名其妙,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松开晓晓的手,踢掉鞋子,逃离似的走上榻榻米,坐在了正对着房门的位置上,并习惯性地把腿伸进了矮桌底下,指着对边的位置对晓晓说:“坐。” “是,主人。”晓晓乖巧地上前,跪坐在郝云笙指定的位置上。 然后,俩个人便没有了话说,一时间……包厢里安静异常。 第十四章:后知后觉(下) 酒店的效率很高,或许也有一部分是因为总裁驾临的原因,没过一会儿总经理就领着几个服务员陆续走了进来,将烤牛排和水果沙拉等摆了上来,最后还放上了一瓶红酒。 若是再加上几根红烛,估计就真的成了烛光晚餐了。 这头,总经理站在后面监督服务员的工作,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两个人的姿势,只见自家总裁的腿全部伸到了矮桌底下,而那个漂亮的男孩竟然是标准的日本礼仪——跪坐式! 总经理的胸口一下子堵住了,心里暗骂男孩的不识趣,这么好的机会都不去讨好总裁,还做什么情人啊! 虽然总裁刚才说这个男孩儿是他的表弟,可是……谁信啊?酒店上下凡是知道总裁带了个漂亮男孩来吃饭的人,全部都一口咬定,一定是情夫! 可在总裁面前他们不敢放肆,于是总经理只能狠狠地瞪了晓晓一眼。 晓晓一直低着头一动不敢动,他对视线很敏感,感觉到有人在看他,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服务员为两个人倒上红酒说了一句“请慢用”后,在总经理的带领下陆续退了出去,临走之前总经理又瞪了晓晓一眼,那意思是让他主动些。 晓晓对此的反应还是缩脖子。 人都走了以后,包厢里就剩下郝云笙和晓晓两个人,郝云笙这才开口问道:“怎么,很冷吗?看你一直缩着脖子。” “晓晓没有冷,主人。”晓晓规矩的回答。 “手。” 郝云笙向晓晓伸出手,晓晓愣了一下,才抬起双手伸过去,一把就被郝云笙握住了。 “撒谎,手这么凉,怎么可能不冷?”郝云笙洋装生气地板起脸,“来,把腿伸进桌子底下就不冷了,这里面挺暖和的。” “是,主人。”晓晓依旧乖巧,学着郝云笙的样子坐在了榻榻米上,把腿伸进了桌子底下。 矮桌本来就不大,桌子底下也就那么一丁点儿空间,晓晓的腿伸进来以后,几乎不可避免的和郝云笙的腿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晓晓怯怯地瞟了一眼郝云笙,不敢再动了。 虽然是冬天,可是因为刚才出来得匆忙,郝云笙只来得及套上一套运动服,单薄的衣服根本无法挡住这肢体间不经意的触碰所带来的触电感觉。 人就是这样,平时像这样的简单接触根本不算什么,可是一旦有了遐想,即使再小的碰触,也会有莫大的感觉。 郝云笙条件反射的迅速收了腿,之后才反应过来,他这么做不是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可是既然已经做完了,虽然有些不舍得暖和的桌底,却也不好再伸进去取暖。 郝云笙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抬手把晓晓跟前的那份牛排虚推了推,“快点吃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晓晓低头看着还泛着血丝的五分熟牛排,没有说什么,拿起刀叉很优雅地吃起来。 郝云笙已经被晓晓喂饱,此时也吃不下去东西,不好一直盯着晓晓吃饭,便看着自己的那份牛排,脑袋里禁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这个牛排虽然颜色不错,但肯定没有晓晓做的好吃。 每天早上起来晚上回来都有温热的食物等着他,这种感觉很好,即使还没有跟郝翔宇他妈妈离婚的时候,也不是每天都有可口的饭菜吃。 不对!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郝云笙偏着头想,他好像漏下了什么东西。 等等…… 他起来后有温热的饭菜,证明晓晓要比他起早准备;而晚上的时候,晓晓又在他回房睡觉以后才去吃剩饭…… ——这说明什么?! 郝云笙突然坐直了身体,把安静而小心吃饭的晓晓吓了一跳,腿一抖就碰上了郝云笙的膝盖。 郝云笙一把抓住膝盖上的不明物体,问道:“晓晓,你是不是一直在躲着我?” 脚腕被火热的大掌扣住,晓晓不敢挣扎,他放下刀叉做直身体,说:“主人,晓晓并没有躲着您。” “那为什么这几天来我都没有看见你?!我在家的时候,你难道没有故意躲在房间里不出来?”郝云笙前倾身体压迫般地问。 晓晓低下头,有些委屈地说:“主人,是您让晓晓……不要让您再看见晓晓的,晓晓不敢违背主人的话让主人心烦,所以晓晓只能在主人吃饭的时候,待在房间里……” 郝云笙瘫软下来,无力地叹气,“你怎么还记得我说过的这句气话?!气话是不能作数的,你以后不许再躲着我,听见没有?” “是,主人,晓晓明白了。”晓晓回答。 事情弄明白了,郝云笙这才感觉到手里抓了什么东西,他动了动手指,冰凉细腻的触感盈满指尖,低头看去——那是一只沾满灰尘却掩盖不了原本光泽的莹白玉足。 “晓晓……你的脚怎么这么脏,跟来的时候没有穿鞋似的。” “主人,晓晓没有鞋。”晓晓一本正经的回答。 “怎么会没有鞋呢?”郝云笙不可思议。 “晓晓被送给主人的时候就披了一件风衣……这身衣服,还是主人赏给晓晓的。主人,您不记得了吗?”晓晓指了指自己的T恤衫和牛仔裤,小心翼翼地问郝云笙。 “……” 郝云笙是“大”老板,他怎么会注意到这种“小”事情? 郝云笙把晓晓一双冰凉的小脚拽过来捧在怀里温着,也不管是否会弄脏自己的衣服,颇有些无奈地道:“晓晓,明天……我带你去购物吧!” 第十五章:这也太记仇了 在郝云笙的逼视下,直到晓晓把一整块五分熟的牛排都吞进了肚子里后郝云笙才罢休,带着晓晓打道回府。 晓晓刚站起来走了两步,郝云笙就看不下去了。 来的时候不知道晓晓光着脚也就那么样了。可现在知道了,就如何也看不下去晓晓在大冬天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大理石上的样子。 郝云笙疾走两步弯腰把晓晓给公主抱般的抱了起来。 “主人!”晓晓被郝云笙突然的举动吓住了,睁大了水润的眼睛,却不敢质疑主人的任何动作。 郝云笙低头看着晓晓放在他自己身前的手时,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抱着晓晓的手臂下沈,佯装要把他扔出去一般。 晓晓一张艳丽的小脸被郝云笙的举动吓得煞白,抿着嘴唇闭紧眼睛,被动地等待即将到来的晕眩与疼痛。 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郝云笙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笑意,重新把晓晓抱紧,哼道:“胳膊搂着我的脖子,一会儿真掉下去了我可不管。” “是,主人。”晓晓依旧抿着嘴唇,低垂着眼睛看着郝云笙修长的脖颈,慢慢地伸出双手搂了上去。 郝云笙忍不住笑了,紧紧手臂大步走出了包厢,走过走廊,走过酒店大堂…… 这温馨暧昧的一幕映在了所以躲在角落偷看郝氏总裁的酒店员工眼里,酒店总经理为晓晓的终于开窍满意的点头微笑,高声喊道:“总裁您慢走啊!回家一定要早点休息!” 十二月初,空气冷冽,寒风阵阵,一下子便吹透了郝云笙和晓晓身上单薄的衣衫,好在两个人开车来开车去,车上有空调,到底没让冷风吹个透心凉。 一下车,郝云笙就走到副驾驶打开门,将晓晓抱起直到上了楼进了客房后,才将晓晓放在床上,道:“歇一会儿就睡觉吧,都过十二点了。” “是,主人。”晓晓点头乖巧的回答。 郝云笙不放心的强调,“明天早上不许再躲着我了,知道吗?跟我一起吃早餐。” “是,主人,晓晓知道了。” “那好,我先回房间了,你自己早点休息。”郝云笙站起身,衣服一紧,不用看他都知道,一定是晓晓又攥住了他的衣角。 他问:“还有什么事儿?” “……主人,你能不能亲亲晓晓的……额头。”晓晓扭捏地请求,大眼睛不安地观察着郝云笙的表情,生怕他生气似的。 郝云笙不说话,直接行动,弯腰凑近晓晓。 晓晓仰着头闭合眼睛,等着。 温热柔软的触感印在额头上,和严君一样,有着让他温暖安全的力度。 晓晓满足地红润了小脸,“谢谢主人。” 郝云笙大掌扣在晓晓的头上,坏心地揉乱他柔顺的短发,像安抚小孩子一样,“好了,可以睡觉了吧。” 晓晓用力地点头,“主人晚安。” “晚安。” 郝云笙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自己的床上,长呼了一口气。 回想起刚才这一切,以及晓晓到来以后发生的这些事情,在他一直平静规律的生活中,就像是梦游似的,诡异而不真实。 于是,郝云笙再次失眠了。 而那边,晓晓睡了他来到郝云笙这里以后的第一个安稳觉。 第二天早上,郝云笙毫无疑问地顶上了俩个黑眼圈,一开门就闻到了已经熟悉的饭香,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试探地喊道:“晓晓?” 晓晓拿着碗从厨房里出来,身上还是那套宽大的T恤牛仔。 “主人,您叫晓晓?” 郝云笙走到饭桌前坐下,揉了揉因为睡眠不足有些刺痛的太阳穴,声音低沉的回答:“恩,我没有什么事,就是看看你在哪里,有没有再躲着我。” 郝云笙这句话相当于解释,根本不用晓晓的回答,晓晓犹豫地站了一会儿,见郝云笙没有其他的吩咐后,转身回到厨房端出一份早饭出来,恭敬地摆放在郝云笙面前,“主人,请用餐。” 郝云笙看着没有什么改变的早晨,皱紧眉头沈声问,“怎么就一份,你的呢?难道你还想吃剩饭?” 晓晓跪到了郝云笙的脚边。 “对不起主人,晓晓知道您不喜欢晓晓吃您剩下的饭,可是晓晓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所以……晓晓听凭主人吩咐。”晓晓小心地看了郝云笙一眼,说:“请主人不要生气,晓晓领罚。” “领罚?”郝云笙重复,起床气又出来作祟,让他想要发火。 “是,晓晓心甘情愿受罚。”晓晓乖巧地回答。 “去!”郝云笙瞪着晓晓,声音阴沉却不大,“再拿一副餐具出来,把这份早餐分成两份,你就坐在我对面吃!” “是,主人。”晓晓领命快速行动,很快就完成郝云笙的指挥,乖巧地坐在了桌子的另一头,小心翼翼地慢慢吃起饭来。 郝云笙发现,对待晓晓,直接的命令似乎更有效果。 他忍不住好奇地问:“在严君那里,你也吃剩饭?” 晓晓放下筷子端正坐姿,摇了摇头,“严主人大多时候都会让晓晓像现在这样坐在桌子上吃饭。” ——有时兴起,也会变着花样的一边TJ他一边亲自喂食他。 当然后半句话,晓晓没敢说出来。 郝云笙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阴阳怪气地问:“那怎么你到我这里就开始吃剩饭了?是我虐待你了?” 晓晓抿了抿嘴唇,很诚实地低声回答:“主人说过,不想看见晓晓,所以晓晓不敢在主人吃饭的时候,还来惹主人心烦。” “……” 这是郝云笙在晓晓嘴里第二次听见同样的话,他伸手按住乱跳不停的太阳穴,感叹道:“我以后再也不敢骂你了,这也……太记仇了吧!” 第十六章:大肚子特助 不到半个月内,郝云笙两次顶着国宝级的黑眼圈到公司,这是史无前例的情况! 第一次可以说是事出有因,是意外,那么短时期内出现第二次就肯定是有事情发生了! 特助挺着大肚子憋着自己旺盛的好奇心没有过问,可眼睛总是不受控制地瞄着郝云笙。 郝云笙对这个特助很满意,办事认真工作效率高且对公司的事情格外用心,成功用她自己的本事赢得了郝云笙的大么指。 每次,当郝云笙因为手下一帮办砸了事情的笨蛋发火时,也只有这个特助敢上前劝他两句并且不会被他火气爆满的吼骂。 这也使得特助在郝云笙的面前格外胆大,只有她不怕死的敢开郝云笙的玩笑和捋一捋老虎的胡须。 曾经公司有人戏言,若不是特助在来公司之间就已经有了未婚夫,恐怕现在就是总裁夫人了。 而此时,面对着得力助手不加掩饰的打量,郝云笙只能无奈地用手撑着额角,挡住她不断扫过来的视线。 “说!” 特助清了清喉咙,进入备战状态,这也是郝云笙欣赏的一个地方之一——虽然平时跳脱了些,可是关键时刻绝对不会给他掉链子。 “上午十点钟公司每月一次的例会。中午十二点半,和李总约好在星月饭店商量续约的事情。下午三点,视察郝氏商场总店的经营情况。” “下午的视察取消。”郝云笙淡淡地道。 “是。”特助没有问为什么,直接在本子上修改做记号。 “你先去准备一下一会儿开会的资料,然后中午拿着合约跟我去见李总。在这之前,你把下午的事情都安排一下。”郝云笙继续吩咐。 “怎么了,下午要给我放假吗?”特助开玩笑道。 郝云笙终于抬头瞟了特助一眼,“我下午带你去微服私访,一边视察一边给我表弟选购一些衣服用品,记得打扮的低调点,不要被他们认出来,这样才更能看清楚商场的实际情况。”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特助捂着嘴夸张地叫出来,“总裁您这是假公济私吗?我怎么不知道您什么时候多出一个表弟来?” 郝云笙再瞟特助一眼,“什么事情你都知道,不成神仙了?出去出去,你挺着肚子不累,我看着都累。” “我知道,总裁您是在羡慕我,眼馋吧?”特助骄傲地挺了挺已经凸显出来的圆滚肚子,“总裁,下午陪你办私事,有没有什么好处?” “有有有,顺便把你需要的婴儿用品都买了,当做我给宝宝的礼物,全部费用我私人给你报销,行吧?” “谢谢总裁!总裁您太英明神武了!”特助心满意足的退出去工作。 郝云笙耳根子终于清净下来,他掏出手机想要给晓晓打个电话,告诉他下午回去接他购物。 按开了通讯录,郝云笙才想起来,似乎晓晓根本没有手机…… 郝云笙叹了口气,需要给晓晓买的东西太多了,真不知道他在严君那里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郝云笙有些心不在焉地把例会开完,中午带着特助去见李总,李总是他的老客户,双方都信得过,愉快地把上次没有谈妥的合同签好,郝云笙跟着李总客套几句,直到下午两点多才离开饭店。 开车带着特助回家接晓晓,紧赶慢赶,到家的时候也快三点了。好在郝氏商场到晚上九点才关门,他们的时间还很充裕。 郝云笙推开家门,没有先把特助迎进去,而是探头往屋里看了看。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可当他看见晓晓跪在地上撅着屁股一点一点移动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了。 他回头对着才爬到一半楼梯的特助说,“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说罢一个闪身,门就当着特助的面“碰”的一声合上了。 秘书气喘吁吁地站定,瞪着紧紧闭合上的门,一跺脚,“靠,我可是孕妇诶!你怎么可以让孕妇在外面等?!” 可惜,郝云笙没有听见,他现在全副心思都放在了晓晓的身上。 郝云笙几步上前走到晓晓跟前,很无奈地问:“你这又是在做什么?你就不能正常点吗?” “……主人,您回来了。”晓晓被突然出现的郝云笙吓了一跳,迅速跪正身体抬起头,“晓晓在擦地。” “擦地?”郝云笙这才看见,晓晓手里握了一块抹布,用最累人的方式擦地,不过效果也是非常的好。 郝云笙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家的地面异常洁净明亮。或许不止今天才是这种状态,而是已经维持了好几天的洁净明亮。 郝云笙弯腰抓着晓晓的胳膊把人拽起来,“不是有拖把吗?你怎么不用?” “这样擦,地才会干净。”晓晓认真的回答。 “要那么干净做什么?”郝云笙不解地问,在他的认知里,只要不是太脏让人看不下去就行了。 “主人在家喜欢光着脚走路,所以地一定要很干净很干净,才不会弄脏主人的脚。”晓晓格外认真的说。 “……” 郝云笙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突然,他僵住了,硬着头皮低头看去,由于刚才急着进来,鞋还工整地套在脚上,回头,身后一串灰色脚印…… “对不起。”郝云笙为自己糟蹋了别人辛苦的劳动成果而道歉,可是,“以后不许这样了,用拖把擦地也是一样的,知道吗?” “是,主人。”晓晓听话的应道,转身进了客房。 郝云笙刚舒一口气,门铃便急促而不间断的哀鸣起来,他这才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 ——大肚子特助还被他关在门外…… 第十七章:引狼入室(上) 特助被郝云笙领进来后,跟大爷似的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板着脸不知声。 郝云笙刚要安慰几句,就听特助一声大叫,以根本不符合她圆滚体型的敏捷速度跳了起来,“哇,有帅哥!” 她这一声叫喊,不光把郝云笙叫楞了,也把被称作帅哥的晓晓给叫楞了。 特助飞快地蹭过去,一把夺过晓晓手里的拖把扔到一边,拉着人重新坐在了沙发上,“弟弟不要怕,姐姐很温油滴!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面对热情得过分的特助,晓晓有些畏缩,他偷偷瞟了主人一眼,见主人扶着额头对他点点头,才敢回答:“晓晓。” “哪个‘小’呀?” “晓晓的晓。” “……” 晓晓抿着嘴,知道这个人没有理解,补充说:“破晓的晓。” “晓晓?哇哦,这个名字他有爱了!今年多大了?” “21岁,过完年就22了。” “哦!”特助瞥了郝云笙一眼,嘀咕道:“是年上啊!虽然太过普通的配对,但好在人长的绝色!” “来来来,再跟姐姐说说,你交过几个女朋友,或者是……男朋友?”特助瞪大的眼睛几乎都可以冒出心形符号了。 晓晓接触的TJ师和主人都是男人,突然被一个女人这样带着赤裸裸的欲望盯视,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晓晓求救般地看向郝云笙,当看见郝云笙的脸比鞋底还要黑的时候,怯懦地低下了头。 “够了郭玉,你在查户口啊!你给我适可而止,他是我的表弟,不是你那些劳什子……”劳什子什么,郝云笙说不出口来,继而气势不减地转移话题,“晓晓起来,没看见她大个肚子,要是压到了肚子里的孩子可不得了。” 晓晓如蒙大赦,快速站起来闪到郝云笙的身后,揪住了郝云笙的衣角,怯怯的叫了声,“……主人。” 晓晓的声音很小,可还是被耳尖的郭玉特助听见了,脸上笑容更加银荡起来,“哦哦哦,还说是表弟,难道你们乱仑?鬼才相信他是你的表弟,根本就没有一点一样的地方嘛。”眼见郝云笙的脸又黑了不止一层,郭玉摆摆手无奈的说:“……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你们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郭玉!年终奖金你不想要了?!”郝云笙的脸部肌肉抽了一抽,今天第二次连名带姓地叫他的这个得力干将郭特助,而后似乎不解气一般狠狠地瞪了一眼晓晓,把晓晓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头都不敢抬一下。 “你跪什么跪!”郝云笙扶额,他在努力解释,可是……似乎晓晓很不合作,让他所有的努力都打了水漂。 郭玉郭特助是什么人?在郝云笙手底下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早已经练成一副钢铁一般的厚脸皮,仿佛没有看见头发都要被气得炸起来的郝云笙,伸手去抓住晓晓的胳膊用力拉,却怎么也拉不起人来。 郭玉索性抱着肚子费力地蹲在晓晓身旁,安慰道:“晓晓乖,不用怕,姐姐保护你,你绝对不能屈服在你家主人的银威之下,要勇敢的反抗维护主权知道吗?” 晓晓瑟瑟地颤抖一下,“晓晓不敢。” 郝云笙长叹了口气。他这个特助哪里都好,工作效率高,办事能力强,他怎么用怎么顺手,唯有一点——用她自己的话说,她是个腐女…… 郭玉白了郝云笙一眼,“怎么的,你不是早知道我是耽美狼了吗?在家藏了这么样一个绝世诱受,不就是想要跟我分享一下你的喜悦心情?” “不是!”郝云笙咬牙切齿的否定,可是有些人根本不听。 郭玉挥着手打断他,“去去去,给俺家晓晓拿双鞋过来,虽然这小脚白白嫩嫩很诱人,可是也不能光着脚去逛街啊。” 说着,郭玉的手一把抹上了晓晓嫩白的小脚…… 郝云笙这才想起来正事,郁闷的到鞋架哪里给晓晓找一双自己的鞋穿。被这两个人闹得头疼的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家的小奴隶已经被人吃了豆腐。 在郝云笙的背后,晓晓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家主人仿佛默认了他被欺凌的背影,使他落入到一个名叫“耽美狼”的孕妇手中,吃尽豆腐,挣脱不开…… 郝云笙在翻到一双运动鞋走回来后,就看见郭玉干脆坐在了地上,一手搂着晓晓的胳膊,一手在晓晓的胸脯上乱摸,嘴里还说:“晓晓不要怕,姐姐知道你和你家主人是什么关系,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或者是你家主人欺负了你,你都可以跟姐姐说哦。来,先告诉姐姐,你们有没有OOXX嘿咻嘿咻……” 再看晓晓,一副被人OOXX了的委屈摸样,抿紧嘴唇脸色发白,却不敢闪躲那只不老实的魔爪。 郝云笙一口气上不来,呛的咳嗽出来。 ——他快要被这两个人气死了。 “咳咳,郭玉,你过分了!你可是女孩子,怎么可以……” “女孩子怎么了?要不是我还记得我自己是有老公的人,我早就把他扑倒了!”郭玉无所谓地说。 回应她的是一阵咳嗽声。 “咳咳……你……咳咳咳咳……”郝云笙剧烈咳嗽起来,“你……晓晓!你手脚灵活的,就不会躲吗?你就让她那么摸你?!” 晓晓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的主人,“……主人,晓晓可以躲吗?” “咳咳……咳咳咳……腿长在你的身上,你问我做什么?!” “是,主人,晓晓不躲。”晓晓误会了郝云笙的意思,咬着淡色的嘴唇低下头忍着, “……” “哈哈哈哈哈!”郭玉大笑,更加肆无忌惮地摸起来。 郝云笙彻底无语了。 第十七章:引狼入室(下) 郝云笙郁闷的坐在沙发上,那头,晓晓依旧跪在地上,郭玉则坐在晓晓的旁边不停唠叨,还好公寓是地暖供热,否则拉不起来地上的两个人,郝云笙可就要犯愁了。 郭玉一直在问东问西,晓晓低着头不停的偷眼打量着郝云笙,抿紧嘴不说一句话,仿佛没有听见郭玉的问话一般,郭玉兴奋劲一过,才想起来应该拉着俩个男人出发了。 然后,不同世界的三个人逛街,形成了一道奇异的风景线。 郝云笙走在最前面视察兼购物,看见满意的东西就喊晓晓过来试穿。 而郭玉则拉着晓晓走在后面,低声一阵嘀咕,不被等急了的郝云笙瞪上俩眼根本就不会松手。 郝云笙心里那个郁闷啊,看着郭玉挽着晓晓的手那亲密的样子,仿佛他们俩个才是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而他就是那个不识趣的超大电灯泡! 郝云笙气闷地瞪了晓晓不止一眼,可晓晓只是抿着嘴唇委屈这小脸看着他,也不跟他说话,更没有过来拽他衣角。 最后,郝云笙狠狠地别过头不再理会后面两个人。人家你情我愿的,他在这里瞎操心个什么劲啊?! 而这头,无论郭玉说什么,晓晓都仿佛没听见一般低着头抿着嘴唇不说话,若不是他的眼神一直追随在郝云笙的身上,恐怕郭玉都会以为自己拽了一个只会任人摆布的木偶人。 时间一长,郭玉不禁急了,疑惑地看了看明显不在状态的郝云笙和委屈样的晓晓,突然天外飞来一句:“我说晓晓,你该不会还没有跟你家主人嘿咻过吧?!” 看见晓晓神色迷茫,郭玉换成最直接的问法,“就是和你家主人上床、发生关系、做爱!” 晓晓紧抿着淡色的嘴唇低下头,终于开了金口,“……没有。” 这个涉及别人隐私,再加上晓晓一直没有回过她的话,郭玉虽然问了,可她并没有想过会得到什么回应,所以当她听到晓晓说的俩个字后,一时间惊讶的张大了嘴,“不会吧……你这么绝色小受的样子,你家主人竟然还能忍住?!他是不是阳痿啊……” 别看晓晓平时软软弱弱一副好欺负的样子,可是他最听不得的就是别人说他主人的坏话,当即板起脸反驳道:“你不要胡说,主人才不阳痿呢!” 晓晓虽然只碰触过他主人的欲望一次,并且最后被他的主人愤怒的赶出去,可是他确定,他的主人没有任何问题! 晓晓的后一句话声音有些大,不巧,正好被回身叫他们进专卖店的郝云笙听到,刚刚缓和了些的脸一下子又黑成了鞋底色,他咬牙切齿道:“晓晓,你欠收拾了吧?!” 晓晓快速低下头,抿着嘴唇不敢再说一句话。 郭玉安慰晓晓,“不怕,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你告诉姐姐,虽然他不喜欢你,可是你呢?你喜不喜欢你的主人?” 晓晓抿着嘴偷看郝云笙一眼,见他没有注意过来,快速点了点头。 “那……”郭玉暧昧的拖长音调,脸上是一种贱贱的表情,“那你想不想和你家主人……更亲密一些?” 晓晓再点头,犹豫地说:“可是……主人好像不太喜欢晓晓……” 郭玉大气地挥挥手,唯恐天下不乱地说,“你不试一试怎么就知道你主人是不喜欢你,而不是阳……”后半句话,在晓晓难得锐利的瞪视下,消音。 “好好好,我不说。”郭玉妥协,可没一会儿她又贱贱地又凑过来,蛊惑道:“晓晓,你想不想知道你主人到底喜不喜欢你?想不想和你的主人发生点实际的关系?” 晓晓用力点头,“晓晓想!” “那你附耳过来,姐姐教你个好法儿……” 郭玉趴在晓晓耳边一阵嘀咕,她越说,晓晓淡色的嘴唇抿得越紧,低垂的眼睛上纤长的眼睫毛快速抖动着。 “你们低声合计什么坏事呢?”郝云笙突然凑过来,把俩个人下了一跳。 晓晓白着小脸选择沉默,郭玉厚脸皮地说:“没什么,我在跟晓晓说关于生宝宝的事情。” 说罢,郭玉郭特助笑嘻嘻地走到前面,率先进入了男装专卖店。 郝云笙停在原地,狐疑地看了晓晓一眼,没有说什么,转身跟着进了专卖店,心不在焉的看起衣服来。 没一会儿,郭玉拎着一套正装走过来,在郝云笙身前不停的比划。 她脸上红扑扑地,看起来很兴奋,她说:“总裁,您试试这件衣服呗?” “我不需要买衣服。”郝云笙狐疑地眯起眼睛,一口否决。 “又不是给你买。”郭玉斜眼,“我看你和我家那口子的身材挺像,让你帮他试试。” 郝云笙被郭玉这么一顶,脸有些发热,乖乖地拿了衣服找试衣间试衣服去了。 郭玉在郝云笙看不见的地方向晓晓使了个眼色。 晓晓没有动。 郭玉很铁不成钢地推了晓晓一把,“快去,你要是现在不去,小心你家主人回头找个更漂亮的人来取代你!” 郭玉这句话歪打正着,正好截到了晓晓内心最薄弱的地方。 晓晓苍白了脸,当即不再犹疑,快速跟了上去,在郝云笙进试衣间还没有来得及关上门的时候,挤了进去,并拉上门。 专卖店的试衣间大约一平方米大,俩个大男人挤进去,虽然拥挤,到还有一些可以活动的空间。 可是……一个是禁欲太久,一个想要求欢,两个殊途同归的人待在这样的小空间,气氛难免有些暧昧的压抑。 郝云笙沈声问:“你跟进来干什么?” 晓晓低着头不说话。 “快出去吧,我试衣服。” 晓晓不动。 “我就知道不能让你跟郭玉那个女人待在一起,一定是她跟你说了什么。老实交代吧,她让你进来干什么?”顿了顿,郝云笙忍不住又加了一句,“我敢肯定,一定没有什么好事!” 郝云笙的语气很无奈,他心里气愤,却又不能跟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怀了孕的女人计较,他只能暗骂自己用人不当,竟然引狼入室…… 第十八章:假戏真唱真假难分(上) 郝云笙这回到不是冤枉郭特助,确实是郭特助怂恿晓晓跟着进来勾引他的。 可怂恿是怂恿了,郭特助根本没有想到过,就凭晓晓那逆来顺受的个性,是否能按照她设定的步骤成功勾引上郝云笙?这种丝毫没有技术含量的把戏被看穿了,晓晓承受的又该是什么? 郭玉跟晓晓只认识几个小时,她根本就不了解晓晓。 所以,他不知道,当晓晓面对上郝云笙的时候,便萎靡了。 晓晓看起来乖巧顺服,那是因为他的底线很低,一般情况下不会被人碰触。可一旦有人碰触到了晓晓的底线,晓晓也会蔫吧的爆发一回。 ——被严君转送给郝云笙,就是晓晓不计后果爆发的结局。 可是现在,没有人触碰到晓晓的底线,晓晓就根本不敢按照郭玉设计的不着调的大胆计划进行。 所以,当郝云笙不耐烦的又问一遍晓晓他进来干什么的时候,晓晓才抿着淡色的嘴唇神色慌张的低声说了一句,“主……主人,晓晓身上不舒服。” “哦?”郝云笙狐疑地盯着晓晓,挑眉问:“哪里不舒服?” “……腿,主人,晓晓的大腿内侧有些疼。” “……”郝云笙板起脸,“晓晓,你是在拿我寻开心呢?” 晓晓惊慌地抬起脸,看着郝云笙直摇头,眼里是无助与恐慌,“没有,晓晓不敢!” “你说你不舒服?”郝云笙问。 “是的,主人。”晓晓乖顺状。 “哪里不舒服?”郝云笙双手环胸,低头压迫性的逼视晓晓。 晓晓犹豫了一下,怯怯地开口说:“……胸口。” “……”郝云笙眼神锐利,“还有哪里不舒服,一块儿说了!” 晓晓委屈着小脸,半晌儿才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了,主人。” 郝云笙从上到下打量了晓晓一遍。刚到商场的时候,他就把晓晓身上那身太大的衣服裤子换了下来。问晓晓他喜欢什么样的衣服,晓晓说喜欢身上穿的这身,于是郝云笙照样给晓晓买了一套T恤牛仔。 晓晓现在下身穿着崭新的牛仔裤,上身却是被郭玉硬逼着穿上的长毛毛衣,看起来很阳光可爱,就像是一个刚步入大学的大学生一样,面色红润,青春腼腆。 根本就不像是不舒服的样子!郝云笙肯定,晓晓一定是在骗他! 至于晓晓为什么会骗他,郝云笙心里有了些底,联系到晓晓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被送来的,答案呼之欲出。 可是郝云笙自己在闹别扭,他总认为如果他真的顺势推到了晓晓的话,便是乘人之危,便是禽兽。 虽然郝云笙自认为不是君子,可是这个时候,他却莫名其妙的坚持。所以,郝云笙一直别扭的忍着自己的欲望,控制自己不对晓晓伸出魔爪。 可是,在这样考验耐力的关键时刻,晓晓竟然还明目张胆心计百出的诱惑他,这令他心里非常不爽。 郝云笙眼神阴沉的打量晓晓,直到把晓晓看得不自在缩起肩膀仿佛心虚时,才带着些狠戾的口气吓唬晓晓,“晓晓,如果你骗了我,你可知道后果是多么可怕?我会把你撵出去!” 郝云笙曾经答应过晓晓再也不会丢弃他。可是这并不妨碍郝云笙用此吓唬他,毕竟郝云笙现在知道的,也只有这一个事情对晓晓的威胁性最大,也最有恐吓效果。 但是,晓晓却并没有像郝云笙想象的那样立马招供,反是直起脖子直直地看进他的眼睛里,抿着嘴表情认真的说:“主人,晓晓绝对不敢骗主人。” 顿了顿,晓晓又补充道:“若是晓晓骗了主人,晓晓任凭主人惩罚,就是主人生气要把晓晓打死,晓晓也不会反抗一下,只是……主人答应过晓晓,不会丢弃晓晓的,就一定要说话算数!” “什么死不死的,以后不准再这么说!”郝云笙头疼的训斥,果然随便承诺什么的,不是一件好事。而晓晓认真的样子,也令郝云笙开始反思起来,难道他想错了? 可是……大腿内侧,这么隐秘敏感的地方…… 不是郝云笙想的太多,而是有谁听说过,无缘无故的那个地方会疼会难受? ——还有胸口。 郝云笙反复思考晓晓真的是难受的可能性,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 天大地大,身体最大。 身体上的任何事情都不能当做一件小事儿看待,郝云笙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他必须得关心起来。 可若是事后被他发现晓晓骗他,也算他认栽,但他一定会用他认为正确的方式让晓晓明白——骗人是不对的,而且后果很严重。 他要让晓晓以后再也不敢用“身体不舒服”这种借口来骗他! 郝云笙双手搭在晓晓的肩膀上,努力表显出一副关心温和的样子,可是心里还是不相信的。 他问:“晓晓,那你告诉我,胸口是怎么样的不舒服?是胸腔里面还是表面皮肤?疼还是怎么的?” 晓晓回答,“主人,晓晓胸口皮肤,很痒。” 郝云笙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一下,张嘴就问:“用不用我帮你抓一抓?” 晓晓认真的回答,“谢谢主人。” “……” 第十八章:假戏真唱真假难分(下) 郝云笙被晓晓气笑了,他就没有见过这么实在的人! “把衣服拉起来,我看看。”郝云笙说。 “是,主人。” 晓晓双手握住毛衣下摆,乖巧的把毛衣掀了起来。 注意!是掀起来,而不是拉上去! 看着晓晓这一副任人采摘的姿态,郝云笙再次哭笑不得,可是下身却因为视觉上的冲击,直白的起了反应。 但是紧接着,这种生理反应就被眼前看见的情景,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怎么全红了?”郝云笙这回是真紧张了,他伸手抚上晓晓的胸口。 在晓晓胸口上两点粉嫩凸起的周围,不正常的红了一片,却并没有什么硬包疙瘩之类的浮起,转过身来,后背到是没什么,腰上也有些粉红。 郝云笙仔细看了半天,不确定的问:“是不是衣服过敏了?” 晓晓摇头,“晓晓不知道,主人。” 郝云笙看了一眼晓晓身上穿的兔毛毛衣,道:“还是把这件毛衣脱下来吧,咱不穿这件了。” “是,主人。”晓晓很听话,迅速按照郝云笙的指示,将毛衣脱下来叠好,放进一直由他拎着,此时放在地上的购物袋里。 郝云笙看着叠得整齐的衣服,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他问:“还哪里不舒服?你刚刚说大腿……疼?” “是的,主人。”晓晓应道。 郝云笙挣扎了半天,虽然现在有些相信晓晓不是在骗他,可是那个地方……看,似乎不太好吧。 “我摸摸吧。”郝云笙道。 其实郝云笙想偏了,他以为只要不看,手摸到哪里都不怕。可是他不知道有的时候,触觉往往比视觉更为刺激…… 而且,摸就能摸出来什么毛病?他又不是摸骨专家。 “是,主人。” 晓晓不懂郝云笙的心思,主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郝云笙说完,他很自然地低头去解裤子,却被郝云笙一把按住了手。 “没事,我就是摸摸,你不用脱裤子。”郝云笙说,迟疑地把手顺着晓晓松开的腰带伸了进去。 手刚伸进去,郝云笙就傻眼了,他本来以为这样至少隔着一层布料,不会有太多尴尬,可是…… “你竟然没穿内裤?!” 晓晓一本正经地回答:“主人,奴隶是没有资格穿内裤的。” 郝云笙心里“啐”了一声,心想:我早晚把你那些怪癖都给掰正过来! 这个时候郝云笙的手已经伸进去一半了,再想退出来,显然有点晚儿,他干脆一狠心,把胳膊都伸了进去。 他成功到达晓晓双腿之间的地方,手指试探般的在晓晓的大腿内侧小心摸索。 晓晓低着头把腿大大的分开,让郝云笙的动作更顺利些。 随着郝云笙若有似无的抚摸,晓晓的小脸上慢慢泛起不正常的红润,主人的触碰加上轻微的疼痛,竟然让他轻轻地呻吟出声来。 原本郝云笙是故意忽略掉随着他的动作在他小臂处摩擦的柔软物体所起的自然反应,突然听到这声压抑的呻吟,仿佛一下子准确的撞到了他蠢蠢欲动的心脏上。 手上温热的触感,再配上娇柔压抑的呻吟,郝云笙一个战栗,下身竟然也跟着支起了小帐篷。 郝云笙掩饰般低吼,“哼什么哼,我又没有怎么的你!” “对不起,主人,晓晓不会再出声了。”晓晓擅长观察人的脸色,连忙抿着嘴唇回答,当真不再出一声。 郝云笙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等自己稍微冷静一点儿后,手指才继续在晓晓的腿间移动。 手指下的皮肤不是很光滑,有些凹凸不平,郝云笙摸了半天也没摸出来怎么回事,放弃内心挣扎般地叹了一口气,“你还是把裤子脱了给我看看吧。” “是,主人。”晓晓好像永远不会质疑反驳别人的话一样,也没有任何情绪上的不满。郝云笙说什么就是什么,郝云笙让他脱裤子,他没有一丝停顿毫不迟疑的履行。 看着晓晓将裤子同样叠好放进购物袋,然后光溜溜的在自己面前分开双腿,郝云笙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 修长的身形,白皙的肌肤,郝云笙竟然觉得晓晓这个样子——很诱人! 郝云笙用力敲了几下自己的脑袋,想要将那些邪恶的思想敲走。 他只是要给晓晓检查一下身体而已,他什么也没有想! 带着这种正当的自我暗示心理,郝云笙低头向晓晓腿间私密之处看去。可由于视角的问题,除了没有毛发遮挡清爽异常的粉嫩半勃起青芽,他什么也看不到。 郝云笙不得不蹲下身体,让视线跟晓晓的大腿在一个水平线上。 试衣间的光线有些暗,加上一半被高处的晓晓用身体挡住,郝云笙看不清晓晓腿间到底是什么状况,他说,“腿再分开些,我看不清。” 晓晓大大的分开双腿扎了个马步,将所以的私密全部清晰的展现出来。郝云笙一个不防,不小心又看得太清楚了…… 他不但看见了晓晓双腿内侧皮肤红肿破皮有些渗血,他还看见了某些他极力忍耐不愿意看见的地方——紧闭诱人的褶皱…… 郝云笙压抑着缓缓吐出一口气,道:“没事,估计是因为你没穿内裤,被牛仔裤的缝合线磨破了皮。”郝云笙快速的总结,迅速站了起来。 可有时候,越是着急就越会出问题。 试衣间的空间原本就小,加上郝云笙为了看清楚晓晓的伤势,脸靠晓晓的腿很近,他没有注意到,因为他温热的呼吸打在晓晓的下体上和双腿上,让原本因为他先前的碰触只是些微充血的部分完全挺立了起来。 在他急于摆脱某种尴尬处境快速站起来的时候,他的脸,狠狠地擦过了某个物体——某个变成深色的、具有完美形状的漂亮物体…… 第十九章:差枪走火 郝云笙惊愕了,晓晓却惊恐了! 自己肮脏的东西碰触到主人高贵的脸庞,虽然晓晓不是故意的,可是同样罪不可赦!——主人和奴隶之间,主人永远都是对的,做错事情的只能是奴隶! 在郝云笙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晓晓又“噗通”一声,在狭小的试衣间里跪了下来。 “对不起主人对不起主人,晓晓知错了,请主人责罚!” 晓晓这一跪下,视线所及之处,郝云笙裆部的小帐篷再也没有遮挡的完全暴漏出来。 晓晓一时愕然,竟然忘记了动作直直的看着郝云笙的双腿之间不动。 “起来!谁让你随便乱跪的!”毫无防备下自己的丑事暴漏在人前,郝云笙几乎是必然的恼羞成怒了。他暴躁的低吼,好在他还记得自己在试衣间里,并没有惊动外面的人。 晓晓瑟缩地仰起脸看了一眼郝云笙愤怒的龙颜,闭着眼睛绝望般的把自己的脸埋在了郝云笙的双腿之间…… 不光是晓晓,几乎所有能够得到主人一点重视的奴隶都会有这样一个认知——在主人怒火高涨的时候,伺候好主人的欲望,或许有可能让主人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惩罚轻一些。 在这之前,在郝云笙发怒的时候,那对他明显的厌恶神情让他不敢靠近。 而此时,晓晓看的分明,郝云笙的眼里除了怒气,还有一丝被压抑的浅薄欲望。 对于欲望,晓晓非常熟悉,他认为自己不会看错,再加上郝云笙下身明显的反应,都可以让晓晓忘记曾经被严君推开并辱骂的事情,义无反顾的、不经郝云笙允许的,主动了。 晓晓跪正身体,双手背后,急切地用脸摩擦着郝云笙火热坚硬的下体。 “嘶……”郝云笙倒抽一口气,“晓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郝云笙刚才的恼怒,一半被晓晓突然的动作吓得散去了,而另一半也被不断升腾起来的欲望取代。 晓晓绝对臣服的温顺姿态,令郝云笙毫无防备的心脏以及欲望全都不受控制的暴动起来,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因为晓晓这一个简单的摩擦,通顺起来…… 晓晓要做什么,身为男人的郝云笙很清楚。 郝云笙虽然告诉自己这样做不对,他应该立马推开晓晓的!可是……心悸的感觉,躁动的身体,让他的手违逆了他的意志,颤抖地轻轻扣在了晓晓的脑后。 ——他,不愿意推开这种温暖舒畅的感觉。 郝云笙苦着脸做最后的挣扎,“……晓晓,这样做是不对的!” 而此时的晓晓也顾不了太多,虽然主人说不对,可是扣在他脑后火热的大掌给了他太多的鼓励。 晓晓媚眼如丝地从下方瞟了郝云笙一眼,迫不及待地移到郝云笙的裤腰处,张开嘴用牙齿和舌头一点点地解开郝云笙的皮带。 郝云笙自欺欺人般的告诉自己,只要自己不主动,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怨他。 可是,他竟然在看见晓晓试图用嘴帮他解皮带的时候,急了! 郝云笙骗不了自己,他绝对不是因为晓晓解他的皮带而着急,他是怕晓晓解不开他的皮带才着急的! 很快腰上便一紧,紧接着松懈开来,然后就是拉链被拉开的声音,再然后……裤子顺着皮带的重力滑到了脚裸处…… 郝云笙不由自主地吐了一口浊气,全身松软的向后靠在了墙壁上。 晓晓用他的实际行动证明郝云笙的担心是多余的,同时也令郝云笙终于不得不正视自己别扭的心态。 ——他其实很期待,甚至是希望晓晓继续这么做下去…… 晓晓的口舌异常灵活,轻而易举地咬住郝云笙的内裤边缘,慢慢的把紫红色粗大火热的性器从窄小的空间中释放出来。 他用他翘挺微凉的鼻尖顶着火热的物体,咬着棉料一点一点地向下拉,一直拉到郝云笙的膝盖上方才松口。然后他伸出舌尖贴着郝云笙的大腿皮肤一点一点的上移,扫过阴囊的缝隙,扫过荫净上暴起跳动的青筋,最后覆盖在已经溢出透明液体的铃口上…… “……嗯哼……” 郝云笙已经禁欲太久了,他经不起晓晓这么慢条斯理的挑逗,刚刚因为晓晓向下的动作脱离的手掌再次扣上了晓晓的脑后,挺起下身催促道:“晓晓,快点!” 话音刚落,晓晓突然一口将他充满男性麝香的硕大欲望含进了嘴里。 “唔……”郝云笙的腿一阵抖动,若不是晓晓用舌尖顶住了他欲望的出口,恐怕郝云笙已经很没面子的——早泄了。 郝云笙瞪了一眼调皮的晓晓,而晓晓也同时抬头看向他。 晓晓双颊红润鼓起,一向淡色的嘴唇此时也鲜艳欲滴,水润的大眼睛美丽妖媚,眼里是不加任何掩饰的崇拜愉悦,满满都是郝云笙的倒影。 当郝云笙被吸引得望进晓晓全部都是他且绝对臣服的漂亮水润的大眼睛里时,一直隐藏在身体深处的男性占有欲被无限放大…… 那一瞬,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一般。 ——郝云笙一直波澜不惊的心,被一种名为“满足”的物体不断填充膨胀,似乎下一刻它就会爆炸开来,粉身碎骨…… 第二十章:心满意足 “晓晓……”在晓晓灵活口舌的卖力伺候下,郝云笙喘息着不断攀上高峰,似乎马上就要到达极限,这一刻,他急切的想要看到晓晓的脸,想要看到晓晓是什么表情。 “……唔……晓晓……抬头看着我……啊哈……” 晓晓乖巧的抬头仰望郝云笙,感觉嘴里的火热又胀大几分并且跳动频繁,晓晓知道郝云笙马上就要高朝了,于是更加张大嘴将火热的男性器官全部含进嘴里,做起深喉。 郝云笙呼吸愈加急促,可是他忍不住要问:“……恩……晓晓……你知道……我是谁吗?……呼……你知道……嗯你正在讨好的人……啊哈……是谁?” 晓晓没有办法说话,只能用他迷离水润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紧看着郝云笙,同时更加卖力的动作,向郝云笙表达他的心意。 晓晓大幅度的摆动头部,每一次含入时都让郝云笙硕大的硅头插入他的喉咙深处,每一次吐出时都会缩紧腮帮轻轻吸允。 “啊哈!” 只是几下,郝云笙便受不住的泄了精关。 郝云笙来不及提醒晓晓把他的欲望吐出来,一股股浓厚腥膻的经验就射入了晓晓的口中。 此时,晓晓被TJ到完美的技术在这个时候充分的展现出来了,他将郝云笙的欲望含到深喉不动,用喉咙不断挤压硅头,并用嗓子深处的小舌头随着反胃的吞咽动作一下一下准确的打在射出经验的铃口上,令郝云笙进入了一个重来没有到过的刺激而持续的高朝之中。 直到郝云笙的欲望完全瘫软下来,晓晓才一边用舌头清理着一边吐出来。 郝云笙从极端的快乐中回过神儿,慢慢平复自己混乱的呼吸。若不是后背靠着墙壁,他恐怕早就支持不住自己麻软而满足的身体了。 他低头看向晓晓,把手伸到晓晓嘴边,“吐出来吧。” “主人,您让晓晓吐什么?”晓晓歪着头问,很无辜的样子。 “……经验。” 郝云笙刚才沉浸在高朝的快感之中,并没有注意到晓晓为了让他舒服一直做到深喉和之后的清理动作,此时很是惊讶,“你不会——” 晓晓白着脸低下头,“对不起主人……晓晓不知道您要检查,晓晓已经咽下去了……请主人责罚!” 郝云笙感觉自己刚刚发泄过的邪火又蠢蠢欲动起来,连忙撇开脸不再看晓晓那副乖顺诱惑的样子,叹了口气说:“起来吧,不要总跪着,地上凉。” “谢谢主人。” 晓晓乖巧的为郝云笙拉上内裤外裤,系紧腰带,这才站起来。 郝云笙有些不自在,弯腰在购物袋里找出一套先前给晓晓买的运动服递给晓晓说:“你先穿这个吧,棉质的,应该不会再出问题。毛衣和牛仔裤都不要穿了,一会儿路过内衣店,我再进去给你买几条内裤。” “是,主人。”晓晓双手接过,快速的穿上。“好了,主人。” 郝云笙这才敢回头打量晓晓,满意地点点头,可是…… ——运动服太贴合身体,没有内裤的包裹,晓晓一直挺立的青芽撑起的帐篷格外明显。 郝云笙这才想起来,他光顾自己舒服,竟然忘记晓晓没有得到释放! 郝云笙尴尬的伸出手,他想,晓晓都用嘴给他做了,他总不至于吝啬到连手都不肯借给晓晓发泄一下吧。 虽然……这对于从来没有接触过除了自己以外其他男人欲望的郝云笙来说,很有难度。而且,郝云笙也怕自己碰到晓晓的身体后会再次兽性大发。 只是一丁点儿的迟疑,便被敏感的晓晓看着眼里,他没有闪躲郝云笙伸过来的手,咬着嘴唇请求,“主人,请让晓晓自己来,好吗?” 郝云笙的手立马顿住,侥幸地慢慢垂下,他说,“好。” 晓晓半褪下运动裤,将自己的下身挺起来,让郝云笙可以看见他的全部动作和反应。然后,晓晓右手圈住了自己欲望的根部,用力! “嗯……”一声低不可闻的痛吟被晓晓努力的吞进肚子里。 ——在主人生气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允许奴隶得到解脱,这也是惩罚不听话的奴隶的一种方式,并且,这不会是唯一的惩罚。 欲望因为疼痛而萎靡下来,晓晓颤抖着手拉上裤子,他的心里是平静的,甚至开心。 没有什么比自己终于被主人接受这个事情更能令晓晓开心的了,而这种开心,绝对不会因为即将到来的未知惩罚而消失。 换一种说法,有时候主人施与的惩罚和疼痛,才能让奴隶感觉到自己被重视,才能让奴隶更有安全感。 如果屡次犯错而没有惩罚,奴隶首先就要反思——是不是自己的主人已经不再喜欢自己了。 可是,郝云笙不是严君,也不是圈子里的人,至少他现在还不是。 他不会惩罚晓晓,他甚至连晓晓口中的惩罚是什么都不太清楚,他更不理解,晓晓为什么不用正确的渠道去纾解自己的欲望,反而选择了这种强硬的手段将自己的欲望遏制。 晓晓可以伺候别人的欲望,难道他就不能好好善待自己的欲望? 郝云笙彻底混乱了,他感觉他的大脑从来没有这么不灵光过,他不知道应该对这个已经开始熟悉却始终陌生的晓晓说些什么好,他甚至发不出声音来…… 郝云笙有些浑浑噩噩地打开试衣间的门,迈了出去。 试衣间外,郭玉郭特助抱着肚子舒服地坐在休息区,旁边坐着闻信赶来的商场主管。 商场主管见郝云笙终于出来了,眼神闪烁的上前,毕竟任谁撞见了自己老板在自己管理的店铺试衣间里嘿咻,都不会太自然吧。 主管腆着脸当做什么也不知道,说:“总裁,我不知道您来了,多有施礼!总裁还要去哪里,我陪着您一起去!” 郝云笙看了商场主管一眼,恢复了一管的严肃威武神态,点点头道:“没事,我就是看看,随便给我表弟买些东西而已,不用太紧张。” 主管不着痕迹地瞟了跟着总裁后面的晓晓一眼,心想:事情都办了,还表弟?谁信啊!嘴里却道:“是是,总裁的表弟看起来真是阳光帅气啊。” 这句话不知道怎么就惹了郝云笙的不快,郝云笙瞪了主管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主管挠挠头,再看一眼被郭特助搂着手臂一脸幸福笑容的人儿,对于郝云笙给他的白眼,怎么也摸不着头脑…… 这边,晓晓一出来郭玉就迎上来搂着了晓晓的胳膊,压低声音偷偷地问:“怎么样怎么样,成功了没有?你们做了吧做了吧!” 晓晓抿着嘴唇点点头,红润的小脸上,笑容说明一切。 “我就说吧,听姐姐的话准没错!”郭玉嘟囔一句,心满意足地搂着晓晓去追郝云笙。 郝云笙步伐很大,根本没有等他们。郭玉忍不住又嘟囔一句,“不会是欲求不满吧……” 第二十一章 郭玉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挽着晓晓的胳膊,也不管前面已经走了很远的郝云笙,优哉游哉地漫起步来。 晓晓有些心急,可是他又不敢甩开这个孕妇的手。结果,他只能看着自己的主人越走越远而没有办法。 那头郝云笙别扭地生着闷气,他越气走的就越快,待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出一百多米远了,身后只有气喘吁吁小跑着跟着他的商场主管,后面根本就看不见晓晓和郭玉的身影了。 郝云笙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问商场主管,“哪个区是买贴身用品的来着?” 主管气还没有喘匀,听到郝云笙的问话,顺口答道:“在7楼东区。” 然后主管愣了愣,问道:“总裁,您要内衣吗?” 郝云笙瞟了主管一眼,咬牙切齿地道:“我要给郭特助买一套情趣内衣奖励她的多事!” “嘿嘿嘿嘿……”主管伸手擦了一把额头上冒出来的虚汗,低下头选择沉默。 郝云笙望了望身后,还是没有看见人影儿,不禁有些着急了,他掏出手机,微顿一下拨通了郭玉的电话。 “喂——”那边传来气人的慵懒声音,“总裁大人,你这是走到哪里了,你家晓晓都快急哭了。你说你,吃也就吃了,吃完后还一副不满意的样子,你真的打算吃干抹净后就一走了之了?你把你家晓晓当做什么了?” 郝云笙的太阳穴猛烈地跳动了一下,压着声音问:“晓晓都跟你说什么了?” “你想知道?” “恩。”郝云笙应了一声,他几乎可以想像得到郭玉现在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才不告诉你呢~”郭玉哼道,“不要试图从我这里打听到什么东西,你要是真想知道,就自己来问晓晓吧!” 郭玉透过话筒,几乎可以听见郝云笙磨牙的声音,她脸上笑得更开心了,语气却一反常态的很淡定,“哎,我看见你了,不要动,我们马上到。” 说完,郭玉就挂断了电话,她老远的就跟着郝云笙招了招手,然后继续以龟速前进。 晓晓在看见他的主人站在远处等着他们的时候,缓缓地吐了一口气,他真的有些害怕主人会把他丢下,好在主人并没有这么做。 “姐姐,快点走好不好,主人一定等急了。”晓晓终于忍不住催促郭玉,可他的声音听起来仍旧糯糯软软的,格外好听。 郭玉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呆萌的娃,忍不住想要调戏他,她挑着眉说:“我看不是你家主人等急了,是你自己急着扑到你家主人的怀里吧,可是——你看我这肚子,真的走不快的。” 晓晓不由失落起来,抿着嘴不再说话。 “不过……”郭玉拉长音调,这个转折词成功吸引住晓晓的视线,“姐姐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只要你亲姐姐一下,姐姐就走快一点,好不好?” “不好!”晓晓果断的否决。 “为什么不好?”郭玉忍不住问,现在社会这么开放,一个吻又算得了什么? 晓晓认真的说:“晓晓只属于主人一个人,晓晓不能做背叛主人的事情。” 一瞬,郭玉感觉自己的头上挂了三根黑线。 只是一个颊吻,就背叛了?那刚才被她那么样的摸,又算什么?不过—— 郭玉嘿嘿地奸笑起来,她就喜欢这样的呆萌忠犬!或许……还有其他属性待她继续挖掘! 郭玉一高兴,脚下的步伐自然就快了,而那头郝云笙早打发走了商场主管,正不耐烦地来回走动,一见晓晓他们走进能听见他说话的范围,就忍不住张口道:“走,先上三楼的手机卖场买部手机,再去六楼的婴儿用品区买你需要的东西。” “哦哦~”郭玉狼嚎,“你一定是给晓晓买手机对不对?晓晓,等手机到手以后姐姐帮你把姐姐的电话号放在第一位,没事就给姐姐打个电话发个短信什么的,便于沟通感情~” 郝云笙嘴角抽了抽,“我决定,还是先去婴儿用品区给你买东西吧!” “为什么为什么?”郭玉不解的问。 还未等郝云笙说话,晓晓就先说了,“主人若是给晓晓买手机,手机里也只能放主人一个人的电话号码。” 这回轮到郭玉沮丧着脸了,“晓晓,就加上我吧!加上我吧,大不了我没事不总给你打电话。” 晓晓抿着嘴唇,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郭玉摇了摇头。 郝云笙乐了,为了掩饰自己上扬的嘴角,他转身继续走在前面,“走,去六楼。” “去三楼!”郭玉抗议。 “晓晓,去几楼?”郝云笙问。 “六楼。” “二比一,去六楼。” “……”郭玉蔫吧地垂下头,是她失误了,她怎么会在这对主奴面前搞独立,这不明显的要被他们独立的吗! 郭玉不情愿地跟着去了六楼,化失落为动力,开始疯狂购物,反正郝云笙会给他报销! 郝云笙抱着胸站在一侧,笑的意味深长。 而晓晓则终于被一直拉着他的郭玉松开,站在了郝云笙的身后。他看着郭玉跟打了鸡血似的以不同于刚才缓慢的走路速度,从左面闪到右面,从外面跑到里面,根本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兴奋了。 晓晓正在疑惑的时候,就听见郝云笙用好听而低沉的声音问他,“晓晓,你说要是只有你和我俩个人购物,好不好呢?” 晓晓不会像郭玉一样沉浸于疯狂购物的满足感而喜悦,他的喜悦很简单,只要能和主人在一起,无论什么地方对他来说都好比天堂。 所以他用力的点头,微笑道:“晓晓认为好,主人。” 第二十二章 郝云笙没有说话,他瞟了晓晓一眼,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晓晓也乖巧的继续保持安静,俩个人抱着不同的心态继续看着郭玉搬东西,中间郝云笙摆弄了一会儿手机。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郝云笙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说:“已经六点了。” 晓晓不明所以,怯怯地靠近郝云笙,手指轻轻地攥上了他的衣角。 “怎么了?”郝云笙问。 晓晓摇了摇头,又松开了手。 郝云笙还想再问些什么,突然余光瞟到一抹黑色从外面闪了进来,而后便是高音贝噪音,“郭郭!玉玉!亲爱的你在哪里呢?” 郝云笙挑了挑眉,紧接着就听见郭玉惊讶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那个男人一身黑色正装,大概有一米九的个头,比郝云笙还要高上几厘米,再配上阳光帅气的外表,很能吸引小姑娘的眼球,可是他的眼睛里只有郭玉一个人,他说:“我来接你回家啊!话说我给你订的耽美杂志今天应该就到了,咱们快点回去吧,要不七点送快递的时候家里没人,你又要晚一天才能看到了。” “哇,怎么会这个样子?”郭玉一下子跳了起来,被眼疾手快的正装帅哥抱了个正着,她急忙说:“那咱快走吧,我可不想再等了。对了!” 郭玉回头对郝云笙招了招手,“总裁,已经到下班时间了,我要走了!”她指了指脚下的一堆小山,“你答应我要报销的,记得把我选的这些东西全部打包送到我的家里呦~” 语落,郭玉就拖着正装帅哥跑了。一边走郭玉一边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帅哥说:“不是你叫你们老板给我发的短信吗?” “……”郭玉一下子停住脚步,她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怎么了?”帅哥不解的问:“快递就要到了。” 郭玉狠狠地白了帅哥一眼,甩开帅哥的爪子,“不要给我装纯,就你那点小把戏我还看不出来?回家!三天不准上我的床!” “老婆……你不能这样对我……” 郭玉哼道:“只要不是女人,随便你找哪个男人滚床单,我都不会介意的。” “……” 这边,郝云笙见特助终于被人接走了,舒爽地吐了一口气,伸手拉住晓晓的手,说:“走,我们先去七楼看看。” 晓晓看了看被主人握住的手,欢喜地笑开了,“是,主人。” 刚上了七楼,就有导购员迎了上来,导购员恭敬的鞠了个躬,“总裁好,请跟我这边来。” 郝云笙挑了挑眉,拉着晓晓跟了上去,可是越走,郝云笙的脸色就越黑。 直到一排女士情趣内衣的架子前,导购员才停了下来,她面向郝云笙一本正经的说,“总裁,这里是商场里最好的女士情趣内衣。您看看您喜欢哪款,我帮您包起来。” 郝云笙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的好心情被导购员这么一搅合,全部消散掉了,他咬着牙问:“谁跟你说我要买情趣内衣了?” 导购员被吓白了脸,磕磕巴巴地道:“是……是主管吩咐的,主管说您想买……买来送人的……” 郝云笙这才想起来,他当时本来是要给晓晓买内裤的,可是又不知道在哪里买,正好商场主管就在他身边,他就问了并且他随口说,是给郭玉买情趣内衣奖励她…… 然后,闹出了这个乌龙。 郝云笙缓和了脸刚要说话,就感觉握着的小手微微用力拉了他一下。 “怎么了?”郝云笙侧过头问。 晓晓抿着淡色嘴唇一副娇羞的样子,他抬眼看了看导购员,才犹疑地趴在郝云笙趴的耳边小声说:“主……主人,您要是喜欢,晓晓可以穿给您看……” “……”糯软的声音,温柔的呼吸,再加上刺激性的语言,郝云笙感觉他又有些控制不住精虫上脑的趋势,刚刚缓和下的脸再次黑了,当即他瞪了晓晓一眼,一言不发的拉着他转身往男士内衣区那边走去。 郝云笙黑着脸,没人再敢上前惹他,刚才还可以看见几个零星的导购员也都不见了踪影,没办法,只有那个惹到郝云笙的导购员继续跟在郝云笙的后面颠颠的小跑着。 郝云笙到了男士内衣区,大手一挥,对身后的导购员说,“去给我拿几款最舒适的过来。” “总裁您稍等。”导购员没有丝毫怨言颠颠地跑走了,没一会儿手里拿着几款男士内裤跑了回来,“总裁您看中哪一款了,我再去拿。” 郝云笙下巴一仰,很大气的说:“晓晓,喜欢哪款自己选,让她再多拿几件送到家里去。” 晓晓犹豫地问:“主人,晓晓选哪个都可以吗?” 郝云笙点头,“选哪个都行。” 晓晓用手在导购员手里的一堆衣夹中掀了几下,偷偷瞄了郝云笙一眼,选出个黑色丁字裤来…… “主人,晓晓喜欢这个……” “……”郝云笙无语,“你喜欢这个?” 晓晓点头。 郝云笙瞪了一眼憋着笑的导购员,刚才说的话他又不能再收回来,于是无奈地道:“去拿个他的号过来给他穿,然后再选几个‘保守’点的送到我的公寓去。” 郝云笙在“保守”一词上用了很重的语气,几乎想要把这个词语咬碎一般。 导购员憋着笑跑去跑回,把崭新的黑色丁字裤交到了晓晓的手里。 郝云笙示意晓晓自己去试衣间换上,然后看着导购员淡淡地说:“你再去选两款最有情趣的女士情趣内衣来。” 导购员乐呵呵颠颠的去了,没一会儿就将两款一黑一红的情趣内衣展现在郝云笙的面前。 郝云笙欣赏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皮笑肉不笑地说:“为了奖励你工作勤奋,黑色的那个就送个你了,至于红色的……和六楼那些婴儿用品一起送去郭玉郭特助家里,全部记在我的账上。” “……”导购员咽了口口水,“……谢谢总裁。” 第二十三章 晓晓一出来试衣间,郝云笙便头也不回的先走了。 晓晓不知道哪里又惹他的主人不高兴了,乖巧的跟在郝云笙的后面小跑。 一直跑到电梯里晓晓才追上他家主人,不由怯怯地问:“主人,你不高兴了吗?” 此时乘电梯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人,郝云笙按上关门键,咬牙道,“不要再叫我主人了!你没看见刚才那个导购员用什么眼神儿看我吗?” 晓晓低头认错,“对不起,主人。” “不要叫我主人!你可以叫我的名字!”郝云笙从鼻孔里出气。 “晓晓不敢……” “那就什么也不要叫!”郝云笙阴沉地道。 “是,主人。” “……”郝云笙无奈了,这时电梯下到五楼,有一对儿情侣进来了,他长吐一口气把火气平缓下来,扭过头不再说话。 电梯到达三楼时,郝云笙率先走了出去,晓晓仍旧跟个小媳妇一样安静乖巧的跟在郝云笙的后面。 郝云笙走到柜台对柜员说:“最新型的手机给我来一部。” “好的,总裁您稍等。” 柜员拿了一款郝氏电子产的手机递给郝云笙。 郝云笙把玩了一下,感觉不错,“就这台吧。” “好的,总裁,我这就给您包上。” 郝云笙终于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是总裁?” 柜员咯咯一阵笑,瞟了一眼跟着郝云笙后面的晓晓,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按了两下递到了郝云笙的面前。 郝云笙本来就不白的脸更黑了,一把抢过手机,几乎把上面的图片盯出个窟窿,他按了一下返回键,看了一眼发件人后把手机还给了柜员。 “好,很、好!”郝云笙道。 全是他的好特助干的“好”事!竟然将偷拍他和晓晓从试衣间里出来的照片E-mail到商场的公共邮箱里! 算她狠! 郝云笙气没处发,就回头狠狠地瞪了晓晓一眼,开始怨恨晓晓为什么要跟他进试衣间,这下好了吧,就那么点儿破事,现在全商场的人都知道了! 郝云笙憋着一股闷气,拿了柜员给他包好的手机,说了一句,“记我账上”后,转身就往电梯走。 晓晓抿着嘴继续小跑跟着。 郝云笙一言不发,带着晓晓直奔地下车库,开着车一路飞奔回家。 晓晓一直琢磨不透郝云笙阴晴不定的性格,回到家后,郝云笙把东西一甩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他也紧忙跟了过去跪在了郝云笙的腿边,怯怯的说:“主人,如果您不高兴的话,你可以打晓晓出气。” 郝云笙挑一挑眉,“你脑袋里能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晓晓低着头不说话。 郝云笙叹了一口气,拆开手机盒拿着手机把自己的号码输了进去,同时把郭玉的号码加进黑名单里,这才吐了一口浊气对晓晓说:“坐过来,我教你用手机。” 晓晓看了看郝云笙的腿,终究不敢坐上去,选择坐在了郝云笙身侧的沙发上。 “看好了。”郝云笙靠近晓晓,低着头把拨打他手机号码的步骤示范了一遍,不到两秒钟,郝云笙的身上就传来一阵悦耳的铃声。郝云笙问,“会了吗?” 晓晓点头,接过手机按照郝云笙教的步骤灵活的操控了一遍,一点也不像新手。 郝云笙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想偏了,“晓晓你其实会用手机吧?” 晓晓摇了摇头,“主人,晓晓只是经常看严主人玩而已,这是第一次摸到。” 郝云笙突然生出一种怜惜,“这个就给你玩了,以后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我一定会满足你。” “谢谢主人!”晓晓露出一个笑容,小心地问:“那主人您不生气了吧。” “你给我做几个好菜吃的,我就不生气了。”郝云笙笑道。 “晓晓这就去做!” 晓晓欢快地起身跑进厨房。 郝云笙伸个懒腰侧身躺在了沙发上,突然感觉一回家就有热腾腾的饭菜吃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若是以前,郝云笙一定会拉着人出去吃完饭再回来,可是今天,他竟然想也没想就直接拉着晓晓回了家。 有时候,潜意识真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 郝云笙想,习惯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如果有一天晓晓离开了,他恐怕再也吃不惯外面的饭菜了吧。 郝云笙迷迷糊糊地想,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昨天晚上的失眠加上下午逛街过于劳累,使他这些年来第一次在十点以前能够睡着觉…… “主人……”过了半个多小时,晓晓摆好桌子叫郝云笙吃饭,刚走出连着厨房的饭厅,就看见郝云笙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晓晓噤声,返回饭厅将桌上的菜用盘子扣住,这才走出来跪在了沙发下面。 晓晓第一次仔细打量他的主人,刚硬的五官深刻的线条,没有严君那种妖娆的俊美,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晓晓偏头看着郝云笙,似乎从他来的那一天起,郝云笙就没有给过他几个好脸色,就连此时睡觉的时候,也依然紧皱着眉头。 ——其实晓晓并不喜欢郝云笙,郝云笙没有严君温柔,没有严君给予他的关心多,更没有严君那样了解他。 可是,郝云笙毕竟是严君给他选的主人,即使他再不喜欢,他也必须要尽到奴隶的本分讨好他…… 晓晓抿着嘴唇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其实现在也挺好的,至少郝云笙已经开始关注他了不是? 晓晓歪着头再看了郝云笙一眼,最后抬起手轻握拳头,一下一下慢慢地捶在郝云笙的小腿上,并不时揉捏两下,这样可以缓解腿部疲劳,以前,每次严君从外面回来都要让他给按摩的,只不过此时换成了另一个人给严君按摩了而已…… 第二十四章 郝云笙这一觉睡得很沈,一直睡到将近半夜三点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余光看见晓晓竟然坐在地上趴在他的腿边睡着了,不禁皱了皱眉头。 虽然有地热,可这大冬天的睡在地上,也总让人心里别扭的。 郝云笙醒了一下神后轻轻缩着腿越过晓晓坐了起来活动活动肩膀,又站起来踢踢腿,这才放轻脚步向厨房走去。 自从晓晓每天晚上都给他准备一杯凉开水后,导致他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睡前必喝一杯水,导致今天没有喝水的他现在有些口渴了。 原来郝云笙也曾想过,为什么只有晚上有凉开水而早上没有,明明早起喝一杯水才是好的。后天他才想明白,他在家的时候晓晓根本就不敢见他,所以才在他回家之前先准备好水。 其实晓晓一向觉轻,郝云笙一翻身他就醒了,只是不想睁开眼睛而已,所以他就一直装睡,呼气清浅。 晓晓听到郝云笙站起来走进了和饭厅相连的厨房,喝了些水后又走了回来。 他以为郝云笙会越过他直接回卧室睡觉,没想到郝云笙竟然在他身后停了下来。 晓晓不知道郝云笙要做什么,不自觉地僵硬了四肢,心里不禁泛气凉气。 ——他还记得他的第一个主人,一个叫凛的男人,他曾经是他的全部,陪伴着他度过了最彷徨的初始,却又亲手将他扔进地狱……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比如性格,郝云笙和凛很相似,都是阴晴不定而且易怒,或许上一刻他还在对你着微笑,而下一刻就会立马变脸,让你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只不过凛是冷冽的,而郝云笙是暴躁的。 记得有一次,凛把他折磨得狠了,第二天直到早上七点的时候他都没有起来。 这样的情况也不止一次,凛那次都没有计较。只不过那次凛突然心血来潮去他的房间,看了他一眼就要走,却在发现他是装睡的时候,用随身携带的皮鞭疯狂的鞭打他直到把他抽晕…… 而此时,晓晓突然后悔装睡了,他想要佯装醒来,却又怕画蛇添足反而让郝云笙起疑,毕竟他现在根本不确定郝云笙是否已经发现他在装睡。 晓晓微微抿起淡色的嘴唇,打定主意装睡到底,除非郝云笙揭穿他,大不了事后受顿严厉的惩罚罢了。 晓晓一动不动,可是身体上的每一个神经都紧紧的绷着,他感觉郝云笙在他面前蹲下,似乎是在打量他。 过了能有一分钟左右,郝云笙才慢慢地站了起来,然后弯腰把两只手臂穿过晓晓的腋下和膝盖,将他抱了起来。 晓晓忍不住僵了全身,随即立刻放软,他在心里不停的猜测,郝云笙这是要把他抱到哪里? 是将他扔进浴缸的水里,还是直接顺着楼梯将他扔下去? 不是晓晓想的太多,而是他曾经不止一次被这样对待过。 晓晓被自己的想法吓得脸色发白,手不禁搂上了郝云笙的脖子,试图再被扔下去的时候能够有一个缓冲。 郝云笙因为晓晓的动作脚步微微顿了一下,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然后继续向前走。他只把晓晓的这个动作当做睡梦中不自觉的反应,郝云笙对于这种生活上的小事神经本就粗大,根本没有发现晓晓是在装睡。 公寓不大,郝云笙没走几步就到了客房的床边,轻柔地将晓晓放在床上,将他的胳膊拉下来并替他摆好四肢盖上棉被。 他看着晓晓紧皱的眉头,不自觉伸手将晓晓的额头抚平,突然心里触动,低头轻轻落上了一吻,低声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说:“晚安,不要皱眉头,一点儿也不好看。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简单的笑容。” 晓晓一直紧绷着神经,他并没有想到郝云笙会将放到床上,并且那么温柔的替他盖好被子,还吻了他的额头。 即使是他心里最为重要的严君在见到他睡在沙发上或者是地上的时候,也没有将他送到床上过,顶多心情好的时候会给他盖上一层毛毯。 一瞬间,晓晓的心底有一股暖流划过,鬼使神差的伸出手,竟然拽住了打算离开的郝云笙的衣袖…… 当晓晓反应过来后再想松手便不可能了,继续装睡也是不可取的,所以他只犹豫了一秒就缓缓睁开眼睛,低声糯软地叫道:“主人。” “醒了?”郝云笙问。 晓晓点点头,“是的,主人,晓晓醒了。” “那正好,本来看你睡得挺香的,就想等明天再给你上药的。既然你已经醒了,我现在就给你抹上药膏吧,这样能好的快点。你在这里等我一下马上就来。”郝云笙说完,没等晓晓应答就转身走出了客房。 晓晓看着郝云笙的背影,红着脸慢慢坐起来。他不是害羞的脸红,而是因为自己竟然错判了郝云笙而羞愧的脸红。 晓晓不禁细想,自从来了以后,郝云笙虽然没少对他发怒吼叫,却从来没有做过伤害他的事情,他又为什么要把郝云笙想的那么坏,为什么要把郝云笙想成了那个人? 虽然同样阴晴不定,可是他们毕竟不是同一个人呀。 正当晓晓反思的时候,郝云笙已经拎着一个中型的药箱走了回来,他把药箱放在床头柜上一边翻找治过敏的药一边对晓晓说:“把上衣脱了吧,我给你擦点药,明天就能好了。” “是,主人。”晓晓利落的脱掉上衣,看着郝云笙拿着药膏转过身来,用手指蘸着药膏轻轻涂在了晓晓胸前还未消退的红痕上…… 第二十五章 晓晓前胸腰侧以及大腿内侧的皮肤都接受过特殊的TJ训练,相较于身体上其他的地方要更加敏感细嫩,因此一次外出,穿上了比较硬质的牛仔裤和长毛衣服,就被刺激到出了问题。 郝云笙只知道晓晓是一个出卖身体的男孩儿,对于晓晓所具有的那些特质却一点儿都不了解。 或者说,郝云笙除了对工作上的事情下了十分的心思,其他的事情反而是能过且过,不会投入太多的关注。 所以才使得晓晓刚来几天便状况不断,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的责任需要郝云笙来承担。——他既然已经答应下严君要照顾晓晓,却不够尽心。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晓晓的自暴自弃,虽然他表面上做出了一个奴隶应该的本分,内心却一片茫然,只是麻木的依托在严君指给他的主人身上。 在此时,晓晓看着温柔给他上药的郝云笙,这一阵子大起大落的内心反而平静异常,他偏着头打量着郝云笙,不明白为什么明明看起来很暴躁的男人会有如此细致温暖的一面。 郝云笙抬头瞟了晓晓一眼,问道“看什么呢?” 晓晓没有收回视线,轻声细语的问:“你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 “恩?”郝云笙发了一个单音,正好药膏已经涂抹好,便直起身来看向晓晓,“你说什么?” 晓晓垂下眼皮恢复乖巧的样子,轻轻摇了摇头。 郝云笙挑挑眉,没有继续追问,他放下手上的药膏说:“药已经上好了,我上次给你的那个擦伤药还有没有了?” 晓晓点头,“有。” “那腿上的伤你自己上药吧,记住这俩天不要碰水,上完药后就休息吧。”郝云笙站起身体,却被晓晓拉住了衣摆。 晓晓歪着头一副无辜地样子问道:“主人,您不给晓晓上药吗?” 郝云笙一时哑口无言,他不想在发生类似上次的事情,可是晓晓竟然会这么问他…… 晓晓低下头把脸隐藏在阴影里,拽着郝云笙衣角的手有些轻微地颤抖,他说:“以前是严主人帮晓晓抹药的……” 晓晓这句话模棱两可,虽然严君在打伤他以后偶尔会给他抹药,可是大部分还是他自己上药,所以这句话水分很大,若是让严君知道了,他少不了还得挨一顿教训。 可若是能达到目的,这些也就不算什么了。 郝云笙对于晓晓的话一点都没有怀疑,迟疑地问:“上次的伤你也没有上药吗?” 晓晓摇了摇头。 郝云笙在心里挣扎,最后妥协般地叹了口气,伸手道:“药膏呢?” 晓晓快速移动,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擦伤药,双手奉给郝云笙,“主人,药膏。” 郝云笙拿了药,反而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倒是晓晓很干净利落地脱掉裤子,唯留下今天刚买的黑色丁字裤躺在了床上,双腿屈起大张,然后用可怜巴巴的水润眼睛看着严君。 郝云笙叹了一口气,认命地重新坐在床边。 反正光着的人他都已经看过不止一次了,还怕一个穿了条遮羞布的人儿? 郝云笙挤出药膏,手指伸到晓晓的双腿间,将清亮的药膏涂抹在晓晓的大腿内侧。 晓晓紧抿着淡色的嘴唇控制自己不要呻吟出声,双眼迷离地看着郝云笙。 其实在郝云笙给他的胸口和腰侧上药的时候,他就有些感觉了,只是当时脑子里想着其他的事情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而此时在他全神贯注的体会之下,身体很快便起了反应。 郝云笙本来打算速战速决,可是当他看到晓晓身前的明显状况时,还是觉得自己的速度太慢了。 郝云笙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收拾完东西起身就走。 可是他的如意算盘打偏了,有人不会让他就怎么走了的。 当郝云笙第三次被拽住后,他什么也不问直接僵硬着脖子回过头,就听见晓晓用糯软的声音轻轻地唤道,“主人,晓晓好难受啊……” 郝云笙关心的问,“还哪里难受啊?” “是后薛,主人,晓晓的后薛好难受,好痒啊……主人,您帮晓晓杀杀痒好不好?”晓晓仰头看着郝云笙,身体在床上轻微的扭曲摩擦着,说不出的诱惑。 郝云笙皱了皱眉头,“晓晓,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晓晓知道……”晓晓点头。 “那你知道你这么说的后果是什么吗?”郝云笙继续问,他的体内已经开始躁动了。 “晓晓知道——主人,您是在嫌弃晓晓脏吗?”晓晓闭上眼睛松开抓着郝云笙的手,悲伤地说:“晓晓知道了,虽然晓晓并没有用身体去承受过任何一个男人真正的欲望,可是晓晓毕竟是个性奴,那地方……也被晓晓以前的主人用器具把玩过无数次了……” 他侧过身蜷缩起来,用后背对着郝云笙,肩膀虽然经过压制,却还是可以看出来轻微的抖动。 “……主人嫌弃晓晓脏,也是应该的。”晓晓失落地说,声音低不可闻, 郝云笙的心脏又开始无端地抽痛起来,他不用看也知道,晓晓一定又哭了。 他叹了一口气再次坐到床边,手搭上晓晓颤抖的肩膀,低声道:“晓晓……我不是说过,不喜欢看见你哭吗?我只是害怕你后悔而已,而且……我以前并没有跟同性之间发生过关系,什么都不知道……晓晓,我并没有嫌你脏的意思!” 晓晓瞬间回过头,小脸上梨花带雨,更添了几分娇柔的风姿,他语气坚决的道:“主人,晓晓绝对不后悔!” 第二十六章 上床不就是那么回事,要么有婚姻束缚名正言顺,要么两个人看对了眼你情我愿。 既然晓晓都这么说了,如果郝云笙再矜持,那就是装B了。 于是郝云笙道,“那我先去冲个澡,你一会儿来我的屋,好吧?” 晓晓点点头,目送郝云笙离开。 郝云笙站在花洒下,任凭温热的水从头淋到脚,脑袋里一片空白,有些慌乱,有些紧张,还有一些说不出的期待。 郝云笙在浴室里磨蹭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围着浴巾走出来,就看见晓晓赤裸着身体跪在床边等着他。 晓晓的头发有些湿润,面色红润几乎能滴出水来,显然也是刚刚洗过澡的。 郝云笙忍不住大步向前一把将晓晓提了起来,“怎么又跪在地上了……不是告诉你这两天不要沾水?你还冲澡?!” “可是伺候主人之前,一定要清洗干净,这是规矩。”晓晓无辜的说。 郝云笙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晓晓主动贴上来的动作打断了话语。 只见晓晓用他赤裸而挺立的红樱桃磨蹭着郝云笙坚硬的胸膛慢慢下移又跪了下去,微凉的小手顺着郝云笙浴巾的下摆伸了进去,直接握住了郝云笙的欲望圈弄起来。 晓晓的上半身紧紧贴在郝云笙的腿上摩擦,他仰着水润的小脸迷离地看着郝云笙,清瘦的下巴正好抵在郝云笙的小腹上,淡色的嘴唇微张,呼出的温柔气体全部扑打在了郝云笙的小腹上,糯糯软软地叫换道,“主人……” 郝云笙被诱惑住了,他感觉身体里有一股酥酥麻麻的热流从小腹中逐渐汇聚升起直冲大脑皮层,再回转向下集中在被晓晓握住的某个部位,很不争气的起了反应。 晓晓不禁笑弯了眼睛,一把拽下郝云笙的浴巾,在郝云笙欲望的顶端亲了一下,并伸出舌尖舔了舔,道:“主人您硬了哦!” 郝云笙的脸发热,他双手扣住晓晓的腋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扔到了床上,紧接着整个身体压了上去,抢回了主动权,笑骂道:“小妖精,这样调戏你的主人,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晓晓“咯咯”地笑了起来,双腿大开主动环上了郝云笙的腰肢,身体扭动着摩擦郝云笙的身体,被压着也不忘记挑逗,“主人,进来吧,晓晓已经准备好了。” “现在就进去?不用前戏?”郝云笙惊讶地问,这样会不会太急了点? 晓晓搂上郝云笙的脖子,低声道:“晓晓不需要前戏,晓晓随时都准备好伺候主人的。” 郝云笙一想也是,男人毕竟和女人不同,女人需要通过前戏来分泌爱液润滑,而男人那个地方是如何都不会自己润滑的。 郝云笙这才想起来,“是不是需要润滑剂?我没有准备啊,也没有避孕套……”他作势起身,“今天还是不要做了,等哪天准备好了再说吧。” 晓晓急了,他好不容易盼到的机会,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的?他双腿用力环住郝云笙的腰,手上也同时加力阻止郝云笙起来,带着哭腔说:“主人,晓晓已经清洗干净了,不需要带避孕套,而且晓晓也不需要润滑。” “别嘴硬。”郝云笙强硬的掰开晓晓的手翻过身子将晓晓搂入怀里,伸手关上灯。“明天也是一样的,都这么晚了,睡觉吧。你也不用回去了,就跟我一起睡。” 晓晓挣了两下都没有挣脱郝云笙的怀抱,犹不死心地道,“主人您摸摸晓晓,晓晓真的没有骗您!” “快睡吧!”这个时候郝云笙哪敢再摸什么不该摸得地方,万一摸出了事情,欲火平息不下来,他估计就得去冲冷水澡了。 “主人,晓晓后薛好痒的……”晓晓的声音越发无辜地能掐出水来,郝云笙不用看都可以想象得出来晓晓现在是怎么样的一个诱人的表情。 “好了,不要闹了。”郝云笙保持着耐着心劝道,“我绝对不骗你,等明天一切都准备好了,我就跟你做,好不好?” “可是主人,晓晓的后薛真的好痒……” 郝云笙干脆紧了紧手臂保持沉默。 晓晓许久得不到回应,不由破釜沈舟,一直被压在两个人中间还算自由的手下移,一手直接握住郝云笙还未消退的性器,另一手向后弯握住郝云笙搂着他腰侧的手向下移动。 脆弱突然被人握住,几经控制的郝云笙终于不耐烦了,一把甩开晓晓的手盘腿坐起来拉开灯,沉着脸凶道:“都说了明天明天的,你还想怎么样?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晓晓委屈着小脸快速爬起来跪好,“对不起主人,是晓晓任性了,请主人惩罚晓晓吧!” 郝云笙瞪着晓晓不说话,双腿间的老二翘得老高,滑稽的破坏了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压抑气氛。 晓晓当然也看见了那个明晃晃的物体,他向着郝云笙蹭了蹭,哀求道:“主人,您若是不喜欢晓晓后面的小穴,那晓晓用嘴伺候您好不好?” 郝云笙依旧瞪着晓晓不说话,实际上相当于默认了晓晓的提议,毕竟他不能这么一直挺下去不睡觉,要不就正常发泄,要不就安静的冷却。既然晓晓提供了舒服的一种,那他为什么要拒绝? 晓晓看了看郝云笙的脸色,主动上前,因为郝云笙盘着腿的姿势让晓晓的动作不是那么好做,晓晓用手臂压在床上支撑着身体的重量,头部深深埋进郝云笙的腿间。 他的脸几乎全部压在了郝云笙的腿上,呼吸困难,但还是不能够完全把郝云笙的欲望吞进嘴里。 郝云笙仿佛赌气一般一动不动,眯着眼睛看着晓晓艰难地移动着取悦他。 郝云笙看着晓晓沉默的讨好他的同时,还诱惑般的摇晃着他白嫩的小屁股,气不打一处来,伸手一巴掌扇到晓晓晃眼的臀肉上,阴阳怪气地问:“你以前是不是也这样取悦严君和其他的男人的?” 晓晓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原来是只属于严君一个人的,可现在却要…… ——他此时所作所为似乎早已经背叛了他最敬爱的严主人,那他……还能够再回到他的严主人身边吗? 第二十七章 晓晓的停顿虽然只有一瞬,却还是被郝云笙感应到了。 郝云笙不禁眯起了眼睛。 男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生物,虽然有些东西自己不一定喜欢,但既然已经属于了自己,他便想要全部都是自己的。 郝云笙拍了拍晓晓的头,说:“起来。” 郝云笙原本只是想要问晓晓一些事情,那样含着他的物什没有办法回答他的问话。 可是晓晓却误会了郝云笙的意思,他直接转身趴伏在了床上,用肩膀和侧脸支撑着身体的重量,他将臀部高高翘起,双手掰着臀瓣向两边拉扯开,把他的全部私密都暴漏在郝云笙的眼前,供他欣赏把玩。 “请主人享用。”晓晓规矩的说。 “咦?”郝云笙看着眼前的景色惊异了一声,只见晓晓的后薛饥渴般一收一缩,泛着明显的水光。他疑惑的问道,“你涂了什么东西吗?” “晓晓……晓晓涂了一点儿鸡蛋清。”晓晓忐忑地回答。 “鸡蛋清当润滑剂?这个主意很有创意。”郝云笙挑眉,伸出食指点上晓晓的穴口微微用力,手指很容易就陷了进去,里面灼热柔软而且紧致,郝云笙下腹一紧,不禁幻想着当自己的欲望进入以后…… 晓晓说:“……鸡蛋清里有少许催情的成分。” “催情?为什么要催情?”郝云笙不安分地移动了一下屁股,手指借着液体的润滑一点一点插进这个让他渴望了许久的小穴,声音低沉而压抑,带着欲望的沙哑,“晓晓,你这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爬上我的床吗?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郝云笙说者无心,晓晓这个听者却有意。好在晓晓背对着郝云笙,郝云笙无法看见晓晓迅速失去血色的小脸。 晓晓他……确实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其实晓晓的身体早已经被改造过,一旦异物侵入,他的肠道就会自动分泌肠液润滑。 可是他还是多此一举地涂抹上了鸡蛋清,虽然催情效果不明显,但无法掩盖他想要催情效果的事实。 ——他的第一次本应该属于严君,可是他跟了严君六年都没有得到过严君的临幸。他本以为严君也像他的第一个主人一样嫌弃他后薛肮脏,只喜欢用器具TJ他。 可事实证明,他想错了! 那个人刚来不到两个月就已经得到主人占有,可他六年来一直苦苦等着,却始终得不到?! 这对他来说,一点都不公平! 后来在晓晓做错事以后,严君曾经语重心长地跟他说,之所以一直保留着他的初次,就是为了将来能够给他找一个疼爱的主人。 严君根本就没有打算一直留下他,这个事实让晓晓备受打击。 可晓晓知道严君是心软的,至少对他是心软的。 如果他的第一次没有了,不会再有人喜欢他接纳他,那……严君还会不会再收留下他? 或许郝云笙已经忘记了三个月的约定,可是晓晓绝对不会忘记,而且晓晓也一直记得刚来的时候,郝云笙对他的厌恶之情…… 郝云笙不会是他永远的主人! 可是这些事情都不能够让郝云笙知道,晓晓敢保证,若是郝云笙知道了,一定会怒气冲冲地将他撵出去,他的日子才刚刚好过一点点而已。 晓晓认为,用他的初次换来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里郝云笙的温柔,换来两个月以后严君的收留,很值得! 所以晓晓顿了一下,用害羞而糯软的声音掩饰般地说:“主人,晓晓想要您用力的占有晓晓!” 这句话,意外的熨帖了郝云笙烦躁的心,“你说过,没有人真正占有过你对不对。” “是的,主人。”晓晓乖巧的回答。 “那让我成为你的第一个男人,你愿不愿意?” “您是晓晓的主人,您就是晓晓的全部。” 郝云笙刚才的不愉快因为晓晓这一句话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抽出插入晓晓体内的那根手指,道:“躺下,我要让你面对着我,看着我,然后让记住我。” 晓晓有些犹豫,他本来打算背对着承受,这样他就能够把郝云笙幻想成其他的人,可是郝云笙的命令打破了他的美好计划,而他又不能反抗主人的命令。 晓晓慢慢地翻转过身体平躺下来,眼神扫过郝云笙,又万般娇羞地垂下眼皮,“主人……” 郝云笙看着秀色可餐只等着他临幸的人儿,喉结上下耸动,他欺身上前再次压在了晓晓有些微凉而颤抖的身体,手指扣住晓晓的下颚,“不要紧张,看着我的眼睛!” 晓晓抬眼便望进了郝云笙深邃的眼睛里,只见郝云笙线条分明的俊脸慢慢在眼前放大,下一刻就要和他贴在一起…… 晓晓一个激灵用力扭转过头,这个突然的动作使得郝云笙的吻落在了晓晓的脸颊上。 “你干什么?”郝云笙眯起眼睛问道,这个是发怒的前兆。 任何一个人在这种时候遭到拒绝,都不会开心的。 晓晓白了脸,身体抑制不住颤抖了一下,才低声解释,“主人,晓晓的嘴是盛放主人欲望的容器,很脏……” 郝云笙皱眉,“是谁教你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都给我忘掉!你跟着我就要按照我的规矩来,乖,张嘴,把舌头伸出来。” 郝云笙话说到后来,更像是诱哄一般,他深邃的眼眸盯着晓晓淡色的嘴唇,重复,“乖,把舌头伸出来,不会难受的。” “可是——”晓晓眼神闪烁,“晓晓刚刚才含过主人的……” 郝云笙不理会晓晓的说辞,手指紧紧扣住晓晓的下颚防止他再次逃过,直接压下脸不客气的啃上去,一边还模糊不清地诱哄,“来,把舌头伸出来。不要等我失去耐性……” 属于郝云笙的气息扑面而来,只被人亲吻过额头的晓晓不由僵硬地屏住了呼吸,看着眼前变得模糊的脸,感受着嘴唇上徘徊着的湿润火热的唇舌。 晓晓以前重来没有想过有人会轻吻他的嘴唇,他是那么的肮脏——即使再知道严君亲过那个人以后,晓晓也从来没有存过这种妄想。 而现在,突然有个人不嫌弃他肮脏不堪的嘴——他感觉他的呼吸停滞了,心脏以一种从未有过的速度猛烈跳动着,几乎要冲破他的胸腔! 晓晓僵硬地伸出手按住自己的胸口,脑袋里一片空白,他终于经受不住诱惑缓缓的伸出了粉嫩的小舌头。 郝云笙第一次享用男人的身体,并没有他以为会有的任何厌恶的感觉,反而像一个没有经受过情欲洗礼的愣小子一般,激动异常。当他感觉到嘴唇被一个微凉湿软的物体抵住是,他毫不犹疑地张口将其含进嘴里,用牙齿撕咬,用舌尖挑逗,然后顺着嘴唇下移,慢慢啃咬晓晓的下颚、脖颈、直到那属于男人平滑的胸部上粉嫩的樱桃…… 晓晓情不自禁地挺起胸脯迎合着郝云笙的动作,那不同于冰冷器械带来的坚硬疼痛,而是一种温暖到几乎可以融化他的……陌生的感觉。 晓晓仿佛已经忘记了他自己是谁,也忘记了他身上的这个人是谁,他只知道——他被一种陌生而猛烈的情潮虏获,比以往任何的催情药还要让他难以抵抗…… 他不禁轻轻地抽着气,就如漂浮在大海中的人迫切想要得到一块可以支持着他的任何东西,无意思地呜咽,“呜……” 郝云笙正在卖力耕耘,突然听到晓晓类似求救的声音,不由好奇地抬头看去,只见晓晓脸色红润,显然情欲已经被他调动起来了,只是他大张着嘴拼命的呼气,而舌头还听话地半伸着…… 郝云笙被晓晓直接而青涩的反应愉悦了,笑着移上去很响亮地亲了晓晓的嘴唇一口,道:“把舌头收回去,呼——吸——” 第二十八章 晓晓慢慢找回焦距,顺着胸口上抚弄的有力大掌慢慢平缓呼吸,才看见郝云笙带着明显笑意的俊脸,晓晓为自己的反应红了脸,“主人……” “好了?”郝云笙笑着又亲了上去,“怎么还能把自己给憋成这个样子。” “对不起……”晓晓低着头道歉。 这个并不是晓晓的错,相反,郝云笙还蛮喜欢晓晓如此的反应,因此郝云笙不愿意再听到晓晓莫名其妙道歉的话,迅速压下脸堵住晓晓的嘴将他后半句话吞进嘴里。 这次郝云笙直接把舌头伸进晓晓的口中搅弄,引导着晓晓的舌头和他共舞,右手下移握住了晓晓的青芽,感受了一下硬度后继续向着隐秘的缝隙处前去在晓晓的大腿内侧摩挲,“乖,把腿分开。” 晓晓绝对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在床上他虽然反应很青涩,但动作绝对开放直接。 晓晓从小接受严格的熟练,身体柔软非常,可以做到一般人无法做到的动作,他伸开腿后就被郝云笙双手扣住膝盖从侧面压到了胸口,露出浑圆的臀部和已经张开到极限的缝隙。 郝云笙没有想到晓晓会做到这种程度,微微挑了一下眉毛后就抓过一个枕头垫带晓晓的臀下将其垫高,让他的蜜薛正好对着自己火热的坚挺。 虽然郝云笙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但他不能略过必要的扩张步骤,他让晓晓保持着这个艰难的姿势不要动以后,手再次下移,这次很准确的找到了穴口,不做犹豫地探进去一个手指。 晓晓的穴口似乎比刚才更加湿润了,郝云笙没有想太多,他只当是自己的错觉,手指轻轻的抽插抠挖着,然后探入第二根手指,重复动作,直到晓晓可以轻易容纳他三根手指的时候他才把手抽了出来,用自己的欲望取而代之抵在了晓晓的身后。 晓晓看着郝云笙近在咫尺的俊彦,他可以看到郝云笙旺盛的欲望,也看见了他忍着欲望耐心的替他扩张,这个时候,晓晓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其实晓晓想说,不用扩张,他可以承受得起,可是在面对此时认真细心的郝云笙时,那些规矩却生硬的套话,晓晓发现他竟然说不出口。 感觉到体内搅动的手指退出,然后是一个火热坚硬的东西抵在了他的臀缝处,却没有急于进入。 郝云笙说:“我要进去了。” 晓晓突然不想说话了,他直接伸出手来,一只手握住郝云笙为他扩张的手指拉到嘴边一点一点亲吻舔舐上面属于自己的液体,一只手向下握住郝云笙的欲望引导着它压向自己的蜜薛,呢喃,“主人,进来——” 郝云笙看着晓晓舔舐他手指的动作,看着晓晓迷蒙着双眼轻轻瞟了他一眼,然后透过两个人身体的缝隙看向身下两个人接触的地方,身体不由在晓晓微凉而柔软的手指带领下慢慢下沈…… “晓晓,叫我的名字,叫我云笙。”郝云笙要求。 “晓晓不敢。”晓晓压下眼皮微皱着眉头,像是在压制着某种感觉,因为含着郝云笙的手指他没有办法做出抿嘴的动作,声音听起来也模糊不清。 “乖,我喜欢你喊我的名字,叫我云笙。”郝云笙停下动作,他的欲望刚刚进去三分之一,明显感觉到晓晓的下面就像一张灵活的小嘴一样,紧紧吸住他的硅头并不断挤压,他怕他若是全部都进去后,便没有耐心再去纠正晓晓称呼的问题。 因此他停下进入,却忍不住浅浅地抽插起来,诱哄,“晓晓乖,叫我云笙。” 晓晓被TJ的完美的身体根本禁不住郝云笙如此浅浅的折磨,早已情欲肆虐的身体很早以前便叫嚣着要东西的插入,却被他努力的控制住,可是此时明明马上就可以得到满足,却迟迟等不到被插入,不由急切地湿润了眼眸,“主人,求求您……求求您用力的占有晓晓好不好?晓晓想要……” 郝云笙不进返退,将自己全部都退了出来,便看见晓晓委屈地看着他,身体也追着他向上挺动,可就是够不到他。 郝云笙眯起眼睛抓住晓晓的手环在了自己的脖颈后,沙哑地说:“晓晓,叫我云笙,我就满足你……你不叫,我就不进去。” 晓晓大脑有些混乱,可他却清楚的知道,若是他不叫,郝云笙也许真的不会满足他。 他纠结了半天,终于微微张开淡色的嘴唇,模糊不清的喊,“云……云笙……主……” 后面的一个字还没有喊出来,就被郝云笙一个生猛的挺进打碎。 “嗯唔……”晓晓情不自禁地扬起脖颈,郝云笙一下子冲了进来,准确而猛烈地撞击在了他的敏感点上,那不同于假阳具的热度与壮硕,似乎要烫死人一般,令他无助的猛烈摇头,“主人……” 郝云笙亦舒服地喘着粗气,进入的地方紧致温软,而且在不停的收缩挤压着他,刚刚进去他就控制不住的猛烈抽插起来,直要把人撞翻一般。 晓晓仿佛承受不了那剧烈的冲击,他快速摇着头张着嘴大口的呼吸,手指无意识地扣住郝云笙的肩膀低声哭泣,“恩哼……主人,晓晓……唔晓晓不要了……您惩罚晓晓吧,你打晓晓吧,晓晓承受不了了……啊啊……” 郝云笙没有停下动作,他看着晓晓迷乱的小脸,低头吻了上去,一边在晓晓的唇齿间厮磨将晓晓的呻吟乱语吞进嘴里,一边说:“没事的,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晓晓在坚持一会,来,叫我的名字……” “主……呜呜” 晓晓刚说出一个字,就被郝云笙惩罚性的一个大力顶弄给顶了回去,晓晓受不了的扬起脖子,就被郝云笙趁机的咬了上去,喘着粗气模糊地说:“叫我……恩……云笙。” 晓晓嘴里流泻出一串动听的呻吟,被郝云笙越发卖力的冲刺打得零零散散,可是郝云笙还是听见了从晓晓那张诱人小嘴里断断续续出来的一个名字,“啊……云……云笙……” 郝云笙浑身一个哆嗦,爆吼一声,终于忍不住将火热的精华喷洒在了晓晓的甬道里。 第二十九章 郝云笙身体一软压在了晓晓的身上,可是他还是不愿意起来,抬眼看见晓晓失神的漂亮眼眸和急促的呼吸,微笑着顺着他高扬的脖颈一直啃吻到耳后细腻的嫩肉上,郝云笙感觉到包裹住自己的肠壁不规律的一收一缩,挤压着他渐渐又有了感觉。 晓晓也感觉到了郝云笙的变化,惊恐地瞪大了严君,哀求:“主人……不要了,晓晓真的受不了了……” 禁欲许久已经尝过爱的滋味的郝云笙又哪肯放过他,郝云笙诱哄,“乖,这次我会轻轻的。” “可是……”晓晓不敢反抗主人的话,可是,晓晓哀求,“主人,晓晓求求您,求求您把晓晓的银棍绑起来吧,晓晓怕……怕会控制不住射出来……” 郝云笙不明所以地顺着晓晓的视线低头看去,就看看晓晓刚才还漂亮粉嫩的青芽已经暴涨到紫红色,头上也渗出不少乳白色的晶莹液体,可他那个状态——是临近爆发边缘的勃起! 郝云笙黑了脸,他竟然忘记了男人的构造和女人的构造不同,光顾着自己享乐,忽略了身下人的感受。 郝云笙不知道晓晓被TJ的早已经可以通过后薛的刺激射精,只是因为没有主人允许不能够射出来。所以郝云笙心疼的吻了吻晓晓的脸颊,把自己已经硬起来的性器从晓晓的身体里抽了出来,慢慢向下滑去,他说:“晓晓,主人帮你。” 晓晓茫然的看着郝云笙一点一点向下滑去,当火热的唇舌来到他的小腹并且没有打算停下来的时候,晓晓才猛然恍惚郝云笙要做什么。 他焦急的摇头,两只手搭上郝云笙的肩膀用力推拒,“主人,主人!您不能这个样子!” 郝云笙好笑的抬头,一手握住晓晓火热的欲望,问道:“我不能怎么样?” 晓晓扭动着身躯想要从郝云笙的身下逃脱,一边请求,“主人,让晓晓自己来好不好……” 这句话郝云笙听过,不禁皱起眉头,“你又想把它掐软吗?” “可是……” 郝云笙不听晓晓的解释,虽然他没有接触过其他男人的欲望,可是他知道怎样做会使男人敏感起来,握着晓晓的那只手不动,单单翘起大么指在晓晓的铃口处摩擦,此时,他也不急着继续动作了,他格外认真的问:“晓晓,告诉我,告诉主人,你为什么不射出来,反而用那种激烈的方式让它软掉?”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郝云笙很久,虽然被他压制在最深处,可一旦再次摆在眼前,他便必然要揪出原因的。 “……晓晓以为,主人不想让晓晓射出来。”晓晓看着伏在他身上蓄势待发的郝云笙,一动不敢动。 “我为什么不让你射,而且这个东西又控制不了,你自己想的话,达到状态它自然就会出来。”郝云笙不解。 晓晓抿着嘴唇,顿了一顿才说:“晓晓是奴隶,每个奴隶入门的时候,都要学会怎么样来控制自己的欲望,没有主人允许,奴隶是没有资格,也绝对不可以发泄的。” 郝云笙仔细回味了晓晓话语中的意思,沈下脸,“这么说,刚才在我卖力的时候,你控制了自己的欲望?” 晓晓看着郝云笙变了脸色,认命般的说:“是……是的,主人。可是如果主人再来一次,晓晓恐怕就控制不住了……” 郝云笙挑了挑眉,因为晓晓后面的一句话,他决定不再计较晓晓先前的可恶行为。 他抓住晓晓扣在他肩膀上的手指,与其十指紧扣,他说:“在我身边没有那些规矩,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发泄出来。我不允许你再用什么奇怪的方法阻止它。那么现在,我允许你射出来。” 郝云笙说完,扣住晓晓的手用力压在了身体两侧防止晓晓再做出什么多余的动作,他低头看着晓晓已经变了颜色的嫩芽,虽然心里有些抗拒,可是在床上两个人是平等的,既然晓晓能够做到,他为什么做不到? 郝云笙伸出舌头试探的舔了一下顶端的液体,属于经验的淡淡的腥臊味道便在口中蔓延开来,不是很好。 “主人不要,晓晓好脏的,您不可以这么做的!那里好脏……”晓晓剧烈挣扎起来,他看得见郝云笙的抗拒,他不明白为什么郝云笙不喜欢却还要这么做,主人是根本不用顾虑到奴隶的感受的,只要主人做完他想要的事情,奴隶如何都没有关系的。可是—— “主人,您不要这个样子……哪里那么脏,您不可以的……” 郝云笙不理会晓晓的挣扎,没有人会不喜欢别人给他品箫的,也许只是晓晓不好意思而已,郝云笙这么认为。 他闭上眼睛,快速将晓晓的欲望含进了嘴里,除了经验的气味,晓晓青芽本事并没有什么怪怪味道,反而有一种清新的感觉,这令郝云笙一直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郝云笙闭着眼睛慢慢生涩地动起头来,他可以听到晓晓的抽泣,也可以听到晓晓压制不住的呻吟喘息,身体里的感觉再次蒸腾起来,似乎,嘴里从那小眼处不断溢出的经验味道也变得捻腻美味起来,他的动作也开始因为熟练而迅速移动。 “主人,晓晓忍不住了!晓晓要……”晓晓突然拔高音叫了一声,郝云笙也清楚地感觉到嘴里的小东西在不安分的跳动着,他微微后退却没有将它全部吐出来,轻轻一吸,一股股灼热腥臊的液体便涌了出来,一下一下冲击在了他的舌头上。 郝云笙没有办法像晓晓一样可以淡定的将别人的经验吞食下去,他只是含在嘴里等晓晓射完以后在吐再出来。 可是他没想到,当他把晓晓发泄过后的青芽从嘴里吐出来以后,晓晓一下子挣开了他松了力道的束缚爬起来,淡色的嘴唇快速贴上他的嘴唇,将他嘴里的液体全部吸走了。 郝云笙有些微楞的看着晓晓把他嘴里的经验吞进肚里,而后脸色红润的把他轻轻推到,跨坐上他的腰腹,手指握住他坚硬的欲望慢慢坐了下去…… 第三十章 对于郝云笙的做法,晓晓不是不感动的,像晓晓这种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他们不会记住别人施与他们的疼痛,他们只会记得主人对他的好。 可当晓晓头脑一热真的坐上去后,便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于是晓晓僵住了,就仿佛被钉在了郝云笙的身上一般,动不了了。 郝云笙等了半天都不见晓晓有什么动作,只看见晓晓瞪着水润的大眼睛越发无辜的看着他,不由好笑的问:“怎么不动?” 晓晓抿着淡色的嘴唇,半天才委屈着小脸说:“主人,晓晓动不了了……” 郝云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掌扣住晓晓贴在他身上的臀瓣用力向上托起,再一下子松手让晓晓因为重力瞬间回落下来,坏笑着问:“这样动,会了吗?” 晓晓不防备郝云笙会突然动作,哎呦一声跌回来,被这一下被撞击的不轻,身体里的那个地方麻痛了好久都缓不过来,晓晓手脚几乎都软了,勉强用手按在郝云笙的腹部支撑着自己软掉的身体,漂亮的大眼睛泛起一层水雾,怯怯点点头,“晓晓会了,主人。” 郝云笙看着晓晓此时那委屈的小样子,忍不住就想欺负欺负,他挺动了一下胯部,让深深埋在晓晓身体里的欲望又向前挺进了几分,坏笑着说:“那你动动。” 晓晓深吸了几口气找回了点力气,然后憋着气缓缓抬起身体,再缓缓的坐下去。 郝云笙今天已经发泄过两次了,需要也不再那么迫切,此时便很享受晓晓这样轻缓和磨人的动作。 郝云笙双手交叉撑到脑后,眯着眼睛看着晓晓在自己身上移动,坏心的对晓晓说,“晓晓,快一点,你这样我很难受。” 晓晓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点点头,然咬着嘴唇加快速度。 郝云笙看着晓晓那个隐忍的小样子,突然笑不出来了,心里莫名的疼痛与悸动,他张开手臂,“晓晓来,你趴下来。” 晓晓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压在了郝云笙的身上,下身相连,胸口贴着胸口,脖颈交错。 郝云笙收紧手臂将晓晓用力抱紧怀里,侧过头咬着晓晓的耳坠轻声呵气,“其实你不用为了我隐忍什么的,要是不舒服,你就说出来。” 晓晓看不到郝云笙的表情,同样,郝云笙也看不到他的表情,晓晓把脸埋在郝云笙的脖颈间摇了摇头,“没有,主人,晓晓很喜欢。” “喜欢什么?”郝云笙挺了挺腰胯,忍不住问:“喜欢这样吗?” “……喜欢。”晓晓点了点头,柔软的头发蹭着郝云笙的脸颊脖颈,很痒,一直痒到心里。 郝云笙的性致就因为晓晓一个简单的喜欢挑逗起来,他咬着晓晓的耳朵厮磨,一只大掌扣除晓晓的腰肢,另一只手向下,沙哑着声音在晓晓耳边说:“我来摸摸……果然又硬起来了,看了我家晓晓没有骗我,是真的很喜欢啊。” “主人——”晓晓的脆弱被郝云笙握住,不禁轻轻呻吟了一声。 “叫我云笙,我喜欢你叫我云笙。”郝云笙手指慢慢摩擦着手里可爱的青芽,一边慢慢挺动胯部,用晓晓刚才的频率刚才的力度,一下一下轻缓地撞击着。 “嗯……云笙——”晓晓的脸贴在郝云笙的耳边,那轻缓的呼吸诱人的呻吟声也都近距离地刺激着郝云笙的感官,可是郝云笙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速度。 晓晓的第一次他已经太过急切了,看晓晓有些惧怕他再来一次的样子他便知道了,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要让晓晓享受一下,这样以后就可以经常做了。郝云笙不知道在他的潜意识里已经开始为今后的性生活做打算,根本没有想过只吃一次就完了的。 随着郝云笙慢慢动作,晓晓的呻吟声越发的腻人起来,身体几乎完全贴在郝云笙的身上,把全部的重量都交给了他。 郝云笙的呼吸也加重了,可他还是控制着自己的速度不徐不疾,一下一下规律地冲撞着那方柔软之地,他松开晓晓的青芽,握住晓晓一直无力地搭在他肩膀上的小手,拉着他缓缓向下移去,越过他的腰后一直延伸到两个人的连合处,“感受到了吗?你竟然能把我全部都含了进去……” 晓晓点头,呻吟声带着颤音。 “这样舒服吗?” 晓晓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不舒服?” “舒……舒服,可是还……嗯哼……还不够……主人……晓晓想要更多……求求您……给……给晓晓好不好?”晓晓断断续续地说,虽然太过猛力快速让人承受不起,可是这样轻缓的速度和力度,又让人感觉到空虚。 郝云笙将晓晓的右腿抬起来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搂着晓晓侧躺下来,这样两个人便可以面对面看着对方,郝云笙看着晓晓鲜艳欲滴地小脸,不胜喜欢地吻了上去,身下仍旧徐徐而动,“再忍忍。” 晓晓点了点头,水润漂亮的眼眸近距离地看着郝云笙,透过他的眼睛都可以看见郝云笙的倒影,晓晓呻吟着说:“主……主人,晓晓感觉……好怪好怪……嗯啊……以前被严主人调……TJ的时候……嗯嗯……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呼……什么感觉?”郝云笙笑着问,此时他看起来从未有过的柔和。 “晓晓……控制不了自己的……嗯欲望了……” 郝云笙低吼一声翻身将晓晓压下,腰胯终于快速挺动起来,嘶哑地喊道,“那就不要再控制了,跟着我一起攀上天堂吧!” “啊啊……”晓晓仰着脖子嘶鸣,一直折磨着他的空虚终于被郝云笙快速的动作填满,但接踵而来的凶猛快感又让他开始承受不住。 在欲望的海洋中起起伏伏,晓晓抓不到自己,他只能抓住眼前唯一的一个人,一个名叫郝云笙的人。 第三十一章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在安静的早晨突兀的鸣叫起来,郝云笙皱着眉头翻了个身,手伸到枕头边摸索,却一直没有摸到。 铃声停了一会儿,在郝云笙刚想继续睡过去的时候,又开始不移不弃地响了起来,郝云笙猛地一个翻身坐起来,瞪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到床头柜上的手机,仿佛要把它瞪出一个窟窿一般。 手机一点也感觉不到郝云笙的戾气,滴答滴答叫的欢畅,郝云笙弯腰迅速把手机抓到手里,按下接听键便吼起来,“有病啊,大早上就没完没了的!” 手机对面的人比郝云笙火气还要大,“我说老板,您老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如果十分钟之内你还不到,老娘我就要罢工了!” 郝云笙揉了揉额角,“什么事?你不要动气,小心你的肚子。” “想想你都干了什么好事?!”郭玉说完,迅速挂了电话。 郝云笙对着手机一阵莫名其妙,就感觉肚子里有一股火憋着没处发,他总不能过去跟一个孕妇掐架吧。 “当当当。”房门规律地敲响三下,然后晓晓探头进来,怯怯地问,“主人,您不高兴吗?” 郝云笙皱着眉阴沉着脸扫向晓晓。 晓晓吓得一个哆嗦,却不敢逃跑。 “几点了?”郝云笙揉着额角哑着嗓子问。 “主人,九点了。”晓晓一边回答一边缓缓上前,“主人,要晓晓给你按按头吗?” 郝云笙点了点头,忍不住抱怨,“郭玉那个疯女人今天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不就晚去一会儿吗?弄得好像我天天迟到一样,她倒是比我更像老板了。” 晓晓抿着嘴不说话,他乖巧地跪倒郝云笙的身后,伸出纤细的手指抵在郝云笙额头两边的太阳穴上轻轻揉按。 郝云笙闭着眼睛舒服的叹了一口气,身体向后仰去,靠近了晓晓的怀里,“几点起来的?怎么不多睡一会?” “晓晓五点起来的,睡不着……”晓晓低着头回答。 郝云笙抬眼就看见了晓晓红润的小脸,“四点才睡,五点就起来,哪里够用?以后睡不着,也不许起那么早,至少也要七点再起来吧。” “是,主人。”晓晓顺从的说,眼里安静平和,没有一点不愉快。 “那里……有没有不舒服?”郝云笙看着晓晓,忍不住问。 晓晓习惯性地低头想要避过郝云笙的视线,可是郝云笙就在他的怀里,他越低头郝云笙便将他看的越清楚,晓晓不禁尴尬地红了脸,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别扭的感觉,他说:“……没有,主人。” 郝云笙危险地挑眉,只盯着晓晓不说话。 晓晓下意识侧过脸躲避郝云笙压迫的视线,喃喃地说:“就……就是有些……酸麻。” 郝云笙抬手抚上晓晓的脸颊,手指在那细腻的肌肤上摩擦,“乖,一会记得自己上点擦伤药,晚上回来要是看见你的伤没有什么起色,我可是要翻脸的。” “是,主人。”晓晓乖巧的点头。 见晓晓答应了,郝云笙一个挺身起来,便赤裸着身体背对着晓晓走进了浴室,晓晓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就听见浴室里传来洗漱的声音,晓晓想了想,沉默的下床收拾早餐去了。 郝云笙收拾好从房间里出来,便闻见空气里弥漫着一层奶香,“晓晓,早上吃什么?” 晓晓从厨房里端了两碗粥出来分别放在郝云笙和自己的身前,回答道:“是牛奶燕麦粥,主人。” 郝云笙见桌子上几盘清淡的小菜和冒着热气的粥,昨天没有吃饭又运动了大半夜的身体突然感觉无比饥饿起来,吃上热乎乎的饭菜,心情也好了很多。 郝云笙一边吃一边说:“晚上我大概六点到家,以后我都回来跟你一起吃饭。” 晓晓错愕地抬头看向郝云笙,而后又低下头乖巧地说:“是,主人。” “晓晓。”郝云笙突然叫道,“你除了这句话,还会说些别的吗?” 晓晓放下碗筷,看着郝云笙认真地问道:“主人,您想听晓晓说些什么?” “算了。”郝云笙挫败,自己拿着碗走进了厨房。 晓晓吓了一跳,紧忙跟进去,“主人,晓晓来就好,您不用亲自动手。” “喏。”郝云笙大方的将碗递到了晓晓手机,看着晓晓走向琉璃台,微微弯着腰给他盛粥。 那一瞬,郝云笙突然感觉空气中弥漫出一股“家”的味道,他忍不住上前从后面抱住了晓晓。 有些人便是这样,一旦发生过亲密的行为,日常中也会自然的亲近起来。郝云笙便是这样的人,平时不管怎么样都会有距离感,一旦发生了某些关系,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突然捻腻起来。 郝云笙侧头咬住晓晓的耳坠,低笑着打趣,“晓晓你这样真的很贤妻良母,若是我前妻有你一半贤惠就好了。” 晓晓歪着头想要避开郝云笙的口舌,可终究不敢违抗,只能僵着身体问:“主人有过……女主人?” “呵呵。”郝云笙笑道:“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不是我有过女主人,应该是你有过女主人吧。若按你的话说,你的女主人已经跟别人跑了,不要你的主人了。不过你还是有个小主人的。” “小主人?”晓晓不解。 郝云笙的嘴唇移到晓晓的脸颊上,“我有个儿子,他哭起来的样子和你很像,不过平时就很顽皮。他一直跟着他的爷爷奶奶待在美国,等过年公司放假的时候,我带你去美国转转。” “哦。”晓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简单的应了一声。 “不是盛好粥了,怎么还不走?”郝云笙坏心眼的问。 “可是……”晓晓捧着碗,腰间环绕着的大掌将他圈子郝云笙的怀里和琉璃台之间,他根本没有办法走出去。 “可是什么?”郝云笙终于放开晓晓的脸颊,盯着他的脸侧问。 “没……没什么。”晓晓低着头小声的说。 “哈哈。”郝云笙大笑,心情莫名的好,他大掌扣住晓晓的脑袋用力揉了揉,右手环住晓晓的肩膀带着他往外走,“走吧,去吃饭,你太瘦了,要多吃一些。” 对于郝云笙莫名其妙的要求,晓晓依旧乖巧地应道:“是,主人。” 第三十二章 下午,晓晓照例将屋子收拾一遍以后,刚回到自己的屋里坐到床上,便感觉到一阵头晕,他刚躺下还没有十分钟,就听见门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 晓晓微一愣神,便起身去开门。他以为是钟点工中午落下了什么东西然后回来取,可是打开门一看,却是一个带着黄色鸭舌帽的陌生人。 晓晓有些害怕地将门半掩上,怯怯的问:“有事吗?” “请问您是晓晓先生吧?”陌生人问,嘴角上过着礼貌的弧度。 晓晓点头,身体向后缩了缩。 陌生人嘴角轻微抽错一下,解释道:“您不要害怕,我又不是坏人,我这里有您的包裹,请您签收一下。” “我的……包裹?”晓晓疑惑的问。 “对,是您的。”陌生人快递员将一个扁平的盒子递到晓晓眼前,上面清楚写着地址和晓晓收的字样。 “这个是我的?”晓晓虽然知道什么是包裹,但是他在外面根本没有认识的人,也从来不会有人给他邮东西,可是……除了郝云笙,他在这个城市还有一个正牌的主人不是? “您签个字,就可以收下这个了。”快递员好心的解释。 “哦。”晓晓拿过笔,有些兴奋地在快递员指定的位置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晓晓的字迹工整漂亮,很少有男生会写出这样好看的字,因此快递员忍不住多看了晓晓一眼,将单据撕下来后把快递放到晓晓的手里,“您拿好。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晓晓点点头,将门关好以后,迫不及待地跑回自己的小窝,看着手里的盒子,却不忍心拆开。 他在想,严君会送给他什么东西呢? 是TJ用具,还是一些束缚皮具?严君也只会给他这些东西。 最后,晓晓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艳丽的红色丝质布料。 晓晓疑惑地抖开,竟然是一套女士情趣睡衣…… 晓晓猛然想起昨天在商场郝云笙看过的那件情趣内衣,不由有些僵硬了兴奋的表情。——这个不是严君送给他的,而是郝云笙…… 晓晓有些茫然麻木地褪去身上的衣服,将红色的几乎透明的睡衣套在身上,突然感觉很冷,忍不住钻进棉被里,然后渐渐睡了过去。 郝云笙六点半才回到家,他一边踢掉鞋子一边喊人,连喊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 郝云笙皱了皱眉头,快步走到厨房,没人,到自己的卧室看,也没有人。他深呼了一口气推开客房的门,看见床上盖着棉被睡的正香的晓晓时,突然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 他走上前坐在床边,看着晓晓泛红的小脸,忍不住傻笑着压下身体去亲吻他的额头。 唇上的触感细腻而微热……郝云笙咦了一声,将额头贴在了晓晓的额头上,明显感觉到高于自己体温的热度。而在他如此动作下,一直睡眠较轻的晓晓竟然没有醒来。 郝云笙心里咯!一下,感觉出不对劲来,他伸手拍了拍晓晓因为发热而泛红的脸颊,轻轻叫道:“晓晓,醒一醒,你发热了,我带去你医院看看。” 晓晓感觉到有人在叫他,可是眼皮异常沉重,他几经挣扎才勉强睁开眼睛,看着近在眼前郝云笙焦急的脸庞,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郝云笙刚才说了什么,习惯性地张嘴糯软地说:“主人,您回来了。对不起,晓晓还没有做饭……晓晓这就去……” 说完,他试图坐起来,却因为四肢无力跌坐了回去。这一跌,棉被下移,露出了晓晓身上红色的丝衣。 郝云笙疑惑地微微掀开背角,然后黑了脸,“你怎么穿成这样?” 晓晓吓了一跳,不管不顾地翻身跪在了床上,脑袋里的混乱只能让他本能地嗅到危险,却想不清楚原因,“对不起主人,对不起主人,晓晓错了,请您惩罚!” 郝云笙眉头紧皱地将晓晓重新按进被里,此时也不是纠结于穿着问题的时候,他压着晓晓的肩膀沈声问道:“晓晓,现在老实的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我要听实话!” 晓晓慌乱地想要起来,却怎么也挣脱不出郝云笙的大掌,他眼神闪躲却找不到焦距,声音带着虚弱沙哑的颤抖,“主人……晓晓只是有些冷而已。” “还有呢?”郝云笙皱着眉头问。 “头晕。” “还有。” “肚子……有些绞痛。” 终于找到问题的症结,郝云笙却没有感到放松,他继续问:“中午吃了什么东西,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晓晓垂下了眼睛,低声说:“主人,晓晓中午没有吃东西。” “你怎么能不吃东西?不要告诉我你每天中午都不吃东西?!”郝云笙眉头紧皱,然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调节一下心情,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黑着脸问:“晓晓,是不是昨天我做的太过了,你那里……” 晓晓迷茫地看着郝云笙,眼神有些呆滞,像是很不理解他到底在说什么。 郝云笙叹了一口气把后边句话吞了回去,嘱咐了一句“你想好好躺一会儿”后,走出客房给贺医生打了个电话。 晓晓脑袋里一片空白,似乎等了很漫长的时间以后,郝云笙才回来,脸色很不好看地问他:“晓晓,昨天……我的经验,是不是还在你的身体里?” 晓晓歪着头想了一下,才缓缓地点了点头,“是的,主人。” “那你知不知道这个东西是需要清理的?”郝云笙有些无奈的问,他第一次跟男人做,在这之前他对男人之间做爱一点也不了解。 昨天他也是太过激动了,什么也没有想就将经验射进了晓晓的体内,他根本不知道经验留在身体里会引起炎症导致发热的事情。 可是这种用事情晓晓应该是知道的,但是他却没有提醒他,也没有自己弄出来。 晓晓缓慢地回答:“晓晓就是主人欲望的容器,除非主人特意说明,否则晓晓会一直含着主人的精华……” “操!”郝云笙终于忍不住爆出一句国骂,“又是那些该死的规矩!我跟你说过,在我这里没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若你少不了规矩,那我便是你的规矩!” 痛快的骂完以后,郝云笙揉了揉额角,掀开被子把晓晓打横抱起来,穿过客厅来到自己的浴室,先将浴池注满热水,然后轻柔地将晓晓放进浴池里,亲自动手为晓晓清理身体内的东西。 第三十三章 郝云笙很仔细地按照贺医生指示的方法帮助晓晓里里外外清理干净后,用浴巾将他包好,抱到了自己的床上盖好被子。 他再次来到客房,昨天将药箱放在了客房没有收起来,他需要找些消炎药和退烧药。 郝云笙直接弯腰在药箱里翻找,拿着药刚要离开,就看见地上有一个快递盒子,盒子里平整地放了一张信纸,郝云笙好奇地捡起来,虽然知道偷看的行为不好,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翻开仅仅是对折的信纸,只见上面写了一行小字,是他很熟悉的郭玉牌字体。 ——晓晓,你家主人想看你穿这身衣服的样子,所以让我给你送过来了,记住!你一定要穿给你家主人看呦~ 郝云笙将信纸在手里捏成团,恨不得塞到嘴里吃得连渣都不剩,又是郭玉那个疯女人,他就说她今天上午总给他找事,到下午的时候就一直偷着乐,原来是…… 郝云笙深呼吸几口气,告诉自己不能跟一个孕妇计较…… 可是,他气不平! 郝云笙跺着脚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在看见床上迷糊地几乎睁不开眼睛的晓晓时,心情奇异地平和下来,他上前将晓晓扶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轻声诱哄:“来,晓晓,把药吃了在睡,然后就不难受了。” 晓晓顺从地吞掉郝云笙喂来的东西,有些担心的问:“主人,您晚上还没有吃饭……” “我一会儿叫外卖,你先睡会儿,然后再起来吃点东西。” 郝云笙打电话叫了外卖,看见晓晓躺在床上皱着眉头不安地样子,忍不住上床将晓晓搂在怀里一下一下轻轻拍着晓晓的后背,就像安抚小孩子一样。 外卖来了以后,郝云笙强硬地喂晓晓吃掉半碗粥以后,又哄着他睡了。 虽然晓晓现在烧已经退了,但郝云笙因为担心晓晓后半夜再发热,一直半睡半醒地眯着,没有睡死。 结果大约睡到一两点的时候,郝云笙突然被怀里的晓晓推醒,他吓了一跳,急忙问:“晓晓,哪里不舒服吗?” “不要……”晓晓模糊地叫着,眉头紧锁,额头冒了一头冷汗,郝云笙仔细一看,晓晓似乎没有醒过来,而是再做噩梦。 “晓晓,醒醒,醒来就好了。”郝云笙轻叫,生怕声音大一点会吓到人儿一般。 晓晓摇着头轻哼,任凭郝云笙怎么叫都叫不醒。 郝云笙贴近晓晓听他都在说些什么,只见他抗拒地挥舞着手臂哼道:“求求您主人,不要……不要这么对待晓晓,晓晓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求求您不要绑着晓晓……” 郝云笙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晓晓在说些什么,但想来也都是那些规矩主人奴隶的那些事情,他能做的也只有顺着晓晓的话将他搂紧怀里轻声安慰,“乖,不怕,主人不怪晓晓了,晓晓乖乖听话,好好睡一觉,醒来就会发现,那些全是一场噩梦。” 也许是郝云笙的话被晓晓听了进去,也许是郝云笙的怀抱太过温暖平息了晓晓的不安,晓晓竟然慢慢地停止了挣扎,虽然眉头依旧紧皱,却不再抗拒反而更加贴近郝云笙,沉沉的睡去。 郝云笙胸口有一个地方被熨帖平整了,再次试了试晓晓额头的温度,松了一口气后也慢慢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郝云笙习惯性地紧了紧手臂,却发现怀里空空的。他探手去摸,身侧手臂范围内什么都没有。郝云笙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焦急的喊道:“晓晓!” 门外传来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然后门被推开,“主人,您叫晓晓?” 郝云笙看着晓晓正常的脸色,招手把他叫到跟前试了一下额头的温度,皱眉问道:“好了?” “是的主人,晓晓已经好了。”晓晓点点头,红着脸说:“晓晓谢谢主人的照顾。” 郝云笙咳嗽一声,“也是我的错,没有照顾好你。” “不是,是晓晓的错!”晓晓认真地说。 郝云笙好笑地揉了揉晓晓柔软的头发,不跟他继续纠结这个问题,问:“几点了?你怎么不多睡一会,身体还虚弱呢。” “七点了,主人。” “你在做什么?”郝云笙突然问道。 “主人,晓晓在拖地。”晓晓回答。 郝云笙拉着晓晓的手,挑眉道:“果然很凉。”然后郝云笙手臂用力,把晓晓一把拽到床上搂在怀里,手脚并用的抱着无赖地说:“时间还早呢,再陪我睡半个小时。” 晓晓只在最开始没有防备的时候惊呼一声,而后便老老实实地缩在郝云笙的怀里任由他摆弄。 郝云笙闭上眼睛躺了半天,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怀里一点动静的没有,他忍不住低头看去。 这时晓晓也感觉到郝云笙的动作抬起头来,两个人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郝云笙只看了一眼,便大掌扣住晓晓的脑后将他的脸压向自己的脖颈间,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 晓晓没有一点反抗,鼻子在郝云笙的脖子间蹭了两下,闻着已经开始熟悉的属于郝云笙独有的男性气息,突然小声的叫了一声,“主人。” “恩?”郝云笙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单音,慵懒满足的很。 “主人,您的怀抱好温暖。” 郝云笙笑了,“你说过的。” 晓晓仰起头,认真的说:“主人,晓晓说的是真的!以前……都没有人抱着晓晓一起睡过,在主人的怀里,很安全……” 郝云笙挑眉,突然说:“那我以后天天抱着你睡好不好?” 晓晓点了点头,一副羞怯喜悦地样子。 郝云笙揉乱晓晓的头发,“你可真好养活。” 第三十四章 郝云笙昨天把工作带回家,本来打算在家做完的,结果遇到晓晓生病,把工作的事情给耽误了。所以今天一到公司,便脚不沾地地忙开了花。 一直忙到下午四点,他才把昨天欠下的工作全部整理出来,又抽出时间临时开个小会儿,便到了下班的时间。郝云笙收拾好东西,跟着所有员工一起下班。 这一情景可惊呆了郝氏的一干员工,他们的工作狂总裁大人什么时候这么准时下班过,而且还接连两天? 郝云笙对于其他人怪异的眼光不理不睬,直接到底下车库取了车,挤着堵车高峰前期前回到家。 一如既往,一开门便闻到了饭香。 “晓晓,今天中午有没有乖乖吃饭?”郝云笙踢掉鞋子问。 晓晓接过郝云笙手里的公文包,乖巧地回答:“有的,主人,晓晓今天中午吃的炸酱面。” 郝云笙挑眉,不置可否,洗了手直接坐到饭厅里,等着晓晓上饭。他今天事不断,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吃过饭以后,郝云笙检查了一下晓晓的体温和大腿内侧的擦伤,见没有什么问题了以后,便到很少用得到的书房里继续今天的工作。 晓晓在收拾完桌子碗筷以后,又洗了些水果打好皮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地放在盘子里,连着一杯新榨的柠檬汁一起端到了书房。本来主人工作的时候,他是不可以打扰的,可是晓晓又不想走,于是他走到郝云笙的身后,在郝云笙的肩背上慢慢揉捏敲打起来。 郝云笙累了一天,被晓晓力道适中的按摩了几下,一直紧绷着的肌肉都松快下来了,他不由活动活动肩膀头也不抬地指了指另一头,“这边也要。” “是,主人。”晓晓听话地移过去,继续按摩。 郝云笙也不知道晓晓这么样给他敲了多久,知道忙完一项工作抬起头来的时候,他仍旧能感觉到身后舒适的力度,不由伸手按住了晓晓的手,心疼道:“不用捶了,怪累的,你去歇着吧。” “晓晓不累。”晓晓这么说,但郝云笙显然不会信,于是晓晓改口道,“主人,晓晓想陪着您。” 郝云笙笑了笑,说:“那就去搬个凳子过来坐,也不能总站着,要是无聊了,就把电脑打开玩。” “是,主人。”晓晓点点头走了出去,没一会拿了一个抱枕回来放在了郝云笙的脚边,自己跪了上去。 郝云笙苦笑不得,“你怎么那么喜欢跪着?” 晓晓垂下修长的眼睫毛,“主人,晓晓习惯了。” “哎,随你吧。”晓晓在腿下垫着东西,这样不会伤到膝盖,郝云笙也就不再管晓晓是不是跪着的问题了。他想,等一会儿晓晓待着无聊了,就会自己起来找事情玩了。 郝云笙显然又想错了,像晓晓这样活着只为了讨好主人的性奴,除了围着主人转,他不会有任何的事情可以自己玩。 所以郝云笙心不在焉地等了半天,并没有等到晓晓起身离开,反而腿上一沈,竟是晓晓把头搭在了他的大腿上。 “累了就去休息吧。”郝云笙说。 晓晓摇了摇头,“主人,晓晓不累。” 郝云笙佯装板起脸,“你昨天刚生了一场病,今天也没有休息,怎么可能不累?!” 晓晓仰起头看着郝云笙的眼睛,认真地说:“晓晓等主人。” “今天这些工作我要做完了,才能休息。”郝云笙对着晓晓解释,可是晓晓仍旧还是那一句话,“晓晓等着主人。” 郝云笙无奈,只能叹了一口气后任由晓晓等着,而他则努力工作,尽量早些把工作做完。 郝云笙一边想着早点完成工作,一边又无法完全集中精力,导致工作效率没有预期的好,一直忙到九点半才将工作做完,他伸了一个懒腰,晓 晓就立马站到他的身后给他捶背。 “我见你半天没有动,还以为你睡着了呢。”郝云笙仰头看着晓晓打趣说。 晓晓仿佛不知道郝云笙在跟他开玩笑,认真回答:“主人没有休息,晓晓不会睡的。” 郝云笙挑了挑眉,不知道应该说晓晓太过无趣,还是对于某些规矩格外认真恪守,简直要到了冥顽不灵的地步了。他佯装气愤地轻垂一下晓晓的额头,说:“我早晚要把你改造回来!” “晓晓哪里做的不好,还请主人教导。”晓晓说。 郝云笙无力地垂下头,突然一个转身将晓晓打横抱起来。 晓晓不防备郝云笙突然来了真么一下,吓得惊呼一声,表情也变得丰富起来。 郝云笙开怀大笑,“走,去睡觉。”他将晓晓抱到自己房间的浴室,让晓晓先去洗澡,自己则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翻看新闻,等晓晓出来以后他才去。 郝云笙虽然没有洁癖,可是想到晓晓还在自己的床上,为了避免控制不住兽欲的情况发生,他便躺在浴池里泡起澡来。可是直到半个小时以后他从浴室出来,看见床上的情景后,几乎快要忍不住仰天长叹的冲动。 只见晓晓并没有如郝云笙想想的那样躺在已经躺在床上乖乖熟睡,反而是精神地跪在床的正中央,身上仅穿了一件宽大的衬衫,露出修长白皙的诱人双腿。 郝云笙额角的穴位跳了一跳,他自欺欺人地直接无视了晓晓的企图,佯装不知地爬上床感叹道:“今天忙了一天,可真是累死我了,晓晓你也快点睡觉吧。” “主人,用不用晓晓帮你做个全身按摩?”晓晓问。 “不用,睡觉吧。”郝云笙伸开手臂,“来。” 晓晓顿了顿,乖巧地钻进郝云笙的怀里。 郝云笙瞟了一眼状似无害的晓晓,警告道:“先说好了,今天可不许再勾引我了!” 晓晓点了点头,“晓晓知道了主人。” 得到保证后,郝云笙嘟起嘴,“不过,晚安吻还是要的。” 晓晓看着近在眼前的嘴唇,犹豫地抬头印上了一个浅浅地吻。 郝云笙满足地勾起嘴角,关上床头灯轻声说:“晚安。” 过了许久,当郝云笙快要睡着了的时候,才听到晓晓的回应。 “……主人,晚安。” 第三十五章 不知不觉,郝云笙和晓晓两个人又平静的过了好几天。 郝云笙每天忙碌着工作上的事情,而晓晓就像是个全能保姆一般,除了最开始的磨合之后,他几乎把郝云笙照顾的无微不至。似乎两个人就这样的生活好几年一般,只要一个眼神,他们立马就是到对方想要做什么。 还有不到半个月就元旦了,郝云笙的公司也进入了一年中最忙碌的一个月,他白天公司办公,晚上回来还有在书房忙碌到很晚,虽然在家的时候两个人几乎一直在一起,可是除了一个人头也不抬的工作,一个人依偎在旁边陪伴意外,两个人几乎没有在做过爱做的事情。 郝云笙禁欲惯了,且前一阵刚从晓晓身上发泄过,此时心疼晓晓的身体,便也不着急再尝试情欲。 而晓晓虽然是性奴,可平时得到的教育都是怎样控制自己的情欲。而且他的目的也已经达到,对于郝云笙不在使用他也不是那么在意,他反而更喜欢这种没有欲望只是单纯陪伴的生活。 可是这样的安静的生活没过多久,晓晓就有些急切了。 第一,他身体经过特殊TJ,如果有一段时间后薛没有经过使用便会空虚发痒,这是以前在严君那里从来没有过的,严君几乎每时每刻都会让他含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第二,在晓晓的思想里,他认为奴隶和主人的关系便是维持在性欲和TJ的基础上,若是两样都没有,便意味着主人要失去对他的兴趣。虽然开始的时候他不急,可是时间长了难免令他产生不安。 于是晓晓有时故意摩擦着郝云笙的身体,有时脱得溜光在郝云笙面前打晃,但郝云笙对他的这些引诱行为都时而不见,只是偶尔会把他抱在怀里亲热上一会儿。 其实郝云笙不是没有看见晓晓的挑逗,只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他根本提不起兴致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所以郝云笙正在着手给自己安排一个假期。 还有几天就是圣诞节了,他已经订好那几天去X市视察,顺便在那里的一家顶级温泉酒店订下了一间豪华总统套房。 郝云笙一直瞒着晓晓,直到临走的前一天晚上,他在睡觉以前搂着晓晓才说:“晓晓,明天早上收拾几件衣服,我带你去X市玩几天。” 晓晓抬起头疑惑地问:“在家不好吗?” 晓晓被封闭太久,加上有心事,此时虽然好奇外面的事情,却也提不起太大的兴趣。 郝云笙揉乱晓晓的短发,“出去散散心总是好的,这几看你情绪也不太高,正好我们也去放松放松。” “主人……”晓晓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直接跟郝云笙挑明,“主人,晓晓做的不够好吗?” “怎么这么问?”郝云笙看着晓晓问。 “主人……主人这一阵子都没有……没有使用过晓晓的身体。” 郝云笙听了晓晓的话,噗嗤一声笑了,“怎么?晓晓想要我了?” 晓晓抿着嘴点点头。 郝云笙翻身将晓晓压在身下,暧昧地说:“最近工作太忙,都没有顾虑到我们晓晓的生理问题,正好明天不赶时间,今天就让主人帮你纾解纾解!” 晓晓没有想到自己纠结了好几天的问题会这么容易结解决,愣了一愣,紧接着微笑着搂上郝云笙的脖子,并用腿摩挲着郝云笙的大腿。 郝云笙笑骂了一句小妖精,低头堵上了晓晓的嘴,大掌也从晓晓腰侧开始不安分的移动揉捏起来。 晓晓平时都是淡淡的样子,在床上反而格外的主动,郝云笙就喜欢看着晓晓迷蒙着水润的大眼睛叫他是的样子,声音软软的,格外好听诱人。郝云笙对“主人”这个称呼虽然无所谓,但此时他总喜欢诱导晓晓叫他的名字,百听不厌。 郝云笙抬起晓晓的双腿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看着身下粉嫩挺立的青芽和一开一合状似邀请的小穴,他始终想不明白那个看似脆弱的地方是如何能够承受的了他的巨大,他伸手到床头柜里拿出偷偷买来的男用润滑剂和避孕套,将避孕套放在晓晓手里,自己这打开润滑剂小心而仔细地替晓晓涂抹。 晓晓看着手中的东西,愣了一愣,看着郝云笙兴致勃勃地红润俊脸,抿着嘴拆开小心地套在郝云笙的硕大上。 郝云笙借着晓晓手上的力道,身体下沈将自己的硕大欲望慢慢挺进晓晓的身体里。 虽然尝试过不知一次,却还是为里面的温热紧致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却因为一层薄薄的避孕套,让那种极致的感觉大大打了折扣,仿佛隔靴搔痒一般令人不尽兴。 可是此时也不是讲究这些的时候,他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便缓缓挺动腰身动了起来,领着晓晓一起沉浸在情欲之中。 第二天,晓晓起的很晚,当郝云笙醒过来时,难得看见晓晓还乖巧地睡在他的怀里,不由满足的紧了紧手臂,将他搂得更紧一些。 晓晓轻哼一声,还没有睁开眼睛就被人夺走了呼吸,待完全清醒过来后,就看见郝云笙放大的笑脸,“早啊。” “……主人,早。”晓晓顿了一下,回应道。 “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郝云笙问,已经吃了一次亏,郝云笙便不想在同一个地方再犯错。 “晓晓没有不舒服,主人。”晓晓回答。 郝云笙不放心地替晓晓检查了一遍,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地地方,才放下心翻身坐起来,拍了拍晓晓的臀部说:“起来收拾一下,我们一会儿就出发。” “是,主人。” 第三十六章 郝云笙这次视察定下跟随的人是一个经理和一个助理,但他并不希望那两个人打扰到他类似于假期的视察,所以决定分头行动,有经理全权负责,等到有事情的时候他再出现就可以了。 郝云笙是打算开吃去X市的,所以他们并不需要赶时间,吃过早饭有磨蹭了一阵,给晓晓喂了晕车药,郝云笙才带着晓晓出发,开了两个小说的车到达X市,有在市区里行驶将近半个小时,才到达X市著名的温泉大酒店。 郝云笙停了车登上记,和晓晓到套房里放下简单的行李,便直奔大酒店旁边的福禄超市而去。 郝云笙一直没有时间带着晓晓逛过超市,所以直到现在晓晓都不会一个人买菜,若不是因为这点,恐怕郝云笙早就把钟点工辞退了,因为晓晓已经把钟点工该干的不该干的活全部都包了。 也许是临近节日的原因,超市里的人很多。晓晓对于人多的地方有一种本能的畏惧,这可能跟他小时候的生长环境有关,只要人一多,他就会不自然地贴近郝云笙。 郝云笙也了解这一点,他对此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让晓晓顺其自然地适应下来。因此只要不是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在路上或者是人多的场合,郝云笙都会主动拉着晓晓的手。 其实郝云笙还蛮喜欢这种感觉,握着一个人的手,心里都会暖洋洋的。虽然两个男人牵着手走在人群中很奇怪,但是郝云笙不介意,晓晓不了解人情世故,他们的行为便显得肆无忌惮起来。 郝云笙拉着晓晓,在导购员异样的注视下,推着购物车逛遍了超市的每个角落,出来的时候已经推了满满一车的用品和零食。 在郝云笙的印象里,像晓晓这样的孩子就是应该喜欢吃零食不爱吃饭,可是晓晓一点也不挑食,甚至看见货架上玲琅满目的各种食品时,眼光也都是淡淡的。 郝云笙疑惑地细问下,才知道——晓晓竟然从来没有吃过零食,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虽然那些是垃圾食品,不吃也罢,可是郝云笙仍旧感觉心里有一块地方开始抽痛起来,带回过神来,购物车里已经摆满了各种膨化食品…… 对于郝云笙有些过度的行为,晓晓表情没有什么异样,仿佛那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或是可以说,因为主人的事情奴隶没有权利去质疑,所以晓晓看郝云笙做什么都是正常的事情。 郝云笙也因为晓晓看似正常的表情而松了一口气,拉着晓晓在他的耳边一边低声讲解一边拿东西去结账。 两个人拎着四个硕大的购物袋回到套房的时候都已经将近下午三点了,郝云笙决定先在零食堆里挑了些出来垫垫胃,等到五六点的时候再叫晚餐。 晓晓在郝云笙的指示下和郝云笙分作床头的两边,床的中间摆放的一大堆的塑料袋,郝云笙平时也不怎么吃零食,因此对它们的口味也不太了解,他抬头看着晓晓问:“想吃哪个?” 晓晓看着床上的小山堆,摇了摇头,“晓晓听主人的。” 皮球又被打回来,郝云笙只有硬着头皮随便拿出一袋红色的包装袋打开递给晓晓:“你尝尝这个。” 晓晓双手接过,用两个手指捏出一根长条布满红色颗粒的东西,小心翼翼地看了郝云笙一眼,迟疑地将那个不明物放进嘴里。 “味道怎么样?”郝云笙倾身问。 晓晓慢慢地将嘴里的东西咬碎吞咽下去后,才摇了摇头说:“主人,这个东西的味道……怪怪的,吃完它嘴里和喉咙里都很难受。” 郝云笙挑挑眉,从晓晓手里的包装袋拿出一根放进嘴里,咳嗽了一声,“这个是麻辣味的,也不算太难吃吧?换一个!” 说罢,郝云笙又拆开一个黄色的包装递到晓晓手里,“再吃吃这个。” 晓晓抿着嘴接过,吃了以后还是摇头:“也很怪,主人。” 郝云笙再拆…… 接过,两个人几乎把所有的包装都拆开了,一样吃了一口,倒是也饱了。 郝云笙看着满地打开的膨化食品,无奈地摇了摇头,问晓晓:“这些东西怎么样?” 晓晓看着郝云笙认真的说:“主人,以后还是让晓晓给您做饭吃吧,外面那些东西实在是太难吃了。” “……” 郝云笙大手一伸将晓晓搂在怀里倒下去,“我以后也不想再吃这些东西了,真不明白那些小孩子为什么都喜欢吃这些东西。” 晓晓乖巧地缩着郝云笙的怀里点头。 两个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平时在一起也不说话,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不过到也没有觉得尴尬,只是安静的很。 郝云笙难得放松一次,此时什么包袱什么烦心事都放下了,没一会儿就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晓晓白天没有睡觉的习惯,即使昨天晚上被郝云笙折腾了好久,也没有困意,此时被郝云笙抱着躺在床上,虽然睡不着,却也只能干躺着小眯一下。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以后,套房的门铃突然规律地响了几下。 晓晓瞬间睁开眼睛,抬头看见因为尖锐的门铃声而皱紧眉头的郝云笙,轻手轻脚地将扣在腰间的大掌推了下去,光着脚走去开门。 晓晓虽然疑惑会是谁来敲门,却怎么也想不到在门外竟然看见了那个人。 ——那个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 晓晓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很自然地脱口叫道:“主人。” 来者挑了挑眉,妖娆的眼眸上挑,更显出一种艳丽的风情,可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却让人不敢上前调戏。 第三十七章 晓晓看着许久未见的主人,只一眼便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般低下了头。 严君眉毛上挑,问:“郝云笙在干什么呢?” “郝主人在睡觉,主人。” 严君点了点头,转身向右侧走去,“跟我来。” “是,主人。”晓晓抿着淡色的嘴唇应道,回身虚掩上房门,快走跟上严君的脚步。 严君一直带着晓晓到楼上的套房里,一进门,他便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会客厅地沙发上坐下来。 晓晓一如从前一般,紧随其后自然而乖巧地跪在了严君的腿边。 “趴下。”严君说,声音虽然轻,却有着一种不能抗拒的危险气势。 “是,主人。”晓晓双手撑地将背部放平。 这个姿势他以前总做,只是自从来的郝云笙身边后,郝云笙从来没有这样的要求过他。 时隔近两个月后,他再做起这样的动作,竟然还是那么的自然流畅,仿佛离开的梦一般的两个月根本没有存在过。 严君伸直双腿,自然地搭上了晓晓的后背,将他当做家具一般使用,不再说话。 从趴伏的角度,晓晓根本看不见严君的表情,可是晓晓知道,此时严君一定在低着头百无聊赖地搅着手指玩。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突然传来一声门响,晓晓吓了一跳,立即抬起头去看,只见一个穿着睡衣的漂亮男孩儿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看见他们这在普通人眼里算是怪异地姿势只是惊讶的挑了挑眉,然后微嘟着嘴坐到严君的身边搂着他的胳膊问道:“他是谁?” 男孩儿的语气带着娇嗔,却并不让人讨厌。 晓晓放松一瞬间紧绷的身体,目不斜视地继续装家具。 身后传来严君独特的清润嗓音,“他是我的一个奴隶而已,乖,你先出去玩会儿,不是给你一张金卡?去买点你想要的东西吧。” 男孩儿没有说什么,利落地站起身回到刚才的那个房间,没一会儿又走了出来,直接离开了套房。 晓晓侧眼瞄着男孩儿的背影,心里一片渺茫。 他的目的似乎已经达到了,他成功地将李乐洋从严君的身边赶走了,可是——一个李乐洋走了,谁能保证严君不会喜欢上另一个“李乐洋”,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 “想什么呢?”严君淡淡地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在晓晓晃神的时候,严君已经把腿撤开了,此时他微微弯着腰,正好把晓晓的神色看在眼里。 “没……没想什么,主人。”晓晓地垂下眼皮阻挡住那犀利地仿佛要看进他心里的视线。 严君对于晓晓的放抗只是较有兴味地挑了挑眉,并没有生气,他纤细的手指扣住晓晓的下巴将他的脸抬了起来,轻声道:“我从来没有要求过我的奴隶把所有的心思坦露给我看,但似乎因为这样,我竟然有些猜不透你的心思了。” 严君的语气依旧是淡淡地,仿佛正在说一些无关紧要地事情一般,可是,晓晓却慌了,“主人,晓晓的一切都属于主人,包括身体和思想,主人想知道什么,晓晓绝对不会隐瞒!” “哦?”严君勾起嘴角,“那么你告诉我,刚才门响的时候,你以为是谁?” 晓晓抿着嘴唇沉默。 严君继续道:“你以为是李乐洋,还是郝云笙?” “晓晓以为是郝主人来了,主人。”晓晓回答,他的声音一点也没有跟郝云笙在一起时那糯软迟疑的语气,而是清脆利落没有尾音,让他一向柔软的气质也清凉起来。 “哦——”严君点头,“看来你和你的郝主人相处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嘛。” “是的,主人。”晓晓低声应道。 严君直起身体舒服的向后陷进沙发里,浑身散发出一种慵懒地气息,突然话锋一转,跟他身上的气息格格不入,带着一种违和地危险气息。 “以我对他的了解,虽然是我托他照顾你,可若是他不把你放在心里,他是不会带着你一起出来的。” 严君说道这里顿住,妖娆上挑的眼眸把晓晓从上到下打量了一边,继续说:“晓晓,你看似单纯乖巧,可是事实又是如何?从那个地方长大孩子,即使不坏,也不会干净到不染纤尘。” “晓晓,其实你是有手段的,只是在李乐洋没有出现以前,你一直没有机会用而已。”严君话锋再转,“我也不想知道你是怎么改变郝云笙对你的态度的,你只要告诉我,你有没有让他进入过你的身体?” 晓晓抿着淡色的嘴唇,面对着严君看似轻松的神情和话语,他竟然害怕到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他以为他自己足够了解严君,可有的时候,他竟然一点也猜不到严君的心思,就像此时一样。隔了好久,他才张开已经僵硬掉的嘴唇,回答道:“有,主人。” 严君嘴角的弧度消失,变得严肃起来,“那么,是你主动勾引的他,还是他强迫的你?” “是——” 晓晓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严君挥手打断。 严君笑道:“呵呵,我竟然问了一个这么白痴的问题,就郝云笙那顽固的性格,怎么可能对你用强?那么让我来猜猜,你为什么要主动勾引他呢?” 严君自顾自的说起来,“你明知道我只是把你托给郝云笙照顾三个月,三个月后你有可能回到我的身边,也有可能被我再次转送他人。” “可对于一个奴隶而言,若想要在他的新主人身边过的安稳,必然需要保留好自己的第一次吧?”严君状似不经意地扫过晓晓低垂地眼睛,问道。 晓晓点头,“是的,主人。” “你跟了我六年,我都没有夺走你的第一次,可是你竟然把这么真贵的东西送个了郝云笙——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晓晓……” 严君再次打断晓晓的话,仿佛没有听见他说话一般,歪着头思考道:“以我对你的理解,郝云笙一定不会是你心里最好的主人的选择,可是你为什么又要把最珍贵的东西送个他?你不会是想以后都留在他的身边,而是——不想让我在给你找新主人吧……”严君瞬间看向晓晓,眯着眼睛肯定地说:“你还是想要我留下你,对不对!” 严君完全将晓晓的心思猜中了,可是,他只猜中了开头,并没有猜中结果。 像他这样缺少爱的人,一旦被人施与关心爱护,便注定要沦陷进去。虽然在开始的时候晓晓也知道后果,可是他就是忍不住靠近那渺茫的温暖,靠近那对于以前的他来说从来都是奢望的怀抱。 他想着,只要感受一下就好,可是当他真的拥有以后,便不想再将其推开。 或许,最开始晓晓是抱着严君说的那样的想法才勾引着郝云笙占有了他,可是后来呢?晓晓不得不悲哀地承认,他竟然心动了,对郝云笙心动。而这种感觉是一个奴隶绝对不允许有的!即使它出现了、发生了,也该是对着自己的主人的,可是…… 到明白过来的时候,他早已经深陷进去不可自拔。 可是,他是一个奴隶,一个全部命运都握在他的主人手里的奴隶,而他真正的主人依旧是严君。 从严君将他送个郝云笙而郝云笙又将他推开的那天起,郝云笙便注定不会是他以后的主人。严君那么重兄弟情的一个人不会为难他的好兄弟,而他也早就认定,郝云笙不会是他以后的主人…… 晓晓喉咙发紧,他已经预见了自己悲惨的结局,可是他却只能看着自己跳进那没有尽头的黑洞里,他哑着声音应道:“您说的对,主人。” “可是——”严君再次舒展身体,依旧是那个慵懒的姿势,轻轻地话语狠狠地敲在晓晓的心脏上:“你的如意算盘似乎打错了。” 第三十八章 晓晓疑惑地看抬头,严君却不打算再说下去了,他用脚踢了踢依旧趴在地上的晓晓说:“回去吧,不要告诉郝云笙你看见过我,知道吗?” “是的,主人。”晓晓点头。 严君满意地笑了笑,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大掌扣住晓晓的头发将其揉乱,仿佛在宠爱宠物一般地问:“还记得路不?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晓晓摇摇头,“晓晓记得路,主人。” “那就去吧。”郝云笙松开窝进沙发里。 晓晓低头吻向郝云笙的鞋面,有些不舍地说,“那晓晓走了,主人。” “恩。”严君摆弄着自己葱白般的手指从鼻子里应了一声。 晓晓慢慢退了出去,乖巧地替严君关好门,自己走到走回了和郝云笙一起的套房里。 推开虚掩的房门,里面仍旧静悄悄地,只有清浅的呼吸声从房内传来。晓晓探头看去,郝云笙依旧维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仿佛没有动过一般。 他轻轻上前,刚躺下就被郝云笙伸手搂了过去,声音带着睡眠过后的沙哑,“去哪里了?” “……”晓晓没有想到郝云笙会突然醒过来,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郝云笙的问话,只能沉默下来。 好在郝云笙并不是那种究根问底的人,晓晓不回答他就不会再问了,只是紧了紧手臂闭着眼睛摸索着晓晓的唇就要亲上去。 晓晓现在已经不再抗拒郝云笙的吻了,只是在郝云笙快要贴上他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刚刚亲吻过严君的脚面,便在最后的一瞬,突然扭头闪了开。 郝云笙皱起眉头,哑声问:“怎么了?” 晓晓摇了摇头,转移话题到:“主人,晓晓饿了。” “饿了?”郝云笙睁开眼睛,“那我去订餐。” 说是这么说,可是郝云笙赖在床上一动未动,一直磨蹭了能有五分钟后才扶着晓晓的腰慢慢坐起来去打酒店的内线电话订餐。 酒店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到二十分钟套房的门铃就被按响,郝云笙没有动的打算,晓晓只能在郝云笙眼神的示意下颠颠跑去开门,然后推进来一辆餐车。 郝云笙就仿佛大爷一般,坐在床边搂着晓晓的腰,把下巴压在晓晓的肩膀上等着晓晓伺候着他吃饭。 酒足饭饱后,郝云笙才慢腾腾地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穿上一套舒适的休闲服拉着晓晓出去遛食了。 晓晓从来没有在外面散过步,此时夕阳西下,余辉撒在周围,再配上大酒店后装修得华丽漂亮的偌大花园,别有一番滋味在里面。 这根本就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晓晓能够阻挡得了的美丽。 晓晓不禁微微张圆了嘴惊叹。那一副无知又可爱的样子把郝云笙给逗乐了,忍不住不顾周围人的目光捧住晓晓的脸大亲一口说:“你可太可爱了!” 晓晓红着低下头,小手在下面轻轻握着了郝云笙运动服地边缘。 郝云笙看着自己被握着的衣服,调笑道:“干嘛拽我衣服?若是被你把我的衣服拽坏了,我可就没脸出去见人了。” “对不起,主人。” 晓晓并不适应别人跟他开玩笑,竟然把郝云笙的话当了真,他低声道歉,讪讪地松开了手并细心的把郝云笙的衣角抚平。 郝云笙好笑地摇了摇头,伸手握住了晓晓的手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以后你要是想拉我,就拉我的手。”然后又凑近晓晓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在床上的时候那么主动,怎么一下了床就开始腼腆起来了?” “……主人——”晓晓几乎把脸埋进胸前,低低地叫了一声。 郝云笙大笑着拉着晓晓的手往前走,两个人慢悠悠地把花园转了一圈以后才来到隐匿在花园后方被单独隔出来一个又一个单独的温泉区。 温泉大酒店之所以是X最著名的酒店,就在于他利用了方圆几百里内唯一的一个带有物理疗效的温泉而抢占了商机。 因此酒店的客房抢手,若不是因为这家酒店有严君的股份,郝云笙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凭着关系就入住进来。 郝云笙带着晓晓选了一个最靠边的一个单间,约了两个女性按摩师一个半小时以后来,便关上了门。 不用郝云笙说,晓晓一看周围的环境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他乖巧地上前贴近郝云笙帮他脱衣服。 郝云笙很享受和晓晓这般类似于调情的氛围,也伸手去给晓晓脱衣服。 两个人很快就裸裎相见,郝云笙拉着晓晓步下温泉并习惯性地把晓晓拽到怀里坐着,自己则靠在了大理石池边。 晓晓扭了扭身体,侧过头对郝云笙求的:“主人,晓晓想面对着你坐……” 郝云笙挑眉,放开手让晓晓自己转过身来跨坐在他的腿上后,才笑着问:“今天怎么了?真么主动?” 晓晓低着头不回答,反而懦懦地说:“主人,晓晓的后薛好痒……” “痒?”郝云笙一下子正经起来,关心地问道:“怎么会突然痒起来了,会不会是我昨天伤到你了?” “不是的,主人。”晓晓摇了摇头,双手自然地搂上郝云笙的脖颈,把温柔香甜地气息吹进郝云笙的耳朵里,轻声呵气道:“主人,可能是晓晓下午吃了辣的东西,所以才会感觉到后薛难受,只要主人帮晓晓杀杀痒就好了。” “哦,原来是晓晓想要我了。”郝云笙恍然大悟,大掌顺着晓晓的臀缝滑了进去摸到了那个带着褶皱的洞穴。他在外面细细摸索了一遍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伸出一个手指在穴口微微施力,很容易便探了进去,仔细感觉了一下,里面除了比平时湿润温热以外并没有肿胀的迹象。可郝云笙还是不放心地问道:“你确定没事吗?” 晓晓学着郝云笙在床上的样子用牙齿轻轻咬住郝云笙的耳坠撕咬,温润地舌尖挑逗着郝云笙而后敏感地肌肤,颤抖着声音叫道:“主人……主人进来,晓晓需要您!” 郝云笙浑身窜过一股酥麻的电流,透过大脑皮层直直向下冲去,身体的某个地方迅速充血挺立起来。 晓晓感觉到郝云笙的变化,不由顽皮地咯咯笑了起来。 “小妖精,这可是你自找的呦!”郝云笙佯装生气的说,大掌扣住晓晓在温泉中更为细腻润滑的臀瓣向上抬起,然后瞄准自己的火热坚挺慢慢按了下来。 晓晓顺着郝云笙的力道向下坐去,感觉到那灼热的硬棒一寸一寸地强硬地顶进自己的身体里将自己填满,似乎胸腔里某个一直空虚的地方也一起前填满了一般,但紧接着却更加空虚起来,晓晓有些慌张地叫道:“主人,主人!用力给晓晓好不好?晓晓想要主人……晓晓想要主人狠狠地占有晓晓!” 第三十九章 郝云笙搂着晓晓纤细的腰身将他紧紧扣在怀里,从上到下不留一丝空隙,就连下身紧紧贴合的部分也全部陷入晓晓的身体了,然后郝云笙恍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懊恼地说:“你这个小妖精,今天怎么这么热情?弄得我都忘记带套了,怎么办?” 郝云笙虽然这么问,可是他并没有打算从晓晓的身体里退出来,到嘴的肥肉哪有吐出来的道理? 晓晓趴在郝云笙的肩膀上,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走了一般绵软无力,他微微侧头,湿滑地舌尖便舔上了郝云笙颈侧的肌肤,糯软而诱人地说:“主人,晓晓讨厌避孕套!晓晓喜欢和主人没有隔阂的接触,晓晓喜欢主人射进晓晓的身体里。” 郝云笙笑了,下身用力地向上顶一下,“这句话我喜欢听。” 虽然两个人已经贴合的没有一丝空隙,可是晓晓还是感觉到那个东西又深入了好多,情不自禁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诱人的呻吟。“主人——嗯……” 郝云笙只动了一下便停止了动作,大掌撩起温泉水浇洒在晓晓的肩膀上,另一只手也在晓晓的身上揉搓捏弄。 晓晓侧头看见郝云笙带着笑意的眼,可以看见里面的有欲望却并不是十分火热急切,便乖巧地窝在郝云笙的怀里任其揉捏。 他的小手也有样学样的大胆地在郝云笙身上游移起来,拂过郝云笙坚韧的胸膛,拂过郝云笙有力的臂膀,拂过郝云笙紧致的小腹…… 晓晓闭上了眼睛,把手下每一份肌肤每一份触感都牢牢地记在心里,然后小手上移,越过并不明显的锁骨,摸到那修整得干净的坚硬下颚,摸到那唯一亲过自己的嘴并给自己做过口交的厚实嘴唇…… 晓晓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握住了一般,疼痛到窒息。 “唔——”郝云笙闷哼一声,张嘴将晓晓即使泡在温泉里仍旧微凉的纤细手指含进嘴里,一边用牙齿厮磨着一边道:“你这个小妖精,连下面的小嘴都会吸我。” 晓晓抬头看着郝云笙带着笑意的眼睛,不知道是因为被温泉水蒸的还是因为被情欲折磨得红润的小脸缓缓拉扯开一个顽皮的弧度,然后慢慢闭上眼睛张开淡色的嘴唇靠近郝云笙,粉红的舌尖若隐若现,在贴上郝云笙嘴唇的一刻灵活地划过,然后一往直前地伸进郝云笙的口中,反复挑逗。 晓晓努力地收缩腹部,身下的小穴跟着动了起来,规律地一收一缩就像一张小嘴一样将郝云笙的硕大微微吐出少许再全部含进去。 晓晓虽然在情事方面大方,但跟郝云笙一起的时候很少能做到这种程度,即使是亲吻也都是郝云笙主动,晓晓从来都处于被动的状态。 晓晓难得一次的主动令郝云笙一时之间感觉全身的毛孔都颤抖起来,身下的某物也激动地胀大了一圈,他低吼一声大掌扣住晓晓的纤细的腰身,大嘴一张便将晓晓灵活的小舌头含进嘴里搅弄,下身亦情不自禁地抽动起来,只要把晓晓顶到天堂一般…… 晓晓双手紧紧搂住郝云笙的脖颈,仿佛是一条离了水的鱼一般张大了嘴呼吸着郝云笙的气息,鼻子里,嘴里,甚至是他的身体里,全部都是郝云笙那温暖而独特的味道…… 严君说的对,他原先确实是怀着别样的目的才让郝云笙占有他的,可是此时此刻,他清楚的知道那个目的早已不是他现在想要郝云笙的理由,他只想被一个人爱,被一个人用力的占有,然后就这样——直到世界毁灭…… 郝云笙原本想要在自己临射前一刻将欲望从晓晓的身体里退出,可不知道是晓晓预知了他的动作,还是因为临近高朝无法自制,晓晓竟然用后薛狠狠地咬住郝云笙的性器。 郝云笙被晓晓刺激到了,一个忍不住粗吼着将那灼热的精华喷洒在了晓晓的身体里。 “嗯……”晓晓高仰着头哼出一声美妙的呻吟,后薛也配合着郝云笙的动作一收一缩地动起来,仿佛要将郝云笙的精华榨干一般。 高朝过后,郝云笙舒服地喘着粗气将晓晓搂紧怀里,轻柔而珍惜。 直到好久以后,郝云笙才慢慢地将晓晓放开,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伸手向下探去,摸到晓晓双腿间已经瘫软下来的小东西,满意的点点头,“真乖,跟我一起的?” “是,主人,晓晓记得你说过要晓晓跟你一起射出来……”晓晓虚软地将头埋进了郝云笙的脖颈间,喃喃地说。 郝云笙满足的叹了一口气,大掌扣住晓晓的臀部轻轻抬起,自己的欲望便从晓晓的身体里滑了出来。 因为晓晓是跨坐在他的腿上,加上刚刚被郝云笙大力开发过,所以郝云笙很容易就插进两根手指到晓晓的体内。 “老实招来,刚才你是不是故意的?”郝云笙问。 “主人……”晓晓猫叫了一声。 “夹得我那么紧,害的我又射进你身体里了。”郝云笙用手指将晓晓的后薛分开企图把晓晓身体里的东西引出来,可是他忘记了他们现在正在水中。 后薛一被打开,温热的泉水便在压力的作用下迅速涌进了晓晓的身体,晓晓刚刚才经过情欲的身体敏感异常,此时再被温水冲刷内里,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就连声音也拔高了一度,“主人——” 晓晓从来到郝云笙这里身体就一直不好,因此给郝云笙留下了个虚弱病美人的印象,此时听到晓晓声音不对,不由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抽开紧张地问:“怎么了,后面不舒服吗?” 被人关心的感觉让晓晓整个人都幸福起来,他摇了摇头,水润的眼睛看着郝云笙说:“主人,晓晓没有不舒服,只是刚才……水进去了……” 郝云笙敲了一下自己的头,他站起身来将晓晓抱上大理石边缘,让晓晓伸手向后撑住身体空出下半身,露出那被摩擦到有些红肿的小穴。 郝云笙不看还好,一看见那自己的杰作,不由有些心疼了,粗糙的手指抚上那粉红色的褶皱,皱着眉头问:“疼不疼?” 晓晓微笑着摇头,“一点也不疼,主人,刚才您把晓晓弄很舒服,晓晓好喜欢呢——” “你呀!”郝云笙被晓晓逗笑了,“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会说话,是不是抹了蜜了?让我尝尝。”说着,郝云笙便弯下在晓晓淡色的嘴唇上舔了一口,笑道:“确实很甜。” 晓晓睁着无辜地大眼睛偏着头看郝云笙,认真地说:“主人,晓晓没有吃蜜啊。” 郝云笙愣了一下,而后哈哈大笑将手探进晓晓的后薛撑开,没一会便有水流混着浊白的液体顺着郝云笙的手指流了出来。 第四十章 郝云笙将自己和晓晓的下半身都过裹好,领着晓晓来到隔壁相邻的房间,里面已经有两个长相甜美身材修长的女性按摩师等在那里。 “您好!请到这里来。”两个按摩师用清脆的嗓音说。 晓晓往郝云笙的身后躲了躲,看着那两个穿着凉爽的女人,害怕地低声问郝云笙:“主人,她们两个要干什么?” 郝云笙大掌扣住晓晓的脑袋将他柔软的头发揉乱,也同样压低声音说:“她们两个是按摩师,我叫他们来给咱两按摩按摩放松一下,还有啊,在有外人在的时候叫我云笙,不要叫主人,知道吗?” “晓晓知道了。”晓晓乖巧地点头,“可是主人,晓晓也会按摩,您为什么不用晓晓呢?” 郝云笙耐心地说:“你也怪累的了,刚才那么折腾了一番,你还有力气给我按摩?让他们一起给咱两松松筋骨,你也该舒服舒服了。” “主人,晓晓不需要按摩的……”晓晓认真地说,“晓晓有力气给主人按摩。” “乖!”郝云笙轻皱起眉头,“晓晓你听话,乖乖趴到上面去让他们给你按按背。” “……是,主人。”晓晓抿紧淡色的嘴唇,可怜兮兮地点点头,在郝云笙的监视下仿佛受刑一般慢慢地爬上了按摩床。 郝云笙无奈地摇了摇头,趴在了另一张按摩床上。 美女按摩师的技术很好,小手在郝云笙后背游移揉捏,力道适中。郝云笙不禁舒服地叹了口气,慢慢闭上眼睛享受起来。 而那边,晓晓虽然听了郝云笙的话却僵硬着身体,他很不适应属于女人的纤软的手在自己的后背游移,那是不同于被主人触摸的难堪。 可是晓晓一直抿着唇忍耐着,直到那双手慢慢下移按到了晓晓后腰并不打算停下来的时候,晓晓终于忍不住了。 晓晓一下子爬起来,双手攥紧围在腰间的浴巾,也不说话,只是睁大了水灵灵的眼睛瞪着给他按摩的女人。 “啊!”女按摩师被晓晓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抚着胸口一副受惊的样子,刚缓了一口气就看见她的客人对着他瞪大了眼睛,原本就漂亮的小脸更加绝色可爱起来,她忍不住低呼了一声:“好卡哇伊哦——” 郝云笙在那声惊呼以后就睁开眼睛看了过来,在看见女按摩师满脸桃色的时候,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沈声说:“你们都出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按摩了,钱我会照付的。” 两个按摩师恋恋不舍却不得不离开,刚走出门便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喂喂,你看见了没有?刚才那个小受跟我卖萌诶!好激动呦!” “那个攻也不错,虽然没有肌肉,但是很有料。” “……”郝云笙脸有些发黑,生闷气一般地把头撇开,闭上眼睛假寐。 晓晓委屈地眨了眨眼睛,慢慢爬下按摩床走到郝云笙的身后,伸出素白的小手继续刚才按摩师的步骤给郝云笙揉捏起来。 郝云笙也不说话,可是那紧皱的眉毛却在晓晓不急不缓力道适中的揉捏下一点一点被抚平了,直到许久以后,郝云笙才闷闷地说了一句:“以后不许跟别人卖萌,尤其是女人!” 晓晓手下动作不停,歪着头无辜状地问:“主人,什么是卖萌?” 郝云笙斜眼瞟了晓晓一眼,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叫卖萌。” “哦。”晓晓点头表示明白了,“那晓晓跟主人卖萌,主人喜欢吗?” 郝云笙撇过头,半天哼出一个模糊地词语,“喜欢——” 晓晓开心的笑了,表情越发无辜可爱起来,“那晓晓天天卖萌给主人看,好不好?” 郝云笙成功被逗乐了,刚才的闷气全消,他摇着头叹息:“你啊你,我都不知道应该拿你怎么办好了。跟我卖萌可以,跟别人就不行,知道了吗?” 晓晓用力点头,“晓晓知道了,主人。” 晓晓把郝云笙从身到心到伺候到舒爽,两个人才踏着月色懒洋洋地回到了套房,相拥在一起沉入梦乡。 郝云笙的休闲也只有这一天,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又陷入了忙碌的考察之中,临走之前很不放心晓晓,百般嘱咐晓晓不要乱走有事给他打电话之后,又为晓晓订好中午的餐点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待房间里就剩下晓晓一个人以后,晓晓无聊的转悠了一圈,最后缩在床上发呆,回想着自从遇见郝云笙以后发生的事情,然而他越想记忆却越模糊,最后只剩下郝云笙对他的各种好。 晓晓惊恐地摇了摇头,他不能再想下去了! 他迅速站起来,推开门向着昨天严君住的套房跑去,他需要有人来提醒他谁才是他真正的主人! 可是当站在门前的时候,明明知道只要推开这扇门就可以看见他一直心心念念地主人时,晓晓却退缩了。 犹豫了又犹豫,晓晓最后还是低垂着头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拖着软绵绵地步伐往回走。 晓晓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敲响那扇门,他只知道他的心里在叫嚣着让他不要去见严君…… 那边,郝云笙紧赶慢赶地将在X市的工作结束,他始终不放心晓晓一个人待在酒店里,另外今天也是平安夜,他带来的那个特助也急着完成工作回去和他的男朋友一起甜蜜去了。 郝云笙回到套房看见晓晓时,紧张了一天的心终于松懈下来,他呼了一口气说:“晓晓,我回来了。” 晓晓听到声音回过头,一下子冲过来扑到郝云笙的怀里,“主人,您终于回来了,晓晓好想你!” “这才几个小时你就想我了,以前在家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会不会太夸张了?”郝云笙摇头,摆明了不相信,可是嘴角却忍不住勾起来。 甜言蜜语谁都爱听,即使明知道是假的,却忍不住要开心,更何况说的人还一副认真可爱的样子。 “晓晓说的是真的,主人。”晓晓强调,他知道自己跟郝云笙的时间不多了,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真贵异常,更何况是那漫长的一个白天。 只可惜郝云笙什么都不知道,而晓晓也不会告诉他。 第四十一章 郝云笙本来提议带晓晓去逛夜市,毕竟是平安夜,外面一定比平时更加热闹。 可是却被晓晓一句无辜地问话给抹杀掉了,晓晓说:“主人,您跟晓晓两个人待在一起不好吗?晓晓只想跟主人在一起,那样的话,天天都是节日。” 于是,郝云笙把灯全部关掉了,他抱着晓晓坐在落地窗前,安静地看着窗外五彩斑斓地世界,甜蜜而腻歪地度过了他最浪漫也是最悠闲的一个平安夜。 然而可惜的是,第二天下午郝云笙就必须回到公司继续工作了。 当郝云笙把晓晓送回公寓的时候,晓晓突然有了一种恍若隔世地感觉,他努力扯开嘴角微笑着送郝云笙离开,便握着郝云笙送给他的手机呆呆的坐在了沙发上,脑袋里一片空白。 尖锐地门铃声突兀地划过寂静的空间,晓晓猛然回过神来,有些惧怕地看着那扇依旧紧闭的门,却不得不站起来前去开门。 如他所料,门外便是他的主人,是他真正的主人严君,而不是三个月的代主人郝云笙。 晓晓喉咙干涩地叫了一声“主人”,乖乖地让开身把严君迎来进来。 严君眼角微微上挑,嘴角挂着招牌笑容却并没有笑意,他如同进入自己家一般大方地走到沙发旁坐下,媚眼一瞟便看见晓晓手里用力到握着的东西,眉毛一跳阴阳怪气地说:“呦,郝云笙还给你配了手机,这待遇真是不错啊。” 晓晓明白郝云笙这句话的意思,他五指用力地攥紧手里的东西,手指因为压力几乎白得透明,然后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走到严君的腿边跪下将手机托起双手奉给严君,“主人。” 严君丝毫不客气地拿走晓晓递过来的手机,并把自己拎来的袋子扔给晓晓,说:“去换上吧,不要带走这里的任何东西,也不要落下你带来的东西,知道吗?” “是,主人,晓晓明白。” 晓晓白着脸应道,他慢慢站起来走到客房,在角落里找到那个被遗忘了很久的黑色假阳具,到浴室冲洗了一下,然后褪去自己身上的全部衣服将那个他带来的唯一的东西缓缓推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已经熟悉了郝云笙的温度的后薛再次接受那冰冷而没有生命的东西,晓晓竟然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以前带惯了的假阳具所带来的违和感觉。 晓晓不禁露出一个他在人前绝对不会出现地自嘲的笑容。 他只是一个奴隶而已,主人施与他什么他就必须要承受什么。他什么时候竟然学会抗拒了? 都怪郝云笙给他的温暖太多,他几乎不敢想象当他离开这里以后,他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再次回到那应该是奴隶待的世界。 晓晓闭上眼睛命令自己记住现在这种感觉,忘掉郝云笙施与他的一切。 这才是他应该属于他的东西,郝云笙给予他的全部都是他这辈子不可能得到的东西,他已经体验过了,他应该学会知足的。 晓晓仰起头,双手紧握,贝齿用力的咬紧下嘴唇一直咬到破皮——这是晓晓第一次在没有主人的命令下伤害到自己的身体,他真的控制不住了! 他不知足!他才刚刚体会到幸福的感觉,可是,这根本就不够! 他还想要更多——更多…… 严君把玩着晓晓递过来的手机,左翻右翻,里面只有一个标着“云笙”的号码,严君眉毛一挑,邪恶地笑了,他按下通话键,直接拨了过去。 没一会儿电话就被接通里,可是里面却传来了一个舌燥的女音:“晓晓晓晓我想死你了,你是不是把我的号码加了黑名单了,为什么我总打不通呢?晓晓你这样做太不厚道了,好歹姐姐我也那样照顾过你,你怎么可以过河拆桥呢……” 严君眼角抽了抽,轻咳一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晓晓,我要找郝云笙。” “……”对面传来一阵沉默,然后便是规矩甜蜜地声音,“您好,郝总裁正在开会,麻烦您等会再打来可以吗?” 严君挑眉,嘴角的笑容更加邪恶起来,他说:“也没有什么大事,麻烦小姐转告一声也好,就说严君把属于他的东西带走了,谢谢他这一段时期的照顾。” “好的,严先生,我一定给你带到。” “恩,谢谢你了。” 严君挂断电话,晓晓也正好穿着严君带来的白衬衫黑西裤走出来,那一套简单的黑白,竟然比任何衣服都更能衬托出来晓晓的纤细柔美来。 严君站起身把电话递给晓晓,“拿去放好,我在下面车里等你。” “是,主人。”晓晓接过手机,在严君走出去后才转身回到客房,将手机放在已经叠得整齐的衣服上,一滴清泪从眼角溢出……晓晓用手背狠力擦去,决绝地转身离去,不再回头看一眼。 如同来时一般,晓晓小脸煞白地跪在严君的腿边,只不过来时是因为即将面对陌生的不情愿与忐忑,而走的时候……却是因为留恋那短暂的温暖而不舍。 严君大掌扣住晓晓的头用力按了按,道:“郝云笙不是你将来的主人,作为奴隶,不要奢求太多。” “是,主人。”晓晓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严君说:“我已经替你找好了新主人,虽然他不是我心中最好的人选,但是没有办法,谁叫郝云笙不愿意收留你。这也是你的命了。” “是,主人,晓晓认命。”晓晓机械地说。 严君继续道:“你的新主人是X市最大夜总会的老板,叫洪升,你过去以后要乖乖听话。” “是,主人,晓晓知道。” 严君低头看着晓晓,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轻声说:“你的新主人不收奴隶,但是他旗下却有很多奴隶。虽然他给我面子收下你做奴隶,却不一定会碰你。”严君顿了顿,看着晓晓抬起头闪烁着的大眼睛,下一句话便将那微弱的光芒打碎,他说:“不过,他很有可能将你打发下去接待客人。” 严君的话晓晓听懂了,意思就是他以后会成为众多男人的玩物,而不是单单属于一个人的…… 晓晓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严君,不明白一向对他好的严君为什么会突然如此对他。 他虚软地坐在了腿上,感觉一瞬间天崩地裂了。 严君仰头看向窗外,此时正值下班高峰,轿车堵在市中心的高架桥上,除了车还是车,什么都看不见,他说:“晓晓,本来我可以给你找到更好的主人,可是你却不珍惜自己的初次。你要知道,有很多人想要专属奴隶,可却没有人想要一个失去了贞洁的专属奴隶。这已经是我给你找到的最好的归宿。” 晓晓听了严君的话,脸惨白地几乎不见血色,贝齿再次陷进下唇的肉里,已经干涸的血滴再次冒了出来。 严君手抚上晓晓的唇心疼的说:“你怎么把自己给咬伤了?你难道忘记奴隶守则里那条不准伤害属于主人的身体的规定?” 严君还说:“你也不要想太多,作为奴隶,听从主人的命令就好,总会有你生存的空间。” “你可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可是你没有机会再去选择一次了。”严君顿了顿,仿佛要敲碎晓晓此时脆弱不堪地心脏一般,一个字一个字格外清晰地说:“你这就叫做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上篇·完—— 下篇 第四十二章 郝云笙早早结束了工作带着给晓晓准备的礼物满怀欣喜地回到家,当他看到黑暗而空旷的房间时,大脑一片空白…… 他很淡定的放下手上拎的东西,借着窗外的月光环视整个公寓,然后仿佛怕惊倒什么一般放轻脚步低声叫道:“晓晓?晓晓?你在哪里?你不要跟我玩躲迷藏,被我抓到了,我一定做到你明天下不来床!” 公寓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回声。 郝云笙微微皱起眉头,轻手轻脚地推开卧室的门,“晓晓,我看见你了呦,不要再躲了,我买了慕斯给你吃,听郭玉说,这种蛋糕很好吃的,你快出来跟我一起吃啊。” 卧室里没有动静。 郝云笙眉头紧了紧,转身去了客房,“晓晓,我不是说了你以后跟我住,怎么又到客房来了?” 客房里一片空旷,唯有床上放的手机在一闪一闪提示着电量已低。 郝云笙打开灯疑惑地走过去,便看见手机下面压了一张纸条。 郝先生,晓晓跟着主人回去了,谢谢您这一段时间的照顾。——晓晓。 郝云笙看着字条,他认得每一个字,却不知道连起来是什么意思。 在脑中反复过着纸条上的这句话,然后才恍然,也慌了,郝云笙五指聚拢用力,那脆弱的纸片便在他手中皱成了团,他一边大声叫着晓晓的名字一边把屋里所有的等都打开。 他认为,这一定是晓晓跟他开的玩笑,圣诞节给他的惊喜!没准晓晓正抱着给他准备的礼物藏在哪个角落等着他来找呢! 他一定会找到的! 郝云笙红了眼睛,心里反复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玩笑,可是他找遍了公寓里的所有角落,都没有那个已经熟悉地单薄可爱的身影。 郝云笙呆愣地站在客厅正中央,一瞬间,他感觉整个空间都空档起来。 他明明可以感觉得到晓晓对他也是有感情的,为什么晓晓会走的这么突然这么决绝,一句简单的谢谢照顾,便能抹杀这一段时间来两个人的亲密相处吗? 手里,怀里,嘴里——郝云笙现在依旧能感觉到晓晓留在他身上淡淡地气息,可是,人去了哪里了? 郝云笙迷茫了半天,才猛然想起来,似乎郭玉跟他说过,严君把他的东西带走了,并感谢他的照顾。 他当时怎么也没有想到,严君口中的“东西”会是晓晓……在郝云笙眼里,他一直把晓晓当做一个人来看待,一个听话可爱的大男孩儿,怎么可能是一个“东西”?! 郝云笙猛地甩掉一直握在手里的纸片,跑到玄关从鞋架子上拽起衣服翻找起来,颤抖地捧起手机打开通讯录,便看见今天下午四点时的一个已接电话,上面标注着“晓晓”。 郝云笙鬼使神差地按了回拨键,没一会儿就从客房里传出清脆的手机铃声。 郝云笙大口吸了几口气,让自己颤抖的手和颤抖的心都慢慢平静下来,在通讯录里翻找严君的电话拨了过去。 “喂。” 几乎是下一秒电话便被接了起来,仿佛是在等着他一般。可是郝云笙现在的心情太过混乱,他根本什么都没有察觉出来。他只能努力地平缓呼吸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是那么的糟糕,他问:“严君,你是不是把晓晓接走了?什么时候再把他送过来?” “恩?”严君拖长了声音,显得很疑惑地样子,“我是把他从你那里接走了,可是为什么还要给你送过去?对了,谢谢你这段时间对他的照顾,我已经给他找到新主人了,并且他现在已经在他的新主人那里了。” 郝云笙激动地双手握紧手机,恨不得钻进去找严君质问一般,“你为什么要给晓晓找新主人?!你不是把他送给我了!!严君,你怎么可以这样!” “恩?”依旧是疑惑地口气,“我什么时候把晓晓送给你了?当初我是说过这样的话,可是你不是十分不情愿并且拒绝了我?所以我才托你照顾晓晓三个月的,只不过现在我提前把晓晓收回来,省得你看见他心烦。” “我什么时候心……”郝云笙话说到一半才想起来,他当初被严君逼着收下晓晓的时候是很不情愿,那个时候他只认为晓晓是一个贪慕虚荣,不会自己努力只会靠出卖身体来换得大笔金钱,所以他很烦躁地表达出了他的拒绝。 可是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自己会在日后的生活相处中渐渐地喜欢上这么一个单纯可爱却几乎不懂世事的男孩儿,如果早能预见到现在,他当初一定不会拒绝严君! 或许在最开始对晓晓厌烦的时候,郝云笙还时时记得三个月的时限约定,可是自从跟晓晓发生过关系并且喜欢上这么一个男孩子后,他却像是失忆了一般,忘记了他和晓晓只有三个月的相处时间…… 这或许是人的一种本能,主动忽略那些潜意识里认为不好的事情,可就是这种本能,让郝云笙现在深深的后悔起来。 郝云笙对着电话吼道:“那我现在要晓晓了!你把晓晓给我送回来!我现在要他了,你不可以再把他送给别人!” 隔了有一会儿,电话里才传了严君有些飘渺的声音,应该是把电话拿的远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郝云笙,我已经把他送出去了,即使我想把人要回来也是不可能的了。” “不晚!”郝云笙继续吼叫,似乎这样就能把晓晓吼回来一般,“你告诉我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接晓晓回来!” “晓晓现在应该早就到X市了。” “X市?”郝云笙不可置信地重复,“你竟然把他送到了X市?” 他们今天才刚从X回来,转眼,晓晓便又去了X市,独独把他留在了H市…… “你没有听错。”严君淡淡地说:“而且我已经把奴隶归属权转让了出去,现在即使我说的话,晓晓也不会再听了。所以,想让晓晓回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 “郝云笙。”严君突然转了声调,“你不会是爱上晓晓了吧?” 郝云笙置若罔闻,吼道:“明天!明天你带我去见那个人,我要见晓晓,我要把晓晓要回来!不!我现在就要见晓晓,你现在就带我去!你准备一下,我去接你!” 说完,郝云笙迅速挂断电话,抓起刚才因为翻找手机掉而在地上的西装上衣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出去,他甚至没有时间去关上公寓的门。 而那头,严君看着挂断的手机撇撇嘴,身上衣服整齐,俨然一副要外出的样子。 第四十三章 郝云笙跑下楼发动了汽车才想起来,他跟严君住的地方正好是H市的两头,他若去接严君再去X市起码还要耽误近一个小时,于是一通电话又拨了过去,“严君,你现在就出来!我不去接你了,咱们X市见!”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若是到了X市见不到你,你就死定了!” 严君不痛不痒地看着手机,慢悠悠地说:“知道啦,为了兄弟,我也必须不眠不休地赶去啊!你若先到了就找一个叫做”夜升“的夜总会,晓晓应该就在那里。” “什么?夜总会?”郝云笙咬牙切齿地吼道:“你怎么可以把晓晓送到那个地方去?!那里会有什么好人?严君,你找死啊!” 严君扣了扣耳朵吓唬郝云笙,“你要是再不抓紧点,估计晓晓就要被人吃了,不过你要慢点开车,安全第一——” 还没等严君罗嗦完,郝云笙就“啪”的一下把手机扔到了副驾驶上,然后一脚油门踩到底,猛地冲了出去。 原本两个小时的路程,郝云笙用了一个半小时就杀到了X市,随便抓了几个路人来问,很快就知道了“夜升”的具体位置,然后再一路杀过去。 还好此时已经十一点多了,大部分的上班族都休息了,路上的车辆并不多,有足够的空间让郝云笙飞车。 郝云笙冲到“夜升”把车扔到门口就跑了进去,经过几个转弯跑到了头,才想起来他并不知道是谁带走了晓晓,此时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找谁。想打个电话问问严君,电话却被他忘记在车上了。 他匆匆跑了回去,转了几圈才反应过来,车不见了…… 郝云笙焦急地问过门口的招待员才知道,车已经被其他的招待员开去停车场了。 郝云笙额头的青筋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他现在烦躁地想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问出停车场的位置后又火急火燎地跑去,还好招待员刚刚因为找车位花了不少时间,此时才刚刚下车。 郝云笙飞快地跑过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掏出手机,也不管招待员惊异的眼光快速拨打严君的电话。 这次电话并没有马上被接起,而是在响过三声以后才听见严君慢慢悠悠地声音,“喂,又怎么了?” “你现在在哪里呢?什么时候到?”郝云笙直奔主题。 “我呀。”严君仿佛没有感受到郝云笙的急切,语气悠闲缓慢,“我在路上呢呗,大约还得四十分钟才能到夜升。” 郝云笙被气的一口气喘不上来剧烈地咳嗽起来,“你……咳咳,气死我了!你就不能快点咳咳……那你告诉我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在哪里才能找到他?!” “哦,你问这个啊。”那头严君的语气缓慢地能急死人,“晓晓的新主人叫洪升,你问夜升的人,他们都知道——” 郝云笙依旧没有等严君把话说完,抓过还没有走远的招待员张嘴就问:“洪升在哪里?!” 招待员被吓到了,磕磕巴巴地说:“老……老板在八楼的休息室……” 郝云笙扭头冲了出去,留给莫名其妙的招待员一个背影。 还好在夜升随便抓一个人就知道洪升的休息室,郝云笙就这样一路抓人问却不听完全部话地找到了洪升的休息室。 在看见那扇画着红莲花地门时,郝云笙又平静了下来,他迟疑犹豫着不敢推开门。 他怕——他怕晓晓并没有在这扇门后。 郝云笙做了几个深呼吸后一下子将门推开,门内两个人都因为他制造的巨大声响扭过头来,让郝云笙可以清楚地看见,那个跪在地上的人,就是晓晓! 郝云笙松了一口气,仿佛没有看见房间里另外地一个人径自走到晓晓跟前,阴沉地问:“晓晓,你为什么突然离开了!快跟我回去!” 说着郝云笙就伸手去抓晓晓的胳膊,却被晓晓看似轻描淡写的动作躲开了。 晓晓脸色苍白如同他第一次看见他时的样子,但神情很淡然,他说:“郝先生,请您自重!晓晓现在不是您的奴隶了,您也不是晓晓的主人,你没有权利对晓晓做任何事情,也没有权利让晓晓做任何事情。” 这可能是郝云笙听见过的,晓晓说的最长也最流利的一句话了。 郝云笙不可置信地上前一步再去抓晓晓的胳膊,吼道:“你都在说些什么?为什么我没有权利让你做任何事情?昨天我们才刚刚做过爱,现在你却要跟我撇清关系吗?你撇的清吗?” 晓晓再次闪过郝云笙的手,抬头瞄了一眼身前的男人,低下头不说话了。 男人咳了一声表示自己存在,脸上挂着客套地笑容站起身来对郝云笙说:“郝先生是吗?严君跟我提过您,他说在我之前,您当过晓晓的代主人。” 郝云笙完全无视那个男人,眯着眼睛紧紧盯着晓晓,吼道:“你为什么躲开我?你不愿意跟我走?你不知道他是开夜总会的,没准哪天就把你买了!这样你还要跟着他?!” 晓晓低着头还是那副郝云笙见惯了的乖巧样子,只是此时的语气跟以前大有不同,他说:“晓晓是主人的奴隶,主人让晓晓做什么,晓晓就会做什么。” “你!”郝云笙气极反笑,开始口不择言,“好,好得很!你的意思是说,就是他让你去买,你也会会去?” “是。”晓晓应道,就连一贯的“主人”称呼也没有了。 “你和他才认识不到半天,难道就比不过咱们两个月的感情?!” 郝云笙手指不礼貌地指向房间里的另一个男人,后者只是微笑着后退摸了摸鼻子,仿佛郝云笙说的不是他一般。 晓晓依旧维持着乖服地跪姿一动不动,说出的话平静却深深地伤害到了郝云笙的心,他说:“奴隶是不谈感情的,奴隶的全部都是主人的。谁是晓晓的主人,谁就拥有了晓晓的全部,包裹所有感情、思想和身体。” 郝云笙被晓晓薄凉地话语打击的后退一步,摇着头问:“若我当初答应严君收留下你,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了?你是不是就会完全属于我?” 晓晓听后终于抬起头,清亮地大眼睛直直地看向郝云笙,用郝云笙熟悉地真的的语气说:“从您当初拒绝了严先生以后,晓晓便注定不会完全属于您。晓晓很感谢您这两个月来对晓晓的照顾,原本应该属于主人的第一次晓晓送给了您,就当做晓晓对您的报答吧。” 晓晓抿了抿嘴继续说:“不过,从晓晓离开您公寓的那一刻起,晓晓跟您就再也没有一点关系了。现在,他才是晓晓的主人。” 晓晓转头看向一直微笑着看戏的男人,弯腰爬了过去,在他不染纤尘的黑色皮鞋上印上一吻,虔诚而乖顺地叫道:“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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