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长无衣(包子)——秃头总攻大人

作者:秃头总攻大人  录入:07-02

 文案:

 遥知深山里,美人长无衣。 不要被无良作者骗了,哪有这么文艺啊挖鼻。 这是一个被封印在结界中等待宠幸(大雾)的美人受,体质妖孽,浑身冷香。唯有被命定伴侣浇灌(你懂)才能生存。 你以为就是一个俩人从头到尾啪啪啪甜蜜宠溺然后HE么? 你太天真了骚年,一位怎么可能满足我们天生YD!小腰浪扭让所有雄性恨不得什哔……尽人亡的总受大人! 白发三千丈等待十年的温柔神医?暗黑颓废穿越时空的自杀总裁?身在佛门却眷恋红尘的俊美大师? 浸毒入体九夜依然还能啪啪啪的暗卫?战场运筹帷幄实际呆蠢萌的将军? 高贵冷艳内心却傲娇别扭的皇子?酷帅狂霸帅的金龙攻君闪亮登场, 诸位快保护自家好狗眼!!!各色攻君应有尽有~~任君临幸,总有一款适合您。剧情咱是有的,啪啪啪自然更多! 春风一度,一奸钟情什么的不是幻觉好嘛。共计七位攻君,皆是衔玉而生? 咦,七位贾宝玉咩?求别闹啊~~若是亲能集齐七位攻君,男男生子将不再是梦!! 内容标签:时代奇缘,幻想空间,春风一度,生子 主角:药真 配角:苗月翩,谢吟苍,僧非相,卫尘伤,墨剑臣,越临昔,楚天阔等 其它:N P,生子,宠溺,美人受 第1章:说书客怪谈 午后的太阳让人昏昏欲睡,四面起起伏伏的知了声让这个夏日的午后更显燥热。此时,药王城中最大的一间茶馆里,不多的人摇着折扇扇风,却十分精神的听一个说书人唾沫星子乱飞的在说些什么。 茶馆的大堂里,搭着白头巾的小二来来去去的端茶倒水,不时听听那青衫说书人的高谈阔论:“诸君都可曾听过咱这药王城的名头如何来的吧?”不待众人接话便自顾自说了下去:“此城名为药王,可是借了那产药圣地的风光,自是各路回春圣手聚集之地,才唤名药王。可是事儿也就出在这产药圣地上了,听说城北十四里地外有一奇山换名潜渊,就是咱这当地活了几十年的老人都不敢轻易一探究竟。那儿长年云雾环绕,苍峰灵秀,像是有仙人踏足访友。那山看着触手可及,却从没有人能上去过。但是不久日前,有人呐……在山脚潭边发现了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子!” 众人顿时哗然,小声的交头接耳起来。 那说书先生环顾一圈,得意非常的继续卖关子:“据说那男子行容狼狈,衣衫破碎,竟像是……糟了什么狐仙精怪采了阳的模样!” 底下众人闻言关乎狐仙怪谈皆是兴奋异常,齐声催促那卖关子的说书人继续说下去。 说书人唰的打开扇子,“诸位莫要心急,那男子被人救起时浑身冰凉,发着高热,满身的痕迹,下身肿胀绵软,腿根磨的发青,胡子拉碴,面色泛黄,一眼看去就知是行房过度的。” “原是人死了么?”有心急的插嘴道。 说书人啧啧一叹,“换了别个地界,或许也真不死也剩半条性命。不过幸亏是在咱药王城北面,妙手云集,也算是那人的造化,倒是保全一条性命。” 底下有较豪爽粗直的汉子笑道:“这事儿原不过当笑话儿听听罢了,谁又当真知道他打那劳什子山上来的?”一时颇有人附和点头。 那说书人摇摇头:“这点原是有凭证的。”也不待人追问便道:“这药王城有个极有名的圣手,人送一句名号:医毒道,苗月翩。这人号称白发圣手,尤擅针灸之术。什么样的病在他手里,鲜少有治不好的时候。据说这人曾有奇遇受传黄岐之术,源于以医毒之术闻名于世的上古之族——药树族。他有一方独家秘制丸药,想必诸位也曾听闻,冷桃香。这药极为珍贵,据说能活死人,肉白骨。当年宫里那位濒死的贵人,便是这冷桃香医好的。” 见众人听得一脸向往,说书人饮了口茶润了下喉咙,继续说道:“这冷桃香其余的药材虽然珍贵异常,倒也人间可寻。只是有味主药,唤名冷桃却像是仙家物,从未有人听过的。那冷桃香以这冷桃命名,可想而知这味药的重要性。各方人马为了求医问药,拿了圣手描述的文字图画四处寻找这冷桃,一直一无所获。前几年有段日子细雨绵绵数天,药王城北山脚冒雨打渔的农人曾在潜渊潭窥得仙山一貌。雨霭中有一树,通体耀眼雪白,树梢碧意盎然,居然是各方势力久寻不得的冷桃果子,姿态婉丽坠挂枝头。消息传来,各方人马蜂拥而至仙山,可惜不曾有一个寻得能进山的道,更别提求得仙果了。” 说罢他抽出一张纸来,“这便是那冷桃图样,其色如碧,其润如玉,其形如桃,端的是坚硬无比。传说冷桃乃是古药树族雌树身上结的本命果,有命缘者得,但得了冷桃的人,额心必有一道碧绿的冷桃印记。” “诸位可能要问了,这此间种种与那裸身男子有何干系?”说书人顿了顿,吊足众人胃口后才缓缓说道:“那男子额心正有一枚碧意盎然的冷桃印。” 底下一片惊呼,又有人插嘴道:“那人呢?到底死了还是活了?”说书人闻言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须子答道:“那男人呐,要死也难!据见过的人讲,那男人出现的时候,正好俩位锦衣公子经过,将那男子带走了。其中一个公子便是那名满天下的白衣圣手,苗月翩。各位说说,啊,这人……还死的了嘛他!” 消息像长了翅膀,从冷桃现世之时起,便飞遍了大江南北。这间茶馆也仅仅只是小小一隅罢了。药王城的人流量本来就大,现在更加拥堵的水泄不通,心怀各种心思的人都纷纷前往。 且说这话题中的裸身男子,本该是遭遇让人同情的,眼下戏剧化的好事也发生在他身上,众人都感慨不已,都道是那山中不知什么神仙妖怪的真是无耻,采了男阳后还给人打个印记,想吃了再占着怎么的;也有眼红好事之人碎嘴道那男子得了美人香艳眷顾还附赠仙果,端的是福分不浅。 撇开混乱不谈,各种猜测言论倒是真有几分靠近了真像的,正可谓是众人拾柴。 这潜渊山上,还真的有一位仙人。不过这位仙人倒不是民间怪谈中那些衣袂飘飘,腾云驾雾的神仙大士。 其实,说到底,他也不是人。……此话怎讲? 莫急,且听在下道来。 潜渊山无法入山的缘故,只因这是一处上古药树族下的封印结界。雨中凡人得窥仙山一貌的缘故是这结界历经万年风雨磨砺,早已失了当年的威力,灵气被阻隔于结界中,特定时辰才得以显于凡尘。 那下了结界,是要封印什么的吧?没错,这结界中确实封印着一位对药树族有重要意义的人物,一棵珍贵的药树族雌树。 上古时期,药树族属树人一支,具有强大的灵力和高深的修为,尤其是其本身灵体所凝精华,冷桃,被奉为仙界圣药,长期佩带或是接触佩戴冷桃之人可以增益修为,健身养体,且可解百毒。药树族人本体为冷桃木,拥有高超完整的医术传承和登峰造极的空间制造能力,兼之姿容俏丽非常,化形后俊俏无匹,仙界诸人前来求亲者众多。话说,谁不想有个能力强大又有美姿容的仙侣呢? 包括药树族在内的上古诸族强盛一时,可毕竟天行有常,盛极必衰。天地间有限的灵力难以支撑仙魔各族越来越庞大的灵力需求,仙魔各族陷入了乱战。药树族毗邻化灵泉而生,天生依赖灵力化形,否则难以脱离木胎甚至退化为普通蠢木,即散灵。各族乱战带来的后果是药树族冷泉日益干涸,族人,尤其是珍贵异常的雌树大批死亡或者散灵,药树族面临灭种之危。 情况越来越危急,无奈之下,药树族大长老率族民倾尽毕生修为,将族内嫡系血统中孕育能力最强的一株幼体雌树连同化灵泉一起下了结印后,封印在泉眼方圆百里的山中,隔绝了天地之间狂暴的灵力乱流,为药树族留下了珍贵的血脉。 这棵小雌树,就是话题中潜渊山中的冷桃树了。仙魔大战后天地间灵气逸散,到现今已经是稀薄之极,根本无法再培育出仙人或是天地灵物了。由于结界是药树族倾尽全力封印,所以,撑了万年,还算留下一方灵土。 第2章:云雨赴初情 药真也不知道沉睡了多久,那些族中长老在封印完之后散灵,本体化为灵气逸散在了结界中。随着时间飞逝,千年万年飞转,人世已是多少年沧海变桑田。上古仙魔大战后,灵气逸散,仙魔陨落或破空而去,这个位面的空间唯一留下的灵境就至余药树古族留下的护灵结界。 药真是药树古族嫡系一脉,出生时当时族中最善于占卜的大长老替他卜算过命格,本是因嫡系雌性树人的降生欣喜而来的大长老,窥看天命之后,却神情讳莫如深,不发一言。见大长老神情肃穆,众人惊讶之下虽然好奇,但对此事也是缄口不提。 药真被下了封印的时候年龄还很小,幼树一棵。在长久的岁月中,封印里就像一片死地,很少有仙魔或是人类造访,寂寞的只闻风过林梢的呼哨声。在小树的记忆里,父母亲人,族中长老和各个族人的宠溺的,慈爱的,苍老的,热情的面容都渐渐的模糊了。那些似乎让人锥心刺骨的痛苦记忆被时光无数次的消磨催打,慢慢的只留下一片空白。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得在自己未被完全封印的时候,有一个白发的少年曾经陪伴过他一段时间,但随后不知去向。 最近,药真像是慢慢的从封印的沉睡中清醒,无人造访的结界中实在无聊。药真便没有化形,枝桠舒展,懒懒的晒太阳,雪白的树干沐浴在阳光下伸展,皎洁温润,光华流转。枝头叶子青翠可爱,仔细看去其间坠挂着六个碧绿的冷桃果,随着清风的节奏慢慢摇啊摇。一切都像万年间每个夏日的晴天,静谧美好。 忽听一阵破空之声,不知是谁闯入了这片寂静的秘境。懒洋洋的药真突然清醒了几分,本能的将神识探向结界出现异动的地方。药真依旧没有从深度的沉睡中完全清醒,只放出部分神识探查,无形的神识极快的掠去。不想本体的躯干突然被什么东西一头撞上,疼的药真呲牙咧嘴,一股无名火气上来,登时睁开了眼睛,仔细一瞧,眼前却是一个头发极短的,唔,像是个人类……还是个雄性,嗯……男人。 那男人头发极短,似是贴着头皮剪过,但却意外的适合那张看上去坚毅冷峻的脸。肤色呈古铜色,柔软干净的感觉,身材修长,劲瘦的腰肢裹在不知名的布料里,显得肩宽腿长。那男人被撞的额头一片青紫,眼睛紧紧闭着,眉头因为被撞的疼痛微微蹙起,药真突然想摸摸看。 药真的这个念头一起,便停不下来,万年以来在他身边围绕的基本上都是没开灵智的走兽虫鸟,除了记忆中那个白发少年之外,已经很久没见过人类这种生物了,他有点好奇。抖了抖树枝,慢慢化作人形。一阵冷清香气过后,药真举起手对着阳光看了看。白皙的肤色在阳光下近乎透明,倒是很像他树干的颜色。 走了几步,药真在水中张望自己的倒影,唔……还算顺眼,于是踩着奇怪的步子走向不知道怎么进来结界的人类男人。蹲下来,药真伸出纤细柔白的手,想摸摸那头看起来像小刺的头发是不是真的如小刺一般扎手。嗯……真硬硬的,不过柔韧的很好摸。再摸摸,再摸摸……于是药真发现那男人醒了,黝黑的眸子正盯着他看。 药真停下手中动作,和男人对视起来。男人看了一会儿眼前挡着阳光的人,便冷冷的合上眼睛。药真很喜欢男人睁眼的样子,虽然面容冷清,却也鲜活。看男人合上眼,不禁有点失望,于是他便下手去……掰了。接近的小手弄得男人眉头一皱,烦躁的又睁开眼。半撑起身体,慢慢靠在水边的大石上。 男人开口,声音有些嘶哑:“放下你的手。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问着便一边手揉着眉心,“嘶……他娘的,脑门儿怎么这么疼。” 药真摇摇头,比划了一下:“我只知道我叫药真,不记得这是哪儿,可是我一直在这里住。” 男人看着药真一张一合的嘴巴,有些烦躁的又问:“你有手机么?借我用用。” 药真听的懂男人的每一个字,可是合起来就是不明白什么意思,又问了一遍,男人挑起好看的眉毛又重复一遍,还是没听懂,药真肩膀垂下来,有些泄气。 男人看眼前的少年因为听不懂自己的话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也没再问。起身环顾四周,杳无人迹,只知道这是山区。远处碧峰伫立,飘渺的云气环绕其间,鸟鸣声声,水声潺潺,却像是传说中的蓬莱瀛洲仙山一般。 心下有些惊慌,却也知道,自己求死不成来到这里,身体还完好无缺的样子,必然不是什么平常的地方了。眼前这个奇怪的少年,不知道打哪儿来的,肤色令人惊讶的白皙,右脸有一枝碧色的桃花纹,一双翦水秋瞳波光潋滟,眸子却是翡翠般的翠绿;小巧琼鼻形状极为秀丽,唇形如菱颜色鲜润,微微的撅起,总像是在撒娇的感觉。整个五官分开看极为艳丽,合在一处却显出一番冷清的感觉,极具灵气;四肢纤细修长,但却个子不高,自己一米八五的个头,少年只到自己的胸膛。 男人也算是阅美无数,在那些浑浑噩噩的日子里,为着他这张脸和他身后权势地位的男男女女使劲手腕想爬上他的床。没有意义的人生里,他也不曾认真拒绝过鱼望的诱惑,看着酒吧里样子顺眼的一般都会与之一夜缠绵。 药真看着男人环顾四周,若有所思的样子。不一阵又用幽深的眼睛打量着他,上上下下,还盯着自己嘴唇好久。他有点不自在,又有点燥热,心里慢慢蒸腾出来一些奇怪的渴求来。随着药真意识到这种渴求,他的周身慢慢散发出一些极为冷清绵长的幽香来,异常的勾人。 记忆不复的药真不知道,这是药树族雌性发情的征兆,本体会散发出让雄性意乱情迷的冷香。上古药树一族,雌性数量较少,极为珍贵,通常一位雌性有许多雄性伴侣。一方面是由于供不应求,另一方面却是由于雌性对于雄性精子的极端需求,单独一个雄性很难完全满足雌性,长期出精会折损雄性寿命。 男人发现自己看着这少年的眼光脱不开了,开始不受控制的在少年的身躯上流连。从碧绿的大眼到秀丽的琼鼻再到鲜润的菱唇,光洁的下巴,小巧的喉结,纤细的腰肢。男人觉得喉中干咳无比,有些暴虐的想撕开少年身上裹着的衣料,想着想着便慢慢抬脚向少年走了过去。药真看男人越走越近,不禁有些心荡神摇。男人有力的胳膊抱过来,他便抬起皓腕,勾在男人脖颈处交缠。 男人只觉怀中异香扑鼻,少年身体极软,温顺的在他怀中任他拥抱,便将身处何地的念头抛之脑后,只想和这突然变得无比诱人的少年一响贪欢。猛地攫住那对微撅的鲜润唇瓣,男人只觉得自己含住一汪会涌动的灵泉,像是能化在口中似的,柔嫩甘甜;其间贝齿微张,像是邀请他深入探寻一般,他也不负美人所盼,舌头灵活的侵入檀口,肆意扫荡香津。紧紧抱着怀中柔若无骨的身子,大掌不住地捏揉不盈一握的细腰,强硬的按在自己的有些抬头的下深厮磨。 药真被男人俯身激吻,兴奋不已的在男人宽阔的怀中扭动,浑身叫嚣着被男人揉捏的快敢,长腿还自发的抵在男人胯间撩拨慢慢苏醒的鱼望,柔软的小手抚摸男人强壮的脖颈和柔韧的短发。男人越吻越亢奋,抱起按在身后的树干上,唇探下去噬咬少年的脖子,顺吸锁骨上紧致又滑腻柔软的皮肤,发出啧啧的声响,银靡不已。男人耳中听得,兴奋的喘着粗气,大手掀开少年裹缠的衣物,那长衫样的衣服领口顿时敞的极大,从少年双肩滑落下去,露出白皙的胸膛和光洁的后背。 原来药真只穿着一身洁白绿袖的外衫,里面空无一物。这样的穿着,此情此景带着分外香滟的味道,半合半露的少年柔体勾人无比,男人的簇大洋根被刺激的极硬,叫嚣着想顶出裤子。顺吸着少年软嫩的粉色软如,入口绵甜,口感意外的勾人。虽然少年如尖比起一般少年更加饱满硕大,顺吸中有时还会流出很少量的香甜汁水。男人大掌抚摸少年后背,将两只如尖都顺吸的挺立嫣红,在少年胸膛上绽放的妖娆惑人。 气喘吁吁的抬起头,男人转而抓住少年在自己背上不断作乱的小手,一只手钳制在少年背后,另一只手拨开衣衫下摆。少年虽然还披着衣服,但是前面已是门户大开,小巧的玉锦已经兴奋的顶端渗出些液体,将整个粉色头部染湿。男人被诱惑,拨开衣襟的手握住那根搓揉起来。上古药树族不分男女,只分体内雄雌,化形后雄性强壮,雌性纤细。药真便是如此,身形比起人类的强壮男子显得颇为小巧。 药真喘叫起来,身前的抚慰让他敏感之极的身体快敢连连,橘穴深处搔痒无比,穴扣猛烈地收缩蠕动起来。 男人吸嘬着软嫩的如尖,搓揉半天却不见这柔美少年射出来,自己确实憋得异常难受,便放开玉锦,抱起少年的身子,大手从下而上钻入衣襟,寻得那臀瓣揉捏起来。臀瓣小巧挺翘,手感滑腻柔软。两只大手留恋的搓了又搓,指尖探向双丘中嫣红的橘穴,不住掐弄着穴扣的软肉。 药真尖叫起来,下巴绷起,脚尖蹬直,放声婉转深吟。一头被雪白玉枝挽起的光洁黑发散落,随着他小巧的头颅在身后晃动不已,极渴望那男人的指尖深入进去,穴扣死死含住男人手指,极渴的吞进身体深处。 男人只觉得那晓穴的壁肉像是有吸力一般,嘬着他的指尖,便狠狠的将指尖猛地捅进去。少年一时尖叫的更加银荡勾人,男人模仿着抽查的动作,一指一指的加入,最后到了四根手指,呈钻状猛地抽出再查入,直捅的橘穴银水飞溅,少年银叫不已,在男人健壮的臂膀间忘情扭动,软腰迎合着男人的动作摇摆。 药真觉得体内的空虚感折磨的自己要疯了,也不知道突然为什么自己对着这个人类男人发情,还特别渴望让他填满自己,但是他本能的知道,要是不这么做,他就会陷入极危险的境地。到底是什么危机他不是很明白,但是他知道肯定十分危险。 第3章:冷桃一择主 日暮昏昏,夏日的夕阳将整个西天染成一片火红,高天上飞卷的云层汹涌。清风温柔的抚慰那俩人还在交缠的裸体,男人不知道自己出了几回靖,如若是理智回笼,又不知道要如何震惊自己的所作所为了——在野外和一个刚见到的清丽少年颠鸾倒凤,胡天胡地的不知时年几何。 直到夜色深深,漫天的星光泼洒下来,月光柔柔洒落依旧交缠的两个红裹身体上。暮色已逝,药真从一开始便一直吸收着男人设入自己体内的阳靖,刚解开封印的雌树对阳靖的需求极大。药真迷恋的感受着这个男人在自己身体中的滋味,被充满的感觉很好,抽查的摩擦力很撩人,尤其是男人设靖的时候,咬住银牙,下巴蹦出一条优美冷硬的弧线,看上去男人味十足。药真忍不住一遍遍的腐摸男人的鼻子眉眼和异常吸引人的下巴,男人的额头的一滴汗珠落下,啪的一声砸在药真的眉心。 药真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撑不住了,漫长的爱雨胶合让他体力到了临界点。他快脱阳了。结界中长久的孤寂使得他一点都不想离开这个男人温暖火热的躯体,但是再不设靖,这个男人会死。想到这里,药真的心里突然涌起种莫名的不舍。于是他便放松自己的身体,后挺艳花正好被男人用力查干几下,不一阵子便出了靖。碧绿的靖夜发出淡淡光芒,像夜色中萤火虫发出的微光,背向俩人,在夜色中凌空喷洒出一道荧荧弧线,却是没有散落,而是逐渐彼此吸引,凝结成一枚散发着温润光芒的果子。 果子轻轻落入药真细白的掌心,像是一层模糊的薄膜被打破一般,脑海中多出许多记忆来。药真与这个闯进结界的男人交欢后,便解开了身上的第一重封印。此后每解开一层新的封印都要和其余命定伴侣交欢,直到七位命定伴侣全部找到,药真的本体便能真正发育成熟。 雌树药树族人化形必须有伴侣在身旁,靖液是雌树稳定维持人形的关键。化形后十分危险,若不及时交合,很容易散灵。雌树药树族人的冷桃果无法被采摘,必须化形与人胶合才能脱落。雌树与每一位命定伴侣的初次胶合的时候,第一次出精后便会凝结成果,本体上则失去一枚果实。而这枚果实属这位伴侣独有,会化作特定的冷桃印勾勒于其额心。伴侣死亡后,果实则化气消散。 雌树药树族人本体上有几个果实,就代表他命定的伴侣数量有多少,只有与命定伴侣交合的雌树药树族人才能出靖成果。只有和所有命定伴侣胶合过后才能达到完全成熟形态,拥有孕育子嗣的能力。药真起码要解开身上五层封印才能出入此地,这就意味着,他要找到五位以上的命定伴侣才能获得整个结界的掌控权。 男人已经累极睡去,形容颇为狼狈的样子。药真炽果着身子靠在男人胸膛,撑起上身亲吻了一下男人高挺的鼻子,细白的手拉起男人宽大的手掌,将果子轻轻放入古铜色的掌心。碧绿的冷桃果散发着幽幽的清香,男人的手握住冷桃的一瞬间,掌心爆出一团绿色的荧光,额心赫然出现一枚碧色盎然的冷桃印记。 几乎就在冷桃印记勾勒完毕的同时,男人的身形突然变淡下去,月色中几近透明,像是要消失一般。 药真睁大碧绿的眼眸,难以置信的伸出手去,颤抖的想去触摸男人的沉睡中的清俊眉眼,却落了空。男人的身形慢慢的变的极淡,最后化作一片细碎的光芒,啵,一声碎裂成无数光点。 月色下四散的晶莹光芒闪烁如翩翩而飞的白蝶,孤寂的少年神色茫然的站着,披着外衫的单薄身影有些颤抖,慢慢的,化作一颗枝桠优雅伸展,枝干如同白玉堆砌而成的冷桃树,一阵深冷的夜风吹过枝头,枝头只余孤零零六个冷桃果轻轻摇摆。 第4章:番外之谢吟苍(一) 谢吟苍是个不祥的人。 当他是个小孩儿的时候人们就这么说。小小的谢吟苍是个孤儿,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从小性格淡漠沉静,不喜嬉闹,但奇怪的是,只要与他比较亲近的人最终都没有什么好的结果,久而久之,他便被传为不祥之人。 对此不令一哂的他也下意识的远离人群,不敢亲近任何人,慢慢性子也变的越来越冷硬,极端孤僻,拒人于千里之外。 但谢吟苍很有能力。 在爱心人士的资助下,出身孤儿院的他半工半读,勉强读到高中毕业。攒够大学学费后他选择了自己感兴趣的工商管理专业,本科毕业工作几年后便攒钱开了个小工作室,慢慢发展成小型公司。在谢吟苍的经营下,小公司越做越大,最后成功上市。 这对于性格极为孤僻的谢吟苍来说,可谓极为不易。但是谢吟苍知道,自己从来都厌恶这些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内心不善交际的他每次应酬都像是分裂成俩个人格,一个长袖善舞,一个冷眼旁观。虽然他总是告诉自己,不稀罕那对狠心抛弃亲生骨肉的父母,可是心底总有个声音在叫嚣,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的成功,然后后悔曾抛弃他这么优秀的儿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能寻到亲人的那些微弱的希望慢慢熄灭,谢吟苍的内心灰暗一片。 没有任何亲人朋友甚至爱人的他,似乎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他就像一片空中飘零的叶子,被命运的风带着兜兜转转,不能停靠,亦无法止歇。 和小时候在孤儿院的生活相比,谢吟苍功成名就后也什么都不缺,似乎那些名利金钱在希望破灭后也对他不再有以前那种致命般的吸引力。 谢吟苍的身边夜夜都停留着不同的人,但缺乏感情的欲望宣泄也似乎并不能留住什么。每一次高,潮过后,留下给他的都是锥心蚀骨的空虚。 谢吟苍喜欢听海,他有一栋特别空旷的海边别墅,每每到心情抑郁的时候他都夜夜听着海浪拍打礁石的碎裂声,如此慢慢入眠。 是夜,月色非常好,谢吟苍踩着月光下泛着莹白微光的细沙,在自己的私人沙滩上踱步。他没有穿内衣,浑身只着一件布料异常柔软的黑色睡袍,脖间精致的红绳上坠着一个翠绿可爱的玉坠子。那坠子玉质极为水亮清透,月色下泛着柔柔的绿光,谢吟苍的手指不自觉的在玉坠上来回抚摸,这是那对父母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一阵海风柔柔的吹过,海上升明月,正月十五的月亮如少女明媚的脸庞,映照在粼粼波光的海面,此刻的海,温柔的像一位包容的母亲。 谢吟苍被这样的胜景迷住了,突然心头生出一个极为危险的念头。他一步步的走,海水慢慢没过他的大腿,腰间,胸膛,然后没顶。 缺氧的感觉就如同解脱。 谢吟苍闭着眼,微微一笑,唇齿间的泡沫升腾起来,慢慢放任自己溺死在这方温柔的海里。 活着就是日复一日的烦闷痛苦,死亡便是永恒的解脱。一人身去,此后诸事诸人诸财都再与他无关,世间再无谢吟苍此人。 混沌中一片细密的水沫浮上去,谢吟苍的意识慢慢远去,世界一片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谢吟苍猛地一惊,睁开了眼睛。 入眼便是鎏金溢彩,雕龙画凤,制作颇为精美考究的床梁,四周垂挂的白色轻容纱随着清风慢慢拂动,古色古香的窗户被半撑着,屋外一片明媚至极的春光。 谢吟苍视线扫过周遭环境,屋内空间颇大,窗前一副山水绣品的屏风遮挡了视线,房内铺着长毛的地毯,精致的香炉里升腾着袅袅的清香,正燃着不知名的香料。 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精致的云锦被。他不禁有些怔忪,伸手去摸摸看入眼的物件到底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东西。手稍微挪动,身上云锦丝被划过他手上皮肤,触感一片丝滑。 如果这是梦境,未必太过真实。 意识突然回笼。 正在想当下处境是何地的时候,一阵尖锐的疼痛感从身,下传来,疼的谢吟苍面色剧变,浑身的酸痛感袭来,意志坚韧如他也疼的有些面色扭曲,牙齿紧咬,闷哼出声。谢吟苍眉头紧皱,心头狐疑不已,嘶,这感觉,怎么跟纵欲过度似的? 脑袋一疼,谢吟苍慢慢有些模糊的想起一个妖娆的少年身形,大眼如波,皮肤白皙柔滑,在他身下不住甜腻的呻,吟。想到此处,他心头不禁一热,身体似乎自行记住了某些感觉,微微发热起来。谢吟苍有些吃惊,他从不是一个欲望至上的人,商海沉浮数年,他也从未犯过色令智昏的错误。 这少年是谁?从未见过却如此深刻。 谢吟苍仰躺在床上,抬起一只手覆在额头,慢慢回忆起之前和那位陌生少年的云雨。自己明明已经死亡,却又和一个陌生少年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滚在一起,打了一场野战?现在躺在这里又是怎么回事?手里握着的这一枚玉样的果实究竟是哪儿来的? 脑海里一片混乱,无数个问题乱糟糟的冒上来。 屋外突然传来低低的说话声,有脚步声慢慢的传过来。 “大公子,苗公子,那人就在里间,还未曾醒。”一个女声细声慢气的轻声道,说话的语气像是个侍女。 水晶门帘被人打起,光线迷离,晃眼间屏风后转进来两个人。 来人一位形容华贵,颇具气度,黑色长发牢牢收束在头顶的青色玉冠中,额间缠着一条金带,正中一颗晶莹欲滴的绿玉坠子,身着紫色蟒衣,步行间姿态悠然,带着上位者的威严,此时坐在椅上,正看向床上的谢吟苍,面色沉静,却一言不发。 另外一位竟是一头白色长发,身形极为俊雅,穿着一身白袍绣竹外衫,看上去有些单薄,此时正背对着床榻微微弯下腰,在一个药匣子一样的物件中找着什么。那头白发一点不显枯槁,反而带着柔柔的光泽,半披散在那人削肩,长发中段用绿色的玉扣松松束着,玉发扣上头却也用金丝络着一枚晶莹欲滴的玉坠子。 谢吟苍不动声色的观察眼前俩人,手不禁伸向自己脖间那颗玉坠,慢慢摩挲。紫衣公子看谢吟苍动作,慢慢端起桌上沏好的茶,抿了口,“醒了?感觉如何?月翩,你再去瞧瞧他。” 那白发公子似是寻到要找东西,应声走到床边,纤白的指尖从宽大的白袍中伸出来替谢吟苍切脉,过阵子便收回手道:“已经无碍。” 谢吟苍听得这俩人说话,措辞文绉绉不似玩笑,联想到自己蹊跷的自杀和莫名其妙的发春,突然觉得情况可能超出了他想象之外。谢吟苍为人谨慎,知道情况有异,却不动声色,十分配合眼前这两人的意思动作。 那唤作苗月翩的公子身上带着一种冷冷的香气,有些冷却带着点儿媚意,似乎是种很熟悉的味道。 “你似乎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个人,本公子查了你许久竟不知你底细。我且问你,你这颈上玉坠子从哪儿得来的?额心的绿色印记怎么来的?“紫衣公子和苗月翩对视一眼,转而有些随意的开口,眼神明亮犀利。 饶是谢吟苍各色场面都见过了,他依然被问的有些冒冷汗。这紫衣公子眼神了然,颇具穿透力,所问问题谢吟苍都无法随意回答,思考一阵只好自己雷了自己一把准备装失忆,闭了闭眼说:”这坠子据说是我出生便衔在口中的,我从哪儿来?我也不知道。这额上碧色印记我亦是不清楚怎么来的。“刚开始说的有些表演成分的话,慢慢带上了些真实的苦涩,这些问题就连他自己也无法面对。他是真的不知道答案。 第5章:番外之谢吟苍(二) 紫衣公子打量谢吟苍半响,似乎发觉了他语气里暗暗的苦涩意味,便转开了话题:“异乡来客,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不知。”谢吟苍没再看向紫衣公子,虽然心里很想知道身边的情况如何,到底是没问出口。 “这是本殿在药王城内的行宫。你三天前被人在城北山脚谭边发现,本殿与月翩正好经过,见你形容狼狈,一时善心大发……”说到这儿,紫衣公子顿了一顿,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一挑,轻扣茶盏,促狭一笑,“便救下了你。亏的是本殿这儿人才济济,才保得你性命,如此说来,本殿倒于你有救命之恩呐……异乡来客,你可想好如何报答本殿了么?” 谢吟苍一愣,“如何报答?” “说说你之前经历了什么如何?”紫衣公子紧紧盯着谢吟苍。 “这……”谢吟苍有些迟疑,实在是不好开口啊。 “如果你告诉本殿实情,便能得本殿之庇护。你坐拥冷桃奇药,如若不是本殿在此,你认为你可以安生躺在这儿,舒服安逸,性命无忧?”紫衣公子嘴角冷冷一挑,“本殿是大越朝第一公子,越人昔。你手中冷桃果是极为珍贵的奇药,可活死人,肉白骨,不知引了多少人觊觎。还有一点,你脖上所挂玉坠,无论色泽,水头和形状都和本殿额上这枚极为相像,而且凑巧的是,本殿与月翩……”越人昔看向一旁静坐不语的白发男子,“当年也确都是衔玉而生的。” “我这条命我本就不在乎,活着无牵无挂,死过一次还会怕什么?”谢吟苍心中狠狠一动,一模一样的玉,都是衔玉而生的人?难道自己和他们,和这个奇怪的时代竟然颇有渊源吗?不过他按捺下心中惊骇和好奇,只是面上冷笑起来,话语中冷冽淡漠,“我不知什么劳什子大越朝,我不属于这儿,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异乡人,或者根本不属于你们这个时代。我本是个商人,看惯了浮华觉得累,便曾投海自尽了,不想莫名其妙来到这儿。我可以肯定,投海之前我额心从未有过这个印记。” 越人昔手中茶盏不知不觉慢慢被放下,修长的手指不住摩挲着边缘细纹。 “不过,我在醒来之前,确有一些模糊的记忆……”谢吟苍有些窘迫,苍白英俊的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羞意,说话间却是带着一点自己都没发现的喜悦:“那是一个少年,不知为何,我投水后失去意识。意识迷蒙间不知道了何地,我和那少年……一直欢好,然后就晕过去,醒来就是现在了。” 谢吟苍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告诉眼前这个紫衣贵公子,一个在这个时代很有权势的,一个王朝的太子,这些很私密的事。但是直觉告诉他,他和眼前这俩个人的羁绊不小。那个白发公子身上的味道肯定与那个少年有关。 他想找到那个大眼如波的少年,这个愿望从他记起一切之后就像一簇燃烧着的心火,无时不刻不焦灼着他。那紫衣公子傲气凛然,也有容人之相,显然不会因为自己怪异的说法把他当怪物用火烧了,所以他就直说了。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他是个怕麻烦的人。 “你说的那个少年,是否肤色极白皙,眼睛颇大,瞳孔呈翠色,右脸还有一枝碧绿的桃枝纹?”一直没有开口的苗月翩突然盯着谢吟苍张口,“你竟是那个会解开他封印的人! 你们是不是做了很久,直至晕厥也未曾停下?” 谢吟苍脸色一红,猛地坐起身来,健壮的身上隐约还是能看到暗青的淤痕,苗月翩瞳孔猛地一缩,不自觉的捏了捏拳头。 “是的,他的瞳孔颜色和这果子色极为相像。你如何知道这些?你认识他?他现在在哪儿?怎么才能找到他?”谢吟苍面色一凛,旋即又急切问道。这个叫苗月翩的人果然知道! 越人昔因为俩人的对话心下十分吃惊,他十五岁那年身重奇毒,拖了三个多月,眼看要命丧黄泉,却被药王城赶来的苗月翩所救。苗月翩虽年方十八,医术造诣极高。当年他重病卧床数月,母后心急如焚,花了极大代价才请苗月翩出手相救。 越人昔年少有度,文韬武略,而苗月翩亦精通歧黄之术,书画一绝。俩人年少相识,治病期间逐渐熟络,之后苗月翩在越都公子殿逗留数年,惺惺惜惺惺之下,俩人遂成莫逆之交。越人昔知道苗月翩有个思恋数年的人,他曾在苗月翩书房见过一副美人图,画中美人斜靠碧树,一双绿波大眼,盈盈看来,就是阅美人无数的他也是心中震撼不已。 难道两人话中所指少年便是那位画中美人?那……越人昔看了看谢吟苍和苗月翩的样子,一个急切一个暗恼,遂长指轻扣桌面,玩味的想,这是传说中的情敌对上了?月翩曾经跟他说过,他也算是那位画中美人的七位伴侣之一。药树族与越国皇室有极深的渊源,他生来尊贵,心底虽然对此颇不以为然,但总是会隐隐怀疑是否真有其事。 如今这人凭空出现,额心又有一枚冷桃印记,极为荒诞却合情合理,与苗月翩所述毫无二致。这一切让他心中犹疑更甚。据说这七位伴侣,命格纯阳,生来衔玉,彼此之间也有极深的尘缘羁绊呐。这人无依无靠,看着也颇有胆色,言谈举止极有当世大商的风度,他现在手头的私人产业正好缺一个能掌控全局的明面的总管事,不如……沉浸自己想法中的越临昔,突然被激动的苗月翩吓了一跳。这人平时惜字如金,颇为冷漠的性子今日怎么突然大吼起来了?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怎么可能忘掉!?”苗月翩有些激动的站起,双指一抹,右脸赫然出现一个碧意盎然的莹莹印记:“我是他第一个男人,所以我的冷桃印记比较特殊,勾勒时浮现在右脸,而他的其他六位伴侣都会出现在额心。我曾经和他在一起生活过一年有余,只不过却十年未曾见过了。他离不开那个地方,我也进不去。”苗月翩冲着谢吟苍吼完,却又面色怔怔的,冷清的脸上有些痛苦的样子。 谢吟苍听得一愣一愣的,突然有种自己穿越到神话故事里的错觉。这里不是历史上的古代吗?他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只听越临昔突然插话道:“月翩,你且先莫说。”谢吟苍有些着急,“越公子,我想我有知道的权利吧?”苗月翩没说话,默默坐回身后锦靠,没再看谢吟苍一眼。 越临昔微微一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口:“其实你想知道的,月翩知道,本殿也知道。既然你之前拒绝受本殿的庇护,那么如今可愿意为本殿效劳?”谢吟苍无奈,揉着额头:“这算是利诱?我想知道的代价?”越临昔笑容不减,“非也,这是报恩的良机。”突然有种回到商场谈判桌上的感觉,谢吟苍心中郁闷。仔细想想,其实自己只身来到异世,无依无靠又据说身怀重宝,现在的他确实除了效忠某一势力并没什么别的路可选的。更何况,想起那一场火热的交合,他心中的依恋深重,极度渴望能找到那个碧眼如波的少年。 沉默了一阵,谢吟苍开口道:“我之前没死成,现在也的确不想死。我愿投身你的麾下,以此为代价,我想知道关于那个少年和这个世界的一切。”越临昔眼睛微微眯起来,有些满意的点头应了:“自当如你所愿。” 第6章:掉崖不死律 苗月翩生来就是白发,他的母亲是一个云游女子,游历到苗疆的时候遇到苗月翩父亲,然后生了他便又离开了苗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包括他的父亲。整个苗家对他母亲讳莫如深,只字不提。 苗月翩也不是不恨的,他的性子淡漠跟这个有极大关系。苗家宗派复杂,算是南疆一个有名的世家,苗家先祖生来白发,天资极高,颇善蛊术一道。 虽然苗月翩生母不详,但由于其父是苗家嫡系长子,且他生来白发,医术蛊术都天分极高,所以子嗣众多的苗家对他还算尽心照顾。 苗月翩的父亲常年闭关修习蛊术,三四年都不怎么出现在众人前,况且还是个没有母亲的孩子,别人怎么细心也是关怀不够的。 苗月翩极肖其母,一双寒潭似的眼睛,冷若冰霜的薄唇长年没什么血色,剑眉飞入双鬓,身材看似瘦弱却极为扞韧,面目锐利,长相虽精致,却是男子气概十足,身周总有极淡却极冷清的香气。 可小时候的苗月翩,生来体弱至极,三岁还不能正常行走,常年卧床将息。好不容易在药物的调理下身体状况好转,但比起寻常少年还是体弱了几分。 在他十八岁那年的春天,族内长老带着族内弟子去药王城参加医术盛会,期间他被拉着去潜渊山一带散心游玩,虽是坐着马车,几个不怎么靠谱的兄长为了不被长老责罚晚归,还是差点把马车弄翻在山沟里。 在马车里的他因为力弱没有抓好,一路滚落山巅,滚落的过程中他遍体鳞伤,心想这回再不用养什么劳什子病了,一了百了。 苗月翩紧紧闭着眼,不忍看自己摔得血肉模糊的样子。最后停下来的时候,虽然浑身疼的厉害,但他的意识竟然还是清醒着的。 原是他身体正好滚落在一丛碧枝中,那枝条极柔韧的样子,稳稳的托了他一下,缓冲了些力道。嘭,苗月翩落到了地上,只是那力道轻柔许多,不再会要了他的小命。 浑身都疼,感觉所有的骨头都碎了一般,苗月翩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夕阳半落,暮色慢慢降下来,那救了少年一命的枝条慢慢发出点点莹光,逐渐化作一条玉样洁白的手臂。整棵洁白的玉树,竟然变作一个和苗月翩差不多大的少年来。少年眉目如画,披着一方碧色的袍子,鸦色的长发被一根碧绿的束带松松的绑起,整个人肤色极白,一双大眼碧波荡漾,流盼顾转间魅惑横生。 这如山鬼精魅的少年看向之前砸疼他手臂的重物。 月色如练,牛乳般泼洒在苗月翩昏迷中紧皱的墨眉和墨蝶般的睫毛上。侧躺着的侧脸被光线勾出一道剪影,疼痛的感觉让他缩成一团,望去竟有十分可怜。 站着的少年有些忧心的看了看,迈开步子走了过来,行走间碧色衣袍顺着光洁的小腿拂动,不时隐隐绰绰能开到细白的大腿,赤足的少年里面竟是不着寸缕,只有一挂外袍松松的裹着。 少年蹲下深子,探出手去摸上苗月翩的额头,微微的烫人。他微微皱眉,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陌生人,发高热了。盯着眼前有些脆弱的人,少年有些心软的叹气,不好见死不救呢。 指尖慢慢聚起一点碧色,少年十指轻点,苗月翩慢慢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拉起来。少年轻轻挽了手臂,慢慢半拖半拉着苗月翩起来。 少年走的很慢,却步速极快,搀着苗月翩到了一处地方。 眼前是一片连绵的巨树,放眼望去,树冠高耸入云,平整修长,仔细望去是一大片由碧绿藤蔓交织,树干雕琢的屋宇,由于树干极为粗壮,远望这片屋宇,延绵恢弘竟比天宫宝殿更壮丽精巧几分。 少年底下眉眼,右脸的一枝蔓蔓桃枝纹路突然青翠欲滴,盈盈发出淡淡光泽来。下一瞬,整个人带着苗月翩便消失在原地。 苗月翩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照耀在窗边的枝桠上,碧绿的叶子在晨光中散发着莹润的光泽,随着清风微微晃动。他感觉自己浑身软绵绵的,力气像是被人抽的只剩下一丝,精神倒是好了很多。 平时他总是吃着各种苦涩的药汤,嘴里总是那种散不去的苦涩。这次醒来却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冷香,有种甘甜的滋味。浑身虽然无力,但却不复那种身体底子不固的虚薄,苗月翩突然有种感觉,如果自己这次恢复力气了就能如常人一般健康。 不能置信的捏捏手指,苗月翩慢慢支起身子下地,地上是一层厚厚软软不知名的草毯。赤脚踩上去极为舒适贴脚,嗯,赤脚? 后知后觉的苗月翩突然发现自己身上只披盖着一层月白色的薄被,原来身上裹缠的厚重衣物鞋袜都不翼而飞。浑身赤裸的苗月翩突然面上一片火红,他定是被人救起,也被人看了个干净。 屋内器物不甚精巧,却胜在自然古朴。摆设很少,只有一张床,一张矮脚茶桌并两个洁白黛绿的松软坐垫。苗月翩正扶着床沿观察,不想垂落的碧帘掀开,进来一个赤脚的少年。 苗月翩第一眼看到的是脚,晶莹可爱,光洁无瑕,踩在碧绿的草毯上堪称赏心悦目。抬起头来,苗月翩便再没舍得移开眼睛。他也没有想到,也是这抬头一看,他也被锁在情关,再也奈何自己不得。 “你醒了,感觉如何,头疼么?”进屋的少年见苗月翩坐在床头,大眼笑的半眯起来,将手里的盘子放在矮桌上,在坐垫上斜斜一靠,“翻起身的力气都有了,想来是大好啦。也难为我去拿了族中上好的丹药与你吃,你身体还真差,比我们雌树都差。” 苗月翩知道自己是被眼前这少年救了,心下感激,但他常年卧床不善与陌生人交谈,面色绷的紧紧的,微微起身拱手道,“救命之恩,为牛做马不足报也。敢问恩公姓名?以后也好回报一番。” “我也是正好遇上,没什么不用客气。”少年见苗月翩如此咬文嚼字,觉得眼前这人,皮相美则美矣,却说的一口酸话,简直无趣至极。一想自己救了这么个人回来,脾气一上来,面色一沉,腾的站起来:“倒是你平白了这么爱咬文嚼字的,我听着不痛快,你若是身上舒坦了,还是快些离开的好。” 苗月翩有些慌张,看少年大眼一翻,横他一眼,红润的嘴巴有些赌气似的微微撅起,忿忿然就待要甩袖而去的样子,心里先是被美色刺激的一呆,不禁急忙道:“对不住,我……不是故意这样的。” 苗月翩自己有个毛病,凡是紧张的不行的时候,说话就特别的拿捏,见到少年第一眼,十八年未动过的春心隐隐颤了颤,便不由自主紧张起来。 少年见苗月翩局促的样子,一张俊脸飞满红霞,端的是纯情的厉害,于是面色转霁,嘻嘻一笑:“我叫药真。你这么说话我才乐意听,可别板着脸拱着腰说些奇怪的话了。对了,我且问你,你是不是感觉身上没什么力气?” 苗月翩看少年不再生气,身上确实没什么力气,便点头,“感觉身上绵软没什么力气,却是有些旧伤不怎么疼了,你给我吃的可是什么神仙药么,我学医数十载,倒是从未见过。我的力气能慢慢恢复对么?” 药真美目一盼,窜到床边,竟是挨着苗月翩坐下,大眼灵动狡黠,脸颊上笑出一个浅浅的梨涡,“难怪你身上草药的味道这么弄,久病成医,难道说的就是你?”苗月翩被少年近身,扑面的冷香让他简直靠近少年的半边身子都酥麻了一般。近看少年肤色如瓷,盈盈似有光晕,晃的他心像夜风下河面上不住晃动的小船。 药真性子本就活泼跳脱,当年年纪虽小,却极爱捉弄人的。平时后面跟着一群追随的雄性小树人,捉鸡斗狗,弄得药树族上下都头疼不已。看苗月翩这么容易害羞,又纯情的极好看的样子,药真兴致上来,反而故意逗弄起眼前这少年来,在苗月翩耳边又是低语又是悄悄吹气啥的,弄得苗月翩手足无措,面色更红。 “我给你吃的可是我族中传下的调理根骨的丸药,是当年……”说道这儿药真有些收敛捉弄苗月翩的行为,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你先天不足,本是根骨极虚浮的,这药能助你夯实身体根基,一周之内便可帮你洗精伐髓,从此你便与常人无异。” 苗月翩本就聪颖,知道药真必是有些伤心过往不愿提及,没出声摸摸听着,听到后来确是一脸激动之色,健康壮实的身体是他自从有记忆以来最大的梦想。没想到这次掉下悬崖误打误撞竟是有这样的奇遇,苗月翩简直激动的手不知道放哪里好。 苗月翩正在激动的想说什么的时候,不想一个温软的身子贴上他肩背,顿时一僵,不敢动弹。 “是不是很激动啊,我救了你的命,还给你吃了这么好的药,你要怎么答谢我?”药真趴在苗月翩虽然瘦弱却宽阔的肩膀上蹭蹭,心下暗乐,这个呆头鹅真是好玩,随便逗一逗就反应这么大,自己捡他回来真是一件大好事。完全忘了之前自己生气想赶人家走的事情。 “凡是我力所能及,皆可。”苗月翩又忍不住紧张起来,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药真听得此言,心底雀跃不已,带着一丝紧张开口:“这里人迹罕至,我在此地很是寂寞,你便陪我生活一年,如何?” 苗月翩微微皱起眉头,想起自己的家族还未得到自己还活着的消息,恐怕是要到处找寻的。不过他也黯然的想,自己在家族没有什么交心的好友,真心疼爱自己的人也不曾有一个,母亲自出生起就抛弃他,父亲三五年难得见一面。也罢,就在这儿呆一年也没什么。本就是多余的,想来他的消失别人也不甚在意的。 “好。” “果然月翩是个言出必行的好人。”药真笑眯眯的道,奖励似的,雪玉般的脸颊蹭过苗月翩精致的耳朵,果不其然,那只耳朵慢慢燃了起来,血管都纤毫毕现,极为润泽的血色。药真突然很想咬一口尝尝看,他一直是个很任性的小雌树,于是他咬了。 苗月翩的耳朵被贝齿含住的一瞬,大半个身子像过电一般,整个人猛地一弹。结果被吓一跳的药真一个没撑住,斜斜擦着苗月翩要栽下床的样子。苗月翩下意识的一抱,结果俩人面对面贴了个满怀。 怀中少年身子柔若无骨,白瓷样的肌肤从被扯开的外袍下露出大片,胸前绽放的红樱果饱满水嫩,随着身子一起一伏。柔滑的发丝蹭着苗月翩的手臂,他下意识聚起来的一点力气似乎用尽,带着怀中人俩人一起滚落在大床上。 苗月翩身上的薄被滑落,药真的衣襟大开,此刻俩人竟是赤身果体的抱在一处,连下深都滚烫的贴合在一起。苗月翩极为尴尬,身体又是情动,心又是扑通乱跳的。药真细密的睫毛扇了扇,心里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少年胸膛宽阔,像是能把自己整个包起来,面色红润,羞的都快要烧起来的样子,突然一阵恍惚,周身的冷香突然像被点燃似的,猛地灼烧弥散。 苗月翩吸入浓烈的冷香,神智一阵恍惚,低头看眼前更加惑人的脸庞,目光集中在水润鲜滟的半张红唇上。他像被蛊惑一般,慢慢低下头去,顺着自己的愿望含住了极为诱人的地方。药真被苗月翩含住嘴唇,敏感的身体染上一层粉色,顺从本心的小雌树,玉臂揽住苗月翩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俩人不住磨蹭嘴唇,心里着急的想要更多,却不得其道。俩人下身的欲望贴身磨蹭着,像俩头小兽只是不住的啃咬对方,弄得情潮更炽。正是情浓之时,苗月翩突然脸色发白,浑身的力气像是用尽一般,晕了过去。 药真被苗月翩吓了一跳,从欲望中转醒过来,忙扶着他侧身躺下,指尖冒出莹莹的光丝,在苗月翩额头一点,终于安心。有点不甘心的咬了苗月翩淡淡润润的嘴唇一口,扯过那片本就盖在他身上的白色薄被,在午后的暖阳中俩人一起睡了过去。 第7章:玉人何处教 经历那一次的情迷之后,纯情的苗月翩羞得简直没法在药真面前抬起头来。药真看苗月翩满面通红的样子越发爱逗着这纯情少年玩了。结界里常年无事,药真便四处在瑶树宫溜达,翻找些古籍给苗月翩解闷儿。 苗月翩服了灵丹,身体根基稳当了,恢复速度自然极快,不出几日便调养回来。十几年病怏怏的身体负担一去,顿时神清目爽,见药真拿来的古籍多是药理类的,不禁欢喜非常,整日的扎在书堆里,倒是无意有些冷落药真。药真天性自由,喜欢游乐,可这几月来苗月翩扎在书堆里,醉心医理毒药针灸之术,拉他出去十次堪堪只能拖出去五回。 药真自出生起就被全族关注,哪里尝过这被人忽视的滋味,忍了多半月终于愤愤然,威胁苗月翩要烧了书。唬的苗月翩忙不迭的夺下来,再三保证每日都陪着药真游乐,让他手下留情存下这些珍贵古籍。 话说药树族举族珍藏的医术孤本,都是外界当世已经绝难寻到的古籍。苗月翩本就天资极佳,加之灵丹调理后更是耳聪目明,记忆力惊人,却是把自己十八年来积累下没弄清的问题一一求得答案,配着药真替他寻来的金针封脉数加以练习,在针灸之道和医理制毒等领域进境一日千里。金针封脉之术既是针灸之道,又是暗器手法,配着一手精湛的医术毒术,山中不知日月,苗月翩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可以跻身当世高手之列。天性勤奋的他极为珍惜这具健康的身体,趁着机会珍贵,如饥似渴的吸收相关知识,不知不觉在结界内呆了四月有余。 药真见苗月翩紧张不已又颠来复去的保证半天,才饶过紧张兮兮的苗月翩,拉着人上去瑶树宫之巅逗鸟看风景。瑶树宫绵延百里,其中巨树参天。瑶树宫之巅高耸入云,却是温暖宜人,其中碧枝之间灵鸟翩飞,齐声清鸣,云雾淡淡游动,头顶苍穹如碧,端的是一处人间仙境。 苗月翩第一次来,眼前美景不禁让他深深着迷,四月以来他埋首书籍,对于要陪着药真一年的承诺有些淡淡的愧疚,便按下决心今日要好好陪着药真游乐。药真见惯了眼前美景,只是开阔的地方特别合他性子,加之第一次带苗月翩过来,于是一把捏了苗月翩骨节分明的手拉着他逛起来。 药真捏着苗月翩的手不住的逛,一边逗鸟,一边状似无意的用眼角观察这人的反应,不出所料那人白发半掩的俊颜上染上一片酡红,极撩人的样子,看的药真浑身一热,有些发软。药真和苗月翩同居四月,苗月翩挡不住药真半嗔半赖的闹腾每日都抱着药真入眠,俩人也禁不住诱惑亲过好几次,赤果的抱过也舔舐过彼此的身体,但俩只童子鸡显然不知道如何走到最后一步。 药真不禁握了握怀中的册子,难得的脸红了一下,定了定神,拉着苗月翩进了一个相对来说较为封闭的半环形树丛。这片地方极为奇特,脚下触感极为绵软,踩上去像是厚厚的绒毯却又带着丝丝的清凉,较高的枝桠遮了小半天空,只有一个小小出口也被树枝密密的半掩着。 “月翩,我有些累了,这地方凉快,暂且歇歇吧。对了,这儿的地面很软的哦,非常舒服。”药真暗暗吸了口气,摇了摇苗月翩的手。 “好。”苗月翩好不容易退掉面上的羞意,顺着药真的意思坐下来,莹白的长发垂在宽阔的背上。药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月翩你的头发真好摸。” “是吗?你总这么说。”苗月翩正在感受极为舒适的地面,伸手摸了摸。耳中听得悉悉索索的布料响,他便转过头去想看看药真在做什么。 入目便是药真洁白的脊背和圆滑的腰线,婉婉束于细腰,又延伸到半跪的屯间,臀肉因为半坐着,挤出些肥白的褶子,正好挡住了幽闭的入口。苗月翩顿时觉得口干舌燥,本来俩人经常腻在一起互相抚摸,但是总觉得缺了些什么,但是光是这种身体对眼睛的诱惑依旧让他觉得难以抵挡。 苗月翩始终是个男人,无论他如何温和秀雅,骨子里都带着些色胆。于是在看到如此美景之后便顺着自己的想法摸上药真的窄腰,药真正在想着翻开怀中小册子再看看的时候,被这么一摸,惊的手一松,那精致的书册便滚落在苗月翩的视线里了。 药真从不随身携带书籍,除非是帮苗月翩寻书。这让苗月翩有些好奇那书册是什么,不待药真阻止,便拾了起来,翻了翻。这是一本春宫图,而且画中明显是俩个男人在交缠。苗月翩的脸红了,这……抬头看向药真,带着一丝询问和隐隐的情雨。 药真见被发现了也不别扭,索性半挂着还未完全脱下的衣物,跪走过去,搂住苗月翩的脖颈,咬着他的耳朵说:“这是我在帮你找古籍的时候发现的好东西,要不我们就在这儿试试?好多样式呢,我们一样一样过么?”轻轻的笑起来,呼吸之间冷香慢慢弥散开来。 吸着熟悉的香气,苗月翩不禁浑身躁动起来,不知为何他迷迷糊糊觉得今天的香气不像之前的那种朦胧,反而有些深刻的浓烈感觉。苗月翩把头埋在药真的颈间,深深的嗅,细碎的吮吸他滑腻的锁骨间的皮肤,呢喃道:“小真,你真滑,真香,真想把你吃了。”说着一边搓揉着药真白嫩的细腰和光滑的脊背,把药真的碧色袍子拉扯下来,俩手握着药真幼滑白嫩的臀不住的揉捏,头颅向下擒住药真胸前的一点樱红噬咬舔舐起来。 药真被捏的浑身酥麻无力,快感丝丝的从臀肉和胸前传到大脑,他呻吟着,无意识的在苗月翩的怀中扭着,扣着苗月翩的头,挺着胸前软肉送到苗月翩嘴中,腰和臀弯出一个柔滑的波浪,任那哔…… 苗月翩身体恢复的极好,由于练习针灸暗器之术的缘故,他本就宽大的骨架上布满了匀称的肌肉,很是劲瘦的感觉,药真在他怀中像是被整个人包住轻薄一般,俩人只扭做一团,银声不断。那春宫册子被苗月翩翻到第一页,上面俩个男人也抱在一起,只是怀中人是背对着抱人的那个。苗月翩吻得兴起,想起册子中的第一页的姿势,便将怀中人翻了过来,哔…… 药真记得春宫图册中有一页叫做《玉人何处教吹箫》,图中一男子趴在另一男子腿间哔…… 苗月翩大宭,忙不迭想推开药真,不想一手摸到药真柔滑的头发,哔…… 苗月翩直爽的魂飞九霄,不知世事,只知道本能的抬腰猛哔…… 苗月翩浑身激动的发颤,猛地把药真转过来,让他跪趴在自己腿间,扣住他小巧的脑袋,狠狠的哔…… “小真,我想进去,可以吗?”苗月翩将药真按在身下,声音嘶哑的问道。 “嗯……按着书上…图…试试吧。”药真双腿大张,柔嫩的脚趾在苗月翩结实的臀部磨蹭,他能感觉到自己后门慢慢湿润起来,大概俩人要做到最后就是进入这个地方了吧? 苗月翩激动不已,低下头来激烈的吻住药真,舌头不住的在药真的口腔逡巡,将香津一寸寸扫荡,啧啧的水声将这方天地的哔……便忍不住推推苗月翩吻个没完的脑袋,“月翩,你快查我。” 吻得正兴起的苗月翩闻言一愣,“插哪儿?” 药真有些羞恼,锤了他胸膛一拳,“书上有,你翻到那一页。” 苗月翩伸手翻过几页,终于看到一页图上有个男人被人用手狠狠掰开哔……了一半在那哔……小孔,那小孔被插的绷成一个小洞,又翻过一页,那巨大的哔……被哔……的男人双腿大张,表情又痛苦又享受,看的苗月翩眼前激动的一阵发晕,小真要让自己哔……那儿么? 药真骑在苗月翩健壮的大腿上,看他看着春宫册子,小手不安分的摸起那根哔……不禁闹起苗月翩来,“月翩,快查我。” 苗月翩刚回过神,就被做如此要求,不禁激动的抖起来。有些哆嗦的猛地按倒药真,大手探下去,猛地戳哔……苗月翩听得耳中,直觉血液上头,手指狠狠的哔…… 俩人都不禁发出一声长长的,舒爽至极的喟叹,苗月翩抱着药真感受了一会儿哔…… 哔……哔……哔 苗月翩咬着怀中美少年肿大的樱果,大手捏掐着他嫩白的臀,哔……一边语义模糊的说:“小真,小真,给我生个孩儿好不好?” 药真被插的摇着小巧的脑袋哭叫,胡乱应着苗月翩的疯话,在他怀中像骑马一样起伏着,红唇却吐着哔…… 药真被弄得神智不清,声音娇媚的能掐出水来,苗月翩本来就是第一次,坚持到现在是在是因为不想离开身下人的身体,被这么一刺激哔……奇怪的是,药真的哔……却是绿色的,带着极晶莹的淡淡光芒,凝而不散,最后落在药真手中,变作一枚鲜绿可爱的果子。 第8章:经年隔一梦 俩人云雨方歇,苗月翩那儿还半硬着留在药真体内,俩人气喘吁吁躺在地上。 苗月翩抱着药真,“小真,我第一次尝到,这种人间极乐的滋味,好美。” 药真软软的偎在苗月翩胸膛,“我也是,你好厉害,月翩,我叫的嗓子都哑啦。” “月翩,还这么叫我?”苗月翩摩挲着药真白皙的胸脯,啄吻药真小小的耳朵,勾起唇角:“刚刚你可叫我夫君的。” 药真有些脸红,转过身子,大眼瞪了苗月翩一眼挑衅道:“那你也叫我小真啊,刚还叫小真心肝呢。” “心肝,小真心肝,叫我夫君,你还要给我生好多孩子。”苗月翩哈哈一笑,把眼前的少年揽在怀里,哄起来。想到俩人的一年之约,他神色又黯淡下来,但是想到自己还有留下的可能,便面色又好转起来。 药真在苗月翩怀里,满面都是情事过后的春意,把手摊开,“喏,这个是你的。你是和我第一个胶合的伴侣,所以只有你的冷桃印会出现在右脸呢。” 苗月翩惊讶,接过来,触手有些冰凉却极为舒适,满鼻都是冷冽的芳香。他闻了一会儿手心这个果子,果子化作一道碧光飞入苗月翩额心,不一阵子他的右脸便勾勒出一个碧绿可爱的冷桃印记,他轻轻摸了一下自己微凉的脸颊,问道:“你是雌树药树族?这是你的冷桃果?” 药真点点头。苗月翩看过药树族的族典,知道这些不足为奇。 苗月翩面色有些犹豫,有些吃力的问道:“小真……我能看看你的原型吗?” 药真有些慵懒,却也知道苗月翩这是想看自己的命定伴侣有几个,便点点头。瞬间一棵精致的玉树便绽开碧叶,枝桠其中六个碧色的果实莹莹可爱,垂挂枝头。 苗月翩先是被药真的原型惊艳到,叹息般的看着如同造物者天赐一般的碧树。待到看到枝桠间垂挂的冷桃果的时候,他像是被重锤击打了一下心脏,六个。这就是说,除他之外,他的小真还有六位命定伴侣。如果像小真之前告诉他的,在他找到六位命定伴侣之前,药树族的结界是无法自由出入的,而且一年后,小真的封印就会达到完满,他会被强制传送出这个结界。如果说小真只有一位命定伴侣或者俩位,他都可以带走小真,无论封印完满与否。这是什么破规矩,苗月翩恨恨的捏紧拳头。 “小真,你的原型很美……原来你还有六位命定伴侣,我是你第一个遇到的吗?”苗月翩有些怔忪,抱着怀中已经变回来的柔腻身体,双手不自觉的搂紧,再搂紧。 “疼。”药真被勒的有些窒息,使劲儿推推苗月翩的胸膛。 苗月翩反应过来,忙松开力道,“对不起,小真,哪儿勒疼了?” 药真有些撒娇般的吸吸鼻子,摇摇头,把脸埋在苗月翩结实的胸膛里,闷闷的说:“就是有点难受,还好啦。你是我第一个遇到的命定伴侣,月翩,我不想再等谁了。这几个月和你在一起,我很快乐。可大长老说,找齐这七个人,然后才能分别跟他们诞下后代。这是我的使命,作为一个药树亡族人的使命。” 苗月翩心中憋闷,他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无奈只好点点头,安慰怀中的少年:“原来我摔下山崖的时候,也没想着这个破身子还能活下来。我长了十八岁,吃了十八年药,受了十八年罪。这世上没人惦念这我,连我的母亲生下我也走了。我原本想着,留在这里能陪着你,能报答一二你的赠药之恩。却没想你是这么好,我管不住我的心。”说着拉起药真的手贴在自己赤裸的胸膛,“它喜欢你,特别喜欢。”说罢将一缕额发别在少年精致的耳朵后面,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少年光滑的青丝,声音有些苦涩:“只是我福气太浅,没法儿独占你,你们族的典籍我都看过,我理解你,小真,你不要难过。” 苗月翩的声音很温柔。药真觉得自己鼻子突然很酸,有种想掉泪的感觉,喃喃的回应:“月翩,我也喜欢你,想和你一直在一起,一直不分开。我破了童身后,封印会在一年后完满,咱们在一起的时间还剩一年了。” 苗月翩低头吻吻药真的发顶:“那我们就好好在一起一年,然后我出结界等你。我每年春天都会长住山外的最近的那座城池等你,离你最近的地方,你一出结界就能找到我。” 药真听到苗月翩的承诺,心中顿时觉得丝丝甘甜,不禁抬头一笑:“嗯!” 大眼盈盈的闪烁着,药真趴在苗月翩的胸口,摆弄着一缕晶莹的白发,又慢慢说起来:“不过,月翩,你不要着急。听大长老的意思,我的命定伴侣是在一个时间段连续出现的,也就是说,他们会是和你差不多的年纪。封印完满后会有一个人强制传送到我的身边,这个人会带来其他的人。要是有一天你遇到他,那你就等在他的身边,我们定不会寻不到对方。只是我封印解掉之后,可能会丢掉一部分的记忆。月翩你一定记得,若要是我忘了你,定不是故意的,你要记得唤醒我。唤醒方法只需把你的冷桃果哺喂到我口中含着便可。”说着药真戳戳苗月翩胸膛,“你可记住了?” 苗月翩心中苦涩,却是坚定的点点头:“是,我定不会让你轻易忘记。” 日头慢慢落下西山,月亮悄悄的爬上树梢。腻歪着的俩人还是厮磨在一处,各自说些童年的事儿,虽然可能都不是些什么好的回忆,但多一个人分担,总觉得那种沉重轻盈了许多。中间俩人身体一直连在一处,苗月翩的那跟一直堵查在药真后面,若是药真耍赖顽皮,便握着细腰动几下,药真便乖些。俩人着实疯了一整天。情到浓时,俩人又甜蜜蜜的查干几回,试了一遍春宫图册上的姿势,只干的药真浑身如抽了骨头似的绵软。 由于俩人在合体间隙气息是就着连在一起的身体进行大循环,等于说俩人一直在双修,体力一直很充沛。药真又被苗月翩咬着乳头,从背后草干了一回,抬头见明月当空,便腻在苗月翩耳边,声音带着浓浓的春意,“夫君,咱回去吧。嗯,我们可以再在床边试试别的姿势。” 苗月翩也觉得夜风渐起,视野模糊看不见药真银荡承欢的样子,实在有些不爽,便咬咬药真的耳朵,“好,咱们回去接着试。” 此处省略506字…… 此处省略1242字…… 好不容易俩人回到平时休息的地方又折腾了半夜方才云消雨歇。 往后,苗月翩和药真每天或者修炼,或者纯粹交欢,日日腻味在一起。俩人都知道时日无多,在有限的时间里,要多疯有多疯,像中了魔障似的对彼此索取不够。苗月翩看书的时候荫净通常都会查在药真的后……里,药真可以吸收靖液壮大自身灵气运行。苗月翩也是想着帮自己爱人巩固灵性,行为虽然癫狂,却也不甚介意。经过一年多的双修和修炼,身材早已恢复最鼎盛的状态,穿上衣服不太明显,脱下衣服结实的肌肉会显示出他到底有多么健壮。 时光如梭,幸福像手中的沙粒,抓的越紧,流逝的就越快。在一年之期将要到的前几天,俩人在所有他们一起牵手游玩过的地方疯狂……了一遍,要分离的前夜,俩人并排躺在俩人同睡了将近一年半的草编榻上,苗月翩哭了。眼泪灼热滚烫,落入药真鸦色的发间。药真早已哭的不成样子,一双大眼肿的不行,红的像只纯白的兔子,紧紧抓着苗月翩的手,埋在他宽阔的胸膛里。被子下俩人赤果的身体,依旧紧紧相连。 第二天的晨光照在殿宇窗外的碧绿枝桠间,隐隐绰绰,带着鲜润的朝气,殿中草榻上只剩下泪痕未干的药真,双眼大睁,僵硬的抱着残留苗月翩气息的被子,发间还残留着一个吻的温度,只是吻过他发间的那人已经离开,不知何年何月再能相见。 每年春天都会在药王城等待的苗月翩有时候热会想,那个醒来的清晨,到底有没有一个穿着碧色袍子的大眼少年,右脸一枝蔓蔓碧色的桃花纹,曾经出现在他贫瘠乏味,泛着苦涩药味的生命里。十八年来,心无所依,而如今心像是被丢在哪里了,再也找不到的心慌。不过他会等的,无论多久,他也会等的。 只是经年隔一梦,美人长误遥山中。 第9章:古刹别禅音 青灯古佛,檀香袅袅。大殿外大雨如泼,沿着古砖琉璃的屋檐不住的落成一道道水线。 江南的烟雨天,远山眉目如黛,正如一副泼墨而成的画卷,宁静而袅娜的伫立在朦朦的水雾之间。 大殿内。一个一身白色僧衣,面容清俊的年轻僧人,跪坐在蒲团之上,双眼紧闭,在默默做自己的晚课。他的诸位师弟都已课诵完毕,在绵绵的阴雨三三两两踩着青石板道慢慢散去。只剩他一人依旧跪在殿上,默默持诵,其实于他而言,那些耳熟能详的经文都已经烂熟于心了。只是他诵着诵着,心却不知道流落何方。 这个年轻的僧人名为僧非相,是无相寺第六代掌门念悲的座下大弟子,小时候他被放在竹篮中,遗弃在无相寺山脚谭溪里,眼看要篮翻入水被溺死的婴孩,却正好被下山布道回来的念悲撞到救起。佛爱众生,他随后被念悲抱回寺庙抚养,从此长于无相寺。僧非相这名字是念悲取的,他座下第一代弟子辈分都用非字为号,而僧非相是念悲第一个收的弟子。 无相寺是天下佛道之首,无论在佛门还是俗世都声望极高。僧非相无父无母,自小在寺庙长大,早早的便开始晨钟晚课,挑水劈柴,种菜喂马,自小修习传承自无相寺一门的外家功夫。正因为修的是童子功,所以十几年下来,一身功夫俊逸非凡。僧非相少年早慧,性极安静,于佛学一道极有天分,跟随其师念悲自小修习钻研般若学的佛学理论,造诣颇高。 僧非相十八岁时,正遇当时声名颇盛的西土高僧竺道法慕名前来无相寺立宗辩经。竺道法论辈与僧非相齐平,声音如削,逻辑严整,引经据典,洋洋洒洒,竟一人挡得一群平辈的问难者,一时风头无俩。僧非相下山入世修行,归时竺道法立宗辩经已有三天,无一合之敌。竺道法虽有十分天分,却也十分自傲,见名满越国的无相寺竟无人能接下自己的辩辞,十分得意,言辞之间多有挤兑。佛门之人避讳争抢好胜,无相寺辈分高的僧人虽不忿他狂傲,却也放不下身段登坛问难。 僧非相回寺后,不待整理仪容,只是摘了头上斗笠,便负命登坛问难。不出三个回合,竺道法面色泛红,背后冷汗狂冒,待到第四回合已是浑身汗潮,未到第五回合便拱手认输,无奈摘了顶上黄帽败下阵来。坛下围观者多是越国普通民众,民间游客,文人士子众多。这些人围成一圈,皆鼓掌称好,自此一战,越人竟相传告,僧非相年仅十八便名满越土。 那日僧非相背负禅杖,一身白色僧衣带着仆仆风尘,脖间垂挂一串黑色檀木佛珠,额头高洁,面容清俊,眼神慈悲,唇形极美,加之又肩宽腿长,自小修文习武,整个人带着一种蓬勃的生命力,衬着僧袍麻衣却气质温润出尘。虽然身在佛门,一时爱慕者众。 众生有情者皆苦,佛看众生,生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离别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盛阴苦。跪坐在被雨意沾惹的有些潮湿的蒲团上,默诵经文的僧非相淡薄的唇微微抿起,喃喃的扇动,清俊的面上,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苦涩。世人皆被表象所惑,为幻想所迷,只道他是名满天下的少年高僧,却又有谁能体味他的痛苦。 高处不胜寒,独孤何寂寥? 他宁愿换得不被父母所弃,此生家人朋友爱人平安喜乐,俗世相欢,而不是常伴青灯古佛,默诵晦涩真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将自己狂傲的锐意打磨的淡然平和,将自己的华年消磨在世人罕至的孤峰寒山。而且,自他身体成熟以来,出现了让他极为尴尬的事。 他的那处似乎比常人尺寸大上许多,而且那处皮肤似乎异常敏感,稍微的擦磨就会半硬起来。有时候他跪坐诵课的时候,都会鼓鼓的撑起衣襟。他偷偷翻阅俗世典籍,知道这与欲望相连,但是不能自已的时候很多。少年觉得这一方面是对佛祖的亵渎,另一方面又是自己意志力薄弱的表现。由于特别怕被人瞧见,他走路都不敢挺腰太过,恨到极处便下手狠掐,疼的他脸色苍白浑身哆嗦。惊慌又痛苦的少年,既无父辈兄长,又无兄弟友人,整日接触的都是一群僧人,却是视情欲为猛虎的,哪能为他解什么惑? 他又不禁想起小时候师父曾经带他下山,他总是会无比羡慕的看着俗世孩童玩闹,师父慈爱的摸着他的脑袋:“非相,你虽为俗世所弃,却还痴恋红尘。”那时候他也不懂师父说这话的意思,只是师父说话的表情和平时太不一样,天性聪敏的他便记住了这句话,而今品来,师父很早之前便知道他的心思吧。佛之一道,一路走来,他皆因报答养育之恩,师父让他自己选择的时候,始终没有选择离开无相寺,下山入世。 师父前日说过的话声声在他脑中回放,一遍又一遍:“非相,这些年,为师观你尘心愈重。现在为师亦是给你两个选择,其一,下山入世,切记佛道自在你心;其二,去佛经圣土求道,如若你能经受重重诱惑苦难求得上道,到时自可回无相寺接我衣钵。你悟道天赋极高,然修心一败涂地。你考虑清楚了便出发吧。” 现在,而现在……殿外漫天的雨丝像是打在他的身上,丝丝凉意沁入身体,身体强健如他,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是从心底漫上来的寒冷,与身体温度无关。 虔诚的匍匐在佛前,远处暮色降临,击鼓的声音模模糊糊传来,被雨帘分隔成了断断续续的余音。 年轻的白衣僧人紧紧闭眼,一滴泪扑落在佛前的尘埃里,雨声盖过了僧非相有些痛苦的诵经声。 药王城内客栈。 考虑再三,僧非相拜别师父,决心远行求道。此时他斗笠遮面,长长的白纱垂挂下来。他武功高强,面纱丝毫不影响视野。普通民众或许不知道这戴着斗笠的神秘僧人,就是年少名闻天下的僧非相,但这却瞒不过一些人的眼睛。 夏日的午后,烈日高悬,蝉鸣不已,僧非相静静的坐在茶桌边抿茶润润干渴的喉咙。他知道有一些探究的目光在不断打量他,带着一丝丝玩味和隐约的恶意。他心知是被人认出来了,不过他也没有刻意隐瞒的意思。自己决定远赴佛境求道,这本就没碍着谁。何况他的一身无相外功已臻化境,即使那些目光不怀好意,他也不甚在意。 客栈里的说书人唾沫乱飞,正在说什么狐仙吸阳的事儿。僧非相皱皱眉头,他正在听这人说药王城的来历名号,不想听到这些。但是其余听众却是听得群情激动,不时有人高声追问些什么。直到那说书的说起冷桃和上古之族药树族的轶闻时,僧非相又稍稍起了些兴趣,便从坐禅状态出了,仔细听起来。此时的僧非相也就当轶闻怪谈听过罢了,却没放在心上,哪知这一切后来成为他命运的拐点,僧非相也只是感慨缘分上天注定,命运难以捉摸。 此时客栈正对面的酒楼二层对坐着两个人,视线透过半开的窗户看向对面客栈。两人确是正在大量戴着斗笠的僧非相。其中一人穿着玄色长袍,乍一看十分不起眼,但细看下之下材料极为轻盈透气,竟然是寸金难买到的冰蚕丝织就。这人露出来的一双眼睛邪气四溢,望去似乎能慑人心魂一般。 而他对坐那人却是身姿风流,披一件血红纱袍,袍子材质半透明,露出大半洁白如玉的胸膛,胸脯前两粒殷果娇艳欲滴,从背后隐约可以看见柔媚的腰线,仔细向下看去甚至能看到半截幽深的沟。这人一头乌黑长发肆意披散,发尾带着微微的蜷曲,面容妖冶,一双丹凤眼媚意横生,嘴角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勾魂笑意,手中正在把玩一柄血玉骨扇,手指纤白的几乎透明,眉间一朵滴血的扇状纹身,衬得他更加邪气凛然,散发着浓郁的情雨味道。 “你那双狗眼直勾勾的盯着人,可是看上那俊秀的小和尚了?”血衣公子倚着靠背软垫开口,声线媚人慵懒,带着一丝不可察的暗哑,定力不足的人只是哪怕听他说话都会骨头酥软,更难以想象这人的风情。只是那画中的邪肆露骨和那柔媚的声音有些不大符合。 听到黑狗,狗眼等等词汇,对面玄色衣袍的人也不气恼,一双眼邪气凌冽,反击一般的调笑道:“血扇美人,上过你的美人榻,草过你的哔……我还能看上别人吗?你也太小瞧自己魅力了。我只是觉得那小和尚一副禁欲样儿,就产生一种非常想破坏的欲望。只是健壮的身子还是很倒胃口的,啧啧,这还是个童子鸡呐?哈哈,也不知道念悲那老秃驴又指使他下山作甚。”说着便仰头把杯中酒一口干了。 被称作血扇美人的红衣人本是以制药和媚技闻名于天下的血扇公子,这人修习至阴内功,武功路子极为狠毒,动辄开肠破肚,血腥残忍至极。而且他制药的爱好很奇特,只做媚药,药效之烈天下皆知。白道对这人极为不齿,引为武林耻辱,动辄喊打喊杀。只是迄今为止,这人还是活的好好的,用自制媚药到处勾搭健壮男人行欢,在白道追杀下顶风作案,嚣张到不行。 这玄衣人人称邪眼三少,身形看似消瘦,实际上体格却十分健壮。他修习摄魄瞳术,一双修罗般的邪眼极为可怕,很多追杀他的人都被他那双眼睛迷了心智,为他操弄,自甘为他的傀儡。这人也只爱好与柔媚男子揉弄,不知多少江湖少侠或者秀才书生被他采了后门嫩菊,从此追随他左右,甘为他胯下性奴。同样白道也把这人列为和血扇公子同样级别的危险分子。 这次俩人在药王城暂停,却都是为了出世的那枚冷桃果,最近药王城人流汹涌,中间有大半都是为了这个传闻而来。因为冷桃果还有一个极为吸引他们的特质,冷桃可以养体避毒,若是得到冷桃所有者的允许,他们追随左右可以得到莫大好处,习武之人可以养体滋脉,制毒制药之人可以压制药物对其产生的不良影响。 这俩人一直有关系,武功造诣也相差无几,奈何对方不得,却是有些臭味相投的惺惺相惜。下了床榻就打,经常互别苗头,动辄打赌拿人取乐消遣,尤其喜欢作弄白道中人,白道人恨得牙痒痒,却也很无奈。俩人亦正亦邪,行事飘忽不定,只凭一时兴起,江湖人人避之不及。僧非相遇到这俩人,也不知是福是祸。 “无相寺的那群武僧,倒是真真美味的,光着身子跳桩的时候,嘶……”血扇公子摇了摇细腰,像是在回味一般,后门有些难耐的夹了夹。“要不我药那小和尚一药,尝尝童子鸡的味道也不错呢。” 邪眼三少眯了眯眼,不经意的打量了僧非相的腰臀间,哼,的确是血扇这郎货喜欢的口味。他便有些挑衅的开口道:“这小和尚可不简单,念悲的座下大弟子,叫什么僧非相的,一身外家功夫极俊,你这搔货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被人拿了才好。” 血扇公子被他一激,媚眼嗔怒,“你激我也没用,难道我怕他那蠢功夫不成,我这媚酥入骨从无失手的时候。今晚月黑风高,你便睁大你那双黑狗眼瞧好了。” 邪眼三少双眼一眯……此处省略数字…… 第10章:媚药诱深山 由于血扇流了满满一哔……噗唧一声哔……入雪白的双丘之间的哔……,直哔……的血扇哔……的尖叫起来。 邪眼被血扇叫的哔……有些气恼的扇了雪臀一巴掌哔……血扇一边爽的脚尖都酥麻了,一边嘴巴不饶人的又喘又叫:“啊……啊……黑狗你个早泄货,哔……啊!啊!” 邪眼掐着血扇细腰转身抱起他压在开着的窗沿上,扯起俩条白腿挂上自己熊腰,一边猛烈哔……一边狠狠的捏着他白嫩哔……上的两只红果便拧转撕扯起来,直掐的那哔……肿胀如嫣红的石榴籽儿一般,才抱起送到嘴边嘬起来,“你……嗯……哔……老子真想掐爆你这儿,吸烂你这儿,呼……嗯……” 血扇被他掐的蜂腰哔……上摆动,哔……俩人都爽的白眼直翻。血扇的青丝垂挂下来,摆的跟风中柳枝一般。俩人不顾是否有人察觉这哔……声惊的二楼其他用饭的人面上羞红,楼外的人抬头张望,见俩个男人大开着窗激烈哔……,忙急急的低头,直唾弃世风日下,心底却跟猫抓似的痒痒的要命。 俩人都是放朗出名的主儿,丝毫不理,哔……的如火如荼丝,毫不顾及外面人听到看到没有。邪眼御女御男无数,哔……功夫十分了得,持久力和花样自不必多说,俩人哔……邪眼双眼狠狠盯着一头微卷青丝妖媚摇动的血扇,只见那人小嘴微张,贝齿开合,水润的两片唇瓣泛着哔……的光泽,不禁哔……大几分。想起血扇总是不肯替自己做口,每次都要他强来,顿时心中忿忿,哔……出哔……按下血扇身子,也不顾哔……抗拒的血扇,对准娇媚的哔……,猛地哔……了进去。 血扇被哔……得唔唔说不出话,可是如此粗暴的对待让他哔……水流的更急,前面雪白的哔……到不行,哔……顶端泛着娇嫩的粉色,几股哔……,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毯子上,竟是被邪眼从嘴里哔……了。邪眼见血扇哔……时候娇媚的样子,哔……加之血扇的香舌贴在他的哔……上,随着他哔……动作不断磨哔……舔哔……,不禁低吼一声,哔……得死紧。举着哔……便哔……进血扇小口,邪眼哔……被温软喉管哔……着,舒服的哔……几声,将浓稠的哔……强劲的哔……进血扇喉头。 血扇吐也吐不出,只好被迫咽了邪眼的哔……。没等他大骂出口,邪眼一把便拎起血扇,虎臂一合,裹住血扇哔……后哔……淋漓的身子,擒住唇肉死命的吻起来,血扇只好仰着脖子被他吻的哔……扭不已,心底恨恨的骂邪眼奸猾,只道今晚定要将那身材壮实诱人的小和尚狠狠折磨一番,消消他在哔……上被邪眼压制的火气。使劲儿抓了一把邪眼宽阔的脊背,抠出十道血印,敢这样勉强自己用口受他那根哔……,总有让他哭爹喊娘求他的时候,血扇恨恨的想。 是夜三更时分。药王城街上无人,一弯细月挂在中天,两个更夫慢慢的抽着鼻子,拖着步子,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敲着手中梆子,一边漫不经心的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正在这时,两道黑影一前一后跃过屋檐。一道黑影身形轻盈,如燕一般飞掠而过;一道黑影却是身法诡异,却是有勉力地跟上前面那人。这俩人掠在一间客栈顶部挺住,悄无声息。俩个更夫只觉得飞过俩只夜枭,眼前黑了两黑,也没怎么注意,打着梆子,唱着话慢慢走远。 “你跟着我作甚,难道想看活春宫?”血扇暗哑着嗓子有些不耐烦的问道。这人自从和他哔……了之后简直阴魂不散,在他猎艳的时候总是用各种法子打扰,这一个月他就莫名其妙的只和这一人哔……过,这对于喜欢各色壮男的血扇来说,简直忍到了极限。“这是自然,你的春宫那演的定是极有味道的。”邪眼沉声笑道。上了他邪眼的床还想着别人,简直不可思议,他倒要看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这个哔……的美人倒是如何与除他之外的男人哔……。 血扇不雅的翻了个大白眼,邪眼武功高强,月色下倒是看的十分清楚。只是摇摇头,看着血扇动作。血扇看他也不怎么捣乱,便轻轻弄开屋顶青瓦,刚想挥袖将媚酥入骨洒入屋子。只听窗棂轻开,月色下屋檐上已经站着一位白衣僧袍的少年,正是僧非相。少年僧人慢慢捻动念珠,起掌置于胸前,一手背握禅杖,“阿弥陀佛,不知深夜造访,两位施主有何见教?” 血扇见行踪暴露,也不慌张,只是露出贝齿妖媚一笑,“高僧好耳力。”也不打招呼,血玉骨扇一开,便欺身而上,迥然异于刚才飞掠的轻灵,速度极快便到了僧非相站立的屋檐那头。僧非相一惊,收掌外推,后掠而飞,心下戚戚然,这人轻功路数怪异,速度却十分惊人。血扇却是身形不停,依旧贴身而上,一把扇子舞动间媚香惑人,长睫轻轻扇动,婀娜的身体却是已经贴着僧非相了。 俩人一时间已经交手数次,打斗间急掠,瞬间翻出城墙,只向城北而去。邪眼只是紧紧跟着,也不插手。 僧非相一身无相外功已臻化境,倒也不会怕了血扇,但他却忽略了自己的体质。他自小便对药物的反应极为强烈……,生病服药用量都要减半才行。血扇公子打的是下药的心思,那血骨扇上沾惹的媚香便就是他用内力催化的最烈春药,媚酥入骨。僧非相武功本是走的阳刚大气的路子,练的是外功,端的是一身铜皮铁骨,偏偏遇到血扇公子这种滑溜的阴性内功路数,卸力去力的打的很是憋屈,加之血扇又不时的撩拨勾引……,似是戏耍玩物一般。 僧非相天资惊人,又扎实勤奋,年纪轻轻便盛名于越土,心气自然颇高。在之前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人竟然是打着下流的下药心思,虽然一时不查,吸入血扇的烈性媚药颇多,还是死死用内力压着,循着方向撤退。坚决不服了软去,让这无耻哔……之流得手,但承了双倍烈性药物影响的他,却是方向不辨,离着城原来越远,求助无门。 转眼间三人飞掠到了潜渊山的地界。时间一长,僧非相用内功压制的药性强烈的反弹,他在打斗呼吸之间已经有些压不住的火热经验溢出,清俊的面上浮上按压不住的春意,强健的身子也大汗淋漓。健壮的少年,哔……的身体只勾的血扇眼珠子也转不动,使劲儿找空子往僧非相身上贴。不想无相功还有一套隐秘的心法,走的是反弹的路子,血扇只被震的倒退数步,意外下差点绊倒。僧非相浑身发热,见前方月色下泛着清凉薄雾的水潭,便一猛子扎了下去。 血扇想跟着下去,却被人用壮实的胳膊箍住动弹不得。邪眼没有参与打斗,体力一直保持的很好,血扇却有些气喘吁吁,体力不支的样子。眼看马上要吃到手的美男游远,血扇挣扎不已,转身欲刺,破口大骂:“混蛋!放开老子!”邪眼稳稳的箍住怀中挣扎不已的身体,低声道:“你自己看。” 血扇有些吃惊的抬头看去,不禁大吃一惊,僧非相从水潭跃下去的身子在离水面还有半尺的时候就一截一截消失了。就像他跳进去了一个肉眼看不见的,更高水面的潭子一样。本来轻盈的月色突然变得异常渗人冰凉,血扇也算见惯了生死,可眼前灵异的一幕还是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这……”血扇下意识的转头问身后的邪眼。突然觉得有个人在身后抱着很温暖,很可靠。 “我也不清楚,但是,这地方诡异至极,还是速速离开为好。”邪眼盯着那处已经平静的水潭,眉头紧蹙,不待血扇反应,已跃至半空,残影一荡,俩人已经在月色下遁去了身形。置于僧非相,又于他何干,他唯一比较在乎的,还是怀中这个人罢了。 僧非相半个身子俯在潭边大石上,只觉得世界一片火红,眼前烧的全都是炽热的哔……,他哔……的哔……早已经高高翘起,哔……非常,顶端流窜着爆炸般的痒意。他颤抖着手指想伸下去哔……,却一再忍耐着举起,自渎源于哔……,一旦开了这个头,他所剩无几的自制力会彻底崩溃。 僧非相只是想着,或许这药力忍一忍便会散去吧,他大半个身子泡在冰凉的潭水里,皮肤外丝丝的凉意,可内里依旧没有得到一丝缓解。慢慢的僧非相的眼前烧的模糊起来,识海里像是被烧焦一般的灼痛,意识慢慢的远去,僧非相感觉整个人,慢慢下沉,在深深的梦里,就要……这么死去了么? 小童们举着纸鸢,跳着笑着,在春风和阳光下追逐嬉闹;一个哭的抽抽噎噎的小姑娘正被温柔的妇人用手巾擦拭小脸,红绳扎着高高的羊角辫,被妇人抱着,旁边像是父亲的男人拿着一串糖葫芦在不住的哄她。他远远的走着,扭着身子一直看,师父沉静的身影一直在前面走,一言不发。那些尘世中明亮的欢乐,逐渐蒸发,模糊成一帧一帧的影子,慢慢离他远去。 僧非相眼角渗出一滴泪来,他这一生,入不得世,求不成佛。纵是没有今夜的无妄之灾,自己也会被这种左右为难的抉择折磨到什么都做不成吧。没有想到自己的体质加上这烈极的春药,竟成了一个必死之局。若是可以重来,若是能有机会,他一定要狠心选择,即使这种取舍可能会辜负一些人,师父,佛祖,或者自己。他想活着,无论如何。只不过这夜色中静谧的群山中,又有谁能碰巧来到此处,助他脱离死劫呢?更何况是这种难以启齿的事,别人又如何愿意帮他…… 一阵清香拂来,仿佛是冰雪中的桃香阵阵弥散,恍惚中,僧非相抬起通红的面,被哔……烧的通红的眸子里,恍然看到一个鸦色长发的雪肤少年,大眼如波,其色如翠。碧色的袍子裹着纤细的身子,正在他身边慢慢的蹲下来。一阵沁心的凉意袭上额头,清凉而柔软。僧非相不禁舒服的溢出一丝哔……,这是将死之前的幻觉吗,他不禁有些悲伤的想到。 “你感觉如何了?”一个冷清甘冽的声音响起,僧非相迷迷糊糊想起无相寺后山竹叶上的晨露。“不能说话吗?还是药性太深了?”他知道自己是中了春药!一丝清明击入识海,僧非相脑海中只剩下强烈求助的念头,便挣扎着撑起身体,拉开一点距离,忍受着眼前少年身上诱人至极的冷香开口:“医者仁心……阁下能救贫僧便救,若无能为力,请带贫僧……嗯……求……医……为牛做马当报大恩!” 这碧袍少年,便是夜间听闻结界动静前来查探的药真。自从上次谢吟苍闯进结界后与他欢好,第二颗冷桃离开本体,他完整的封印便被打开了七分之一,恢复了部分记忆,只模糊的知道自己有俩个命定伴侣已经找到,并得到了属于他们的冷桃果。在察觉到有人进入结界后,他就隐隐觉得应该是他的其他五位命定伴侣之一。当他的指尖触到僧非相脖间黑色檀木串珠中的唯一一颗绿玉珠的时候,他便肯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果然,这人是他的命定伴侣之一。药真摇摇头,有些自嘲的想到,要不是他的命定伴侣,谁还能进的来这个死寂的结界呢?早被挡下了罢。 药真一旦肯定这人是自己的命定伴侣之一后,就想直接与他哔……解了药性便罢。只是他心中有些微微的气愤,这人毕竟是自己未来的伴侣之一,竟被人强迫要行哔……之事。眼前人一看便是个俗世的出家修佛之人,上古之时佛修便修的是断情绝爱的路子,想必这人如此挣扎也是由于要守戒吧。这么一想他就有些犹豫,万一他不愿意呢,擅自破了他的修为岂不是害人?可是这佛修体质特殊,对药物极为哔……,加之吸入的药剂量极大,时间又长,已是药石罔效,除非直接哔……解了药性。 但他愿意吗?药真犹豫的看向僧非相潮红的俊脸,俯身下去在他耳边说道:“这位佛修,你所中药性,凡药仙药皆无药能解,除非死去或者你自愿破戒。你生来带寻心玉,乃是我药真的命定伴侣之一,你愿意此刻破戒吗?”僧非相虽被药性折磨的眼睛发红,可他身体素质极强,意志力又坚韧无比,强忍着压下部分哔……,却是一字一句都听了个明白。他有些颤抖的张口:“我……是你命定伴侣,之一?我这块玉石便叫寻心?师父说,我生来便衔此玉于口。你如何知道这些?” 第11章:春情堕俗尘 药真轻轻摇头,声音带着一丝清甜,“我是上古药树族遗裔,对于这些我也不清楚,我身上有七重封印,才解开一重,好多东西我现在都记不大清楚。我有七位伴侣,命格纯阳,生来衔玉,玉名寻心,皆可入此结界。” 僧非相本就忍的极为辛苦,如今,生的机会摆在面前,又是不得不做的选择,看来一切皆有命数,他的确与佛门无缘。闭了闭眼,僧非相撑起身子上岸,他调息一阵,面色稍霁,便执起药真的手,一双慈悲双眸紧紧盯着药真,勉力开口道:“贫僧……不,我名为僧非相,既然我俩有命定之缘,我便不能这么让你无名无份与我一起。我无父母,只得与你合拜天地为媒,交拜对方为誓,药真,你可愿意?” 上次药真和谢吟苍的欢好两人都有些意识不清,谢吟苍是以为自己在做梦,而药真处于刚刚化形后的混沌期,亟需要吸收靖液来稳定灵性,糊里糊涂的就做了。而这一次……药真瞪大眼睛看着僧非相,被这人认真的样子吓到。没见过中了这么多烈性春药的男人这么能忍的,却还是心里有种被珍惜的温暖。见僧非相忍的极为辛苦还认真看着自己的样子,药真点点头,“我自是愿意。” 俩人艰难又认真的拜完两拜,僧非相紧张的看了药真一眼,药真皮肤极细腻白净,月光下泛着莹莹的微光。药真正在看着他,一双碧绿大眼盈盈带波,泛着别样的诱惑。但是僧非相却有些绷不住似的又一猛子扎到潭子里去了,埋在水里的俊脸更红一层,他虽然那儿难受的利害……却不知道怎么做。药真被溅起的水花弄得一愣,僧非相羞涩的面色却是被他瞧了个正着。呆呆的羞涩样子,意外的诱人。 药真无奈,山不来就我,只好我就山。月色如泼,洒满潜渊谭岸上水边,碧绿可爱的水草轻轻的在水中摇曳,药真一只洁白的脚慢慢浸入水面,随着他的动作,身上的碧色袍子缓缓跌落在绿草铺叠的岸边。药真光着洁白的身体,鸦色的长发披散在背后,眼眸微微眯起来,带着一些大方又羞涩的笑意,红润的两片唇瓣间隐隐露出可爱的小牙,小香舌藏在贝齿后慢慢舔舐着牙根。一步一步迈出去,水波盈盈的荡过他玉雪般细致的小腿,漫过细白的大腿,直荡到他柔软的细腰。 药真轻盈一跃,像条月下海面上破水而出的鲛人,继而又赤条条的钻入水面,几个呼吸间,已是到了一直看着他一个劲儿发呆的僧非相面前。药真曼腰拧转,钻出水面,两条白皙的浑圆胳膊已经堪堪绕在僧非相的脖颈上,身子顺势半偎进他宽阔平滑的胸膛里了。僧非相低头,健壮的胳膊顺着本能抱紧怀中滑腻又幼白的身体,低下头,眼神紧紧盯着那两片带着水光的丰润唇瓣,慢慢低下头去。 俩人呼吸相缠,极尽缠绵之意。僧非相觉得扑面的冷桃香突然温度慢慢升起来,蒸腾的方圆弥散着极为清冽的香气,身体药性催动,他早忘记自惭自己会不会这档子事儿了。噙住那两片细致嫩肉的时候,僧非相觉得自己像含住了两片薄膜包住的春水,反复摸索吮嘬,只恨不得舔碎化在自己唇间。药真细细的喘息,洁白的小牙也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的啃咬僧非相淡色的唇,直磨得僧非相常年淡色的唇肉,透出些春桃的颜色来。 僧非相只觉得药真嘴里像是藏着清甜冷冽的桃汁,一时换着不同角度索吻,后又无师自通的叩开药真齿关,缠着药真的小香舌追逐,舔舐,吮吸起来,直吻得药真仰着头瘫在他厚实的怀里,靠着他健壮的双臂维持平衡。僧非相不够似的吻着怀中…… 刚开始,僧非相还是小心的握着药真圆润的肩头吻他,吻得越来越狂放后,他的大手慢慢顺着光洁的背部抚摸下去……药真整个人看起来确是个纤瘦的少年,但是肉却不少,因为他骨架很小,全身的肉都极软,摸起来简直吸手,沾了水更添润滑腻肉。僧非相觉得难以形容自己手中摸到的软腻感觉,他沐浴的时候也会抚摸到自己身体,但是只觉得那是些硬邦邦的肉,虽然平滑了一些。 爱不释手的摸了又摸,只摸得药真……越来越媚,本来就软的身子更是绵绵的伏在僧非相结实的身体上,俩人…… 俩人弄的时间不算太久,但足够燃情。药性全力释放的后果便是,僧非相抱着药真……药真有些无奈,大眼带着一丝天生的魅惑,伸手捉住僧非相胡乱摸来摸去的大手,带着他一根指头……。僧非相恍然大悟……水声啧啧,潭水流进,冰凉的触感刺激的药真用贝齿死死咬住下唇,眼角慢慢渗出泪来。 僧非相本就是少年人,压抑多年的需求一旦释放,便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汹涌而来,热情的包裹住俩人,带着融化人的温度。他顾不上温柔,直接就把药真按在他之前趴过的那块大石上,抬起药真细腰……弄的药真仰起脖子一阵悲鸣,疼的快背过气去了。 僧非相已经无暇发现药真的不适,他将药真狠狠的拉向自己……凉的潭水被带进去……,有种冰与火交织的刺激感。 药真被折腾得眼角发红,青丝半挂,扭头便用大眼责备的瞪他,“嗯……你轻点啊!”僧非相只觉得药真扭头时候腰带动臀……僧非相闷哼一声,便低下头,捏了药真滑嫩的下巴,噙住药真抱怨的小嘴,变着角度舔舐吮吸起来。弄得药真话说不出,被吻得唔唔直哼唧。这种像只小猫仔哼唧着要奶喝的嫩嫩声音,让僧非相想起自己曾养过的一只小奶猫,萌的他心肝乱颤,一时弄得更狠。 慢慢药真的……摇着小脑袋也放开嗓子叫了起来。僧非相被他叫的面红耳赤,心底却是爱极了药真的声音,他能听出来药真很快乐,男人的自尊得到强烈满足,便更加奋力的动作,想听到药真更多的甜腻叫声。 …… 没有意外的,药真的经验是碧绿色的,顺利凝结了又一枚冷桃果。药真细细的喘息,趴在僧非相结实的胸口,一手握着冷桃果,仰着脑袋和僧非相交换了一个温柔的吻。不住吻了又吻的俩人,又有些动情…… 药真无奈,只得不住的推他胸膛,“你先出去一会儿,我有东西拿给你看。”僧非相听得却是不乐意,埋头吮吸着药真的软软樱果,有些撒娇般的嘟囔:“我不想出去。”药真看着胸前大狗一样哄来哄去的男人,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却是被他有些赖皮的语气煞到,便由着他去了,“那你抬起头来,呶,这个给你。这枚冷桃果是你专属于我的证明,以后你可离奇怪的人远一些,下次要是再笨的被下药,就自己憋死了事好了。” 僧非相接过冷桃果子,入手微凉平滑,泛着和药真身上一样的冷香,端的是可爱非常。冷桃果感受到他的掌心温度,泛出淡淡光芒,不出一会儿便化作一道碧光飞入僧非相眉心,结出一朵淡淡的碧色冷桃印记来。“这……”僧非相呆呆的摸着自己眉心,手感微微的凉意,像极了冷桃在手心的触感。药真看僧非相的样子,这人看着一脸聪明样,怎么老是做些呆到不行的表情出来,不禁一笑,声音甜腻,小牙尖尖的极为勾人:“它是属于你一个人的东西,旁人使何种手段拿不走的。第一次入手,只要你意识清醒便可以结眉心冷桃印,在心底默念便可让它还原成碧果。这是我的本命冷桃果,可以养体避毒,也可搭配入药。” 僧非相被药真甜腻的声音和勾人的笑弄的口干舌燥,只是呆呆的实诚答道:“这些……关于药树族的典籍上都有记载,我曾读过。原想是奇谈轶事,只是没想到却是真的。”他满脑子就想把这人化在自己怀里,也不顾药真还有没有要说的话,便自顾子开始……药真气急,这人真是从未尝过滋味的,就知道一个劲儿的做,一口便咬到僧非相肩膀上:“我……话都没说完,混蛋……嗯,啊……你倒是看的书很多,这些也都知……嗯……道,我便不……给你啊……费力解……嗯……释了……”药真挠了一爪子僧非相结实的背,“你给我慢点!” 僧非相被药真挠的地方有些灼烧的痒意,刺激更甚,动作又快了几分。药真雪背在平滑大石上摩挲,双手攀附着僧非相的肩头。僧非相大手紧紧抓捏出一道道绯色。药真气喘吁吁,但他知道有些事情不得不说,便强忍着一波波的快感继续说道:“非相,你……嗯这次来……解开了……啊我身上的……第三重封印,而我出不了这个……嗯……结界……除非再能解开两层封印,日出之前,你……便会被强制性传送出潜渊山的结界。” 僧非相一愣,将自己送的更深,勉强停住一阵,开口应道:“日出之前强制传送出结界,这里是个结界?难怪那俩个给我下药的人没有跟进来,原是被挡了回去。日出……”他抬头看看天色,繁星渐淡,新月东落,竟是快要日出的样子。他底下头,慈悲的美目深深看着身下甜美的少年:“小真,我们拜过天地的,我还是你的命定伴侣之一,我们还会再见是吗?” 药真抬起手细细抚摸僧非相清俊的面容,轻轻笑了一下:“是,我再解开两重封印就能离开结界。你身有冷桃印,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你是佛修,这次破了戒还跟我拜了天地,怎么跟师门交代你想过没有?”僧非相认真的看着药真的面容,温柔的用手覆住在自己脸上抚摸的小手,细致的摩挲,慢慢啄吻道:“我此次拜别师门,原本打算去佛境求大道。师父给我两个选择,要么一路苦修求道,要么……我本就佛心不稳,贪恋俗世……小真,你救了我,又和我拜了天地。我还怎么选择,我会回到师门自求带发修行,堕入红尘,陪在你身边。” 看着僧非相慈悲的双目,药真觉得自己的心狠狠的动了一下。揽住僧非相的脖子便送上自己的唇……僧非相叹息一声,美色若当真如粉红骷髅,那也定是可爱至极的吧。接住美人送上来的红唇,僧非相……将身下雪白的身子翻过去,再次……进去,俩人……更紧。药真身子弯成美好的峰状…… 若是日出便要分离,那么就让他们紧紧拥抱,直到分离那一刻的晨曦。此刻俩人已经出水,躺在岸边厚密的草地上,药真趴在僧非相壮实的身上,被他着迷的吮吻着。欣赏着药真泛着粉色的动人面容,僧非相最后一次深深……僧非相喘息着压下药真小巧的脑袋,抱着他转了一圈,含着药真鲜润的唇瓣缠绵悱恻的吻了又吻。当晨光温柔的包裹住俩人赤果的身体,药真只来得及听到僧非相说完一句我等你。便身体一凉,僧非相已经失去了踪影。 药真慢慢拾起碧色的袍子裹上,吸吸鼻子,坐在俩人刚缠绵过的地方,出神的望着潜渊山巅冉冉升起的红日,突然觉得柔和的晨光那么的刺眼。 第12章:番外之与君初相识 自从越临昔将自己私人产业交给谢吟苍打理后,便和苗月翩回了越都王宫。只是苗月翩每年的春天,都会回药王城住上几个月。越临昔身为越国大公子,被越君当做继承人培养,兼之又有一个旁边虎视眈眈盯着他的二公子对他各种扯后腿,他基本上再分不出精力再回药王城打理事务。他倒也信任谢吟苍,每隔一月才会和谢吟苍飞鸽传书了解下情况。 谢吟苍此人,本就是在纸醉金迷,尔虞我诈的现代商海中一路白手起家摸爬滚打过来的。如今接手便是越国王族的私人生意,占着个总管事的位子,起点又高,生意场什么的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手底下一批人也是精兵强将,能拿捏住事儿的。况且这越国世道太平,国力昌盛,民风尚武,且交通四通八达,商贾之风颇盛。世道有闻名于世的几家大商,占着极广的商道,分号处处可见,社会地位也高。 谢吟苍看来,这个国家颇有原来中华史上的盛唐风范。大越的民风极为开放,婚恋自由,无论男女皆是性情爽朗,热情奔放,对于爱人性别也不甚看重,看对眼了便会春风一度。更让谢吟苍汗颜的是,这里也不管甚么一对一的夫妻制,也不端着些什么妻贵妾贱的无聊架子,只要是各人能相处的来,一夫一妻,一夫多妻,一妻多夫皆随你乐意。他在这儿生活了将近两年时间,谢吟苍想起那俩人曾经告诉自己的关于那个少年的事情,有些小纠结的心情已经变的比较释然了。想想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都喜欢上了也没办法不是? 药王城四季如春,空气干净清甜,卧龙江支流从药王城中心流过,建城的时候设计引出无数支流将药王城分隔成一方方星罗棋布的小岛模样。如此一来,家家绿树成荫,繁花处处,整日雀声啾啾,莺啼婉转,各处可见的小桥下流水潺潺,年轻的艄公撑着竹筏子唱着悠扬的小调儿经过,河边捣衣少女不时的应上几句,笑语阵阵,情意绵绵。谢吟苍不禁被淳朴豪放的民风所感染,活在这人间桃源,他一股脑儿将前事种种颓废污浊洗了个干净,整个人都通透鲜活起来。 谢吟苍本就面目生得极好,只是常年颓废尖锐的气质弄得整个人都冷峻起来,生人勿近的样子。起初他在这儿走在街上,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让那些少年少女都有些怯怯的不敢接近他;但没过一年,他走在街上,简直都要在笑声阵阵中,被那群热情的少年少女们扔过来的鲜花砸的狼狈而逃了。他手底下做事儿的诸位掌事也逐渐敢和他喝酒猜拳,笑闹玩笑了,由此可见他整个人的气质改变之大。谢吟苍有时候睡醒,都直觉想确认下自己是否已经离开了那个灰暗的时代,活在明媚的流水古城了。每次在清晨阳光和鸟鸣声中自然醒来,谢吟苍都觉得自己有种幸福的想痛哭的冲动。 只是每年苗月翩过来,俩人对月饮酒的时候。总会更加频繁的想起那个梦中躺在他身下婉转低吟的妖娆少年,整个人都像是泡在思念的春水里,酸酸的滋味中带着相思的清甜。不过在这样安静的时光里,他也逐渐和苗月翩,越临昔两人成为关系极好的兄弟。苗月翩的医毒之术令他大开眼界,越临昔的文华武才也令他暗自赞赏,那俩人也惊叹于谢吟苍对于世情诸物的犀利判断和独特剖析。英雄惜英雄,三人均天资极高,心性坚韧,在各自领域都如鱼得水,相处之下益发和谐起来。 谢吟苍有时候会跟着苗月翩学习些吐纳之术,练练拳脚;生意清闲的时候,也会和手下相处不错的掌事出外走走逛逛,赏花踏青;或是屋外细雨绵绵的时候,斜靠在竹榻上看些奇谈话本,平静安逸。在第三年的秋天,他又一次到过药王城外的灵雨寺求佛。或者与其说他求佛,还不如说他谢佛。谢吟苍觉得,他活在这儿的每一日都要感谢上天。大越的国教是佛教,谢吟苍自杀自前也信佛,便选了药王城郊的灵雨寺,每年都独身一人,亲自去上一柱香。 第三年的这个秋天,谢吟苍在灵雨寺的大殿外看到一个穿着灰色麻衣,低头静静扫着落叶的年轻僧人。这僧人外貌极为惹眼,面容清俊,又带着些修行之人的慈悲,身形高大修长,握着扫帚的手指骨节分明,扫个落叶都能扫出来十分的宁静来。谢吟苍见过的出色男人何其之多,但这样的人物从未遇到哪怕一个。让他感兴趣的并非这些皮相上的东西,因为他自己也不差,也没什么这方面的知觉。他经过这个低着头专心扫地的僧人身边的时候,闻到了一阵幽深的冷香味道,与自己和苗月翩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谢吟苍本想上前搭话,怎奈这年轻僧人正好被一个灰衣小和尚叫走,心下便想,此次不成那他便下次再过来寻人吧。无奈待到他第二日过来灵雨寺,问遍众僧之后才知道这人并非灵雨寺僧人,原是无相寺的一位高僧。不知因何来这灵雨寺,原本之前在寺内住了几日的,恰好今天一早便告辞出发,已回越都附近的无相寺了。谢吟苍只好回转,准备过一阵子再过来打听。 这个年轻的僧人正是那日被强制送出结界的僧非相。他既然已经决定要入世陪伴药真左右,便先顺道去灵雨寺那儿打听了一下俗家挂名弟子的修习条件,才启程回了无相寺,准备跟师傅念悲方丈告罪,舍戒后还俗下山。他也无处可去,当了十几年和尚了,不如一边在灵雨寺修行,一边等着药真出了结界再行相会。 风急雨催,僧非相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策马疾奔,马蹄一路带起道上泥泞飞溅,答答的在雨中远去。无相寺前,僧非相第一次带着些无法言说的解脱感,望着无相寺雄奇古朴的山门,继续驱马前行。念悲正在大雄宝殿殿中打坐静修,听完僧非相说完上次下山后的经历后,他面朝佛祖,双眼紧闭。“既天意如此,则你尘缘难断。非相,想必你如今回转,已是理清心中疑惑了罢。”僧非相拂开前襟,默默在念悲身后跪下,掌心合十:“是,弟子如今已寻得本心。” 念悲没有睁开眼睛,声音亦是无悲无喜:“切记佛道自在你心。非相你且去旧居禅房,收拾一下行李。跟念摩比丘说明后,销毁戒牒便下山去吧。”僧非相心中大痛,念悲从小拉扯他长大,虽不是无微不至的细心呵护,可是救命之恩加上养育之恩,从小到大对他的爱护他并不是感觉不到。虽然佛道一途讲究四大皆空,可幼鸦尚知反哺,人间谓之孝道。如今他将入俗世,一念及此,僧非相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弟子叩谢师父当年的救命之恩,十几年来的养育之情。必将谨记师言,克己修心。”说着声音里带上一丝哽咽之意:“师父!弟子此次下山,再见之期不可期,师父万望珍重!” 紧闭双眼的念悲静静无言,像是入定一般不再开口。直到僧非相有些沉重的步子声离开大殿,消失在细密的雨声中。念悲抚着念珠的手才顿了一顿,唇间溢出一声淡极不可闻的叹息,张开的双眼情绪复杂不已,带着感慨,遗憾和一些微微的欣慰感。自己红尘看惯后才遁入空门,既是修行也是赎罪呐。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凭心而言,也是希望他能过的如意一些的啊。 后山禅房。僧非相静静的合上自己住了多年的居所的木门,吱呀的声音在山幽鸟清鸣的坏境里带出些莫名的突兀味道来。抱着师父已经帮他打包好的行李,他仔细看了看里面东西,多了些物什出来:一些疗效极佳的伤药,两套浆洗干净的灰色麻布僧衣,两双草鞋,和一些微薄的盘缠。僧非相摸着这些东西,心中滋味难以名状,定了定神,便去了念摩比丘的进修居所。 檀香袅袅,念摩不急不缓,极富韵律地敲着木鱼。僧非相直直跪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俯首言:“弟子僧非相,愿作顿舍戒。我舍佛,舍法,舍僧,舍和尚、舍阿阇黎,舍诸梵行,舍戒,舍律,舍学事,受居家法,直作白衣净人等。”念摩比丘闻言颔首,“出得此戒,你便为居士,自当遵循红尘法则,然佛道在乎一心,切莫做大奸大恶之事。非相,我亦是看着你长大的人。念悲师兄自从捡你回来,独自一人带着一个小婴孩殊为不易。虽说我道之人谨守戒律,也并非是顽石一般的无情之人。你以后若要有了自己俗世家室,找个时间带回来看看吧。这是你师父要我给你的亲笔信。” 僧非相黯然颔首,点头应是。接过念摩递过来的信,是一封注明转交灵雨寺主持的信。心情复杂的将信件收入怀中,僧非相拜别了念摩,自去一一跟山上亲近长辈与师兄弟告辞不提。夕阳渐落,僧非相在青石板铺成的石阶上勒马回望,只见雨后晚晴,苍山如海,晚霞似血,层林叠嶂,入目之景竟满含别意。暮鼓阵阵入耳,晚课的诵经声飘渺的传来。僧非相一时心中悲怆,提僵策马,疾奔而去。马蹄声声急落,仓惶之间渐渐远去不闻。 药王城一间商铺的后面小院。谢吟苍抬起头,放下手中青荷瓷茶盏,开口:“哦?那个高僧有消息了?”有些发福的管事一屁股坐在旁边石凳上,聊起衣襟扇扇风,擦擦头上汗,“手下活计刚送消息过来,店里今儿忙,人手调不开,我这不是亲自过来了么。人胖走得快了就喘,真是累死个人!”谢吟苍听得这个消息心情有些愉悦,这都多少天了,他还以为还得远远去一趟无相寺呢,这不人就过来了?于是便笑骂一句:“瞧你那一身肥肉,早让你减减了,你呐,多跑跑道儿是好事!”起身进了屋子换了下衣服,准备去灵雨寺拜访,嗯,情敌?有些不妥?同僚?谢吟苍摇摇头,拍死自己这个想法,不再想这个诡异的问题。 这一来二去的,谢吟苍和僧非相频频接触之下,俩人竟也是相谈甚欢。僧非相耳聪目明,自小阅遍群书,过目成诵,对于佛家典籍和奇文志异颇有研究心得。他学贯古今,言谈之间动辄旁征博引,不时加入一些自己的心得感悟。声音温润悦耳,寥寥几句将这个世界的历史传承,朝国更迭勾勒的清清楚楚,只把个谢吟苍听得一愣一愣。 谢吟苍少年早成,本就极为喜欢听些故事怪谈,床头边总是摆着一俩本话本,平时就瞅瞅消磨时间。僧非相十八岁即能驳倒成名西土高僧,其能言善辩的能力由此可见一斑。俩人本就尘缘不浅,如此一来,俩人更是常常在一处谈天说地,一时很是快意逍遥。 第13章:将者沙场死 越国西北方的虞城外高崖上。一个骑着高大战马,穿盔戴甲的男人正策马而立。这男人墨发剑眉,高鼻深目,一双鹰隼样浓黑犀利的眼眸带着些许悲悯望向西南方。他古铜色的皮肤间或从盔甲的缝隙中露出部分,骑坐在马上,身材高大健壮,极为迫人,堪比西北国羌戎人中最健壮的武士。一身血与火里淬炼出来的铁血之气夺人心魄。此时,吴越交战正酣,这个男人,便是领了君命,风尘仆仆从越都率军赶来的越国第一名将,墨剑臣。 墨剑臣扯着胯下奔宵的缰绳,立在高崖边上向东北方眺望。他的背后,是越国的浩浩疆土,是越国的万千百姓,是越君的万里江山。是他为子,为民,为臣誓死效忠守护,不能让出寸土的地方自古将者沙场死。“若为一将者,须做好马革裹尸,为国尽忠的准备。”父亲是一直报着这样的决心吧,所以将自己留在了纵马驰骋的沙场,再也没有回来。如今,他也披上一身铠甲,跨上战马,立于千军万马厮杀的战场,才真正明白了父亲的话中的坚持。 枯草倒伏的平原上,是绵延百里的军帐,是他麾下的三十万将士,包括十万墨家军,是越国军队中的精锐劲旅,守护越土最坚实的一道屏障。一轮红日慢慢西沉,猎猎的北风扬起,背后的红袍在风中卷出些微的声响。奔宵有些烦躁的嘶鸣了一声,打了几声响鼻,墨剑臣回过神来,安抚了一下爱马,调转马头下山。脸上依旧是心事重重,他奉命出征,实是临危受命。 此次东吴入侵,毫无征兆,却来势汹汹。东吴武力本不及越国,朝堂上二公子见机拼命自荐,想争来军功,好在皇储之争中搏出位,但奈何派出的将领却不堪大用,东吴已经连下灵岩和离泽两城关卡。越君年事已高,长期抱病。却在听了战报后摔了玉玺。连下五道上君令,命大皇子越临昔监理国事,同时又临阵换将,令墨剑臣挂帅出征。墨剑臣本是拥嫡派系的中坚力量,越君既命嫡子监国,又令墨剑臣挂帅,显然已是将立储君的意思。 墨剑臣催马前行,不禁叹息一声,君位落在大公子头上,这二公子估计是不愿罢休的。毕竟大公子母后在大皇子成人不久后病逝,而现任君后甄晚竹却是二公子生母,母家势力又不弱,这种局面实在是不起纷争也难。只是奈何这二公子着实是个草包,扶不上墙的烂泥。前君后温婉贤淑,进退有节,实有大家风范,教养出来的大皇子也是文韬武略,胆略过人。越君中意他做储君一点不出意料。只是越君这几年身体欠佳,精力不济,这种多事之秋,希望不要再出什么乱子了。 元帅中帐,一豆灯火静静燃着。墨剑臣蹙着眉头看战报,他刚率军赶到虞城,战事情况还不太清楚。大军回撤并坚守虞城,一来这地方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二来虞城实在重要,若是此关被破,吴军便可长驱直入,如此一来,则越都危矣。一个传令兵进账来报:“报——元帅,监军杨奉求见。” 墨剑臣眉头皱的更深,这个监军实在是令他不喜。大公子传来消息,说这杨奉名为监军,实为监视他而来。这人乃是二皇子那一派系的一个忠实拥趸,为人极为阴险狡诈,行事异常凶狠毒辣。别的不提,墨剑臣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每次看到杨奉那种舔着脸的谄媚样子都觉得心里犯堵。而且墨剑臣偶然注意到,这监军倒像是特别喜欢来他的元帅帐,四处打量,眼神闪烁,鬼鬼祟祟,倒是很像个内奸的样子。 此时的墨剑臣还未曾想到,这人胆大包天,竟然干的是通敌卖国的无耻之事。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竟然是那个草包二公子和那个看似温婉的现任君后甄晚竹授意杨奉,将越军布防图透露给吴军,以期趁乱夺取调军虎符,拿到他手里握着的军权,支持越临朝登位!此刻,对未来要发生什么一无所知的墨剑臣,虽然很是厌恶这位监军,但也不好完全弄僵关系,所以还是揉了揉眉心,开口唤道:“传他进来。” 传令兵领命下去,不一阵子,一个眉目奸猾的人猫着腰掀开帐子走了进来。这人正是前来监军的杨奉,眉目中含着一种隐蔽的邪气,虽然卑躬屈膝,可仔细看去眼神中却是一股说不出的倨傲。杨奉见墨剑臣一脸疲惫之色,却还是在看战报,不由的心里一沉。墨剑臣的能力毋庸置疑,虽然之前下绊子弄得越君不喜这位名将,可他领兵打仗的本事整个越国无人能出其右。君后吩咐了让他仔细盯着墨剑臣的一举一动,他可得好好瞧仔细些。 “夜色已深,杨监军来本帅帐中所为何事?”墨剑臣放下战报,盯着杨奉开口问道。 夜深又如何,杨奉心中冷哼一声,这墨剑臣真是居功自傲的很,从不把他杨奉放在眼里,说句话总带着刺儿。这厢却是麻溜儿地藏了心事,摆出一副谄媚嘴脸,弓腰诞笑着:“深夜造访,实在是因为下官看到元帅帐还灯火通明,心忧墨元帅真是为越国殚精竭虑啊。确实这时候儿也不早了,您还在操劳这军国大事,实在让我辈汗颜。大越有您,这虞城定是雄关铁岭,定叫那群吴人有来无回!嘿嘿,您看,下官这也不是忧心元帅身体嘛,您可是国之栋梁,这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君上怪罪下来,下官也难逃罪责嘛,嘿嘿,您说是也不是?” 墨剑臣对他一套一套的逢迎之词简直不耐烦到了极点,摆了摆手,“有劳杨监军,何事直言罢。”杨奉心中不忿,面上还是恭敬的很,忙应道:“是是,下官确有要事相告。承蒙君上看重,下官不才,领了监军一职后也是夙兴夜寐啊,着实忧心国事。可这年纪一大,腿脚不甚灵便。边境潮冷,下官身上病痛难耐,便奏请君上换人过来。这人一则替下官为君上元帅分忧,二则,据说着吴国来了一位极厉害的人物,君上和公子们着实担忧元帅,便派了一位影卫营里的头号高手过来,以便贴身护得将军周全。” “哦?”墨剑臣听得这个消息立刻起了兴趣,一想起周围再也没有讨厌的苍蝇飞来飞去的确让他心情大好,便邪邪一笑,有些兴味的应道:“杨监军的确是为国尽忠,很是夙兴夜寐啊。有劳杨监军只会本帅,谢君上和公子们挂心,新监军过来跟本帅报道便可,这几天你便做下军务交接的准备吧。监军可还有别的要事?嗯?” 杨奉却是对墨剑臣嘲讽的话听耳不闻,忙弓下腰:“谢墨元帅谬赞了,下官定做好这事务交接。再无甚要紧事,元帅早点歇息,下官这就告退。”墨剑臣随意挥挥手,跟赶蚊子似的,“下去吧。”杨奉直起身子,小心翼翼的往外退去,嘴角带着一丝丝自得,君后安插在墨剑臣身边的照顾起居的侍官,早已经偷出来越军的布防图交给他了。到时候和刺客一起,配合吴军里应外合,还不杀他哥屁滚尿流?墨剑臣啊,墨剑臣,任你是什么劳什子名将,你也嚣张不了多久了。 越都某一处地下密室。 卫尘伤面色极为苍白,呼吸虚弱,嘴角有一丝未干的血迹,浑身黑色的布料粘在皮肤上,发丝散落下来粘在面上,极为狼狈的样子,不甚起眼的面容只能勉强称得上清秀二字。此刻他正勉强趁着摇摇欲坠的身子跪在一个华服公子面前。这位华服公子面色白皙,五官长得颇为贵气,身材有些偏瘦,仔细看去却是身体虚浮,像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有些不耐烦的靠坐在一张榻上。 “小的愿去虞城对付墨剑臣。请公子放过小的妹子。”卫尘伤抿了抿干裂的唇,嘶哑着声音说道。 “很好。惦记着你那个黄毛妹子,秦楼楚馆是个不错的去处。尘伤,你跟了本公子二十三年,自然知道本公子的雷霆手段如何滋味。本公子可是念在你忠心可嘉,跟了我多年的份上才手下留情的,你可给本公子记好了。去吧!”华服公子眼神阴毒,语调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残忍感。正是之前被越君禁足了的越临朝,越国二公子。 卫尘伤生于官宦世家,父母从小给他灌输了许多人道忠君,大道爱民的思想,但无可否认,这种氛围下长大的卫尘伤,生性正直,一身浩气凛然。兼之他又根骨极佳,天资聪颖,专修的制毒和暗器手法在影卫营里是出了名儿的厉害。自小被君后甄晚竹亲自选为爱子越临朝的贴身影卫,和越临朝一起长大。这次被派去替换杨奉的正是卫尘伤,可这原非越君的旨意。 君后甄晚竹自小秘密修习制毒炼蛊之术,这次越君执意要立大公子越临昔为储君,丝毫不顾及她的苦苦恳求,还扇了她一巴掌。她心恨不已,索性下蛊控制了自己夫君。朝堂之事她不敢明目张胆的插手干涉,大股势力也不能调动,只能私底下秘密派武功高强的心腹去暗杀墨剑臣,夺得军权虎符,准备支持自己儿子登位。 卫尘伤明显就是个去送死的,无论刺杀成功与否。他自己也知道,只是离散多年刚刚相认的小妹在越临朝和甄晚竹手中,正等着他这个哥哥救她。小容还那么小!他们竟威胁他去刺杀墨剑臣,否则便要将小容送去妓院接客!卫尘伤紧紧握着之间玉戒,心头大恨,这对母子简直逼人太甚。对于他们口中的“放过”自己小妹的言辞,他一丁点儿都不相信。只盼他能成功完成他们的要求,即使他就这么死了,那对母子能高兴之余,能够放过小容。 越临朝指使人将他用剧毒的药液淬体,用甄晚竹的话来讲,即使卫尘伤没能成功刺杀,但墨剑臣只要沾上哪怕一滴她亲自调配的剧毒,也定会身死。这是为了万无一失。他被浸泡在毒液中折磨了九天十夜,若非他自小专研制毒,对毒性耐性颇高,换做别个早死的尸体都凉了。只是为了刺杀万无一失!他卫尘伤的命就如此廉价么?静静躺在马车里,卫尘伤两眼大睁发着呆,看着颠簸的车顶,不住摩挲着手上的玉戒。 他生来衔玉,这个玉戒便是他亲手用出生时口中含着的那块玉炼制成的,在危机中无数次救得他逃出生天。父母早逝的他,似乎对这只玉戒有种奇怪的依赖感。从越都到虞城七天的路程,无论如何,这幅身体底子很好。足够年轻,所以过了药物的适应期,他依旧慢慢的恢复起来,气色慢慢也不那么苍白。 军马嘶鸣,大越军的军士们正在起锅造饭,炊烟袅袅,落日映照下的军营笑语阵阵。卫尘伤掀开布帘,看着周围好奇看着马车的军士,有些还是比他小的少年,面上带着一种无畏的豪爽。这便是属于大越精锐军中一员的气势和自信。卫尘伤有些自惭形秽,他小时被父母教导要爱大越的国土和子民,也曾立志要为国效劳,现在他为一己之私,干的却是危害国家的龌龊事,他紧紧闭上眼,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 马车到了一顶帐篷前停下,杨奉早已迎了出来。卫尘伤面无表情,跟着这人进了帐子。他知道这个人,是越临朝和甄晚竹身边一条极忠心的走狗,阴险狠毒,干过许多见不得人的丑事,似乎还对甄晚竹的容貌报着一种极为隐蔽的垂涎之心,简直让人恶心。杨奉表面上和他谈着交接的事儿,一边低声告知卫尘伤,传讯吴军攻城,今晚动手夺取虎符。卫尘伤面上一凛,不动声色默默的点点头,转身走出帐子。 此刻他的心中的惊涛骇浪汹涌不已。勾结吴军,通敌叛国,原来!原来如此,越国的公子和君后公然勾结外敌!通敌叛国!虞城是越都最坚实的屏障,虞城一失,越都危矣。越都一破,这片土地上千万的子民皆暴露在吴军铁骑之下!惶惶如丧家之犬的越人,谈何安生?卫尘伤面色如冰,双手捏的死紧。他慢慢转身,面朝西南方,面上染上一层淡淡的哀伤。眼角带泪,心中凄怆,小容,哥哥无能,不能救你! 卫尘伤按下心中汹涌的情绪,拦住一个军士问了问,便抬脚向元帅大帐走去。紧紧攥住手中玉戒,他要告诉墨元帅这件事,即使代价是他和小容的两条命,也值了!黄泉下的父亲母亲,小容你们如若知道,也定会原谅我吧。卫尘伤向前走了几步,突然毫无预兆的倒了下去,浑身无力。跟在他身后的杨奉忙不迭的上前扶住了他,“卫大人疲劳过度怎么行,快到下官帐中休息一下。” “你做了什么?!”卫尘伤浑身无力,被他扶回帐篷,拼命动着唇,却发不出一个音来。杨奉嘿嘿一笑,阴测测的在他耳边怪笑:“小子,就知道你会坏事,君后果然料事如神。她早已经给了我控制你的药物,怎么样,滋味不错吧?你且好好在我帐中待着,到时候乖乖去中帐杀了墨剑臣。”卫尘伤双目泛红,心中大恸,却被药物所制,静静躺在床上。 夜过五更,万籁俱寂。巡视的士兵一列列走过,杨奉躲在阴影里,待他们走远,左右张望一下,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件,朝夜空放了上去,信号一样的东西顿时引起了箭塔哨兵的警觉,“何人传讯!?”说着便敲了警钟。整个军营顿时一片喧哗。同时吴军喊杀的声音顿起,开始猛烈的攻城,专挑越军防御薄弱的地方下手,越军一时溃散,乱成一团。墨剑臣拉着奔宵,长枪一挥,一声号令下去,越军混乱的势头慢了下来,开始重新布置防线。 第14章:哪堪背后刀 正在越军重整军容防御初现成效之时,正在指挥布防的墨剑臣骑着的奔宵马突然原地立起前蹄,痛苦至极的嘶鸣起来。原是一道黑影从斜处远远将几枚墨镖钉入奔宵前腿,几个起落便至墨剑臣身边,出招直取他咽喉。墨剑臣躲过致命一击,却没法分心拉紧缰绳,索性滚落马下,长枪撑地。 偷袭之人正是被控制的卫尘伤,他所使一招一式显的僵硬无比,双目焦急不已,瞪着墨剑臣,扇动着双唇在不住的说着什么。可惜夜晚视野太差,墨剑臣根本想不到眼前这个刺客竟是抱着护全自己的心,直觉抽出佩剑自卫。俩人一时过招数百,越军无人指挥,被吴军强攻,又开始混乱起来。吴军高歌猛进,杀的越军节节败退。 虞城的城门突然毫无征兆的开了。城外的吴军铁骑急冲而入,一边冲杀,一边放火烧城。越军溃败更快,到处是刀剑砍杀血肉的黏腻声和临死前痛苦的呻吟声。大火突起,四处肆虐,墨剑臣虎目圆睁,牙关紧阖,恨不得和这个刺客同归于尽,一招一式都是搏命的招数。这个刺客虽然招式僵硬,却武功极高,缠的他根本腾不出手来,见越军成片被杀,墨剑臣仰头狂吼,双目血红。城门被开,墨剑臣目呲尽裂,转头看到打开城门内贼,正是佝偻着腰想逃离的杨奉。 他脚尖猛地挑起地上长枪,撩起一端,发力蹬去,力道奇大,竟将杨奉胸腔刺个对穿,狠狠钉入城墙。杨奉有些阴损的眼睛瞬间瞪的极大,愣愣的看着自己前胸,嘴角涌出血沫子,头一垂,死透了。这个叛国投敌,将屠刀向自己百姓举起的无耻之徒,得到了应有的下场。后来越人说起这一场艰苦卓绝的战争,都会带着鄙夷至极的语气,仔细的描述他被钉上城墙的细节,大大赞叹墨剑臣那绝妙的凌空一枪,真是解气至极啊。 传说中的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只属于话本中的夸张写意罢了。谁又有面对千万人,吾亦往矣的能力和勇气。在狂暴的战争机器面前,个人的力量都是苍白无力的。当杨奉死的那一瞬间,卫尘伤终于摆脱控制,虽然身上的力量有些被强行透支一空的感觉,但他可以说话了。一片混乱中,卫尘伤立刻停手,凌空一个大后翻拉开俩人缠斗的距离,凝丝成线,传音于墨剑臣:“墨元帅,在下被人用药物所控,多有冒犯。杨奉此人叛国投敌,已将我军布防图透露给吴军。此地凶险,元帅当速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虞城城门被开,墨剑臣自然知道杨奉是早就通敌的,但他没想到吴军竟然获得了越军布防图!那上面清楚标识了越军的战略部署,进攻方向,调度指令,甚至还有粮草储备点等等。吴军拿到布防图相当于卡住了整个虞城守军的咽喉要害!因为在开战后,指令不能轻易变更。战事瞬息万变,没有指挥的精兵也会变成无头的苍蝇。墨剑臣心中凛然,抽出腰间佩剑,剑柄镶嵌着一颗色泽温润通透的玉石,七尺剑锋雪亮,其势铿锵森然。 那厢卫尘伤已经将奔宵腿上的墨镖尽数吸出,洒上伤药。墨剑臣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便纵深上马,身后烈烈红袍扬起,在乱军之中极为抢眼。他已经顾不得是不是会吸引黑暗中吴军弓箭手注意了,擎起长枪,灌注内力,弹剑五次,两长一短,金铁铮铮,其声激越。乱军之中的墨家铁骑亲兵听得,从四面八方开始向墨剑臣收拢。墨剑臣挥剑提枪,率领这一支骑兵开始往东南方撤退。 虞城显然已失,唯一出路便是取道东南边的卧春岭上的卧春关死守不出,与虞城下一防线成犄角之势。而后再派援军绕道拦腰截断吴军,夺回虞城,前后夹击,或许能稳定战局,呈关门打狗之势。墨剑臣纵马杀敌,一骑当先,像一把尖刀劈开了吴军的包围圈。越军其他精锐分部,还活着的将领迅速领兵扩充两翼,断后扫尾。群龙无首的分部军士,机灵点儿的忙紧紧跟上,迅速拧成一股,竟是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吴军重围,迅速向东南方撤去。 墨剑臣麾下几位将领分散两翼,只有他的右将林辉赶到了他的身后。见墨剑臣浑身浴血,还在不管不顾的冲杀,林辉忙率十八墨骑卫上前,密集的攻击替下了已显疲态的自家元帅。墨剑臣缓了一口气,见大军已冲出重围,撤退顺利,便将指挥权移交给左将叶于晨,自己趁机调息。刚刚在冲杀之时,他作为正面刀锋,承受了极大的压力。吴军集火他一人,好几次险象环生。吴军中似乎有个极厉害的神箭手,若非……他默默看了一眼身边的卫尘伤。这个沉默的影卫,夺了一匹敌马,手中墨镖尽出,替他挡下了致命的那几箭。 卫尘伤用了一种极厉害的功法,这功法短时间能大幅度提高人体潜力,代价却是他的命。他觉得他自己像一截蜡烛,慢慢的融化,燃烧,心里只剩一下一个念头,墨剑臣不能死。这是他的赎罪。面色在夜色中愈发的苍白,森森如苍鬼,竟然诡异的映出一丝艳色来。墨剑臣在一旁看的心惊,这人的这样子,简直像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袖中的墨镖剩下的不多了,当不了几次攻击。吴军那边看来有个能人,他浸银暗器多年,极有天分,却被今夜这人弄得颇为狼狈,简直是在以命搏命。当然,他微微笑了一下,自己一条烂命,值得。笑容有些苦涩,更多的却是坚定。 俩人趁着攻势渐缓,回复了不少。“你为何临阵反戈?”墨剑臣也未转头,很突兀的问了一句。卫尘伤何等耳力,听得清楚,不善言辞的他只简单的回了一句:“无间本无道,殒身不叛国。”墨剑臣心头一震,不知何种滋味,突然就轻易原谅了他之前贻误军机的过错,更何况他本就身不由己呢。大义谁都能说个二三三出来,卫尘伤却是把自己的命搭上在实践自己所说的话。人都是自私的,谁不惜命,谁又能轻易舍弃呢? 奔涌的卧龙江从高岭咆哮着急冲而下,这一条上山临江道,蜿蜒随着地势而上,只容得双马并骑而过。眼看卧春岭将近,整个军队正拉成一条长蛇状迅速前行。墨剑臣突然心中隐隐的担忧,他策马前望,山路险峻,曲径幽深,后有追兵,却只能用长蛇阵应敌。这是最危险的选择,防御太薄弱了。险中求生,却也是最无奈的选择! 浓墨般粘稠的夜色中,银光乍泄,清音呼啸,破空而来。 卫尘伤与墨剑臣错身而过。双银鸣夺命,一银定死生。 这乃是上古机关中的奇器,夺命三银箭,两发先至,一发夺命。入肉后银质箭杆立即收缩入肉,只剩银箭尾羽在留皮肉之外。卫尘伤常年修习机关奇巧之术,当他看到银色的光芒便立刻认了出来。夺命的璀璨,极美却极为惊心。 他燃尽最后一丝功力挡下两箭,也仅仅只挡下了两箭而已。射箭之人,臂力无双。这对箭力道之大直将他肩胛骨贯穿,去势不减,带着他滚落深涧。山道之下,便是汹涌的卧龙江。只盼天佑大越,保得墨剑臣不死,拒敌于越土之外。他挤出最后一丝力气拉弯长年紧绷的唇线,那么他的这条命……也算死有所归。荆棘鸟燃尽生命的歌声让夜莺都自惭形秽,卫尘伤此时的笑,也让那张清秀而坚毅的脸,带上一种夺人心魄的瑰丽感。 墨剑臣浑身紧绷,一种危险逼近的感觉让他寒毛直竖,眼角看到一束雪亮的银线在黑夜中一闪即逝。卫尘伤挡在他前面,左右双肩银箭入肉的那个瞬间像被无限拉长。那人整个身体被银色双箭带的飞起,黑色的毒血顺着嘴角和手臂不停的滴落。一路打在地面发出嘶嘶的腐蚀声音,倏然间整个人已经被汹涌的白浪吞没。墨剑臣的眼睛看清楚了,身体却无法做出有效反应,只得匆忙之中侧身跃出。一是想躲过银箭,二是想抓住滚落山道的卫尘伤。无奈直到他落入汹涌的江水,左手大臂剧痛,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落下了山道。 山道上俩人附近的军士大惊,一时间军马此起彼伏的嘶鸣。奔宵在主人滚落的山道边不住的刨蹄子,咴咴之意极为伤声。叶于晨见自家主帅掉落山涧,自己没能及时搭救,痛苦之下却也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主帅下落不明,后有重重追兵。他狠狠的抹了把脸,长枪一指,强压凄怆之意,一面吼着重新布防,一面吼着催着大军继续前行。林辉带了墨家十八骑自去伺机搜救不提。 此时卧春岭地势最高的一刃崖巅上,立着一个高大男人,一头狂肆的黑色长发用玉冠束起,身上一身银色轻甲,底下着明黄色内衬软衣,肤色带着一种玉质色的淡淡光晕,眉色极浓,虬屈纠结飞入双鬓。金色的瞳孔有一种尖锐的紧缩感,此时正微微的眯起来,带着一种危险的兴味。鼻梁像山脊般起伏,带着一种圆润的祥瑞之气。鼻下嘴唇薄厚均匀,唇色很淡。五官合起来看虽然赏心悦目,但那种锐利如刀锋的感觉更明显,恍然无法直视。 最特别的是这人周身蔓延着一种肉眼不可察的威势,甚至人间君王都不及他万一。仿佛他这种威压,是天生从根子里带出来的一般。让在他身边的人不由自主会产生一种敬畏的情绪,提不起反抗之心。胯下一匹神骏的白色战马,左手手执银色长弓,将右手搭好的三支银色长箭慢慢插回背后箭筒。一丝不可察的兴味浮现在他嘴角,语气无甚起伏,双唇开合,收回长弓慢慢抚弄,自言自语道:“用上夺命三银箭竟还是失手了?有意思。” 这厢滚落深涧的俩人真是九死一生。卫尘伤被双箭带的极远,直接后跌落涧入水。这人油尽灯枯,落水之时直接被拍的晕死过去,手中玉戒射出一条极小的抓勾,挂住江心漂浮的一段枯木上,水流助推之下,幸运的俯在木上,一时没被淹的没了呼吸。而墨剑臣擦着崖壁滚下去,将要摔入浅滩的时候,腰中佩剑卡了一卡崖壁树枝,落势一顿,墨剑臣下意识抬脚一蹬,飞将出去落入江心,恰好抱住挂着卫尘伤的那一截枯木一端。 墨剑臣伤势较轻,见卫尘伤将要滑下浮木,忙用还有力气的右臂一拽一拉,背后红袍裹了将俩人绑在浮木上直往东南方向漂去。水流湍急,河道极宽,墨剑臣身上带伤,又拉扯着一个晕过去的卫尘伤,愣是没能上得了岸。墨剑臣只好俯在浮木上慢慢调息,好在这木头极粗壮,堪堪托得住俩人。夜色将尽,晨雾从江边的密林慢慢升起来,朦胧的浮光隐隐约约将周围环境勾勒出来一方水墨轮廓。 幸亏是夏日,河水并不那么冰冷刺骨。但是夏日清晨的河水依旧冰凉,墨剑臣的嘴唇翻出淡淡的青色,而卫尘伤的嘴唇已经是青紫色了。若不是墨剑臣一直不断的输送内力给他,卫尘伤这一口气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也就堪堪吊着命罢了。这银色箭头极刁钻,入肉极深,造成的创口一直无法愈合,淅淅沥沥的滴淌着血。俩人要是还不能靠岸及时得到医治,光血流的就能让俩人枯成一层皮了。 水流慢慢缓和了下来,卧龙江在此转了一个极大的弯,墨剑臣的一双剑眉蹙的极深,仔细观察着晨光微曦下周遭的环境。卧龙江从东北而发,奔涌向西南,又在潜渊山处急转向东,奔涌入海。在急转的时候形成一个水面辽阔的大潭,被世人唤做潜渊谭。如此一来,这儿便是潜渊山地界,潜渊山以南便是药王城。墨剑臣不禁大感幸运,俩人伤势应该可以得到最好救治了。心下一定,他便运功对抗江流阻力,向潜渊谭边游去。 眼看便要靠岸,墨剑臣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他刚刚像是游进入了一个很大的水泡样的东西。他抬起头张望一下,周围环境依旧如故,便放下心来,扯紧了卫尘伤,窜出水面,足间狠狠一点浮木,几个起落便落在了水草丰茂的岸边。一番剧烈运动下来,墨剑臣忙看向卫尘伤,指尖在他鼻下一探,心头稍安,还有微弱气息就行。一定要救活这个人,他狠狠咬牙。墨剑臣用剑剖开那块已经有些化脓的皮肉,一手捏住银箭尾羽,狠狠心,大力一扯。银箭破肉而出,带起一道血箭,墨剑臣疼的眼前一黑。 忍着眼前昏黑,墨剑臣利索的将伤口包扎好。以他的眼力,即使不知道银箭的来历,但绝对可以瞧出其中不凡。一手翻转,抽出一角战袍,粗鲁的擦拭干净便收入怀中。让他觉的奇怪的是伤口这会儿愈合的很快,疼痛也很快减轻了好多。他看看卫尘伤,顿时有些狐疑起来,这人的脸色竟然是比之前好了太多,虽然没有肉中的箭还没有拔出,血却是止住了。深深吸了口气,墨剑臣发现自己内息运转的更加顺滑活跃,这个地方颇有些诡异。不知的未知便暗藏危险,墨剑臣决定立刻离开。 墨剑臣长吁一声,扶起卫尘伤扛在肩上,准备出发去寻官道进城。摇摇头,他不禁有些噫吁的想,唉,莫名其妙的欠了这人好几条命,他简直几辈子都还不清这人的恩情了。走了一阵,墨剑臣擦去脑门上的汗珠,抬头看看,方向没错啊,他年少时候在药王城生活过五六年,与同僚出行游玩,对这儿地界再熟悉不过。背着卫尘伤轻轻靠放在一棵几人抱不过来的大树下,墨剑臣体力透支的利害,靠着树干,想歇一歇。 他竟然迷路了。墨剑臣有点想骂娘,什么时候了,迷甚格老子的路。人命关天,墨剑臣恨不得双肋生翼,直飞到那药王城里去。他骂骂咧咧的扛起卫尘伤,抬头看了看已经高升的朝阳,辨了辨方向便又抬脚向前走去。风景越来越奇怪,周围的树木高大的简直不像是在潜渊山,甚至不像是在人间。墨剑臣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定眼看去,周围古木俨然已经高耸入云,白云在枝叶间飘荡。 墨剑臣是真的被吓到了。他一介武夫,也不爱读什么奇谈志异,自然不知道药树族的一些轶事,进了药树族的结界还不自知。而此时的药真正咬着身上的白色锦布被子,睡的迷迷瞪瞪,眼看就要滚下草榻了。突然皮肤上漾过一阵酥麻,让他从沉睡中慢慢清醒过来。不一会儿那双碧绿大眼突然猛地睁开,睡意顿无,有人闯进结界了! 第15章:无间本为道 药真拍拍光洁的额头,坐起身。白锦布料滑下他的胸膛,露出肌理分明的白皙胸膛,上面俩点熟透的樱果带着莹润的粉色,在雪白皮肤上点缀的如同大雪落尽后胜放的红梅,又带着一些若有似无的银靡感,彷佛这具身体昨夜被人狠狠的揉捏抚弄过一般。药真低下头揪一揪依旧还有些肿胀的乳尖,面色有些发红,这是他昨晚戳着后薛,自己抚摸的结果。 雌性药树族人虽然生的一副雄性的体貌特征,但是比起任何雄性都要来的爱欲强烈。越是能力强大,修为高深的雌树人,对于爱欲的忍耐力就越差,因为他们比起别的雌树,对于雄性的经验有种近乎迷恋的渴求。这一方面是为了维持本身化形后的灵性,一方面也是一种身体持续发育成熟的生理需要。一位雌树只有寻找到所有命定伴侣后,身体才会发育到完全成熟态。 所以自从那日僧非相离开结界后,他一直不怎么化形。因为他的命定伴侣一位都不在身边,得不到雄性伴侣的经验供养,他化形太久对自身灵性的损害是致命的。昨晚他有些难以启齿的寂寞感,便化形回到和苗月翩同居一年的琼树殿那张俩人欢爱过无数次的草榻上,一手抚摸自己玉茎,一手用手指代替伴侣们的阳具抽插进出自己小穴,射了几回后,沉沉睡了一夜。 药真挥手吸过来那件他经常披着的碧色外袍,打了个小哈欠,草草的裹了一下洁白的身体便匆匆出去。辨了辨方向,腾空跃起,赤裸的足尖在枝间轻点,身形在参天的古木群落中快速穿行,碧色袍角在身后飘动,像一只轻盈的鸾鸟,朝着结界波动的方向轻掠而去。墨剑臣还背着卫尘伤满腹狐疑的走着,不时警惕的打量四周,似乎生怕茂密的丛林中会跳出一只什么噬人的精怪出来。 俩个男人,似乎身上都带着伤。一个扛着另一个在走,背上的那个男人似乎昏迷了。嗯?药真的眼睛盯着被扛着的那个男人肩头深深刺入皮肉中的两只银箭,那上面散发着一种熟悉的上古气息。药真皱起眉来,到底是哪一族人遗留在人间的东西?这种气息好熟悉,似乎,还有点讨厌?药真撇撇嘴,封印没解开想不起来东西好捉急。拢了拢碧色袍子,自己的命定伴侣一下来了俩位。封印全部解开的时候指日可待了,药真心情很愉悦。嘿嘿一笑,他决定去吓唬一下那个走路走的苦大仇深的男人。 药真咬了一枝嫩叶,从枝头一跃而下。墨剑臣只觉得一阵清风过面,冷香扑鼻,前调缠绵冷清的味道,尾调似乎又带着一种极浅淡的银靡,极为勾人。墨剑臣紧紧吸入了几口,便就面上有些发红。他的神经紧张到了极点,心下暗暗想些之前听茶馆里说书的,说些什么狐仙精怪都是一副美人的样子,顿时就有些脑补过度。所以当他看到眼前站着的药真时,差点没惊的把肩膀上的卫尘伤扔出去。 咽了咽口水,墨剑臣强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手不自觉的按在腰间佩剑上,声音有些不稳的问道:“你……你是谁?”颇有些虚张声势的慌张。要说墨剑臣此人还真是十分纯情,他常年在军营练兵,也厌恶秦楼楚馆一些烟花脂粉地。整天对着些铁血糙汉子,从没见过几个像药真一般水灵洁净的美人,竟然紧张了。 聪敏的药真一眼看出墨剑臣的想法,心想自己的这位命定伴侣还真是有些呆劲儿的可爱,忍住笑,憋着嗓子学些书上看来的怪谈,“公子,深山野林,奴家却一不小心迷了路。”还有些故作娇羞的慢垂螓首,迈开小步向前走,“公子,奴家可真的好生害怕呢。”墨剑臣脸色大变,果然如此!锵一声宝剑已经出鞘,声厉色荏的吼道:“站住!你这狐仙山精,离本帅远点!” 药真哈哈大笑,身子都笑抽似的蜷曲起来。碧色袍子随着他大笑的动作滑落小半,一边圆润的肩膀露了出来,在微暖的晨光中显的极为莹润可爱。墨剑臣先是被笑声吓了一跳,莫名其妙以为眼前这狐仙山精发狂了要吃掉他。心中警钟长鸣,忙举剑起式,墨韵十八式的首式便出,进可攻退可守。眼神不由自主却被那只裸呈的圆润肩膀吸引了,嗓子不由自主觉得十分干渴。 先被墨剑臣起手剑的姿势煞了一下,药真突然觉的这个搞笑的男人还是挺英气的,继而又被他那直白的“你要吃掉我了吗”眼神逗得不能自已。转眼看了他肩膀上气息微弱的男人,突然觉得自己行为不妥,自己的另外一个伴侣还在生死线上徘徊呢,忙收了脸上的逗弄,正色冲着墨剑臣喊道:“这位壮士,你且住手,先把你肩上的伤员放下来,再耽搁的话,真的要药石罔效了。” 墨剑臣一愣,还没从狐仙山精的情况,转到眼前是一位能救人的郎中情况来。只是耳中听得要“药石罔效了”,忙不迭的先把人放下肩来,有些迟疑的问道:“你是郎中?不是狐仙山精什么的么?”药真没好气的瞪了蠢萌状态的墨剑臣一眼,“你脑壳中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叫药真,略识得些歧黄之术,你快放下人,让他躺平,我能医好他。”什么郎中,听起来完全是老头子的称呼嘛!墨剑臣搔搔头,有些讪讪的拱手道,“不好意思,多有冒犯。还请神医速速救下我这兄弟!他肩膀中了两箭,身中剧毒,血色浓稠带黑。” 药真赞许的看了他一眼,这人倒是分得清轻重,病人症状说的也十分简洁清楚。墨剑臣看到药真碧色大眼中对自己的赞许,莫名其妙的心情愉悦,觉得有一种被赏了一根骨头的感觉。忙把这个可怕的念头驱逐出脑袋,墨剑臣忙吧卫尘伤挪移到一处较为柔软干净的草地。药真踩着软软的草身形轻盈的走过来,俯下身来搭上卫尘伤的手腕查探他的伤势。 不一阵子药真简直有些心疼了,这人受伤极重,内息逆转混乱的在身体中乱窜,经脉寸断,若非一口外来的内息吊着,还有,药真看看他手上的玉戒,这寻心玉也护着他,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药真睁开眼睛,转头对着一边发愣的墨剑臣皱皱眉:“你不去清洗自己的伤口,想等着化脓吗?”墨剑臣忙收回盯着药真蹲下身露出来的一截玉白小腿的视线,宭的面上发红,一言不发继续蹲着。 药真看了看他,有些无奈,这人不知道是担心自己兄弟的伤势还是不放心他。也罢,药真心念一动,脖间戴着的一串碧色的木质串珠荧光流转,手上已经多了一个羊脂白玉小瓶。奇药冷桃香!墨剑臣心头巨震,这药珍贵无比,当年越国大公子越临昔病重时,名闻天下的白发圣手苗月翩为了救人用了一次这种药。他记忆里,当时整个宫殿冷药之香令人动容。那是个冬天,公子殿中的群梅,闻香竟相绽放,一时妍丽旖旎,难以言说。 实际上,药真手中拿出的并非墨剑臣所认为的冷桃香。当年他将这一味药的制法与苗月翩反复研究,俩人阅遍古籍,最终敲定药方。虽然药房相同,但制药所用的入味主药不同。苗月翩是用自己的那枚冷桃贴身温养而成的,药效虽然极佳,却也只是同凡药比较而言的。但是药真手中的这枚冷桃香是药真用自身灵气,结合本体上余下的六枚冷桃贴身温养而成,药效才真正可以称的上逆天。 本来卫尘伤这种伤势,苗月翩也未必治得来,也实在也称得上药石罔效了。幸亏卫尘伤和墨剑臣误打误撞,正好来到药真身边,否则怕是要一命呜呼向黄泉了。药真将玉瓶中的药液倒入自己口中,用自身灵气包裹住,运功糅合,低下头去,慢慢含住卫尘伤干裂的青紫嘴唇。药真用温软的舌轻轻舔舐卫尘伤紧闭的牙关,慢慢将混合后的药液哺喂给他。灵气入体,卫尘伤体内情况开始停止恶化,灵气和药液化作一道热流,在体内经脉中游走,而他的体外也慢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起来。 哺喂完药液,药真轻柔的擦去卫尘伤嘴角干涸的血迹,盯着卫尘伤肩头的银箭,这种箭……可以自由收缩的,银箭上有着精致的金龙浮雕,龙族之物。龙族……药真若有所思,也没说什么,下手极为麻利的刷刷两下,银箭破开血肉,被拔了出来。卫尘伤身体猛的一抽搐,随即又平静下来。药真指尖涌出一捧碧水,将两支箭冲洗干净,丢给墨剑臣:“你那儿还有一支银箭吧,先一起收着。” 药真见墨剑臣接了箭收入怀中,便又素手轻招,手中凭空出现一条锦被,稍微折叠了一下,便开口叫僵立一旁已经快变大石的墨剑臣,“帮我把他弄进被子里。”墨剑臣心底各种混乱复杂的情绪在胡冲乱撞,心中大叫:这少年就是喂个药而已,竟然亲卫尘伤,还舔他嘴唇!卫尘伤真是好运的小子,晕着还被美人亲……这少年就只披着一件袍子啊,底下应该什么都没穿,被子和药他从哪儿掏出来的?他不是人类吗?但是他也救人了啊,应该不是狐仙精怪吧? 咦,好像有好多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亲你还是没放弃认为你老婆是狐仙山精……)什么乱七八糟的……墨剑臣情绪极度纠结,但听到药真叫他,还是忙不迭的走过来,把卫尘伤裹入被子里,虽然姿势略显僵硬。“他曾经被人用炼制毒人的手法炮制过不短的时间。虽然他对于毒的耐性挺高,但实是伤了身体根本。我贴身温养了将近十年的药混合我本体的灵气,有洗精伐髓固本培元之效,底子还算能捡回来大半吧。” “用炼制毒人的手法炮制?”墨剑臣冷冷一笑,低低说了句:“二公子和君后为了除掉本帅这块儿绊脚石,还是真费了不少心思啊。”回想这次俩人的遭遇,不禁冷汗涔涔,若不是碰上这神秘少年,卫尘伤此次还真必死无疑了。自己欠着他几条命暂且不提,那对心思恶毒的母子对他下手的事儿真真是死无对证了。想到这里,墨剑臣撩袍单膝向药真一跪,沉声拱手道:“神医恩情,没齿难忘,在下先替自家兄弟谢谢神医了!” 药真被这人跪的有些哭笑不得,大眼如波,有些顽皮的默默看了墨剑臣一眼,嘴角悄悄翘起,兴致勃 勃的开口打击墨剑臣:“你们是我的夫君,我救你们,本是应该,你不必太过谢我。”说完俩眼颇为兴奋的瞅着墨剑臣的反应。墨剑臣不出所望,被这一声天雷劈下,药真觉得他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焦了的错觉。墨剑臣脑子里已经是一团乱麻,什么都分不大清楚了,反应都慢了好几拍:“什……什么,你胡说甚么,我什么时候和你成……成过亲了!?我们都是你的夫君!?” 心情真好啊,药真笑眯眯的看看卫尘伤的情况,伤口愈合的快差不多了。看来马上就能让他去琼树殿后浸化灵泉了,药真心想。那厢墨剑臣还处于崩溃状态,一双剑眉纠结的蹙起来,鹰隼般的眼睛这会儿竟是求助似的望着药真。药真扶额,这个人真像上古时候的犬族人的兽态啊。不过他挺喜欢的,毛茸茸的,眼睛水当当的很可爱。想了一下,药真对着墨剑臣招招手,墨剑臣眼巴巴儿的走过来,有些尴尬的看着他。他突然觉得自己如此听话,人家一招手招手他就乖乖过去,简直像只被这少年养着的大狗嘛(#‵′)。 “你闭上眼睛。”见墨剑臣乖乖过来,还一副自己无法置信的模样,药真嘴角不自觉的有些扬起。他仔细打量一下,近距离这个男人五官还挺英挺耐看的嘛。掌心扬起一点碧色,药真伸出柔嫩的双手,力道极柔的覆在墨剑臣额际。随着药真慢慢靠近,墨剑臣突然心跳的极快,药真微凉的手心接触到皮肤的一瞬,他自觉的闭上了眼睛。觉得自己的心跳到了最高点,四周皮肤被激起一片小疙瘩。 墨剑臣脑海中突然多出来一堆信息,忙凝心静气查探起来。药真轻轻放下双手,静静的坐在一旁看他。不出多久,墨剑臣慢慢睁开眼睛,寻到药真看向自己的碧色大眼,神色十分复杂。他活了二十四年,现在才知道自己有个命定的伴侣,而且这个人还属于其他六个别的男人。药树族人,他默默看着药真,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竟然是一棵珍贵的雌树,药树族史上最具天分的雌树,伴侣也是前所未有的七个之多。 俩人之间的气氛突然有点尴尬下来,药真没想到墨剑臣会非常介意他有七个伴侣。药树族史上,没有一个雌树是只有一位伴侣的,这跟他们的种族天性有关。不过墨剑臣却没有介意这个,他这个样子表面看起来一本正经,实际上也只是呆呆的望着药真出神呢。他从小就喜好舞枪弄棒,行军打仗等兵家之事,平时大量的精力也放在研习武艺与奇门遁甲之术上头,对于情爱知之甚少。大越的民俗并不忌讳男男相恋嫁娶,甚至颇为推崇为风雅之事。如若几个人能相处和谐,自行缔结连理便可,多人结姻也比较常见。 “你介意吗?介意我还有其他夫君?”药真又扭头看看卫尘伤的情况,慢慢开口问道。他的正一圈小牙默默咬磨着下唇,将一片细嫩唇肉咬的嫣红欲滴。墨剑臣清醒过来,自己今天怎么老盯着他发呆?摆摆手,墨剑臣开口否认:“并非此意。我没那么不能容人,多人结姻在我大越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情。就是觉得这个消息太突然罢了,你真是药树族雌性树人吗?看着很小的样子。”说罢上下打量下药真。药真闻言,便呼了一口气,有些开心的看着身边的墨剑臣开口道:“嗯,此事重重前因,说起来太麻烦了,我便用了族中传讯秘法。我还挺喜欢你的,不想你不开心。” 第16章:殒身不叛国 墨剑臣闻言面上发红,心中莫名觉得愉悦。既然眼前是自己的人,这人兵痞子的习性一上来,身体也凑到药真身边,爪子跃跃欲试的想搭在肖想很久的肩膀上,有些调笑的问道:“真的喜欢?”差点便说,那就让老子亲一下。 见药真的碧色眼睛瞪大,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便有些讪讪,放下爪子,嘿嘿一笑:“习惯和人这么闹了。既然这个……”说着拿出佩剑,将上头嵌着的玉给药真看:“便叫寻心玉了?我的确含着这玉生下来的,而且临昔也有一块和我很像的玉。也是出生便含在嘴里的……难道?” 墨剑臣惊讶的抬头,抚着下巴上半长的胡茬:“嗯……他也是你命定伴侣之一吗?”药真歪头想了一下,“临昔?他全名叫甚么?额心有个碧色的印记么?” 墨剑臣想了想便答道:“不曾注意过,他那块玉遮着额心,没仔细看过。越临昔,大越的大公子,我们是打小儿玩大的兄弟。”药真摇摇头答道:“我并未见过他。迄今为止不算你和他……” 药真向卫尘伤努努嘴,“我只见过两位伴侣,一位名为谢吟苍,一位名为僧非相,其实还有一位……之前我被封印,我有些想不起他来,需要见了面才行。对了,他右脸上定有一个碧色印记,是雌树伴侣第一位伴侣身上特有的一种冷桃印。” 墨剑臣点点头,“嘶?僧非相,难道是那个名动越土的高僧?至于另外一个,我想,我应该知道他是谁。苗月翩,闻名天下的白衣圣手。右脸上有一个碧色印记,身上和你的味道一模一样,只是淡了许多。临昔当年病重,眼看要不行了。幸亏苗月翩有种秘药,这才保的临昔性命下来。” 药真默默点头,有些心酸的开口,神情带着怀念和几分难以觉察的痛苦,“我只记得认识那个人很早,比你们谁都要早。他陪了我很久,最后离开了。我封印没有解开,记忆也零碎不堪,根本不能离开这儿去找他。从分别到现在,也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我真的很想他。” 墨剑臣心被一支小箭射中,眼前让他动心的清丽少年说很想别人什么的感觉好虐心…… 墨剑臣决定速速转移话题,转过身来认真看着药真,直直看入他的眼睛:“既然如此,那我便直言了。我名为墨剑臣,是大越国的一品镇国将军,领元帅衔。此次我和卫尘伤俩人被敌军弓箭手冷箭所伤,落入卧龙江漂流至此地,实是上天开眼。” 顿了一顿,墨剑臣有些颓丧的低下头,烦躁的扯了一把地上的草往远处一扔,“我奉越君令迎战吴国军队于越都东北部的虞城关,怎奈军中出了个无耻的奸细,将我方的军事布防图透露给吴军那边。那晚那奸细给吴军燃火传讯,弄出个夜半袭营,还趁乱开了虞城大门!我越人军队死伤过半,亏得卫兄弟护着我重出重围,勉强集结了一半军队回撤卧春岭。” “不想快到卧春岭之时,我被人用暗箭偷袭。卫兄弟替我挡了两箭,给了我时间躲过最后致命的一箭。我俩一前一后滚落山涧,落入卧龙江,被水流带到这儿。” 墨剑臣说着突然有些欣慰,语气带上些不可察的骄傲之意:“撤回卧春岭的这部分军队我倒不甚担心,我麾下的左右二将都是我一手提拔上来,可堪大用的将才,他们定能明白我的用意,守住卧春关。” 墨剑臣说完便又皱起眉头,“我只是担心越都那边,二公子越临朝和君后甄晚竹手既然能伸到前线,却行动又似乎有所忌惮的很是隐秘。如不出我所料,君上和大公子所处境况定然十分危险。所以,我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赶到越都,将此事当面告知君上与公子。” 药真点点头,正想开口说些什么,那边卫尘伤却是醒来了。一声痛苦的呻吟从他牙关间溢出,尾音随后又被吞了下去,能听得出发声之人在强忍着。 药真起身,快步走至卫尘伤身边蹲下来,拉了他的手腕听了会儿脉,灵力顺着手腕探查了一下内部伤势的愈合情况。内视之下,这位叫卫尘伤的男人身体内部的伤势已经痊愈大半,经脉也都已经全部续起。 被理顺的内息正顺着新生的经脉运行大周天,自行修复伤势,估计再来俩三个循环就能基本愈合。剩下余毒用化灵泉净化下便可,还可以顺便扩下这人的经脉宽度,嗯,药真对自己所制药的效果十分满意。 墨剑臣也跟了过来,见卫尘伤面上已经不是那种苍白如鬼的虚弱了。嘴唇上的青紫也褪去,唇色极浅淡,还是有些干涸的样子。饶是如此,墨剑臣对于自家媳妇的奇药已经是佩服至极,这简直是仙丹嘛,他咂咂嘴。 药真又仔细听了会儿脉象,便指挥墨剑臣背起卫尘伤,带着俩人向着琼树殿走去。他本就灵力不多,虽然速度快些,但也不能浪费大量调动灵力带着这俩人走。 药真好久未承雨露,一番治伤折腾下来,他老底儿都快用光了。别小看那一口灵力,耗费的可是他十年来将近一半的贮存。现在天地间灵力逸散,结界中灵气也日益稀薄,估计他以后就只能靠着几位伴侣的体液修行了。他有些忧心的看着眼前雄浑壮丽的瑶树宫殿群,若是结界灵气耗费殆尽,估计它们也不能继续完整的存在了吧。 琼树殿后。非玉非木质地的地面上凹下去一潭碧水,约莫能容下七八个人的样子。碧潭上方逸散着肉眼可见的,灵力凝结的白雾,在整个后殿中萦绕不散。这里是整个结界的中心点,就如同琼树殿是整个瑶树宫殿群的中殿一般。 药真深深吸一口气,感觉舒服了很多。“你先把卫尘伤放在左手边的草榻上吧。”药真跟着向前走了两步到草榻边上等着墨剑臣背着人过来。 卫尘伤已经是半迷半醒,自己有些疲惫的扶着墨剑臣依言躺在草榻上。他被药真喂药的时候就有些意识了,药真的灵气传过来,冷香扑鼻中,也将药真用秘法告诉墨剑臣的事情一并相告。 虽然震惊于自己有了媳妇的事实,但被人亲吻的感觉很好,所以他半梦半醒以为大白日做梦呢,沉溺其中现在才醒。当他作为卫尘伤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一个人曾这么温柔的亲吻过他啊。 躺着的卫尘伤还以为药真还要使出如何手段治疗自己,等了半天药真却没有动作,只是说了一句,“墨剑臣,你帮他脱衣服还是我帮他脱?” 身体状态是自从被浸泡在毒水之后前所未有的舒适,况且事关男人面子,怎能被人脱的赤条条来!卫尘伤努力睁开有些迷糊的眼睛,“不……用了,我自己来。” 药真听到声音,转过身来,一双碧色大眼欣喜之意非常明显,小巧的琼鼻可爱的皱了皱,唇瓣润泽,一张一合地高兴叫道:“你竟能说话了,身体之前的底子真是不错呢。不过,我必须得留着,我可是大夫呢。你是伤患,得听我的。” 卫尘伤被眼前的清丽少年惊艳到了,有些愣愣的看着药真。就是这个少年救治的他?年纪这么小的大夫? 药真见状,斜睨了墨剑臣一眼,又看着卫尘伤笑,大眼微微眯起来,很是讨喜的一边脸有个深深酒窝。 右脸的一枝蔓蔓碧桃枝衬得整个脸庞,既清丽,又撩人,很是开心的样子:“你们一个俩个的,怎么都跟呆子似的?看着我做甚么,快点脱衣服啊!你这身体中的毒再不排出来,可就真成毒人啦。” 看卫尘伤即刻便不自觉的红了脸,一旁的墨剑臣看的直觉想扶额,哎,命定伴侣什么的,简直是个男人(大雾),不,应该说,是个雄性就无法抗拒嘛。 自己认定的兄弟对着自己媳妇脸红,这种感觉好生诡异啊,啧啧。卫尘伤默默看向墨剑臣,墨剑臣眼角一抽,不小心撇到,立马愤愤然顿时就有一种叫做我勒个擦的心情,你他娘的,可是老子背你过来的好吗(#‵′)凸。(穿越用语大雾弥漫~~233) 药真忍着笑,指挥墨剑臣:“剑臣,你先背过身去,你待会儿也下池子里去,身上的箭伤还是早些愈合的好。”墨剑臣这才瞪了一眼卫尘伤,愤然转身,还是媳妇儿会疼人啊(适应性真强,真不见外你= =)。 卫尘伤有些涩意,但心下一横,不就是在自己媳妇(卫尘伤告诉你爷这才叫适应性强……)面前脱个衣服,大男人怕什么简直没种!(想展示下自己身材勾引媳妇妇我会轻易告诉你吗)便眼睛一闭,三下五除二,麻利的脱了身上衣服,却有些不敢看药真的眼睛。(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天音求别闹……脑洞略大严肃严肃……) 药真打量着眼前的赤裸男人,虽然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但是身体肌理分明,肌肉分布非常均匀合理。正是那种极具爆发力的肌肉群,整个身体呈瘦长的倒三角形。 肩膀上还未愈合的箭伤渗出些黑色的毒血,竟然让整个人产生一种黑与白,邪与善极致的反差美感。脸庞清秀中透着坚毅,虽然他五官长的不怎么夺人眼球,却是给人一种很干净通透的感觉,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浩然之气,细看之下,非常的吸引人。 卫尘伤感觉到药真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一双素手挽住他,似乎是要扶起他的样子。虽然知道自己脸红的样子一定很丢人,卫尘伤还是顺着药真的力道站了起来。 药真也有些羞宭,也不看卫尘伤的身体,只是向前盯着化灵池上方袅袅的灵烟,语速很快的嘱咐道:“攀住池边慢慢下滑,放松靠上池壁。注意将伤口浸入池面,待到愈合后我再与你驱毒。” 见卫尘伤已经进入化灵池,药真便转身吩咐墨剑臣做好准备,把之前草草包扎的伤口清理一下,脱衣进入池水疗伤。药真说完,便移步右侧的草榻打坐调息起来。灵气在周身流转,衬着药真白皙的脸庞,长长的墨睫,直显得仙气四溢。药真有些忧心忡忡的想,待会儿又要用灵力驱毒,不知道剩下的灵力能不能撑到驱完毒呢。 卫尘伤和墨剑臣进入化灵池,伤口接触到池中碧色液体,俩人均感觉一阵清凉,舒服的让人只想呻吟出声。不出一阵子,俩人身上的伤口都尽数愈合,甚至墨剑臣曾在战场上受过的陈年旧伤,都再次愈合的不见旧疤。 更不用提卫尘伤为了训练自己反应能力弄出的些奇奇怪怪的伤口。肉眼看着自己伤口愈合,疼痛尽去,俩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禁一同望向那边还在闭目运转灵气的药真。 药真调理的差不多觉得可以的时候,便睁开了双眼,见池子里俩人傻乎乎的看他,不禁露出一丝笑意,这俩位还是意外的表情很一致呢。药真走到池子边缘,大致查看了俩人治疗的情况,点点头,示意墨剑臣道:“灵泉能涤清一切尘灰,剑臣你伤口愈合便先去草榻上歇息一阵吧。我帮尘伤除掉身体里的毒。” 墨剑臣闻言,虽然舍不得灵泉里泡着的舒服滋味,还是顺从的出了化灵池。 墨紧走几步,拾起草榻旁的矮几上的布巾擦干身子,墨剑臣穿好之前药真拿过来嘱咐他替换的衣物,便在草榻上调息起来。他能感到,自己内功长年无法突破的瓶颈似乎出现了一丝裂痕,便抓紧时间突破起来。 药真仔细观察了卫尘伤一会儿,便慢慢解开自己的碧色外袍,招手将袍子送上左边无人的草榻。用一根碧绿可爱的树枝当做钗子挽起披散着的黑发,药真转过身便整个人也下到化灵池中。 卫尘伤目不转睛的看着高挽鸦色长发的少年白皙的躯体沉入水中,玉臂轻划,向自己游过来。直到少年游到自己身边,“尘伤,气沉丹田,抱陈守一。我会用灵气将毒素从你的周身大穴逼出,可能比较痛苦,你且忍上一忍。” 话音刚落,药真举起右手,并拢中,食两指,凌空带起一道碧痕,用极快的手法结出一个个的灵印,依次打入卫尘伤周身大穴,做完这些动作,药真觉得自己身体一空,眼前有些眩晕,额头冒出一层细汗来。 汗水顺着他额角滑下去落入泉里,药真闭上眼稳了稳心神,静静等了半柱香的时间。突然睁眼,急速运转周身灵气,猛地凌空一抓,卫尘伤的周身大穴便依次飞出一团团黏腻浓稠的黑色液体,嘶嘶作响,一看就知道毒性极厉害的样子。 药真待到最后一团毒液顺利飞出,十指一合,凌空操作毒液聚合压缩,最后凝结成一颗光华内敛的固态墨珠,在空中不住的滴溜打转。 药真收回双手,合掌轻轻一弹,一团绿色的灵气将墨珠包裹,形成一层淡绿色的外壳,直到整个珠子似乎成了墨绿色一般的颜色,药真才收手,心念一动将珠子收入脖间碧色珠串。做完这一切,药真眼前已是天旋地转,还勉强剩下最后一层灵气勉强支撑身体运转。 卫尘伤在毒液被吸出的时候,感觉身体突然一轻,灵气疯狂的涌入他的身体,不断修复曾经被毒素腐蚀坏死的组织。他睁开眼,便看到药真突然苍白如纸的脸色,见他身形摇摇欲坠。 心中一痛,忙向前便抱住快磕到池子边缘的少年,将他揽在怀里,低头着急问道:“药真,你怎么了?你没把我的毒弄到你身体里去吧?啊?” 药真在他怀里勉强一笑:“你和墨剑臣真像,都挺能乱想的。我还好,只是体内灵气用的差不多一干二净,估计要撑不住人形了。”卫尘伤大急,“怎么才能补充灵气?”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卫尘伤面上一红,自己的那个就能帮药真啊。 卫尘伤看着药真,美人在怀,又是自己的媳妇,而且现在就很需要自己,是个男人就别婆婆妈妈了。低头噙住早就想尝尝滋味的红唇,卫尘伤含着柔嫩的唇肉舔舐,舌尖磨蹭着药真贝齿,想叩关而入。 第17章:深山出美人 此刻本来就极度需要雄性的药真,……早已在体内狂乱叫嚣流传了。几乎是卫尘伤的舌头触到药真牙关的同时,他便张开檀口,接纳卫尘伤进来。卫尘伤的舌头寻到檀口中的香舌,便立马勾住轻咬,将自己口中津……哺喂给药真。药真被他搂在怀里,借着灵泉的浮力与卫尘伤相贴,承受着他的哺喂,像饿极了的小崽儿一般不断吸食,卫尘伤几乎是反过来被小舌头勾缠着,本来简单的一个深吻顿时变的十分荡漾起来。 浓烈的冷香在空气中无形的炸裂开来,卫尘伤吻药真的动作开始变的激烈起来,大掌将怀中白嫩身体百般揉捏。药真被他吻得仰着头,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刺激的卫尘伤下嘴更狠,那劲头恨不得将药真给吃了一般,药真软软靠在卫尘伤健壮的臂膀之间,柔嫩的玉白小脚不自觉的攀附在卫尘伤劲瘦的腰间,整个人送入男人怀中,赤裸的身躯紧紧相贴。 药真这一副尝过激烈情事的身子,许久没有与人欢好过了。当身体深处强压的爱的欲被一个吻点燃的那一瞬,立刻熊熊席卷过他的身体。卫尘伤又一直在动作激烈的吻他,于是他忍不住就着卫尘伤抱住的自己姿势,前后扭动媚腰,白腻……在碧绿泉水中荡过,在卫尘伤坚硬的腹肌上……起来。这样一来,卫尘伤……同时也被他……摩擦,爽快无比。 他终于舍得放开吻得嫣红的唇瓣,猛的提起正在他腰间……扭动的柔软身体,掐着药真……尖,将他往上一抛,腾身从化灵池中飞起,凌空一扑,揽住尖叫的药真,就地一滚,俩人已经稳稳躺平在左侧的草榻上了。卫尘伤低下头,大手扣住药真还滴着水的雪白大腿,往俩边一拉,叼住药真白……舔,吮,摇,吸,磨一套动作下来,卫尘伤又立马接了一个深喉,将药真……整个含了。(作为一个无所不能的影卫,他的培养是多方面多层次的,这种事简直就是必修课好嘛?) 药真第一次被如此规整的来了一次咬,加上也是第一次被深喉的他,又是新奇又是刺激,激动之下,碧绿之物直冲卫尘伤的喉管。药真吓了一大跳,急吼吼拉起卫尘伤的头使劲儿摇:“你快些吐出来啊!会卡住的!!!”卫尘伤咽了一下,被他摇的哭笑不得,无奈的指了一下自己额心。一个碧意盎然的冷桃印赫然出现,药真有些呆呆的:“原来这样也行的?” 卫尘伤宠溺的摸摸药真触感丝滑的鸦色发顶,开口道:“是的,这样也行。”说罢指指自己还……看着药真笑:“小真,换你了”。药真红了脸,他第一次被人这样,很羞人却舒服。于是他便跪行过去,没有用小口而是跨坐在卫尘伤身上,夹住他,唇瓣轻开,像小猫咪一样吮吸起来,一双小手在卫尘伤健壮的臂膀上来回抚摸,一缩一缩张合之下,随之动了起来。 卫尘伤大手抚摸着药真,不时鼓励般的弄一口药真红彤彤的耳朵或是细嫩脸颊。俩人一时耳鬓厮磨。墨剑臣在那边看呆了,他刚稳固好境界,从入定中醒来,眼前便是一场香艳的活春宫。整个后殿冷香浓烈的能溢出来一般,墨剑臣刚吸了一口便面上涨红起来充气般肿胀起来。从这边看去,药真摇着小脑袋在卫尘伤宽阔的胸膛动,被玉质器物挽起的鸦色头发摇摇欲散。 纤细雪背正被一只肤色较深的大手抓揉,细腰被另一只大手掐着摇动。药真细嫩的腰部被卫尘伤微微扶着厮磨,俩人动作越发大了,水光直将那儿涂得通泽透亮,场面极为荡漾,墨剑臣舔舔并不干的嘴唇,嗓子突然觉得有些沙哑。他起身走到正在颠鸾倒凤的俩人那儿,卫尘伤看了他一眼,也没理他,继续揉弄药真一身细嫩肌肤。 墨剑臣忍不住半跪下去,握住药真俩只圆润香肩抚弄,药真被俩人一齐摸得更添媚意了。墨剑臣抚弄一阵,抽回手将自己身上衣物尽数脱了,双手掐住药真,力道更狠的动作起来。卫尘伤仰着头粗喘,双手移到药真胸膛捏住俩颗熟透的果子拧转起来,变换着角度掐捏。墨剑臣得空将自己胸膛贴上药真雪背,勾转他的头含住唇瓣与他深吻起来。 俩人把药真弄在中间或轻或重的动作,药真一手攀住一个男人的肩头,直被墨剑臣吻得眼角带泪。墨剑臣放开他嘴唇,一路吮吸白嫩的面部肌肤,将他眼角的泪水舔舐干净后,怜爱的轻啄一下药真迷茫的碧色大眼。但手下却是动的极快,卫尘伤和墨剑臣堆叠一处,最后低吼一声弄在夹缝儿里,墨剑臣低下头,掰开雪白双丘指尖将卫尘伤的东西恶劣的均匀涂抹在药真那处周围。 看着不住收缩的那儿的嫩滑样子,墨剑臣抬起药真脸庞啃咬了一口,打了个眼色,卫尘伤会意,俩人将药真放成趴姿。墨剑臣分开药真白腿低头埋下起伏起来。厚实的舌头极为灵活,打着转儿,慢慢将一圈褶逐次舔开。待药真微微放松,便慢慢将那片嘬的翻卷出来一部分。 逐渐那处盛开了一朵嫣红的花儿,看的墨剑臣只想把自己狠狠……让自己能将更多嫩肉拖出来,以便弄出朵更大的绯菊来。药真被他舔的情动不已,分泌出一股冷香逼人的味道,尽数被墨剑臣吞咽。天然的清新中带着冷甜的滋味,墨剑臣尝过滋味,便更加卖力的吸弄起来。直吸得药真雪细腰狂扭,感觉要被墨剑臣舔化了一般。 那头卫尘伤正被药真含了,柔嫩的嫣红唇瓣在那处嘬弄包裹。药真身躯软软的叠趴成峰状,身后高高的摇着屁股被墨剑臣抓着舔菊,而前面被卫尘伤一手抓着细嫩的手腕揉弄,檀口还被卫尘伤不住的摇晃,药真一双碧色大眼迷茫之中带着十分的动人,极为勾人的眯出一个弯,小巧琼鼻不时的碰到卫尘伤那儿,潮湿的呼吸喷的他微微颤抖。 卫尘伤两股颤颤,屁股绷得死紧,狠狠将东西尽数送入檀口深处。药真眼角生媚,极为妖娆的咽下后,有些饕足的亲吻了一下卫尘伤。那厢墨剑臣不住的动作,持续压力之下,药真里面大开,汩汩喷涌而出,浑身抽搐不已,极度紧缩,药真猛地抬起小巧脑袋尖锐的长长叫了一声,柔软身子弹跳不已,被卫尘伤一把抱住,瘫在他怀中。药真简直软成了一团棉花,腰部压出一个小窝,上身无助的被卫尘伤抱着。 墨剑臣紧紧吸吮着,待吸得不剩一滴后,又舔完那儿周围残留的冷甜滋味,又跟药真吻了一阵,“小真,我……进去你那儿,好不好?”卫尘伤斜睨墨剑臣一眼,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你知道怎么弄?一点经验都没有不怕把小真弄伤?好好看着罢。”说罢便抱起药真身子,将药真背对着墨剑臣,把绵软长腿放在自己劲瘦腰间盘着,又把一双玉臂交叉弄到自己肩膀上攀住,空出来的大手轻轻托起药真丰腴,便轻轻一送。 卫尘伤寻到那处幽闭,伸入一指拨弄一番,觉得柔软度和湿润度都足够了,立刻毫不留情戳了进去,见药真颜色依旧,便俩手掰开,托起药真柔腰,将他自己慢慢压下去,一截一截没入嫣红。墨剑臣直直盯着肥白的丘间一朵被男人送入的过程,双手在自己那儿来回动。卫尘伤忍着冲动的感觉,跟墨剑臣说了一句:“你别出了,忍着点儿,小真需要你的东西。” 墨剑臣点点头,继续看着卫尘伤把他物什送进去了。卫尘伤头上冒汗,药真里面还紧紧箍着,在顶端紧紧的锁闭着没打开。药真趴在卫尘伤壮实的肩头,里面含着他的物什,见他不动,便有些不满,“你动动嘛,里面好痒。”卫尘伤见药真适应良好,便捏着他的白腻动起来。弄了几下,卫尘伤发现那儿还是锁着没开,他没法儿再次深入,便加大了力度狠狠向上弄了一番,药真被顶的又惊又媚的叫了一声。 就这这个姿势卫尘伤觉得使不上劲,便一把拉住药真侧对着墨剑臣,把他放平躺下。将药真的双腿抬起并拢,压向他胸口,对准正在动的那儿便送了进去,腰部快速狠狠两下,最后向前猛力进去,药真被他干的向前蹭了半截,那处开了道小口。卫尘伤一手又握住药真肩头,下身前送,力道和速度不减,几下便干的大开。 他圆硕的有点上翘,闯进后深深碾压一点,药真被他压住弄得上气不接下气。卫尘伤腰部耸动极快,极大的力道不停的振动着,直干的药真小声哭起来。大量东西被挤出,黏腻在俩人皮肤上,剩下的汩汩顺着肥白流下。药真无意识的不停收缩,入侵的卫尘伤简直费了十分的劲。不消多时便生生被药真弄得关口大开,卫尘伤滴着汗俯在药真身上与他激烈舌吻,双手捏着药真屁股,向前狠狠动作,几乎干个底朝天。 十几股一波接着一波,一股脑灌满花壶,一滴不剩的被极度干涸的里面的皮肤迅速吸收了。墨剑臣被俩人激烈的动作,早就弄的浑身燥热,身上物什直如一杆长枪般挺直。见卫尘伤伏在药真身上喘息,而药真却依旧不满足似的扭动,白玉小脚蹭着卫尘伤结实的大腿。卫尘伤被湿乎乎的东西涂的晶亮,却是未留下一滴。他看向着急不已的墨剑臣:“你来吧。”话音刚落,墨剑臣便着急地一把将药真搂在怀里,就着汩汩留下的东西将自己死命送了进去。 他的物什极俊俏,颜色浅浅,头不算太大,但有种尖尖的感觉,也不是很粗但是很长的样子。墨剑臣本来就自己弄到攀上一半,一进去药真里面就被那种感觉弄的手忙脚乱,大力动了几下便交了货。药真因为之前被卫尘伤干的松软,墨剑臣的物什又长,直接戳在药真花心深处的又一处道口,因为处男阳汁实在是量又多质地又粘稠,滚烫滚烫的二十多股力道极大,竟是直接入了那处神秘的道儿里去了。被内射的太深的药真直哆嗦,抽搐着喷出来一股碧绿的东西,化作一枚冷桃落入药真细白的掌心。 一手握着冷桃果子,一手慢慢抚摸着自己雪白的小腹,药真双眼无神,喃喃自语道:“啊……好烫,嗯……好暖,肚子里都是……啊……”墨剑臣被包围的极舒服,物什还停在药真软嘟嘟的那里。药真肌肤吸收的同时,却是又喷了一大股更为温柔的透明东西出来,咕叽咕叽的水声从俩人相贴处不时响起来。卫尘伤也被刺激的有些受不住,走到药真头部那儿蹲下来,示意墨剑臣将药真翻个身子趴下去。 抱起还沉浸在快乐中的药真,咬住他胸前一边的熟烂樱果狠狠的吮吸了几口,墨剑臣依依不舍的将他翻过去趴着。药真被抱起弄成趴着的姿势,还不住的摸自己的小腹。墨剑臣一边低着头舔舐轻咬着药真的雪肩,一边将被软肉裹着的物什弄得更深入,顿时被挤的溢出来,粘湿俩人连着的那儿。那边卫尘伤已经摇着自己物什,慢慢哄着药真吞了进檀口去,自己扶着药真的小脑袋慢慢摇着送将起来。 药真身上一前一后埋进了两人的物什,被填的满满。经过俩人连番三次的浇灌后,药真身上的虚弱的灵气逐渐活跃起来,逐渐运转的极为圆顺,随之药真的面色恢复不少,显得益发清丽起来。连带着,药真的皮肤更加光泽通透,丰腴润滑如玉白瓷胎一般,摸上去手感更佳,两个男人啧啧称奇,翻来覆去,上下抚弄,爱不释手的样子。后殿中灵气缭绕如盘龙,丝丝向着那方三人涌去。卫尘伤与墨剑臣俩人同时感觉到自身内力正在以疯狂的速度起起伏伏,三个人连成一个完整的循环,气息合在一处,拧成三股在三人体内游走起来。 这一刻三人的感受和情绪彼此分享渗透,内息也在循环中逐渐壮大起来,不断奔涌,墨剑臣与卫尘伤俩人被药真的灵力入体,温暖的像是整个人浸泡在阳春热泉中一般。三人保持着连着的姿势不动,闭上眼,竟是无意识的三修起来。这种无意进入的修炼状态持续时间不会太长,但是极为难得,十年难遇。习武之人如若遇到,修为能提升很大一截。不一会儿三人从修炼状态脱出来,殿内的灵气运转又回到之前散漫无序的状态。 墨剑臣继续握着药真白细的腰身,不时用大掌弄得药真身子在他手心腻成一团,被掐的几乎快从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间爆出来。墨剑臣迷恋似的盯着不断张开的幽闭,他笔直的物什送往时候,媚花向外翻卷出来,如一朵血红的柔腻花朵不断在他身体下面开开合合。卫尘伤配合着墨剑臣的动作,在药真檀口中一退一进,唇瓣像一方嫩极了的紧致豆腐脑,这种滋味让他这曾被各种手法TJ过的身体都感觉十分的兴奋。 两人又各自缴械几次,药真又将俩人的东西全部吸收也出了俩次。卫尘伤和墨剑臣都额上滴汗,累的有些气喘吁吁,而药真却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两个男人相视苦笑,怪不得药真又七个之多的命定伴侣了,如今灵气稀薄的天地间,只有如此之多的伴侣才能让这颗雌性树人正常生活,而不是像一些上古之族一样无奈的散灵,继而灭绝个干净。 第18章:举世惊无双 草榻极为柔软,药真赤着身子躺在俩人之间,妖娆的红痕布满了他周身的肌肤……汩汩流出。卫尘伤和墨剑臣身体疲惫,看在眼里身体却不由自主的燥热起来。 药真睁着一双碧色大眼,有些撒娇似的盈盈看着自己的两个男人。他天生红润的唇瓣有些不满的微微撅起,白细双手有些放肆的捏着自己饱满樱果,嚷嚷道:“尘伤,剑臣,我还想要。” 两个男人都有些汗颜,不能满足自己媳妇什么的,太伤自尊了。只是实在身体很累,而且时间紧迫,他们还要抓紧时间赶往越都。可是结界暂时出不去,自己媳妇撒娇的样子又可爱又可怜,实在狠不下心来拒绝。 卫尘伤无奈,便开口跟墨剑臣说,“那再来一次把,咱俩一起。”墨剑臣不怎么知道床笫之间的花样,自然不知道有一招叫做双飞,便有些好奇的点头应了。 卫尘伤见墨剑臣同意,便跪下去,握着药真双腿,俯下身子含住嫣红唇瓣和他交换了一个吻:“小妖精,你两个男人一起满足你如何?嗯……乖乖把脚给夫君们张开。” 药真面上嫣红,哼唧着分开脚,被卫尘伤握住雪白的玉足一扯,一拉,一抱……卫尘伤一笑,沉下身子……进去,将……门弄开。 药真被他压在身下,小腿搭在他厚实的肩头,细白的手心捂住红唇,唔的叫了一声,微微的叫起来。卫尘伤入的极深,一把抱起他。托着药真一只脚,让他夹好,捏着他的腰将他转了一大圈,雪背贴上自己胸膛。 药真被他转的哼哼唧唧,浑身软软的对着墨剑臣被卫尘伤用大手拉开腿。双腿大开,让墨剑臣清楚的看到雪色双丘中间的……狠狠疼爱的样子,水咕叽咕叽往下滴落。 卫尘伤抬着药真,扣住他腿,自己也向后躺好,示意让墨剑臣过来。自己腾出一手来,揉捏一阵药真,又添了几指进去松了松。墨剑臣跪下来,对准卫尘伤手指撑开的一个小缝隙,将自己慢慢挤入进去。 墨剑臣低低喘着,不时重重的哼一声。被挤压的太爽了,比起第一次的强烈感更添一层介于尴尬和刺激之间的矛盾感。 挨着卫尘伤让他有些尴尬,但三人行产生的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刺激却比什么都要强烈。此时药真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肿胀。 被研磨的面积更大,感觉强烈的袭来,没等墨剑臣和卫尘伤大动,便出一了大股水,温热的感觉让三人都……起来。 一个人掐着药真的腰舔他雪背,另一人低头吮着药真胸前两颗熟烂的樱果,两个男人慢慢在药真适应了的……中发力弄起来。 一会儿俩人同进同出,弄得药真洁白的脖子仰起来,被狠狠吻出红痕;一会儿俩人又一进一退,弄得药真腰肢狂摆,引来两个男人大手不住的抚揉,很快三人便同时到了顶峰,先后……了。 那一刻,卫尘伤和墨剑臣不约而同的将自己深深的送入药真身体中最深处的壶口,好几拨被轮番灌入药真身体内部。 药真尖声的叫,雪柔的平坦小肚子被撑得微微鼓胀起来,花水狂涌,兜着俩人还在他体内的部分淋下去,两个男人又闷哼好几声,爽的魂飞天外。 此时要是有人看着的话,就能看到一个身材柔软的清丽的少年被两个强壮男人一前一后抱着,被人一齐内冲的双眼茫茫无神的样子。药真一双雪臂紧紧的抱着墨剑臣脖子,通红的眼角那儿,泪珠连着线不住的汹涌而下,洗的那碧色大眼明澈,真个如绝世翡翠一般。 三人云散雨收,药真终于看上去有些餍足的样子,像一只柔软的碧眼白狐,软软的被俩人抱着。墨剑臣和卫尘伤轮番怜爱的舔去药真眼角在极兴奋时不断流下来的生理眼泪,又含着柔软红唇各自亲了一通才放过眼前诱人无比的慵懒少年。 躺在柔软的草榻上,墨剑臣接过药真递过来的冷桃果,碧果立时化作一道碧光飞入他额心,结出一道冷桃印记。摸了摸完全摸不到凸起的额心,墨剑臣微微一笑,低下头又去用手仔细抚弄药真一身腻人的皮肤,不时的捏一捏他胸口莹润的樱果,开口问他:“小真,我俩欲速速赶去越都,你封印解开了有五重了罢?能离开结界了,跟着我们走,可好?” 药真眯着眼睛蹭着爱抚自己的大手,认真点头,“嗯,可以了。好多年了,我终于能离开这个结界了。族人都散灵之后,我一个人在这里特别的难熬,现在可以出去了,真的很开心\(^o^)/,不知道现在人间界变成什么模样了,真是想到处游游看呢。” 背后环抱着他的卫尘伤亲他发顶,开口应道:“自会带你游遍天下风景的,只要小真你想。”药真这一刻突然觉得幸福,七位伴侣已经找到五位,现在立刻便可以动身去看看外面世界的样子。他想念多年的第一个伴侣,嗯,叫苗月翩的;长着一双慈眉双目,认真的有些呆的僧非相,以及那个头发短短,说话有些奇怪的谢吟苍都能见到了。 他要去找他们,要他们陪在自己身边。他再也不想和伴侣们分开,思念的滋味太难受了,再尝一次他的心都会崩溃的。药真心情极好,碧绿大眼都眯了起来,情事过后的鲜润唇瓣也高高的翘起,细白小牙露出来,笑容极甜的样子。 三人在化灵池中清洗了一下黏腻的身体,穿戴好起药真刚帮他们弄好的衣服。这是药真用琼树殿外生长着的一种极为柔韧的绿藤,用灵力照着他们湿透了的残破衣物编制而成的。 这种衣物穿在身上柔软又透气,异常舒服。药真也在他们强烈的要求下给自己编织了一套类似于卫尘伤影卫装的衣服,将自己长年披着的碧色袍子委委屈屈的收到脖间碧色木质串珠里。 “啊?为什么不能穿这个呢?”药真不满,碧色大眼不解的看着俩个拼命摸自己鼻梁的男人。 “这个……”俩人开口,有些尴尬的对视一眼,心底不约而同的想到,穿这个出去,你是想你的男人们把大家眼珠挖掉呢挖掉呢还是挖掉呢? 当然疑惑的药真不知道他们的腹中窃窃私语什么,只是顺着自己喜好把衣服样式改了一下,袖子太紧不舒服,唔,宽大点好看。 脚腕子那儿太紧不舒服,唔,松开点。腿上绷得太难受,唔,宽松点,再宽点儿。上身好短真奇怪,长点,到脚面,嗯,搞定,抬头。俩个男人早已穿好衣物,正皱着眉头盯着他瞧。 鸦色长发氤氲的披散在身后,宽袍广袖,洁白的脖颈处,可以看见底层深绿的里衣;外面的罩袍白色为主色,滚边勾勒出碧色的精致云纹;底下衬裤是浓重的深绿色,层层叠在一处;腰间系了一条碧色宽大束带,上头也勾勒了些暗纹,素腰盈盈,不堪一握;青色的软底鞋露出一点脚尖,显的莲足玉雪可爱。 墨剑臣和卫尘伤直愣愣的,看的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这简直比号称天下第一美人的现任君后还美出十里地去了!还怎么带他出去啊!带着媳妇赶路的时候真的走得动路? 药真左看看,右看看,不错啊,他觉得很好看啊。为什么他们皱着眉头呢?墨剑臣和卫尘伤扶额,影卫装束被他这么一改就怎么能莫名其妙的变的这么……改这么好看做什么啊,快改丑一点!自然,这话显然也不能说啊。 于是俩默默默扭头。药真满脸疑惑,便不再理会那边内心扭曲纠结的两人。扭身凌空一划,出现一面水波盈盈的镜面,对着镜子将自己的头发折腾半天,怎么也绑不出跟他们两个一样的头发来。 药真着急,最后只好求助似的望着俩人。墨剑臣继续扭头,卫尘伤则带上笑意,这可是咱影卫专业范围内的活儿啊。 上前几步,接过药真手里玉润可爱的碧玉簪枝,卫尘伤三下俩下便挽出一个文士经常束的发式来。 这厢墨剑臣盯着俩人温柔挽发的浓情蜜意样子,直嫉妒的眼睛发红,心头发黑,暗暗心道老子一定要学会束个发!卫尘伤一副“快看!在下什么都会”的样子完完全全刺激到他了。弄好折腾人的头发,三人便出了琼树殿殿门。 琼树殿是中心主殿,周围左右两侧散布着三座侧殿,正对着方向有一座比周遭偏殿略大却又不比主殿的副殿。主殿和侧殿依次环抱,错落有致的形成一个环形结构。 中心的广场一片空茫,地面质地似玉非木,规整洁白,但是十分宽阔的样子,中心有个极高的祭坛样的建筑。墨剑臣和卫尘伤暗暗心惊,这片宫殿建筑群落十分古朴大气,兼之又灵气焕然,云雾环绕,隐隐带着上古沉淀万年的厚重气息。 药真让俩人随着自己登上祭坛,待他们站定后,便现出了自己本体。一棵通体洁白晶莹的碧树出现在俩人面前,枝头孤零零只余下两颗冷桃,只是比起以前,药真的本体猛的窜高了许多。 若是有药树族的人还存于世的话,必定会说,咦,这棵雌树已经快发育成成熟体了嘛。药真的七位伴侣还剩下一个越临昔,还有一个身份不明中,还真是快要进化成成熟态了。 苍穹悠远,古树成海,枝叶被风吹动的沙沙作响。逐渐风越来越大,只吹得两人衣袍在风中猎猎。墨剑臣和卫尘伤带着赞叹看着药真化身成的玉树,只见玉树上的碧叶慢慢散发莹莹的淡淡光芒,越来越亮,逐渐汇聚成一棵炫目的光球,冲天而起,散布四方,瞬间蔓延至整个结界。 眼前结界内的一切都在摇摇晃晃的颤抖崩塌,只有俩人站立的地方如浪中扁舟,岿然不动分毫。此刻整个药王城和周遭地区在外面活动的人都看见了在潜渊山方向,一道巨大的光柱凭地乍起,山峦崩摧,大地震颤,虎咆龙吟之声不绝。 人群中有人跪地念念有词,有人只拼命的磕头,有人以为地裂了要埋人,惊慌失措,大喊大叫的冲出屋子;小孩子拼命大哭,使劲儿往大人怀里钻。药王城外的一间僧庐中,一个正在扫着落叶的灰衣僧人默默看向潜渊山的方向,慢慢露出一个清浅至极的微笑,小真,很快就能见到你了吧。 远在越都王宫的苗月翩额心上的冷桃印记突然猛烈的跳了一下,他捂住胸口,心跳激烈。十年以来冷桃印记从无任何动静,他甚至都有些怀疑与药真缠绵的那一段时光是否是自己的荒唐一梦了。 药王城内的一家店铺后院,谢吟苍坐在院中凉亭内皱着眉毛埋头理账。突然间额头的冷桃印记猛跳一下,抬头望向潜渊谭方向,他眼中顿时一片惊喜之色,嘴角带笑,忍不住搔搔已长的半长不短的头发。 他自从上次被救起,苗月翩跟他解释清楚关于药真的一切之后便留在了药王城,帮越临昔经营他的私人商号,迄今已经三年有余。在安静的古旧时光中,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安宁,彷佛自己本来就属于这里的感觉。原来在现代经历的一切,都变成记忆中模糊片段,离他原来越远。 吴国王城内皇宫的太极湖旁,在占地极广的一座华丽府邸中,一个穿着明黄睡袍躺在宽榻上的男人正在被周围笑语盈盈,赤身裸体的美少年们一颗一颗喂食着鲜美的葡萄,不时揽住一名少年狎昵揉弄一番。 将一个撅起白嫩屁股的赤裸的少年一把拉入怀里,大手毫不留情的掰开两瓣肥臀,男人狰狞粗大的紫黑一冲到底,大开大合的干那搔浪少年的后……来,力道之大,直查得那少年放荡的在他身下扭动。俩人正……声浪语查的得趣时候,邪肆男人像是感到什么,猛的抬头望向西南方向。 毫无怜惜的将他身下娇嗔发搔的少年冷冷推开,闭眼掐指一算,顿时嘴角勾出一个酷帅狂霸拽的笑容。我的小真新娘,你是终于出了你们药树族给你打造的乌龟壳结界了吗? 荒谬的所谓“七个伴侣”你如今找到几个了呢?当年拒绝我龙族太子的提亲,害我龙族颜面大失,为人嗤笑便罢了,还妄图让本龙族的金龙太子做你那七位伴侣之一?天真!如今上古之族几乎全灭,只留下我俩相依为命,我可是早早便从龙族结界中出来等着你了呢,小真。邪肆男子眼带讥讽,狂放大笑。 潜渊山结界中,墨剑臣和卫尘伤俩人惊恐的看着眼前如天塌了一样的情景,崩塌之势蔓延到他们周围。此时大殿侧殿和广场原来所处位置全部崩塌,他们脚踏虚空而立,有些担忧的看着药真悬浮空中的本体。 让他们安心的是,药真本体散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勃勃生机,枝头愈发碧意盎然,灵气绕着枝头轻摇,树干显得更加晶莹洁白了。只是,这一片绵延的瑶树宫与支撑着宫宇的参天古木全部化为湮粉,附着的灵气四下逸散,丝丝向着药真本体汇聚而来。 眼前空气如波纹般漾开,慢慢扩大,龟裂,最后啪的一声,如瓷瓶坠地般碎裂开来。周遭景色一荡,三人已经现身潜渊山最高的峰顶。云雾缭绕间远望,隐隐已经能看到药王城高低错落的建筑群落。 群鸟四散,原本结界内灵气四溢的景色,此刻已经和凡景毫无二致,草木有些蔫头蔫脑的耷拉着,像是被抽尽了生气一般。其实,潜渊山没有直接成为荒山秃岭已经是因为药真善良的缘故,他没有狠心将这里的灵气掠夺成真空,还是留下了一丝生机,好让这片地方能逐渐恢复成与凡景再无二致的样子。 药真现出本体,在吸收了第五层封印解开后药树族遗留下来的信息后,便再次化形。此后他便不能轻易化形了,凡间灵气的稀薄程度还是超过了他的预想,化形需要大量灵气支持,但现在灵气是消耗品,用掉一点少一点,因此以后他便要常年维持人形了。 药真摸摸自己右脸的桃枝纹,灵气雄浑,澎湃不已,但是被纹印牢牢锁住,没有一点逸散。结界中所有的灵气都被吸纳入桃枝纹,并以此为媒介打开了一方异度空间,每次他想进入时心中默念便能移形换位进入其中。 这桃枝纹是当时大长老亲自施法纹在他右脸侧面的,然后倾尽全族之力打了一个结咒,将琼树殿与其副殿还有周遭偏殿炼制成了一个洞府法宝,将药树族内的古籍,丹药,各样珍宝尽数放入主殿内的储藏室内。 一旦药真封印完满后再次解开,就是他找到五位命定伴侣后,可以做到守灵不散的时候,结咒便会生效,完成结界与开辟异度空间的转换。届时药真将会担负起寻到七位伴侣,达到完全成熟态,为药树族诞下珍贵后裔的使命。 遗留在这一大堆信息中混杂着双亲怜爱的脸庞,族人悲切的哭泣,和大长老浑浊双眼中透出的恳求之意,药真站在原地,不禁悲从中来,轻声呜咽。 大眼紧闭,狂乱的眼泪顺着洁白的下巴不断滴落下来。哭的一旁的墨剑臣和卫尘伤大惊,俩人慌里慌张的冲上前去,一个抱住药真颤抖的身体,一个不住地擦拭药真被泪沾湿的小脸。 卫尘伤轻柔的抚摸着药真被泪水浸染的发红小脸,轻声哄道:“小真,小真,莫哭,我们都在呢。”墨剑臣紧紧抱着药真,也不说什么,手轻轻的摸着药真发顶,浓浓的抚慰之意。 沉浸在悲伤中的药真被搂进温暖的怀抱,又被人轻柔的哄着,才回过神来,浓密的睫毛上沾着水珠,碧波大眼睁开,泪意盈盈,靠在墨剑臣怀中,伸手又抱住眼前的卫尘伤,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应了一声:“嗯。”然后举起手先按了一下卫尘伤额心,转身盘在墨剑臣身上,又按了一下他的额心。 两人眼前一晃,闭上眼睛一阵,睁开时均又是疼爱又是怜惜的看了药真一眼,三人静静拥抱了一阵。整理了下仪容,墨剑臣摸摸药真顺滑的头发,开口跟俩人商量:“我们如何去越都?不过官道是不用想了,那恶毒君后和草包二公子估计正派人盯着呢。” 卫尘伤略微一顿,点头同意,眼神里沾着些阴霾开口应道:“嗯,以我对那母子的了解,他们在军中应该还安插了些眼线。我们只是掉下深涧而已,并未找到尸体。他们接到消息后,绝对会派人盯着越都各道口和城门。我的小妹小容还在他们手上,如今我生死未卜,他们应该还扣着她等我自投罗网呢。” 第19章:策马赴越都 墨剑臣抱紧双臂,冷哼了一声,“那女人心思真正歹毒。呔,不过也算她倒霉,生的儿子草包一个。没那治国的本事就安分点儿,总爱找点事儿出来,这次倒好,他娘的通敌叛国的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卫尘伤低头,看着药真有些好奇看着自己和墨剑臣说话,便摸了摸他顺滑的头发。 自己继续跟墨剑臣说:“剑臣你此次出征,等于掌握了越国近一半的军权,你又和大公子走那么近。更让她不安的是越君的态度:他把监国权给了大公子。监国,那可是储君的特权。甄晚竹必定是急昏了头,才想从吴国借兵过来。如今却是引狼入室,简直愚蠢!” 墨剑臣锤了身后的树干一拳:“此事得速速报予临昔知道。越君卧床,先囚了朝中闹事儿的人,再派兵收复失土。我们得尽快赶往越都!” 卫尘伤点头,眉头皱起:“吴国向来心野,打下虞城定不会袖手作罢。道儿估计上不太好走,怕是想快也难呐!” 墨剑臣摆摆手道:“这倒无妨。我对这儿地界很熟,而且从药王城西郊方向的沧兰县背后的山道上去,有一条直通凤丘的近道,难走是难走了些,如今情况,却是速度能快上许多。” “如此一来却是再好不过!”卫尘伤展开眉头,看了看怀中的药真,轻柔的开口问道:“小真,路上可能比较辛苦,你愿意和我们一道去越都么?” 药真趴在卫尘伤怀里,有些踟蹰的开口:“尘伤辛苦倒不会,我虽然看着体弱,实际上有伴侣在身边就不会出现力竭的问题。但是,我既然如今已经是出了结界,我想去见他们。嗯……我真的很想很想他们。” 墨剑臣心中警觉,“谁们?!”脑中一阵胡乱的脑补,难道他又有什么未曾谋面的情敌出现,而实际上药真伴侣不止他们几个?卫尘伤有些好笑的看了一脸神经兮兮的墨剑臣,便抱着药真吻吻他的发顶,开口安慰道:“你不是不想离开我们?”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小真,苗月翩和越临昔如今都在越都之中。据情报显示,越临昔有个私人产业的总管事唤名谢吟苍,此人能力非凡,却是来历诡秘。而且,此人和灵雨寺修行的少年高僧僧非相私交甚笃。” 药真抬头看着他。“我们先行一步,传信让他们赶来越都便是了。”卫尘伤捏捏药真软软的脸,有些宠溺的看着他:“我们都会陪在你身边。” 墨剑臣满头怨念,鸡肚无比的看着卫尘伤面色不改,噼里啪啦一顿爆料,心中不禁双泪低垂,腹诽不已:什么都知道的影卫简直太吐艳了!捏捏脸颊什么的太宠溺了!秀恩爱可耻! 那厢药真却没感受到墨剑臣的心中忿忿,却是极为开心的样子:“可以这样最好了!尘伤你知道的东西好多。” 墨剑臣膝盖默默中了俩箭,心中疯狂腹诽,那老子呢老子呢老子呢,老子也很厉害啊!!!简直鸡肚的一比。 卫尘伤忍着笑意斜睨一眼墨剑臣,抬起手肘撞撞他:“想什么呢!你那被我弄伤过的坐骑竟然找到这儿来了,咦?还带了一匹马过来呢。” 墨剑臣抬头一望,顿时心中一喜,奔宵!老子的爱马!心想展示老子酷帅狂霸拽的时候到了!颇为冷峻的抬起手指放在嘴边打了个极清亮的呼哨,听起来倒是十分清脆悠越,于是墨剑臣心满意足看到药真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时十分得意。 只见那边听得呼哨声,一匹通体墨黑的骏马欢快至极的嘶鸣一声,冲着几人撒着欢便迅速奔了过来。 墨剑臣定睛一看,喝!这家伙简直是打哪儿的泥地里爬出来的一般,远处看倒没怎么样,近处一看,那身上的毛都被臭泥糊住了,卷成一撮一撮的,直熏的药真下意识的后退了好几步。 墨剑臣不小心看到,顿时心中小人泪流满面。不争气的坐骑熏退媳妇神马的完全丢脸到不行! 墨剑臣怒目而视,推开拼命想把身上臭泥涂到他身上的奔宵。看着奔宵一身的狼狈,心里到底是微微的有些心疼了。奔宵是自己出征西戎的时候偶尔遇到的一匹野马王,花了好大功夫驯服成坐骑,这些年一直跟着他南征北战,数次曾救他逃脱生天。 良马护主,也不知道它是带着膝盖上未愈合的伤如何一路寻来的,必定是吃了不少苦头。拍了拍奔宵没有那么多臭泥的马脖子,墨剑臣回头嘱咐了卫尘伤一句:“尘伤你带着小真牵了那一匹马跟上,我带奔宵下去在江边洗刷洗刷。” 卫尘伤回了他一个明白的手势,便拉着药真向那匹跟过来的白马走过去。那白马也像是跑丢的坐骑,身上马具一应俱全。也好,省了易容去药王城弄马的功夫了,卫尘伤心想。 三人下了山,阳光正好。被洗刷干净的奔宵抖着一身已经晒的有些蓬松的毛发,精神头十足的嘶鸣了好几声。 墨剑臣伸手拍拍它脑袋:“这才像老子的马嘛!”奔宵蹭了蹭他的掌心,像是回应一般咴咴的叫了几声。墨剑臣见它有些得意的样子,心情很好,大笑起来。 卫尘伤抱着药真跨在马上,有些无奈的叫他:“行了!这就出发吧。” 墨剑臣嘿嘿一笑,便一夹马腹,策马跟上了俩人。三人一路急行,趁日落之前赶到了苍兰县,找了一家比较干净的客栈住了下来。 两个男人用了些简单的食物,又叫店家打包了些干粮准备明天进山用,便上楼休息。本来要了两间房,可当墨剑臣看了看一直偎在卫尘伤怀里的药真,有些挫败沮丧的想去另外一间歇息。 药真大眼有些惊慌的看他离开的样子,却突然小跑几步,白皙的手扯住他的袖子:“剑臣……你不住这里!?你要去哪儿?你要走吗?” 墨剑臣看着药真慌张的脸,本来沮丧挫败的心情突然一下放晴,他一把抱起药真,在他的尖叫声中,带着他滚上床榻。 墨剑臣顺势把头低下去,温热的鼻息喷在药真细嫩的脖颈间,痒痒的,继而哈哈的笑开:“怎么会呢?我怎么舍得离开小真你?我以为你和尘伤想呆在一处,便想去另一间房歇息。” 药真本来有些失措的神色终于好转,被墨剑臣呼气呼痒痒的,弄的咯咯笑,直缩脖子。俩人在床上滚成一团闹开,卫尘伤不禁摇摇头,转身去吩咐小二拿床被子过来,顺便把第二间房退掉。 夜色渐深,三人褪了外衫各自睡下。药真躺在俩人中间,被卫尘伤和墨剑臣一前一后抱着。他穿着白色的里衣,小手小脚白生生的,像个小孩儿,特别柔软可爱的样子。 墨剑臣看着小孩儿乖顺柔软的样子,心头喜欢的发颤,咬了小孩白白的耳朵一口,药真捂住耳朵,大眼嗔了他一下,墨剑臣笑的更傻了。 卫尘伤默默摸摸药真柔软的发顶以示安抚,药真蹭了蹭他的大手,大眼眯起来,像只晒太阳的猫咪。三人赶路有些疲乏,闹了一阵便歇下了。 药真睡的迷迷糊糊,领口都被他蹭开了一大半,里衣滑下了肩头,露出果露的雪肩。墨剑臣大手正好滑下来握住,顿时梦中觉得一片香润雪腻,眷恋的无意识抚摸起来。 卫尘伤揽着小孩儿的腰,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手感也非常好,他睡得比墨剑臣规矩,却也是偶尔大手抚摸一两下小孩儿的优美腰线。 此时的药真的意识正在一片混沌中穿行,慢慢视野越来越开阔,他突然整个人回到了没有湮灭之前的琼树殿前的那片广场。中间的祭台却是不见了,只剩下一座主殿,一座副殿和周遭四散的四座侧殿,围绕着广场错落伫立。 药真有些好奇的抬手摸摸,感觉建筑表面可以被触到,只是看上去还是有点虚幻的样子,像是还未完全打开的异度空间中的特有建筑一般。 咦?这难道是一处药树族开辟的异度空间嘛? 药真到处走走逛逛,以为自己是身在梦中,脑中传来的讯息却不是这么回事。这是药树族唯一可能还存在在世间的异空间了,由结界自毁催动,逐渐会凝结成熟,成为一个稳定的小型异度空间。 此时外界沉睡的药真右脸的冷桃枝印却发出朦胧的光来,亦强亦弱的闪动着,慢慢光芒越来越盛,整个印记真个如同光芒组成的冷桃枝,慢慢的越长越长,将墨剑臣与卫尘伤额心的冷桃印连接起来。 那俩人额心的冷桃印也发出碧色微光,慢慢化作两枚勾勒而成的冷桃果,婉丽垂挂于冷桃枝头。此时熟睡的俩人却是身处一片冷桃树海,树海正中有一颗极为洁白秀美的冷桃树,姿容秀美,异常扎眼,枝头上垂挂着七枚果实。 真是俩人曾见到过的药真本体。清风拂来,冷香阵阵,枝头七枚碧果发出淡淡的微光,其中有两枚对他俩人特别亲近,极亲昵的样子。慢慢那两枚果实脱离了枝头,化作两道碧光冲着俩人飞来,不待两人反应,他们便被各自传送进了琼树宫侧殿。 脑海中传来认主的讯息让俩人均有点发愣,如果这是梦,也太过真实了吧?两人正各自有些纳闷,药真却是已经看到了正在一座侧殿前面发呆的墨剑臣,他不禁惊呼一声,“剑臣!你怎么也会在这儿啊?” 整个空间中非常安静,药真的一声惊呼,引得另一处偏殿中的卫尘伤也闻言寻了过来。三人一碰面均是一愣,正待说些什么。突然天光乍起,外界沉睡的三人同时睁开了眼睛。 客栈装外已经隐隐透出一丝黛色,泛着灰蒙蒙的晨光,鸟雀也都不时的低声在枝头啾啾,天要亮了。交换了一下沉睡中意识接收到的信息,三个人便起了身,整理了下形容,便匆匆牵了马准备出发进山。 墨剑臣一跃上马,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对药真伸出手来,看了卫尘伤一眼,便对药真说:“小真,今天应该是和我共乘一骑了吧?快上来。”药真小脸被晨风吹的有些冰冰的,见墨剑臣笑的很开心,便将手搭在了他的大掌中,被一把拉入一个温暖的怀中。 顺利抱得美人在怀,墨剑臣简直美的脸上快开出一朵花儿来。带着几分挑衅意味的对着卫尘伤挥挥手,一夹马腹,奔宵便带着俩人猛地窜了出去。 卫尘伤只是很无奈的跟了上去,反正他也赖不过这个兵痞子,不过确实小真应该由俩人换着照顾。 两马一前一后的进了山,此时已经天色破晓,早霞漫天泼洒,只将山道两侧的高大树干染上一层朦胧的暖意。山雀放开嗓子婉转啼鸣起来,身后的小县城也已有些早起赶集的小贩,推着小车,发出些嘈杂的讨价还价的声音。 山道蜿蜒,高树林立,枝干之间藤蔓丛生,缠缠绕绕,的确很是难行的样子。墨剑臣抽出腰间佩剑,运气流转于剑身,将前方的障碍一一清扫开来。 他出剑的招式雄奇古朴,一开一合极为大气,虽然挥剑速度不快,障碍清扫的速度却是极快的。药真看着他挥剑样子沉稳端肃,竟是男人味十足,十分霸气(侧漏……墨剑臣恶狠狠:滚!)便一直一眼不眨的盯着他动作。 墨剑臣自是十分得意,打了个极为清越的呼哨,奔宵小跑着在山道上撒起欢儿来。现在走的这一段山道是石峰林立,不时会有一两处断层,碎石扑簌簌的滚落山涧,看起来十分险峻陡峭。 奔宵却是丝毫不惧的样子,在狭窄的石道上左奔右突,不时打着响鼻,竟是小幅度的奔跑起来,惊的药真一再往墨剑臣怀里靠。墨剑臣哈哈大笑,赞赏的看了一眼自家爱马,却是将药真搂的更紧了。 卫尘伤骑着的这匹白马却是胆子有些小,走石道都一副不甘不愿的模样,非得他下了狠劲催着才肯挪步,走的一个慢慢吞吞的,弄得脾气温和如卫尘伤都有些暴躁。 石山极高的样子,走了很久才到一处山巅,但却断了前路。前面有个不小的深涧,要取道下面的路只能从这儿过去。 墨剑臣勒马走了几步,估摸了一下距离,便拍了拍奔宵,退了些距离之后。墨剑臣猛地一夹马腹,奔宵却是没有一丝胆怯的样子,猛地后蹄一踏地面,朝着对面山崖便冲了过去,空中几个虚踏,便稳稳的落到了对面的石崖上了。 奔宵似乎是很满意自己的表现,打了几个响鼻,朝着对面踌躇不定的白马嘶鸣了几声。药真看奔宵如此神骏,又很通人性,心头十分喜欢,便俯身伸出细白的手掌,摸了摸奔宵的耳朵。 奔宵有些痒痒的抖了抖耳朵,亲昵的蹭了蹭药真的手掌,药真手心有些痒痒的,见奔宵如此喜欢自己,便很开心的笑了,眼睛亮晶晶的。 墨剑臣见奔宵竟然黏糊自己媳妇,顿时怒视爱马,趁着药真看向对面的当儿,偷偷踢了奔宵好几脚。奔宵焦躁的向前走了几步,咴咴的又冲对面的白马叫起来。 那厢卫尘伤简直无奈了,这白马胆子简直比针尖还小,走到这儿,完全驱不动了,死活不肯挪动半步。一磨蹭就是半天,最后卫尘伤的耐心也被它磨得一干二净。 他便有些暴躁的下了马,在石崖间查探了一阵,估摸了一下距离,便又翻身上马。这次他也没再理会这白马的不情不愿,狠狠夹了马腹,猛提缰绳,白马吃痛,有些狂躁的冲了出去。 卫尘伤策马高高跃起,白马仓促起跳,心中又怯,却是跃过一半距离之后有些后继无力,只是前蹄够到了对面悬崖,后蹄眼见要踏空了。 但卫尘伤似是心中有数似的,好像早料到了这点,便从马背上飞身跃起,身姿轻盈,借力落到了对面山崖,手却没有松开马缰,站稳,猛地扣住白马前腿,提手拉缰,竟是生生将那白马从崖壁上拽了起来,滚跌在他脚边。 药真一双大眼转也不转的盯着卫尘伤的整个动作,见白马顺利跃过来,忍不住心中欢喜:“尘伤你好厉害啊,我还以为白马要掉下去了呢!” 墨剑臣揽着药真的细腰,却不好伸手去把药真的脑袋拨回来,心中忿忿,这臭小子,就是跃个山崖罢了嘛,整的这么招摇作甚!简直拉仇恨的一比。 第20章:雪背后庭花 卫尘伤听见药真的话,抬头宠溺的看了看他,温柔一笑。接着便蹲下查看白马的伤势,结果发现白马除了有点吓到,其余倒是没怎么,就是划破了些皮肉。 从玉戒中道出一点粉末,卫尘伤洒了一些伤药在那伤口上,白马有些感激的望了他一眼,嘶鸣声中的痛苦之意减轻了许多。 卫尘伤觉得白马再无大碍便上马坐稳开口:“耽搁了不少时间,继续赶路吧。” 墨剑臣忿忿的调转马头,辨了辨方向便踢踢奔宵,三人继续赶路不提。如此几日,白天赶路,夜晚升火,卫尘伤和墨剑臣轮流值夜。 白天若是药真在卫尘伤怀里,晚上便被墨剑臣抱着,不怎么累的样子。那两个男人内力强劲,气息绵长,虽然不怎么休息,也觉得不怎么觉的累。 只是好几日不承雨露,药真觉得自己身体有些敏感,小穴里面痒痒麻麻的,闻着两人身上的气息有些意乱情迷的恍惚。想被抱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只是他见两人整日一刻不停的赶路,风尘仆仆的样子,心里体谅他们也便没开口说起,自己强压着。 一路上地势越来越平坦,道路两旁的山逐渐变成嶙峋的石山。墨剑臣看了看周遭环境,转头跟卫尘伤说:“应该还有一日路程便能到越都了,速度还算挺快。” 卫尘伤点点头,拍了拍白马的脖子,没想到这匹看着十分胆弱的白马耐力倒是极好的,连续奔袭几日却还是没现出一丝疲惫的样子。 出了一会儿神,卫尘伤思考一阵,心情有些沉重的开口:“听这一路上的消息,啸虎崖总兵罗布书弃城而逃。吴军如今已经拿下了啸虎崖,快兵临飞龙坡了。那处地形平坦,极适合长途奔袭,云深城又在平原之上,易攻难守。” 不提起这茬儿还好,一提起来墨剑臣就恨不得削了啸虎崖的总兵罗布书,阴森森的开口道:“日他老子的罗鸡碎,胆子也就屁那么大点儿!啸虎崖那么难打的地形,他娘的竟然还能给老子丢了!那草包二公子手底下的人他娘的没一个好种!如今墨家军被困在卧春城出不来,啸虎崖从这边倒是好打,只要云深城能别丢了,待老子带兵了,回去收拾了这群吴狗,顺手剁了那跑他奶奶的怂货!” 卫尘伤听得他那一口匪话,脸上突然出现了些笑意,斜睨了墨剑臣一眼:“算是那晚没白救下你这兵痞子头头。” 墨剑臣瞪了卫尘伤一眼,没好气的呛声:“老子知道欠了你好几条命!就没见过你这种不要命的人!操!你妈的对自己狠成那样也够毒的!不是你命大,老子命好正好闯到小真那儿,你早死的不能再死了!”说罢温柔的看了一眼怀中的少年,他是真心感激老天把自己和卫尘伤弄到了自己媳妇身边儿! 见药真半天没做声,墨剑臣便这么低头一看,突然有点面色怪异起来。药真面色潮红,正闭着眼睛努力忍着什么,直把两片唇肉咬的嫣红嫣红,鼻尖上也冒出一点细密的汗珠来。 药真听到路程还剩一日了,便心中放下心来。在这之前被他强压下的欲望突然变的炽热起来,烈烈烧的药真有些眼前发昏。他身后的墨剑臣却是毫无所觉的样子,还是将药真紧紧揽在自己怀里,和卫尘伤说这些什么。马背上颠簸间,不时下身顶撞着药真臀上软肉。药真身上浑身感觉集中到后面,一团软肉不时的挤压他挺翘的双丘,简直弄得他心神摇弋,根本听不到俩人嗡嗡嗡的在说些什么。 突然之间,俩人不说话了,只剩马蹄疾奔的答答声。药真身上渐渐逸散的冷香味道,墨剑臣和卫尘伤都闻到了,俩人同时看着药真。 墨剑臣让奔宵速度放慢了一些,低下头,俯在药真的耳边:“小真?小真?醒醒……你是不是,嗯,发情了?”药真没有回答,只是睁开眼睛,面上一片红霞浮起,一双大眼亮的似乎能滴出水来似的,眼底一片灼烧的殷红。 墨剑臣噎住了,他不是傻的,没有继续再问。 墨剑臣抬起头,看了卫尘伤一眼,眼中意思很明确。见卫尘伤点头,便低下头去抱住药真,双腿夹紧马腹,大掌在药真身上开始揉捏起来。 第21章:雪背后翻花 墨剑臣噎住了,他不是傻的,没有继续再问。 墨剑臣抬起头,看了卫尘伤一眼,眼中意思很明确。见卫尘伤点头,便低下头去抱住药真,双腿夹紧马腹,大掌在药真身上开始揉捏起来。 拨开药真繁复细致的衣袍,从衣摆下伸了进去,抚摸他的胸膛。药真细细的喘起来,像一只被顺毛的猫。渴求已久的抚摸让药真浑身发软,不住的迎合大掌的抚弄。 墨剑臣有些激动的喘起来,他们因为赶路也很久没抱过药真了,刚识得情雨滋味的他其实心中也极度渴望,所以当药真一双水氤氤的眼睛盯着他看的时候,他一下就明白了药真的意思。 卫尘伤见前头两人在马背上揉弄起来,药真声音虽小,可卫尘伤内力何等深厚?那一阵一阵的甜腻喘息还是一点不拉的传进了他的耳朵。 鼻间是雌树发情时候撩人至极的诱人气味,耳中听的是饱含……的喘息,这一切让他也有些面上染红,气息不稳。可毕竟是经过TJ的身体,他还能控制自己的冲动,只是那处有些微微的抬头罢了。 那厢墨剑臣已经解开药真的亵裤,手指在药真那处中进出了。时间有些紧张,俩人只是草草抚慰了一下便进入正题了。 药真后庭已经被春水浸泡的又湿又热,菊门已然微微张开,任手指在那处进出。他抱着墨剑臣肩膀,双臂交缠在墨剑臣脖子上,闭着眼睛。 唇瓣嫣红湿润,檀口微微张开,贝齿若隐若现,双腿大张,挂在墨剑臣腰间,在外袍的掩盖下,被他抱着用手指进进出出。 墨剑臣那处激动的抬头将马裤撑起一团小包,让药真抱紧自己,腾出一只手来解了自己裤子,快速的撸动几下,急吼吼的将药真压下来,撩开衣袍便直直的弄了一个头戳进了药真的菊门。 墨剑臣粗喘一声,双腿夹紧马腹,奔宵向前一窜,带着粗长的物什挺进了那处还幽闭着的菊径。 药真极满足的媚叫一声,雪臂慵懒地揽住墨剑臣的脖子,只把后头夹得更紧。许久未曾开放过的花心紧紧闭着,锁合力极强。 墨剑臣一时无法全部进去,便一边摸着药真雪背让他放松,抓着丰腴揉捏出一道道嫣红的印子,头试探性的轻轻撞击了几下,药真放松之下,里头微微开了一条缝隙。 墨剑臣像头豹子一样,直觉十分敏锐,立刻抓住机会,猛的按下药真细腰的同时挺身策马,笔直粗长的物什如同挟着万钧之力,势如破竹般的破开紧缩的……壁。 药真猝不及防下紧紧收缩,但却已来不及闭合,被狠狠戳了进去,弄得……大开,只是将墨剑臣裹夹得如魂飞一般,狠命策马。 奔宵吃痛,向前疾奔,顿时马上俩人被颠簸之力弄得左冲右突,起起伏伏,……语呻……不断,真是干的好不舒爽。 卫尘伤在后面只能看到药真一双细白的瓷腿大张着,极为放……的叉的大开,半挂在墨剑臣腰部不住的晃动。墨剑臣狠狠的把药真按在马鞍上,弄的极深。 怀抱着他软腻的身子,只一味的使出骑马的力道来,干的药真时而高亢,时而细嫩的叫着,一把嗓子甜腻中带着媚,媚意中带着沙。 卫尘伤在后面骑马紧随俩人,盯着药真放……的脸庞和乱踢的白腿,不住的将自己的物什在马鞍上抽动,借此释放自己那处的火热。 山间虽然不见人烟,可是这种放……的野合也带来一种别样的刺激感觉。墨剑臣感觉到自己快爆发了,便将药真紧紧一搂,一下干的极深,将自己几天来攒下的浓精尽数喷进药真的艳菊里。 一波波滚烫的热流将药真烫的浑身痉挛起来,药真里头小口贪婪的吸收着难得的阳精,整个人都一副餍足模样,大眼眯起来,软软的贴着墨剑臣的胸口。 墨剑臣射完又有些不舍的抽弄几下才把自己物什拔了出来,弄得那后头啵的一声。卫尘伤已经策马来到奔宵右侧,两马齐头并行。 “剑臣,你把小真抱起递过来,我这边接着。”墨剑臣小心翼翼的收拢好药真衣襟口,双手一抖,气劲儿托起药真身子,往右一送。 卫尘伤一夹马腹,稳稳伸手将药真勾缠横抱过来,药真亵裤已经落到半腿弯子,两条白嫩嫩的大腿露在外面,外袍也遮不住的样子。 卫尘伤早已把自己的外裤解开,他知道药真的后……面现在已经很是放松湿滑,便将药真横抱着,让他腿搭在马鞍上,掏出自己物什,噗叽叽的弄了进去,没多一阵便进去整根。 卫尘伤见顺利进去了,便捞起药真双腿,将他腿并紧,菊口隐没在肥白的双丘之间,只能看到一根粗壮塞在那儿。 ……因为这个姿势异常紧窒,将卫尘伤的物什那有些微翘的头紧紧裹缠住,媚……一收一缩间,又吸又嘬直夹得卫尘伤爽意直冲头顶,一时没守住,便只好酣畅淋漓的喷出几波来。 卫尘伤忍过一阵,痒意稍解,便立刻忍下冲动,保持自己物什的硬度,继续小幅的戳刺起来。慢慢又恢复到之前的那种极硬的状态。 卫尘伤将马儿弄得小幅的跑动起来,马背一耸一落的,带着微翘的头在药真那儿也一挑一戳的,弄得药真又哼哼唧唧的叫起来。 卫尘伤与药真干过几回,也知道他那儿的特点,便没有试探的戳刺,直接毫不犹疑的几下抬腰,便将那儿里头的肉锁捅开了个七零八落。无奈抵抗,便只好为粗桩物什绽开了一道门,将微翘的头包裹含住,吸嘬挤压起来。 药真摇着脑袋,仰着脖子喘息,像一只垂死的白鹅,卫尘伤低下头去,含住那小巧的喉结舔弄。下身一刻不停的抱着怀中雪嫩软玉的身子起落,一下一下的干那处媚穴,粗大的物什每次都干进去的极深。 药真双脚钩缠着,大腿因为兴奋微微的抖着,腰高高的挺起一个拱形,将雪白屁股送的离卫尘伤更紧密,俩人抱……的极深。 卫尘伤觉得有些使不上劲,便把药真转了一下,让他撅着屁股趴在马鞍上,双臂抱住马脖子,自己对准那处又弄了进去。 药真抱着马脖子,被……屁股抖起来。腰间和饱满丰腴叠成峰状,外袍披散两边,高高撅着水润湿滑的屁股承受着卫尘伤的冲击。 卫尘伤扣住药真肩膀,策马的动作之下,那处在药真嫩唧唧的屁眼里也挺送不停,随着每一次颠簸的不同力道,被弄的……翻出菊门,抽掣之间春水不断噗嗤噗嗤的直溅出来。药真花心此时已经完全被弄开,在身体深处裹夹吸嘬着卫尘伤。 马背上害怕掉下去的刺激感让药真的后菊不自觉的收缩,又重复干开,每次粗硬弄开……的时候都会发出水声汩汩的响动,药真下身的亵裤已经撕烂,光着趴在马鞍上任由卫尘伤狠狠的干着他。 屁股白的跟细面团儿一样,又柔软又肥嫩,被卫尘伤不时的用手捏掐。俩人喘息粗重,呻……不断,叠在一处弄了半晌,卫尘伤夹紧屁股,后背紧绷,低吼一声,将自己送到不能更深的地方。 圆滑的头部抖动着,终于在漫长的挺送后,第二次喷了出来。药真被喷到极深的……里口,烫的小腹里绵绵的,抖着身子,那儿也喷出一点玉白玉白的东西来。 卫尘伤的手正握在药真粉嫩鲜润的那处头部摩挲,将他再一次抱起来,沾着药真东西的大手送到嘴边,舔舐干净,又俯身含住药真的嫣红唇瓣,将口中东西又哺喂给他。味道带着丝丝的冷桃香气和淡淡的甘甜。 药真体内的火焰终于慢慢平复熄灭下去,卫尘伤将药真又送回墨剑臣马背上,那边墨剑臣已经将自己收拾妥当,帮药真清理一番之后,又将药真裹了抱在在怀里。卫尘伤也趁机也将自己收拾一番,抬头看看前方山路已经渐趋平缓,已经是快要出山区,到了凤丘城了。 第22章:十年又经年(上) 墨剑臣吻了吻慵懒的药真的额角,抬头看了看有些昏沉的天空,已经是暮色沉沉了,有点像是快落雨的样子,眉头微微皱起来:“尘伤,我们先借夜色掩护进入凤丘,然后连夜赶路,潜入越都大公子处。在凤丘估计就有会探子盯着了。小真不用乔装,但我们还是最好易一点容。” 卫尘伤理好衣襟,摇头道:“不用,我们直接去越都,不进凤丘。凤丘是进入越都的必经之地,所以眼线绝对是最多的,一不小心进去就可能会被发现,打草惊蛇对我们极为不利。机缘之下,我曾误闯过一条极为古老的密道,出去后发现是越王宫后殿映荷池的中心假山处,出口便在假山被水淹过的部分,水草生的极密,很是隐蔽。” 墨剑臣拊掌,面上喜色盈盈:“如此一来,再好不过!大公子如今代理国事,正好居于越王宫映荷池盼的碧日宫处。这便省去许多麻烦事了。” 卫尘伤点点头,见药真已经在墨剑臣怀里沉沉的睡去,便放轻了声音。 俩人动作利落的下马,墨剑臣抱着依旧没醒过来的药真,亲昵的拍了拍奔宵脖子,嘱咐道:“伙计,你带着这白马在这儿等我们,别乱跑叫人看见了。” 奔宵极晓人性,闻言便回应地打了个响鼻,蹭了蹭墨剑臣手掌,长嘶一声,转身便干脆利落往山里奔去,白马紧随其后,俩匹马随即一前一后消失在丛林幽深的山路转弯处了。 卫尘伤有些讶异,驯马有方啊!不禁眼带赞赏之意,看了墨剑臣一眼。 谁知墨剑臣却是正一脸遗憾地看着熟睡的药真,一副“你为什么没醒着看看老子爱马多么听老子话”的样子。 卫尘伤撇撇嘴角,决定收回自己赞赏的一眼。 墨剑臣一手揽住药真,脚尖一蹬便借力飞掠而起。他的轻功路子沉稳厚重,身形起的不高落地却十分的远,整套招式大开大合,风格极为霸道;卫尘伤的轻功却是十分轻盈,如蝶穿花,翩然轻灵,身形飘忽,左突右突,几个起落间人已经出现在百米开外了。 暮光沉沦,浓墨一般的夜色兜头而下,将三人严密的包裹起来,两人用轻功一阵急掠。 习武之人都惯于听声辨位,这俩男人更是个中好手。虽然夜色暗沉,却是丝毫不阻碍他们行动。高天上星子寥落几颗,月亮却被浓厚的云层遮蔽起来。 卫尘伤轻轻落在一棵高数的枝桠上,抬头辨认方向,随后轻声模仿夜枭叫了几声,身形掠出。 墨剑臣臂力惊人,轻轻松松揽住药真,听声紧紧跟随,两人气息绵长,如两尾游鱼入海,不一阵子便将凤丘落出几十里地去。 凤丘距越都很近,慢慢地,大致能在晦暗的星光下看清越都的城墙轮廓了。 越都坐落在一处高丘之上,越王宫地势最高,以其为圆心,周围建筑呈同心圆状扩开,紧紧围绕着越王宫次第而建。此时的越王宫中一片灯火通明,黑夜中远远望去,极为惹眼的样子。 越都城墙极高,用泥水浇灌米汤铸成,对外开放的城门只有一个,必须取道凤丘城才可以从官道顺利进入,防守极为严密。 卫尘伤绕开了官道,一直绕着城墙辨认位置。直到他找到当年曾执行任务意外摔落的一个山崖边,这才停了下来,“就是这儿了。” 墨剑臣皱皱眉头,看了看夜风呼啸的山崖,“黑灯瞎火的,要下去?太危险了。” 卫尘伤也皱皱眉,的确是夜里下去太冒险了,他还勉强可以一试,可带上墨剑臣和药真却是有些吃力了。 药真被夜风拂面,高崖上冰冷的凉意让他慢慢醒了。揉揉眼睛,他小幅挣扎了一下,小声的问道:“剑臣,这是到哪儿了……你先放我下来。” 墨剑臣闻言低下头来,一边轻手轻脚的放下药真,扶他站直,一边问道:“醒了?刚到越都。”药真揉揉脸,彻底没了睡意,见两人站着不动,便问道:“你们怎么不走了?” 卫尘伤摩挲着手上玉戒,有些无奈的开口:“密道入口在山崖半腰,夜色太深,此时若是下去,未免太过危险了。” 药真转头看那边墨剑臣也是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便向前走了几步看了看山崖下面,夜风轻啸,掀起他一片垂着的衣角。“如果需要光照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忙的。” 两人闻言,均是心头一喜,墨剑臣急急的便问:“如何弄得?就怕是这大半夜的照亮太明显,容易暴露,否则倒也可以做个火把照着。” 药真指尖透出一丝莹莹的碧色来,“我可以弄个小型结界隔绝视线。” 卫尘伤听到这里便开了口:“如此甚好,只是,小真,这结界消耗灵力厉害吗?”药真摇摇头:“无妨。” 药真撑开结界,将俩人连同自己一起纳入,结界中碧光透亮,外部的景色倒是也看的一清二楚的。 卫尘伤走的是敏捷的路子,而墨剑臣练的是力量的路数,所以药真还是趴在了墨剑臣的脊背上。 药真扩大结界,直到延伸到卫尘伤所说的半山腰的那处山洞。 卫尘伤攀住崖壁上一处凸起的岩石,几个起落翻身,稳稳落在山洞入口处,登时使力便窜了进去。 墨剑臣仔细在心中推演一遍卫尘伤的落脚处,觉得稳妥了便依样攀住凸出的那块山崖,定了定神,便使力蹬出,聚精会神,将自己心中设计的落脚点一一顺利踏到,最后一步却是踏的有点偏,整个人向左歪去。 但墨剑臣没怎么慌的样子,运气于臂,狠狠砸向岩壁,借力一个翻身,凌空一把住药真,俩人顺利进了山洞。 卫尘伤捅了一拳墨剑臣的脊背:“行啊,反应很快嘛!功夫不错。” 墨剑臣抱着药真嘿嘿一笑。 旋即卫尘伤便补上一句:“让我抱一会儿吧?你抱着小真多久了!?” 墨剑臣立刻对他怒目而视,但也有点心虚。之前两人说好一人一天,一人一夜的轮流抱小真的,他的确有点食言了。 摸摸鼻子,只好任由卫尘伤拉了药真的手在前面笑语盈盈的走,自己默默跟在后面。 山洞之中也是漆黑一片,药真将结界回缩,将三人眼前两米内的视野也照的相对比较敞亮。 路上许多砂砾滚石,沿路被流水腐蚀出一道道沟壑,岩洞上方垂下一个个钟乳,静静的夜里,滴答着点点水珠。三人在洞中无声的穿行,黑暗中似乎这条路一直没有尽头一般。 不知走了有多久,来到一个交叉路口,卫尘伤闭目想了一会儿,便朝着右面一条岔道走去,没有回头的说:“应该马上就能到,这条路比较陡。” 墨剑臣和药真应声,紧紧跟着卫尘伤走过去。果然地势越来越高,在这条岔路的尽头猛的一个大转,出现一条斜坡,下面接着一个只容一个人通过的狭窄小道,下面一截淹没在水面下。 卫尘伤仔细观察半晌,肯定道:“就是这儿了。下水吧,估计还得游一阵子。映荷池这边没什么守卫,算是比较隐秘。” 卫尘伤说完便开始脱衣服,脱完便将衣服放进了刚认主的异空间的侧殿里,率先下了水。墨剑臣和药真也各自褪去衣物,收起来,潜下水去。 第23章:十年又经年(下) 三人游了一段距离,慢慢悄无声息的出了水。越王宫的这里的确十分隐秘,假山和密集的荷叶将这一方天地遮盖的严严实实。 分头换好衣物后,墨剑臣便示意他来带路。他自小在越王宫进出,相对来讲对碧日宫的人手布置较为熟悉,于是换了卫尘伤背着药真跟着墨剑臣摸进了碧日宫。 小心的避开一队队的巡查宫卫,墨剑臣挑了一条较隐蔽的小路摸了过去。探身出去一看,越临昔的书房还有灯火亮着。 墨剑臣打个手势,意思自己先去探探路。 卫尘伤点点头,把药真搂进怀里,隐蔽进黑暗里。墨剑臣将呼吸平静下来,越临昔房前有很多宫卫,巡逻很密集。他们此次行动极为隐秘,决不能暴露行踪。 墨剑臣想了想,将内力凝成一线,打了一组三长两短的暗号。越临昔和他从小一处长大,这些事儿都做的十分驾轻就熟了。 不一阵子,越临昔便出了书房。他在院中顿了一顿,吩咐人下去膳房弄点宵夜送过来,不经意的朝墨剑臣的方向点了一下头,便自行朝着寝宫去了。 墨剑臣明白他的意思,慢慢退回卫尘伤所在的角落,压低声音吩咐道:“跟着我,从上面走。” 两人在屋檐上急掠,不一阵子便到了越临昔所在的寝殿。越临昔早已暗暗吩咐人将苗月翩请了过来,此刻俩人正在殿门侯着。 墨剑臣四下观察一番,便足尖轻点,从屋檐上跃将下来。 越临昔见墨剑臣突然出现,心头大喜,疾步上前,脸上表情却是淡淡的,只是一双贵气的紫瞳里透露出十足的喜悦来。他一把扣住自小长大的发小肩膀:“就知道你小子死不了!情况紧急,先进来,边用饭边谈。” 墨剑臣面上带笑,也扣住越临昔肩膀一拍:“那是!老子不灭了那群吴狗,如何死得?别急,还有人过来。”话音未落,卫尘伤便抱着药真从屋檐上一跃而下。 “嗯,还有谁?”越临昔听得此言,便开口问了一句。不待人回答,他便耳中闻得有风声轻动,抬头望去,却是如遭雷击,这是……那位画中美人!? 此刻,药真被揽在卫尘伤怀中,一只纤白的手臂挽在卫尘伤的脖颈上,一手微微垂着,面盘如消瘦的满月,上面一双碧色大眼眼色如波,俏生生的唇角带着些清甜的笑意,盈盈看着下面陌生的俩个人。 虽然他早已在苗月翩书房中看到过各种盛放在画纸上的少年,姿态慵懒,写意从容。 但他依旧无法形容自己这一眼看到这个少年的感觉,思维被清扫的一片空白。果然画面无论描刻的再传神,亦是无法描绘那种身临其境的置入感啊。 卫尘伤带着药真悄然落下站稳,两个人一抱一搂,身形相贴,姿态轻盈,直犹如一叶坠地。墨剑臣却是一直关注着那边默不作声的白发青年,苗月翩。 当他看清药真的那一刹,墨剑臣似乎觉的自己能看到那人常年冰封的脸一寸一寸碎裂的过程。明明那张脸没有任何表情,墨剑臣看着苗月翩的眼睛,突然莫名的觉得有些难受。 殿前冷香平地顿起,似乎是起先被人用什么盛着,这会子突然端起泼倒进了周遭的空气中一般。那甘冽而清媚的滋味,混在当年肌肤相贴,亲吻相缠的记忆里面,如水一般层层叠叠的漫了上来。 直压迫的苗月翩觉得自己的呼吸像是停了,只是一味死死盯着殿庭中突然出现的,自己思念渴慕的,每年春天总是让他在药王城日日酣醉的,那一别十年的少年。 这一刻没人说话。 药真也只是有些好奇的看了越临昔眉心上方的碧玉额饰一眼后,便不自觉的眼光流连在一边默默看着他的,一头白发的苗月翩身上。他,就是墨剑臣说过被他遗忘了的,那个叫做苗月翩的白发男人么? 眼前这人,有一双寒潭似的眼睛,极为深幽,没什么血色的薄唇看起来十分冰冷,眉形如利剑,十分尖锐的刺入双鬓。 整个人因为太高略显单薄,长相虽精致,但却是男子气概十足。此时这个人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让那有些锐利的面容浮现出一些呆愣愣的感觉。 药真见他的薄唇微张,颤抖了半晌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便体贴的自己开口问道:“你可是叫做苗月翩的那个?” 苗月翩耳中听得药真声音,才慢慢回过神来。他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见苗月翩不答话,面上更添冰寒,药真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人对自己这么冷淡的样子,真的会是当年陪了他许久的那个爱人吗? 正当药真有些局促不安的想望向卫尘伤的时候,苗月翩却已经走了过来,一把将他抱在了怀里。 旁边的墨剑臣刚被苗月翩的眼神弄得有些心头闷闷的,那边就见苗月翩把药真搂自己怀里了。虽然他也知道苗月翩是药真第一个在一起的伴侣,但是他还是有一种立想冲过去抓人的冲动。 越人昔和卫尘伤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只是静静看搂在一起的两人。 被人抱在了怀里,药真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这个怀抱很熟悉,这是药真第二个想法。他突然觉的,实际上想不想的起来这个人都已经无所谓了。 因为在他沉睡的那段时间里,每一个恍恍惚惚,支离破碎的梦境里,都会有这样一个怀抱,带着怜惜,温柔的抱着他,于是那些长长的寂寞年岁里,他所有的记忆不再那么单薄而苍白,冰冷而无助。 药真伸出手,勾住苗月翩的脖子,把自己深深埋在他的怀里。 苗月翩虽然早就知道药真可能会在解开封印后忘记他,但还是被药真看他的陌生眼神和他口中说出的话语伤到了。他自十八岁和药真相恋,被迫离开结界到现在已有二十八岁有余。 十年苦等,爱人却早已将昔日时光抛却,如同一个陌生人一般站在自己面前。即使再强大的人,碰到如此光景亦会心中悲凉愤懑。 做好被人推开准备的苗月翩没有料到,在他抱住药真的同时,药真非但没有推开他,甚至还热情地回应了他的拥抱,紧紧回抱着他! 苗月翩整个人,如同雪原中冻僵的旅人,突然被人丢入了温泉中。一颗心激动的快要炸裂一般,颤抖着声音问道:“小真,你记得我对吗?” 药真轻轻的小幅摇摇头:“我不记得你的名字,样子,可我记得你的味道,你的怀抱。”苗月翩闻言又悲又喜,却是把当年药真嘱咐他的话忘了个干净。 药真抬起手,覆上苗月翩的右脸。那个淡漠的冷桃印慢慢映出碧光来。苗月翩突然心中一个激灵,该死,他忘了当时小真嘱咐他的事! 苗月翩抬手覆住药真白皙的手背,温柔的握住。松开手的瞬间手中已是多了一枚冷桃果,他抬手便往自己嘴中一含,立刻低下头来,将药真鲜润的唇瓣吻住。 药真勾着苗月翩脖子,任由他轻柔的吻着,冷桃化作一道碧光在两人的唇间游动,最后又化作冷桃印出现在苗月翩右脸上。 高天一钩新月慢慢探出了云头,星光点点伴着淡淡清辉慢慢落下,温柔的将那一对头颈交缠的人笼罩在里面。 卫尘伤有些黯然也有些动容,便拖走一脸沮丧,如同被抛弃的大狗一般的墨剑臣,跟着神色复杂的越临昔,三人没有打扰他们,先行进了殿内。 满庭清辉的殿前,那俩人依旧缠绵的吻在一处,唇齿相依,脉脉情浓。 第24章:擒贼当断臂(上) 越临昔自小修文习武,寝殿之内从不留下任何宫人伺候,日常起居和形容也都是自己打理。因此,今夜三人才能够完全避开闲杂人等的视线,悄无声息进入碧日宫,和越临昔苗月翩他们见面。 越临昔也不担心那前殿拥吻的两人,只是见那俩人如此亲密相拥,他心头竟然莫名其妙的带着一些微微的憋闷感。有些烦躁的一甩广袖,越临昔用眼神示意墨剑臣和卫尘伤先行跟他进殿。 碧日宫寝殿内。高烛悄无声息的燃烧,映照的周围精致的器物摆设蒙上一层朦胧的光泽。本来就是宫中物什,制作用料做工无一不显上乘,被这暖光一照,越发显得气韵非凡。 越临昔见俩人形色匆匆,面带风尘之色,便招呼墨剑臣和卫尘伤自去用点膳食,洗漱一番。本就是中夜了,也不着急说事。越临昔静静坐在中殿,有些沉默的把玩着手心的俩个玉雪可爱的玉珠子。 待到那两人收拾停当,殿前缠绵的俩人也正好进了殿内。药真大眼碧波荡漾,唇瓣鲜润,颊上染着莹润的粉色,气息还有些不稳的感觉,被苗月翩紧紧牵搂在身边。 苗月翩一张俊脸却是逢春化水的冰河,虽然仍稍嫌一些冰冷,但却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拉着药真的手,这个冷清的青年竟然隐隐透出一股淡淡如同桃花的妍色来。 越临昔有些讶异的盯着苗月翩的脸看,苗月翩被看的有些羞恼,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偏转头去和药真咬起耳朵来。俩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似的,一个说,一个笑,神态举止都带着十分熟稔和亲昵。 “月翩,小真想起来了?”墨剑臣见俩人姿态亲密,有点话中拈酸的开口问道。 没等苗月翩答话,药真便有些兴奋的接口道:“嗯!所有的一切我都想起来了。”说完大眼带着些歉疚看着苗月翩:“月翩……你不要难受,我并非故意……” 苗月翩一双寒潭似的眼睛愈发深邃,面上带上些春意,轻柔的抚摸药真软软的发顶,语意温柔的说:“没事,我都了解。小真,你原是告诉我这种情况的,是我忘记了。” 于是,这边怒刷存在感的墨剑臣被俩人晾在一旁,不忿的转过头,冲着越临昔道:“我们去密室谈!”心中扭曲吐槽,这群人一个个的秀什么恩爱,简直吐艳的一比…… 自己的这个好友在熟人面前还真是啥事儿都写脸上呐。越临昔心中忍笑,只是脸上依旧一副高贵冷艳的样子,声色不动的起身,“那随本殿来吧,月翩你也带上这位少年过来吧。” 苗月翩抬头应了,拉着药真跟着越临昔走了。墨剑臣却是闻言一愣,起身后挡在去路上不动,被挡在一边的卫尘伤无奈的扯走了。 密室内,越临昔皱着眉头听墨剑臣说完,脸上神情变幻莫测,只是搭在椅子扶手上的一双布满剑茧子的手越捏越紧,极大的内力将那玉质扶手从内部震碎,突然爆开,化作一滩湮粉纷纷洒洒落下地去。 “哼!难怪那女人今日从不让本殿觐见君父。国情军情危机,君父却总不出面,倒是让那女人常常帮他颁布些于本殿不利的君诏下来。君父英明一世,虽然缠绵病榻,但绝不是那是非不分之人,竟然命人残害忠臣良相!定是那女人,她必是使了什么恶毒手段控制了君父!” 越临昔压根没有理会被他失手毁掉的上好玉石,眼中神色闪动,开口有些阴测测的说道。听那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一般,带着一种隐隐的狠绝感:“通敌叛国……天上有路你不肯走,地狱无门你非得闯进来。本殿本不想赶尽杀绝……怎奈你偏生要往刀口上撞!” 墨剑臣急的一拍桌子,茶碗差点被他的掌力震的飞将出去,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嚷道:“哎!哎!我早说过了,那女人和她那草包儿子,都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倒好,总是顾念着什么劳什子亲情,看看人家怎么使的好手段对付你的!” 卫尘伤待到墨剑臣嚷嚷完,便拱手对越临昔一揖,第一次开了口:“大公子,在下名为卫尘伤,当年由君后甄晚竹亲自挑选成为二公子的贴身侍卫。出身影卫精英营,对君上直接负责,一直领命护得二公子人身安全。” 越临昔神色莫测,盯着卫尘伤道:“继续说下去。” 卫尘伤颔首:“这对母子近几年一直动作频频,君上也都有所察觉。如同大公子一样,君上也顾念自家骨血和夫妻之恩,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命我好好盯着。不想上次君上将二公子禁足之后,君后便召见了我。” 说完卫尘伤微微闭了闭眼,又睁开,语气变的有些闷,带着丝丝的恨意:“我一时大意,着了那女人的道。醒来后便被绑起来,浸在了她亲自调制的毒液里,泡了十天九夜,生生将我做成毒人。以我妹妹性命为要挟,让我去刺杀正在虞城驻守的墨剑臣,夺得三军虎符,好断你左膀右臂,助她儿子登位。” 一时密室中呼吸可闻,几人均被卫尘伤话中的痛苦和隐隐透出的狠毒之意惊到了。卫尘伤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曾发誓,若要我能有活命之日,我卫尘伤定要报此深仇!如此……对了,那女人自小便修习蛊毒之术,如果君上行为古怪,定是被她用药物所控。如此一来,君上性命着实堪忧!” 越临昔神色大变,猛地站起,广袖狠狠一甩。顾不得风度,面色一直沉静的他,此时带着了十分的焦灼和怒意:“君父本就身体欠佳,再被蛊毒入体,这还如何能活!这个恶毒至极的妇人,为母不能教养下子,为妻不能与夫共担,下害忠臣良相,上戕大越国君,实不配做我大越君后!” 苗月翩揽着药真,思考半晌,面色沉静的开口:“君上已经很久没有进行例行医治了,君医堂的大夫也都是议论纷纷。本来君上长期抱病就已经病坏了身体根基,如此,的确是凶险难料。当务之急,应出其不意的削砍掉君后和二公子势力的中坚,看能不能趁机借着混乱,将越君解救出来,再想对策。” 药真也不插话,只是安静的呆在苗月翩怀中,闭着眼睛,似乎在感受些什么。他从进入密道的时候开始,就觉得这处越王宫有一种隐隐呼唤他的力量,身上的灵气都流动的比较活泼,应该是善意的东西,只是这一阵子这种力量似乎孱弱了许多,他有些感觉不到了。 其余几人依旧在商讨,墨剑臣听得苗月翩的看法,猛地一拍桌子:“不错,擒贼当断臂!先削其党羽势力,再行困杀。临昔你还未曾登上君位,虽然暂掌朝政,却也束手束脚的。何况那女人身居君后之位,又挟君王以令天下,更是谁也奈何不了那女人!君上现在是最关键的,能左右时局的人。” 卫尘伤也表示赞同,补充道:“而且非但如此,如今是多事之秋。我大越风波云诡,内交外困,吴国雄踞虞城,已然兵临云深城外。如不速速收拢势力,一致对敌,怕是整个大越危矣。” 说着便翻出来药真和墨剑臣给他的那三只银箭,“此三箭,唤作夺命三银箭,乃是上古奇器。我与墨剑臣二人便是被此箭所伤,坠落深涧的,索幸大难不死,还碰到了小真。射出此箭对于臂力的要求可谓苛刻至极,但凡力道不够,准头不够,眼力不够的人,绝难射出如此迫人的三箭,甚至将我和剑臣的去路全部封死,只得生生受了此箭。” 第25章:擒贼当断臂(下) 卫尘伤温柔的看了看似发呆中的药真一眼,将银箭递给了越临昔。将银箭握在手中,越临昔的眉头皱的极深:“原来,这就是那种箭。”抬头环视一眼,他神色复杂的开口道:“如今我大越丢掉的四城,几乎所有将领竟均被这银箭所伤。这是唯一送到我手中的箭,之前军报都曾提到。吴军中有一人,锦袍金甲,手执金色长弓,又百步穿杨之力,箭无虚发,银箭所到之处没有一合之敌。伤你们的人,应该也就是他。” 药真慢慢感觉不到那种微弱的呼唤感了,便睁开眼睛,正好看到之前卫尘伤翻出来射伤他自己和墨剑臣的银箭,便插话道:“这应该不是普通的夺命三银箭。你们看到箭身上刻着的字符了吗?这是上古龙族的古语,携刻的乃是天阔二字。只有龙族的嫡系子弟才有资格拥有双字名,龙族姓楚,所以这箭的持有人叫做楚天阔。我想,若是没记错的话,我认识他。” 一时几个男人全部都看了过来。药真有些被他们的眼神吓到,“怎么了?”苗月翩仔细观察他说起楚天阔三个字有些古怪的神情,心中了然,便安抚似的拍拍药真的背,“无事,惊讶而已。小真,你有七位命定伴侣,如今已有了六位,剩下一个,难道就是他吗?” 墨剑臣感觉被劈了一道雷,他听到了什么?那个伤了自己和尘伤的混蛋竟然是小真的命定伴侣之一?格老子的,这绝不可能!卫尘伤和越临昔却是都没说什么,只静静等着药真的回答。 药真有些烦躁的揉揉额头,开口解释道:“我本来也不确定他是否从大战中幸存下来了,但自从我记忆回复后,我见到这三支银箭我便确定了,他的确还活着。楚天阔本是和我一样的上古之族之中的龙族子弟。”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上古之族竟然还有幸存者? 药真却是没理会他们的讶异,只是继续接着说道:“他出身嫡脉直系,生来便带龙王神力,是他那一辈唯一一条金龙。而药树族我出生的消息传开,由于生来灵力和孕育能力极被人看好,所以那些生育率低下的古族都纷纷向我族提亲,包括龙族。” “但是大长老告诉龙族,我天生便注定有七位伴侣,而龙族向来不和人共夫共妻,所以两族就没能谈拢。龙族来人气咻咻的回去,觉得是我药树族人是看不起他们,不愿和他们龙族结亲,还因此对药树族心怀芥蒂。” “但是很快,我即将成年的时候,神魔大战便开始了。几乎所有的古族都被卷了进去,天地间承受不住太大能量冲击,一时灵气爆炸,万物尽毁。” “药树族倾举族之力将我与化灵泉一起封印,我才得以存活至今。当时龙族也极为强盛,估计是也用了什么秘法想留下血脉吧。”药真说完,有些无奈的摊摊手,“那楚天阔风流成性,喜新厌旧又生性薄凉,其实我挺反感他的。” 墨剑臣眼睛猛的一亮,反感大好啊!小真本来就这么多夫君,还一个个不动声色的极会吸引小真的注意力,再多一个简直神烦!不过小真要孕育子嗣的话……,貌似要七位夫君都得和他欢好才行啊……墨剑臣眼睛里的光芒又黯淡了下去,纠结。 那边的越临昔却是听得脸上有些微抽,月翩你这轻飘飘一句就把本殿算进众夫君里面了是怎么回事!?越临昔心中极骄傲的冷哼,本殿还没答应好吗!而且,药真完全不理会本殿,看一眼就算完的,越临昔想到这儿挑挑眉,本殿真会是他那命定夫君之一吗!? 药真的话犹如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子,轻飘飘的投下去,弄得几个男人心湖皆是一片动荡。 “此事留后再议,当务之急是先剪除内乱叛党,救出君父。我大越军队如今累积损失,已近乎半数以上。本殿已命可靠之将驻守云深城,加上卧春关内的墨家精锐,可暂保一时安宁。但如果放任这内党继续祸国,贻误军机,甚至叛国投敌的话,则大越真正危矣。”越临昔理了理思路,打断了这一话题。 “不错,”墨剑臣眯了眯眼,“首先该杀的,便是那个罗鸡碎,丢了啸虎崖弃城而逃的孬种,竟然说自己死战不敌,被迫回撤,扯他老子的蛋罢!这罗鸡碎,是那女人和她儿子在军中最得力的手下,和甄家似乎带着些亲缘关系,他既能瞒天过海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其中没有那女人的干系绝不可能!” “罗布书是现任君后甄晚竹的一个外姓表哥,在她面前很是得宠。而且罗布书用钱财网罗了一批军部的官员,如果彻查,应该牵涉不小。”卫尘伤是影卫,知道的秘辛极多,当下便补充了几句。 越临昔带着一丝赞赏看了卫尘伤一眼,这人言语简洁有力,所指问题关键往往一针见血,实是一个难得的的人才。 墨剑臣一拍大腿,脸上十分兴奋:“嘿,还真没你小子不知道的事儿!罗鸡碎那孬种怕死的要命,仔细审审估计能吐个一干二净。” 越临昔点点头,“那便秘密掳了他过来审。只是此人最近一直以伤病在身为由,龟缩府中不出,倒是不好直接去抓人。” 苗月翩闻言抬头,接口道:“此事倒是容易,那罗布书每日总会装模作样的请君医堂和他交好的一个大夫去看诊,我易了容替他去便是。明日便能将他弄出府来。” “如此甚好,不露声色,免得打草惊蛇。”越临昔赞同,转了转手中的玉珠子,沉吟一阵又开口说道:“还有一人,越王宫总领事叫做杨尚的,总让本殿有些疑心。虽然我大越律法从不由罪及亲,但他宗家分支有一表侄子叫杨奉。这人叛国投敌事迹败露后,整个宗族都为人所厌。 杨尚是当年服侍过母后,也伺候过本殿的老人,遣散时老泪横流如何都不肯离开,本殿顾念旧情,倒也没有重罚于他,只降了他的级别罢了。一个宫人,本殿倒也不会特别关注,只是偶然听宫人窃窃私语说杨尚得了二公子青睐在朝居里做事儿了,真是福泽深厚什么的。卫尘伤,你对此事有甚么了解?” 墨剑臣听到杨奉二字,神色愤怒,正待说些什么,卫尘伤却已经开了口应道:“杨尚此人要重审,决不能放过。” 越临昔眼中一凛,墨剑臣他们确是有些讶异的看卫尘伤,只见他不动声色继续说了下去:“这人心思歹毒,手段狠辣,基本所有有孕的君妃美人尽被这人用各种手段除了去。当年的君后,即大公子生母。便是当时的君妃甄晚竹与杨尚商量好,投的慢性毒。” 越临昔眼中恨意森然,神色狰狞:“什么!?”卫尘伤摇摇头:“非但如此,当时大公子你生的那一场怪病,亦是他二人所为。” “你如何得知?你既直接对君父负责,为何却早不上报君父此间诸事?”越临昔已经双目泛红,接近爆发边缘了,只是常年的修习让他勉强压着怒火罢了。 第26章:雷霆清朝野(上) 卫尘伤有些歉意的开口道:“抱歉,我也只是最近才得知。当时我被浸泡在毒液中极度痛苦,虽然我看起来一直处于昏死状态,但我意识有一段时间是清醒的。在第十天我快被制成毒人的时候,我听到二公子在喝斥杨尚,为何不去像毒死前君后一样继续给大公子你下毒,一次不行还可以再下一次。 杨尚辩解说当时前君后比较信赖他,而大公子你与他不甚亲近,而且苗月翩医毒之术造诣极高,再没有下毒机会云云。因此才知道这些秘辛,可是我当时被制成毒人,身体十分虚弱,兼之小妹还被他们扣押,匆匆便被送往虞城,故一直没有机会言明此事。” 越临昔神色这才稍霁,却是肃色起身对卫尘伤一揖:“抱歉,本殿绝不该如此恶意揣度恩公。今日恩公能直言将如此重要的消息告知本殿,乃是大恩!请容越临昔一拜!” 卫尘伤心中触动,上前扶起越临昔:“大公子万不必如此。我亦是大越子民,父母曾被奸妄小人所害。平生所图之事,一为惩恶除奸,还天下太平清明;二为我大越能有一良君,不落小人之手。这杨尚是一个极为关键的人物,他掌握几乎所有的君后及二公子的势力分布情况,但也非常忠心,须要好好筹谋才是。” 墨剑臣先是被卫尘伤所说的消息震的找不到北,又看俩人互动看的一愣一愣。 那厢越临昔固执的一揖到底后才起身落座,面色沉沉开口道:“事不宜迟,明日在太和堂议事之时,本殿便先拿那国舅甄晚松开刀!那老东西卖官鬻爵,豢养私兵多年,早有反心。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能瞒天过海,近些年来愈发胆大妄为。先办了他,本殿倒要看看,那毒妇还有何倚仗!” “月翩,明日你便去那罗布书的府邸秘密拿了他过来。杨尚我一早便派人传他过来碧日宫,剑臣你带人把他先行羁押,将这俩人都先关入碧日宫地下密牢去审。尘伤,你是影卫,熟悉宫中地形,本殿便把君父性命托付于你。”越临昔心下做了决定,便跟三人说了自己打算。 三个男人均点头应下。苗月翩低头看向怀里的药真,少年已经沉沉睡去,鲜润的唇微微嘟起来,像是梦中也在索吻一般,他忍不住低下头亲了又亲。 墨剑臣对苗月翩怒目而视,卫尘伤只是一直盯着药真的睡颜出神。越临昔眼角狠狠一抽,见夜色已深,便开口道:“夜色已深,你们便先歇下吧,养养精神也好为明日做些准备。” 于是各自歇下,苗月翩理所当然的把药真抱走了,俩人同睡一榻,只看得墨剑臣心中忿忿。卫尘伤倒没说什么,只是自行去歇息了。 朝霞将天边染得一片血红,整个越王宫的清晨,都彷佛带上了一层血色。这一天朝野震动,大公子越临昔在太和堂议事之时罗列了国舅甄晚松的九大罪状,通敌叛国,贻误军机,卖官鬻爵,勾结朋党,任人唯亲,拥戴自居,收受贿赂,与民争利,圈养私兵。 证据确凿,即使甄晚松当堂大呼冤枉也无济于事,被当朝羁押,关入天牢。同时,大公子越临昔派刑堂掌事带兵抄了甄家,搜出更多的官员往来书信,账本,与吴国的往来信件。 君后甄晚竹闻讯心头大痛,愤恨的摔了手中药盏,匆忙之下安排人手看住越君,便匆匆赶往碧日宫,怒斥越临昔荒唐,以君后之尊命令他彻查此事。 碧日宫前殿内。甄晚竹罗发高挽,精致的脸上妆容娇美,却是神色倨傲:“甄晚松乃是本君后大哥,何来过从甚密祸乱后宫一说?他又是大越国舅,怎可随意羁押?甄家乃是王亲,如何轻易动得?你越临昔身为大越大公子,监理国事却罔顾国法,随意抄家搜寻,强虏功臣,苛待宫人,擅用私刑,所作所为,岂不寒了大越百官的心?” 越临昔一身紫衣,俊美尊贵的面上一丝波动也无。他端坐高椅,一只手把玩着手中的玉珠子,一双狭长而锐利的凤眼居高临下的看着一副义正词严,却难藏慌乱痛苦的甄晚竹。 带着一丝冷漠和漫不经心,越临昔慢慢起身,“君后倒是大义。不过还请回后君殿吧,这监国所居的碧日宫,可不是闲杂人等想闯便闯的地方。来人!送君后回殿堂,禁足思过!没有本殿所授公子令,不得再出君后殿一步!”说罢拂袖而去。 甄晚竹被越临昔一顿抢白气的面上发青,心中又恨又痛,带着十分的焦灼之意,本待张口回敬,却突然面色猛的一白,糟了!越临昔如此大动作,想必是得了什么消息。今日哥哥,罗布书与杨尚被同时关押,据眼线传来的消息,说后俩人正在被关于碧日宫地下密牢中秘密审讯。 一念及此,她再也顾不得上前带着一丝蔑意请她回后君殿的宫卫,立刻拂袖而走,慌慌张张急急赶往自己寝宫。等待她的,是空无一人的床榻和倒在一边不省人事的宫人与宫卫。冷帐白纱纷飞,原本躺在床上的越君早已不知去向。 甄晚竹踉跄几步,身形摇摇欲坠,拉住床边垂挂的布帘,一脸呆滞的跌坐在地。她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一切都完了。她咬了咬嘴唇,尖锐的指甲突然刺破细嫩的手心,狠狠道:“杨尚是不会招什么的,罗布书招了到无甚所谓。只是中了我自小培育的诛心蛊,我倒要看看这老东西如何能继续活着!” 不知想到什么,甄晚竹原本狠毒的神色一变,精致的脸上一片温柔,声音带着些甜蜜的喃喃道:“晚松哥哥……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得到这片江山!” 当日午时,罗布书受不住大刑,将其收买贿赂军队官员的事实供认不讳,并且供出了君后甄晚竹与二公子越临朝授意他暗暗向吴军传递消息,串通好弃城逃跑的一切细节。 杨尚却是一直沉默不语,怎么拷打折磨都只字不吭。但若想要将君后彻底定罪,他是个最关键的人证。如果杨尚不招,一切都无济于事。眼看昏时将近,审讯却还是毫无进展,墨剑臣烦躁不已,一再催促手下,却还是一无所获。 卫尘伤已将越君救出,自去搜救自家小妹不提。苗月翩却是正在屋中忙碌地查探越君的身体情况。药真见墨剑臣在殿中焦急而坐,一双剑眉夹得死紧,有些不忍心的摸摸他的脸颊。 墨剑臣抬手覆住药真纤白带着冷清香气的手,在自己脸颊上磨蹭一阵,带着些颓唐开口:“小真,杨尚此人,完全油盐不进。越君身体情况也不见能好转,眼看这最关键的一步迈不过去,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可能会付诸东流了。” 药真见状又将另外一只手放在他脸颊上,轻轻安抚他道:“你不要太忧心,我帮你想想办法。嗯……我去翻翻琼树殿的丹房有没有能让人吐露心事的丹药。我原记得是有类似功效的药丹,但具体放哪里了不太清楚。” 正好越临昔进了后殿,一张脸像冻了冰渣子,面色极差。本想去看看密牢中的审讯情况,见殿中墨剑臣和药真二人都在,便问了一句:“杨尚招什么了?” 墨剑臣有些疲惫的摇摇头,拿下药真的手攥在手里:“那人倒是个硬骨头,什么大刑都用了,却完全水泼不进。小真说他或许能找到让他开口的法子。” 第27章:雷霆清朝野(下) 越临昔挑挑眉,“哦?什么法子?”药真却看看墨剑臣。墨剑臣点点头,示意无妨。 药真便闭上双眼,右脸的碧桃枝发出莹莹的光,慢慢光芒愈盛。墨剑臣隐约间能看清异空间内琼树殿周遭的建筑群,其中属他的那座侧殿看来最为清晰,估计是跟认过主有关吧。 越临昔却是什么都看不见,他还未和药真在一起过,练冷桃印都未结出,自然是一头雾水。 药真定定坐在墨剑臣怀中,意识却已经在异空间的琼树主殿丹房里翻翻找找了。 闭目翻找一阵,药真好不容易从丹房很偏僻的一个小药匣子里找出来一个颜色有些黯淡的小玉瓶。碧光闪烁,药真睁开眼睛,手中已经捏着一个小瓶。 墨剑臣见他睁开眼睛,忙低头问道:“小真,找到了么?” 药真点点头:“此丹唤名密言,算是一种极偏的丹药品种,品级也很低。上古之族一般都肉身与精神力十分强大,各族内也有各种搜神和保密的心决功法,所以这丹药药性很鸡肋。但我想用在现今毫无灵力的人类身上,应该效果还是可以的。” 越临昔虽然早被苗月翩灌输过很多关于药真和其族人的事,但听清这药的效果还是眼睛一亮,天降甘霖呐。墨剑臣也是喜出望外,“好,我这拿去就给那个死鸭子用上,不说也得让他吐露个一干二净!” 苗月翩正好从内殿退出来,擦去额上的细汗。抬头一望几人,抬脚走了过去。越临昔观他脸色平静,暗自松了口气,月翩这样的表情,君父应该还活着。 苗月翩知道几人心中疑惑,便主动开口说:“越君是中了一种古老的蛊毒,这种蛊唤名诛心,是一种我们苗疆极为古老也烈性的蛊,算是养蛊之人的本命蛊。孩童六岁种入身体,用本命精血供养,一旦被蛊主所弃,进入宿主身体,就会进入宿主心部大肆破坏,所谓诛心。宿主会浑身无力,意识不清,为蛊主所控。当宿主命力耗尽后,蛊虫便会炸裂,宿主则开胸破肚而亡。” 越临昔紧紧攥住拳头,神情愤恨:“毒妇当诛!月翩,君父可还有救?” 苗月翩有些抱歉的看着他:“即便是用我的冷桃再制一丸冷桃香,一来也效用不大;二来时间也来不及。何况越君已经中蛊日久,身体差不多已经被掏空了,若要完全恢复,基本没一丝可能。” 越临昔闭了闭眼。睁眼开眼,他看向药真,突然神色带着祈盼道:“药公子,你既能保下卫尘伤性命,也必有法子救得我君父一命,请救救我君父!临昔当万死以报!”却是急的连本殿架子都忘了端。 药真被他祈盼的眼神看着,不禁露出一丝苦笑:“若是有能救下越君的法子,早在我与月翩会诊的时候便告诉他了。我当日能保下卫尘伤,除了他是我命定伴侣之外,还因为他身体十分年轻,伤势拖的时间也不久,我用了唯一一枚自己温养多年的丹药才救得他回转。” 越临昔听的心头大痛,却是没有转开眼,依旧热切的看着药真:“却是一点法子都没有了么?刚救得君父出来他便就要去了么?”药真有些无奈,带着一点求助似的目光望着苗月翩。 苗月翩上前拍拍越临昔肩头以示安慰:“虽然你和药真现在不甚熟悉亲密,可你也是药真命定伴侣之一啊。放心吧,他若能帮你,定会全力相帮。”越临昔点点头,听得有些面上发红,处在高位上太久,他是有些无利不起早的小人之心了。 药真见越临昔冷静了许多,便考虑了一阵子,开口说了一句话:“倒也有个办法,就是结出一个冷桃药阵来温体一日后,再用丹药续命。” 越临昔闻言精神一振,“还请言明。” 被越临昔一双凤眼盯着,药真有些不太自在的向墨剑臣靠靠,然后答道:“不过这法子只能续约莫二十多天的命罢了,但是这样一来,便能将蛊虫封印掉,让中了诛心蛊的人死的时候不会那么痛苦。” “那如何结出这冷桃药阵?”越临昔心中凄切,却是想都没想便继续追问,能让君父,活着……哪怕是一天也好。他的双亲,只剩一个君父了…… 药真这下有些宭了,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苗月翩见状,便微微一笑,跟药真说道:“小真有些不好意思,让我来吧。”说着便侧身过去,在越临昔的耳边耳语几句。 揽着药真的墨剑臣心事尽去,心情大好。见药真不住向自己靠近,边靠近边说话,说完话后带着羞涩的清丽脸庞莫名的勾人,便突然低头含住药真唇瓣吻了一阵才放开他。 药真被突然吻住,面上因为惊讶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碧色大眼盈盈的嗔了墨剑臣一眼,墨剑臣拉着药真素手,心满意足,嘿嘿的笑。 那厢听完苗月翩话的越临昔有些绷不住,这……不禁下意识看了药真一眼。正好看到药真被吻完后显得极为清媚的脸,一想到苗月翩所说的话,心中不禁狠狠的动了一下。 苗月翩只告诉越临昔一句,结成冷桃药阵需要至少六枚不同的冷桃印发动,雌性药树族人居中启阵。 越临昔何等聪慧,立刻就明白了苗月翩的未竟之意:现在越王宫只有三位拥有冷桃印的男人,虽然已经传书谢吟苍和僧非相赶往越都,但堪堪只凑齐五位。药真只有七位伴侣,剩下的除过那个叫楚阔天的龙族,只剩下他自己了。 若要有冷桃印,那他这做伴侣的……是必须要和药真交合的,难怪药真有些羞涩了。只是苗月翩还没有告诉他的是,这冷桃药阵作为药树族的顶级药阵,治疗效果极强,所以对发动的要求是极为苛刻的。 这个药阵,至少需要六位拥有冷桃印的雄性和一位雌树族人发动,而且过程极为银靡,所以这位启阵的雌树族人必须是拥有,找到并且与至少六位的命定伴侣交合过才可。 但这些细节,就不必现在说出来了吧,苗月翩想。 越临昔也知道最好的情况就这样了,况且是自己的父亲,他不去救还能指望吴国军队里的楚天阔来救吗?越国公子登位前是禁婚娶的,但一向眼高于顶的越临昔却从未和别人亲密过。但是现在,只要他一想到会和那个少年……心头便会莫名的异常火热起来。 “本殿去照看君父,剑臣月翩,你们和药……真且去审那杨尚,把证据供词都弄出一份来。”越临昔心头一定,稳稳心神吩咐道。他打算先去看望君父的病情,这会子心头沉沉压着心事,便率先迈步走了。 三人对视一眼,去了碧日宫的地下密牢。 杨尚招了,而且招的很彻底。 他抬着头,眼睛瞪的极大,不受控制的把心底全部的秘密不停的说了出来。他说了很多后君殿内和越王宫内的惨案,比如他受甄晚竹指使,在二十多年的时间里,将四个怀孕的君妃母子尽数毒杀,剖腹取出成形的婴孩并斩为碎块,尽数埋入后君中殿背后占地极广的一片雨梨林中。 先前审讯的人被遣了出去请越临昔过来,牢内留着的墨剑臣和药真惊恐的看着嘴巴一张一合的杨尚,就连平时看惯了生死的苗月翩都不忍听下去。杨尚面色狰狞而痛苦,却是一再不停的一说再说,说到最后,他甚至还说出了一个惊天的王室丑闻。 第28章:冷桃结药阵 “君后她……当年却是爱上了一直在外游学多年才回府的甄晚松,她的亲生大哥。甄晚松离开家的时候君后才四岁,非常依恋她的的哥哥。甄晚松一走便是十年,当他学成归来时……”杨尚用一种近乎痴叹的语气说着。 他似乎已经放弃挣扎了,索性便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维里,声音喃喃的:“君后啊,她正是在最美的年纪,貌美倾城,身姿窈窕,才华出众,出身高贵,每次出游都会香车塞路。少年殷勤,却是惯坏了她的性子。那些个倾慕者,她都不屑正眼看一看。”说到这儿,杨尚有些极伤情的样子,语气里带着一种求而不得的痴意。 “甄晚松他当年,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天资极高,一手文章名盛天下。晚竹本就极敬仰自己大哥,更何况他风采优胜当年,又对她极为宠爱。慢慢的,晚竹便爱上了自己哥哥,而那甄晚松,阅尽天下女子,也是无一能及得上自己亲妹。俩人虽然知道乱仑背德,可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双双坠入爱河。” “俩人形影不离,如胶似漆,竟是比一般爱侣更为恩爱。好景不长,甄晚竹本就是官家嫡女,十八岁年满,便要参加琼花节选亲的。晚竹她大闹了一场,死活不肯去,父母逼得狠了,便一气之下上了吊。惊的她父母只好妥协了,但是出事就在当晚。” “甄晚竹父母本想去劝慰下自己女儿,没成想他们进了院子,院中却是一个官侍官女也无。心下蹊跷便放轻了脚步,结果推开房门一看,自家儿子正在和女儿赤果果的滚在床帐内你弄我迎的放浪交合!甄晚竹母亲疯了,扑上去扯开俩人边哭边打。甄晚竹父亲更是暴怒不已,当下抽剑便刺。甄晚松推开妹子,却是自己挨了一剑,直闹得不可开交。” 杨尚说着,带着一点庆幸和幸灾乐祸,随即面色又阴沉下来,“我……年少极为迷恋她,仗着自己轻功好,总是偷偷溜去看她。晚竹总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切,所以才因着爱她才对她这么死心塌地,她让我做什么我便做的,可我知道,呵呵……我什么都知道,连越临朝是谁的儿子也知道!” 正好越临昔推开门进来,听到这一句不禁一愣,越临朝不是君后亲生?但是杨尚接下来的一句话震的他不禁神色大变,“甄晚松本就是唯一嫡长子要承爵的,故晚竹父母只能求了关系将她送进宫做了美人侍。但他们不知道,甄晚送和自己亲妹暗地里不知春情几度了!所以甄晚竹进宫的时候,已经和她哥哥珠胎暗结了。” 杨尚讽刺的笑了笑:“我为了她求了父亲进宫当差,本是要一年便出去的。但是甄晚竹极为聪慧,她看出来我对她的情意,便勾引了我,随后她告诉我她怀孕了。我以为那个孩子是我的……她哭着求我,我只好帮她上了越君的床榻。她说,生下这个孩子便寻个其他孩子偷偷换了,再和我一起出宫去。” 越临昔突然记起,在他还小的时候,有段时间君父很久一段时间没有过来母后的中殿,母后常对着窗外出神,神色极为落寞。“没成想越君极喜欢她,即使她顺利生下了越临朝后对越君常常冷目以对,越君依旧恩宠不减。我极宠爱那个孩子,为了他和晚竹,我不顾父亲反对,留在了宫中当差。晚竹自此却从未让我碰过她一次,只是一直神情落寞。偶尔听到家中有人探望才会眼中稍微亮一些。” 杨尚越说声音越凄怆:“若不是有次她和甄晚松在宫中私会正好被我撞见,才听到事情真相,我怕是要被一辈子被她瞒着了!我并不清楚为何那年她突然性情大变,私下极度憎恨越君,之后她便下手害了那么多无辜宫妃和孩子,为此糊涂的我也双手沾满鲜血!我想拒绝她,想恨她,也想怨她,可是做不到!她看着我流着泪的样子那么的凄婉可怜!” 那边三人都听的有几分同情这个男人,可一想他做的那些残忍之事,便也暗道可怜之人也必有可恨之处呐。杨尚没有停下来,像是想把心里的所有一切都倒个干干净净,事已至此,他已经无力改变什么,便将生死抛在一边去,压在心里一辈子的话,今天反倒是索性一起说了个痛快。 录完口供画了押,四人心情极沉重的从地下密牢出来。夕色溶溶,温暖的橘红色静静笼罩大地,可夕光中走着的几人皆是心中一阵一阵温暖不起来的冰凉。 药真大眼有些发愣,带着十分不解,喃喃不知问谁:“难道越君一直少嗣是因为这个缘故?孩子那么宝贵,又那么无辜,为何要这么残忍的害了他们性命……” 苗月翩温柔的摸了摸他柔软的发顶:“都过去了,别再想这些。” 墨剑臣只是一直心情很沉重,他自小生活在一个严父慈母兄友弟恭的简单家庭,从未见过如此血腥残忍的事。他听到药真直白的话,心中也是一阵无力,谁又知道这一切因果纠结,到底为何而起,又向何而终呢? 越临昔到现在也是少有的发呆状态。杨尚是招了,可莫名的他也心中却一丝兴奋都提不起来劲。多年来他孤独长大,母后去世很早,君父却又不会事无巨细的关照到位,唯一有的兄弟总是在背后扯他后退制造麻烦。 而现在,这个兄弟竟也不是他兄弟?他的兄弟姊妹都未出世都被残忍的分尸了?即使用了冷桃药阵,君父还剩可怜的一月寿命,母亲尸骨都寒了多年,除了耀眼的权势地位,他还剩下什么了?越临昔捏紧拳头,一种苍凉而悲怆的感觉猛的涌上心头,如此一来他竟然是要孑然一身了么? 一路无话,四人径直回了碧日宫后殿。 卫尘伤已经在殿中等候,他旁边坐着一个看起来便知活泼的女孩儿,虽然面容不甚起眼,但是一双眼睛灵动狡黠,整个人洋溢着十分的青春气息。见几人回来,神色都十分沉重,卫尘伤觉得有些奇怪,便开口问道:“你们如此神色,难道是那杨尚死活不肯招?” 药真和墨剑臣都是神色低迷,越临昔也是一脸复杂,只有苗月翩稍微回过神来,跟卫尘伤私语几句解释一番,卫尘伤也是刀口舔血的人,也听的有些怔忪,指尖扣了扣座椅扶手,“杨尚却是比想象中还该杀,只是这关乎王室血脉,又是极大的丑事,还要待越君清醒后再行定夺啊。” 众人也表示赞同,便商议起布冷桃药阵的事儿来。卫尘伤见他们都看那陌生女孩儿,便一拍额头介绍道:“这便是我那被关起来的妹妹,卫尘容。” 卫尘容也是极为聪慧的样子,自己大哥一直忘记介绍自己,直接走又于礼不合。见几人像是要议事的模样,她便借了话头盈盈起身,落落大方的一揖道:“尘容见过各位大人。各位既有要事还请相商,那尘容先行告退了。” 众人也一一回礼,卫尘伤见状冲她点点头,“大公子已经为你安排妥当,你按照大哥嘱咐你的行事便可,绝不可暴露行踪。”卫尘容点头应下,自去了。 几人稍微用了些膳食,便去之前的密室商议,以防隔墙有耳。密室中高烛明亮,倒照的一室亮堂。越临昔先是说了僧非相和谢吟苍早已接到消息从药王城启程急赶,估计三日后便能抵达越都的事。 旋即苗月翩配合药真解释了一番关于冷桃药阵的一些细节要求,要是药真羞得说不下去了,便补充说明清楚。原来这冷桃药阵本是药树族伴侣之间一种情趣的游戏,用来增添造爱时候的刺激感的法子。 本来寻常的冷桃药阵并无治愈养体的作用,但药树族史上第一位拥有六位命定伴侣的雌树药树族人却在无意之中发现了这一奇效,便记入了药树族的族典,经过数年完善改造,终被引为药树族众药阵之首。 六人冷桃药阵由三层阵法发动,二进二出,四方四正和六道六轮组成,层层递进。前两层阵法完全启动的时长为两个时辰,最后一层阵法启动为三个时辰。每层阵法完成后都要歇息一阵待到雌树吸收雄性……(白色液体)后,再进行下一层阵法的启动。 冷桃药阵完全启动需要七个时辰,最后雌树将所有身体吸收的……凝结为一个碧绿的珠子,放上被救治人的心口,便能化作一个小型的药阵护住心脉,再依照所救之人的伤势程度决定最后的治愈效果。 整个启动过程,雄性要全部光着,将冷桃印具现化,含住自己的冷桃果,忍住启阵过程中不适当喷发的欲望。而雌树启阵过程中一直不得喷出,只能用后头获取快感,最后启阵完毕后,喷出便能成珠。 二进二出需要用软绳绑住雌树腿部和那处,贴身趴在一个半身高的,垫着软垫的垂直墙面。上肢被绑成掌心外翻的样子,屈肘攀扶住墙头。双脚要悬挂着向两边大开,固定成雌树所能承受的极限,呈现一个人字形状。小腹处的软垫要垫高,让雌树能高高翘起屁股,将菊门露出,方便雄性们轮流进入。六位雄性需要站在事先画好的六芒星方位,挺送各一次之后要守住喷发感,撤出花庭并后退至原来位置。一次抽查后,各个雄性按照南北方向,变动所在方位,期间不得喷出。如此在两个时辰后所有雄性都要上前喷出……到雌树身体的指定位置,分别是,左右手心,左右脚心,口中以及体内。 四方四正需要雌树四肢大开趴在一个峰状的大软垫上,四肢分别向下固定在地面上,分开到雌树所能承受的极限,呈现一个拱形,雌树花庭和口中都要同时含住两支物什……这就要求雄性两两组合,面对面紧贴身体再行进入。因此雄性的组合成员必须关系较为亲昵,默契上佳。每半个时辰便按照东西方位交换物什所处的穴口,四支物什需要同进同出,期间不得喷出。两个时辰一到,所有雄性上前喷出,同二进二出要求。 六道六轮需要将雌树用软布包裹起来,露出白臀和后头,仰着头用一根悬挂于室顶的粗绳吊住,居于六芒星方位中心,然后雄性依据四方四正中的组合对角站立。依旧站六芒星方位,由任意一组两位雄性对雌树进行抛接。与雌树面对面抱住的那位雄性要高举自己物什,整根进入抽出各三次,共将雌树抱着干六次,立刻将雌性抛向对角的雄性;背面抱住雌树的雄性也要沉下自己物什,同样方式将雌树背后干六次,期间不得随意喷发。三个时辰一到,所有雄性上前喷出,同二进二出要求。 这一番银词艳语说下来,众人似乎都能想象出上古药树族雌树的放蒗之态。一想自己竟是一位唯一幸存的药树族雌树的命定伴侣,几个男人都有些心潮涌动,这样银靡的场面被描绘出来后,几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已经不自觉地盯着药真越解释越绯红艳丽的面庞不动了。 心头又麻又痒,几个男人也都激动的那处已经微微撑起衣物了,突然觉得空气中水分尽数蒸发,均是十分干渴。同时,药真的花庭也越来越酸麻,身体不由得慢慢散发出些冷桃的媚香来,整个密室暗香浮动,极为挑情动欲。 苗月翩离药真最近,便近水楼台般的率先将药真拉入怀里,隔着衣物搓揉药真一身细嫩的皮肤,药真被他大力的揉得面上通红:“月翩……你慢些……轻点儿。” 苗月翩低头将他唇瓣含了,模糊不清的道:“如何轻点,你这么软……恨不得捏化了。”他是知道越临昔的密室布局的,一番唇舌交接,吻得自己有些受不了,便一把抱起药真身子,有些急躁的跟越临昔说了一句:“临昔,借用下你的床榻。” 不等越临昔点头,却是径自抱着药真,身形一个闪现,便转过屏风进了后面的连通内室了。那打通了的内室里面铺了厚厚的银色皮毛软毯,走过内室中央的空地,中间赫然只有一张极大的床榻,低调而奢华。 外面的越临昔有些尴尬的掩饰了一下自己身体,任由苗月翩去了。他俩多年的交情,若非众人在场,苗月翩可能招呼都不会跟他打一声的。那边墨剑臣有些急眼:“他娘的怎的手就那样快!”说着便起身,跟越临昔随意招呼一声便随着俩人进了内室。 卫尘伤只是微微一拱手:“大公子,尘伤也告退。”越临昔无力的挥挥手,示意去吧。卫尘伤便起身,看了看越临昔皱着的眉头,便补充了一句:“若是大公子想得了冷桃印,这便是个极好的机会。”说完便也衣襟一撩,进了内室。 越临昔揉揉眉心,神色极为矛盾的看了一眼卫尘伤的背影,他们这是要一起了? 这厢进去的墨剑臣定睛一看,登时血涌上头。苗月翩只有下身还穿着亵裤,精壮厚实的光背上汗水淋漓,抓着药真双腿,埋头在他股间吸弄,水声啧啧响彻室内。 药真被他脱的衣襟大开,下面被扒了个干净。一双皮肤雪白的长腿被人分的极开,素手正揉捏着自己胸口比一般少年肿上许多的熟烂茱萸,檀口微微张着,香舌抵着贝齿喘息,不时被舔的叫几声。 墨剑臣心中不爽,脸皮极厚的上前,猛地一拍苗月翩的肩,“白毛神医,吃独食怎么行!当老子死了?” 苗月翩极为不快的抬头,“你是想扎扎金针?”说着便从裤腰摸出一根极细的金针来。正待要凝力离了指尖的当儿,本是沉浸……中的药真下面猛的一凉,弄得他浑身不舒服,极为不爽的踹了苗月翩一脚:“把我晾在一边?想打架,出去打。” 墨剑臣见苗月翩语气阴测测的,还拿出金针,便立刻防备的看着他。不想他被药真踹了一脚,顿时面上喜色荡漾,这一脚来的真他娘的爽啊哈哈。苗月翩不雅的白了啥都写脸上的墨剑臣,低下头去安抚不快的药真:“小真,不打便是。那,放开衣襟,别拉着了。” 药真被安抚亲吻一阵,身上软软的便没再计较,他一边躺在苗月翩身下扭动,一边勾了勾手指,示意墨剑臣过来。墨剑臣心头得意,看了一眼刚进来内室的苗月翩,便立刻屁颠屁颠顺着药真意思去了。 卫尘伤也很干脆,二话不说,进来便直接走到床边。半蹲下来,用手握住药真那儿滑动起来。药真半睁大眼,水波盈盈的看了一眼卫尘伤,又轻声哼着被三个男人一同抚弄捏揉起来。 苗月翩动作利索,扯掉自己身上剩下的累赘衣物。赤着身子,就着药真躺着的姿势,将他一条腿拉起,花庭那处盛开一朵艳丽的……便暴露在几人视线中,苗月翩得了先手,自然毫不客气的顺势挺入了进去,物什滚烫,将药真花庭一下干开,进去半根。 药真身体一缩,后薛喷出一股液,浇的卫尘伤粗喘一声,将剩下半截也是直直的捅了进去,一干到底。那儿的头部极具侵略性的顶住闭合的花门,轻轻撞了几下后便往后稍退,苗月翩腰部用力,极快极狠的干的更深。 花门虽然紧缩,但奈何不了这种力道,无奈开了个缝隙,被破开,长驱直入,药真长长的叫了一声,声音里媚意能拧出来似的,又高又腻。 第29章:嬉戏逐雨波 苗月翩动作利索,扯掉自己身上剩下的累赘衣物。光着身子,就着药真躺着的姿势,将他一条腿拉起,那儿一朵艳丽的楚花便呈现在几人视线中,苗月翩得了先手,自然毫不客气的顺势送了进去,那物什滚烫,将药真那儿查开,进去半根。 药真身体一缩,身体里面喷出一股热流,浇的卫尘伤粗喘一声,将剩下半截也直直的挺送了进去,一干到底。圆头极具侵略性的顶住闭合的花门,轻轻撞了几下后便往后稍退,苗月翩腰部用力,极快极狠,那物什进的更深。 花门虽然紧缩,但奈何不了这种力道,无奈开了缝隙,被圆头破开。长驱直入的瞬间,药真长长的蒗叫了一声,声音里媚意能拧出来似的,又高又腻。卫尘伤和墨剑臣几乎立刻就被他叫的那物什硬到发疼,俩人也匆匆放了手,好除去自己身上衣物。 室内人如此,室外的越临昔早已受不住这种银迷气氛,冷香浮动刺激的他浑身的皮肤都敏感起来,更何况药真的叫声又高又媚,他忍不住隔着衣服搓揉自己硬的发疼的那物什,一张贵气十足的脸带上五分性感五分尴尬,咬着牙轻轻喘息着抚弄自己。 越临昔的脑海中还是被苗月翩抱走之前面上沾染点点羞意的药真,画中各种写意风流的药真,被人吻的一脸失神的药真……脑海里两种声音在不断的争吵。 “既然很是喜欢那少年,也本就要得到冷桃,为何还要再忍?” “可看看他,一个人那么多伴侣!本殿怎能和人共妻!?” “即使他那么多夫君……不能你一人独占……也罢,既然命中注定,又何苦抗拒!?” “本殿一个王室公子……未来要继承越君之位的,怎可如此难看!” “那便别表现的跟那群男人一样在意他便是了,这样看起来也不会太难看罢。” 内室的银迷之声不断的传来,越临昔有些崩溃的甩了甩广袖,起身定了定神,便有些犹豫的抬脚走向内室。 喘息和低叫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常年习武的他能很轻易的辨别,哪个是苗月翩,哪个是墨剑臣,哪个是卫尘伤。最为入耳的……就是药真的媚叫声,他的声音很特别,时而清甜动人,时而沙哑魅惑,时而饱含勾诱,时而欲拒还迎。 真是银荡放蒗!越临昔恨恨的想,但还是脚步不受控制的继续往内室去了。 转过屏风迈入雕花拱门,越临昔有些眼前一晕的感觉。作为越国大公子,他二十几年来一直禁欲修心,不曾沾惹过风月之事,突然眼前出线一场活色生香的四人春宫,其视觉冲击可想而知。越临昔的那物什几乎是一瞬间便硬到了极致,让他行走间都伴着到磨蹭的疼痛和丝丝的爽意。 室内散落了一地衣物,越临昔不禁扶额,两个弟兄一个恩人,他还能说什么?只是眼神不禁盯着药真被查得高高荡起的白腿发愣,那脚玉雪可爱,柔软的脚背紧紧绷出一条弧线,不住的在苗月翩腰间摇晃。 苗月翩一头白发被玉扣束着,只是不停的在他肩背晃动,而药真的一头鸦色的头发已然凌乱不堪,带着一种被人蹂躏的柔弱感;卫尘伤正在咬药真的物什,一手不停的撸动着自己微翘的物什,那边墨剑臣正蹲在药真头部让药真帮他含着,仰着头大声喘息。几人正做的得趣,无瑕发现内室中又多了一人。 那一张极大的床榻四人却只用去半边,越临昔宭极,正待要开口。却听墨剑臣闷哼几声,鼓动着两扇屁股,在药真口里喷发了。越临昔只听的药真被他弄的唔唔乱叫,一边努力吞咽的声音,要说出口的话便憋了回去。墨剑臣起身,想去拿丝巾,却看见呆立一旁神色迟疑的越临昔。 促狭一笑,墨剑臣玩味的挑挑眉毛,“怎么,兄弟,想通了?一起来吧,小真需求很大。”转身待走,又回头补上一句:“这次就能勾出你的冷桃印了。” 墨剑臣又有些不怀好意的看了正在药真那儿剧烈抽查的苗月翩,怂恿越临昔道:“小真很难出来的,你让神医先退出去。嘿嘿,自己把小真内喷一次,小真和你第一次亲密相交便能化成冷桃果。” 越临昔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墨剑臣促狭的脸,点了点头,既然想通了,他也不是个犹疑不定的人。不再理会墨剑臣,便来到了床榻边。越临昔有些尴尬的开口:“月翩?” 苗月翩对他怒目而视,今天一个个的,怎么地就这么爱打断自己好事!看到好友脸上极为尴尬的表情,理智从情雨里稍微抽身,便明白了越临昔的想法。他知道越临昔是个不沾情啊爱啊的,最大可能是为了冷桃果,便有些痛苦的停下动作,“的确小真很难出来,你先来吧,临昔。” 说着便极缓慢的将自己查的极深的那物什弄出来,拖长了的动作让药真的身子抖起来,那处媚软不舍的吸嘬着要抽离的粗桩,害的苗月翩忍不住又想狠狠查进去,终归是忍住了,啵的一声,圆头被拔出了艳丽的花庭,银蒗的声响顿时染红了越临昔的俊脸。 药真腰部一阵扭动,不满的睁开一双碧色大眼瞪苗月翩,语意中带着十二分不满:“苗月翩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苗月翩有些狼狈的哄药真,今天他实在是不得已,错误一犯再犯的,不禁恨恨瞪了一眼作乱的墨剑臣。墨剑臣嘿嘿的笑,下巴挑衅的扬了扬。 越临昔动作慢条斯理,脱去了身上衣物。一具匀称而修长的身体,麦色中带着白皙感的皮肤,整个人像一柄绝世名剑,光华流转。虽然内心紧张,面上却十分从容,脱衣动作都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雍容感。那边卫尘伤知道什么情况,便也停下动作起身,将药真暂时交给越临昔一个人。 越临昔虽未涉及情爱,但王室本来就不会少些旖旎情事的,兼之他观察力极敏锐,耳聪目明之下早已看清几人如何动作。便不待苗月翩出言指点,俯下身去,将药真放平,掰开他的双腿。爱不释手的握抓揉捏着早已渴望许久的葱白脚尖,感受着那儿细致的肌肤在自己指尖揉动的滑腻。 慢慢将双脚搁在自己厚实肩头,整个人跪立起身子,拉扶起药真平滑的腰身,一把抓紧了肥白的双丘,挺腰将已经硬了许久的浅色那物什慢慢戳进去一个头。那儿和周围的软肉被之前的抽查已经弄的一片泥泞,轻易的将肿胀的圆头吞了进去箍住。 药真睁开眼的时候就直觉不太对,苗月翩不是那种做一半就抽身的人。果然他看到了越临昔,而且是在慢条斯理脱衣的越临昔。药真一阵讶异,眼睛睁的大大的,被越临昔挺入了半个圆头进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第六个命定伴侣要和自己发生关系了。 这种感觉……越临昔微微眯起细长的凤眼,眼眸幽深,腰腹大力绷紧,猛的向前查入,双手撑在药真大张的白腿两侧,直将药真腿压到他圆润的肩头。药真抖着唇,唇肉鲜润银迷,碧眼因为惊讶大睁着,粉面上还布满薄薄香汗。 在越临昔看来,竟是十分的清纯而诱惑。忍不住顺着直觉吻了一下碧意盈盈的大眼,又向下吮吻着琼鼻上细腻的汗珠,不时舔舐一番,最后终于含住两片微微嘟着的唇瓣,满足的叹息一声,那物什在那儿中轻轻抽查,越临昔将精力全部放在这个吻里。 这种心满意足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这种渴望已久的夙愿得偿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这种心有所依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所有一切情绪,越临昔都再无法顾及,他只是凭着冲动越吻越深,越吻越激烈。 当药真也被他吻的七荤八素不自觉的伸出小舌舔舐越临昔牙关的时候,越临昔被刺激的浑身发颤。舌头像是开窍一般寻到香津丰盈的檀口中,各处扫荡舔舐。药真被他毫无章法的动作弄的意乱情迷,只好尽量张开嘴让他放肆侵入。 苗月翩坐在大床一侧抚弄自己的那物什,看床上两人战况激烈,便有些调笑的跟墨剑臣和卫尘伤说:“嘿,瞧瞧,无师自通呐。”卫尘伤和墨剑臣也是各自坐在一旁看着俩人抽查,正在用同样动作搓弄自己,闻言两人皆笑。 卫尘伤见墨剑臣笑的极欢脱,便不禁嘴角促狭般的弯起,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苗月翩:“是啊,同样是个稚,墨剑臣可就怂多了,得要人教才行。” 墨剑臣大急,手上抚弄的动作不禁手抖一紧,掐的自己颇疼,嘶的一声,烦躁的骂道:“格老子的,就知道你他娘的得拿老子开涮!草!”卫尘伤和苗月翩边搓弄自家家伙边笑,滚的东倒西歪。 越临昔和药真却是充耳不闻其余人在打趣些甚么东西。俩人都情绪特别激动,第一次这么亲密的贴身厮磨,弄得俩人皆是春情勃发。越临昔已经放开药真嘴唇,耳中听得他勾人的叫声,不住吮吸着药真那对肿大的茱萸尖,口感绵软甘甜。 药真是雌树,能产后代的,不知道他能不能产乳?越临昔脑子里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念头,更卖力的吸起来。药真被他吸的又痛又痒,那儿酸麻至极,不禁抱着越临昔脖子,一叠声的蒗叫:“你别吸了,别吸了,别……啊!会出来的!” 起先周围听得药真尖叫的几个男人并未当真,以为是药真普通的叫个床罢了。可越临昔第一次同别人交欢便在兄弟众人面前,刺激本来就不小,加之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对于药真那种迷恋和眷恋感觉,一味的狠狠吮吸药真饱满茱萸头不放。吸了又吸之下,药真终于耐不住刺激,胸前喷出了两股带着浓烈冷香的银水。 如此几个看着的男人都傻眼了,互相对视一眼,这都行?越临昔更是被口中的甘液弄的楞了一下,口却是自发的吮吸吞咽起来。一股热流从腹部炸开,越临昔的脑海中嗡的一声,疯了似的掐住另一只嫣红茱萸,将嘴中这个吸的一滴不剩之后,才换了另一只胀到不行的茱萸头继续吸。 药真扭的都快成一滩水了,胸前炸裂的快意犹如前面和那儿的失神感觉一样,都能带着他攀上情雨的巅峰。周围三个熟悉药真情态的男人都知道药真这么失神和慵懒的状态那绝对是失神到不行才会出现的!心中颇为惊讶和鸡肚(这个是墨蠢萌专属BUFF),他们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 越临昔敏锐的感觉到三人惊讶的视线,嘴角极为自负的一笑。他知道自己是新挖掘了药真身体上的一处销魂地,男人自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便又继续动作起来。此时他却是将什么冷桃印之类的原本目的抛了个一干二净,满脑子就想着如何让药真再露出刚才的表情。 一路吮吻着向下,越临昔抽出那物什,将药真翻过身子,一手捏住他细滑的腰肢,一手捏住他一边大腿,啃咬起药真雪臀上的细肉来,那双丘直如剥了皮的鸡蛋一样白嫩,又如豆腐脑一般软滑,越临昔能轻易的含了一小半进嘴里去。 抽出一只手,越临昔埋着脸在一边的白股软腻里,一只手抓着另一边软腻又抓又捏,爱不释手的又揉又嘬弄啃咬。药真高高的仰着脖子,叫声前所未有的媚人。旁边三个男人手上动作愈发的快。 放开已经艳丽红痕处处盛开的白色臀瓣,越临昔一手将往前爬的药真捞回来,那物什顺着回势捣了进去,一口气查开花心;另一手握住药真颤巍巍,濒临爆发的物什,在头部来回摩擦抓握。 腰部使出了自己常年练武时跳桩的力气,极高的频率在药真的那儿进出抽查,药真前后被夹击,腿抖的如风中残叶,眼看就要跪不住了。 越临昔双手一握,将药真大腿提起,继续力道极狠的抽查他那儿,银水扑簌簌的流下,闷闷的不住滴落,渗入云锦被的表层布料里。 越临昔抽查速度越来越快,逐渐快到一个最高点的时候,药真感觉到自己体内最搔痒的地方,被连捣数下,声线极媚的哼了一声,竟是被生生查喷了。 碧绿的东西飞溅出来,慢慢荧光烁烁。还未凝形便感受到越临昔的体温,霎时化作碧光没入他手心。一个碧绿盎然的冷桃印,在他额心原被玉坠遮住的地方勾勒了出来。 药真失神的时候,那儿急剧紧缩,比平时禁锢的力道大了数倍不止。越临昔也是第一次与人交欢,纵使耐力忍力再强悍,依旧被几番裹夹之下,攀上情雨高峰。将自己浓浓的汁水,分出二十几股来,一波又一波,挺着那物什,一查一送间倒灌入药真花壶。 由于量大,直弄的药真原本平坦的小腹像是被直接查到怀孕一般,微微鼓胀起来。越临昔情不自禁的俯下去,将失神中柔软无力的药真翻过来抱住。没有抽出那儿的那物什还是半硬着,弄的药真细细喘息几下,被越临昔吻住了。 这个吻带着缠绵的温柔感,药真有些迷糊的想。情不自禁的就吻他了,越临昔有些混乱的想。 周围三个男人咳咳一通,越临昔惊觉。面上突然一红,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眷恋的离开药真鲜润唇瓣,坐起身来。苗月翩端详越临昔额心新勾勒出的冷桃印记半晌,点点头道:“如此便可。” 说完便从榻上另一侧,将药真勾入怀里,将他脸轻柔的一吻,便把他压在身下,力道极大的刺入还湿润着的那儿,将媚肉查开,一沉腰便干开了还未完全合拢的花心,圆头陷入软腻的包裹里,俩人同时低叫起来,顿时春意又起。 药真眉间荡漾着春情,一脸失神的被苗月翩压在身下狠狠的查干,红润的唇像缺水的鱼儿一般不停开合,“快点,用力!深一点,狠狠查!!!苗月翩你是饿了吗!?痒死了!” 苗月翩火气上来,抽出自己那物什,一把拉起药真让他趴下。压下他的腰,并让他高高翘起屁股。药真不等他要求,便素手一伸,将自己白嫩的双丘掰开,艳丽的那儿用力收缩着。 苗月翩被他勾的有些神智皆飞,更加用力的干进软嫩,戳的汁水飞溅,直把药真查的在床榻上不住的向前扑跌。 墨剑臣和卫尘伤见状,眼神交流一下。卫尘伤便上前,将正好被干爬到床榻边沿的药真上身扶起来,抬起他下巴,便把自己硬的发胀的那物什塞了进去。 药真闻到卫尘伤浓烈的那物什散发出的男人味道,便毫不犹豫的张口接纳了大半截进去,借着苗月翩查干他的力道,摇着头吞吐舔舐起来。 那边泄过一次的墨剑臣也上了榻,抓住药真右手握在自己笔直的那物什上面来回抚弄,自己低下头舔舐着药真线条优美的果背。 越临昔有些微微迟疑,不过还是拉起了药真左手,放在自己又硬起来的那物什上搓揉起来。终是禁不住情雨交织的诱惑,沉入了这场几人的爱雨狂欢。 第30章:妾心赴晚晴 晨曦散落,朝云飞渡。 谢吟苍和僧非相一路急赶,终于在三日后抵达了越都。 两人均没有什么忌讳,大大方方的从城门进了越都城内。越都里弥漫这一种十分压抑的气氛,似乎战争的阴云早已布满阴霾的天空。 越君被人暗害昏迷不醒,君后和二公子均被软禁,国舅府被查封,罗布书竟是逃将,叛徒杨奉宗族又出一名罪臣,战火会很快烧到凤丘,吴国铁骑就要来了。 可能唯一比较振奋的,便是撤军途中下落不明的越国大将墨剑臣生还的消息了。 墨剑臣是越国名将,长年南征北战,纵横沙场,未尝败绩,所以他在军中民间均是声望威势颇高。因此他生还回朝的消息,也安抚下不少人心来。 此间诸如此类的流言蜚语在坊间,明日暗地里地悄悄流传,听者闻言动容。一时朝里朝外,人人自危。 流言种种,却是真假难辨。唯一肯定的是国舅被当朝宣读十大罪状,收押下狱,府邸被查封的事儿。这点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悠悠众人之前进行的,想瞒也瞒不过眼去。 如此连番折腾下来,一个原本国力强盛的越国,竟是忽然现出了从未有过的孱弱之态,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但这一切祸乱,究其根源,实为内患。如若不是争权,越国不会连着失了两成关卡;如若不是内贼,虞城便能守住,何至于今日被人兵临城下,剑指国都!? 谢吟苍和僧非相均是眉头紧皱,一路打听过来的消息可算不上太好。 云深城和飞龙坡的驻军配合默契,加之卧春岭的墨家军不时小股机动作战,将吴军粮草辎重连着烧了几大批弄的吴军有些狼狈。 故虽军心有些离散,但还是堪堪稳住形势,战况没有太过恶化。 但他们知道,这并非长久之计,吴军加大了对后备物资押运的防护力量,同时大军急攻云深城。 云深城守将虽然堪挡一面,却又因那吴国银箭神射手的震慑,而不能身先士卒前线督战。所以虽然眼下越国还能撑得住,可是时间已久难免露出疲态,被人钻了空子趁虚而入。 两人两骑,打马而行,径直朝着那越王宫的驿道上去了。驿道守军正待大喝一声揽住擅创官道的俩人,谢吟苍早已从怀中翻出一面紫金所铸的公子令出来。守卫士兵顿时哗啦啦跪了两列,“大公子令!放行!” 收回令牌,谢吟苍和僧非相催马继续前行,过了十五道关卡后终于俩人来到越王宫前门,之后二人被告知,不得再纵马前行。 守门宫卫及其严苛,见了公子令却也不甚动容的样子,盘问俩人半天。谢吟苍进出过越王宫,见这人纠缠不休,直觉不对,便给僧非相打了个眼色。 两人相交多年,彼此极有默契。谢吟苍从怀中掏出一只精巧的笼子,放出一只体型娇小的雀儿。这种雀耐力极差,却是飞的极快,短途传讯极为好用。谢吟苍收了笼子,一跃上马。 就在谢吟苍放飞雀儿的同时,僧非相也极快的出手,封了这可疑之人的穴道抛了上马,一提缰绳便跟着谢吟苍策马而去。 碧日宫后殿。 又是激情的一夜,但几个男人均是内力澎湃,随便调息一下便恢复了个七七八八。只是药真贪睡,还未起来。越临昔,苗月翩,墨剑臣和卫尘伤都各自起了,正在一处用着早膳。 一阵极为细弱的扑凌凌声传过来,正舀粥喝的越临昔抬头一看,伸出一只手来。一个极为娇小的雀儿停在了他的指尖,极为亲昵的啾啾几声,啄了啄越临昔的手指。 越临昔淡淡笑了一下,摸摸雀儿头。那雀儿极灵的样子,得到首肯便又扑簌簌飞走了。 “人到了?”墨剑臣放下粥碗问道。他每次进食都不像越临昔那样举手投足带着十分贵气,只是稀里呼噜一顿猛扒,吃的极快。他少年领兵,风餐露宿是家常便饭,即使现在他呆在军营的时间少了,但这习惯却没能改过来。 越临昔嗯了一声。 那厢苗月翩和卫尘伤也用的差不多了,几人便去了碧日宫前殿。刚行至殿门处,便有心腹宫卫报予越临昔消息,说谢管事带着人到了。 谢吟苍跃下马背便迎了上去,僧非相也抓了那人下了马,也将那人丢了下来。 越临昔和谢吟苍碰了碰拳头,开口道:“别找了,人还歇着呢。” 谢吟苍几乎是一下就有些萎靡,“好吧。”越临昔看着僧非相那儿情况,便先抬脚走过去看了。 谢吟苍又抬手跟苗月翩也打了个招呼,墨剑臣他也熟悉,便看向唯一有些陌生的卫尘伤。 苗月翩会意,开口解释:“小真夫君之一,原是二公子的影卫。” 二公子的人?面带犹疑,谢吟苍还是很快带上了笑容,伸出手去示意要握。卫尘伤不明所以,看了一眼苗月翩。 苗月翩笑道:“吟苍他们那儿的风俗,他那是跟你打招呼,你握掌便是了。” 卫尘伤恍然,早就听闻这人的奇怪性情,便也没再多问。俩人触碰了下掌心,算是相识。 四人便聊起最近发生的动荡,并跟谢吟苍讲了冷桃药阵的细节。 那边越临昔却是神色冰寒,看着那个狼狈躺在地上,被封上穴道的人。 僧非相依旧一身灰色麻衣,负手而立,声音平静道:“大公子,这人鬼祟,吟苍疑他,便顺势捉了来。” 越临昔点头:“此人并非今日当值守门宫卫,甚至也不是个宫卫。看来我低估那女人在宫中的势力了。” 僧非相聪慧,观他神色,略微一想便明白他话中所指,言简意赅的回一句:“雄狮搏兔,亦用全力。” 越临昔闻言动容,点头道:“不错,确是临昔大意了。”说完便招来映日宫前殿的宫卫长,“把这个人带入密牢,仔细审问。吩咐下去,抽调整个越王宫三成宫卫护防映日宫前殿区域。嗯……拿本殿公子诏去,将甄晚松提出天牢,随时候审。”那人沉声应是,自去了。 越临昔眯了眼,看了看这个宫卫长的背影。他早吩咐苗月翩将人带去书房,见几人已经先行过去,便和僧非相一起,一边说着近日来的诸事和冷桃药阵的事,一边脚下不停去了碧日宫前殿书房。 后君中殿。甄晚竹正在细致的抚摸一支看起来有些年头,被磨的发亮的朱钗出神,面色神色极为温柔,看不出任何平时的狠厉来。 这朱钗是当年晚松哥哥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多年来她一有心事便会下意识的摩挲它,摩挲钗上刻着的八个字(夕照晚竹,婉柔轻语)。那字俊秀隽永,端的是能从那一笔一划中窥得那刻字之人的意气飞扬来。 当年她声色婉转,生来便带着些柔意在里头。晚松哥哥极爱她声音,为她亲手制作了这只朱钗,并且花了很大功夫刻了字在上头。拿到这钗子第一眼她便喜欢上了,舍不得插在头上,整日带在身上,爱不释手的把玩。 正因她声音日次,所以晚松哥哥他每次在床笫之间都会变着花样折腾她,迫着她叫出各种声音来。开始的时候,她很是不习惯,总是羞的满面通红。但后来慢慢适应了,俩人每次交欢的时候都会激动不已,动静颇大,就是这样……才没有听到爹娘进来的脚步声。 就因为伦理之忌就要分开她和深爱的大哥?她有时候甚至都会极恨自己的爹娘,时光已久,二老早已过世多年。她却总迈不过自己心里这道坎,日积月累,她慢慢地开始憎恨仇视除了甄晚松和爱子越临朝之外的所有人,尤其是越君! 这个人害的她当年错失了离宫和晚松哥哥远走高飞的机会,害的晚松哥哥从那时候起意志消沉,整日颓唐酗酒;将她囚禁在这一方狭窄又灰暗的后宫鸽笼,甚至还狠毒的让大哥断子绝孙,备受屈辱! 万幸她之前瞒天过海,生下了朝儿,否则……甄晚竹狠狠的咬咬嘴唇。一颗血珠沁出来,将她的唇染上一丝血腥感。 如今她手上沾满了鲜血,一路走来步步尸骨……有时候午夜梦回她都会梦到一片血染的世界,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禀君后……”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沉浸在回忆中的甄晚竹。她猛的打了个激灵,收了钗子,敛容道:“何事?” 那进来禀告的宫侍拱着腰,低低回道:“君后,国舅今日便要提审了。碧日宫抽调了三成守卫驻守碧日宫前殿书房。另,卫尘伤的妹妹不知去向。” 甄晚竹眼神平静,但袖内的手却是下意识的握了握,“你下去吧。”她就知道,墨剑臣既然没死成,那个叛徒卫尘伤也定是跟他一处的,都来同她作对! “是。”宫侍没敢抬头,退着出了殿门,脚步声慢慢远去。 碧日宫前殿,书房内。越临昔与僧非相掀开紫竹帘进去,那四人像是等了一阵子,坐在厅中正在说些什么。见二人进门,便都一起看过来。 越临昔微微一笑,便招呼几人向书房行去。宽敞明亮的书房燃着不知名的香料,微微带些醒神作用的辛辣。越临昔不知做了些什么,书房的书架慢慢分开,出现一道门。 摘下额心的寻心玉放入凹槽,咔哒一声,门无声无息的滑开,露出一条密道。几人鱼贯而入,沿着密道一路前行,出现了两条岔东口。 越临昔径直往右面道儿里走,身后几人没出声,也跟着他去了。随后又有些七拐八歪的路,深处地下方向感变弱又无光照,迷宫一般的密道岔口很是迷惑人。 越临昔好像十分熟悉的样子,走的极快,不一阵子便眼前一亮。熟悉的冷香味萦绕鼻尖,却是到了几人议过事的后殿密厅里了。几人刚站定想说些什么,密厅的屏风后正好转出一个人来,却是刚睡醒的药真。 鸦色头发慵懒的垂着,被人草草束在脑后。碧色的大眼睡眼惺忪,素手拍着檀口小小的打着哈欠。松松的裹着那件他老穿的碧色袍子,衣襟散开,还能看到一侧熟烂的乳头带着肿胀的嫣红,整个人散发着被人狠狠蹂躏过的情色味道。 昨晚被药真榨了个干净的四个男人都有些蠢蠢欲动,更别说和药真分离许久的谢吟苍和苗月翩了。俩人登时面皮涨的通红,身体已经有些微微的反应了,神色难掩激动的看着慵懒而诱人的药真。 药真眨了眨眼,“唔,吟苍和非相已经了么?”说着眼睛瞪的老大,带着十分的欢喜看向那两个思念已久的男人:“吟苍!非相!” 两个男人应了一声,均走上前去,各自同药真拥了一下。三人正待做些更亲密的事,越临昔却打断了这久违的甜蜜会面,面皮有些发烧地道:“时间紧张,先救君父吧。你们且跟过来。” 说罢便自顾自的走了,背着众人的面上带着懊恼之色。越临昔虽然和药真发生了好几日关系,可每次和药真不做那鱼水交欢之事的时候,就尴尬的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而且,越临昔每次看到药真和其他人亲密的时候都会心理很不舒服,总是暗自恼火自己的别扭。譬如这次,看到他们快吻起来的火热样子,他便出声堂而皇之的打断了。可实际上几个吻却也有甚大碍呢? 冲动之下的话已经出口,收拾收不回来了。怕被人看出自己的失态,他只好掩饰尴尬的转身就走。但却瞒不过常年和他一处的苗月翩和墨剑臣,两人对视一眼,均暗暗的发笑。越临昔这心口不一还总别扭的臭毛病,真是越发难改了。 走过一段过道,众人进了一个宽敞的厅子。厅子内很像演武场的布置,铺着一层厚厚的白色绒毯,只是地面上绘上了六芒星的阵图。厅子顶部垂挂下来一条粗壮结实的铁索,底下坠着一副看上去就很柔软的人形皮套。 厅子正中间,立着一面裹着厚厚皮毛的,高度到药真脖颈处的墙面,靠墙脚处放置一个柔软的垫子。而在厅子偏西方向地面固定着四个矮柱,顶端的锁扣上裹了好几层软布,矮柱中间放置了一个峰状的软垫。 众人心中明白这都是为了冷桃药阵准备的,可还是惊讶于越临昔的行动力和……细致。整个冷桃药阵的结阵过程,虽然很香艳银靡,但同时雌树受伤的几率会很大。虽然雌树的灵力通常较充沛,自愈能力很强,但受伤的话,总会让伴侣心疼。 苗月翩和墨剑臣心中了然,其他人也有些意识到,便都看向越临昔。那人背影有些明显的僵硬,却不肯转过头来,死扛着众人灼灼的目光。 药真心中动容,虽然疑惑于越临昔对他时冷时热的态度,此时却也明白他对自己的用心。他一向比较顺从本心,便走上前去,素手拉住越临昔垂落的大掌。 越临昔知道药真过来了,心中更是又甜又气恼,甜蜜于药真对他心意的了解,又气恼自己讨好地太过明显,有点自尊扫地的意思。 药真却不管他心中所想,身子整个转过来,一手高高勾住越临昔的脖颈,声音清甜:“临昔……”便仰头主动吻住了他。一句谢意被融化在相交的唇齿间,越临昔勾着药真细腰,有些沉迷的回应这个主动的深吻。 药真从未主动献吻过,所以吻着的两人身后,几个男人都有些淡淡的鸡肚。尤其是墨剑臣,更是表现的十分明显,眼睛瞪的老大,他娘的,这闷葫芦,也忒会争宠了吧!媳妇竟然主动吻了!简直让人鸡肚的心都碎了! 那厢吻着的两人不一阵子便有些喘息的分开来,越临昔有些愧疚的扭头道,“先去各自沐浴吧。”众人正色,各自依言行事。越君性命,大越国运攸关,实在马虎不得。 几番折腾下来,七个时辰默然已过。(传说中的一句话嗯哼吗~~小妖精们脑补吧……别打,作为一只欢脱嗯哼文,怎么可能拉灯!您的智商表示鸡烈抗议~~详细红烧嗯哼请见番外《雨海浮冷香》) 药真被越临昔紧紧的抱着,香汗淋漓的身体如一滩春水,静静躺在他的怀里。越临昔一手握着药真喷出的东西凝结成的碧绿珠子,一手揽着他的腰肢起身。众人微微有些力竭,若非常年习武,这七个时辰实在是令他们疲累不堪。 沐浴完毕后,众人整衣敛容出了厅子,直接去了越君静卧休养的密室。为了提防越君再次被害,表面上越临昔将自己君父置于后殿养伤,暗地里却是悄悄将人送入密室细心照料。 密室的静室内,越君紧紧阖着双眼。整个人看起来形容枯槁,似是油尽灯枯之像。越临昔大惊,怎么半日不见君父竟然面色如此衰败? 是不是救治太晚了?越临昔眼中慌乱,求助似的看向药真和苗月翩。 药真死死盯着越君,似乎沉浸一种奇异的状态里,所以他并没有看到越临昔的眼色。苗月翩却是看了个明白,便有些抱歉的摇摇头道:“我亦不知。”  第31章:君葬梨花白 一声便惊醒了药真。药真从推开门的时候就能隐约感觉到屋内气息的特别,进门之后他惊讶的发现,床上躺着的人身上散发着极为微弱的呼唤气息,似乎和他身上灵气隐隐同出一脉一般。 “这便是越君?”药真抬头问道,却是看到越临昔慌乱的神色,似乎刚刚发生了什么。 越临昔心头无措,胡乱应道:“君父。” 药真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抛出一个让众人讶异的消息:“那你家族,应该是与药树族颇有渊源。不出意外,上古时期,你宗族的守护之族便是我族。我自从进入越王宫地界,便能感觉到隐隐的呼唤气息。但有段时间极为微弱,我难以觉察。直到今日一见,我应该可以确定了。” “守护之族?”越临昔愣愣重复。 “是的。”药真便索性解释个明白,“守护之族是上古之时,人族与各个古族缔结的一种灵魂契约。当时天地间灵力爆炸,人族所在地界却是受到影响最轻微的。越是灵力强大的古族,越是反噬的厉害,天地之间无处藏身,药树族只好求助于人族。” “但人族能提供如此秘地的宗族很少,故药树族以重塑提供庇护之处的人类宗族的血脉为交换,将我送上潜渊山并缔造结界。现在看来,那儿应该在上古时期就是你越国王室宗族的一处秘地。” 众人听的皆是一愣一愣,上古便就有人族了? 药真看了看容色枯槁的越君,接着说道:“如果龙族的后裔也活到如今,那么吴国王室的守护之族便是龙族了。”又补充了一句:“越君命数衰败如此之快,本是拿了这碧珠也没什么救的。” 那个龙族的楚天阔是吴国守护之族的后裔?越临昔听到药真后一句刚生出几分绝望来,但又听出些希望的意思,便看着他。 药真见越临昔神色疲惫,便安抚道:“既然我是你宗族守护之族的后裔,就有法子救他。”说完便上前,探了探越君鼻息,点点头,左手凭空一划,绿色的灵力凝成一片薄刃,对着自己右手手腕一割。 登时碧绿的血液便涌了出来,药真凝神左手灵力划去,五指微张,引着涌出的血液画出一个精巧的碧色小阵来。指尖一点,小阵没入越君眉心。越君的气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起来,不一阵子便和前几日无甚区别了。 药真划伤自己的动作太突然,几个男人都没来得及阻止,药真已经做完一切,把伤口止了血。见几个伴侣生气的瞪他,便有些心虚,缩了缩脖子,转头吩咐越临昔:“将那珠子放在你君父心口。” 越临昔上前,依言放上。只见那碧珠慢慢融化,分出无数条丝线来,没入越君体胸口,生生拖出来一条娇小的黑腹白虫来。那虫子挣扎不休,却被碧色光丝生生扯断,落在地上两截,挣扎半晌,死透了。 药真和苗月翩对视一眼,一齐上前确认了一下越君的情况。 “如何?”越临昔有些紧张的问。 药真有些遗憾的看了越君一眼,语带安抚:“越君命数衰败过剧。临昔,即使是我的药血阵加上冷桃药阵的碧珠,也只能将越君的命数堪堪拖住三个时辰。越君应该快醒了,这三个时辰期间,他会恢复到身体还未亏空之前的状态。只是……” 药真上前轻轻抱住神色有些呆滞的越临昔,“抱歉,人寿由天。该做什么就立刻去做,不要拖延,将一切情况都告诉你的君父吧。起码,也给他个明白。”沉默一阵,又补充一句:“你莫孤独,我还在。” 药真的话有些无头无脑,越临昔却是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要觉得自己世间从此孤独一人,还有他。心头慢慢回暖,越临昔缓慢的抬手。极温柔的揽住药真肩膀,轻轻一抱,有些释然的开口道:“是的,你在。” 室内很安静,只有起伏的呼吸声。众人均未开口,只是静静看着相拥的俩人。床榻上传来轻微的响动,越君慢慢睁开了眼睛。 此时后君中殿正在抿茶的甄晚竹突然心口一阵剧痛,细瓷雕花茶盏跌落在厚实的地毯上,闷闷的滚洒一圈碧透的茶水。这是……诛心蛊……死了?明媚的大眼微微凸出,瞪的十分狰狞,怎么可能! 越君难道被救治好了!?甄晚竹突然心头升起一种极为不安的预感,她慌慌张张站起身来,神色有一瞬间的迷茫。 殿门外一轮将落的血色夕阳,这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黄昏。 碧日宫后殿。越君长发未束,端坐在明镜前,微微合着眼睑。丝丝的银白从在漆黑的发间隐约可见,越临昔力道极轻的为他束发。 “昔儿,你做的很好。不用小心翼翼。”越君没有睁眼,轻轻一句话便让越临昔情绪极为复杂,父子俩人从未如此贴近过,低声道:“是,君父。” 众人都坐在后殿厅中,见越君一身重紫朝服出现,便都起身执了大礼。越君摆摆手让他们起身,率先走出了殿门。多年的病痛折磨之下的越君,今日却像是回到了最鼎盛的年月,身姿威严,气势从容。 夕阳如火,在西天边燃烧着慢慢坠落,带着一种将逝的壮美。越君不禁深深吸了一口夏日黄昏的空气,盈盈的日光暖香,混杂着百花盛开的芬芳萦绕鼻间。 活着,健康的活着。原对此言不以为然的越君,如今卧床数年尝尽苦涩后,品到这一丝甘露,竟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越君站着不动,身后诸人也是静立原地没有说话。黄昏的小风掀起众人的衣角,发出细微的响动声。 “昔儿,开始罢。”越君只是很简短的说了一句,便起身慢慢向中君朝堂行去。 碧日宫前殿宫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将整个碧日宫前殿围了个严严实实。越临昔从怀中拿出君父在密室交给他的修罗花号,使力一拉。一朵妖冶的血花在空中霎时炸开,顿时强烈的杀伐之气弥散开来。 整个越王宫如同一锅热油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顿时炸开,一片混乱。碧日宫内的几个宫卫宫侍被下令抓了起来。驻守越都的墨家军精锐,大公子的公子卫,直属越君的影卫营倾巢而出。整个越王宫如同一个架巨大的战争机械,看似缓慢却又极快的运转起来。 这是越君继位以来的第一次晚朝。悠远的暮钟声在黄昏的天色中远远荡开,带着一种沉沉的压抑感。天际一群昏鸦扑簌簌的飞过。 群臣都慌里慌张的赶往中君朝,心中不免疑惑重重:越君近年来因为身体不适不再临朝,中君朝已经有数年未开了。近日里都是公子们与群臣在太和堂议事,代理监国,难道越君身体大好了? 夕阳将落,通向中君朝的宫道沿途灯影绰绰,分列道路两旁的宫灯皆被点亮。沿途尽数是驻守越都的墨家军,公子卫和影卫营的精锐把守。这些饮过血的军人和暗卫都武器铮亮,气势森然。群臣默然走上中君朝长阶,禁不住背后渗出细密的冷汗来。 群臣均已列位,拱手跪趴执面君礼。越君一身重紫朝服,头束玉冠,端坐君位,面色看上去竟是已经大好,看的底下一拨老臣热泪盈眶。 越君将群臣神态一一看在眼中,心下倒是有些欣慰。看来越国国运昌盛,群臣归心,即使暂现孱弱之象也是一时。他看了一眼身边神色略带凄然的越临昔,脸上染上一丝极重的愧色。随后神色一清,暗自道他定要在撒手而去之前将唯一儿子的继位障碍一一清扫干净!越君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宫侍统领成阅向前踏出一步,声调悠长:“传——罪臣甄晚松,罗布书,杨尚,罪妇甄晚竹,罪民越临朝,上殿!”群臣中一片哗然。越临朝和甄晚竹虽然之前被大公子下令禁足,但他们不是当大越二公子和现任君后?怎的成罪民和罪妇了? 当甄晚竹看到半空的那朵修罗花号的时候,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修罗花号,历代君主召集群臣晚朝的信号,越君醒了。 所以当暗卫带着一丝蔑视行礼请她带上手镣,前往中君朝堂的时候,她只是很讽刺的笑了一下。多年来所有的布置和暗桩均被越临昔连根拔起,她以前竟是小看了许多这个继子,以为他就沉迷于经商和武道。早知如此,真该当时他出生的时候就弄死他。若不是当年她怀着朝儿快临盆了,她怎么会放过这只漏网之鱼!? 甄晚竹跪在朝堂之上,毫不掩饰眼中的怨毒之色,狠狠的唾了一口,越君这种戕害大哥的混账,就该同样断子绝孙才对!当她看到同样被锁着双手带进来的越临朝之后,她的眼中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朝儿!?” 甄晚竹猛地转头,狠狠的看着高坐君位之上的越君:“尔怎忍!朝儿是大越公子!你越君的儿子!” 越君眼神冰寒,并未理会她。只是摆摆手,旁列的暗卫便上前,封住了她穴道。甄晚竹涨红了脸,愤恨不已,想说些什么,挣扎半晌却是徒劳。 成阅对下面的嗡嗡声充耳不闻,待到五人一并带到便一抖手中君诏令,便开始宣读。 “前君后甄晚竹,怀执怨怼,德行有亏。寡廉鲜耻,祸乱宫闱。既无贤淑之德,而有跋扈之风。数违教令,不能抚循它子,训长异室。上戕君王、子裔,下害忠臣、善民。结朋豢党,通敌叛国。兼乱仑诞子,上违天德人伦,下污王室血脉。故,撤君后号,贬为庶民,赐鸠酒一杯,白绫三尺,血匕一把,然。” “前二公子越临朝,生性愚钝,才学虚浮。勾结朋党,通敌叛国。既无治国之才,而有占巢之心。数违教令,不能敬待父兄,不孝不义。故,撤公子号,贬为庶民,赐鸠酒一杯,然。” “前吏堂统领甄晚松,承九大罪状如是,通敌叛国,贻误军机,卖官鬻爵,勾结朋党,任人唯亲,拥戴自居,收受贿赂,与民争利,圈养私兵。另,兼祸乱宫闱,乱仑诞子,上违天德人伦,下污王室血脉。故,夺世袭国公爵,甄氏宗族一族皆贬为庶民,赐血刃一把,然。” “前啸虎崖总兵罗布书,谎报军情,贻误军机。通敌叛国,临阵脱逃。勾结朋党,谋财争利。收授贿赂,反心昭彰。故,撤总兵军职,贬为庶民,绞刑,然。” “前二公子居内管事头领杨尚,为色所迷,为虎作伥。银乱宫闱,迫害君妃,兼戕害王室血脉。毒害前君后、大公子在前,暗杀朝内重臣、良将在后。故,杨氏宗族一族皆贬为庶民,凌迟,然。” 退了一步回去,成阅眼观鼻鼻观心垂手静立一旁。朝堂之上稍稍安静了一瞬,便突然猛的喧哗起来,炸窝蜂一般。 有些被牵涉到的大臣在听完君令诏之后脸色惨白,有些消息闭塞的文臣听完之后目瞪口呆,有些早已知晓的大臣神色平静,有些老臣面上涨红,狠狠的唾弃那跪在朝堂上的四人,“通敌叛国,当凌迟为快!”“丧尽天良,寡廉鲜耻!”“污染王血,其罪当诛!” 天边只余最后的一片暗红,像残血干涸的颜色。 甄晚竹听完罪诏令后,神色癫狂,理智全无。被封住穴道一句话都无法张口的她,当朝撞柱。细白的额头上触目的血液汩汩而下,甄晚竹面上带泪,挣扎着爬向脸色灰暗,蓬头垢面,形容狼狈的甄晚松,使劲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却还是没能够到他的左手。 一只保养精致的手无力的垂落,袖间一支被磨的极为光滑的朱钗摔落在呆愣住的甄晚松面前。 “竹子!”甄晚松极痛苦的叫了一声,挥开上前欲拖的暗卫,也顾不得自己跪的发麻的双膝,扑上去握住那只冰凉的素手,神色凄婉,喃喃道:“竹……子……” 一群暗卫见他癫狂,也不好下手,任由甄晚松颤抖着手拿起那支掉落的朱钗。深深看了一眼那边拼命摇头不敢置信的越临朝,反手狠狠将朱钗送入自己胸膛。 一大片血晕开,甄晚松嘴角渗出一些血沫,神色凄惶,极为温柔的抱着已经没有气息的甄晚竹,轻声呢喃:“竹子,黄泉道上,大哥陪你……”言罢头一垂,众暗卫来不及阻止,俩人已经死在一处了。 越临朝发出一声怪异的呜咽,想扑上前去,却被反应过来的暗卫们迅速架住,封了穴道。朝堂上鸦雀无声,静静看着这一出人伦惨剧。暗卫们极快的将几人架的架,押的押,拖的拖,很快的,地面恢复了之前光滑如镜的模样。 正坐君位上的越君突然觉得很疲惫,颜色一瞬间便苍老下来。他这一辈子,唯一留下的血脉只余一个越临昔。但他因为宠爱甄晚竹而冷落前任君后,那个温婉的女人却临死都未曾再对他展颜。每次看到越临昔和他母亲极为相像的容颜,他便心头有愧。 因为这种沉重的愧疚感,他没有将越临昔贴身抚养,而这孩子又是个极有能力的,打小便很沉稳懂事。随着越临昔年纪渐长,父子俩人愈是难以亲密,这一拖便是到了生死将别的时候,后悔却也无济于事。 后君殿后的雨梨林中。漫天的雨梨花正开到盛时,林间浮动着盈盈的雨梨花香,清甜的,带着丝丝的凉意。深宫暗夜里的血腥和罪孽都被这方繁美的土地净化,那些还未出世便命陨于此的孩子,都像是化作了花间轻盈的精灵,灵魂在风中浅浅吟唱。 越君和自己儿子在雨梨林里一同散步,踏足在雨梨花烂漫盛开的的林间小道上,越君一边走,一边跟自己儿子说着和亡妻的往事。 俩人说着说着便提起药真来:“那药真是古族后裔,也算越家的守护之族。你若注定是他命定伴侣之一,则切记为我越家留下子嗣。那个孩子,眼神温良,品性端和,是个值得托付众生的伴侣。你莫如为父一般,失去才知珍惜,悔之晚矣。” 越临昔闻言默默点头:“是。谨记君父教诲。” 这种温和的气氛在父子俩相处二十年头来还是头一遭。一直绝口不提自己前任君后的越君,这一次却是主动提起了越临昔的母亲。越君释然一般的说着,脸上不自知地带上温柔的笑意。 慢慢地,他惊觉可说的往事那么多,记忆里塞的满满当当尽是年少同亡妻的那段纯真的爱情。只是他刻意不去想那段朦胧中带着柔暖的时光,并不代表他就真正忘记了。 回顾他这一生,可能最珍贵的就是那段青梅竹马的感情。 这一大片占地极广的雨梨林,是当时前君后同越君相识的那年种下来的,如今已经生长了五十多个年头,极为繁盛的样子。前君后自小教养在越王宫,和越君青梅竹马,极喜欢盛夏开放的雨梨花。 “她总是说,雨梨六瓣象征着吉祥。满树洁白的花瓣被夏天黄昏的风呼……啦啦的吹起……特别像一场冬日里映着暖阳落下的小雪,美极了。那时候觉得,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亮晶晶的眼睛,也美极了。”越君有些出神的盯着远处被夏风吹的高高扬起的白色花瓣,语气极为温柔。 抚摸着一棵有些年头的雨梨树,手指划过被时间磨砺的有些变形的几行字: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越君缓缓的看了眼西天尽收漫天霞光,坠落地平线的一轮夕阳,似乎突然听到了亡妻唤他的声音,竟一如年少时的温婉:“夫君……走吧……雨梨花都开了呢。” 呼吸渐渐弱下去,缓缓伸出手,越君面上带着难得一见的痴意:“好,梨儿,一同去看罢。” 暮光凄切如黛,夜色惶然降下,掩住了越临昔脸上的泪光。 第32章:相见何亦难 药真踏着沉沉暮色走来,鸦色的头发松松用月白色的绸缎绑在脑后,新换上的白锦夏袍被夜风吹的贴着他的小腿,随着他走的动作微微摇摆着。 看了一样静静靠坐在雨梨花树下的越君,药真知道他的命数已经燃烧到了尽头。慢慢蹲下去,药真轻轻的握住越临昔有些冰凉的手指,温柔的吻他面颊,把咸咸的泪水都用唇瓣吮吸干净。 越临昔觉得温暖,抬起手臂揽住药真的腰,紧紧把他抱入怀里。头埋在他颈窝处,灼热的泪慢慢渗入药真的衣衫,“君父走的很安静。” 药真微微点头,抬手去抚摸越临昔厚密的发,轻轻应道:“嗯。” 夜风徐徐吹过,扬起一片浓烈的雨梨花香,树下的两人没有再交谈,静静地拥抱良久。 不一阵子,雨梨花树梢头传来细微的破空声。卫尘伤身形轻盈的立在枝头,声音飘忽的传来:“公子,还请节哀。举行国葬罢,别误了时辰。” 雨梨树梢头轻轻颤动,林里彻底安静下来,夜色浓浓的落下来。 大越历六三三年,四十四代越君崩于越宫后雨梨花林,谥号尚德离君。 离君遗诏曰:“战事紧急,国葬从简。公子越临昔,文韬武略,人品贵重,兼治国之才,堪当为君。着继位为第四十五代越君,然。”同年,越临昔承遗诏登位,号越临君。 越临昔在朝内朝外布置多年,此次借新君临朝之机,将藏污纳垢的朝堂涤荡一清。同时,于越王宫点将台,点将列士,御驾亲征,发兵云深城。着镇国将军墨剑臣重新挂帅,统领三军。 云深城坐落于苍江西岸平原,整个城池雄踞苍江一侧。南临群山高峰,北接峻岭险崖,城墙用越国特产的巨大的苍云石堆砌建造而成。苍云石质地紧密,坚硬非常,城门东西而开,将这座常年云雾缭绕的平原高城防守的极为严密。 吴军的铁骑也止步于此,战事陷入拉锯。越军一味死守云深城内不出,即使强悍如上古龙族的楚天阔,也无法在如今灵气稀薄的世间挥霍自身修为强行用法术破城。况且,他的身体状况似乎在极为缓慢的亏空下去。 楚天阔有时候觉得,可能自己的这种感觉只是一种错觉而已。毕竟身体一直没有出现太大问题,龙族的肉身极为强大,绝对不会出现逐渐孱弱的状况。 战事胶着,楚天阔颇感无聊。在军中又都是些人高马大,脸黑皮粗的糙老爷们,浑身汗臭。即使龙本性银荡,对着这群货色,他也下不了手。 心下便传讯于吴君,让他送一批TJ好的美艳少年过来。腰肢要纤细,头发要鸦黑,眼睛要大,皮肤要白皙,气质要清纯中带着银荡。 这么挑剔的要求可着实令吴君头疼,但虽如此,他还是迅速着人去挑美艳少年人选,TJ好了送去前线。楚天阔是吴国王室的守护之族,战力强大无匹,况且这次吴越交战,获利颇丰。打的一向跋扈的越国节节败退,连失五关,令吴君着实暗爽不已。 所以他办事毫不含糊,三日后便极为利索的送了十二名腰肢纤细,雪肌肥臀的美艳少年进了前线中军帐内。这十二名美艳少年,皆用了吴王宫中的秘制媚药仔细涂了唇,脖,乳尖,腰,腿根,睾丸,那物什,屁股和后庭,这几处肌肤在媚药作用下会变的非常敏感。 尤其在后庭,上了极大的份量,再用玉势查了后庭,命宫中王牌的爱奴TJ师TJ了两天三夜。将原本极为清纯的少年TJ的个个都搔蒗不已,但由于他们的娇嫩后庭还未被真正查入草过,所以身上没有什么风尘味道,清纯中带着放蒗,极符合楚天阔的口味。 楚天阔见到十二名少年后极为满意,统统纳了养在帐内。他的性子古怪,所以军帐比较偏,距离苍江东岸较近。帐子极大,布置华美,铺着厚厚的长毛毯,矮脚桌上放着鲜美的瓜果,精致的点心和吴国的王贡美酒。 楚天阔躺在帐子中央,整个人衣衫完整,只是将他紫黑的那物什掏出亵裤来,在一个少年的花庭中抽查,时而浅戳,时而深入,弄的那白皙少年一直不停的蒗叫着。 这少年是第一个被查的,肥白的屁股搔蒗的抖着,两只手捏着自己两只肿胀的茱萸,不住的搓揉拧转,嘴巴一张一合,忘情的在楚天阔的腰部扭动。 楚天阔却还是嫌弃这少年叫的不够搔,大手狠狠的扇他肥腻的屁股:“给老子紧一点,搔叫大声点!动快点儿,叫!” 少年吃痛,忘乎所以,高亢的叫起来,被大掌扇过的屁股浮起一片肿红的指头印子,两扇白腻的软腻死命的夹着,拼命的上下起伏,任那紫黑狰狞的那物什在自己的后头花庭中进出,查的嫩肉翻出来,银水涂得楚天阔的物什发亮。 俩人干的极为火热,看的其余十一名少年被TJ过的身体也发起搔来,纷纷脱了自己身上的丝袍,抚摸起楚天阔健壮的身子来,摇着屁股腻着他,争着把自己胸前痒的发麻的奶子送入楚天阔嘴里。 楚天阔下身狠命的干着穴,大手揉着其余美艳少年送上来的肥臀,口中嘬吸各种滋味的乳头,一时间将各个少年的软濡肉粒齐齐尝了一趟。 指挥几个少年都跪成半圆趴在毯上,两手都掰开屁股,将花庭菊门露在空气中,楚天阔抖了抖身上被扒的七零八落的衣物,索性脱了,走到半圆的一头,抱住第一个少年的白桃子样的屁股,狠狠的干动他的湿热屁眼来。 将那少年干的酥软无力,倒在地上,屁眼里湿滑的夹不住他的精夜后,又抽出那物什,将剩下的精夜喷了他一身。然后将这被草翻的少年扔下不管,又捅进下一个高高翘起的紧窒的屁眼里。 楚天阔体力是人族无法比较的,如此草下来,前十一个少年都被他干的满屁股涂着精夜和银水,屁眼里还汩汩的流着男人精夜,夹都夹不住,后头花庭都被干的闭不拢,开了一个小洞。 楚天阔隔了一月没泄了,全力干下来,直草的这群搔蒗少年四肢扑地,浑身无力的倒在毯子上。 最后一个腰肢纤细的少年还挺着屁股等着被他干,他的那儿异常的紧窒,因为花庭实在生的太小,TJ师弄了很久,却依旧还是小小的一朵,嫩肉紧紧的闭合在一处。 楚天阔握着少年细腰,第一次干他没干进去,心中有些烦躁。顾不得再行开拓少年花庭,便使力拉开那少年纤细的手,大手狠狠捏开少年又挺又翘,又肥白的两瓣屁股,掐的他抖起来。 楚天阔看了一眼紧闭的花门,下身扬起狰狞的那物什,对准那处花庭小口,没有留力,极狠猛查了进去,一干到底。 少年疼的身子一软,原本高高翘起的稚嫩的那物什萎缩下去。身子向前扑倒,浑身抽搐,楚天阔倒是被裹的极为爽快,也没理这少年的痛呼声。 被他开过穴的蒗货多的是,他敢保证被他干完之后这少年也会一样求着他继续干他。不过这穴倒是紧紧的真爽,一边看着自己紫黑那物什查干那出血的花庭小口,楚天阔一边掐那肥白的屁股,将穴口弄的更加紧紧的包着他的欲望。 狠狠的干着这花庭小口极小的少年,楚天阔把他的一支手臂拉起靠向自己胸膛,一手将手指伸进那少年的口中,逗那舌头,手指在他口里抽查。 少年被两头查的唔唔直叫,后面花庭慢慢适应了一些,快感升起,被抹过媚药的身体自然而然反应起来,屁股和细腰一起放蒗的扭动起来。 楚天阔嘲讽一笑,真是天生的蒗货。下身却是草的又猛又急,干的少年不时脚尖绷起,被他干的身体往上直窜。 但奈何手臂被反剪着扣住,动弹不得,只得被异常巨大的紫黑那物什一直以极高的频率和极大的力道戳撞着体内最敏搔痒的一点,没几下就被直接干喷,精夜撒了地上同伴一身。 身后的楚天阔还是很残忍的狠狠的查少年体内的那一点,草过十一个人的那物什丝毫不软,力气像用不完似的,把这屁眼紧窒的少年查的喷了一次又一次。 最后少年实在是喷不出来任何东西了,楚天阔却是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继续又猛又快的干着紧窒屁眼,少年极为羞耻的长长呜咽一声,颜色极淡的稀薄精夜混着淡黄色尿水随着楚天阔查他的动作一波一波的喷出来,撒落在不远处少年们浑身布满精夜的赤果身体上和地毯上面。 楚天阔听着少年声色婉转清丽,心中一动,起了一点兴趣,将他翻过来准备压在身下再狠草一番。少年本是鸦色长发,转过来的时候,大眼生碧,肤色白皙,五官清丽。只是眼睛虽大,形状却是上挑的,天生带着一丝媚意。 楚天阔心中像是被敲了一记重锤,太像了。 他几乎是立刻想起那个药树族的小雌树,一双碧色的大眼像是能说话一样,总是精灵古怪的样子,骨碌骨碌转,不知道在打些什么捉弄人的小算盘。 他这辈子最不想记起却最想记起的人。 上古龙族和古药树族算是比邻而居,两族关系很亲密,族人互相结为仙侣的很多。楚天阔经常趴在自家族内的一个风景秀丽的小山头上看药真带着一群小孩儿溜鸡斗狗,所到之处,经常弄的药树族人人仰马翻,惊呼之声四起。 他是龙族唯一的嫡子金龙,自小便被规矩深重的族中当做未来族长重点培养。龙族生育率极低,金龙极为罕见,基本上所有的小龙见到他都畏畏缩缩,结伴玩耍也都躲他躲的远远地。 从小要学的东西太多,父后母后又都是极为严肃的人,他一直觉得很孤独。直到那天他忍不住爬到和药树族最近的那棵巨柳上,偷偷看药真玩耍被发现了,才第一次觉得有人陪伴是多么开心的事。 楚天阔见被人发现了,便索性从巨柳上溜下来,看着药真。从未见过面的俩个小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对对方很是好奇。这次见面后,俩人便经常在一处咿咿呀呀的玩耍。 药真的其他玩伴都是些极闹腾的小雌树,哪儿知道什么奇谈趣闻呐。但是楚天阔不同,他知道的东西很多,讲的故事把药真给迷住了。一来二去的,渐渐两个小孩老腻在一处,关系越来越好,很是投缘的样子。 有一次楚天阔刚学会夺命三银箭,得了族内的一把圣弓。当他很得意的拿给药真看的时候,药真却是盯着弓上的白玉看了半晌。最后问他,这玉石是哪儿来的? 楚天阔听药真问起,便很神气的说,我生下来就衔着玉,长老们很是惊讶呢。这圣弓是我的了,长老给我把玉镶在上头了。 药真沉默一阵,说了一句,大长老跟我说过,我的命定伴侣就是生来衔玉的,这玉的名字叫寻心。 楚天阔很惊讶的看着他,不一阵子便兴高采烈起来,直嚷嚷道,小真,看来我们是天生一对啊!那我们结仙侣吧,这样就能一直呆在一起玩了! 药真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回答,好呀。楚天阔便急急忙忙跟药真告别,跑去跟自家族内的教养长老说了这事儿。 那长老一听,觉得这事还成,便和其他长老商谈了一阵子,便正式去跟药树族提亲了。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出乎楚天阔和药真俩人的意料。 两个小孩儿被分开了,哭闹半晌的药真到底年纪小,过了几个月没见到楚天阔也慢慢淡了哭闹的心思,和自家族内的小雌树又玩在一处去了。毕竟,楚天阔是很多玩伴中一个稍微比较特别些的罢了。 而楚天阔的世界里,却只有一个不怕他的药真,唯一的玩伴。长老们严厉的告诫他,不要再去寻找药真玩耍,并把他扔进了族内修炼圣地,这一闭关便是五十年。 或许五十年对如今的人来讲,可能就是一辈子三分之一的岁月,但对于上古古族来说,五十年只是堪堪一瞬。即使是这一瞬,也足够药真长成清丽纯真的少年并将楚天阔遗忘;这一瞬,也足够让楚天阔心中的思念祈盼变作点点怨怼。 药真已然成年,要挑选伴侣了。药树族为族内珍贵的小雌树举行了盛大的成人礼,并宣布生来衔碧色冷玉,命格纯阳的雄性可以与药真接触,确定谁是他的命定伴侣。 楚天阔出关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心中愤懑的他冲到药真面前质问当年的一切。却不曾想,药真似乎已经遗忘了小时候两人共同的记忆,面上带着陌生有些小心翼翼的摇摇头拒绝道,我并不能只与你一人结为仙侣。 胸中愤懑的楚天阔拂袖而去,然后他便成了龙族之中第一只放蒗形骸的金龙,左拥右抱,风流成性,而且带着一种幼稚的报复感,只勾引药真小时候的玩伴。 这种幼稚的把戏实在是愚蠢,楚天阔知道,他所谓的放蒗形骸也只是表面做做样子罢了,他想刺激药真,狠狠的报复他对自己的冷漠和拒绝。可未料到,药真对此非但没什么反应,反而越发躲着他,面上厌恶的神色也越来越明显。 楚天阔越发烦闷,眼睁睁看着药真和不同的雄性谈天说地,极为温柔甜美的样子,被妒火烧红双眼发红,整日酩酊大醉,理智全无。终于,有一次楚天阔喝的天旋地转的时候,第一次把自己刚刚发育成熟的那物什,狠狠的撞入一个妖娆的狐族荡妇的身体里。 楚天阔双眼通红,大手绕到前面,狠狠揉捏着荡妇胸前的一对放蒗奶子,那物什将那荡妇的肥臀狠狠抵住,完全不保留力道,狗干完前门搔穴,还未射精便又查入荡妇搔蒗后庭,将那艳肉都草的翻卷出来,荡妇抖着屁股,一双肥白的腿完事后都抖的合不上,后门精夜流了满满一屁股。 清醒过来的楚天阔猛的发现自己赤着身子,搂着一具丰腴光果女体躺在榻上,顿时猛的坐起身来。但那荡妇还极为留恋他的身体,直夸他勇猛不凡,丰腴的胸脯抵在他背上,长腿缠着他的腰不住的放蒗厮磨。 那是他平生第一次杀人,双手沾满了鲜血。楚天阔满目皆是通红的血色,长久以来的心理和如今的生理的剧烈刺激不停交替,终是整个人都癫狂了。 巨大的金龙冲天而起,盘绕苍穹,在腾翻云海,暴烈的龙吟之声震荡寰宇久久不绝。霎时天际乌云狂涌,电闪雷鸣,一场瓢泼大雨直落了九天九夜。 上古诸族皆是怨声载道,但奈何龙族实力惊人,狐族死去的那个荡妇也没什么地位,事情便不了了之。但此事之后,龙族楚天阔的坏名声逐渐传的尘嚣日上,什么脾气爆裂动辄杀人,放荡风流薄幸寡情,残酷无情无理取闹等等。(天音:忍不住犯个贱求原谅……) 但是楚天阔已经不在乎了,那一夜后,他感觉自己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纯真。既然心无所依,索性堕入深渊。楚天阔毫不理会世人眼光,花眠柳宿,夜夜笙歌,流连在不同的少女少年的香榻之间。 他将一颗心放空,修炼累了便放逐自己沉沦肉雨,如此交替着无心无情的生活。直到天地灵力暴动的时候,所有人都惶惶不安。可他却很开心,药真还未寻找到一个伴侣,而他就要和他一同湮灭天地之间了。 如此美好的结局。 一心求死,但却被长老们强迫封入一处受灵力爆炸影响最小的人族秘境。他挣扎不已,但他的那位教养长老只说了一句,他一愣,便被长老们联手彻底制服,封入了秘境中。 人间唯有两处秘境,药树族封印了药真。 如此,天地间也只剩两人,只是,相见亦难别亦难,一阵东风,吹残了多少年盛开的寂静岁月?要是如若再次相见,你还是否记得当年,柳下初面,你我皆是纯真的模样? 第33章:四面吴歌声(上) 朝中虽然对越君初次临朝便要御驾亲征颇有微词,但奈何越国本是尚武之国,历代君王均是颇有军功。兼之新越君在身为公子期间便颇有实力和手腕,积威之下却也不敢表现在面上。 越军在与吴军交战过程中,由于领兵将领的失误,叛徒内奸的出卖而折损大半。墨剑臣同越临昔商议之后,将原公子卫,墨家留守精锐以及影卫营收编入军,先集中兵力解了云深之围,再徐图打算。 “毕竟吴军孤军深入,短时也不能将攻下的城池完全掌控。可以派影卫营和公子卫精锐取山涧窄道,以同样手法暗杀吴军将领。大军兵分两路,主力迎击云深城外吴军主力,轻骑沿途与卧春关墨家军配合烧掠其粮草。 群龙无首,缺粮少草。在吴军不战自乱的时候,可以趁乱击破其防线,将其拦腰折为几段,再各个击破。”墨剑臣指着一副绘制精良的越土地图,将自己考虑的方案说了出来。 “不错,如今大越内乱已平,朝内朝外上下一心,然吴军长途奔袭,民心颓丧,倾力一击可也。”越临昔听完墨剑臣的一番话,与自己心中所想所思不谋而合。其余诸人皆无甚异议,当下就拍板定了案。 鉴于楚天阔的龙族身份对于军内高级将领的威胁性,药真给几个伴侣比较详细的解释了一下龙族人的种族特性。 “上古之时,龙族尚武,肉身强横无匹,有拔山开海之力。龙族嫡系习有夺命箭术,族长继承人自小修习,待到箭术小成之日得族内圣龙弓,兼三银箭,谓之奇器夺命三银。楚天阔,就是这一代的族长继承人。若龙族与吴国皇族定契,成为其守护之族,那他必会为吴国开疆掠土。如今天地之间灵气逸散,上古修习之法也早已失传。你们是天纵之才,合力之下亦难挡他一击。”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将领都被箭指着,头都不敢冒,这仗还怎么打?僧非相却抬起头,用一双慈悲的眼睛,温柔的看着药真。 药真看僧非相看他的样子,眼神温柔,容色静美,一袭麻布僧衣生生被他穿出些绸罗锦袍的味道。有些为色所惑,便走过去偎在他身旁。 僧非相看着药真,宠溺的笑了笑,猿臂一舒,将人揽在怀里,贴着他耳朵问道:“小真,你这么说的言外之意,可是要与我们同去?” 药真有些微微的痒,挪了一下脑袋便开心的笑:“这是当然,好不容易见面,怎么会和你们分开半分。楚天阔可以守护吴国王族,我药真也可以守护越国王族,剩下的就各看本事了。” 越临昔闻言面上了然,但还是有些神色尴尬,垂下眼不去看那亲昵相拥的两人。墨剑臣一副同病相怜的了解之色,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慢慢就习惯了。” 卫尘伤,谢吟苍和苗月翩听得药真要与他们一同上战场,既是心头欢欣又有些忧心忡忡。话说这位楚天阔,也是药真的命定伴侣之一吧。 天高云阔,战马嘶嘶,车轱辚辚。三军行经之处,大道扬起一片尘嚣,越国的百姓驻足道旁,目送越军旌旗车马逐渐远去。 药真出了结界后,由于灵力的正常运转完全无法离开几位伴侣,几个男人便一同随行在越君王驾周侧,以便随时为药真提供精气。 王驾极为宽敞,比起普通车马来大了将近四倍不止,里面铺着厚厚的长绒毯,四角垫衬着锦被,制作精巧的车厢壁上有两列小柜,里头装着些日用的器物。 此时药真嫣红的后庭正含着谢吟苍的物什,仰着头被查干着。那头檀口吞吐着苗月翩的阳根,素手勾在苗月翩的劲腰上面,毫无章法的胡乱游移。 苗月翩被药真摸的有些火起,扣住他的脑袋,狠狠的把自己送的更深。药真被物什查到喉头,有些按捺不住的吞咽,蠕动之下夹的苗月翩实在忍不住,几股带着药香的经验随着物什的挺入喷进药真喉管,呛得他有些难受。 见药真眉头蹙起来,细心的苗月翩迅速抽出自己物什,大手轻轻拍了拍药真细嫩的背。药真得空才将阳精咽了,微微咳嗽几声。苗月翩有些懊恼,安抚似的将药真轻轻吻了半晌。 苗月翩插入的同时,药真的臀腰部分也下意识的紧张,将谢吟苍物什咬的死紧,弄得他额头大汗如瀑,狠狠小腹抽查几下,伏在药真背上,屁股夹得死紧,也一同射了。 俩人有些奇怪的默契,物什一起离开了药真身体,香腻的汗珠遍布这具似乎永远无法餍足的身子,热精化作丝丝白色的热流在药真体内流传,慢慢汇入周身缓缓运转的碧色灵气大流中。 苗月翩和谢吟苍的疲态已经很明显了,三人胡天胡地折腾了将近五六天,更何况这俩人武功路子走的也不是力道类的。谢吟苍在现代常年修习柔道,到了越朝后也选择的是柔韧的武功路子;而苗月翩修的是金针,偏于暗器,属敏捷类。 墨剑臣最熟悉行军布阵,故率先锋军在前开路;卫尘伤则领暗卫营公子卫等部断后扫尾兼传递军情;而越临昔和僧非相各领左右两翼军。只有相对武力较弱的谢吟苍和苗月翩在中军王驾陪伴药真左右。 三军已过凤丘,云深城已经隐隐在望。前方探子传来消息,楚天阔正在云深城外的吴军军中……和吴君送来的美艳少年寻欢作乐。此时三军已经变更阵型,六个男人都同药真一起留于中军,只是有些骑马,有些在王驾中小憩。 闻言几人脸色都有些古怪,均看向药真,药真撇撇嘴,面色有些奇怪的迷惘之色,只是轻轻说了一句:“他从上古时候就这个样子了。” 几个男人互相看了看,便再没有提起这个话题。一路无话,三军从云深城西门鱼贯而入。云深城守将胡子拉碴,形容憔悴不堪,朝见现在已是越君的前主子后,松了口气,告罪下去休息了。 抵达云深城的时候,正是午时,一轮烈日高悬,两方高崖密林中蝉鸣聒噪不已。料得吴军探子应该早已探得消息,以逸待劳之下越军立刻出战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如此,墨剑臣便传令下去,责三军休整半日。 暮色逐渐沉降下来,群鸟入林,灯火渐起。两军对阵之下,大战一触即发的压抑感在空气中隐隐浮动。 一列身形隐秘的神秘人从云深城角门悄无声息的离开,领头那人面容毫不起眼,一双明眸在夜色中却是十分慑人。明明是遮遮掩掩的行迹,但这人身上却莫名的隐隐透着一种浩然之气,十分特别。 这人正是卫尘伤。领命带了一队内力绵长又擅器乐之道的影卫和公子卫内经营,各自带一支吴箫,接着夜色的掩护,分八个方向潜入密林掩映的群山之中。 卫尘伤穿着夜行衣,手指微微抚摸着腰间的一个碧色挂坠。这是临行前小真交给他的八个挂坠的其中之一,其余七个在其他几人身上。 “楚天阔自小修习箭术,耳聪目明,即使夜色深重,对他寻找目标也造不成什么阻碍。这些挂坠是我注入灵力,造出的一个极小的隔绝气息的结界,可保你们不被探查到。一路小心。”药真说完,踮起脚尖。 卫尘伤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右脸,似乎还能感觉到药真柔软的双唇贴在皮肤上灼灼的温度。跃上梢头,卫尘伤已经能看清吴军营地的全貌了。 苍江静静的流淌,蛙声阵阵。突然间一声夹带内力的箫声破开已然沉重的夜色,三两声紧随而至,宛然成调。 一曲豪爽中带着缠绵肺腑之感的《吴风·盼归》缭绕于整片吴军大营。待上阕孤箫奏毕,突然八方箫声凄凄如诉,下阕曲子紧接而鸣,带着北方吴国广袤草原特有的苍凉浩渺之感。 这群擅音律的影卫内息绵长,尤以卫尘伤那方音色最为清越,寂夜中奏来简直动人心魄。 吴军大营。 还醒着的吴兵,凝神侧耳细听熟悉的吴歌旋律,面上不禁染上浓浓的乡愁;还未醒的吴兵,梦中亦是飘着嘹远的吴歌,彷佛身至家乡青草飞扬,雄鹰盘旋的牧场。 吴军从北而来,征越已经时历三年有余。深入越国腹地,眼中看到的,都是些越国小桥流水的秀丽景致,耳中听得的,都是绵绵小调。渺渺画船,美人盼兮;江风暖暖,杨柳拂兮。 初时可能有些贪鲜图奇,但看的久了总归都是思乡的。吴国倾举国之力进攻越土,在国内大幅征兵。打的是占去越国三分之一疆土的主意,想借了越国储君之争的时机,扩充吴国疆土。 不成想越临昔雷霆手腕平了内乱,登上君位,迅速收拢势力,调军驰援云深城。非但如此,王驾亲临云深城前线的当晚,便使出这等古怪伎俩,生生让吴军散了军心。 第34章:四面吴歌声(下) 但吴君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这一招“四面吴歌”,正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谢吟苍,借鉴他曾所处那个时代历史上的四面楚歌之计想出来的招数。 吴君闻讯后忧心忡忡,虽说自己这一方有个战力强横的上古龙族。但这新晋越君越临昔古怪狡猾,性情琢磨不定。似乎身边收拢了一大批越国高手,而且手腕十分了得,从他处理越国内乱的老道手法就可见一斑。 帐中的楚天阔正在查那个极像药真的少年的后门,那少年这几天已经被楚天阔查的银浪不堪,浑身软绵绵的极为敏感的躺在他身下,任由他动作。 吴歌遂起,楚天阔猛的停下身下动作,抽出自己还湿漉漉滴着银水的物什,推开在他身上腻歪的少年,披了衣袍出帐。 尽搞些不入流的小伎俩么?哼,楚天阔酷帅狂摆拽的勾起唇角来。 猛然间,引弓搭箭,双目微阖,突然双眼暴睁,这!不可能!一丝气息也感受不到,彷佛这些吴歌箫音从天际绵延而来似的,一遍又一遍,环绕不绝。 吴军主帅见楚天阔搭箭姿势慢慢收拢下来,面上神色不停变幻,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顿时心头砰然,竟然连这位大人也不知道这诡异的箫音打哪儿传过来的么? “传令击鼓,打断箫音。”楚天阔没有回头,嘱咐了一句。 吴军主帅一揖,“是。”自去传令三军奏鼓声。 然箫声击鼓则停,鼓声稍罢则又响彻吴营。直吹得吴军将领坐卧不宁,直如热锅蚂蚁,焦躁不已,片刻不得安生。东方欲白,最后楚天阔也只得下令停了鼓声。一夜不得安生的吴军军营一片鼾声,晨雾渐渐起了。 此时的云深城城内,军士已然整装待发。耳中塞着棉球,一夜好眠的越军士气蓬勃,拊掌擦拳,准备与吴军一决胜负。 自从吴越交战以来,几场仗打的实在憋屈。现如今,新君亲自领兵,墨元帅掠阵,兼之苗神医坐诊军中,何不令越军大小将领和兵士心头大定。一个个都跃跃欲试的样子,准备争立军功。 墨剑臣见军容整洁,士气蓬勃,很是满意。猿臂轻舒,长腿一迈跨上奔宵,银枪一划,红缨死活,直指苍天。 越军顿时喊声震天,军鼓号角之声阵阵。被晨露浸湿的云深城的厚重城门次第打开,墨剑臣长枪一划,一骑当先,率墨家精锐,直如一把尖刀,杀将出城去。 吴军好梦正酣,虽然大小将领知道越军打的就是突袭的主意,可也耐不住被吴歌环绕溃散的军心。两厢比较下来,宁愿整夜击鼓,令士兵一夜难眠,有些疲惫,也不能冒着军心动摇的危险。 喊杀之声隆隆,铁骑整齐划一,震动大地,吴军大营里一片惊声,顿时混乱起来。楚天阔肉体强横,精力过人,一夜未睡却也不见疲惫,从越军整军之时起便就传令三军列阵待敌。 奈何将领却有心无力,一夜未睡的士兵疲惫不堪,一队人里有一个懒怠的就拖慢了整队兵士集合的速度,而越军先锋骑兵又来的如此之快,慌慌张张的吴军更是一片混乱。 一骑当先的墨剑臣,身姿高大,墨甲银枪,胯下奔宵风姿神骏。楚天阔一眼就认出来这人便是当时他用了夺命三银箭,却堪堪带着银箭滚落山涧的其中一人。似乎叫墨剑臣?竟然没有死?楚天阔冷笑,倒是命大。 一声唿哨,一个白色影子晃过,身着金甲的楚天阔便已经稳稳坐在爱骑雪魂背上了,挽弓搭箭,三道流星似的箭影直如流星赶月一般,冲着墨剑臣面门而去。 墨剑臣却不慌张,银枪一挽,将先至两箭磕飞,运力于掌,生生劈开最后一支箭,右手掌背却被箭气划出一道极深的口子。 眉头都不眨一下,墨剑臣左手弹剑出鞘,枪剑相击,金铁铮鸣,斜地里冲出五支骑兵来。领头之人均是高头大马,极为丰神俊朗的人物。 六骑一字排开,战场突然为之一肃,墨剑臣左侧的正是紫甲金冠的越临昔,而他怀里抱着一个身形纤细的人,隐隐能看出那人一头鸦色的柔软头发,微微在晨风中扬起。 那厢楚天阔见那三箭没能重伤墨剑臣,嘴角的笑意越发肆意起来:“有意思。”面色猛的一沉,又是三支长箭搭弓,正待要离弦,却见墨剑臣身后冲出五人。 动作一顿,楚天阔突然心头猛的一个激灵,眼神死死盯着墨剑臣左侧的那个紫甲金冠的男人,准确来讲,是那个男人怀中的人。 青丝在风中微微扬起,一丝似有若无的冷香夹杂在血腥和尘土中飘入楚天阔鼻尖,楚天阔猛然抬头,凝神看去,命运的预示,带着不容忽视的残酷。 这几个男人……眉间的……右脸的……冷桃印。 药真那些遍寻不到的……他以为是药真和他族人借口的……命定伴侣……六个。 楚天阔不自觉的放开了手指,三支夺命银箭闪耀着流光,飞向那万年来即使结界都封印不住思念的,那个柳下初见的,风姿翩然的少年。 兵荒马乱,万年烟云,生死遑论。七位伴侣,你已得其六。 楚天阔觉得周遭一切都静下来,只有结界中万年寂静的风声,和那些残破而复杂的,说不上是思念还是执念,爱或者恨的记忆。 碧绿的结界带着耀目的碧光弹出,药真的碧色双眼睁开,静静看着结界之外的楚天阔。 楚天阔有些楞的看着被结界弹落的三支银箭,耳中听得,吴军元帅在声嘶力竭的吼叫:“全军撤退!右军断后!撤……!”突然醒过神来。 面上逐渐染上厉色,楚天阔哈哈大笑,声如洪钟,朗朗而道:“药真,这便是你寻到的六个伴侣?弱的一个指头能摁死的伴侣?”继而笑声猛地一收,声音如修罗一般,低沉的开口:“如此而来,杀了他们便是,你的命定伴侣,也就只剩我一人了。” 鹰隼一般的利眼猛的抬起,策马急退,挽长弓如烈日满月,凝气成箭,竟是一挽六箭,分别指着六人离弦而去,声势浩大无匹,直如开山裂石,隐隐虎咆龙吟之声猎猎,带着决然的气势,带起爆裂的箭气疾冲向六人面门。 越军众将领的士兵一片痛呼:“君上!”“元帅!”却是眼睁睁看着光箭直冲过去,自己却被箭气刮的横七竖八,扫倒一片。 吴军元帅见状大喜,嗓子吼的都有些嘶哑:“止步,止步!反攻!都给老子杀回去!”心道这位大人果然威势赫赫,实乃神人,天赐大吴(大雾)!眼带敬佩的望向楚天阔,却惊觉那人面色苍白不已,身形摇摇欲坠,竟是要坠马之势。慌忙指挥人过去扶了楚天阔下马,送入后军马车内。 药真这边七人身遭却是笼罩着一层碧绿色薄膜样的结界,拼命阻挡着那六支威势赫赫的银白色长箭,两厢冲突之下,发出极为刺耳的声音。 碧色的结界越来越薄,药真的呼吸也原来越吃力。他却没有放弃,咬着牙维持摇摇欲破的结界。几个男人大急,心恨楚天阔不已,向结界输送内力,用冷桃维持结界全都无用,越临昔紧紧抱着药真,不住吻他发间:“小真,算了,别撑着结界了,我们躲开这几箭就是了!小真!” 药真微微睁开眼睛,喃喃道:“他竟然练成了龙族的本命箭法……绝命六箭,此箭除非能量耗尽,否则箭出绝命,绝无罢休!我需要灵力……你们……” 越临昔一个激灵,明白过来,声音有些颤抖的喊:“你们都能出精的快些!”其他几人闻言一愣,均是很快的明白过来,顾不得身处疆场,立刻各自动作起来。 越临昔脱下药真亵裤,解开自己下身同色重紫马裤,粗鲁的撸动几下,分开药真双腿便直接查入他没有润滑的干涩后门。药真眉头一皱,小穴周遭的软肉却是快速的蠕动起来,包裹着越临昔捅进来的物什,分泌出银液,极快的湿润了物什和软嫩的甬道。 此时药真极为需求阳精,顾不得享受任何快感,只是一味的用后门吸嘬越临昔物什,一环一环的捋动物什茎杆,将圆头夹的又酥又麻,越临昔觉得自己被一个无底洞在吸着,精关已然受不住。 码眼一张一合,查了没几下,物什便抽搐着,被吸得阳精浓浓的喷出十几股去,洒入药真干涸的花心,顿时化作氤氲白气汇入周身灵穴,碧色慢慢黯淡的结界猛的一顿,慢慢颜色又深起来。 越临昔抽出自己物什,将药真抛给右边的墨剑臣。此时六人已经围绕成一圈,马头并立成环状,尽最大可能遮蔽了视野。墨剑臣稳稳接住药真,大手揽住他的腰身,放药真跪趴在马鞍上,掰开雪白的两半屁股,将自己撸的硬挺的物什干入药真还流着冷香银水的艳红屁眼。 极快的耸动几下屁股,查的后门银水喷出几股后,立刻控制着自己喷入药真花庭,几日没欢好存下的浓精,粘稠的喷了十几股进去,结界的颜色越发深了,逐渐肉眼能看见一般的厚重起来。 第35章:人间有情月 药真闭着眼睛,被精夜烫的直发抖。那边卫尘伤已经大手一张,将他揽在怀中,面对面把他的物什查了进去。顾不上享受,但感官的刺激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卫尘伤看着越临昔和墨剑臣在马上压着药真干的画面,已经下身硬的不行,再回想起当时和墨剑臣在行往越都的山中与药真在马背上的欢好…… 这种银靡的想象让他兴奋到了极点,力道极重的查干几下药真已经银水喷涌的花庭,深深的挺入,浓稠的精夜喷出,滚烫的进入药真身体最深的地方。直将药真喷发的高高尖叫一声,脚尖绷的直直的,大腿被操开,张的极大,挂在卫尘伤肩头。 卫尘伤擦了把汗,将药真抱给僧非相。僧非相小心的接过柔软的身体,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一个曾经的越土高僧做这种香艳情事,简直让他面皮都似乎快烧熟了一般。 有些纠结的将物什扶住送入药真湿滑的后门,极度的紧张感和羞耻感令僧非相几乎是查入的瞬间,前端就爆发了。闷哼一声,僧非相也没控制自己的物什,任由精关大开,滚烫的阳精注入药真身体深处,烫的他小腹暖暖。 药真的大眼媚意盈了十分,带着些笑意看了一眼僧非相,四个个男人中最他喷发的快了。僧非相看着药真促狭的笑,嗫嚅了一声,一张脸简直快没处躲了。 僧非相想辩解又知道这本就不能说,平时看起来慈悲又聪慧的双目,又急又恼,只好唉的一声,把药真抱给谢吟苍。 谢吟苍难得见淡然出尘的僧非相涨红了一张俊脸,露出如此宭态,非但不掩饰,甚至还一点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接过药真,便和药真咬耳朵:“小真你可别笑我了,结界好了很多,我俩时间久一点怎么样?” 那边苗月翩耳朵很尖,听到这话急了:“谢吟苍!我可是让你先了,怎的如此不地道!”说罢手中来抢。药真有些无奈,素手握住苗月翩的宽大手腕,眼睛媚色极重,鲜润的唇瓣一张一合道:“月翩,我先帮你用口吧,你们一起来好了。” 谢吟苍看苗月翩一眼,手臂揽住药真细腰,将物什查入药真花庭,顶的药真上身扑在苗月翩臂弯里。苗月翩调整一下位置,一手托住药真,一手按着他的头吞吐自己物什,两人一前一后动起来。 结界虽然稳固一些,但是还是随时都有破裂的危险,俩个男人心中也都清楚,各自爽了一阵解了痒便草草喷发了出来,药真抬起身子趴在谢吟苍怀中,被他抱着喘息。刚刚两人悬空查他,虽然很是刺激,但是腰还是绷的有点疼。 苗月翩又将药真抱到自己怀中,将还未完全软下去的物什又查入他花庭。药真这样被抱着还算舒服,便勾着苗月翩的脖子深银起来,俩人查弄一阵,苗月翩又喷发在药真里面。 此时,外面的人都能看清楚,结界的碧绿之色已经异常浓郁。外围的光箭和结界僵持着,停留在空中,不住散发着耀眼的白光,将八人的身形隐藏在一方刺目的光圈中。 战场上的吴越两军均被这神迹一般的异象惊呆了。一时高空鸦声刮刮,金铁相交之声完全湮灭下来。这些毫无灵力的普通人是听不见几人在光圈之中做什么的,但是楚天阔可以。 战线胶成一团,后军马车中的楚天阔其实离几人也不算那么的远。掀开布帘看着药真放出的碧色结界,又看那结界逐渐单薄下去,他带着一种极为复杂的心情想,恐怕那六个人类男人在结界破裂的那一瞬便会化作湮粉吧。 心中却是升腾着一种独占的扭曲感,一种想狂笑的心情涌上喉头,楚天阔弃掉心头涌上的一丝歉意,面色苍白却带着恶意的笑容看着苦苦挣扎的几人。 结界透明的都可以看清几人的眉眼了,楚天阔的笑容越发牛扭曲,小真,你马上就要成我一个人的了,我一个,楚天阔一个人的。 两军交战的战场,风声轻啸,送来了银靡的艳歌。那独属药真一人的冷香味道,前调带着缠绵的冷清,尾调却是勾人的慵懒,浓烈的让楚天阔面皮在一瞬间涨红。他在发情。 他在别的男人身下,在战场,在马上被他们查入!结界的颜色越发浓郁,肉眼能看见的厚重起来。楚天阔突然想到族中典籍中一句对药树族雌性的描述:“药树古族,雌树尤为贵重。可化雄性阳精为灵气。” 他在化精为气!但是六支光箭已经眼见后力不济,和其心意相连的楚天阔清楚的知道,它们马上就要能量散尽了,而药真那边的结界却是越见结实。 杀不了这六个人类男人。这个认知让楚天阔几欲发狂,他顾不得胸口几欲爆开的疼痛,抽调自己身体中剩下的灵力,正待打出,却眼前突然一黑,沉入极深的黑暗里。 旁边伺候的小兵慌不迭的把楚天阔扶起送回马车,除了死在乱军马蹄下的两个娇媚少年之外,剩下的十位也被送至楚天阔的马车中静候服侍。 阵前六只光箭随着楚天阔的昏厥也啵的一声碎裂成无数光点消散,药真随之收回结界,浑身软绵绵的,被谢吟苍用衣物裹了紧紧揽在怀中。 威胁已去,越临昔当先一骑,长剑高举,雪亮森然;另一旁墨剑臣提僵策马,长枪所指,英姿无匹。越军众多将领喜上心头,高声嘶吼,身后众多军士随着他们,虎狼一般扑向依旧呆愣没有反应的吴军。 吴军元帅心头大急,但是胶着的战线已经完全被越军突然的冲锋冲了个七零八落。药真的六位夫君均是武艺过人,除了谢吟苍武力较弱之外,其余五人各领身后骑兵,将吴军分割成支离破碎的小块,迅速吃下。 这次吴军主力与越军主力在云深城外大战,直从朝阳初升打到日暮昏昏,苍江的河水都被血染红了大半去。残阳如血,昏鸦盘旋,还未完全倒下的残破军旗在晚风中慢慢飘零。 经此一役,吴军元帅率残部大溃散,丢盔弃甲,一路奔逃。行至飞龙坡的时候,被告知驻守将领均被暗杀,越军已经收复此地。无奈之下只好连夜退往啸虎崖,形容狼狈的吴军主帅简直想骂娘了。 都说穷寇莫追,这越临昔却跟发疯似的(其实好想说深井冰),催马急赶,他手下的几个领军也极其厉害,削人直如切瓜砍菜一般,杀的吴军哭爹喊娘,连滚带爬的拼命逃窜,恨不得爹妈多生一双腿。 连夜奔袭,上天似乎突然为难起一直顺风顺水的吴军来,天际雷霆爆裂,滚滚长天乌云满布,竟是下起暴雨来了。 吴军元帅咬牙急赶,已经顾不得身上疲累,只是心中暗暗恨起楚天阔来,他俩眼一闭一躺倒是舒服,马车滚滚拉着美人随侍在侧,老子却要疾风劲雨中赶夜路逃命,操!真特么闹心的一比!(穿越大雾~~) 万幸的是,啸虎崖还在吴军控制之下,吴军元帅大喜,立刻领着残兵败将窜逃入城,将追兵据之山崖之下。 越临昔浅浅一笑,拍拍墨剑臣肩膀:“干的不错,果然有些本事。”墨剑臣摸了一把额上雨水,咣当长剑入鞘,咧嘴一笑,十分张狂的握拳砸砸胸膛:“那是,不看看老子十六岁就带兵打仗了,就吴军那群怂货软蛋,干翻他都不待费点劲儿的!” 身后几个男人听得,均是相视大笑。这疆场上生死与共,浴血杀敌,同袍之谊油然而生。说白了,男人的友情就是这么简单,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直接又干脆。 墨剑臣撩开王驾马车的帘子,入眼药真正团在一堆柔软的云锦被子里睡的面上染着淡淡的粉色,恍若正在盛放的夭桃。头发蹭的有些乱糟糟的,却横生一种慵懒的美感。就是那两片唇瓣微微张着,完全不见平时精灵古怪的样子,有点傻呼呼的感觉。 越临昔见墨剑臣杵在那里不动,挡着道儿不让人进去,有些坏心眼的踹了他屁股一脚。墨剑臣看美人春水正看的呆呆的,冷不防被背后踹一脚,一个趔趄,就砸向了药真的方向。 墨剑臣大急,却是运气于臂,生生撑在了药真上面没倒下去。鼻间全是甜丝丝的冷香味道,墨剑臣有些暴躁的心情一下平静下来,深深嗅了一下鼻间甘美的味道。 墨剑臣起身小声的骂了一句操,锤了随后进来的越临昔一记。越临昔不甚在意的嘿嘿一笑,后脚进来擦着白发的苗月翩楞了一下,便开口挤兑道:“这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咱这高贵冷艳的新晋越君还能笑如此猥琐,跟个傻兵似的!?”说罢对着墨剑臣挤挤眼。 墨剑臣也低沉的笑,伸出脚,特别贱的踢了一下那边无视他们淡定换衣的卫尘伤:“这世道,十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冷淡神医也跟老子挤眼儿挤兑咱新君上了?你他娘的还不给老子笑一个!” 卫尘伤隐隐勾起一丝笑意,斜睨了笑的十分之贱的墨剑臣一眼,薄唇吐出一个字:“滚。” 一旁坐着披衣服的谢吟苍穿了一个袖子便有些绷不住的大笑起来,这几个人最近性子改变的厉害,着实有意思的紧。 僧非相却是摸了摸沾了雨水后冰凉的光头,看了一眼被吵的眉头皱起来的药真,指指他,对着几人道:“阿弥陀佛,嘘。” 谢吟苍闻言,无声笑的更欢,想起前世网上的各种段子,生生觉得僧非相真是个萌物(?),还是那种自己不知觉那种无意识流露……叫什么,天然呆?谢吟苍摸摸下巴,继续套起另一只袖子来。 换上普通的白色亵衣后显得十分温和的僧非相不明觉厉(大雾)的看着笑得不能自已的谢吟苍。 王驾马车中空间十分宽敞,六个男人换好衣物,也不甚介意的一同歇下了。期间为了争抱着药真的机会,几个男人动手动脚,不动声色过了好几招。 药真被他们烦醒,十分火大的瞪了六个突然变得十分幼稚的男人一眼。几个男人推来搡去,没敢再闹,药真这才脸色缓和下来,躺在越临昔和苗月翩中间,丢下一句:“明晚换俩人,再吵,一次不给抱。”六人这才安静歇了下来。 夜色深沉,雨渐渐停了。万籁俱寂,乌云散去,天际一轮皎洁明月探出云头。王驾马车檐边上残留的雨滴不时慢慢的落下,滴答间砸碎在同样湿漉漉的车辕上。 啸虎崖城内,原来的总兵府邸里的一间铺设豪华的房间里,楚天阔悄无声息的睁开眼睛。胸口的疼痛已经不复,但是浑身不知从那里散出一丝又一丝的酸软感,彷佛是灵气供应不足似的。 灵气!楚天阔一个激灵,翻身坐起,眼前顿时一阵发晕,耐着性子盘腿坐好。楚天阔将意识沉入内里,发现自己周身运转的灵气流比起刚出结界的时候孱弱了十倍以上! 原来一直觉得的自己身体在虚弱的感觉并非错觉,而是悄无声息慢慢进行着的。若不是这一次他硬生生将本体温养着的六支绝命箭抽出,他绝无可能发现这个问题。 浑身逐渐冰凉下来,楚天阔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要散灵了么?变成毫无意识的牲畜,即使是金龙。不……!药真还在,那六个该死的男人还未死! 只是……双手颤抖着,他若是如此衰弱下去……不,就是他现在这样的灵力运转程度,可能连一个武功高强的凡人都斗不过,何谈药真那几个气息强大的伴侣?!虽然他很不想承认这一点……可是,该死! 楚天阔狠狠的一甩袖,却将床边小几上的茶盏都扫倒,稀里哗啦碎了一地。这么虚弱的自己真是令人厌恶! 一个柔弱的少年身影袅娜的走进来,声音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媚意:“大人?您醒了?怎么这么大火气?” 来人面若春花,大眼微微上挑,媚意横生,碧色荡漾中带着一些隐隐的卑微又染着些傲气。正是那几位少年中最像药真的一位。他步履轻盈的走到床边,玉白的娇嫩胸膛袒露着,腰间只裹了一根软软的丝带,行走间滑动开来,下面竟是什么都没穿,白股交叠,极为诱惑的走过来,柔顺的跪在楚天阔脚边。 这少年本是吴国一个官家的庶子,因为是爱奴生的,所以地位极低。这次被吴君选中送来前线,因着楚天阔对他古怪的宠爱,闻名吴国的吴军大元帅都对少年毕恭毕敬的。 所有这一切让这个长期被人糟践的有些心理扭曲的少年十分自得,眉间又卑微,又倨傲,表情实在奇怪的紧。 楚天阔抬眼看着这个极为肖似药真的少年,眼前闪动的却是药真和雄性谈天玩乐时候的模样,转而又被越临昔抱在怀中,耳中似乎能听到药真被几人轮流查入,尖声媚叫的声音。 本来就心理极端偏执,又十分自傲的楚天阔历经万年等待,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心中怒火,愤懑,伤情,无奈,痛苦齐齐涌上心口,在看到这个和药真相似的少年的时候便爆发了。 “你喜欢我?”楚天阔声音低哑的开口,音调既古怪又危险。 少年有些欣喜的抬头,大眼盈盈带波:“是,大人。” 楚天阔一扯嘴角,猛的撕开少年身上的衣袍,一把推的少年躺在地上,拉起一条长腿,便下身一挺,没有任何润滑,面无表情,毫不留情的直直的查进少年的花庭。 少年哀鸣一声,虽然那儿被开发了许久,但是没有一点前戏的查入还是让他还是异常痛苦。殷红的血流下来,染得股间一片狼藉,楚天阔毫不怜惜,依旧的狠狠查干那少年。 血液的刺激让他想起当年酒醉的那个夜晚,童真的记忆被他粗鲁又无知的断送,悔意,恨意,泪意齐齐涌上心头,他不禁痛苦的吼了一声:“小真——!” 少年几欲昏厥的脸上,突然一阵清明,嘴角极为苦涩的笑了一下,喃喃低声道:“原来……还是个替身。” 楚天阔草草在少年体内喷发了一次,神智稍微清楚一些。发现自己又在与人苟合,顿时心里对自己的厌恶更深一层。但是这次那一次不同,对着与药真如此相似的少年,看着他凄婉的神色和狼狈的形容,心口竟然闷闷的一疼。 一种深深的疲惫感涌上来,楚天阔挥挥手,腕上的琉璃金珠闪过一道金光。一只玉瓶,两套男式衣物,一叠银票一起跌落在少年还瘫软在地的赤果身体上。大开木门,楚天阔的身形顿了一下,终是叹口气,开口道:“我要离开了。你……好自为之。” 少年挣扎着坐起,捧着衣物和玉瓶,呆呆的看了许久,静静望着楚天阔大步离开的背影。木门大开,夜风倒灌入室内,吹起曳地的白色纱帐曼曼的飘飞起来,少年的鸦色长发也被吹起。大眼落下一滴泪来,突然紧紧捏着那个玉瓶,埋头在衣物里轻轻的呜咽一声。 窗外,深远的夜空中,一轮冷月高悬。 第36章:由来难割舍(上) 吴军元帅正在房中呲牙咧嘴的敷伤药,咬咬牙把一只小袖箭从肩头拔出,一股血箭喷了出来。手忙脚乱的拿起药瓶中的伤药洒上,又抓起一团白纱布草草堵上伤口,狠狠的把拔出的袖箭往地上一贯,骂骂咧咧道:“操!哪个瘪犊子放的阴人玩意儿!” 突然风声微动,窗前已经立了一个黑影。吴军元帅警觉抬头,一想之前飞龙坡将领被暗杀的事,顿时手便按在腰间佩剑上,稍有不对就拔剑出鞘的样子,也顾不得自己裸着半个身子,捏着伤药玉瓶的那副挫样。 黑影却没有出声,也没有再动,只是窗子悄无声息的滑开。吴军元帅浑身打一个激灵,铿锵一声,长剑出鞘,紧紧盯着大开的窗户。 久久却无动静,吴军元帅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慢慢顺着脸颊滚落。突然,吧嗒一声,一卷东西被丢到案头,黑影随之消失不见,一句余音留在耳旁未散:“将此卷转交越君。” 吴军元帅一听便知黑影是谁了,一屁股瘫坐在身后的床头上,佩剑都未来的及入鞘。愣了好一阵子,知道人去的远了,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甩了,才小声骂了一句:“他娘的,吓死个人。” 此时的楚天阔,已经现出本体,在楚天之上遨游,腾翻之间已是距离啸虎崖万里之遥了。龙族人的种族天赋是飞翔之术,因为他们本体就是祥瑞之龙,能够凭借兽态遨游于云海长天而不消耗一丝灵力。 北方的吴国正当盛夏之节,高天遍布繁星,月色映照高山草颠。夜风轻摇,绿波微伏。万籁俱寂的深夜,之余虫鸣之音。 吴国极北之地,地势极高的雪山之巅上,占地极广,波光粼粼的龙见谭如一方晶莹剔透的水晶,盈盈的映照着皎月繁星。恍然间,一道金光从极南方向掠来,一瞬划开夜色,坠入平静的水面中。 金光乍泄,一尾头似牛,角似鹿,眼似虾,耳似象,项似蛇,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掌似虎的金龙从天而降,少顷潜入碧波。其背有八十一鳞,具九九阳数;其声如戛铜盘。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头有尺木,呵气成云。 龙威声势赫赫,祥云盘绕周身,正是楚天阔。 此处的雪峰龙潭正是龙族当年寻得的人族秘境,楚天阔被封印在此近万年,潭水下有一处龙族上古之时就布下的聚灵阵,缓慢的凝练天地间稀薄之极的灵气。 楚天阔此次元气大伤,虽然知道这处聚灵阵已经是快要油尽灯枯,踌躇良久依旧还是催动了此处的阵法,化作人形盘腿坐在潭底恢复起体内的灵气来。 估计这次使用之后,这个阵法就要崩溃了吧。不过,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除非……楚天阔捏紧了拳头,偏执一世,蒗荡一世,沦落一世,他不会放弃自己的本就不剩多少的可怜自尊,去软弱的乞求,一份七分之一的微薄感情。 潭水慢慢平静下来,雪山山巅洁净的白雪被月光映照的透亮,夜风不时的在高高低低的峰峦之间呼啸,这方天地重新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同样的一个夜晚,对于一些人而言,是一夜好眠;对于一些人而言,是一夜辗转。同样一轮明月,映照有情人的温情甜蜜,也同样映照无心人的孤寂冰凉。 啸虎崖告急,虞城失守,战报频传,却都不是什么让人能欢喜的消息。吴君失态的合上那卷被加急送至御案案头的锦书,无力的挥挥手,让宫侍下去。 楚天阔离开了,送上了古龙族当年和吴国王室先祖订立的锦书契,以示守护之族完诺。吴君知道此次出兵越国,本就是险中求胜,如果一切顺利,大吴的疆土可以扩展一倍以上。 越国沃野千里,民富兵强,如能从其身上啃下三分之一的疆土来,于国于民,都是天大的好事。他虽百般算计,但独独漏算了一个越临昔。 他在越国王宫君医堂中安查的探子传了消息,确认越君病体亏空,绝无可能转醒。即使号称白发医圣的苗月翩出手,也定是无计可施。越君是如何醒来的,他怎么想都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兼之越国的大将墨剑臣也死里逃生,还带了一批武功高强的越国高手投身越临昔麾下,助他迅速肃清越国反对势力,顺利登上君位。最后甚至还爆出越国二公子越临朝并非王室血脉的秘闻,之前的一番心血皆是付之东流水。形势变化之快,简直让吴君目瞪口呆。 吴君措手不及,却还心存侥幸。因为他亲眼见识过龙族楚阔天的能力和身手,贪图借了他的能力替自己荡平越境阻挠势力,却不想越军那边竟然也出现了一名不知名的少年,阵前出手,竟是挡下了楚天阔威力极大的六箭,还让楚天阔身受重伤。 如今吴军二分之一的主力都被困啸虎崖关中,墨剑臣麾下左右两将借机从卧春关潜出,夜袭虞城,杀了虞城守军,直接掐断了深入越地的吴军主力补给。 被困已经五天有余,越临昔还率越军主力不停急攻啸虎崖,吴军元帅急如同热锅蚂蚁,无计可施之下,只好向吴君求援。 可是盯着那卷锦书契,吴君却也一筹莫展,此次吴国倾一国之力攻越,如今,哪还有余力增援呢!?况且唯一能牵制越君的龙族守护者也离开了吴土,杳无踪迹,唉。 吴君不禁闭上眼睛,仰躺在椅背上,一手揉着困倦的眉心。 “君上,夜深了,何苦熬着?”一个清亮又端淑的声音轻柔的响起,素手皓腕,覆上吴君太穴,力道适中的揉着。 吴君微微睁开眼睛,烛光中一个婉丽的美人正眼带关切,温柔看他,他的君后。 “一些军国之事,如今真是难以抽身。这人算,还真是抵不过天算!唉!”吴君缓缓握住那双柔荑,触手的柔滑之感让他心中平静了些许,有些疲累的开口,声音带着黯然的嘶哑之意。 美人顺势姿态柔顺的伏在身形高大的吴君膝上,语调不甚在意道:“君上何苦忧心,求和便是。吴越两国隔了群山高岭,打打杀杀,何苦来哉。” 吴君闻言一震,先是有些怒意,然后又苦笑一声,温柔的抚摸丝缎般的黑发,无奈开口:“婉儿,你性子还是十年如一日的直白。这么说就不怕触怒你的君上?” 被叫出闺名的吴国现任君后抬起头,冲着自己夫君清丽一笑:“你一直都这么说,哪次又恼过了?” 吴君摇摇头,起身将自己君后揽入怀中,拎起御案上朱笔俯身批了几句。半晌,唤了近身侍卫进来。 大越历六三四年。 吴越休战,两军僵持啸虎崖。同年八月,吴君派人议和,越临君授,两方刀兵遂罢。吴国军队全线撤出越土,现任吴凤君承诺永不犯越土,并派遣使节,运送大量金银玉器,美人良马,细粮美酒赴越为偿。 外患既除,收疆复土,越国百姓皆是欢呼雀跃不已,纷纷相奔走相告。三军班师回朝,越临昔和众人同药真一起随军返回越都。 这一仗打的实在利落干脆,新晋越临君军功声望顿时飞涨,越土人人称颂新君。大军进入越都那日,骄阳如火,众多百姓夹道欢迎,鲜花漫天飞舞,人人面上皆是喜意盎然。 盛夏的越都,烈日高悬,蝉鸣声声。越王宫内的映荷池中心的凉亭中,药真只披着一袭轻容薄纱衣,骑坐在越临昔劲瘦的腰间起伏着。 凉亭八角,皆是用薄薄的白纱垂挂了两层,几个角落的玉盆内都盛放着整齐的碎冰,整个厅内如和外面隔了一个天地,温度极为舒适宜人。 越临昔握着药真细腰,极为留恋的揉捏把玩着,不时大手将那软腻的臀肉捏成各种形状,掰开肥白双丘,努力配合药真动作一挺一挺的抽查,将物什尽可能的送的更深。 药真被他查的花庭瘙痒至极,只用一双手死命揪着自己胸上一对肿大茱、萸,又扯又拧,五官清丽,面上表情却是极为放蒗银荡,两半嫣红唇瓣不时得被细白的牙齿啃咬着,诱人甜腻的溢出嗓子,这幅放蒗的模样看的越临昔心头雨火更炽,下身查干的更急。 越临昔实在是迷恋药真的身体,以前禁雨多年放开之后,简直欲望同洪水猛兽一般。越临昔只是看着药真,待在他身边,闻着他身上清甜的冷香味道,便就想将他按倒床、上去,肆意的查入他温软的身子,折磨的他眼角泛红,尖声蒗叫。 越临昔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疯魔的倾向,但一向意志坚韧的他,面对药真却总是失控。迷恋的看着自己的物什在药真的花庭不断进出,湿漉漉留着银水的样子,越临昔有些模模糊糊的想,可能过了这一阵子就不会这么没有节制了吧。 “小真,每次查你的时候,你的花庭都很紧……银水流了……嗯……这么多啊。”越临昔气息不稳的开口,平日里俊美尊贵的五官在交欢的时候依旧是一副贵气的模样,但说的话中却是银靡之意极浓。 药真迷蒙听得,面上发红,却也开口解释了:“因为我们雌树族人……嗯,里面,深一点……化形后……那儿!用力些……嗯……天赋。” 虽然中间断断续续的,越临昔却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心头火热,物什胀的更大一圈。药真被他填的极为满足的蒗叫一声。 第37章:由来难割舍(下) 两人正干的银声蒗语洒落一亭,却是忽然一阵热风袭来,墨剑臣掀开帘子进来,啧啧道:“这光天化日之下的……临昔你天天占着小真你也好意思!”眼波却是不住的流连在药真光腻的脊背上。 越临昔不屑的嗤笑一声,“就你那针大的心眼子,你大方,别看啊!”说着便将药真一把抱住,将他手脚收到怀里,把药真压在身下,物什稍微一顿便又查得更深。 入目尽是越临昔的果背和臀部,墨剑臣恨不得自查双目,一时急了,一爪子拍在越临昔脊背上:“哎哎哎!谁要看你的腚来!去去去,下去下去……我说兄弟,咱能别这么能占成不……哎,小真,一起吧?”一边探头想跟药真说话,一边嫌弃似的甩了甩手上沾上的汗。 越临昔斜睨他一眼:“实诚点不挺好?”说罢低头吻一下药真发间,询问道:“小真?” 药真懒懒的睁开眼,鼻间哼出一个音,细腻呢哝:“嗯。”大眼迷茫的看了看一旁傻站着的墨剑臣,伸出手来,冲墨剑臣招了招。 墨剑臣立刻屁颠屁颠脱起衣服来,对越临昔调侃的玩味目光完全视而不见。越临昔收回目光,下身一直没有停止抽查的物什茎秆青筋暴起来,圆头鼓胀。 力道突然加快的急急操干几下,摁住药真细腰,低头和他唇舌纠缠,挺着物什一股一股的喷了,喷精的时候还不停的抽查,滚烫的热精在柔嫩的甬道之中四撒,温热一片。 药真被他弄的身子不停扭动,极为漂亮的物什在越临昔坚硬小腹的挤压摩擦下也爆了白浆,黏糊糊的粘在两人小腹上。 两人已经纠缠了半日,却一直没有放开精关,所以越临昔这次足足将二十来股粘稠的精夜注满了药真体内花壶。 药真双眼湿漉漉的,长睫带泪,眼角泛红,被男人喷的两眼无神,只愣愣看着厅子顶部画粱,连越临昔将物什抽出去都只是微微扭了扭腰,没甚么感觉一样。 墨剑臣见药真呆呆的样子,心下觉得可爱极了,便俯下身去,吻了吻药真的眼角。药真这才回过神来,素手伸到墨剑臣下巴处的胡茬不住摩挲。 墨剑臣笔直挺翘的物什早就勃起,被药真一摸越发硬了,戳着药真腰侧不住的颤动。药真刚从高朝中回神,全身正是敏感的时候,被这么一弄,花庭又汩汩的流出些银水来,体内爱雨又一次蒸腾,便伸手勾住墨剑臣脖子和他接吻起来。 越临昔看药真侧身被墨剑臣压着吻,艳丽的花庭嫣菊半隐没在肥白臀肉之间,媚肉外翻出一些,便经不住诱惑,便将长指并拢,拨开软腻的臀肉,查到那朵艳花里头抠挖起来。 银水扑簌簌流的更急,药真屁股被抠挖的骚蒗扭动,柔软的胸膛和肿大的茱萸和墨剑臣硬邦邦的胸膛摩擦,物什又一次勃起。 墨剑臣越吻越情色,顺着药真细致脖子一路向下,含住胸口一只肿胀茱萸嘬吸起来,力道极狠。他还记得当时药真被越临昔吸喷的时候,药真的银蒗表情,越发卖力起来。 药真被他吸的浑身发抖,身体弓起来,摇着头,鸦色长发散乱在背后,却怎么都逃不过墨剑臣的吸吮,急的快哭出来。 越临昔看到药真快哭的模样,莫名的兴奋起来,下手抠挖捅查的更急,还叼起药真另一只熟烂樱果,也用力吮吸起来。 药真被前后左右夹攻,终于极为羞耻的呜咽一声,又一次胸前被吸喷,花庭也猛地涌出一大波银液(僵尸?大雾)快感混着痛感在胸口和花庭炸开,波及整个身子,药真放开嗓子叫起来,听的碧日宫周遭的影卫头皮发麻,面皮发红,物什微微抬头,直恨不得立刻找个人欢好云雨一番。 亭中墨剑臣大手摸到药真雪臀,捏住一半软肉抓捏起来,却老碰到越临昔的手,没几下便憋不住低吼:“你都弄了这么久了,别老挡着老子行不行,啊?” 越临昔促狭的笑了笑:“敢跟本君自称老子?”墨剑臣恨恨瞪他一眼,“怎么?操,真他娘的坏!打小就爱作弄老子!” 极为淡定的笑了一下,越临昔慢条斯理的将背对着他的药真肩膀握了握,下身却是又顺势挺进收药真缩张合的花庭艳口。墨剑臣眼睛大睁:“喂喂,该轮到老子了吧!!” 见墨剑臣急了,越临昔不紧不慢的开口,眼神带着一丝挑衅:“一起来,要么别进来。”墨剑臣一句话被他憋在嗓子眼儿里,难受的一锤拳头,“操,不就是同你一起,怎么着!” 说罢便拉开药真白细双腿,扶着自己物什,蹭开一道小口,便慢慢贴肉查了进去。三人一起声吟一声,墨剑臣便憋着一股气,借着在药真前头的势,也将越临昔压在身下。 越临昔嘿的一声,立刻憋足气儿反压回去。俩人物什在药真花庭内你推我搡,抽查间磨蹭的好不爽快,只是药真被俩男人推来推去的坚硬的胸膛挤压的有些难以呼吸,忍了半响,终于怒了,震开身边的两只明显低龄的男人,右脸一支蔓蔓冷桃枝碧光一闪便消失在床上。 俩男人挺着下身坚硬的物什,果着身子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哭笑不得(,那个……你俩要不葫[互]芦[撸]娃一下?被打)各自草草抚慰一下,便披衣下床,找自家伴侣去了。 药真憋着一股子气,被俩个幼稚男人气的找僧非相去了。貌似六个男人中,只有僧非相还比较理智一点,(大雾,他只是不好意思……)花庭还是十分空虚而搔痒,所以在寻到正和谢吟苍对弈的僧非相,药真便从后面勾住了他的脖子,非常突然的吻起他后颈来。 药真被情雨灼烧,情急之下,一心想找僧非相查自己空虚花庭,却是连一旁观战的卫尘伤都未注意到,自然也没有看到后脚端着四杯清茶进来的苗月翩。 敏感的僧非相正在想下一步棋如何走是好的时候,便被一双玉臂勾上脖子,柔软的唇瓣不住吻在他后颈处,带出一片酥麻。 僧非相吓了一跳,鼻间嗅到熟悉的发情味道,便开口问道:“小真?你怎么了?” 药真没理他,解开身上松松披挂的袍子,赤身果体便急急的扯起僧非相的衣襟来,僧非相被他弄的手足无措,颤抖之下棋盘都被手中掉落的棋子砸的一团乱。 谢吟苍和卫尘伤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近些天来药真只要不高兴或者不痛快的时候就爱扒僧非相衣服和他欢好,旁人都不带理的。虽然药真的需求量很大,几人均是做的很尽兴。 但是药真这种特殊的宠爱(?),弄得他们几个是心中既有点淡淡鸡肚僧非相,又有点喜欢看着僧非相羞的手都不知道摆哪儿好的宭状,而且后者还貌似更多一些? 苗月翩递给俩人一人一杯自己泡制的清茶,也坐下身来准备围观(大雾)美人扒掉良家美僧(雾)的一幕大戏。不成想今日药真火气极大,下手扒掉僧非相衣服,便立刻推着他胸膛,压下媚腰,舔舐吞吐几下,便将僧非相的物什查入自己花庭,立时细腰上下摇动起来。 稍稍解痒,胸口闷气刚散开一点。抬眼看去,却见三个男人就差拿一把瓜子坐下来嗑了,整个人脸色立刻不好了,幼稚的雄性!原本一个个的还挺正常的,最近这都是怎么了!?(因为他们找到犯二的小伙伴了达令,再次被打) “你们三个,过来。”药真细白大腿张着,臀肉贴在面皮涨的发红的僧非相的胯间,花庭还含着物什,手却是指着他们,下巴扬起,面上表情阴晴不定。 几个男人都有点怵,但不能不过去,便都慢吞吞的放下茶盏,挪了过去。药真看出他们的不情不愿,有些好笑,却还是板着张脸,盯着他们走过来,素手还是搁在僧非相胸膛不住摩挲。 六个男人中,最僧非相的胸膛平滑紧实,药真总是爱不释手的摸了又摸,直摸的僧非相物什在药真花庭肿胀的更大一圈,抽查间快感频频。 僧非相被勾的情动,大手握上药真细腰上下抽查。药真却是一边声吟,一边盯着走过来的三个男人。 卫尘伤硬着头皮先走过去,有些紧张还带点期待的看着药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药真抬起大眼看着他,素手看似极慢实则极快的伸向卫尘伤。 心头顿时警钟长鸣,却眼睁睁看着药真白细的素手力道轻盈却效果惊人的扯烂了他的下裤。不待他反应过来,药真又是双手碧光盈盈,齐齐一挥,后头的苗月翩和谢吟苍也都没来得及躲,身上衣物均是被药真弄成了破布烂条。 看了看自己狼狈样子,又看了看对方,三个男人均是一阵头皮发麻。伴侣太厉害什么的,实在是感觉……(鸭梨山大?啊对= =)这跑又跑不脱,打又不敢打的(其实也打不过……)只能叹一句……别挣扎了,静候发落吧。 药真见几个男人一副斗败公鸡的模样,才面上带些满意神色,开口唤道:“站那儿做什么,还不过来?” 第38章:俯首甘为君(上) 僧非相却无暇顾及三个看自己好戏的男人,被收拾的垂头丧气的模样。他全身的感觉都向着身前的那一处涌去,本就被药真突然的作弄的浑身十分敏感,加之药真扭动身体时候无意识的裹夹,却是在药真叫人过来的话音刚落,便爆了浆。 药真刚说完,就被阳精灌满,不禁眯上眼睛,哼哼唧唧的喘叫起来。那三个男人一看药真闭上眼睛,危机感顿去,都笑嘻嘻的看向地上的僧非相,倒是一起嘘起他来,什么哎……兄弟怎么这么禁不住啊,这才几下啊哈哈之类的。 僧非相上次在战场上因为时间太短被他们几个笑,这次又因为这个来笑他……终于忍无可忍,恼羞成怒。(面对这群没有智慧的二货,雄起吧~~!请参考基三轻功视频《翻滚吧,少年!》中大师的语气。) 无相内功修习罗汉金身,对于五窍的修习尤为注重,僧非相打小儿最先开始修的就是一双大悲眼,功力何等深厚,药真的心思他细看一眼便能摸得极准。翻起身将余怒未消的药真抱在怀中,果着背吻了吻他鲜润的唇瓣,头扭回去便说了一句:“口舌之争无益。” 药真看不到的地方,那淡定的语气之下,眼神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带着十分的挑衅,再配上他的那句话,一副你们一群怂货,嘴上说不顶事,不如怂货们用事实说话如何的样子。 三个男人(二货?)那个气啊,本来一个个也都是争强好胜的性子,立刻(炸毛?)心中皆是嘿你这秃头装淡定争宠的小手段你可真玩儿够了啊,看看爷(的持久力?)不羞死你(#‵′)! 药真在僧非相怀里,根本没觉察到僧非相什么表情。这个面容慈悲俊美的男人,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即使被媚药折磨成那副模样还都想着和自己先拜天地,傻乎乎的认真。 僧非相物什是六个男人中尺寸最大的,俩人查干一番,花庭中搔痒既解,又听到他温润淡然(艾玛大雾)的声音,心中思忖果然应该来找僧非相啊。 这处棋亭也是建在池边,三面用竹帘遮了去,唯有对着水面亭亭高荷的一面竹帘是卷起来的。整个亭内的地面是木质铺造,亭子靠水一面围栏极低,铺着一些用锦丝绵草混着编织出的柔软草垫,为的是能席地而坐,观赏那荷风娇莲的水景之用。 药真抬头刚想说点什么,却突然被三个扯下身上烂布条的男人揽在怀中,胸背前后皆被大手抚摸着。药真刚刚被查过的身体红痕遍布,极为银靡的样子。 三个男人情雨均被挑起,药真被抱着放在水榭那边的软垫上头,小穴,檀口分别被物什查了,自己物什还被紧紧的捋动。快感袭上,药真闭上眼睛喘息起来。正是舒爽的时候,却听苗月翩突然来了一句:“看好了兄弟,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刚查进去就喷的嘛,哈哈。” 卫尘伤和谢吟苍都没来得及捂他的嘴……低头一看,药真那阴云密布山雨欲来的面色,心头咯噔一声。 “自己出去,还是我把你们这群幼稚的混蛋一个个扔出去?嗯?”药真曲起腿来,下身还滴着银水,却是面上火气极旺,碧色大眼瞪着三个沮丧的男人。 僧非相在一旁,赤着身子,一脸淡然道,“小真,莫要气,过来罢。” 药真听得僧非相平静的声音,心头稍稍歇火,遂起身到僧非相身边去。僧非相将药真揽在怀中,结结实实抱了,送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过去。 三个男人挺着下身物什,憋的那叫一个心头火大。均是怒视僧非相,心底不约而同的糙了一声,暗骂秃驴真是好生奸诈。 药真偎在僧非相怀中,稍稍平静一些,看到三个男人垂头丧气的样子,心头一软,嘴上却是不饶,便轻喝一声,“傻了吧唧站着作甚,等我过去请你们查我么!?滚过来。” 说罢扭头过去,三个男人如蒙大赦,急吼吼的抱过僧非相怀中的药真,匆匆忙忙继续之前的兴事。临走还各自狠瞪僧非相一眼,秃驴,算你狠。 僧非相嘿嘿一笑,摸了摸自己依旧光光的脑袋,是时候留头发了吧,还有,带着小真去看望师父他老人家。举目望向夕阳映照下的荷池,光影琐碎,微微在晚风中摇曳。 没过一阵子,越临昔和墨剑臣也急吼吼的寻过来,随即五人又一齐和药真交欢。两个三个轮流查干,僧非相缓了一阵子,也和药真做了一回,这才才云收雨歇。 晚膳几人就草草披衣,在棋亭中起席用了。越临昔放下自己汤盏,收拾停当,见几人都用膳用的差不多了,而药真早就尝完新鲜,窝在僧非相怀中,俩人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便正色开口道:“越国国事既平,本君新登君位……咳……”看几人都斜眼看他,便神色讪讪的继续说:“需要大婚……还要子嗣。” “这话的意思是,你要新立一位君后,为你传宗接代?”墨剑臣听得,放下杯中余酒,有些开心的迅速开口。少掉一个真是太好了,反正小真和他睡过了,身体照样发育成熟。他找别人了,正好,哈哈。 药真没有开口,懒懒的看着越临昔,心口却是略过一丝茫然,眼中染上些许黯然。男人们几乎是立刻便察觉到了他的情绪,突然面色沉下,眼神都带些锐利的看向越临昔。 越临昔额心冷桃印冰凉不已,一时心口大痛,猛地站起身来:“小真,我只想和你大婚。你也可以为我孕育子嗣,我怎么可能会去找别人!” 药真眼睛明亮起来,眼睛里似乎带了水波一般,看着站起身来的越临昔,轻轻嗯了一声。越临昔简直有点恨自己为什么不直接说清楚,端架子有意思么。 走到药真身边蹲下身抱住他,越临昔轻柔的抚摸他鸦色的柔软黑发。药真放开僧非相,扑到越临昔怀里小声道:“舍不得你。” 越临昔明白药真的意思,吻吻他额头,低头逗他:“舍不得我才难受?还快哭了?” 药真有些不好意思,瞪了他一眼,用头撞了一下越临昔下巴。疼的越临昔嘶的一声,看的其他五个男人都笑起来。 越临昔抱着药真坐下来,揉一揉下巴,正色问道:“小真,我一直想问,你怎么处理楚天阔的事?据说吴君收到了一卷锦书,而楚天阔本人自此杳无音讯。” 药真脸色一沉,扭头道:“我不知道。”语调却是十分复杂。 几个男人对视一眼,都看越临昔,示意他继续问。越临昔点头,又开口道:“小真,你身负种族延续的使命,我们也都想要和你一起孕育的子嗣。逃避不是什么好法子,总是迟早要解决的。” 药真抬起头,看了看几个男人。上次战场上的发生的事,他能感觉得到,那个在上古之时就偏执又浪荡的金龙,被封印了万年却还是没有一点点改变,那一刻他是真的想杀了自己其余六个伴侣的。龙族本命温养的绝命箭……那可是及其庞大的灵力,而且一抽六支,他难道不要命了? 药真突然觉得异常烦躁,他有些担心楚天阔会散灵,可又觉得自己是因为身体缺了楚天阔这个伴侣后,难以发育成熟而担心他的。不是作为一个同命相系的伴侣,不是作为一个少时的玩伴,不是作为同样上古之族的遗裔而担心。 这种想法太过无情自私,药真觉得有些鄙夷自己,不自觉的出神了半晌。 回神的时候见男人们还是看着自己,有些宭,便埋头在越临昔怀中,闷声道:“容我想想。” 越临昔拍拍药真的背,递了个眼色给众人。其余几个男人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各自看书的看书,对弈的对弈,一时间满室寂静。 药真静静伏在越临昔肩头,思绪却是飞的很远。虽然偏执顽固,可是从小被当做一族之长培养,楚天阔也是个责任心较重的人。 当年……虽然在性事上放浪薄幸,但是他作为金龙,武力修为在同辈之中强横无匹,处理龙族事务亦是极有决断。故当年龙族才会在后辈族人之中选择他下了封印,以期求得一线繁衍之机。从楚天阔的性格判断,虽然之前硬生生抽调大量的灵力出来,但是龙族本身天赋便能化形,肉身强横无匹,所以楚天阔他应该不会轻易便散灵。 依楚天阔的固执性子,当年雄性和他说话多了,亲密些了,他都能做出和人生死决斗的事儿来。他若是想做什么,定是绝对不会罢手的。他想杀掉自己的六位伴侣,那么就一定会追到越地,到时候自然可以见面了。 但是这么久了,出乎药真意料的是,楚天阔却一直不曾出现。难道他的确受伤很重?如果是这样,那便绝不能再拖着了!药真神色一变。 但是他会去哪儿呢?封印,秘境……秘境!?对了,楚天阔若是发现自己有散灵之危,应该会回到秘境疗伤,因为那儿是他所能寻到的,灵气最充沛的地方! “临昔,你可知晓吴国王室的秘境所处地界?”药真离开越临昔肩膀,有些着急的问他。几个男人听到药真声音,也都停下手中的事,一起望过来。 越临昔看向卫尘伤,卫尘伤思忖一阵,有些犹豫的开口道:“我曾听闻,吴国境内极北之地,有一处极高的雪峰,峰巅有一大谭,名曰龙见。曾有时人闻,雪峰之巅常有龙吟,金鳞曜日,腾翻云海峰头。依我之见,若无意外,当是此处了。” 药真听得,点点头,“人族秘境只存两处,龙族喜水,当是此地无差。楚天阔此人既能对你们动了杀心,则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原以为他会很快出现,但是他没有。那么唯一可能是,他疗伤不利,恐有性命之忧。 依我猜测,他现应身处龙族秘境疗伤,但是并不顺利,所以,我想去找他。” 停顿一阵子,药真有些赧颜,又开口道:“我离不开你们,所以,你们与我一同去可好?” 五个男人最近被药真收拾的比较乖,难得见药真面露温柔的样子,顿时嬉笑一阵,墨剑臣嘿嘿的笑,声如洪钟嚷嚷道:“小真,你就是不开口,我们也都赖着跟过去的好嘛。” 药真斜睨了墨剑臣一眼,见他傻乎乎的挠头,却也绷不住笑了。他积攒许久,灵力丰沛,万一楚天阔狂性大发,他也定能保得自己的六位人族伴侣平安无虞。 只是……药真望向极北方向,但愿,不会有事吧。 雪峰之巅,苍穹深蓝,龙见谭如一汪盈盈美目镶嵌在雪峰上,极为莹澈动人。但是细看之下,本来平静的潭底出现一个极小的漩涡,慢慢地,漩涡越旋越大,最后直将整谭水都搅动的如沸水一般。 凝水成柱,裂分四方,然后逐次炸裂,古龙族运转万年的古旧聚灵阵能量耗尽,终于崩溃了。随着聚灵阵的崩溃,山巅雪峰上碎玉乱琼纷纷扬起,大块断裂冰块混着乱石头扑簌簌滚落山涧。 处于强劲气流正中间的楚天阔盘腿端坐谭心,被金冠束起的狂野长发也被荡开,凌乱的披散在背后,身形高大,宽肩窄腰。他上身的布料也被扯得粉碎,露出肌肉纠结的强健体魄,皮肤隐隐泛出金色,平滑厚重。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到他身体肌肉下蕴含的爆裂力量。 这男人人下身也只余一条千年灵蚕丝织就的贴身亵裤,还勉勉强强裹住他下体。隐约能看出这个男人强壮结实的大腿因为盘坐而肌肉绷得死紧,裤裆处鼓鼓囊囊一大包,被水沾湿后贴在上头,模模糊糊晕出一团紫黑的色泽。 一双利眼睁开,楚天阔举起一掌猛的拍向心口。登时便吐出一口黑血来,飞溅在极远的冰壁上,腐蚀的冰面嘶嘶作响。 第39章:俯首甘为君(下) 楚天阔抬头看着已经崩溃了的聚灵阵,有些愣愣的仍龙见潭的潭水坠落如雨,体内伤势只是堪堪好了一小半,只能勉强维持灵台清明不至散灵罢了。 张开,握住,张开,楚天阔只是一再的重复这两个动作,眉间一片空放的迷茫之色。已经,再没有调动灵气的能力了吗? 浓眉虬结着,被水打湿后,有些可笑的粘在眉骨上,让一向强势霸道的楚天阔看起来竟有一分狼狈的可怜。 “你……”突然而至响起的突兀声音让楚天阔心头一惊……这是,小真!?难道,他想通了来找自己了? 在转过头,看到药真身后的那六个男人之后,楚天阔嘴角刚沾的几分期待神色立时被阴郁代替。 “如你所见,”楚天阔没有转过身来,声音冷淡的开口:“软弱又可怜。你还来做甚,走吧,越远越好。” 药真咬咬鲜润的唇,有些倔强的看着楚天阔的背影。他用了药树族的空间秘术,游走空间,移形换位,带着自己六位伴侣远赴极北之地的龙见谭,的确证明了他的猜测无误。但是,对于楚天阔的死倔和偏执,药真从原来到现在,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十分头疼。 不禁看了一眼那边冰面上被黑血腐蚀出的浊冰,心下了然。楚天阔的情况肯定非常糟糕,这种黑色的心头血,是修炼半途灵气稀缺,造成灵力运转出现偏岔的结果,压都没能压下去,竟是喷了出来。 无论如何,这是自己的一位伴侣……即使不为繁衍,不为子嗣,他也不能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唯一一位和自己同命相系的上古族人,一个少时的玩伴……一个对他心怀爱意的命定伴侣就这么孤零零的散灵,消失于天地间。 药真心下一定,便迈步朝着谭中心盘坐的男人走去。楚天阔像是觉察到什么,也没转头,只是冷冷喝道:“止步!”膝盖上的大掌却是有些颤抖,越捏越紧,脑中迷茫一片。 墨剑臣见楚天阔如此倨傲呼喝,心中不忿,便想上前去拉药真,却被越临昔一手挡了:“莫动,这是小真自己要解决的事,我们无从插手。”墨剑臣抿了抿嘴,退到一旁,同其余五人一起默默站着,注视着两人动作。 药真听得楚天阔喝声,脚步顿了一下,却依旧在淅淅沥沥坠落的谭雨中穿行,离楚天阔越来越近。楚天阔对他忽冷忽热他早就习惯了,一个被宠坏的任性小雌树,基本上性子里就有反骨,总是不让做什么就偏生去做的。 转到楚天阔面前,药真慢慢蹲下身去,抬眼看着楚天阔的眉眼,认真道:“楚天阔,你再死撑着守着你那二指宽的薄面,会散灵,会死。” 楚天阔看着药真靠的如此之近的脸庞,周身冷香浮动,对着自己说话的神情又带着几分严肃,眉头微微蹙起来,心头狠狠动了动,下意识的,就问开口了一句万年前早就问过药真了无数遍的话:“只跟我一人结为仙侣,好不好?” 药真突然觉得岁月之风呼啸,恍然间彷佛身至万年前的那棵俩人初遇的巨柳下,蔓蔓绿枝缓缓和风微微摇动,晃出一片静谧又温情的阴凉。 想起那个站在阳光里手舞足蹈,给坐在树荫下的他讲着奇志怪谈的少年;那个抓鸟的时候,被他踩了好久肩膀疼的呲牙咧嘴的少年;那个总是一脸阴霾,谁和他亲密或者谁欺负他了,总是和人掐架掐的灰头土脸的少年。 回过神来的时候,药真的双手已经被神色激动的楚天阔紧紧握在掌心,“小真,你动摇了,是不是!?你离开他们,我发誓再也不为难他们。什么都别管了,就我们两人,远走高飞,行不行……?好不好……!?” 药真碧色大眼波光流转,紧紧看着楚天阔急切的眼睛,狼狈中带着期盼的,微微挂上些笑意的脸庞,第一次对他的情深动容。龙族无论雄雌,均是一世一双人,对伴侣的占有欲极强。 药树族的伴侣观念从来不像龙族,就像药真,他从来都难以理解楚天阔对于唯一的执着,万年前甚至慢慢对他的纠缠和浪荡心生厌恶。而如今,万年之久的思念……只要不是铁石心肠,总是会有感觉的。 但是想起楚天阔万年前的浪荡风流,和万年之后醒来依旧不曾悔改的滥交行为,药真被记忆烧的有些灼热的心慢慢冷却下来。 还有,药真看向上头潭边静静望向自己的六位伴侣,再想起自己解封记忆中长老父母族人的遗愿……他不能,他已经有了六缕缠绵的牵绊,还有肩头早已背负的沉重责任。 大眼平静下来,深深看着楚天阔的眼睛,摇摇头,慢慢将手抽出楚天阔的大掌。还是没有用吗?楚天阔嘴角的笑意一丝丝湮灭下去,逐渐充斥暴虐的绝望。 楚天阔低下头,双拳紧紧扣住双膝,猛的起身,一把握住药真的手,跃出才恢复平静不久的潭面,一手按在自己胸口,竟是挖起自己本命龙珠来,声音带着修罗般的阴冷和缠绵的痴意:“那我便毁了这世间,连同你我一并毁去。这样你便不会再属于任何人,黄泉路上,只有我能握着你的手。” 药真大惊,却是怎么挣扎都挣不开楚天阔铁钳似的手。灵力被龙威阻滞,运转不畅,药真的身体和楚天阔的身体强度完全不在一个层次,惊慌之下却是什么术法都想不起来用。 周遭龙威狂暴,黑云渐聚,眼见楚天阔竟然要剖开自己胸口挖出龙珠的时候,药真终于怒了。盛怒之下,腾出空着的一只手凝聚灵气于掌心,便狠狠的给了楚天阔一巴掌。 这一巴掌扇的极狠,清脆响亮至极,直打的楚天阔偏过头去,嘴角流出一丝血线,体内凝聚起的灵力四下散去,龙威和黑云也都一瞬间消失无踪。 药真被气的浑身发抖,周身碧光环绕,立时挣开楚天阔钳制,一把扯起惊愕不定的楚天阔的手臂,猛地将他贯倒在潭边冰上,周身灵力散去,一下扑到楚天阔身上便直接上拳头捶了他一顿。 站在一旁的六个男人眼睁睁看了一出大戏(神转折~~),看到药真如此暴力,本来因为楚天阔强迫药真而愤懑的男人们一个个都变的噤若寒蝉,妈呀,小真之前的一走了之什么的,撕衣服什么的完全算是对他们手下留(调)情了么。 药真被楚天阔自残的行为和毁灭孤绝的想法已经气昏了头,毫无章法的兜头一顿乱敲,虽然打得不是非常疼,密集的拳头落下来,还真是比较痛苦的。楚天阔起先不明觉厉(大雾),躲的十分狼狈,最后实在躲不过了,只好抱头挨着。心底却莫名其妙生出一丝喜悦来。(深井冰的一比啊= =原来你这货属性是抖M,被打) 药真边收拾楚天阔边破口大骂,总是平静而清亮的嗓音因为吼的太大声都有点儿破音:“楚天阔,凭什么,人各有活法,情爱也是!楚天阔,你他娘的太自我也太自私!你们龙族一夫一妻高贵的很,我们(俺们……233插嘴再次被打)药树族从未有这种习俗规矩,老子想不明白,不懂你的情痴似海又怎么了!? 你他娘的整日酩酊大醉是老子灌的!?无耻放荡流连香榻是老子拿刀追着砍着让你上的!?自己是个软蛋怂货,别他妈老拿爱我不得来当借口!想想,你们那群龙族老不死的千辛万苦寻到一处人族秘境容易吗!?倾尽全族之力留下你这混球一人就是让你寻死觅活挖龙珠毁给老子看的?! 你他娘的敢拍着胸膛跟老子保证,自打出了结界就收了那风流浪荡的性子!?老子男人再多,可他们都是老子的男人,老子放浪,也是浪给他们看!一时失足犹可相谅,可你这混球,一而再再而三,上了多少人!浪货也算人!别特么以为只有干正经货色才算薄幸!是,老子现在是缺你一个伴侣身体成熟不了,孕育不了子嗣,那老子又求着你了!” 药真一顿劈头盖脸的大骂之下,已经有点口不择言, “对,今天老子就是求你!打着求你!老子求你用你那肮脏的物什(你懂)上老子,等老子留下种了,你他娘的再挖那劳什子龙珠!再来杀了老子的男人和老子,然后自杀!随你!都特么随你!” 话音遂落,整个雪峰潭边一片死寂。 那边站着的六个男人,即使是平日里最淡定的僧非相也都一脸呆滞,目瞪口呆的看着药真。更别提别个了,包括被一顿暴打的楚天阔也都抱着头愣在那里。 药真平时性子虽然有些任性,可是脾气绝对是很温和的,从不会抡起拳头打人,更不会这么破口大骂,一口一个老子,期间夹杂一连串从不会从药真口中说出来的骂娘之声,看来真是被楚天阔气疯了。 从楚天阔身上爬起来,大口喘着气,药真脑袋里一片嗡嗡的声音,他的手掌都因为愤怒外翻着,僵硬的肘不过来,神色一片迷茫。失魂落魄的看向那边目瞪口呆有些傻乎乎的六个男人,没再看楚天阔一眼,抬脚向另一边走去。 楚天阔半晌回不过神来,药真的话犹如当头一棒,敲的他眼前一片昏黑;又如一根根布满长刺的荆棘,狠狠刺入心口细肉。万年之后,世间上古龙族唯存他一人,他这条命,确如药真所言,背负了一族的责任,还真不能由着自己! 越临昔上前扶住脚步有些打飘的药真,将他揽在怀中。苗月翩他们也都一齐围过来,没有出声,只是都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墨剑臣愤怒的瞪着那边狼狈瘫坐在地上的楚天阔,上下打量一番,哼,穿着条湿漉漉的透肉亵裤跟光着有甚区别?还妄图杀了老子,丧心病狂的一比!墨剑臣忿忿的啐了一口,小真骂的真是爽快,这货果然是个死性不改,表里如一的风流渣。 “小真,果真如你所言。”楚天阔低着头,嗓音带着浓浓的自嘲,“万年时光过去,我们早就不是当年能够任性的族中少年了。” 药真身体一颤,神智清明了些,虽然窝在越临昔怀中没有转头,却是竖起耳朵,在听楚天阔在说些甚么。 楚天阔也不在意药真转头与否,似乎在说给自己听一般的自顾自的继续:“你从前一直不肯这么直白的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我,总是躲着我,眼睛里都是反感,厌烦,唯恐躲我不及的样子。怎么肯像如今一般,即使打我,也算是亲近至极了。” 说着,楚天阔抬起眼睛,有些明亮的看着不肯回头的药真,话中带上了些许痴意:“你肯这么对我一回,纵是此时便死了,我也甘愿。” 墨剑臣听到这里,搓了搓胳膊,有些适应不良。杵一下卫尘伤胳膊,撇撇嘴,翻了个白眼。卫尘伤有些好笑,朝墨剑臣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谢吟苍也听的有些捉急,这完全是前世的天雷言情剧台词么卧槽。这时候抬眼碰巧张望墨剑臣的表情和动作,闷笑不已,悄悄凑到他身边,俩人随即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那边的楚天阔却还是在断断续续的说着:“我族中对我纠缠于你一直反对声颇高,觉得我这个族长继承人死缠烂打的太过丢人现眼。我那时知道与你无缘,一副腌臜身子,栖居香榻……”楚天阔嘲讽又无奈的笑了几声,又接着道:“也是都无甚所谓的。” 药真不安的在越临昔怀中动了又动,终于忍不住转过头去:“万年之后你不是照样死性不改!美人环绕,真是风流的紧!” 楚天阔穿着湿裤坐在冰雪上良久,却没什么不适感,只是被药真的反应逗得笑了起来:“小真,我能理解成这是吃醋了么?” 药真闻言大宭,挣开越临昔怀抱,猛地转过去,气急败坏冲着楚天阔唾道:“少往你脸上贴金了,谁他娘的吃你这银龙的醋,做的好梦!” 第40章:七星终聚首(上) 楚天阔大笑,又猛地咳出一团黑血来。不以为意的的唾掉,楚天阔粗鲁的抹了一把嘴角,“我现在能说,已经达到想要的目的了么?药真,关于这个,我不想解释,也没必要解释。习惯了爱欲的身体,偏执,疯狂,龌龊又满手鲜血。 我并不是一个干净的男人,也不是一个很守规矩的男人。只想说服自己,不配要求你只守着我一个人罢了。一个愚蠢的,从万年前就有的,直到现在唯一的念头。现在够了,常年放浪形骸带来的空虚疲惫,加上你今日赏下的一顿拳头,我能说服自己了。” 药真愣愣的看着他,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旁地里几个男人却是听明白了,僧非相不禁轻叹一声,轻轻念了一句:“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何苦来哉。” 谢吟苍意外的看着他,这句诗还是他有一次和僧非相俩人邀月对饮的时候,情不自禁念出来的。没想到薄醉之下,僧非相却是记住了这句诗。 没有理会那几个男人说了些什么,楚天阔烦躁的扯了扯自己乱成一团的头发,楚天阔又低头自嘲道:“还是忍不住解释了啊。”嗤笑一声,楚天阔站起身来,腕子上琉璃金珠一闪,楚天阔已经穿戴整齐。 长腿迈开,楚天阔对着药真单膝一跪,漆黑的眼珠深深看了一眼有些一头雾水的药真,头慢慢的低下去。 药真心头大震:金衣裹身,单膝跪,垂龙首,楚天阔行的是龙族的夫礼!他在向自己求婚!急行几步,药真身形又是一顿,“我已有六个夫君。” 楚天阔微微笑起来,没有抬头,“我浪荡薄幸。” 药真抿抿唇,盯着他狂野的黑发,幽幽道:“不改此心?” 模样狼狈,身姿却十分潇洒的继续单膝跪地,楚天阔的笑意更深,“此心不改。” 药真神色极为矛盾,走到楚天阔面前,素手慢慢贴在他的额头。两人接触的那一瞬间,金光乍泄,将俩人身形隐没在光晕之中,其余的六个男人都被晃得避开眼去。 龙吟之声绵绵不绝,金光逐渐幻化成一尾金色游龙;逐渐金色中碧光大盛,也慢慢幻化出一棵碧树。游龙盘绕其上,犹如那树干上生出的龙形浮雕一般,摇头摆尾,将那碧树上唯一一枚冷桃果衔珠一般衔了下来。 雪峰之巅祥云浮动,金光碧光交织缠绕,直冲霄汉,一时间龙吟之声响彻天地,靠近极北之地居住着的吴国百姓都伏地朝北方跪拜,喃喃念吴国重得上天眷怜,乃是大大的祥瑞之兆。 光芒逐渐消散,楚天阔和药真俩人已经缔结完毕伴侣之契。楚天阔额心赫然已经出现一枚冷桃印记,而药真额心,亦是出现一朵金色的祥云状印记,那张清丽的脸赫然多了五分尊贵,五分祥瑞之气。 六个男人均是神情复杂的盯着那一朵金色祥云看,后又各自对视一阵,心中均是一阵暴躁,好你个楚天阔! 龙族和药树族自古以来便是婚约之族。药树族雌树族人大多都是只有俩个冷桃果的,虽然命定伴侣多于一个,但如不繁衍后嗣,也不会想要心心念念找到所有的命定伴侣。龙族性本银,肉体强横,体力逆天又霸道,只要能满足药树族雌树族人的需求,两族便也可结成一对一的仙侣。 但是,鲜有像楚天阔这样的嫡系金龙甘愿成为药树族雌性的众多伴侣之一的。金龙生来五爪,天地悠悠三千年才堪堪孕育出一头,较之其他龙族,身体强度更甚;天生神力,肉身可开山裂石,喜乐则天降祥瑞,怒则天地行雨。上古之时便位列众神兽之首,比若人间天子不知尊贵凡几。 看着药真别扭的神色和额心一朵金色的祥云,楚天阔顿觉心头一畅,彷佛积压多年的喉头一口吐也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的浊气突然散了去。额心的冷桃印记不停的修复他体内的伤势,理顺他的灵气,楚天阔深深吸一口气,多年夙愿得偿,虽然并不是他想要的那般完满。 天地间再也无法吸收灵气修炼,以他现在的功力,只能堪堪维持住灵性,再不能抽调一丝一毫的剩余出来,只剩下强横的身体可堪与人一战。现在气息虚弱下来,他便能感受到那边几个人类男人身上传来的巨大压力。斜睨了那边站着的六个人类男人,楚天阔鼻子中不屑的哼了一声,卑微的人类,他自会当他们不存在的。 正因为俩人均是上古之时的婚约之族,所以俩人即使不交欢,楚天阔和药真缔结婚契之后,也可以直接获得冷桃印。但是,药真的身体只有和楚天阔真正肌肤相亲之后,才能够发育成熟。 唯一出现改变的是,异空间在药真本体所有冷桃果掉落的同时,完全缔造完成。现在只需要寻一个极为安全的地方安置好空间具现的灵根,他们便可以无论何时都可凭肉身自由进出被置入异空间的琼树殿和其余副殿偏殿了。 异空间中一座副殿和五座偏殿业已各自认主,唯有一座还空着。待到楚天阔和药真肌肤相亲之后,估计才能认主。现在灵根还未安置妥当,所以空间虽然缔造完结,但仍然不能立刻使用。 药真再来到此地之时就使用了族中空间叠换的秘术,现如今几人被困雪峰山巅,冰壁高耸,无一立锥之地。六人毕竟肉体凡胎,纵使各个武艺高强,也绝难安然离开此地。 楚天阔见药真皱眉,知道他心中所想,便开口道:“我可化为龙,负你离开此地。” 药真抬眼看着楚天阔,猛地回想起龙族兽态的飞翔天赋,转念又想到楚天阔对其他六人存在的排斥,只好摇摇头:“此地并非仅我一人。” 楚天阔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语调极为不屑道:“我可没看见这儿除了小真你之外,还有什么人。” 药真无语的剜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不必劳烦尊驾。我虽答应和你缔结婚契,如今你也可算我夫君,但别指望我能心无芥蒂的待你。我乃一个普通药树族雌树族人,心眼又小,还很记仇。你我当年玩伴之谊,早被你自己亲手糟蹋毁了。你虽对我情重,可我依旧记你欲杀我其余夫君之过。虽未成,然我之力,非你罢手。若是你此后再复现杀机,你我割婚舍契,恩断义绝。” 楚天阔早知药真性子,也不觉十分讶异,便点点头,“若非族中重任在肩,我亦不会罢手。如今已与你缔契,我便不会再动先手,当他们不存在便是。”言下之意,若是他们来挑衅也不会手下留情。 药真也明白他话中未竟之意,忍不住翻了翻眼睛。 素手凭空一握,唤那头六人过来,准备强行再次使用族中秘术。药真正待调出灵力,却被楚天阔愤而握住手腕,怒声道:“你这是做什么!?即使你能化精为气,如此肆无忌惮亦是有损灵性根基!你我本就万载封印,寿元困减,不要命了!?” 药真灵力被遏止,不再听从调遣,复又散入周身灵脉中去。甩开楚天阔的钳制,药真面色平静道:“我自有分寸,要你多管闲事!” 楚天阔闻言,恨恨回嘴:“既然你我刚结了婚契,我便是你夫君,怎的算管闲事,你打小便胆大包天又肆意妄为,有个屁的分寸!” 药真被楚天阔说的面上发宭,碧色大眼愤怒的盯着他,有些讽刺的道:“我原是不肯做个薄情的,将自己六位夫君撂在这雪峰上冻杀的。纵是我执意要这么做,凭你如今修为,也是个拦我不住!爪子拿开!”(天音不厚道的笑了肿么破) 那边的几人听到药真和楚天阔刚接完婚契就一副乌眼鸡的样子,眼见又要掐起来,都有些无奈。越临昔却是复杂的看着两人,这两人感情明明十分深厚,却是一副王不见王的别扭性子。僧非相看越临昔若有所思的表情,便开口道:“世间百态,人情万种,莫衷一是。” 除了墨剑臣还在一味瞪着楚天阔看之外,谢吟苍,苗月翩,卫尘伤,包括越临昔听着这句话均有些心有所感。那斗鸡似的俩人,一提到灵力和法术,便都不自觉的用上古之族的通用语在吵,几人只能从情态上判断那两人的情绪,也不知他们在争些什么。 楚天阔听得这话面色有些苍白,知道药真指的是他万年之前杀了狐族那个女人的事,自己修为大降,又被药真一顿抢白,心下悔的捶胸顿足,无奈只好讪讪道,语气颇为酸溜溜的:“我是修为没剩下多少,的确拦不住你的。” 但他手还是没放开药真皓腕,只是力道便的轻柔而讨好的一下下不住摩挲,感觉那处肌肤细致绵软,本来有些讨好的意思突然变得有些心荡神摇起来。药真闻到楚天阔身上极为细微的发情味道,突然面上一红,挣开他手,啐了一口:“滚,少来碰我,银龙!” 楚天阔空着手有些怅然若失,忍着心底的憋闷感,把帐全都恨恨的记在了那六人头上,一咬牙,讷讷的低声说:“小真,行了你别用秘术,我化龙,行吗!?”那声音低低的完全不似楚天阔平日里拽的要命的调子,委屈的一比。 药真斜睨他一眼,哼了一声:“你化龙有什么不行的,随你,想化就化,爱化不化。”楚天阔脑袋耷拉下来,有些虚弱的哼哼唧唧冲药真道:“你看我之前疗伤灵气走岔了,那六个真跟……(小声:猪。你闭嘴)一样重,都背着肯定很累的。小真,你怎么一点都不心疼我啊。” 药真听到这话简直想揪着自己头发大吼,楚天阔你个死不要脸的,冷桃这会儿早将你体内的伤势治愈的差不多了好吗!你化作龙身长逾百丈,背几个人类就会很!累!还有你一个大男人,就不管你寻死觅活了,可你现在对着我哼哼唧唧做什么!(小声:撒娇。你闭嘴) 内心已经完全狂化的药真,完全没有注意到楚天阔微微翘起来的嘴角,一张总是阴霾遍布的脸,此时竟然带着几分有些宠溺的温和。 苍穹如碧,天光顿开,瑞霞普降,祥云朵朵,和风阵阵,只映照的那雪峰山巅如同仙境一般,雪莲次第开放,鹤声唳唳旋飞。眼前奇景让那边的六个男人都有些按捺不住,虽然不明所以,却还是忍不住啧啧称叹。 楚天阔哈哈大笑,一个猛子扎入那边被霞光映照的五光十色的龙见谭,谭面水浪狂涌,一条金色巨龙从其中腾云驾雾而起,龙威赫赫,天地间登时龙吟不绝。 头似牛,角似鹿,眼似虾,耳似象,项似蛇,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掌似虎的金龙斩浪劈水而出,其背有八十一金鳞,具九九阳数,其声如戛铜盘。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头有尺木,呵气成云。 楚天阔已经现身为龙,五爪虚空踩踏祥云,长逾百丈,其声嗡嗡如洪钟,盘踞于雪峰上空,腾翻云海。即便如药真一般上古时候和龙族毗邻而居,见惯了龙族兽态威势的,都盯着那云头盘绕的金色巨龙有一瞬间的发愣,更别提六个从未见过真龙的人类男人了。 谢吟苍眼珠子瞪的圆圆的看那金龙,一声不自觉的艾玛溢出嘴边。这,这,这,就是前世古代人所描绘的东方巨龙么,卧槽!霸气侧漏的一比,什么古本里的夸张描写,什么古画中的吞云吐雾全特么弱爆了!如果那辈儿祖先真都是这种生物的后嗣子孙……那特么基因得被糟蹋到什么程度才出现人这种东西啊!(喂喂,说什么呢!)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僧非相已经淡定到可以控制自己的表情了,卫尘伤越临昔都从小练习情绪控制,眼睛睁的有些大了,不过还算是正常。 只有苗月翩和墨剑臣两个人表现的十分明显,就差跳起来指着天喊卧槽龙啊啊啊啊了。当然,前者是性子单纯,后者是性格呆蠢罢了。 药真不自觉的摈住呼吸,看着金龙从云头慢慢降下,将龙首垂下来,示意他上来。药真有些犹豫的看了看那边六个男人,但也知道楚天阔答应一并负着他们也不会食言,便摸了摸龙角,试着攀上去。 不想楚天阔的龙首摆了摆,回头龙口一张,将他含住,唰的扔到自己粗壮的龙颈处趴着了。药真被吓了一跳,趴在龙颈那儿愤怒的抠他鳞片。 楚天阔不以为意,只是铜盘大的巨眼看向那边六只东西(= =喂),巨爪一张,一点也不客气温柔的将那几人抓起撂到自己背上,也不管他们站不站得住,立时离了雪峰头,扶摇间直上九天。 墨剑臣之前被楚天阔用箭射过,又没听明白药真和楚天阔的对话,以为楚天阔要变成龙形捏死他们。唰的就要拔剑,却被越临昔哭笑不得的按下他的手去,“小真没有反对,非有恶意。” 越临昔说罢又看向掠来的龙爪,又自言自语道:“估计要被摔个狠的。”果然,六人被毫不留情的扔上龙背,几人中唯有谢吟苍虽武力不弱,却不熟习轻功,被僧非相拎住。 楚天阔看似随意,其实力道拿捏的很稳,只是让六人在龙背上不停的翻滚,颠的头晕眼花离他颈上的药真远一些罢了,并不会真的翻下龙背。 药真也知道楚天阔向来自负但本事还是有的,所以也不怎么担心。自己泄完愤之后也安静的趴在龙颈上,看着入目辽阔浩瀚的云海。 第41章:七星终聚首(下) 那龙背上的六人起初的确是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各个都是轻功极佳的,很快各自稳下身形。心下暗骂这楚天阔鸡贼,心眼小的一比。眼见离小真那么远,几人从未在这样的高空中呆着的男人十分新奇,又觉得很是刺激,三三两两,说说笑笑观赏起云景来。 楚天阔看那几人只是晃荡一阵便稳下来,心中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嘴,然后开始专心的感受药真伏在自己身体上盈盈浮动的冷香味道来。此时的药真,软腻的手臂和柔嫩的下巴贴在他的龙颈处,温软的身子整个贴在上头,这就好比药真趴在他人身时候的赤裸背脊上一般。龙性本银,楚天阔飞着飞着便有些荡漾。 龙族天赋飞翔之术,其中尤以金龙速度最快。天际遨游,腾翻之间已是千山万水恍然已过。已是地处繁花盛开莺啼婉转,江上渔船飞歌的江南了。 楚天阔凝声成线,传音于药真道:“小真,已至越都地界,我体内灵力不足,你帮我撑个结界掩了身形罢。”药真迷迷蒙蒙的抬头,声音有些微微的沙:“嗯?”他看云景已经看累了,楚天阔飞的极稳当,便慢慢睡了过去。 楚天阔的小心肝被这迷糊的一声刺中,荡漾更甚,有些打颤的又说了一遍,药真这才听明白,点头应了。高度陡降,楚天阔一猛子扎下去,正好向着越王宫后山的雨梨林落下去。 见楚天阔猛地扎下去,越临昔又有点警惕,戳戳苗月翩道:“估计这鸡贼龙待会儿还得整咱们一整。”其余几个男人深以为然,离地面越见近了,便各自身警惕起来。 一个碧色盎然的结界在楚天阔身形现出云头的时候便撑了开来,坠落速度极快,在距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楚天阔猛的化作人形,凌空一把抱住药真。 药真被吓了一跳,楚天阔却是带着药真在地面滚了好几圈,楚天阔背靠着撞在一棵极大的雨梨树的树干上,雨梨花瓣被震动的纷纷扬扬落下枝头来,撒了两人一头一身,楚天阔抱着药真靠坐在树下,哈哈大笑。 虽然被楚天阔护得紧紧的毫发无伤,药真却是真的被吓了好大一跳,结界都惊的啪一声收了回去,愤怒之下,举起拳头便敲了楚天阔的脑壳一记。见他笑的极为开心,一张冷峻的面容却是盈满喜乐,不禁被他感染,一时没绷住,也笑了。 这让他想起万年之前他真的还是一个少年的时候,他们俩人有次偷偷溜去神农族的灵果园里揪果子吃,被神农族的护园神兽追到一个悬崖边。楚天阔抱着他从崖上跳下去,化龙衔着他扔到背上疾飞而去。 直到俩人摆脱了神兽追赶,楚天阔才慢下来,俩人快落地的时候猛然化作人形,如今天一般将他抱在怀中滚了好久,撞到崖壁上才停下来,俩人相视哈哈大笑。 时光荏苒,转眼隔了数万年的岁月。药真和楚天阔相视,笑着笑着,均是有些黯然。上古诸族已灭,唯余他二人存活至今,天地之间早已换了个模样。往事不可追,昔日谈笑颜。 楚天阔见药真面上露出伤情,将他一把抱紧,抚着药真背喃喃道:“起码我们还活着,彼此还能够证明,那万年种种,也不是你我山中一梦。”药真点点头,有些安心的窝在他怀中。本就是习惯了玩伴,如今两人早已不是少你,做来这个动作竟也是看上去十分静好。 虽然楚天阔没有刻意作弄他们,但是顾着和药真追忆往昔的结果就是,无意和刻意也没有太大差别罢了。六人在脚下一空的那一刻便使出轻功各自飞掠,从半空翩翩而下。 脚踏在地上才看到楚天阔抱着药真笑的极为嚣张的样子。六人对视一眼,均是心底一叹。纵是万般挣扎抗拒,命也终究是命呐。诸事既解,药真的七位夫君终是在万年之后尽数寻得,八人遂在越王宫安定下来。 越临昔苗月翩如今已经二十九岁年纪,墨剑臣卫尘伤也已经二十八岁,谢吟苍二十七,僧非相最小二十六岁,楚天阔别提了,年纪定是最大的,因为封印的关系所以还是一副青年模样。 毕竟这是一方曾经被灵力浸润的土地,这片土地上生活的诸多人族与谢吟苍前世的世界迥异,他们寿元普遍在两百左右,活的久的人堪堪能到三百余岁。是故大越风俗,三十岁可得子焉。 一般来讲,新登位的越君大婚均是在三十岁这一年,代代相传,算做祖制了。所以近些天越临昔回朝之后,被朝臣在朝堂上各种催婚做媒,弄的他不胜其烦,每次下朝都暴躁无比。 吴国的极北之地遍布积雪坚冰,但越都却是堪堪刚入盛夏。楚天阔生性喜水,被炎热折磨的无处可躲,整日在映荷池中泡着,上身是人形,下身却是龙尾,不停在池中摇动,池中弄得鱼儿四散奔逃。 药真自从那日被楚天阔抱着,俩人一起笑过之后,却是翻脸不认人,数次拒绝楚天阔的求欢。理由是,虽然你的解释很动人,但是前科累累,先禁欲一年再说吧。当时楚天阔就听的十分崩溃,那表情就跟被劫雷劈了一般,焦黑焦黑的,觉得十分委屈。 自此,楚天阔每日只得听着药真和其余男人春歌笙笙,缠绵悱恻的,而他自己却是待在窗外的映荷池里头,对着一轮孤月,一边泡冷水一边分辨药真的媚叫一边和自己左右手相亲相爱。 心火熊熊,虽然却也知道这次能和药真冰释前嫌,平日里偷个香,抱个亲个的机会来之不易。楚天阔每日缠着要真各种要求减刑,也是真的收了心。时间一久,乐意不乐意的,楚天阔还是逐渐知道了其余六人的姓名,也暗中偷偷用眼角观察也摸清了几个人的性格特点: 那个叫越临昔的,是新晋的越国国君,整日被一群老头子跌跌撞撞追在屁股后头,颤颤巍巍的又是假哭又是捶胸又是顿足的,弄的那人总是一副神烦的模样。楚天阔在一边看的心情特别舒畅,这个脸上一脸聪明样儿,眼睛里老是啥都清楚的人类总是让他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便心底对那群老头很是欣赏; 那个光头叫做僧非相,平日里干的事儿无聊透顶,除了和人下棋,就是在那儿翻书,要么就是神经兮兮的扫落叶或者神神叨叨的念咒,盯了他半天,那姿势都不带动一下的,搞得楚天阔总是怀疑他是不是睡过去了; 那个头发最短的叫做谢吟苍,据说是从别的位面(穿越?)过来的人类,平日里像是恨不得一头钻到钱眼子里一般,信鸽扑簌簌的飞来飞去,进进出出,楚天阔每次都会很恶劣的想那群烦躁的鸟为什么不拉泡屎在他头上; 那个长的毫无存在感的叫做卫尘伤,整日在那里拿个锯子啊小刀啊砍砍刮刮的,特别吵,也烦的要死。时不时的在那儿手法偷摸儿的扔一些小玩意儿,最可恶的是还飞偏,不小心打到人还真挺疼的,楚天阔每次都想狠狠丢回去,但是怕惹怒小真便生生忍住了; 那个一头白毛儿的叫做苗月翩,身道儿像个娘们儿,总是在那儿侍弄些花花草草,熬些一看就知道必须立马倒掉的黑色药汁,不知道里头放了什么奇怪的东西,难闻的要命。而且他还不时和药真很是激动的头埋在一起窃窃私语,楚天阔最讨厌的就是他了,就是他最爱霸着小真不放; 那个一脸傻样儿的二愣子叫墨剑臣,体格长得还算像个男人了,楚天阔表示看着还比较顺眼。就是老神情鸡冻的怒吼些傻话,比他这金龙都能吃醋,还动不动就拔剑。情绪都写在脸上,而且特别特别爱瞪着他。每次楚天阔都当他不存在,眼角暗暗瞟一眼那暴跳如雷的呆蠢模样,就会心情非常愉悦。 楚天阔惊讶的觉得,这么无聊透顶又折磨的他一脸血的生活,他过的却是比当年浪荡美人香榻,左拥右抱,随心所欲肆意妄为的生活来的更加愉快。现在他看着那几个男人,也不会觉得像原来一样碍眼了,偶尔还施舍般的正眼瞧他们一下。 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月,越都的夏季已经开始悄悄隐退,天气逐渐变的舒适宜人。药真终于被楚天阔缠烦了,改口说那就三个月吧。楚天阔吵吵着腰把这一个多月算进去,被药真瞪了一眼蔫了,便开始掰着手指头(龙爪?)算日子。 在这期间,药真和光头僧非相出了一趟远门,据说是一起去拜会僧非相还是个佛修时候的师父。楚天阔撇撇嘴,佛修还什么俗,不好好念你的鸟咒,瞎掺合甚么。每次最他让小真叫的声音最大,可恶的光头,楚天阔恨恨的想。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下身傲人的尺寸,楚天阔得意志满,十分幼稚的想,看老子能和小真做了,谁比较厉害。 荷叶枯黄,黄叶翻飞,南国的越地草木虽然四季常青,但在冬日到来之时,依旧是纷纷褪去旧叶,以期春来生长的比若往年更为丰茂。 越国有一种极为清丽的红梅,叫做白焰,此梅品种极为珍贵,开放之时清香满园。花开两朵,一红一白,各表一枝,红白映照之下犹如火焰中纷飞的白蝶,又如薄雪中洒落的血滴。这种梅绽放极为守时,不为外界条件所影响。故如若此花绽放,便是越国的暖冬到来了。 无论梅花如何娇艳好看,楚天阔却是不甚在意的。让他兴奋异常的是,药真所说的三月之期限,已经到了。 四个月里,楚天阔使出浑身解数,什么追忆往昔啊,什么情话款款啊,什么伏低做小啊,什么扮丑逗乐啊,什么撒泼打滚啊,手段尽数使了个遍。药真也从一开始的不让亲不让抱,否则上拳头到现在被他亲的在怀中胸膛起伏不休,一脸慵懒媚意。 甚至几天前被他脱了浑身衣物,按在身下摸遍了全身都没有狠狠的抽他,只是打了几下而已。楚天阔化作体型较小的兽态,荡漾的在映日池枯萎的荷叶下游来游去,回味着几天前摸到的柔腻雪肤的触感,脑中全是些流氓想法。 即使这几日被赶出药真居住的殿里,被勒令不许进来,还被那几个无耻的男人嘲笑了很久。但是!楚天阔依旧非常兴奋!因为他看到那种骚气的梅花开了,三个月期限到了!激动的浑身发抖,楚天阔化作人形爬上岸,衣服都没穿好,便匆匆忙忙向着碧日宫后殿药真的住所跑去。 因为走的太急,楚天阔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衣服有没有穿戴整齐。行到半路,遇到几个宫内侍女,只见那领头两个尖叫一声,后面端着盘子的宫女猝不及防一头撞上去,一队宫女尖叫的尖叫,咒骂的咒骂,登时乱作一团。 墨剑臣正好从斜道儿上过来,看到楚天阔衣物凌乱,下头外裤都没来得及提好,半截软软的物什还露在外头。而这个情景……登时墨剑臣便怒吼一声:“好你个楚天阔!果然是死性不改,这儿又调戏起女人来了!”二话不说便抽剑攻来,楚天阔什么都没做,真是好不委屈,正待解释,却猝不及防被个墨剑臣这个二愣子上来一顿暴抽,心里那个气啊。 楚天阔就这么裤子没系好,叮里咣当的和墨剑臣对掐起来了。虽说两人因为之前那一箭之仇,或者是闲的(蛋疼,被抽)平日里没少掐吧,但是这次墨剑臣误会了个扎扎实实,所以下手格外的狠。楚天阔呢,本来修为散尽,浑身灵力不能调动,只是凭借强横的龙族肉体和墨剑臣对打。没认真修习过武功套路的楚天阔一点便宜都讨不到,吃了不少闷亏。 那边宫中侍女吓了个半死,老早跑去碧日宫报信儿了。不一阵子,越临昔,苗月翩,卫尘伤,僧非相,和谢吟苍偕同药真一起过来了。两人对掐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的,根本不知道来了些什么人,直到被僧非相的无相掌分两边震开,才反应过来。 第42章:龙戏美人穴(上) 众人回到碧日宫后殿居所,药真很是窝火的看着耷拉着脑袋的两个男人,一拍桌子怒道:“墨剑臣,拿脑袋想事儿,不要用脚后跟!你战场上的聪明劲儿都被什么吃了!你再胡乱拔剑,我就也禁你三个月!” 墨剑臣惊恐抬头,一副o(>﹏<)o不要啊的神情,忙又急急点头,偷偷用手捂住自己的剑,又暗暗带着歉意看了楚天阔一眼,用肘子捅一捅他,沮丧道:“哎,对不住啊。” 楚天阔狠狠瞪他一眼,依旧垂头丧气。一个好好的值得纪念的一天被毁了,还那么丢人的没穿好衣服!最丢人的是,他和墨剑臣对掐无数次,直到今天才发现自己打不过墨剑臣这个蠢二货!这个残酷无情无理取闹的事实简直又是一道天雷! 药真被俩人的反应弄的,实在是没有什么继续训下去的雨望了。怎么凡是和这群男人接触过的,最后的归宿都是蠢二的令人发指!?难道根本原因是墨剑臣?药真盯着墨剑臣半晌,见他被盯得没处可钻的宭样,心中又有些微微的好笑。 转眼,看那边一身哀怨气息的楚天阔,男人模样又可笑又狼狈,药真心头却是有些砰砰的跳。他也意识到,楚天阔今天这么兴奋的原因,其实就是自己。 这四个月以来,楚天阔的改变他也全都看在眼中,和其他男人的相处也逐渐融洽,整个人变的通透又洒脱,活生生一个当年柳下初见的倜傥少年。 其实他一直以来冷落楚天阔的原因还有几分怨怼,就是恨他将当年那个纯情阳光的小哥哥变没了,毁了他记忆中最美好快乐的东西。而如今,小哥哥回来了,虽然他早已长成一个成熟高大的男人。如今心动的感觉越发明显,药真突然明白,原来自己当年,竟也是眷恋着楚天阔的。 看着药真望向楚天阔的眼神,越临昔和其他几个男人对视一眼,拉着墨剑臣出了门。室内一片寂静,药真慢慢站起身来,向着那边兀自出神的楚天阔走去。轻轻的拂开他散乱在脸庞的头发,药真碧色大眼中漾起一团迷蒙的水雾,很认真的吻了一下楚天阔的眼睛:“楚哥哥。” 一声清甜的“楚哥哥”让楚天阔的头一下抬了起来,黝黑的眼睛死死盯着药真,逐渐面上的喜色越来越浓,一把拦腰抱起药真,楚天阔跟疯了一般乐的直转圈,哈哈大笑:“小真,你终是愿意再叫我楚哥哥了!” 没等药真抗议楚天阔抱他的方式,楚天阔便将他放下来,捧着药真的下巴,也极为认真的回吻了一下药真的眼睛,语气轻快的问道:“小真,你的考验楚哥哥通过了吗?” 药真轻轻嗯一声,看着楚天阔狂肆的黑色长发乱成一团,有些好笑的伸手去摸他虬屈纠结的眉毛。有点扎扎的手感让药真有些痒痒的笑起来,柔软的手心慢慢向下抚过他像山脊一般起伏的鼻梁,慢慢覆上那他双薄厚均匀却颜色淡淡的唇瓣。 看着楚天阔英气又好看的面容,药真的心砰砰的越跳越急,澎湃着想撞出心口。楚天阔有些尖锐的瞳孔此刻流转着暖暖的金色,看着药真慢慢靠近的脸庞,心跳也越发的剧烈起来。 药真满面通红,清丽的脸绯丽如霞光,真真仿若一个从未沾染过风月情事的清秀少年第一次主动向心上人献吻,清纯中夹带着一丝勾人的诱惑。楚天阔被迷惑,愣愣的看着,直到唇上柔软细嫩的触感传来,他才回过神来,小真主动吻自己了。 这绝对不是俩人之间最长的吻,也不是两人之间第一个吻,但楚天阔可以肯定,对他来讲,这个吻就是最甜美的那个。这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喜悦让楚天阔心潮澎湃,揽着药真的手慢慢收紧。 在药真伸出香舌舔舐了一下楚天阔唇瓣的那一瞬间,楚天阔的手臂猛的收紧,一手扣住药真脑后,主动勾住了药真香舌,缠绵舔弄起来。 药真被身形高大的楚天阔抱在怀中不住的吻咬,动作越来越激烈,俩人身体内的爱雨都被这个久违而甜蜜的吻勾起,数月禁雨的楚天阔不住揉捏着药真柔软的腰部,不时的抚摸掐弄他被衣料裹的严严实实的臀上软肉。 药真被他揉的唇齿之间溢出断断续续的申吟,动情的贴在楚天阔健壮的胸膛上磨蹭。楚天阔被他主动的动作勾的眼中情雨之火越发旺盛的燃烧起来,抓揉的动作慢下来,却是一下一下捏的极重,握着药真臀尖不住朝自己下身按压,动作越发的情色起来。 浓烈的冷香慢慢浮动起来,药真发情了。冷香缭绕时候,又有一股龙诞香气隐隐的出现,劈开冷香的柔腻,裹着一起在俩人周身游动起来。楚天阔的物什已经兴奋之极的鼓胀起来,在裤内撑得生疼,药真的身下也撑起了小帐篷,俩人急急待待的撕扯起来对方身上的衣物来。 楚天阔衣服本来就穿的不算紧,被药真使力一撕便落了半挂,精壮的宽背便露了出来。药真迷恋似的抚摸他宽阔的背脊,一边有些调皮的笑:“这是龙脊么?” 楚天阔被他柔软的手摸的四处火起,声音异常低哑的靠在药真耳边笑,话中却是带着浓烈的情色感:“你手再往下,就是龙根了。小真,你试试?” 药真抬眼看楚天阔,眼波极为蒗荡,被楚天阔啃舔的水光润泽的唇瓣带着笑意,“好啊,我且试试。”说着便素手伸下去,带了些灵力,极为麻利的撕开楚天阔的下裤,紫黑的粗长物什登时跳了出来,竟然比僧非相的还大了整整两圈,硅头也如它的主人的兽态一般,极为霸道的戳在药真手心。 药真有些惊讶的揉捏手中手感极为丝滑绵软的物什,能感觉上面遍布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竟然还在慢慢胀大,异常炽热烫手,药真想到要被这么大一根东西操进后花庭,登时心中一片火热,光是用想的,花庭的银水就慢慢的渗出来,后花庭感觉湿漉漉的。 楚天阔先是被药真麻利的撕衣服动作一惊,随后又低沉的笑起来:“小真,今日我们的第一次,是要先撕衣服再做么?” 药真耳中听到楚天阔声音,觉得实在好听的紧,便抬头看他,表情语调极为放蒗:“我们去后殿浴池,在到那儿之前互相撕衣物怎么样?嗯?若是撕不干净,就让对方惩罚一次如何?” 楚天阔的呼吸一滞,盯着药真放蒗又纯洁的脸,答:“好。”说罢又笑:“惩罚我说了算。” 药真扬起下巴答道:“那是自然,不过……”话音未落,便伸手去撕掉楚天阔还挂在身上的衣物,“我可以用灵力!” 楚天阔躲开药真的手,哈哈大笑:“用吧,没挡着你!”见药真还要来撕,楚天阔一个虎步向前,大臂一张,便将药真拢在自己怀里,包了个结结实实。 药真刚要用灵力挣脱,却被楚天阔擒住唇瓣激烈的吻住,一时情迷,被楚天阔用大手刁钻的绕到背后,一把从背部将药真上身所有的衣物尽数撕开。 裂帛之声忽起,药真才反应过来,奸诈!忙扑过去撕掉楚天阔一只袖子。哪成想楚天阔正等着他这一下呢,舍掉一个袖子,侧过身去,把药真的柔腻臀瓣狠狠一捏。 药真猝不及防,臀肉极其敏感,媚叫了一身,身体一软。楚天阔便趁机将手指猛的隔着衣物刺入药真花庭中。药真刚缓过劲儿来,便被手指隔着衣物查了,搔痒的后花庭愉快的接纳了,一阵快感从身后炸开,药真大腿抖起来。 楚天阔仔细看药真神情,另一只手扯住裤腰,一扯,破布纷飞,药真下身两条细白的长腿便暴露出来,一对白生生的臀瓣也赤着被楚天阔的大掌捏了不住揉捏。几个回合下来,药真身上只留下两只袖子和腰间一片短布,而楚天阔裤子还挂在腰间,只有物什高高的翘出来,一只袖子还在。 俩人所经之处,留下一地衣物碎布,眼看要到浴池门口了,药真有些着急,遂去握楚天阔的物什,楚天阔被捏住要害,不敢乱动,药真十分得意的扬起手,灵力闪烁,将楚天阔下身裤子震了个粉碎。 布屑纷纷扬扬飞落,楚天阔手却也没闲着,一把将药真腰间仅剩的布料撕了。俩人下面均是一片赤果,楚天阔护着自己一只袖子,看了看自己物什,又看看药真的,便冲着药真挑眉笑。 药真戳了戳那个满是桀骜气质的硅头,怒道:“不就是没你的大么,你的物什又黑又紫丑死了!” 楚天阔表情不变,还是十分挑衅的挑眉:“咦,真的不是妒火烧的又黑又紫色又粗又长的吗?” 啐了一口,药真扑上去,想扯掉楚天阔仅剩的一只袖子,心中想着要待会儿自己赢了要好好折磨一下楚天阔。不想楚天阔突然身形一缩,整个人从药真的腿间挤了进去,大手伸高捏住药真一对挺翘肥白的屁股,往下一拉。 药真脚下一打滑,便被拉的朝后倒去。出乎药真预料的是,他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却被楚天阔撑着,捏开臀瓣舔穴了。 敏感的细肉迅速充血,银水一下扑簌簌的滚落,被楚天阔尽数用舌头和嘴唇吸了进去,药真半跪在地上,被舔的骚蒗扭动,喉咙干渴,将撕楚天阔袖子的事儿忘了个一干二净。 楚天阔可是一直惦记着药真所说的惩罚,想想就香艳,便一边用一手托着药真屁股,一手刷刷两下,将药真唯一剩下的两只袖子撕了。药真却是毫无所觉,拧着自己的濡头,屁股高高翘着被楚天阔填的雨仙雨死。 楚天阔风流蒗荡,可是舔穴和咬从未做过。他只查穴,不准人亲他,也不亲人,连人给他做咬都不允。今天却是像第一次发现舔穴的乐趣似的,肉舌不住的深入流着冷香银水的花庭,俄而又将舌头变为龙舌,一下子又粗又长,将药真花庭塞的满满。 药真根本没有做好后面被查的准备就毫无预兆的被舌头干了,惊愕之下快感连连,摇着屁股催促楚天阔起来。楚天阔大手握住药真细腰,满满起身,倒拎起药真身子,泰山压顶一般将舌头在花庭中肆意乱翻。 只舔的药真喊也喊不出,只是啊啊的叫,手脚在空中乱蹬,屁股却是被死死的压在楚天阔脸上,腰肢在楚天阔大手中不断扭动。楚天阔经验丰富,摸索一阵便确定了药真的几个极为敏感的点,便用舌头挨个勾舔刺激,药真被一一舔下来之后已经叫的嗓子都带着哑意了。 被一直高频率的舔舐,药真绷不住,呜呜的啜泣起来,但楚天阔听得出来他声音之中的爽意,还是没有放轻捣弄舔舐的动作,药真最后终于被舔的受不了,呜咽一声喷了。 玉白的液体落在楚天阔的脚背上,古铜印着雪白,正好是楚天阔和药真的肤色对比。看的楚天阔下身一紧差点也崩了,药真喷了楚天阔才抽出舌头,将眼睫上带着泪珠的药真放在地上一手勾着他的腰,提起一只手臂在药真面前晃了晃。 药真双眼无神的看了看楚天阔臂上的衣袖,又慢慢看看自己赤条条的身体,发现自己正被楚天阔揽着站在浴池的拱门口,之前还被他用舌头按在门口干喷了一回,不禁脸上一脸懊恼之色。 楚天阔放开药真,慢条斯理的将自己剩下的一条袖子撕下来,戏谑的看着药真笑。药真嗔怒,瞪了他一眼,便无奈耸耸肩道:“哎,好吧好吧。你赢了。” 满意的点点头,楚天阔挺着已经渗出前液的紫黑粗长的物什,上下打量药真白皙的身子,有些兴味的开口:“小真,过来。” 药真毫不介意的大方给他看,同时也在不住的打量楚天阔的身材:高大的身躯上遍布虬屈的肌肉,也不是很鼓胀,但是一看上去就知道特别有力道;皮肤的肤色较暗,是一种泛着隐隐金色的古铜色泽;宽肩窄腰,一双长腿根部后面臀部挺翘,前面物什贲起,男色诱人。 药真感觉花庭银水流的更急,慢慢的滴落在地面上。听到楚天阔低沉的声音叫自己过去,药真更是情动,迈步之间银水扑簌簌的滑落,让他走的有些别扭。 好不容易到了跟前儿,楚天阔一把抱住他,调笑道:“看够了吗?看着我就这么湿了?水……流了这么多啊?”在药真涂满银水的屁股上抓一把,楚天阔将手指沾上的银液在唇边细细的舔干净了,只看得药真面目通红。 楚天阔低下头,一边不停的啄吻药真的唇瓣,一边音调低沉的问药真:“说,想要什么惩罚你,嗯?我身上挑一样,唇,舌头,手,还是这儿……?”楚天阔拽着药真细白的手,放在自己前面兴奋的抖动的巨大物什上,带着他细嫩的手心不住的前后摩挲。 药真被他一下下吻着,手中摸着炙手绵柔的肉柱,被这种情色的挑逗弄的浑身都火热起来。可药真也不是那种多么娇羞如花的少年,更何况对面吻着他的,是小时候就玩在一起的楚哥哥了。 第43章:欲海浮冷香 擦干身体,浑身赤果的越临昔紧紧牵着同样光果着的药真的手,俯身一吻他柔软的发侧,一把将他打横抱起,一边迈步走向那堵矮墙,一边开口道:“那么……这便开始吧。” 其他五个也赤身果体的男人点点头,跟着走上前来。卫尘伤身体被TJ过,也TJ过人,对捆绑比较熟悉老道。所以他便率先走过去拿起那团软绳,抖开。 待到越临昔将药真抱着攀上墙头后,用软绳小心仔细的将他双手绑好。矮墙那边,苗月翩和谢吟苍一人捉着药真一只脚,让他双脚分到最开,用软绳和皮套固定在墙面上。紧接着,越临昔拿起软垫仔细的垫在药真的小腹下面,撑得他的臀部高高翘起。 四人上下检查一番,确定药真没有任何不适后,便面皮发烧的退了回去。僧非相有些尴尬的看向一边,眼光却总是忍不住向药真的身体飘过去,墨剑臣在一边恨恨的想,下一轮老子一定要抢一个好位置绑一下小真……绑……想想都很激动好吗。 一切都准备完毕后,六个男人各自退回需要站立的方位,越临昔占紫方,苗月翩占白方,谢吟苍占黑方,僧非相占灰方,墨剑臣占红方,卫尘伤占蓝方各自站定。 六人一起看向中间被绑起来的药真,细白的腿分的大开,因为悬挂的姿势微微的抖着,白生生的臀部翘的奇高,一朵艳丽的嫣菊在双丘之间瑟瑟微动。 因为被人紧紧盯着而产生的灼热而又羞耻的感觉,正在一缩一缩,内里渐渐分泌出些银水来。趁着整个花庭娇花如沾着晨露的秋菊,一时间银靡之感顿生。 六个男人被这种银靡的情景刺激的不约而同的硬了,下身物什都高高的耸立,指着中间高高翘起雪臀的药真。室内一时间极其安静,只余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隔着巨大屏风的邻间,两个宫卫正拱手立着。越临昔眼睛眨也不眨,只是随意的打了三下响指。那两个宫卫闻声,一人敲了一下手中的黄金小锣,一人上前将沙漏翻转过来,示意整个阵法准备开启。 越临昔定定神,额心碧光闪烁,将自己冷桃含入口中。走上前去,大手捏住药真细腰,对准收缩的更加激烈的花庭,腰间使力狠狠查了进去,一查到底之后又整根抽了出来。 耳中听得药真妖媚的叫了一声,越临昔强忍着继续干那银菊的雨望,挺着已经被银水沾湿的物什,走向苗月翩所在的白方站定。 苗月翩早已在越临昔抽出物什的时候就已经走上前来,趁药真攀着矮墙,被越临昔干的一口气没喘过来的当儿,大手捏住臀上软肉,挺着下身高高翘起的物什,也是一口气直查到底,又慢慢抽出来,忍着雨望,走向谢吟苍的黑方。 药真轻声闷哼一声,又被谢吟苍捏着双腿草进来,银水流了半个屁股,湿了大腿,被查的溅到身下软垫上去。谢吟苍紧紧含着自己冷桃果,强迫自己把物什拔了出来。 僧非相有些羞赧,面上染着薄薄的红,有些怜惜的抚着药真香汗细密的雪背,一手扶着自己物什,慢慢送进去,又慢慢抽出来。 药真花庭的搔痒早被前三人的查干整个撩拨起来,空虚感慢慢越来越强。僧非相抽出的时候,花庭的媚肉简直留恋不已,紧紧咬着他,弄得他有种抽不出来的错觉感。 墨剑臣待到僧非相走向自己红方的当儿,便有些急吼吼的把硬的不行的物什捅进了药真还未闭合的屁眼里,药真妖媚的叫了一声,被查的又微微闭上了眼。 待到墨剑臣走向卫尘伤的蓝方的时候,卫尘伤已经身形飘忽的扣住了药真撅起的臀,双手将臀瓣掐的更开,有些翘起的吊身已经干入松软的花庭,噗嗤一声入肉极深,顶的药真趴着矮墙头的手臂都发麻,被绑的外翻的手掌紧紧握起来,叫声噎在喉咙里闷哼了几下。 药真被六人查的花庭极为搔痒,浑身叫嚣着想被狠狠摩擦的雨望,折磨的他眼睛都有些泛红,后面不断的被六人轮番用物什草进来又抽出去,始终得不到以前花庭被填的满满,狠狠查干的满足感。 但同时六个男人更是好过不到哪里去。药真整个人因为长时间的悬趴而浑身颤抖,下身异常紧张,夹带的身后花庭也夹的六个男人极爽。 残酷的是,几人只能抽查各一下,憋得几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十分烦躁,动作也越见狠厉,一下下查的药真浑身不住蒗抖,被干的屁股搔痒的摇动,理智全无的摇着腰肢,喊着一些平时绝对说不出口的银词蒗语:“痒……痒死了!你们狠狠的查我……呜……不要走,不要抽出去!留下,留在里面!用力,用点力干我!” 六个男人都被药真叫的面皮涨红,却也知道不能由着他性子来。只是各自脚底下不自觉用上了轻功,身形飘忽,六人抽查之势绵延不绝,真真好似一个人在草干药真一般,只是物什形状各异,带来的刺激感觉更胜从前。 药真觉得自己身后花庭被不同硬度,形状和粗长不一的物什查入抽出。整个人攀住墙头不住的申吟,身下的软垫已经被他花庭里喷出的,被男人物什查溅出来的银水打湿。 冷桃香气催化成极为浓烈的媚药,刺激的几个人动作都有些狂野,长时间的运功,漫长却又短暂的交合,让六个男人健壮的背上和胸膛上都布满了明晃晃的汗水,不时的滴答下来,渗入地面的地毯上。 两个时辰的时间慢慢过去,屏风后小锣传来清脆的三声。 物什真查在药真花庭里的越临昔抬头看了看其他五人,和他们一起,将忍了许久的精关放松,浓稠的精夜喷洒出来。六个男人一同爆浆,白液溅出,溢满了药真的花庭,口中,手脚心处。 不待精夜滴落下来,药真浑身散发出一阵碧光,碧光隐没后,所有精夜全部被吸收干净了。几个男人抓紧时间各自坐下调息,准备第二轮阵法的启动。 药真浑身软绵绵的,被抢着起身的墨剑臣一把揽在怀中,被他又抓又摸,揉弄了好一阵才走到厅子偏西出的四个矮柱处。 墨剑臣将药真放在峰状的软垫上,将他白细的身体翻转过去,四肢分别向下,分开他的双腿,捉起一只脚扣锁在一个矮柱上面。那边僧非相也温柔的握着药真的右手将它套入带着软布的锁扣之中。 等到卫尘伤和苗月翩分别锁好药真另外的左手和左脚后,几个男人分别起身。谢吟苍和僧非相相交最密,故俩人分了一组;墨剑臣和卫尘伤生死患难,相见恨晚,便携手一组; 经常和苗月翩一同喝酒同眠的越临昔也走到苗月翩身边,打了三下响指。锣声一响,僧非相和谢吟苍,墨剑臣和卫尘伤分别走到了药真扬起的头部和翘起的臀部位置。 扬手对掌,四个男人各自将自家物什并起同伴物什,按照一个频率,一同查进了药真花庭和檀口中。 早已被干成张着一个小洞的花庭毫不吃力的容纳了墨剑臣和卫尘伤并拢查进来的物什,比一支物什填充的更满的感觉,让药真屁股夹的死紧。 口中含着的谢吟苍和僧非相的物什,却是让药真有些吃力。他从来没被两个男人干过檀口,仰着头剧烈的喘息着,灵气在身体上运转,不断的修复和舒缓紧绷的肌肉。 不一阵子,药真便适应了,搔蒗的轻摇着头和屁股,四个男人见状,对视一眼,便同时抽出,再同时查入,缓慢却力道不小的干起药真上下两张口来。 药真趴在软垫上,手脚均被锁住,无法躲避也无法挣扎,只能不住被四只物什同时草干,摩擦的力道极为冗长缓慢,快感逐渐慢慢堆积起来,将药真起初不太适应的脑袋搅的一团乱。 迷迷瞪瞪之下,药真开始不住的收缩花庭和口中软肉,嘬吸裹夹着男人们的物什,每次抽查都变的格外撩情,男人们互相摩擦物什又有一种和好友更亲密的感觉,介于尴尬和刺激之前,滋味实在难以形容,爽的脚尖都发麻打颤。 就这么干了半个时辰,四人终于将上一轮积攒下来的痒意去了一半,只是不能激烈草干还是让人心中升起一种烦闷之感,总觉得憋着一股气息散不开。 金锣敲了两声,示意半个时辰已到,四人缓慢的抽出湿漉漉的物什退开。药真已经被干的神志不清,快感拼命在四肢和躯干中流窜,他已经发不出一个音节,只是瘫软在软垫上跟上岸搁浅的鱼儿一样喘息。 谢吟苍和僧非相转向药真花庭处,越临昔和苗月翩挺着物什走到药真头部处,四人再一次重复之前的动作,又是四支粗壮物什查入药真体内。 四个男人同时申吟起来,按着一个节奏抽动挺送。药真似乎习惯了这样的草干,被查的时候偶尔溢出的声音带着十二分的勾人。冷香爆裂一般弥散,正在缓慢挺送的四人有些暴躁的比上一轮的查干速度快了一些。 等到最后半个时辰,一同干着药真檀口的墨剑臣和卫尘伤,一同干着药真屁眼的越临昔和苗月翩都有些眼睛发红,配合熟练之下,四人的查干速度虽然缓慢,但是却比第一轮的时候快了将近一倍还多。 锣声一响,越临昔和卫尘伤分别抽出了自己紧的发疼的物什,与一旁的谢吟苍和僧非相一起,将自己浓稠滚烫的精夜爆上药真手心和脚心。 物什还停留在药真花庭内的苗月翩狠狠将物什送的极深,把自己精夜内爆的极深;那头墨剑臣也在药真口中爆发了十几股浓稠发腻的白液。 药真感觉自己要被滚烫的阳精淹没了一般,拼命咽下墨剑臣的阳精;花庭里被喷的那样深,感觉像是被苗月翩直接爆进了小腹里面一样。碧光一闪,精夜再次被吸收了个干净。 锣声响起,六个男人满头大汗,坐在一旁调息。药真一双大眼被快感和身后花庭高朝弄的有些呆滞,嫣红的唇瓣微微的抖着,花庭银水扑簌簌的汩汩外流,一股一股的喷出媚肉,从花庭肉门那儿滴落,流了一地。 僧非相武功造诣最为高深,调息时间也比较短,便起身将药真四肢解开,抱起有些呆滞的药真,有些怜爱的吻吻他鸦色的柔软发顶,向厅堂中间悬挂的铁索皮套走去。 对于老实巴交,活了二十几岁却都是常伴青灯古佛旁的僧非相而言,这些情雨道具什么的真是让他有点招架不住的感觉。但是他心思敏锐,极为细腻,所以还是顺利的解开了人形皮套,将药真套入皮套,又顺利扣好。 调整了一下药真四肢处的软垫,确定不会磨伤他的皮肤后,僧非相才面上飞红,退到谢吟苍站立对角,其余五个男人已经站好位置,盯着中间被绑的极为诱人的身体上。 药真双腿和双肩都被一张宽的软毛皮套微微勾起,腿间和臀间的风情一览无遗;胸口两个比一般少年肿大许多的奶子极为银靡的挺立着,一双素手无力的垂着。一头鸦色的软发柔顺的垂挂着,湿润的唇瓣吐着细微的喘息,一双大眼春情无限,无神的望着前方,整个人被吊在空中微微旋转着。 金锣声响,越临昔深深吸了一口气,空中冷桃带着十分的甘冽甜香滋味,运气于掌,凭空一推。苗月翩看着乌发飘飞,向自己荡过来的意中人,有些火急火燎的凌空一抓,擒住两条大开的白腿往上一提。 下身高高翘起的物什带着十分的狠厉和一直没有得到满足的暴虐感,随着荡过来的力道深深的查入药真花庭,俊俏挺拔的物什接着这种力道直接破开药真一直锁的很紧的花口,将花心直接干穿,戳到一处极深甬道的闭合处。 仅此一下便将药真查的脖子高高扬起,屁股搔蒗的一缩一缩起来。里面的肉口极为敏感,被圆硕头部一接触,一阵连绵的酥麻感涌向药真全身,爽的他立刻双脚绷直。 大眼直勾勾看着苗月翩被汗打湿的脸庞,用力攀住他厚实的肩头,双脚勾住他的劲腰,花庭急剧收缩,长长的尖叫一声:“啊……月翩!” 苗月翩极为愉悦的勾出一个笑容,“小真,抓紧了!”说着猛地提起药真身子,物什啵的抽出去,一个力道极大的按压,物什再一次入肉,进去了肥白双丘之间的小口,药真又是一声惊叫,玉白的小脚不住的拍打苗月翩的臂膀和屁股,“好深……好深!” 笑容更深,苗月翩又是揽住他被皮套勾勒的极为诱惑的腰身,下身又是一个急退,猛地又干进去。药真拼命的摇着头,“啊……啊……慢点!”苗月翩却是不理,大掌捏了药真胸口肿大,长腿一抬,将药真抛高,物什对准媚穴,又戳了进去。 有些微微留恋,苗月翩有些缓慢的抽出物什,双掌一抬,力道轻柔却极快的送药真荡向越临昔。而越临昔早看两人查干的银态看的圆硕头部微微渗出些液体来,借着接住药真的姿势,如同为小孩把尿一般将药真抱在怀里。 药真双腿被向外掰开,白生生的屁股中间已经查进去了越临昔的物什,幼白的物什高高的扬起,粉嫩嫩的极为鲜润的色泽,在厅堂映照下来的朦胧暖光中显得尤为精致可爱。 越临昔就这这个姿势狠狠查入抽出,先草了四下解痒,最后两下他双手猛地抓握了一把被苗月翩掐的更水润肿大的濡头,运气让药真身体直直的被抛起来。 药真紧张的双腿不自觉的合住,落下的瞬间,越临昔的大手等个正着,顺力掐开肥白臀肉,物什再一次查入了药真银水狂喷的湿漉漉的屁眼。 猛的抽出自己物什,越临昔双掌运气,直捣铁索中间部分,药真被晃荡的铁锁带的晃向越临昔左手边的墨剑臣。 墨剑臣一把揽住药真因为紧张绷得紧紧的细腰,拎起药真一条腿抱起,就着铁索晃向左边的力道,从左侧将自己笔直硬挺的物什查进去微微开着小口的软嫩屁眼,药真一条腿没有着落干,在空中乱踢胡蹬,花庭被带着夹着墨剑臣笔直的物什扭动他的茎身和圆硕头部,在异常紧至的菊道里乱顶。 墨剑臣双目发红,抽出整根物什,双臂用力提起药真右腿。凌空一跃,双脚还未落地,下身已经飞快在空中对准药真喷溅着银水的菊洞,腰身挺送四下,放开药真细白的腿,托住他软腻的臀肉,送往卫尘伤方向。 药真此时身体已经快和地面平行,双腿大张,鸦色的头发荡在背后,申吟着直接撞上卫尘伤高挺的物什上头。屁股上的软肉带着黏腻的银水,撞在卫尘伤胯间,花庭含着他微微翘起的物什。 卫尘伤有些没反应过来的一愣,随即便笑了,握住药真腰间,只是沉腰摇胯,前后摆动三下,速度极快,每一次都碾压在药真最敏感的那点。 药真叫都叫不出来,断断续续抽气,被卫尘伤干的浑身泛着淡淡的粉色。碧色大眼有些翻白,脑海中嗡嗡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意识回笼的时候,他已经被谢吟苍一手紧紧扣住肩头,一手将他双腿并拢压弯到他胸膛,背抱着抽查了两回。惊叫一声,药真最后一下竟是被谢吟苍的下体查的向前荡去,接着力道撞到了僧非相的怀里。 僧非相意志坚定,常年修心,虽然被药真身上的银靡气味刺激的心头发狂,但还是温柔的合拢他的双腿,举高架在自己脖子上,自上而下的查药真花庭。 药真一条腿忍不住滑下来,攀住僧非相的劲腰,俩人下体被银水染的一片潮湿。僧非相最后一次深深把自己物什送入药真柔软的身体,抽出滴着银水的物什,向左将药真荡向越临昔。 如此反复,待到几个男人都快要忍不住喷爆的雨望的时候,三个时辰到了的锣声终于响起。 僧非相正好大手捏着药真蒗荡乱扭的媚腰,全然不复开始时候的温柔,力道极大的将自己物什最后一次捣入药真柔软的体内,待到其他五个男人围上来的时候,一起将浓稠至极,份量极大的精夜狠狠爆入药真体内。 药真被铁索吊着,花庭承受着僧非相一波又一波的,极为滚烫的,似乎无尽无休的精夜喷爆;口中含着谢吟苍粗长的物什,喉头咽着他一波又一波没完没了的精夜;右手掌心摊开,被卫尘伤用热精喷洒着;左手掌心又浸泡着越临昔滚烫的阳精;左脚被墨剑臣用精夜爆的一塌糊涂,右脚被苗月翩的阳精涂的满满当当。 这几处似乎跟有吸引力一般,精夜只要一旦沾染上,就会凝聚在一处,满满的越来越凝实,最后化作五道白光离开药真身体,转而又合并成一束,激爆入药真还留着银水的花庭。 药真被白光查的高高的尖叫一声,浑身的快感彻底爆发,花庭紧紧收缩,浑身细密的香汗滴滴答答落下来,腰部一挺,整个人立起。双手握住垂挂的铁索,洁白的双臂绷的过耳,肿胀的濡头突然喷出几股银水。 在长达七个时辰的漫长爱雨交欢中,药真终于第一次爆浆了。 碧绿的精夜喷洒的极高,在空中凝结成一枚圆润可爱,散发着淡淡冷香的碧色珠子。 越临昔摊开手,那颗珠子慢慢落下来,跌入他手心。 六人将浑身软绵绵的药真抱下来,一番清洗之后,几人整理好衣着,轮流抱着药真步出了这个银乱而又奢靡的厅子。 第44章:龙戏美人穴(下) 于是他踮起脚尖,贴上他健壮宽厚的胸膛不时的舔舐一下,表情饥渴。握着楚天阔诱人的粗大楠根揉捏,眼波荡漾,语调极为放蒗道:“我……可以都要么……楚哥哥?” 楚天阔压着的雨火轰一下烧了他所剩不多的调笑心思,一把将药真抱起,将他大腿拉着跨坐在腰间,臀缝正好夹着楚天阔粗长的物什,药真摇摇屁股,感受着物什贴肉的火热感觉。 楚天阔腰部一用力,抱着药真向那一方用白玉砌成的方口浴池走去。行走间,将药真腰部压在自己物什上,大手将药真臀瓣捏着裹住自己的茎身,模仿挺入的动作在臀肉缝里抽查起来。 药真屁股被查的火热,花庭肉口不时的被那圆硕硅头勾一下,让他不禁幻想被真正查进去撑得慢慢的感觉,一股银水便汩汩流出肉口,将楚天阔摩擦的荫净涂得水光油亮。 俩人还未走到池边就干的银声吟哦,粗喘呻吟不断。不时交换的湿吻和逐渐加快的抽查,让快感不断的堆叠升腾。好不容易走到池边将药真放下,楚天阔的物什却是痒的快要爆开。 药真正想滑着下去浴池里头,却不想被身后刚放开他臀肉的楚天阔一把按倒,并起双腿,腿根被巨大的硅头破开,在软腻股肉中查干起来。 药真长发微微散开,一半铺在雪背上,一半掉落在柔软的地毯上,翘着屁股,扒着浴池周围细腻的玉栏,被楚天阔握着大腿在池边狠狠糙着。虽然没有进入但是紧至的裹夹感觉还是让楚天阔觉得无比爽利。 药真之前的六位夫君除了谢吟苍外都是童子鸡,只知道顺着本能操干,虽然也是很爽,但比起楚天阔这个阅美无数的各种高手来,还是差了好大一截。 比如这种臀交,股(大腿)交操作难度极高,而药真是第一次被这么弄还特别爽,新鲜感和刺激之下,竟是又一次的喷了。玉白的精夜洒落在楚天阔的硅头上,楚天阔被烫的低低哼了一身,差点忍不住爆浆,但是丰富的性经验还是让他强忍住了。 这是俩人第一次欢好,楚天阔有个很龌龊的心思,就是想把药真狠狠内喷到崩溃的哭泣。龙族的精夜是很粘稠又量大的惊人的,尤其是金龙。就从上一次楚天阔干那十二个少年的时候,将他们一个个都喷了一身,却还是能够继续出精可见一斑。 药真哭起来很可爱,楚天阔在万年前还是个少年的时候,就爱故意作弄药真,而且还很狡猾的不让药真发现是自己捣的鬼。长长的睫毛上站着晶莹的泪珠,大眼有些微微的发红,小鼻子很可爱的皱起来,哭的时候嘴巴会张开,能看到两排白玉似的小牙,特别的清纯却又勾人的紧。 楚天阔见药真喷了,便将他翻过来抱着,拍了一下他软腻的白臀:“不许自己动,只能我抱着你动。” 药真瞪了他一眼,眼角带媚,哼声道:“霸道。” 楚天阔挑挑眉毛,大手搓揉药真光滑的雪肤,慢条斯理回了一句:“这是惩罚的一部分。” 药真没话了,便勾住他的脖子去咬他下巴:“我里面痒死了,你总是不查进来,憋死你。” 楚天阔笑的有些贱,十分不要脸的诽谤道:“小真这你可说的不对啊,憋可是憋不死我的,我可不像那几个早泄货。” 药真瞪了他一眼:“就你厉害,有本事查进来了也忍着别泄了。今儿你要是敢喷了,我就……”说这比了个剪的手势。 楚天阔看的下身一阵寒意,哭笑不得:“你那儿那么诱人,查进去怎么可能不喷呐!”说着揽着药真,靠的特别近,极为挑逗的沉声道:“我可是做梦都想干你,把你肚子里灌满我的龙种,喷的你哭都哭不出来才好。” 药真被他的银词蒗语说的身体颤起来,被楚天阔一把拉下了水。这个浴池是几人经常欢爱的地方,所以水池中心有一块高出水面的平滑玉台,周围砌了玉阶。楚天阔揽着药真,一蹬池壁,身姿矫健的游向中心那处。 药真被他抱着,背靠上平滑的玉面,楚天阔踩在最低的一层玉阶上头,正好物什抵在药真花庭的入口处。将药真的大腿捏着分开,一手抬起他软腻的臀部,一手握着自己雄伟的物什开始试探性的戳弄那处肉花口。 嫩肉被戳的一张一缩的,庭口很饥渴的张合,楚天阔慢慢将自己圆硕的硅头挤进花门,花门的媚肉被慢慢撑到最大,肉褶子绷开一片平滑,却还是含不住楚天阔的硅头。楚天阔见状便用手指不住的揉捏花口的嫩肉,一边呼吸粗重的吩咐药真,“小真,你底下的口太小了,你自己掰开大腿,放松那儿。” 药真闻言便将自己的大腿连带臀肉都一起掰开,将肉菊暴露在楚天阔的龙根下面,努力放松庭口。楚天阔这才慢慢将硅头前端查了进去,半晌整颗硅头都入了菊内,软肉紧紧的吸附着龟冠,箍的很紧。 楚天阔仰着头呻吟了一阵,慢慢将茎身往里头查,药真被这缓慢的动作折磨的白腿直抖,被楚天阔压着不断进入。楚天阔的物什比他想象的还要大,所有敏感的内壁区域都被缓慢的碾磨过去,快感从不同地方不停的炸开,直到最深处最为瘙痒的一点被硅头慢慢的抵住。 楚天阔查了小半根进去,突然咦了一声。他发现再难寸进了,难道小真的花道这么短吗?试着抽查几下,楚天阔突然发现那处阻挡自己物什深入的地方有个小小的裂缝,就是箍的紧紧的,如同肉门一般关着。 知道能继续深入,楚天阔便试着开始捣弄那处小缝儿来。那处缝隙正是药真的花门所在,锁合力极强,楚天阔捣弄的银水都展示了自己下身毛发,却还是没能突破进去。倒是弄的药真叫的又媚又蒗,算是聊作补偿了。 药真被弄的体内瘙痒更甚,见楚天阔总是进不去,不禁有些不满的道:“你用点力查啊!笨死了!”楚天阔被骂笨,有些哭笑不得,他第一次和药真这么亲密的连接在一起,有些小心翼翼的。 竟然被小真说没力气……定了定神,楚天阔觉得自己刚真是逊,便腰部微微一沉,蓄力狠狠的向前捣去,力道之大只查的药真浑身向后一扬,花门不自觉一送,楚天阔的硅头已经破门而入,狠狠的捣进去了。 楚天阔没有留力的结果是,药真被他极长又极粗的物什一查到底,捅穿了花心,硅头直接卡在了一处更深的入口里面,紧紧抵住了一处柔腻不可言的地方,楚天阔一惊,阅人无数,他从未见过有人身体内部是如此结构,一道门后接着一道门。 看了看自己物什还剩下小半截没有进去,楚天阔便没再多想,捅的更深。不想那处地方竟是比前面花庭更加湿热柔滑许多,楚天阔猝不及防之下,戳入柔腻的媚肉里,硅头喷出一点精,差点就要直接喷了。楚天阔大惊,心想差点成了早泄货中一员(= =)。 停了好一阵子药真被进到那么深的地方,觉得自己像是被楚天阔捅穿一样,有些惊慌的扭动起来。抚慰了一番不安的药真,才开始慢慢抽动。被软腻裹夹的滋味妙不可言,灵肉合一的滋味更是人间极乐,楚天阔失神的胡乱想着,下身动作慢慢快了起来。 蒗荡过那么多美人的香榻,加起来却都和药真体内的滋味无法比拟,楚天阔迷恋的吻着在他身下不住呻吟媚叫的药真,从眼睛到鼻子,再含住唇瓣,吻了又吻。 大手碾磨着药真的濡头,手感鼓胀绵软,又颇有韧性,弹弹的似乎包着一粒黏腻的春水,手掌不时搓揉药真胸前白腻,手指夹着掐弄那艳靡的濡首。 下身紫黑粗大的物什竟是又比原来还粗了一圈,肿胀发硬,比在任何一个人的体内都坚挺。药真抱着双腿,被楚天阔压在玉石上不断的被干入体内极深的地方,不时的抵住一点; 再加上药真双腿大张的这个姿势,你能清楚的看见紫黑色的粗大物什不断的在他屁眼中进进出出,银水不时被查得四溅出来,咕叽咕叽的声音不短从交合的部位传出来,让他爆浆的雨望前所未有的强烈。 楚天阔越干越猛,到最后不管甚么九浅一深的章法了。药真就是最烈的媚药,他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死命的挺入的更深! 将药真的身子抱起,楚天阔将药真高高抱起,扬起身下坚硬如热铁的物什,手臂狠狠的向下掼,物什死命的往上挺,一下一下除了硅头被卡在屁眼里,粗壮的紫黑茎身在那处湿热柔腻的小穴里整根整根的进出。 药真像是骑坐在放了一只粗大物什的马鞍的马背上,被上下颠弄,操干的四肢徒劳的挣扎,媚叫声一声赛一声高,前头的物什不住的喷发玉白精夜,到处乱洒在楚天阔的胸膛,下体和大腿上。药真向来精关难开,今日半天时间里竟然连喷三次,这比起平时是绝无可能的事。 楚天阔极为兴奋的盯着药真扬起的失神媚脸,腰部的力气用的更大,浴池的水被俩人弄的起起伏伏,药真白腻的屁股被楚天阔坚硬的大腿啪啪啪的拍的极为响亮,间或夹杂着被拍成黏腻水丝的银水和着声,整个浴室里动静银靡不堪。 楚天阔肉身强横,天生神力,抱着一个药真自然不在话下,面对面干了一通将药真又操的喷了一回。放下药真,掰开他被干的发软发抖的白嫩大腿,让他右脚踩在最上一层玉阶上,自己挺着滴着银水的物什站在最低一层玉阶上。 一手拎起药真的左腿,双手扣住他细致脖子,将他两腿弄成一条竖线,上身和地面平行。药真手撑着玉石,又一次被楚天阔用粗大物什糙了进去,这个姿势弄的他身体绷得紧紧的,花庭更加的紧。 楚天阔又一次享受了破开肉壁的感觉,蒙头只是腰部疯狂的耸动,极快极猛的力道干的药真里面微微抽搐起来,喷出一大股银水,花庭拧转的死紧,人也啊啊的连叫几声,前头物什只能喷出来一些稀薄的汁水,这次竟是花庭被干高朝了。 楚天阔因为这个姿势进的太深,也本来禁雨三月耐力就差了许多,被这么一拧物什,也没忍住。索性一下子抱住药真,物什一转,深深捣到药真身体最里头去,硅头卡在那个里头小口里,开始爆浆。份量极大的稠白精夜开始一波一波的喷洒,硅头又紧紧卡在最里头的小口那儿,精夜流不出来,只好倒灌进药真身体的更里面去。 药真惊的大眼带泪,不住的扑打楚天阔,“你出去,你出去,流的太深了!”楚天阔结实的臀部夹的死紧,粗喘呻吟着,吃力的回答:“卡的太紧……啊……啊……”物什精夜一刻未停,还是持续喷着精,一股接一股,无穷无尽一般。 玉白的小腹被精夜撑得鼓鼓胀胀,以肉眼可见的的速度膨胀起来,药真被撑得及其难受,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呜……楚哥哥,肚子要破了!”楚天阔正在爆浆差点没笑场,十分无奈的捏了一下他的细腰,无语道:“炼精……化气啊,笨蛋。一紧张就不会用法术的毛病,从原来到现在……嗯……怎么一点都不改!” 药真听到才止了泪意,慢慢吸收炼化起楚天阔源源不断喷进来的龙精。比起寻常雄性,其实龙族人是药树族最适合的伴侣:体力好,阳精份量极大,耐力又奇佳,经常可以做的酣畅淋漓非常尽兴。 更重要一点就是,龙族人的阳精被称作龙精,天生带有龙气,尤其是金龙的阳精,还多了祥瑞之气,益气养体,加速修炼速度,十分珍贵。这可能也是为何万年前众美对楚天阔趋之若鹜的原因之一了,本来金龙就罕见,而蒗荡的金龙就几乎没有,好不容易出现一头,怎么能不让人疯狂。 楚天阔咬着牙还在不住的挺动爆浆,而药真又源源不断的吸收化气,俩人一送一迎,竟然是进入了一个玄奥的状态,双修起来。 药真体内的灵气游走楚天阔周身,不住的修复冷桃无法完全治愈的楚天阔之前受的暗伤,并且将楚天阔的灵性彻底稳定下来。 若是楚天阔以后能不再调动灵气,便再不会出现任何散灵的危机了。如此,不知何时楚天阔才挤出物什里最后一丝精夜,喘息着抱着软绵绵的药真靠坐在玉台上,突然哈哈的笑起来。 药真已经没工夫管楚天阔突如其来笑的原因了,无语的翻了一下白眼,手软绵绵的拍了一下他有些胡茬的脸,“楚哥哥,你越发活回去了。” 楚天阔捉住药真柔软的手,用胡茬扎他,“太痛快了,我忍不住。小心眼珠子翻出来了,你可不就磕碜我幼稚么,我乐意。” 药真笑着不住的抽手,突然面色一变。楚天阔敏锐的发现药真的不对劲,忙将他抱起来:“怎么了?”药真挥挥手,示意没事,“就是你和我交欢过之后,我的本体有些变化。而且异空间很快就要成型了,必须立刻选择空间具现后灵根放置的地方了!” 因为两人都是上古之族,不需进食,楚天阔看看窗外天色,竟然已经是暮色早落,夜色浓重了。俩人从上午开始欢好,竟是不自觉的纠缠到了深夜。 楚天阔收回眼神,低下头用下巴胡茬扎一扎药真脸蛋,被药真拧了一下脸皮,“灵根放置还有一日时间,嘶……明日和越临昔他们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可好?”呲牙咧嘴说道。 药真想了想,便点点头,“好。” 第45章:小龙包子来 楚天阔神色贼贼的笑,“小真?” 药真软软的躺在楚天阔的怀里捏他手指,闻声眼珠子转了一下,侧了侧脑袋:“嗯?” 看来小真没有想到这一点。有些吞吞吐吐,但是一双金黄色的瞳仁溢满了兴奋之色,面上看着比较平静,其实心底在疯狂的叫嚣,按捺下躁动,楚天阔脸色十分平静,任凭药真把他宽大手掌捏了个遍,语气有些可怜兮兮的道:“小真,你看你禁了我这么多天……” 药真闻言一转,眼睛一瞪:“怎么,不满意?”楚天阔忙摇头否认:“不不不,是我自作自受,应该,应该!”药真这才又躺回去,继续抠玩楚天阔的大手。 “可是我才射了一次……小真,让我用龙形再来一次,好不好?就一弄次,我保证!”楚天阔继续装可怜,大手十分奸诈的顺着白滑细腰下去,揉捏着药真的柔嫩的臀瓣瓣,慢慢将没别药真抓着的手指捅了一半进去花庭翻搅。 药真的身子正是敏感的时候,被楚天阔得了先手,自是又被撩拨起情雨来,迎着楚天阔的手不住摇着屁股。楚天阔见状大喜,不断的加入手指进去,最后手指握成锥状,不断的抠挖旋转,药真的叫声逐渐愈发水波荡漾起来。 楚天阔知道药真不太了解自己身体的状况,可是他了解,而且很清楚!他现在可以肯定,药真的身体已经可以受孕了。对他而言更好的事是:药真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并且据他对药真的了解,他也不清楚龙族的房中秘事! 于是乎楚天阔的心中便异常得意的叫嚣起来,哈哈,鱼唇的人类雄性,你们都在打鼾呢还是打鼾呢还是打鼾呢,既然你们都睡的如同死猪一样,那我楚天阔就却之不恭当仁不让了啊哈哈。 一个苗月翩抢了他的主夫位置也就算了,反正他绝对不会把琼树殿的副殿让给他的,乖乖滚去侧殿呆着吧哼哼!但是药真诞下的第一个孩子,必须是他楚天阔的龙种! 龙性银,受其孕时伴侣承精须承龙精。这也就是说,如果楚天阔想让药真怀上他的龙种,必须用龙形将精夜注入药真体方可。 药真是个很直接的小雌树,从不会委屈自己,在爱雨情事上更是如此。面对楚天阔看似纯良无害,实则居心叵测的卖乖讨好,便点头答应了。(嘶,没文化真可怕) 楚天阔内心的嚣张笑意已经快要压不住了,忙将药真哄的翻身过去,趴在浴池靠床边那一面的玉砌斜坡上面。楚天阔定定神,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 那六个男人肯定不让他如意,那么就算这时候先斩后奏,让药真怀了龙胎会被他狠狠收拾,被其余人疯狂暴揍,他也认了!掐架就掐架吧,谁怕了,今天就非得让药真怀上他的龙种不可! 楚天阔一手拉的药真跪趴着,屁股高高翘起,一手查在药真花庭中不断扩张。他的人性物什本就十分巨大,龙形物什就更加尺寸惊人了。亏得药真是药树族雌树,否则换个别人,光是适应他着尺寸估计都得痛苦个半死。 药真的银水流了又流,直到有些不满的哼唧的时候,楚天阔这才两手握住药真圆润的肩头,金光乍泄,已是化作龙身。这时候的楚天阔不是遨游天际时的最大兽态,而是化作了可以在这方浴池中自由活动的大小。 虽说和最大兽态没的比,但是依然十分惊人,似蛇的身躯上,覆盖着金甲一般的鳞片,似凤的爪轻轻抓握着药真肩膀,将他上身按倒在浴池斜壁上,一爪拨起他的细腰扣住,极霸道又极粗长的龙根赫然抵在药真庭口处了。 楚天阔虽然心疼,扩张也做到不能更到位了。看着自己龙根的尺寸,还是有些担心。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龙身很快的沉下去,那粗壮的狰狞龙根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深深刺进了药真的花庭。 一路将肉壁破开,花门挡都没有挡住就被捅了个对穿,直接深深查到最里面,进入到了楚天阔用人形堪堪只能够到一个头的那处密道口里。去势头不减,狠狠抵住了最里面的一点。庭口顿时被撑到极限,迸出些血迹来,混着银水涂了药真一屁股。 药真腰身压的极低,两团屁股被龙爪握着,正在新奇感强烈的时候。身后传来撕裂一般的剧痛。药真眼前一黑,快感顿时不翼而飞,剧烈的在龙爪下挣扎起来:“疼……疼疼疼!!!” 楚天阔心疼极了,凝声成线不住安抚道,“小真莫慌,别绷着,快放松那儿,运转灵力修复伤口!”药真疼的眼泪不自觉的飚出来,但还是听了楚天阔的话,将灵力调动起来去修复那处的伤口。 如此一阵,慢慢血迹散在水中,药真的花庭又开始分泌大量的银水,将捅在里头的龙根浸的一片温滑。快感慢慢的回到体内,又一次向四肢蔓延而去,药真开始哼哼唧唧。 楚天阔的龙头低下来,轻轻吟动几声,便开始压着药真动了。龙根极为粗壮,如一根巨楔一般捅在柔嫩的花庭中,所以每一次的抽查都异常缓慢而冗长。药真闭着眼,柔弱的趴在巨大的龙身下,被缓慢的抽查进出着。 楚天阔却是在拼命忍着想剧烈操干的雨望,好慢慢让药真适应龙根的尺寸。逐渐的,抽查越发爽利,药真的花庭被彻彻底底干开了,龙根的操干速度也慢慢的孟浪起来。 每一次的深入,药真都有一种龙根快捅到自己喉咙的错觉,他的手不断去抚摸自己薄薄的小腹,似乎都能感觉到在里头肆虐的巨物到底有多粗壮狰狞。 花庭张的更开,药真的媚叫也越发高了起来。楚天阔才放开自己的克制,凭着感觉奋力在那处狭小紧致的菊道猛力进出起来,龙身狂摆,掀起池水高浪汹涌翻滚,药真被死死按在池壁上,承受着龙根和水波的双重冲击,刺激的他的后面越发嘬吸挤压起龙根来。 此时龙根已经是整根进出了,拔出来的时候,药真的花庭就张着一个圆圆的洞口,根本合不上,默默等待下一次被填满的动作。 浴池中的水波趁机涌进去,又被龙根捣的喷溅出去,和着银水一齐乱流。药真屁股上一片泥泞,微凉的池水混着温热银水,感觉自己被冰和火一同侵入花庭到处肆虐。 金龙的持久力自不必多说,药真撅着屁股被干了几竟一晚,前头粉生生的物什早不知出了多少次精。大眼泪水不停的流,到最后只是口中不停求饶一般,羞耻的喊叫楚哥哥楚哥哥,一边花庭被猛烈的操干,一边随着龙根戳刺抽动的动作,下身被查的在空中不停的荡着,前头喷不出一点精夜的物什,被捅的淡黄色尿液一股一股的往外喷。 直到天光微熹时分,金龙才死死扣着药真肩膀,龙根上生出倒肉刺,死死抵着药真体内深处的花壶,将热烫的龙精尽数灌满在里面。粗壮的茎身死死堵查住庭口,龙精盛了药真满满一肚子。 药真已经半晕过去,挺着个鼓起来的肚子,真如怀孕的母兽一般,无力的躺在金龙身下,仍然被金龙的龙根查在体内。 楚天阔这才从有些迷乱的情雨中清醒过来,看到药真一副被他干晕过去的银荡模样,九分心疼夹带着一丝满足,化作人形将药真揽在宽阔怀中,怜惜的吻吻他哭红的眼角。 药树族雌树族人极为放蒗,需求大的惊人。越是伴侣多的雌树,越是需求犹如无底洞一般。药真是药树族雌树中罕有的拥有七个伴侣的,那种需求量可想而知。而他竟然将药真做的晕了过去,这实在让他心里有种诡异而扭曲的满足。 楚天阔的物什还是紧紧查在药真后庭,待到药真小腹逐渐平复下去,才起身清洗了俩人身体,又拿了干净浴布裹了下身还是紧紧连在一处的两人,去了寝殿床榻上。 但是楚天阔因为太得意(图样图森破),完全没有注意到,药真只是又困又累的睡着了而已,完全不是被他做晕的。两人这才歇下,药真迷迷瞪瞪窝在楚天阔怀中,手心却不知为何,下意识的放上自己的小腹处。 熟睡的药真绝没有想到,此时他的腹中,已经龙胎暗结,而且一怀,就是两只。(哦啦啦,撒花,第一对双胞胎小金龙就要粗线啦) 日头上了中天,楚天阔才慢悠悠的起身,他精力旺盛,自然醒的快些。药真因为太累,还是沉沉的睡着。想起自己干的好事,楚天阔笑的特别贱,探头探脑在药真的额心处瞧个不停。见药真熟睡中还捂着肚子,不禁十分得意的笑了笑。 药真额心的祥云印记被额发挡住,楚天阔十分心急的想知道到底药真有没有怀上龙嗣。于是便用手去小心的扒拉,好不容易扒开一半,正要瞧瞧什么个情况的时候,被迷迷糊糊的药真糊了一掌。 药真梦中眉头皱起来,对打扰自己好梦的烦人苍蝇异常恼火,一巴掌挥过去,世界安静了。突然被抽的楚天阔一个趔趄,险些趴在药真身上了,忙呲牙咧嘴的撑住,还是不死心的想看。 但是一个粗手粗脚的男人再细心,动静还是很大,药真终于被弄醒了。碧眼一张,十分火大的瞪了楚天阔一眼,没好气的训他:“昨晚还没折腾够么,鬼鬼祟祟的在我脸上摸什么呢!” 楚天阔嘿嘿一笑,一脸正经之色,指指窗外。药真下意识一看,哎,都睡到正午了!异空间灵根都还没安置好,算算时辰,只剩一点时间了。 俩人遂起了,梳洗一番便去找其他六人商量。正是用午膳的当儿,正好六人都在碧日宫正殿那儿起席用饭。楚天阔揽着药真趾高气扬的走进殿去,心中得意异常。 他看到了药真额心的云纹起了变化,如盘龙状的祥云已经化为鲜冶的火红色泽。这就说明药真已经顺利受孕,难怪楚天阔一路走来脚下打飘。一想到三月后就有会有一条可爱的小龙缠在自己手指上玩耍,自己的孩子,楚天阔的心尖儿都在打颤。 药真一进殿,六人均是齐齐看过来,神色各异。被这么一看突然面上有些烧,拍开楚天阔不依不饶要缠在他腰部的手(其实他的目标是小肚子那儿),便朝着正中端坐的越临昔走过去。 越临昔放下汤盏,双臂一张,将药真收在自己怀中。药真倚在越临昔座上,便开口问他:“临昔,之前你说寻到一处比较理想的地方放置灵根,是在哪儿?” 越临昔有些诧异的看了看楚天阔,心道这个霸占狂今天怎么被药真嫌弃却是一副乐的跳脚的模样?收回目光,越临昔亲了亲药真额角,答道:“这个地方,你也很熟悉。” 低着头好奇的看着桌上菜盘的药真闻言抬头,“咦,我很熟悉……可我就知道一处地方啊,难道是潜渊山?” 越临昔捏捏他绵软的耳朵,肯定道:“没错。在这之前和他们商量了一下,准备迁都到药王城东方卧龙江南岸平原上。这处地方位于越土腹地,沃野千里,气候四季温暖宜人,最重要的是地理位置优越。 上次吴越交战,暴露出了如今越都地理位置的弱点。西临西戎,东靠吴地,定都于此极为不妥。若非君父身体欠佳,早就筹备迁都事宜了。我在做公子的时候便游遍天下,最中意的地方就是那儿。如今秉承先父遗志,迁都之事已经提上朝程。” 药真点点头,有些疑问,“那放置灵根的地方就是在那儿了?” 越临昔摇摇头,继续说道:“是在那儿附近,我们寻到的地方正好在卧龙江北岸的潜渊山脚下的一处谷地,谷口与新都隔江相望,四周高峰环伺,极为隐秘。谷内繁花盛开,地势平整,幽静宜人,其中更有一方水面颇广的碧潭。我打算以此处为越王宫密殿,在谷外重修越王宫外殿。” 药真听得十分向往,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我喜欢这个地方!自从来到越都这儿住,总感觉少了点儿什么。既然你们都商量妥当,就在那儿吧!” 越临昔微微一笑,揉揉药真脑袋:“一切都依你。你这么着急问,是想尽快放置灵根吗?”药真点点头:“现在我的本体应该已经发育成熟,异空间必须立刻具现,否则可能出现坍塌的危险。今天,傍晚之前就要放置完毕。” 闻言诸人皆惊:“如何这么快!”药真瞪了那边一直傻笑个不停的楚天阔,点点头。 第46章:小龙包子来(下) 正待说些什么,越临昔却是皱着眉头,抚上药真额心的祥云印记,有些疑惑的开口:“小真,我记得你额心这个祥云是金色的,为何现在变了颜色?” 闻言其余几人都看过来,楚天阔心中咯噔一声。药真啊的一叫,诧异的问:“变颜色了?什么颜色?”小真不知道这件事,越临昔想到,昨晚一晚上就变了颜色,唯一可能……他看向面上有些不豫的楚天阔。 “跟龙族印记相关,定是和你有关。你们初次交欢,标记会变成鲜艳的火红色吗?”紧紧盯着楚天阔表情,越临昔心有所感的问道。 僧非相心中一凛,抬头仔细观察药真额心的火色祥云。答案正待呼之欲出之时,突然苗月翩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楚天阔,你这混蛋真好胆!小真这是怀孕了!” 一语既出,几个男人都是心中一怒,狠狠盯着楚天阔。墨剑臣早已按捺不住的嚷嚷:“楚天阔,亏得之前老子还跟你赔不是!”这一次没有人拦着墨剑臣,苗月翩也抽出腰间金针,卫尘伤摸着自己玉戒,谢吟苍捏捏拳头,越临昔将药真抱的更紧了。 僧非相皱眉,虽然没有开打的意思但是话中也沾上一些难得一见的火气:“楚天阔,小真非你一人伴侣!孕育子嗣这种大事,难道你不应事先告知我们一二吗?” 药真自己却是被这个消息劈了个凌乱,愣愣窝在越临昔怀中没有作声,只是手下意识的抚摸自己小腹。怪不得梦中一片金光,龙吟不绝,小腹处带着微微的酸胀感。他以为是楚天阔睡在自己身边的缘故,或者是被龙精射的太狠,小腹酸胀罢了,却没想到自己怀了孩子上面去。 毕竟药真被封印的时候才是刚刚成年,很多常识来不及了解,又懒怠去看族中那些又多又繁琐的书籍,还不如当年苗月翩在结界中呆的那一年看过的药树族典籍多。 药真出神的想,昨晚楚天阔百般卖乖,缠着他用龙身交配,如此看来,楚天阔那个家伙定是有预谋的。对着那边已经快要掐起来的几个男人翻了翻白眼,药真已经懒得管他们了。 虽然心中有些责怪楚天阔不告诉他这件事,轻轻碰一碰没有什么明显变化的小肚子,药真心底却是突然有一种微微的满足感升腾上来:孩子,或者是小龙,应该会很可爱吧? 喝住那边掐的跟群乌眼鸡似的男人,确切来讲,那群围殴楚天阔的男人。药真倒也不是担心楚天阔,他龙皮那么厚,还无耻的先斩后奏,连自己都瞒着不讲,被揍下也活该。 药真之所以叫停他们的主要原因是:想去越临昔选好的那处地方放置异空间灵根,顺便具现出来安置在那边。不能浪费灵力的前提条件下,他需要坐骑。 不怀好意的看着楚天阔沮丧的脸,无奈之下,只好再次屈服,委委屈屈的又当了一次坐骑,载了几人一起赶往卧龙江北岸的潜渊山南部山谷。高天万里无云,骄阳高悬,楚天阔一身怨念的在云海中遨游,恨不得将那几只围殴自己的小虫子丢下去摔成肉饼。 不能用灵力却不会武功(?)简直憋屈的令人发指,楚天阔决定怒学人类武功,毙的那几个弱鸡(大雾)男人满地找牙。心中很是舒爽的想象自己威武雄壮,将人揍的哭爹喊娘的画面,楚天阔的龙头被人轻轻(雾)捶了一下。 药真眼看潜渊山飞过了一截,楚天阔却像是在发呆一般还继续向前扑腾,忙拍他。不成想龙皮太厚,无论他轻的,狠的敲打全都跟挠痒痒似的,楚天阔毫无反应,继续往前飞。终于药真怒了,灵力运转起来,附着在拳上,赏了楚天阔一拳。 楚天阔摇摇龙首,兀的一看,飞过头了,顿时有些讨好的摆摆龙尾,长吟一声,猛的掉头往回飞,几人这才顺利降落在了那处幽闭的谷口前。 顺着狭窄山道行一段距离,药真眼前猛的一亮。这处山谷坐北朝南,虽然高峰环伺却是十分开阔明亮的样子。谷中百鸟齐翔,繁花盛开,间或有绿树郁郁成荫。整片谷地都生长着一种厚厚的,踩上去极为绵软的不知名的小草,不时盛开着一两丛模样可爱的各色野花。 谷中一进来的正北方有一刃高崖,探出一道石嘴,落下一道一抱宽的白瀑,水声隆隆,落入下面一方占地颇广的碧潭,激起水雾蒙蒙,阳光下七彩烁烁,折射出一弯虹来。 药真觉得自己小腹中蒸腾起一种欢欣的情绪,不由的看向那方灵气四溢的潭水,俄而又下意识的看向楚天阔,他也能感觉到吗? 楚天阔看到水潭的第一眼就咦了一声。见药真看着他,便开口解释道:“小真,你能感觉到吗?这潭水有点古怪。”药真点点头,“能,潭水中似乎有种和你相似的气息。” 楚天阔丢下一句,“我去潭底看看。”便化作一道金光投入那方碧潭。药真有些忧心的看了看,但是直觉告诉他不会有问题,这种气息很是和善,甚至还有些亲近感。 僧非相就走在楚天阔身后,见他下谭去了,便上前揽住药真问了一句:“不会有问题吧?”药真摇摇头:“应该无妨,对了非相,你和临昔月翩他们去选一下自己喜欢的殿落方位吧。我去中间具现灵根。” 见僧非相一双慈悲的双目没有挪开,药真微微一笑,轻轻推他:“去吧,具现灵根一点都不费劲的。”僧非相眼中担忧之色仍在:“可是你现在身上有孕,真的没关系?” 药真摆摆手,拉住僧非相衣襟勾住他脖子,有些开心的亲了亲他的脸:“没关系的,去吧,去找个清净的地方。我知道你喜欢幽静。” 僧非相红着脸嗯了一声,便自去了。墨剑臣在后头看到僧非相得了一个吻,自己就差一点没及时上去,后悔的捶胸顿足的。药真看到墨剑臣的样子,忍着笑挥挥手,“过来。” 墨剑臣眼睛一亮,屁颠屁颠就冲过去了,看的越临昔,卫尘伤,谢吟苍和苗月翩一起扶额,丢人呐。药真揽住墨剑臣脖子,很大方的吻了一下他线条极美的唇。墨剑臣激动起来,一把打横抱起药真,惊的后面几人心跳了几拍。 越临昔忍不住骂道:“小真有孕,你干什么!”墨剑臣却是头也不回,抱着药真便走,“就是这样才要抱着走才是,不要太嫉妒。” 药真窝在墨剑臣宽阔的怀里,感觉挺舒服的,便也没闹着下来,指挥着墨剑臣走。看的之前因为羞涩没有把握机会的僧非相一口血,后面几个人也心头一阵懊恼,暗暗道该死的二货。不过有墨剑臣看着药真也算放心,便忿忿然分头去各自选地方了。 指挥着墨剑臣在约莫是谷中的地方停下,药真推推墨剑臣,“剑臣,你自己去选你的侧殿放置的地方,别担心,这里没事的。”可墨剑臣就是死活推不动,无赖道:“我就选在这儿。” 药真无奈,只好由他去。站在原地,右脸的那一枝蔓蔓冷桃枝逐渐开始点点闪烁起来,逐渐碧光大盛,凝聚出一棵碧树悬浮在空中。药真双眼猛的睁开,凌空一指,只见那碧树顺着药真手指方位缓缓落下,没入土里,慢慢扎根下去。 少顷,碧树稳当下来,一道无形的气流横散开,药真身子突然晃了晃。吓的墨剑臣忙上前扶住他。虽然这个孩子是那个讨人嫌的贱龙的,但是墨剑臣他们也都一致认为这也算是自己的半个孩子,动辄就大惊小怪的让药真有点无奈。 “无妨。灵根已经种下,可以将异空间内殿宇具现了。”药真从墨剑臣臂弯中钻出来,心中默念一阵,琼树宫主殿便凭空出现在潭边,一种古朴浩然之气顿时弥散开来。 楚阔天从谭中探出头来,身上衣服湿漉漉的,有些讶异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药树族古殿,“这是你的琼树宫?你们药树族的空间能力真是,啧啧。”说着围着琼树殿看了半晌,笑笑:“好久没看到上古时期的建筑了,挺亲切的。” 药真点点头,眼带怀念,又转头问楚天阔:“谭下有甚么发现?”楚天阔一拍额头,神色激动道:“忘记这个了,小真,这处潭底不知为何,竟生了一大丛龙星草。真是老天垂怜!”又怜爱的抚摸一阵药真的小腹,“毕竟如今天地间灵气稀薄,他生下便孱弱,如今寻得此处,或许也是他的机缘吧。” 墨剑臣见俩人均是神色十分欢喜,便插嘴道:“龙星草?有甚么用处,对孩子好吗?”楚天阔点点头,开头解释道:“龙星草,叶片细长,呈片状分布。喜阴水,其形如星子,为幼龙食用,可增益龙气,助长灵性。” 墨剑臣摸摸下巴,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正想继续问,不防被药真背上呼了一掌,“剑臣,灵根已定,时辰快到了,速去具现你自己的侧殿。还有你,楚哥。” 撇撇嘴,墨剑臣十分哀怨的走了,叫他楚哥,叫我剑臣?摸摸腰间的长剑,墨剑臣手又痒了,什么时候再和楚天阔掐一架,反正那只笨龙不会武功,哈哈。 日落之前,谷中已经静静立起了八座宫殿。药真的琼树主殿静静伫立在那方碧潭边,和苗月翩掐架不成的楚天阔,只好特别无耻的占了距离药真主殿最近的一处宝地,美其名曰龙临碧水。僧非相离则是选择了一处颇为幽静的宽阔石崖,正好面对白瀑,周遭生了许多巨松,形态悠然,弯弯曲曲的枝干掩映着僧非相所居那处雄奇古朴的侧殿,显得古意盎然。 苗月翩的副殿稍微大些,附带了一处药坊,所以选择了一处向阳的肥沃土地,准备开辟一处药园。其余人的侧殿也呈扇状错落布开,俯瞰去正好形成一个犹如北斗七星一般的形状,极有韵致。 诸事既定,八人遂在这里定居下来。越临昔调动越土的能工巧匠,在谷口修缮了一处布局和原越都相差无几的越王宫,新的越都外城也动土修建,和药王城毗邻而居。越君不曾设立君后殿,登位一年,竟无君后,朝野上下议论纷纷,但也不敢造次。 借着这一次迁都的机会,朝中忙成一团,一众老臣也无暇追着越临昔后面烦他,越临昔乐的清净了一段时间。众人商量过了,待到药真诞下越临昔子嗣,再举行大婚,将越王位子传给孩子,几人逍遥长居,一了心爱之人夙愿,陪药真游遍天下。 药真瞪着几个窝在自己主殿软榻上头,商量的唾沫横飞,面上满是兴奋之色的男人,不禁面色十分不好:“就是说,接下来的时间,我就要不停的怀孕怀孕了?” 身后抱着药真的越临昔大笑,语调十分张狂:“这个就看他们本事了,我身为越君,你的第二个孩子得是我的。”药真眼前一黑,不禁感觉这日子真是完全没法儿过了。 苗月翩见药真一副要爆发的样子,忙安慰道:“小真莫急,我今日正在翻阅药树族孕典,发现一种秘法,可以让你本体孕育子嗣,而且这种孕育之法,对于孩子极好。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有一定几率激活父体稀薄的优势血脉。” 众人都被苗月翩所言吸引,纷纷让他详细解释清楚。 苗月翩清清嗓子,又扔出来一个让众人异常吃惊的消息:“上古诸族,遍布中土。数人族繁衍力极强,故各族与人族皆有婚姻,留下不少后嗣,但因为人族生来孱弱,便稀释了古族强大的血脉。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因此,众多孱弱的古族后嗣,其实是从当年灵气暴乱之中存活下来的。当今人族体内皆是有各色稀薄的古族血脉,但是因为年代太过久远,终其一生,从生到死始终藏匿于骨血,不会被激发出来。” 苗月翩和僧非相对视一眼:“所以我和僧非相一起又查阅了诸多古籍散卷,做了一个推论。”僧非相见苗月翩看向他,便开口继续说了下去:“我们七人,除了楚天阔本是封印古龙族人之外,其余六人看似是纯种人族。但是,由于小真和寻心玉的存在,体内当是有古族血脉存在的,而且是历代先祖将积存血脉传递下来,相对来讲,最为浓郁的一代。” 僧非相面色端肃,不似几个懒散男人在榻上斜斜一躺,而是姿容十分规矩,音色醇醇,娓娓道来:“大道无情,然去九而存一。所谓生机一线,自不会赶尽杀绝。机缘相会,然吟苍从异空被牵引至此,所以我们大胆断言:遗存的古族血脉将会在我们六人身上激发。此次若用药树族秘法,十有八九,会将我们的优势血脉显化。” 药真眨眨眼,皱皱鼻子,这群男人对药树族的东西知道的比自己还多。盯着苗月翩看的药真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楚哥,是不是神农族的族人,头发都是月翩那样的银白色?” 楚天阔闻言看向苗月翩的一头白发,恍然道:“一直觉得眼熟,今日才联系起来,确是如此!那他这血脉竟是已经十分浓郁了。”苗月翩早已想过此事,只是不清楚自己优势血脉是古族那一支,听到俩人这么说,心下便有了一点眉目。 药真思忖半晌,又看向僧非相要蓄发却一直没有长出来的脑壳。虽然非相不留发也很俊美,不过……这似乎也不大对?楚天阔看药真又盯着僧非相头顶发呆,便也扫了僧非相一眼,突然心中一动:“小真,如若无差,僧非相应是幽族一脉后嗣。传幽族人体魄高大,不喜嘈杂,常幽居深谷山林,族人佛修众多……无生发。” “这便是了!你当年跟我说过的,我还记得!”药真也记起来当时楚天阔跟他讲一些奇闻轶事的时候,提过这一古族,因为十分奇特,所以他印象极深。僧非相摸了摸自己的发顶,心情有些莫名的复杂。 “不过其余人的血脉,就不是特别明显,待要一试才知。”楚天阔一一观过,又跟药真说了一下自己看法。药真点点头,去问苗月翩:“月翩,那孕术究竟是什么个法子?” 第47章:一树碧孕花(上) 苗月翩放下手中茶盏,看了一眼楚天阔:“这种孕育之术,龙族是个例外。因为龙族子嗣太过霸道,无法和别族共生。小真,你本体是一株碧树,用这种秘法可以一次孕育不同雄性的子嗣,你分别和不同的雄性交苟后,不能炼精化气,只能让身体自然吸收完毕精夜,然后你的本体上会开出一树繁花,婴孩会被温养在树上花苞之中,如若灵气供应充足,则会在一月内发育完整,呱呱坠地。” 药真有些惊奇的点点头,“这倒是省力许多,不然每个都这么来一遍,闷都要闷死了。”众位男人大笑,纷纷打趣小真孩子心性,药真不禁翻了翻白眼,比幼稚,谁又能比得上你们。 “不过……”苗月翩开口提醒道,“小真,龙族胎儿发育很快,却又极为霸道。在孕育时候如若灵气供应不足会有性命之危。最多不过半月,龙胎就能凝成龙气,此时需父体提供大量龙精。但是龙精不能炼化为灵气,只能化作龙气温养胎儿龙性。所以,需要补充为灵力的阳精,我们要一起提供给你。” 楚天阔将药真抱在自己怀里,白了一眼越临昔,躺在榻上眉头夹得死紧,“不能用龙星草辅助补充龙气嘛?这里头可是我儿子,你们瞎掺合甚么劲儿!”说着摸药真小腹,手背被扇了一掌还是死皮赖脸的一个劲儿摸。 苗月翩和其余几个男人均是对视一阵,挑挑眉,十分促狭又带着几分严厉道:“楚天阔,被榨干了可别哭着求我们。撇开这个不谈,我们却是不会拿小真性命开玩笑的。” 楚天阔唇线抿的死紧,对此无话可说,此事事关重大,这可是小真和自己儿子性命,便没再激烈反驳,只说了一句:“到时再说吧。”话中却是已经服了软。 转眼谷中已是半月已过,越国新都修的如火如荼之时,药真腹中的龙胎却是已经开始凝聚龙气了。药真正在殿中靠在楚天阔怀中小歇,不想腹中突然一阵绞痛。猛的捂住小腹,药真闷哼了一声,吓得楚天阔一点睡意皆无,忙不迭的问:“小真,怎么了?” 药真捂着肚子,话跟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孩子……龙气……”楚天阔一下便明白了,苗月翩算好的日子的确是今天,却不防在正午时分突然就开始了。楚天阔仰头,一阵龙吟之声响彻山谷。正在崖壁松下对弈的僧非相和卫尘伤对视一眼,均是腾空一翻,轻功几个起落便落在潭边的琼树殿口那儿了。 谢吟苍,苗月翩和墨剑臣也匆匆赶到,只有越王新宫中被拖住脱不开身的越临昔,接到谢吟苍的飞鸽传书后才匆忙向谷中赶来。众人一起进了平时和药真欢好的寝殿,殿中拱门后,只有一方铺的极为绵软的宽大床榻,四周都用轻容纱隔断了视线。 垂挂的几层白纱后,楚天阔浑身赤果,药真也是一丝不挂,小腹微微隆起,身后花庭被极粗的物什进进出出,银靡的水声不住的从交合的地方传来。药真的身后花庭媚肉被物什带着在茎身上滑动,不时往外翻卷出来。 楚天阔已经是逼着自己爆了一回,不成想份量极大的龙精跟沉底的小石子儿一般,下去竟是毫无动静,药真小腹不怎么疼了,可是手脚却抽搐起来。这一下吓的楚天阔手抖发抖起来,又拼命的催动精关继续将龙精注入药真小腹,依旧泥牛入海一般毫无动静,药真的皮肤出现了一些黯淡之色,右脸的碧桃枝颜色慢慢变淡。 众人进来的时候,楚天阔已经有些魔障,疯狂的耸动下身爆精。见苗月翩他们进来,楚天阔有些崩溃道:“你们快点!小真已经……”语调有些哽咽之意。 苗月翩大惊,慌里慌张一边撤自己衣物,掏出物什来撸动,一边厉声喊道,“你们都快些出精,喂到小真口里!这怎么回事……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庞大的精气需求量啊!” 墨剑臣已经十分焦急的上去,顾不得温柔,将物什猛的捅进药真喉头,催动精关夹着屁股爆在药真口中,然后迅速抽出来,继续撸动自己物什。苗月翩接着就将物什查进药真口中,也爆了浆。 卫尘伤迅速接上了苗月翩位置,在药真檀口中进入两下,也爆了一大波精夜进去。抽出自己物什,苗月翩一边继续撸动,一边喘着气观察药真小腹和额心出的祥云纹。 一下得到三个青年男人大量阳精的补充,药真手脚抽搐的状况顿时好转,周身被龙胎吸收的极薄的灵气,下意识吞噬阳精炼化了补充自身,迅速壮大起来,源源不断的为小腹处的龙胎提供灵力补充。 直到谢吟苍和僧非相均是各自爆了阳精入了药真檀口,右脸那处冷桃枝印记才重新变得鲜润流碧,楚天阔见药真四肢舒展开来,一颗心才吞进肚子里。暗暗道自己以前真是太低估药树族雌性的体质了,要是他独占药真一人,估计还真的满足不了他这无底洞一般的需求。 越临昔匆匆进门,一瞥情况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迅速扯了自己衣服,待到墨剑臣爆完,自己补上空缺。四个时辰里,六个男人轮番不停的浇灌下来,加上楚天阔也一直在爆精,期间还下了水潭采了龙灵草一并喂药真服下,情况这才稳定下来。 直到药真额心火红色的云纹不再火一般燃烧,苗月翩切了切药真脉象,才点头道:“精气已经够了。龙胎稳定下来了。以后只需要不要停歇的在身后花庭用物什温养,每一个时辰接受一波阳精化气便可。而且,这龙胎刚凝聚龙气的时候需求量如此之大,绝不可能是一胎。依我看来,应该是同卵双生的两头小龙。” 几个男人累瘫在铺着厚厚草毯的地方,稀里哗啦倒了一地。闻言地上死猪似的躺着的众人都是面上一喜,“两头小龙?”转而又一起折磨楚天阔,理由是这个混蛋到底灌了多少自己龙精进去,才一发两中的,端的是又羡又嫉的一群比。 一脸憔悴之色的楚天阔这时听到药真平安,还是一次怀了两头小龙、简直笑的合不拢嘴,十分无耻下流的炫耀,拉仇恨的一比。几个男人忍着身上疲惫,又跳起来围殴了一顿这个无耻的炫耀货。 闹够了之后,七个男人一商量,决定轮流歇在药真的寝殿,楚天阔一直提供龙精,其余六人一个时辰换一次。为了保证公平,楚天阔这个混蛋只能和药真檀口相亲相爱,以补偿他先斩后奏的霸占行为对他们带来的心灵伤害。 虽然楚天阔抗议的跳脚,却还是被其他男人联手用武力镇压了。接下来的两个半月里,几个男人的饮食悄然发生了变化。什么鹿鞭牛鞭当归山药韭菜大葱牡蛎的通通亮相膳席,弄的越国的御膳堂里的庖厨都纷纷搜刮壮阳秘方,流言漫天飞。 什么越君养了无数个男宠啊,心有余力不足所以才这么大补的;还有人说越君和他手下的高手夜夜笙歌,开什么阅美群交会啊;还有人甚至还猜测越君是不是做了被压的男妻的。越临昔每日一上朝就被底下朝臣们各色的目光齐刷刷洗礼,几个老臣还痛哭流涕的劝谏君上保重龙体之类。 刚开始越临昔还一头雾水,最后已经领了影卫营总管事的卫尘伤忍着笑跟他汇报的时候,他简直是抽那群人的心都有,前面的两种倒还算了,最后一种谁要是敢说的就缝了谁的嘴。因为这事儿,越临昔的大婚事宜又被老臣们给盯上了。 最后烦不胜烦的越临昔丢下一句,君后已有人选,已经为他孕育了子嗣,待到长子降生他便和他大婚。说罢甩袖丢下那边乐的胡子发癫的几个顽固老头子,一脸崩溃的回了谷中。 琼树宫寝殿里,谢吟苍正在握着药真细腰和他查弄,下身物什不住的在嫣红的身后花庭进出,银水染得俩人下身发亮。药真花庭虽然被楚天阔的龙身那尺寸极大的龙根干过,但是雌树的身后花庭弹力极强,所以谢吟苍查弄的依旧非常爽利。 为了防止压到已经两个半月的龙蛋,药真跪坐在谢吟苍结实的大腿上,一双白腿大大叉开,屁股翘起,双肩被谢吟苍握着承受物什的查穴。一头鸦色长发垂在胸前,药真头高高的仰起,因为怀孕而敏感至极的身体泛着微微的粉色。 谢吟苍禁不住诱惑,低头啃舔药真珠玉般的白嫩耳垂,头向下埋在他颈窝里,大手伸上来碾磨药真越发鼓胀的乳头,喃喃道;“小真,你生下孩子了会不会有奶水?好想尝尝看。” 药真被他舔的脖子耳垂酥麻不堪,嗯了一声,“给宝宝吃的,不给你喂。”谢吟苍一听顿时不依,抱着药真细腰,第三回狠狠将二十几股阳精喷入湿滑的花庭深处,抽出湿漉漉的物什,将药真放平在床上,目露凶光的道:“那我现在就吸出来,免得孩子出来了我吃不到。” 说罢低下头去,含住药真一侧肿大乳头便死命的吸起来。药真胸脯平坦一片,但是手感绵润,整个胸脯和其他少年一般无二,但是乳头却特别饱满肿胀,嫣红的乳晕不大不小,盛放在白玉胸脯上极为乍眼,银靡又放蒗,异常勾人。 谢吟苍埋首下去嘬吸的啧啧有声,药真敏感的身体经不住刺激,呜咽着被吸的在床上不住的挣扎,最后乳头还是被吸的喷了。最近这些男人都爱吸他乳头,吸的本来就不小的那儿越发大了。 后头近来的卫尘伤见俩人还是搞在一处,也没说什么只是脱了自己衣物,亲了一口药真那处被红绳皮套绑着的粉嫩物什,也埋首下去吸吮药真另一只乳头。 药真睁开眼,看到卫尘伤,便伸手抚摸他的脸。卫尘伤握住药真细白手心,吻了一下,跟谢吟苍说:“你去歇息一阵,这儿我来吧。” 谢吟苍和药真交换一个绵甜的吻,这才离开。前脚谢吟苍刚离开,楚天阔便进来了。见卫尘伤正握着药真白桃般的一对屁股把物什慢慢塞进去,心头一紧,随后又摇摇头笑笑。脱了自己衣物,随意撸动几下自己粗长的紫黑物什,挺着一根便上了床。 戏谑的故意看了看卫尘伤下面,挺了挺自己的傲人物什晃晃,抬起药真下巴,哄着他吞了小半进去。因为太过粗大,楚天阔只是堪堪查了一般进去,缓慢的抽送起来。 卫尘伤翻了个白眼,没怎么理他,这货俩月里已然无数次的嘲笑过他们物什的尺寸了,得瑟的特别拉仇恨。不过据说古族的尺寸虽然比不上楚天阔的那么壮观,可是也是要比寻常人类大上几圈的。卫尘伤心头默默想着,待到老子的古族血脉觉醒了的,蠢龙。 自从和药真欢好过后,卫尘伤觉得自己暗器的准头和力道增长不少,而且让他觉得古怪的是,自己物什在慢慢变大。虽然不怎么明显,但是精于距离测算的他,十分肯定这一点。知晓古族血脉之事后,他问过苗月翩和僧非相,他们也有类似的感觉。估计是他们体内的古族血脉,在遇到药真后也慢慢再体内被激发出来。 卫尘伤看看沙漏的时辰,和楚天阔各自爆了三回后,也没抽出来自己物什,继续留在药真体内。药真扭扭腰:“咦,尘伤,你不出来吗?”卫尘伤斜睨了楚天阔一眼,耍贱道:“小真你里面好舒服,我多待一阵子好不好?” 药真被软腻的茎身塞在身体里,暖暖柔柔的也蛮舒服,便没再反对。只是楚天阔在那边快把眼珠子瞪穿了,你无耻!卫尘伤皮厚的耸耸肩,蠢龙,彼此彼此。 如此下来,转眼三月时间已过,谷内已是冬花开败,春花渐上了。温暖而幽静的谷内已经被打理的古朴中不失精致,而药真小腹越发隆起,一双小龙便等不及要出来了。 七个要当爹的男人在琼树殿里不停的进进出出,紧张的不行。苗月翩被几个晃的烦躁至极,脾气甚大的将几个笨手笨脚不会做事尽会添乱的主儿赶出了寝殿,比如这一对儿垂头丧气的难兄难弟:墨剑臣和楚天阔。 楚天阔别被赶出来的时候异常不忿的嚷嚷,我可是正宗的爹,爹,爹!苗月翩大手一挥,别叫了,再叫爹也得给我出去。冷不丁吃苗月翩个好大亏,气的楚天阔头中发昏,却被迅速武力清扫出门,和墨剑臣一起蹲墙角了。 天色将晓,谷中鸟啼婉转,薄薄晨雾柔柔的在谷间游荡。突然金光大放,古中两道刺目金光冲天而起,盘绕而成龙形,嬉戏遨游于天宇。顿时朝霞染红了半边天空,百鸟齐翔,古中繁花扑簌簌的开放,一轮硕日喷薄而出,日出竟是生生早了一个时辰。 新越都和药王城周遭早起的越民均闻得此异象,一时口耳相传,说新晋越君子嗣诞生,天降异象,乃是真龙啊!这话呢,算说对了一部分,这真龙是真的,可越临昔未必能生的出来。此时谷中众人全都围在琼树殿寝宫中的床榻边,一起看那刚出壳的一对小小的金龙。 那俩条小金龙刚出壳,黑漆一样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身上长的细小的小金鳞。叫声细弱,奶声奶气的,特别袖珍的一点点。小身子不断的扭来扭去的想往药真怀里蹭,两只加起来还没有他们的爹一只手掌大。 最奇葩的是,有一只还顶着半只蛋壳死活不让苗月翩碰他,一碰就呜呜呜的乱叫。叫的药真心疼了,便挥挥手随他去了,算了算了,爱顶就顶着吧。 两条小龙十分精明的一人选了药真一只手掌,小身子扭扭扭的在药真白皙的手心里盘起来。那只没有顶着蛋壳的小金龙还老追着含药真的手指头,逗的药真不住的笑。 楚天阔乐的牙都呲出来了,看着这一画面心中甜蜜至极,爬上床榻环住药真,脸上那笑蠢的无法直视。其他几个男人都捂着被萌的肝儿颤的胸口和被闪的快瞎掉的狗眼,默默的退出了寝殿,留下这一家三口温馨的呆在一处。 药真生这俩只小家伙儿却是没废什么力气。龙蛋颇小,所以还是比较顺利的。小龙生了不久就急吼吼的撞起蛋壳儿来,第一只力气很大的样子,咣的一下半片儿蛋壳儿就飞了,呼哧呼哧的爬出来了,一个后脚就把蛋壳儿踹到一边,眼睛慢慢睁开顺着熟悉的气息找起药真来。 另一个比较力弱写,拼命踹了半天才把下头的蛋壳踹个干净,头上的那片儿怎么弄都弄不下来,急的在原地团团转,惹得几个男人都笑个不停。苗月翩想去帮他拿掉,哪成想人家又喜欢顶着蛋壳儿了,死活不让人碰。 第48章:一树碧孕花(下) 楚天阔抱着药真,手指不住的碰那个蛋壳儿,杵的小龙一摇一晃的,嘤嘤嘤的哭。药真火大的踹了楚天阔一脚:“边儿去,少欺负我儿子。”楚天阔呲牙,收回手来,回嘴道:“也是我儿子好吗,看看看,龙种!一对儿,俩儿金的!要是族中那帮老不死的还活着,不知道该乐癫成什么样子了。” 药真往他怀中偎了进去,听到楚天阔语调里的感伤之色,便安慰几句:“能活着总是好的,若他们泉下有知,也该不会对你那样失望了。”楚天阔揽住他的腰,嗯了一声,眼瞅着那蛋壳儿什么时候掉下来。 药真用手指撩拨一下还没长出小牙的那个好动小龙,见他嗷嗷的追着咬手指,便有些恶劣的逗着不给他。楚天阔啃了药真白生生的耳朵一口,“你不也一样欺负,还踹我呢。” 药真白了他一眼:“就准我欺负,别个都不许,怎样?” 楚天阔举起一只手挥了挥,无奈道:“好好好,都是你的,好吧。” “哼,自然都是我的儿子,你他娘的总是寻死觅活的,哪儿远挨哪儿旮旯呆着去!”药真说着想起之前的旧梗,火气一上来,又踹了楚天阔一脚。 楚天阔只好又挨了一踹,赔笑道:“这不是老早儿赔不是痛改前非了,嘿嘿,提这茬儿作甚。” 药真眼睛一瞪,“不提,不提这个我还提那个。你这儿子生下了,来来,先结果了我,在去杀了他们六个,再自裁去,去去去,去呀!” 楚天阔头上冷汗狂冒,小真这是怎么了突然火气这么大,难道生了儿子性情大变么。只好一个劲儿的哄,“怎么会,活着这么好,有你有儿子。” 突然又长叹一声,楚天阔摸了摸下巴,正色道:“以前我总是想不通,我觉得吧,这估计也是命。现在你看看,你七个伴侣都找到了,我也想通了。还有时候会觉得一起这么过,也挺有意思的。你也知道,我自小没啥兄弟发小儿,族中同辈儿要么嫉妒我嫉妒的眼睛都红,要么就老早敬而远之。这几个人,是些个人物。人爽利,也不矫情,心底又挺好,觉得还真挺有兄弟味儿的。就是觉得日子真是这么有滋有味的,除了那年遇到你,多少年都跟白活了似的。” 药真支棱着耳朵听楚天阔这一番话,莫名觉得眼眶有点热。慢慢转过头去,捧着小龙,把头深深埋在楚天阔宽阔的怀中,闷闷的道:“现在好好活,也不晚。楚哥,以后我们再多要些孩子吧,大家都好好活着,比啥都重要。” 楚天阔怜惜的吻吻药真发顶,将自己最重要的三个人揽在怀中,拍拍药真的细背:“好,好好活着。你折腾半天也累了,睡会儿吧。”说着慢慢吟唱起来一首很古老的龙族古老战谣来,醇厚的男音,带着低低的龙吟之声。 遥山雨,雾深深,龙翻海。噫吁,天地间,逍遥去,驾云头。 乐相知,苦相离,长相思。噫吁,予我酒,壮我行,莫须悲。 药真听着意味悠长低沉的古谣,慢慢闭上眼睡去。两只小龙竟然也安分下来,被楚天阔轻轻的挪到药真腰侧的软垫上头,各自打了一个小哈欠,蹭蹭垫子也慢慢阖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睡了过去,蛋壳可笑的被枕在头下面,翘起来。 楚天阔一笑,也没有伸手去拉,只是一遍又一遍极为耐心的吟唱,哄着自己心爱的人和儿子们入睡。 药树族的自愈能力十分强横,在上古时期就闻名于古族。药真没两三天就活蹦乱跳的顶着儿子到处溜达了,两只小龙也因为在胎体中灵气供应充足,也十分精神。 关于孩子的名字,几个男人争论半天都拿不定主意,最后还是药真拍了板:老大叫楚天烈,脾气暴躁和他父亲像的很,小名叫小烈;老二是个泪包,总是捧着一个蛋壳哭的泪眼汪汪,起名叫楚天泪,小名叫小壳。小壳总喜欢抱着蛋壳嘤嘤嘤的,相比起来身体较弱些。老是泪水涟涟的,惹得几个男人都老爱逗着他玩儿。 越地已是将近春末的时候,夏日的雷雨已经落了几茬,蝉鸣声渐起了。越临昔被那群老臣烦进烦出,追问的头发都要竖起来,终于有一日忍不住爆发了,在朝堂是摔了奏本拂袖而去。 药真知道后,终于猛的醒过神儿来。趁着两只爬在僧非相的光头上蹭蹭的时候,十分不好意思的从自己两个可爱的儿子那儿抽出身,询问苗月翩那个药树族的古老孕术方子来。 “月翩……”药真脸上带着些歉意看着苗月翩。这是他的第一个有着亲密关系的伴侣,陪伴了他很长时间,而这次他却最先怀上楚哥哥的子嗣。 这也倒罢了,可他还因为玩儿子们玩的太快活,没有注意到其余伴侣的情绪。虽然他们也同样十分宠爱两只小龙,可是毕竟还是渴望有自己的后嗣的。 苗月翩看着药真一脸歉意的看着他,知道他在担心些什么,却是心下有些好笑,“没事的,你才刚诞下两只小龙,身体养好了,再孕育我们子嗣不迟的。临昔只是冲那些老臣发脾气,算是对他们倚老卖老的一种警告罢了。毕竟越君后宫,是个人都想进来。贪恋荣华,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这个命。” 药真闻言才心头放下担子,但还是催促苗月翩道:“话虽如此,你们找不着急我也是多少知道一些的,毕竟你们都岁数不小了,也是应该有孩子的年纪了。再说了……”药真突然靠近苗月翩,冷香袭来,苗月翩不禁呼吸一滞。 药真表情放蒗又促狭,探手下去,捉弄道:“我也希望你们……这里再大些。”苗月翩轰的一下红了脸,虽然他知道是药真在捉弄他,可是被自己爱人嫌弃什么的比起被那只贱龙鄙视,这次的打击程度简直完全是天雷啊,劈咔下来,苗月翩内心顿时一片焦土。 那边支楞着耳朵的僧非相和谢吟苍闻言也均是身形一僵;卫尘伤差点没从树梢上摔下来;墨剑臣又去蹲墙角了,谢吟苍告诉他这叫做蹲在墙角画圈圈,最近他似乎热爱上了这样(蠢二)的举动。只有身在越王外宫政堂翻阅奏本的越临昔和远赴极北吴地采雪莲的楚天阔幸免于难。 几个男人心中顿时怒争一口恶气,纷纷围过来听苗月翩所述这孕术的具体细节。苗月翩思忖半晌才开了口:“这种古老孕术是以药树族雌树族人本体碧树为媒介,在枝头催生孕花,将雄性阳精分别注入不同花骨朵之中,再辅之以日夜不停的大量灵力浇灌,最少一月便可胎熟蒂落,诞下子嗣。但前提条件是,一次同时孕育的雄性子嗣数量不得超过雌树命定伴侣的最大数量,否则孕体和胎儿都会因为灵气枯竭致死。” 众人心中这才有个大概。药真想了一下,一次性孕育六个男人子嗣便可,否则再排个先后的,自己都要为难死了。将这想法说了出来,几个男人想了想也没有表示反对。僧非相观星象,后日为大晴,受孕的日子便选在了后天午时。据说午时阳光最烈,最适合催生孕花。 回到谷中的越临昔和楚天阔也没有反对,于是楚天阔就被赋予了一项艰巨而又光荣的任务:看好小烈和小壳。 是日,阳光大好,晴空一碧如洗,众人老早便在谷中最为开阔的潭边铺好了厚厚的草毯,已备后用。楚天阔带着俩个宝宝出海去玩儿了,剩下的六个男人都与药真一同沐浴更衣,准备在午时开始催生孕花。 苗月翩将调配好的清亮的碧色药汁涂满药真赤果着的全身各处,连花庭里面都仔仔细细的涂抹一遍。午时炎日当空,药真一身雪白耀眼的肌肤,毫无任何遮掩的暴露在男人们的眼中和烈阳之下。 随着阳光的照喷,药真皮肤泛出一阵宜人的清香,混着他本身的冷香体味竟然十分的催情,周遭站立的男人们的物什都开始抬头,随着药真身上散发的浓郁味道越来越硬,鼓胀而狰狞的指着草垫上姿势放蒗的药真胴体。 药真按照苗月翩的吩咐,一头鸦色长发洒落在右侧,整个人趴在草垫上面,一手撑着自己脑袋,一手随意垂落,腰身弯出一个诱人的弧度,隐隐能看到雪白双丘之中的蜜薛,臀部夹紧,大腿紧紧的闭合,小腿弯诱惑的岔开。 阳光极盛,慢慢药真上空逐渐隐隐能看到幻化而出的一株碧树,枝条优雅的伸展,逐渐枝头扑簌簌开出六朵花盆极大的花儿来。这花花瓣犹如荷花,层层叠叠,由内而外绽放,花瓣十分繁复精致,颜色各异,黑白灰红紫蓝,竟然和上次冷桃药阵中几人最初站立的六芒星阵的方位完全一致。 而此时躺在草毯上的药真身上却也生出和树枝上一般无二的六朵花儿来:紫花尊贵,开于药真檀口;白花纯洁,开于药真细颈;红花热烈,开于药真雪背;灰花宁静,开于药真腰侧;黑花神秘,开于药真庭口;蓝花幽远,开于药真腿弯。 六朵花在阳光下犹如带着生命般欢欣的摇动花瓣,清风徐来,几人似乎能听见花中窃窃私语一般,对这六朵花儿竟是心生爱怜。慢慢的,花儿愈加繁盛,最后似乎是撑到了极点,从上而下,扑簌簌的盛开了。 苗月翩像是有些怕惊到那朵纯白无暇的白色花儿,慢慢的走到药真身边跪下,安抚似的轻轻抚弄那柔嫩花瓣,白花痒痒似的摇了摇,很是欢喜的模样。苗月翩遂定下心来,叫其余人过来,各自同心意相系的花骨朵儿沟通起来。 催情香意又浮动而起,几个男人闭目一阵,撸动几下,便将自己能喷出来最大量的精夜分别灌注进了几朵花骨朵的花心之中。 俄而几人退开,只见那六朵颜色各异的花慢慢的收拢起来繁复柔软的花瓣,紧紧的收拢几人注入的阳精,慢慢的又回到最初含苞待放的模样。药真身体上空的一株碧树也慢慢消散在空中。 药真期间因为阳光太烈,所以一直闭着眼,待到苗月翩说已经结束的时候才微微睁开眼睛。苗月翩欣喜道:“小真,孕术完成的非常完满,是古籍记载中最理想的状态。这次受孕成功,粗略估计有九成的把握,激活父体优势血脉。花苞温养一日,从明日起,只要保证充足的灵气供应,那么这六个孩子会生长的很健康,并且遗传父体显性的优势血脉。” 一颗心放下来,药真很是欣喜的勾住苗月翩因为兴奋还未穿戴衣物的赤背,将他拉下来压在自己身上,一手拉起他的大手,带着他手指捅入自己银水泛滥的花庭,大眼放蒗的看他:“月翩,你们刚刚一齐看着我的时候,就想让你们狠狠查我了……我想要,一起干我,好不好?” 苗月翩被药真肆无忌惮的放蒗话语刺激的头上血液逆流,当即就压着药真,双腿查入药真腿间,将那雪白大腿分的极开,抬起药真细媚腰,拎起物什就急查而进,一干到底,捅出的银水直溅到俩人交合处的地面上头。 药真顿时放蒗的呻吟起来,自从生过小龙之后他的身体似乎敏感更加厉害,对于自己的七位伴侣索求愈发大了起来。药真一边被苗月翩狠狠的压在地上干,一边蒗叫,呼唤其他伴侣过来:“你们,都来一起查我……嗯……里面,痒死了……啊……” 墨剑臣早就忍不住,上前蹲在药真檀口,将自己的笔直物什捅了进去,查干起来,仰着脖子重重喘息。越临昔他们对视一眼,也纷纷上前抚摸起药真细致的皮肤来。 僧非相替药真做口活,不住的舔弄吮吸那极为漂亮的物什;谢吟苍和越临昔各自拉着药真手,用他细嫩的手心替自己做手活儿;卫尘伤则是抚摸着药真光滑的玉足,拉着挤压自己的物什。 不一阵子苗月翩鼓动着屁股喷了,谢吟苍和越临昔一起前后查了两根物什进去已经是湿的不像样子的花庭,耸动屁股前后查干起来。墨剑臣也在药真口中爆了浆,气喘吁吁的退下来; 待到谢吟苍又和越临昔一前一后将滚烫阳精注入药真体内后,僧非相和墨剑臣又一起双龙起来,药真下面被查的一塌糊涂,整个人一脸放荡又满足的表情,看的几个男人均是心头火起,不禁轮番干了三四回,天边火烧云飞起,众人精夜都喷了个干干净净之后,才云收雨歇。 夜里楚天阔才带着宝宝回来,小烈和小壳儿已经能化作人类的小童模样了,俩个白生生的人参娃娃一样的小娃儿,穿着一对红兜兜。被自家龙爹扛着进了寝宫后,立刻吵着闹着要上榻去,一上去撅着小屁股就开始往药真怀里拱。 楚天阔只要一想抱着药真亲热亲热,俩个小娃娃嘴一扁就开始折腾,这边这个在用没牙的嘴啃自己龙爹的胳膊,那边那个抱着自己的小蛋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哎哟哟,那个委屈啊,小身子还讨好的往药真那儿不住的蹭,会撒娇的一比。气的楚天阔眼前发昏,他娘的这俩个讨债鬼啊,这都多少天和自家宝贝媳妇没亲热过了,你俩是老子亲生的不(#‵′)! 满头黑线的楚天阔却也拿自家俩儿子一点办法么有,只好收回手,躺在榻上任由自家淘气儿子啃手,一边问起药真今天孕术的情况。 一听到需要大量灵力浇灌的时候,楚天阔的眼睛猛的一亮:“这俩讨债鬼我们七人轮流带着好了,大量灵气供应,龙精必须是好物啊,哎嘿嘿。” 药真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哎哎,说谁讨债鬼呢?”楚天阔看儿子们和媳妇一起瞪他(大雾),只好赔笑脸,“小祖宗,小祖宗好吧。”心道这可好,咱一点地位都没了,儿子爬老子头上去了,真是欠教训(#‵′)! 日子一天天过去,药真被几个男人不知道喷了多少精夜进去,没天没夜的重复高朝,几个男人的膳食又恢复到当时药真怀着俩小龙时候的标准,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君膳堂的庖厨都震精了,流言又是一阵漫天乱飞。 可这时候的七个男人,已经是完全顾不得什么流言不流言了。药真的情况很不好,这半月来每日都需要大量的灵力供应。他们七个人轮流没天没夜的提供阳精,却还是像不够一样的,药真面色十分憔悴,本来单薄的身子更加消瘦。 这可急坏了几个男人,纷纷搜罗各种方子,食材药材,玩了命一般的拼命出精,维持药真的健康,都跟魔障了一样。(这里就完结,药真辞世,一尸八命你们想杀害本攻吗咦嘻嘻) 幸好,情况在这个月下旬的时候开始好转,那六朵孕花似乎是吸够了灵气,慢慢饱和起来,不再跟掠夺一样吸收药真体内的灵气,药真面色重新恢复了鲜润和生机。 而这一月的时间已到,孕花马上要发育成熟了。 第49章:天地任逍遥 幸好,情况在这个月下旬的时候开始好转,那六朵孕花似乎是吸够了灵气,慢慢饱和起来,不再跟掠夺一样吸收药真体内的灵气,药真面色重新恢复了鲜润和生机。 而这一月的时间已到,孕花马上要发育成熟了。 月底逐渐进入盛夏,谷中最凉爽的地方莫过于碧潭边的空地了,那儿移栽过来的珍贵树种三三两两投下一片阴凉,潭边铺了一溜儿厚厚的草毯。 楚天阔在一头顶着自家俩儿子玩儿。小烈爱扑腾水,老瞅准空子就往水里头钻,一身小衣服被他弄的总是湿淋淋皱巴巴的,一天小屁股总要被药真拍上一顿;小壳却是一靠近水就特别紧张,生怕弄脏了他的好看衣服,总是小心翼翼的特别注意自己仪容。 龙子生长极快,这还没三月呢,俩小孩就能咿咿呀呀,跑跑跳跳了。楚天烈特别能折腾,别看人小小的,可是一身匪气。小样儿横的要命,连他爹都不搭理的,唯一怕的事是药真拉长脸抽他屁股。每次都捂住自己屁股不让打,哭着乱叫自己要羞羞死了,往往惹得药真笑的打不下去。那演的,跟真的似的,自小腹黑的一比,看来是得他爹真传。 楚天泪呢,真是人如其名。顶着一张和楚天阔极相似的脸,一走起路来真如弱柳扶风,婀娜多姿,极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而且他还特别喜欢颜色又艳丽又俗气(= =)的衣服,越乍眼他越喜欢。平日里醒来第一件事儿就是打扮,缠着药真给他梳小辫儿,摆弄衣裳等等,最让楚天阔崩溃的是,他还是紧紧捏着那半个蛋壳死都不松手。 晚上楚天阔偷偷把那蛋壳从自己小儿子手里拿走他必醒;偷偷藏起来吧,又哭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药真因为这个差点又没抽他一顿。最后楚天阔俩眼带黑,眼角抽搐的看着脸跟自己十分肖似的小儿子,打扮的跟朵花儿似的,扭扭捏捏捧着个蛋壳晃来晃去。 还不时还要忍受笑的快抽过去的一群男人对他的评头论足和各种馊主意,说什么不如楚兄也穿个父子装什么的,享受下人伦之乐嘛,父子俩一起哭肯定是娇花惹人怜之类的,一群贱人,简直丧心病狂的一比(#‵′)! 楚天阔眼神呆滞的抱着自己小儿子,一手按着不停挣扎想跑的大儿子,想的入神,正要忍不住不禁为自己鞠一把辛酸泪的当儿,那边和药真在潭边立起的纱帐中交欢的僧非相突然一声长啸,谷中众人均是手中动作一顿,急吼吼的赶往纱帐那边。 僧非相正和药真面对面裸身交缠在一处,握着药真细腰耸动不停。湿漉漉的欲望越发粗大在药真花庭中整根进出,刚将一波热精喷入药真小穴深处没一阵子,药真右脸的冷桃枝上头今日出现的六朵花纹便开始慢慢发出各色莹光,逐渐冷桃枝也碧光烁烁。 僧非相抬头刚要去吻药真唇瓣,却猛然发现这个情况,忙抽出自己分身,安抚药真:“小真,估计孩子要出来了。你且躺着,我叫他们过来。”说着拿起一边的纱衣帮药真穿好,自己也匆匆套上衣物,仰头运气长啸一声。不一阵子,众人均已进了帐。 苗月翩仔细观察药真半晌,肯定道:“最多还有半个时辰,孩子就会坠落枝头。小真,去祭台,化作本体!”药真点点头,众人遂一起去了潭水另一头的祭台。 药真站在祭台上面,双臂舒展,慢慢在暖阳中化作一株碧树,枝干通透洁白,枝桠碧意盎然,姿态写意自然,比起之前现出的本体,竟是大出了一倍有余。最为醒目的是碧树枝头光华流转的六个花骨朵,一时间各色辉映,端的是光华流转,点缀枝头,犹如仙树一般。 “小真,催动灵力游走周身,不要紧张,自然舒展枝桠便可!”苗月翩见碧树的灵力流转速度太快,有些担忧的喊道。碧树闻言,灵力速度慢下来,逐渐流转的温和平顺,众人这才放下一颗心,继续静静等待。 慢慢的,最先绽开的是那朵白色的花苞,层层叠叠的花瓣舒展开来,露出中间花蕊处沉睡的一个小人儿来,眉目极肖苗月翩,只是肤色洁白,一头银发已经长长的包裹住小脚丫。慢慢睁开的大眼却是绿色的,和药真的眼睛极为相似。(乖巧小包子) 苗月翩心头狠狠一动,喜上眉梢,这是自己和小真的儿子!不待那白花从枝头轻盈飘下,苗月翩已是长袍一撩,纵身而上。几个起落便将那朵白花抱在怀中,翩然而下。脚刚落在地上,众人都一起围过来看,小孩儿生的眉目如画,乖巧的依偎在自家爹的怀里。小胖手不时的挥挥,大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众人。 楚天阔怀里的俩小子已经按捺不住了,在楚天阔臂弯里乱扭:“爹爹,娃娃……娃娃!要看娃娃~~> <!!!”耸着小屁股使劲儿往外爬,拉都拉不住。楚天阔被抓的一头毛,“好好好,看娃娃,嘶……臭小子,你手给老子放开!”一团混乱。 其余的男人依旧紧张,各自拍了下苗月翩肩膀以示恭喜,便一眨不眨的继续盯着祭台上的碧树。不一阵子,灰色的花苞缓缓绽开,花瓣层层叠叠舒展开来,中间一个光头小人儿正盘腿端坐其中。额头一粒朱砂,那气质和僧非相如出一辙,只是嘴巴颇肖药真,润润的通红,紧紧抿着,(严肃小包子)和他爹极像的一双慈悲双目平静的大量看着他的众人。 灰色花苞慢慢脱落,打着旋儿飘下来,僧非相的淡定早已丢到不知哪里去了,猿臂轻舒,凌空将自己儿子抄在手里,一反平时沉稳,竟是哈哈大笑起来。落在地上众人也都一一过来围观一番,道了恭喜后又各自散开盯着碧树枝头。 僧非相端着灰色花苞,大手小心的默默自家儿子的小光头。那小孩儿竟是十分聪慧,盯着僧非相同样光光的脑袋,小手伸出来,啊啊的叫。僧非相一眼看清自家儿子想干啥,遂低下头去,让小手指能碰到自己脑袋。 小包子好奇的摸了摸僧非相的脑袋,待到僧非相抬起头来,又摸摸自己的,( ⊙ o ⊙)啊啊又叫,放开盘着的小腿,从花苞上头扑到僧非相怀里去。僧非相忙不迭的接了,笑的见牙不见眼,抱着自己儿子,对着嫩嫩的小严肃脸蛋儿,狠狠的亲了一口。 四个已经出来的娃娃被大人抱在一处,好奇的互相打量。小手伸啊伸的,叽里咕噜不知道和自家爹嚷嚷什么。 那边还站着的四个男人越发着急起来,又等了一阵,蓝色的花苞慢慢盛开,花瓣层层叠叠绽开后,露出里面一个黑色长发的小孩儿来。小孩儿头发是极为纯正的漆黑,长长的包着小脚丫,含着手指头,眉心处一道天生似的刀痕印记。五官不甚出彩,但是胜在一双黑葡萄似的湿漉漉大眼,形状像极了药真,只是瞳仁儿是极黑的颜色,整个五官顿时显得灵气四溢。(鸡冻小包子) 卫尘伤喜上眉头,整个人乐颠颠儿的凌空一个翻身,将脱落的花苞接在自己手中,和自家儿子大眼瞪小眼起来。这小包子含着自己的小指头不住的啃呀啃的,小鼻子一耸一耸的,似乎在闻他爹身上的味儿。闻了一阵,转而又嗅嗅自个儿,顿时咿呀的一声扑了上去。半空中吓的卫尘伤一把揽住自己活泼儿子,笑的眉眼弯弯,收了势轻盈落在几个抱着儿子的奶爸身边。 小包子们一看又来一个,顿时一片欢腾,热烈咿呀起来。几个奶爸都被吵的头中嗡嗡,却还是笑的一脸傻相。碧树枝头只余下三个花苞,那三个男人都紧张的已经顾不得去看新出来的小包子们了,都一个劲儿的盯着枝头。 不一阵子,那朵黑色的花苞扑簌簌的抖开,繁复的花瓣散开,露出一个背对着他们的小屁股。挪移半晌,才愣愣的转身过来。头发也是黑色,而且长长的裹住小脚。只是比起他爹谢吟苍来,那种黑色带着一点点金。小孩儿是那种极为锐利的五官,很耐看的规整,跟精心雕琢过一般,但是配上一脸愣愣的感觉,就突然有种很柔软的感觉。(天然呆小包子) 看着自家目测是个天然呆的儿子,谢吟苍黑线,不过心中喜悦却是一点都不减。他轻功不怎么好,便待到黑色花苞打旋儿飘的离地面近了的时候,才有些生疏的踮脚一跳,将自家儿子揽在怀中。 小包子傻乎乎的笑了一下,很软很甜的样子,锐利的五官被糟蹋的一塌糊涂。小手扑腾着要扒拉自家爹的脸,谢吟苍十分儿控的凑过去,被小手轻轻的拍了一下,一大一小都笑起来。抱着傻乎乎甜腻腻的儿子,谢吟苍脚下打飘似的朝小包子集中地走过去。 唯一剩下的越临昔和墨剑臣对视一眼,互相比个手势,肯定是老子先!紫色花苞慢慢的绽开,随后红色花苞竟是也几乎同时舒展开来花瓣,俩爹顿时跟深井冰似的盯着花苞里的自家儿子看。 紫色花苞里的小孩儿威势十足的端坐花心,手中竟然拿着一柄样式古朴的重紫短剑。五官贵气十足,只是发色和瞳色皆为同色重紫。除此之外,小孩儿和越临昔异常肖似,神情和气质都如出一辙。长发包裹着小屁股,细长凤眼居高临下的打量众人,最后眼睛落在一脸欣喜,激动盯着他看的越临昔身上。(霸气小包子) 小包子眼睛一亮,一骨碌从花瓣上翻起身来。越临昔忙急掠而上,接住紫色花苞中撑着小短腿,威武站立(大雾)的自家儿子,十分惊奇的瞅着他小手小脚还拖着小短剑的样子。咦这是什么?楚天阔眼尖的看到那柄眼熟的短剑,突然噢了一声。 那厢红色花骨朵儿里的小孩儿一头烈火似的红发,唬的墨剑臣一跳,妈呀,这这这,是老子的种?揪着自己黑发,有些崩溃的看着那个眼睛叽里咕噜乱转的小孩儿,墨剑臣还是发觉了和自己的共同点,长得很帅嘛跟老子一样帅嘛啊哈哈。 小孩儿的红发并不柔顺,而是微微蜷曲着,披在身后。一双剑眉在看到那个很亲切的男人的时候,突然发觉那个男人的表情很奇怪,愣愣的看着他。本来一心欢喜的小包子迅速委屈了,红彤彤的嘴巴嘟起来,小鼻子一皱就很凄凉的转了个身,屁股朝着他爹。(腹黑小包子) 墨剑臣因为太过惊讶,惹的自己儿子伤心。当时就震精了,慌忙踩了几步便飞身而起,迅速接住打着旋儿飘下来的红色花骨朵收入怀中,大手小心翼翼的去拍儿子小小的背,嘴中不住的哄,乖儿子乖儿子,爹疼你啊乖之类的傻话。小包子这才挥去头上的阴云,十分狡黠的笑了笑,扑到自己爹的怀里拱来拱去,害的墨剑臣差点没从空中摔个天狗吃屎。 待到几个男人都用怀中花苞裹起来自家宝贝儿子之后,祭台上的碧树才慢慢化作人形。药真晃了晃身形,被楚天阔稳稳接在怀中。低头一看,已经能跑能走还能飞的两只小龙兴奋的拽着自己裤腿:“真真,真真,好多好多小娃娃!” 药真露出一个幸福的笑来,突然倒在楚天阔怀中。楚天阔大惊失色,痛极迭声唤人:“苗月翩,小真这是怎么了!?”众人正在朝祭台走过去准备将众包子送上让药真检阅(大雾),却突然生变。 苗月翩将自家儿子交给僧非相抱着,自己迅速掠过去,搭上药真手腕一听,才眉头舒展开来,表情一松:“无碍,就是在烈日下耗费精力,时间太久,有些热上头。”众人闻言才放下心来,越临昔迅速吩咐下去熬些去热的冰饮汤水上来,楚天阔抱起药真去了潭边的纱帐内,后面缀着两只小尾巴。 在阴凉处歇息一阵,不久药真便醒了过来。撑起身来,转头一瞧,喝,那边一堆娃娃在好奇的盯着他看。几个喜当爹的男人正在那儿各种逗娃娃,楚天阔见药真醒来,递过去一碗冰镇雨梨汁。药真笑了一下,刚要喝,突然嗡的一下一片咿呀声突然响起,那边一群小包子丢下他们的爹就开始哼哼唧唧往药真这儿爬。 药真笑的大眼都眯成一弯新月,将碗里的梨汁一饮而尽,放下汤碗,冲着自己儿子们就过去了。纱帐里铺满了柔软的草垫,新出生的小包子们屁颠屁颠的往药真身上爬,楚天烈和楚天阔见状也扑上去凑热闹。 几乎是小包子们统统趴在药真身上的一瞬,帐内除了楚天阔之外的男人身上突然都起了变化。苗月翩的白发突然拉长,身形凭空拔高半尺,发丝原本的银白变为和他儿子一样的纯白,右脸的冷桃印突然消失出现在眉心,右脸上却是出现了一株兰草样的图纹。 楚天阔和药真一起愣愣的看着,小包子们也都安静下来,眼睛骨碌碌的瞅着。“果然是神农族后裔。”楚天阔点头道。 僧非相右脸慢慢勾勒出来一道卍形的图纹,身形拔高一尺,整个人气息变的突然极为幽静神秘起来。楚天阔继续点头:“幽族人没错儿。” 那边谢吟苍身形拔高了半尺,右脸勾勒出一个半阖的贝壳状图纹来;卫尘伤身形拔高了一尺,右脸出现一个机关似的纹路来;墨剑臣身形拔高一尺多些,右脸出现一朵烈焰似的图纹来;有趣的是越临昔,他也拔高了一尺,右脸却出现和自己儿子手中一般无二的紫色重剑状的图纹来。 楚天阔一一看过,有些意外地一一点评道:“吟苍是商族后裔,专司财富;尘伤是隐族,精于机关暗杀;剑臣是战族后裔,司战争;临昔竟然是当年的人皇后裔,怪不得我看到你家小子手里的剑就眼熟,就是当年人皇的祖传信物嘛。” 药真和小包子们一起看着几个气质大变的男人,听到楚天阔的话之后,听懂听不懂的都点点头。那厢药真是示意知道了下意识的动作,而小包子们纯粹是为了好玩,跟着点点点的。逗得药真不住的笑,小包子们趁机腻味撒娇起来。 几个突然身体出现变化的男人相视一笑,突然一起不怀好意的看着楚天阔,比比下身。楚天阔一愣,突然明白过来,哈哈大笑。也十分无耻的挺挺自己傲人的下面,极为挑衅的扬扬下巴。药真恨不得捂住自家儿子们的眼……有这么一群二货爹,实在是丢人现眼的一群比啊。 纱帐内的笑声传出,在轻灵的谷中不住的回荡。明媚的晚霞飞满了整片天空,明天,或许又是个阳光静好的大晴天吧?药真微微一笑,揽着自家八个儿子调皮的眨眨眼,后面七个形容各异,风度不一的男人脸上都带着开朗的笑容围在他身后。 第50章:后记 时间恍如白马过隙,转眼间已是十八年过去。山中无岁月,世上已千年。 这样形容却是有些夸张了些,但足以越临昔将自己的君位传给天生的人皇儿子,跟着其余六人一起,带着药真游历天下去了。 七个高大男人各自骑着马,嬉皮笑脸推来搡去拳脚相加的争夺抱药真共骑的福利。岁月似乎格外恩宠,将近二十年的时光竟不在他们脸上刻下一道细微的痕迹。如今儿子们都已长大,各自成家立业,闯荡天下。 而他们决定一偿夙愿,一起游遍天下,看这人世间风景如歌,江山历历如画。 正文完
推书 20234-07-01 :焚梦——暮小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