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相爱——玄冰XIAO萧

 文案：

 我想说说我的故事，我没什么朋友，也许我活着就是一个错误，呵。 内容标签：怅然若失 婚恋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1、 我想说说我的故事，我没什么朋友，也许我活着就是一个错误，呵。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无数次地躺在男人身下，让男人在自己的身体上肆意妄为，不同的面孔，同样的蹂躏，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朵菊花万人沾，几许欢喜几许愁”，呵呵，说的就是我。 我一次次的从他们手中接过一叠叠的钱，亲吻他们油腻的脸，像个恶心的蟑螂一样，在黑暗的夜里苟活着…… 我想把过去的一切忘掉，可是那就是噩梦，现在都是，经常在夜里惊醒，总会梦见自己身上趴着各种肥头大耳，猥琐不堪的男人……也许，说出来，能好些，会有人和我一起分担吧？这些年，我真的太孤单了…… 我家里很穷，真的很穷，我爸没工作，成天就知道喝酒，回来耍酒疯，我妈在学校旁边买小吃，每天推个小车……我就上到初中，其实我那时候成绩挺好的，可是真上不起高中了，实在没钱。 我心疼我妈，在我心里，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大冬天的在外面一站就那么长时间，手都冻裂了，我真恨！！！！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为什么要我们这么穷困潦倒？？？ 还有那个没出息的爸，一个男人竟然让老婆来养，我都为他感到羞耻！我高中本来考上的……呵呵，那时候我真的很开心，也许是开心的时候太少了，现在都记得当时的兴奋的感觉 可是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我爸喝醉了跟人打架，把人打残了，人家要医药费，呵呵……家里的那么点积蓄全赔光了…… 高中？那一瞬间就成了泡影，我妈四处借钱要我读书，亲戚们都势力，不愿借，呵呵，其实也是怕我们还不起吧，我记得那天，我抱住我妈，跟我妈说“妈，我不念了，我照样挣大钱，我要你过上好日子！我不会再让你这么累了！” 然后我就变成了无业游民，也想找个工作，可是这年头谁要我呢？没学历，没背景，没钱，我就帮我妈看看摊子，这样的日子过了好几个月。 活的挺空虚的，有时也会去网吧上网，平日里没什么朋友，网上一堆网友，大多数说话都是扯淡，但是觉得有朋友，真的挺好，虽然只是虚拟的 我实在是没想到，上网，竟然是我人生的一个巨大的转折点，认识琛哥，然后成了MB会所的一份子，生活，有时就是这么的戏剧，呵。 2、 那天，QQ下面系统消息不断的闪，又有人加我了，谁加我我都同意的，虽然有挺多也没说过话，我就是这么认识的琛哥，他一上来就跟我说话，他看了我的资料，问“16？”我说是啊，他说你不是上学的吧，我说你怎么知道，他笑了，说哪有学生这个点上网的，这个点都上课呢，我当时就觉得他这个人挺精明的。 他问我，想挣钱吗？我心里又一动，他怎么什么都知道？我不上学，我家没钱，后来才知道他们这种人都已经是老手了，察言观色是他们的强项。我说，我想挣钱，我还特傻的把家里的情况都告诉他了，他也安慰我，我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大哥，感觉说出来心里好多了，交心的感觉其实挺好的。然后他说，别难过，哥帮你找工作，这事儿就交给我吧！我当时觉得，呵呵，真是遇见贵人了，不会总这么点背的。 然后琛哥说，兄弟一场，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呢，能不能视频？我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我看见琛哥了，长的挺憨厚的，他在那边笑了，说“弟弟你长的挺像小女孩儿的，模样挺俊，就是太瘦了……”我也笑了，说，家里穷营养不良呗，心里挺酸楚的，然后又说了些别的，最后我要下线了，他问了我手机号，我说我没手机，就把家里的电话告诉他了，他说帮我找着工作后会告诉我的，我心里特别开心，终于快要有工作了，可以挣钱了！，等待的感觉是很复杂的，有很多憧憬，也有很多担忧，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城镇的孩子，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深圳那个地方，我以前从来都没有奢望过，我每天守着电话，等消息，其实人有的时候有点盼头真的会觉得自己活的有意义，差不多一个星期之后吧，琛哥的电话打来了，他说他已经帮我找着工作了，细情等我到了以后再说，让我尽快买火车票去，机会难得，要不就给别人了，他让我记下他的手机号，到时候他会去接站。 然后我就告诉妈妈，我说我有工作了，妈妈也挺开心的，我告诉他是网上认识的一个大哥，帮我在深圳找的，我妈说那地方太远了，舍不得，我握着我妈的手，说没关系的，我挣了钱就回来，回来陪她。我妈说她还是有点不放心，问我可不可靠，我说电话都打来了，有什么不可靠的？再说我是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小女孩儿，有什么好骗的，人家也知道咱家穷。 然后就买火车票，三天之后的，那几天妈收摊很早，我知道她是舍不得我，想多陪陪我，我爸？呵，知道我要出去打工了竟然说“你……的早就应该挣钱了，上学有个批用！”呵呵，我已经不愿意再和他吵下去了，这么多年，真是吵够了。 ，妈送的我，要上火车的时候，往我手里往了一叠钱，全是一百元的，妈说，这是她偷偷存的1000块钱，就这些了，让我吃的好些，别舍不得……我那几天一直忍着没哭，可是那时真忍不住了，我妈也哭，现在想起来，还是会流泪……妈妈，我对不起你。 第一次坐火车，呵呵，很兴奋，我以为，我面前的，是一条光明的路，虽然舍不得妈妈，可是也离开了那个可恨的男人，离开了那个没有笑声的环境，我想我会忘记以前的种种不快，迎接我的新生活，我当时想，如果让我从刷马桶干起我都会任劳任怨的，我不怕累，不怕若，自己本来就年轻，什么承受不了，一想到以后能挣大钱回家，心里就更开心了，妈妈是我最大的动力，那一路上我几乎没怎么睡觉，感觉浑身都是劲儿，呵呵，我怎么会知道，等待我的是另一个深渊？ 然后，就在我美好的白日梦中，火车到站了，我拖着沉重的行李下了火车，呵呵，衣服其实没多少，但是妈妈把被子都装里了，说冬天会冷，有这个能暖和些……那么多的人，来来回回，我有些蒙，然后找到一个食杂店，进去给琛哥打了电话。电话通了，那边是很吵闹的人声，我知道琛哥现在就在火车站，我告诉他我在哪儿，他让我在那儿别动，让我等他，他马上就到。 果真没几分钟琛哥就到了，他一眼就认出我了，还没走到我跟前就跟我笑着，他长的和视频里差不多，个子很高，很壮，我喜欢他的笑容，很温暖，像幸福的孩子的爸爸一样，也是我一直所没有的……他走过来摸摸我的头发，笑着说：“阿远，终于等到你了，你小子，还挺快的嘛，说来就来了。”我说，不是你让我快点来的嘛，他又笑了笑，然后从我手里拿过行李，我就跟在他后面，走出了食杂店，开始了人生的另一页。 我问琛哥接下来去哪里，他说先找个地方吃个饭吧，说“瞅你瘦的，实在太可怜了，得多吃点才能长高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一顿能吃好几碗饭！”也是，那时候我又瘦又小，确实有点让人看不过去……我好像很容易感动，可能除了妈妈没人对我这么好吧，我点了点头就跟他去小饭馆了，我记得那天琛哥点的都是肉菜，说让我补补，说我脸色太不好了，还总给我夹到碗里，因为他觉得我吃饭跟吃猫食儿一样，那顿饭……真的很幸福…… 3、 其实那一天，在和琛哥吃饭的时候，我尝试着问他帮我找到的工作的事，但是琛哥却笑着说我太着急了，才刚下火车，让我多吃些饭，跟他回家后再慢慢说给我听，也不是马上明天就能去上班，笑我小孩儿心性，我也没怀疑什么，我只知道，他是我在这个城市唯一的依靠，他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其实这一年，我真的成熟了不少，去年，我还是个16岁的孩子，现在，已经不像这个年级应该有的心境了，人长大，也许有的时候，就在一瞬间，这一年，让我过早的成熟、 深圳真是个繁华的地方，那么多的高楼，来来往往的车流，拥挤的人群……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渺小，跟着琛哥打的，过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吧，才到他住的地方，没有市中心的楼那么高那么新，有些旧……下车后琛哥拖着我的行李箱往前走，我跟在后面，我们没说什么话，就是有时琛哥回头冲我笑笑，让我跟紧了，也就没什么了……感觉跟着他，其实挺踏实的，有种安全感。 上了楼，本以为就琛哥一个人住的，开了门后才发现，里面还有人，而且不只一个…… 里面有三个男人，琛哥放下行李揽着我说，“这就是阿远，从XX刚来的，以后就是我们的一员了，多关照关照他……”那三个男人，确切的说是一个男人，嗯，还有两个年纪和我差不多的男孩子，琛哥在介绍我的时候，我也看了一下他们三个人，那个年纪大点的男人，平头，穿着一条挽着裤腿的牛仔裤，上身裸着，很结实，整个人是黝黑的，眼神有点凶，给我的第一感觉是不太好让人亲近。一个男孩子比我稍微大些的样子，长的挺斯文的，挺老实的，我觉得和他可能会说的比较来……另一个，斜着眼睛打量着我，感觉有点傲，挺漂亮的男孩子…… 介绍完我了，琛哥就冲那个男人耳边说话去了，我也听不见他们说的是什么……然后那男人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阿远，你和阿琛跟我描述的一样，长的还真挺好看，呵呵，以后你不用愁了，跟着生哥混，保你挣大钱。”我这才知道，他叫生哥……那个斯文的男孩子冲我笑了笑，说“叫我阿皓吧，他是小楠”……我笨拙的跟他们打着招呼，而那个叫小楠的，始终没有和我说一句话，总感觉他的眼神透着一股……鄙夷…… 放下行李，生哥问我吃饭了没，我说刚才和琛哥已经吃过了，我这才仔细的瞅了瞅这间屋子，挺大的，怪不得住这么多人，可能是合租的吧……生哥说让我跟阿皓一个屋，一张双人床，足够我们两个人住了，生哥说，刚下火车，身上一定挺脏，去洗个澡吧……我有点认生，就点了点头，琛哥看出我的拘谨了了，就笑着跟我说：“阿远，把这儿当你家，别太拘谨了。” 看着他的笑脸，我顿时觉得放松多了，虽然一下子出现三个陌生人，可是，我还有琛哥，他一定会照顾我的，我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阿远，你不是小孩子了，闯实点！”呵呵……有时候我经常会自己和自己说话的……大家别见笑噢…… 然后我就去洗手间准许备洗澡了，琛哥给我扔进来一个浴袍，让我洗完穿这个，放热水，水流不大……隐隐约约听见外面有说话声和断断续续的笑声，什么……“好货……钱……”蹦进耳朵里，也许人在危险的环境中都会有一种本能的第六感吧，就是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大对劲儿，可又说不上来怎么不对劲儿、 我心跳开始加速，害怕了……我抱着胳膊蜷缩在热水里，有点无助，我跟自己说，是自己太敏感了，是自己想太多了，只是因为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才会这样…… 呵……可是事实证明，我的第六感，还真准。现在想想，如果那时候如果我穿上衣服直接跑了，也不至于那么悲惨吧、 下面发生的事，是阿远这辈子都忘不了的……那场恶梦的开始啊、 我洗完澡，穿上了琛哥给我的浴袍，很大，根本撑不起来，就像一个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一样，看着那样的自己，觉得可笑极了…… 从浴室出来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阿皓不在，真纳闷呢，突然听见门反锁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是生哥…… 心提到了嗓子眼里，我本来就有点怕他，还没等我反映过来，他就把我摁到了床上，手开始扯我的浴袍，我糊乱的拦着他的手，不让他脱，可是我力气真的太小了！……浴袍很轻松的就被他扯了下去，只剩下一条内裤了。 我突然想起，家里面有个老头，都说他是个变态，总喜欢跟踪小男孩儿，然后猥亵，没想到，今天这事儿让我碰上了！！我大叫着琛哥，不停的叫，让他救我，呵……现在想想自己当时多幼稚，直到那个时候，我还没以为他们是一伙的……琛哥当然没有救我，生哥嘲笑着说：“别抱希望了，你“琛哥”要是能救你，他就不会让你来了，对了，他应该还没告诉你给你找了什么工作了吧，我马上就告诉你！” 然后他粗鲁的扯去了我唯一的内裤，又迫不及待的脱下他自己的裤子，我被他摁在身下，看不着他的脸，我拼命反抗……他很有劲儿，把我的胳膊压的很痛，最后……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了，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羊…… 他的手一只摸我的胸部，一只用力的搓揉我的下身，我被他弄的很难受，嘴里还在不停的叫他住手，他被我叫的烦了，狠命的掐住我的脖子，下流的说：“ 曹，今天哥不曹你，别的男的也照样曹，你TM长的就是欠曹的样，你就是当男妓的命！”还说了很多更难听的，我就不说了…… 然后他从旁边拿出一个瓶子，里面都是水，抹在我的后面，很凉……后来我才知道，那叫润滑油，之后猛的把他跨下的东西穿了进去…… 很疼，真的很疼，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可是那种感觉，我还能感受到，我叫的撕心裂肺，感觉整个人都快要死了，那个禽兽还在我身后疯狂的驰骋，他又把我翻过来，继续疯狂的蠕动……像一只发情的狗！ 嗓子哑了，眼泪像洪水一样，他的汗水滴到我身上，我已经分不清哪个是汗水，哪个是泪水，只记得意识有些模糊，几乎晕厥过去…… 他终于发泄完了，提上裤子扔给我一包纸，丢了一句“自己擦擦”，就开门出去了，第一次看见这么肮脏的自己，红色和白色的浊液夸张的印在白色的床单上……我用了好多张纸…… 刚下火车就碰到了这种事，旅途的劳累还没有消掉，再加上这样的折腾，有疼，有累，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4、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一睁眼就看见琛哥，那个……我把他当成亲大哥的人…… 他又冲我笑了笑，说“醒了阿远？”呵，多可笑，前一天，我还把他的笑当成最温暖的太阳，今天，就觉得他的笑是多么的虚伪，多么的邪恶。 只一天而已，怎么……就变了样？！ 我不说话，他表情挺复杂的，然后点燃一根烟，低着头，慢慢的抽着…… 良久，他说：“阿远，对不起……哥骗了你，害你成这样，琛哥其实真挺喜欢你的，真的，把你当成我弟弟。” 我心里更觉得讽刺了，把我当成他弟？难道他就对他弟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不过我没说，因为当时我觉得和他说话，都脏了我的嘴。可是……心里还是很委屈，明明以为从来到这里开始，会是幸福的开始，可是怎么又变回了原样？为什么我总是这么悲惨？！！！ 还是没忍住，又哭了……眼泪划过眼角，琛哥看见了，用他的手擦了擦我的眼角……粗糙的触感，让我厌恶…… 也许是对他抱的希望太大了，才会如此失望吧，我扭过头，不看他，只用背对着他……是啊，那样，就看不到他了，就不会伤心了吧…… 我听见琛哥的叹气声，然后他说：“你可以走，阿远，我不会把你囚禁在这儿，我还不想犯法，而且……做这一行的男孩儿，不愁找。全国各地随时都有比你长的好，比你优秀的男孩儿出现抢你饭碗，我不会强迫你。只是，你现在缺钱不是吗？你没学历，靠什么吃饭？为什么不能走一条捷径呢？这世上，没钱，你什么都不是。” 我说不出话了……心情很复杂…… 他见我还是不说话，就要走，临走，他说：‘贫穷的人是没有资格清高的，你好好考虑，如果想走，我绝不拦你！” “贫穷的人是没有资格清高的” 呵，这话让我霎间呆住了，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回响。就是这句话，成为了我正式干这一行的“动力”。 真的挺无奈的，谁不想活的高傲，抑起脖子做人，只是我，根本没那个资本…… 我动摇了，这句话，让我开始动摇…… 我躺在床上，心情很复杂，心里有两个小人在做斗争。 没过一会儿，阿皓进来了，还端着饭和菜。他笑着说“吃早饭了阿远。” 我客气的跟他说了谢谢，我说：“阿皓，昨天晚上……你怎么没回来，你去哪儿了？”阿皓表情不自然的摸了摸头，笑着说他昨天出去了……说挣了五百，不少了……比他以前拼死命活的给人打工挣的容易多了。 见我不吃，他又催我，让我快吃，他说：“琛哥让我拿进来的，他说你可能不愿意和他们一起吃，他挺为你考虑的，呵呵，还没见过琛哥对谁这么好呢，阿远，多吃些饭才能挣钱啊！” 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这是唯一一条路了，只有这样，我才能快点挣到钱，让妈妈过上好日子。 于是我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吃着，只有身体好了，才有力气挣钱，不是吗？ 吃完了饭，然后自己收拾行李，昨天因为……行李还没来得及拿出来，收拾着，一抬眼，发现小楠站在屋门口，我对他笑了笑。 “这么老远还拿被子来，真够老土的。”阴阳怪气儿的，嗨，我还真费解，我从一开始就没招惹他，他怎么就瞅我这么不顺眼呢？ 我没说话，我不想和他吵，在这里，我是后来的，他是老人，有些事，不能太冲动，我只想自保。 “你T 、M该干嘛干嘛去，别T、M没批找批 放！”琛哥的声音……小楠白了他好几眼跺着脚走了。 琛哥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又无事……算是一种默认吧，我在用行动告诉他，我不走了，我要留下来。 之后我才了解到这一行的内幕。 他们把男孩儿的照片包装后发到网上，等待猎物，所谓的“同知会所”其实就是两台电脑而已，这就是他们的工作平台，这些照片打着“导游”、“技师”、“按摩师”的旗号，在同知聊天室和论坛里做广告，然后等待客人挑选…… 这种广告，不是圈里的人看不出来，像一种暗号吧，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然后就开始了交易。 然后……你们知道的，琛哥和生哥就是“老鸨”，他俩并不出台，只是帮我们联系，然后从我们每个月挣的钱中抽掉一部分，当作“管理费”……至于客人给我们的小费，他们并不过问…… 琛哥呢，算是二当家吧，他最初出的钱比生哥少，生哥是大当家，有钱，有狠劲儿，在同行中还算有一定地位，黑白两道都有人，琛哥和我说过，生哥曾经进过局子，至于因为啥他没跟我说，总之是个惹不起的主儿，让我在他面前小心行事……我说怎么感觉琛哥和生哥说话的时候总是陪笑脸呢，原来真是，一层压着一层，生哥才是真正的大BOSS 原来，除了生哥，我们这几个都是外地的，琛哥和生哥以前通过朋友认识的，后来不知道怎么B联系的一起挣钱~ 阿皓呢……原来是大学生，毕业了，跟我一样，穷孩子，没背景，没钱，学校也不是名牌大学。他说现在大学生也不值钱，遍地都是，踩死一个就是大学生……在深圳这个物欲横流的地方，想站稳脚太难了，所以他才做这一行，其实我真挺为他可惜的……好好的大学生，不像我，感觉挺白瞎的。 至于小楠……搞不懂，听阿皓说，他家挺有钱的，他长的也行，我十分的不解他为什么要干这个，阿皓说小楠和琛哥是老乡。阿皓还说，小楠纯是空虚，纯是迷茫，纯是叛逆，纯是有病，最后我俩总结的是，他是吃饱了撑的……呵呵，真的，我和阿皓是没得选择，他呢？为什么不好好爱惜自己？…… 琛哥突然说，要带我逛街，自打我到这儿，还没出过屋呢。 我有点茫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带我出去，琛哥笑我小傻子，他说，你也不能总是这个形象吧，太朴实了，都白瞎这张脸了…… 我懂了，他要包装我…… 然后我们就出去了，我看哪儿都好奇，好多没见过的…… 商场好大，琛哥挺会挑衣服的，挺了几套，都挺适合我的，镜子中的我确实比原来精神了不好。然后他说，我头型也得变，又去做的头发，染成比较流行的亚麻色，因为那人说这样显着我的脸不会那么苍白，说很适合我，还烫了一下，又打了耳洞…… 包装的力量果真强大……这样穿着新衣从理发店走出来，已经有人瞅我了，好像确实引起了一点别人的注意力…… 琛哥很高兴，带我去吃那家有名的XX的糯米排骨，点了好多，我说给阿皓和小楠他们也带回去点吧，他们没出来，没吃着，琛哥说行…… 这样，劳累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回到住的地方，和阿皓小楠打招呼，然后把已经分好的糯米排骨拿了出来，阿皓接到很开心，说很久没吃了，上次吃还是和寝室哥们一起吃的呢，然后我把另一半往小楠手里送，没想到他啪的一下打掉了……掉了一地……“谁稀罕这破玩意！”我愣住了。 又是啪的一声，琛哥打了他一巴掌，“XX楠，你他X的不要太过份，装什么肚子你……不能在这呆你趁早回家去！ 小楠捂着脸一耍头走了……阿皓搂了一下我，让我别跟他一般见识，说他就那臭脾气，我说没事儿。 真的，不在意的人，不在意的事，我没必要为这种小事儿伤心，只是很费解……呵……我究竟，哪里惹着他了？这邪火……总得有点原因吧 之后我就正式成为生哥会所的人了。该做的准备也都做了、然后他们就为我拍照片，好传到网上，说实话，尺度有些大，但是这样才能吸引到“猎人”吧。 做我们这个的，如果是在网上招揽客人，是需要艺名的，阿皓和小楠都有，所以他们也决定给我起一个。 琛哥说，得起个有点嗜头的……那些人都爱叫“帅哥……” 生哥这时候不怀好意的看了看我，对琛哥说，阿远动情的时候，身上就变粉红，挺诱人的，我看，就叫他桃桃吧…… 琛哥用眼睛询问了一下我，我点了点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叫什么不是叫，这个，我真无所谓…… 之后，琛哥他们给我放下身、看见里面两个男人忘我的动作，真的很不习惯，很别扭，生哥说：“学着点，别到时候跟个木头一样，谁喜欢没有情趣的？” 硬着头皮看……之后他们又给我讲了很多，告诉我一定要满足客人提出的各种怪要求，还要，去之前要谈好价，做的时候……要采取措施，这个圈子太乱了，谁身上都有可能有那种病，要小心才好。 两天，就有人点我了……生哥很高兴，说是他名字起的好，琛哥说，那得说明咱们阿远有吸引力、呵……觉得他们的争论挺无聊的，约的是第二天晚上，包夜场。 那天晚上，阿皓没生意，我们两个躺在床上，可能是第二天正式出台吧，我特别紧张，怎么睡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正翻到阿皓那边时，看见他醒了。 我觉得很不好意思，可能是自己来回翻的，把他吵醒了，就和他说对不起，阿皓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猜你就睡不着，我那时候第一次出去，也跟你现在似的，心得多大啊，现在还能睡的踏实。”我不好意思了笑了 他说他第一次是做1的，我吃了一惊。 “干我们这行的不都是做零吗”他又笑了笑，说，你那就不懂行情。 说真的，我真没以为还有零来找我们他说，他第一次出台的那个人，现在一想都恶心。 那个男人是个中年人，一看见阿皓就动手动脚的，他说，你能想象一个跟我爸一样大的老男人哼哼唧唧的向我求幻吗？我摇摇头。他说那个老男人抱着他一顿乱肯，他胃里都有些泛酸水、 那个老男人脱广他的衣服，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就是一摊恶东心的白肉”阿皓说，肚皮就有好几层，黑点还好，就是白色的肉，感觉有些松，那个老男人兴奋的摸着阿皓，说喜欢他健壮的身子，喜欢他硕大的……然后就主动去给他K J…… “真的没有快感”……只能闭着眼睛，用力的去做，他很忘情的呻音，曹，那声音真XXX难听！ 听了阿皓的第一次，我心里更难受了，阿皓也看出我表情不好，说：“阿远，其实如果有的客人真令你那么讨厌，你真的可以不做，不要担心太多……” “那你为什么不去选择好一点的呢？”“没钱，什么样的都接……”阿皓挺落寞的说。 “呵呵，那我又有什么理由去挑呢，阿皓，咱们都是一种人。只有别人选我们的份，管他恶心不恶心，钱才是真的不是吗？” 我们就那样对视着，阿皓突然抱住我，很紧……有些无措……“阿远，虽然我的力量很小，但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的，你是个太让人心疼的孩子了……眼圈红了，一个大男人总哭挺TM丢人的，我告诉自己，不哭。至少，还有阿皓我们可以互相依靠，互相取暖…… 虽然如此，可还是一夜无眠，心事太重了吧，不过，阿皓均匀的呼息声，然我很心安…… 第二天早晨，接到那男人的电话，声音很低沉，也挺好听的，他说晚上有个饭局，让我晚两个小时过去，也就是晚九点。又告诉我他的地址，挺繁琐的，我问他好找吗？ 他说你怎么这么笨呢？就打听打听就能找到了，XX高层，在往里左转右转的……说了一堆，我刚要说好那挂了的时候，他又说：“算了算了，估计那时候我也刚回来，我在楼下等你吧，别来晚了！” 呵呵，这个人，挺逗、 晚上终于到了，真的有些紧张…… 5、 早些出发，因为客人不喜欢迟到的，临走前，琛哥进了我屋里，从兜子里拿出一盒东西递给我。 “客人有不喜欢带的，但你一定得让他们带，注意安全，宁可不做也不能不带知道吗？还有记住教你的那些，别耍脸子让客人不高兴，到时候就不好说了……还有……” “我不会临阵脱逃的，我是个干嘛的我清楚，呵……不会给你们会所丢脸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没听到说完，我就把门关上了，感觉他有些娇情，这些话的目的就是让我好好伺候好主儿，还要装得很关心的样子。 人啊，有时候真TM虚伪，琛哥，就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坐了挺长时间的公车，终于到了……看表，还有二十分钟。 手揣在兜里慢慢踱过去。抬头看天，星星很多。这样的夜色很美，想起妈了，不知道她现在睡没睡……巨蟹座的男生可能还真有点多愁善感…… 咪了下眼睛，看不远处站了个人，是他吧？我想，然后直径走了过去…… 有一种人，他在那儿一站，就那样不动，都有一股很强的气场，他就是那样的男人。穿的真考究，身板很笔挺。 “桃桃？”我冲他笑了笑…… “你还真守时。” “这是我的习惯。” “你比我想象中还小，真有19吗？”他狐疑的看着我。 “X先生是在夸我年轻吗？”我转移话题，16岁的少年去当MB当然是要出问题的，所以他们帮我弄了个假的身份证，年龄，19。 他又冲我笑了一下，说走吧，我们就这样并排走向了他那栋楼 他家是高层，所以我们坐电梯上去，我跟着他进了电梯。 刚一进去，他就把人摁在电梯壁上，脸就俯下来了，春落在上面……这是初问吧，上次和生哥，他没琴我。 “张开嘴。”他轻声说，我配合的张开嘴，他很会接问，天昏地暗的感觉……他的嘴里，有淡淡的薄荷香、而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他的 SHE 去就缠，一定特傻。 他也看出我的笨拙，问我“还是个C ？”虽然被生哥XX了，不过他们嘱咐我一定要说自己是V出，我点了点头。 这时，电梯门开了，进来一对老夫妇，我晕……而我们还那么暧妹……我的脸当时红的跟什么似的。 两老人也看出我们不太正常，眼色也不太好，太尴尬了，我想离他远点，可是他一下……住我，像是示微似的…… 这个男人，真让我摸不着头脑 外面绅士的他，电梯里热情似火也是他，在外人面前我行我素还是他。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他家真的挺大的，甚至有些华丽。 只是很脏，衣服满地都是……跟他的外表很不相配，也许单身男人就是这么邋遢的吧。 也许是因为他不是中年人，也不是老头，所以我想，我比阿皓幸运多了，但是当时也不是一点担心都没有的，谁知道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呢？ 每天人其实都带着一副面具 他看我看见他家挺脏的，有点不好意思，忙把沙发上的一些东西拿到一边去，让我坐。 又给我倒了一杯果汁，然后他走到我旁边。说：“去洗个澡吧。” 又开始紧张了，心突突的跳，当一个男人说：“去洗个澡吧”的时候，不论他是对一个女孩儿说还是对一个男孩儿说，百分之九十都没好事儿。 他家的浴室也很大，而且洗澡的是站着的那种……以前没见过，觉得真高级！ 然后就脱了衣服开始洗澡，热水冲着的感觉真的挺好，但是心里还是会想去上一次洗澡，呵……真成阴影了，而且，这阴影不会只阴一次，以后都会这样，一想能挣着钱，别的都TM无所谓了，来都来了，还想什么！ 我是背对着浴室的门的，这时，门开了，似乎在我意料之中吧，因为，我觉得他是难这么做的人。我没回头看，装着没听见……之后一双手缠到我的腰上，那个人轻轻的嘶咬着我的耳朵，说：“一起洗吧。” 呵，傻子也能感受到，他早把衣服脱了，由其是下面，硌得我难受、！ 他说我帮你擦吧，这样就拿着一个瓶子倒出浴液帮我擦，那瓶子上面都是英文的，呵、 从肩开始，最后他的手还是落在那上面，见我没什么反映，他笑了一声：“你的小东西还真倔强呢！” 我也笑了：“其实我这个人也是！” “噢？我到要看看，你是怎么倔强的！” 用水冲下泡沫，他帮我擦了全身，擦的挺慢的，当时我心里就想，你一大老爷们儿，怎么这么墨迹！K 然后他就拉着我进了他的卧室…… 但是他并没有把我摁倒床上，而是牵我到一个梳妆台前坐了下来……气氛有些尴尬，好像不是按这个套路来的…… 我终于开口了：“要……开始吗？ 他笑了笑，说，一个晚上呢，不着急，我没那么饥渴……我当时心里就想：“你丫的现在还装正经人呢，你不饥渴找我干嘛啊！” 我就那么赤条条的坐着，看着镜子中的我和他，他的手环在我的腰上，头卡在我的肩上另一只手摁了一下旁边音响的开关，一首英文曲，挺靡靡之音的感觉，确实挺配当时的气氛的，挺有情调的人。我发现他挺寡言的，就又主动说话了，其算是找话吧，琛哥告诉过我，一定不要冷场。 “这是什么歌？” “我最喜欢的电影里的，《情人》，一个中国男人和一个法国少女，就在这样的屋子里，没日没夜的X X ……那少女刚开始是为了他的钱，后来，真的爱上他了。“ 我嗯了一声。 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说：“你涂口红一定很好看。” 我愣住了，我是一男的，跟口红好像不搭边吧……然后他就从梳妆台上的一个包里拿出一管口红，涂在了我的嘴上…… 涂了一层又一层，他有些失神，恍忽，可是手还在机械的一圈一圈……我有些坐不住了，要起身，他按下我的肩膀，亲了一下我的头，然后说：“你最喜欢的那件，怎么没穿？” 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然后他就拉开左边衣柜的门，拿出一个黑色的东西，走到面前，我才看清。一个女生穿的胸衣！我K，变态吧！ 我当时真害怕了，觉得他精神一定不正常，他猛地拽着我的胳膊，硬生生的把那个往我身上套…… 空气好像都有了诡异的味道……然后他又温柔的问我，他的嘴也染红了，又CU 鲁的扯去他给我穿的那个XIONG衣……他的嘴从脸移到脖子，又移到XIONG……胡乱的触碰……XIONG前也都有KOU红的印记了。之后就是那一套……比生哥温柔，所以没那么疼，他快到了的时候，动作突然猛LIE了，疼，我忍不住叫了两声，他说：“叫我老公，快叫……” 硬着头皮叫了两声，第二声的时候，突然他的手打了下来，SHAN在我的脸上“你个J 女人，我让你跟别人跑！” 我听不懂他说什么，我不敢回手，我知道我打不过他，脸火辣辣的疼，这男的太有劲儿了！我再一次很深刻的体会到，力气小真吃亏，呵……人总是会欺负弱的，这就是人兴吧！ 以后还是和阿皓去健身房吧，我心里想，最起码能少挨点欺负 完全释放之后，他累的趴在我身上，头拱在我的颈窝里，“对不起”声音很小，但我听得见。 胆战心惊的一晚，虽然没有我想的最坏的行为，比如虐待……但他那些让人心悸的话还有那一巴掌，也真够一说！ 第二天早晨，他多给了我两张，说他挺满意，让我打车回去。在门口穿鞋的时候，我问了一句：“我能问昨天那一巴掌是为什么吗？”不想白挨那一巴掌。 他弹了弹手上的烟灰，说：“我前妻跟别人跑了，女人都TMD贱！” 我平静的说：希望我是最后一个挨你巴掌的。” 他没说话，我不希望别的同行也和我一样、呵…… 按理来说，我还应该劝劝他，他也算是受害者吧。可我没有，实在没有经历管别人的事，况且……有些道理谁心里不明白呢？只是自己愿不愿意跨过那道坎，自己不愿，别人再怎么说都是徒劳。 我谢了他多给的钱，走出了那道门。 回头望了望那栋楼，白天了，他又是那个绅士了，又是那个和昨晚不搭边的人了。每个人都活的不容易，我是穷。他呢？呵……有钱，可是照样受伤，所以当时我就想，不管多么绝望，身体多么肮脏，灵魂都要保留一些纯洁，后来，也确实是那么做的吧。、 七百元，一晚就七百元。我妈在外面摆摊子一个月也多不了多少。呵……我觉得值了。 多给的二百让我打车？我可舍不得，虽然挺累的，可还是去挤大巴，车里人很多，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喜悦的。 6、 挣的第一笔钱，真的，第一次挣钱，虽然不是本本分分做工作来的，但是……我的付出，也算有了回抱了吧。 除了刚来时给妈打电话报个平安，这些天一直没给她打电话……挺惦记她的。 下了车之后，边压马路边往家里打电话。那个男人接的，呵……口齿不清的大嗓门“找谁啊！” “找我妈。” “曹他奶奶的，连叫我都不叫了，哈？！你有出息了，能挣钱了？MB的，我告诉你，别就顾着自己乐，你爹我还指着你养呢！” 我冷笑了一声：“好啊，只要你对我妈好，我肯定给你养老，要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你要是敢趁我不在欺负我妈，走着瞧！“ 他刚要骂，电话就被我妈抢去了。 “远儿……”最温暖、最想念的声音，心里好难受…… “儿子你在那儿还好吗？吃的好吗？住的好吗？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吗？他们对你好不好？……“ 好多问题，呵呵，我说：“妈，你一个一个问行不，我都快记不住了。” “妈就是太想你了……” “妈我可好了，吃的好，还有排骨吃呢，住的是大床。琛哥对我也可好了，还带我去买衣服。我现在正式工作了，就是他帮我介绍的那家大酒吧，晚上做夜场服务员，老板对我们也挺好的，还说如果做的好，还有提成呢！” 呵……感觉自己说谎都不脸红的 感觉妈在电话那边松了口气。 “妈，我很快就能把钱汇给你咯！到时候你就不用在外边站那么长时间了，呵呵，就饭点那两个小时就够了，好早点回来！” “远哪，你可别急着把钱给妈，妈都够，你就管你自己的，啊！长身体呢，多吃点好的，妈你就别操心了……。” “呵呵，这你就别管了，对了妈，他没欺负你吧？” “……没有。” “妈如果他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马上就回去帮你！” “臭小子，妈知道了，你一定好好照顾好自己啊……” “好了，老太太，别唠叨了！我没事儿，下周再给你打电话啊！” 就这样，挂了电话……妈，我的精神支柱，真想家啊…… 深圳早晨的空气很清新，阳光也很好，让人感觉很舒心……好像这个世界都很纯粹。 不愿意这么早就回去，插着兜漫无目的的走着，走到个树下，正好有一座椅，就坐下休息。 我这个人挺内向的，所以其实挺喜欢清静的……没人打扰，可以自己想点事儿，或者是有点自我封闭吧。 想起来之后的这些事，感觉跟拍戏一样，呵……真“丰富多彩”，想起忽然出现在我生命里的人，昨天的那晚，还有刚才跟妈的电话……愣神儿了。 突然听见”咔嚓”一声，什么东西在我右边晃了一下……这我才回过神儿 MY GOD，忘关闪光灯了。” 我还没扭头呢，就听到人声了，男的。 我一偏头，看见一个男的，不对，算是男生吧，一个拿着照相机的男生，眼睛很亮。 ……我……认识他吗？？？ 我问他“你干嘛啊？” 相机男边嚼口香糖边无辜的耸了一下肩膀：“偷拍啊！” 我晕，“不是，你经过我允许了吗就拍？我认识你吗？” 一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我问你你还能让我偷拍吗？再说了，我就喜欢这种别人不知道被拍的感觉，自然！”这男的怎么感觉像一动物？兔子？ 我不太高兴，我防御心里挺强的，想到昨晚……今天可能又黑眼圈了，跟一熊猫似的，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嗨我说，你是不是想偷拍我，然后传网上去当搞笑图片啊？什么什么哥的，犀利哥的，是不是？” “K，小朋友，不要妄自菲薄好吧！我是那种无聊的人吗？！” “谁是小朋友，你看看你自已，比我才多吃几年盐啊，装什么装？！” “小朋友脾气还挺大，那什么……我其实吧，就是一摄影爱好者，我家摄影店就在这旁边，我刚才偶然发现你……你知道吧，我就……” “你什么啊你！” “我就觉得你特合我眼缘，虽然你长的跟那些明星差老远了，但是我觉得你相当上镜了，我忍不住了，我就拍了！” “有病吧，拍一大老爷们儿干嘛，有能耐偷拍那些小姑娘去！”我转身就要走，一大早晨遇见一神精病，神神叨叨的 碰见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别搭理他，我站起来就要走…… 他突然拽住我胳膊，我深叹了口气，把胳膊挣出来：“你还有完没完，别对我动手动脚的。”也许是现在的身份吧，我对和男人之间的接触特别警惕，反映也比较大……你们懂吧。 然后他又乐了，呲着那口白牙：“呵呵！有意思了，又不是小女的，什么叫动手动脚的，我还能吃了你怎么着！” “无不无聊啊，老子没工夫大早晨在这儿跟你闲扯！” “哎哎……”他把一张明片塞进我兜里。“我说正经的！我要参加一摄影比赛，人物的，我想让你当我模特，你要想好了，就给我打电话，啊！！！！一定的啊！！！” 冷冷的瞅他一眼“省省吧你！”他嬉皮笑脸的往相反的方向跑了，边跑还边回头，手还摆出个接电话的姿势，最也一动一动的“CALL ME！”…… 这人还真……无赖啊！ 我当时就想了，跑着跑着他别再卡着……当然，他确实没有。 呵……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可能真要2012世界末日了吧！ 7、 然后我就回去了…… 开了门，除了生哥，都在。 琛哥说：“怎么回来这么晚，刚才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接呢？” “啊……路上车多，没听见……” “昨天晚上怎么样那人没为难你把……” 呵呵……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觉得琛哥就是一只狐狸，全身都那么虚伪。 “当然没有，爽极了！” 一声冷哼，不用想都知道是谁，还有谁这么看不上我。 “刚来的时候还觉得挺纯，没想到这么进入状态，还挺享受的！” 我虽然能忍，但也不至于总被他数落，对他……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我自保，但驾不住别人总是出动出击。 我走到他面前，直直的和他对视，然后也笑着对他说：“呵呵，说到进入状态……我还真应该学学小楠，你不是随时都保持状态的吗？你是我们心中绝对的好榜样！” “扑哧”……阿皓在旁边乐了，可能他没想到我也会反击吧，小楠当时的表情……呵，TMD特别可笑，很复杂，也很纠结， 看看，才一个房子里住的几个人，都是一个小社会。 他们一定以为我会哭或者满脸的不高兴吧…… 虽然我年纪不大，但我觉得我是个爷们儿，什么事儿得扛起来，哭能解决问题吗？不能。 所以，要让自己强大，很强大！ 然后我就和阿皓回屋了，他锁上门，我很默契的冲他笑了笑。 “昨天到底怎么个情况，我猜你和琛哥说的不是实话。” “呵呵，还是你了解我啊！” “废话！天天同床共寝的！”我笑着捶了一下他。然后就把昨晚发生的大略跟他说了一下，听到我被扇了，阿皓气的打断我：“我曹，真TM牲口！GOU娘养的！” 然后问我：“还疼吗？” 我说不疼了，哪有那么娇性。我说那我洗澡去了啊，怪脏的 阿皓说：“哎，等下，我有东西给你。”然后拿出一盒药给我递过来：“感觉你肠胃不太好，吃的那么少，给你买点健胃消食片！” 好感动，感觉心里面突然就那么热了，长这么大，除了我妈，还没人对我这么好过……有点说不出话了……阿皓又赶紧说：“我也不是特意买的，我自己买药，顺便就给你买一 盒。” “你怎么了阿皓，生病了？” “没……呵呵，就是买点补肾的，要不人都要虚了……”阿皓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说不出来的滋味，惺惺相惜的感觉，我只能跟他说：“谢谢你，阿皓哥。” 洗澡的时候，我就在想，我悲观的想的多了，想的远了，想的全了……就没什么不能面对，不能接受的了…… 接下来的两天也没什么活，心里挺着急的，从卫生间出来，看见小楠正在视频，上身没穿衣服，裤子前开门也半开着，呵……跟客人调情呢！那语调，那表情，还真够到位的。 他看见我在看他，又不屑的看一眼我，然后对电脑的那边说：“哎，咱们要不玩儿点新花样吧！我们这儿新来一个仔，长的水灵活儿也好，已经AGOGO（出台）了！，今天晚上 我叫上他，一起玩儿③ρ吧，一定够刺激！” 那边挺好像挺高兴的，说“好好，就这么定了！！！”就关了。 他说：“哎！” “叫我啊？” “不叫你还叫谁！你听见我刚才说的话了吧！跟我一起去吧！” “我……跟你一起？” “啊！都说好了，你这两天不也没事儿吗！别再那装听不懂，要去就一起去，不去拉倒，又不是找不着人！” 虽然我跟他关系不好，但也不能在这闲着啊，两天了……我说，我去，他笑了一下，意味深长。 那是个精壮的男人，跟琛哥年纪差不多，三十来岁，一看就感觉是个纵欲的人，他看见小楠，两人立即黏糊起来，真是“回头客”！小楠冲他撒娇，又说想他了又什么的一堆肉麻话，K，甜的都快吼住嗓子了！跟平时那骄纵的样简直是两人！这回那男的是看见我了，色咪咪的捏了一下我的脸：“小东西还真水灵，我就喜欢嫩仔，哈哈！” 令人反感，脸上还的陪笑脸。 一进屋那两人就若无旁人的亲起来，「啊…………」小楠的声音，可是表情却是笑的。 当男人的嘴游移到他胸口。并一口含住上面的两粒后，小楠开始大口喘息，激烈地反应起来。两人迫不及待的脱对方的裤子，衣服……尴尬，我就跟傻子一样在旁边站着， 多希望我只是在看电影，可是，我也是其中的演员。 那男人冲我走来，开始解我的衣服，嘴里还说“以后我会经常找你的，呵呵，我喜欢你！”呵……这种人，游戏人间，随便就是喜欢，就是爱，这么美好的感情就这么不值钱吗？ ，跟谁都可以说的吗？ 小楠在床上坐了起来，说：“XX，我告诉你啊，他特别会吹喇叭，你别看他听小的，但是可用心学了！成天就用那假的练习，今天你得让他好好展现展现！” 我K，我就说没那么简单，丫的记仇，阴我！无中生有吗不是！ 然后那男的就把我的头往下按，我不低，那男的来气了。“怎么？嫌爷脏？当XX就别立牌坊！” 呵……能怎么办呢，在这里，这挺正常的，可我真TM嫌恶心，但是情形不行，两个老熟人，一个是客儿，一个和我有过节，怎么样我都吃亏，只能……迈出这一步吧。 第一次试的时候，恶心的差点吐了，那边是小楠得意的脸，还有男人兴奋的表情，真想让他现在就TM变太监！ 混乱的一夜……精疲力尽。 那天早上，我穿好衣服，拿了钱，先走了，小楠还和那人在床上卿卿我我。 那天我穿的是白色衬衫，但是我看见样的白色……觉得特别讽刺，觉得，以后，我也许再也不配穿这种颜色了，奢侈的颜色。 回到住的地方，他们正在吃早饭，让我一起，我实在吃不下去……讨厌自己的嘴，本来是用来吃饭的不是吗？我说我回来路上吃完了，然后去了洗手间。 刷牙，一遍一遍的，像跟牙膏生气一样，挤了好多，一遍一遍的……那个早上，我现在都记得。 阿皓看出我不对劲儿了，就走到洗手间。 “怎么了远？” 再也忍不住了，那么那么的羞耻，我低着头靠在他胸口上“哥，昨天我给小楠那老客XX了……我讨厌我自己，你知道吗？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怎么就这么恶心！怎么就成现在这个德兴了？！” “是小楠下的套吧？”我点了点头。 阿皓拍着我的背，“狗R的，心被狗吃了？！，远，没事了，还有哥呢！”我看见他的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青筋一条一条，那么的明显。…… 太累了，就直接去睡觉了，睡了好长时间，醒来阿皓已经走了，去洗脸精神精神，一抬头看镜子，发现小楠斜倚在门上，CHOU YAN，漫不经心的往上TU圈。 发现我看见他了，他嘴角动了动，挺坏的笑。我接着低头洗脸。 “呵呵，还会告状了？挺行啊你！刚才你阿皓哥还揪着我衣领呢，差点没罢我拎起来！” 我终于问他，这种人不能再迁就了！“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XX远，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见你就不爽！就你可怜吗？我最烦你那“弱不禁风”的样儿！最烦你的假善良！虚伪！我告诉你，可怜的人不只你一个！ 你觉得委屈吗？不就是给男人KJ吗？至于吗？你把你自己想的太金贵了，别人当你是宝儿，你还真以为你是宝儿！呵！还不是一样被人骑！ 多好，都帮你，都喜欢你，这下你高兴了吧？你的目的达到了！” 说完把烟头扔地上“砰”的把门摔上了。 我慢慢蹲下把烟头拾起来，地是干净的，有垃圾，不好，很zhang 我记着之后又有别的客人，都蛮好的，没什么特别的，谈价钱时也没怎么跟我往下讲，深圳有钱的人还是挺多的。 大约是之后第三天吧，阿皓中午回来，我还没睡醒呢，他就摇我，把我吓一跳。 “干嘛啊哥！！！我还没睡醒呢，啥事儿啊！” “阿远！我……我在XX饭店对面那儿，看见你照片了，整的跟海报一样，怎么回事儿啊！！！也不是网站上你那些照片啊！” “啊？！！！”我不会了，这是怎么了？我得理理。 “哪儿啊！！！” “就……左拐右拐的……哎呀，离咱这儿近，好找，你快去看看吧！” 我马上穿好衣服穿上鞋，小跑着出去了，大有一种猛虎出笼之势啊！一路小跑，边跑我就边想了，不会是果照吧？客人照的？不应该啊，那阿皓就说了！一肚子都是迷团。 果真，很近，不到十分钟，我就找到了，气喘吁吁的到了那个门口，看见了那张我的照片做的海报，我一下就反映过来了。 就是那天那个偷拍的人照的照片！ 我压根都没想起来这码事儿，晕！我推门进去，看见他正和一个人说话，我冲他喊了一声：“哎！你你……你干嘛把我照片贴外面，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他听见声音把头往前靠了靠，看见我了，又露出了那口大白牙，眼睛咪成一条逢了。 “你来了！我我……我不叫哎，我叫X航，我们正式认识一下吧！”说完笑呵呵的就要走过来跟我握手！ 我把他手甩到一边去，生气的说：“谁要跟你认识啊！你凭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就把我照片贴外面啊！你这叫侵犯别人的肖像权你知道不！” 白牙露出的更多了，眼睛咪成了一条逢，他说：“首先，我把你照片贴外面不是又营利为目的的，也没让你名誉受毁啊！嘿嘿，我大学学法律的！” 我气的不行，这人就TM一无赖啊！他又说：“我这个，就是一寻人启事！ “啊？？？？？”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说，你仔细再去看看！ 我走过去一看，发现海报最下面有行黑字“如果你看到这张照片上的男孩儿，请往XXXXXXXXXX打电话，顺便告诉他，我一直在等他电话！” 我顿时满脸黑线，这人……也太雷了！ “呵呵，我今天刚做好，还想再往别的地方贴呢！没等贴呢，你就来了！” 天说到，他告诉我那不是照片，是寻人启事，彻底把我雷到了…… 我心里暗暗庆幸，幸亏我是早来了，要不大街小巷不得都是我的照片啊！想起来都后怕。 “我说怎么感觉这么怪呢？怎么感觉像是主人满街贴寻找宠物的告示呢！你见过谁寻人启事弄的像你这么高调的！” 我真是服了他了，无论我态度多么不好，面部的肌肉多么扭曲，他都笑的如三月春风，足可以见其脸皮之厚。 “啊哈，你看，你又妄自菲薄了，挺好的一个人，干嘛跟那些猫猫狗狗划为一类啊！” 我说不过他，脸都气的憋红了，我说：“你你……怎么就挑上我了呢！我怎么这么倒霉了，我上次不都告诉你了，没门！”我特别生气的时候，说话有些结巴…… 他沉默了一下，又说：“我没看见你之前，还真没发现我有以貌取人的这毛病！你就自己人儿在那儿坐着，你根本无法想象给别人的震憾！你那忧郁的小眼神、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的皮肤，有一种无以伦比的颓废的末世纪的美感！”笑的无比邪恶。他这段话太经典了，我现在都记得。 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人，这样的无耻，这样的无赖，我气的攥紧拳头，都找不出词儿回他了，简直快哭了 这时跟他说话的人走过来使劲儿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他“嗷”的叫了一声！我当时就想，真是天使大姐降临人间了，那是个女人，很高挑，很优雅，头发下面有些卷，真的很漂亮。 她走到我身边笑着说：“实在不好意思，我弟弟没经过你同意就做出这样的事……X航一直特别喜欢摄影的，而且特别狂热，他一向对自己喜欢的东西特别执着，所以有些行为吧……呵呵，有点不能让人理解，也造成了挺多误会，姐代他向你倒歉……” 原来是他姐姐，我说怎么长的那么像，但是同样的父母生出的孩子性格怎么差别能这么大，他姐还真是个善解人意的人，说话也让人挺舒服的，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忙说：“没事……” 她又说：“怎么称呼？” 我告诉了她，她说：“小远，你就叫我琳琳姐吧，其实X航他这人不坏，而且……呵呵，他那天照了你的照片后特开心，给我打电话说他终于找到最适合当他模特的人了，但是他的方式不太对，小远，如果可能的话，你可以当他的模特吗？也是帮姐姐一个忙，啊对了，我们会给你工资的。” 我有些犹豫了，虽然我挺讨厌这个人的，但是拍照就可以挣钱，也不累，这不是很难得的机会吗？况且这个姐姐这么知书达理，实在不好拒绝…… 我就点了点头，那人乐的开花裂瓣的，感觉那一排牙都闪着光，酒窝也陷的那么深。然后他走过来激动的握住我的手说：“以后你就是我的专用模特了！” 我白了他一眼：“别扯那么远，我还不确定你能活到那天！” 之后又留了电话，说了些话，看看表我说得回去了，就跟他们告别，他留我，说：“小远你跟我们一起吃晚饭呗！” 才刚认识好吗？这人怎么这么自来熟！我说不用了，又让他把我的海报撕下来，往出走没几步又听见他喊又了一声：“谢了啊！”我回头看见他，倚在门口，笑的无比灿烂……我冷冷的说了声：“谢什么，又不是白做的，要收钱的！”就走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了…… 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怎么能有人一直笑的那么开心呢？难到他没愁事儿吗？也许吧……想到又可以有个赚钱的机会，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晚上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不是电话，挺纳闷的，一般跟客人联系都是直接打电话的……一看，陌生的号，打开，上面写“我琢磨着……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呢？” 这谁啊，我就回了：“无可奉告，你谁啊？” “不是吧！太不够意思了，你还没存我号哪！” 我知道是谁了，那个无赖。就没回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条短信：“其实你生气的时候眼睛瞪起来挺可爱的，呵呵！” 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怪怪的，就回“我累了，要睡了。”就关机了，呵……这人真无聊。 第二天早晨开机，又冒出两条短信。 第一条：“晚安！！！” 第二条：“早安！”再一次无语，一条短信就两个字，浪费。 呵呵，我当时觉得他挺白痴的，感觉自己虽然比他小，但心理上比他成熟…… 第二天，下午，生哥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男孩儿，很漂亮很精致的男生，看上去比我还要小。新来的吧，我想。原来如此，这几天，生哥是去“进货”了。 他的眼神有点惊恐，生哥猛的推一下他：“曹，滚刀肉，路上跟你说什么你不记得了？！你别打什么小算盘，你叔已经把你买给我了，以后什么都得听我的！”然后他就哭了，没有声音，但是不断的抽泣，肩膀也跟着抖…… 心里一紧，特别不得劲儿，也许是因为他比我还要小，也许是因为他没法左右自己的命运，不像我，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 然后又是老一套，生哥让他去洗澡……然后……呵，这样的情景太过熟悉。生哥跟琛哥说：“曹，累死我了！真他娘的折腾，长的挺好吧？”琛哥笑着点了点头。 我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难道就看他跟我一样吗？突然想到一个办法，虽然不知道行不行，但总得试试 。 生哥去里屋躺着了，我来到琛哥跟前，跟他说：“琛哥，我求你个事儿行不！”平时不太主动跟他说话，琛哥挺惊讶的，笑着说：“行啊，看琛哥能不能帮到你！” 我说：“琛哥，你看，我做这个，一直当0……还没尝过当1的滋味呢，挺不甘心的，我也是一爷们儿 ，心里也挺不平衡的。” “然后呢？” “琛哥，刚才来的那个，我看比我还小吧，你能不能跟生哥说一下，让我教教他？我看生哥这几天折腾的也挺累的了…… 琛哥忍不住笑了两声“你小子，也想尝甜头了？”我使劲儿点了点头，他说试试吧，就去生哥那屋了。 没多一会儿，他就出来了，说生哥说可以，要是那小子不听话，就使劲儿收拾他！ 我说：“没问题啊！”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虽然救不了他一时，但总比被生哥XX……好 没过多大一会儿，他就洗完澡了，生哥在那屋儿躺着，对我说：“让他住小楠那屋吧。” 然后我就带进了小楠的屋，把门一锁，就把他按床上了，他吓的大声的叫了，我觉得自己当时真像个色狼，我说话特意很大声，都不太像我了，呵呵，像生哥，恐吓他……这样他们就不会看出破绽了吧。 他正在又哭又叫的时候，我在他耳朵旁边说：“我不会伤害你，如果我要是不这样，生哥就XX了，懂吗？装的像点！” 他含着眼泪使劲儿点了点头。 其实我当时也不想怎么样，只是想，让他不被生哥XX就好了。 然后我们在屋里弄的很大声，他也很配合的哭喊，偶尔间隙的时候，他告诉我他是被舅舅买给生哥的，他有爸爸，只是在监狱里，不过快出来了，说他爸在等他，他不能在这儿，他要回去。 然后他哭着拉着我的手，说：“阿远哥，你救我吧，你放了我吧好吗？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看见他那样，感觉心疼的都快滴血了！！ 说实话，我没那么伟大，我也害怕……我自己的命运都未卜，又怎么敢做出什么事，我确实犹豫了，这就是人兴吧，都会自私…… 但是看见他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最后……良心战胜了自己自保的私心，我决定不去想后果了，我要救他，这个十四岁的孩子，家里有等他的人，不能把他留在这个大染缸里。 生哥，琛哥一点都没怀疑，他们可能觉得我也有他们的风范了吧，他们在里面的屋子里看电视，好像是球赛吧，还在那儿跟着进球叫好，我觉得今天就可以，早让他离开就更安全。 快到晚上的时候，我进他们的屋子里。 他们都用暧昧的表情看着我，生哥说：“看不出来啊阿远，你小子还挺持久的，有潜力！哈哈！” 我也笑了笑，然后说，接到电话，今天晚上得出去，跟他们说一声，然后说东东，就是那个男孩儿睡着了，他们点了点头就继续做自己的事儿了。 回到屋子里，我让他穿好衣服，然后说，现在我要出门，他们都在里屋，你跟我一起就行，千万别出声，走路小声点，他感激的使劲儿点点头。 然后我俩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房门，关上门，觉得心跳都快停了，真不夸张，我真害怕！ 然后我就拉着他疯狂的往下跑…… 到火车站的时候，天都已经很黑了，我兜里也没几百块钱，买不了卧铺，只能买个最便宜，时间最长的硬座，我也没办法，然后又给他买点面包，水，正好今晚就有回他家的火车。 要去检票了，我说我就送你到这儿吧，回去后直接找人，不能去你叔那儿，哥只求你那事儿，你就说，你叔把你买到这边，但是这边人又把你送回来了，没收你，懂吗？千万别把这边端了！ 他使劲儿点了点头，要分开了，他回头说：“阿远哥，我永远不会忘了你的，永远不会的！” 我摇了摇头：“忘了这儿的事，就当是一场恶梦！” 就这样，把东东送走了……我知道 ，我的麻烦要来了，手机一直不敢开机。 那一晚我一直在火车站上，实在不敢回去，我总是想，能晚会儿知道，就晚会儿知道吧…… 在火车站座位上睡了会儿，挺硬的，咯得慌，又坐起来，怎么可能睡得着？就那么傻坐着。 天快亮了，该回去了，坐大巴回去……多希望它能开的慢点，呵呵，总得面对的。 上了楼，开了门。生哥和琛哥都穿着外面的衣服穿着鞋在屋里坐着。生哥说：“给你打电话你怎么关机？”看样子，他们已经发现了，可能……还出去找过了。 “……没电了！” 他突然就过来抓住我的衣领，“我操你妈的！你MB的还TM装！” 我笑了一下：“是啊，我把他送走了，都已经坐上火车了，很平安！我就是不忍心怎么了！才14岁，你TM的是不是人！” 彻底把生哥激怒了！他猛地抬起脚，大皮鞋，就那么一揣，把我揣门上了，好像上胸口上，吐血了…… 琛哥去拉着生哥：“你别这样！他只是一个孩子！” “孩子？曹！你知道不知道老子是花钱买的他，打算再过几年再买更好的地方！你TM也是卖的，管你个JB毛！……” 我冷笑了一声，擦擦嘴角的血：“我赔！” “你赔得起吗？小13崽子！！！！”说完又要挣脱琛哥揣我。 琛哥突然对他大吼了一声：“我赔！从我那儿扣！！！”第一次看见他这样，我愣了，生哥把他胳膊使劲一甩，进屋去了。 琛哥把我扶起来，问我有没有事，我摇摇头，跟他笑笑：“哪有那么娇气，谢谢你，琛哥。” 这件事，后来，就没有再提，就这么过去了……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商定的，但是后来，生哥没有再打我。 之后的几天就很平常了，晚上还是会出去，客人也没什么特别的。除了……会收到那个无赖的短信。不忙的时候偶尔也会回，但是如果内容是没话找话的，就不回了，无聊的很，还费钱。有时对他忍无可忍了，就回两个字：“无赖！” 至于问到他什么时候拍照，他就说：“呵呵！不急不急，先培养感情！”我说我还没听说模特要和摄影师先培养感情的。他说要是不先培养感情，我到时候该羞涩了……我晕，什么思维方式？又不是拍果照。 大约比赛的时间马上就到了吧，他终于不跑偏了，说到了拍照的问题，因为我们拍的是人物外景，所以决定去红树林，听他说，那儿很美，树干都是红色的，很适合拍照。约了第二天的早晨一起走，就在离我们两个住的地方最近的交叉口。 也许是因为习惯吧，我到的早了些，时间还早，插着兜百无聊赖的低头踢石头，我记得那天只是简单的穿了一个白衬衫，一条蓝色牛仔裤，这样感觉比较自然。突然听到有人喊我：“远远！远远！”一抬头，是航，一边挥着手一边冲我这边小跑过来，眼睛咪成了一条逢……还有那口像拍牙膏广告一样的白牙。这，已经成为他的标志了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我看了看表，说，还有五分钟呢！他笑着长松了口气，然后就着站着不动盯着我笑，眼睛里充满了火辣辣的热情……我被他盯的有点毛，就说：“快走啊！”他说：“远远，你用手机晃我一下呗！”费解的拿出手机晃了他一下，那边响起了一首粤语歌： 为何还喜欢我我这种无赖 是你蠢还是很伟大 在座每位都将我踩口碑有多坏 但你亦永远不见怪 何必跟我我这种无赖 他说：“你总叫我无赖，我就改成铃声了，觉得特应景，你觉得呢？” 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脸刷的就红了，我皱着眉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再说……你怎么，这么自恋呢？”就快步往前走了，后面是他无比爽朗的笑声，有时候，真的很无语啊……完全说不出话的感觉，就像死机了一样。 倒了两个车，终于到红树林了，那天人不太多，挺清静的，好多没见过的植物，有一种刘姥姥逛大观园的感觉，呵呵……好奇的看这看那，走着走着，突然看见很多海欧、白鹭、真壮观！原来这里还有一片海，第一次看见海！很激动，我兴奋的回头说：“这里还有海啊！”回头的瞬间，又被拍了。他高兴的像是吃到了糖：“远远第一次跟我笑！非常有纪念意义！” 聊聊天，拍拍照，突然他像见到什么宝贝一样蹲了下去，清爽的黑色短发，格衬衫的领口微微开着，袖口卷到了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那一刻，我有点恍惚，有点失神，但是还好，马上就回过神儿来了。他拿着一块石头，挺普通的，但他很兴奋，说这块石头很特别，然后又自言自语的说：“我小时候就喜欢收集石头，各式各样的，我总能发现它们的特别之处，不过……后来就不再收集了！” 我好奇的问他为什么，他说：“有一天突然在书里看到，收集石头的孩子智商高！” “然后之后我每次一捡石头就觉得自己有意提高智商似的，特别扭，哈哈！” 我也笑了，觉得他真是一怪人。也聊到他自己的事，他父母现在都在国外，他姐姐是个女强人，在这边有自己的事业，他呢，大学毕业后也不着急找工作，先做自己喜欢的事。 回去的时候，很累，坐在K窗户的位置，K着窗户小睡，他捅了捅我“K着我吧！就我这厚实有力的肩膀，你两个脑袋都不带塌的！” 继续倚着窗户，没两分钟，一只手又慢悠悠的伸向我的肩，然后另一只也放慢速度去扶我的头，我当时这个雷啊，心想，难道你放慢动作我就感觉不到了吗？！真是服了！ 他往这边拉，我偏不，干嘛啊，两个大老爷们，拉拉扯扯的什么事儿啊，我的头就用力往反方向靠，结果，很悲催，“砰”的一声，磕在窗户上了。然后，都不用怀疑的，他又乐的不行了，那豪放的笑声马上吸引了全大巴的人的注意力，太尴尬了！他笑的快喘不上气儿了，一顿一顿的说：“小远远！这叫什么？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K，真TM的疼，我白了他一眼就开始揉脑袋。 “疼不疼疼不疼？我帮你揉！”手又上来了。 “起开！边儿去”巴拉到一边儿去。 下车时都黑天了，我正要往我那边走，他就从后面追上来了，我说干嘛啊你，我又不是女人，我自己能走。他也不说什么，就笑呵呵的跟着，一路上也没说什么。到家门口时，他把今天的报酬给了我 “回吧！”我说完就往前走。 “远远！”我回头，又是一闪。 ”呵呵，最后一张，就当是赠我的了！” 这人……、 8、 第二天睡到快中午，突然电话铃响了，不耐烦的接起来，那边说话了：“远远，快下来，我在你家楼下！” 挂了电话，还是迷迷糊糊的，是航吗？叫我下去？他怎么知道我住这儿的？想了半天才反映过来，昨天 晚上他跟我到这儿的。 穿着衣服腾腾的跑了下去，正午的阳光很强烈，推开门的时候不由的挡了下眼睛。看见他了，他背着手 ，还是那个招牌的笑容，一口白牙闪着光。 “大中午的干嘛啊？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吗？” 他从后面拿出一个袋子，笑咪咪的说：“给你的！” 一袋子虾……“西乡镇的基围虾，呵呵！皮薄肉嫩，明目洁齿、益寿延年！你太瘦了！” 很莫明其妙，昨天已经把报酬给我了，这个算什么呢？我觉得我不能要，这个不是我应得的，就往回推 ，他往我手里猛的一噻“你要继续瘦下去，就不上镜了！我可要对我的模特的身材负责！哈哈！”然后就转头走了，背着我和我打了个再见的手势。 还以为他要说什么，那个话唠，但是今天话竟然没那么多了，脑袋有点真空，拎着回去了，还是熟的，不敢让他们发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心里想，还是等阿皓回来一起吃吧。 第二天中午，还是如此。 “这是沙井的鲜蚝，营养丰富，增强免疫力。”递到我手里。 第三天中午，下雨了，我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不想欠他太多，决定今天跟他说清楚，不能再接受了。 他又来了，“公明烧鹅，超赞！你闻闻，香不香？呵呵！”我很坚决的推了回去，严肃的说“我真的不能要了！航哥，谢谢你！我不想欠人太多，而且我也可以自已买的！” 听见我叫他航哥，他愣了一下，表情有点不自然，然后又说让我别想那么多，什么欠不欠的，说我太外了，就走了，我记得那天他的那个背影，打着伞，总觉得有点孤独…… 晚上又接到他的短信：“其实和‘航哥’比，我更喜欢你叫我无赖！”笑了一下，接着往后翻，什么时候、 ……手机里都是他的短信了？我接触的就是这个圈的男人，所以比较敏感吧……总觉得他，也有点、 ……有些事，不是知道不知道的问题，而是自己愿不愿意去想的问题，阿皓刚洗完澡边擦着头发边进来 ，看我拿着手机摆弄，说：“阿远，最近短信挺多啊？” 我有点不自然，笑了一下，他突然坐到我身边，狐疑的看着我，“这几天吃的都是谁送来的？” “一个朋友……”他有些严肃的盯着我的眼睛，对我说：“远，咱们给的起的只有身体，心是给不起的。” 我锤了下他，“我当然知道！想什么呢你？”然后就没再说下去了。阿皓……他不会以为我爱上我的客人了吧？呵……想象力还真够丰富。 四天中午，他真的没来……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失望，总是不自主的走到窗户边，没有他的影子，心想也好，这样就不觉得负担了，也就释然了吧。 可是没多大一会儿，手机铃就响了：“远远！晚上来我家吃饭吧！我老姐今天休息，露一手，她厨艺那是相当棒了！她知道咱俩相见恨晚的，铁的不得了！呵呵，让你过来，一定啊！去我店里一起走吧！就这样了啊，不带反悔的！” 从头到尾，我一句话没说，现在拒绝，已经晚了吧……下午的时候，竟然真的鬼使神差的往他店里走去，当时我对自己说，琳琳姐挺好的，看她面子也不好不去！我到底在做什么？不是不想欠他人情了吗 ？买了点水果，这样心里才舒服点。 他看见我拿着一兜水果，弹了一下我的脑袋：“小屁孩子！怎么总这么客气呢？！” 和他一起去了他家，那是他自己的房子，他姐自己也有房子，这是来他这儿做饭来了。进了门，他就高兴的喊：“姐我回来了！远远也来了！” 大致看了一下他家，很温馨，也挺干净的，阳台挂着他的衣服，整间屋子都充满着家的气息，有一种久违了的感觉。 琳琳姐在厨房里，听见声忙出来走到门口，热情的跟我打招呼，扎着围裙，原来那么优雅的女人也有这么生活的一面……不好意思吃现成的，就去厨房帮琳姐，在家的时候，有时看妈挺忙挺累的，也在旁边帮着打打下手，时间长了，基本的也都会弄了，刚开始琳姐不用我帮，让我进屋，驾不住我一再说要帮，就笑着说那一起来吧！ 航那天跟一贴树皮似的（一种虫子，掉身上就下不来了，得去医院），我在哪儿，他就在哪儿，弄得跟连体婴儿似的。我帮琳姐切菜，他就在旁边给我递要用的姜和蒜，一个厨房三个人，顿时挤的不行。他姐赶都赶不走；我要去喝水，他手就从我腰那探过去，替我接饮水机接水。我要去厕所，他又从后面跟着我。我回头：“我说，我去厕所你也要跟吗？” 他尴尬的笑了两声就闪一边儿去了。 那天的饭真的很香，吃的超多，突然的就想到了在家里和妈一起吃饭的情景，也是这样……琳姐真的很好，很亲切，感觉她就像亲姐一样。琳姐说让我没事儿的时候去店里帮帮航，兼职一样，我觉得是个好主意，多打一份工，多挣一份钱，就答应了。那个无赖挺开心的，那天，其实感觉和琳姐说的话相对比较多，和航……还真不怎么多。 9、 吃饭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一个客人，说他明天有事，改今天了，所以吃完饭他们留我再多呆一会儿，我也没呆，说有急事儿，琳姐说开车送我吧，我忙说不用，其实当时心里挺复杂的，他们对我这么好，可是我却说谎了。 路上，又收到了一条短信，让我哭笑不得，“我老姐喜欢成熟型的，你太稚嫩了，你俩不合适！” 我晕了，他不会觉得我喜欢他姐吧，是因为我和琳姐说话比较多吗？太夸张了，我就回：“少扯了，我可没想当你姐夫！” 马上又一条：“真的吗？太好了！呵呵！” 再一次无语，这家伙……真让人搞不懂。 那天晚上的那个男人，很高大，肌肉也很发达，不太说话，一直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做的时候也在抽烟，他的肺一定不好，我想……有些呛，眼睛总是睁不开。 他说，他喜欢我的锁骨，很精致，然后就一直啃上面的骨头，我当时想，这又不是猪蹄。 那个晚上，很多次，几乎一晚上没睡，累的不行，烟熏的咳嗽，快到早晨的时候，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被一阵巨痛惊醒，发现他正在拿烟烫在锁骨上，疼的忍不了叫了出来，他看见我疼的直叫，竟然笑了，他说：“这样，就有我的印记了，我喜欢的东西都要留上我的印记。”说完又在旁边接着烫着，我反抗着，想起来跑出去，他使劲儿的按着我，动不了，然后接着抽一口，烫下去一个，两侧烫了好几个，当时就红肿了。 拿了钱，我马上跑了出去，疼。 去药店买了管烫伤的药，准备回去涂。 又累，伤口又疼……慢慢的上了楼，他们还在睡，回到屋子里，解开衣服，有的都有点流浓了…… 拿出药水往上涂，阿皓睡觉，也不敢出声，药水沙的更疼，不小心吸了口凉气，阿皓觉轻，醒了，他看见我的伤口，眼睛都充着红血丝了，我告诉了他。“我曹他个妈啊！怎么能这么对一个孩子！！！狗篮子丧尽天良啊！！！”我让他别那么大声，但是生哥琛哥小楠还是都推门进我们这屋了，阿皓说：“你告诉我他地址，我他妈码人去揍他！我TM让他变废人！”我说千万别，惹不起，没事儿了，又不是什么大伤。琛哥这时走过来“我帮我上，你不会弄。”然后就一句话不说，仔细的帮我处理伤口，有的地方，手停留了很久……空气都有凝固的感觉。 现在想想，如果当时，我不告诉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出后来的事了？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呵……这个世上，真的没有后悔药。 在家休息了两天，第三天去了航的店里，他看我来了挺高兴的，说正好要给一对新人拍外景，让我跟着一起去，我就帮着拿着一些东西去了。 那天天气真好，特别晴，去公园照的，那对新人特别恩爱，能感觉出来，我也跟着觉得挺幸福的。 他们换衣服拍另一组的时候，航来我身边了，笑的挺邪恶的，说：“远远，哪天咱俩也照呗！” 我说照啥啊，他说就他们照的那种！ 我当时眼睛就瞪起来了，我说：“我又不是女的！” 他直勾勾的看着我，笑着说：“本公子也不喜欢女的！”就拿着相机去一边了…… 我后来想想，我当时为什么直接反映就是我穿婚纱而不是他穿婚纱呢？想来，感觉令我郁闷 当时，我就站着不动了，感觉像定住了一样。 原来，自己隐约的猜测真的是真的，认识他以来的一幕幕跟放电影一样…… 10、 那天发生了太多的事，航这个是一件，没想到，那边，也出了事……都赶在这一天，让人措手不及。 下面的事比较复杂，混乱，沉重，阿远决定明天说，呵呵，应该就能说完了这件事。 本来只是想来这里倾诉一下自己的心事，却惹来这么多非议，怀疑，阿远也很无奈，呵。 本来挺开心的，知道每天晚上大家在这里等我，每天都有个盼头，就是晚上回来和大家交流，现在却搞的这么复杂。 那天晚上回到住的地方，生哥阿皓小楠都在，琛哥不在，挺奇怪的，他一般晚上都不怎么出去的。换下衣服刚要洗澡时，手机铃响了，不会又是那个无赖吧？我想。接起来，那边响起了一个很粗重的声音：“小兔崽子，你马雷哥比的，竟然敢找人打我？啊？活的不耐烦了吧！！！你TM怎么不多码点人呢？曹，就一个还想跟老子单挑！你TM的再敢跟我得瑟，别说我烫你了，我废了你！不想他死你就到XXX，我TM可不给他收尸，曹！”我大脑一片空白，那边挂了手机还放在耳朵旁边，半天才反应过来，想起那天琛哥给我擦药的表情……心突突的狂跳着！堵得自己呼吸都觉得困难，我大声的喊：“琛哥出事儿！！！！”他们都来到我屋里，小楠跑过来使劲儿的摇着我，冲我吼着：“你说什么？琛哥出事了？他在哪儿！！！！” 我结结巴巴的说：“在XXX道口，那天拿烟烫我的人家旁边”，然后他们都拿起衣服就穿鞋往楼下跑，我傻了一样跟着他们跑下楼，打了车，那天车开的很快，但是我们都觉得……很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我们跑到了那个路口，看见垃圾箱旁边有一个人靠着摊在那儿，应该就是琛哥！第一个跑到他的跟前，他像一个木偶一样，头和手都垂下来，没有一点生气，头都是血，正往下滴，衣服也染红了，我的手颤抖的伸向他，这时一个人把我猛的推到一旁，跌坐在地上……是小楠，第一次看见他那个样，疯狂，绝望，痛苦……他抱着琛哥，撕心裂肺的哭喊：“你这个蠢货！！！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为了他作践自己！”然后转过头狠狠的看向我，大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从他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早晚一天得毁在他手里！”然后又把自己的头靠向琛哥的头，痛哭着…… 我就那么跌坐在地上，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恐惧地畏缩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要把我吞噬掉，迎面而来的是无尽的黑暗……心里一遍一遍的念着：“琛哥！琛哥！”身体被掏空了，一遍又一遍，比死还荒芜……不要死，求求你，琛哥，不要死！ 阿皓在旁边急着说：“赶快报警吧！”生哥拦住他：“你TM想死啊！招来警察咱们都完蛋！”赶快送医院！！！ 我们七手八脚的要去抬琛哥，小楠把我使劲儿推走：“你给我滚！”阿皓说：“阿远你快去叫车过来！”我跑着去叫车，一路上眼泪还在不停的掉下来，连风都吹不干。 我们都守在手术室外，气氛却格外的沉闷和压抑，似乎上面的手术灯一熄灭，就可能会爆炸一样。 沉重的一声门响，白袍上沾着若隐若现的血迹的医生和护士从手术室里出来。“医生！！他怎么样？”我们都围到医生身边焦急的问。 那个男医生摘下白口罩，对我们说：“手术没有问题，头部没有受到重创！只是擦杀，除了左腿骨裂，其他部位都没有问题。” 我们都松了一口气。这时，护士推着病床出来了。琛哥的头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身体盖着白色的被，昏迷不醒。我们都往前凑，“让一让，病人现在很虚弱，不能接受探视。”护士与其他人推着病床往病房推去。 我的目光追随着病床远去的方向，慢慢的往病房走去，停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倚着墙一动不动。 小楠也跟着过来了，他走到我身边，指着我，“你走！你没资格在这儿！” 我坚定的说：“我不走！琛哥是为我受的伤，我要留在这儿！” 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他拖着我把我往楼梯那边拽，“你要再不滚！别怪我揍你！”我牢牢的把住楼梯，就是不走，就这么僵持着，这时生哥阿皓跑过来了 “你干什么！这不是阿远的错！凭什么拿他撒气！难道他不是受害者吗？！他就没受伤吗？”是阿皓，他使劲儿的扳住小楠的肩。 小楠冷笑着，眼睛里好像什么都没有了，慢慢的转过去往回走，背影很凄凉……“没事了远，不要太自责，琛哥很快就会好起来的”阿皓拍拍我，我使劲儿的点着头，就好像只要点头，他就能马上好了一样。 事情来的太突然，就像做梦一样，让我想不明白，理不明白。那个狐狸一样的琛哥，那个给我希望又让我失望的人，为了给我出气，变成了这个样子，这到底是为什么？！！！ 又过了很长时间，护士从病房出来，告诉我们，病人醒了。我们都着急的进了屋，琛哥手打着吊瓶，左腿打着石膏。屋里有一股很大的消毒水的味儿，琛哥微睁着双眼，好像想要起来，小楠冲上前去，扶起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胸上，脑袋枕在自己的肩膀上：“你醒了？渴吗？想吃什么吗？”琛哥摇了摇头。 眼眶又湿了：“琛哥，对不起！” 他努力牵起嘴角，慢慢的说，声音很小：“傻孩子，琛哥就是想……替你出口气……没想到那混蛋那么能打，想打他……反而被他打了……。你别自责……跟你没有关系。”我们又陪他说了一会儿话，过一会儿他说他累了，想睡了，小楠说让我们走，他一个人晚上在这儿陪着就行，我们三个出了门，我跟他俩说：“我们（应该是你们）走吧，我也在这儿陪着。”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把手插在头发里，根本就克制不住的，想起琛哥瘫坐在垃圾箱旁边的样子，心里很难受！真的很难受！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小楠轻轻的关上门，他看见我没有走，好像并不惊讶，慢慢走到我旁边，坐下，我们就那样沉默了好几分钟，都不说话。 突然，他说话了。“对不起。”我偏着头瞅向他，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他说出来的。他还是低着头接着说，“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冷静，把火迁到你身上；对不起，从你来那天起我就对你冷嘲热讽；对不起，我扔掉了你特意给我带回来的排骨；对不起，我让你去和我玩儿③ρ，让你受侮辱！”我刚要说话，他突然看向我，眼睛红的吓人，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可你知道为什么吗？我嫉妒你！” 小楠说：“呵呵，他从来没用那种眼神看过我，没有带我出去买过衣服，没有请我吃过饭……他还……为了你打了我嘴巴，还为了你把自己变成这样！” “算了……呵，我只是想，为什么我喜欢他这么多年他都不喜欢我，而你，却没有付出却有回报。” 我呆住了，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喜欢他。 小楠自言自语的说“我和他弟是同学，好哥们，就这么认识了，我们经常一起玩儿，呵呵……时间长了，我觉得对他的感觉超过对哥的感觉了，后来我知道那就是喜欢，但我一直没敢说。 11、 后来有一天，我终于鼓起勇气说了，他表情很不好，说我小，哪懂什么爱的，这是拒绝了吧……但我没放弃。 可是，后来，他有女朋友了，然后……结婚了，还生了孩子，我是个GAY，但是他不是，可我就是喜欢他！ 后来，他出去做生意了，过年回来时候我们一起喝酒，我知道他干的是什么，他不在的日子里，我控制不住的想他，所以我跟他说，我也想去。 他说你有病吧，家里条件这么好，干嘛跟我出去？我笑着说：“我喜欢男人，出去能碰到更多的男人，我也得寻找真爱啊！” 就这样，我跟他来到了深圳。 小楠接着说：“呵呵，我还总是期盼着，他或许会因为我跟不同的男人XX吃醋，我堕落，我失去了自我，可是他连多看我一眼都不会，为什么他就不能喜欢我，哪怕一点？” 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拍拍他的背，我能做的只有这样…… 第二天早晨小楠下去买饭，只有我和琛哥，他已经醒了。 我坐在他旁边，刚要开口，他就笑着说：“傻孩子，别再说谢了。” 我用很小的声音问着他：“为什么？当时骗我来的……是你，现在帮我出气的……也是你。” 他说：“阿远，说了你可能不会理解，琛哥当时骗你来的时候，真的只是想把你弄来，让你为我们多挣钱，但是那天早晨你流眼泪，转过头不去看我……我突然，觉得我辜负了一个这么信任我的孩子，觉得得自己很混蛋！那点良知被唤醒了吧……所以，就想，尽我所能，保护你不受到伤害！” 然后这些天就是主要是我和小楠照顾琛哥，我和小楠说明情况了，让他不要误会，琛哥只是觉得我可怜而已，和小楠的关系似乎越来越好了……最起码有了一些默契，算是……朋友了吧，我想也解开了他的一个心结了。 那几天航经常有发短信过来，当时觉得没必要或者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就没回，能记得的，印象深的有这么几个，现在都记得…… “远远，为什么这么近，那么远？” “远远，什么时候能拉住你柔若无骨的小手呢”我当时雷的啊，我手又不是无骨鸡柳。 “远远，突然发现咱俩名字组合在一起是扬帆远航啊！哈哈，配不？” “远远，你在我身上下盎了吗？” “远远，愿意当我胸口的大米粒吗？”（后来问他，才知道他是根据张爱铃的一句著名的话改编的，原来的是什么朱砂痣） “远远，我是那种一不怕挫折，二不怕挫折，三不怕前两点的人！你也说过，我有穿山甲一样的厚脸皮，哈哈！” 可能看我一直没回短信吧，他终于把电话挂过来了，竟然没有问我为什么没回短信…… 他问为什么这几天没去他店里？我说一个哥受伤住院了，我照顾来着，他在那边挺着急的说他也要来看看，我说不用了…… 然后，两边都是沉默…… “远远，出来吃个饭吧！” “好……”答应了他，也许，其实是想见他吧，就这么顺着台阶下了。 的真多…… 那天他一看到我就说我这几天瘦了，我说哪有那么夸张啊！ 记得我们去了一家东北的饭馆，他说让我用家乡菜大补一下，他拿着菜单一顿点，我说可别点那么多，吃不了浪费，再说也挺贵的，他偏不，他有时候真是有点固执 有点尴尬……本来我话就不对，现在面对他，话更少，再加上惦记着琛哥，情绪挺低落的，他也看出来的，就总是找话，说这几天好玩儿的事儿，说的太多了，直喝水，比较搞……呵呵。 服务员上菜的时候，多看了我们两眼，他就乐开了花，挑着眉，偷偷过来对我说：“远远，她们一定对我们的姿色垂涎三尺了！而且可能还觉得咱俩特别情投意合！心心相印！珠联壁合！” 我当时嘴角跟过电似的抽搐了一下，就低头吃饭了，为了不看他，一直低头吃，那天，还吃 也许看出我的态度了，出来的时候，他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样儿，挺正式的跟我说：“远远，即使你什么都给不了我，也请你给我一个对你好的权利，别烦我行吗？” 那两天不知道怎么了，总想哭，一个男人，嗨，挺丢人的……强忍住没让眼泪掉下来，但是失落的情绪还是装不住吧…… 他把两只手搭在我的肩上俯身看我，叹了口气，咬下嘴唇，“哎，这孩子真让人不放心，走吧！跟我去一地方”就拽起了我的胳膊、 路上我问他带我去哪儿，他坏笑了一下说：“没心脏病吧？” “没啊……” “那OK了！哈哈！” 12、 后来才知道，丫的真疯狂，带我去蹦极！ 从来蹦过，说实话挺害怕的，他说，他每次心情不好就蹦，特好使，下去了把烦恼丢了，上来又是快乐的了！ 有点恐高……他拍拍胸脯，得意的说：“有我呢！怕什么？”我抱着你一起蹦！ 懑脸黑线……两大男人太别扭了！他说想那么多干嘛啊？蹦下去，才是真的！ 现在想起来都后怕……那么高，突然那么一放，心忽悠一下，下到最下面的时候，突然想，如果绳子断了怎么样，就这样死了……也是解脱吧？我就随口问了他：“哎，你说绳子断了怎么办？” 又是那口大白牙，“我们一起！” 心突然跳的特别快，当时我想，是因为蹦极蹦的，对，就是这样…… 后面要讲的大部分就是我和航的了……呵呵，其实我的这些事已经讲了一大半了，最痛苦的都已经讲完了，之后……就让我再一次回忆他吧，用文字，再重温一下当时的美好时光，也算是一个纪念。 记得那天要告别的时候，航说：“你吧！其实不是坚强，就是逞强，这么大点儿的孩子，以后别什么事儿都憋心里。”原来，他其实很懂，能看出我的逞强，我的脆弱…… 琛哥因为是骨裂，比骨折好一些，提前几天出了院，精神状态挺好的，医生说回去好也得好好养着，出院的那天晚上，挺晚的了，我又出去了，已经和客人约好时间了，刚坐上大巴，手机铃响了“远远……嘿嘿……嘿嘿……”无赖啊，怎么今天不仅无赖，还有点神经错乱呢？……我说什么事儿快说，我忙着呢！他就跟没听见似的，继续在那边嘟囔，口齿不清的……听见那边挺混乱的，好像有人要抢他电话。什么“给我，给我说。” “远远是吧？我雷子，那啥，X航我们哥几个今天一起喝酒来着，他喝太多了，我们要送他回吧，他还不回，就在那儿坐着，拽也拽不走，说什么等远远，就混乱摁的给你打电话了……他现在还在那儿坐着傻乐呢！那什么，你现在方便吗？方便的话过来一下吧，我们在X酒吧，我们实在整不了他了！” 我K，这人也太不着调了，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忙给那人把电话打过去解释，挨了几声骂，就换车往他在的那酒吧去了。 一进门没太费事就看见他了，太显眼了，眼神挺迷离的，还在呢“嘿嘿”的笑，有点像弱智，我走过去他那两哥们知道是我了，都像是解脱了一样，特高兴，说快把他带走吧！我们几个一起把他架着打上了车，他俩各回各家，我自己送他回家…… 下了车，抚着他走，摇摇晃晃的，胳膊压的我难受“不能喝就别喝，胳膊这么沉，你猪啊！”还乐，自己在那儿唱歌，没个调，走着走着，把脸凑过来了，酒气味儿太重了，我皱眉把脸往旁边偏。我讨厌酒鬼，让我想起了我爸。“远远，你真可爱……”装哑巴；“远远，你真好看……嘿嘿”不理他；“远远……我喜欢你。” 打了个冷颤，终于说出来了……你还是说出来了……哪怕你之前的暗示也好，就不能……不说破吗？你让我怎么办？ 从他兜里找到钥匙开了门，把他搬到床上，他脸挺红的，嘴一动一动的好像梦见吃了满汉全席一样，帮他盖好被子，关了灯，正打算穿鞋走，“砰”的一声巨响，K，掉地上去了。 X航，你到底能不能行能不能行！ 挺费劲儿的又不他抬床上，心里想，他自己一人万一出什么事儿，我得内疚一辈子吧，算了，呆一晚吧。 随便找了件衣服披着，就睡在他家沙发上，对付一晚。可能沙发还是不太舒服吧，第二天不到六点就醒了，他还在那屋打呼噜，巨响。 算了，做好人做到底吧，毕竟他以前也帮过我很多，去他家冰箱，除了两根黄瓜几个鸡蛋就是啤酒，别的吃的什么都没有，桌子底下一堆方便面，我晕！ 不过就算有肉什么的我也是真不会，充其量也就是能把菜弄熟而已，煮了粥，炒个黄瓜鸡蛋，想留张条，又想还是算了，他也不傻，自己热吧！然后就去穿鞋从他家出去了。 又是一个挺好的早晨，想起刚跟他认识那天，也是这样吧。很乱，我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以为它还是原来那样，可在最深处却发生着不可逆转的变化……不管是他，还是我。他是GAY，他说喜欢我，我其实并不反感……是因为自己现在的处境已经让取向这条界限变得模糊了吗？也许吧，或者，我真的开始有点喜欢他…… 有个人对自己好是幸福的，没几个人不盼望身边有这样的人，不关是女生，还是男生，谁不希望被守护？被关心？然而对于……航，我实在没法心安理得的接受，我没那个资格，我不配。他太美好了，只是不属于我，不属于我们……别再联系了，我已经做出了决定。 中午的时候，手机又来一条短信，“远远，昨天折腾你了！不好意思哈，你的爱心早餐真好吃！哈哈”没回，以后……我都不会再回了。 又过了两天吧，琛哥挺激动的，说有一外地的商人来这边谈生意，看中我了，觉得我挺长的挺纯的，一个星期，钱出的不少，大方的很。我马上就同意了，这样的机会可没那么容易得到。 那人是开车来的，第一感觉来说觉得他更像个儒商，他虽然给人感觉挺斯文有礼的，却有一种，淡定的强势，总觉着他心机和城府应该都不浅…… 13、 在车里，他突然问我：“这么瘦，这身子骨，天天陪别人住，能吃得消吗？” 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只能回“没什么”。这时候，手机短信铃又响了，拿出来看，是航，没等看内容呢，他就把手机从我手里抽走了，还是笑的挺“慈祥”的，“你这一星期可都归我咯！把自己的私生活先放一边吧，手机我就先没收了，最后再还你。” 有点不是滋味，真的……但是一想，也好。已经决定了不是吗？不回短信，挂不通电话，他应该就能明白了吧，现在已经尴尬了，再做回兄弟也没什么可能了，就……这样吧。 那一星期是我从来没有过那种富裕的生活。他待我挺温和的，去最好最贵的大饭店，吃从来没听过也没见过的海鲜，住的是五星级的宾馆，也会陪他聊天，看电视，也收了他买的衣服……这是以前梦想的生活吧，和妈过上这样的生活，衣食无忧，给妈买好看的衣服，可是……心里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不踏实，很飘。 那家宾馆一楼，有个巨大的盆景，里面好多石头，不知不觉的就走了过去，拿了一个自己觉得挺好的揣到了兜里…… 一个星期过的挺快的，一转眼，拿了报酬，马上去银行给家里打过去，又给妈打了电话告诉了她，让她好好注意身体。 然后就往住的地方走，正要往大门进，突然被一双有力的胳臂拥住，当时我心里就想，K，不会吧，大早晨的也敢抢劫！胆儿也太TM大了！正要挣脱着，那人更使劲儿，“别动，是我。”这声音……是航吧。 “这一星期你去哪儿了？！我给你发短信不回，打电话也关机，我天天没事儿就往你家楼下来，可是一次也碰不见！你到底去哪儿了？！！” “回家办点事儿。” “那手机呢？！为什么联系不上！” “换号了，回家那边就用家的号了……” 不想说下去了，我把他胳膊用往下放，回头看见了他，有点胡渣，表情很严肃，看来是真生气了。 “我怕你被人拐走了，我怕你被女人吃豆腐，怕你讨厌我觉得我是变态，怕你知道我是GAY瞧不起我，怕你觉得我有恋童癖！” 他突然抱住我，“远远，下次消失之前能不能通知我一声？哪怕给我点线索也行！你没法体会我的心情！身边的一个人突然就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来过一样！你知道有多可怕吗？” 我能说什么呢？……手好像不受大脑控制似的就环在他腰上…… 原来，这个世上，除了我妈，真的还有另一个人，这么惦记我 ……心情很复杂。 回到屋里，阿皓不在，挺纠结的，理不明白，要不问问阿皓吧？他比我大，经历的也比我多，应该能出出主意。 一直等，直到下午他才回来，一个星期没见了，都挺高兴的。 “皓哥，我想跟你说个事儿……”“说吧！听着呢！” 然后我就把和航的这些事大致跟他说了一遍。阿皓听的很认真。 想到阿皓说过不要轻易给别人心，心想也许他会挺反对这事儿吧，没想到他听完后竟然认真的对我说：“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幸福是要靠自己努力的。远，现在你和他只差一步，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他对你真挺好的，和那些花钱买乐的男人不一样，那些男人只会通过咱们年轻的身体补偿他们逝去的青春岁月和耽误的风月情怀，凭我的直觉得，他跟他们不一样……” “可是我没跟他说实话，我没跟他说我是做这个的！” “嗨！先把他抓住再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呗！” 听了阿皓的话，又坚定了点，但是……我这人就是这毛病，什么事想的特别多，来回的想，钻牛角尖，感情这东西本来就挺难弄明白的，我还非要把它弄明白了，我知道自己挺墨迹的，也算是“优柔寡断”了吧！ 没两天，又接到他短信：“你讨厌我吗远远？” “……不讨厌。” “那你喜欢我吗？” 没回，在不是十分确定之前，我真没法说。他也真就没再继续问。 生活还是继续着，日子照样过，平平淡淡的，感觉挺踏实的，也会发发短信，也会有点暧昧，但是都默契的没再提……大约又过了一个星期吧，有天晚上挺晚的，他抽风似的给我来了一条：“远远你给我充充电呗，给点菠菜也行！” 都什么啊……莫明其妙的，没等我回呢，他又来了一条：“说我贪得无厌也好，得寸进尺也好。我只想要你一个诚实而清晰的回应。” 我还在想怎么回呢，他又来了一条：“远远，其实我爸妈让我回他们身边去，签证都已经下来了，如果你留我，我就不走了。” 虽说男人该有男人的刚硬和骨气，但这一刻我几乎是无法抵抗的，鼻腔里一股酸涩猛然往上冲，以至于眼睛瞬间就模糊了，他要走了…… 也好，他本来就是GAY，外国挺开放的，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个喜欢的人结婚，能少遭点白眼；他去他父母身边，那才是家，吃饭也不用对付了；他还可以拿着他的照相机，拍摄很多美景，留住很多美好的瞬间……就这样吧，本来就是不一样的人，他有他的人生，我也有我的人生。 “噢，挺好的，那航哥你在那边好好过！一路顺风！” 发完这条短信，突然感觉那种一点点侵蚀的疼痛的感觉了覆盖全身。把脸埋进了双膝中，我终于听到的了自己的心声：是的，我爱他。 我不懂爱是什么，但是我知道对他的感觉，是浓烈的，温暖的，牵肠挂肚的。什么直的，什么弯的，哪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在他之前，我暗恋过小女生，写过情书，我也和无数个男人上过床，挣了钱。可是都没有这样的感觉，我喜欢的，只是他这个人而已！以前听这话觉得很娇情，可是真发生在自己身上，才能真真切切的体会！ 魂不守舍的又过了几天，琳姐突然给我打了电话：“小远，航他明天的飞机，也不知道你们因为什么事儿闹的不愉快了，他是看上去挺没心没肺的，但是他一旦喜欢上什么了就会陷的很深……姐不想让他心情不好的离开，那明天X点的飞机，你去送送他行吗？就当姐求你了！” 最后一次了，就算不面对面的，我自己能看见他也行了，也算是送他了吧…… 第二天早早的就往机场赶，看看表还来得及，人是真多，上哪儿去找？我就站在人群中间，左右来回的瞅，都没有。 来回的走，找了半天都没有，就在我突然回头打算继续找的时候，我看见他了。就他一个人。他也看见我了，眉眼间都含着笑，然后就露出了标志的一口白牙。 突然发现他手里什么都没有，背包没有，行李箱也没有，就问：“你东西忘带了？” “额……那个，其实吧！其实我没要出国来着，就是我老姐帮我出的主意，她说现在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来个生离死别的，才能让人说出心里话，嘿嘿，虽然挺狗血的，但是是真有用啊！”他挺肯定的点了点头。 原来是骗我的，我冷笑了一声“有意思吗？”就要把胳膊抽出来，他突然低下头，嘴落在我嘴上。也不管旁边人异样的目光，很多人往这边看，指指点点，也有不好听的话传来，可能觉得我们是变态吧…… “远远，戏是假的，心，是真的。” 真的……再也舍不得放开了。 我们……算是正式的，在一起了吧。 他这人心里藏不住事儿，我说你姐竟然不反对你是个GAY？他说，我姐思想特开放，没什么她理解不了的！她不在乎。 我说我想去你们大学看看，想看看大学是啥样，他挺高兴的说行啊，然后晚上和我那俩好哥们儿吃个饭吧！就这么定下来了。 他们学校真大！是我初中学校的好多倍！看着来来往往的大学生，觉得他们都特别有学问的样子，很羡慕。他自己在那儿感叹着：“真是青葱岁月啊，我那时候可是年少轻狂的，如狼似虎的，活脱脱的一小帅哥啊！ ”晕，自恋的毛病又犯了。 “我们学校大吧，那时候天天骑一自行车，感觉超棒！哎？咱也找个自行车骑吧！带你好好从我们学校遛一圈。” “你也没自行车啊现在……。” “那还不好办了！”他拦住一个正骑自行车过来的男生“哎哥们儿，车借我骑一圈呗！”那男生不太愿意借，可能觉得他有毛病，他就往他手里放一百元钱“这是押金，还不信我吗？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就在这儿等我们就成。” 那男生终于同意了。航的头发被风吹得几乎竖了起来，嘴角一扬：“上车！” 我风吹得心仿佛都像要飞起来一样，搂着他结实的背，还有隔着薄薄的衣衫散发出让人安心的温度，那一刻，我是幸福的，我想，如果能永远这样，有多好。 晚上的时候，去了他们约好的饭店，就在他们学校旁边。 进去后那两人就跟我们打招呼，就是他喝醉那天的那两人。 航介绍说：“这是雷子，那是大宇，自从身边的朋友知道我是GAY之后，除了一些女生，男生都跟躲瘟疫似的跑了，就他俩一起，屹立不倒的，我们兄弟的感情可是经过时间考验的！哈哈！” 然后又指着我，清了清嗓子，“这就是我家那口子，我家小远远……。” 那俩人都那种乐，我当时脸刷的就红了，虽然是在一起了……但是还是有点不习惯，那俩人说当然认识了，都见过了上次。 那顿饭吃的挺开心的，他们说以前大学里的事儿，我也听着，觉得好像看到了上大学的航一样。 那天晚上，夜色挺美的，月光也挺皎洁的，风吹过路旁的野花，有一种暗涌的荷尔蒙的味道……在大街上他就那么拉着我的手，从指尖儿冒出的幸福感让我勇敢的正视了路人异样的眼光，总是得面对的不是吗？…… 不知不觉得就到了他家门口，楼道里的灯光很弱，阴影打在他脸上，感觉他的笑容有点蛊惑……他揉揉我的头发“我猜，远远刚才那么看我，是不是觉得这么帅的男人都快绝种了？真是可遇不可求啊！” 我瞟他一眼，嘴里低低的嘟囔一句，“太自恋了吧！” 他把脑袋伸到我面前，“你说什么？” “我说……” 嘴被堵上了。 有一种绿茶牙膏和酒精混合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辗转厮磨，纠缠不清，痴缠不止。他糊乱的拿出钥匙开了门，然后，进了屋…… 他的嘴从我的下巴移到脖子，舌尖滚过我的喉结，留下一片湿润，记得很清楚，当时我的喉结奇怪的上下滑动着，大口吞咽着口水。 他的手从我T恤下摆伸了进去，在腰腹间乱摸着…… 心跳那么快，身体那么烫，头脑那么昏，可是，这种感觉，和以前真的很不一样…… 第一次，没有被动的借助外力有了反映，航看到了很惊喜……第一次知道，XX，不是像动物那样的冲动，而且因为情之所至，是一种信任和交负吧…… 嗯……一夜无眠…… 这个日记本一直没有勇气打开看，今天看了，好像那些事只是昨天，还是能看见，包括他当时说话的声情，语气……呵。 一辈子也不会忘的时光，那些苦难，我回忆起来，只是苦难，过去了就过去了。 可是航……我连他的一张照片都没有，有的时候，我会刻意的想，眼睛什么样，嘴是什么样……真害怕，就这么，模糊了，然后彻底记不起来了，那该怎么办？ 那段时间，我拼命挣钱，然后回到他身边，贪恋他的温暖，心却总是压块石头，特别是感觉最幸福的时候，总是觉得不真实，有时候经常会把明天当成最后一天，因为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不知道明天他会不会知道我的秘密。当时我想，过一天是一天吧，航，原谅我的谎言，我只是想做你心中最干净纯粹的我，我只是想多陪你一段时间。 一切都很平静，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冬天了。有天他突然心血来嘲说去X酒吧，说那里都是GAY，挺热闹的，跳跳舞什么的，而且我没去过，带我去玩儿玩儿，他也好久没去了。 那晚，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微如蚊鸣的蜜语、蠢蠢欲动的所为，交错在一起，起伏着，成为颓废夜晚的最佳演绎。 我说我要去厕所，他说他要陪我去，因为怕我不安全，厕所里也都是那些人XX的场所，能找着个没人的可不容易，进去后真像他说的那样，他就站在外边等我。 大家的安慰阿远就不一一回了，见谅……但是我都记在心里。 我想和你们所有人说的是……其实我们的身边都有一些这样的人，只是我们还没发现，最懂你的人，总是会一直的在你身边守护你，不让你有一丝的委屈；真正爱你的人，也许不会说许多爱你的话，却会做许多爱你的事。如果发现身边有这样的人的话，请你们好好的去珍惜…… 千万不要再错过…… 出来后去洗手，“桃桃？”一个挺沙哑的声音叫我，是叫我吧……我一偏头，旁边的那个男人，不就是那天小楠带我去的那个吗？我怕出乱子，忙低头说他认错了。“我怎么可能认错呢！曹！你们那儿有没有新人了？有哪天一起叫来，咱们再HIGH一次！哈哈！”心里很羞耻，很难受，像是肮脏的过街老鼠被人放在了烈日下暴晒一般。 我害怕极了，怕航听到，马上就要走，然后…… 我看到了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那么站在那儿，我马上往他那儿走，可是他一转身就出去了，他走的很快，我在后面紧跟着他。 其实这个圈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就那么些人，特别是那种挺花的，更愿意去酒吧。 只是我当时根本没想到。 “航！航！”我从后面拽住他。 他静静的看着我……我当时多希望他能骂我，打我，可是没有，他的眼睛全是悲伤，那种感觉，还不如打我骂我。 “我是骗了你！我骗了你！我怕你看不起我！我真的没办法……我要让我妈过好日子，我必须得挣钱你知道吗？”和他比起来，我更激动…… 他还是没有说话，放开我的手……从手腕退到手心，一寸寸，都烙下了永远不可磨灭的痛。从手心退到第三个关节，退到第二个关节，然后，到第一个关节，就像我们回不到的过去……他闭上眼，眉头微皱，身体轻颤着，死死掐着我的最后一个关节，那里，已经被他抠出了血滴，而我，却感觉不到痛…… 就那样……放开了，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走得远了些，他突然回头，大声说：“你觉得我在乎你这个吗？！我只是爱你！我爱的只是你！！这个圈子本来就是滥情、乱性！！！如果我在乎，又怎么会把我的过去都告诉你？你也觉得我肮脏吗？ 你知道吗？我讨厌欺骗……那么骗我，你不累吗？” 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那是我第二次看见他那样的背影…… 全身一阵寒意，冰冷得好像要冻结了一般，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想痛快的哭，声嘶力竭的喊，可是却像哑巴一样，什么都哽在了喉咙里，懦夫一样只能躲在无人的地方独自悲哀…… 像是一场梦，就这么突然醒来了。原来人一生的幸福真的有个总数，透支的幸福是要还的……躲是躲不过的，纸终究包不住火，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不是吗？我不是……早就做好准备了吗？ 好多问题终于被我从心里的最深处挖掘出来，那些从前不敢承认的，不敢去想的……即使在一起又怎么样呢？还是没有结果……我不会永远留在深圳，我最终是要回去的，我不可能留在这里。他会陪我回去吗？即使他会陪我回去，怎么跟我妈交待？说他是我哥？实在委屈了他……说他是我喜欢的人？呵……一个小城镇的女人，思想哪有那么开放？ 航，你有宠你的姐姐，爱你的爸妈……可是我妈，她只有我，对不起…… 那两天颓废的不成样子，脸也不洗，胡渣也不剔，从来不抽烟的我……一颗接一颗的抽，像个不良少年。阿皓知道这些事，也无能为力，只是说我做出怎么样的选择，他都会支持我，站在我这边。手机哑了，有时候靠着窗台抽烟，眼睛就死盯着手机，然后又嘲笑自己，“你TM有毛病吧！他即使又来找你了，你还有脸和他在一起吗？！不是做出决定了吗，你选择的是你妈！是妈！！！”但是，我还欠他一句亲口说的……“对不起”，那是我欠他的！！ 又过了几天，手机响了，是电话，忙跑过去拿，差点没摔地上，是他打来的！接起来，那边没有声音，我也不说话，就都这么沉默着，然后他挂了电话……这样的电话那几天又来了好几个，终于，我忍不住开口了：“航……对不起。”那边沉默了几秒，也开口说话了：“远远……这些天我也想挺多，其实我也有错，是我小心眼儿，没能体会你的心情……你骗我是因为你在乎我……我只是气，你自己受苦，我却像傻子一样，没能和你一起分担一点！我也气我自己你知道吗！……对不起……我们……和好吧，行吗？” 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我把头往上仰，不让它掉下来，这几天压抑的情绪终于释放出来。有点说不出话来……“你以后要好好的，你要记住我是真的爱你，还有……我要回家了，不要再找我。”然后摁了他的电话。 前些天妈打电话说，快过年了，儿子你一定回来啊！挣钱也不差那几天，妈想你。是啊……快一年了，也许，我真应该回家了。 挣钱比我想象中的多，虽然跟那些有钱人比还要差很多，但是比原来已经好很多了，最起码有了第一桶金，跟琛哥说了情况，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肩“阿远你忘了？琛哥刚开始就说了，你要回去我绝不拦你，回去和你妈好好的，好好过个年！”然后当着我的面把那份三年的协议撕的粉碎……琛哥，你的好，我永远会记得。 然后也和小楠说了话，我告诉他，喜欢一个人不是一定要得到他，不如看开点，把他放心里，别让自己对他的感情成为他的负担。小楠点了点头，然后过来使劲儿抱了抱我，真好……开始那么犯别扭的我们，现在也成了好哥们，真的……挺好。 提前买了火车票，三天之后。手机一直关机。刚要下楼买东西，突然从楼道窗户看见他……又像原来那样，在楼下等我，你个傻瓜！怎么这么固执！我转身回去了。 晚上收适行李，突然从一个衣服兜里摸到一个挺硬的东西，拿出来，是那天在宾馆一楼拿的石头。本来想给他的，但是后来一直没想起来……把它紧紧攥在手里…… 我喊阿皓，他进了屋。“皓哥，再帮我一个忙行吗？”他笑着点了点头，我把石头给他。“如果明天他还来咱楼下，你帮我把这个给他，就说我已经回家了，你帮我给他带个话，就说……‘不要随便因为什么就轻易放弃自己的追求，你总是能从普通的石头中发现它们的特别，所以……虽然有的石头不属于你，但是还有更多别的比它更好的石头等着你去发现。’ 第二天，果然，他又来了，我就在窗户那看着……最后一眼了，这回真的是，最后一眼了。阿皓下去了，然后阿皓招呼他，把石头递给他，两人说了挺长时间的话，阿皓转身回来了，他也慢慢的往回走了……第三次看见他这样的背影……如果能静止，多好…… “我跟他说了……他说他一定要找到你，然后就走了。”阿皓回来跟我说，我对他笑了笑“谢了啊，皓哥！” 临走的前一天，我很早就起来了，下了楼，想转转……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那棵树下，那个椅子还没变，坐了下来，点了一颗烟，想起了那天早晨，想着就忍不住笑了。 “我问你你还能让我偷拍吗？” …… 又走到他家店对面，还没开门。 “你来了！我我……我不叫哎，我叫X航，我们正式认识一下吧！” 接着又上了大巴，去了红树林，再去看看吧……坐在靠窗户的位置。 “你总叫我无赖，我就改成铃声了，觉得特应景，你觉得呢？” “靠着我吧！就我这厚实有力的肩膀，你两个脑袋都不带塌的！” 又绷不住笑了，旁边一个小女生那种挺怪的眼神看着我，可能觉得我精神病吧…… 下午的时候，从红树林出来，又想去大梅沙了，就是上次蹦极的地方。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