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父(FZ)——黑黑的海

作者:黑黑的海  录入:05-08

 文案:

 老谢是请镇上的恶。霸。 谢除时最大的愿望就是亲手杀了他爹。 内容标签:不伦之恋 乡村爱情 PS: 那个……亲父子,年上年下都有,比较重口,作者没节操,结局叫不高兴!慎入! 雷点:父子,年上,年下,反攻,∫M,BG,身残,渣攻,贱受,出轨,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打人,不道德!没人性!(我觉得可能还有不过暂时想不到啦!) 搜索关键字:主角:谢长,谢除时 ┃ 配角: ┃ 其它:FZ 正文 谢长有个儿子叫谢除时。人家叫他爹老谢,叫他小谢子,所以他到七八岁才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名字。 他那会儿最大的愿望就是亲手杀了他爹。 老谢是请镇上的恶霸。虽然他不做什么打家劫舍的事情,但也没给过镇上人安分日子。他说整个安水镇都是他的地界,每个月镇上的铺子都要按时交租子,交不上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他还好玩弄人家的黄花大闺女。谢除时他妈就是当年被谢长玷污了之后怀了孩子,实在没人要只好来投靠他。 听说他妈是让谢长活活打死的。 谢除时从小在地里野长,从来没人教。他是恶霸的儿子,也自然没有小孩跟他玩。谢除时每天在外边晃荡够了,晚上不能回去得太早,因为他不知道谢长又在和谁家的女人一起厮混。谢除时见到过,女人的大奶子白花花的,被他爹捏得子哇乱叫,在他身下扭得像一条肥蛇。 谢长人高马大,浑身的腱子肉,力大无比,没人打得过他。谢除时知道寻常的法子杀不了他,要等他再长大些才有力量与他抗衡。 谢长知道自己养了个小白眼狼。 他每天施舍这孩子两个白馒头吃,剩下的时间只要逮住他就要脱光了衣服打骂一番。有次打得狠了,谢除时不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地求饶,而是阴狠狠地说:“我早晚有一天要杀了你!” 谢长听了这话,揍得更起劲了。 谢除时过得没有时间观念,春去冬来,来来去去地他也数不清年头。总之他已经和别人家下地干农活的男人一般高了。 他看上了镇西的小香兰。小香兰在一家织布厂做工,谢除时每天都要跑到镇西到织布厂那条石板路上等小香兰。他站在桥头,看小香兰从路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小香兰白白的,大眼睛小圆脸,说话都娇滴滴的。可谢除时从来没和他说过话。早一趟晚一趟,他就站在桥头上远远地看她。 小香兰到了要嫁人的年纪,谢除时下了狠心,终于去找了他爹谢长。 “爹,您能把我这几年去矿上做工的钱给我吗?” 谢长喝着小酒,吃着猪头肉,吱吱作响地问他:“干嘛使啊?” “我想要办嫁妆,娶镇西的小香兰!” 出人意料的是谢长没有反对他,而是挥挥手说:“好啊。” 第二天晚上,谢除时回到家听到谢长还在和女人厮混。他本想去找些吃的填填肚子,再去柴房过夜。可那女人突然叫了一声,声音有些熟悉。 谢除时把纸窗扒开一条缝,偷偷地往里看。 油灯黄线昏黄,在墙上打上了无数个晃动的影子。 床上纠缠着两个赤条条的人,一个是他爹谢长,另一个竟然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小香兰。 小香兰在床上也叫得十分好听。“谢老爷,您的基罢真大啊!您操得春兰好舒服啊!您使劲顶死春兰吧!” 谢除时又是震惊又是愤怒,基罢也不争气地硬了起来。 他冲到谢长的屋子,一把推开房门。他拿手手指了谢长又指了他的小香兰,嘴唇哆哆嗦嗦地道:“你,你,你……” “好儿子,我就知道你孝顺。”谢长一边操她一边和他说:“你把这个小骚货娶回家,好让我天天操她。” 谢除时奔上去想要把他掀开,不想谢长一扬手就把他推开。 他慢吞吞地把基罢从小春兰身体里抽出来,又引得她一连串的呻吟。他伸手把谢除时按倒在床上,一只脚踩着谢除时的后脖颈子,一边把小春兰从床上拉起来,站着操她。 谢除时悲愤交加,浑身上下使不出半点力气来。 最后谢除时当然没娶到小春兰。她嫁到隔壁村的地主家,给人家当小妾去了。 谢除时弑父的愿望越来越迫切。可他打不过谢长,他自己又没权没势。谢长养他跟养小狗似的,高兴了赏根骨头,不高兴了拳打脚踢。他也把他的女人当母狗来操,这是他亲口说的。 他想了很多法子。他偷了把杀猪刀藏在柴房,计划着等他睡实了一刀刺下去。他还走了三十里路,买了二两砒霜。 不过上天没给他这个机会。 几乎一夜之间,整个世界都被红色淹没了。 大街小巷都是红色的条幅,红色的袖标。成群的人喊着红色的口号,涌进了他们家。 人多力量大,百十来号人把谢长制服,叫他跪在他家院子里的井前。有人搬了一条不知从哪拆来的铁轨,拿铁丝吊在谢长脖子上,垂到井里。然后他们开始宣读他的罪行。 镇上人平日里没少受他欺压,此刻都义愤填膺地拿石头砸他。谢除时受的压迫最大,此刻终于彻底地解放,他攥着拳头随着人群叫好。 他说:“他打死了我娘!他活活打死了我娘!” “他犯了杀人罪!死罪,我们判他死刑!” 浪潮一样的呐喊声在小小的院子里此起彼伏。 谢长双手扒着井边,不堪负重上身几乎要钻到井里去,脖子被铁丝勒得鲜血涔涔地流。 “打死他!”不知谁大喊一声。所有人都应声而上,乱棍落在他身上。 谢除时也抄起平日里他拿来打他的铁锹上去打他,可人太多他一下都没碰到。 谢长被打得叫都叫不出声来,手上一松,被脖子上的铁轨扯着坠入了枯井中。 谢除时喝着谢长的酒,躺在谢长的床上,终于睡了十几年来第一个好觉。 半夜,他被鬼哭狼嚎的叫声惊醒。 声音似乎是从院子的枯井里传出来的。 死了还阴魂不散的! 谢除时搬了院子里的石磨盘盖到井上。 白惨惨的月光照在石磨上,幽幽的惨叫声依旧从井里传出来。 他怕到石磨上听,只听到来回来去都是那几句话:“时儿,小时啊!我的儿啊!救救我啊!救救你爹啊!” 谢除时浑身一哆嗦,连滚带爬地回房睡了。 第二天一早谢除时掀开石磨,往井里扔了两个干馒头。 他扒在井边往井里看,谢长正趴在昏暗的井底拿着馒头狼吞虎咽。 谢除时冲着井里喊:“你平日里要是对我好些,此刻我也不会见死不救!”然后又拿磨盘盖住了井口。 到了晚上,凄厉的叫声又从井里传了出来。 谢除时拿棉被捂着脑袋,之后也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早上谢除时照旧去看他,扔了两个馒头下去。 可到了第三天晚上,叫声没了。谢除时却是无论如何都怎么都睡不着了。 谢除时扑到井边,搬开盖头,冲着井里喊:“爹!爹啊!你死了吗?你可终于死了吗!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啦!爹,你死了没啊?你倒是说话啊?你应孩儿一声啊!” 从井底传来的只有他自己的回声。 “爹,你死了没啊?你应应我啊!应孩儿一声啊!时儿在这呢,爹啊!” 井底终于传出了细碎的响声,紧接着是一声弱不可闻的:“小时……” 谢除时连忙跑到柴房把打水的旧桶拿了出来,抻了抻系着的麻绳,结实得还能用。 他把桶扔下井,对着井里喊:“爹,你抱好桶,我拉你上来啊!” 听到下边有响动,可拉了几次都拉空了。 终于再提一次,绳子上已经有了重量,他冲井底喊:“爹,你抱好了,我要拉了啊!”他把麻绳往腰上缠了两圈,扎着马步,左右开弓地终于把谢长拉扯到了井边。谢除时拉着他的手,扯着他的胳膊给他从井底拉出来了。 谢长满裤裆的屎尿,浑身上下腥臭扑鼻,在井底趴了两日早已没有了人的模样。 谢除时嫌弃地把他推到一边。 他这才发现,谢长趴在地上爬行,他已经站不起来了。 “哈!” “哈哈!” 谢除时大笑三声,一脚把谢长踹倒在地。 “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啊!”谢除时一边踢打着他,一边哭一般地大喊着。 谢长缩成了一团,只知道躲。 不知是被打的还是掉到井里摔的,谢长从腰往下瘫痪。知觉还在,但使不出劲儿来,两条腿没法移动分毫。 他没法控制自己的肌肉,在井底两天大小便失禁,都直接拉撒在裤裆里。 谢除时扯下他的裤子,去院里的水缸舀了盆水,直接泼到谢长身上。 谢长冷得一哆嗦。 谢除时往他身上泼了五六盆凉水,才把他身上的屎尿冲掉。 他把他拖回到屋子里,把他放在炕上。仍觉得心里不自在,跑到柴房拿了一捆麻绳,把谢长的双手绑了,捆在了炕头的架子上。又绑了一只脚,栓在旁边的桌腿上,让谢长保持躺着的姿势。 谢除时这才觉得安心,脱了鞋上了炕,找了个离谢长最远的角落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谢除时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踹了踹谢长,看他还活着没有。 谢长呻吟了一声,谢除时满意地下地做饭去了。 家里的东西都被砸得差不多了,好不容易找到个能用的铁锅,煮了一锅棒子面粥。自己喝了两大碗,才端了一碗给谢长。 他对谢长有忌惮,总是怕他报复他,不敢给他松绑。于是只得拿个枕头垫在他脑袋底下,自己亲手喂他粥喝。 谢除时没耐性,谢长张嘴接着粥喝,总有一些顺着嘴角流到脖子里。喂完粥谢除时随便拿块布给他擦了。 “家里能拿的拿,不能拿的他们都给砸了。我们以后买不起馒头吃了。” “不过那也不是你买的,那是你抢的。本来就不是咱们的东西,现在倒好,终于遭报应了吧。” 谢长面无表情地听着,半天终于说了第一句话:“你去矿上看看还能不能找个活儿做。” 谢除时骑到谢长身上,对着他的脸啪啪两个巴掌。现在谢长想打就打,痛快极了。他说:“现在还轮得到你对我指手画脚吗?我乐意干什么就干什么!你都这个德行了,我告诉你,现在咱们家我当家,我当家!” 谢长哼笑了一声。 谢除时被他的笑激怒,一拳砸到他鼻子上,大喊:“说,我是什么!我是什么!” 谢长赶忙说:“你是当家的,当家的。” 谢除时情绪稳定下来,在他面前挥挥拳头,道:“你记住了,以后在咱们家我是当家的。你是我拴在这里的一条狗,我乐意喂就喂,我乐意打就打。狗要是敢顶嘴,我打碎你的牙!” 谢除时分量不轻,谢长被他压得十分痛苦,皱着眉头不说话。 这种角色互换让谢除时觉得十分新鲜。他还没有尽兴,于是起了身,掀开盖在谢长身上的被子。谢长被扒了裤子之后谢除时再也没给他穿上,以后也不打算给他穿了。 谢长大腿很粗,都是肌肉。他的基罢又粗又长,软塌塌的都气势惊人。谢除时找来打扫的鸡毛掸子,拿竹竿的一边挑起谢长的基罢,仔细打量了一番,笑着说:“它不是很神气吗?怎么现在不行了?”竹竿一扬,基罢又歪歪扭扭地垂到大腿上。 “哦,现在你是个废人了,它以后都派不上用场了。” 谢除时一竿子抽到谢长大腿上,喊道:“我和你说话呢!”他这一下下了狠力,谢长浑身一哆嗦,大腿上立马肿起一道红印。 望着那条血痕,谢除时久久挪不开视线。 他赶忙把被子又盖回到谢长身上,说:“我出去了。” 谢除时想了想,他们镇上能靠体力赚钱的地方大概也只有矿上了。再加上他在那里打过零工,和那的人打过交道,应该能找份活计糊口。 到了矿上,和工长说好了工作之后谢除时开始挑煤。 矿上人人都给他脸色看,还经常有人故意使绊儿。磕磕绊绊的一天下来,谢除时到底也没挑够分量。 天全黑了,谢除时憋了一肚子气回到家,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骚味儿。 他奔上前去掀开被子一看,竟是谢长尿了床。 他不可置信地瞪着谢长,说:“你……你……”想了半天想不出什么难听的来骂他,最终说:“你害不害臊啊!” 谢长说:“你把我的手松开。” 谢除时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回来之后又拿一盆子水泼到他的身上。 之后解开他脚上的绳子,把他身下的褥子扯了出来,扔到院子里去。又找了几张糊窗子的宣纸垫在他身子底下。 忙活完,谢除时的气也消了大半,不再想打他了。 他坐到谢长身边说:“我去矿上了,他们都说我是杀人犯的儿子,逮着机会就打我。都是你害的。书记说我可能在这里做不长,帮我盯着有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他说北头的林场可能缺人,他还说那儿都是我这种人。” “你饿了吧?我拿粮票儿找人换了两个窝头,我喂你吃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把窝头捏碎了送到谢长嘴里。喂完两个窝头又喂了水。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撒尿谢除时心里不安生,去找了个橡皮筋儿给谢长的基罢从根部系上了。完事儿后给他盖上被子,躺在他身边问他:“爹,你说你还活个什么劲儿?” 谢长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早晚有一天明白这个理儿。” 一大早,谢除时醒来就听到谢长的呻吟。他腰疼,一晚上的尿也憋得难受。谢除时想到今天还要去矿上做一天的工,心情就奇差。 他把谢长的手脚解开了,谢长揉了揉双手的手腕。谢除时把他拉着坐了起来,又把他的双手绑在了背后。 谢长笑话他:“我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好怕。” 谢除时不理他,闷着头把他提到院子里。他上身只穿了件棉坎肩,下半身赤裸,双手还被反绑着,双腿不能行走,只能跪着被人拖拉着,样子滑稽极了。 把他拖到篱笆墙旁,搂着他的腰给拉了起来,另一只手解开了谢长基罢上的橡皮筋儿。长时间血流不通,谢长的基罢已经被憋成了绛紫色。谢除时嫌恶地举着他的基罢,过了好久,一股黄色的腥臊的液体才涌了出来。 等他尿完,谢除时赶紧松了手,把谢长扔在地上。他突然发觉自己也憋得难受。 他笑了笑,把谢长绑在他刚刚尿过的篱笆墙上,然后解开裤子,举着自己的基罢对着谢长的脸,尿了出来。 谢长见状赶紧闭上了口鼻,紧紧阖上眼,往后缩着躲。可无论他躲到哪,散发着骚气的热流就跟到哪。 谢除时还觉得不解恨,“你张嘴啊,张开嘴尝尝我的童子尿。” 尿完了之后,谢除时伸手去掰他的嘴,谢长死咬着牙,怎么都掰不开。谢除时去灶房拿了火钳子,捅到他的嘴里,撬开他的牙。又举着基罢往谢长嘴里尿了一起儿。 谢长嘴里插着火钳子,闭不上嘴。谢除时这次尿的不多,但全灌进了他嘴里。谢长使劲往外吐,还呛了两口进去。谢除时满肚子的邪火儿,憋了一晚上的尿味道很重。等谢除时尿完了放开他,谢长一边咳一边干呕。 平心而论,就算谢长对谢除时小时候再吝啬,也没做过这种事。 谢除时心里爽了,伸手拍拍谢长沾满尿液的脸颊,道:“我看今天天气不错,你就跟外头透透气吧。”之后洗了把脸,哼着小曲儿去矿上做工了。 晚秋的天气很凉,谢长没穿裤子被绑在院子里,冻得不行。头上脸上和身上的尿液渐渐风干了,只剩下一点骚味儿,也不再那么难受。只是他一天没吃没喝,到了下午,谢长才眼看着他的基罢挤出几滴深黄色的尿液,尿出来的时候,整条尿道都火烧火燎地疼。 谢除时挑煤回来天还没黑。他心中很是不痛快,见了谢长的惨状施虐心骤起,对着他一顿的拳打脚踢。 打得够了,他把谢长解开,拖到院子里的柿子树下,给他脱光了衣服,双手重新绑了,整个人吊起来,系在柿子树的树杈上。 谢长被吊在那里,冻得哆嗦个不停。 谢除时去灶房烧了一锅热水,拿大盆接了,端到谢长面前。又找来丝瓜络和皂角,给他由上到下地擦洗身体。冷热交替,谢长被激得一阵阵抖。谢除时喜欢看粗糙的丝瓜络擦洗过皮肤后留下的一片红痕。 谢长身材魁梧,满身精壮的肌肉,此刻却被吊在树下,浑身绯红,不停地颤抖着身子。谢除时只觉得全世上都没有比这更美的景色了。 谢除时擦到他的腋下,手指穿过他浓密的腋毛,触感湿软,顺便扯下几根来,见谢长又痛得一阵抖。 丝瓜络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手中脱落了,谢除时没去在意。他直接用手搓洗着谢长的身体。他粗厚的脖颈,高举过头的双臂,坚实的胸脯,紧绷的腹部,粗壮的大腿,小腿,粗糙的脚。他的基罢粗长发黑,两个睾丸也十分硕大。 谢除时无法否认,他渴望拥有这样的一巨身体。他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变成他爹这样,高大强壮,勇猛暴戾。这样他就能真正地统治他,而不是依赖他人和绳子。 他把谢长的基罢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清洗。没一会儿,那基罢竟然微微地翘了起来。谢除时退后两步,不可置信地看着谢长。 谢长本已准备好接受他的侮辱,没想到他却又握住了他的基罢,拿在手里把玩几下,接着开始搓动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鬼使神差地专注于把它变得更烫,变得更硬。 可谢长哪那么容易出来,谢除时弄了好长时间它还是那个不上不下的状态。 谢除时泄了气,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把剩下的水泼到谢长身上,然后把他从树上解了下来,抗进了屋子里。 谢长的一身恶臭终于洗了个干净,谢除时找来干净的衣服给他,依旧只穿了上衣。接着马上给他绑了起来,半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 他又拿出两个窝头,兑着水喂给了谢长。可他一天只吃这些根本不够,胃里还是饿得难受。 谢除时说:“我救你是为了报答你的恩情。小时候你每天赏赐两个馒头给我吃,我才能活到这么大。” 谢长说:“我就是养条狗也不至于让他饿死。” 谢除时脸色瞬间阴霾起来,他等着谢长继续说。 “狗他还知道护主,看家护院。可没想到养大了是只小白眼狼,还反咬了主人一口。” 谢除时咬牙切齿地说:“你别忘了,现在你是我的狗。” 谢长裂开嘴笑了,露出两排白牙,“哦,是吗?” “我跟你说,这人他只要当了一天的狗,他一辈子都是条狗。” 谢除时狂怒不已,他从炕上站起来,脚踩着谢长的脸说:“你他妈的才是狗!别忘了是你被拴在床上,喝过我的尿,我给你吃的你才有的吃,我不高兴你连尿都撒不出来!” 谢长道:“你忘了你管我要钱娶婆娘,跪在我的面前求我?” 谢除时踩住他的嘴,“早晚有一天你也要跪在我面前求我!” 谢长挣了一下,继续说:“哦,我都这样了怎么跪?” “我要让你趴着!一边舔我的脚一边求饶!”说着把脚往谢长嘴里塞。谢长咬紧牙关,谢除时的脚趾就在他的牙龈上捣。口唇柔软,谢除时还是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接着,他拿脚抚摸着谢长的脸。 “你怎么说都没用了,现在你已经这样了。” 谢长下身的知觉又恢复了一些,半夜里他憋得难受,把谢除时叫了起来,说:“我要拉屎。” 谢除时睡得迷迷糊糊的,坐在那里想了半天,才下地去找了个盆。 他松开谢长的手,把他抱了起来,像把小孩拉屎一样掀着他的腿,对准了屎盆。无需他多说,这个姿势已经很羞辱了。很快地,谢长噗嗤噗嗤拉了出来。谢除时拿草纸给他擦了屁股,又给他绑了回去。等他倒屎回来,谢长已经闭上眼睛,佯装睡着了。 谢除时心情不错,躺在他身边道:“下回记得说‘求’字。” 谢除时这样养着他,几乎已经忘了他的初衷。自从他脑子里有父亲这个概念之后,他生活的目标就是杀了他。可在现在看来,杀了他易如反掌,可杀了他也不是他最终的意愿。他能掌控他了,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总之就是做工,赚钱,买粮食,喂饱了他,然后可以打他。 书记给他联系了林场,让他做完今天的工去报到一下。 谢除时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林场,他浑身煤黑,但这儿的人也没比他干净多少。这的工头给他讲了些注意事项,叫他在合同上签了字。 没有事做,谢除时决定提前回家。他心里惦记着谢长,这些天都没让他吃饱,中午的时候他去米店打了米,晚上给他煮一锅白米饭。他家存了腊肉挂在房檐底下,抄家的时候没人发现,腊肉和米饭可以一起蒸了,让谢长吃顿好的。 往回走的时候,正赶上合同社门前围着一群人搞批斗。 说不定哪天就轮上他了,谢除时弯下腰缩着头准备走。他往水泥台子上瞟了一眼,台子上跪着一男一女,都挂着横幅,戴着高帽。这一瞟,谢除时直直愣在了那里。 跪着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爱过的小香兰。 她嫁了地主当小妾,一直受到正室的排挤。地主肯定逃不过这一劫,从第一天就每天都被拉出来斗。他的正室在一旁哭着控诉他的罪行,还拉上了小香兰,说她是专门拿色相勾引男人的娼妇婊子,一直想要害他,还勾搭别的男人。 小香兰的上衣已经在拉扯中被撕破了,露出白花花的胸部。但人群的情绪高涨,有人把她的衣服扒得更开,让她的肉体暴露在人前。人们谩骂着她,往她的身上吐吐沫。 小香兰双手捂着胸,低着头小声抽泣。一人抓着她的头发,叫她扬起头来。她突然看到了路边的谢除时,眼睛开始发亮。 “除时!”她向他喊,挥舞着手臂,白花花的胸部抖动着。“除时!除时!”她像发现了救命的稻草,不断地向谢除时大喊。 谢除时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在看他,谢除时缩了缩脖子,小跑着逃掉了。 谢除时魂不守舍地跑回了家,心里又是后怕又是气馁。 他回到家里,点起油灯,在闪烁的火光之间,他又怜惜起小香兰来。 他想到就是在这张床上。谢长原本已经答应好了让他娶她,他时时念着,想着小香兰就要成为自己的女人。然后就在这张床上,他爱的女人和他爹。 谢除时缓缓地走到炕头,情绪低落地对谢长说:“要不是你那日玷污了小香兰,她如今也不会落得这个地步。” 谢长从他踏入房门就在打量着他,回了他的话:“你以为我是她第一个男人?她生来就是个荡妇。” “她不是!”谢除时为自己心爱的女人狡辩。他想起那夜在这张床上看到的,还有今日看到的小香兰的乳房,那么白,那么饱满。他的小香兰一直都那么纯洁,娇滴滴的,说话声都软软的。 “是你毁了她!”谢除时如此肯定。 “我怎么毁了她?”谢长笑道:“她那个骚逼不知道给多少个男人操过,你操一个试试,你也会知道。” “你再说!”谢除时随手拿起一块枕巾塞住了谢长的嘴。可他似笑非笑的眼睛扔在嘲讽着他。谢除时想要戳瞎他的双眼。 就算是一下跌到谷底,被众人群殴,瘫痪,被儿子凌虐,死里逃生,饥饿,肮脏,无论什么似乎都打击不到这个男人。无论怎样,他都那样活着。 谢除时发现这个事实,这使他变得无比的气愤。 他掀开他的被子,扯开他的衣服,拿脚去踩用橡皮筋儿栓了一天的基罢,睾丸。谢长憋了一整天的尿,基罢本就是半硬的,被他一踩疼痛难当。 谢除时说:“反正再也用不到,干脆给它切了。”谢除时把他嘴里的布掏出来,期待这他的回应。 谢长没有回话,他便踩得更狠了。 “他们说女人也能走后门儿,男人也能拿那话儿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谢除时解开了他脚上的绳子,把他软塌塌的双腿掰开,伸手去他的股间探寻。 “谢除时!”谢长警告地低吼。可现在他的声音就算威严还在,却再无半点威慑力了。 谢除时解了自己的裤子,掏出硬了一路的家伙就往里顶。可他连门儿都找不到,顶到哪里都是干涩的疼。他又换了手去找,终于抠到了屁眼,他往手心里吐了两口涂抹,往屁眼涂去。 紧接着,他又抓着他的胯往里顶。顶了几次都滑了出去,最后终于挤进去大半,谢除时使出蛮力,全部捅了进去。 他又痛又爽,低吼着,开始抽插。他第一次做,可没想到这个人是他爹。他已经不拿他当爹了,他拿他当一只母狗。滋味这么爽,以后他天天都要这样绑着他操他。 不知道他下身的知觉恢复了多少,不知道他是痛苦还是也爽到了,无论如何,总之好过他毫无感觉,如此这样面无表情。 谢除时意乱情迷地去抓谢长的奶子,却没想到抓了个空。他焦躁地一掌拍打在谢长胸脯上,然后拿手去拧他的乳头。 谢长是个残废,还被绑了双手。反抗不得,只好闭了眼睛,不去听不去想。 谢除时扯开了谢长基罢上套着的橡皮筋儿,一股黄色的液体喷涌而出。这个时候他喜欢这个味道,两个人的下体都被浇湿了。 他抽出了自己的基罢,把谢长调转过身。谢长双手被绑在炕头,整个身体被扭成一个夸张的角度。谢除时把他的下半身摆成双腿大开的跪姿,又从后边骑他。他像头公牛一样哼叫着,在他身上进进出出地冲刺。他一只手抓着谢长的腰防止他逃脱或者倒下去,另一只手随着他出入的频率重重地拍着他的屁股。 “爹,爹,爹……”谢除时终于喊了出来,“孩儿在操您那,你说啊,你被我操得爽不爽,你说啊!” 谢长的腰被扭得剧痛,他痛苦地呻吟了起来。这呻吟声助了谢除时的兴,他更卖力地在谢长体内冲撞。 谢除时吼叫着全部射进了谢长的身子里。他抽出来,又把谢长翻过来,趴在他的身上喘着粗气。 “爹啊,你真爽,你可真棒。”谢除时抚摸着他的胸部,“以后你没资格说人家是婊子了,因为你现在也是个婊子了。以后你给我操屁眼,我才给你吃的。” “爹,你说,我操你操得爽不爽啊?” 谢长浑身上下散了架似的,屁眼撕裂似的灼疼。 他用干哑的声音说:“我没有你这种儿子。没几分钟捅两下就缴械了,才来一发就疲软了,要是你真娶了那个骚货,你也满足不了她。不中用啊。” 谢除时本身沉浸在高朝过后的恍惚之中,听了他的话,他又坐到谢长的脸上,掰着他的嘴把基罢捅进去来回的抽插,又射了一发在谢长嘴里。 谢除时第一次做这种事,他食髓知味,白天去伐木场干活都想着谢长。插进去的感觉那么爽,最主要的还是他把他爹压在身子底下像操一只狗一样干他这个事实,给了谢除时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他做工都要路过小香兰家,也不知道她现在是死是活。晚上收工的时候谢除时恰巧看见了她,穿一身蓝灰色的麻衣,弓着腰扫厕所。谢除时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 小香兰见眼前有人挡住她的路,放下手中挑的粪,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 她被人打得脸上一片青一片紫,衣服宽大臃肿,不再把头发挽出漂亮的发髻,而是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在公厕来回来去清理了一天,身上更是恶臭难当。谢除时很难想象这是他憧憬过的姑娘。他不再为她感到伤心。 小香兰目光呆滞,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谢除时也不知道自己走过来看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香兰搓了搓袖口,终于小声问:“你爹他……还好吗?” “被人打死了。” “哦……”小香兰点点头,又问:“那你呢?” “我在伐木场干活。” “哦,那挺好,挺好……” 谢除时正准备要走,却没想到被小香兰拉住。她见谢除时目光不善,赶紧松开了手,又低下头去。 “我怀孕了。”她说:“我男人不行,我算过日子,孩子是你爹的。” “什么?!”谢除时瞪大了眼睛。 “你能不能帮帮我?等他们看出来我怀孕了,肯定是要打死我的。怎么说这孩子也是你弟弟,你能不能帮帮他?” 谢除时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去。 “我不信!”他说,“我不信你!你不要在这妖言惑众!”紧接着拔腿跑回了家。 回家见到谢长,谢除时不知道是怎么个心情。原本幻想了一天要怎么操他,可这会儿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他饿了他这么多天,谢长已经明显瘦了下来,脸色也十分不好。原本粗壮的两条大腿更是瘦得快,谢除时可以想象到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变得像竹竿一样,除了当摆设再没有别的用途。 他煮了白米饭,又在上面摆满了腊肉。自己舍不得吃,盛了满满的两大碗饭都喂给谢长了。 谢长下身又恢复了一些,虽然自如行动是不可能了,可至少能憋屎憋尿了,不再用橡皮筋儿拴着。谢除时抱着他去院子里拉撒,给他放回床上,又拿草纸给他擦了屁股。 之后他问:“爹,还有哪不自在的?” 谢长没说话,把手举过头顶叫他绑。 谢除时已经不怕他了,便不想再绑他。他把炕头的绳子拆下来,盘腿坐在谢长旁边,把绳子拿在手里把玩。过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把绳子拴到谢长脖子上,系了一个死结。另一端又绑到炕头的架子上。 绳子绑得有些紧,他脖子上还有前些日子铁丝勒的几条疤痕,难受得很。他伸手去扒,谢除时跨坐在他身上,把他的双手按回到他头顶,躬下身子咬了咬谢长的脖子。 “过些日子等你再瘦些就不觉得紧了。” 察觉到谢除时来了兴致,谢长的身子僵了起来。 “爹,别怕。”他拍了拍谢长的脸。“你皮糙肉厚的,我那么弄都没伤着,我看你本来就是欠操的。” 谢长嘴头上不吃亏,“就你那两下子,就是捅小姑娘都见不了血。” 谢除时受不了被他爹在这方面挑衅,他的确比他的大不少,他也见过他那个狠劲儿,如果现在他们的位置颠倒颠一下,谢长早就把他操得半死不活了。 谢除时彻底硬了。可他不想捅刚拉过屎的屁眼,又急需要发泄。于是他把炕头的绳子解下来拿在手里,拉扯着把谢长拽下床去。谢长差点摔到地上,谢除时拿脚给他勾住。 之后他狠狠地踩他的脸。又拉着绳子拖着他在地上走。 谢长痛苦地抓着脖子上的绳子,被谢除时拖到了屋门坎。谢除时踹了他两脚,把他的手踢开,“长着手干嘛的,不知道爬吗?你越是不配合就越有你的好受。” 说着就扯着麻绳把他往门槛上撞。谢长连忙爬过了门槛。 谢除时给他拉到院子里,谢长双手用力爬着才勉强赶得上谢除时的力道。谢除时拉着他在院子里遛了两圈,说:“你看我对你多好,吃完饭还带你来遛弯儿,省得你连上身都缩缩了。” 他想起那天谢长把他踩在脚下,叫他看着他操他的小香兰。他一脚把谢长踢翻,踩着他的胸口,解开自己的裤子。谢除时叫他看着他手银,没多会儿,谢除时觉得差不多了,便半跪在谢长面前,谢长连忙闭上了眼。 谢除时使劲撸了几把,经验一股一股地喷射到谢长脸上。他拿基罢拍打着他的脸,把经验涂得到处都是。 他看谢长满身的尘土,赤裸的下身有好几处都擦破了皮,心情豁然开朗。 谢除时说母狗没资格睡床上,便把谢长脱光了绑在了院子里的枣树上。他给他摆了个双腿大敞的跪姿,又把他的双手反拧着从身后抱着树干绑了起来。 谢长冻得瑟瑟发抖,下半身不吃劲儿,双手和后背蹭在粗糙的树干上又火辣辣的疼。 谢除时欣赏了一会儿,找了个毯子给谢长裹了起来。“看,你主子多疼你,怕你冻坏了。” 谢长不知用什么调子突然唱了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谢除时蹲在他面前甩了他一巴掌。又问他:“你今天总体表现不错,明天想吃什么?” “我要吃糖醋排骨,葱爆腰花,油焖大虾。不过想你也没这个本事弄来。” 谢除时泄了火,听什么都不怒了,反是笑着道:“今儿晚上你要还睡得着,倒是可以去梦里饱个口福。”说罢起身回房睡觉去了。 半夜里谢除时被谢长的呼叫声吵醒。 原来是枣树上掉下里一只洋辣子,正好掉到他的脖窝里。洋辣子又扭着扭着从毯子里一路向下爬。谢长被刺得痛痒难当,浑身上下又被捆得动弹不得,只得喊谢除时帮忙。 谢除时优哉游哉地踱到院子里,柔声问:“爹,怎么啦?” 谢长见他醒了,急忙道:“有洋辣子,你把毯子掀开。” 谢除时走过去,把毯子从他身上扯开,果真有只浑身是刺棕绿色的洋辣子扭动着身体掉到了地上。再看谢长,从脖子到小腹红了一大片。 谢长难过得不行,道:“快帮我弄弄。” “怎么弄啊?”谢除时挑挑眉问他:“我小时候被扎过好几次,你也没教过我啊。不过我听镇上的刘奶奶说过,不能用水洗。”说着起身,舀了一缸水过来,缓缓地从谢长的脖窝倒了下去。凉水一浇,谢长身上更是火辣辣地疼。谢除时还觉得不解气,伸手去揉,拿大拇指仔细搓洗红肿的地方。 刺痛像千根针在血肉里揉,谢长吼叫着拿后脑磕树干。 “这就不行了?我以为你以前装的那么爷们儿,得有多能抗呢。” 谢除时放下铝水缸,拾了根树枝,把在地上缓缓地爬着的洋辣子扎了起来。他把洋辣子在谢长面前晃了晃,说:“原来你也不喜欢这滋味儿。”紧接着,他把洋辣子拿到他的小腹上,一寸一寸地向下蹭去。 谢长低吼一声,“谢除时,我操你祖宗!” 谢除时的动作顿了顿,“我祖宗不就是你祖宗吗?”接着,他捅着半死不活的仍然在扭动的洋辣子,擦到了谢长的阴囊。 谢长浑身上下猛烈地颤抖着,嘴里骂个不停。谢除时又扶起谢长疲软的基罢,拿着洋辣子,一寸一寸地刺了上去。 疼过之后是一阵阵的痒,谢长喘着粗气,威胁他:“谢除时,你这么对我,你早晚有一天不得好死。” “谢长,你以前这么对我,你现在已经不得好死了。” 谢除时把树枝扔到旁边,攥着谢长的基罢搓了两下,又引得他一阵叫骂。谢除时最喜欢他这种反应,可又觉得还不解气。于是他趴跪到谢长面前,把他的基罢叼在了嘴里。 “我操你妈了个逼!”谢长挺着身子,痛得几乎失去知觉。 谢长的大基罢给他的嘴填得满满的,谢除时用力地吸吮,挤压,用牙齿去蹭。一只手还去扯谢长的睾丸。本来洋辣子刺到身上已经难以忍受了,这会儿又刺在了最敏感的地方,加上谢除时施与刺激,谢长奇痛难忍,只想谢除时能一刀给他个痛快。 谢除时吸了他几分钟,嘴巴也酸了,谢长也喊得哑了。他把谢长的基罢吐出来,爬起身来,伸手拍了拍谢长的基罢,“这样都硬不起来,你废啦!” 谢长喘着粗气,再没力气骂他。 谢除时捡起树枝,拿片叶子,把洋辣子捏死了,把他身体里的汁液挤了出来。 他说:“爹,你求我啊,你求求我我就给你治。” 谢长服软,“小时,我求你。” “你说:我是谢除时的狗,我后半辈子都要给谢除时舔脚。” 谢长牵着嘴角笑了笑,问:“还有呢?” “我是个废物,是个骚逼,天天撅着屁股等着儿子操我。” 谢长说:“今儿晚上你要还睡得着,倒是可以去梦里听我说说。” 谢除时扔下手里的东西,把缸里剩下的水全部泼在谢长身上,愤愤地回屋睡觉去了。 谢除时当了家之后,脾气时好时坏阴晴不定。有的时候他对谢长又打又骂,专以羞辱他为乐,有的时候又对他特别好,好像养了一只精贵的宠物。 每周开了工钱,谢除时都要去城里头给谢长买些点心。谢长最喜欢吃肉,富足人家都吃不上肉,他偏偏跑到肉店去,切那么一小角肉,称了包起来,带回家给谢长吃。 谢长被好生伺候着,便也没有怨言。 谢除时最喜欢脱光了看他的身体。他每天下了班都要从山里头捡捆柴火扛回来,家里头每天都烧着火,并不冷。谢长瘫痪了有些日子了,谢除时又拴着他不让他动,他明显瘦了许多,只剩一个大骨头架子,肌肉都变得软塌塌的。相较之下,谢除时做了几个月的体力活,浑身上下都结实了起来。他个子几乎赶超上谢长了,浑身晒得棕黑,胳臂大腿上都是精瘦肉,腰背也坚实有力,一口气就能扛起一棵十几年的小树。 谢除时看着他,总觉得他过去的种种残暴都是个笑话。 他以前常打他,甭管他多大岁数,抗不抗得住。从他记事起,记得最清楚的一次就是他五六岁的时候,那时候他什么都不懂,还穿着开裆裤到处乱窜。谢长不知道哪来的邪火儿,喊他过来之后便按到腿上,脱了裤子拿手抽他屁股。 他一边求饶一边哭爹喊娘。谢长说:“你喊娘管什么用,你娘也是这么给我打死的。”之后变本加厉,给谢除时的屁股打得紫红紫红的,这还不算完,又给他扔到地上,踩在脚下,拿院子里捡的粗树枝抽他。 这之后谢除时发了高烧,自己在柴房里躲了三五天,差点就没熬过去。这也是他第一次萌生杀了谢长的念头。 谢长经常给他打得跪地求饶,痛到一定地步,什么下贱的话都说得出口。不过现在他们的位置倒置过来,谢除时想怎么打他就怎么打他,可没听过他口不择言地来求他。他先前还会逼他,后来倒也忘了这码子事儿。 他跟谢长不一样。 看够了谢长日渐枯萎的裸体,谢除时自己也脱个干净,爬到谢长身上,打开他的双腿。他进入或者插动的时候从来都不温柔,但也渐渐掌握到了门道,谢长有的时候也被插得兴奋起来。谢除时拿这个羞辱他,又伸手帮他,可无论怎么弄谢长都出不来,谢除时只好作罢,自己专心享受。 谢除时最喜欢啃他的乳头,叼着它又吸又吮,他还喜欢咬谢长的肩膀,每次做爱都要留下两排殷红的压印。有的时候做到动情,谢除时还会前去亲他的嘴。谢长不拒绝也不迎合,每每扭转过头去,谢除时都要给他两个耳光,然后捏着他的下巴狠狠地吻他。 谢长在他最动情的时候笑他,“谢除时,你完了,谢除时。” 谢除时听了之后挺动得更加凶狠,插抽几下就射在谢长体内。 完事之后,谢除时会赤身裸体地躺在谢长身边,把脑袋放在他胸脯上,一边抚摸着他的小腹。 他嗓音嘶哑着问:“爹,你一点都不在乎吗?给人养着,给人打,给人操。” 谢长答他:“那你呢,你一点都不在乎吗?给人养着,给人打。哦,对了,我那会儿没操你,因为我是个男人,不像个畜生似的见着个眼儿就往里捅。” “爹,你要是有逼给我捅,我捅的就是你的逼了。不过也差不了太多。” “你捅过逼吗,你知道差不多?” 谢除时拧了一下谢长肚子上的皮,“我操你哪儿,你哪儿就是逼。” 谢长刚刚被操得稍稍抬头的基罢慢慢软了下去,他思绪飘得有些远,缓缓地说:“你太爷爷当年是国民党,你爷爷后来成了共产党,有一年你爷爷回家过年,直接一枪崩了你太爷爷。所有人都拍手叫好,说他是个英雄。我从小是家里的害群之马。他们拿锁犯人的大铁链子给我锁在柴房,一锁就是十年。后来终于有一天,你爷爷解了我的链子,领着我去城里的牢房。走过一片松树林,我突然拽着他停了下来,紧接着拿铁链子勒住他的脖子,他也讨饶了,不过我没松手,直接扭断了他的脖子。” 谢长低下头来看谢除时,正巧谢除时也抬着头看他。谢长笑了笑接着说:“你从小就放狠话说要杀了我,不过我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你从小就是个孬种。” 谢除时坐了起来,瞪着谢长说:“要不是我,你已经死了一回了。” “是吗,”谢长说:“你现在还可以给我扔井里去,饿我个十天八天,我就死彻底了。” “我不是你,”谢除时说:“我跟你们都不一样。” “除了不会搞女人,你说说,你哪不一样?” “爹……”谢除时突然有些手足无措,“我拿你当爹,我养你,我,我……”谢除时憋了半天也没说出后半句来。 谢除时在林场干着活,突然有个不认识的女人来找他。女人神情紧张,把他带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悄声对他说:“是香兰姐让我来找你的,她让我带话给你,她说她快要瞒不住了,让你赶紧去救救她,她每天晚上都去水车那里等你。” 谢除时退后两步,道:“我不认识她,你找错人了,你走吧。” 女人紧紧拉住他的手,几乎要哭出来,“你不能这样对香兰姐啊!她只有你一个盼头了啊!你就念在昔日的情分上帮帮她吧!再怎么说这孩子也是你的骨肉啊!你怎么狠得下心!” 谢除时狠狠地甩开女人,说:“孩子不是我的,我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听到这里女人当真哭了出来,她说:“香兰姐会一直等一直等,直到你来。”然后便跑了。 谢除时自然不会去。谢长帮他看清了小香兰的面目,谢除时对她已经再无半点眷恋。现在世道这么乱,何苦去自讨麻烦。再说他养一个爹都养不起了,哪里还受得了多喂两张嘴。最主要的,那孩子是谢长播的狗杂种,谢除时他凭什么去管。 谢除时本来每天做完工回家必定会路过水车,现在他都绕道而行。 过了一个多礼拜,那个女人又来找谢除时。谢除时见她来,本想找地方躲起来,没想到那女人一眼就看见了他,跑到他面前抓着他的裤腿就跪了下来。 女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香兰姐,香兰姐她……你快去救救她吧!快去救救香兰姐啊!” 身边的工友都神情麻木地看着他们,谢除时把她扶起来,说:“我跟你去,但我要事先说清楚,我跟她毫无关系,我也救不了她。” 谢除时去找组长请假,组长脸色不好,但还是准了。 这日子正经干活的人已经很少了,街上到处都有成群结队的人在游走。他们林场相当于半个监狱,收押了那些犯错误的人,每天自然也没好日子过,当牛做马还经常要被拳打脚踢。事情找上门来,谢除时又中途旷工,组长心里肯定不痛快。谢除时暗叫不好,等明天再回来做活肯定有他受的。 谢除时和女人一路小跑着来到村子里,小香兰又被拉到合同社前边的广场上,他们到的时候场面已经有些混乱了,人们群情激奋地骂她婊子荡妇,有几个年轻的女孩子已经挥舞着皮带抽在她身上了。小香兰原先护着头,后又护着她的肚子。 皮带的铁扣直接划破了小香兰的头,鲜血顺着她的鬓角流了下来。谢除时远远地就停下了脚,那女人拉她不得,自己跑了过去,往人群里钻。 “住手,住手啊!”声音很快淹没在躁动的人群中。 见小香兰护着肚子,一个女孩发现了真正能打击到她的目标,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脚来,一脚踹在了小香兰高挺着的肚子上。 “不要!”小香兰尖叫着,痛苦地趴倒在地上。另外两个女孩也都去踹她的肚子。 女人终于挤到了小香兰面前,她拿身子护着小香兰,尖叫着:“住手啊,住手啊!” 小香兰脸色惨白地抬起头来,撑起身子,颤抖着看向自己身下。 淡红色的血液从她的裤腿里涌了出来,染湿了一片土地。 “你们疯了!你们都疯了!”女人哭着搂着小香兰,一边挡住更多的踢打。 小香兰伸手去摸自己身下,只摸到了一大把血。她抬头看看女人,说:“小林,帮帮我啊……” 女人不知道该怎么帮她,周围的人没人愿意帮她,她自己也抱不动她,又在人群里找谢除时的踪影,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 女人哭得更凶了,她扒下了小香兰的棉裤,血块涌了出来。紧接着,小香兰几声凄厉的嚎叫,排出了一个已经成型的婴儿,还不足月,生出来就是个死胎。女人把婴儿抱给小香兰,小香兰把死婴搂在怀里,笑着晕了过去。 女人搂着母女二人大喊:“你们这样草菅人命,这样又和杀人犯有什么区别!你们还有没有良心,还有没有人性!” 谢除时远远地看去,似乎看到了,那是个弟弟。 谢除时匆匆回到工地,继续干活。 组长问他是什么事情,谢除时说:“没什么事,与我不相干。” 组长说:“这半天已经算上旷工了。” 谢除时连忙点头哈腰,“算吧算吧,不碍的。” 晚上回到家,谢除时拿定主意什么都不和谢长说。其实他觉得即便他说了,谢长也不会作何反应。谢长在情况好的时候待他尚是如此,想必也没心情认不一定是他的的杂种。 不过这一天谢除时不敢去碰谢长。他脑子里都是血淋淋的婴儿,以及倒在血泊里脸色苍白的小香兰。他虽然没觉得自己做错,但仍感到对不起她。他本是能救他们母子的。曾经那么好的一个姑娘…… 谢长看得出他精神恍惚,问他:“伐木场还做得下去吗?” “哦……”谢除时又喂了他一口饭,“没问题的,我在那干得挺好。” 谢长又问:“现在外面怎么样?” 谢除时说:“还是内样儿。” 谢长以前是镇上的恶霸,他们住得偏僻,没有邻居。这会儿没人有机会见着谢长,谢长也不知道外边的事。偶尔有人夜里路过听到谢长的吼叫,也都以为谢长阴魂不散,匆匆跑过去了。 谢长问:“你累吗?” 谢除时摇摇头说:“我不累。”说完又觉得不对,改口道:“挺累的,但我不怕累。” “那你怕什么?” 谢除时一边想着,一边还不忘了一口一口喂饭给谢长吃。他心里没个答案,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谢长。只是说:“爹,我们从来没像这样好好说过话。” “你喜欢?” “嗯……”谢除时点了点头。 之后的一整晚,谢长都没再开口说过半个字。 不知怎么的,谢除时似乎有些移情,他不再为小香兰感到惋惜,而是越来越觉得对不起谢长。他连着三天半夜里不睡觉去山上,终于打到了只山鸡,拿回去给谢长炖了鸡汤喂他吃了。 他不再打谢长,平日里侮辱也明显见少了,谢长反倒有些皮痒,时常挑衅他:“哦,我知道了,他们发现你是个喜欢捅屁眼的变态了,带你去把你阉了吧。”或者是:“是不是有女人想要你,脱了裤子之后才知道你不行。” 无论谢长说什么,只要不可他的心,谢除时一概不搭理。再说些不相干的,“镇上的米店关门了,以后打米都要上城里。上次那只鸡吃完了,骨头还能炖两天汤。不如我们也养几只鸡,以后每天还有鸡蛋吃。” 第二天谢除时就进了城,可他把所有粮票都买了米,也不够换一只能下蛋的母鸡的。他晚上到家都恹恹的,和谢长说:“回头我再到山里头逮,咱们这这么多山,我就不信找不出只母鸡来。” 谢长说:“要入冬了,现在不比以往,你上山的时候留意些有没有能吃的果子,摘回来囤着。二头山那里土肥,你去看看能不能挖到白薯,识得白薯叶子长什么样儿吗?” 谢除时点点头说:“识得,小时候经常挖来吃。” “靠镇这几座山这两年已经被吃光了,你多往远走走,带着饵,沿路下几个套儿,说不定能套着山鸡兔子。” 谢除时在工地没法请假,他每天中午在工地吃大锅饭,和工友一起狼吞虎咽地抢着吃,一顿饭能吃六七个窝头,下午撑得都弯不下腰去。中午吃饱些,晚上给谢长做的好的他一口都不吃。要不然就他那点薪水,也养不起两个大活人。 他听了谢长的话,把大米都换成了粗粮,又做了饵,晚上就去山里下套。 一个月下来收获不多,不过总算活捉住了只山鸡,还是母的,不知道能不能下蛋。谢除时把弄来的还有家里存的粮食都摆在院子里,蹲在那儿算了半天,总算长叹了口气,笑着跑去和谢长献宝:“爹,这冬要不太长,加上我在林场做工的钱,咱们今年过冬是没问题啦!” 谢长听了心情也不错,还是逆着鳞说:“我养你这么多年,也没说把你饿死过。” 谢除时说:“爹,我肯定不会让你挨饿的。” 晚上他把谢长解了,搂着他狠狠地干了一场。 他这才觉得主宰又回到他手里,他现在是个男人,谢长是他养的人,或者说是狗,或者说是他养着他爹。总之谢除时会把他养得好好的,以后是打是骂或者是操他,底气也足一些。 谢除时一如既往地射在了谢长体内。之后把谢长搂在怀里,舔他的背。谢长鲜有不被拴着的时候,他一个扭身推开谢除时,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谢长虽然别着身子不好使力,但他到底拳头老道,一拳就给谢除时鼻子打出了血。 谢除时难以置信地捂着鼻子,又把手拿下来,看了看上边的血。他二话不说,又去把谢长的手捆了起来。鼻血没管它,滴了谢长一身,过一会儿自己就停了。谢除时趴在谢长身上,把他自己的血一滴一滴,仔仔细细地都舔了。舔到谢长身下,他想了想,把他的基罢扶了起来,含在了嘴里。 舔了好几下,大基罢终于微微硬了起来。 “你他妈的别跟我这儿犯贱。”谢长想一脚踹开他,可他瘫痪了。 谢除时跟着了魔似的,偏要想给他吸出来。和上次在院子里不同,谢除时这回是真心希望他能爽到。 就算谢长不领情,身体本能地起反应也无法避免。谢除时卖力地又是吸又是舔,后来干脆整根吞进去,吐出来,这样一上一下地律动起来。他努力了好久,终于察觉到谢长的躁动,他似乎有了抽插的欲望。可他腰部以下都动弹不得,反馈到他这里的只有基罢上的抽动。 谢除时回忆起他做爱时候的动作,还有谢长干女人的样子,无不是猛烈的,深入的,迅速的。谢除时模仿着那个节奏,一下下地吞吐着谢长的基罢,顶着自己的喉咙顶得想吐。他也又硬了。 不知努力了多久,谢除时的口水已经流了谢长一身,他的嘴也麻木得不行了。谢长一直是那个不上不下的状态,到后来甚至疲软了一些。 谢除时只得放弃了。他问:“是不是瘫了之后你就不行了?” 谢长说:“我是对你不行。你就是再犯贱,也长不出逼来。” 据听说小香兰后来好了。那个护着她的小林是以前他们家的佣人,之后也把小香兰接到家里去,一直照料着她。 有天吃完饭,谢除时跟林子里撞上了有人偷情。那女的不肯给男的上,就跪在地上给他做口活。谢除时躲起来偷偷看着,动作都是大同小异,他到最后也没弄明白自己哪里比不上这女人干的,那男的没几下就扯着她的头发射在她嘴里了。 下了班之后往家赶,谢除时发现离他家越近越吵闹,竟然有一大队人马在向他家的方向行进。谢除时连忙拼了命地跑回家,锁上了院门,解开谢长的绳子,满屋子里窜来窜去想着给他藏在哪里。 这个时候,院门已经被踢开,几十号人纷纷涌进他家院子,比上次还来势凶猛。 谢除时从窗户向外看去,带头的人竟然是小香兰。 两个人踹开了他家的房门,小香兰看了看谢长,又看了看谢除时,指着谢长的鼻子,大吼一声:“嗬!就是他!” “你们不是把他打死了吗?怎么他还好好地活着!这个人不是被判了死刑吗!” “他不仅仅是杀人犯,我的肚子就是给他搞大的!要不是被他祸害了,我也不会嫁给地主!他不知道毁过多少好姑娘,你们怎么能就这样放过他!” “老王!”小香兰转手指了指跟进来的人,“乔老五,郑家汉子,周姐,你们哪个没受过他的压迫,你们哪家没被他抢过东西,拿过钱!” “他是强盗,土匪,QJ犯,杀人犯!” “你们能这样轻易地放过他吗!” “还有你,谢除时!你明知道他是罪犯,还不加悔改,包庇他!包庇杀人犯,你是什么罪!” 谢除时傻了眼。直到屋里的人呐喊着,向谢长扑了过来,谢除时才反应过来,一把把他们推开,“谁都不许碰我爹!” “谢除时,你不要黑白不分,一错再错!” “谁碰我爹一下,我跟他拼命!”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他一个吗!” 屋子里的几个人一拥而上,进不来的人也隔窗看着举拳呐喊着。 谢除时红着眼睛应付缠上来的人,推开一个,一拳打翻一个,马上又有另外一个人扑上来,又有人从后边抓住他,终于寡不敌众,被按倒在地,一阵拳打脚踢。 谢除时挨打挨习惯了,余光里看没人关注谢长,他还好好地靠着墙躺在那里,才稍稍松了口气。 不知是谁从哪捡来的钢棍,一下子闷闷地抡在了谢除时背上。谢除时被打泄了一口气,趴倒在地上。棍子一下下地落下来,饶是谢除时皮糙肉厚,也禁不住这往死里打的架势,被打得天旋地转,两眼发黑。 谢除时想,果真是风水轮流转,先前落在谢长身上那顿打,如今也都落到了他身上。 小香兰见打得差不多了,又高声说:“还不去把谢长捆了带走!” 众人三三两两地住了手,又把注意力都落回到了谢长身上。 他们这才发现谢长一直靠在床上,一动都没有动过。这样他们反倒不知道如何下手,心里头也虚疼慌。 谢除时伺机爬了起来,挡在谢长面前,顺手抄过小桌子上篮子里的剪子拿在手里,他前两天恰好拿出来给谢长补衣服。 “你们不要过来!”谢除时弓着身子挥舞着剪刀,“你们过来一个我捅死一个!” 谢除时整张脸憋得通红,满眼的血丝,样子十分可怖,一时间竟没一个人上前。他慢慢地退到床边,把谢长抗在肩上,又拿起手旁的绳子在两人的腰上捆了。 “爹,你抱住了我!”他踩着小板凳迈到炕上,踢开窗户,从窗户跳了出去。窗外的人纷纷避让,之后很快有人反应过来,伸手去抓谢长。谢除时感受到阻力,一个转身,剪刀刺了出去。 那人闪躲不及被划到眼睛,大叫着捂着眼睛滚到地上。 谢除时握紧了剪子,在院子正中央原地转了一圈,“我再说最后一遍,都离我远点!今天我谢除时就是走不出这个门,死在了这里,我也要拉你们陪葬!” 人群纷纷退散了一些。 谢除时警惕地瞪着身边的人,一步步向门口挪去。虽然他们这些人大张旗鼓地来到这里,情绪都高涨得很,可像谢除时这样的亡命徒也到底没有几个,都给他们让了路。 见身边的人少了,谢除时拔腿就跑。 小香兰追了出来,眼看谢除时就要背着谢长跑了,急得直跺脚,“快追,快追啊!” 这才有人醒过闷儿来,向谢除时追去。 小香兰那日丧子心痛,不由得恨由心生。可经过这么一闹,他们家再不让她进门,娘家也不要她了。小香兰实在无处可去,便又去找谢除时,想着那毛头小子曾想过娶自己,不过是胆小怕事。可现在就剩他们两个人了,自己好言相劝,不一定没法一起过日子。 反正她也无处可去,中午的时候便摸到他们家,想先整理一下仪容在他家等他。可没想推门而入以后,炕上赫然躺着个大活人。 小香兰捂住嘴才没尖叫出来,她后退两步,终于问:“你还没死?” 谢长早听到了有人来,睁开眼睛看到是小香兰,扯开嘴角一笑道:“你也是。” 小香兰眼眶发红,“谢除时说你死了……我怀过你的孩子,除时跟你说过吗?”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你那骚逼给多少人插过了?”谢长甭管什么样,嘴上从来不积德。 小香兰悲愤地跺脚,“就是你的,就是你的!” 再一看,谢长是被绑着的。脚没绑,但也没穿裤袜,一直没有动弹。她心想,他这样跟死也差不多了。 谢除时骗别人说他爹死了,又偷偷养着他,一定是还惦念着父子情分。这样绑着他,想起来关系肯定不融洽。这地方不错,偏僻的小院,院里可以垦两块地出来种菜。谢除时年轻力壮,养她绝对没问题。而谢长呢,现在残废了,还阴阳怪气的,最关键的是他们上过床。小香兰要是想以跟谢除时过日子的名分留下来,就不能有谢长。 小香兰拿定主意,最后看谢长一眼,转身去叫人。 没想到最后如意算盘打错,倒没想到谢除时演了这么一出父子情深。来的人追出去一半,剩下的人就在他家院子里又拿又砸。小香兰气馁地坐在厅里的椅子上等信儿。 天擦黑了,回来了一队人马。来人气急败坏地拍着大腿,“唉!给他们跑了!” 小香兰自身情况不好,说话要分外小心。“他背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大人,怎么就跑了?” “他们进山了,那小谢子打小就在山里玩,钻了几钻,就再找不着了。” 谢除时这辈子就没跑这么快过。他背着谢长在林中穿梭,直到夜幕把山头也完全笼罩,还不时神经质地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追上来。危机暂时解除之后,谢除时浑身都脱了力,再也走不动了。他找了个可以掩体的山坡间的小坳,把谢长解下来,靠着树放下了。谢除时自己也瘫坐在一旁,瞪着谢长喘着粗气。 谢长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说过,担惊受怕的人不是他,费力逃生的人也不是他,他仍旧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谢除时捂着胸口,喘得差不多了,喊了一声:“爹。” 谢长挑了挑眉。 “爹……”谢除时又喊了一声。 “几个月前,来的也是这一帮人,他们往死里打我,你和他们一同打我,数落我的罪名,同他们一起杀我。你现在怎么跟贞洁烈妇宁不肯从似的,非要救我出来?别告诉我你日久生情,操我操上瘾了?” “我早晚有一天要杀了你。”谢除时依旧说。 “荒山老林,夜深人静,正是杀人灭口的大好时机。小时,择日不如撞日吧,我想想我想怎么死……这样吧,你拿手掐死我吧,这样死的时候舌眼迸出,大小便失禁,还十有八九会硬,好不快活。” 谢除时刚死里逃生地给他救出来,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动杀他的念头,也就是嘴上说说,根本没想过付诸实践。谢长看出这点来,不留余力地挑衅。 “还是说你舍不得个中滋味?好吧,我再来给你干一回。来吧。”说着谢长掀开了上衣的长下摆,露出了赤裸的大腿和下体。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内侧,“来啊。”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谢除时扑上前去狠狠地甩了谢长一耳刮子。 谢长嗤笑一声,挑起下巴,“再来。” 谢除时发疯似的,跪在谢长面前左右开弓,一下下打在谢长的脸上,打得谢长哈哈大笑,直道:“痛快!” 谢除时打了一会儿,谢长双颊发烫,微隆了起来。谢除时抓着谢长的领子,把头埋在他胸口,竟“哇”地哭了。 他现在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自己恐惧的是什么。他怕自己没爹没娘,无人依靠,变成孤零零地在山中游荡的野娃。他怕谢长真的没了,他无人爱恨,成天浑浑噩噩碌碌无为,日子再无奔头。 他一路恨着谢长活下来,恨了数不清是十几个年头的一辈子。亲手杀了谢长是他一生头顶的大事,除此之外谢除时再无其他精神食粮。 他哭了好久,哭他娘,哭小香兰,哭那个不成形的弟弟,哭他小的时候谢长打他骂他,全然不像别人家的爸爸。他哭自己懦弱无能,甚至哭谢长瘫了,下半身残了,再不强健。 谢长见他这么大个汉子竟然哭了,心中更加鄙夷。 谢除时知道以前的家已经不能再回去了,他一个人带着一个残废,在这荒山野岭的,真不知道还能去哪。现在天气冷了,也不能让谢长就穿成这样在山里头过夜。 谢除时左思右想,对谢长说:“我回去一趟,拿点衣物出来。” “去吧,”谢长点点头,“正好,小香兰在家里等你回去呢。” 谢除时停下了脚。 “我不怕她。”他说。 谢除时脱了自己的棉袄给谢长裹上下身,对他说:“你在这别动等我。”说完又不放心,拿绳子给他捆在树上。 “往后你是死是活,都是我说了算。”说罢往镇上跑去。 他被人胖揍了一顿,浑身上下散了架似的疼。其他小伤不说,左肋肯定是被人踢折了。不过他身强力壮,以后应当恢复得很快,这种情形之下这些疼痛还是忍得了的。 快到家时远远地一看,果真家中有火光。他扒在门口看看,院子的确无人,才推门走了进去。 如谢长所说,小香兰坐在厅里等着他。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小香兰见他来了,站了起来,去炕头的灶台上拿过烧了水的水壶给谢除时倒了一杯水,双手递给了他。 谢除时拿着水呆了十几秒钟,还是恨恨地砸在桌子上,转身去卧房翻找。 “除时……”小香兰双手搭在他的背上,从背后贴了上来。 谢除时抖了一下肩,“你别碰我。” “除时,你也老大不小了,你不想找个人好好过日子吗?你爸爸那样了,恐怕镇上没有别的姑娘会跟你。你以前那么喜欢我,我也打心底头喜欢你,可是我爹逼我嫁给地主,我哭了好些天……现在我们终于有机会在一起了,你不想每天干活回家之后有人给你做饭,端茶倒水,洗衣服,我还能给你生孩子,每晚都有人暖床,除时,你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吗?” 谢除时耐心听她说完,转过身来,对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们从前就没半点关系,以后也再无瓜葛。你要是再来找我,我告诉你,我爹杀过人,我也能杀。” 小香兰泪眼婆娑地看着谢除时,伸手碰了碰他眼角的瘀伤,“他们打你……打得疼吗?”又欠起脚来,去吻谢除时的嘴。右腿伸到谢除时的两腿间磨蹭。“你怎么能这么狠的心,你不是还想要我吗,你敢说你心里没有我了?” 谢除时狠狠抓住小香兰的肩,然后一手扯开她的衣服,毫无章法地揉捏她的乳房。小香兰轻轻地喘着,被捏得痛了,还会呻吟两声。谢除时给她推倒到床上,扯下裤子就干了上去。 女人的身体柔软,怎么摆弄都行。谢除时最喜欢小香兰的就是她那对雪白的大奶子,今日终于有机会抓个痛快,他恨不得啃上去吸奶。如果把小香兰和谢长在床上比较,自然是小香兰略胜一筹。她缠着谢除时银叫,又热又软的小穴操几下就操出水来,谢除时干她干得欲罢不能,身上的疼痛都忘得一干二净。 到了后半夜,小香兰本已搂着谢除时睡了,被身边的响动吵醒。谢除时收拾了一大包东西抗在身上,正准备走。 小香兰见状急得哭了出来,“除时,你要去哪,你家在这里,你还要去哪啊!” 谢除时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香兰裹着被子,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除时,我等你,我一直在这等你!” 谢除时抹黑找到谢长的时候,他已经被冻得脸色发青,双手长时间绑着血流不畅,解下来之后都僵掉了。他给谢长穿了裤子和棉袄,又拿棉被给他裹了,坐到他身边来。 凑近了谢长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了然一笑,道:“你不是找到了温柔乡,还来找我干什么?” 挨冻的滋味实在不好受,谢除时把裹着谢长的被子拉开,自己也钻了进去。他抓住谢长的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揉捏几下,然后把头靠在谢长肩膀上,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天还没亮,谢除时就被冻醒了。他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正躺在谢长的怀里,谢长一只手搂着他的肩膀,安稳地闭着眼睛。 谢除时连忙挣脱开了。 谢长仍不睁开眼睛。 谢除时站到他面前,低头对他说:“其实你很怕我不回来,对吧。你怕我跟了别人,给你这个废物,累赘,就这样仍在这里再也不管了。到时候你只有冻死饿死。我看你一点都不想死。” “你不如管好自己的嘴,多想想怎么把我伺候好了,说不准要是你干得比她好,我就不选她。” 谢长终于睁开双眼,他缓缓地咧嘴一笑,道:“你不妨好好问问自己的心,你到底为什么要回来。” “我不回来你就死了啊!” 谢长说:“你已经做出了选择。所以往后啊,你还是得忍受我这张嘴。” 谢除时想再威胁他,可这个时候转身就走实在孩子气,而且他的确没有这个魄力放下谢长不管。 而且,谢长所说的他的选择。他是选择过了,他得要和谢长一起过日子。 他从来都说不过谢长,他觉得在这种情形下他也是时候该长大一点了,就不去与他做口舌之争。 “爹,咱家是回不去了,你有没有什么地方咱们能去?” “没有。”谢长说。 “我想,咱们不妨在山里找个地方。这山这么大,他们应该寻不着咱们。我们先找个避风的地方搭个小房子过冬,来年春天再搭个像样的屋子。到时候在屋子周围垦两片地出来,每年种些玉米,山里头的资源也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缺什么东西我就去镇里的店去偷,还可以从咱原先的家拿。本身我也不太喜欢那里,挨着路,太不安全。以后咱住山里,你喊多大声都没人听得见。” 谢长被他这个说法逗乐了。谢除时第一次见他这种笑,忘了接着说话,怔怔地多看了两眼。 谢除时对这一片山脚十分熟悉,心里已经选定了地方。去路坎坷,位置隐蔽,他小时候迷路到过那里,除他之外从没有旁人去过。 背好谢长,把行李在身子一侧挂着,谢除时向深山进发。 谢长这样老老实实地不说话并不讨人厌,就算他背着沉,谢除时身上疼,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痛快。 突然,谢除时听到林子里传来了细碎的响声。像是有人在说话的声音,而且还不止一个。谢除时神色大变,弓下身去小跑起来。 就在此时,谢除时闷吼一声,跌倒下去。谢长被甩了出去,滚了两滚才停下。再一看,谢除时右脚踩进了一个捕兽夹。 谢除时抖个不停,不敢叫出声来。以前这山里头曾经有狼有鹿,所以当地的猎户还留着这种大型的捕兽夹。夹口的锯齿深深地陷进肉里去,正夹在小腿肚下方脚踝上方,钢齿扎破了血管,鲜血汩汩直流。 谢除时攥了一只树干哆哆嗦嗦地咬在嘴里,爬起来拖着腿调转过身来,鼻子呼呼地冒着粗气。谢长也爬了几步爬到他身边来,扶着树干靠坐在树边,来检查他的伤势。谢除时把脚搬到面前,试图去掰开捕兽夹。本已哆哆嗦嗦地拉开一些,捕兽夹上的血让他手中一滑,钢齿再度合拢,又夹住骨肉。 谢除时脸色苍白,痛出了一身冷汗。 谢长正要伸手帮他,不远处又响起了说话的声音,是有人听到这边的响动前来查看。 谢除时赶忙拉着谢长扑倒,拿树枝和烂叶子稍做掩盖,按着谢长的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又听到人声慢慢远去了。 谢长发现按在他头上的力道松了,转过头去看谢除时,见他已经失血过多晕厥过去。 谢长爬过去,他的腰无法支撑他独立坐着,只有找个树干倚靠着。他搬过谢除时的脚,用绳子把大腿绑了两圈。他力大无穷,一下子掰开捕兽夹扔到一边。把裤腿挽上去,见大部分伤口都止了血,只有一个伤口血还在涌。他扯了棉袄,拿棉花压着伤口,又把腿缠上了。弄完之后抓着谢除时的领子给他拉到跟前,照着脸拍了两巴掌,谢除时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谢长听到水声,知道附近应当有活水,他向着声源趴了过去。 爬了十几分钟谢长见到一条山溪亘在路间。天冷水湾里冻了大半,只有一条曲曲折折的小径流着活水。谢长没有器具能接活水,只得用石头敲了几块冰下来,脱了棉袄包起来,又向原路爬回去。 谢除时还保持着先前那个姿势躺在那里,谢长爬到他身边,一手撑着地,一手摸了摸谢除时的额头。 他身上有些发凉,谢长不能再拿冰块直接激他,于是敲下两块碎冰含在嘴里,待冰都化了,掐着谢除时的脸颊,把一口水都渡到了谢除时的口中。谢除时还在昏迷无法吞咽,一些水呛到气管里,他皱起眉微微咳了起来。 谢长又拍拍他的脸。渡到第二口水的时候谢除时已经能自主吞咽了。他喝了一口水,意识也稍稍恢复了一些。模模糊糊地看到眼前有人吻着他喂水,半天才分辨出这人是谢长来,才又疲惫地合上了眼睛。 腿上的伤口不再流血了,谢长解开系在谢除时腿上的绳子。 谢除时从小就皮实,谢长不认为他被夹子夹了两下就挺不过来了。但他如果真挺不过来了,就以谢长现在这个行动力,恐怕难以独自活过这个冬天。 谢除时躺了一上午,陆陆续续地补了几次水,等到正午艳阳高照的时候,彻底清醒了过来。他先是爬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腿,又看了看在不远处闭目养神的谢长。之后他抱着另一只腿的膝盖蜷了起来。 他似乎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里他还是个孩童。每当他被恨意冲昏了头脑,再也无法忍受的时候,那个人总是会扔两个馒头给他。他抱着两个馒头,犹如抱着母亲的乳房一样安心。他对自己说,只要他对他稍稍好一点,哪怕只有一点一点点,他就还是他爹,他就不杀他…… 昏迷中偶尔恢复感知,恍恍惚惚地看到谢长照料他,用嘴渡水,犹如一下一下绵长而又坚定的吻。谢除时想,关键时刻他还是向着他的。已经够好了,已经足够他感恩戴德。 而当他清醒过来,谢除时马上想到谢长要救他,只是为了增加自己活命的机会。他从来不是他爹,每天两个馒头权当是喂狗。谢除时是真真正正的他养的狗。哪怕是后来谢长瘫了,谢除时每天都比他活得更像一只狗。 谢除时静坐了许久,仍然觉得心跳急促头晕目眩。他终于再也忍不住这相隔几尺的沉默了,抬起头来小声问谢长:“爹,我冷……” 谢长睁开眼睛看他,谢除时躲避着他的视线。而后谢长不顾狼藉,低人一等的姿态,爬行着来到谢除时身边。他拿棉被给两人裹了,把谢除时搂在怀里。 谢除时把头埋在他的胸膛里,耳边是谢长坚定有力的心跳声,鼻腔里都是他浓厚的味道。谢除时闷闷地问他:“爹……我能睡吗?” 谢长说:“睡吧。” 如今两人都落得这番境地,要相依为命地活下去,就只能相互照料。似乎是本能,谢长选择帮助他,不再嘲笑他的懦弱。他从没教过他怎么成为一个男子汉,而是在十几年来都在见缝插针地践踏他的自尊,他懦弱,自卑,暴戾,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谢除时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谢长的腿上。他不由得又是一阵心酸。如果第一次他便救了谢长,他们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如今谢长残了,什么都做不了,他自己又做的了什么呢。别说是活过这冬,就他现在这个模样,在这山里恐怕一个礼拜都活不过。 这个时候他反倒希望残废的人是自己,且不论谢长会不会照顾他这个累赘,但他肯定有能力保他们俩安好。而他,如果剥去强演的假象,便只剩下怯懦。 谢除时动了动,发现自己正对着谢长的下体。他拿鼻子拱拱,一股浓烈的骚味儿蹿入鼻腔。他竟不觉得反感。 他伸手把扒了扒谢长的裤子,把谢长的基罢掏了出来,揉了两下,等他微硬了之后塞到嘴里。含了两秒,开始舔他的硅头。谢长又硬了一些,他便整根吞了进去,捅到喉咙。 谢长按住谢除时的头,又捅得深了一些。谢除时连忙把谢长的基罢吐了出来一阵干呕,谢长不等他喘息,又按着他的头把他的基罢吃到底。而后揪着他的头发模拟身体耸动的频率,让基罢在他喉咙里快速抽插着。 谢除时喉咙眼被刺激得想吐,可谢长不给他挣脱的机会,仍旧把他脑袋往下按。谢除时又抑制不住地干呕起来,谢长不管这些,一下一下地捅着蠕动抽搐的喉咙,还更爽快一些。 谢除时浑身无力,便不再去挣扎。闭着眼睛随着谢长的频率吞吐他硕大的基罢。每次干呕之后泪腺都会分泌出些液体来,他口水长流,浑身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气。 总是差那么一点儿。无论谢长抓着他的脑袋晃荡得多么粗鲁,无论他怎样陪着这吞吐,一直总是差那么一点儿。 谢长射不出来,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下身怎么都没法动,没意思。谢长松手放开了他。 谢除时爬起来,手足无措地抬头看着谢长。 谢除时吞了下口水,去扒自己的裤子。他以为他来了兴致想要搞他,结果看他基罢痿着。 他跨坐在谢长身上,一手掰着自己的屁股,一手扶着谢长的基罢,对准自己的屁眼往里捅。谢除时虽然在抖,可一下子就对准了。拉屎一样用力挤开屁眼,同时往下坐,想要把谢长的基罢整根吞下去。 终于挤进去一个头儿,谢除时屁眼条件反射使劲一夹,痛得他叫了出来。 谢长隔岸观火似的看他自己犯贱。 谢除时缓了一缓,深吸了一口气,又继续往下坐。 终于坐到底了,谢除时整个直肠都抽搐着崩得很紧,屁眼不时地抽动着缩紧两下,箍得很疼。 谢长的基罢太大了,又粗又长,谢除时不敢动。他小心翼翼地抬起眼来看了一眼谢长,见他没有动情的样子,只一脸不屑。谢除时感到挫败,耻辱。他突然搞不明白自己这么做是为了证明什么,可能只是流血太多昏了头脑。 他觉得谢长站在秤杆儿的那头儿,谢除时是一点点往上加的砝码儿。终于秤杆儿倾向于他这边了,还没来得急读数,秤杆儿一抖,砝码哗啦啦地全掉下去滚跑了,重心再回到谢长那边,就回不去了。 他放松之后又绞紧了肠肉。如此反复几次,谢长仍是没什么反应。谢除时膝盖用力,抬起屁股,把谢长的基罢拔出一截。受到刺激的屁眼再一次夹紧。谢除时没管那么多,又狠狠地坐了下去。 他低吼一声,把头埋在谢长胸脯上。谢长也叹了一声。 得到鼓励,谢除时又重复几下同个过程。 谢长不再观望,有些动情地抓住谢除时屁股上的肉掐捏,咬住他肩上的肉,一口就咬出了血。之后反复研磨伤处,把丝丝的甜舔到嘴里。 谢除时动了几下就没力气再动了。他双腿发软,脑袋疼得厉害。他一不动,谢长自然也没法动换。 于是又被吊在了不上不下的当口。 谢长不耐烦地把谢除时一把推开,谢除时还想爬上来再试,谢长说:“穿上你的裤子吧。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专门操屁眼儿。” 谢除时想:“不是你不喜欢操屁眼,而是你根本就不行了吧。”可他咬了咬牙没敢说。谢除时知道自己犯了个大贱,他甚至坐在那等着谢长进一步羞辱他,把过去几个月的份儿骂回来。 谢长却什么都没再说,只是收拾了一下身下的狼藉,提好了裤子。 谢除时想了想自己的确够恶心的了,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他还想这么做。 他站了起来,穿好裤子,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走到谢长面前背对着他蹲下来。“爹,天又要黑了,我们找地方过夜吧。” 谢除时背着谢长,拖着行李,昏昏沉沉地走着山路。现在说不上谁比谁狼狈,谢除时脚下发软,几步没踩稳差点直接跪倒下去。走着走着伤的腿已经感觉不到疼了,他浑身上下都像被人碾碎过一遍似的。 如果他突然倒下来,谢长一点都不奇怪。 谢长说:“停下来歇歇,找地方过夜吧。” “就快到了……”就快到了,这句话谢除时一路上自言自语地重复了十几遍。 他们进山很深了,走过起起伏伏的山势,走过了山溪、泉眼,惊扰了艰难觅食的小动物。灰溜溜的小松鼠拖着大尾巴蹿到树上,吱吱叫着打量他们。 “就快到了。”谢除时最后一遍说。 眼前山势突然陡峭起来,地质以岩石居多。两山相依,山下有石罅勉强供人通过。谢除时背着谢长从石缝钻过,谢长抬头看,头顶是狭长的一线天,形似女人的阴道。通过之后视野豁然开朗,眼前是一片四周环山的谷底,有半亩多大的地,一条不窄的溪水把地块横切成两半。周边的山下还有几处洞穴,都能勉强住人。谷地中长了许多参天大树,看起来像是从未被人砍伐过。 谢除时问他:“爹,你喜欢吗,这儿就是咱新家了。” 他把谢长放在一处树下,找了处洞穴进进出出地搬捡,拿带来的棉被扑了个床出来。可洞穴里比外边还要阴冷,谢除时捡了木枝在洞里点起了火。谢长见到火光,叫他扑了火。“你想憋死在里边吗?” 谢除时说:“可里面太冷没法住人。” “在外边儿生火,烤热了石头搬进去。” 谢除时走得仓促,只带了御寒的衣物,两套锅碗和剩下的一些干粮。他把贴饼子架在火上烤热了,又煮了锅水,端去给谢长。 “爹,我们这算是活过来了吧。” “至少不至于曝尸荒野。”谢长说。他也没料到他们能找到这种地方。 晚上两人一起睡在山洞里。取暖收效甚微,但至少不用再被野风吹。 谢除时给他放置在铺上之后,手里攥着绳子,犹豫再三,不知道应不应该再拴他。 谢长问他:“你要把我拴哪儿?” 谢除时想至少可以拴在他身上,为了什么呢,怕他长了腿跑掉?还是怕他对他不利?他还能怎么着,弄死他,还是QJ他。出于习惯,谢除时还是把他的双手交叉在胸前绑了。上次大意松了他的绑,谢长就照着他的鼻子来了一拳。 他出去棉袄躺在谢长身旁,不由自主地往谢长身边偎了偎。 这一觉睡过去之后,第二天都没醒来。 第二天谢长醒来之后发现谢除时在他身边呼吸急促,浑身发烫,已经是高烧不醒。 谢除时心中有怨绳子绑得死紧,谢长双手已经发麻,用牙扯了半天才把绳子解开。 他伸手拍了拍谢除时的脸蛋子,谢除时喃喃地念了声:“娘……” 谢长见这孩子都喊娘了,估计离死不远了。 好在谢除时搭的床不高,谢长爬下去打了水喂谢除时喝了些,又去检查他腿上的伤势。伤口虽止了血,但并没有好转,已经发炎化脓了。 谢长煮了些布条,又从厨具里找了把刀在火上烤了。按着谢除时的腿,把腐肉一刀一刀剜了下来。 谢除时吼叫着跳动起来,可谢长给他绑得很紧,绳子几乎勒进肉里。 谢长一边观察谢除时的反应,一边不紧不慢地剜肉。 谢长发现他很喜欢做这种事。 谢除时高烧不退,带来的干粮早已吃光了,不得已只好下床。谢长照顾他两天,谢除时起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等我好了,我肯定让您过好日子。” 他一瘸一拐地拖着一条伤腿在山林里走着,从未觉得这片山如此陌生过。树叶落尽,百兽不出,满处的死寂。 无可奈何之下他游荡了一整天晚上又回了镇子。等夜深人静了,便去了没养狗的王家和郑家,翻了篱笆进去偷东西。 两家的米缸里都只有一浅层米,谢除时拿布袋装了米,又把蒸好的窝头全装了。王家有几只母鸡,谢除时本想连母鸡一并偷走,没想到母鸡躁动起来,惊扰了王家的人,谢除时落荒而逃。 谢除时想了想,最终还是回了原先的家。看着睡在他的床上鸠占鹊巢的小香兰,只想一下掐死她。他甚至伸出手去在她脖子上比划了半天,最终也没下下手去。他感受到那种恨可能与谢长对他的恨相似,虽然恨之入骨,但还不至死。 连夜赶回山洞,天已经亮了。两人两天没有进食,抱着粗面饽饽狼吞虎咽。谢除时几次想吐,都咽了回去。 谢除时在病榻上缠绵了好几日,终于退了烧,只是营养不良腿好的慢。伤了肌腱,伤口没有好好处理过,又没有修养每天都在行动,谢除时脚上落了病根,走路使不上劲儿,总是一瘸一拐的。 他每隔几天就去附近村镇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王家有只母鸡每天下蛋下得早,谢除时回去的时候便守在那里,公鸡还没打鸣的时候就能摸到一颗鸡蛋,带回打在汤里,两人分着吃了。 这天谢除时照常在王家的鸡圈里摸索,这回运气绝佳,摸到了不止一颗鸡蛋,赶忙往怀里揣。就在此时突然听到一声大喝:“小贼,终于让我逮着了!” 紧接着,一铁锹掀在他的后脑上。 谢除时双耳“嗡”地一声,一个没站稳,直接扑倒在地上。 王老头带着他大儿子,在谢除时身上一阵拳打脚踢。挨了不少揍谢除时才慢慢缓过神来,摸了摸胸前,三颗鸡蛋都已经碎掉了,黏黏稠稠地抹在胸口。谢除时心疼难受,蜷成一团让他们打。 王老头打够了,给他提了起来,借着月色见到他竟然是谢除时,双眼一瞪,又给他扔到地上一顿打。 “好啊你个谢除时!你说,你给你爹藏哪去了!” 谢除时一声不吭。 王老头将他翻过来,踩着谢除时的胸口问:“你说不说!” 谢除时看了眼高高在上的王老头,扭过头去闭上了眼。 王老头被激怒了,扬起手中的铁锹,又要照着谢除时的脑袋砸去。他儿子喊了声“爹”,抓着铁锹拦住了他。王老头愤恨地喘着粗气,那天谢除时刺伤了他女婿的眼睛,他女婿到现在都看不清东西。现在终于逮着谢除时,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狠狠地踩上谢除时的脸,脚在他的鼻子和嘴上碾。还觉得不解气,又扬起铁锹扇谢除时的脸。谢除时被扇得发蒙,一下子出了鼻血。王老头连着在他左脸上扇了三四下。而后他看到谢除时挽起来的右裤腿以及腿上绑的布条,看出来他腿上有伤,一脚踩了上去,在上面重重地撵。 谢除时咬紧牙关,伤口很快又渗出血来。 “你个小畜生,龟孙子,狗娘养的的,我看你再硬,你再硬啊!” 王老头一边打一边骂,不一会儿就累了。他扔下铁锹,站到旁边喘气。“老大,你去找根绳子给他绑了。” 他儿子哦了一声去找绳子,谢除时见此时机正好,一个挺身蹿了起来,拖着伤腿狂奔。 王老头一把没捞住,赶紧上前追。谢除时跑到门口,被门挡住了去路,越急越乱,木门栓怎么都拔不出来。眼见王老头又捡起铁锹三五步追了上来,谢除时退后两步,身子重重地撞在门上,破门而出。 王老头追出去百八十米,竟追不上一个瘸子,最后只好站在街边破口大骂。 谢除时跑了一路没敢停,见真的没人追来了,才绕道回了山洞。 已经到了正午,他们住的山洞里仍然十分昏暗。谢除时见谢长躺在床上,心里终于落了底儿。走过去跪在谢长叫边,半趴着,头枕在了谢长小腿上。 谢长这时候脚要是能动,一定一脚给他踢开。 谢除时气喘匀了,才发现他难受得不得了。蛋液粘得到处都是。他脱了上衣,又脱了裤子。 他的基罢直挺挺的,从来没立得这么高过。 谢除时这才发现,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勃起的。 谢长拿手撑着坐了起来,见谢除时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一丝不挂,基罢还高翘着。 “爹,我这是怎么了……”谢除时茫然问他,声音都有些颤抖。 谢除时觉得是他亲手把谢长毁了。当王老头以一副权威的形象殴打他的时候,他无法不想到谢长。他原本应当是这样的,不可一世又残暴。可他把他变成了一无是处的可怜虫,才发现这不是他想要的。 甚至他口口声声说要杀他,也只是换个方式寻求某种慰藉。 答案呼之欲出,谢除时本能地抗拒。 谢除时不知道多少次射在谢长体内了。他在原先的家养着他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要圈占地盘似的在他体内射上一发,如果那时候他还能有别的冲动,他恨不得尿在里边。 而他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他能让谢长也射,证明他还没有把他的雄性主导完全剥夺。 他跪在谢长脚边,好像这样可以让他显得更高大一些似的。 过了一会儿,他爬到谢长双腿间。谢长见他卖力吞吐,也享受起来。 谢除时爬上床来,谢长靠在石壁上,袖手旁观让他自己动。谢除时有了前几次的经验,深吞再整根吐出来,用最快的频率糙着自己的喉咙。 谢长长叹一声,来了兴致,“小骚货,喜欢爷的大基罢吗?” 谢除时一边吞吐,一边模模糊糊地回答:“喜欢……” “想我用大基罢操你吗?” 谢除时点点头说:“想。” 谢长拽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提起来,问:“想要大基罢捅你哪儿?” 谢除时真挚地说:“屁眼儿。” 谢长说:“我好好的一个人,又不是畜生,捅你屁眼儿干什么?” 谢除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谢长又问:“小骚货想让我操你哪儿?” “爹……”谢除时纳过闷儿来,“我想让您操我的骚逼……” “哦?你有逼吗?” 谢除时抖了一下,小声说:“您操我哪儿,我哪儿就是逼……” “我想想,你还说过什么……哦,对了,你不是说早晚叫我跪下来舔你的脚吗?” 谢除时说:“是我跪下来舔您的脚……” “那你还愣着干嘛?” 谢除时跪着爬到谢长脚边,试探性地把大拇指含进去,舔了一下指肚。 谢长说:“这就叫舔了?” 谢除时把谢长的脚趾吐出来。谢长的脚掌粗糙干裂,谢除时仔细地把每一道裂纹舔软,又去舔脚趾。谢长伸手自己撸起了基罢,一边命令谢除时:“刚刚怎么舔的,现在还怎么舔。” 谢除时听话地张大嘴巴,把谢长的脚趾尽量多地含进去。谢长脚大,谢除时只包裹了三根脚趾在嘴里,然后收起牙齿,把他的脚往自己嘴里顶。进不了多深,但口腔都被填满了。谢除时吐出来再含进去,模仿性交的动作舔谢长的脚。 很快他便唾液长流,谢长十分享受,但操人的冲动更加迫在眉睫,于是喊了停。“小骚货的骚逼准备好给我糙了吗?” 谢除时说:“准备好了。”然后跨坐在谢长身上,一手抓着谢长的基罢,往自己身子里边捅。进入的时候涩痛,可谢长没有叫他停下来,谢除时不敢再重新去润滑,硬着头皮使劲往里坐。 终于坐到了底,谢除时浑身脱力,伏在谢长胸口喘息。 谢长推开他,说:“你先自己弄出来。” 谢除时直起身子,自己去套弄一直都挺着的基罢,谢长催促他,“快点儿。”谢除时闻声一抖,马上用力撸动两下,很快就射了。 谢长被他夹得十分舒服,又叫他动。谢除时刚射完精,浑身乏力,屁眼里塞的异物特别明显,而且夹紧之后十分疼。他在射精的时候屁眼缩动几下,又听到谢长的命令,紧张之下就绞着谢长的基罢不放了。可谢长的话不能不听,谢除时费力地抬起屁股,生拔出一半来,然后就疼得不敢动弹了。 谢长说:“你都骚成这样了,怎么还紧得跟雏儿似的?” 谢除时终于上道儿,把基罢又整根吞了进去,说:“是因为爹您的基罢太大了。” 谢长说:“动啊。” 谢除时膝盖和腿用力,骑在谢长身上自己操弄自己。 谢长说:“哑巴了?” 谢除时正痛苦难当,自然叫不出什么好听的来。他突然想起小香兰银叫的样子,在谢长身下,和在他身下……谢除时的基罢又稍稍硬了起来。 谢除时一边动着,一边不留余力地赞美他,“爹,您实在太大了,您顶得除时好舒服啊!您操死除时吧,您快把除时捅烂了吧!” 谢长这个情况,自然没办法操死他。谢长是真想,把他掀翻在地,给他操得哭爹喊娘,让他这辈子都只能撅着屁股爬着求他操,屁眼儿都再也合不上。他要打折他的腿,绑着他,叫他也尝尝躺着不能动被人操的滋味。他要把他踩在脚下,踩他的脸,踩他那根可怜的小基罢,他还要拿脚操他的屁眼,给他从里面捣烂了。 不过,他不能。 谢长肚子里生出一股邪火儿。他捏了两下,掐住谢除时的左乳头,狠狠地一拧,几乎要把这块肉拧下来。 谢除时吃痛去护胸口,谢长瞪了他一眼,谢除时收回手来,随着谢长拉扯他乳头的频率和动作摆动着屁股。 这样往复不知过了多久,谢长不时骂他两句,在不满意谢除时的答话的时候伸手赏他两耳光。 最后他感觉谢长似乎要到了,也卖力地夹紧屁股,使劲地摇动。最终谢长一股一股地射进他屁眼里,随着高朝时一波波的悸动他还照着谢除时的左脸连扇了三下。谢除时被打得偏过头去,心里委屈又满足。 等谢长彻底射完了,谢除时从他身上下来,正想自己套弄两下,谢长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他。谢除时只好放弃这个念头,蜷在谢长身边,晕晕沉沉地睡了过去。 谢除时禁打耐操,床上听话,也够下作。美中不足就是他不是个女人。不过谢长想他要女人也没什么用,女人也就是能给他生孩子,他从来都不喜欢孩子,再摊上谢除时这种窝囊废还不够他丢脸的。 谢长操谢除时的时候很少能射,于是他也不怎么常做。每每这个时候他都会发觉自己的无能。 谢除时给谢长拿木头做了个架子,可以支撑起他的腰,再把双腿膝盖折回来分别绑上,谢长勉强可以靠双臂独立行动。对谢长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他可以自己大小便了。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让谢除时趴在地上含着他的基罢,他往谢除时嘴里撒了一大泡尿,叫他一滴不落都咽了。谢除时咽不了那么快,呛得满脸都是。 那天骤然下了一场大雨,到了后半夜变成了雪。天彻底冷起来了。 谢除时在山里头探查,总共找到了四个兽夹,又重新布了。闲来无事他就砍树,腾出一片空地来,等着来年春天盖房子。 到了春节的时候,谢除时身上的伤啊病啊的也好得差不多了,又想回镇子里一趟。谢长好像不太乐意他去,可谢除时怎么都想让谢长在过年的时候吃顿好的,还是收拾了东西出山去了。 他先是去了趟市里,拿两张兔皮换了点大米和盐巴,然后又去人家偷了肉,还捎了一瓶酒。 回去的时候谢除时又鬼使神差地绕道到以前的家。院门上贴着大红的春联,屋子里亮着灯。 谢除时推门而入。小香兰正挽着袖子,蹲在灶台前拿着小芭蕉扇生火。见了谢除时,她挽了挽鬓角垂下来的半缕头发,微微一笑道:“除时,你回来啦。” 谢除时愣在那里。 “要吃饭啦,先进屋来暖和暖和吧。”小香兰放下手中的东西,牵着他的手把他拉进了屋。 屋里暖和极了。 小香兰下了一锅饺子,在灶台旁守着锅,不时往锅里兑一勺凉水。面汤的香味在屋子里弥散开来。 小香兰从柜子里拿了一盘花生瓜子,又倒了茶给他。 “周嫂帮我找了个活儿干,给人家缝衣服。每个月都能维持生计,可惜攒不下什么闲钱,大过年的,也就能给你煮锅饺子吃了。” “你知道我会来?”谢除时问。 小香兰摇摇头,“我不知道啊,可是我每天都在等你,每天都当你会来。” 饺子熟了,小香兰盛了一大碗给他,倒上醋,自己坐在一边撑着下巴看他。谢除时好久没吃上这么好的东西了,抱着碗狼吞虎咽。茴香陷儿的饺子,谢除时隐约觉得他娘每年过节包的饺子也就是茴香馅儿的。 吃完了一碗,小香兰又把盆里剩下的都夹给了他,末了还给他盛了一碗饺子汤喝。谢除时吃得浑身发暖。 小香兰轻轻地握住他的手问:“今晚还走吗?” 谢除时把小香兰压到床上,一阵猛操。 回到谢长那里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谢除时把好吃的好喝的献宝似的摆在谢长面前,却躲避着谢长的眼睛。 谢长说:“你老惦记着小香兰,隔三差五的就要去看她,不如……” 不如你自己回去住吧。这后半句话谢长憋了回去没说出来。 谢除时煮了米粥,热了馒头和肘子肉,把酒也放在锅里温了。他这一路上见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的,羡慕极了。回到山里才发现他和谢长两个人过这么冷清。 他把饭菜酒肉端给谢长,跪在谢长面前磕了三个响头,说:“爹,我侍奉您一辈子。”却又好像是对自己说的。 谢长吃了顿好的,又几杯酒下肚,心情好了起来,也递给谢除时一杯酒。 谢除时从没喝过烈酒,小抿了一口辣得不行,便不敢再喝了。 谢长笑他,“怎么反应跟娘们儿似的。” 谢除时头一仰,把一整杯就都喝了。 酒从嗓子眼进入食道又进入胃,一路火辣辣的灼烧。没过一会儿整张脸都红透了。谢长被逗得哈哈大笑,和谢除时你一杯我一杯对着喝了起来。 谢除时喝多了,主动脱光了趴着撅着屁股求谢长干他。 谢长兴致不高,把他晾在那不搭理他。 谢除时等得久了,蹭到谢长身边,隔着棉裤拿鼻子去蹭谢长的基罢,又拿出来攥在手里舔。 谢长一把把他推开,直接甩到了床下。 谢除时一下子跳了起来,冲谢长大吼大叫:“你都残废成这样了,你还摆什么架子!要不是我想对你好点,施舍点恩情还你,你他妈的现在还让我绑在床上给我操呢!只要我想,我随时可以一棒子给你打回原形!” 可还没等谢长说话,谢除时又突然痛哭流涕着跪了下去,“爹,我瞎说的畜生话,您当我没说过。”他爬到谢长脚边,讨好地舔他的脚。 谢长问他:“你到底有什么毛病?” 谢除时一把鼻涕一把泪,样子好不难看。 谢除时说:“我想让您,想我想要您一样想要我……哪怕一点点,像我对您似的,哪怕对我有那么一点点,爱我……” “爱你?”谢长笑了。“你是长得漂亮,还是胸大屁股大?” “爹,我是您儿子啊!” “那我就更不明白了,儿子就该撅着屁股求他爹操他?” 谢除时说:“您就是养只猫啊狗啊的,这么多年也该有点感情了吧!” “我对你有感情,”谢长说:“我看见你贱成这样,我就打心眼儿里觉得你可怜。” “您就当可怜我也好……” “而且,我为什么要想要你?像我说的,你长这么磕碜,一没大奶子,二没大屁股,我干嘛要跟你同流合污,你发骚我就捅你屁眼儿?我劝你,下回你再发骚,随便去找个男人求他干你,我猜八成那人会揍你一顿。不过这也是你喜欢的吧。找不到男人,你去找只猪啊狗啊的,给它舔舒服了兴许它还能赏你几下子捅捅,给你解解痒。” “哦,我忘了,你就喜欢被侮辱,是不是我越说你越兴奋?” 谢除时自暴自弃地捶了一下地,说:“是。” 他觉得谢长实在太可恶了。他把心都掏出来给他了。 “你趴下。”谢长指了指床上。谢除时感恩戴德地连滚带爬地趴过去。 “屁股抬起来,拿手掰着。” 谢除时蹭蹭把屁股撅起来,双手扒着臀瓣把屁眼露出来。 谢长行动笨拙地爬过去覆在他身上,可他没法控制下半身,基罢怎么都捅不进去。谢除时撅着屁股往上凑,谢长的基罢终于在滑开十几次之后对准了入口。谢长手上用力,把身子往前一带,基罢被谢除时缓缓地吞进去了。 谢长下半身没法动,重量都压在谢除时撅起来的屁股上,谢除时不一会儿腰就酸得不行。 谢长接着手臂的力,前后晃动身子。谢除时心里满足,可这对谢长来说差得太多了。谢除时要是找他犯贱,他当然大可以满足他给他操得生活不能自理,前提是他有这个能力。 日子虽然枯燥,但也时间飞逝,冬去春来。 谢除时成天在山林里游荡。万物复苏,老树抽芽,嫩滑的新草从厚积的腐殖质中钻出。远处的灌木突然一颤,谢除时看向那边,竟见到一只半人高的鹿。鹿是灰色的,骨瘦如柴。 谢除时握紧了手中的木矛,伏下身子,蹑手蹑脚地向灰鹿靠近。 鹿警惕地向他这边掉过头来,耳朵摆了两下,又放下戒心,低头在土中嗅。 谢除时向前跑了两步,手中蓄力,把木矛投了出去。 那鹿受了惊,一跃而起,木矛恰好正中他的脖颈。鹿轰然倒地,抽搐了几下便不动弹了。 谢除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灰鹿拖回山谷。他欣喜若狂地去山洞找谢长,却发现谢长并没有躺在那里。他又去了河边空地,搭了两个月木屋的地方。 然而远远地,谢除时却看到了让他愣在那里久久都没反应过来的一幕。 河边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手中拿着斧子,砍一只树枝上的枝桠。 谢除时跑上前去,那男人回过头来。 “爹!”谢除时腿一软,直接跪在了他面前。 谢长扔下斧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谢除时根本不敢直视他,趴在地上给他磕头,吻他的脚。 谢长抬起脚来,一脚踢翻了谢除时。他把谢除时踩到泥土里,用脚碾他的脸和嘴。谢除时抱着谢长的腿,哭着喊:“爹,爹!” 谢长把他提起来,几下撤掉他的衣服扔到一边。又把他按在砍柴用的粗木桩上,让他撅着屁股趴着,然后重重踩着他的腰,在他屁股上啪啪几个巴掌。 谢除时浑身一紧,回想到小时候,谢长打他的样子……他的基罢硬了起来。 谢长绕着他走了一圈,打量他如打量砧板上的鱼。然后他用脚踩上了谢除时的屁股,碾压了几下,感受他屁股的弹性,然后拿脚趾抠着他的屁眼。谢除时双手扶着木桩,额头抵在凹凸不平的粗木上,痛苦难耐地小声呻吟起来。 谢长把大拇指挤了进去。粗糙的皮肤刮出一阵火辣辣的疼。谢长作势踢了几脚,脚趾却没能进得更深。 他收回脚,把谢除时整个人从后边抱了起来。 他抱着他走了三五米,来到一棵槐树面前,松开搂着他上身的手。谢除时往前一倒,赶忙双手搂住槐树。 谢长说:“抱紧了。”然后双手抬着他的胯,掏出裤裆里的基罢,直接对着谢除时的屁眼顶了进去。 谢除时一声闷哼,更抱紧了大槐树。 谢长捅进来之后便暴风骤雨一样在谢除时体内抽插起来。 谢除时在谢长的猛烈的冲撞下颠簸着,谢长的基罢又粗又长,每一下似乎都要给他撑裂了捅烂了。谢除时很快就被他操得浑身发软,再用不出力气来。双手抱不住树干,他被谢长顶得一下下滑了下去。槐树粗糙的树皮摩擦着他的皮肤,几乎要锉下肉来。 最终他彻底滑到地上,脸和手撑着地面,谢长仍旧提着他的胯,由上站着干他。 “爹,爹,爹……”谢除时的喊声一声比一声软。谢长为了奖励他发骚,狠狠捅了他几下,掐着谢除时的臀瓣一股股地射在了他屁眼里。 谢长抽出基罢,把谢除时扔在地上,翻过他来打了两巴掌。然后又提起他一条腿,跪着从身侧捅了进去。 谢除时不知道谢长这样翻来覆去地干了他几次。最后他终于躺在泥土里,被谢长操得射了出来。谢除时双眼发黑,浑身抽搐着,从来没有射得这么爽过。这时候他想,无论是他操小香兰还是他操谢长,或是以前坐在谢长身上求他操他,那都不是做爱。这才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高朝。 谢除时声音喊哑了,满脸泪痕口水长流。 “爹……”他费力地喊了一声,向谢长的方向伸出手去。 而谢长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他使劲眨了眨眼睛,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再往后,才慢慢出现光亮。 最后终于睁开眼来,见他正躺在床上, 谢长也躺在他身旁。 他在梦里射了满满一裤裆。 而冬天远还没有过去。 谢除时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谢长瘫了,是个残疾,下半身动不了,要是没东西支撑着他自己坐都坐不住。就凭这点,说到底谢长还是得听他的。 只是谢除时决计对他好,不然他什么都不是。 他许诺过让谢长过好日子,可他们整个冬天都在挨饿。谢除时又做了很多梦,灰鹿,山鸡,野猪,然后必然会有健全的直立的谢长。 醒来之后谢除时会求谢长干他。 谢长通常先是变着方儿的侮辱谢除时一番,叫他摆出最下贱的姿态来求。为了让谢长兴奋,谢除时为他做过很多事。 有次谢长代答不理,兴致缺缺。谢除时去翻找,找出了他娘以前穿的肚兜,套在自己身上。他叫床的时候和谢长说他就是女人,他能给谢长生孩子。 生孩子这事儿倒没怎么打动谢长,不过谢除时这孩子技巧越来越好,随着自己吞吐谢长基罢的频率屁眼也能又吸又夹,腿不打软儿没下吞得都十分给劲儿。每次他给谢长操弄出来,渐渐的自己也能单靠着被操直接射出来。 完事儿之后谢长问他,为什么还留着他娘的肚兜。 谢除时说:“我想娘……” 想到他娘,他又不能不恨谢长。要不是谢长打死他娘,他自己无依无靠地长大,他今天一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天天巴着一个残废求操。 谢长主动把他搂在怀里,扳着他的头与之对视。 谢除时先是躲避他的眼神,而后终于稳下心神与之对视。 谢长问他:“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想我,把我的东西留在身边?” 谢除时说:“我要把您整个人都留下。哪怕您臭了,烂了,最后只剩下一把白骨,我都守在您身边。” “你真有病。”谢长笑了。 “爹,”谢除时问他:“您有没有遇见过这样一个人,让您魂不守舍,日思夜想。时时刻刻都想着他,想和他在一起?” “我又不是娘们,哪那么多弯弯儿心思。”然后反问谢除时:“你有吗?” 谢除时先是想到了小香兰,然后不知怎么的竟想到了他娘,最后想着谢长,摇摇头说:“没有。” 这是谢除时工友给他讲的恋爱的感觉。他们现在流行自由恋爱,谢除时是疯了才会问谢长恋爱的事儿。 刚被操完,谢除时屁眼还在发痒,直想伸手抠抠,把谢长的经验抠出来。 只是他不知道从哪来的冲动,竟爬到谢长身上,去吻谢长的嘴。 谢长不接受,但也没拒绝。 谢除时一下下轻吻他的唇,谢长等他玩够了,问:“你想表达什么?” 谢除时慌张起来,“我,我没有……” “怎么着,被我操射了,你就没我不行了,就爱上我了,你是这个意思吗?” 谢除时难得清醒,他说:“我的确爱您,您是我爹。我再没有别的亲人了。我长这么大,真正搭理过我的人也没几个。我成天都对着您,被您拳打脚踢。我要么恨您,要么爱您。恨您的时候太痛苦,爱您的时候很轻松。爹,”谢除时问谢长,“有人给您养老送终不好吗?” 谢长笑着摇了摇头。 谢长身体不便,顶多天气好的时候在山谷里遛遛,一成不变的景色,每天也看不到谢除时以为的人。谢除时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屁孩儿,成天和他对着枯燥得很。谢长搞过的女人,每个女人都有很多故事。 小香兰给他讲过她的。她爹娘死得早,她从小就被二舅收养。二舅在她只有十一岁的时候就给她QJ了。后来她哭着告诉舅妈,舅妈说她是说谎精,还打了她一顿。那之后她二舅怎么对她她都忍着。后来有一天,她想了个法子,引舅妈见了两人交欢。而后小香兰又去找舅妈,在她面前脱光了。舅妈缄默不语,当天就给她安排了婚事。 他搞过最热情的女人姓周,她男人不行,他们的孩子都是那姓周的女人找别的汉子生的。她每个月都会走十几里路来找谢长,每每两人做完了,她都要给他讲他男人的丑态。 谢长这些日子几乎把他操过的女人都数了一遍,还是无聊,迫不得已开始和谢除时说话。 谢长给他讲的,谢除时都搭不上话。谢长讲女人,又讲他年轻时候的经历。 当年谢长杀了他爹,开始满世界地流亡。他给他讲北方的山林和草原,南方蜿蜿蜒蜒的河滩,东方一望无际的大海,西方的蓝天和平原。 谢除时听得心驰神往。 谢长说:“当你身上没有了枷锁,斩断了所有人情上的关联,你才真正地开始和这个世界产生联系。” 谢除时开始幻想。如果哪一天谢长死了,或许是他亲手杀的,他会不会像谢长那样洒脱地去很多地方,干很多女人。 时间过得忽快忽慢,转眼下了一摞又一摞的雪,转眼雪又都化了,春暖花开,耳边全是淅沥沥淅沥沥的水声。谢除时垦了地种了菜和粮食,又沿着小溪种了两排玉米。 他在谢长的指导下盖出了一间木屋,两人搬进去住,连味道都新鲜。 “爹,又是新的一年啦。”谢除时蹲在谢长脚边和他一起看风景。 谢长伸手拍了拍他的头以作回答。 两个大男人生活在山林里有许多活儿要干,无论是体力活还是零碎的琐事,谢除时都一手包办。他自小就一个人在山里玩,少年时去矿里挑过煤,林厂里砍过树,头顶着烈日,扛着两担煤矿,或者圆木的一头,从一座山走到另一座山,衣服磨破了不曾有人给他补过,鞋底磨平破了洞才换上新的。他最不怕的就是乏味。 谢除时只有十来岁,正是雄心勃勃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心的年纪。可他向来胸无大志,似乎只要能活下去,跟哪儿都是一样的。 谢除时给地耕地,灌溉,按着谢长说的择苗,除草施肥。 谷底土肥,草木猛长。 谢除时晒得更黑了,个子又长了不少,也长出一股一股的肌肉,和谢长一般虎背熊腰,俨然要变成第二个谢长。 谢除时给谢长做了木轮椅,平坦的地方谢长自己都去得了。两人在轮椅上做过,证实轮椅很结实。 他坚持和谢长睡在一张床上。有的时候醒来发现谢长在怀里,谢除时会回忆起他身体里的味道,谢除时想要上他。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勇气碰谢长一下了。 他偶尔去找小香兰,小香兰家中一直没有入驻别的男人,她果真在等着他。她没说过,他没问过,两人都不知道她能等多久。 镇里人几乎把谢长这事儿忘了,已经没人再找他们。谢除时机灵了些,不再偷同一家人的东西。他们这儿向来治安好,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从没个防范。 东偷西捡,谢除时给家里凑齐了一套设备,日子过得越来越有滋有味。 来年年三十,谢除时已经能自己给谢长包饺子吃了。野菜馅儿的,馅儿里还有鸡蛋。 谢除时跪在谢长面前,举着碗等他吃完。 谢长吃得有滋有味,谢除时等他吃完把碗放在一边,弯下腰给谢长磕了三个响头。 磕完之后谢除时半天没说出话来,也不起来。 谢长倾身向前,拿手按住了谢除时的头顶。 “又一年了,除时,新的一年有什么愿望?” 谢除时说:“没什么。” 谢长说:“突然想起来,你就是除夕生的,所以叫除时。今儿晚上就是你的生辰。” 谢除时第一次听说,抬起头来,问谢长:“我娘起的?” 谢长笑了说,“嗯,你娘起的,要我说就叫狗蛋儿。” “狗蛋儿也挺好。”谢除时枕在谢长腿上,拿脸蹭着他的膝盖。 “跟你过日子,没滋味。”谢长突然说。 “爹您想要什么滋味儿?” “新奇点,最好每天换一张脸。” 谢除时说:“平平淡淡地有什么不好?” 谢长说:“给你胳膊腿卸了,砍成人柱,装在瓷缸里,割了舌头,戳瞎眼睛,捅聋了耳朵,剜掉鼻子,你说好不好?” “爹您不是说过好死不如赖活着吗?” 谢长托着谢除时的下巴扳起他的头,伸手摸了摸谢除时的下唇,捏在手里撵了几下。 到了立夏那天,谢除时起了个大早,收拾妥当了就直接去了镇里。山里头活多,谢长也需得陪,谢除时算了算,他有大半年没见过小香兰了。 不知道她是不是还住在他以前的家,有没有找别的男人。 谢除时除了骑她,没为他们家里做过什么男人的事儿。但谢除时认定自己是她男人,因为她住这房子本来就是他的。他偶尔回来一趟,小香兰给他侍奉好了,这本就是她分内的事儿。 小香兰神色憔悴得很,见了他竟突然大哭起来。 谢除时皱着眉头任由她拽着他的胳膊哭,“除时,除时,你可来了,我等你等得好苦啊!” 谢除时终于被她哭得烦了,一把甩开小香兰的手,说:“做什么。” 小香兰止了哭,跑到里屋去,竟抱出个婴孩儿来。 粉嫩嫩的婴儿睡得正香,看样子只有几个月。 “喏,除时,这是你儿子啊!”小香兰献宝似的把婴儿递给他。 谢除时后退了两步。 “你抱抱他,给他起个名字,带他走吧!” 谢除时破口大骂,“荒唐!我怎么会有儿子!谁知的这是你和哪个男人生的野种!” 小香兰搂着婴儿哭,“除时,孩子真是你的啊,你不能不认他啊!我这两年都没和别的男人来往过!除时你看看,他和你长得多像啊……你看他的嘴角,你看他的眉毛……” “闭嘴!”谢除时不敢去看安安静静的婴儿。 小香兰求他:“我这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怎么都养不来这个孩子了……我饿了一个月,每天都喝稀粥,已经半个月没有奶了。有他在我没法去做工,拿什么糊口?除时,你看在他是你的亲生骨肉的份儿上,别让他饿死在我这儿,啊?” “那我怎么就养得起他?” “你连谢长那么大一个残废都养得来,怎么养不了一个婴儿?我这有一只刚下过崽的母狗,可以产奶,你拿去喂孩子,再熬了米浆给他,别的什么都不用做,他会活下去的,好不?” “不可能。”谢除时转身就走。 “除时,你别走啊!”小香兰抱着孩子追上谢除时。谢除时越走越快,她也追着小跑起来。“你就要看我们娘儿俩饿死吗?除时,他是你亲儿子,你看看他,你看看就会懂!” 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着,谢除时跑了起来。小香兰抱着孩子一边喊叫一边追跑,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向前扑倒在地上。孩子被扔了出去。 那婴儿经过这一番折腾才转醒过来,哇哇大哭起来。 小香兰跪在婴儿旁边哭,“我苦命的娃儿啊!”而婴儿的哭声清脆响亮,传得更远。 谢除时猛地停了下来。 “哇啊!哇啊!哇啊!” 谢除时双脚不受控制,走到了母女俩面前。 小婴儿哇哇大哭着,憋得满脸通红,样子丑死了。 谢除时抱起孩子,跟小香兰说:“我跟你去牵狗。” 小香兰连忙擦了眼泪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带他回家了。 奇怪得很,由谢除时抱着,婴儿就不哭了。 小香兰已经宰了母狗的崽子们吃肉,孩子里只留了一只个头最大的,吊着母狗的奶。她把两只狗都给了谢除时,又给他包了一些孩子常用的东西,给他讲起怎么照顾孩子来。 谢除时细心听了,把孩子哄着了,带着东西便要走。 小香兰又拉住了他,“诶……”她几次欲言又止,终于说:“除时,你留在这儿好不好?我们一家三口过日子?” 谢除时摇了摇头。 小香兰说:“那你还会来看我的吧?你会带孩子来见我的吧?” 谢除时仍旧摇头,他说:“你不用再等我了,有人要你你就嫁了吧,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谢除时抱着婴儿走山路,孩子天生对他亲近,在他怀里睡得很安心。谢除时一边走一边看他,小肉团睡着了还皱着眉头的样子的确有点像他,还有他的嘴角,向下耷拉着像总是不高兴,这是谢除时遗传自谢长的,又遗传给了他的儿子。孩子额头很宽,随了他娘。谢除时想他以后会是有福气的人。 谢除时碰了碰他的小嘴,婴儿张嘴吮了吮他的手指,痒痒的。 “你叫什么呢,小家伙?”谢除时拿指甲肚轻挠小婴儿的脸颊,小婴儿缩缩脖子,发觉逃不开魔爪,便不再动弹又睡了过去。 “今儿个是立夏,你就叫谢夏吧,小夏。”谢除时给他掖了掖襁褓,“不对,你是什么时候生的呢?忘了问你娘。” 走近山谷,谢除时才想起另一件尤为重要的事儿:谢长。 虽然这孩子是谢长的孙子,可以谢长那种六亲不认的性格,见了如果不喜欢,那暴躁脾气恐怕要发作。 不过谢长见谢除时抱了团人形的肉回来,不怒反倒是招呼谢除时来他身边坐。 谢长问:“打算怎么吃,蒸还是煮?” 谢除时受惊吓不小,连忙喊了声:“爹。” 谢长笑笑,把手伸给婴儿,“叫什么名儿?” “谢夏。”谢除时说。 小夏抓着谢长的手指不放了,拿到嘴里又啃又舔。 谢长喊了声:“谢夏。” 小夏像是应了,摆动着手咯咯直笑。 谢除时放下心来,去外头搭了个篱笆架圈狗。他拿了个碗,试着给母狗挤奶。谢除时初试不得其道,挤了半天也没挤出多少来,倒是给性情温顺的母狗挤得嗷嗷直叫。 谢除时端着浅浅一层狗奶回到了屋里。 进到屋子,谢除时愣了半秒,直接摔了碗,一拳打在谢长脸上。 谢长前一刻右手扼着婴儿的脖子,婴儿已经不吭不响,脸色发紫。谢除时这一拳给他打得退到墙边,松了手。 谢除时的拳头雨点般地落了下来。他跳上床,骑在谢除时身上,双手紧紧扼住他的脖子。谢长脖子粗壮,谢除时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截住他的呼吸。 谢长很快脸涨得通红。 他突然右手一扬,照着谢除时的太阳穴就是一拳。 这一圈不太重,谢除时却被打懵了。谢长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左手抓着谢长的衣服给他拽到面前,右手又紧跟着一记重拳。 谢除时回过神来,两人扭打在一起。 谢除时没谢长力气大,也不如他会打架,可谢长是个残废。两人缠斗得不可开交,半天也分不出个上下来,都把对方往死里揍。 后来谢长终于给谢除时制服,压在他身上,右手捏着谢除时脖颈子上的大动脉。谢除时脖筋儿被捏得酸疼,不敢轻举妄动。 谢长另一只手探到自己的裤裆里,把基罢掏了出来,又问谢除时:“你硬了吗?” 他根本不需要回答,他扯开他的裤子,分开他的腿,握着自己的基罢去找谢除时的屁眼。谢除时不配合,谢长下身没法动,半天谢长才终于插进去。他又握着谢除时早就硬得跟铁似的基罢,粗鲁地揉捏起来。 谢长没法动,谢除时没什么反应,不至于就这样给他夹射了。 谢长说:“亲情对你来说比什么都重要,对我来说狗屁都不是。” “你爽吗?” “你掐我脖子的时候就硬了对吧?” “畜生,畜生,废物,没用的东西!”谢长啪啪啪地打着他的脸,又狠狠地咬他的下巴。 谢长手一拿开他脖子,谢除时就伺机而动。谢长抽完他巴掌,谢除时就一个挺身,用自己头去磕谢长的头。 谢长吃痛,一手撑着身体一手捂着额头。 谢除时一个翻身把谢长压在身下,屁股像是被磁石吸着一般又找到谢长的基罢给自己捅上。他的双手再次扼上谢长的脖子。这次他不再给他喘息的机会,下了狠劲,再不松手。 谢长憋红了脸,很快脸色开始发紫。 “你娘就是我这么打死的!” “你就是我养的一条狗,高兴了我就赏你根骨头,不高兴了我就拳打脚踢。” “骚货!” “贱人!” “时儿,小时啊!我的儿啊!救救我啊!救救你爹啊!” “这人他只要当了一天的狗,他一辈子都是条狗。” “你就是再犯贱,也长不出逼来。” “你喜欢?” “痛快!” “痛快!” “我拿铁链子勒住他,直接扭断了他的脖子。” 最后谢除时耳边萦绕不散的就是谢长那两句阴阳怪气的唱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谢长双目迸出,精关失守,随着他全身一阵一阵的颤抖射在了谢除时体内,紧接着是一大泡尿,又热又猛。 谢除时双手掐着谢长的脖子,还不知道他已经死了,肚子被撑得发涨,经验尿液从他屁眼噗噗地往外流。 他一边扼着谢长双手不松,一边低下身子来吻他。 谢长心跳停了,一旁的婴儿也早就没了呼吸。 土路边上几个小孩蹲着玩儿弹球儿,没多会儿所有弹球儿都被一个小个子赢了去,几个大孩子追着他打抢弹球儿,最后演变成了兵抓贼的游戏。 小个子最终被抓住了,按倒在了土丘上。 几个孩子坐在一起喘粗气,他们玩了一整天已经累得不成了。 太阳下山,借着这股阴丝丝的劲儿,几个孩子讲起了怪谈。 小个子讲了个事儿,算不上怪谈,是他们村儿发生的真事儿。 “我们内边儿山里头有个疯子。” “怎么疯啊?” “他啊,蓬头垢面的,见到个人都追着喊爹。” “然后呢?” “你不应他还好,你要是应了他啊,他就对着你一阵又亲又咬。也不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这人还真疯得不轻,后来呢?” “后来啊,附近山里有个什么什么的矿,政府下令去垦,老有人来人往地看见疯子。那疯子据说是糟蹋了路过的良家妇女,被一群人乱棍打死了。” “啊?就这么打死了啊?” “也没有,他们打了他一顿,那疯子怎么都打不死,提着最后一口气儿,一直喊爹。所有人都愣了,没人应。疯子开始爬,一路爬一路的血,人们什么都说不出来就在他后头那么跟着,看他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结果那疯子真是疯子,爬出了好几里地,到了一个地方儿,有吃的有房子,他可能就住在那里。” “他爬到木屋里,人们跟着进去。只见那屋里啊,床上,你猜怎么着?躺着一具尸体!” “什么的尸体啊!” “人的啊!可是其实那已经算不上是尸体了,衣服和肉早就烂得看不出来了,骨头也散乱得不成形了,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 “那疯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床去,抱着那一堆枯骨,嘴里喊着爹啊爹啊的,就这么死了。” “哎呀……”大孩子一个哆嗦,抱着双臂蹭了蹭肩。 “内骨头是他爹啊?” “肯定是了呗!” “那他知道他爹跟哪儿,干嘛还四处找啊?” “我都和你说了他是疯子,他疯了呗!” “那你说……他最后算是找到他爹没有啊?” “我哪儿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啊!”小个子从兜里掏出弹球儿来一个个擦亮了,又塞了回去。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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