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这般浴桶便不小了罢。” 楚云熙一脸得意。
莫孤影深吸了几口气,脸上已不知是尴尬还是害羞的表情了。楚云熙这般动作,让莫孤影的下身完全向他敞开来,避无可避。
可怜莫孤影任楚云熙摆布,自己却逃脱不能。只能用手撑着浴桶底,将臀部向后移。
可这桶也就那么丁点大,能挪去哪儿。莫孤影往后退一步,楚云熙便向前两步。结果,变成了莫孤影完全坐到了楚云熙的腿上。
“嗯,不错。”楚云熙看着自己的成果,摸着下巴点点头。
莫孤影已是苦笑不得了,自己的缺陷反倒被楚云熙利用成优点了。
“楚……嗯……”话未说完,便被楚云熙的唇堵住了。
楚云熙一手摩挲着莫孤影光滑的裸背,带着厚茧的手掌将莫孤影细腻的肌肤磨出了道道红痕。 另一手紧紧地搂住莫孤影纤细的腰身,按压着他腰上的敏感处。
莫孤影被撩拨得受不住了,便重重地一把推开了楚云熙,偏过头去,用手挡住自己的嘴。
“你瞧,你都起来了。”楚云熙恶趣味的一把抓住莫孤影的玉箫。
“唔……放手……我有话问你。”突然感受到的快感,让莫孤影差点忍不住。
“问完后呢,嗯?”楚云熙的手上下抚慰着,沉着嗓音问道。
“问完……问完再做……”莫孤影无甚力气的手推拒着楚云熙道。
楚云熙怵地放开了手,看莫孤影轻喘的模样,心动不已。
楚云熙原以为他对莫孤影只是身体上的迷恋,可与莫孤影相处了如此之久,他早已被莫孤影这人深深的吸引,更何况莫孤影他……
莫孤影的一颦一笑,一怒一恼,皆牵动着他的层层情思。
这几日楚云熙已然想开。
莫孤影命运多舛,遭遇甚多,已是个足以担大任之人。自己不当以保护他为由,霸道的要求他躲在自己的羽翼下。他一堂堂男儿雌伏自己身下已如女子般,而自己又怎可因此而将他如女子般看待。
便放他自去,自己在身旁护着他,守着他便好。
不为什么,只为自己爱他。
“这几日你去了何处?”莫孤影平缓了呼吸问道。
“本座到分舵办事。”楚云熙挑眉。
“分舵?那何以每次我沐浴之时皆及时回到?”莫孤影一脸的不相信。
“本座买通了小二,你若要热水,便让他拖上一拖,并派人前来告知本座。”楚云熙得意道。
难怪每次要水沐浴时,得隔好一阵子才有水来。莫孤影抚手称额,也只有楚云熙能做出这种事了。
“何以不同我说话、吃饭,便是睡觉也……”莫孤影脸红了红。
“啧啧,你这般,足足似个闺中怨妇似的。莫急,今夜本座满足你。”
“楚云熙!”莫孤影咬牙切齿道。
“本座好几次俱是行色匆匆的回来,看你几眼便得赶回去办事了。有时饭皆吃不上,又怕你担忧,便赶去墨夜那意思意思地吃了几口。至于睡觉么,本座一路风尘仆仆,未得沐浴。你若喜欢本座一身臭汗的抱着你睡,本座亦不介意。”楚云熙将脸凑了上去。
莫孤影一脸嫌恶的推开了楚云熙。“你有何事,如此之忙?”
“本座下山数日未归,忙着与你谈情了,教务落下了许多。本打算归去后再处理,熟知……”楚云熙挑挑眉。
莫孤影一脸淡定。“楚宫主可将人手留下助我,先行离去。待事成之后,我再告与你知。”
“啧啧,”楚云熙摇了摇头,“这亲还未成,便想着踢开夫君了。要不得,要不得。”
“不过,”楚云熙亲了亲莫孤影的唇,“本座就喜你这样。”
莫孤影推开了楚云熙,“说实话,若真忙便回去罢,我尚有小云伺候。”
“不必。你莫忘了,这莫裘天亦与本座有仇。不看着莫府倒,本座睡不安稳。”楚云熙恢复了一脸正色。
莫孤影点了点头,“你可有派人与叶凭生的手下会合?”
“自然,这几日本座不仅忙着教务,亦忙着此事。一切均按着你的计划行事,绝不疏漏。”
“那便好,希望一切顺利罢。”
“本座办事,你且放心罢。怕只怕那叶凭生暗地里搞些小动作。”
莫孤影皱了皱眉,“我在那墨里动了手脚,望他莫要发现的好。不然……云熙,我这般是不是太冒险了,我怕……”
“怕甚。天塌下来,有为夫来担。你便乖乖的等着好消息罢。”楚云熙亲了亲莫孤影。
莫孤影回了他一吻,点了点头。
“嗯,不谈那些了。你莫忘了方才应允本座之事。”楚云熙将身子凑上前。
“嗯?何事?”莫孤影尚未反应过来。
“你说呢?”楚云熙捏了捏莫孤影的臀部,将自己的身子向前顶了顶。
莫孤影一脸惊恐,想到楚云熙的欲念,他暗暗叫苦。方才不过是敷衍楚云熙的,谁知对方竟较真了。
楚云熙感受到了莫孤影的逃避,便将他的身子往怀里带,吻上了他的唇。
楚云熙伸指探入莫孤影的体内慢慢扩张,另一手将莫孤影的双腿抬上桶壁。
莫孤影的身子柔软,便是双腿架上桶壁,亦无丝毫疼痛。
情动的莫孤影香舌轻吐,体发幽香。
面对着如此诱人的风景,楚云熙终于忍不住地直捣黄龙。
“哦……啊……”突然侵入的快感,让莫孤影突地高仰起头,露出白皙的颈项。
他紧搂上楚云熙的脖子,感受着楚云熙的霸道与狂猛。
“……”
楚云熙紧紧地抱着莫孤影,舔吻上他的喉结,轻声地喊了个名字。
可陷在快感里的莫孤影却听不清楚云熙喊的究竟是什么,他只知道,那名字与他有关。
兴许唤的乃是“影儿”罢。
第三十七章:三月时光相静好
翌日。
莫孤影是被一阵柔和的笛声唤醒的。
莫孤影睁开惺忪的睡眼,便见楚云熙站在窗台前吹笛。
楚云熙身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赤色镂空镶边的内裳,腰系赤墨相间的锦缎。独特的赤墨衣裳,裹在那身姿挺拔的人身上,流露出一种霸道而邪气的味道。
可任此时的楚云熙如何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莫孤影专注的都不是他,而是他手里那管通体雪白的笛子。
“绛……”看到那熟悉的“绛雪”,莫孤影忍不住喊出声。可方开口,他便惊觉不对,赶紧闭上了。
“绛什么,嗯?”楚云熙听到声响,停下了吹笛的动作,转过身来。
莫孤影随机应变的能力甚高,转口便道:“这样温和的笛声,实是难以相信竟是由素来狂妄的楚宫主吹出来的。”
听到莫孤影的回答,楚云熙眯了眯眼,沉默了片刻。努了努嘴,双手抱胸道:“看起来,你对本座会吹笛并不惊讶。”
“这有何奇?当日你我琴剑合鸣之时,我便知你乃懂乐之人。如此,会一两样乐器亦不足奇。只是,我想不到你会的竟是笛。笛这般温和的乐器实是不适合你。”莫孤影挂着温和的笑,一脸无辜的摇了摇头。
“哦?那何物适合本座?”楚云熙挑眉,探寻地问道。
一双秋水般的凤瞳将楚云熙疑惑的表情纳入眼底,莫孤影嗤笑了几声道:“最适合楚宫主的,莫过于一张嘴。”
“嘴,作甚?”楚云熙更疑惑了。
莫孤影弯起嘴角偷笑道:“骂人。”
语毕,莫孤影怵地将头瞥过里去,不再答话。
楚云熙看着莫孤影不断抖动的双肩,瞬时明白过来,敢情这莫孤影是拐着弯骂自己毒舌呢。
楚云熙恼了,“好你个莫孤影,想来本座是太宠你了,这都长脸来嘲笑本座了,看本座不好好报复你。”
言罢,楚云熙扑了上去,动手挠起莫孤影的痒痒来。
“哈哈哈,莫挠了,莫挠了,好痒,好痒,哈哈……”莫孤影身子本就敏感,哪经得起楚云熙折腾。
“可知错,嗯?乖乖认错本座便放了你。”楚云熙手上的动作不停。
“哈哈,我错了,哈哈,好痒……”莫孤影只得乖乖认错。
“哼,这才乖!”楚云熙停下了动作,抱着莫孤影,滚做一团。
“云熙。”莫孤影缓了缓呼吸,渐渐收起笑意,拍了拍搂在他腰间的手。
“嗯。”楚云熙陶醉般地嗅着莫孤影的发香,漫不经心地答道。嗯,这发保养得不错,还是本座疼爱有功。
莫孤影转过身来面对楚云熙,看到楚云熙的动作,一脸无奈。“云熙。”
“唔。本座有在听。”
莫孤影无奈道:“云熙,有些事,放手让我去做可好?”
楚云熙停下了手下的动作,低眉思虑了片刻后道:“允你。但你凡事莫要一人硬扛,不可只身涉险。本座会在适当时助你。”
莫孤影点了点头,弯起嘴角笑了。
楚云熙亲上莫孤影的唇,“莫孤影,本座要你知,你唯一可依靠之人,只有本座。”
莫孤影笑意更甚,心里满是说不出来的温暖。只能回抱着楚云熙,主动地吻上他的唇。
吻毕,莫孤影状似随意地把玩着楚云熙的“绛雪”,其实他心底早已掀起浪涌。
自重遇楚云熙以来,这“绛雪”他便未曾见过。本以为楚云熙失忆之时,已将它丢却,却没想竟还在,还保养得甚好。
“这笛从何而来,先前未曾见过。”莫孤影故作淡定的问道。
“本座派人快马加鞭从宫里带来的。本座怕一路颠沛损伤了它,便未曾带着。如今我等短期内不能回宫,本座便只得派人带它来与‘凤曦’作伴了。”
“说来,我已许多未曾弹琴,不如我们合奏一曲罢。”说到琴,莫孤影兴奋起来。
“甚好。”楚云熙也一脸激动。
摆好了琴,楚云熙便举笛先吹了起来。
悠扬而略带伤感的曲调倾泻而出,似惜往时难追,似惜旧人不回。
莫孤影压在琴弦上的手在剧烈的颤抖,低垂的眼睑,掩住了眼底的激动。
这曲,乃是六年前他们离别时所作的《独酌阑珊》。
四季花开,六年轮回。原来,纵使过往记忆不存,但对曲的依恋,对物的保留,仍可经年不失。
抬手拨弦,共谱这昔日的情歌,共续这昔日的恋情。
后人撰写《武林盟主野史册》时,曾这般写到:“天朝二十七年六月初三,江随千品楼,影与恋人云共奏一曲《独酌阑珊》,其曲绕梁三日,堪称一绝。时人作词,品曲境曰:‘忆往昔,难忘矣,忘景盼昔归。惆怅双双诉旧梦,锦瑟重重续前程,携手迎朝辉。’”
******
转眼,众人已在江随待了三个多月之久。
这三个月来发生了不少事。
楼玉茗伤好后,便前来与莫孤影告辞。并言说为表敬意,免去莫孤影他们在千品楼的食宿费。
对此,楚云熙为回报的楼玉茗大方,便将他拖去庭院,与他打了一场。俩人足足斗了一天,直到莫孤影唤俩人去吃饭时方停手。
那一夜,楚、莫、楼三人喝了一夜的酒,谈了一夜的心。楚云熙对楼玉茗收起了防备,楼玉茗也不再计较楚云熙先前所为,俩人到是成了相好的朋友。
第二日一早,楼玉茗留下手下助莫孤影,便告辞而去。陪伴他的只有一个一直在他身后,偷偷跟着的人,叶雪空。
这三个月来,温阳打探出了不少消息。可每次楚云熙听这些消息,俱是深锁眉头,甚至有时隐有发怒预兆。
关于洛雪凰之事,无论温阳手下的‘地网’如何打探,均只能探到洛雪凰于五年前身死,至于如何死、死于何处,竟无法打探得出。
当年与洛雪凰同在品芳阁之人,有的身死,有的远嫁不知所踪,有的毫不知情,而唯一知情的老鸨,也死在了为莫孤影报仇的楼玉茗手中。
一切线索似是顺理成章,却又不得不令人怀疑,似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让人无迹可查。
除此之外,“地网”亦打探到,叶凭生一直按着莫孤影的计划行事,并无出格的表现,亦无暗中搞任何小动作,似乎只待时机成熟,便可一举夺下莫府之权。
反观莫府,莫裘天自归府之日起,便开始闭关,甚少出面处理事务。许多门下弟子、手下被偷偷换成楚云熙手下的人,他似乎亦无察觉,似是淡然的等死般,端的让人生疑。
为避免出任何纰漏,楚云熙在莫孤影的建议下,加派了在莫府的人手,收买了莫裘天的心腹与管家,并派人盗出了一些莫裘天的账簿、信件,以备后患。
为医治莫孤影,温阳翻遍了各类的医书,找到了一样毒材,认为若辅以他的配方,兴许能以毒攻毒,治好莫孤影的脸。
为着这个毒材,楚云熙悄悄瞒着莫孤影,只身前去寻药,找了八日方归。可配出的药对莫孤影却是毫无效果,楚云熙为此苦闷了数日。
一日小云无意间泄露,莫孤影方知楚云熙为他寻药之事。不知是气恼还是心疼,那夜的情事,莫孤影非常主动地攀上楚云熙,温柔地吻着楚云熙,告知楚云熙他乃是百毒不侵,以毒攻毒的法子于他无效,莫再花费心思替他找药。
楚云熙听罢,更是疼惜莫孤影,待他比往时好上一倍。
这三个月来,最让他们高兴的,莫过于小云同墨夜在一起了。所有人俱想不到一向冷酷的墨夜竟会动情,而对象竟是小云。
若非莫孤影见小云最近总是出神,生怕他出事而追问得之,只怕大家皆被瞒在鼓里。
楚云熙认为是他经常将小云丢给墨夜的功劳,便缠着小云要媒人费。
小云气急,便找莫孤影哭诉。莫孤影听后,便伸手摸了摸小云的发,嗔笑着瞪楚云熙。
莫孤影那恼怒的眼神,直将楚云熙瞪得欲火生起。楚云熙便随手又将小云扔给了墨夜,朝莫孤影扑了上去。
被扔出来的小云只能咬牙切齿的对着紧闭的房门直哼哼。墨夜看见怀里的小云这般孩子气的模样,心头大热,就抱起人朝自己的厢房走去。
温阳看着他们双双对对的,直摇头叹气自己是孤家寡人一个。
不过温阳一直将小云当自己弟弟看待,小云能得到幸福,他亦为小云感到高兴。
楚云熙亦时不时的带莫孤影上街,每每路过“望雪居”时,均会推戴满凤羽配饰的莫孤影进去晃悠。
掌柜对此已麻木了。而且近几个月的相处,他已被莫孤影独特的气质与才华所吸引,亦不觉得莫孤影的脸丑陋了。相反,倒觉得那配饰与莫孤影莫名的相称,衬得他那可怖的脸都生出一丝妩媚来。
因楚云熙强抢配饰之故,莫孤影对掌柜始终抱着一份愧疚之心。是以与掌柜谈吐时言语甚是温柔,让一向被莫孤影嗔怒的楚云熙吃味不少。
而楚云熙吃味之时,便是莫孤影遭殃之日。
虽楚云熙顾及莫孤影的身体减少了情事的次数,但却延长了单次的时长,如此仍旧让莫孤影叫苦不迭。
好在每次莫孤影俱能达到高潮,亦未曾昏迷过去,久而久之,也默许楚云熙的行为了。
这三个月,乃是众人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没有忧愁,没有阴谋,没有暗算。只有心与心的交融,爱与爱的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