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别鬼无奈地摇摇头,转身想回厨房,云鸠急忙问他:「你和几个人上过床?男人还是女人?」
卓别鬼站住,低下头说:「只有你……」
「只有我?」这个答案让云鸠心花怒放。
「嗯,只有你,还是被你下了迷药。」说完,卓别鬼逃命似地跑进厨房关上门。
「噗」云鸠的脑袋栽进枕头里,这个答案他可是一百万个没想到。不过嘛,这的确是他能做出来的事。他想要的东西,千方百计也要得到手。如果最终还是不能如愿,他大概会气得吐血而死吧。
这只是一闪间的念头,云鸠却猛地抬起头双眼发直。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难道18岁那年他不是出车祸,而是因为得不到卓别鬼活活气死的?不会吧!
「天……啊……」云鸠无意识地张大嘴,他很清楚自己的脾气,这个结果不是不可能啊!
「鸠,可以吃饭了。」卓别鬼站在桌前取下围裙搭在椅背上,看到云鸠张大嘴吃惊样子,奇怪地说,「你又怎么了?」
云鸠回过神瞪着他,脑子里像是扭到筋。那时候他真的那么爱卓别鬼吗?爱到得不到他就活活气死?那卓别鬼呢?卓别鬼爱他么?他死了,卓别鬼难过么?
「你……想起什么了?」卓别鬼也慢慢睁大眼睛。他的眼神说不清是恐惧,还是希望。
云鸠缓缓摇头,「没有……不过我问你,我是被气死的么?」
卓别鬼一惊,神色不安地垂下眼帘。
「不会吧……」云鸠不敢相信他的眼睛,卓别鬼这个反应难道是他猜对了?
心脏有点痛……
「先吃饭吧。」卓别鬼走过来抱起云鸠,走到桌前把他放在椅子里。云鸠的眼睛跟着卓别鬼转,直到卓别鬼坐在他对面。
「我……我当年真的是被你气死的?」云鸠的表情很怪异。
卓别鬼咬了下嘴唇,沉沉地说:「算是吧。」
「算是?」云鸠都要哭了,这只死鬼为什么这样对他?
「对不起……」卓别鬼低下头,声音有点哽咽,「那时候的事,你还是自己努力回想起来吧。」
见卓别鬼这么伤心,云鸠也不忍心继续追问,拿起筷子饭碗吃饭。虽然肚子很饿,但是刚才的话题实在是让他很没胃口。
如果非常深爱一个人,不是应该以让他得到幸福为己任么?为什么他会被他气死呢?
「有时候……人的想法真的和现实相差很远。这就像,你的爷爷一心想为你好,结果却害了你。我那时候也是这么想,可是没想到……」
「吃饭吧!」云鸠大声说。如果再让卓别鬼说下去,恐怕这只鬼会哭出来。
云鸠是一个成年人,生活的道理他当然懂。从卓别鬼的话里,他大概猜到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很明显,他爷爷绝对不会允许他是个同性恋。如果那时他的死是个悲剧,那么促成这个悲剧的始作俑者,除了那个老头子不会有别人。怪不得老头子不准任何人提起当年的事。
第十四章
一顿饭吃得很没味道,可以说吃得云鸠一肚子气。虽然他并没有回想起以前的事,不过他坚信他的推断不会错。现在老头子逼他结婚,肯定是怕他又死心眼地看上哪个男人!
吃完饭,云鸠趴在床上想事情,卓别鬼在屋子的空地上健身。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雨,一切都显得非常安静。这是云鸠在深山里过的第一个夜晚。
当云鸠回过神的时候,看到卓别鬼已经打地铺睡下了。屋里昏暗的电灯还亮着,他下了床在屋子里转一圈,终于找到柱子上的电灯开关。刚想关灯,卓别鬼忽然说:「不要关灯!」
「怎么?」云鸠的手指停在开关上。
「我习惯开着灯睡。」卓别鬼的脸色看起来很差。
云鸠摇摇头,这个大块头这么胆小,还不敢关灯睡觉。
不关就不关吧。
云鸠回到床上躺下,拉起被子蒙住头,开着灯他可睡不着。
下雨的时候,睡觉是最香的。云鸠正睡的香,忽然被一声惊叫吓醒。他猛地坐起来,看到卓别鬼手舞足蹈地喊着:「不要!不要走!回来!鸠!回来!」
他在叫我?
云鸠揉揉眼睛下了床,来到卓别鬼身边蹲下。卓别鬼的眼睛闭得很紧,显然是在说梦话。他脸上的表情很痛苦,满脸的眼泪,好像在经受巨大地折磨。云鸠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有这种痛苦到令人心酸的表情。
「鬼,醒醒。」云鸠拍拍卓别鬼的脸。
「鸠!」卓别鬼诈尸一样弹坐起来,眼睛猛然睁开,好像精神错乱似地瞪着。
「哇!」云鸠吓了一跳,摔坐在地上。卓别鬼的脸本来就吓人,再配上这种狰狞的表情就更吓人了。
「呼——呼——」卓别鬼喘着粗气,渐渐清醒过来。他瞪着眼睛转过头,呆呆地看着云鸠,似乎还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做恶梦了?」云鸠抹一下他脸上的泪水。
「呼——」卓别鬼长出一口气,蜷起腿抱住膝盖,把脸埋在手臂里。
云鸠困惑地看着卓别鬼,这么多年卓别鬼独自生活在这里,每天经受这种精神折磨,不会发疯么?
他现在倒是轻松了,把一切忘个干干净净。可是他真的很好奇,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竟然会让卓别鬼这么痛苦?
「已经没事了。」云鸠凑过去安慰地抚摸卓别鬼的长发。
「别碰我好么?」卓别鬼有气无力地说。
云鸠被他的话噎到了,尴尬地收回手。卓别鬼是唯一一个让他别碰的人,这太难堪了。
「陪我喝两杯吧。」卓别鬼的声音听起来好像筋疲力尽似的,缓缓站起来走向厨房。
那就喝两杯吧。被卓别鬼这么一吓,云鸠倒是没睡意了。
卓别鬼拿出他自己酿的酒,云鸠尝了一点,太烈了,喝不惯。于是卓别鬼自己喝,他只是坐陪。
云鸠以为卓别鬼会趁着酒意说些当年的事,可是这家伙只是闷头喝酒,一句话也不说。云鸠越来越无聊,又不方便问。几杯之后,卓别鬼把自己灌醉,趴在桌上睡着了。
「喂!是你让我陪你喝酒的,自己倒先睡了。」云鸠戳戳卓别鬼的脑袋。他的脑袋晃了晃,一点反应都没有。
云鸠摇头叹气,看看卓别鬼的地铺,又看看床。一起睡床吧,下着雨地板又凉又潮湿,对身体不好。嗯,其实是他想和卓别鬼一起睡。
费了很大的劲,云鸠艰难的把这个大块头拖到床上躺平。这家伙可真重!
摆好卓别鬼的睡姿,盖好被子,然后云鸠往他肩上一躺,美美的睡过去。非常舒服,非常安心,他们以前一定经常一起睡。
朦胧间似乎有只手在抚摸他的脸,云鸠心底生出一股喜悦,一股庆幸。他满足地微笑着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朦胧的白色,那张熟悉的脸就在面前的白色里。
「嗯……早安……」云鸠迷糊地笑说。
「早安。」沙哑低沉的声音,炙热的气息,柔软的嘴唇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
咦?怎么回事?
云鸠猛然清醒,急忙揉揉眼睛。眼前的白色消失了,唯独剩下的那张鬼脸上,有一双锋利而燃着欲望火焰的眼睛。
卓别鬼的眉头堆成一座山,呼吸很沉重,声音低沉地说:「为什么我们会睡在一起?」
「我……睡,睡地板不好……」我想和你一起睡,这种话能说么?
卓别鬼扬起粗壮的大手,粗鲁的把云鸠揽过去贴在他身上。云鸠清晰的感觉到,下面有一根又粗又硬又火热的超级火箭筒,顶住他的肚子。那东西在动,弄湿了他的衣服。
「你知道我忍耐得多辛苦么?」卓别鬼逼近云鸠的脸,恶狠狠地抓住他的头发,固定他的脑袋。「我原本想只要见到你就满足了,打算今天送你下山的,可是现在我改主意了。」
卓别鬼一边说着,一边搬起云鸠的大腿跨到他腰上。然后那只大手用力抓住云鸠的一半臀瓣,往旁边拉扯。云鸠感到屁股上那个洞被扯开了。
「别唔……」云鸠想说别这样,却被卓别鬼凶狠地堵住嘴。他脑后的手按着他的头,一条滑腻的大舌头伸进他嘴里乱搅,把他的口腔占得满满的。
野兽般的吻,云鸠几乎窒息。抓住他屁股的手没有停,一根粗糙坚硬的手指野蛮地钻进那狭小的洞里。
「呜呜呜!」那滋味很不好受,云鸠抓着卓别鬼的肩膀拼命挣扎,可越挣扎越无力。他的身体对卓别鬼粗鲁地抚摸似乎很喜欢,自发地摆动着,挑逗地摩擦着卓别鬼下面那根可怕的火箭筒。这根本是火上浇油。
卓别鬼的身体开始颤抖,呼吸粗重的像一头发情的猛兽。他狠狠地吻云鸠,像是要把云鸠吞进肚子里。
钻进云鸠身体里的手指并没有乱戳,而是很有技巧地摩擦着敏感点,那里发出一阵令云鸠战栗的快感。在他被刺激到快翻白眼的时候,身体一个哆嗦,热流喷射而出。云鸠的脑中一片空白,完全失去抵抗力。
「呼,呼,只摸两下就射了,看来你的性生活不是很丰富。」卓别鬼粗喘着说,按着云鸠脑袋的手抓住他的衣服用力一扯,「滋啦」一声,衣服被他扯掉了。
「呼,呼,你以为我很滥交么?」云鸠无力地喘着,「别这么粗暴。」
「这都怪你,」卓别鬼又抓住他的头发吻他,就像野人一样粗鲁,「你不该和我睡在一起。」
「唔……」云鸠心里很苦闷,看来是他唤醒了这头野兽,这只野兽积攒了这么久的性欲,希望别把他玩死。
云鸠体内的手指并没有因他的高潮退出去,反而又增加一根。两根手指有规律的摩擦那敏感的地方,云鸠刚射过的东西很快又硬起来。可是他心里很害怕,因为下面那根火箭筒尺寸太恐怖了,绝对插不进去的。
卓别鬼翻过身压在云鸠身上,一边尽情地吻他,一边抓住他下面那根又站起来的东西套弄。云鸠体内的手指又多一根,这有点太狠了,云鸠觉得自己那小小的洞口快被撑裂了。这和他的梦境很相似,疼痛和快感并存,非常奇妙又难以忍受的感觉。
云鸠紧紧地抱住卓别鬼壮硕的肩膀,呻吟着摆动身体。如果不是嘴被堵着,他一定会求卓别鬼温柔一点。
卓别鬼的吻太狠了,云鸠实在是受不了,猛地别开头大口喘气。就在这时候,他体内的手指快速退出,换上那大得恐怖的火箭筒。不等云鸠阻止,那火热的巨根就恶狠狠地顶进去。
「啊——」「呯!」
外面的雨哗响着,屋子里只有云鸠和卓别鬼地粗喘声。云鸠直着眼睛满身冷汗地瞪着卓别鬼,身体痛地颤抖不停。卓别鬼满脸通红地坐在地上,大开的双腿间竖着那根暗红发紫的恐怖火箭筒。云鸠从没有见过这么巨大的尺寸,那血管怒张的柱体上还挂着新鲜血液。
他们互相瞪视着对方,直到呼吸平复下来。
「没想到你的能力还在。」卓别鬼垂下眼看看自己的大东西,「破了。」
「那是当然的!」云鸠满心怒气地大声说,「你的东西那么大,我又不是女人,怎么可能进得去!」
卓别鬼翻起眼睛,锐利的目光中红光乍现,「看来得让你慢慢适应。」说完,他利落地站起来穿衣服,也不管身上沾了多少颜色的液体。
「你,你不是说要送我下山吗?」云鸠惊慌地说。
卓别鬼停住动作,「我说过,我改主意了。在我们结合之前,我不会放你走的。」
云鸠后怕地咽口口水,看来他得想办法自己走,这头野兽会弄死他的。
卓别鬼穿好衣服,转过身,盯着云鸠的眼睛说:「别想逃跑,出了这个院子到处是野兽,你会尸骨无存。」
「你……」云鸠往被子里缩了缩,「你要去哪?」
「我去准备一些东西,」卓别鬼的眼睛滑向云鸠的下半身,「准备一些让你很爽的东西。」说着,他背上黑色的大背包往外走。
云鸠呆呆地看着卓别鬼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关闭的屋门后,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他竟然就这样出去了,不会感冒吗?
不,我现在该担心我自己。他刚说去拿让我很爽的东西,不会是那种虐待玩具吧?我可不是M啊!
第十五章
雨一直下,好像是谁把天捅漏了。云鸠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感觉屁股的痛慢慢平息。床单湿漉漉的,非常不舒服。
其实卓别鬼狂野的吻感觉很棒,野蛮地抚摸也让他很快乐。除了被那根的火箭筒攻击的时候很痛,其他的感觉都很美妙。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卓别鬼说他们以前做过一次,那时候他应该还未成年,那只鬼的东西那么大,不是会把他搞到半死?
早上的时候他是怎么把卓别鬼打下床的?鬼说他的能力还在,他有什么能力?雨下得这么大,鬼只背着空背包出去,什么工具都没拿,不会遇到危险吧?
啧,这床单实在是不舒服,去洗个澡吧,再找点东西吃。
天色昏暗,雨势越来越大。屋里亮着昏黄的灯,云鸠捧着脸坐在门口的木梯上等卓别鬼回来。其实他不想走,他也想和卓别鬼结合。虽然怕痛,但身体却很渴望鬼地拥抱。
森林里传来一些响声,云鸠回过神,看到一个湿淋淋的高大黑影慢慢走出树林。他背后的背包鼓鼓囊囊的,不知道都装了什么。他慢慢走到云鸠面前,用温柔的目光看着云鸠,「我以为你一定会逃走。」
云鸠耸耸肩,「你说过,外面都是野兽,我可不想死。」
「你不是有枪么?」
「废话那么多!」云鸠不耐烦地站起来抓住卓别鬼的手腕,「快进屋,要怎么搞我都随你!」
关上门,把震耳欲聋的雨声隔绝在外。卓别鬼「呯」的把背包扔在地上,看看整理干净的床说:「我先去洗澡。」
云鸠看着卓别鬼进了浴室,蹲下来打开背包,翻看里面放着什么东西这么重。
从背包里拿出两个黑箱子,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放的东西把他吓一跳。箱子分为三层,第一层是从小到大五只假阳具,第二层是手铐脚镣绳子眼罩等,第三层是一些他看不懂的情趣用品。
豆大的汗珠冒出一头,那家伙果然要玩弄他的身体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云鸠心惊肉跳的打开第二个黑箱子,也是三层,放得全是各种各样的药品。这家伙难道要大玩性虐待游戏?他的身体可不是玩具啊!
背包里还剩下一个箱子,云鸠有气无力地打开,这个箱子里放的全是吃的东西,还有香烟和打火机。一看到烟云鸠就来劲了,急忙拿出一盒打开点上一根。香烟算是唯一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云鸠坐在背包前吞云吐雾,努力不去看不去想那两个让他害怕的黑箱子。这只恶兽是不是已经疯了呢?
应该说明知道卓别鬼会做什么的他,仍然留在这里才是真的疯了。
浴室的门缓缓打开,卓别鬼擦着长长的头发赤身裸体地站在门口。「你都看过了?」
「嗯。」云鸠吐出一口浓烟,眼光落在他下面那根垂着的东西上。
「怕么?」
「怕啊。」云鸠慢条斯理地说,「你想杀了我么?」
卓别鬼微微一笑,「我们先吃饭。」
收拾起背包和箱子,卓别鬼穿上围裙。云鸠走到床前,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手枪,转身对准卓别鬼的心脏。他要吓吓卓别鬼,顺便给自己壮胆。
卓别鬼看着他,缓缓走过来,指着自己的眼睛说:「这种微型手枪,打眼睛才管用。」
卓别鬼的胸膛抵住枪口,云鸠仰起脸瞪着他。他掐住云鸠的脸,把云鸠拉过去,低下头吻云鸠。他的大舌头伸进云鸠嘴里,挑起云鸠的舌头吮吸。
「嗯……」云鸠全身发软头脑眩晕,扔掉枪抓住他的肩膀。
「啾」的一声响,卓别鬼放开云鸠的嘴唇,一只手抚摸云鸠的脸,一只手抓住他的屁股,用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看着他说:「这个游戏很有趣,可惜即使你忘了以前,也不会对我开枪。」
「呼,呼……」云鸠除了喘气说不出一句话,他真是对卓别鬼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