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五章
北美安纳拉亚生物研究公司的实验室建在郊外,理查德慈一路彪着高速,到了郊外速度更是快,而跟在理查德慈车后的出租车却突然的停了下来,然后开进了树林里。一分钟后,那辆出租车从树林里开了出来,这个视乎车上却只剩下了一个人。艾米丽看着前面路上快要看不见的车子,狠狠的一采油门,出租车“刷”一下的冲了出去。
理查德慈心情十分的愉快,因为他几乎可以预见自己将凭着这个噩梦之花的细胞液走上细胞研究的顶端,他甚至开始幻想自己将会开一个研究所,这一直是他想要的。
车子开的飞快,理查德慈却突然看到前面的路上站着一个女人,他猛地一阵,一脚踩在刹车上,手上也配合的转动方向盘,但是惯性作用开始使车子一下冲了出去,理查德慈至来得及闭上眼睛,然后就是“砰”的一声巨响,理查德慈的车子装在了路边的大树上,整个车头全都报废了,还冒起了烟。
理查德慈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车子,然后抄起装着细胞液的滴管的试管和检测仪器就冲出了车子。
“嗨,先生,你遇到麻烦了吗?”正在理查德慈准备打电话叫人来接自己的时候,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停在了他的面前,车窗摇下之后,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笑着对理查德慈说:“要出租吗?”
“当然。”理查德慈感叹自己的好运,要知道在郊外可是不常能大道出租的。“你怎么会来这边?”
“谁知道呢,一个乘客让我来接她,结果来了之后却发现没人,只好回去了。”女司机耸耸肩不在意的说道。
“我可真是幸运,我还有一个实验要做,可不想耽误时间。”理查德慈打开车门,然后坐在了后座,手里握着试管。
女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然后指着理查德慈那辆报废的车说:“车子怎么办?”
“我已经叫了保险公司了,他们会过来解决的。”理查德慈说,反正车子都报废了也不会有人动,有那个时间留在这等保险公司还不如快点去实验室呢!“北美安纳拉亚生物研究公司,知道怎么走吗?”
“不知道。”
“那好吧,你先一直开,到了转弯的地方我会告诉你的。”
“好的。”女司机答应着,一脚踩在油门上,车快速的冲了出去。
理查德慈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出租车再快也比不上他的跑车一半,所以离到实验室还有至少半个小时。
“你抱着的那是什么东西?”女司机问道。
“这是用来实验的。”
“实验什么?”
“细胞。”
理查德慈摸了摸手里的试管,并没有看到女司机正在透过后视镜观察着他,并且笑容越来越大。
半个小时之后,理查德慈赶到了实验室,他付了车钱,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女司机深深的看了眼实验室的大门,开车离开了。
车子开过十公里之后,女司机便把车子开进了树林里,然后将车子停在了一片沼泽附近。女司机下了车,绕到后面打开了后备箱,里面俨然是一个被脱光外衣的女人,那女人嘴里被塞着毛巾,手脚都被绑住了,此时看到女司机的样貌惊恐的发着抖。
女司机看着和自己有着一样的脸的女人,毫不犹豫的把她从后备箱里拖了出来,女人一下摔在了地上,皮肤被地上突出的石子割破,鲜血一点点的留下,但是现在她已经顾不上痛了,因为眼前的一幕让她恐惧。
只见那个女司机用长长的指甲在自己的下巴上划了一个十字,然后皮肤就被割破了,红色的皮肉外翻,但是却没有一滴血流出。女司机就像不知道这有多可怕一样,直接用她长长的手指分别捏住两边的皮,然后两手用力往外一拉,那张脸便从中间被撕了开来,两半皮连着耳朵耸拉在两边,而那张被剥了皮的脸上露出了红色的肌肉还有跳动着的青色血管,只是依旧没有血流出来。嘴巴已经变成了一个洞,露出白色的反正冷光的牙齿,白色的鼻软骨凸出着,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两只眼睛窝在眼眶里,正不停的转动着。
这时候那个女人已经翻着白眼吓晕过去了,不管是谁亲眼看到这一幕都会忍不住害怕的晕过去的,更何况这个女人看到被毁掉的是自己的脸。
女司机只是瞄了一眼那个吓到失禁的女人,然后两手抓住那两半挂在耳朵下的皮一扯,那两张皮便从耳朵上断了开来,被女司机扔在了地上。女司机望着沼泽里的一个水坑看了看自己如今恐怖的脸,呵呵的笑了几声,然后把地上的女人拖到了水坑边上。
做完这些后,女司机从后备箱的工具箱里拿出一把大的扳手,在手里颠了几下试了试手感,然后又拿出里面的一把小刀满意的握在手里。
女司机走到女人身边,用脚踢了踢女人的头,让她脸贴着地面,后脑朝后。自己则蹲下了身子,手里却举起了那只大扳手,眼球不动一下的砸了下去。
“啪。”清脆的一声,女人的后脑勺上出现了一个大洞,鲜血溅了出来。很显然女司机很擅长砸这个,因为那碎了的骨头并没有弄坏一点颅内的脑浆。女司机伸出吐着血红指甲的手,拨开碎掉的头骨,然后手指并拢伸进了那脑袋上的大洞,刺进了那还在活动着的大脑,手腕微微的旋转了一下,听着从女人脑内穿出的水声,女司机弯起了手指,然后一些大脑便握在了她的手里。
女司机把手抽了出来,手里握着的白色半固体夹着丝丝鲜红的血管,那些血管还在跳动着,把里面的血液挤压出来。
女司机的牙齿上下开合着,“咔嗒咔嗒”,显然她现在十分的激动,她把手里的脑浆一股脑的吐在了自己的脸上,白色的半固体粘乎乎的贴在那些表面已经开始风干的肌肉上,有一些则顺着肌肉的纹理流进了女司机不停开合的嘴里。
那女人的脑浆变这样全部被女司机的挖了出来,涂在了脸上,流进了嘴里,而黏在肌肉上的那些则在最后被女司机伸出的管状的血红色的舌头吸了进去。
吃完了脑浆,女司机便把女人翻了过来,这个女人的衣服上半身的衣服早就不在了,女司机拿过小刀,一下插进了女人的左胸,然后用力的划开,露出左胸下的心脏。
那颗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但是还是温暖的,女司机用小刀把血管切断,然后把心脏握住挖出了胸腔。鲜红的心脏,即使它不再跳动,依旧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女司机凑过去,一口咬住了心尖,然后快速的吞食起来。深红色的血液从心脏里涌出,顺着女司机的下巴和手腕滴在了女人开始变冷的尸体上,异常的鲜艳。
把心脏吃完之后,女司机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只见,她脸上的皮肤开始迅速的长出来,没有几秒钟便恢复了她真正的样子,那张脸,就是艾米丽。
感觉到自己的脸恢复美丽的样子之后,艾米丽伸手轻轻的摸了摸,然后她慢慢的站起身,回到出租车里,她把自己的包包拿了出来扔在一边,然后把自己的衣服也拿了出来,看了看车里没有她的东西之后,艾米丽便抓着真正的女司机的肩膀把尸体扔进了后备箱。
艾米丽把自己的衣服换回来之后,把那个女司机的衣服也扔进了后备箱,然后关好后备箱的门。艾米丽走到驾驶座附近,侧身拧开出租车的钥匙,然后看着车子开进了沼泽,然后慢慢的被沼泽吞噬。
李灿拿着香水瓶在保镖的护送下回了饭店,一点也没有注意到那瓶东西在之前被阴差阳错的掉了包,而在昨天晚上又被故意的调了回来,他只知道自己的这个买卖看来绝对会成功。
昨天李灿在睡前联系了白太太,所以他一回到饭店就发现自己新买的的手机有十来个未接电话,李灿猜想是白太太打来的,所以心情愉快的拨了回去。
“喂,白太太吗,我是李灿,刚才出去忘带手机了,实在抱歉。”李灿的语气很温和,听上去像是他和白太太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不愉快一样。
白寒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手里动作一顿,随机释然,时间总会改变一切的,就像李灿的声音,在没有从前的清脆了。
李灿等了几秒发现没有人回话,疑惑的问道:“有人在听吗?”
“我是白寒。”
“白寒。”李灿没有相当打电话过来的是白寒,他还以为白太太没有这么快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告诉白寒的呢,不过转念一想,白寒一定是知道自己要离婚之后迫不及待的要来的。“怎么是你?”
“我在英国,你在哪里,怎么不在饭店?”白寒问着,眼睛却看着一边正和两个孩子玩的迟依然,语气里不由的带着笑意。
李灿听了更是肯定自己的猜想,说道:“我去了美国,有些事情,很快就回英国。你怎么就到了英国呢?”
“找你,我想和你好好的聊聊。”
“那么现在就可以聊。”
“电话里说不清,等你回到英国告诉我,我去找你。”
“好的,那么现在你不想和我说说话吗?”
“我还有事。”白寒说着变挂了电话,笑着亲了亲抱着迟涵走过来的迟依然。
“谁的电话?”迟依然问。
“李灿。”
“他怎么会知道你的联系方式”
“昨天他联系了妈妈,我向妈妈要的。他说他在美国,我打算等他回来见面再说,电话里说不清楚。”白寒摸摸迟依然的脑袋说。
“随便你。”迟依然嘟嘟嘴,抱着喝好水的迟涵回去玩了。
第一百十六章
半夜,躺在床上的艾米丽睁开了双眼,她疑惑的看了看床头柜上的电子钟,十二点十六分,她记得自己明明是准备洗完澡之后去夜店的啊,怎么就上床睡觉了?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艾米丽坐起来,她觉得嘴里有股怪怪的味道,很腥,但是又透着一股一样的香甜,艾米丽想着难道是自己晚上吃了东西忘记刷牙了。摇摇头,艾米丽穿着拖鞋站了起来,正对着对面的梳妆台。
有一瞬间,艾米丽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一张异样的兴奋感传遍全身,但是下一瞬间就被恐惧代替,可是至于为什么兴奋,有为什么恐惧,艾米丽完全理不清头绪。所以她只能以一直工作难得放松下来不习惯来解释。
艾米丽倒了杯水,然后走到梳妆台前,她现在的这张脸真是让她十分的满意,只不过,艾米丽看了看自己放在枕头旁的香水瓶子,里面的东西只有一点点了,不知道还能用几次,这可不够,远远的不够,她要这张脸一直保持着现在的样子,她要一直这么美。
“啪。”水杯从艾米丽的手里掉到了地板上,碎成了碎片。艾米丽垂着双手站着,头无力的低垂着,嘴里却溢出了愉快的笑声。
“欲望啊!真是美好。”艾米丽抬起头,脸上是魅惑的笑容,之前因为杀了人受了惊吓,所以噩梦之花的欲望被压制了,不过人类的欲望总是无时无刻都存在着的,所以,现在这种欲望再次复苏了。
艾米丽拿过床上的香水瓶,然后打开阳台的玻璃门,白色的门帘缠绕在她的身上,和她鲜红色的睡裙纠缠在一起,诱惑又恐怖。艾米丽赤着双脚走到阳台上,风吹着她的裙子,勾勒出妙曼的身材,吹起她的长发,如果不是此刻她脸上的笑容太过恐怖,任何人看了都会被迷住的。
艾米丽侧过头,看着旁边的阳台,那个房间里的人,让她迷上了噩梦之花,让她的欲望被从心底扒开,展露无遗,这个她自己都厌恶的欲望,却因为噩梦之花而泄出,这让她恨透了这个人,所以昨天才会把染了鲜血的床单换到那个人的床上,想要吓吓那人。不杀他因为正是那个叫李灿的人让她得到了噩梦之花的汁液,让她拥有了美丽的容貌,让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自信过。
艾米丽微蹲下身,然后纵身一跳,轻巧的跳到了隔壁的阳台。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里面李灿睡的很熟,艾米丽推开门走了进去,李灿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走到床边,艾米丽弯下腰看着这个快要三十岁的男人,岁月真的没有带给他什么痕迹,看上去依旧是一张娃娃脸,二十出头的样子。艾米丽很羡慕,这张脸如果她是男人的话,一定会把它剥下来的。举起手,艾米丽看着手心散发出了红色雾气,才把手伸向李灿的鼻子下方。噩梦之花的气味马上让李灿从沉睡变成了昏迷,艾米丽伸手扯开一点李灿身上的被子,果然李灿把装着噩梦之花汁液的香水瓶放在了胸口的口袋里,艾米丽高兴的把手里的香水瓶换了回去,要知道昨天她过来把噩梦之花的汁液还给他的时候是多么的舍不得,不过没办法,为了欲望,他需要一个人陪他堕落。
噩梦之花是非洲食人土着从千年前就开始种植的,一开始只是因为这种花的汁液能够让女人们更美丽,所以人们就把可以找到的稀少的几朵花移栽到部落的祭司那里。后来有一次他们在祭奠死者的时候,祭司就在噩梦之花的边上将死者解剖了,溅出的鲜血滴在了噩梦之花的花瓣上,然后第二天,人们就发现被滴着血液的那两朵噩梦之花更加的美丽,颜色更加的艳红。再后来人们在使用这两朵花的时候,就发现它们的汁液能够让女人美丽的容貌持续更久的时间,甚至用了它生病的女人的身体也开始好转。
从此噩梦之花的作用发生了变化,人们知道只要用鲜血去浇灌,这样种出的花就可以有有着延长寿命,永葆青春的作用。这几乎就成了一种圣药,刚开始部落里的人的心思并没有多么的复杂,他们让祭司种植这种花,然后把它给族长的家人使用。可是后来随着文明的发展,私有制越发的盛行,人们的欲望开始不停的滋生,最终出现了杀戮。
一开始只是杀死那些其他部落抓了的俘虏,用他们的血液来浇灌花朵,慢慢的这就行程了一种仪式,浇灌花朵的不再是单纯的血液,而是人类的脑浆还有心脏的血液,人们认为得到这两种东西的噩梦之花将会变的更加的厉害,作用会更加的强大。
可是谁也不会相当,原本如圣物般的噩梦之花它的灵力被血液污染,缠上了被杀害之人的戾气,噩梦之花开始变的恐怖,反噬使用了噩梦之花汁液的人,都会被欲望掩埋,成为欲望的努力,他们将会失去本心。
在部落的族长妻子为了维持美貌而杀了部落里二十多个年轻的女孩,并且剥下她们脸上的皮之后,祭司终于无法忍耐了,即使之前他用俘虏们的血液和脑浆浇灌噩梦之花,但是这种行为更多的意义是祭祀天神,从而保佑部落,但是现在它的意义已经改变了,变的开始危害部落了。所以最后祭司在和族长商量之后,打算毁灭所有的噩梦之花。
但是只要拥有欲望,人总是可以做出不可能的事情,族长的妻子最终为了保护噩梦之花不会被毁掉,用自己的鲜血救了最后一朵被祭司涂上毒药的噩梦之花,这就是这多一直被养育了三百年的噩梦之花。
祭司们没办法消灭它,因为那个死去的族长妻子献上了自己的灵魂来保护这朵花,所以只能通过一代代的祭司用自己的血养育它。而因为祭司们的欲望是保护整个部落,所以有可能危害到部落的噩梦之花并不能影响他们,也因为祭司们不被影响,所以他们慢慢的开始不信任噩梦之花的故事,噩梦之花的危害也一代代的开始被人遗忘。
一直到现代,古老的部落再也不能维持它们原生态了,现代文明的进入让部落里的人们对于祭司越来越不信任,也没有年轻人再愿意为了成为祭司而奉献上一生。终于最后的一个祭司在几年前去世了,在那之前他甚至没有找到将噩梦之花的故事传下去的人,因此最后导致族里没有人知道噩梦之花的事情,他们只认为被历代祭司养着的花是神圣的礼物。
当时送给莉莉哈特森这朵花的就是那个部落的现任族长的孙子,他认为自己的老师一定会对这种稀有的植物感兴趣,而且这朵花本身在那里的人看来有很好的意义,所以就屁颠颠的带来了英国送给了莉莉,哪知道这带来的是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