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半式闯江湖(穿越)——亚河

作者:亚河  录入:04-07

殿青面色有些沉重,语重心长地说:“你也瞧见教主的脸色,他运功时行了岔,导致真气长年郁结颈部以上,造成苍白泛青的肤色,再不赶紧学习湛阳心法,恐怕撑不久了。”

没有立即发作已属大幸,但也不能小觑。玉修近来脾性越来越浮躁,纵使表情没变,但瞳眸透露出太多讯息,这是修炼青莲心法濒临狂乱的症兆。

“你也有修炼青莲心法的护体神功,未来也可能面临这局面。”

即墨嘴角抽了抽,哪来这么多麻烦又难搞的事情?他宁可不要知道阿福的身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三十一、恋童癖

李勤攸被软禁好几日过去了,他粗略算算,至少十天。

青莲教奉他为上宾,奴仆礼节周到,尽可能满足他的需求,想要什么应有尽有,尽可能满足他的需求,除了自由。

每一天,玉修都会来到他的房间,同他说说话,聊聊以往日子,意图重拾昔日情份,但他并无迎合,也没重修旧好的意思,一次一次告诉玉修,他们两个是不可能的,最后总是不欢而散。

今天的玉修有些怪异,李勤攸不是很懂他的意思,也吃不消玉修送来的……“礼物”。

“你喜欢玉符哪里?他的脸没我漂亮,他的身段没我好,他的脾性阴沉,通常只听不说,跟个闷葫芦没两样,还喜欢研究巫术捣鼔巫药,你竟然喜欢他不喜欢我,教我如何接受?”

玉修深吸一口气,眼睫毛颤抖得厉害,“你喜爱童子,是不?”

三年前,他们同为十五岁,和玉符现在的年岁相同,但身子早已抽高,是个小大人模样了。玉符发育较慢,依旧矮个子,生得一张稚嫩脸蛋,浓眉大眼脸颊有肉如十二、三岁孩童。

青纱袍袖一甩,教主大人盛怒离去,半个时辰后,殿青送来了“礼物”。

“教主请公子尽情享用。”殿青退开身,让他身后的人群陆陆续续进入李勤攸的房间。李勤攸正坐在床侧,背靠床柱悠闲阅读,看见鱼贯进房在他面前排成一列的幼童和少年后,手执的书本碰的落地。

他们的共通点是浓眉大眼,脸颊红扑扑的很可爱,最小的不过七、八岁的小孩,大些年岁的莫约十五、十六上下的少年,一个个穿着暴露,露肩露背露大腿,布料又薄又少,由青纱和白布交叠而成,如水中青莲。

年纪较小的还不清楚状况,一脸呆傻或好奇,另外一群大孩子知晓自己的任务,有些神情羞怯,有一两个大胆的甚至愤恨瞪住李勤攸。即使胃口再好,也难以下咽吧!何况李勤攸根本不好此道,与即墨云雨一段实在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难成的情况下发生的。

“小的不打扰公子。”将礼送到的殿青正要阖上房门,李勤攸登时跳下床铺,双手十指牢牢卡住门板,不让殿青走。

“我不缺奴仆,带走。”李勤攸没注意到他的声音偏高,隐隐带怒,不再和蔼斯文。

殿青装傻,正经八百地答覆:“他们不是奴仆,是教主特地找来服侍公子您的,希望公子在这过得开心。”

“我不需要。”李勤攸几乎是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缓缓道出。

他现在终于明白玉修稍早离开前那番话的意思。

玉修以为他恋童,只因即墨是少年的青涩身子——这实在是误会大了!

“抱歉,公子的命令,小的绝对服从。”话毕,用力拉过门板,碰的一声关起,用铁链从外上了锁,被下软筋散封印武功的李勤攸插翅也难飞。

当殿青将这事情转告给即墨知道,他的反应出乎意料。

原以为能看见即墨痛心欲绝或是醋劲大发的场面,没料到他竟然捧腹大笑,直喊些他没听说过的浑话。

“妈啊!你们以为他是恋童癖喔?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好可怕的个性喔,难道玉修他是女王攻?不对,李勤攸那家伙是攻,所以玉修不仅是女王受,还是得不到就想毁了他的类型,天啊那我怎么办?”会不会被玉修刑求,要他放弃李勤攸?

“玉符,不可对教主不敬。”殿青不悦提醒。

即墨悻悻然暂时停止胡思乱想,抬头挺胸正经坐好,殿青从第一天就要求他的坐姿,不可像软骨头般没精神,不符合护法该有的形象,可是他曾远远看过一次玉修的坐姿,根本东倒西歪简直是半躺嘛!

“教主要营造出游刃有馀的气氛,因此慵懒躺卧适合他,我们底下人务必姿势挺直,雄赳赳气昂昂,才不让人小觑。”当时殿青这样回覆他。

“你说某次意外落湖导致记忆全失,自那之后就离开翡翠三少,当上二少爷的小厮,是不?”警告完即墨不当的言词态度,殿青将话题拉回。

“是这样没错。”他有股被审讯的fu。

“据你观察,李勤攸是个怎样的人,平日待你如何?”若非玉修交代,殿青很不想充当三姑六婆询问八卦琐事。

“在庄里对人很好啊,温温和和的,平时在书房里批阅帐册,没事就看看书画画图。出庄之后反而像飞出笼子的鸟儿,没有礼节桎梏,整个人显得轻松不少,还会耍些小把戏捉弄人。”

听起来李勤攸和三年前并无太大改变,反倒是玉符简直脱胎换骨。若非专研命理神灵的巫祭说过,世界上没有起死回生或是借尸还魂之术,殿青很难相信眼前之人真是玉符。

他斟酌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他考虑好几个月的主意。

有时候为人属下者,并不是对于主子的命令熙听尊便才叫忠诚。

他相信这个决定,对玉修是好的。

“想见二少爷吗?”

“咦?”剧情急转直下,即墨猛地抬头看殿青,导致颈骨喀啦重响!

“呜……我的脖子……”扭到了……

三十二、阴阳怪气

殿青垂下眼不看即墨,以防自己克制不住而出手。

玉符这是东月国术法当中的中邪吗?他感到棘手,难以应对。

“你能让我见少爷?”“乔”好脖子,即墨匆匆问,若说不想念李勤攸是假的,谁叫他是另~一~半~嘛~

殿青颔首,“请务必保密。”得瞒住教主行动。

即墨点头如捣蒜,“一定一定!只要能让我跟他碰面都好!”

“那么,请你保持一般作息就好,先整理简便行李,晚上等我消息。”他决定放走李勤攸和玉符,不能让教主再执着于李勤攸,因他而情绪起伏。

教主现在除了需要湛阳心法外,更需要平心静气,以防体内真气乱窜。当然,他没可能如此轻易放走二人,早已修书去翡翠山庄,要求以书易人。

而李勤攸也提出交易……

殿青倾身靠在即墨耳边,假装帮他整理衣领,实则轻音传密:“影卫在对面楼阁随时监看,请务必一举一动如平日,别让他们起疑心,否则走不了。晚膳过后传沐浴时再收拾行囊,剩下的交给我安排。”

咦?有影卫?那他刚刚还喊那么大声!

“请勿慌乱,他们方回位置不久。”

稍早前,殿青推说要替玉符施展特殊咒法,试试能否恢复记忆,其法必须受术者全身裸露,且附近无当事者和施法者以外的人在场,因此支开影卫。

说谎是一种艺术,对大家有利的谎并不算坏。

殿青随口同即墨提点些繁杂琐事,便离开他的房间,如同过去的每一天。

即墨谨遵交代,不断提醒自己保持平常心,按照平日行程,看看书、练练毛笔字,或是在玉符房间展开大冒险等,直到用过晚膳,叫盆热水进来洗澡顺便整理好包袱,假装看书其实神智不知道飞去哪里等待殿青。

忽然有人叩门,即墨佯装无事开门,来人是殿青。他使眼色让即墨配合别露出马脚,闪身进入房间,低语说几句话,藉由拿取柜上药坛,将即墨的小包符揣进怀里。

“玉符,同我来一趟。”再神通广大也无法在影卫眼皮下偷渡一个人去他房间,不如找藉口光明正大离开。

影卫尾随两人通过许多回廊,双双进入殿青房间后,便在附近蹲点守候。

进入房间之后,殿青让已经打扮成他和即墨模样的两名属下靠近窗边互动,透过映照在窗纸上的影子让户外影卫以为他们俩还在房内,其实早由暗道离开。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殿青不是玉修的人吗?

“你不必知道。”私心人人有之。

“他是我哥耶!”

殿青朝他抛去古怪一眼,“你全都忘了。”

不多时,他推开石门,已然离开青莲教坛,不知跑到哪边荒郊野外了。

李勤攸牵匹马在树边等候,见到即墨有些讶异,很快就恢复表情,同殿青咬耳朵,随后向即墨投以复杂眼神,默默离去。

“跟上,不要再回来。”殿青催促即墨去追李勤攸,他不乐见玉修再为这两人的关系烦恼,因此放走他们,眼不见为净。

即墨不太明白状况,匆忙说声再见,跑着追上前面的一人一马。

既然要跟他一起离开,干嘛不等他啊?

气喘吁吁跑到李勤攸身边,正想跟他打个招呼哈拉两句,却被李勤攸冷漠的态度喝退,缩起肩膀好不委屈。

又没得罪过他二爷,阴阳怪气的。

两人沉默并行许久,路上饿了渴了,李勤攸会递饮水乾粮给他,但自从相逢以来,再也没吭一声。

即墨耐不住,双臂展开拦在他面前不给走。

“把话说清楚,我哪里做错还是得罪你了?为什么不理我?”

李勤攸淡漠扫他一眼,终于开口:“你我本非同路人,抵达西杨国境,便分道扬镳,再也不见。”

三十三、无声胜有声

你我本非同路人,抵达西杨国境,便分道扬镳,再也不见?

纠、纠斗妈Day!刚刚是李勤攸在说话吗?是不是他在青莲教被下蛊下巫术,才不认他了?

亲爱的,咱们不是都滚过来滚过去过了,你对我这样那样又翻面那样又这样,人家说不要你还硬要,那一夜的缠绵难道是骗人的?

原来把人吃乾抹净就拍拍屁股要走不负责任了吗?

还以为送他穿越来的天神大人开外挂不用打打杀杀就轻松离开,从此就和李勤攸惺惺相惜,过着你侬我侬我爱死你你爱惨我的幸福快乐生活,现在剧情却急转直下来个抛弃狗血剧?那他是否该在雨中奔跑追上李勤攸死抱大腿恳求他不要走?

本想抬头望天有无戏剧性的下雨,结果让满天星星迷住了。

“哇啊!满天都是星星耶!这可是在空气污染严重的现代看不到的!”

等等!他的重点是、是没雨啊,所以不用追了?但定睛一瞧,四周哪有李勤攸的身影,早不知跑哪去了。

他又被放生了。

震惊过度的即墨没跟上李勤攸脚步,急急忙忙往前跑,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们现在不是走在规划好的官道上,而是荒郊野地,天知道李勤攸往哪个方向去?更悲惨的是,因为没有光害而可以看清楚星星,但是他找不到北斗七星或是仙后座,更看不出哪颗最大最亮的是北极星啊!在他眼里,映入眼帘的星星都差不多大小差不多闪亮,悲剧!

远方传来高亢狼嚎,吓得即墨浑身发抖,连忙扑上离他最近的大树,使出吃奶力气往上爬。

爬树神马的,小时候爱玩还有爬过,现在嘛……

不远处的李勤攸隐身暗处观察即墨的一举一动,不明白他趴在树干上磨蹭半天还不上树的原因。

临走前殿青告诉他,纵使那是玉符的肉体,内在却是不知从哪儿来的灵魂。经过许多明里暗里的测试,他确定现在的玉符并非原本的玉符。以巫术见长的青莲教尚未听闻记载有效的灵魂置换之法,不代表世间不存在。碍于种种原因,青莲教不便收留玉符,因此请李勤攸带走他。至少,带离危机重重的西域,让他安身在西杨国即可。

李勤攸本不愿意,毕竟他认为即墨背叛了他,但这几日并肩而行,一路上,即墨待他小心翼翼,不是心虚,也无愧疚,也没假惺惺的疑惑他不悦的原因。

即墨平日呆呆傻傻的,不代表没长脑袋,必定已然知晓自己肉身的身份,以及潜入翡翠山庄的原因。面对他有些不安,可是李勤攸发现,即墨散发出来的情绪,竟有薄怒和……闺怨?

每逢察觉闺怨眼神朝他射来,心底某处彷佛自有意识发软,萌发一股他说不出来的感觉。再想起即墨那夜对他说的誓言,李勤攸每每不由得耳根发烫,尝过甜头的胯下蠢蠢欲动,让他不得不背过身去板起面孔赶路。

他对即墨仍抱有疑虑,因而无视内心呐喊,接受即墨从此入驻他的心,踏进他的生活与他永久陪伴。

还有很多原因尚待考虑。

他不仅是单单李勤攸个人。

身为翡翠山庄直嫡子孙,要考量的太多了。

但最后他忍不住,告诉自己,这不过举手之劳,不会影响到什么的,自暗处现身,行至树旁,提起即墨三两下轻松上树,两人安全坐在粗壮的树干上,大眼瞪小眼。

即墨看见李勤攸,有怨有怒,最多的是感动。

“你回来了。”无法再忍耐内心的委屈,一串温热泪水满溢直流。

李勤攸内心最后一道防线因即墨的泪水而被攻破,不由自主揽过即墨,紧抱在胸前。

胸怀间的温暖令他多么满足,他为何要放开?

两人紧紧抱住,此时无声胜有声。

三十四、只对你有感觉

隔日一早,受日照影响而先行醒来的李勤攸正要下树,惊觉自己胸前的重量缓下动作,对于躺在怀里睡到流口水的即墨有些错愕。一会儿想起前夜记忆,不由得赧红脸。

动作轻巧抱着即墨跃下高树,步行回到他藏马的地方。

西域多岩石荒山,他们已经接近西杨国边境了,因此才有此起彼落、零零疏疏的树木草丛。直到远远可见西杨国境城墙,即墨才在摇摇晃晃的马匹颠簸中苏醒。

一睁开眼就见马蹄践踏黄沙尘土得得奔驰,晃得他难受想吐。

“停、停一下……”

李勤攸停马放他下去,即墨蹲在马旁呷一口水甩甩头,想甩开脑里的昏眩感。

要命,这比晕车还难过。

“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填胃,再半时辰就能进城找间客栈吃顿好的洗净风尘。”李勤攸递出一块大饼,即墨接过并没急着大吃,而是忡忡地盯着他。

“快吃。”让人瞧得害臊,李勤攸别过脸催促。

即墨咬住只有面团单一口味的饼,像是想将李勤攸身影牢牢映在眼底记在心理似的死盯着不放。

失而复得的喜悦并没维持太久,在胸口漫开的情绪叫恐慌。

李勤攸现在对他好,但进了西杨国的城镇之后呢?会不会再度抛弃他,独自离去?假使他一个人被丢在人更不生地更不熟的西杨国,又该如何?

彷佛察觉即墨想法,李勤攸张了张口,最后极为困难地挤出一句话:“再不懂学的小厮我也会教上三个月。”

现在,只过一个月馀。

即墨暗地算算时间,心稍微安下,缓缓咀嚼口中饼末。

李勤攸取出水袋灌两口,即墨喊撑吃不下,他接过剩下的半块饼塞进包袱里收好,久违的两人一骑朝城门奔去。

入了城,随意找间看起来整洁干净的客栈要间上房,两人狼吞虎咽用过膳后叫桶热水进来,而今,李勤攸和即墨面面相觑,有些不自在。

主子先洗,这是必定的,只是即墨要待哪呢?

“我去外头晃晃,看有什么好玩的。”昨天晚上太过失态,不害臊才假。

李勤攸摇头,迳自脱下满布风沙的外袍,接着扯开腰带褪内衣。

“连日快马折腾得我腰酸背疼,你来给我按按。”李勤攸没几下就脱个精光,哗啦滑入水中,拿起小二随热水一并提供的毛巾浸泡热水擦脸,舒缓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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