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酾酒有衍(生子)下——焰焰烧空红佛桑

作者:焰焰烧空红佛桑  录入:03-08

身下的人闻言一个激灵,夏越看着他耳垂通红,便含住了,用牙齿轻轻地磨着,耐心地等待式燕的回答。

式燕觉得此刻实在难以思考,他害羞得不行,但又不愿意违了丈夫的意,嘴唇嗫嚅了半晌,最终还是抓住了丈夫的衣袖,垂下眸子,抿紧了唇,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又点了点头。

夏越高兴地在式燕脸上狠狠响了一下,把人抱进怀里。他其实也就是问问,并不会真的想就地野战。就算他不在乎礼义廉耻,也在意式燕的薄脸皮。他就是想知道,如果自己想要,式燕会不会顺着自己的意,答应自己。式燕乖顺的样子让他又开心又满足,乐呵呵地抱着人亲了小半晌才放开。

亲够了,他才把人从田埂上拉起来,帮夫郎把发上和衣袍上沾着的草屑拂掉,笑着说:“夫郎放心,为夫就是再急色,也不会不顾夫郎的。这里别说可能被人看到,地上也不干净,要是让夫郎难受了,为夫可舍不得。”

式燕这才是放下了心,看夏越眼里满满的都是温柔的笑意,心里又有些痒痒的,便凑上前亲了丈夫一口,搂着丈夫脖子,在他耳边低声说:“回去再……做。”

夏越听了一愣,随即咧开了嘴笑:“式燕可说真的,不后悔?”

他昨夜已经压着人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本来想着体恤夫郎,这两日就不碰他了,没想多式燕自己说了这样的话。既然夫郎主动说要了,他作为丈夫怎么可能不给?

看式燕直视着自己摇头,夏越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道:“就算你后悔也不成了。”

式燕红了脸,也抬手帮夏越把衣裳上的草叶拂去。夏越想了想,又打断式燕的动作,拉了他站起来就走。

“我看还是现在就回去,洗个澡,早点用晚饭比较好。”

本来他们就是干完了活在田埂上休息看稻子的,这会儿要回去,白家也不觉得奇怪,还劝着早该回去了,这日头太毒,晒伤了就不好了。

跟白家道了别,夏越拉着式燕上了马车回了云家。这天,东院未到酉时便开始用晚饭了。

戌时刚过,夏越就把人压到床上了。

式燕脸红红地往床帐外望了一眼,天都还没黑呢,这人下午还说他不急色。但是毕竟是自己先提起来的,式燕再觉得羞人也仍是乖乖地顺着丈夫把自己脱光了,又伸手去给丈夫宽衣。

夏越早早拉着人滚床单,一是因为的确今日无事可做,二也是为了让式燕能多睡一些,每次夫夫俩行房,第二天都看到式燕眼下有些青,他也是心疼的。

靠坐在床上,看着式燕努力取悦自己的模样,夏越忍着出精的冲动。自从上次式燕主动给自己做了一回之后,也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自己从未提过,式燕却回回都服侍自己一回。次数多了,那唇舌也渐渐熟练了起来,顺着鼓起的血管从根部一路舔上去的时候,夏越总是会忍不住闷哼出声。此刻感觉式燕几乎是在深喉,虽然那湿热紧窒的感觉让夏越舒爽得欲罢不能,他也还是咬咬牙,将式燕拉了起来。

式燕原是想如往常那般服侍丈夫出来的,被阻止了还有些不解。夏越心疼地看着他红了一圈的眼睛,轻柔地吻了上去,从眼睑吻到鼻尖,再吻到嘴唇,然后一把将人拉进怀里,手也在式燕背上爱抚着。

一吻完毕,夏越在式燕耳边笑着说了句什么,只看到式燕羞得身上都有些泛红。式燕犹豫地看了丈夫一眼,咬着唇,手摸到夏越挺立的宝贝扶着,然后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坐了上去。

式燕身体里很是温暖,夏越忍着被一口一口轻轻噬咬似的紧实感,感受着自己一点一点被式燕吞入体内。终于整根没入时,他奖励般给了式燕一个深吻。

“嗯啊……唔……”式燕的吟哦带着鼻音,他双手撑着床板,摇摆着腰,努力在夏越身上起落。这不是他第一次在上位,却是第一次需要自己动。早已深谙房事愉悦的身体快感连连,式燕只觉得全身都是酥软的,却又不得不凝着气力起起伏伏。

夏越靠坐在床头,眸子锁着式燕的神情,不放过一丝变化。那微蹙的眉心和湿润的眼眸,还有时而紧抿时而微张的唇,都让他觉得非常迷人。他不说话,也不动作,嘴角挂着笑,享受着夫郎的主动服侍。式燕起伏了数十次后,他伸手把式燕的发髻解开,看那一头青丝披散下来,落在已不若初见时白皙的肌肤上,原本一览无遗的身体顿时有了几处阴影,平添了几分风情。

式燕轻喘着,渐渐加快身体的动作,抬头看到丈夫嘴角含笑看着自己,想到自己的痴态全都落入丈夫眼中,顿觉身上烧得更热了。

“相公……”他低声唤着丈夫,伸手搂住丈夫,将自己的唇舌献了上去。

夏越含住他细细啃咬,又将他的舌头吸到嘴里,双手往下摸到了式燕的腰,紧紧扣住,猛然开始耸动腰部向上挺。

“嗯唔!呜……嗯嗯……”式燕蓦地瞪大双眼,一股麻痹的快感从尾骨直窜上脑袋,他的惊呼声被夏越全数吞入口中,腰被固定住,上下都逃不开,只能瘫软在夏越怀里,承受丈夫给予的汹涌的激情。

耳边不断传来湿濡的水声,刺激得式燕摇起头,想要从晕眩中清醒过来。夏越放开他的唇,让他重新呼吸空气,待他稍稍缓过气来,又更激烈地向上挺进。

“啊、啊啊啊啊……不行……嗯呜……不行啊啊……”

式燕被顶弄得浑身发颤,他的腰已经不受控制地不停扭动,泪水从眼中溢了出来。他用力抱着丈夫,无助地摇着头,想要从过多的快感中逃离出去。然而下方一波一波的狂潮打得他无处可逃,嘴里直呼不行,却又不知是什么不行。

夏越看着已然接近癫狂的式燕,心里异常地满足,他一口咬上式燕的脖子,式燕吓了一跳,身下不由得一阵紧缩。夏越感觉自己仿佛被狠狠咬了一口,不由得一个翻身将式燕压在身下,更激狂地在夫郎体内攻掠。

两个人在床上交缠了一个多时辰,亥时过半时,式燕已是瘫软如水了。他趴跪在床上,腰肢被结实有力的手臂搂着,丈夫在他体内冲撞,一次次地撞上最深处。他明明早已没了力气,腰却仍然自觉地配合迎送着丈夫。

“相公……相公……轻点、太深了……嗯哼……”

夏越欺在他背上,将他的发丝全都拨到一旁,然后含住他后颈上的莲花纹记,配合着身下的节奏舔咬吮吸。式燕被他弄得不停颤抖,只觉得头皮都发麻了,恨不得他快些结束,又觉得甜蜜不已,不由得回过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丈夫,引来丈夫深深的一吻。

如此,两个人又痴缠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停歇。

翌日一早,式燕还未醒,夏越便抱着他去浴房泡澡。

待式燕醒来,腰上不知被丈夫揉按了多久,已经不觉得酸软了,只是身上到底没什么力气,沐浴擦身穿衣,都只能假丈夫之手。

夏越乐滋滋地伺候自家夫郎,给夫郎把湿发仔细地擦干,也不知换了几条巾帕,到他终于觉得干了七成,不会担心吹了风后受凉头疼才罢手。

然后,他抱着式燕喂早餐,抱着式燕去给沈大夫施针,抱着式燕看书,抱着式燕用午饭,抱着式燕午睡,抱着式燕喂消暑的冰梅汤,到了晚饭,还是抱着式燕吃的。式燕心想,这又不是刚成亲的新夫夫,怎么还有这么黏糊的,被家仆看到都觉得难为情。但夏越就是不放手,式燕也只是说了说,到底没坚持,内心里还是喜欢与丈夫这样亲密的。

两个人就这么甜甜蜜蜜地在宅子里消磨了两日。

第三天,夏越由于要去喜久醉一趟,便让式燕先到田里去。他检查了冰窖的情况,又看了账簿。因为天热,不少猎户都避开了最炎热的时辰打猎,有些食材便减少了。方管事问是否要提价,被夏越否决了,只让在店里挂上牌子,写明某些菜式限量供应,最少的一日只有十份。方管事和成掌柜都觉得这样比提价好些,商量了限制的数量,便麻利地做了牌子挂起来。

喜久醉的事务结束后,夏越便直接去了稻田,还未到白家,便看到式燕戴着草帽站在田埂上,直直地看着田里。

夏越便中途下车,走到式燕身旁,看他脸上有着难掩的喜色,顺着他视线看向田里,却没发现什么变化。

“式燕,怎么了?”

发现丈夫来了,式燕居然一把抓住丈夫袖子,一双眼睛亮亮的。如此喜形于色的式燕,夏越是第一次见到。

式燕指着田里,像小孩子般雀跃地对丈夫说:“相公你看,花!稻子开花了!”

夏越一惊,连忙又看向田里,依然看不到有花。这时候是不能进入稻田的,他也不能下田去看,只能弯下腰,努力仔细地打量离自己最近的稻子。

“花在哪里?”他问式燕。

式燕这才反应过来,丈夫是第一次见到稻子的花。他笑了起来,蹲下身指着眼前的稻子道:“在稻穗上,你看,稻谷打开了,里面有白色的小花伸出来,对吧?”

听到式燕说在稻穗上时,夏越便已经看到了,那是非常小巧的白花,没有花瓣,不认得的人若是不细看,真的看不出来。夏越又看向其他稻子,这回他能够马上看到,在青翠的稻穗上,点缀着许多白色,那些就是稻子的花啊……

式燕蹲在田埂上,笑眯眯地看着稻田说:“稻子都在上午打开稻谷开花,相公你看那些四处飘散的黄色的烟,父亲说那些是花粉。我前几天就在想应该快开花了,今天一来果然看到了。这一条的穗子上,可以开上一百多朵花呢。从穗子顶端开始,顺着序开花,一朵花能开一个时辰,一条穗子全开花大概需要七天,之后稻谷里就会开始长出稻米。”

夏越认真听着,边听边颌首。开花,散播花粉,是为了让花蕊受精吧,受了精之后,稻谷内才能开始孕育出稻米。

就要孕育出稻米了……想到这里,夏越忍不住有些激动。

式燕在他身后,伸手轻轻拉过一条稻穗,看着穗子上的白色小花,眼里满是期待:“我以前觉得,稻子的花这么小一朵,不特别留意的话,谁都注意不到,既不显眼,也不美丽。可是现在看到,却觉得这些小花好看极了。每一颗酒米,都是这些小花生出来的啊……”

夏越也蹲了下来,笑着捏了捏式燕的脸,握着他的手,说:“我也没想到,稻子的花是这个样子的。不过,我今日第一次看到它们,就觉得它们非常可爱。也许不美丽也不显眼,但是却让人看了很欣喜,不是吗?”

他站起身,把式燕也拉了起来,风吹过来,差点掀起式燕的草帽,夏越帮式燕抓住了帽子,重新给他系好。

“我第一次看到式燕的时候,心里就觉得欢喜。”

突然听到丈夫这么说,式燕惊讶地看向他。

夏越看着他笑,低头亲了亲式燕在草帽下的脸,拉着他的手,转身看向稻田。

“我的式燕不是那些华丽芬芳、引人注目的艳丽花朵,也许许多人都喜欢那些美丽动人的花吧,但是我想要的并不是那样的。像这些小白花一样,即使不显眼,即使不受关注,也仍然努力绽放,就算没有花瓣,也开出自己的花,我更喜欢这样的花儿。”

式燕愣了,丈夫这是在把自己比作这些小白花吗?

夏越拉着他,往下一亩田走去,边走边指着别家的农田说:“你看,这里有些人,说云家的少爷不在城里享福,跑到农田里,干脏兮兮的农活,是不应该的。我还知道,他们说是你仗着受宠爱,硬拉着我来给白家帮忙的,说我着了夫郎的迷,没了判断力,还失了大户人家的骄傲,云家在这一代就要完了。”

式燕猛地站住了。他没想到夏越知道这些,这种风言风语,他一点也不希望传到丈夫耳中,父亲和爹爹也一样,就连弟弟们也从不跟丈夫提起这些。他本来就觉得下田干农活是委屈了丈夫的,如今还传出这种闲话,更是觉得对不住丈夫。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贪图丈夫的疼宠,就该拦着丈夫,不让他碰这些粗活的。

手里拉着的人突然停下,夏越回头看他,然后笑着叹了口气,叱了一声:“不许胡思乱想。”

然后又拉着他继续往前走,到了下一亩田的排水口,夏越弯腰把石块拔起来放到田埂上,看着稻田里的水顺着沟渠流出,拍了拍手,才把式燕搂了过来,看着他眼睛,温和地对他说。

“那些人胡说的话,我一直都知道,不告诉你,也不拦着他们碎嘴,是因为我不在意。谁说少爷不能下田,脏或者累我都不怕,更没道理我的夫郎能下田,我不能下。要这么说的话,式燕你才是不需要下田的,你已经是我的夫郎,是云家的少夫人,若是要帮着家里,根本可以直接让我雇人,哪怕雇上十个八个,都是可以的,但你没有。你愿意为了我,下田种稻,亲手给我种酒米,我很欢喜,你知道吗?所以我也愿意与你一起种酒米,与你做一样的事,然后到了冬天,你来陪我一起,把这些酒米酿成酒,这样不好吗?管那些人说什么呢,我们两个觉得好,那就是好的。”

那些风言风语,其实还有说得更难听的,说式燕许进了大户人家也上不了档次,到底是个农夫乡巴佬,跟城里的闺秀没法比,现在虽然看着云少爷喜欢得不行,还许了诺不取侍郎,搞不好没多久就会腻了,不取侍郎也在外头找一个养着。

夏越只觉得可笑,他喜欢的就是这个式燕,若取来的是所谓的大家闺秀,他要喜欢上还有些难度呢。不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他就不觉得式燕有什么地方是不好的,模样周正得很,性子也好,能干知礼有才华,好得不行,哪里有人比得上?便是那金手指,都像是特地为自己准备的,这亲事就是神明所赐天作之合,他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其他那些羡慕嫉妒恨的言论,他都懒得理会。

只是,式燕会替他在意,这些话就夏越所知的,都已经传了一个多月了,这孩子就一个人承受了这么久。夏越不是不知道,自己下地干活时,式燕偶尔会用很愧疚的眼神偷偷看自己。夫郎这样,他也实在是心疼,所以今日,他还是找了机会把话说了出来。

式燕本来是被说惯的人,若是说的是他自己,他根本不会在意,只是被说的是夏越,他便觉得自己连累了丈夫,影响了丈夫的名声,心里难过了好一阵子。今日听丈夫说了这么一番话,他才终于释怀。是啊,管他们其说什么呢,既然丈夫不在意,那就够了。

看式燕想通了,夏越才笑着亲了亲他,当作奖励。这夫郎真是一心只有自己,他觉得自己在感情上完全比不过夫郎,只能想着以后对夫郎更好些才行。

接下来,两个人手牵着手,把剩下几亩田的水也给排了。

稻子已经顺利开花,接下来便会开始慢慢地成熟,式燕跟夏越盘算着,再过一两个月,稻子就能完全成熟,这期间只要不出任何问题,便能期待大丰收了。

49、暴风雨之夜(一)

花开二十日后,稻穗愈发饱满起来,又过了十五日后,稻米便算是进入了登熟期。此时便要开始落水。

所谓的落水,就是将稻田里的水全部排掉,这与之前的排水不同,落水之后,就不会再引水入田。稻子生长到此时,已经不大需要更多水分了,落水可让农田的土壤变干,为收割做准备。

近日天气炎热,已经连续十几日未曾有雨水落下,白父反而让落水稍稍提前了一天,他觉得过几日也许会有大雨。

落水太早或太晚都不好,早了会增加收割时未熟米的数量,水分不足的话,还会让稻米容易受到害虫侵害;而或是晚了,则会让稻子成熟过头,让酒米的品质变差,也会造成植株倒伏。一般来说,计算落水的日子,是根据稻田的情况与气候,判断出最时候收割的日子后,再逆算出落水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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