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景色变幻,浓墨的夜幕被晨光所驱散,星与月消隐在了天际,红彤彤的暖阳从碧绿树林的那一头缓缓爬升,当第一缕阳光照入房间时,克莱门特那低沉而磁性的嗓音也响了起来。
“天亮了,我的孩子。”
他底下头,看着布兰登慵懒地睁开了那双如海洋一般深邃的蓝眸,对方的眼里被映照着阳光的色彩,美丽而纯净。
视讯请求很快弹了出来,克莱门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讯号。
屏幕里面克里斯已经在红房子里准备就绪。
“克莱门特先生,请问可否送布兰登过来了。您知道,他选的是综合处刑,这要比电刑那些麻烦点。”
“准备好了,布兰登?”克莱门特低头下,在布兰登耳边询问着。
布兰登淡淡一笑,很快就离开了克莱门特的怀抱,他站起身,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健壮而修长的身形在阳光的沐浴下充满了美感。
“斟酒起舞,若男儿仍有血性。”他骄傲地背诵了那句诗的开头,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
一口饮尽杯中酒之后,布兰登暧昧地冲克莱门特晃了晃空荡荡的酒杯,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永别了,我的爱人。”
布兰登大概是第一个自己前往处刑地的男奴,他也是第一个在与克莱门特告别时称对方为爱人而不是主人抑或是别的称呼的男奴。
克莱门特的心一阵阵地悸动,他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个折射着晶莹光芒的空杯。
如果说把每一个人的生命比作一只杯子,那么每个杯子里的液体便是每个人与众不同的人生。
有多少人能尽享人生,在最后时刻,说一声无悔无愧,将自己的人生酿造成一杯甘美的酒?
虽然杯中之酒总会被一饮而尽,然而曾经甘美的酒液却足以令酒杯散发出美妙的光芒,留下芬芳的余韵供他人品味。
克莱门特突然笑着站了起来,他走到了玻璃窗前,正好看到赤身裸体行走在阳光之下的布兰登。
对方毫无畏惧,亦无羞怯,充满了肉欲的身体并不能禁锢住那个骄傲而坚强的灵魂。
“再见,布兰登……我的爱人。”克莱门特带着深深地眷恋呢喃着这个名字,他的眼里柔情款款,却并不悲伤。
克里斯没想到布兰登会自行过来,他大概可以猜到这个男奴令克莱门特有多么失常。
带布兰登去进行了必要的清洗之后,克里斯为他戴上了手铐和脚镣。
布兰登明白这只是程序,他欣然接受。
“布兰登,但愿你昨晚玩得高兴。”克里斯拿起眼罩准备替布兰登戴上,他们马上要将他带去处刑的地点,那是男奴们的秘密墓园。
“非常高兴。”布兰登看了眼面色阴沉的斯科特,对方身为自己的直属调教师在此时显得并不殷勤,但这并非因为他对自己的死亡有所同情。
“好了,动作快点吧,克里斯。”斯科特怎么也想象不出克莱门特身为奴隶到底会是怎样一副窘态,甚至他心中在暗自祈祷昨晚的遭遇应该克莱门特清醒一些,主人就该有主人的样子,怎么可以被一个低下的男奴所牵制。
克里斯冲布兰登耸了耸肩,将眼罩带到了对方的头上。
布兰登感到自己的双臂被人挟了起来,然后被带着往前走去。
不知在黑暗里走了多久,布兰登嗅到了一阵泥土的清香,耳边也传来了清脆的虫鸣鸟唱。
“好了,解开他。”克里斯的声音响了起来。
看样子是自己的葬身之处到了,布兰登笑了笑,心里不免有些期待。
眼罩和手上的手铐脚镣被解开之后,布兰登看到自己的面前有一个已经挖好的,一个足有三米左右的大土坑,土坑的旁边则是一副底座异常高的水晶棺材,一眼望去,水晶棺材里似乎还有不少装置。
“喜欢这个棺材吗?”克里斯打趣地问道,摄影师调整着摄影角度将镜头打到了布兰登的脸上。
布兰登眉头一抬,露出副无所谓的模样。
“我躺进去之后或许才能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我打赌你会喜欢。”斯科特在一旁说道。
布兰登被命令躺进了棺材里,棺材的底部布满了用来固定他身体的约束带,斯科特和克里斯一起花了点时间才把布兰登的身体牢牢固定住。
布兰登试着扭动了一下身体,约束非常牢固,他几乎一动不能动。
不过他选的是综合执行,似乎还有什么附加的道具并没有安装上来。
“克里斯先生,您可别对一个将要被处决的可怜人偷工减料。”布兰登笑着说。
克里斯得意地看了眼斯科特,他早就和斯科特说过,死亡吓不到布兰登这个小子,对方似乎是很难看到布兰登软弱的一面了。
“当然不会。”克里斯对棺材里躺着的布兰登回答道。
斯科特轻轻地皱了下眉,然后接过了助手递过来的金属电极。
他把粗的那一根塞入了布兰登的肛门里,然后捏住对方的阴茎小心地插入了细的那根。
这副棺材的外形与普通棺材并非完全一样,它的底座异常高,大约半米,可上面盛放尸体的部分却并未深陷进去,紧紧是恰好装入一个人的身体宽度而已。
布兰登被束缚了许久的阴茎也在此刻终于得到了解放,斯科特插入尿道的动作尽管十分轻柔,却也给他带来了剧烈的刺激。
“唔……”但是现在要是射精就会失去一会儿处刑时的表演,布兰登强忍着射精的欲望,直到阴茎吞入了长达三十厘米的金属电极棒。
斯科特将两根电击棒末端的导线直接插入了棺材底部的两个秘密插孔上,然后又贴布兰登在腰侧以及乳头上贴了四块电极片,当然电极片的导线也是接入了棺材底部的。
“现在我有两项了,还有呢?”
布兰登缓慢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虽然插入体内的异物并没有动,但是他的脑海已经忍不住在臆想一会儿电极打开后自己的身体所要遭受的感觉。
“别慌,我们得一样样慢慢来。”
斯科特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故作轻松的布兰登,他从对方脖子两侧的棺材板下拉出了两根可以扣在一起的皮带。
将皮带交叉成项圈状绑在布兰登的喉结之下之后,斯科特拉扯了一下皮带的牢固度,确保一会儿不会出现意外状况。
布兰登看着斯科特在为自己的脖子绑皮带的时候,他还以为这根皮带一定会勒得非常紧,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勉强达到绞首的效果。
看出了布兰登眼里的疑惑,斯科特有些恶毒地解释道,“你用不着担心刑罚不够刺激。一会儿这根皮带会每三分钟勒紧三十秒,我保证,到时候你不会希望下一个三分钟的来到。”
布兰登并没有被斯科特的话恐吓到,他大度地微笑了一下。
克里斯已经将一个全封闭的双孔呼吸头罩拿了过来,面具的眼部是透明的镜片,而口鼻部分则是一体的软胶呼吸罩,罩子的内部除了两根插入鼻孔的软管外,还附带了一个用来压制受刑者惨叫的橡胶口塞。
“乖孩子,张开嘴,这是毒气装置。”克里斯虽然是庄园里最为人忌惮的刽子手,可他的脾性却是非常的温和。
对待任何男奴,他都像父亲一样慈爱,似乎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哄自己的孩子睡觉。
布兰登顺从的张开了嘴,克里斯将呼吸罩对准塞了下去,橡胶口塞首先进入了布兰登的口腔,随后他的鼻腔里也被软管所占据。
全封闭的呼吸头罩让布兰登的听力变得有些模糊,但是他还是听到克里斯说毒气的两根管道里一根会输入令人性欲振奋的气体,而另一根则会输入令他的身体产生痛楚甚至是幻觉的毒气,不过这两种气体都混合了一定比例的氧气,而且并非致死性气体。
头罩的两侧呼吸管道也是接在了棺材的底部,这进一步说明棺材厚实的底座并非只是装饰,它还承担着隐藏毒气装备,电击装备以及绞勒系统的作用。
看着布兰登闭上了双眼似乎是在等待死亡的降临,斯科特不由笑着摇了摇头。
“布兰登,忘记告诉你了,接受综合处刑的人将会被放置一个小时,当然这一个小时里棺材里的设备都会启动。届时庄园的人会陆续过来瞻仰你的最后一面,或者说是你最后被酷刑折磨得射精的精彩表演。所以,你可得打起精神,好好表现啊。”
“唔……”
可惜布兰登已经说不出话了,不然他真想冲自己的调教师说上一声请便。
“可以开始了。”斯科特看着布兰登淡然地睁开了眼,扭头对克里斯说了声。
克里斯看了看表,朝白衣的行刑者点了点头。
外部的几台摄影机,以及棺材内部的摄像头都把布兰登受刑的影像传回了克莱门特的房间。
一开始,布兰登就被强大却不致命的电流折磨得仰起了头,可很快他脖子上那根皮带开始猛然收紧,恶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咽喉。
通过摄像机的镜头,克莱门特可以看到对方那双蓝眸里映射出了怎样的痛苦表情,以及那具被固定得难以挣扎的身体是如何绷紧。
但没多久,布兰登屡受刺激的阴茎就在电流的强迫下开始了射精。
对方阴囊收缩,阴茎抽动,乳白色的精液更是从金属电极棒的边缘喷溅而出,落在了透明的玻璃棺上面。
陆陆续续有山庄的人员前来观刑,每一个来人都手拿白花,在短暂地现场观看了布兰登在玻璃棺里情欲激荡隐忍挣扎的模样后,他们纷纷走到已经挖好的土坑边,将白花扔了下去,那将是布兰登安息的花床。
克莱门特坐在沙发上,在看到布兰登又射了一次精之后,情不自禁地把手摸到了自己的阴茎上。
他的性欲因为那个饱受折磨的男人所激发。
“布兰登,我亲爱的布兰登……”克莱门特一边替自己自慰,一边嗓音黏稠地呼唤着布兰登的名字。
“呜呜呜!”
长时间的电击让布兰登忍不住想要吼叫,而吸入鼻腔的毒气则令他头昏脑胀,就连内脏也出现了灼烧感。
极度的痛楚之下,布兰登阴茎所产生的快感反倒变得更为清晰,他现在只能期待快感能强烈一些,好让自己能对抗这残酷的折磨。
突然,脖子上的皮带猛然勒紧,之前还能闷吼出声的布兰登随即变得喑哑,他痛苦地睁大了那双蓝眸,被勒紧的咽喉没法发出任何声音,而他被软管堵塞的鼻孔也早已制造不出任何杂音。
走到玻璃棺面前的人都能看到他的脖子涨得通红,肌肉和皮肤被残忍地拧在了一起。
罗德里戈心有余悸地看着苦苦挣扎的布兰登,他甚至无法确认对方那双疯狂的眼里是否有自己的影子,那根被电流亲吻的阴茎高高地立着,一股股透明的液体顺着电击棒滑落而下,这极度的痛苦中或许也带去了极度的快乐。
好在三十秒很快就过去了,布兰登的脖子上的压力骤然降低,这让他好不容易缓过了一口气,被口塞堵住的嘴却又因为来不及吞咽的唾液而呛咳不已。
斯科特抱着手臂站在一旁,他是少有的可以全程观看布兰登受刑的人。
他盯着布兰登的眼里已经收敛起了之前的戏谑,带着一种敬佩的目光看着对方。
布兰登是少有的在接受综合执行时显得异常坚强的人,不少为了表示某种不必要的勇气而选择综合执行的男奴会在酷刑开始后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哭声,不住地向他们摇头求饶。
可是刑罚一旦开始,谁都不能停下,即便是最为尊贵的克莱门特主人也不能。
随着催情气体越来越多的吸入,布兰登的目光开始变得有些恍惚,即便再次遭受电击和绞缢的折磨,他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使劲挣扎,甚至发出痛苦的吼叫。情欲成为了布兰登的身体的主导,尽管他还是能感觉到痛苦,但是他颤抖的阴茎却渴望着更多的刺激。
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看上去正在没有目标地转动着,就连克里斯也在一旁摇起了头。
“看样子,他已经崩溃了。”
斯科特严肃地用手托着下巴,他对克里斯的话不以为然,作为一个亲手调教了布兰登六年的人,他明白布兰登的肉体和灵魂有多么坚韧。
“不,他还没有崩溃。他在等一个人。”
“等一个人?”克里斯不解地挠了下头,依他看来,所有庄园里可能会来送布兰登最后一程的人都到了。
突然,他想起了那个最为重要的人——克莱门特,但是对方是从不会出现在行刑现场的。
二十年来,尚无例外。
“噢,先生!”守卫在墓园出口的庄园护卫忽然惊叫了一声。
克里斯急忙抬头望去,果然,一袭黑衣的克莱门特正缓缓朝这边走了过来。
克莱门特径直朝棺材走去,他从一旁的花瓶里抽出了一枝白花,然后仔细地把花茎上的凸起枝叶全部去掉。
“您要送布兰登最后一程吗?”斯科特上前躬身问道。
克莱门特轻轻地推开了斯科特,低沉的嗓音听上去无悲无喜。
“是的,我来送我的爱人。送他离开。”
克莱门特的身影出现在布兰登眼前时,带给了他极大的振奋,似乎这一刻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也减轻了许多。
布兰登虚弱地弯了弯眼角,这是他如今唯一能够展示出的微笑。
克莱门特向布兰登回以了一个理解的微笑,他伸手抚摸了一下呼吸头盔的透明眼罩,他也希望布兰登可以感受到自己的爱抚。
瞥了眼布兰登已经缩小了不少的阴囊,克莱门特用一种不容回绝的声音说道,“布兰登在茵湖岛的最后一次射精应该由我帮助完成。”
说完话,他已经伸手抓住了还插在对方尿道里的金属电击棒。
电流的开关并没有停止,克莱门特也难以避免地被电击到,但是他依旧面不改色地妥善取出了那根电极棒。
看着布兰登被电击得有些发红的尿道孔,克莱门特怜惜地用指腹摸了摸,然后将自己带过来的白花花茎对准那个翕张的小孔插了进去。
“唔……”
布兰登轻轻地呻吟了一声,阴茎暂时从电击中脱离之后,此刻竟变得极度敏感。
那朵白花看上去就像盛放在布兰登的阴茎之上,克莱门特小心地握住了对方的龟头后,开始上下撸动。
他的神色显得那么专注,甚至是那么神圣。
而脖子再次被勒紧的布兰登不得不仰起了头,试图减少一些绞勒的压力,他凝视着头顶上的蓝天白云,瞳仁里竟有一丝淡淡的笑意。
克里斯静默地看着这令人难以言表的一幕,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当布兰登的精液顺着克莱门特的手指溢出之后,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前所未有的空虚。
克里斯在一旁看了看时间,忍不住上前提醒道,“是时候把他埋下去了,先生。”
克莱门特看了看手上白色的液体,又看了看布兰登插着白花的阴茎之后,这才移动脚步站到了一旁。
他此来并非要阻止行刑,因为这是布兰登的愿望。
玻璃棺的盖子被盖了起来,布兰登知道那一刻就要来到。
输入他鼻孔的气体开始变得稀薄,这意味着氧气也将断绝输送。
八名白衣行刑者一起用力才把玻璃棺放入了土坑里,布兰登此时正好可以看到围在土坑旁边的人,他的主人,他的爱人。
电击和定时的绞缢仍在继续,布兰登的身体因为持续的折磨而开始了轻轻的抽搐,他的体力和精力已经消耗殆尽。
很快,土渣就开始一铲一铲地落下,泥土落到玻璃棺上之后,有的滑落了下去,有的则留在了上面,慢慢遮挡住了布兰登的视线。
此时此刻,对于已濒临极限的布兰登来说已说不上恐惧,他只是静静地望着克莱门特那张带着淡淡忧伤的冷峻面容,直到一铲又一铲的泥土逐渐挡住了他最后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