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莫言 上——心雨霏霏LOVE

 文案：

 一次救人引发的车祸，让唐风重生到了一个叫做莫言的先天性心脏病婴儿的身上，医生说他活不过一周岁 但是医生算什么？他的命只有他说的算！ 司徒天启没想到自己会爱上一个男孩子，我不是同性恋好吧！ 我只是爱上了莫言，而不巧他是个男的而已！ 楔子： 人员安排（国内） 莫言的私人助理，莫氏的运营总监：赵大海，黑龙江人，二十八岁，特种兵连长 丽江莫氏宅邸酒店总经理：范理！二十九岁，黑龙江人！电子装备，已婚，有一子 丽江莫氏宅邸酒店副总经理：蒙方！三十岁，上海人！太极拳，其他拳法 海南莫氏宅邸酒店项目总经理：胡涛！二十七岁，湖北人！细长眼睛，动作迅速，擅长侦查。 海南莫氏宅邸酒店项目副总经理：常红军！二十八岁，杭州人！狙击 木材原料公司总经理：魏小天！二十六，辽宁人！家在铁岭，擅长散打。 木材原料公司副总经理：封长河！二十八岁，云南人！陷阱 周庄莫氏宅邸酒店总经理：张楠！二十七岁，安徽人！丛林作战 周庄莫氏宅邸酒店副总经理：张阳！二十九岁，西安人！腿功 北京潜龙会所总经理：方泉！二十九岁！山东人！徒手单人抓住了五名毒贩。非常棒的身手。 北京潜龙会所副总经理：吴林！三十岁，四川人！徒手攀爬，已婚，有一子 北京莫氏宅邸酒店总经理：李云想！二十七岁，云南人！枪械 北京莫氏宅邸酒店副总经理：何远！二十七岁，吉林人！腿功 九寨沟莫氏宅邸酒店项目副总经理：“赵天庆！三十岁，山西人！擅长枪械。已婚 九寨沟莫氏宅邸酒店项目副总经理：李海峰！三十二岁，无锡人！三棱棍 莫氏传媒杂志项目总经理：张天广！二十九岁，兰州人！各种防护装备 莫氏传媒杂志项目副总经理：王林！二十七岁，甘肃人！陷阱 莫氏传媒网络项目总经理：刘思国！二十七岁，湖北人！拳法 莫氏传媒网络项目副总经理：张铁军！二十八岁，山东人！拳法 莫氏传媒卫星电视项目总经理：吴天恩！三十岁，陕西人！枪械，已婚 莫氏传媒卫星电视项目副总经理：王川！三十岁，四川人！拳法 莫氏的运营总监私人助理：严菲菲、郭丹 翻译：方南，三亚项目时是胡涛和常红军的助理，三亚项目结束后，任赵大海的助理秘书 昆明莫宅管理经理：钟远山，第二批到莫宅的特种兵。耘南人，白族，负责主宅所有人的执勤工作和莫宅的总体协调、安排。 莫言司机兼贴身保镖：牛新，是山东人，很壮实的一个年轻人，年纪也有二十六岁了。之前还是胡涛手下的兵。 莫言贴身保镖：林涵，第二批到莫宅的特种兵。 司徒天启的私人医生：莫克，全名叫MokoLucianoRicci司徒天启安排一直在莫言身边 赵大海的司机兼助理：常源，第二批到莫宅的特种兵…… 莫言的私人小护士：王甜甜 司法部宣传司张副司长的儿子：张风远。 司法部宣传司林司长的儿子：林伟，后任国家土地局局长 耘南省委书记：汪自海，儿子汪峰 城都军区总司令：李世天，儿子，李方全，女儿，李芳菲 城都军区政委：张海洋儿子张涛 昆明市委书记：郭红军，儿子郭明锐 耘南省宣传部长：佟万里，女儿佟宁宁 耘南省军区军长：张大国，儿子张彭驰 中华军委主席：吴老爷子。第三代长孙吴天赐，今年二十六岁，在北京的军区任职，军衔上校。吴老爷子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最小，吴天赐的父亲也是老大，叫吴红军，如今是沈阳军区总司令，二叔叫吴爱国，是商务部部长，三叔叫吴国庆在组织部任职，姑姑叫吴慧心，在北京日报做总编。 中华军委副主席：王老爷子，第三代长孙王俊熙第二代大儿子王思明，在军中任职，老二王思学，经商，四儿子王思涵，政界任职，小女儿王思雪，性格懦弱。 人员安排（国外） 意大利设计公司团队 设计总监：lorenzo，男，三十五岁，未婚，设计作品：…… 工程总监：alessandro，男，四十二岁，已婚，两子一女，工程项目：…… 设计总监助理：Claudio，男，二十五岁，未婚 设计总监助理：Michella，女，二十四岁，未婚 设计师：Gio，男，二十八岁，未婚，设计作品：…… 设计师助理：Damiano，男，二十六岁，未婚 设计师：Giacomo，男，三十一岁，未婚，设计作品：…… 设计师助理：Alessio，男，二十五岁，未婚 设计师：Viola，女，三十一岁，已婚，设计作品：…… 设计师助理：Liliana，女，二十四岁，未婚 设计师：Vittoria，女，二十九岁，未婚，设计作品：…… 设计师助理：Flavia，女，二十五岁，未婚 工程师：Paolo，男，三十二岁，已婚，一子一女，木质建筑 工程师：Tiziano，男，三十八岁，已婚，三子一女，木质建筑 工程师：Valentino，男，四十岁，已婚，两子三女，桥梁建筑 工程师：Giovanni，男，三十五岁，已婚，一子一女，土建工程 工程师：Jacobo，男，三十四岁，已婚，两子，土建工程 工程师：Serena，女，二十九岁，未婚，爆破 工程师：sofia，女，三十七岁，已婚，一子两女，水电工程设计 工程师：Valentina，女，三十三岁，已婚，一女，水电工程设计 翻译：Chiara，女，二十八岁，未婚 翻译：Lucia，女，二十九岁，已婚 翻译：Cristian，男，二十七岁，未婚 翻译：Samuele，男，二十五岁，未婚 。 德国心脏科权威专家：AdamoAlexander大夫 意大利卡斯兰小女儿：Andreina（安德莱依娜） 意大利肖恩世家家主：AlbertoAlfredShawn，小女儿：雪弗莉。卡罗尔。肖恩 一、重生 出现意识的时候，唐风发现他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手下意识的挥舞着，连对周围物体的触摸都有些识别不清。 我这是怎么了？ 唐风很害怕，因为他清楚的记得，他是出了车祸的，为了庆祝自己经济学博士毕业，和同期的同学喝了点酒，回家时在路边发现一个为了捡球而横穿马路的小朋友，为了救他，而被飞驰而来的车子撞了！难道他的伤已经重到无法控制自己的手脚了么？总不能是高位截瘫吧！自己才三十二岁，好不容易经济学博士毕了业，难道就要这样英年早逝了么？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突然他感觉有人抱起了他，是一双手臂，很温柔，然后一个柔软的奶嘴便塞进了自己的口中，甘甜的乳汁便流进了唐风的嘴里。 自己怎么变小了？唐风惊恐着，而且这奶香……这是什么情况？ 突然他发现自己呼吸困难，然后隐约间周围好像突然很嘈杂，自己的身体被交换到另一个人的手里。然后便被一直抱着。 唐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再次醒来，便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很平整的床上，头上好像还扎着针，似乎自己是忽略了什么，唐风疑惑，不过既然自己已经重伤，那么好好休息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唐风不知道过了过久，只知道每隔一段时间便有人给自己喂奶，唐风很囧，自己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居然还要啯奶瓶，这实在让人难以接受，唐风叹气，谁让自己现在还不能清醒呢！ 大约十几天过去了，唐风隐约可以看到光亮，他总是尽力寻找着光源，可是无论如何尽力，能动的也只有脖子而已。耳朵也开始能够听到声音了，虽然很不清楚，但是每一天都要比前一天好些。 渐渐地，唐风看东西越来越清楚，当他看清了眼前的东西时，他恨不得大哭一场，他竟然变成了一个婴儿！ 唐风重生了，原来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 唐风仔细观察着周围，这里明显是医院的婴儿保温箱，自己的头上还插着吊瓶的导管。里面一滴滴的药液不停地流向自己的身体。 我这是怎么了？唐风疑惑，就算自己白白浪费了三十二年，重生之后，至少也要给自己一个健康的身体吧！可是现在，这是怎么一个情况？ 从医生和护士的话中，唐风慢慢的知道了自己的情况，原来，自己才出生二十三天，很不幸，一出生，就有先天性心脏病，而且还很严重。 这是18－三体综合征又叫Eward综合征，具体的病例唐风听不太懂，只知道，大哭，生气，运动等等，只要是能引起血流急速的变化，都有可能马上导致心脏的供血不足而引起死亡。这种病对于一个还没有产生思维的婴儿来说，确实太可怕了。 唐风常常看到身旁的护士一边给他喂奶，一边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他。护士之间常说起他，说他可怜，好不容易才出生的孩子，竟然都活不到一岁。 唐风很是不屑，活不到更好，反正自己也是刚刚重生过来，既然没有摊上一个好身体，那不如直接关机重启。 在保温箱里，唐风一直待到了满月，直到这一天，唐风才见到了他的亲生父母。一对很年轻的夫妇，妻子很漂亮，是那种很古典的中国美人，丈夫也很帅气，高大、阳光。看起来很幸福的一对夫妇，可是倒霉，却摊上了这样的一个孩子。 这对小夫妻从大夫手中接过唐风，妻子当时就红了眼睛。 抱着孩子坐在门诊室，大夫皱着眉头看着这对小夫妻，“我不建议再继续治疗。这孩子的病很重，是先天性心脏病。先天性心脏病是指在胎儿发育期，由于发育得不是非常理想，导致了先天性的心脏病，先天性的心脏病，其实遗传的机率不是很高。出现先天性心脏病的原因，主要可能与孕妇高龄怀孕、服用一些不当的药物或是受过什么惊吓、生活不安定、休息不佳等等因素有关。” 大夫看着小夫妻迷茫的眼神，想也知道他们不是很懂，因此也很细心的给他们讲解，“在人胚胎发育时期，也就是怀孕初期2－3个月内，由于心脏及大血管的形成障碍而引起的局部解剖结构异常，或出生后应自动关闭的通道未能闭合的心脏，称为先天性心脏病。除个别小室间隔缺损在5岁前有自愈的机会，绝大多数需手术治疗。 先天性心脏病是胎儿时期心脏血管发育异常所致的心血管畸形，是小儿最常见的心脏病。其发病率约占出生婴儿的0.8%，其中60%于&lt；1岁死亡。发病可能与遗传尤其是染色体易位与畸变、宫内感染、大剂量放射性接触和药物等因素有关。“ “他的心脏病，”大夫指着妻子怀中抱着的唐风，“是18－三体综合征又叫Eward综合征，心血管受累的频率接近100%，最常见的为室间隔缺损和动脉导管未闭，房间隔缺损也很常见，其他心脏异常包括主动脉瓣和/或肺动脉瓣畸形、肺动脉瓣狭窄、主动脉缩窄、大动脉转位、法洛四联症、右位心和血管异常。而他，便是其中主动脉瓣和肺动脉瓣畸形，因为动脉导管未闭，因此在心脏左右两侧血流循环途径之间异常的通道。这种心脏病叫做左向右分流组也叫潜伏青紫型，这种病早期由于心脏左半侧体循环的压力大于右半侧肺循环压力，所以平时血流从左向右分流而不出现青紫。当啼哭、屏气或任何病理情况，致使肺动脉或右心室压力增高，并超过左心压力时，则可使血液自右向左分流而出现暂时性青紫。 动脉导管未闭的病人出现严重的肺动脉高压和紫绀等综合征时，被称为艾森曼格氏综合症。临床表现为紫绀，红细胞增多症，杵状指（趾），右心衰竭征象，如颈静脉怒张、肝肿大、周围组织水肿，这时病人已丧失了手术的机会，唯一等待的是心肺移植。患者大多数在40岁以前死亡。“ “而且，”大夫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先天性心脏病的患儿往往发育不正常，表现为瘦弱、营养不良、发育迟缓等。也就是说，就算他的运气很好，能够长大，估计也会不同于正常孩子。而且长大之后，你们还要时时刻刻关注他的病情发展，呼吸急促，青紫，尤其注意青紫出现时的年龄、时间，与哭叫、运动等有无关系，是阵发性的还是持续性的。是否有心力衰竭症状，心率增快，可达180次/分，呼吸急促可达到50到100次/分，烦躁不安，吃奶时因呼吸困难和哮喘样发作而停顿等。反复发作或迁延不愈的上呼吸道感染，面色苍白、哭声低、呻吟、声音嘶哑等。你们今后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而且对于现在来说，国内还做不了治疗这种心脏病的手术。若是去国外，手术费将是个天文数字。所以，作为医生，我建议，现在好好爱他，给他所有的爱，别让自己今后有遗憾。“ “大夫，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活下去？”妻子的声音颤抖着。 “如果这孩子大些还好，只要不大笑，不哭，不生气，不做剧烈的运动，只要保持不让血流加快，不给血管和心脏造成负担，那么他就可以一直坚持下去。但是，对于这么小的婴儿来说，如何做得到呢？” 听到了这句话，妻子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丈夫也红了眼眶，一阵哽咽。 “你们还年轻，过几年再要个孩子吧！这个孩子，让他别有遗憾，你们也别有遗憾就好！” 小夫妻对大夫说了谢谢，然后便慢慢的回了家。医院开了中药，对于婴儿来说，吃西药不适合，而且这些中药也是缓解为主。 他们都不知道，唐风很认真的听了大夫的话，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才能活下去。 从这一天开始，唐风便学着空着自己的情绪，不悲不喜，不骄不嗔。唐风的新爸爸姓莫，叫莫峰，妈妈叫方宁，他们给儿子起名叫莫言，因为他们觉得对儿子的爱从今往后可能都要隐藏在心里不能说出来，因此，便叫儿子莫言。 唐风，哦不，从今天起，应该叫他莫言了。 莫言很好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对于一个婴儿来说，最大的事情无非就是吃饭和排泄，父母把他照顾的也很好，奶都是按照时间来喂，尿布也是定时更换，除了这两件事，其他方面，父母也照顾的尽心尽力。莫峰和方宁在照顾了莫言几个月后，突然发现自己的儿子很奇怪，他从来不哭，也从不笑，即使在高兴，无非也就是翘翘嘴角。他也从不好动，即便要动，他的动作也很缓慢，而且每动一下，都会休息一会。而且就算是吃药，他也从来不哭，把药灌进奶瓶里，他也会自己抱住然后几大口喝进去。虽然喝完之后会苦的吐舌头，但是他也从来不会吐出来。 方宁惊喜的发现，这样的儿子恰恰是按照当初大夫的嘱托在保护着自己。方宁把莫言抱在怀里，欣喜的流着泪。莫言窝在方宁柔软的怀中，脸色倒是囧的很，他这个新妈妈还没有他当初出车祸时年纪大呢，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个成年人的心里，这样抱着他，难道是嫌他活得久了？ 莫言手脚并用推拒着方宁的拥抱，倒是让方宁再次惊讶了一下，看到小莫言皱着眉，倒是开心的笑着，“原来小莫言不好意思了啊！”说着还用指尖点了点莫言的鼻尖。这一言行让莫言狠狠的囧了一下。 我会不好意思？我是怕自己太激动，一不小心死翘翘了怎么办！ 二、上学 莫言就这样艰难的慢慢长大！ 这一年是一九八六年，莫言六岁了，他的身体很健康，除了先天性的心脏病让他的心肺功能要比其他人脆弱很多，身体其他的内脏和部位还都很好，这让当初为他治疗疾病的医生很是惊讶了一阵子。大夫在检查之后连连惊呼，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保护自己了，还真是天性使然。 八六年的沈阳还充满着古老的气息，到处都是当初日本人建造的三层红色砖房。街面很宽，道路两旁都是栽种的柳树，一到春天柳絮乱飞。这时候的汽车只有偶尔才能在街面上看到一辆，还都是很古老的样子，都像面包一样的红旗轿车和方方正正像用火柴盒拼成的拉达。公交车也很少，街面上还跑着甩着两条大辫子的有轨电车。而且，满大街到处都是自行车的影子。 莫峰和方宁已经要了第二个孩子，同样是个漂亮的男孩，还不到一岁。这个孩子是带着父母的期待降生的，他的身体很健康，因此很活泼，哭声也很大，孩子震耳欲聋的哭声每次都会让莫言产生难以抑制的心烦，因此，只要这个孩子一醒来，莫言大多是拿着自己的连环画躲去隔壁的奶奶家。 莫言很清楚自己的病，虽然现在看来，自己保持的很好，不过等到了十几岁青春期，男性荷尔蒙的爆发，一定会让自己的身体产生极大的变化，到了那时，会不会引起什么并发症还都是未知数。因此，莫言从会走路开始，便刻意的与父母、亲人疏远着，既然是注定的离别，那就不要太过亲近了吧！不然，当自己离开的时候只是徒惹伤悲罢了。 莫言不知道，奶奶每次看到莫言远远的看着自己的父母怀抱着弟弟的幸福样子，都会在背后默默的流着眼泪，她心疼这个懂事的孩子，他还这么小，就成熟的懂得了要时刻准备着离开。 又是一个四季变换，莫言七岁，可以上学了，他拒绝了父母接送的要求，而是自己背着书包，拎着饭盒每天慢慢的往学校走。学校不是很远，虽然需要过一条大马路，但是这个年代车子极少，因此莫言并不害怕。 学校很大，有个标准四百米跑到的操场，虽然只是浇灌的水泥地面，但是也要比二十年后那些装修豪华的学校里小小的操场强上很多。两栋教学楼都被刷成白色的墙壁，显得很干净，墙上还用红色的涂料写着大大的黑体字的校训，“诚实、勤奋、团结、创新”。这时候的学校还没有室内的厕所，一间很大很大的红砖砌成的旱厕立在操场的最里面。 第一天到学校，莫言在贴在墙上的大张红色的分班名单中，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一年级一共六个班级，他被分在五班。 背着书包，莫言慢慢往教室走，教室在二楼，才到了教室门口，便听到里面嘈杂的声音，说话声、打闹声交织在一起。还真是小孩子，这么快就都认识了，只不过，这也太吵了吧！莫言皱了皱眉，站在班级后门的门口，便再没往前走，而是转身上了楼。莫言来学校报到的时候，便随身带了他的病例，带这个很有必要，因为凭他这样的身体，一定会经常请假，为了避免造成麻烦，提前和老师说明情况就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咚！咚！咚！”莫言敲了敲班主任的办公室门，这个时代的门都是木质的，力道不轻不重，恰巧会让里面的人挺清楚，又不会很大声。这个时候，基本上都是一个年级的主科老师做在一个办公室，那么请这一次假，估计所有老师就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请进！”办公室里传来了一个很年轻的女声。 莫言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然后直接转身轻轻的又把门关上。再次转过身，莫言抬起头便看到了一屋子的老师，老师们都抬着头，看着这个报到第一天就出现在办公室的孩子！莫言面对着所有老师的视线，淡淡笑了笑，然后微微欠了欠身，直起身子，很坦然的看着面前的人，“各位老师好，我是一年五班的莫言，请问哪位是一年五班的班主任老师？” 听到莫言淡淡的问话，一屋子的老师都愣了愣，他们还从来没见过这样成熟的孩子，先别说七八岁的孩子讨狗嫌，这个年龄的小孩不是应该活泼好动的吗？这样成熟的孩子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而且这样的口气，一点都不像个学生，反而像个在社会上拼搏多年的成年人。 “我是！”最里面的一张桌子后，站起来一个年轻的女老师。 女老师看上去刚刚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穿着白色带着小花的衬衫，深蓝色的棉布裤子，黑黑的长发在身后扎成一条辫子，额前干净的没有一丝碎发。老师的眼睛又大又圆，一张苹果脸，嘴唇微微的翘着，好像含着笑意，很是容易让人亲近。 她起身从桌子后面走出来，走到门口，拉起莫言的手，把他带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吧！”她认真的看了看莫言，个子和其他的小孩差不多高，皮肤白的有些不自然，四肢修长，头发是深褐色，一双眼睛很大，睫毛很长，瓜子脸，鼻梁很挺，嘴唇很薄，紧紧的抿着。这个是长得非常漂亮的孩子，像街面上照相馆橱窗里挂着这香港童星的画报。“我姓李，你叫我李老师吧！”李妍笑笑，摸了摸莫言的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莫言看着李妍摸自己的头，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却刻意停下了动作，最终还是让李妍的手落在了自己的头上，却忍不住皱了皱眉。李妍看到莫言的表情，却是先惊讶了一下，然后却开心的笑着，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孩子啊！“不喜欢别人摸你的头？” 莫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脱下背后的书包拿到身前，拉开书包拉链，从里面掏出了一大堆的病例药瓶。放在了李妍的桌子上，“李老师，这些你看一下，”莫言等李妍拿过病例翻看了一会儿后，才又说道，“我有先天性心脏病，而且很严重，受不了任何的刺激，包括大笑，大哭，生气，激动，噪音等等，所以，现在我确实不适合坐在教室里等你。还有我希望一会到教室之后，您能在班里说一下这个事，让同学们以后不要和我打闹，因为一旦出现我说的那些情况，我随时都有可能死亡。” 莫言说这些事的时候，好像说的是别人的病情，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一样，李妍听后心脏便紧紧一缩，瞬间呼吸一滞。李妍又拿起莫言的病例，仔细的翻看着，病例厚厚的一打，里面有他从小到大病情的详细介绍、平时需要的药物和注意事项。李妍越看越心惊，尤其是看到第一本病例上面，里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病人病情十分严重，预计一年内无存活可能。”李妍抬头，双眼闪着光，这是个原本活不到1岁的孩子。他究竟吃了多少苦，才长大这么大的？ “莫言同学，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你，现在你和我自己的说说你的情况。”李妍刻意把声音放轻，仿佛怕吓到莫言一般。 莫言心中笑笑，也并不多说什么，只是把病例又都收在书包里。“第一，我平时除了数学、语文、外语三门课程上课之外，其他的课程我会根据我的身体情况尽量调整，能上的我就尽量上，不过自习我是一会不会参加的。我的身体情况确实不允许。” “可以，这个我会和其他课程的任课老师打好招呼。”李妍认真的点点头。 “第二，我可能会随时不来上课，因此，李老师不用担心，若是我一早就没来，一定身体不太舒服，恩，”莫言皱皱眉想了想，“一般下雨、下雪、大风、传染病流行或突然的气温变化，我都不会出门。” “好，没问题。” “第三，我有可能会跳级，这个需要李老师同意。” 李妍为难的低下头，“莫同学，既然你平时都不太能上学，那么课程万一跟不上，你再跳级，将来怎么办？” 莫言笑笑，调聊的看着李妍，“李老师，如果我跳级，我一定会参加学校里面的升级考试，跳级自然是要考试通过。你说以后……”莫言轻笑，“李老师认为我的以后是多久？” 莫言见李妍一副懊恼自知说错话的表情，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我知道李老师是关心我，我不会给老师制造麻烦的，我只想在有限的生命里，多学一些东西，至少也没有白活一次。”话说完，莫言还一幅黯然的低下头。 “你放心，你说的这些事我都会尽量满足你。身体最重要，恩？”李妍温柔的安抚着莫言，却没有看到，低着头的莫言，眼睛里闪过的狡黠的光。 “那么，李老师，我就先回家了，班级我去过了，麻烦老师一会能留个安静、不影响其他人的位置给我就好。明天早上我会直接来上课。”莫言歪着头，天真的看着李妍淡淡的笑。 漂亮的脸，柔和的笑，让此时的莫言，有一股难以说出来的柔美。李妍不自觉的恍惚了一下，随即暗暗懊恼自己的失神。竟然让个小孩子电到了。 “那莫言你先回去，明天早上八点前到学校就好。” “好的，李老师，我就先走了，老师明天见。” 三、冲突 说完，莫言便慢慢起身，然后欠了欠身子，转身离开了办公室，走时还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莫言出了办公室后，一群老师瞬间便围了上来。纷纷问着莫言的事情。 “李老师，刚才那个孩子怎么回事啊？” “是啊，这么小的年纪就有这种病，以后可怎么办啊？” “还以后呢，你们刚才没听见，我可是听见了，他啊，说不定哪天就……” “哎，真是命苦的孩子。” “那个孩子看起来很聪明哪！” “可不是，很有礼貌，而且好像什么都懂呢！” 李妍被一群老师围在中间，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将莫言的情况和其他老师说了一遍，然后还嘱咐老师们，一定要叮嘱自己班里的同学千万不要打扰莫言，不然一旦出了问题，谁也负不了责。 听了李老师的介绍，其他老师们也都感觉到事情的严重，便都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不能让自己班里的孩子沾上莫言，一旦莫言要是出了问题，回头那就什么都说不清了。 第二天，莫言背着书包慢慢的往学校走，家离学校并不远，正常走的话，最多也就十五分钟，可是莫言却足足提前了半个小时，尽管这样才将将没有迟到。 到了班级门口，里面安静的很，莫言敲了敲门，便轻轻的把门推开。里面五十多名小孩子背着手坐的整整齐齐。莫言走了进去，站在门口，李老师正在讲台上说着什么，莫言的进门刚好将李老师打断。 “李老师好。” “哦，是莫言啊，快进来。” 莫言走到讲台边，面向大家站好。 “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莫言同学，也是我们班上的一员。不过，莫言同学的身体不好，所以，以后的生活中，大家不要打扰他，也不要和他打闹，知道吗？” “知－道－了！”一个班级的小同学声音很齐。 “好，莫言同学，你的位置在那里。”李妍指了一个靠窗户第一排的位置，那里只有一个位置，是专门给莫言预留的。 莫言很满意，靠着窗户，可以看到风景，还没有同桌来打扰他，“谢谢老师。您费心了！” 目送莫言在座位上做好。李老师才接着说刚才被打断了的话。内容无非是说新学期开始了要如何好好学习，如何和同学相处，如何遵守学校的制度等等。 因为马上到了上课的时间，剩下的话也并不多。只不多的几句，便说完了所有的内容。 第一节课便是班主任老师的数学课。 “同学们，你们看‘1’像什么啊？是不是像一把没有打开的雨伞，还想一根棍子？对，这就是‘1’。同学们，你们看‘2’像什么啊？是不是像一只鸭子……” 数字的认知让莫言很是无语，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努力的睁着朦胧的眼睛胡思乱想，莫言的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就连上课时，数学老师频频飘过来的视线，莫言都给直接忽略了！ 下了课，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带着几个小伙伴走了过来，他们停在莫言的书桌前。小女孩仔细打量着莫言，见莫言不理她，才开口问道，“喂，你叫莫言吗？” 稍微有些尖锐的声音，让莫言轻轻的皱了皱眉。莫言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回过头，歪着头淡淡的看着面前的小女孩，片刻之后，微微的点了点头。 “我叫马玲玲，是一年五班的班长，老师说要你身体不好，是有什么病吗？有病的话，为什么还要上学？”马玲玲的脸上充满好奇，也带着丝丝的倨傲。 莫言回头仔细的看了看她，马玲玲和自己差不多高，长的很漂亮，在脑后高高的吊着马尾，随着她说话的动作，轻轻晃动马尾上扎着的两个粉红色的塑料球便跟着一晃一晃，显得很是俏皮。马玲玲穿的衣服很整洁，粉色的泡泡袖上衣，和牛仔的七分裤，脚上是一双圆头的白色运动鞋。在这个年代，这样的童装只有上海才有得卖，因此，莫言便知道，马玲玲的家里一定很有钱。 莫言恍然大悟，这才是她倨傲的根本吧！ 不过，莫言可不喜欢带小孩，更不喜欢她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因此他连一个礼貌的微笑都懒得给她，只是冷冷的看了马玲玲一眼，“老师也说过让大家不要打扰我。还有，我不叫‘喂’！” 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和马玲玲说过话，马玲玲听完莫言的话之后，便是脸色一红，然后泪水便蓄满了她那双大大的眼睛。 莫言皱皱眉，“我想，如果你想哭的话，最好到一边去哭，我没有时间安慰你，而且，你要任性的话，最好的选择也是在家里。这里是学校，没有人愿意忍受你的公主病。而且，这里是前排，你不觉得站在这里哭，很影响班里的其他人吗？”说完，莫言慢慢起身，越过几个孩子，便向外面走出去。马玲玲转头看看四周，一看果然有很多同学正看着她，马玲玲此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因此推开旁边的同学便跑回到座位上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站在走廊窗边，莫言呼吸着新鲜空气。没一会便感觉有人在身后靠近自己。莫言转身，便看到四五个小孩子把自己围在中间。 “你为什么欺负马玲玲？”为首的一个男孩子大声质问。 “你要和马玲玲道歉！”另外一个女孩也对莫言怒目而视。 莫言歪着头，看着几个孩子，顿时觉得好笑，“好吧，如果一定要道歉的话，那么我就对刚刚非要询问我隐私的马玲玲的同学道歉。” 几个小孩子自然听不懂莫言话里的意思，只是没想到莫言这么容易的就道了歉，便面面相觑的相互看着。 上课铃响起，莫言也不理几人，便从几人中间穿过去，进了班级。一堂课，莫言总是觉得有人盯着自己看，下意识的回头，便看到马玲玲正瞪着自己，见自己回头看她，她便哼的一声扭过头去。 莫言笑笑并不理会，小孩子的别扭情感，他哪里有那个心思关心。可是马玲玲却显然不想就此放过莫言。上午是两节数学、两节语文，第二节数学课过后，马玲玲就跑到班主任李妍的身边小声说着什么，还一边说一边往莫言这边看。李妍听着马玲玲的话，越听眉头拧的越近，看到班主任的表情，马玲玲心中一乐，这下子莫言一定会被老师批评的，看你以后还和我对着干，哼！ 可是马玲玲却不知道，李妍听完之后，便严厉的训斥了马玲玲，“马玲玲同学，你是班长，要起一个好的带头作用，我早上刚刚说过不要打扰莫言同学，你为什么不听。他都躲了出去，你还要同学们去追问他，如果他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你怎么办？” “老师，可是……” “不用可是了，你仔细想想清楚。”说完李妍便拿起讲台上的一摞书，便离开了班级。留下马玲玲一人，还站在讲台边。 而莫言仿佛没听见一般，还在低头看着手里的语文书。 马玲玲红着脸回到座位，只坐了一会，便趴在桌子上抽泣了起来。 语文课上课铃响之后，李妍走进了教室，和语文张老师示意一下后，便站在讲台边，“今天，在我们班发生了一件事，我早上刚刚说过平时不要打扰莫言同学，第一节课下课，班长马玲玲同学就找莫言同学说话，之后还发生了一些不愉快，马玲玲同学作为班长关心同学是好事，不过方法却用错了，莫言同学的身体状况，我不是在和大家开玩笑，为了强调这件事的重要性，我决定这周六下午三点，在班里开一次家长会，除了莫言同学的家长，其他的家长必须要到。请各位同学回家都通知到父母。” 说完，李妍便和张老师点了下头，便转身走出班级。 中午，莫言收拾了书包后，就背着书包离开了学校，一天上午四节主科上完之后，其他的课程莫言就没有必要再留在学校。周六很快就到了，下午，李妍在家长会上，并没有提及马玲玲让同学们找莫言说理的事情，不过却很重点的强调了莫言的身体状况，并且还着重说明，一定要叮嘱自己的孩子不要打扰莫言，因为莫言的病情说白了受到一点的刺激都可能会丧命。 虽然也有家长质疑，像这样的孩子根本就不应该来上学，但是在那个年代，人们还是同情心多些。 一年转眼间就过去了，期末考试，莫言只用了十分钟就答完了卷子，交给老师之后便背上书包去了教导处。马玲玲坐在后面，看莫言这么早交卷子，还在腹诽，哼！让你那么讨厌，平时不上学，还说什么身体不好！这么早就交卷子，一定都不会，他根本就是个坏学生！ 莫言对马玲玲的心中所想并不清楚，不过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无非也就是一笑了之，他一个活过三十多年的人，难道还要和一个才7、8岁的小女孩计较不成？ 四、跳级 教导处黄主任正在看书，听见有人敲门便喊了声请进。莫言推开门，黄主任见是一个小孩子，便愣了一下。黄主任随后皱了皱眉，“你是哪个班的，这个时候应该还在考试吧！” “您好，您是黄主任吗？” 黄主任一愣，“我是！” “黄主任您好，我是一年五班的莫言，我想我的情况李妍老师应该都告诉您了。” 黄主任惊讶之余便打量着莫言，原来这就是那个孩子！“李妍老师确实和我说过你的事，不过你来找我和你的身体有什么关系？” “黄主任，我想跳级！”“跳级？” “是的！” “怎么突然会有这个想法？” “一年前报到的时候就和李老师说过这个事，我的身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还能像这样多久，所以我希望，我能多学一些东西。我经常请假休息，在家的时候都一直自学。所以，我想早一点小学毕业，上初中看看，初中是什么样子，如果，到了那时我还能活着，那么我就想上高中再看看。” “为什么不说大学？”黄主任看着突然变的沉默的莫言，好奇的问。 “我的病情是不能上大学的吧！这个好像有要求的！”黄主任恍然大悟！果然，中华的大学制度的确如此，像莫言的病情的确不能上大学。 “如果你想跳级，是要经过考试的，合格了才能跳，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我这不是来申请了吗！” 黄主任失笑，真是个成熟的孩子，想事情还真周到。 “黄主任，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考试？” “你等等，我问问啊！”说完，黄主任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码，问了几句话之后，便抬头问莫言，“你想跳到几年级？” 莫言歪着头想了想，“四年级吧！” 黄主任虽然疑惑，但也没有问什么，便交代了几句后，挂下了电话。“为什么是四年级？”“因为我需要过渡一下，先读四年级，然后在看看五年级的知识，可然后可以的话，就直接跳六年级！” “哦？呵呵，你还真有计划性！” “黄主任过奖！” 黄主任…… 卷子很快送了过来，语文、数学两门课，就摆在黄主任的桌子上。黄主任招招手，莫言便起身走了过去，坐在黄主任办公桌对面的凳子上，莫言接过卷子，从书包里拿出钢笔便低头答了起来。 很快，还没有二十分钟便写完了一张，莫言连看都没看，便拿过第二张，也是不到二十分钟，便写完了。 将卷子递给黄主任，黄主任便拿过来仔细的看了起来，一看之下，颇为心惊，好标准的答案，没有一点错误，更令人惊讶的事，8岁的孩子，竟然写了这样一手好字。这样的钢笔字根本不像一个孩子写出来的，字里行间的大气和高傲简直就像一个三十多岁意气风发的人。黄主任可不知道，莫言还是唐风时，正巧是这样的年纪，而且经济学博士，还能不够意气风发？ “不错，不错。”黄主任一边看一边点头，再看看面前的孩子，竟然没有一点得到赞扬之后的兴奋。一双眼睛还是带着淡淡的疏离。 “那么，恭喜你开学就上四年级了！” 直到听到这句话，莫言才眼睛一亮，“那么，黄主任，我还是要等开学之后再到您这里来吗？” “是的，”黄主任再次惊讶，他竟然连这个都细心的问到了。“开学之后，你到我这里来。我领着你去新的班级！” “好的，谢谢黄主任！那么，黄主任，我就不打扰您了，我们开学见！” “好！” 莫言离开了教导处，黄主任便拖着下巴沉思着，这样的孩子若是健康，那么前途将不可限量，不过这样的身体，可惜了！ 黄主任拨了几个电话，安排好莫言的跳级之后，便轻轻的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暑假很快就过去了，莫言的小弟弟已经三岁了，每天跟在莫言的身后奶声奶气的叫着哥哥。弟弟叫莫愁，长的也很漂亮，不过却和莫言不一样，莫言像妈妈，莫愁却像爸爸。莫愁的漂亮更多的则是带着男孩子的英气，不像莫言，整张脸都是如花朵般的美丽。假期中，若是在莫愁不闹的时候，莫言耐心的叫莫愁说话，莫愁似乎很喜欢这个不常笑，却很漂亮的哥哥！因此，学得也极有兴致！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莫愁学会了很多话，会叫了奶奶、会说吃饭、会说回家！ 开学之后，莫言直接去了黄主任那里，黄主任正好在，见莫言来了，便带着莫言直接去了四年一班。在四年一班的班主任刘凯那里，黄主任已经打好了招呼。早在上学期期末之后的家长会上，黄主任便亲自到场，向家长说明了莫言的情况。 不光是班主任刘凯，就连所有的家长都很是关心这位身体状况不佳的天才儿童。不过这些事情，莫言并不知道，他只知道，安安稳稳的坐在班主任为他安排的座位上，然后安安稳稳的读完这一年，然后跳级到六年级。 “莫言，莫言。”刘小胖趴在莫言的书桌上，双手阻着下巴看着莫言，“你是怎么考的那么高的分，上学期你一来就考了个第一，把平时最牛的学习委员都比下去了，我爸都说让我和你好好学学！” 莫言看着书，并不理会刘小胖嘟嘟囔囔的话，刘小胖是莫言在这个班级唯一的朋友，倒不是莫言有多孤单才找了个朋友，而是刘小胖自己死死的扒了上来。不过幸好，刘小胖同学从来不会强迫莫言和他一起做什么，更多的则是他在一旁没完没了的说，莫言则是自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听不听他都不在意。 “你说你学习那么好干什么？长的还这么漂亮，还让不让人活了？” “哎，莫言，你不知道吧，二年五班的班长马玲玲，在联欢会上跳的舞，真是好看，我们班很多同学都在说她，你以前和她是一个班的，她人怎么样？”“你跳级的时候都考了什么啊，不知道我要是考会得多少分！” “昨天的圣斗士星矢演到哪了？我爸非的让我去给他换啤酒。都没看到！” …… 莫言有的听了，有的没听，不过最让他惊讶的莫过于马玲玲的知名度了，没想到漂亮的女孩子到哪里都受欢迎啊，无论年龄大小。想到了马玲玲在二十年之后，估计也不是个普通角色。 一学期很快就过去了，莫言照例出现在黄主任的办公室，黄主任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卷子交给莫言，莫言二话不说拿过来便写，黄主任便站起身站在莫言的身后，这份卷子是他让六年级的年级主任特意编的考题，要比普通的考题难了不止一倍，里面还有很多是初中二年级才学到的知识，而且，这次考题中还加了外语，可是莫言仿佛如履平地般就答了出来，没有一点困难。而且速度还很快。每科不到三十分钟，一个小时不到，三份卷子全部写完。黄主任叫来了年级主任，和他一起看卷子，一看之下，两人一起大吃一惊，全部正确，连加难的部分都算在内，没有一点错误。这简直就想机器做的答案一样。 两人商量了一下，安排莫言时，还是给他安排在了一班，既然有这样一个好苗子，那么就好好培养，能不能吸收是他的事，能提供的资源学校是一定要提供的。这个世界上，什么奇迹不会发生呢？ 又是一个暑假，和去年不一样，今年的暑假里，莫言有了一个新朋友，刘小胖同学。因为知道莫言开学后要继续跳级，刘小胖仿佛很珍惜这一个暑假，白天便早早的跑到莫言家，带着莫言出去玩。 因为莫言的身体不好，因此，刘小胖重来不会带着莫言去危险的地方，因为是夏天，两人最常去的就是公园，小胖会骑自行车，因此便骑了家里妈妈的自行车载着莫言到处走，因为住在和平，两人最常去的就是南湖公园。刘小胖喜欢吃零食，常常会带着一兜子的零食两个人吃，只不过，大部分都进了刘小胖的肚子。 “莫言。你平时都喜欢做什么？”小胖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问莫言。嘴里的面包屑就随着他开开合合的嘴飞溅了出来。 莫言往后仰，躲着他喷出来的面包屑，笑着说，“喂，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啊！面包屑都飞我脸上了！” “哪有，很干净的好不好！”刘小胖仔细看了看，不过还是听了莫言的话，吃东西的时候不再说话。 “我平时除了看书就没别的事了。回家早了就在院子转转，我不能做运动，但是却可以慢慢走走。”莫言说的毫不在意，但是刘小胖却突然沉默了起来。 “莫言，你不怕吗？” “怕什么？”莫言歪着头笑问刘小胖。 “死啊！”刘小胖挠挠头，觉得这么说会怕莫言伤心，但是都已经不经大脑的说出来了，又有些懊恼。 “为什么要怕？我很享受现在的生活，没有压力，因为我不用去考虑未来，只要做好现在的事就行了。” 看着莫言的笑容，刘小胖有些发愣，莫言好笑的看着刘小胖的表情，虽然笑着，但是却郑重无比的说，“你必须把必须走的路走漂亮，才可以走想走的路。明白吗？” 刘小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莫言看着刘小胖傻傻的表情，就有些无奈，他拍了拍刘小胖的肩膀，“小胖同学，我郑重其实的告诉你，你不能在胖下去了，不然就丑死了，以后会找不到媳妇的！” 刘小胖…… 五、再次跳级 开学之后，莫言便坐在了六年一班的教室里，开学第一天，刘小胖同学便跑了过来看莫言，他拉着莫言的手，不停地问着习不习惯，有没有朋友什么的，让莫言很是感动了一把。直到上课铃响了刘小胖才依依不舍的松了手，回了自己的教室。莫言还是持续着他每日的生活，吃饭、睡觉、学习。除了刘小胖偶尔会过来看他，之外的生活没有一丝的波动。9岁的莫言外貌也变了样子，身体越发修长，已经涨到了1米5，这让莫言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先天性心脏病的孩子，绝大多数会在病情的影响下，导致发育不良或发育迟缓。幸好他没有！ 莫言的五官也越来越精致，瓜子脸，尖尖的下巴，鼻梁越发的挺直，显得眼睛也越发的深邃，嘴唇还是薄薄的，是淡淡的粉色，这样的颜色让莫言很安心，这样颜色的嘴唇虽然女气了一点，不过至少还显示了他的心脏还算健康。 只是，长期没有情绪起伏的莫言，笑容已经越来越少，有时就算是笑着，在其他人看来也只是微微的翘了翘嘴角罢了。六年级，每一届都有数学和英语竞赛，市里、省里都有，在这样的竞赛上取得成绩，那么中考也是会加分的，莫言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倒不是为了加分，反正这种考试对他来说也是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不过，既然有这样的比赛，参加一次也很有趣不是？ 因此莫言直接找到了班主任，请他帮忙报名了竞赛！本来班主任老师还有些怀疑，就算莫言很聪明，连续跳级，也不能说明他就能参加这样的竞赛，要知道，竞赛可不是考的小学课本！不过看着莫言笃定的神情，班主任老师也只得同意！人家愿意参加，自己总不能拦着吧！ 十一过后，比赛如期举行，莫言早早的坐了车往考场走，这里人山人海，莫言没有太早到，只是临近考试时间的时候才进了考试所在的学校，然后踩着铃声进了考场。考试同样没有占用莫言太多时间。还是半个小时交了卷纸。 莫言很淡定的起身，慢慢走到讲台边交卷。考场里的人大多数都在撇嘴，这么快，估计是都不会吧，可是在隐约看到写的满满的卷子，又暗暗的猜测，一定都是乱写上去的答案，之后在监考老师拿过卷子之后，细看之下才发现，整篇卷子竟然没有一道题答错。 分数很快公布了下来，市里的数学竞赛，莫言答了满分100分，是第一名，距离第二名一个实验小学的优等生，莫言要足足高出了23分。这样的消息让整个学校都沸腾了。紧接着后面省里的考试莫言也是答了满分，英语竞赛亦然。这简直就是个天才少年。 一时间，报纸、电视纷纷都到学校来进行采访，而莫言早就料到了这样的情况，便已身体不适为由直接请了一个月的长假。 记者们找不到莫言，便直接找到了学校，校长和教导处黄主任出面接待了这些记者，在宣传学校之余，也把莫言的情况介绍了一下，两人纷纷表示，像莫言这样的孩子要是没有机会上大学那就太可惜了！ 紧接着便是整篇整篇的报到，莫言在家里翻着报纸，一边看，一边撇着嘴。不过，省市的中考加分两科第一加在一起，倒是足足加了60分。有了这六十分，那还不是什么学校都要任自己挑？ 计划倒是没有变化快，还没等莫言挑学校，便有好多初中找上门来，都是要来特招莫言的学校。初中如何选择，学校没有办法提莫言拿主意，便只好对这些找上门的初中联系人说明了莫言的情况，要是还愿意接收莫言，那就等莫言身体好些之后，再通知他们过来。在详细了解了莫言的身体状况之后，也有一些学校打了退堂鼓，不过更多的学校则是表示依然愿意接收莫言。 一个月后，莫言上了学，黄主任直接找到了莫言，将初中特招的事情讲给了他听，莫言倒是无所谓，反正什么学校对他来说都无所谓，还有那60分呢，加上以后哪个学校去不了？不过，如今这样，倒是省了他的麻烦。 请了所有的特招初中的联系负责人，都坐在了校长室，莫言仔细看去，一共有八家学校。莫言没有废话，直接把自己的情况介绍了一下，而且把当初刚上小学时和李老师提出的要求也说了一遍，那些初中自然是做足了功课，早已经把莫言的情况作做了详细了解，因此倒是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就等着莫言选择看要去那一家。 莫言歪着头看着这些学校的联系人，没有说话，便有雨薇中学的教导主任沉不住气了，“莫言同学，我们学校很期待你的加入，我们学校在铁西，是重点中学，而且你来我们学校的话，我们还可以提供给你奖学金。一年五百元，而且，要是你参加竞赛，只要取得名次，都会有奖励，名次越高奖励越多。” “莫同学，我们学校也是，他们能提供的条件我们也能提供，我们学校虽然远一些，但是我们可以为你提供宿舍，费用全免，每个月还有补助，一年八百块的奖学金，也有竞赛奖励。” “我们学校……” “我们学校……” 一时间几家学校纷纷开出有利条件，就等着莫言做选择。莫言表面很淡定，但是暗地里却是非常的惊讶，原来这个年代也有奖学金一词了，只怪自己当初并不出色，这些事情自己接触不到罢了。 可是如今倒是选择多了很多。 莫言低头想了想，然后看着那个说可以给自己提供宿舍的人。“你们的学校在什么位置？” “是在东陵，那边风景很好，空气也不错，对身体也好，如果莫同学选择来我们学校，我们不光为你提供宿舍，还会专门为你提供汽车接送。这样也免了你每周来回在路上浪费时间和体力。” “可以签合同吗？” ……这位负责人很惊讶！这么小的孩子也懂得合同。“为什么要签合同？”负责人笑着问。 “你刚刚说的那些条件，我很满意，但是口说无凭，以后你们要是反悔，我学籍都落到你们那了，我找谁说理去，所以还是写在纸面上好！”莫言靠在沙发靠背上，“要知道，落在纸面上的东西，永远比空口白话要有用的多。” 负责人脸上的表情很奇怪，真是个奇怪的孩子，他怎么感觉有一种在生意场上和对手谈判的感觉，而且还是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好，我回去准备，明天我就能带着合同过来。” 莫言笑笑，这样的答复他很满意，“好的，那么，您贵姓？” “免贵姓秦！” “哦，秦老师，那恭候佳音了！”说完，莫言起身，伸出右手。 秦主任一愣，便笑着伸出了手，和莫言的小手握在了一起。 握手之后，莫言转身对着其他的学校负责人，“不好意思各位，既然是选择，那莫言总要选一个条件最适合的，并不是各位的学校不好或者是条件不好，而是我的身体确实需要一个好的环境，所以，十分抱歉，让各位失望了。”说完，莫言微微鞠躬。众人连忙称着没关系，虽然没能达成愿望，但是莫言的态度倒是让他们很满意，即使是拒绝，也让人挑不出毛病。 第二日，和秦主任一同来的还有一个人，经过介绍，莫言才知道，这人原来就是学校的校长，秦主任回去后把莫言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校长之后，这位校长大人便强烈要求自己过来签合同，他一定要见见这个人小鬼大的天才少年。 来了之后，王校长一见莫言，果然觉得眼前一亮，好漂亮的孩子，仿佛水晶一般透明，一双漆黑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此时的莫言只是表情淡淡的站在那里，整个人就像一个玻璃娃娃一般晶莹剔透。经过短暂的交流之后，双方便签下了合同，从签字之后，莫言便是宇光中学的预备学生了。 莫言的小学校长自然高兴的合不拢嘴，有这样一个学生，便是他最值得骄傲的事情。校长和黄主任带着莫言站在校门口送宇光中学的校长和教导主任，两人的车子开走后，校长便摸着莫言的头，感叹似的说，“莫言啊，你很不错，还有一学期你就小学毕业了，我打算在你们毕业之后举办一次全校的联欢会，专门为了你，你要准备一个节目哦！虽然你只在我们学校上了三年学，不过，你要在这次联欢会上，让所有人都记住你，知道吗？你是我们的骄傲！” 莫言皱皱眉，想了想，虽然觉得很麻烦，但是他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演个节目而已，并不困难。校长对自己确实不错，而且难得他对自己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满足他又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因此，莫言很痛快的答应了他。 “好的，校长，我弹钢琴吧！就是不知道，学校里有没有！” “哦？”校长眼睛一亮，“莫言还会弹钢琴？真的好厉害！” 莫言低下头，露出一脸微涩的笑容，“小的时候学过，怕弹得不好，所以也没和别人说起过。” “只要用心就好！你放心，我们不在学校举行联欢会。倒时候，我们会租用外面的会场！那里有一架很大的钢琴！” 莫言扬起漂亮的脸，“好！” 六、钢琴 毕业了，莫言拿着小学的毕业证，看了又看，上一世，莫言早就忘了小学的毕业证书是什么样子，但是这一辈子他却要好好的收起来，连同那些获奖证书一起，一旦他要是早早离开，这些东西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活过一次的最好证明。 联欢会的日子定在毕业典礼前，学校把地点安排到了离学校最近的一家电影院，这家电影院很大，坐下全校的师生还会有空座位。 校长进行了简单了讲话之后，便对全校师生介绍起莫言在小学三年的经历。校长的介绍很简练，但是内容却很充足，连莫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多的事可以让同学们借鉴与学习。 莫言就站在后台的墙边，旁边还有很多同学在准备着他们的节目，莫言独自站在那里等待着节目的开始，他是最后一个节目，因此，莫言很清闲，他并没有走远，站在那里他可以很清楚的听见校长的讲话。 莫言很恍惚，仿佛这一切都离他很远，但是这一切确确实实是发生在他的身上。 联欢会开始前，刘小胖偷偷溜到后台来找莫言，找到莫言时，他正在休息室里闭着眼睛睡着。刘小胖轻轻坐在莫言身边，仔细的看着莫言的脸，其实他在四年级开学前就知道莫言了，是他爸爸开家长会回来之后告诉他的。爸爸告诉他莫言的学习有多好，还跳级，有多厉害等等，当时他很是不屑，心里只是哼道又是一个书呆子罢了。可是当爸爸给自己讲了莫言的身体后，便被他对生活的态度所折服，而且，当开学第一天，莫言穿着一件大大的白衬衫，瘦瘦的黑色裤子站在讲台边上时，自己仿佛看到了天使。 他真漂亮，比自己见到过的所有海报上的电影明星都要漂亮，只是站在那里，就好像在发着光。从那天起，刘小胖唯一的心愿就是和莫言成为朋友。还好莫言并不讨厌自己的接近。 刘小胖其实也不叫刘小胖，他的本名叫刘远，不过有些婴儿肥，脸蛋儿圆嘟嘟的，一开始还是莫言开玩笑叫了他刘小胖，班里的人才跟着叫了起来，说也奇怪，别人叫他刘小胖，刘远便是眼睛一瞪，再叫他就像要冲上去打人的样子。但是莫言叫，刘远却是笑眯眯的答应着。 现在坐在莫言的身边，看着莫言像天使一般的漂亮睡脸，刘小胖忍不住偷偷将嘴巴嘟起来，凑了过去，然后快速的在莫言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亲过之后，他仿佛被自己吓到了一样，愣了神，反应过来之后便慌忙起身，然后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刘小胖跑出了门之后，莫言便睁开了眼睛，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摇了摇头，在他看来，这完全是小孩子之间的玩笑罢了，根本没什么可放在心上的。 外面的节目已经将近尾声，最后便是莫言的节目，莫言的上一世从小就一直在学钢琴，而且也考了级，虽然现在有些手生，达不到前世的水平，但是对于演奏来说，还是没有问题的。因此，当穿着黑色休闲裤，简单的白衬衫的莫言坐在钢琴前面时，众人的眼睛里都露出了惊讶之色，果然是天才啊，什么都会。 莫言弹得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一首很多变的曲子，《命运交响曲》又叫《第五交响曲》，是贝多芬作于1805至1808年的一首具名曲目。上一世，莫言并不十分喜欢，他觉得这首曲子充满了太多的对生命的渴望和即将逝去时的恐惧，但是，这首曲子更适合这一世的莫言。 音乐开头，便是那激昂的音乐喷薄而出，让人心灵为之一颤，就像那滚滚的历史巨轮的滚动，就像生命力被死神扼住喉咙一般！就像那十二级的风暴袭来！ 第二乐章开始，音乐便舒缓了下来。让人在振颤中平静。仿佛在刚刚那段激昂的音乐中缓了一口气。仿佛是生命已到最后，人的气息只有那么一口似的。如小提琴悲哀的鸣叫，那是一颗伟岸的大树枯萎的只剩下残枝一般。那是痛苦的哀伤！ 音乐转而便进入第三第四月章，这便是生命力的顽强！不能向命运低头！不能屈服于命运！要战斗，战胜命运！要战斗，我不是命运的奴隶！我能忍受挫折，我能抵抗疾病，我能站立，我能与你抗争，我就是我！就如同贝多芬在1808年11月写给他的朋友韦格勒（1765－1848）的信中，就已经说出：“我要卡住命运的咽喉，它决不能把我完全压倒！”到了这里命运已被贝多芬战胜了！ 原本，命运交响曲是由多种乐器一起体现，而这一次，便是莫言全部用钢琴完成，小提琴的哀鸣，小号的生机勃勃，全部由钢琴演奏出来。 莫言并不在乎台下的同学们是否都听懂了，那无所谓，这只是他的心声，他在用钢琴呐喊，他要抗争，与死神抗争，毫无保留，甚至是背水一战，输了便彻底的一无所有，赢了他便能活得精彩！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音乐停止，莫言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平复自己的情绪。半晌莫言睁开了眼睛，慢慢起身，绕过钢琴走到台前，面对着全校几千名师生。莫言张开一条手臂，另一只手的手掌贴在前胸，缓缓弯腰，向观众们行了一个标准的英式礼。纤细的身体，此时仿佛爆发出巨大的能量，莫言起身看着台下的几千人，笑了，第一次，在学校全体师生的面前，他翘着嘴角，眼睛也弯了起来。 直到看到莫言的笑容，几千名师生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看到、听到的不是在做梦，而是真实的发生在眼前，瞬间，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莫言在台上站了三分钟，直到他伸出双手，示意大家安静，掌声才渐渐落下。 站在麦克风后面，莫言一只手搭在麦克风上，一只手就垂落在身侧，他轻咳了一声，慢慢的开口，好听的声音顿时回荡在大礼堂中，“大家好，我是莫言。我和三个班的同学都做过同窗，却没有和同学们熟悉起来，这是我的问题，我的身体让我不能像同龄的孩子那样开心时大笑，伤心时大哭，不高兴时大发脾气。但是有人说过，当上帝关上了一扇房门，他就会给你另开一扇窗。我想上帝将我的窗开在了我的大脑里，我不能哭，不能笑，不能生气，不能跑跳，但是我可以读书，可以学习更多的知识，这将是我一生的财富。我将记住你们，我的同学，你们是我的伙伴，我也会记住你们，我的老师，你们是我终生的领航，这里是我迈出家庭第一步来到的地方，我的学校。我将永远感谢你们！” 莫言退后了一步，这时候，他才真正的看向台下，第一排的校领导，那里坐着校长和黄主任，每个年级的教学主任，优秀的教师。再见了，此刻我将离开这里，请你们看看我究竟能够飞多远、多高。 掌声再次爆出，直到这一刻，同学们的掌声，才是真正送给同学莫言。而不是那个和自己离得很远的学习很好，身体却不行的同校同学。 坐在后台，耳边传来的是电影开始前片头的声音，莫言旁边坐着刘小胖，刘小胖双臂抱着膝盖，下巴垫在胳膊上，闷不作声。 莫言很诧异，他还从来没见过刘小胖有这样安静的时候，不过既然这么难得，莫言一定要多享受一会，因此他的身体便往后靠在了后面的台阶上，双肘拄着台阶，然后伸长了双腿，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刘小胖自己却纠结的很，好不容易和莫言成了朋友，他便直接跳级，但是最起码每天还能见上几面，可是如今，自己终于要上六年级了，人家莫言却直接去了初中，这要怎么追？刘小胖几次欲言又止，却由知道，此时只有祝福才是最好的话！ “喂！联欢会马上就要结束了，难道你要就这样坐到结束？” 刘小胖这才有了反应，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然后又拉起了莫言，刘小胖和莫言面对面站着，突然，刘小胖一把把莫言拉进怀里，紧紧的抱住。“你不能忘了我，我好不容易才和你成了朋友，你可不能忘了我！” 莫言拍了拍刘小胖的后背，“放心吧，我在小学读了三年，才有你一个朋友，你觉得我再初中一年会有朋友吗？物以稀为贵，我到了十岁才只有你一个朋友，怎么会忘了你！” “好吧！”刘小胖吸吸鼻子，慢慢放开莫言。“那，我们说好了，等我上了初中，我们还一起玩。” 莫言……是你玩我看着吧！“刘小胖同学，等你上了初中，我都跳到高中去了，怎么玩？”眼看刘小胖又要说什么，莫言赶紧开口，“你给我好好学习，放了假我在找你。” 刘小胖眼睛一亮，“那我们可说好了！” “说好了！” 七、初中 到了初中，莫言直接上了初三，一是因为莫言实在不想在初一、初二浪费时间，二是因为各项竞赛只有初三才有，宇光中学没有食言，校长在教师楼里，给莫言安排了一间单间让他住，每个月给了他一百元的补助，这个年代，老师一个月的工资才八十多元钱。 莫言在寝室里，收拾着衣服和被褥，想着离开家时，爸妈和奶奶的表情，在这几年他刻意的疏远下，爸妈送他的时候，虽然有几分不舍，眼里的陌生他还是感觉得到的，人那，无论有多么亲近的血缘，都比不了每日的朝夕相处。不过这样很好，如果将来他真的走了，爸妈也不会太过伤心，只是奶奶，那个把自己从小保护到大的老人，那温暖的怀抱是真的让自己十分留恋。不过，他们现在有了莫愁，但愿莫愁能真的让他们莫愁吧！ 铺好被褥，整理好衣服，莫言便往食堂走，他拿着奶奶给他新买的饭盒，一边走，一边想着以后这一年要如何生活。 一年12个月，刨除两个月的假期，还剩10个月，一个月一百元的补助，加在一起就是一千元，再加上学校承诺给自己每年奖励的八百元，这样就是一千八，每次一竞赛，获得名次还有奖励，第一名是一千元，第二名以外莫言根本不考虑，数学、语文、外语、物理、化学，这些加在一起就是五科，市级比赛和省级比赛，就是十次，加在一起也是一万元，除了自己每日生活所需，一年的初中下来，一万一千块钱肯定是有剩的。那么，等自己到了十六岁，有了身份证，就可以开始赚钱了，这些钱就存起来作为本钱吧！ 16岁，便是1996年，那时候经济正是蓬勃发展的时候，而且中华的经济进程，没有人比自己再了解了，劳心劳力的工作自己这幅身体是不能做了，只好自己还是是学经济的，至少还可以炒股票的。等赚够了钱，就可以去国外治疗心脏病了。欧洲那边的医学水平要高出中华很多，估计到了二十岁，自己的病应该就可以治愈了吧！等病治好了之后，在找个漂亮的媳妇，生个漂亮的孩子，再好好的活完后半辈子，当然只要自己能活到那个时候。 正式开学了，莫言坐在初三一班的教室里，同学们都对新出现的这位同学很是好奇，不过由于之前班主任的叮嘱，谁也不敢太过打扰莫言，但是，却都热情的和他打着招呼。莫言心情不错，倒是面色柔和的回着礼。 莫言漂亮的长相倒是让他很受欢迎，他本身就年纪小，初三的孩子都15岁了，可莫言才11岁，11岁的男孩子说话还有些娃娃音，这种情况让莫言很头疼，最后索性闭口不言，但是静静坐着的莫言，更像个洋娃娃一样。 这让一屋子的“大哥哥，大姐姐”更是欣喜。 “莫言，你好漂亮啊！” “是啊，是啊，皮肤好好哦！” “你平时喜欢吃什么？喝不喝牛奶？” “你晚上几点睡觉？会不会看书到很晚？” “莫言你平时都喜欢玩什么？” “你看不看电视？喜欢看《射雕英雄传》吗？” “哇，你喜欢吃苹果啊！怪不得这么聪明，那以后我们也吃！” “莫言，你还喜欢吃什么水果？” “莫言你住学校吗？平时都是谁做饭给你吃？” “没有人照顾你，早上不会起晚吗？要是没人叫我起床我肯定会迟到的！” “你还说什么了？有人叫你你也经常迟到！” “滚一边去！” …… 莫言和刚上小学的时候差不多，对这些问题，全部沉默以对，还在好奇也只是持续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各个科目都进行了月考，莫言的科科满分十分醒目的挂在年纪第一的位置。这让那些一向自持聪明无比的一班高材生们，嫉妒的涨红了眼睛，誓言誓死扞卫荣誉。可是无奈，一次、两次、三次，一直到最后，所有人对莫言心服口服。此时大家才发现，看起来可爱的小孩子，不一定真的像小孩子一样可爱。 这个学期不光月考刺激到了整个初三的同学们，就连五科的竞赛，也同样刺激到了他们，大红色的喜榜就粘贴在学校外面的大门旁，五科全市第一的成绩，不光让莫言自己出名了，还让宇光中学出了名。 省级的竞赛就在市级竞赛的一个月后，学校同样给莫言报了名，考试在铁西的一个学校，与他同行的还有同班的另一个同学，段飞。 这个叫段飞的同学，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孩子，长了一张娃娃脸，虽然脸上长着星星点点的几颗痘痘，但是并不影响他的“可爱”样子，不过当段飞和莫言站在一起，就显得男人多了。段飞以前没少因为这样娃娃脸受到嘲笑，因此就冲着这个段飞也非常喜欢莫言。站在考场学校的广场上，段飞紧紧的拉着莫言的手，生怕莫言被挤丢了。可莫言一脸淡漠，仿佛他来只是为了做一场游戏一样，和段飞的紧张完全不一样。 莫言感受着段飞微微发抖的手，皱着眉抬头看着身边这个比他高出一头的男孩子，“喂，段飞。” 段飞闻声低头，见莫言看着自己拉着他的手皱眉，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段飞不好意思的笑笑，掏出手绢擦了擦，才又小心翼翼的牵起莫言的手，“莫言，一会不要紧张，这个和以前的竞赛都一样，只要认真做题就好了！” 莫言好笑的看着段飞，“放心吧，我不会紧张的！” 莫言心说，你还是安慰安慰自己吧，你再抖就帕金森了！ 跟着大部队走进教学楼，莫言和段飞的考场并不在一同一间，在莫言的考场门口，段飞像老妈子一样嘱咐着莫言，什么不要紧张，钢笔是不是都灌了墨水，铅笔、橡皮、尺子都带没带、有没有带水等等，莫言皱着眉一直耐着性子听着，一边撇着走廊墙上的时钟，眼看就要开始考试了，莫言见段飞还没有说完的迹象，最终实在是不想在耽误时间便懒懒的开口，“段飞，你说实话，其实你来参加考试就是为了照顾我的吧！” “怎么会？我自然是来参加竞赛的！”段飞夸张的高声叫。 “可是，”莫言看看表，“还有两分钟就要开始考试了，你确定还不过去？” 段飞抽搐着嘴角回头看看表，然后“啊！”的一声惨叫，转身就往楼上跑。莫言站在自己的考场门口撇撇嘴，真是个大孩子！不过这样的人，真是热情啊！ 结果不言而喻，莫言依旧全榜挂红，大大的捷报直接传到学校，而且还是教育局局长亲自给余光中学的校长打的电话。段飞虽然不如莫言，但是成绩也还不错，只是有了莫言这样一个异类，是谁也不会再出彩的。 王校长自然欣喜万分，挂了电话，叫了教导主任和各年级的组长老师一起，亲自到三年一班宣布这个好消息。为此，王校长还在全校的周一大会上，正式公布了莫言的成绩。 这种热情还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接下来的备考冲淡了兴奋，所有初三的同学都进入了紧张了考前复习。不出意外，此时在宇光中学，又再现了当初在小学校长室中的景象，全市的好高中又云集到宇光中学。莫言这样的好苗子那家学校不想要？又不需要刻意的管理，又不用老师操心，而且他自己又能照顾自己，他无论到了哪个学校，对这个学校地声誉的提高都是不言而喻的，因此，很多高中自然是开足了马力，大力的利诱莫言，莫言自然是来者不惧，他的条件很简单，学校要提供住宿，要有独立的生活环境，要跳级，要奖励，其他的都好商量。宇光中学的王校长很是明白莫言着重关注的东西，因此，第一批学校就是王校长帮着筛选。而且王校长还把筛掉的学校给出的条件也给莫言说了一下，表示，这其中自己完全的为了莫言考虑，莫言自然相信王校长，因为他的去处，也关系到宇光中学的名声。 最后莫言选了一家全省公认的重点中学，实验高中，学校向宇光中学一样为莫言提供了私人宿舍，还特意叮嘱了邻居的老师照顾莫言，而且每个月的补助升到了一百五十元，相当于普通老师将近两倍的工资。学杂费全免不说，每年还有两千元的奖学金，省市竞赛获得名次的比例是第一名两千元、第二名一千五百元、第三名一千元。而且高中还有全国竞赛，全国竞赛如果获得名次，直接在省市级竞赛的奖励基础上，直接翻上三倍。 莫言很高兴，这可要比上班赚钱快多了，可惜，高中的各种竞赛三年之中只能参加一次。不过15次竞赛也够了，再说他还会德语和意大利语呢，还有钢琴！ 八、高中 高三，本应该是辛苦奋战备考的一年，莫言却玩的不亦乐乎。他几乎囊括了所有竞赛的第一名，当然除了他不会的东西，例如：日语、跆拳道等体育项目。 同班的大哥哥大姐姐们，对莫言丝毫没有竞争对手的第一，反而是都很喜欢这个年纪不大、长相漂亮而且学习成绩超级变态的小弟弟，莫言俨然成为了这些整日陷在紧张气氛中的高三备战学生的开心果，放松游戏的对象。 “莫言，我给你带了红提子，昨天我妈妈特意买的，还特意让我给你带了一些！给！都是洗完的！”说话的是高三一班的班长，王雪玲。 王雪玲长的很漂亮，爸爸是医大二院的神经外科大夫，妈妈是律师。因此家庭状况还不错，虽然称不上是大富大贵，但是却衣食无忧！王雪玲的父母都很喜欢莫言，王爸爸还曾因为在莫言的心脏病上帮不上忙而懊恼不已。 在高三待了一个多学期，王爸爸和王妈妈经常让王雪玲给自己带水果。 “谢谢你，雪玲姐，也帮我谢谢阿姨！”莫言笑眯眯的接过装着红提子的饭盒，打开后，里面的红提子颗颗饱满，上面还有没干的水珠。莫言拿起一个塞进嘴里，好甜！ “雪玲姐，你也吃，这么多我吃不完，一会我们一起吃饭，然后把这些提子消灭掉！”莫言把饭盒往王雪玲的方向推了推，王雪玲也不侨情，答了声好，便拿起一个塞进嘴里。这个年代，像红提子这种进口水果极少，就算有也不是一般人家买得起的。 不一会，热好的饭盒已经取了回来，王雪玲帮莫言取了饭盒，两人便一起吃饭。王雪玲很喜欢和莫言一起，莫言不多话，但是却极有耐心，虽然年纪小，但是懂得东西却极多，有的时候，王雪玲有了想不明白的事，一和莫言说，莫言十有八九能给她出个好主意，这让王雪玲经常产生一种幻觉，好像莫言是个成年人，而自己才像那个需要被人照顾的孩子。 “莫言，马上就要高考了。你准备的怎么样？”王雪玲一边吃饭，一边问。 “还好吧，也没有特别准备，考的就是那么多的东西，在准备也就是那些！”莫言回答的轻松，却让王雪玲产生了一阵阵的无力感。 “莫言啊，你怎么说的那么轻松，我们都要累死了，你却一点都不在乎！而且，你还有国家竞赛金奖的加分，估计就算你进了考场，闭着眼睛答题，加上加分都能超过满分的！”王雪玲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是脑抽了才会问莫言这种问题。 莫言耸耸肩，没回答，像他得到的那种全国竞赛的金奖，完全是可以得到保送的，就算他没有选择保送的学校，那么在高考时，一项金奖也会给他加30分，他可是得了五项啊，还有德语和意大利语的升级竞赛，两个加一起也是30分，这些加在一起就是180分。怪不得王雪玲说闭着眼睛答题。 “不知道，这次高考会不会太难，我做了去年的考试卷子，可不简单呢！”王雪玲继续嘟嘟囔囔。 坐在莫言身后的一个男生这时候插话，“怎么，咱们的大班长还能没有信心啊！莫言来之前，你可一直是咱们年级的第一名。” 王雪玲回头看看后面的男孩，男孩子个子很高，长得很眼光，此时整目光灼灼的看着王雪玲，让王雪玲红了红脸。莫言身边一圈都是空座位，是老师特意给莫言安排的，为的就是尽量不让别人打扰到莫言，但是同班的同学们却很喜欢莫言，一到中午，几乎所有人在学校吃饭的人，都会围在莫言身边坐。 “那也是我自己努力啊！我的目标可是北京大学呢！”王雪玲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表情，对着莫言身后的男声嫣然一笑。 王雪玲说完之后就回过头，只是觉得脸上有些发热，因此赶紧低头塞了两口饭，好不容易吃下去之后一转头，就看到莫言似笑非笑的瞅着自己乐。 王雪玲瞪了莫言一眼，然后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伸出手，曲起手指，敲了一下莫言的额头，“人小鬼大！” 莫言身后的男孩子叫张强，这个名字曾经让莫言很是无语，姓张名强，应该字小强就完美了，但是这个张强学习却很好，自己来之前，他和王雪玲一直是第一第二，只不过自己来了之后，他们纷纷往后窜了一个名次。 高中正是少男少女们对感情懵懵懂懂的时期，只不过这个年代的年轻人还比较矜持，虽然后好感，却不想十几年后的年轻人那样明目张胆。因此，张强和王雪玲表示对对方好感的方式就是比学习，当然这也是老师乐见的。 莫言回头，笑着看着张强，“我说，张强哥，我雪玲姐可是立誓要考北大的，你要是考不上可就丢人了！” 张强一听这话，马上把筷子扔在饭盒里，然后一拍胸脯，“开什么玩笑，我能考不上？”说完之后，便偷偷看看王雪玲，见她没有什么恼怒的表情之后，才笑嘻嘻的和莫言说，“我和你雪玲姐可是革命战友，三年的相处可是有着深厚的革命感情，因此，我们之间的良性竞争要一直持续下去。” “哦！”莫言装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一直持续到大学是吧！” 张强的头，点的像小鸡吃米似的，“对，对！” “光是到大学还不够吧！”莫言坏笑着说。 张强发愣，“哦？那你说到什么时候才够！” 莫言偷偷看了一眼王雪冷，“毛主席曾经说过，竞争要一直持续下去，这样才能促进发展，所以，最后以后你们能一起生活，这样才能把竞争进行到底啊！” 王雪玲一听这话，马上炸了毛，“好你个莫言，竟然伙同张强一起欺负我，我白给你带提子了，毛主席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我怎么不知道？” 莫言挠挠头，“没说过吗？” 王雪玲瞥了一眼莫言郑重的点点头，“没说过！” “哦，”莫言眯着眼睛点头，“既然毛主席他老人家没说过，那就是我说的了！” 王雪玲坏笑着逼近莫言，“你这个坏小子，竟然连你雪玲姐也敢笑话，看我怎么收拾你！一会把这些提子自己吃掉，要是吃不完，我就回家告诉我妈，说你想吃她做的西红柿炒蛋！” 莫言一听这话，汗毛都立起来了，“雪玲姐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张强此时在莫言调聊下也红了一张脸，不过看着王雪玲威胁莫言，虽然觉得也很可爱，但是出于仗义还得解救莫言于苦难之中，因此便吞了一口口水，才胆战心惊的说，“哈哈，大班长，你就饶了莫言吧，要不我让你打两下？” 王雪玲见张强目不转筋的看着自己，便突然脸色再次涨红，“呸！谁要打你？你们男生都不是好人，”说到这又看了看莫言，“无论年龄大小！” 莫言看看神情极不正常的两个人，便往教室的其他人那边看了看，见其他人都没理会自己这边，便咳了一声，正色的说道，“和你们说一件正经事！” 王雪玲和张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都转头看向莫言。莫言想了想之后便慢悠悠的说，“无论我一会说什么你们都别说话，等我说完你们自己想想就行了啊！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行不？”看着两人点头，莫言才降低了声音说道，“我知道你们相互有好感，只不过在这个时间，还是要把精力放在学习上，张强哥你也知道雪玲姐的目标是北大，如果你真喜欢她就应该帮她实现理想，然后毅然的陪着她，而不是在这个时间影响她，这一点，你做的一直都很好！我要说的是，谈恋爱要等你们上了大学才会有发展，那个时候无论是对父母还是对社会，你们都是成年人了，但是现在还不行，虽然只差几个月，那现在你们还是孩子，虽然你们比我大。但是在父母心中，现在的你们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你们要是真的相互喜欢，就督促对方更加努力，然后一起去创造未来，知道吗？要是你们现在因为这懵懂的感情而耽误了学习，后果就不用我说了吧！那可不光是害了自己……我之所以说这个，是因为我发现张强哥这段时间的成绩有些下滑了，你也不想想，要是以后雪玲姐上了北大，你只上了个二流大学，你觉得雪玲姐还会接受你吗？这无关感情，到时候你们的差距会越来越大，你们两个都想想啊！” 莫言说完，转头继续吃饭，王雪玲和张强却相互看了看，王雪玲眼中的全是鼓励，而张强的眼中则是一丝愧疚，但是更多的是刚刚下定的决心。 张强拍了拍莫言的后背，莫言回头，张强笑着和莫言说，“莫言，谢谢你，我想明白了，哥哥承你这份情，你和说我这些，算是救了我了！” 莫言摇摇头，“其实你自己也能想明白，只不过我不想让你浪费那么多时间，看看，我们现在的时间多么宝贵！” 莫言眼睛一转，“不过，以后你们俩要是真成了，得请我吃饭，我可是媒人！” 高中毕业，莫言的高考成绩加上加分，已经超过了满分一百多分，全国无数高等学府都向莫言伸出了橄榄枝，完全无视了他先天性心脏病的事情。最为高兴的就是莫言，这个时代，读大学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不像二十年以后，大学生遍地都是，根本不值钱，现在的大学生含金量高的很。 伸出橄榄枝的大学里，甚至还有北京的少年科技大学，不过莫言并不想选择这里，他的首选是要找一个环境优美，空气干净的城市，最好是远离家乡，他已经离家两年，和家人已经陌生，既然陌生了，就彻底离开，省得自己哪天一旦病发，还要牵扯家里人跟着难过。最后，在很多大学之中，莫言选择了云南大学，选择这里的原因，不光是因为云南空气好，还因为那里差不多是中国的最南边。那里远离了家，远离了父母、亲人，去那里生活，远离了家人的周围，应该可以让他们更快的忘了自己吧！ 王雪玲和张强如愿的考上了北京大学，暑假里，王雪玲和张强对双方父母公开了两人对对方的好感。张强家里虽然不像王雪玲家里那样富有，但是父母双方都是公务员的家庭，让王雪玲的父母很满意，双方父母只是叮嘱两人要相互促进，好好学习，之后便默认了两人的关系。 九、大学 八月末，莫言收拾了行囊，将身上的六万块钱存款留下一万块钱给父母，便揣着对美好生活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期待乘上了南下的列车。走时王雪玲、张强和双方的父母都来送莫言，他们对莫言独自上路表示了佩服，莫言也为他们的送行感到了感动。 莫言买了卧铺票，准备了大量的药剂，以备不时之需。火车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莫言不得不做好完全的准备。耘南大学给自己提供了最优越的生活条件，不过自己没有要求太多，大学，那是享受生活的地方。五万块钱在昆明应该可以买下一栋房子了，莫言默默的想。就留在那里吧，至少大学四年之间，他是不准备在回去的。今年他十二岁了，大学毕业那一年，他就可以拿到身份证，能进入股市了。 站在耘南大学的门口，莫言看着学校的大门，和自己前世旅游到昆明时看到的一样，云大几十年都没改变过，现在的云大没有那些新科技的装备，显得更加古朴。报到时，所有的学长和学姐倒是对这位年纪小小的，漂漂亮亮的男孩子产生了关爱的心理，其中一个负责签到的学姐在看到了莫言的资料时，惊讶的大呼出来，“啊，你就那个全国理科全科竞赛综合第一名的莫言，我们学校特招的人竟然是你，年纪这么小啊！” 在听说他就是上一年全国理科全科竞赛综合第一名的莫言后，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很多人特地跑过来围观，更有很多远道而来送孩子上学的家长，更是夸张的是，还有不少家长拉着孩子凑过来询问莫言是怎么学习的，为什么这么小的年纪就能考上云大。 莫言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了心脏病发作的感觉。 沉闷、疼痛、呼吸困难，莫言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一时间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莫言一倒，吓坏了围在他身边的人。校医很快赶了过来，驱散了围在他周围的人，帮助他做心脏复舒和人工呼吸。没一会，莫言渐渐转醒，指着自己的背包，让校医帮忙拿出了药，各种急救药大把大把的送进嘴了，过了大约二十分钟，莫言才缓了过来。坐在地上，莫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平复着速度过快跳动的心脏。 那个大声叫出他名字和说出他身份的学姐，此时拿着一壶热水，一脸歉意的蹲在莫言的身边，“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的身体状况，就这么贸贸然的给你惹了麻烦。你没什么事吧，要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莫言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他的病到了医院，恐怕医生就会把他留住不让他走了。这样重的心脏病，他居然还能活蹦乱跳的活到现在，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莫言自己知道，这样的状况还是第一次遇到，若是第二次，他说不定就没这么幸运了，想来小时候喝的中药还是要继续喝上吧，那个滋养心脉倒是很不错的，虽然难喝了些！ 莫言慢慢的起身，拿过背包，学姐便赶紧接过来，“还是我拿吧，你这个样子太让人担心了。” “没事，我手续都办完了，也拿了课程表，现在去住的地方，学校已经给我安排好了，那边还有老师照顾着，没事的！”莫言的客气带着疏离，他不喜欢这个女孩子，太过冒失，这样的女孩子到哪里都是惹祸精！ “话虽这样说，我还是担心，我还是陪你过去吧，看你到了住的地方我再回来。”见莫言还要拒绝，学姐便皱着眉头，轻声训斥，“你就听话吧，真是个倔强的孩子，这样子的身体，既然知道严重就要保护好！这个时候你逞什么能？” 听到学姐这么说，莫言一想也是，毕竟自己现在才12岁。还干嘛一直计较什么男人面子，12岁的男孩子让一个18、9岁的大姐姐帮忙拿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因此莫言也就不再和学姐争执。 “莫言，我姓徐，叫徐琬，和你在一个专业，大你一届，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找我。”徐琬拿过莫言的背包，背在身上，蹦蹦跳跳的在前面走。 莫言无奈的摇了摇了头，看看身边的拉杆箱，弯腰将拉杆拽了出来，“好的，谢谢学姐！” 莫言住的地方在学校东面的教师家属区，是学校考虑到莫言的身体状况特地为莫他准备的，这里离校区最近，仅仅隔了一道大门，走到他们上课的教学楼也就十分钟的路程。 房子是个单间，一间卧室，一个客厅，一个卫生间，一个厨房。房子不大，四十平米，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的家居摆设也一应俱全，什么都有，莫言只要拿着衣服和日常的生活用品就可以住进来了。莫言四处看了看，对这个房子很是满意，徐琬也在四处看着，连连称其，“真不错哎，没想到，学校还会给学生提供这样的地方，莫言，要是我以后晚上来不及回寝室，可就要到你这里来蹭地方喽！” 莫言听到这话，身体一顿，并没有做什么反应，徐琬见状连蹦带跳的跑到莫言的面前，在他面前摆摆手，“你听没听到我说话啊！” 莫言放下手里正在往衣柜里挂的衣服，起身坐在床上，看着徐琬，“学姐，我想你应该清楚我的病情，说实话，我并不喜欢和人接触，因为一旦有什么意外，我恐怕就会当场死亡，你也许觉得我危言耸听，但是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我现在就可以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你的热心我很感激，不过，我确实不喜欢你这样呱噪的人，如果你真的想和我成为朋友，那么就请你在我身边时保持安静，然后尽量不要打扰我！谢谢！” 徐琬听到莫言的话，一时之间很难接受，像她这样的美女到哪里不是被人捧着，如今却要受一个12岁的小男孩训斥，徐琬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你！”但是一想到莫言刚刚发病的样子，确实太过于吓人，因此也就不再多想，“抱歉，我只是习惯这样了。没想到给你造成麻烦了。” “没事，”莫言摇了摇头，继续自己刚才做的事，“只不过我们交朋友的方式不一样，你喜欢一帮人打打闹闹，热热闹闹，我则是喜欢君子之交淡如水罢了。无关其他，只是身体所致。所以还希望你能理解。” “理解，理解，”徐琬点点头，坐在床上四处看看，见莫言也收拾完了，便又跳下床，跑到这边，“你收拾完了，那我们去食堂吃饭吧！” 莫言皱皱眉，然后定定的看着徐琬不说话，半晌徐琬终于反映了过来，才怏怏的说，“那，既然你不去，我先走了！” “还是要谢谢学姐！好走，不送！”莫言说完，便接着拿出自己的洗漱用品，摆在卫生间的手台上。徐琬看莫言还是不理自己，便也觉得无趣，最后还是抓抓头发，然后和莫言打了招呼出了门。 看着徐琬的背景，莫言的眉拧在了一起，心说，要是真的和她成为了朋友，自己一定活不长！ 新生军训，莫言自然是不能参加，一个月的时间，军训结束便直接就是十一，这时候的十一只有一天假，不过加上之前的一个月，时间也不短了。莫言在报道之后就直接去了系里的办公室，找到了自己的导员。 导员姓温，是个长相斯文的男孩子，一看就是刚刚毕业留校的学生，但是莫言是不会对这个年轻的导员产生任何轻视的心里，毕竟，自己以后无论是请假还是不参加学校的活动，都要和这个导员请假的。 “温老师，您好，我是莫言！” 温平从学生档案里抬起头，推了推脸上的眼镜，一看到门口的莫言顿时眼前一亮。“啊！是莫言同学啊！今天就来报到了？” “是的，温老师！”莫言露出一副腼腆的笑，和他的年龄很相符。 “去看了学校给你安排的住处了吗？”温平朝莫言招招手，莫言便走过去，坐在了温平桌子旁边的凳子上。 “已经去过了，行李都收拾好了，才来找您！”莫言说得很慢，让人很放松。 温平点了点头，“那就好，有什么不习惯的就来和我说，我会尽量帮你解决的。” 莫言点点头，他对这个刚刚毕业的导员倒是很有好感，“温老师，我这次来主要是想和你请假！” 温平笑笑，他早就知道莫言会请假，那样严重的心脏病，根本就参加不了军训，“这个我知道，你的心脏病是不能参加军训的，我早就和学校上报了这件事，已经批下来了，你放心。只不过，这一个月你就要安排好自己的生活了！” 莫言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温老师。” 温平摸摸莫言的头，莫言的眼神一闪，但是没有躲开，“你好好保养身体，其他的都不重要！” 莫言和温平道别之后就离开了办公室，莫言自然是不想在学校里一直待下去，虽然他很宅，但也不会一个月一动不动的窝在家里，便选了腾冲想去泡泡温泉。 十、温泉上 海螺沟的温泉很漂亮，莫言记得前世买的旅游杂志里，特地介绍过这里，还说这里是中国最应该去的100个地方之一。 海螺沟温泉在康定的山里，那里海拔高，常年积雪，那里开了一条路直接能进去，不用在山上跃过去，沟里到处都是白色的雪，连温泉边上都是，泡在温泉里看雪景别提有多诗意了。莫言说走就走，简单的收拾了三五套衣服，便乘了车出发，不过幸好莫言动作快，他走的当天晚上，徐琬便带着同寝室的同学拿着做饭的家务事来了莫言的房子，敲了半小时的门，才确定，莫言是真的不在。要是正巧被徐琬堵住的话，估计当晚莫言就被闹得会发病。但是徐琬却不这么认为，此时她到是在心中暗暗腹诽着莫言，还说自己有心脏病不能受刺激，这时候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了，根本就是骗人的，看我以后会不会放过你！ 如果莫言知道徐琬此时在想什么，一定吓得马上退学！ 到了海螺沟，莫言一下车就被当地的景色吸引住了，这里虽然到处都是石头，但是石头上都是白色的雪，道路两旁都是一家家的温泉宾馆，间或有几家小店，每个房子后面都是烟雾缭绕的温泉水蒸汽。这里虽然到处积雪，倒是温度并不低，而且空气潮湿，对皮肤也不错，莫言是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 这里的宾馆都是最原始的木质建筑，别有一番风味，莫言找了一家最大的宾馆，办好了手续，住了进去。现在这个时候，很便宜，一天才15元钱。还包括三顿饭，若是想吃什么特别的东西，价格也不贵。 放下行李，莫言简单点了几样饭菜吃了些填饱了肚子，便换了衣服去泡温泉，选了个温度不是很高的池子，莫言穿着泳裤便坐了进去。水特别干净，映着天蓝色的瓷砖，很轻易就能看到池底的砖纹，不像二十年后，水干不干净先不说，你能找到地方下去才是正经，全让人给沾满了。 莫言坐了一会，便顺势往后躺下去，头枕着手巾，莫言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莫言感觉水里有了其他人，他睁开眼，看到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男孩子正好奇的打量着他。男孩子肤色晒成小麦色，很健康，身上的肌肉很有线条，不像自己，没有一点肌肉，全身像婴儿一样软软的。男孩长得很英俊，长大之后，一定是个帅气的小伙子。 男孩也在看着莫言，过了半天，男孩才皱皱眉，“自己一个人？” 莫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我看还是上去休息一下吧！从我下来到现在，你都在这里泡了半个小时了！”男孩子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那块表莫言一看就知道不是中国货，防水的设计，这个时候的中国还没有出现。 莫言转头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太阳已经下降了很多。莫言笑了笑，“好，谢谢，我头一次来，不知道温泉应该泡多久。” “第一次最好别太久，最好让身体适应一下！”男孩解释道。 “知道了，谢谢你！”莫言笑笑，然后便起身出了池子，男孩跟着起身，站在莫言的身后，不出男孩的意料，出了池子的莫言身体一晃，紧接着便向后倒去，被身后迈步过来的男孩接了个正着。 男孩扶着莫言坐下，拿过一边的衣服给莫言披在身上，自己也传好了浴袍，他看着莫言苍白的脸皱眉，“你泡的太久了，头晕吧，我扶你上去躺一会。”莫言的脸色苍白，让那男孩担心不已。扶着莫言走了两步，男孩觉得这样太不方便，便一把将莫言抱了起来，抱在怀里，男孩才发现，莫言真是轻的可以。对于一个1米62的男孩子，这样的分量还比不上等高的女孩子。 转了几个弯上了楼，怀里的莫言已经睡着了，男孩不知道莫言的房间在哪里，便把他抱到了自己的房间。弯腰把莫言放在床上，男孩拧了条湿毛巾盖在了莫言的额头上，等着他醒过来。没过多久，莫言悠悠转醒。 莫言刚刚睁开眼睛，便听见一个好听的男孩子的声音，“你终于醒了？” 莫言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下午遇到的那个男孩，莫言看看四周，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我睡着了？” 男孩子笑笑，“事实上，你是昏过去了！” “哦，”莫言抬起一只手，用手背遮住眼睛，“我还以为我死了！” 男孩只当他是开玩笑，“你的身体真差，这样都能昏倒！” 莫言摇摇头没说话。 男孩起身，漫步走到落地窗边，点燃了一支烟，送到嘴边。烟的味道，让莫言忍不住咳出了声音。男孩回头，“哦，抱歉！”说着掐灭了烟。 莫言摇了摇头，慢慢的坐起来。“我饿了，去吃饭？” 头一次，莫言主动开口询问一个人。倒没有别的原因，因为他头一次发现还有比自己闷的人。 男孩点点头，走过来拉起莫言。莫言起身，站稳了身体，站在男孩旁边莫言才发现他很高，将近有一米八的身高，自己站在他的边上，才到他的肩膀。莫言皱皱鼻子，暗暗的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张这么高，或者会不会长这么高。 男孩仿佛知道莫言在想什么，好笑的看着莫言却没有说话。莫言紧了紧身上的浴袍，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外走，莫言在前面，男孩在后面。男孩在莫言身后，看着他柔软的深褐色头发，和雪白的脖子，心里不知怎的突然狂乱的跳了几下。他皱皱眉，然后转开了视线。 两人要了条清蒸鱼，这里的鱼都是在温泉水里自然生长的，味道鲜美，还没有土腥味，很好吃，莫言本来不喜欢吃鱼，不过这次倒是吃了不少。 看着莫言小猫一样的动作，男孩很是难得的大笑了出来。然后很是温柔的，帮莫言擦掉了嘴角沾着的饭粒。男孩目光柔和，倒是看得莫言难得的红了脸。 莫言在心中暗骂自己，你也老大不小了，算起来都四十多岁了，对这个一个青涩少年，脸红个什么劲儿？ 两人吃完了饭，在浴袍外面有套了件棉袍，然后男孩带着莫言去二楼的木质平台上看夜景。晚上的温泉很漂亮，天空很低，星星很亮，温泉池边有很多矮矮的木质灯箱，里面点燃着昏黄的电灯，透过乳白色的毛玻璃，散发着柔和的光。 男孩到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莫言，莫言摇摇头，表示不要，男孩笑笑，便把酒杯一放，又给他倒了杯温水。 莫言接过，两人一边喝着水（酒），一边看着外面的星空。 “你叫什么？”男孩不经意的问。 “莫言！”莫言的声音很轻，让男孩一阵恍惚。 男孩歪着头，眼睛很亮，“为什么不叫莫愁？” 莫言听到莫愁这个名字就想起了家里那个可爱、漂亮的弟弟，“我弟弟叫莫愁！” 男孩失笑，笑过后指着自己，“我叫司徒天启。” “哦，司徒！” 司徒天启笑笑，“还是叫天启吧，司徒是外面人对我爸爸的称呼。” 莫言笑着点点头，“那好吧，天启！” 司徒天启打量着莫言，“你多大了？” 莫言将水杯握在掌心，“12岁，你呢？” 司徒天启有些惊讶，“我比你大，16了。你是自己来的？” 莫言没有回答，只是感叹着对方的年龄，“16岁，可以领身份证了吧，真好！” 司徒天启笑笑，“是啊，有了身份证，就是大人了！” “是啊，是大人了！”莫言笑。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司徒天启看着莫言，表情凶恶。 莫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装的一点都不像！” “为什么？” 莫言摇摇头。 “怎么会自己来这里？”司徒天启问。 “在这边读大学，我的身体不能参加军训，所以索性出来走走。” “你真厉害，12岁读大学，我12岁的时候，还在和别人打架！”司徒天启赞叹。 莫言笑笑，并没有露出什么高兴的表情，一点都不像得到了表扬的人。 “你身体不好？”说到这，司徒天启才发现刚刚莫言说他的身体不能参加军训。 “我有心脏病，不能做运动的。” “哦！”司徒天启，低头皱了皱眉，“为什么不看医生？” “看了，治不了！” “那就让你等死？”司徒天启突然很生气。 “事实上，医生说我活不过1岁，可是我今年12岁了，还不是好好的！”莫言笑着，但是在司徒天启眼中，那个笑却那么的刺眼。 因此，司徒天启突然伸出手，挡住了莫言的眼睛，“别这么笑，你的笑，让我觉得……很悲伤！” “悲伤？”莫言拉下了司徒天启的手，“我从来不会悲伤，悲伤会让我加速死亡的！” 司徒天启顿时觉得很泄气，“为什么你在面对随时有可能发生的死亡，还能这样的淡然？” 十一、温泉下 莫言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端起已经冷掉的水，浅浅的抿了一口，皱了皱眉，然后把杯子又放在另一侧的小茶几上。“谁不是随时面对死亡？车祸、高空坠物、自然灾害、液化气爆炸、误食有毒食物、溺水、电击，这些都是我们随时会遇到的危险，相信我，天启，这些危险要比我的心脏病更加让人恐惧，因为你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发生。而我的心脏病，至少让我知道，它发病时的情况，让我还有时间准备。” “准备什么？” “准备死亡。” 司徒天启笑，“死亡还需要准备？” “当然，我需要在我死前回想我活着的时候，经历过的所有事，我身边的所有人。这些事、这些人都证明了我活过一次的价值，那么我的死亡就不会是可有可无的。”莫言双手摊开，耸了耸肩。 “那么，如果你死的时候，你已经结了婚，那么……”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莫言打断司徒天启。 “为什么？” “我根本不会结婚，在我的心脏病治好前。” “为什么这么说？我认为你需要一个人照顾你。”司徒天启皱眉。 “我不需要别人照顾。这12年来，我一直是自己照顾自己。”莫言见司徒天启又皱眉，便微笑着问，“怎么，不相信？” 看到司徒天启点头，莫言笑笑，“我记得我从出生开始每一天发生的事，包括我刚刚从妈妈肚子里出来的感觉。看不到，听不到，到后来视听感觉发育完全，我看到的家人的眼泪，和医生说我活不过1岁的话。我也听到了医生说的要怎样做才能活着，因此，我才能一直活到现在。不然，你以为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不哭、不笑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司徒天启的眼睛瞪大，惊讶之极。 莫言突然笑，“骗你的，还真信了？” 司徒天启也跟着笑，“真的让你骗到了，我就说怎么可能。不过，你真的不会结婚？” “当然，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为什么还要结婚，害了别人。再说，我根本不可能给我的妻子幸福。” “怎么会，你这么温柔，一定会很爱你的妻子。” 莫言转头看着司徒天启，似笑非笑。“我的心脏病让我不能做任何运动，听清楚了吗？是任－何－运－动，包括所有会让身体血液加速流动的运动，所以，你认为哪个女人会愿意嫁给一个废人？” 司徒天启想了一下，突然明白了莫言说的是什么意思，脸色瞬间涨红，“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都不重要，我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莫言注视着漆黑的天空，他的眼睛很亮。 司徒天启仿佛被莫言感染了情绪，“什么事？” 莫言翘起嘴角，“努力活着，活到我赚够了钱，能够治疗我的心脏病。”莫言向头顶伸长手臂，抻着自己的身体。然后起身，“明天见，晚安！”说完，莫言便慢慢的向门外走。走到门口刷的一声拉开门，便走了出去。 房门关上后，司徒天启没有动，过了一会，门外便有几声轻微的敲门声。司徒天启没有出声，他听得出来是谁，门被轻轻的拉开，一个很轻的脚步，稳稳的走了过来，停在了司徒天启的身后。 “少爷，老板的电话。” 司徒天启皱皱眉，接过电话，“爸……” 不到一分钟的电话，司徒天启一直静静的听着，只是在最后说了一个“好”字。挂上电话，司徒天启把空了的酒杯递给身后的人，“阿峰，再给我来一杯。” 阿峰接过酒杯，转身走到一旁的餐桌旁，从桌子上的冰桶里取出一瓶酒，他拔出瓶塞，倒了半杯酒，又在酒杯里加了三颗冰块，然后拿着杯子走回到司徒天启的身后，恭敬地把酒杯递给他。 “少爷，还有什么吩咐？”阿峰低声的问。若是平时，少爷早就挥手让自己出去了，现在还让自己留在这里，相比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司徒天启低头想了想，然后淡淡的吩咐。“安排一个人，去云大，要懂得照顾心脏病人，身手要好的。” “好的，少爷，是要保护刚刚那位少年吗？”阿峰的眼神闪了闪。 “是的！”司徒天启的头仰躺在椅背上，闭上眼。他从来没有这样冲动过，对一个只认识了一天的人这样的上过心，不过那确实是个惹人怜惜的孩子。他那么漂亮，却那么脆弱，可是却那么顽强的活着。 司徒天启羡慕他，因为他在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也心疼他，因为他在准备着随时会降临的死亡。那么，就由我来保护你吧！司徒天启想。 他知道，这样的行为虽然是在保护莫言，可是谁能说，他不是在保护一个希望。 两人在温泉宾馆里待了一周，这一周，他们除了泡温泉，就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莫言完全不介意把自己的事完完全全的讲给司徒天启听，因为在他看来，两人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虽然互相通了名字，但是那又如何，再次相见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司徒天启的语言、穿着，无不说明他和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这间温泉宾馆，就像一个异度空间，将本应该是两条平行的线，交接在了一起。当他们从这里离开，便将越来越远。 因此，莫言把司徒天启当做自己秘密的垃圾桶，毫无保留的为他讲述着自己身上发生的事。 一周后，司徒天启离开了，走的时候是清晨，他没有提前告诉莫言，当莫言发现司徒天启没有出现而再去推开了他的房门时，他的房间已经收拾干净，仿佛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莫言有些怅然若失，昨天还在一起说笑的人，说离开就离开了。如今只剩下了自己，过去，都是自己把背影留给别人，如今，自己却看到了被人的背影。 莫言没有一直纠结于司徒天启的离开，在他看来，分别是早晚的事，他没有和自己道别反而是好事，就算道别了，自己又能说什么？祝他好运？还是一路平安？ 莫言在宾馆里又住了一周，然后才收拾了行囊，走出了宾馆，到了这里总要四处逛逛，腾冲的翡翠很出名，92年的翡翠应该还能便宜吧，不知道现在买下来，再过20年后，会升值多少？ 租了一辆车，莫言把自己窝在车后座上，带上棉衣上的帽兜，将围巾系严，只露出了一双颤动着长长睫毛的大眼睛。 车子开了两个小时到了腾冲的街市，莫言给了足够的钱后下了车。找了一家环境还好的宾馆住了下来。在宾馆外面的一家小店简单的吃了一口午餐，莫言才背了个小包，往玉石街慢慢走过去。 莫言住的宾馆离玉石街很近，只隔了两条街，莫言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走到了。上一世，莫言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不顾现在看来，这里还真的很“荒凉”！几乎没有什么人，店面也不多，从街头到街尾至多也只有十几家店铺。莫言看了看这条街的布局，便从第一家开始逛起。 进了店铺，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人坐在椅子上，双脚搭在前面的桌子上，闭着眼睛打着盹，店铺里还摆着老式的玻璃柜台，柜台里平铺着很多翡翠的首饰、挂件，墙边还立着一排排的仿古的木质架子，架子上有很多大型摆件。莫言不懂翡翠，但也知道，越是透明，颜色越是明艳的，价值越高。不过，这里的摆件虽然打磨的都很光亮，但是透明度却不好。无意间，莫言回头，突然发现墙角边堆着一堆的石头，但是这些石头却有些不一样，有一些只是很普通的石头，但是有一些看在莫言的眼里却发生了变化。 莫言从里面巴拉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拿在手里仔细的看着，细看之下石头仿佛瞬间被剥离的层层外壳露出了里面鲜艳的绿色，那绿色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质，比石头小不了多少，只有薄薄的一层外壳，比莫言的拳头略大些。莫言有些惊喜，只是不知道自己“看”到的，会不会是幻觉。 他抬起头，看了看后面睡着的人，想了想，便拿着那块石头起身，走到那人的身边，轻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醒醒。醒醒！” 那人慢慢转醒，一见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便皱着眉头，“干什么？” “老先生，这块石头是卖的吗？”莫言把手里的石头递过去给那人看。 “你在哪拿的？” “那边。”莫言向门口指了指。 “是买的，不过5块钱一块，你这么小的孩子，哪会有那么多钱，要买的话，回去找你家大人去。” “5块吗？”莫言喃喃道。他想了想，这个石头在20年后，估计就是100块，200块，那么5块钱确实不贵啊！ 莫言没有理会那老头说的话，直接从兜里掏出5块钱，交给他，“现在它是我的了吧！” 老头惊讶的接过钱，仔细打量了莫言几眼，“当然，小伙子，不在看看别的东西了？” 十二、腾冲赌石一 “你这里有图册吗？我想看看，这里摆的东西……”莫言没有继续说，只是撇了撇嘴，表示很不满意。 老头起身，“跟我来吧。” 跟在老头的身后，两人一起往后面的屋里走，进了里屋，莫言才发现这里的东西要比外面的好上许多，但是质地和自己手里的这块相比，又差了很远。 老头蹲下身子从一个柜子的最下面翻了翻，拽出了一个大本的书。老头把书抖了抖，扬起一片灰尘，莫言后退了几步，转身除了房间，站在外间等着他。过了一会，老头走了出来，把书递给莫言。 莫言接过便仔细的翻看，看着手里的石头，仔细的对比着。最终，莫言在正本书的中间部分，找到了一个图片，和自己手里的石头很接近，透明度一样，但是颜色却差了一些，那是块玻璃种，黄杨绿的镯子。但是一个镯子便已经价值四十万，在九十年代初期，四十万，那是多大的一笔财富。 莫言仔细想了想，没有做任何表示，便认真的继续翻看着手里的图册。直到把所有的图册看完。他记住了里面所有的翡翠颜色，水种，和他们相应的价格。自己这样的超能力，简直就像网络游戏里的超级外挂一样，没想到这样的一副破身体，竟然给了他这样大的惊喜。莫言放下图册，抬起头揉了揉脖子。他站起身，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老头，“请问，那里还有卖这样的石头的地方。” 老头骄傲的笑着，“小伙子，这你可是问对人了，我家的石头是最多的，整条街的石头加起来都没有我家的多，这条街上，能有一大半的店铺都是从我家上的货。” “那我怎么过去看石头？” 老头惊讶的看着莫言，“你怎么知道石头不在这里？” 莫言笑笑，“你这里，”他指了指外屋和里屋，“加起来也没多大的地方。” 老头恍然大悟。 他哈哈一笑，“行，算我张老头和你有缘分，今天关门，带你去我家看看。”说着，老头便拉着莫言的手臂出了门，走到门口，老头随手拿起门边上的铁链，就拉上了铁门，哗啦啦几声响，便锁上了店门。 “张老头，这么早就关门啊，喝酒去啊？” “喝什么酒喝酒，你也不怕你家婆娘出来揍你，还敢喝？”张老头笑骂着。往前走了几步就打来了路边放着的一个小三轮车。 “上来，小伙子，我带你过去。”说完，张老头朝着莫言招招手。 莫言笑笑，扶着架子便上了车，老头把车子蹬得飞快，七拐八拐的穿了几个小胡同，便到了一个老式的院子。院门口还一边挂着一个大红灯笼。 “到喽！”张老头停下车，等莫言下车后，便把车子往门口一扔，也不锁。便走到门口用力拍着门。 不一会，门上的小窗户便从里面推开，露出了一张稚嫩的脸，“爷爷？你回来啦！”一个清脆的声音显得很是高兴，随后，大门便被打开。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张老头的腿。张老头哈哈一笑蹲下身，便把小女孩抱在怀里。 “这是我孙女，来，妞妞，叫哥哥！” “哥哥！”小女孩声音像青苹果，脆生生的。 “你好！”莫言淡笑着和小女孩打着招呼。 张老头带着莫言往里面走。进去之后，用脚带上了大门。进了院子，两人便往后面走，拐了两个弯，穿过了弄堂，便是一个大大的院子出现在莫言的面前。院子里全是人，大约有二十多个。莫言在里面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他！司徒天启！ 这时候的司徒天启像是换了个人，虽然才十六岁的年纪，却有着成年人的气势，和在温泉宾馆里的人完全是两个样子。 莫言没有出声喊他，因为司徒天启已经看到了他，眼里的惊讶虽然一闪而过，但是并没有逃过莫言的眼睛。莫言低下头，这个时候离开显然不太合适，不过既然他不像表现出认识自己，那么自己便当他是陌生人吧。 莫言朝着张老头笑笑，便走了进去，低着头看着地上一堆堆的翡翠。这里大多数都是什么都没有的石头，剩下的一部分中，大多数也是很普通的翡翠，只适合雕刻一些大的摆件罢了。极少数高档翡翠适合雕刻首饰的也有一些很小的一块，隐藏在超级大的石头里。 莫言低着头，仔细的看着地上的石头，一边看一边做着深呼吸。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实在是让人不太容易接受，莫言很快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石头上，就连司徒天启的注视也给忽略了。 司徒天启来腾冲是为了家族的事情，一周的时间也足够他处理了，来这里，是为了在离开之前，给父亲找一块不错的翡翠原石。一开始在这里看到莫言，司徒天启的第一反应就是戒备，但是当他看到莫言双眼的漠然之后，心中却升起了一股怒气。 一周的相处，难道他都忘记了？他们每天一起泡温泉，而且聊得那么开心，他们本应该很熟悉了，可是现在他竟然对他如此的陌生。 过河拆桥？司徒天启脑袋里突然闪过了这四个字。难道是把自己当做垃圾桶了吗？司徒天启深吸了一口气，便抬腿向莫言走过去。一直走到莫言身边，他也没发现司徒天启接近了他。 司徒天启一把拉住莫言的手臂，莫言才茫然的抬起头，看着拧着眉的司徒天启，莫言顺口问道，“忙完了？” 仿佛老朋友一般的问话，瞬间让司徒天启平息的怒气。“怎么装作没看见我？” 莫言微微翘了翘嘴角，看了看他来时的方向，那边站了好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看那衣服，似乎不是国内能买到的品牌，“你似乎不太方便。” 司徒天启瞬间反应了过来，他心中懊恼，像莫言这样的人，心思要比一般人纤细很多，一定是看出了他刚刚的防备。他失笑出声，“这几天刚刚办完事情，刚才确实有些防备。只是没想到是你。让你误会了！” 莫言也不拆穿他，谁还能没有秘密，何况是刚刚认识两周的人。“那个，”莫言指了指地上的石头，“找到了吗？” “还没有！我实在是不懂这个，买了好几块，切开之后都是白花花的石头。幸好不贵，不然我可要心疼死！” 司徒天启似乎又变回一周前那个有些成熟，但还是顽皮多些的孩子。 莫言皱皱眉，往那边人堆的地方看了看。 “他们正在解石，那块也是我买的，就是不知道这一块会不会有惊喜！” 莫言从人们腿间的缝隙里，看进去，那块石头便露出了一点，莫言仔细看，似乎还是石头。 莫言耸耸肩，他自然不会说出来，“祝你好运！” “那谢谢你了！” “跨啦！” “又垮了！” “这么大块的石头，切出来还是什么都没有啊！” …… 司徒天启叹了口气，然后扶额耸耸肩，“看来我还要继续努力啊！” 莫言笑了笑，“还要继续挑？” “是啊！”司徒天启点点头。 莫言笑道：“那你看你的，我先去那边看看。”莫言似乎看到那边的颜色有些不一样，便找了个借口离开。转身往院子的另一边走过去。 到了那边墙角，发现这里对了很多的石头，莫言蹲下身子，在里面翻捡着，最后倒是从里的角落里翻出了一块石头，石头不小，有一个半篮球大，里面也都是满满的翡翠，而且还不是一个颜色，按照之前莫言在图册上看到的，里面的翡翠是标准的“福禄寿”红黄绿三色浓艳，融合的非常好，完全没有一丝的杂乱，而且透明度也不错，除了一侧大约五分之一的绿色位置是冰糯种之外，剩下的全是冰种，而且冰种的“福禄寿”三色比例适中，完全没有一色偏多或偏少的情况出现。 莫言欣喜的摸了摸这块石头，便回过头找张老头，“张先生！”莫言叫道。 张老头正在门口的伞下乘凉，见莫言叫自己便起身走过去。“先生不敢当，小伙子叫老头子一声老张就行！” “张先生客气，玩翡翠的人哪怕是衣衫褴褛也是雅兴之人，叫一声先生是应该的！” 张老头点点头，显然是对莫言的称赞很是高兴，“怎么看上这块毛料了？” 莫言点点头，“是的，这块多少钱？” “五千块！” “老张，太贵了吧！这块表现这么差，也要五千块！”一旁一个跟过来凑热闹的人再旁边打趣。 “我这里什么时候要过虚价，我老张在玉石街上住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是一口价。”张老头眼睛一瞪，那人直接闭了嘴，然后摆摆手。 莫言看看石头，想了想，本来他也不想买这么大的，还是司徒天启说要送给父亲才跟着看了看，自己要是买了这个还真拿不回去。正在想着，正巧司徒天启也选了一块，找老张过来算钱。，莫言一回头，看到司徒天启正抱着一块石头，看着自己笑，莫言看了看那块石头，里面倒是有翡翠，不过确实干青种，只是一般的料子罢了。大小倒是能雕上一个大一些的摆件，这样的料子即便到了二十年后，也不会太值钱。 十三、腾冲赌石二 。因此，莫言索性掏了钱出来，买下这块石头，想来，多次失望之下，司徒看到自己解出的这块“福禄寿”，一定会掏钱买下来的。这块“福禄寿”在二十年后价值几何，莫言也估计了一下，这样大的高档料子，估计也会上千万。换成现在，至多也就百万上下。 莫言从背包里掏出钱，数好后交给张老头，司徒倒是皱了皱眉。把手里的原石交给身边的人，便走到莫言身边。 “这么贵，万一是石头呢？” “那就当切西瓜了呗！”莫言无所谓的说。 司徒天启失笑，果然，对于莫言，怎么会出现那种除了淡定之外的其他表情。对于莫言，用“泰山崩于眼前面不改色”来形容他，估计是最贴切的了。 司徒天启叫了两个人过来，帮莫言把赌石抬到解石机旁边，解石机上架好的是刚刚司徒天启买的那块。莫言见那边烟尘极大，便往外走了走，走到了门口张老头旁边，巴拉个地方坐了下来，看着那边的人开始解石。 司徒天启也跟着走了过来，晃到莫言身边，递给他一瓶水，莫言拿过来看看，居然是依云，上面还都是法文。莫言说了声谢谢，便拧开了盖子。 对于重生的莫言，一瓶进口矿泉水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是这样的动作在司徒天启眼中就代表了另外一个意义。莫言不是一般人，至少他很懂这些外国的东西，而且还是司空见惯的！他究竟是什么人！司徒天启忍不住在心中问自己。 “好喝吗？”司徒天启忍不住问。他真的很想知道莫言是不是真的知道这是什么。 “你喝得出矿物质的味道？” 司徒天启……喝不出！ 突然那边一片嘈杂，一个黑衣男子跑了过来，“少爷，切出翡翠了。” “是吗？”司徒天启眼睛一亮，转头问莫言，“要不要过去看看。” 莫言摇摇头，“不了，那边烟尘太大。” 司徒天启听闻，便也没有起身，“那就解开吧，解完了给我拿过来看看。哦，对了，”司徒天启叫住转身要走的人。“我们那块切完之后，把他那块也切了吧！”司徒天启指了指莫言。 莫言一愣，还真是个好主意，自己是不可能过去解石的，不如就直接让司徒家的人代劳吧，不过……切？那可不行！外面的石壳可就薄薄的一层而已，切开，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那谢谢了，不过不要切，擦石吧！先擦一下，看看怎么样，要是擦开之后还没有翡翠再切。” “为什么要先擦石？”司徒天启问。 “擦开的话，要是里面有翡翠，里表壳又很近，就不会伤到里面的玉肉。”莫言解释道。 “你很明白这些？” “不是，刚刚才张先生那里看了一本图册，上面写了不少解石的过程！” 司徒天启……“你真是个天才！” 莫言，“过奖！”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司徒天启的那块赌石被全部解开，那个叫阿峰的人，将切出来的翡翠送了过来，莫言看过去，里面确实是干青种的翡翠，白色的底子上，深绿色和浅绿色的飘花有些杂乱。切成两半之后，便都不是很大了，只能雕一些小型的摆件。虽然不是什么高档料子，但是这么一切，原本就不是很高的价值，再次大打折扣。相比，司徒天启也看出来了吧？莫言转头，看了看身旁的司徒天启。 司徒天启皱皱眉，便示意手下的人收起来。 阿峰刚刚拿着翡翠离开，远处解石机旁便发出一阵嘈杂声。 “涨了！” “切涨了！” “大涨啊！” “太漂亮了，好像是冰种啊！” “确实是！好像是黄杨绿！” “真漂亮！” …… 司徒天启突然站起身，快步走了过去，挤进人堆一看，果然擦出了高档翡翠，冰种的料子十分水润，很漂亮的颜色。“继续擦！” 黑衣人点点头，他一边擦石，司徒天启一边往上浇水，一时间窗面越来越大，第二个颜色，便露了出来。 “变异翡翠！” “居然是变异翡翠！那边是柠檬黄！” “也是冰种！” “运气真好！” “是啊！” …… 慢慢的，第三个颜色也擦了出来，人群中爆发出惊呼声，“是福绿寿！居然是福绿寿！” “那红翡颜色也很正啊！是玫瑰红！” “真漂亮，没有一丝的杂质！” “是啊，真纯净！” “总算是看到了福绿寿！这辈子都值了！” “是啊，以前只听说过！” …… 司徒天启很是激动，若是能把这块翡翠送给父亲，他一定会高兴地。可是……司徒天启又迟疑了。他会卖吗？ 司徒天启示意手下人继续擦石，随着露出的翡翠越来越多，擦石也越来越小心，这样的翡翠，多擦掉一点都是绝大的浪费！幸好莫言说了要擦石，不然按照自己的方法，绝对会一刀切开，倒时候，这么好的一块料子就会被自己一分为二了。 他走回到莫言身边，站在莫言的面前，神色有些复杂，“是福绿寿！” “哦，质地、水种如何？” “不错，很不错！” “那就好！”莫言还是淡淡的，解石对于他来说，就像剥糖纸一样，里面是什么糖，什么颜色、什么味道都事先知道的一清二楚，才会去吃。所以又有什么惊喜可言？ “难道你就不能装作惊喜一下？”司徒天启有些泄气。 “好吧，我很惊喜！” 司徒天启……算了！ “你……”司徒天启欲言又止。 “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莫言回过头。 司徒天启叹了口气，“我想买你那块翡翠，不知道……” “你打算出多少钱？”莫言直接开口。 “你同意卖？”司徒天启双眼闪亮。 莫言点点头，“我不喜欢这些东西。而且家里要是放着这些，还要早晚防着进贼。很麻烦！” 司徒天启失笑，“你想的还真实在！” 莫言耸耸肩，不置可否。 司徒天启招招手，便有一人快步走了过来，“阿峰，给那块翡翠估价。” “好！”阿峰走了回去，借了张老头家的电话，半天才回来。“少爷，这块翡翠，意大利那边的珠宝行估价折合人民币一百二十万。” 司徒天启转头问莫言，“这个价格如何？” 一百二十万，这个价格不错，不过还是不够，想来现在自己是要找个地方常驻的，昆明不错，但是这里的房价可不低，昆明这时候已经有了别墅项目——龙华别墅。龙华别墅在滇池路南端，距离耘南大学也不远，要是在那里买栋房子倒是很方便，而且现在的价格很低，一百二十万，可以买一千五百平的房子。龙华别墅最大的房子也才三百多平吧。“价格可以，你都找到欧洲的珠宝公司估价了，还会有什么差池。” 司徒天启笑笑，挠了挠头。 莫言突然想到自己的心脏病，司徒天启既然认识欧洲那边，那么为什么不让他帮忙问问医生的事。 “那个，天启，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 “你应该常去欧洲吧！” “是的！” “可以帮我问问欧洲那边哪里有够治疗先天性心脏病的大夫，而且我的病有些复杂，手术难度很大，中国的医疗水平还达不到，所以，你能帮我问问吗？” 司徒天启瞪大了眼睛，“我还以为你是真的不想治！” 莫言皱眉，“怎么会！” 司徒天启哈哈一笑，“没问题，我帮你问问。”说完便示意阿峰直接去打电话。 莫言连忙喊住阿峰，“不用现在问的，我不是很急！” “没关系，一个电话的事情。” 继续低下头，看着脚边的石头发呆。一边的等着阿峰的回话，说到底，事到眼前，莫言也难免会有些微微的紧张。 过了一会，阿峰回来，“少爷，司徒先生那边确实认识一个德国的心脏外科医生，而且医术很高，我也和那位医生通过了电话，但是，他强调要见过了病人或是了解了病情才能知道有没有治愈的可能。可是我们都不了解莫先生的病情，实在是没法和那位医生说明情况。” 阿峰为难的看着司徒天启，显然让一个12岁的孩子和一位德国医生讨论病情确实有些为难人了。 莫言却是眼睛一亮，“我可以和他直接通话吗？” “你会德语？”司徒天启好奇的问。 莫言点点头。“会一些的。” “会一些恐怕……” “难道不行吗？”莫言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显得情绪很低落。 “不是不行。”司徒天启叹了口气，他实在不忍心看到莫言这样低落的样子，“我带你去打电话。” “太好了，谢谢你！”莫言高兴的起身，恨不得马上就能和医生通上电话。 坐在电话旁边，看着阿峰播出一堆堆的数字，好半天电话才接通，莫言在心里撇着嘴，20年前的技术太落后了。就是不知道德国的医术怎么样，目前要做的主要就是联系上一个优秀的大夫，然后自己则是保护好自己的身体，等2000年以后，自己二十岁，到时候医术也发达了很多，自己的心脏病一定会有治愈的可能。实在不行换个心脏也是好的！ 阿峰说了几句话，便把话筒递给了莫言，莫言接过后，很轻松和德国的大夫打着招呼，然后很详细的用德语介绍着自己的病情，那边的医生听得也很认真。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两人才沟通结束。 莫言想着电话那边的Adamo Alexander大夫一直叫嚷着要看看莫言这个生命的奇迹，就觉得有些好笑，果然，欧洲人都是会非常直接的表达自己的情感。 十四、返校 AdamoAlexander大夫说，靠现在的医学，想要治好他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手术会存在很大的风险，那可是心脏移植的手术，而且会在整个前胸做开胸，因此，以现在的医疗水平，就算治好，术后没有七八年，也别想完全恢复，而且永远也别想像正常人那样生活。因此，对于莫言，最好的方法，就是按照现在的情况继续保持好他的身体，然后再等几年，等医学水平在迈进一大步，莫言的心脏治疗，痊愈的可能性就更大一些。 AdamoAlexander大夫的说法让莫言充满了希望，德||国人的严谨一向让莫言很是欣赏，那么他相信如果按照AdamoAlexander大夫所说，再等几年，那么医学的进步一定可以让他痊愈。 “怎么样？”司徒天启看着莫言的笑脸，觉得事情似乎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虽然他惊奇于莫言对德语的熟悉，就像说家乡话一样，但是现在这并不是重点。 “AdamoAlexander大夫说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想要治愈我的心脏病根本不可能，就算手术成功，我也永远不可能像个正常人那样的生活。” “那你怎么还这么高兴！”司徒天启皱眉。 “可是AdamoAlexander大夫说，我把身体保持的很好，如果能继续下去，我就有可能一直坚持到医学的进步，也许我能够等到能治愈的那一天。” “可是，这太遥远了！”司徒天启摇摇头。表示不可思议。 “不，天启，那并不遥远！你要知道，二||战结束其实没有多久，所有国家都在大力发展。经济、科学、医学、生产力等等、你应该知道，从二||战刚刚结束到现在，这个世界变化的有多快，那么以后，只能是更快！” “好吧，我承认你说得对，尽管那只是一个希望！” “有希望就好，总好过我把每天都当做是生命的最后一天！”说完，莫言起身，走到门外，他舒展着身体，做了一个深呼吸。有了希望，连天气都似乎变得好了一些。 和司徒天启一起去了银行，转了帐，莫言看着手中存折上数字后面那一排的零，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司徒天启反正已经办完了正事，索性就带着莫言一直在玉石街上闲逛，莫言又买了几块赌石，要不是他刻意挑了几块完跨的石头，几乎每一块都开出了精品翡翠。 莫言一块没留，全都卖给了司徒天启。反正等他买了别墅，他就有的是地方来存放这些毛料，现在他才不要做这么打||眼的事。而且买了也没地方放。 又一周过去，司徒天启这一次是真的要走了，这次离开便是要回欧洲。 离开前一天晚上，司徒天启躺在宾馆房间的浴缸里闭着眼睛，他满脑子都是莫言的影子，他纤悉的身体，修长的四肢，柔软的身体，雪白的皮肤，和那张倾城倾国的脸。就连肖恩世家的小公主雪弗莉那张犹如天使一般的容颜都没让自己的心这样的悸动过。是喜欢吗？不是，这种感情和喜欢家里的纯血哈士奇不一样，和父亲喜欢精品翡翠也不一样，和祖父看到精美的中华古瓷器时的喜欢还是不一样。这种喜欢就像一个瘾||君子对待毒||品那样，时刻都不想离开，他怎么会对一个家世普通的中华男孩子产生这样的感情！莫言！他简直就是自己的毒药！ 第二天一早，司徒天启站在莫言的房门口，他敲了敲门，然后双手握在一起放在身前静静的等着莫言打开房门。过了不一会，房门从里面打开，莫言一手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一手还搭在门把手上。 司徒天启的喉咙上下颤动了一下，莫言刚刚洗完澡，浴袍只在腰间系了条带子，露出雪白的胸膛，和上面的两点嫣红，水珠还在往下滑，顺着他的下巴和脖子流过胸膛，一直滑入腰带里。 莫言见是司徒天启，便松开手，示意他进来，然后转身往房间里面走。司徒天启带上房门，几步跟上莫言，扶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在床上坐下，拿过他手里的毛巾，继续他擦拭头发的动作。莫言不做声，索性静静的享受着司徒天启的服务。 过了好半天，直到莫言的头发微干，司徒天启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把毛巾扔在一边，他坐在了莫言对面的沙发上。 “我要走了！” 莫言歪歪头，“我应该说‘祝你一路顺风’吗？” “难道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说？” 莫言微微一笑，“事实上，我今天也要离开了。已经退了房。” “为什么不告诉我？”司徒天启皱眉。 “我以为你不喜欢离别？”显然，莫言是记住了上次司徒天启不辞而别的事。 司徒天启失笑，“好吧，我承认上次是我不对。可是这次我已经过来道别了。” “我也在道别啊！”莫言的身体后仰，双手在身后支撑着身体，双腿微微岔开，隐约露出里面的颜色。 司徒天启的视线被莫言的动作死死的吸引住，他咽了一口口水，做了一个深呼吸。而莫言此时正眯着眼睛看着地面，完全没发现司徒天启的变化。 “那么你想去哪里？” “啊？哦！我该回学校了，还有一周，军训就要结束了，我要提前回去准备，离正式上课还有两周，我需要时间熟悉一下大学的生活。” “那么你是要回昆||明？” “是的。”莫言点点头。 “正好，我也要去昆||明乘飞机，你和我一起走吧，我们开车过去，和我一起走，也舒服一些。” 莫言想了想，司徒天启说的倒是事实，也就不再推辞。他直接起身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拿出了里面挂着的衣服。很简单的蓝色运动长裤，白色半袖套头的运动衫，运动鞋，和一个休闲书包。司徒天启打量着莫言的衣服，虽然都是很普通的款式，但是看上去却和其他人的穿着不太一样，怎么说？司徒天启在心里面寻找着形容词，很……时尚！ 他可不知道，为了这一身衣服，莫言当初差点跑遍了整个沈阳！ 莫言背对着司徒天启，大大方方的就脱下了浴袍，赤裸的背便进入了司徒天启的视线。雪白，纤悉，没有一丝赘肉，虽然瘦弱但是修长挺拔！尤其是臀||部，紧紧地，曲线优美。司徒天启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起身，两步走了过去，他张开双臂，把莫言赤裸的身体，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莫言一阵惊讶，他不知道司徒这是怎么了，他又不是没在他面前裸露过，他们可是一起泡了半个月的温泉。 “我想，你要抱我的话，至少也要等我穿上内裤吧！”莫言感觉到身后司徒身体的变化，他却没有多想，直接归结为少年青春期不受控制的荷尔蒙爆发。 用力吸了一口莫言身上的香味，司徒天启并没有马山松开手，而是把下巴搭在莫言的肩膀上。“我舍不得你！”他闷闷的说。 莫言失笑，轻轻拉开司徒天启的手臂，然后转过身，伸手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头，莫言个子比司徒天启矮了不少，因此还踮了脚。一时间，莫言的身体便暴露在司徒天启的面前，他的毛发很少，脸上的皮肤很光洁，腋下就连双腿间的毛发都稀少的可怜，为数不多的一些很是很柔软的贴在皮肤上，呈淡淡的金色，司徒天启强忍着摸上去的冲动收回视线，最后只能忍住欲||望摸了摸莫言的脸。 莫言笑笑，转身绕过司徒的身体，把衣服扔在床上，然后从里到外一件件的往上套。“你们什么时候走？”莫言穿好了衣服，不经意的问。 “哦，这就走了。” “哦，那正好，我也收拾好了，这就走吧！” “你不吃些东西？” “洗澡前吃过了！” 两人下了楼，一前一后的上了车，是进口的大众，车子不大，却是现下中华最豪华的车子。莫言坐在车子后座，就在司徒天启的身边。随着车子的开动，莫言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莫言被司徒天启叫醒，他才发现，已经回到了昆||明，此时车子就停在云大的大门口。 莫言说了声谢谢，然后下了车。司徒天启跟着下来，就站在莫言的身后，莫言转过身，看着他，然后突然微笑，紧紧的拥抱了他一下。 “也许，等我们再见面我就和你差不多高了！” “是吗！那你可要快点长啊！说不定我什么时候就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了！”司徒天启收紧手臂，心中极为不舍。 莫言的笑声从司徒天启的耳边传过来，“好吧，我相信，谢谢你成为我的朋友，谢谢你这两周的陪伴，祝你一路顺风！” 莫言目送车子带着司徒天启越走越远，然后毅然转身进了校门，尽管这段友情很短暂，但是也会让莫言铭记于心。 上午十一点多，这时候，除了大一的同学军训外，其他人都还在上课，走在安静的校园里，莫言慢慢的品味这最后这一周发生的事。前前后后，莫言卖给司徒天启一千万的翡翠，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他首先要做的是，不让这笔财富在这几年的经济发展中缩水。昆||明的房产倒是很不错的投资项目，他记得应该用不了三年，昆||明的房产价格就会翻上三倍，那时他再将房子卖掉投入股市，便能够迅速的积累财富。 而对于翡翠，还是遇到高档的就买回来存起来吧，这东西比什么升值都要快。他卖给司徒天启的翡翠在20年后，至少要值几个亿，可如今才一千多万。 十五、买房 回到家里，莫言放下行李，把衣服扔进洗衣机，就出了门。他可是很着急买房子的，虽然隆华别墅的设计并不尽如意人，但是好歹面积也是够大的。隆华别墅的售楼处就在现场，售楼处后面就是正在动工的工地，有很多别墅还正在挖地基。若是这种情况，不知道现在和开发商商量更改别墅建筑图纸会不会来得及。 进了售楼处，便有售楼员迎了上来，这时的售楼员倒不像20年后那么势利，莫言看着面前的女孩子，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还不到二十的样子。脸蛋红红的，还露出怯怯的笑容。 “我想看看你们这里的房子。”莫言淡淡的说。 莫言成熟的语气让这个女孩子一愣，“小弟弟，你父母呢？” 莫言……你才小弟弟，你全家都小弟弟！ “我自己来的，房子也是我要买！给我介绍一下吧！”莫言没有说别的，只是直接往里面走。 几个售楼员面面相觑，他们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小的孩子来买房子，不过，老板曾经交代过，只要是来买房子的人都要热情接待。因此，售楼员倒也不敢怠慢，便拿了介绍的图纸过来。 莫言看了看图纸，这时候的别墅还真是难看，根本就是直接把多层住宅里的楼梯放在了室内而已。外观更是惨不忍睹，简直就是一座座“炮楼”。 莫言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那些房子多长时间能够完工？”莫言抬起头，看着窗外的工地问。 售楼员跟着莫言的目光向外看去，她想了想，“明年四月份，地基已经打完了，地上部分很快就能完工，而且我们的别墅都有独立的花园，而且花园面积都很大，园区里的装饰明年三月份开始做，四月份便能完成主体建设。五月份就能把房子交到您手上！” “地上部分在不影响主体建筑的情况下，可不可以按照我的要求更改？” 售楼小姐为难道，“这个我需要问一问！” “你去问，我等着。”莫言没有看售楼员，还继续看着窗外。售楼员很快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大约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 “你好，你好，我是这隆华别墅的老板，我听小怡说，你想更改地上部分的建筑？” 莫言点点头。 “那不知道你，有没有图纸？” “图纸我可以画，您就告诉我可不可以更改，能改的话，可以改到什么程度就好。” “是这样，”隆华的老板将桌上的图纸调过来，仔细看了看，然后转向莫言，用笔指着其中的几道墙，“只要这几道墙不变，其他的都是可以改的。” “明白了。这份图纸我拿回去，明天我还会过来，我会把改好的图纸给你们看，如果可以，我就买下这里的房子。” 听了莫言的话，隆华别墅的老板目光闪了闪，无论是外貌还是说话的语气，他都看得出来，眼前的孩子不是一般人，因此，他极为恭敬，“好的，您慢走！明天恭候您的大驾！” 莫言出了隆华的售楼处，便回到家里修改图纸。上一世，他可是没少看房子，还特意研究过一些，因此对这个还是比较熟悉的，虽然画出来的不专业，但是专业的部分可以交给建筑设计院来做。一下午的时间，莫言便按照自己的规划画好图纸，主题别墅扩大了将近四五倍，还有几栋小别墅的图纸，莫言可没打算只买一栋，他压根就没打算给自己安排邻居，因此，他直接圈上了别墅区中间的一大片地，画好了图纸就等着第二日拿过去给隆华的老板看。 第二日一早，莫言吃过早饭，慢悠悠的向隆华走，到了那里才发现，隆华的老板一早就到了售楼处等着他。和老板在一起的还有几个年纪不小的人，但是面目却有些不屑，尤其是看到莫言还是如此的年纪时，简直都要恼羞成怒了。可是当莫言拿出图纸，打开在几人面前之后，细看之下，几人便只有惊呼的份了。 虽然标尺不是很正确，但是户型图是没问题的。这样的房子，对于这时候的建筑设计师来说完全是指导性的教学。因此，没出三天，新的图纸便完成了。莫言在看过之后，便直接拍板买下了最中间的五栋独体别墅。这五栋一大四小。最大的有一千四百多平米，地上三层、地下两层，地下二层的一半则是能停放至少十两机动车的大型车库，这栋别墅就在正中间，四座小型别墅都只有四百平左右，车库也有，只能停一辆车。这四栋房子正好围绕在大别墅的四角，呈簇拥状，而且五栋别墅的花园加在一起至少有三亩地大，莫言对这样的位置很满意，便直接要求老板将这五栋房子外围建立金属围栏，形成园中园，自己还可以雇佣保安，保洁，形成独立的一幢独一无二的私人花园。 这五栋房子加在一起，共才二百四十多万，让莫言很是感叹了一把，这样看来，这些翡翠卖的也值了！ 交了钱，办好了手续，莫言便只等着房子的完工，装修是隆华老板给联系的人。莫言在保险柜的生产厂家直接定了一个超大的保险柜，里面可以同时站在四十人，直接做成银行那种仓库似的，只不过要小得多。主体楼的建筑已经停下，就等着保险小型库到了之后直接安装在底下二层。 过完十一，大一新生便开始正式上课了。莫言便恢复了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莫言学得是民族史，耘南大学为数不多的国家级本科之一。这个时代的大学是哭着考进去，笑着走出来。因此只要考入了大学，之后的学习并不繁重。 尽管如此，莫言也并没有参加任何学校组织的活动，他的身体情况并不允许。徐琬还会时不时的过来找莫言，但是每次莫言都没有让徐琬进过家门。他清楚，对这样自来熟的女人，是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因为她会像水葫芦一样慢慢侵占别人的领地，然后霸占。当你警觉时就已经晚了。最好的做法，就是把一切可能性都扼杀在萌芽状态中。 当每天按时上下课的莫言，发现了自己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时，已经是大一下学期开学的事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同班一个后从别的专业转过来的同学和自己走的越来越近，每天一起从一个教室走向另一个教室，中午一起去食堂吃饭，晚上饭后也会一起散步。男孩比自己大，和其他的大学生一样的年龄，可是他却从来不把自己当做弟弟来照顾，而是像对待一个同龄人一样，这倒是让莫言觉得舒服了很多。有一个伴总是好的，总比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强。 可是莫言没有发现，男孩总是适时的出现在自己的身边，食堂打饭拥挤的时候，男孩会默默的拿过莫言的饭盒，下课走廊拥挤时，男孩会突然拉住莫言的手，然后带着他找到一条人少的路。当莫言遇到纠缠时，男孩突然出现在莫言的身后，然后纠缠的人就会乖乖的自动消失。因此，莫言身边一直是安静的，安全的。 五月份，房子已经建好，装修也开始了。莫言亲自到房子那说明了装修的样式，和一些特殊的要求。耘南，红木的家具很多，这个时候，家具又不贵，因此，莫言定了大批的古董家具，这些都是隆华的老板带着莫言一家一家找的。尤其是床，超大的雕花楼空架子床，两米五乘三米的尺寸，整整占了三楼主卧的三分之一面积。 户口也让莫言迁了过来，直接落户到了这里。这样的环境，是最适合莫言这样的病人长期居住的。 七月末，房子装修好了，莫言便先把东西搬了进去。招聘保安的事让莫言很是头疼了一阵，保安人员如果不稳妥，那么便是家贼难防。最后实在没办法，莫言只得找到了耘南军区。这里每年都有转业兵，大多数当兵转业后，部队都会给安排到当地安保部门工作。但是也难免有一些家庭困难的，需要钱的人，这样的人如果自己帮了忙，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 到了耘南军区，还真遇到了这样的人，还是个特种兵，在特种兵连队里还是连长，叫赵大海。这人已经二十八岁了，是北方人，家在黑龙江的最北边，当初父亲病重就因为在任务中不能回去，如今老母亲也病重了，是肝癌，这样的病遭罪啊！还需要大量的治疗费，要是他再不回去，就当不得这个儿子了。 莫言听了自然很是佩服这样的东北汉子，他直接要求见赵大海，当面和他谈谈。军区转业处的干部当然会配合，毕竟部||队的干部家里有困难，部||队又解决不了，若是有社会上的人能帮助解决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因此，此时部||队给与了最大的支持，完全没有因为莫言才13岁，而为难他。 十几分钟，赵大海小跑着到了门口，一声响亮的报告声响起，莫言顺着声音看向了门外。这就是赵大海了吧，男人个子很高，大约能有一米八五，身材健硕，一身的肌肉把迷彩服撑得紧绷绷的，浓眉大眼，线条硬朗的脸很是英俊，左眉角有一道伤疤，大约两厘米长，比旁边的皮肤颜色略浅些。有这样一道疤却没有让赵大海的脸显的狰狞，而是让他更有男人味！他的目光很坦然，里面充满了正直的光。 莫言非常满意，想来如果能用赵大海这样的人，应该是最让人放心不过的吧！ “哈哈哈，大海啊！快进来！” “张营长好！” “来，大海，坐！”张营长招呼这赵大海，赵大海的脊背笔直，端正的坐在凳子上。 十六、特种兵一 “大海啊，你的转业申请上面已经批下来了。给你推荐的工作也是你们当地派出所的警务人员，但是工资方面并不高，一个月才102块钱的工资。对于你家里的情况帮不上多大的忙！不过，现在倒是有了一个机会，这位是莫言同学。”张营长说着，就把手伸向莫言的方向，把莫言指给了赵大海。 赵大海“刷”的一声起立，给莫言敬了个军礼。莫言也起身，点了下头，轻声说了一句，“你好！我是莫言！” “大海，坐！莫同学，你可以把你的条件说给大海听听，要是他同意，倒是能帮上他家的忙，你也可以找到合适的人。”张营长笑呵呵的看着莫言。 “好的！张营长谢谢您！”莫言对张营长道了声谢。便对赵大海说出了自己开的条件。“赵先生，我叫莫言，我这次找到耘南省军区只要是想招一批人，主要负责我家里和我个人的保护工作，大约需要三十人。现在，最主要的是先找一位主要的负责人，这人必须跟在我身边，一是保护我，二是帮我联系一些事物，还要安排其他人员的工作。通过张营长的介绍我觉得您非常适合，张营长也把您的情况告诉我了，如果您答应为我工作，我可以把您的母亲接到昆||明，为她提供一切医疗条件。这些只算是额外的福利，除此之外，我还会给您每个月一千元的工资。您看怎么样！” 这对赵大海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但是欣喜过后，赵大海却紧紧的拧住了眉头，“条件很诱人，不过，要我答应你，你必须承诺我，不能让我做违背法律的事情！你也不能做！” “赵大海！你太没有礼貌了！”张营长出声训斥。 莫言却摆了摆手，轻声笑了笑，“没关系，张营长，我很欣赏赵先生的耿直。” 说完，莫言又转向赵大海，“赵先生请放心，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我赚的钱也是凭着我的能力，绝不会做违法的事，之所以请您，是因为我的身体，我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能受到任何刺激，因此在外出时，非常不方便，我十分需要一个能保护我的并且值得相信的人跟在我身边，所以，我才会找到这里，再说既然我能坐在这里，相信也是经过耘南军区的考验的，所以还请赵先生放心。” “好！那我就跟着你！不过，你不用给我工资，只要你能给我妈治病，我的命就是你的！” 莫言伸出手，制止了赵大海的话，“赵先生，你认为中华的发展快吗？” 赵大海疑惑，不知莫言为什么会这样问，但还是点了点头。 莫言笑笑，“相信我，用不了十年，你的薪水就会翻上十倍，钱永远是自己兜里的才信得过。你总要有钱买衣服裤子穿吧！” 听了这话，赵大海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的笑着。 莫言转向张营长，“那就请张营长尽快为赵先生办转业手续。”然后莫言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两万块钱。看到莫言就这么掏出钱，张营长和赵大海都瞪大了眼睛，这样就出门了啊！他不怕钱丢了吗？ “你，胆子可真大！”赵大海感叹出声。 莫言笑笑，起身把钱送到赵大海手里，“赵先生请收下，尽快回去把你母亲接过来，不要坐火车，直接去医院，让救护车送。你跟车走，那样能舒服些。” “不用，这样不行，我不能拿！”赵大海马上推辞。 莫言把手按在赵大海肩膀上，“你必须拿着，如果你让你母亲做火车过来，即使到了你母亲也会去了半条命。这两万块钱换的是你母亲的命！” 赵大海眼眶泛红，紧紧的握紧了钱，“好！我拿着！我会尽快回来！” “回来之后，先把你母亲安顿好，先送省医院，手续都办完之后再来找我！”莫言从包里掏出一张纸，“这是我的地址，回来之后，直接到这里来！” 赵大海接过纸，看到上面一行很漂亮的字，上面写着滇池||路隆华别墅山庄128号，莫宅。 赵大海离开后，莫言递给张营长一个牛皮纸袋，看起来鼓鼓囊囊，张营长笑着接过，捏了捏，然后把纸袋放在桌子下面的柜子里，柜门关好后，还用钥匙拧了几圈。 “哈哈哈，莫同学，手笔不小啊，还需要多少人？” 莫言笑着，“越多越好吧！我不知道来的人是不是都能留下来，所以多要些做些准备，我希望在赵大海回来的时候，人员都能稳定下来。这事，还需要张营长费心。” “你放心吧，你给的工资可不低，普通的保安人员就350元的工资，足足是外面那些公安干警的三倍多。我们这里优秀的转业兵可多得是！” “我希望特种兵优先，若是他们有能力，我不介意为他们提供更好的待遇。” “哈哈哈，没问题！今年转业的特种兵有二十人，都是有本事的人，有些是因为年纪不适合再执行任务了！有些是因为执行了太多的任务！”张营长豪气的一挥手，“我也希望他们离开部队后，有更好的发展。” “那么今天，我可以都见到吗？” “可以，你稍等会，我这就把他们都叫过来。” 莫言点点头，张营长则是直接抄起电话。二十分钟不到，二十名特种兵便统一列队来到办公室门口，进门之后，莫言依旧是把待遇和工作内容说给一众人听，这二十人听闻工作轻松，工资又高，而且连连长都已经同意了，便都没有反对，纷纷同意到莫言那里去工作。莫言很高兴，他们能来那么就解决了最大的问题。 莫言询问了张营长转业手续大约要半个月的办理时间，并且得知这二十人中除了两人是耘南人之外，剩下的十八人，真是大江南北，哪里的人都有，因此给二十人分别留下三仟元钱，并且要求在两周之后的周日也就是7月18日早上八点，统一到隆华别墅山庄的莫宅报到。 之后的两周，莫言也没有去过新家，那里现在一个人都没有，虽然装修好了，但是只凭他一个人，根本收拾不了任何东西，因此，索性不去，等那些退伍的特种兵到了之后，在进行招聘工作。莫言还在暑假中，这个时候的耘南虽然热，但是空气潮湿，而且早晚的温差很大，因此，莫言并不觉得难过。 7月18日，一早，莫言便到了隆华别墅山庄，打开莫宅的庄园大门，入目便是大面积的草坪，金属的围墙栏杆边种着两排的桃花树，而花园的正中央修建了一个直径两米的圆形喷水池，里面还养着十多条大型锦鲤。青石板铺成的路面刻意的压过，很是平整，从大门口一直通向主体别墅，大约有五十米的距离，路面很宽，是反向双车道，在石板路中间位置向两侧草坪又分出了两条路，同样双车道，一直通向主体别墅后面，转过去便是几个中式的凉亭，还有挖好的人工小湖，上面还有防腐木搭建的湖面回廊，特别选购的奇石，错落有致的摆放在小湖边，甬道两旁还种植着各色花卉。四栋小别墅在庄院的四角，在东侧的两栋小别墅之间还有一个室外游泳池，泳池边搭建的敞开式健身房，虽然是木质结构，但是朝向泳池的一边只有几根主梁支撑，里面摆放着很多健身器材，后面则是浴室。这些是专门为安保人员准备的，莫言知道，安保人员的锻炼可是非常重要的。而在西侧两栋别墅中间，则是有一个小型的广场，莫言特意让隆华的老板帮忙定制塑胶地面，广场上什么都没有，莫言打算留给安保人员自己安排。 主体别墅后面连着一个室内游泳馆，莫言觉得就算自己现在用不了，但是建好了放在那里，留着以后用也好，难道自己的心脏病难道还会一辈子都好不了吗？ 五栋建筑的装修都是中式，主体别墅装饰性强了一些，而四栋供安保人员住宿的小型别墅则是实用性强了一些。 小型别墅四百多平，每个别墅地上两层，地下一层，四百多平只是指地上，当初买的时候，地下室并不算钱，地下室是半沉入式的，白天也会有充足的阳光照进来，一楼除了一个四十平的客厅之外还有三间卧室、二楼五间房间全部是卧室，当初建造的时候，莫言把小别墅直接设计成了宿舍式的，一、二楼的八间卧室全部带室内卫生间。而且是单人房间，莫言觉得想要留住人才，那就一定要给人才提供最好的条件，那样才会让人才安心的留在这里。而地下则是厨房、大餐厅、洗衣房、和保姆房。莫言给没见小别墅都设定了一个保姆，负责安保人员的饮食，换洗衣物的洗涤和和公共区域的卫生。他可不想请他们来之后，还让他们把这里当做部队一样，他要把自己的庄院安保设置成和美国白宫那样，一律黑西装，白衬衫。不过训练和休假的时候穿什么，他可不负责了。 十七、特种兵二 八点整，二十名退伍特种兵都到了莫宅门口，远远地他们就看到了一个纤细的身影站在大门柱的阴影下。那人只随意的靠在那里，便显得无比的悠然。这便是自己以后要保护的人！ 二十名退伍特种兵纷纷在心中感叹，好漂亮的男孩子！ 莫言见到人来了，便站直了身体，微笑着等他们走进。他看了看表，“你们好，很准时！” “您好！”二十人中有一名眼睛细长、身材高挑的人站了出来。“恩，莫先生！” “恩，”莫言点点头，这个称呼不错。“来吧，我带你们进去。”莫言从兜里掏出钥匙，拿在手里。 进了莫宅，一边走，莫言一边给一行人介绍，“这里有四栋小别墅，以后就是你们的宿舍，每栋别墅一二楼的房间的八个房间你们自己选，不过显然是人少屋子多，所以，还会空出几间，一栋别墅五个人，怎么住你们自己安排。别墅的安保工作可能需要调班制，这个也是你们自己安排，或者等赵大海赵先生来了，再修改。目前家里什么都没有，所以，一会我需要十个人跟我去购物，需要买的东西很多，所以你们辛苦些。这几天你们先穿自己的衣服，我会安排人给你们定工作装。你们可能一开始会不习惯，都是西装，不过休息和训练的时候你们自己安排，训练服装我也会给你们负责。” 莫言从西边开始走，让这些人先把行李放下。然后就跟着他熟悉庄院，“西边的小广场做什么你们自己安排，是给你们准备的，需要什么器械等赵先生回来你们和他说，我会让他给你们准备，东面的游泳池和后面的健身器械也都是给你们准备的，你们随时可以用，后面有浴室，可以冲凉。” 莫言园区只是大致的走了一遍，没办法，他的体力不行，虽然走得很慢，但是也会累。进了主楼，莫言带着这些人把里面的环境一一熟悉了一下，“一楼是客厅，宴会厅，餐厅，工人房和厨房，从客厅后面的门出去，是室内游泳馆，不过我的身体现在还用不了，因此，定做也就是让我泡澡用，二楼是小客厅和五间客房，三楼是我的房间和书房。” 莫言又带着这些人下了楼，“地下一层是工人房和浆洗房，地下二层是保险库和车库。”说完莫言回头看着这些人，“我会给你们准备四辆车子，和我出门或者你们外出时都可以用，回头哪种适合我会和赵先生商量，你们要是有什么建议也可以直接和赵先生提。” 说完，莫言便带着他们回到一楼，坐在红木长沙发上，莫言笑着看着他们，“都坐吧，这里不是部队，你们不用这么拘束，要知道我们可不止是雇佣关系，我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要知道我的命可都是交给你们了。还有，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只知道你们的名字，可是对不上人！”莫言笑笑，语气轻松。 “我叫胡涛！二十七岁，湖北人！”细长眼睛第一个站了出来。 “好，我以后叫你阿涛！” “是！” 莫言失笑，“不用这样，弄得我都有些紧张了！” 听了莫言的话，一群特种兵也都笑了出来。 “我叫方泉！二十九岁！山东人！” “原来你就是阿泉！”莫言眼睛一亮，这人当初在他看到档案时，就很佩服，徒手单人抓住了五名毒贩。非常棒的身手。 方泉嘿嘿一笑，便退了回去。 “我叫赵天庆！三十岁，山西人！” “阿庆！” “我叫魏小天！二十六，辽宁人！” “阿天！我们是老乡，我是沈阳人！” “啊，莫先生你是沈阳人啊，我家在铁岭！” “我叫李海峰！三十二岁，无锡人！” “阿峰！” “我叫蒙方！三十岁，上海人！” “阿方！” “那个，莫先生，能不能不要叫我阿方，像个女孩子的名字！”蒙方脸色红红的说。 莫言失笑，果然如此，自己刚刚也没反应过来，“好，那叫阿蒙吧！” “好！” “我叫何远！二十七岁，吉林人！” “阿远！” “我叫封长河！二十八岁，耘南人！” “我叫张天广！二十九岁，兰州人！” “我叫李云想！二十七岁，耘南人！” “我叫常红军！二十八岁，杭州人！” “我叫吴林！三十岁，四川人！” “我叫刘思国！二十七岁，湖北人！” “我叫张阳！二十九岁，西安人！” “我叫吴天恩！三十岁，陕西人！” “我叫王林！二十七岁，甘肃人！” “我叫张铁军！二十八岁，山东人！” “我叫张楠！二十七岁，安徽人！” “我叫范理！二十九岁，黑龙江人！” “我叫王川！三十岁，四川人！” 在所有人做自我介绍时，他们的档案内容也同时出现在莫言的脑海中，哪个人最擅长做什么，什么最出色。莫言在他们做完介绍之后，便起身，然后向所有人鞠了一躬，起身后，他淡笑着，“感谢各位同意了我的聘用，之前在张营（长）那里，承诺给各位的薪水是每个月350元，我思虑再三，决定对这个价格做出一个调整，将薪水正式定为500元。” 听到薪水如此之高之后，所有人都惊喜出声，莫言淡笑着等待他们平复下来之后，才接着说，“之所以做出这个调整，是因为我认为你们值得，相信我，这只是一个开始，我想随着我们的相处，你们会得到更过。我希望你们能把这里当做自己家，在这里，无论你们需要什么，都可以和赵大海先生说。我将会给你们提供最优厚的条件，你们为国家付出了青春，我十分敬佩，我希望在你们身上学到军人的精神，那会给我带来无限的动力。我答应过赵大海先生，绝不会让你们也包括我自己做违反国家法律的事情。也请你们相信我，让我们共同努力！” 莫言往前走了两步，站在所有人的中间，“我知道，你们当中可又有些人已经结婚了，妻子还在家中，可能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我也是一个孩子，远离了家，远离了父母，我知道亲人分别的痛苦，所以请你们尽快安置下来，赵先生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等他回来之后，我希望你们在做出调整之后，把妻子和孩子也接到这里，如果你们愿意，可以把户口也调过来，让你们的孩子在这里上学。莫宅还需要很多人，我相信你们，所以也相信你们的家人，你们的亲人若是愿意，也可以来这里工作。我希望，莫宅能够变成一个真正的家庭。” 莫言说完之后，想起一片掌声，这二十人中赵天庆、吴林、吴天恩和范理是结了婚的，范理和吴林已经有了孩子，都是男孩，一个两岁，一个三岁。入过能把他们的亲人接来，对他们来说无意是最好的事。 莫言让所有人都先回去分配房间，整理东西，然后便让自愿的十人跟着他出去购物。莫言一早取了五万块钱，就揣在兜里。钱是够了，就等着东西到了。 众人纷纷离开主楼，莫言独自坐在长椅上等着他们，半个小时中，莫言一直在想莫宅还需要多少人，保洁员，至少十三人，小别墅的每栋一人，主楼里三层楼，三楼一人，二楼两人，一楼两人，室外四人，厨师主楼中需要两人，小别墅中每栋一人，小别墅里倒不用非要是专业的厨师，只要会做饭就可以，每栋小别墅两人，共同负责所有工作。除了厨师和保洁员，还需要园艺师两名，最好再有一个维修工，这样就齐全了。这样一来，差的人还有二十二名，招聘的事，头疼啊！莫言正揉着太阳穴，便有十人迈着有力的步伐大步走了进来。 “莫先生，我们收拾好了。” “哦，好！那走吧！”莫言起身，把包随手扔给最近的胡涛。 胡涛一把抓住背包，“这是啥？” “钱！”莫言简单的说了句，抬腿便走。 “这，这，”胡涛打开一看，手一抖，这么多钱，他从来没见过，“莫先生，让我拿着钱，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莫言站住脚，转身，回头看着胡涛。 “这太多了！”胡涛只觉得额头上开始冒汗。 “不，还不够多，以后，我会经常出门，你们要拿的钱要比这多得多！那是用‘箱’作为单位的。”莫言语气淡淡的，好像说的不是钱而是一堆废纸一样。说完，莫言抬脚便走。这十人便紧跟在莫言身后，胡涛无奈，只得快步跟上去。走到莫言身边，才放慢脚步，比莫言落后了半个身位。 出了门，莫言站在隆华山庄门口，过了不一会，便有三辆（军）牌的吉普车开了过来。车窗摇了下来，里面露出了一张年轻的脸，“是莫先生吧！” 莫言点点头。 车门打开，从里面跳下来一个年轻的小战士。“您好，莫先生，我叫赵强，你叫我小强就行，张营（长）吩咐我过来的，咱们走吧！” 莫言点点头，说了声你好，便上了车，胡涛和方泉跟着上了车，另外八人上了后面的车子。 “先去昆||明||百货大楼！” 小强轻快的答了一声，“好咧！”车子便启动向目的地开去。 十八、特种兵三 路上的车子很少，大多数都是自行车，因此，莫言他们的速度并不慢，大约二十几分钟车子就停在了大楼门前。莫言先去了厨具区，锅碗瓢盆，碗碟盘钵，各种刀具，筷子汤匙，莫言直接买了十套。不怕多，就怕不够用，现在人多，自然要预备全了。餐具主楼和小别墅的样式品质自然是有区别，小别墅的还是要以实用为主，不宜太过精致，而主楼的则是要多精致有多精致。这些东西买完就直接装了一车，交给后面两人一千块钱，莫言吩咐他们在附近找个菜市场，把菜什么的都买了，还有调料什么的，然后马上回去，解决中午和晚上的饭。两人答了声好，便直接跟车回去。 下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日用品区，床单被褥可都没买呢。莫言突然觉得一时间有些头疼，此时他非常想找个助理，想想二十年后，要是有个助理这些事情就都做了。看来还真得招聘一个。总不能这些琐事都交给赵大海做吧！就算都交给他，也得给他安排两个人，要不他去买这些东西，自己怎么办？分身乏术啊！ 到了日用品区，床品给小别墅都是准备的淡色系床品，每个房间三套，被褥则是两季节个三套。还有凉席凉垫，都准备了很多。质地都是细棉布，这样用起来舒服还吸汗。给自己买的则是深色的丝绵面料，枕头都是航空棉的软枕。被褥也是以既轻薄又保暖的丝绵，窗帘则是同色系。这些东西又装了满满的一车，还是安排两人先送回去，直接按照人数分好，主楼的放在客厅里。然后就该干什么什么去。剩下的六人自然是继续跟着莫言，莫言想了想，主要的东西都买完了，剩下的便是这些人的服装，既然已经来了，就直接去看看，然后便带着剩下的六人，往服装区走。到了那才发现这个时候的西装真是难看的可以肥肥大大不说，一点腰身都没有，想想二十年后的西装样式，莫言觉得这个时候的西装真是难看的让人想撞墙。因此，直接转身下了楼，又去了昆明的午华商业大厦，又逛了一圈，莫言发现这个时代的国际时装品牌少的可怜，皮尔。卡丹、金利来和鳄鱼就算最高档的服装了，莫言总不能为了一套衣服就出一趟国，而且现在就他那副小身板根本就不能坐飞机，莫言撇撇嘴，最后也只得将就了皮尔。卡丹，坐在昆明午华商业大厦的皮尔。卡丹专卖店里，莫言翻看着所有西装样式的图册，然后还不时指给胡涛等人看。 方泉一边看一边咂舌，“莫先生，这一套衣服得多少钱啊！” “不贵，才五百多一套，像捡的一样！”最后一句话，是莫言嘟嘟囔囔说出来的，但是在座的都是刚刚退役的特种兵，耳力哪里是一般人能比的。自然听得清清楚楚，五百多的西装还像捡的一样，众人都瞪大了眼睛。 莫言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相对于二十年后，这样质量和同等品牌的西装，可能就要两万或者二十万一套，五百！当然像捡的一样。最后，莫言直接拍板了一款黑色，比较修身，而且面料带些弹力的西装，衬衫莫言没有拘泥在白色，而是各种颜色都有，还配上了相应颜色的领带。 莫言直接招手叫来了服务员，“你们经理在不在？” “哦，在的，不知道小朋友有什么要求？”服务员的语气很温和，简直就是把莫言当做和家里人来玩的小孩子。 莫言一愣，转念一想不禁笑了出来，自己毕竟才13岁，就算行为在成熟，也是一张小孩子的脸，“我要买大量的衣服，恐怕有些事你做不了主，让你们经理来吧！快一些。” 说完，莫言便身体向后，靠在了沙发背上！ 服务员看到只有莫言和其中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而其他人都站在他的身后，六个人隐隐的把莫言保护在中间，便发觉这不会是一般家庭的孩子。便快步离开去找经理，不一会，一个四十岁上下，微微有些秃顶的男人便快步走了过来。 “您好，”经理在一群人身上看了看，“是哪位要买西装？” “是我！” 经理循着声音看，找了找才发现坐在沙发中间的莫言。莫言招招手，经理一愣，马上反应了过来，便快步走到莫言身边。 莫言指着图册，“这款西装，我需要八十套，至少二十个尺寸，还有，你们这里所有的衬衫，我需要二百四十件长袖，二百四十件短袖，也是至少二十个尺寸。鞋子也是，夏冬两季，每季四十双，黑色。你们时候能备好货！” 经理额头有些冒汗，脸上都是隐隐的惊喜。“不知道您要这么多衣服，是做什么用？” “员工制服！” 经理……太奢侈了！“这个价格……” “就按照你们的定价吧！我只要最快的速度，多长时间能备好？”莫言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说的是一件平常至极的事。 “最快需要一周！如果缺货，则是需要在深圳调货！” “好，今天下午三点，带着西装的尺寸和样子，”除了选好的那个款式，莫言又指了另外两个款，“还有你们所有衬衫、领带的样子到隆华别墅山庄的莫宅去。”说完，莫言示意胡涛拿钱。 胡涛不知道该拿多少，便把背包拉开，朝向莫言，莫言直接将里面的四万整拿了出来，扔到沙发前面的茶几上。“这是定金，四万整。三点，别迟到！” 销售员双手有些颤抖，小心翼翼的将几摞钱那好，然后转身放到后面办公室的保险柜里，开了收据，然后才出来双手交给莫言。胡涛接过，放在背包里。莫言起身，向那经理点了下头，转身就走，六人便紧紧的跟着。一时间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尤其是那些退役特种兵，莫言竟然给他们买了这么贵的衣服。 莫言一行人走了之后，经理过了好半天才反映了过来，连忙指挥销售员，“去，快点，再叫两个人来帮忙。把刚刚那位先生指的三套西装款式，还有所有长短袖的衬衫一样拿一件，都要43码的，西装要180和185的，还有领带，所有的都带一条样子，快……” 那边是一阵忙碌，莫言却带着六个人晃晃悠悠出去吃饭，吃完了饭回到莫宅，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小别墅的整理工作已经完成，因为电器是早就安装好了的，因此，留在莫宅的人，已经自动排了班，正在巡逻！大门口也有人站岗！除了少了一身军装，那笔挺的身材，让莫言着实羡慕了一阵。 莫言看着在门口站岗的人，挠了挠脑袋，让这些特种兵站岗还真有些暴敛天物了。进了主楼，莫言坐在沙发上，看着一桌子的东西，莫言汗了一把！还真多，买的时候不觉得，怎么到了家里是这么一大堆啊！ 方泉笑笑！便从外面叫了两个人过来，把餐具厨具都搬到厨房，床上用品则是抬上了三楼，三楼除了家具就只有电器，别的还什么都没有，因此，方泉索性帮莫言全都收拾好！暂时用不了的，都放在了卧室旁边的仓库中。 莫言让胡涛和方泉去通知三点选制服，还有特意叫来了范理和张天广。 “阿理，阿广，有件事需要问问你们，因为这个你们应该是最明白的，这个宅子虽然不大，但是想要保护严密，光是靠你们人力是不够的，而且那也需要浪费极大的体力，我想知道，现在有没有那种保安设备，例如监视器，红外线报警器，电子遥控器等等，这样就不用在……那个，”莫言向外指了指，“在大门口站岗了！”莫言耸了耸肩，“要知道，一个月五百块的薪水，站岗的话，有些浪费了，有这个时间，我宁愿你们去游泳！” 范理和张天广相互看了看，又研究了一下才明白莫言的意思，范理点点头，“莫先生，你说的设备如今只有一些特殊机构在用，不过民间也不是没有，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回去联系一下。” “太好了，那你们看一下，五栋建筑内外，还有园区里，哪里需要些什么，都直接设计好吧，然后在统一安装。我联系老李，让他在门口给我建个监控室，省得你们还得站在外面，把大门的开关控制也连载监控室里，那样就方便多了！最好在园区背面再建一栋宿舍，将来一定会有些工人，需要住在这里的，现在的房间似乎有些不够！”像是自言自语，说完之后，莫言便直接那电话打给了隆华的老板老李。 老李很快接了电话，莫言说明想法之后，老李想了想，便一口答应了莫言，手续什么的都好办，只要莫言能付得起钱，要什么都能盖。再说新的建筑简单多了，就是简单的主宅，像宾馆的那种，一个个的独立房间而已。就算加上监控室，也没什么复杂，因此，老李直接和莫言敲定了日期，8月份就开始动工，连装修在内，十一月就能用了。 十九、赵大海 三点整，皮尔。卡丹的耘南大区经理，便带着四名服务员，开着车子来到了莫宅，一进大门，便被莫宅的豪华吸引住了，这里不光是豪华，而且还非常新颖，自己冲来没见过这样的房子。这简直就是城市中的世外桃源。 进了主楼，莫言正在大厅里喝着花茶，见了皮尔卡丹的经理到了，莫言便直接让一旁的胡涛将所有人都叫过来，十分钟左右，二十人到期，找了几个185以内身高的人试穿西装。看来看去，众人和莫言还是选了当初莫言看上的那一套，和其他的西装比这一款微微有些收腰，后面的开叉让腰线的位置服帖了很多，而且微弹的面料还不影响行动，尤其是这些身材诱人的特种兵，穿上之后，个顶个都像模特一样。 虽然带来的西装尺码只有180和185，但是这些特种兵们的身材都很均匀，身高也相差不多，因此众人便很快选好了尺寸，虽然也有少数尺寸不全的，但是从广州调货也用不了多久。鞋子的样子倒是无所谓，反正都是黑色的，只要自己穿着舒服就好，因此，那经理带来的所有款式的鞋子大家便都选了自己喜欢的。然后便是衬衫，因为衬衫莫言没要求，只是让大家挑选自己喜欢的颜色图案，因此选择的余地便大了很多。衬衫款式颜色加在一起，有四十多中，不过当过兵的人效率是绝对快的，大家全部选好，也只用了一个小时。莫言在大家选完之后，便看着选好的衬衫颜色，给他们配了领带。然后便让那经理尽快把定好的衣服准备好。 排班的事情就交给胡涛了，胡涛在部队是任班长一职，对这些工作倒是熟悉的很。晚饭还是这些大兵做的，莫言跟着蹭了一顿，味道很不错。比以前学校外面的小饭店味道强多了。晚饭之后，除了正常执勤的人，剩下的人便去健身房玩那些器械，莫言跟着看了一会，便因为白天的劳累早早的回去睡了觉。 赵大海回来的时候，只比胡涛他们晚了一周的时间。风尘仆仆的赵大海，站在主楼的客厅里等莫言的时候，看着外面身穿衬衫西装扎着领带的昔日战友，很是惊讶了一阵。正在赵大海目瞪口呆的时候，莫言慢慢的下了楼。 “你母亲还好吗？”莫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赵大海猛然后头，便看到身后露出淡淡笑意的莫言。“莫先生！”赵大海舒了一口气，这个人真的跟对了，看到他对待自己战友的态度就知道，他是个好人，而且毫不吝啬，“我母亲很好，一路上很安全。” 赵大海一想到自己的母亲就几乎要流下眼泪，幸好有莫言给的五万块钱，不然母亲的身体要是在火车上折腾几天，根本就受不了。“癌症是中期，已经开始治疗了，现在在省医院，手术已经排上了，估计下个月就可以做上，莫先生，真的要谢谢你！” 莫言摆摆手，“你母亲没事就好，等她出院了，也不必送她回老家，我听他们说，”莫言指了指外面的人，“你老家除了老太太也没什么人了，就让她留在这吧！也好养养身体。一楼有很多房间，虽然都是给工人住的，但是我觉得她的身体不适合爬楼梯。所以就要委屈她老人家了。” “莫先生说的哪里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好！”赵大海听莫言说，即便他母亲手术之后也不必送回老家，顿时心中一阵激动。这样就好！终于不必和家人分离了，只是可怜老父亲走得早，不然现在就能享福了！ “过来坐！”莫言对赵大海招招手。 赵大海几大步就走到长椅旁，笔直的坐下，双目认真直视着莫言，仿佛莫言就是他的最高长官。 莫言看到赵大海的表情却觉得有些好笑，“你不用那么紧张，赵先生，我认为，我们从来不是雇佣关系，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合作关系了。” 赵大海一愣，有些不明白莫言的意思。 “赵先生，你并不用为我付出的高薪水而介怀，其实我又很多事需要你来做，也许不如你当特种兵时危险，但是绝不比那时容易。” “莫先生请放心，大海绝对义不容辞，而且莫先生请叫我大海，或者阿海吧！‘赵先生’三个字不敢当！” “那好，我就叫你阿海，下面我给你说一下，需要你办的事情，最主要的，便是招聘，莫宅还需要很多人，所以我们还要招人进来，但是人员的把关，我需要由你来做，这是需要人员的职位。”莫言把手中的纸张递给赵大海，赵大海接过简单看了看，点了点头。 “职务后面所需的人员性别，年龄都写清楚了，这些人中，你先问一下咱们的人吧，看看他们家里还有谁能过来做这些工作的，你就直接安排，我希望他们都能安心在这里工作。另外，人员安排好之后，我需要请一个培训师过来，你可以去酒店管理学校找，薪水你和他们商量，莫宅里面的员工，需要高素质，高水平。” 赵大海点点头，“我明白，按照美国五星级酒店的标准。” 莫言挑了下眉，赵大海笑笑，“以前出任务的时候去过美国……” “哦！”莫言明白，有关任务的事都属于机密，他当然也不会问。“你说得对，不过我建议，最先招聘的人，是给你自己招聘两名助理，一名采购，再招聘一名财务，一名出纳。我会另设一张存折，在上面留出足够的钱，存折放在财务的手上，每一笔钱的出入都需要你的签字，我把这个权利委托给你。两名助理一名负责庄园内部，一名负责外部，都由你全权管理，我有事会直接找你。你安排下去就好，不必所有事亲力亲为。”莫言说的很慢，留下时间让赵大海记录。 “另外，整个庄园所有事物我都会交给你，保安、保洁的分班，维修，园艺，厨房每餐的时间，食物的采购是否新鲜。所有安保人员的需求。阿海，我们现在安保人员都是你的兄弟，我同样认可他们，让他们做安保是暂时的，因为现在实在是没有人，我希望尽快用新的人替换他们，他们的工作是训练出适合作为园区安保的人，然后我有更好的事情安排给他们。我希望莫宅的所有管理者都是这一批人。阿海，”莫言突然向前探身，认真的看着赵大海的眼睛，“我相信你，就像相信我自己，同样的，我也想相信他们，只要你相信他们！” 赵大海心中非常激动，被人信任的感觉尤为幸福！ “莫先生，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做到最好！”赵大海就差起立敬礼了！ 莫言笑看着赵大海，“阿海，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左膀右臂，我这里没有暴风骤雨，我希望在你们都能跟着我安逸的生活，只要你们对我忠诚，我的生命很短暂，也许能活十年，也许只能再活一天，无论多久，我只希望没白活这一辈子，身边能有一群让我把心安稳的放在胸口的人。” 赵大海听到莫言这样说，心里突然泛酸，“不会的，”他不自觉地伸出手，摸了摸莫言的头，此时赵大海才突然觉得莫言像个13岁的孩子。“你会一直活着！” 莫言用力的点点头，“好！” 把事情安排完，莫言便带着赵大海上了二楼，他把赵大海按排在二楼的客房，就在楼梯左侧里面的房间，那个房间宽敞明亮，是将近一百四十平的两居室，外侧的房间也是赵大海的，那是办公室，大约六十平，里面也有独立的卫生间，三面墙的书架，和一张超大的豪华老板台。赵大海看了之后吃惊了很久，莫言则是笑着说，“书架是空的，我不知道你喜欢看什么，所以什么都没准备，你自己买吧！阿海，除了你泡妞的钱，其他的都由我来出！所以你可别和我客气！” 房间里赵大海的用品和莫言是一样的，都是深色的丝绵。红木家具让房间显得富丽堂皇，房间里只有一个小小的门厅，拐过去便直接是一间超大的卧室，单是卧室的使用面积就有五十平，还配有一个二十平的更衣室，里面完全是按照二十年之后的更衣室定制的衣柜，独立的卫生间里安装着能容纳两人的按摩浴缸。 莫言看着发呆的赵大海突然出声，“阿海，觉得怎么样？” “我，我没有这么多衣服！” “呵呵，”莫言失笑，“没关系，我已经让皮尔。卡丹的经理过来了，一会就到，衣服会直接送过来，将就一下吧，现在皮尔。卡丹就是最好的牌子了。倒时候我帮你多选几套。” “啊！还有衣服啊！” …… 也就是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皮尔。卡丹的经理又带着四个服务员开着车过来。这次来带的衣服是中华内陆的所有款式，是莫言早就和他们定好的，所有款式，赵大海的尺码，直接都送了过来让他选。这些衣服装了整整的一车。 二十、再访腾冲 服务员还是上次的那四个，这时候的商场已经转制，改为私人企业，服务员都是些年轻、漂亮的专科女孩子。上一次来，看到那些穿上西装的特种兵就已经是满眼桃心了，这一次，见到了赵大海，更是面红耳赤。赵大海的眼神压根就没往女孩子身上放。倒是莫言在一旁看得直偷笑，直到看到莫言偷笑，赵大海才发现他在笑什么，直接闹了个大红脸。 看着手足无措坐在红木长椅上的赵大海，莫言直接贼兮兮的凑过去，跟赵大海咬耳朵，“阿海，你得答应我，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娶个媳妇，你要娶媳妇怎么的也得找个本科大学生！那才对得起现在的你！” “别开玩笑了！” …… 衣服选了不少，西装黑色、灰色、咖啡色各两套，四色西装都是一薄一厚，厚的都是质地很好的羊毛料。衬衫都是莫言选的，还搭配了同色系的领带，休闲装也有，翻领的T恤衫，长袖、短袖，牛仔裤、羊毛衫，风衣，鞋子也有好几双，都是搭配着衣服来的。赵大海看着桌子上一堆堆的衣服，直头疼，这些衣服要怎么收拾啊！莫言倒是很直接，求了那四名服务员直接把衣服拿到楼上，挂在了他的房间的更衣室里。再看到赵大海的房间之后，那四名服务员简直就像蜜蜂见了蜜糖一样。就差扒着赵大海不放了。 莫言倒是感叹，幸好是现在，女孩子再有心，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这要是在二十年后，这四个丫头估计能把赵大海直接扑倒！无论他的身手有多好，遇到了这些女人，他也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晚饭时莫言和赵大海还是到胡涛他们那里去混。赵大海的回归让这些大兵们嗨到了极点！ 莫言还特意买了酒，只不过，这些虽然是退了伍的特种兵，但是BD的纪律已经深入人心，因此，也没有人喝多，而且还会轮班去执勤。莫言依旧是早早的睡了，而赵大海和特种兵们却聊到了很晚！莫言知道，对于新的生活，他们有着太多的期待，此时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第二日，赵大海便进入了正常的工作，莫言先是和他一起去买了几辆车，都是赵大海选的牌子型号，莫言对这个不懂，前世虽然喜欢，但也只限于看看汽车杂志，因此全权交给了赵大海。赵大海都是根据需要买的车，三辆丰田吉普，给这些安保人员用，性能好，又够大；一辆面包车，采购用，能装不少东西；还有两辆帕萨特，给财务和助理他们外出用。然后赵大海特意和莫言说了下，为什么没有准备他的车子，早在回耘南之前，赵大海就联系了BD，让他们帮着从德国定两辆防弹的奥迪A8，莫言一边感谢赵大海的细心，一边惊讶于这个年代竟然也有A8，不过转念一想，估计从奥迪早就有了这个型号，只不过是现在还没有进口到中华罢了。 不过定是定了，车子却需要三个月的时间，反正无所谓，两人便先开着吉普就好。买完了车，交给方泉他们去办理牌照，莫言带着赵大海去报社登一则招聘广告，广告占了整整一个跨版，很是显眼，莫言定了连续三天的报纸，估计想照什么人都够了。然后两人便找了一间酒店管理的专科学校，请了一位资深老师，定好了时间请他过去培训。一个月的培训，莫言付了两千元钱，两千元是那位老师两年的工资。 都解决完之后，两人便是迎来了持续一周的招聘工作。这个年代，大学生虽然不多，工作也是分配，但是300元一个月的薪水足以让所有人动心，莫言深深明白，想要找到人才，就一定要舍得出血。好在自己的钱包够厚。 张天广和吴林也把所有楼里的摄像头安装完毕，监控室都设在门口单搁出来的一个小房间里，现在就差室外的监控室建好之后安装园区的摄像头了。 招聘很顺利，赵大海本来想招两个男助理，却让莫言狠狠的否决了，一定要女的，而且要美女，这样的工作一定要女孩子的细心才行，这样的理由也确实说服了赵大海。财务的两人也招了进来，保洁员只招了一半，另一半是给大兵们的家属预留的位置。还有园艺工和维修工，正好封长河的父亲以前在苗圃工作，如今才四十八岁，还年轻得很，便直接招了进来，母亲则是直接进来做了保洁员，而维修工的位置留给了张铁军的父亲，人家还是工程师呢！要不是遇到国企转制下岗，莫言还捡不到这样的人。张铁军的母亲一样打算一起过来，正好可以在这里一起生活。 主楼的卫生工作莫言没有招年纪大的人，直接是从酒店管理学校招的迎接毕业生，女孩子们都已能找到这样轻松而且高薪水的工作为荣，得到通知后便是高高兴兴的等着上班。人员到位之后莫言才知道，越大的地方，管理越复杂，主楼招了十名女孩做服务，那边还需要一个经理作为管理，反正莫言是不管了，他把一切事物都交给了赵大海，两周的时间，把赵大海忙的晕头转向。 两周之后，一切尘埃落定，人员配备齐全，工作安排合理，赵大海终于可以舒一口气了。莫言确实待不住了，看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便拖着赵大海往腾冲跑，新的宿舍楼和监控室已经开始动工，白天噪音很大，虽然离主楼远，但是那些声音一样让莫言心绪不宁，因此，莫言索性出门躲过刚开始的地基期。莫言问了问大家，因为去腾冲还要再带几个人，四个人，加上赵大海和莫言一共六人，开两辆车过去，为期两周。莫言可是打算挑一些好的翡翠毛料，作为储存。这东西升值绝对迅速，一定要趁着现在多搜集一些。 开着两辆车，一行人再次到了腾冲，莫言还是定的上次的宾馆，距离上次和司徒天启在这里相遇已经将近一年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又没电话，又没有电脑，现在交个朋友想要维系住还真是困难！莫言撇撇嘴。 一行人简单吃了东西，又提了五十万的现金，让方泉拎着跟在后面。胡涛没来，赵大海把整个庄园的监控工作都交给了胡涛，而一些事务性工作则是交给了新来的两个助理。来的人都是赵大海选的，方泉、吴天恩、刘思国、蒙方四人，除了吴天恩擅长各类枪械之外，其他三人都擅长拳脚。这次出门倒是可以绝对保证莫言的安全。 莫言没有挑公盘的时候去，要是在那个时候去，解出大量高档翡翠太过扎眼。以他的身体状况，的确不适合做这样扎眼的事。而且，大量的翡翠原石购得之后，倒是可以先送到莫宅，然后让赵大海安排人慢慢解开，过几年在慢慢拍卖出去。 做好决定之后，莫言便带着几人直接先找到了张老头的店，莫言让方泉他们等在外面，只有赵大海一人陪着莫言进了门，两人一进门，便看到张老头正拿着放大镜仔细看着手里的一块石头。那石头是黑沙皮，上面没有一点的图案或是变色。莫言仔细看去，那块石头和自己去年在这里买的那块外表一样，但是这块却没有翡翠。 莫言见张老头注意力十分集中，根本没有发现有人进了门，便轻声咳了一声。张老头闻声抬起头，才发现有两人站在门口，因为是背光，他看不清来人的样貌，只是看到是两个人，一高一矮，一个瘦弱些，一个壮实些。 “两位想买点什么？可以随便看看。要是想定做挂件摆台，也是可以的！” 莫言见张老头并没有认出自己，便直接开口，“张先生，一年不见身体还好？” 听到莫言的声音，和那个特殊的称呼，张老头一下子就想起了去年那个漂亮的男孩子。“哦，是你啊！时隔一年，长高了不少啊！哈哈哈！还行，没忘了我老头子！”张老头大笑着，放下手中的东西，然后站了起来。“来来，让老头子看看，”张老头走过去，双手握住莫言的肩膀，把他的身体转了个个，面朝向门外，张老头仔细的打量着莫言，“恩，不错，长高了，皮肤还是那么白，就是太瘦了，要多吃些！”一年的时间，莫言已经长到了一米七二，虽然长了不少，但是莫言自己还是很不满意，可是他根本忘了，如今他才13岁。 莫言微微低头，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答了一声，“好！” “这是谁？终于带着家里大人来了？”莫老头看看赵大海，下意识的认为，他是莫言的长辈。 “张先生说笑了，”赵大海见莫言没有说话，便淡淡的开口，“我是莫先生的私人助理！” 张老头听闻，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这孩子小小年纪居然还有私人助理？不过私人助理是又是什么？ 张老头没有发问，他自己做生意这么多年，自然懂得察言观色，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走走走，我带你们回家。”说完，张老头拉着莫言的手臂就往外走，赵大海皱皱眉，不过见莫言没有反对也就没有出声。跟着两人出了门，赵大海自然还是护在莫言的周围。张老头还是在原地拿出了那条锁链，哗啦啦的锁上了门。骑着他那辆小三轮，就招呼莫言上车。 二十一、搜购毛料 莫言笑着摆摆手，“张先生，这次我是带着人来的，还是开车过去吧，你那辆小三轮就算能装下我们，我们也不好意思劳累您。” 听到莫言说的话，张老头才看到路边停着的两辆吉普车。“哦，那好，你们跟着我吧！”说完，张老头便哼着歌在前面骑。 莫言上了车，便吩咐方泉开车，跟在张老头的身后。没有几分钟就到了他的家，到了后院才发现，张老头的院子扩大了不少，还在院子的一边盖了一个面积不小的平房。 “小伙子，院子里的你慢慢看，觉得不好，那边房子里还有，这次的货可是足足的，我本来打算过一个月好参加公盘的，这次可便宜你了。”张老头笑着，坐在了院子门口大树下的石凳上乘凉。 四人中留下一人在外面看车，剩下三人都跟着莫言和赵大海进了院子。莫言往前走了走，便仔细的向院子中满地的石头看去，细看之下，果然有惊喜，今年的石头要比去年的质量好上很多，大部分石头里面都有大量的翡翠。莫言也不含糊，直接将看好的时候用手一指，赵大海便让人过去把石头搬到门口。不一会，门口就堆放了十四块毛料，这些毛料大大小小，大的需要两人才抬得动，小的却只有哈密瓜大小。方泉一只手都拿得起来。莫言只捡了芙蓉种以上品质的毛料，在低档的他也没有那个心思拿，这样的毛料拿回去放哪啊，开什么玩笑！诺大一块石头，也是要占地方的！因此这十四块毛料，除了有四块芙蓉种之外，还有两块糯种，两块冰糯种，还有三块冰种，和三块高冰种。颜色都还不错，除了一块高冰种的玫瑰红之外还有一块冰糯种的春带彩，其他的都是绿色。 莫言简单的看了看，便走进了那间仓库，仓库中的毛料更多，在最里面的墙角还有很多的毛料堆在一起。莫言除了门招招手，吴天恩和刘思国便起手走了过去，赵大海也跟了过去，莫言让两人帮忙把那堆毛料搬开，都平放在地面上，然后莫言便还向在院子里那样指一块，两人搬出去一块，正搬着，莫言便愣了一下，那是什么？ 莫言走上去，蹲下身子仔细看着地上的一块毛料，毛料不大，有西瓜大小，上面满满的都是花纹，还有一些小裂，密密麻麻。小裂上，还布满了青色的苔藓。但是里面的翡翠却很怪，翡翠是紫色的，很深沉的紫色，但是却像玻璃般透明，晶莹剔透，不光是透明，翡翠中还有着一丝丝的金色丝线，莫言看过后知道，这就是那本图册中用了最多文字介绍过的金丝翡翠，是翡翠矿和金矿的伴生翡翠，价值很高，更何况还是玻璃种，而且翡翠中的金丝并不是有序排列，而是像一条金龙一样，仿佛在紫色的翡翠海中游弋。 “阿海，”莫言转头满眼的笑意，“快来，我搬不动这个，你替我拿着。” 赵大海很惊讶，这么一段时间，他还没见莫言对哪块有这样的重视。他两步走到旁边弯腰抱起翡翠。“很贵重？” 莫言眼神闪了闪，点了下头，“一会你一定看好这块翡翠。亲自拿着！” “好！”赵大海点了点头，便拿着翡翠毛料出了门，把毛料放在脚下，赵大海便坐了下来，就在张老头边上。 张老头看到这块石头倒是惊讶的很，“这块石头……” 赵大海回头看看他，目光带着询问。 “恩……怎么会选这块石头？” “老板选的！我不懂！” “哦，这块石头表现并不是很好，你们要是要，就不收钱了，搭给你们吧！”张老头很是奇怪，这块石头也是当初他进货时人家搭给他的。表现实在是太差了。他根本就没想卖出去。 “那谢谢了。刚刚我老板也是随便一指，我就先搬出来了！” 不一会，莫言也走了出来，又选出了二十块石头，仓库里面的石头量很大，但是和外面的品质差不多，不过好在量大，居然被莫言又发现了两块玻璃种，一共三十四块石头，莫老头直接开价15块钱一公斤，全部称完重，一共是四百七十五公斤，一共7125块钱。方泉交了钱，莫言便才开始发愁，这么多石头怎么运回去。好在赵大海和部队很熟，直接打电话借用了腾冲这边的军用运输车。运输车开过来还需要四十分钟，莫言索性坐下，喝一杯水，休息一会。 他的新陈代谢快，就这么一会，已经出了一身的汗！莫言拉起裤腿，露出了细白的小腿，看看自己的腿，再看看赵大海的，莫言撇撇了嘴把头转向了一边。 看到莫言难得露出小孩子的别扭表情，赵大海很是觉得好笑。 这时候，却从大门那边进来了三拨一共二十多人。一边说笑，一边往里走，他们一进来就看到坐在门口的张老头和莫言一行人。 “哎呦，老张在家啊！这么早就开张了啊！” “哈哈哈，是啊是啊！刘老板过来啦！” 那个被张老头叫做刘老板的人一双老鼠眼精明的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莫言，又看看了他们旁边摞了一堆的翡翠毛料。“张老头不仗义啊！这么早就开张，也不等等，已经被人选走了这么一大堆，我们还挑什么啊！” “哈哈哈哈，刘老板，俗话说‘神仙难断寸玉’，就算他们挑走了这么多，谁能保证里面都有翡翠，难道，被人买走了一批，我剩下的毛料就得扔了不成？”张老头可不吃他那一套，这个刘老板可是出了名的爱占小便宜。要是让他觉得他占了理，一会还不知道得让他给抹了多少钱呢！ 刘老板见张老头根本不吃他那套便撇了撇嘴，不过还是多看了莫言几眼，这样漂亮的男孩子，确实不多见，而且一身阿迪达斯的运动装更显得他朝气蓬勃，就是他身边的人看起来不太好惹。一个个穿着西裤衬衫，还带着黑色墨镜，似有似无的围绕在那个男孩子的周围，看来，那个男孩子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还是少惹为妙。 “行啊，你说的也对，我就去看看去！” 刘老板前脚刚往院子里面走，后脚就有两个身穿的军装的人走了进来，一进来就走到赵大海的身边，立整之后便敬了个军礼。“报告！” 还没等两人说完，赵大海就摆了摆手，“算了，我都退役了，还给我敬什么军礼，赶紧搬东西。办完在后面等一会，我们还要再去几家。等装满在运走。” “是！”两个小战士笑嘻嘻的便开始往外搬石头，搬出去两块之后，便又带了四个人进来，四个人搬就快多了，十几分钟就把石头搬了个一干二净，莫言特地嘱咐赵大海的那块石头也一起搬了出去，莫言深知，越是重点看护的石头越是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反而是跟着所有的石头一起搬走，那样的表现，反而不容易丢。开玩笑，表现差成那样，仍在路边白捡估计都没人要！要不是莫言的透视眼，谁能猜到里面有极品翡翠！ 刘老板他们见到突然进来几个当兵的往外搬石头，便明白了那几人可能和BD的人有关系，因此也庆幸刚刚自己没做什么傻事，莫言和张老头笑着打了招呼，便起身离开。 去得第二家，便是紧挨着张老头店铺的一家店，老板是个年轻人，他家并没有储存原石，但是年轻人从小长在这里，对这里极为熟悉，莫言承诺给他报一个大红包之后，年轻人便很高兴的关了店门，带着他们往玉石街后面的小巷子里穿去。 “你们叫我阿文就行了，我们这里啊，有好多卖翡翠毛料的人家，不过大多数都是经熟人带去的，想老张头家外面还有店铺的并不多，因此，你们这些没有认识人的买家来了，大多也是找不到的，幸好有我，我告诉你们啊，我从在就在这里长大，这里所有人家我都熟，让我带你们就对了！”年轻人一边走一边说，根本没回头，莫言也没有搭话，这样外向的人，即使你不说话，他也能自言自语一整天。 左穿右穿，拐了好几个弯，阿文带着莫言他们找到了一家卖原石的人家，这家人门前铺着光亮的青石板路面，极为平整，大门是厚厚的老榆木，门上还有两个狮头铜环的门环。高大的门楣上挂了一排的红灯笼，围墙的石头也刷的非常干净，围墙顶还铺着青灰色的琉璃瓦，这家单从外面看起来极为豪华。 阿文在外面拍了拍门环，不一会就传来了鞋子在地面上跑过的声音，踢踢踏踏的！“谁啊！” “是阿文！我带人来看毛料！” “哦，是阿文啊！”里面说着话，大门便从里面拉开，露出了一张中年女性的脸。 “三叔在吧！”阿文一边问一边跨过高高的门槛往里面走。莫言带着人跟着进去。 “在，正在后面呢，里面有一拨人正在看石头。” “成，婶儿，我先带他们进去啊！” “去吧，去吧！”女人挥挥手，等他们都进来后，便在后面关门。 二十二、再遇熟人 阿文则带着莫言他们往里面走。存放石头的院子就在大院子的旁边，穿过一个月亮门就是，一走进去，阿文就极为开心的喊着三叔，“三叔，来生意啦！” “呦！阿文来啦！你们好！随便看吧！”那个阿文叫三叔的人，年纪四十岁上下，身量不高，但是很挺直，穿着白色真丝的唐装，浅口北京布鞋。那这个茶壶，坐在树荫下的藤椅上听着戏，院子里却有很多人在那挑石头。 “您好，这里的石头都怎么卖？”赵大海直接上前问价。 “这里的石头都有编号，每个编号都有自己的价格，就在册子上，明码标价！”说完，三叔便闭上眼睛，跟着戏的鼓点哼唱，手指还在膝盖上轻点着。 阿文看了看莫言，莫言点头，便往里面走去，赵大海跟在莫言身边，吴天恩和刘思国跟在后面，四人慢慢往里面走，同样的，莫言指一块，他们便搬一块。搬回去之后，便放在方泉边上，方泉拿出一个记事本按照石头上的号码做着记录。 不一会，莫言走的越来越往里，指的石头也越来越多。院子最里面是一台解石机，解石机边上围了很多人，切石的声音穿过人墙传了出来。站在最里面的一个人，看到莫言之后一愣，便低下头，和一旁的一个蹲着的年轻男人说了几句什么。 赵大海自然看到了，不过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对于他来说，潜在的敌人需要注意，但并不一定要提前消灭。不过，那个男人站直身体之后，他旁边的年轻人便立刻站了起来，一脸惊喜的看向莫言的方向。 原来是认识的吗？赵大海心想。 果然，那个年轻男人双眼一扫，便看到了正低着头看毛料的莫言，莫言因为正认真的看着毛料，因此并没有发现有认识他的人，但是那人在看到莫言之后，便直接走了过来。 赵大海低声叫了声莫言，“莫先生！” 莫言闻声抬头，一抬起头便看到了那个向自己快步走来的人。那人见莫言看到了自己，便笑着说，“莫言，果然是你，刚刚阿峰说我还不信。” 说着，那人走近后，一把把莫言抱在怀里，拍了拍莫言的后背，那人才放开了手。拉着莫言的手臂，仔细的看着他，“长高了！不过，你更漂亮了！” 莫言皱眉，“司徒天启，我真想揍你，漂亮是形容男人的吗？” 司徒天启揉了揉莫言柔软的发，“你还男人？13岁的小男人？” “就算是男孩子也不应该用漂亮来形容！” “好吧！好吧！怎么会来腾冲？”司徒天启关心的问。 “来买些石头，回家切着玩。”莫言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你呢，又来给你爸爸买翡翠？” “是啊！”司徒天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只好这一口。” “怎么样，解出好翡翠了吗？” 司徒天启苦笑，“没有，切了十几块了，都是些普通货色。你怎么样，买到什么好东西了么？” “正在看！”莫言笑笑，没有多说别的。 “这是你家里人？”司徒天启看着赵大海问。他刚刚可是看到了自己走过来时，他皱着眉的戒备样子，这可不太像家人！ “哦，我的助手！”莫言淡淡的说。 赵大海微微点了一下头，并没有打招呼。而是司徒天启身边的阿峰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赵大海。 “我先不和你说了，我继续看石头，买完之后再喊你！”莫言笑笑，和司徒天启说完，就要移步。 “我跟你一起吧，又不是我解石，看着也揪心！”司徒天启见到莫言之后，不知为什么，一步都不想和他分开，就想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还……想吻他！司徒天启暗中咽了咽口水，安抚了自己的心中的悸动。果然，自己是真的很想念他啊！ “随你！”莫言耸了下肩，便不再理他，只顾着低头看着地上的石头，剩下的石头已经没什么精品了，莫言又仔细看了看，确定没有漏网之鱼后，便支起身体，伸出双臂抻了抻腰，做了一个深呼吸。“走吧，算账去！”说完，莫言转身就往后面走。 一回头就看见了表情有些郁闷的司徒天启，“你还真是认真买石头啊，把我忘到屁股后面了吧！” “哈哈，怎么会！”莫言打着哈哈。“走吧走吧！跟我过去，我先去结账，然后我们再聊。” “行！”司徒天启点点头，便跟着莫言往外走。 刚走到一半，便听到门口那里，方泉和一个人争执着什么，不过要说方泉和别人争执倒是冤枉他了，基本上都是那人一直不停的再说，而方泉只是偶尔从鼻子里哼一声罢了！那人碍于方泉的气势不敢太过分，但是却一直唠叨着不肯罢休。 那个叫三叔的看方泉没反应，也就先没有说话，就等着看什么时候方泉能过来找自己。莫言走了过去，坐在一边，赵大海沉着声音问，“阿泉，怎么了？” “他非要向老板买我们选好的毛料，我说这是我们选好的，他非说是他看中的，就这么简单！”方泉压根没把那人放在眼里，说的时候，也没看他。 那人看到又有几名大汉过来，还没说话，腿就先抖了，话也断断续续，“你们，你们又没交钱，凭什么，凭什么说是你们毛料？” 司徒天启没说话，只是看着莫言，莫言皱皱眉，看着三叔，“怎么，三叔，这里还有这样的规矩？可以从别人选好的毛料中抢一块？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去那边看看，谁有选好的毛料，我都可以过来先付钱？” “自然是没有这样的规矩？”三叔睁开眼睛，慢吞吞地说。 莫言没有说话，只看着三叔，又看看那边那个双腿正在发抖的人，似乎在说，我倒是要看看，如何解决。 三叔笑笑，斜瞥了一眼那人，“怎么，难道还要我请你喝茶吗？你这尊佛太大，我们这里可容不下，还请您去别家看看吧！” “这，这，三叔，我错了还不成吗？你要是把我赶出去，不出明天，整个腾冲就都不会做我的生意了！”那人一听这话，语气都变了。 “我是可怜你，可是谁让你坏了规矩？你见他们陌生，便要欺生，居然还就在我身边，难道是当我死了？”三叔语气很淡，可谁都能听出里面的严厉。 那人见三叔不肯松口，便忙转身央求莫言，“小伙子，实在是对不起，我这家里的生意因为货源不好，生意一落千丈，家里婆娘又赌钱成性，要是这次没有好料子周转，便是要家破人亡啦！” 说完一个大男人便像个女人一样失声痛哭。 莫言冷哼一声，“我看赌钱的应该是你吧！” 众人一阵错愕，只有三叔双目圆睁，精光一闪。 莫言淡淡的开口，“你一身的烟味，里面至少有七八种香烟的牌子，又都不是什么高档烟，这些味道只有在那些鱼龙混杂的场合才会沾染上，你双眼眼袋下垂，颜色发青，一看就是长期熬夜耗费精力的后果，你刚刚和我的人争执的时候，所有语言句句都是些精辟粗话，我倒是不知道，除了那些场所那里还学得到！你说你家里妻子好赌，你作为一家之主却不能约束，本就是你的问题，如今还要在这里撒谎引起别人的同情，哼！” 那人见莫言句句如针般刺入他的痛处，便也顾不得在这里混，便灰头土脸的跑了出去，见那人走了，莫言便看向三叔，“三叔，算账吧！刚刚您老看了一场戏，如何？还满意否？” “哈哈哈哈，小伙子很精明嘛！满意，我很满意！我本来还想看看，你这朋友大算什么向我求助呢！原来，却有你这么个人精！”三叔哈哈大笑，不住的点头。 “那么，这戏也不是白看的，三叔算账的时候，自然要把戏票钱算了进去才好！” 三叔一口气呛住，紧咳嗽了几声，“你个小人精，在这等着我呢啊！成，今天给你打九折！” “那就谢谢三叔了！”莫言淡淡一笑，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三叔的毛料不便宜，几千块到几万块不等，最贵的，还有一块十几万的。不过，二十多块毛料加在一起也就三十几万，方泉拎的钱袋子倒是够的。 司徒天启看着直咋舌，真是大手笔啊，一买就几十万，这万一里面要是什么都没有，那不是就直接亏了三十多万！ “莫言啊，你花了这么多钱……” “怎么，你心疼？”莫言歪着头看着司徒天启，眼里全是无辜。 这样一幅表情让司徒天启的心是狠狠的跳了几下，真想就这样亲下去！司徒天启的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不是，又不是我花钱，我心疼什么？可是你不怕里面什么都没有？” “有什么可怕的？”莫言说着，蹲下身，从里面扒拉出一块篮球大小的毛料，里面是一块冰种的春带彩。“来，天启，搬石头，咱们解石去！” 司徒天启连忙把石头办起来，就连小跑过来的阿峰，都让他扒拉到了一边。司徒天启笑着把石头在解石机上固定好，转头看着莫言，“还是擦石？” 二十三、赌涨 莫言一愣，转而笑着说，“当然！” 司徒天启示意手下的人，打开擦石机，然后便开始慢慢的擦石，莫言和司徒天启两人走回来坐下，看着那几个小战士往外搬石头，“莫言，我还不知道，原来你还是红顶子！” 莫言失笑，“怎么会！哪有那么多红顶子！” 司徒天启疑惑，“那怎么会有军用货车帮你运石头？他们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了得！” 莫言指了指站在一旁远远地看着解石的赵大海，“都靠他啊！” “他？”司徒天启皱眉。“他是什么人！” “我的助手！”莫言说的很轻松，赵大海回头朝着莫言笑了笑。 司徒天启郁闷，什么时候莫言身边多了这么一个人，自己怎么不知道，安排在莫言身边的人怎么都没和自己说？ “你相信他？”司徒天启问。 莫言点头，“自然啊！他是我最相信的人！” 很快石头就都搬完了，小战士走到赵大海身边，告诉赵大海，这些石头已经装了满满的一车。虽然车子没装满，但是再装却装不了多少了。赵大海便吩咐他，让他直接把车上的石头都运到昆明去，直接送到莫宅。 小战士答了声好，便和几人告别之后，快步走了。赵大海深感轻松了一下。不过一想到这才是到腾冲的第一天，顿时又觉得压力有点大。 又过了一会，解石机那边传来阵阵惊呼声，莫言拄着下巴，看着地面发呆，完全没有一点好奇心，司徒天启虽然有心去看，却在见到莫言的反应后，强逼着自己安稳在坐在他身边，那边阿峰远远的给司徒天启做着手势，看到手势，司徒天启就明白那又是一块精品翡翠，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成色，但是看到阿峰的激动劲儿，就知道绝对差不了。司徒天启双眼亮亮的看着莫言，莫言感觉到视线便抬起头，看到司徒天启的反应，便是一阵无语，“报个价吧！”莫言淡淡的说，说完之后还撇了撇嘴。 “你怎么知道我要买？”司徒天启惊讶道。 “把你嘴角边的口水擦一擦吧！”莫言懒洋洋的回答。 司徒天启下意识的去擦嘴角，手到了嘴边他才发现，被莫言给骗了。司徒天启失笑，在意大利赫赫有名的司徒家大少爷，竟然也有这样白痴的一天！不过，他却是甘之若饴！ 又过了四十分钟，阿峰便捧着解出来的翡翠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交到司徒天启手中，司徒天启接过，把手伸到阳光下，自己的看着这块翡翠，水种、质地都是上品，绿色和紫色也融合的很好，没有一点突兀的感觉，两种颜色好像是从外面同时向里旋转，形成螺旋，把人的视线紧紧抓在其中，真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给意大利那边打电话，报价！”司徒天启看着翡翠，却同时和阿峰说，这个时候他一点都舍不得将实现移开！ 阿峰拿出了卫星电话，将电话直接打到意大利，那边在听完翡翠的样式后，很快就给出了报价，整整三百万！ 莫言毫不在意的点点头，这样的反应连赵大海都觉得惊奇，三百万，普通人一辈子也赚不出这么多钱！ 可谁也不知道莫言此时却在心中腹诽，才三百万，三百万在二十年后够干的毛？连买个房子都不够！也就是冲着司徒是自己朋友，不然才不会让他捡这么个大便宜！哼，今年他别想从自己这里拿到第二块！ 分别派出一个人去银行转账，剩下的人便一去出去找了个地方吃饭！吃的是腾冲当地的小吃，司徒可是对去年的温泉记忆犹新，便直接提议说要去泡温泉！莫言想了想，阿文今天说过，三叔这里是整个腾冲最大的毛料卖家，这里要是逛完了，别人家去不去也就没什么意思了，不过莫言还是想再走一走，便把温泉之行往后退了两天，他这次来可是带了充足的钱，就为了这次来这里搜刮毛料的。 接下来的两天，阿文带着莫言把整个腾冲大的翡翠卖家逛了个遍，莫言整整买了一百万的石头，除了现场买了一小部分水种稍差的，剩下的全部直接送回了昆明的莫宅。解出的一部分芙蓉种，冰糯种卖给了司徒天启，剩下一部分则是现场拍卖了出去。因为这里是翡翠的集散地，因此珠宝商还是不少的。倒是又让莫言转了一笔。他现在账户上的钱，至少有五百万！这些钱够他用上几年了，等到他到了16岁，有了身份证，再把钱投入股市，这样钱就可以迅速的翻倍，至少不会贬值！ 而且这一次买的毛料，里面的翡翠在十年之后，便能翻上百倍！这可是不可再生资源，越少越值钱！ 在最后一天，下午三点，阿文带着莫言他们去了最后一家，这一家没有太多的毛料，加起来也就三十多块，也是大小不一，众人都没产生多大的兴趣，要不是莫言坚持要看完，可能谁也不会再进门，不过这一次，却给了莫言一个大大的惊喜。 众人进了门，莫言只淡淡的扫了几眼，并没有看的太认真，毛料太少了，根本不用仔细看就全部都能看到。可是在莫言无聊之中的一转身，才发现就在门口的旁边摆放了一块横向的超大石头，这块石头有三米半长，一米五高大概有七百厚，形状极为规整的一块石头，石头上还有打磨过的痕迹，朝外的一面很平整，整体看上去就像摆放在四合院门口的影壁墙一样。石头是米黄色的，上面带着白色的花纹，很像大理石面。 莫言走上去，摸着那块石头，问站在一旁的老板娘，“这块石头怎么卖？” 老板娘一愣，“这块啊！可是这块是我打算刻院子名的！” 莫言笑笑，“我看这块石头大小正好可以做院子里的影壁墙，所以才冒昧一问，难得巧遇，要是老板娘觉得够得上尽管开价！” 赵大海和司徒天启都一愣，他们还以为这块石头里面有翡翠呢！ “这样啊！那你给我个运费钱算了，这块石头你给850块好了！”老板娘笑着回答。心里却在偷笑，这块石头是她当初去缅甸上货的时候人家搭给她的，已经是切开的石头，回来之后自己又切了一刀，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索性把切面打磨好，然后做影壁墙。 既然有人想要，她自然会加价卖出去。 赵大海听了这个价格，皱了皱眉，明白那老板娘是在漫天要价。 莫言拦了赵大海一下，装作听不懂，皱了皱眉，“这么贵啊！家里那边我也看好了一块，才300块，和这个差不多大小，本来觉得正好这次有车运，直接买回去，不过要是这个价格，就算了，家里那边那块加上人工费什么的才350块！”说完，莫言摇了摇头，便转身向外走。 阿文连忙给老板娘使眼色，老板娘会意，便赶紧叫住莫言，“哎，等等等等啊！算了，既然你这么说，就350吧！” 莫言眨了眨眼睛，看了看阿文，阿文不好意思的笑笑，莫言也不理会，“既然是这个价，那好吧！”说完，方泉便过去付了钱。 这块大石头一装车，莫言就明显松了一口气。司徒天启眼尖，便都凑过来问，“怎么，那块石头里真的有好料子？” 莫言皱皱眉，“应该吧！我觉得里面会有好东西！” “那解开卖给我吧！”莫言摇摇头，没出声！ 司徒天启想了想，“莫言，这块石头太大了，拿回去又不方便，干嘛还要往会运，不如卖给我，你还方便！” 莫言突然回头，看着司徒天启的眼睛，半晌没有说话，司徒天启还在疑惑，莫言这是怎么了，便听见莫言发问，“司徒，你是真的关心我运回去费事，还是想买这块毛料？”问完之后，莫言没有理会他有没有回答，便转身向外走。 司徒天启听到莫言的问话一愣，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看似无心的调聊，却让莫言起了戒心，说实话，莫言看毛料确实太准了，他根本不想别人那样，又用手电筒照，又浇水的，只是淡淡扫上一眼，就直接买走，可是解开后却有着极高的命中率，自己跟着他这三天也确实有着这样的心思，想来莫言也是心甘情愿的帮着自己选毛料吧！解开之后的毛料，他看都不看就让自己报价，他问别人买不买的，却都是一些自己根本看不上眼的。往回看去，只要是他解开的毛料都是现场出售的，而剩下的毛料，他会毫不犹豫的运回家中。那么刚刚自己的那么一问，确实非常不合适！ 司徒天启敲了敲自己的头，突然有些懊恼，怎么一遇到莫言脑子就打结了，竟然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司徒天启抬脚追了上去，走到莫言的身边，莫言正要上车，司徒天启一把拉住莫言的手臂，“对不起，莫言，我刚刚只是在说笑，并不是真要买你的毛料，我明白，你之前卖给我的毛料都是特地为我选的，我只是无意的玩笑罢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莫言笑看着司徒天启，“我知道，走吧！” 看到莫言的笑，司徒天启才放下心，转身上了自己的车！等那边阿泉交给阿文一个红包然后上了车之后，一行人便直接向海螺沟开去。 二十四、再访海螺沟 莫言他们开了两辆车，司徒天启他们也是两辆车，不过却是小房车。这个年代路上的车子少得可怜，因此四辆车子打着双闪飞奔，倒是引起了很大的关注和议论。 没多长时间一行人便到了海螺沟，询问过司徒天启之后，莫言还是选的上次的宾馆。因为不是节假日，因此时下住宿的人并不多，十几人的入住让宾馆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到房间把衣服放好，简单地梳洗一下，莫言便下了楼，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这一次因为人多，宾馆老板特意为这群人准备了铁锅炖鱼。一张大大的方桌上，正中间被挖空成一个圆形，下面是红砖水泥砌成的灶台，从顶棚上吊下一根铁杆，铁杆最下面是一个钩子，钩子上挂了一个大铁锅。铁锅盖着木质的盖子，里面正滚滚的冒着热气，一阵阵香味顺着锅和盖子的缝隙飘了出来。 十二人正好坐一桌，宽大的桌子配着长条的木质板凳，一边正好坐四个人，司徒天启和赵大海把两人中间的位置留给了莫言，就等着莫言下来。见莫言坐好，赵大海便揭开锅盖，大锅里炖着的鱼已经滚开，两条三斤半的大鱼只占了个锅底，上面则是铺着满满的各种青菜、粉条、蘑菇，而且香气十足，一闻之下让人食指大动。 莫言没和大家客气，抄起筷子，说了句快吃，便开始夹菜。众人见莫言动筷，也都纷纷拿起筷子。不一会，老板又送来了各种小拌菜，清凉爽口，跟着来的人，又一人一大碗米饭。莫言吃得很仔细，鱼虽然好吃，但是莫言很怕被鱼刺卡了嗓子，因此吃得很慢，赵大海和司徒天启见了自觉地帮他挑鱼刺。对于赵大海的动作，莫言的人已经习以为常，不过对于司徒天启的动作，阿峰他们则是惊奇的瞪大了眼睛。吃饱后，众人纷纷抹了抹嘴，累了三天，放松下来大吃特吃的感觉真是痛快。 莫言依旧吃得很少，他就是再饿，也不敢吃得太多，那样会增加心脏的负担，因此，再好吃的东西，莫言也是浅尝则止。 晚饭后，莫言便换了浴袍出去泡澡。坐在巨大的圆形水池里，莫言看看四周，这里和去年相比几乎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干净，空气清新、新雪瓷白。 莫言舒服的舒了一口气，身体往下滑了滑，躺在池壁上。十来分钟之后，司徒天启便漫步走了过来，在莫言身边下了水，司徒天启紧挨着莫言坐下，他摸摸莫言的手臂和肩膀，摇了摇头，“你还是怎么瘦啊！” “是啊！没办法！又不敢多吃东西，又不能锻炼，我没变成大胖子就不错了！”莫言抬起头，看着司徒天启轻笑。温暖的笑容几乎晃了司徒天启的眼。 “这一年还好吧！” “恩，很好！” “学校好吗？” “很好！” “有没有新朋友？” “还算有吧！” “身体呢？有没有在发过病？” “没有！” “还住在昆明？” “是的！” “我可不可以去你家看看？” 莫言转头，看着有着一脸隐隐期待的司徒天启，心中微叹一口气。“你问了这么多，其实最想问的是最后一句吧？” 司徒天启面色有些微微发红，谄笑着点了点头。 “你，确定要去我家么？”莫言问得有些迟疑。 “为什么这么问？”司徒天启皱眉。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似乎家也不在国内，我猜你家在国外一定有很大的势力吧！而且回到中国也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然你不会每次都郑重其事的来腾冲给你父亲找礼物！你的朋友一定很少，不然对只见过两次面的我不会这样的亲近。因为我是远在国外的陌生人，对吧？你认为我并不能打扰到你的正常生活，而且，我也根本不能进入你的圈子。所以，你很享受有我这样一个朋友，你希望在我这里找到一个做普通人的感觉。”莫言仰着头，闭上眼睛，面无表情，“可是，你想过没有，只要你进入我的生活，就一定会有人关注我，那会不会给我带来麻烦？或者，你会不会解决掉那些麻烦？”莫言转头及其认真的看着司徒天启。半晌，莫言一字一句的说，“你不会，你保护不住我这个朋友，因为在你上面还有更强大的人。” 莫言做了一个深呼吸，“天启，我们暂时就做普通朋友吧！你的能力不够，我还想过我普通人的日子，我没有一副健康的身体应付突发事件，请原谅我把自己放在了第一位，因为我还想平安的活着！” 司徒天启紧紧的咬着牙，莫言把一切都想到了，这些却是他没有想到的，他哪里像13岁，他简直比自己还要成熟，不，自己还远远比不上他！司徒天启，伸出手臂，把莫言拉进怀里，“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这些！是我疏忽了！” 莫言靠在他的怀里，双眼下垂，看着水面，因为司徒天启的动作，水面上散开一圈圈的涟漪。将两人的倒影打散开。 “你没有错，任何人都渴望真心的朋友，没有利益关系，没有相互利用。什么叫朋友，都说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但是有时候却也可以插朋友两刀，因此，我却信奉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从不问你是做什么的，不单是不想把我们的生活拉的太近，也是不想给自己有事时找你帮忙的机会，人总是要靠自己的。我希望当我失去身边所有人，也能坚强的活下来，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我没有一副能让别人依靠的身体，因此，我也从不指望依靠任何人！”莫言的双眼颤了颤，里面闪过了一丝脆弱。让司徒天启的心脏突然紧缩。 司徒天启紧紧的抱住莫言，他突然感觉怀里的人好像随时会消失一样！ 莫言此时却很郁闷，生活明明就像一个大型的网络游戏，而生活中的每一件事都像这个游戏中的副本，有的大些，有的小些，不过相同的是都需要很多人共同协作，努力完成，才能打败最终的大BOSS，获得胜利，同时除了大量的经验之外，还能获得大量的金币和装备！以不断提高自己的实力！可是自己，似乎完全把这个游戏玩成了单机版！劳心劳力不说，还让人孤单无比！可是话又说回来，谁愿意在打副本的时候还带着一个红蓝都极少，一碰就死的小角色？ 十几人在海螺沟住了两周，一直待到了八月末。司徒天启拖到了最后一刻，终于不得不离开的时候，才恋恋不舍的和莫言道了别。莫言倒是很轻松的收拾行囊，开车回了昆明。回到家里，突然觉得这才有个家的样子！ 后加的两栋建筑监控室已经完成，就在大门口，有五十坪，两层楼，二楼是可以监控全区所有地方的显示区，里面二十台电脑屏幕，都开着画面。一楼则是休息室和大门的门卫室。监控室的墙壁里加了十公分后的钢板，全都做成了防弹的墙壁，窗户也安装的防弹玻璃，而且还安装了防弹钢板的大门，而且还在监控室下面建了防空地下室。 宿舍也正在建，一楼已经完成，正在建二楼，设计是四层的建筑，里面是宾馆式房间形式，进去后有大厅，两面是长走廊，南北两侧都是房间，房间里面都有独立卫生间，每间房都有三十平的面积。设计时里面有床，衣柜，储藏室，还有小冰箱和电视。单人、双人都可以住。一楼有二十个房间，二楼以上没有大厅，因此二、三、四楼都是二十二个房间。但是这一栋宿舍楼就有八十六个房间，住多少员工都够了。 赵大海的两名助理也换上了莫宅提供的服装，也是皮尔卡丹，只不过是女士西装的套裙和裤装。衬衫也有，都是按照那些特种兵的标准，财务人员也有。除了这些人，其他的员工便是定做的工作服。主楼里的清洁员都是淡粉色的一步裙，白色带小粉花的泡泡袖上衣，白色的花边围裙。主楼之外的保洁员则是咖啡色的裤子，配米色的八分袖翻领上衣。维修工和园艺师都是同色系的工作服。 赵大海把主楼一楼的一间保姆房安排给财务和两名助理做办公室。但是这里又不像正经的单位，除了有工作之外，其他的时间，这四人倒是经常在花园里散步，要不就是去东面的游泳池游泳，或者在后面健身，胡涛看到这几个女性员工也和他们一起玩，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慢慢的他们也习惯了，倒是相处融洽，还特意改了淋浴室的布局，给几个女员工开辟出一块单独的淋浴室。 当莫言看到两名助理和几个特种兵一起游泳的时候，狠狠的惊讶了一把，两名助理看到莫言时，一开始很是慌乱，就怕莫言批评她们，这样高薪水的工作可不好找，要是丢了工作可怎么办！不过莫言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的女性员工大惊失色，男性员工则是心花怒放。莫言说，“游泳真是个好运动啊！以后都让咱们莫宅的女性员工穿比基尼吧，又没有外人！” 赵大海失笑，“对那些臭小子来说，这算员工福利吗？” 莫言想了想，然后郑重其事的点头，“算！” 在腾冲买的石头早已经运到了家，就放在主楼地下二层的保险库门口。保险库的密码只有莫言知道，因此，只能先放在这里，一百多块的石头，确实是很大的数量，而且里面还有莫言最后一天买的那块巨无霸。莫言让人把那块巨无霸直接放在保险库的最里面，开玩笑，这样的石头可不能放外面，虽然知道不能丢，但是莫言还是没忍心下那个决心，里面可是整整一大块玻璃种金丝血翡啊！放在二十年后，单是这一块翡翠，就能值上百个亿！上百个亿啊！有了这样一块翡翠，那就是富可敌国了！ 二十五、徐琬的报复 莫言把在腾冲买的解石机和擦石机也拿了出来，目前在他身边几乎没有可以信赖的人，这样的东西，谁看了不动心？索性只有让赵大海来解！因此，无事的时候，赵大海便抬着解石机，在地下车库里解石。 赵大海的动作很快，基本上一天能解出十几块，一百多块的翡翠，一周的时间就解出了大半。还剩下一些精品翡翠，莫言没有让赵大海解开，就直接放在了保险库里。这样就可以省下很多地方了，光是翡翠明料就占不了那么大的地方。不过，保险库很大，一百多块石头也就占了保险库的三分之一，而且整个中间还是空的，只在四周搭了架子。莫言决定，等以后翡翠多了，就在中间再摆放几个圆形的展示架子，这样就能放下更多的翡翠。 赵大海对翡翠这个东西不了解，只是觉得这些石头挺漂亮，不过再漂亮对男人有什么用，虽然知道这些东西很值钱，不过却也没有太上心。而保洁员们只是每天定期的从地下车库收拾出大量的石头块和粉末。 一星期之后，莫言开学了。开学之后的莫言就是大二的学生了，又一波大一新生报到，莫言站在操场边上看着一脸兴奋的新生感叹着，想当初自己入学还引起过轰动呢，虽然发病一次，但是也算是小有名气了！现在的孩子，啧啧！真是生机勃勃啊！可是他却忽略了，就算是大一新生，也比他大6岁！ 林亚齐还是那样默默无声的出现在莫言的身边，见到林亚齐莫言很开心的和他问着好，高昂的兴致倒是让林亚齐很是惊讶。不过莫言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因为徐琬出现了。她的出现让莫言不得不板着脸，不然徐琬就会像向日葵见了阳光一样灿烂无比。 “嗨！莫言学弟，我去过你家，你怎么不在？我怎么敲门都没有人开？你不会是特意不给我开门吧！”徐琬笑嘻嘻的凑过来就想挽住莫言的胳膊，林亚齐扫了徐琬一眼然后直接站了过去，挡住了她，不意外的被徐琬狠狠的瞪了一眼，不过林亚齐只当没看见。 “你什么时候去的？”莫言皱皱眉问。 “前天晚上啊！”徐琬说的理所当然。 “晚上？几点？”莫言转过头盯着徐琬问，心说这徐琬该不会又是大半夜去骚扰的自己吧！ “我想想啊，我们吃完饭的时候是八点半，到你那的时候应该是九点。” “徐琬，你究竟想干什么，就算我年龄再小，我也是个男孩子，而且我还有严重的心脏病，徐琬你知不知道，一旦我要是被你半夜吓到，你就会直接谋杀了我！”莫言眉头拧紧，等着徐琬。 “哪里会有那么严重……”徐琬满不在意，嘴里嘟嘟囔囔。 莫言头疼的扶额，“徐琬，我看我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我交不起你这样的朋友，从来不会为别人着想。我不是身体健康的人，我也不会拿我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而且，我可以郑重其事的告诉你，我绝不会和一个随时可能害死自己的人做朋友！”莫言说完，转身就走，而徐琬则是气的在后面跳脚。 “哼，牛气什么啊，婉婉，我们别理他，你愿意和他做朋友是抬举他了，他还这样！”旁边一名穿着时尚的女生见莫言就这样走了，便气哼哼的安抚着徐琬。徐琬一想也是，自己家里有钱，什么样的朋友没有，非要讨好这样的病秧子。想到这里，徐琬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而跟在莫言身后的林亚齐则是皱着眉回过头看了看徐琬她们离开的方向。 上了一天的课，莫言一出校门就看见等在门口倚在车门上抽烟的赵大海，赵大海看到莫言出来，便掐灭了香烟，拉开车门笑看着莫言，莫言微笑着上了车，然后赵大海也坐了进去。车门关上后，坐在驾驶位的方泉便开了车。 这一系列动作让刚巧站在校门口的徐琬看到个正着。哼！装什么清高，还不是被人包养！还这么恶心，被个男人……徐琬跺跺脚，便扭头转身走了！ 晚上，徐琬和同班的几个女孩子一起吃饭，饭桌上，几个女孩子分明看出了徐琬的心情不好，相互碰了下颜色。其中一人便开口问道，“怎么了婉婉，还在为白天的事情生气啊！有什么大不了的！咱们不理他了就是！犯得着吗？” “对啊，婉婉！别生气，来，咱们喝一杯！”说着，另一个女孩子就举起了酒杯！ 徐琬没出声，只是负气的拿起了酒杯和几人撞了一下，便抬头喝光了杯子中的酒。几人相互看了看，便迅速的给徐琬倒上了酒。几杯酒下肚，徐琬便有些醉了，酒醉之后，她便把放学时看到的情景和自己的猜测纷纷说个了几人听。 “咦~~这么恶心！男的和男的……” “是啊，婉婉，是真的假的啊！你可别乱猜！” “我怎么会乱猜，你们没看到他们俩的样子，那个男的一看就有些年龄了，看到莫言还亲热的给他开车门，还冲他笑成那样，分明就是有事！” “光开个车门怎么了，说不定，莫言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呢！” “不可能，”徐琬打断几人，“当初他入学的时候，简历我可是看过的，他就是北方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要不是那个男人，他怎么穿得起阿迪达斯？” “这么一说还真是……” “对啊，这样的人咱们可离他远点，谁知道他有什么病啊！” “什么病，心脏病呗！病西施啊！” “哈哈哈，可不是！” “对啊，兴许那个男人就好这一口呢！” “哼！”徐琬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引起了旁边一桌人的注意。“最可恶是我像跟屁虫一样跟了他一年，他居然还无视我的存在！” “怎么了，几位美女！干嘛生这么大的气？”旁边桌的几个男孩子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穿着牛仔裤，黑色的紧身T恤衫，梳着时下最流行的香港明星一样的分头！ “滚一边去，别打扰我们！” 听了徐琬的话，几个小青年没有生气，倒是互相看看哈哈一笑，其中一个个子高高的男青年轻佻的和徐琬说，“别啊，美女，受了什么委屈，哥们儿帮你们出气，像你们这样的美女，生气可不漂亮了！” 徐琬听了转头向后看看，刚要开口拒绝，就被旁边一个女孩子拉住，“婉婉，别拒绝，顶多也就是请他们几人喝几杯，索性不如让他们帮你出出气，也好看看那莫言的心脏病到底有多严重！” 徐琬正在气头上，听她这么一说倒也没有拒绝，反而是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那女生笑着和几个男青年说，“咱们婉婉被学校里一个小男孩给耍了，正生气呢，要是你们能帮我们婉婉报了仇，出了气，到时候，我们请你们喝酒！” “那敢情好！这有什么难的！”说完便一人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为首的男青年凑到徐琬的边上，伸出手臂就要揽住徐琬的肩膀，徐琬一瞪眼睛就要发脾气，旁边的女生一把拉过男青年的手臂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几个女孩便详详细细的把莫言的作息时间讲给了几个男青年听，男青年听完之后便满口答应，徐琬见几人答应的痛快，便高兴了起来，对几人也有了好脸色。 三天之间，学校里突然流传天才莫言被人包养的流言，对于流言，莫言根本没往心里去，料到只是无聊人做的无聊事罢了，不过也小心的让赵大海每次提前来接。虽然莫言能无视学校中的传言，但是林亚齐倒是气愤不已，心中暗暗想要把背后造谣的人揪出来，怎么说这也是老板安排给自己的工作，一定要做好了！他可不敢让莫言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哪怕是流言蜚语。 第四天，莫言在一众人指指点点中走出校门，等在门口的赵大海还是扔下烟打开车门等着莫言过来。就在这时突然从旁边冲出几个小青年，把莫言团团围在中间。 “你就是莫言？听说你，啊……”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大海一巴掌拨到一边，莫言只看到赵大海的手动了几下，那几个小青年就倒在了地上。 车里的方泉跳下车快步小跑了过来，“海哥！莫先生！”方泉站在莫言身边，“莫先生，这些人怎么处理？”方泉微微低着头，赵大海也询问似的看着莫言，莫言瞥了一眼地上的人，淡淡的说，“问清楚是谁安排的！”然后绕过他们便上了车。赵大海和方泉错愕，这样的反应实在是不像一个13岁的孩子，就算他有心脏病，这样的反应也太淡定了，看起来反而像是个在社会上，拼搏多年的人，对这种小打小闹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就连以前自己在执行任务时，那些所谓的黑社会大哥，在遇到这种事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淡定。就算不是害怕，发怒或者不屑也是有的，这个莫言，果然不是一般的孩子！ 赵大海低声和方泉说了几句，便跟着上了车，方泉打了几个电话，没一会，便开过来一辆警用面包车，面包车车速不慢，吱噶一声停在学校门口，四扇车门拉开，从里面下来四个警察，坐在驾驶座位后面的那个人看到方泉之后便哈哈大笑着快步走到他的身边，一把搂住方泉的肩膀，“泉哥！这么多年，你终于有事找我了！” “你小子，看来混得不错啊！”方泉也哈哈大笑，亲热的拍着那个警察的后背。 二十六、莫言的决定 “我还混得不错？顶多也就是个铁饭碗罢了！哪像你啊，嚯！一身的皮尔。卡丹啊！”那警察看到了方泉身上的西裤、衬衫、领带，惊讶的一声惊呼！ “跟了个好老板！”方泉感叹！自己的幸运的，多少战友转业，分配到地方后，只是一名普通的干警，赚的钱少不说，工作还辛苦！忙起来连家都回不上。 这个警察叫柳舟，原来是在BD两人就认识，他是自己的老乡，都是山东人，那时候刚到BD，两人还是在一个寝室。后来选拔特种兵的时候，也是一起报的名，不过最后只有自己被选上，柳舟当了三年兵就转业了，而自己在BD又待了七年。 “泉哥，这几个是干嘛的？”柳舟指着地上的几人皱着眉问方泉。 “这几个啊？大概是这一片的小混混，刚刚居然在海哥的面前堵我们老板，结果让海哥一巴掌一个都给扇躺下了！”方泉冷笑着看了地上的几个小混混一眼，只这一眼，就让地上的几人冷汗直流。 方泉可是退伍的特种兵，手上的鲜血不知沾了多少，让他用这种眼神一看，无论是谁都不会太好过。 “海哥也在啊！”柳舟惊讶的看着方泉，“你们这老板也太厉害了，连海哥都能给他卖命！” “那是！我们能有今天，全靠我们老板！”方泉感叹！要不是莫言，他可能和柳舟一样，为国家流血流汗，最后，还是个普通的干警！如今这样，值了！ “他们遇到海哥算他们倒霉！泉哥，要我们怎么处理？”柳舟挥手，身后的人便过来，将地上的几个小混混全部按住，然后用手铐铐了起来，推上了面包车！ 那几个小混混此时上了车，仿佛松了一口气，他们宁愿进公安局，也不愿意被这个像毒蛇一样的男人带回去。要是让他带回去，谁知道还能不能出来！ “老板说要知道谁是幕后指使！剩下的你们看着办，反正抢劫可是很严重的！”方泉笑着淡淡的说，可是语气中的狠戾谁都听得出来。 柳舟瞬间会意，点了点头，“放心吧，泉哥，我办事你放心，回头有结果了我上哪找你啊！” “你记一下我的电话！”说完，方泉便说出了一串电话号码！这个时候已经有大哥大了，大小、重量像板砖一样，莫言给赵大海和二十名特种兵每人配了一部，不过他自己却没要！赵大海还很奇怪，这样方便的东西，为什么莫言自己不用。 莫言的解释很简单，这样会有微弱电流通过的东西，对他的心脏非常不好，可事实上，莫言却是因为大哥大的外形实在太过丑陋，用惯了苹果的人，再让他拿大哥大，就好像让一个现代人，回到了远古时代，使用石器一样。开玩笑，他才不会用，莫言在心中撇撇嘴，而且他记得用不了两年，也就是到了1995年，广东就会正式开通中国第一个G网络，而那时，爱立信的GH337就会随之成为第一部进入中国大陆市场的G手机。虽然那个手机也不漂亮，倒是比这个实用一点。莫言眯着眼睛摸着下巴，爱立信之后就有了诺基亚和摩托罗拉，到时候倒是可以给莫宅的所有员工一人配一台，多方便！ “呦呵！连大哥大都用上了啊！真不错啊！”柳舟看着方泉拿出的大哥大，倒真是羡慕得紧，没办法，像他这样的小警察，是根本买不起的。 “老板给配的，咱么这一批20个专业特种兵，人人都给配了一个。老板说方便联系！”方泉说到这个不得不露出了自豪的表情，想当初他拿到这个大哥大的时候，喜欢的不得了！摆弄了好长时间！ “你们老板真舍得下本钱啊！”柳舟却不经意间露出了羡慕的神色。偷偷的往那边的吉普车上看了一眼。 方泉也不多聊，“行了，有了消息尽快给我打电话。越快越好！” “成，没问题，等我信吧！”说完，柳舟就上了车。 方泉回到驾驶位上，便启动了车子，一边开车一边说：“刚刚来的居然是以前在部队的老乡，现在在这边的公安局，没想到这么巧，竟然遇上，他说这件事很快就会有结果！莫先生放心吧！” 莫言皱皱眉，想了想，“你这个老乡能力怎么样？” 方泉一愣，“他啊！柳舟人很不错，很仗义，正义感十足，能力也行，很聪明，当初他和我一起选的特种兵，不过却因为硬件差点才筛了出来。我一直觉得他应该去政府机关工作，他心眼太多了！”说到后面，方泉想起了以前两人在部队的事，说着说着，自己却乐了出来。 莫言低头想了想，“阿海，我们要是想一直在这里生活，就要有自己的人脉，光是BD里的还不够，地方上的人也要熟悉，这个柳舟，既然阿泉认可他，那么我们帮帮忙，扶他一把，在昆明，我们要是有自己的人，有些事也方便些。” 赵大海一听就明白了莫言的意思，“好，这件事我来操作。不过，要把他扶到什么位置！” 莫言转头看了看赵大海，“阿海，人站得越高顾忌得东西就越多，牵扯的人和事也就越多，也就越不好拿捏，因此，如果想为我所用，我们就要一边给他权利，一边还要控制他能捏到的位置。” 赵大海想了想点点头，“我懂了！交给我吧！” 晚上，方泉就接到了柳舟的电话，那几个小混混刚到了公安局里，就把什么都说了，柳舟虽然有心再多做些事，不过也要看人家需不需要，他可不想好心办坏事。 方泉把结果告诉莫言，莫言眯着眼睛想着徐婉之前和自己的相处，女人！果然是善变的生物啊！不过，他可不会给自己留下安全的隐患，今天她能不顾自己的心脏病找人来堵自己，明天说不定她就会做出什么更加危险的事！ 莫言闭上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告诉柳舟，抓捕徐婉，就告她买凶谋杀。” 阿泉倒吸一口冷气，“莫先生，这样太狠了吧！”他的声音很小，似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你认为我下手太狠？”莫言面无表情，坐在一旁的赵大海也没有出声。莫言歪歪头，看着方泉，“她知道我有心脏病，而且对我的病情很清楚，她明白什么样的刺激能让我马上丧命，就在这种情况下，她还三番五次的大半夜去砸我的房门，带着人去我以前的住处玩闹，还美其名曰是找我玩。幸好不常在那个房子住，我才躲过了一劫，不然你们根本就不会认识我。而我坟头的草估计都已经长的很高了。今天，她就因为我不喜欢她的任性就找人来堵我，这不是谋杀是什么？如果我今天放过她，难道还要忍受她一次又一次的围堵？我的命，很脆弱，我还想活到我的心脏病能够治愈的那一天！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而且我并不认为她会因为我放过她而感谢我，我猜，这一次失败了，此刻她正想着下一次如何找个更好的法子来整我！” 方泉这才明白其中的道理，原来事情是这个样子，“莫先生，是我莽撞了，我马上交代柳舟，办这件事！” 方泉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却被莫言叫住。“阿泉，和柳舟说完事之后，告诉他，就说我想请他明天吃饭，然后你和他定个时间，亲自接他来莫宅。”说完莫言又把头转向赵大海，“阿海，让厨房好好准备！” “好！”赵大海点了点头。 莫言说完起身，就上了楼。大客厅就只剩下赵大海和方泉，方泉看着皱着眉的赵大海不知该如何动作。赵大海却严肃的看着方泉，“阿泉，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莫先生的容人之量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如果他决定的事，一定是已经前思后想过的，我希望以后不会在有人质疑他的话，哪怕你们所有人都认为那是错的！” “海哥！这样……” 赵大海知道他想问什么，“因为他曾经答应过我，绝不会做违背法律的事情！他信任了我，那么我也会同样的信任他！” 方泉肃容，“我明白了！” 赵大海挥挥手，方泉转身便出了主楼。赵大海独自坐在沙发上，想着莫言刚刚说过的话，确实，他说的很对，没有必要对敌人手下留情，那样最后受到伤害的只能是自己。这一点，没有比他这样经历过战场上生死洗礼的人更加清楚地了，莫言！赵大海在心中念着这个名字，是什么让你如此聪慧？又是什么让你成熟到如此的境地？ 柳舟接到方泉的电话后，详细问清楚了事情的经过，方泉把莫言的话，一五一十的向柳舟转达，莫言的意思他很清楚，柳舟明白，这事不管是谁遇到都不会善罢甘休，他是十分认同莫言的做法。而且他对莫言的邀请，倒是有些受宠若惊！对于这个神秘的莫先生他倒是好奇得很！ 二十七、柳舟的机会 当晚，柳舟便申请了逮捕令，联系了徐婉的系主任之后，便带着人直接冲到耘大的女生宿舍，柳舟不光是抓了徐婉，还将当晚和徐婉一起吃饭的几个女生都抓了回去，回去之后，柳舟没有直接审问徐婉，而是先审问了其他的几名女生。那几名女生平时本来就是冲着徐婉的钱去的，因此为了给自己脱罪，并没有为徐婉说话，而是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到了徐婉身上。审问到最后，就直接变成了，徐婉很清楚莫言的身体状况，却刻意忽视，在骚扰不成直接买凶敲诈、勒索，但是介于莫言的身体状况，和徐婉对莫言身体状况的了解，因此便把这次事件直接定性为买凶谋杀。柳舟在得到供词之后，便拿着供词邀请了市0局的局长一起敲开了耘南警察局长家的大门。 徐婉家在西安，离耘南十万八千里，因此徐家现在并不知情，不过就算知情又能怎样，这便是真正地鞭长莫及！ 耘南警察局长看了所有的供词之后，勃然大怒，堂堂耘南大学的学生竟然还会做这样的事，这个事件十分恶劣，必须严查！ 得到了省里的指示后，市0局0局长便十分重视，亲自督导这次事件。在得知受害方在J方还有关系之后，便更是认真、严格对待此事。 第二日，当徐婉见到她来公安局之后的第一个人时，她的罪名基本上已经确定了！就等着她签字按手印。 而莫宅那边，他早就让赵大海查清楚了徐家的情况，不过是一个山西煤老板罢了。对于莫言来说，只要能用钱摆平的都不算事。赵大海一早就联系了山西那边的JQ，直接查封了那煤老板家的几个矿坑。封矿坑很简单，哪家的矿没有点这事那事，因此，徐家所有人一心都扑在矿上，都忙着到处找关系，现在是根本没心思管徐婉的事！在他们看来，自家女儿一个大学生就算是进了警察局，无非也就是同学之间起了些冲突罢了，等家里这边忙完了，再去也不迟！ 晚上6点，莫言坐在自家的餐厅里，对面则是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柳舟！莫言表情淡淡的喝着茶水，然后微微笑着让着柳舟，“柳先生，这次的事情还要多谢你了！要不是你，这些坏人也没有这么快被绳之以法。我们的国家，还需要大量柳先生这样人才啊！” 柳舟惊讶于莫言的年龄，更惊讶于他语气中的成熟和事故，“莫先生客气了！都是柳舟应该做的！这些不算什么！” 莫言笑笑，“只是后续的事情还需要柳先生多费费心！” 柳舟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笑，“莫先生放心，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处理的事，柳某自当竭尽全力。还莫先生一个公道。” 莫言看着柳舟，面前这人倒是真的不错，见到自己虽然有些惊讶却没有怀疑之色，和自己说话还是如此客气，看来还真像方泉说的一样。莫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柳先生尝尝这是阿海特意找来的茶叶，味道很是不错！” 柳舟心中一惊，赵大海是什么样的人，在JQ有什么样的低位他最清楚不过，如今面前这男孩竟让叫赵大海为‘阿海’，言语之间还是如此的自然，想来，方泉说的不错，他真是个年少有为的孩子，而且能够让人信服。“海哥找来的东西自然都是最好的！今天我可是仗着莫先生才有这样的口福了！” “柳先生客气了，做人总要向前看，不光要向前看，还要向钱看！”莫言说了两个“前”，特地都加重的语音，柳舟果然聪明，一听就懂。 他却苦笑着，“如今这世道，都是这个样子，工资就是这些，又能怎么样？” “难道柳先生不想往上爬一爬？”莫言挑了挑眉，不意外的看到柳舟瞪大的双眼。 “莫先生的意思……” 莫言身体前倾，双肘支撑在桌子上，双手十指插在一起，将手背垫在下巴下面。“柳先生是在装糊涂？” “不敢！只是……” 柳舟还没说完，便莫言便挥了挥手打断了他，“柳先生，不必妄自菲薄，莫某只是一介平民，而且身体还不好，此生愿望也不过是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罢了！奈何事不遂人愿，人生中总是有些磕磕绊绊的事，我不想惹麻烦上身，自然也不想麻烦找上我。柳先生可明白？” 柳舟云里雾里的点点头，虽然听不太懂，但是大致的意思他是明白了。 莫言笑笑，“政0商不分家，我从不愿以势压人，不过也不想别人以势压我，这次的事，说白了，就是因为徐家远在山西，鞭长莫及，若是他们就在昆明，估计结果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因此，虽然我不想涉及政治，但是未雨绸缪。” “那，莫先生为什么会选择我？”柳舟疑惑，如果单凭方泉，他可不相信。 “阿泉对你的肯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这次的事，你让我很满意！我不要一个妇人之仁的人，我宁可要神一样的对手，也不需要猪一样的队友！”莫言歪了歪头，突然露出了一个和他年纪相符的顽皮笑容。 神一样的对手？猪一样的队友？柳舟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莫先生，我会努力的。” 莫言笑了，和一开始的客气有些不一样，“有什么需要直接和阿泉说，他会转告阿海！只要我这边能帮上忙的，都会给你提供帮助，阿海那边会提前做一些事情，是对你的辅助，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柳舟精神一震，“好的，莫先生！” 莫言摆摆手，“吃饭！” 菜已经一道道的端了上来，菜色都是二十年之后的样式，是莫言平时无聊时交代厨房研究的，每道菜的量都不大，但是菜品却很多，除了热菜、凉菜，还有各种甜点，柳舟吃的心惊，他不停的心里问自己，这不是梦吧，这不是梦吧！ 一个小时后，阿泉把柳舟送出了门。柳舟吃的虽然很饱，但是心脏的狂跳直到出了莫宅才渐渐安静下来。 “泉哥，我不是在做梦吧？”柳舟拍拍胸脯，吐出一口气。 阿泉笑了笑，声音好像有些感慨，“我刚来这里时，也经常以为自己是做梦！看到院子里那四栋小别墅了吗？我们就住在那里，衣服，卫生，饮食都有专人负责。我们平时吃、穿、住、用、行，都是莫先生提供的，还给了我们相当于社会上5倍的薪水。” “我靠，泉哥，你们这里还招人吗？”柳舟双眼圆睁，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不招了啊！你没机会了！所以，要是莫先生让你做什么事，就尽量为他做好吧！他以前答应过海哥，绝不做违法的事，所以，无论他做什么我都会相信他！”阿泉认真的看着柳舟，和柳舟重复当初赵大海和他说过的话！ “好，泉哥，你放心，只要莫先生需要我，我绝对义不容辞！”柳舟做的保证，说的非常正式。方泉知道，柳舟既然这样说，他就一定能做到。 方泉拍了拍柳舟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回去。徐婉那事要尽快，莫先生可不想拖得太久，迟则生变，倒时候又出现别的变化就不好了。” “好，我知道了！”柳舟点点头，两人便一起上了车。 莫言是一周之后才去的学校，一周之前在校门口发生的事虽然已经淡化，但是在这个当事人出现的时候，还是引起了议论，莫言还是那个样子，仿佛大家说的不是他一样，自己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但是他刚刚到了教室，系主任便让人来通知莫言，去办公室见他。 莫言坐在系主任的对面，双眼却微微下垂看着地面，似乎在等着系主任开口。系主任想了想，便轻咳了一声，“咳，莫言，上周发生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学校对这件事感到很抱歉，竟然在校门口发生了这样的事，是我们学校在管理上出现了失误。” 系主任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莫言的表情，而莫言此时则是将面瘫进行到底，让系主任什么看不出来。那件事之后，是赵大海亲自到学校和他交涉的这件事，从赵大海嘴里，她也知道了莫言的情况，这样一个漂亮的男孩子，谁能想到竟然有这样狠戾的手段和能力。不过这次谈话确实校方吩咐的，对于徐婉这件事对学校的影响太坏了，而且徐婉的父亲已经来的电话，电话中表示，他女儿一定是被人陷害的，要是他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一定和学校没完。徐婉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学校也是在多方面询问过后才知道，一个煤老板你指望他有什么风度，如果不安抚住他，那么学校将会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这是学校不愿意看到的，因此，校方才让她来找莫言，想看看从莫言这边会不会有什么突破口，放徐婉一马，大家都是同学，有什么事是非要闹到法的。 莫言没有出声，似乎在等系主任说重点。 系主任无法，只得实话是说，“莫同学，不知道你对徐婉同学有什么看法？” 二十八、请假 莫言抬起眼睛看了看系主任，然后又垂下，淡淡的说，“任性、不知轻重、三番五次半夜去我住的地方骚扰我，我不想和她做这样的朋友，她还找人堵我，在这之前，她很清楚我的身体是什么状况。” 莫言说的事实，但是这样一说，系主任便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竟然出现了将近十分钟的冷场。直到最后，莫言突然出声，“主任，我知道你来找是为了什么？我倒是可以把我的态度告诉你，徐婉，我绝不会放过，因为她是真的想要我的命，我绝不会对一个想要自己命的人，心慈手软，若是那天他们成功了，今天，你们可能就要参加我的追悼会。至于徐婉的父亲，你们倒是完全不用理会，现在他自顾不暇，根本没那个时间来找学校的麻烦，而且，带走徐婉的人是警察，而不是学校，这个责任可用不着学校来承担，这件事徐婉的父亲太清楚了，他在耘南可是没有一点根基，只要学校死咬住徐婉给学校抹了黑，到最后他只有求饶的份儿。你们有什么可担心的！” 听了莫言的话，系主任倒是愣了愣，看着系主任的表情，莫言在心中嗤笑，这个年代的人啊，果然好骗！ 莫言离开系主任办公室，留下她一个人在里面纠结。又过了十多分钟，系主任才下定决心给校长打了电话，把莫言的话一字不差的学给校长听，校长听后，也是半晌没有出声，直到最后才叹了口气，说了声，“我知道了！” 莫言还是过自己的日子，上自己的课，林亚齐还是每天准时出现在莫言的身边。陪着他上课、下课、吃饭、自习。一个月转眼就过去了，徐婉的事已经告一段落，和这件事有关的所有女生已经被退学处理，徐婉则是因为故意买凶杀人未遂，而被判终身监禁。那几个男青年也因为杀人未遂而被判无期，莫言庆幸，幸好这是个信息传播缓慢的社会，这样的结果要是放在二十年后，还不一定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柳舟那边也有了进展，以为这次事件，柳舟得到了上面的赏识，正好昆明的公0安0局0局长上调，空下了位置，因此柳舟便连升三级，直接提了上去，赵大海和省局那边也搭上了线，直接联系了省局的局长，而且因为通过J方，两人倒是相处愉快，很快便成为了朋友。 省局的局长姓江，和省0委（0）书记0汪自海是一条线，因此通过江局长的牵线，赵大海和汪书记也慢慢熟识起来，就连新上任的柳舟也变成了汪书记一系的人。而莫言则是变成了神秘的莫先生，成为了耘南省0委0书记的最大支持者，赵大海便是这位莫先生的代言人。 十月底，赵大海为莫言定的防弹奥迪A8到货了，一共两辆，都是黑色的，对颜色没有意见，反正奥迪这个牌子一直够低调，而且在90年代的中华，奥迪也就是代表着商务车，并不像奔驰、宝马那样惹眼。 再次进入冬季，莫言早早的就穿上了厚衣服，没办法，谁让他的身体怕冷。昆明的冬天可没有北方的暖气，莫宅还好，莫言给所有的建筑都安装上了中央空调，不过莫言总不能躲在家里不去上学。 过了年，莫言就14岁了，离拿身份证又近了一年。没有课的时候，莫言就窝在房间里的大阳台上，透过厚厚的防弹玻璃晒着太阳，他窝在宽大的沙发里，在阳光下是不是眯着眼睛，就像一只慵懒的猫。 赵大海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莫言，他围着绒绒的羊绒毯，蜷在沙发里，雪白的皮肤在眼光的照射下白的透明，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似乎连血流的脉动都那么明显。 赵大海头一次感觉到莫言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这个男孩是如此的纤悉，如此的瘦弱，他的小腿还没有自己的小臂粗，全身几乎没什么肉，每一根骨头的形状都清晰可见。个子倒是不矮，13周岁的孩子已经1米74了，大概是北方的孩子有高个子的基因吧！可是因为个子高，就会显得他更瘦，就连肩膀两边的骨头都像支出来的一样。赵大海突然特别心疼莫言，他那么努力的活着，想要看到更广阔的天空，同时却又给身边的人最好的生活，他也在其中享受着快乐。 真是个容易牵动人心的孩子啊！ 赵大海轻轻拍了拍莫言的肩膀，莫言的睫毛一阵颤抖，双眼慢慢睁开。他先是眯了眯眼，然后微微抬起头四处看看，莫言没有回头，因此并没有看到站在沙发后面的赵大海，莫言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似乎觉得自己好像是出现了幻觉，因此便皱了皱鼻子，又嘟了嘟嘴，闭上眼睛再次躺下。他刚刚躺下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闷笑声。莫言回头，便看见一脸笑意的赵大海。 “阿海！”此时的莫言整个身体缠在毯子里，然后又微微仰起头，像极了蝉蛹。赵大海帮着莫言把毯子解开，然后莫言站了起来，双臂向上伸，莫言狠狠的伸了一个懒腰。这样好的阳光，就是适合一边睡觉一边晒太阳啊！ “有什么事吗？”莫言转身回到屋子里，拿起了还温着的清茶，浅浅的喝了一口，润润喉。 “下周开始，昆明可能要下半个月的雨，到时候天气阴冷潮湿，你要不要找个地方度度假，不然身体一定不舒服！”赵大海在莫言身后的沙发上坐下。双腿叠在一起。 莫言回头看着一身西服革履的赵大海，这个男人很有味道，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都像一只随时会起身攻击敌人的雄狮。偏偏他还该死的学会了优雅，真不知道以后要有多少女人会栽在他的手里！ “你母亲怎么样了？我一直也没去医院看过她，确实有些失礼了！”莫言笑着在赵大海身边坐下，却懒懒的倚在沙发扶手上。 赵大海看着莫言靠在硬硬的木质沙发上不舒服，便往外窜了窜，让莫言躺在自己的腿上。莫言也不客气，便直接躺下。 “早就手术完了，恢复的还不错，我几乎每天都抽空去看她，现在她的身体要比你的好，你就不用费心了。再过一个月她就可以出院了，倒时就能见到，医院那种地方，你最好还是不要去，万一交叉感染什么病菌，倒时候得不偿失！”赵大海抚摸着莫言的头顶，像是在抚摸一只波斯猫。 “好吧，听你的，不过在医院都要听医生的，不用在乎钱，你母亲的身体才重要！”莫言还不忘嘱咐赵大海。 “知道了！”赵大海笑着用手指点了下莫言的额头，“还没说想去哪里度假？要不要出国看看？” 莫言听闻撇撇嘴，“我又不能坐飞机，坐船或者是火车的话，等到了那里都的过年了，还是算了！” 赵大海发愁，莫言说的确实是事实，“要不去俪江吧！半个月内俪江的天气都很好！我们可以开车去，那边的空气很不错，气候湿润，而且生活节奏极慢，适合像你这样懒洋洋的人去度假！” 莫言眼睛一亮，“好主意！”他可是清楚的记得，二十年后的俪江是什么样子，这个时候，俪江的房子一定还很便宜，倒不如买上几栋改成客栈，以后自己没事的时候可以去住，还可用来赚钱！ “咱们什么时候走？”莫言已经从赵大海身上爬起来。 “随时可以！”赵大海笑看着难得孩子气的莫言。“不过这次要多带些人，我让人给你收拾几件厚衣服，我们到了那里，去玉龙雪山看看！” “好啊！那我们明天就走吧！”莫言双眼闪亮亮的，像装了星星！ “我去给你们系主任打电话请假，然后我明天吃过早饭再走，中午就能到那里！”赵大海说着，就要起身。 “行，阿海，你多准备些钱！”莫言一边说一边走向自己衣柜。 “用来做什么？”赵大海皱皱眉，不是他不愿意带，而是俪江那个地方，基本上带了太多钱也花不出去。 莫言从衣帽间走出来，看着赵大海，“阿海，你觉得俪江的环境怎么样？” “环境很好，而且适合养生！还是一座难得保护的如此之好的古城。”赵大海评价的很中肯。 “如果我说，俪江在几年之后就会变成保护区，而且那里会大力开发旅游业，到时候中华大江南北的人都会聚集在那里，你会不会相信？”莫言的笑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赵大海苦笑，“莫先生，我对这个是不懂的，不过我相信你，我觉得你说的事都会发生！” 莫言惊讶，“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赵大海耸耸肩膀，“不知道，也许是直觉吧！” 莫言失笑，“作为军人，你竟然相信直觉，我以为你一定会相信有证据的事情！” “不，”赵大海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莫言，“莫先生，我只相信你！” 第二日，莫言和赵大海吃过了早饭，便直接出了门，门外车子已经准备好，是那两辆新到的A8，和两辆吉普车。A8是莫言和赵大海坐一辆，方泉开车，赵大海的两名助理坐一辆，范理开车，剩下的，便是赵大海选的四个人，两人一辆车，吉普一前一后，莫言的车在第二位，基本上，这个顺位是最安全的排列。 二十九、俪江之行 这两辆A8要是说区别也是有的，莫言的那辆无论在性能、功能还是排气量上，都是最顶级的，而且内饰奢华。而另外一辆只是民用的豪华版，只是外壳和玻璃换成了防弹。莫言自然高兴的留下这辆A8，而另一辆则是送给了赵大海。因为莫言说，他只有一个身体，无论在怎么奢侈，也不能同时坐两辆。赵大海也没拒绝，他和莫言如今已经像家人一样了，那么倒不用为了一辆车子在让来让去，反正赵大海已经打算把命卖给莫言了，因此无论赵大海用什么，连他带东西其实都属于莫言的个人财产。 “你以前经常走这条路吧？”莫言突然开口。 “为什么这么问？”赵大海微笑着看着莫言。 莫言微微叹了一口气，“耘南，一个毒品泛滥、罪恶丛生的地方，越是靠近边境，越是危险，你在耘南JQ做特种兵连长，缉毒的任务没少执行吧！想必这条路至少也走过万八千次了。” 赵大海双眼闪了闪，“哪一次不是九死一生？那些毒贩，都是亡命之徒。” 莫言没有说话，只是把头转向窗外，看着高速公路两旁飞速而过的树木。公路上时不时会开过一辆车，飞快的呼啸而去。 赵大海不明白，莫言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波动，不过总归，他是因为自己，因此，赵大海难得的伸出手，摸了摸莫言的头。 莫言懊恼，他又不是女孩子，怎么会突然多愁善感起来了，“阿海，俪江古城现在的房子多少钱？” “独门的小院大概5万元左右，商品房400元左右。”赵大海想了想，昨天莫言提出要买房子的时候，便找BD的人问了一下俪江现在的房价，总的做好准备。知道价格后，赵大海让财务给准备了两百万的现金，他可不知道莫言想要买多少，不过按照5万块一个小院，这些也够买下40户，那已经将近是一整条街了。 赵大海的猜测正好命中了莫言的想法，他还真想在古镇中买下一整条街，然后把这一整条街两遍的房子重新规划，一边的房子整体重建改成五星级宾馆，宾馆要建成中国古典式建筑群，按照他记忆中的悦榕山庄的风格，而对面的房子则是建成一条街市，小吃也好，卖些零碎也好，全部搭改建成二层的古城小楼。然后出租出去，这样的店铺一条街完全可以形成古镇的特色。 中午，一行人便到了俪江，七拐八拐四辆车子便开进了一条巷子，一行人把车子停好后，便纷纷下了车。这时候，中华哪里出现过奥迪A8，因此，豪华大气的车子一驶进俪江，便引起了众人的议论，几人下车的时候早有客栈周围的邻居跑过来围观，都站在旁边议论纷纷。 “这个是什么车啊？真是豪华！” “是啊，看里面下来的人，那个黑色轿车里面的那个男孩子，长的好漂亮啊！” “是啊是啊！前面那男人也好魁梧啊！” “看你这一副春心荡漾的样子！” “你才春心荡漾！” “那两个女孩子也很漂亮啊！” “看他们穿的衣服，都是皮尔。卡丹呢，据说这样的一套西装都好几百上千呢！好贵的！” “你怎么知道啊！” “我叔叔的女儿的大姨家的表哥的朋友，前两天去了趟昆明，说那边的商场都好漂亮呢！里面的衣服都好贵的，尤其是这个牌子，我认得！” “怪怪！都是有钱人啊！” “你看，那个男孩子一定是最大的！” “你咋知道？” “没看到其他人都围在他身边吗？” “那两个女孩子还给他鞠躬咧！” “可不是！” “怎么出来一趟还带这么多人啊！” “前两天电视上不是演了，那些个有钱人喜欢雇什么保镖的！估计这些男的都是那个男孩子的保镖！” “保镖也穿的起皮尔。卡丹？” “人家有钱呗！” …… 莫言一行人谁也没有理会周围的议论，但是难免的脸上都出现了一些表情，两个助理严菲菲和郭丹脸色有些微微发红，方泉、范理和剩下四个保镖脸上多少也有些不自然，赵大海是一向的酷酷表情，而莫言身上则是一贯的淡漠。 客栈的名字很土叫古城客栈，不过对于现在这个年代，整个俪江古城这样的客栈也就两三家而已。 坐在房间里，众人休息了一下，严菲菲定了午饭，都是俪江的特色美食。莫言一行人一共十名，正好做了一桌。严菲菲和郭丹是第一次和莫言一起出来度假，因此神色之间都很激动，到了客栈，两人早就换上了休闲装，牛仔裤，运动鞋，长袖毛衣外套，白色的衬衫领子从毛衣的领口中翻了出来，这样的打扮在二十年后正是最流行的复古风，可如今却都是最普通的装扮。 俪江的特色菜不少，两个女孩子都是挑的这边最有名的菜色点，腊排骨，黑山羊，野生菌，俪江蒲笋等等。除了这些特色菜，桌上还有一些其他的配菜，都是这边特产的蔬菜，鱼类，众人一看到桌上的各色美食，便是食指大动，就连莫言都难得的把所有的菜色都尝了个遍。严菲菲和郭丹更是吃的肚子鼓鼓的，躺在椅子上起不来。 大约半个小时不到，众人便吃完了饭，莫言的身体不好，因此，下午赵大海陪着莫言在古老的古城里散步，方泉和范理带着另外四个人则是是听从莫言的吩咐按照他的选定去游说那些古城的住户卖房子，莫言交代给方泉，价格无所谓，但是一定要买下整条街，如果有其中一家，或几家不卖，那么就一家都不要买，这样方便整体压价，以免后续出现麻烦。 有了莫言的交代方泉便清楚事情该如何处理，便直接带着人往莫言说的那条巷子去了。而严菲菲和郭丹却是单独出去逛了，女孩子天生爱逛街，这时候，两个女孩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莫言也不问，既然是带着出来玩的，那么何必还要规定行程。中午出门的时候，他早就看到两个女孩拿了附近的景点图，估计是出去找景点去了。 这段时间，俪江的阳光非常好，明媚的光束照到那些古老的石墙上，打出不一样的颜色，莫言细细的摸着这些围墙，感受着它们的故事。 突然莫言发现身后的赵大海并没有跟上来，莫言奇怪的回头，却看到赵大海正发呆的看着运河边的石桥上。莫言好奇，不知是什么竟然吸引了赵大海，他走了过去，站在赵大海身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瞬间莫言的眼前一亮，拱形的石桥上站着一个少女，白色的长裤显得双腿修长笔直，脚上穿着平跟矮靴，上衣是米色短风衣，时下最流行的款式，里面是一件黑色高领羊毛衫，女孩子的脸很精致，比二十年之后的人工美女丝毫不见逊色，但紧紧抿住的唇让她看上去稍显冷漠，长长的发梳成中分披在脑后。她的双手插在兜里，双眼直视定定的看着平静的河面。你在看风景，却不知我再远处正看着你！在赵大海眼中，这个女孩早已和四周的风景融为一体，在他心中变成了最美的一道景色。 莫言伸手推了推赵大海，赵大海才猛然间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从什么开始竟然已经发呆了，回过头来，对上了莫言似笑非笑的眼，赵大海面色微红，有些发窘。 莫言又看看那个女孩，那个女孩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这边已经有人看她看得入了神。 “怎么不过去？”莫言问。 赵大海眯了眯眼，没理莫言，“走吧！”说完，赵大海就往刚刚莫言的方向走。走了几步却发现莫言没有跟上来。赵大海回身，莫言居然还站在那里看着他笑，赵大海无奈，只得又走回来。“怎么不走？” “这么走，甘心吗？”莫言冲着那个女孩的方向努努嘴。 “陌生人而已！”赵大海冷下表情，用平常的语气说着话。 莫言却笑了笑，没有出声，只是抬脚往小桥的方向走去，赵大海愣神之间却没有拉住莫言，只得着急的看着莫言一步一步往那女孩身边走去。 莫言走的不快，但是身姿轻盈，脚步又轻，他在离那女孩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莫言歪了歪头，又回头看了看赵大海，对着正对着他比划手脚的赵大海坏坏一笑。 “美女，怎么自己一个人？”莫言才13岁，就算过了年也才14岁，还没有开始变声，因此，声音中还带着软软的孩子气。 那女孩突然听见有人在自己身后说这样的话，一时之间也没有分辨声音的年龄，只是恼怒于话中的意思，便拧着一双秀美回过头，冷冷的看着身后的人。只不过回过头才发现身后的人竟然是个孩子。还是个很漂亮的男孩子！个子虽然不矮，但是纤细的骨骼，和光滑的皮肤，还有那张娃娃脸，无不显示那是个年纪还小的男孩。 女孩错愕的看着莫言，然后突然笑了出来，“你才多大，就学着泡妞了？” 三十、赵大海的心动 莫言歪着头瞪着大眼睛，看着这个笑容满面的女孩，心中却是在赞叹赵大海的好眼光，这个女孩笑起来就像是百花盛开一样。莫言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摊摊手，“再小我也是男人啊！对美女自然没有免疫力！” “就你，一个小男孩，还敢说自己是男人？”女孩捂着嘴瞪大了眼睛，夸张的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就算现在还不是，十年以后也是啦，不知道这位美女愿不愿意给我这个十年后的男人，一个伴美同行的机会？”莫言说完，便做了个标准的英式邀请礼！ 那女孩扑哧一乐，“我要不是一个人怎么办？” 莫言无所谓的笑笑，“你要不是一个人，就不会这样问我了。”莫言说完转了转身，往桥下走了几步，然后回过头，“走吧！” “喂！我好想还没答应你！”女孩在桥上俏生生地喊。 “你刚刚问我‘要不是一个人怎么办’的时候不就已经答应我了吗？”莫言含笑，看着女孩。 “好吧好吧！真是不可爱的小孩子！”女孩嘟起嘴，但是脸上却带着笑意。 莫言见那女孩脚步轻快，几步就走到了自己的身边，便把手臂微微抬起，示意女孩挽着自己，女孩见莫言人小鬼大的样子，觉得好笑，倒也没有拒绝，大方的挽住莫言。 两人在经过赵大海的时候，莫言突然转头，对赵大海顽皮的眨了眨眼睛，虽然他心中有些感谢莫言，但是这样的动作，让一相严肃的赵大海一阵头疼。 “美女，你叫什么名字？”一边走莫言一边不经心的问。 “惜颜，花惜颜。你呢？”花惜颜转头问莫言。她对这个漂亮的男孩很好奇，虽然他的年纪不大，但是身上却处处充满着成熟男人才有的稳健和沉着。 “我姓莫，莫言。” “莫言……”花惜颜细细品味着莫言的名字，“这个名字有些悲伤？” 莫言好奇，笑问，“哦？为什么这么说？” “莫言，莫言，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隐藏在心底，所有的秘密不能和任何人分享，这样的感觉多么孤独！”花惜颜挽着莫言的手臂，却没有看他，只是抬起头看着前面小巷子的尽头，眼神有些微微发愣。 莫言突然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花惜颜，花惜颜没有防备，被莫言突然的动作拉了一下，“怎么了？”花惜颜笑着问。 莫言面无表情，心里仿佛是平静的湖面被人投下了一颗石子。涟漪不大，却一圈一圈荡漾这水面，“你很……”莫言措了措词，“敏锐啊！” “怎么这么说？”花惜颜笑。 “没什么！”瞬间，莫言又恢复到刚刚那一副无所谓样子。 “为什么会自己一人来俪江？”莫言问。 “为什么这么问？你怎么会认为我不是俪江人？”花惜颜笑着反问。 “随便问问罢了，又不是警察审问犯人，闲聊而已。”莫言自然是看出了花惜颜不是南方人，但是解释起来却十分浪费口舌，因此，倒不如岔过去。 花惜颜听到‘警察审问犯人’这几个字时，眼神闪了闪，但是很快便恢复了神色，“度假啊！这里很美，每次来都会被这里的景色震撼住，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这里很宁静，会淡化心中的欲望。” “你呢？”花惜颜问莫言。 “我和家里人来玩！”说完，莫言侧了侧身，示意花惜颜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大活人。花惜颜回头，对着赵大海笑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很奇怪的打量着莫言。 “你看什么？”莫言奇怪。 “他是你爸爸？” 莫言和赵大海同时皱眉。 莫言……我看起来有那么小吗？ 赵大海……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花惜颜见到两人纠结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顿时整条小巷子里，银铃般的笑声便回荡其中，“哈哈哈，看你们的样子，我开玩笑的！” 花惜颜带着两人来到河边的一个酒吧里，酒吧是半敞开式的，坐在围栏里，可以一边休息，一边欣赏周围的景色。 赵大海要了功夫茶，不一会便有一个身穿中式服装的当地女孩走了过来。沏好了茶，便把茶杯轻轻推到三人的面前。 花惜颜惊讶，“你这么小的孩子，竟然喜欢喝茶？” “为什么不喜欢？那你觉得我应该喜欢什么？”莫言微笑着看着花惜颜问。 “现在的小孩子不是都应该喜欢可口可乐，雪碧什么的吗？我还从来没见过喜欢喝茶的小孩子。”花惜颜说着，拿起茶杯端到面前，轻轻一吸，一股清淡的茶香便充斥鼻间。花惜颜眯了眯眼睛，原来，这样的景色配着清茶竟然别有一番风味。 “茶是最好的饮料！”莫言举起杯像敬酒一样朝着花惜颜示意了下。 “你竟然还会喝酒？”花惜颜惊讶，“你才多大的年纪？” 莫言失笑，“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会喝酒的？” “你这动作这么熟练，要说你不会喝酒，鬼才相信。”花惜颜娇嗔的瞪了莫言一眼。“原来你还是个坏孩子！” 莫言无奈，“我确实不会喝，他才会，”莫言指了指赵大海，“他可是我最亲的人，而且还是有名的千杯不醉。这才是酒神在世。我可不行，一口都喝不了！” “酒神在世？”花惜颜惊讶，有那么厉害吗？ “他开玩笑的，你不要在意！”赵大海的声音虽然酷酷的，但是莫言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难得的温柔，“听花小姐的话，您也是个中高手吧！” 莫言听到赵大海的话，心中暗暗挑了挑手指，好样的！不枉我为你牺牲色相！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当初柳下惠能坐怀不乱那一定是因为怀中的女人不是美女，看看眼前，在大美女花惜颜面前，百炼钢也化为绕指柔了！ “也不行，喝一点点还可以，多了就晕头转向，不知所云了！”花惜颜吐了吐舌头，难得露出一副小女儿的娇态。 赵大海笑着，“女孩子少喝一点酒没什么坏处，只要不会酗酒就好！” “你说得对啊，可是我爸从来都不许我喝酒！”花惜颜一开始眼前一亮，说到他爸爸时却越来越泄气。 “惜颜，你今年多大了？”莫言突然问。 “难道你不知道问女孩子的年龄是一件很没有礼貌的事？”花惜颜瞪着眼看着莫言，可是自己没绷住又笑了起来，“不过我今天大学毕业了！” “哦，二十二啊！”莫言点点头。 “谁让你说出来的！”花惜颜没想到莫言会直接说出来，有些不好意思。 “嘿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你都毕业了，马上就要工作，上了班你爸管的在宽估计也很难再管得到你，所以，你也不用太郁闷！”莫言一边笑着打趣花惜颜，一边示意那小妹再给自己倒一杯。 “这倒是！” “惜颜，你打算在俪江待多久？”莫言突然放下茶杯问。 “我刚来没几天，怎么了？”花惜颜游戏不明白莫言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那明天我们一起玩吧！”莫言期待的看着花惜颜，似乎很渴望多个朋友一起玩，小动物一样的眼神让花惜颜很难开口拒绝。 “好！”花惜颜自己也很孤单，有这样一个漂亮的男孩子相陪倒也没什么！都是年轻人，人多热闹嘛！ “太好了，那惜颜你住哪里，我明天早上去找你！” 花惜颜的住处，离莫言他们住的客栈并不远，因此，莫言便和花惜颜约好了时间，在第二天一早九点在花惜颜住的客栈门口等，两人约好要去虎跳峡看看。听到莫言约的地方，赵大海皱皱眉，他不会不知道，凭他的身体根本不能走那么远的距离吧，赵大海自然你知道莫言对一切事情都心中有数，因此并没有出声。 四点，莫言和花惜颜分了手，便和赵大海两人往客栈走，一边走，莫言一边打趣赵大海。 “阿海，你眼光真不错，我说你怎么看不上菲菲和郭丹那两个古怪精灵的小丫头，原来你喜欢这个类型的，果然是美人配英雄啊！”莫言说完还叹了口气，感叹似地摇了摇头，让跟在旁边的赵大海恨得咬牙切齿。 莫言装作不知道赵大海的窘态，依旧唠唠叨叨，“你的主动些啊，今天都是我在和她聊，你俩刚认识不好聊得太多我也理解，不过从明天开始就要你主聊了啊！我可没那体力，说了一下午的话，累死我了！” “还有啊，明天我可不去，你自己去，明天我要是和你们俩一起去虎跳峡，我看就我也不用走了，直接从崖边跳下去得了，那样死的还痛快点！” “什么？”直到这时，赵大海才知道莫言打的什么主意，开玩笑，让他自己和花惜颜去，他可从来没追过女孩子！明天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还不得尴尬死，“不行，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三十一、俪江买房 莫言笑道，“那我可不管了，反正人我是约到了，至于明天你说什么我可不管，花惜颜又不是我喜欢的女人，能不能追上那是你的事，你要是有能耐，明天之后你就有了个女朋友，就算不是女朋友，至少也是女性朋友，没能耐你就继续打光棍，到了三十五还是还没人要，我就去给你等个征婚广告，到时候就写要求：性别女，其他条件不限。” 赵大海看着一脸笑意的莫言心里发寒，这死小子，竟然这么毒！拼了！去就去，反正只要去了就有一半的成功率，怎么也比擦肩而过强！ 看着赵大海眼中的的决心，莫言摸摸鼻子笑了笑，难得做了一次坏蛋，不过值得！ 第二日，赵大海交代方泉陪着莫言，自己则是按照约定的时间去找花惜颜，莫言一天都没有走得太远，只是选了一个河边的茶楼听着小曲，看着窗外的人们。身心的完全放松，让莫言舒服到了顶点。 赵大海第一次约会异常的顺利，直到晚饭后他才回来。一进门就看见独自坐在沙发上等着他的莫言。面对莫言不知含义的笑，成功的让赵大海的脸瞬间爆红。 “玩的怎么样？”莫言的声音听似漫不经心，里面却充满了调撩。 “还好！”赵大海转过身，脱下外套，只留下里面的长袖毛衫和牛仔裤。 “你说还好，就应该是很好的意思了吧！那么说她对你印象不错？”莫言玩味的笑，让赵大海恨不得使劲揉一揉他的脸。 过了半天，赵大海也没出声，莫言也不急，不说话的看着他等着答案。 直到赵大海明白只要他不老实交代，莫言决不罢休之后，才叹了口气，然后红着脸把两人一天的行程交代了出来。 莫言点点头，既然知道了相处的还好，也就不再多问，反正赵大海交代的已经足够详细。只是在临走时，关上门的那一刹那，莫言突然回头，看着好像松了一口气的赵大海突然说，“阿海，这次的俪江之行，你不用再跟着我，我交代给你一个任务，” 赵大海立刻肃容，让莫言看着有些想笑，“在我们离开之前，你要把那个花惜颜搞定，让她同意做你的正式女朋友。明白吗？” “这，这……”赵大海的脸再一次爆红。诺诺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莫言也不理他，说完直接关上房门离开。 收购房产的工作很顺利，这个时候，俪江的旅游业还没大力发展，而且古城也没整修，很多房子都破破烂烂，按照这个时代的房产市场价格算，一个院子也就四万块左右，而五万块完全可以在古城之外大片的商品房住宅区中买下一个不错的一百多平的房子。因此，一整条街上的三十多户居民除了两家不打算卖房子之外其他的居民都极为痛快的答应了！ 范理和莫言说的时候，极为高兴，至少一共三十四家居民其中三十二都同意了，那么离成功也不远了，但是莫言听到这个消息却皱皱眉。 “知不知道不同意卖房子的是什么人，不卖房子是什么原因？”莫言声音并不大，但是里面却有着十足的气势。 “其中一家是因为房子是住了几代了，有感情，不舍的。而另外一户却很奇怪，那家看上去非常困难，里面只有一个老头，不见任何家人，和他说买房子的事时，我们明明感觉到他有些动心，但是最后却是咬住了牙没有卖。”范理皱皱眉，这两户人家，只是有过一次初次沟通，他觉得要说服这两家人倒不是难事。 “先打听下原因，最好和其他邻居说一下那两家不想卖房，而且一定要告诉他们我们要整体收购，差一家我们都不会买，那些邻居就会替我们做说客，如果那两家确实有困难不妨多付一些钱，不过要以其他方式，不要引起其他住户的不满！”莫言突然发现他像极了二十年后的开发商，不过相比之下，他可是要仁慈多了！ 范理一派大腿，“我怎么没想到，莫先生你真厉害，好，我明白！我明天就去办！” 莫言点点头，“这事不急，慢慢来，一定要打听清楚，那家不舍得房子的，估计多给些钱就能搞定，不过另外一家有些问题，那老爷子一定有什么困难，你问清楚，能解决的就帮着解决。” “我明白！”范理点点头就和几人一起出了门。 莫言揉了揉额角，自己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看着窗外，外面是小桥流水、花红柳绿，看起来那样宁静，莫言在思考着以后的日子。ZF部门那边要交给赵大海，别人他不放心，生意上也可以统一交给他，但是下面必须要有直管的经理人，这些特种兵倒是可以培养，如果有适合的提上来绝对没有问题，就怕一个适合的都没有。这个年代的经济还有些落后，远远没有二十年后发达，因此想要找到一个符合自己心意的职业经理人还是有些困难的。而且这些人跟着自己的时间短，倒是都很听赵大海的话，如果以后一旦出什么事，估计自己也不会是他们最先考虑的对象。看来自己要好好积累一下人脉了。这些特种兵真的是要好好培养培养。 俪江的客栈开起来倒是容易，以俪江后几年的发展，想不赚钱都困难，但是这个客栈之后呢，还要做些什么，自己总不能混吃等死吧！翡翠还要继续收集，那个不能断，那对自己来说，是最大的一笔财富。对了，还有股票，再过三年自己一满十六岁，就可以领身份证开户了，开了户就可以开始把资金投进去。他还记得几个长线的股票，完全可以把钱放进去三五年，这样自己就会有足够的时间和资金去欧洲治疗自己的心脏病。 莫言深吸了一口气，把头后仰，靠在了沙发背上。他没有开灯，独自坐在房间里，看着太阳慢慢落下，直到屋子里漆黑一片。 莫言想起了小时候，那是自己不满一岁，每天晚上都极为不舍的睡去，都把那一天当做是生命的最后一天，自己多久没有那样的感觉了？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安逸惯了，恐怕就算治好了心脏病，自己也不会像个正常人一样活力十足了吧！其实自己骨子里就是一个懒惰的人，莫言有些自嘲，要不是这样，前一世的自己怎么会宁可在学校里一直读完博士也不肯去外面工作？那时候班里很多女生都说自己是宅男，有的时候更是用充满了可惜的目光看着自己，莫言估计，要是在那时他和现在一样会赚钱，估计那些女生早就扑上来了吧！ 外面天色已晚，运河上家家户户的灯笼已经亮了起来，绿色的植物，红色的灯光，雕梁画栋的中国古典建筑，仿佛带着人们穿越了时空，来到了古时候小桥流水的世界。莫言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运河上，偶尔会划过一艘乌篷船，打破河面的宁静。 莫言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在缓缓吐出。他睁开眼睛，双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我命由我不由天，老天既然安排我短命夭折，那么我就要活出精彩给它看看！ 三天后的傍晚，范理带着详细的调查报告敲开了莫言的门，此时，莫言刚刚洗完澡，脸上还泛着被蒸汽熏过的红润。莫言开了房门就转身进了屋，范理跟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跟着进屋之后，才发现，莫言像只小猫一样又窝在了被子里。 “有什么事？”莫言的声音有些朦胧，眼睛也半睁半闭，一边说，还一边打了个哈欠。 范理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笑着说，“莫先生，那两家的房子已经有了进展，那家舍不得老房子的，我们又填了一万五，对方就同意了，另一家有点情况，不过也不费事，详细的情况都在里面写着呢，您看看！” 莫言从被子里伸出细长的手臂，结果文件夹，懒懒的起身，靠在枕头上，拔拔头发，开打文件夹。翻开之后，第一页就是三个人的照片，第一张就是现在那房子里住着的老人，老人姓杨，名叫杨南，今年62岁了，白族人，因历史原因，白族杨氏是大姓。现在老人独自居住在那栋老房子里，那房子年久失修，早已经不住风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倒塌，但是，老人却迟迟不愿卖掉房子。 莫言皱皱眉，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接着往下看，下面那两张是一对年轻男女，女的大约40岁上下，有着当地人特有的棕色皮肤，满脸都透露出沧桑。这是老人的女儿，已经过世了，死于一场意外发生的车祸。 而另外一张，却是一个年轻人，才三十多岁的年纪，他有着和当地人不同的雪白皮肤，要不是看到旁边的简介，莫言根本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年轻人的眼睛很大，和姐姐很像，长相有白族人的特点，满脸的玩世不恭。他的脸颊消瘦，眼下泛着青黑，莫言看到这张脸，便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他往旁边的简介看去，果然，这个年轻人已经有着七年的吸毒史。莫言突然明白了老人为什么不愿意卖房子。大概也就是这房子太过破旧没有人愿意买吧，要是稍微好一点，估计早就被这个儿子偷偷卖掉换取毒资了。莫言闭上眼睛，靠在后面的床头上，手指捏了捏眉心。 真是造孽！竟然有这样一个儿子！ 三十二、莫氏宅邸 莫言翻过第一页，后面便是老人这几年的生活状况，和他儿子这几年的吸毒过程，合上资料，莫言把文件夹递还给范理，“你们打算怎么做？” “据我们调查，老人的儿子只是吸毒，并没有参与贩毒，老人不敢卖房子，也是因为怕卖了钱之后，还没等有个住处，便被儿子把钱抢走，那么他的后半生便真的是无依无靠了。因此，我们打算把他儿子送到北方的戒毒中心去，让他在那边待上至少五年，然后我们会帮老人在附近选另外一处住处，帮他办好房子的手续，而后我们会和银行沟通好，以后老人的钱，除了他本人或者本人电话，其他任何人都不允许代替老人取钱。” “好，这个你们去办，既然已经沟通好，那么一周之内搞定，统一签好合同之后，就开始组织搬迁，房子要在一个月内空出来，然后我会联系人开始动工。” “好的，莫先生，那我先出去！”范理说完，起身便离开了莫言的房间，莫言的身体下滑，有躺在了床上，他的左手抬了起来，将手背放在额头上。看来，这个客栈又要经过自己的手设计了！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范理在三天之内就和那条街上所有的住户签了合同，付了钱，更名的手续很好办，因为数额巨大，便有房产局的人现场办公。 范理给住户留了一个月的时间搬迁，因为把具体细则都签在了合同里，因此也没有住户愿意因为拖延搬迁时间而付出赔偿，便都开始积极的准备临时的住所。 12月底，莫言一行人在俪江的最后一晚，赵大海追求女朋友的行动已经成功，花惜颜已经答应做赵大海的女朋友，莫言得知这个消息便招呼了跟来的所有人给两个人庆祝。 “来来来，海哥，我敬你和未来嫂子一杯，祝你们……百年好合！”范理第一个举起酒杯！说完便嘿嘿一笑，“我先干为敬啊！”说完，范理一仰头就喝干了杯子里的酒，喝完之后，还把酒杯倒过来，示意给大家看。一时间酒桌上掌声雷动，大家便催促着赵大海也喝掉杯子里的酒。 花惜颜脸色红红的坐在赵大海的身边，偷偷瞄着这个高大、健壮、相貌英俊的男人。推杯换盏之间，两瓶白酒就见了底。就是一相能喝酒的赵大海，脸色也泛起了红润。花惜颜心里心疼，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好开口阻止，便看向了坐在主位上含笑看着众人笑闹的莫言。花惜颜从赵大海的背后伸出手臂，推了推莫言的胳膊，莫言回头，便看到了一脸担心的花惜颜，“怎么了？”莫言笑问。 “你开口劝劝，他们在这么喝下去就都醉了，你们明天不是还要出门的嘛！喝这么多酒路上怎么开车？”花惜颜轻轻皱着眉，看着一脸笑意的莫言。 “呦！这就心疼了？”莫言笑，“放心吧，对于你男人来说，这点酒可不算什么，他再来两瓶都没事。” “那也不能这么喝啊！”花惜颜嘴里嘟囔着，见莫言不配合，便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莫言但笑不语，只是用手肘捅了捅坐在身边的赵大海，赵大海回头，莫言便冲他向花惜颜的方向努了努嘴。 赵大海回头，便看到了一脸担心的花惜颜，赵大海哈哈一笑，便长臂一伸揽住了花惜颜的肩膀，“放心吧，我没事！”说完赵大海，端起花惜颜面前的酒杯塞到她的手里，然后自己也拿起杯子，赵大海转身，朝向莫言，“莫先生，我赵大海能有今天唯一要感谢的人就是你，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惜颜的事也要谢谢你，别的我也不多说，以后，我赵大海就跟着莫先生，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和惜颜干了！”说完赵大海一仰头就干掉了酒，花惜颜虽然心疼，但是也知道这时候要跟着赵大海的动作，因此也喝掉了酒。虽然花惜颜心里疑惑，不知道赵大海和这个叫莫言的男孩到底是什么关系，这段时间，赵大海对这个男孩也是一副不愿意深谈的样子，但是从他的态度中，花惜颜不难看出赵大海对这个男孩的恭敬。难道，这个莫言真的是这些人的老板？他才多大的年纪？ 莫言完全没理会花惜颜眼中的复杂神色，只是笑着拍了拍赵大海的肩膀，“别这么说，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也是我的家人！”说完，莫言拿起手中的茶水，“以茶代酒！”莫言举了举杯，然后喝光了杯中的茶。 “海哥，定啥时候办喜事了吗？”方泉突然开口问。 赵大海…… 花惜颜…… “阿泉，你也太着急了吧！一看未来嫂子就是非海哥不嫁了，都是嘴里的肉了，吃不吃就看海哥的，咱们担心啥啊！”蒙方是上海人，而且家还在上海的市区里，莫言倒是觉得这样的成长环境，蒙方还能成为特种兵很是厉害，不过成长在上海这样的花花世界里，估计蒙方对新事物的接受也是很快的。他倒是一个很值得培养的人。而且范理据说，这次的房产收购，蒙方想了很多有效的方法，不然也不会这么顺利。 “好你个蒙方，我看你是欠收拾了，你等回去的，我陪你好好练练！”赵大海笑骂蒙方，一边却低声安抚着脸色涨得通红的花惜颜。 “海哥！给我讲讲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吧！”张铁军笑着问赵大海，然后眼神暧昧的在赵大海和花惜颜之间扫来扫去。 “对啊，海哥，说说，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魏小天也跟着起着哄。 “哎哎！海哥脸红了啊！”李云想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搂住了身边魏小天的脖子兴奋的说。 “真的，真的！”魏小天仔细一看，果然，赵大海金棕色的皮肤上，泛着丝丝的红润。 赵大海索性抬头，看着几人似笑非笑，“我决定一件事！”几人一听赵大海说话，便都支起了耳朵，就等着八卦的答案，“我决定，回去以后，每天增加自由搏击训练，我亲自看着你们。” “啊~~~~~~”顿时一片惨叫。 第二日，一行人收拾好行囊，便准备回昆明。莫言留下范理和蒙方，又给他们留下一辆车，魏小天代替范理开车，而剩下的两人还是开着吉普。范理和蒙方还需要在这里留下至少两个月，等所有住户全部搬迁之后，还要等建筑队入驻，建好围栏。莫言需要确定一个负责客栈项目的人，也许还是两人，也许是换另外的人，最终的结果，就要看这一段时间两人的表现了。 回到昆明，莫言便开始了客栈的设计，客栈的名字很简单，就叫莫氏宅邸，里面就按照俪江当地的建筑风格，而装修档次完全是按照超五星级的酒店档次。莫言极力要把莫氏宅邸打造成俪江第一豪华品牌的客栈。因此，客栈的设计，便融合了他记忆中悦榕山庄的建筑样式和园区景色，那毕竟是经典的存在。 设计图两周就画好了，莫言联系了隆华山庄的老板，毕竟也是熟人了，这样的事情还是交给熟人做比较好，而且那个隆华山庄的老板也很清楚莫言的要求。 当他收到莫氏宅邸的图纸时，狠狠的惊艳了一把，这样的建筑群落，绝对是经过最精心的设计。每一处都加到好处，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这样设计图纸，就算拿到国际大赛中也是拿奖的料，隆华的老板用满是崇敬的眼神看着莫言，倒是让莫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个，什么时候动工？”隆华老板和几个工程师研究后，便正式的询问莫言。 “当然是越快越好，还有半个月，所有的居民就都会迁出，到时候就可以动工了。”莫言抿了一口茶，“我希望你能保证施工的质量，我并不着急开业赚钱，因此，我需要莫氏宅邸在开业时呈现出最完美的状态。”莫言语气很淡，但是其中却充满着坚定。 “没问题！”坐在一旁的工程师用力点了点头，这个项目他一定要做下来。能完成这样一个工程，对他的建筑生涯绝对是最有力的促进和提高。 “那么全部完成投入使用需要多长时间？” “如果是连园区都建设完毕，一共需要两年的时间，一年的基础建设，另外一年则是装修和园区建设。”工程师又看了看图纸，估算了一下。 莫言低下头想了想，两年之后便是1995年，自己15岁，那个时候开业倒是个好时间，97年俪江就会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并取得成功，到那时自己的莫氏宅邸，正好坐落在俪江古城的中心，绝对是最吸金的地方。95年开业，到97的申报成功，两年的沉淀期，完全够了。“两年没问题，最长延长到两年半之内都可以。不用考虑钱的问题，只要能做到最好就可以！” 三十三、证券公司 隆华的老板和几个工程师相互看了看，几人都能在对方眼中看到和自己相同的激动情绪，“没问题，莫先生，您是大手笔，莫氏宅邸建成之后，我敢保证，那一定会成为俪江地标性的建筑群。” 赵大海送几人离开，再次回到会客厅的时候，莫言正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纤悉的身体在宽大的落地窗前显得更加瘦弱。 “莫先生。”赵大海声音很轻，似乎怕是惊扰了那纤悉的人。 莫言回头，见到叫自己的人原来是赵大海，便对着他笑笑，“送他们走了？” “是的，莫先生还有其他吩咐吗？” 莫言笑，“当然有，我可是绝不会放你这么轻松的！” 赵大海咧了咧嘴，“我也觉得！” 莫言回到长椅上坐下，端起已经冷掉的茶，喝了一口，皱了皱眉之后，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既然半个月后工程就能开始，那么，我需要你在半个月之内办理客栈的所有手续。另外我打算采用股份制，聘用职业经理人，我本意不打算在外面聘用，因此，范理和蒙方，你安排一下，这两年，他们不光要跟进建筑的进度，还有抽时间学习企业管理、金融产业的相关知识还有外语，你帮他们去耘大办手续，另外其他18人还有阿海你，都需要去学习，除了自己不想学的，其他人都要去，两年之内，我会看成绩说话，如果范理和蒙方适合，那么他们就是莫氏宅邸的经理人，分别任总经理和副总经理，股份占20%和15%，你是10%，我持有剩下的55%的股份。莫氏以后还会有其他的产业，会不断的派人出去，我希望这一批经理人都是在这二十人中产生。另外，你回BD去，再招收一批退伍士兵，当然还是特种兵优先，若是有适合的普通士兵也可以，你来把关。薪水按照市价的双倍，特种兵三倍。然后工地那边员工的临时住宿和保安系统都要尽快安排。这些事不能延后，俪江的ZF那边暂时还是你去沟通，等最后确认了经理人之后，在安排他们见面。我暂时只能想到这些，其他的你看着安排，让你那两名助理协助你，有事情再来问我。” “好，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安排。”赵大海点点头，然后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莫先生，学校里应该快期末考试了吧！” 莫言……差点忘了！ 考完试的莫言便正式的进入寒假的休假期。俪江的莫氏宅邸也正是开始动工，奠基仪式莫言并没有参加，而是让赵大海代替了自己。对于暴露在台前，莫言更喜欢隐藏在幕后。 赵大海的动作很快，俪江的那边的手续已经全部完成，从经济利益上说，莫氏宅邸还是俪江古城中第一个最大的商业投资项目，而且地皮完全不用ZF出面，完全是用正当的商业手续从老百姓手中直接收购，而且，莫氏宅邸的打造，更是让俪江吸收了大量的资金，也能够促进当地的旅游业，因此，ZF方面对赵大海完全是热情至极的迎接，并且为之提供了一切便利条件。 正是因为如此，办事效率竟然快的让莫言咂舌。 一个月后，过完了春节，赵大海便回到了耘南JQ，去招聘新一届的退伍兵，这一届的退伍特种兵一共八人，但是侦察连、狙击手连队等优秀兵种也有很多在这一年退伍。加起来一共四十人有余。莫言倒是毫不含糊，直接让赵大海挑人，只要人品过关，一律接收，现在原来的二十人已经不会再进行执勤任务，他们对于莫言来说，全部是作为储备人才积累起来，而新招的四十人才是主宅的安保人员。 赵大海让胡涛与新来的四十人进行了交接，赵大海在四十人中选出了一个退下来的特种兵担任莫宅管理经理的职务，这名经理，名叫钟远山，也是耘南人，白族，负责主宅所有人的执勤工作和莫宅的总体协调、安排。剩下七名特种兵则是作为莫言贴身保镖的人选，三十二名普通士兵正好分成两班，进行执勤。 这些都好说，无论是人员还是项目，只要有钱，现在这个时候都好弄，但是钱这方面……莫言双手揉着太阳穴，头疼，现有的钱单做莫氏宅邸完全够了，但是如果同时要有另外的项目启动，那么资金一定不会充足。 赵大海看着莫言皱着眉揉太阳穴的动作，有些心疼，便起身走到莫言的身后，接过他的动作，替他揉着头部，莫言现是一愣，便笑着接收了赵大海的服务。 “在愁什么？”赵大海轻声问。“说给我听听，别自己一个人想，你再聪明，脑袋只有一个，你就不怕用脑过度之后头疼？” 莫言笑笑，“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知道，俪江的项目已启动，那么一定会用到大量的钱，我不喜欢和银行贷款，你知道，我这身体根本不可能贷出来钱，因此我只能用现金，我身上的现金最多也就四、五千万，单做莫氏宅邸和莫宅的正常运营还可以，但是两年之间要是再有其他的项目难免会捉襟见肘，因此我在愁，怎样才能更快的赚到钱，家里的翡翠明料不能卖，那些在十年之后至少会翻几十倍，那么就只有在其他行业上想办法。股票虽好，但是我现在的年龄还不够开户，所以，我很愁啊！” 赵大海皱皱眉，“虽然你的年龄虽然不能开户，但是完全可以注册金融公司，以公司名义进行操作啊！” 莫言眼前一亮，这确实是个好办法，而且还可以聘用两个操作员，这样自己就完全可以放开手去做。中华股票市场是在94年开始的，头几年完全是疯长，如果这样可以的话，自己完全可以再短短两年之内，把手上的资金翻十倍不止。而且，他记得90年代初日本有一次股市大震动，日元的不值钱完全就是这次金融海啸造成的后果，如果可以注册公司进入日本的股票市场，那么短时间之内，他的资金就可以大量的翻滚。小日本的钱他拿着可不手软，那绝对是越多越好。 莫言双手握住赵大海还在给他按摩的双手，然后回头，双眸闪亮，“阿海，你真是我的福星！” 由于在马拉西亚建立公司，国家会有优厚的支持条件，因此，莫言便吩咐赵大海直接将公司建在了马来西亚，而且同时还在泰国，也建立的金融公司。莫言便已这两个公司侵入了日本的股票市场。 1992年6月19日，日本议会通过金融制度改革法案，并于1993年4月1日开始执行，新制度规定银行、证券公司可以相互收买，业务也可以相互交叉，这样就可以由实力雄厚的大银行、大证券公司来挽救濒临倒闭的中小证券公司。这个制度还极力鼓励外国资本进入日本市场。莫言的金融公司便是在这个时候进入了日本股市，莫言记得1993年一季度日本股市仍徘徊于16000－17000点之间，1994年年末略有上浮，上摸20000点，以后直到1995年12月底，即又过14个月后才再次突破20000点，收盘在20011.76点。 而中华股市在1994年2月14日，ZF宣布1994年新股发行额度55亿元，明显要比1993年的195亿元低得多，而市场并不买账，上证指数在3月10日就击破700点，4个月后的7月29日，上证指数跌到全年最低点325点。股市崩盘要影响社会和ZF的稳定，中华证监会慌忙在8月1日宣布救市，暂停新股上市，当天深沪两个市场的涨幅都超过了30%.到了9月13日，上证指数到达全年最高点1，052点。但这不过是一场利用治标不治本的政（0）策进行的投机罢了，接着两地市场又暴跌36%以上。由于中华证监会8月1日还宣布了两条“建议”，即建立共同基金和中外合资基金公司，史称“三大政策”，但它们真正实现要等到20世纪初，可想当时是多么虚无。 莫言对这段历史非常清楚，甚至详细到了哪一天涨哪一天落，因此，在赵大海注册公司和进行人员招聘的时候，莫言已经把全年的股票投资步骤都写了个一清二楚，这些东西只要那几个操作员照着做就要，完全不用他们分析判断，就凭这一点莫言就可以在家里坐享资金的翻滚。 只需要一年的时间，手里的四、五千万的资金就可以变成至少十个亿，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在九十年代还真是微乎其微。莫言微笑着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身后是还在给他按摩头部的赵大海。 “阿海！”莫言突然出声。 “什么事？” “你给我提了这么好的建议，这件事忙完，我放你一个月的假期吧！”莫言循循善诱。 “我要假期干什么？”赵大海失笑！ “难道你不想花惜颜？”莫言睁开眼，回头，眨着黝黑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赵大海。 赵大海……想也不告诉你！ 三十四、林大班长 三月，莫言迎来了大二下半学期开学的日子。如今莫言已经不再坐特种兵们的吉普车了，而是换成了自己的豪华版防弹A8.司机是在新来的八名特种兵中选出的一人，名叫牛新，是山东人，很壮实的一个年轻人，年纪也有二十六岁了。之前还是胡涛手下的兵。当初知道能在转业后来莫宅工作，而且还能和老班长共事，牛新倒是兴奋了好久。他倒是不在乎退伍后是不是能回家，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只要还能和以前的同伴在一起，他什么都不在乎，莫言倒是很喜欢他这个性格，也不亏待他，便直接把他带在了身边。牛新的身手不错，以前在特种兵连队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因此，他来保护莫言，赵大海倒是放心得很。 原来的二十名特种兵和赵大海，在这一学期则是全部在耘大参加了金融和企业管理的课程，莫言为此付出了四十万的学费。学习为期两年，里面包含了本科生和研究生所有的课程，莫言亲自与金融系的研究生导师讨论过课程的内容，对于莫言脑袋里的东西，那名导师到是显得比对这二十一个退伍兵有兴趣的多。而企业管理和外语，则是更多的偏向于实用，和跟随最新的市场变化。尤其是外语，因为莫言自己本身会意大利语、英语和德语，因此，这三门语言也作为必修的外语课程，他送这二十一个人来可是为了学东西用的，而不是为了混文凭。 莫言安下了心思又开始了两点一线的生活，每天除了学校就是家里，那二十一个人里，除了范斌和蒙方之外，其他人还好，只有他们两个辛苦一些，需要两地奔波。不过莫言认为这样的辛苦完全值得。 二十一个人也明白莫言的用心良苦，因此，对这难得的机会，更是卯足了劲学习。 坐在教室里，莫言还是在第一排，大学里，永远都是学习的坐前面，不听课的坐后面，为了能安静一些，莫言一向会坐在第一排，就在老师正下方靠右侧的位置，而牛新则是坐在最后一排远远的看着莫言。 林亚齐还是坐在莫言的身边，闷闷的不说话，但是上学期徐婉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有些余波未平，因此，在新学期开学之后，还是会有人对莫言指指点点。莫言对此毫不理会，林亚齐也装作没听见，牛新秉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老老实实的坐在教室最后面。 一节课过去了，莫言直了直腰，松了一口气。本想出去走走，放松一下，却被几个同学围在了中间。 “莫言，上学期徐婉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莫言仔细看看面前的女孩，长直发披在身后，白色的呢大衣，微喇的牛仔裤，黑色小皮鞋，很时尚的打扮，长相也不错，眼睛大大圆圆的，很可爱。莫言不记得她的名字，但是却知道，这是个开朗的女孩。 “对啊，我们都听说了，她还想还说了一些不好的话。”白衣女孩身边的一个同伴也开口道。莫言转头看看，女孩子短发，打扮的像个男孩子一样，说话时还晃了晃脑袋，很有趣的样子。 “对啊，说说吧，我今天早上还听到高年级的学长说这件事呢，他们说的话可难听了。莫言，你给我们说说吧，我们可不相信他们说的话，可是我们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法帮你澄清。”白衣女孩表情很真诚，莫言笑，一个八卦的性子还能说的这么正式。也难为她了！ “其实没什么，只是因为我身体不好，因此每天放学家里都会有人来接我，不过是让她误会了。她的性格又实在不适合和我做朋友，因此，我便拒绝了她，大概是女孩子的任性吧，一怒之下，做事没有考虑。”莫言并没有说的很仔细，但是也大致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毕竟这些都是同班同学，她们既然关心自己，自己还是不要太过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好。 “哦，我知道你身体不好，大一报到的时候，你还昏倒过，那时候我妈妈就带着我在旁边，好像还是那个徐婉学姐引起的。”白衣女孩恍然大悟，她还真记得莫言身体不好的事情。 莫言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但是这样一说，大家便都想起了莫言报到时发生的事，那时候，莫言实在是太出名了。不光是由于他的身体，还因为他的成绩。 短发女孩却有些愤愤不平，“我就说嘛，莫言这样的性格怎么可能去惹事，明明就是那个徐婉学姐自己自作多情，惹了麻烦还要推在莫言的身上，那些高年级的学长们都是瞎眼的，那样的女孩子哪里值得他们去打抱不平，警察还能抓错认怎么着！” “就是啊，早上听到他们议论莫言，我好生气呢！居然这样说我们的同学。”两人身边一个小小的女孩子突然说话，带着些南方的口音，有些软软的。声音还有些细，听起来倒像是十三四岁的女孩子。 “没关系，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们又不会怎么样。”莫言笑了笑，算是表了态。 “那你平时还要小心一些哦，看他们那样子很是为徐婉抱不平呢！”白衣女孩皱着眉，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嘱咐莫言。 “我知道了，你们放心，”莫言往后指了指，“我带着保镖的，不用担心。” 几人顺着莫言的手指，向教室后面看去，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最后一排身穿黑色西装的牛新。牛新一米八五的身高，身材壮硕，穿着西装身材显得棒极了。而且脸上棱角分明，就算长相不是很英俊但是这样的外表也能让他吸引很多女孩子。 三个女孩一看牛新，才知道那人原来是莫言的保镖，她们还以为那是学院里的老师呢，保镖穿皮尔卡丹，还真没见过。 三个女孩看到牛新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便红了红脸，又和莫言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回到了座位。 莫言很奇怪，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过来说这些话，便转头问林亚齐，“亚齐，她们是谁！” “你不知道？”林亚齐看着莫言一脸茫然，满头黑线。 “那个穿白衣服的女孩是班上的班长叫林舒舒，听说系里很多男生都喜欢她，短发的是学习委员叫曲丽，男孩子性格，那个有南方口音的倒不是什么班干部，叫闻月，但是总和她们俩一起。”林亚齐的声音里透着无奈，心说这三位白费心思关心人了，人家主角都不知道她们是谁！ “哦，那她们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林亚齐突然感觉很无力，“也许她们有正义感？或者同情弱者？或者因为你是她们的同学，比较保护你？反正不会是喜欢你！” 莫言……废话！ 牛新也看到了几个女孩子围在莫言身边说话，一开始他以为只是同学之间的互动罢了，却发现那三个女孩子回到座位后，那个穿白衣服的女孩便频频回头看着自己，一边看，还会一边脸红。牛新很郁闷，这叫什么？躺着也中枪？那丫头对自己脸红是什么意思？ 放学后，牛新跟在莫言的身后，一起往学校的停车场走，刚从教学楼走出来，便听见身后有女孩子叫自己。莫言回头，一看原来林舒舒，莫言站住脚，等她走进，林舒舒一路小跑着过来，停在莫言面前时，还在大口的喘着气。“莫言，你，自己回去没什么吧！” 莫言……“你把我叫住就是问这个？” “是啊！”林舒舒理直气壮。“我刚刚问了导员，导员说你的心脏很不好，我让曲丽给你准备所有课程的笔记，要是你临时不能来也没关系，曲丽会帮你把笔记做好！还有春天是心脏病高发期，你要注意身体，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请假吧！千万别出事，知道吗？” 莫言看着林舒舒，突然有些感动，这样一个陌生的女孩，也会这样关心他。莫言笑答，“我知道了，谢谢你，我会注意的！” 林舒舒没想到莫言会对着她笑，他们同学一年半了，她似乎很少看到莫言笑，就算笑也是表面上的笑容，他从来没对谁真正开心的笑过，可是如今，他竟然对着自己露出这样的笑容，林舒舒的脸红了红，“那个，这个是我的手机号，你要是有什么事不方便来学校的，也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帮你转达给学校也行。那个，我妈妈是心脏科的大夫，所以我了解的可能比一般人多些，”林舒舒又偷偷看了一眼牛新，便低下头，轻咳了一声，“那个，昆明多雾，你不要在雾天出门做运动，也不要吸二手烟，不要有大的情绪波动，还有烧烤类的，油大的东西不要吃，饮食要注意，不要吃得太撑，也不要思虑过重，要注意身体，不要发烧、感冒，知道吗？” 莫言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女孩，低头掩唇笑笑，“好了好了，我知道！” “对哦！你的心脏病好像是先天的，这些你一定比我清楚，”林舒舒不好意思的笑笑，“那我就不多说了，总之，要注意好身体啊！”说完，林舒舒转身就要往回走。 “哎！”莫言出声叫住她，林舒舒回头不明所以，看着莫言，莫言笑笑，“那个，谢谢你！再见！” 三十五、争执 林舒舒笑，朝莫言摆摆手，“再见！”说完，便往教学楼那边等着她的两个人那边跑去。 “不错的女孩！”牛新开口道。 “是啊，不错的女孩！”莫言看着牛新笑笑，有些不怀好意的意思，牛新挠挠头，有点不明白莫言为什么要这样笑。 “怎么了？”牛新疑惑。 “哦，没什么，走吧！”莫言转身，率先走出去，牛新紧跟其后，莫言一边走一边啜着微笑，他可是没有忽略刚才林舒舒偷偷看着牛新脸红的样子。不过，他才不会因此排斥林舒舒，毕竟她对自己的关心确实是不参假的，因此，他也并不讨厌林舒舒喜欢牛新。很有趣的事，不是吗？至少，以后上学不会在无聊了！ 黑色的豪华版奥迪A8开在学校里，无论多少次，还是会引起人们的关注和议论。莫言平时除了上学放学，白天的时候从来不动这辆车，因此知道这辆车属于莫言的人也少之又少。牛新稳稳的开着车，在学校的路上行驶，经过食堂的时候，莫言远远的看见林舒舒和她两个伙伴被几个高年级的男生女生围在中间。围着她们的是三男两女，女的一个是长直发梳马尾，一个头发烫着卷，披在脑后，男的一个剃着光头，一个头发很长，遮住了眼睛，一个梳着时下最流行的中分。林舒舒正在和他们争执着什么，曲丽帮着林舒舒，而闻月则是被曲丽护在身后，被这些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吓红了眼眶。 “靠边停车！”莫言的声音僵硬，不带情绪。可牛新却在里面听出了一股寒意。 莫言的车停下后，就在林舒舒她们的马路正对面，莫言只把车窗降下一点，就听见对面传来的争执声。 “林舒舒，你少在那罗里吧嗦，本来就是你们班的莫言不正经，还要牵连我们班的同学，要我说人至贱则无敌，就这样的人，还值得别人去维护？”梳马尾的女孩仰着下巴，看上去很高傲。剩下的四个人看上去都是以她为中心，隐隐的拥着她。女孩眼角上翘，神色之间很凌厉，尖尖的下巴，让人感觉她似乎不太好接近。 “对啊！还是个男孩子呢，竟然也做那种事！”卷发女孩附和着，她的长相一般，但是个子很高，差不多有一米七。 “你们胡说，莫言才不会做那种事，分明就是你们不明所以，胡乱说的！”林舒舒的声音倔强，透漏着坚定。 “我们怎么不知道，当初他就住在学校后面的教师楼里，一个小单间才二十平米，怎么会突然有钱搬出去？在昆明买房子？说出来你们也信，他哪里来的钱？还不是包他的人给的！”马尾声音里带着鄙视，“当初徐琬可没少带着我们去找他，我就说徐婉上赶着不是买卖，去找他十次，他就有十次不在家，大半夜他不在家，你说他能去了哪里。”马尾撇撇嘴，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好像提到莫言都嫌弃一样。 “才不会，你们根本没有证据，要是这件事是真的，徐婉也不会被抓！”曲丽拉住要冲上去的林舒舒，对着马尾高声叫道。 “切，徐婉被抓是因为那几个小混混，可不是因为他被包养！这一点你可要分清楚。”光头男孩撇着嘴，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曲丽。 “男人跟男人啊，恶心！”马尾拍拍前胸，夸张的坐着深呼吸，好像要吐了一样。 “对啊，就连跟他说话，我都觉得恶心，最好他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然……哼！”卷发女孩依旧是见缝插针。 “哼！莫言才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就你们这些人才是真正的恶心，脑袋里装的都是肮脏的东西，才会那样去看别人，歪曲事实，颠倒黑白，除了这些，你们还会做什么？”林舒舒气不过，她又说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急的眼圈都开始泛红。 “我们要是颠倒黑白，为什么徐婉被抓之后，不见他出面澄清，还要像这样躲起来，跟本就是没脸见人吧！”长发男孩声音冷冷的，神色之间很是不耐烦。 卷发女孩似乎也看到了长发男孩的神色，便附和他道，“就是，他自己都知道丢脸藏起来，只有你们还在这为他打抱不平，说不定那个莫言这时候正在一旁冷眼旁观呢吧！” 林舒舒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改如何替莫言分辨，只记得满头是汗，一边还跺着脚，双拳握得紧紧的，好像要随时冲上去一样。尽管如此，这几个高年级的学生也没有停下，依旧还在冷炒热讽着。 “自己做缩头乌龟，却让你们这些傻子做出头鸟，我看，就是因为你们傻，才会被他骗了，一个男孩子长成那样，一脸的狐狸样，不勾引男人都白瞎了！” “哈哈哈，就是！” “你们……” 林舒舒气急，刚要冲上去便被曲丽用力拉住。“舒舒，不要，你又打不过他们，动了手还是你吃亏！” “可是他们，说的话欺人太甚，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说。”林舒舒的声音里带着哽咽，她在为莫言难过，那样一个孩子，受到了伤害不说，还要被这些人这样污蔑。 莫言听到了他们所有的对话，说实话，那些高年级学生所说的话，他并不放在心上，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说什么，根本不可能会影响到他！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林舒舒和曲丽这两个陌生的女孩竟然可以这样为他打抱不平，宁可与高年级的人起冲突，这可不单是同班同学之间的相互关心，她们的正义感确实打动了他。 “阿牛，去解决一下！”莫言冷言。 牛新点了点头，便打开车门下了车，对面的一众人早就看到了这辆豪华的车子，而且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这辆车子每天都停在学校的停车场里，这样豪华的车子，早在第一天停在学校开始就引起了学校里所有人的注意，这几个高年级的人自然都知道这辆车，也都在猜测这辆车的所有者，不过就是所有人都没猜到这辆车是属于莫言的而已。 刚刚在车子停下时，这几个高年级的人早就一边讽刺这林舒舒，一边关注着车子，他们都想看看，车子里做的到的是谁，这时候车门一开，那几个高年级的人便一阵兴奋。他们都是爱玩的人，对这样奢侈的东西都极为推崇，那个时候还没有傍大款一词，不过在这些孩子的心里，自然对这些东西都是喜欢的。 车门打开，从里面伸出一条腿，腿上穿着黑色带着银色金属丝的西装裤，黑色的袜子，皮尔。卡丹的小羊皮皮鞋。然后整个人都从车子的驾驶室中站了出来，一身的皮尔。卡丹修身西装，银灰色的衬衫，灰黑色带银色暗花纹的领带。黑色的雷朋墨镜。 怎么是他？最惊奇的人无非就是林舒舒、曲丽和闻月了。他们没想到，这辆让全校师生议论纷纷的豪华轿车，竟然是莫言的座驾。 牛新就在几人的目光中慢慢走了过去。一直走到几人面前，林舒舒、曲丽拉着闻月让到了一边，牛新越过几人一直走到马尾女孩的面前之后站定。 “你，有什么事吗？”马尾女孩见到牛新从那辆豪华轿车上下来便就一颗心小鹿乱跳了，此时牛新走进后，她又看清楚牛新一身的高档服装，更是双眼泛出了柔光，简直就要把牛新溺死在双眼的水光中。 牛新早就看到了刚才的一幕，此时再看马尾女孩的表情，也不得不在心中感叹这女孩的变脸之快，牛新轻佻了一下嘴角，“不好意思，我老板想请林小姐、曲小姐和闻小姐过去一趟，不打扰你们的谈话吧！” 马尾女孩听完心中一惊，他老板？这样一个男人居然还是给别人打工的？一个打工仔会穿得起这样的衣服，那么他的老板会是什么样的人？想到这里双眼更是往A8车后座的方向放着电。看的牛新心中一阵好笑，心说，你要是知道车里面坐的人就是你们刚刚极力污蔑的人，那会是什么反应！ 牛新也不理他们，直接转身和身后的三个女孩说，“三位美丽的小姐，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上车吧！” 林舒舒她们舒了一口气，点点头，也不再看马尾女孩一行人，便转身就要离开，马尾女孩一看，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结识有钱人的机会，便两步赶上去拉住牛新的手臂高声叫住他，“先生，您等等！” 牛新停下脚步，看着那只拉住自己手臂的手，紧紧地皱着眉，一看到牛新这个表情，马尾女孩便尴尬的松开了手，但是心中还有些不甘心。“这位先生，我不知道您的老板为什么要请她们，不过，您应该听到了我们刚刚的争执，我觉得她们认识的人，并不是什么好人，想来对于她们，您和您的老板也应该再考虑考虑。” 三十六、牛新和林舒舒 牛新突然笑了两声，饶有兴致的看着马尾女孩，牛新摘下墨镜，双手插进裤兜，往前走了几步，然后突然弯下腰看着马尾女孩的脸，牛新突然的动作把她们的距离拉的很近，马尾女孩都能感觉到牛膝的呼吸。牛新一双虎目紧紧的盯着马尾女孩，“哦？你认为她们的人品还需要考量？” 马尾女孩咽了口口水，在这样的压力下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努力做出一个妩媚的笑容。 牛新笑了一下，“可是我们老板就想和这样的女孩做朋友，怎么办呢？” “我觉得，”马尾女孩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说，“我要比她们好多了，与其和那样的女孩做朋友，还不如和我，而且我比她们更成熟。”马尾女孩的话中有所指，牛新自然听得出来，心中觉得好笑，但脸上却不便表露出来。 牛新站直身体，歪着头大量着马尾女孩，“你能做什么？或者说，你能为我老板做什么？” “我，”马尾女孩语气一滞，她太明白这样的问话代表着什么，以前和徐婉在外面玩的时候，这样的人她也碰多了，只不过以前遇到的人都没有今天这个人这样的气势罢了。 “只要你要的，我都能给！”马尾女孩有些豁出去了的意思。 听到这句话，牛新鄙视的一笑，然后双眼便如X光扫描一样上上下下看着马尾女孩，像是在评估一块猪肉，过了半晌，直到马尾女孩双腿发抖，牛新才淡淡的开口，“不好意思了，我老板一直对别人用过的破烂货深恶痛绝。” 仿佛一个炸雷劈在了马尾女孩的头上，她的脸色涨红，牛新说着这句话声音不小，至少，目前围在四周的几十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在牛新说完这话之后，马尾女孩便感觉周围所有人的视线都扎在了她的身上。周围的议论声是指指点点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可是她又有些不甘心，便深吸一口气，期待的看着A8的后车窗，她能感觉到，那个人一定在车后座上看着她。 马尾女孩猜得对，车后座的莫言确实一直在看着她，只不过莫言的眼中不是兴趣，而是深深的漠视。 就在这时，A8的后车窗降了下来。同时从里面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阿牛！” 牛新转身，对着莫言微微的弯了弯腰，“是，莫先生！” 然后莫言的车窗便升了上去。牛新直起身体对着马尾女孩鄙夷的一笑，便招呼林舒舒、曲丽和闻月上了车。 车子就在马尾女孩的面前开过，马尾女孩连动都没有动，这样的一幕深深的扎在了她的心里，前一刻自己还在咒骂的人，下一刻变让自己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还是在下课后人最多的时候，最多的地方。 马尾女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站在周围众人的嘲笑和议论中，不知所措，就连一开始跟在她身后的那四个人，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偷偷的离开，此刻就剩下了她自己。 莫言没有管那个马尾女孩，他在自己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因此刚才从始至终，莫言都没有给她留下一个眼神。 林舒舒和闻月坐在莫言边上，曲丽坐在副驾驶，闻月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太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窗外，林舒舒则是偶尔偷偷看看莫言，曲丽则是好奇的到处看着。 车子慢慢的向女生宿舍开，林舒舒叹了口气，终于下定决定开口说话，“莫言，你不要把她们刚才的话，放在心上，这样的人哪里都有，要是和她们生气，自己还不气死了？” 莫言没有说话，连眼神都没变过，林舒舒觉得莫言好像是真的生气了，便抓抓头发，继续劝着，“真的，你别生气，她们都是徐婉的同学，平时都是跟着徐婉一起玩的，自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而且就算是他们知道，也是会向着徐琬说话的，所以，你不必放在心上。” 莫言慢慢转过头，看着林舒舒，“原来你也知道，那你还这么生气？” 额！林舒舒无语，这个莫言还真是，居然用她的话来顶她。 莫言又转过头，看着窗外，“那些人我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过，他们对我来说根本就是陌生人，他们说的东西我也毫不在意，只是没想到你会那么生气。” “你是我的同学啊，而且你身体还不好，万一要是因为这个生气，在导致发病怎么办！”林舒舒低下头，脸有些红，此时她也发现，自己有些多管闲事了。 莫言好像看出了她的想法，便伸手摸了摸了林舒舒的头，像是安抚小孩子，“我并没有嫌你多管闲事，只是觉得感谢你，我平时不太在学校，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就当他们说的是别人吧，难道你每次都要因为这个事情和别人吵架不成？制止流言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去理会。” “若是闹大了，让学校知道怎么办？”林舒舒有些茫然。 “那就知道好了，我并不怕让学校知道，害怕的反而应该是他们，警察抓走徐婉是通知了学校的，当初徐婉的父亲也来学校闹过，最后还不是解决了，所以我倒希望这件事闹到学校，那么我们就等着他们被处分好了。”莫言笑的温和，像是在哄孩子。 林舒舒眼前一亮，“你说的对啊，我真笨！这次我知道了，以后他们要是再说，我就不理他们，要是她们找茬，我就告诉他们，觉得有问题就去找学校说好了，这样他们就怕了啊！” “你说的对！”莫言拍拍林舒舒的头，“好了，到你们宿舍了，你们等下再去吃饭吧，估计现在食堂门口还有好多人议论刚才的事，要是不想凑那个热闹，就等下再去。” “好的，谢谢你！”说完之后，林舒舒偷偷看了看前面认真开车的牛新。 “我应该谢谢你才对。”莫言笑笑，“前面的路太窄，车子开不过去。你们就在这里下吧。牛新，你送他们过去吧！” “啊，不用不用！”林舒舒慌张的摇着手，她怎么好意思让莫言的保镖送她们回寝室。 “没关心，去吧！” 还没等林舒舒再次拒绝，牛新便答应了一声，下了车，见状，林舒舒她们也只得下了车。和莫言告别之后，牛新便送三个女生往寝室楼走去。 莫言摸着下巴看着牛新和林舒舒的背影，还是很般配的嘛！ 不过按照今天的情况，看来以后每天还要再加一个人啊！一个去解决麻烦，至少身边还有一个人！不像今天，牛新出去了，自己就得独自留在车里。 回到莫宅，正好范理也拿着俪江项目的进程报告回来了，莫氏宅邸的地基已经打完了，莫言考虑到二十年之后的汽车保有量问题，便把整个莫氏宅邸的地下都做成了停车场，而且还是地下二层，在避开大型植被之后，还是可以容纳车辆四百台。地下停车场不影响独体建筑的地下室，这样的设计大大增加了建筑的成本，光是地下两层的停车场的建筑费用就相当于整个莫氏宅邸的地上建筑价格，但是莫言并没有吝啬于这点钱，现在的价格对于二十年之后，还是便宜太多，而且金融证券公司那边已经开始吸入大量的资金，一年之内自己那四五千万完全可以变成十个亿，那么单单一个多亿的项目，对于莫言来说还不算什么！ 这样的工程进度莫言很满意，不为了赶工而忽略质量，但也绝不拖延工期。不过莫言也知道，这样的进度完全是建立在充足的资金后盾之上的。 七月一个艳阳高照的季节，又是一个暑假，莫言已经完成了大二的课程，俪江的莫氏宅邸的地下车库的基本土建已经完成，已经开始准备地上建筑，而莫氏宅邸围墙外的商业街也开始同时动工，这边的建筑莫言并没有打算整体改造成完全的商业化，而是采用了多元化的商业模式，小吃、服装、饰品、还有一些便宜的大众客栈等等，莫言并没有打算又莫氏宅邸统一经营，而是打算出租出去，交给当地人经营，然后又莫氏宅邸统一规划，管理。收取租金和管理费，这样既整齐有序，还有当地特色。因此，商业街的建筑并没有像莫氏宅邸那样全部拆除重建，而是除了一些是在破旧不堪的建筑外全部保留了原来的建筑，只是在从新翻修维护，这样一来，临时的住所，和办公场所就都有了。 范理和蒙方则是越来越忙，好在放了暑假，他们也可以一心扑在莫氏宅邸上。经过了半年的学习，范理和蒙方都有了很大的变化，对中华经济市场更加熟悉，而且也在逐渐和国际接轨。通过这二十多人的学习，莫言突然觉得，如果能再耘大建立一个这样的专业也不错，专门为中华培养这样的商业经济、经营类型的人才，针对一些需要提高的私营老板，相对于课程可以聘用现任的老师，自己还可以为这些老师提供出国学习的机会，这些优厚条件换取的就是莫氏和耘大个共同开辟这个新的科系。其实这样的科系在十年之后，大家都耳熟能详，无非就是EMBA的课程精华加深版，但是在九十年代中期，这样的课程却少之又少。 三十七、海南的莫氏宅邸 莫言倒不是好心到要为全中华做贡献，他只是觉得如果有了这样一个教育体系，那么，以后莫氏人才的培养，就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要求来做，如果有其他人愿意来学习，他也可以顺便赚学费。 进入暑假后，莫言还是选了一个度假的地方，没有选国外，看了看去，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海南。 1994年的海南还没有开发完全，到处可见当地的小渔村，莫言没有乘飞机，而是租了条船，只载着他们一行人出海。这次同行的依然后赵大海，难得赵大海把花惜颜也请了来，按莫言的话说，反正都是度假，多一个人也多一份热闹。除了他们俩依旧还有赵大海的两个助理，她们要帮着办理一切手续，例如住宿、餐饮、娱乐等等。财务的两个人没有带，现在俪江的工程还在进行中，需要随时拨款，因此财务的人还不能长时间外出，不过面对两人哀怨的脸，莫言直接许愿，年底停工不忙的时候，让两人公款玩一个月，国内任何地方随便选。得到这个保证后，两人才笑足颜开。 二十一个人当中，莫言带了六个，分别是胡涛、常红军、魏小天、封长河、张阳、张楠。这几人都是这一学习当中学习成绩比较好的，莫言来海南的确存了开发项目的心思，因此，必然就要带着未来的经理人来，这六人莫言是比较中意胡涛和常红军，这两人理解能力和接受能力强，语言方面学的也好，剩下四人虽然也是二十一人中比较好的，但是相较这两人还是差了些，如今他们来这里，一是要看看胡涛和常红军是不是真的适合做这个，另外一个就是让其他四人跟着学习，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下一个项目。 莫言还记得当初看《非诚勿扰2》的时候，里面男女主角住的那个别墅，非常漂亮，还有周边的景区，酒店等等，如果这时候三亚还没有投资建设，自己不妨拿下来。莫言记得那个景区叫三亚亚龙湾热带天堂森林旅游区，别墅区叫人间天堂鸟巢度假村，电影播出之后，别墅的价格也没有涨价，每日的住宿价格一直维持在7800元左右，那里几乎全年爆满，绝对是吸金的好地方。 莫言早让赵大海租了一条小型的私人游轮，船上的工作人员都是船主负责的，莫言租了两个月，打算整个暑假都留在这里。 一天的时间，船就直接开到了三亚，赵大海早就安排助理提前订好了别墅酒店，94年的别墅酒店并不完善，不过总的来说有比没有好，最大的一间别墅住11人绰绰有余，虽然条件还有些简陋，但是并不能阻止人们热爱大自然的心。 这个地方离那个亚龙湾人间天堂鸟巢度假村的山很近，热带天堂森林旅游区已经有了，但是那个山还是光秃秃的，没有任何建筑在上面，莫言坐在沙滩上，透过墨镜看着远远的那座山，拄着下巴沉思着。他在记忆中寻找着人间天堂鸟巢的建筑样式，然后按照山体的外形排序着，那片山下还有一大片海滩，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把那片沙滩整体买下来，形成一个独立的私家空间，那么以后的游客也有了自己的戏水空间。 “在想什么？”一身海水的赵大海手里拿着水镜走了上来，他弯腰拿起了躺椅上的浴巾，擦着身上的海水。阳光，白云，蔚蓝的海面，金色的沙滩，碧绿的植物，这些让人的心情放松到了极点。赵大海擦干身体之后，便躺在了躺椅上，遮阳扇只遮住了莫言那一边，赵大海整个人都暴露在阳光下，他戴上墨镜，直接在海边晒起了太阳。 “我在想，在那边的山上建一些别墅，在这里建造第二个莫氏宅邸。”莫言声音很轻，可内容却重重的落在赵大海的心上。 赵大海腾地一下起身，“哪边？” 莫言笑笑，往山体哪边一指，“就是那座山体，那个山体呈拱形，错落有致，背面还有温泉，山下有一大片沙滩，现在是满潮，沙滩的面积还有那么大，足够在建上几间酒吧！如果我们能把那整座山和下面的沙滩买下来，做整体开发，那么效果绝对是最显着的。” 赵大海顺着莫言指的方向看去，那边的山势柔和，而且有很多小型的平台，完全可以在上面建造房屋，而且还可以用木制的楼梯连接所有建筑，可以一直延续到山前山后，下面的沙滩面积很大，如果能买下来绝对物有所值！这绝对是一个最大的惊喜，赵大海回头摘下墨镜看着莫言，“你是怎么想到的？这想法太绝了！” 莫言但笑不语，他知道如果这个项目在建，至少需要三年的时间，不光是前面的别墅需要开山建造，还有后面的温泉也要善加利用，莫言不着急把项目投入使用，与其一边建造一边盈利，降低收入，还不如全力打造，建设完全后在统一投入运营，那样既可以保证质量，也可以不用分心。 莫言想了想，便开口慢慢的说道，“整体酒店的前台可以设置在温泉那一侧，那边完全可以修建道路一直通到主干道上，然后统一办理入住手续，所有的住宿别墅都建在大海的那一侧，而山体后面则是所有的娱乐室内项目，例如，SPA、棋牌室、按摩室、电子游戏机室、夜总会、桌球室、乒乓球室、卡拉OK厅、迪斯科舞厅、录像室、桑拿浴室、日光浴场、户外用品店、小型高尔夫球场、足浴、壁球室、健身室、儿童乐园、高尔夫球场、足球、网球、保龄球场、交谊舞厅、室内游泳池等等。而在沙滩上还可以做酒吧、沙滩舞厅、水上运动、室外游泳池、篮球、沙滩排球、潜水等等。而且为了国际化，还可以把餐厅分为中餐厅、西餐厅、咖啡厅、日式餐厅、泰餐厅、大堂吧、酒吧、茶室、室内外烧烤等等。餐厅完全可以融合着周边所有国家的饮食风格。我们可以让游客足不出户便能尝遍天下美食。” “真是个好想法，”赵大海将自己的拳头击入掌中，“那么，整个莫氏宅邸便是国际化的，绝不会再因为某些原因产生地域的限制。” “对，我们还可以提供特殊服务，”面对赵大海错愕的眼光，莫言就知道他理会错了，“你想什么呢？我说的特殊服务是指会议厅、外币兑换、。免费停车场、收费停车场这一类，可不是姓服务。” “哈哈哈，我也觉得嘛！”赵大海怏怏的笑了笑，尴尬摸摸自己的鼻子。不怪他理会错误，这种时候谁还能在意莫言的年龄。赵大海招招手，叫来了助理，助理很自觉便拿着笔记本走了过来。 “除了我刚刚说的几种还要增加专职行李员，前台贵重物品保险柜、鲜花店、叫醒服务、邮政服务、自动取款机、残疾人客房、有可无线上网的公共区域、商场、理发美容室、接机服务、机场穿梭巴士、免费旅游交通图、行李存放服务、医务室，”莫言喝了口水，“哦，对了，还有追重要的，西式的教堂，要全白色的，那个一定要建在山体的最顶上，哪，就在那！”莫言伸出手，指着上体最上面的一出平台。“我要这里在未来变成欧美的结婚圣地之一。” 莫言想了想，“还有一些服务设施，像礼品廊、滚梯/电梯、行政楼层、大堂免费报纸、信用卡结算服务、大巴或轿车租赁服务、专职门童、多功能厅、婚宴服务、儿童看护、公共音响系统、一次性总帐单结帐服务、专用展览厅、代客泊车服务、客人休息区、无烟楼层、行政酒廊、公共区域闭路电视监控系统、楼层管家、多媒体演示系统等等，其他的你们研究，在添加，做好之后，传给俪江那边，让他们也照这个准备。” “额……莫先生，你说的太快了，我没记下来。”莫言说的太快，严菲菲只记下了十几个字，看着兴致勃勃的两个人，她都快要哭了。 莫言撇撇嘴，从兜里掏出录音笔递了过去，“行了，就知道你记不下来，以后你们都准备一个。先录下来，回头再整理。” 严菲菲如获释重，接过录音笔才松了一口气。 “你可别按错键子给删除了啊！”莫言看着严菲菲紧张的样子便笑着打趣，惹得严菲菲怒目而视。 莫言转头向山体上看去，想象着别墅群建好的样子，到时候坐在里面，便如栖居于丛林之上，云雾袅袅，眺海水连天，日出日落，晨聆窗边虫唱鸟鸣，夜望脚下灯火通明，呼吸着天然氧分，远离尘嚣。那是何等惬意！ “这边的项目打算让谁负责？”赵大海轻声问，其实他也猜到是谁了，不过他还是想听听莫言的说法。 “暂时定阿涛和阿军吧！只要不出什么以外，这个项目我想让他们两个负责。其他四个人暂时这两个月跟着轮流跟着他们俩做这个项目的前期手续，学习一下，也许用不了多久他们也要忙了！” 三十八、夜晚的草裙舞 “好！那我去把他们叫过来！”赵大海说完就要起身。 “别着急啊！”莫言笑着叫住他，“今天才到这里，先安稳的晚上一天，晚上再说吧！山就在那里，还能跑了不成，一天的时间耽误不了什么事！” “呵呵，也对，就让他们先放松一下吧！”赵大海又坐了下来。 “怎么不去陪着女朋友，自己跑来这边坐？”莫言喝着鲜果汁，漫不经心的问。 “她和郭丹她们一起玩呢！要不是我刚才把菲菲叫过来，她们三个人正要去玩冲浪呢！”赵大海笑言道。其实他在心里是感谢莫言的，要是没有莫言，自己的人生也许和现在是完全不同的样子吧？ 要是没有认识莫言，自己现在会在干什么？在老家当着警察，每天伺候濒临死亡的老母亲，有着高昂的债务，生活没有着落？想想那样的日子，再看看现在。住在私家庄园里，连铺床叠被都有专属的佣人，出入乘坐高档轿车，每天拿着几十万乃至上百万的分红，老母亲还有私人看护，每年几次的度假，就连女朋友都是本科大学毕业，貌美如花！两种生活，两种人生，就相差在莫言这一个14岁的孩子身上。 好像感觉到了赵大海的视线，莫言虽然没有回头，还是用含着笑意的声音问道，“干嘛这样看着我？” 赵大海轻声笑笑，“只是突然想到若是没有认识你，现在的我是个什么样子？我现在所拥有的全是依靠你才得到的，所以，虽然你不喜欢听，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 莫言回头，摘掉墨镜，“阿海，你完全不用在意这件事，你也应该想想，若是我没有认识你，现在的我是个什么样子？也许我有许多抱负，许多梦想，但是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那么再多的梦想和抱负都是无法实现的。你说你在依靠我，但是我何尝不是在依靠你呢？” 赵大海失笑，“好吧，你说的有理，我还是很有用处的！” “怎么是很有用处呢？你的用处绝对是全世界绝无仅有的，你就想网络游戏的BUG一样，只要我身边有你，就所向无敌。” “哈哈哈，好吧！希望对你而言，我一直都是这样！”赵大海拿起了身旁的香槟，朝着莫言扬了扬杯子。 莫言笑着举起果汁杯与赵大海的香槟相撞，“叮！”清脆的撞击声便深深印在了两人的心里。 晚饭是严菲菲和郭丹一早就定好的，莫言交代了，和他出来度假完全不必考虑钱的问题，既然是度假，那么就一定要玩好，当地的美食一定要吃个遍，因此，两个助理自然不会替自家老板省钱，这些特种兵们又都是能吃的主，因此，两个女孩准备的饭菜虽然和普通人比，也许二十个人都吃不完，但是放在他们十一个人身上，那是完全不会发生的事。 海南四大名吃：文昌鸡、东山羊、琼山豆腐、黄流老鸭自然不会放过，早早就端上了桌。三亚的海鲜是特产，因此除了四大名吃倒是有半桌子都是海鲜，老虎鱼＋白豆腐烧汤=很鲜、花蟹烧粥很棒、虾酱腩肉煲、豆酱陆仔鱼、清灼肥肠（粉肠）、虾酱炒地瓜叶、鱿鱼虾米粉丝煲、花生猪脚汤都是非常不错的当地饮食。豆酱陆仔鱼是很多人都喜欢的一道经典菜式，肉极为鲜嫩，有点像蟹肉，加上黄豆酱清蒸，吃起来确实鲜味十足，令人回味。糕点还有红糖年糕、椰子糕、椰丝长粑。鲜榨椰汁、椰汁饭都很好吃的。除了凉茶外还供应果汁、奶茶、其中龟苓膏莫言很喜欢。总之四个字就能形容这顿晚饭，那就是吮指留香！ 饭桌上，莫言便把下午在沙滩上和赵大海研究的事情和在座的人说了一下，众人一听到有新的项目，都极为激动，毕竟俪江莫氏宅邸的打造大家都是看到了的，因此，对于莫言画下的蓝图，所有人都期待极了。尤其是胡涛和常红军，一听到莫言决定由他们俩负责海南的项目，便激动的连干了三杯白酒，以此表示对莫言的感谢。股份的分配上和俪江那边一样，胡涛任总经理持有股份20%，常红军任副总经理持有股份15%，赵大海作为总调度持有10%.新的铁三角便在三亚这样一个别墅度假村里形成了。 “阿涛，阿军，三亚的莫氏宅邸的建立完全交给你们两人，和俪江项目一样，完全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建筑设计上我会让阿海联系国外的建筑设计公司来完成，建筑公司也是，国内现在还不具备这样山体作业的条件，不用着急营业，我给你们三年时间，把它完成，三年之后我要看到一个完善的三亚莫氏宅邸。”莫言把所有的行政手续都交给了胡涛和常红军，说明了情况后，便放手让他们去做。 “过一段时间，土建的工程完毕后，我会安排你们俩去欧洲一趟，去那边可不是让你们去玩，而是让你们看看那边的酒店管理，三亚和俪江不一样，这里更加国际化，所以，你们要好好学外语，不要让语言成为你们的负担。” “耘大那边的学习尽量不要耽误，两个月完全可以让你们完成前期的手续，这两个月阿海会联系国外的设计公司，两个月后，你们要辛苦一段时间，两地奔波，不过还好，你么你不像阿理，至少你们还没有孩子。” 胡涛和常红军相视而笑，他们当然明白莫言是什么意思，“莫先生，您放心，我们绝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莫言笑笑，“其实我更喜欢说得直白一些，未来的中华，绝对会是个用钱说话的国度，莫氏宅邸不光能让你们银行卡上的数字增加，还会给你们的身份增加一层层的光圈。我希望在未来，你们都会以莫氏的身份为自豪。” 听了莫言的话，众人无不激动，跟了这样的老板，这辈子算是值了。 晚饭后，便是三亚的特色节目草裙舞，这个时候，三亚的游客很多，因此，草裙舞也是在最大的沙滩广场上举行，因为他们不怕花钱，因此最好的位置，便留给了莫言一行人。两张桌子并在一起，他们不像别的桌那样围成一圈来做，而是做成“「”字形，把正前方的位置空了下来，这样就不会有人为了看节目而扭着身子。 虽然别桌的客人在看了他们的坐法之后也有不满，但是在听到服务生说明了他们的消费情况之后，也只得纷纷苦笑。毕竟94年的时候，包两张桌子就花五千元的不是不多，而是根本就是没有！ 草裙舞恐怕是夏威夷最有代表性的活动了，它的表演形式多种多样，一个舞者可以表演，一队舞者也能表演。如今的夏威夷人，正是用这种载歌载舞的方式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然而，夏威夷人并非将其视为一项单纯的娱乐，一段草裙舞可能是在追忆历史、讲述传说、向神灵祈福或者赞颂当地的一位伟大首领。对于他们来说，草裙舞是无字的文学作品，是他们的生命和灵感，也是让外界了解他们的窗口。 而三亚作为东方的夏威夷，便把这种草裙舞完全复制了下来。 被称为圣舞的草裙舞最初是夏威夷土着波利尼西亚人从大西洋马克萨斯群岛带来的具有地方色彩的文化。1700年前，波利尼西亚人信奉最伟大的母亲——火神佩莱尔。因为她不仅能给人生命还能为人照亮天空。 生活在孤岛上没有灯光的波利尼西亚人最惧怕黑暗，四周的海水在黑暗中十分恐怖，像一只张着巨口随时准备吞噬小岛的怪兽。为了取悦火神佩莱尔并与巨嘴怪兽抗争，企盼光明的波利尼西亚人走出草棚山洞，在火神能看得到的平坦的开阔地上赤身裸体如痴如醉地唱啊跳啊。他们勇敢顽强坚忍不拔的精神和信念吓跑了巨嘴怪兽；他们的舞姿和歌声感动了火神。天亮了！大海温柔了！波利尼西亚人胜利了！ 从此波利尼西亚人就用这种扭动身躯舞动四肢的舞蹈方式祭祀火神。几百年来，凡是来到夏威夷的移民不论其什么宗教文化背景都对火神佩莱尔恭敬有加。在夏威夷火山公园里有一尊火神佩莱尔的半身浮雕像，常有人在此供奉祭品或念念有词地祷告忏悔。由于那时候白天人们只穿着用茅草编成一条条草帘式的短裙，因此这种舞就被称为草裙舞。火神特别喜欢草裙舞，第一个跳草裙舞的卡拉达被誉为舞神。 演奏舞曲只用一种古“Ukulele”（夏威夷语）乐器，是一种从外形上看很像吉他的四弦琴。“Ukulele”琴声如珠落玉盘，圆润悦耳清脆动听。 草裙舞是一种正面、赋予生命力的力量，能让表演者和观赏者在时间和空间中升华至健全美好的状态。它能让心灵、肉体和精神合而为一；以心灵的了解来驯服教化一个人的自我，进而让他或她找到真诚和创造力。在练习草裙舞的过程中，能激发一个人的aloha﹙爱和同情﹚、mahalo﹙尊敬﹚、kupono﹙诚实﹚、kuleana﹙责任感﹚、malama和kokua﹙关心和援助﹚、ha`aha`a﹙谦虚﹚、hu`eu﹙幽默﹚，以及malu﹙力量﹚、ahonui﹙耐心﹚、mahao`o﹙智慧﹚，以及`oia`i`o﹙真诚﹚. 舞蹈演员们在激情的音乐下狂热的扭动着身体，臀部的每一次摆动都带动起草裙的剧烈晃动，蓬松的流苏如海浪一般，几十名舞蹈演员变换着队形，时而高举手臂，时而晃动着修长的大腿，更多的则是摆动胯部。腰肢上细腻的皮肤随着摆动渐渐溢出晶莹的汗珠，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盈盈光芒，每一次的摆动都带动着演员们皮肤和肌肉的颤动，那是生命的脉搏，剧烈而充满激情。 三十九、意大利的设计公司 烧烤的美食已经上了桌，在莫言桌上是一整只的烤全羊，和各种烧烤的海鲜，和三亚的特制扎啤。特种兵出身的人自然对肢解这些动物十分在行，胡涛起身拿起一旁的刀具，只简单的几下，一直烤全羊便被分解成十几块。看的周围的人目瞪口呆，因为此时他们还在和烤羊身上的骨头较劲。 水果，点心，各种烧烤不停的端上桌，除了莫言外，其他人都在大快朵颐，看的莫言一阵阵的郁闷。不过幸好，刚刚吃晚饭的时候，他就控制了量，这种时候怎么可能没有其他的美食？因此，多多少少莫言还是能吃上一些，也算是解了馋！ 最高兴的无非就是赵大海和花惜颜，花惜颜家在北京，看上去家里人好像还有当官的，不过花惜颜不说，就连赵大海都没有问过。这一次赵大海邀请花惜颜来，还真没认为能请得到，因为他们平时在聊天的时候，花惜颜就说过，她家里管得很严，不过这次来了这里，花惜颜觉得，还真是来对了，绝对不枉她对家里又是保证，又是立军令状的，就算是回去挨罚她也认了。 听了花惜颜的话，莫言和赵大海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原来花惜颜竟然是军人家庭，不过……中00央那边好像还真有一位姓花的高级将领，只不过没听说过有那家有一个女儿，想来应该没什么联系，或者是远房的亲戚，莫言不以为然，但是赵大海却在心中提了一口气，万一花惜颜家里要是什么高官，哪怕是什么高级将领，这样家庭的女儿也不是他能染指的。他在心中始终悬了一个问号！ 第二日开始，胡涛和常红军便进入了备战状态，每日奔波在三亚和海南的各个衙门口之间，好在俪江项目建立的时候已经有了一整套完善的手续，前期的备案直接用那个就可以。胡涛的头脑很灵活，很多事都是一点即通，莫言觉得要是不抓住年代的特色实在是有些对不起自己比别人多活着三十年，因此，也毫不吝惜将自己前世的经验和看到的事情讲给胡涛听。胡涛便举一反三，只一个月便把项目拿了下来。买下整座山和山下沙滩的所有权，只花了莫言四千五百万，在这个年代，这就是一笔天文数字，但是对于莫言来说，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因为他看到的是未来的发展，对应的是二十年后的价格，这片区域，若是放在二十年后，四千五百万连一片沙滩也买不下来。因此，哪怕是胡涛和常红军花钱花的肉疼，莫言也毫不在乎。 赵大海那边进行的也非常顺利，严菲菲和郭丹早就通过一些渠道联系上了意大利的一家著名的建筑设计公司，请他们来做这个项目的总体设计，意大利那边一听这边的情况，便马上答应过来考察。 莫言虽然意大利语很在行，但是可不代表他愿意去跟着谈判做翻译，因此他便直接吩咐昆明那边联系一个意大利语的翻译，并且要求马上将人送到三亚来。 翻译比意大利设计公司的人早来了两天，是个大学毕业了两年的男生，叫方南。方南是耘南人，个子不高，长着一张娃娃脸，明明是二十五岁的年轻人，可看上去却像十八九岁一样。 莫言这两天便把方南带在了身边，一是为了考察他的意大利语水平，二是把自己的意图先交代给他，这样万一胡涛的讲解不详细，方南也会做一个补充。 一开始方南对这个十四岁的孩子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几句对话之后，方南便心服口服，莫言一开口，就像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意大利人，而且还像是意大利的一些古老贵族！言语间很多的词汇普通的意大利人根本用不上，全部都是贵族之间交流的习惯性用语。 怪不得这样年纪的孩子可以掌握这样一帮人！方南心有余悸，他抬头看看躺在莫言另一边躺椅上赵大海，和前面海边打沙滩排球的魏小天、封长河、张阳、张楠和几个女孩子。这些人身上的铁血味道根本不是一身儒雅的西装能掩盖得住的！ 瞬间，方南的眼中充满了崇敬。如果能跟着这样的人干，一定会得到最大的发展！ 莫言却看着双眼放光的方南疑惑，这货是怎么了，意大利语水平不咋地，居然还在这里神游？ 可莫言却不知道，方南的意大利语哪里是不咋地，以他的水平和那几个意大利的设计师对话绰绰有余了，只不过是远远比不上莫言而已！想必就算那几个意大利设计师过来和莫言直接对话，也会产生无力感的吧！ 两日后，在所有人的期待中意大利的设计师下了飞机。去接机的是带着翻译的胡涛和常红军，毕竟他们两个才是以后要和这几个意大利人共事的人！ 意大利人很热情，到了三亚便被这里的美景所折服！毕竟，就算是帝王降世，面对大自然的壮丽是也只有深深的无力感！ 意大利的设计公司这一次整整派过来一个设计团队，里面有一名设计总监，一名工程总监，四名设计师，六名设计师助理，还有八名工程师。除了这二十人之外，这个设计团队还自备了四名翻译。二十四人的团队整整包了一架飞机。 设计总监lorenzo一下飞机，就对胡涛表示了意大利人特有的热情，他紧紧地拥抱了胡涛和常红军，还狠狠的在他们两个的脸上亲了一口。 两人虽然无奈，但也很热情，毕竟人家可是来给他们干活的。 胡涛本来想先安排他们住宿，休息一下，吃顿饭然后再去看现场，可是lorenzo和工程总监alessandro却强烈要求先去现场。只说行李先让车子拉倒宾馆就好。 胡涛无奈，但是也对这些意大利人的工作态度表示了尊敬，便直接把这些人拉到了山脚下。 这里的照片，莫言早就让亚菲菲和郭丹整理，给意大利发了过去，lorenzo和alessandro都对这里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一想到要在这里建造一个私家园林式的度假区，脑子便涨满了各种想法。要不是前期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他们早就飞来了。 那边胡涛带着一行人在现场考察，这边这个设计团队所有二十四人的资料，就摆在莫言的案边。 设计总监：lorenzo，男，三十五岁，未婚，设计作品：…… 工程总监：alessandro，男，四十二岁，已婚，两子一女，工程项目：…… 设计总监助理：Claudio，男，二十五岁，未婚 设计总监助理：Michella，女，二十四岁，未婚 设计师：Gio，男，二十八岁，未婚，设计作品：…… 设计师助理：Damiano，男，二十六岁，未婚 设计师：Giacomo，男，三十一岁，未婚，设计作品：…… 设计师助理：Alessio，男，二十五岁，未婚 设计师：Viola，女，三十一岁，已婚，设计作品：…… 设计师助理：Liliana，女，二十四岁，未婚 设计师：Vittoria，女，二十九岁，未婚，设计作品：…… 设计师助理：Flavia，女，二十五岁，未婚 工程师：Paolo，男，三十二岁，已婚，一子一女，木质建筑 工程师：Tiziano，男，三十八岁，已婚，三子一女，木质建筑 工程师：Valentino，男，四十岁，已婚，两子三女，桥梁建筑 工程师：Giovanni，男，三十五岁，已婚，一子一女，土建工程 工程师：Jacobo，男，三十四岁，已婚，两子，土建工程 工程师：Serena，女，二十九岁，未婚，爆破 工程师：sofia，女，三十七岁，已婚，一子两女，水电工程设计 工程师：Valentina，女，三十三岁，已婚，一女，水电工程设计 翻译：Chiara，女，二十八岁，未婚 翻译：Lucia，女，二十九岁，已婚 翻译：Cristian，男，二十七岁，未婚 翻译：Samuele，男，二十五岁，未婚 很详细的介绍，而且是很合理的配合，看来意大利的设计公司很重视这个项目啊！而且这个设计总监lorenzo自己知道，他的一些作品很受世人的欣赏。这是个真正的艺术大师！ 莫言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海面，平静的海面上有几艘帆船，偶尔会有海鸥飞过，从帆船的白帆上面滑过。重视就好，你们给我用心的做，如果不能更好，至少也不能比后世原有的别墅群差，我可不想花了大价钱，却买不到好东西！莫言把资料扔在一边，撇了撇嘴。一群人直到晚上五点才回来，一到住处，胡涛就把自己扔在了躺椅上，就算他是特种兵出身，面对这些激动的意大利人，他也是有点吃不消的。 “很累？”莫言笑着问。 “莫先生，我认为把这里交给那些意大利人设计建造太正确了，有他们这样的热情，绝对会把这里建造成人间天堂！” “可不是！”常红军也走了过来，他直接脱下了身上的黑色翻领T恤，光着上身躺在了沙滩上，“那个设计总监lorenzo，一路上至少画了上百张设计草图，虽然我看不太懂，但是看他那样子，绝对是浪费了几千个脑细胞。我估计，若是莫先生现在反悔不让他做这个项目，他一定会给你翻脸。” “那就好，我就要他们这种状态，既然你们都觉得不错，就让他们准备设计图，如果设计图我们满意，就直接签约。未来三年他们就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你们俩要努力啊，最好榨干他们身上所有的艺术细胞！”莫言的眼睛闪亮，还带着些不怀好意。 四十、昂贵的价值 “哈哈哈，我就说，莫先生不会放过那些意大利人！”常红军一个翻身，就从地上站了起来。“不过别的都还好，我是实在受不了他们的热情，男人和男人拥抱一下也就算了，那些意大利女人也过来抱我们，真是有些吃不消！” “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胡涛吐槽他。 常红军往莫言的身后窜了窜，然后探出脑袋，“你是在说你自己吧，你可别当我没看见，那几个外国妞的眼神，一直在你身上乱飘，我说班长，你要不要回应一下，也给你们老胡家改良一下品种！” “滚蛋！”胡涛笑骂着，起身就追常红军，常红军哈哈大笑着就往海边跑了过去。 这时方南却走过来，拿着一摞子的A4纸，“莫先生，这些是我刚刚记下来的，都是设计总监lorenzo和工程总监alessandro需要的东西，没有什么昂贵的仪器，大部分他们都自备了，这些都是临时想到的零零碎碎，需要我们这边提供的。” “谢谢！”莫言接过来，拿在手里自己的看着，打印纸上方南写的很乱，还有中文和意大利写在一起的，方南并不担心莫言看不懂，因此，便直接拿了过来。 莫言翻看的很细，他倒不是为了看看要话多少钱，只是单纯的想知道，这些意大利的设计建筑师门，都需要用到什么工具，一看之下颇为佩服，这些东西虽然莫言不是很懂，但是前世他无聊的时候也看过很多关于建筑设计的书籍杂志，lorenzo和alessandro要的东西，大多都是行业所用到的工具中最顶尖的，就连这些零零碎碎的也是。 莫言挑了挑嘴角，把手里的纸拢好。 方南撇撇嘴，看着莫言抱怨，“什么不是用，他们真是挑剔，就连这些小东西都要最贵的。真是太浪费了！” 莫言回过头，认真的看着方南，“你错了，他们不是浪费。” 方南疑惑，他不明白莫言的意思，中国的企业不都是这样吗？一样的东西，为了节约成本，都会挑最便宜的买，按照中国的说法，这叫做物美价廉，好吧，他也清楚，这只不过是吝啬的另一种说辞，“还不都是一样用！” “不一样，影响一样东西的价格，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的成本，而影响成本的原因却有很多，原材料、技术、人工、宣传等等，现在中国的产品广告宣传的力度并不大，因此……”莫言看着方南笑了一下，“你说说，这些东西为什么这么贵？” 方南想了想，“哦，我明白了，莫先生。” 莫言笑了笑，躺在躺椅上，呼吸这海边略带着咸味的空气，“做一件事情，只有一个原因才会不计成本，那就是破釜沉舟。我虽然也会计算成本，但是那并不代表我就是冤大头，我会提供给实际操作的人一切他需要的条件，但是在需要之外的，我绝不会妥协。”莫言指着还在沙滩上打排球的几个年轻人，“我会提供给他们最优厚的条件，也许这在你的眼里，这简直就是不能理解的，但是对我来说，我为他们提供了这样的环境，让他们充分享受到了中华大部分的人享受不到的生活，以他们的能力，会回报给我超乎你们想象的价值。这不光是相互利用，也不是资本家在榨取别人身上血液之前提供的美餐。这是一种交换，不光是在利益上，还是在情感上。我有平台，我是他们的指向灯塔，他们虽然有能力，但是没有我的发掘，也许他们一辈子就都被埋没了，但是你看现在，他们是快乐的，这种快乐是建立在他们的成功上。而不是安逸的生活和对物质的享受。” 方南看着莫言发愣，此时，莫言的话在他脑子里一直在不停的回放，一遍又一遍，“莫先生，我想跟着你干。” 莫言转头看着方南，“你不是正在跟着我干？” “不，不！莫先生，我是说，我想加入莫氏，真正的跟在你身边。”莫言蹲在莫言的身边，扶着躺椅的扶手，仰着头看着莫言。 莫言微微低着头看着他，“我身边有阿海了！” 方南皱皱眉，“我知道，他是您的助理，还是整个莫氏的总运营，他就相当于您的代言人，对于海哥，我是绝不敢意图取而代之的，我只想跟在您身边，我觉得，您一定少一个秘书，如果有了我，端茶、倒水、跑腿、打杂的事，您完全可以交给我。这些事总不能麻烦海哥去做。” 莫言失笑，“你想的倒是挺全。” 方南低下头，嘿嘿的笑着，“我这算是自荐，您可以考察我，我不光会意大利语，英语、德语、法语我都会一些，我在学校主修语言专业，我还自学了文秘，我还是个男的，我想没有人比我再适合这个位置了。” “好吧好吧！”莫言笑，“你先跟着这个项目，这些意大利人可能需要留在这里至少一年半，你要做的不光是翻译，还有阿涛和阿军的助理，如果你能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等这边项目完工，我再安排你的位置，要知道，我一直都是求贤若渴。” “好！”方南的眼睛闪亮，这个结果是他最满意的。 “既然你答应了，我就交给你一个任务。”莫言想了想，既然他想做，那就不要资源浪费。 “您说。”方南点头。 “三亚这边的人员招聘交给你，不要局限在海南，把眼光放远，莫氏从不对人才吝啬，哪怕是个外国人，只要他有能力，就给我招回来。” “是，我保证完美完成任务。”方南学着胡涛他们对莫言敬了个军礼。姿势不太标准，惹得莫言阵阵发笑。 宴请意大利设计团队的晚宴，莫言并没有参加，而是让赵大海代替自己。晚宴定在了三亚最豪华的饭店，吃的都是东南亚的各国美食。而酒则是赵大海让人从意大利购买的香槟。 Lorenzo对这场晚宴充满了惊喜，他尤其喜爱这些东南亚的美食。一整晚，他就像个孩子一样，大声欢呼着，发泄着自己的兴奋。 “这太神奇了，赵，这里是个美丽的地方，我要把这里打造成真正的天堂！我要让所有住在这里的人都舍不得离开！”Lorenzo一手搂着赵大海的脖子，一手拿着香槟，激动的高声说着。 设计团队的所有人对他这样的行为都见怪不怪，Lorenzo只要是有了设计的欲望，他就像金刚附体一样。 晚宴后，所有人都喝多了，赵大海安排人把所有人一一送回房间之后，便吐出一口气，来到莫言的房间。他知道，莫言一定还在等着他。 推开门，莫言果然还没睡。开着台灯，独自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看着窗外。 “喝多了？”听见声音，莫言转头，看着有些跄踉的赵大海笑。 “真有点！”赵大海坐在莫言左边的沙发上，用手捂着自己的额头。 莫言欠身，把准备好的八宝茶给赵大海倒了一杯，“喝杯茶，温度刚刚好！” 赵大海睁开眼睛，笑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一口温热的茶水下肚，赵大海长舒了一口气。“这些意大利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热情，虽然不是很能喝酒，但是也架不住人多啊！” “意大利人可是很好酒的！” “真是见识了！”赵大海无奈的摇摇头。让莫言看了就想笑。 “他们对这个工程非常的感兴趣，倒是打算连建筑都一起做了，alessandro说，要是不让他在这里建房子，他就赖在这里不走了。而Lorenzo已经想了七八个方案，打算再用一周的时间再仔细勘察一下现场，然后便开始做设计图纸。他们表示，想要做这个项目的全部工程，包括后期的装修。Lorenzo甚至说，如果这个项目全部都让他们做，哪怕总体的工程的费用在打个七折都行。” “呵呵呵，”莫言笑，“既然他们这么说，那么就先让出设计图，你联系下律师，拟一份合同，把全部的工程都包给他们。然后要求完工后，一切都要达到欧洲的建筑标准。至于费用的事情，你们安排好和他们谈吧！签完合同之后，你帮我邀请Lorenzo和alessandro.如果到时候，我们已经离开三亚了，就邀请他们去昆明。” “好，”赵大海拍了一下沙发扶手，然后站起身，“我回去了，你早点睡！” 莫言点点头，赵大海便出了门。 莫言坐在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的黑色海面，他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莫言把鞋子留在了木质的休息台上，便走下了沙滩，别墅离海边有不到一百米的距离，莫言赤着脚，双手插在长裤的兜里，慢慢的往海边走。 脚下是晒了一天还带着温热的细腻沙粒，走在上面很是舒服，夜晚的海风有些微凉，幸好莫言穿了薄薄的开衫外套，还不至于感觉到冷。现在正是满潮，莫言站在海水边，感觉着还带着太阳余温的海水爬上了他的脚面。 四周一片漆黑，没有一点亮光，只有身后自己房檐下的灯还亮着，漆黑的海水和天空好像连在了一起，像是让人用一整块黑色的布蒙住了眼睛。莫言抬起头，星星很亮，也很多，没有汽车尾气的污染，这个时候的天空显得格外的低，好像一伸手就能摸到。 正享受着难得的静谧，身后却传来一个非常熟悉的带着惊喜的声音。 “莫言！” 四十一、沙滩的相逢 身后传来一个有些低沉的男声，带着不可置信的惊喜。 莫言回头，那人身材高大，肩膀很宽，双腿笔直修长，他背着光，莫言看不清他的样子，“是谁？” 莫言确定，他不是自己带来的人，自己带来的人没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更没有人有这样的气息。 他，很熟悉！ 那人向莫言走过来，步子很大，显得有些急促。莫言没动，无论认不认识，这个时候逃跑显然是不明智的。 直到他走近，莫言才看清楚是谁，“司徒天启！居然是你！” 司徒天启走到莫言的面前，一把把莫言紧紧地抱进怀里，“哈哈哈，莫言，我们好久没见了！没想到真的是你！” “是啊，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世界真小！”莫言笑着，难得有一个朋友，已经几年不见，能在这里碰到，确实值得高兴！ “哪里是巧合，我是专程过来看你的！”司徒天启放开莫言，双手握住他的肩膀，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看了一会之后，才满意的点点头，“不错，身体保持的很好，气色也不错，也长高了。” 莫言无奈，“这么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莫言如今已经有一米七五了，比方南还要高一点。但是很一米八多的司徒天启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 “海边这么凉，你怎么自己跑出来，我们回去聊！”不等莫言点头，司徒天启便拉着他的手往回走。 司徒天启的手宽大而温暖，让莫言一阵安心。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微微翘起来的嘴角。 回到莫言的住处，他便被司徒天启直接塞到浴室去洗澡，等他出来后，司徒天启都已经脱了衣服钻到了莫言的被窝里。 莫言下身围着浴巾看着自来熟的司徒天启，嘴角抽搐。 “你干嘛上我的床！”这是什么情况？看着怎么这么别扭！ “咱么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还嫌弃我！都一起洗过澡了！”司徒天启瘪瘪嘴，显得有些委屈。 “那是泡温泉，不是洗澡！” “还不是差不多！”司徒天启不起来，坚决不起来。“快上来吧，站在地上多凉！”他一边说还一边拍拍身旁的空位。 莫言无奈，这样站在地上确实有些凉，便擦了擦身上的水，也钻进了被窝。 司徒天启看着莫言赤裸的身体，咽了咽口水，但还是小心的给他盖好了被子。和莫言分开了将近两年的时间，两年的时间足够他看清自己的心，他确实爱上了这个孩子，这个虽然带着病痛，却坚强无比的男孩。 自己每天都在想他，林亚齐每周传过来的消息自己都视如珍宝，他在不断的磨练着自己，像磨砺宝剑，让自己变得更加锋利更加强壮，这一切都是为了以后，能够保护他。 当他听到阿峰传来的消息，说中国有一个莫氏，联系了家族旗下的一家建筑设计公司做海南的一个项目，再看到联系人的资料，司徒天启便再也坐不住了。 是他！真的是他！竟然是他！ 短短两年，他竟然发展的这样迅速！ 莫言给了司徒天启太大的惊喜！他甚至想象不出，莫言未来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你怎么会来？”莫言在被窝里缩成一团，像只小猫一样。 “你们找的那家建筑设计公司，是我的！”短短一句话，便说明了所有的原因。 莫言点了点头，“哦，怪不得！” “我并不知道你在这里，只是过来碰碰运气。我想就算见不到你，能和你呼吸同一片天空的空气也好！”司徒天启仰躺在床上，看着棚顶。 莫言轻笑，“别说得那么可怜，那是你的公司，作为朋友和合作伙伴，你既然来了，还能见不到我！” “我可不是作为合作伙伴来的，我来这里，只作为你的朋友，而且，我记得你上次和我说的话，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再打扰你！”司徒天启有些迟疑，但是语气中却充满期待。 “天启，你今年18岁了吧！”莫言淡淡的问。 “恩！”司徒天启点头，不知道莫言问这个干什么。 “18岁，成年人了啊！”莫言在被子里舒展着身子。“家里的事也接管了不少吧！” “是啊，这两年很忙，忙着家里的事，忙着锻炼自己。”司徒天启的眼睛微微眯着，想着过去这两年发生的事。 “天启，如果你能保证你家里不会有人来打扰我，而且有能力，保护我不被你的敌人伤害，我倒是可以答应让你进入我的世界。”莫言想了想，便做了决定。 司徒天启用手肘撑起身体，侧过身子，看着莫言，双眼闪亮，“真的？你答应了！” “只要我的条件你能做到，我自然答应！”莫言歪着头，这个问题不用这么惊喜好吧！司徒天启的敌人，莫言用膝盖想都知道，那绝对是自己无法抗衡的！当然要防范！ “这个没问题，司徒家在意大利早就是名门望族，我们做的都是能摆在台面上的事。就算涉及到一些……意大利黑手党也有自己的规则。而且司徒家有规矩，每一任家主都是在二十五岁接替位置，现在我已经接手了大部分的生意，家里绝不会有人来打扰你。在司徒家，没有人有这个胆子，来触犯未来家主的权威，而我父亲，他才不管这些事情！” 看着司徒天启兴奋的脸，莫言淡淡一笑，“那就好！” 第二天一早，看着床上那个死死缠住莫言睡的正香的司徒天启，赵大海忍不住嘴角抽搐。他强忍住一拳把他揍醒的欲望，扒开他的手脚，把莫言解救出来。 “你干什么？”司徒天启皱眉。揉着自己的手臂，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用这么大的力气！ 赵大海轻轻拍着莫言的脸，把他叫醒，然后皱着眉盯着司徒天启说，“如果你不想莫先生因为你的不雅睡姿而窒息，你最好不要再和他睡一张床。” 说完，赵大海便起身从床头柜的抽屉中拿出药瓶，拧开后倒出两粒，喂给莫言吃。莫言迷迷糊糊的把药吞了下去，就着赵大海手上的杯子，又喝了一口水。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在渐渐清醒了过来。 看到莫言的状态，司徒天启也知道自己闯祸了，他没想到莫言的身体差到这个地步。司徒天启翻身下床，穿好衣服，然后坐在莫言的另一边。他仔细的看着莫言一如两年前苍白的脸，“对不起！” “没事！”莫言对他笑笑，便不再说话。 “你先休息一下，”赵大海对莫言的语气十分柔和，转而却瞪着司徒天启，“司徒先生早饭已经准备好了，请您先去吃早餐吧，让莫先生休息一会。”赵大海冷着声音对司徒天启说。 司徒天启又看了看莫言，见他实在没什么精神，便叹了一口气，才起身出去。 赵大海看莫言只是有些疲惫，便叮嘱他在躺一会，然后安排了人将早餐送到他的房间后，才出了莫言的房间。 赵大海一走出房间，便看到了等在房门对面的司徒天启。赵大海轻轻的关上房门，越过司徒天启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司徒天启摸摸鼻子，便跟了上去，坐在了赵大海的对面。 赵大海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仅仅两年的时间，是什么让一个半大的孩子成长成一个心思深沉不亚于成年人的青年。 司徒天启脸上的稚气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举手投足之间已经变成了一个十足十的商人模样。只是眼中的戾气难以掩饰，不过他隐藏的很好，只是在面对赵大海时才无可遁形。 “不知道司徒先生这次来中国所为何事？”赵大海淡淡的开口，跟在莫言身边几年，他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儒雅的商人，身上的兵味慢慢淡去，但是将帅的气势犹在，现在的赵大海倒是把莫言身上的淡然学了个十足十。 “作为莫言的朋友，我只是来看看他！”司徒天启耸耸肩，并没有受到赵大海身上气势的影响。 “如果真的作为朋友，我认为，司徒先生在做任何事之前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莫先生的身体状况！”赵大海的声音渐冷，一字一句都透着对司徒天启的警告。 司徒天启皱皱眉，叹了口气，“这次确实是我忽略了，我很抱歉，以后不会了！” 看到司徒天启承认了自己的失误，赵大海也松了一口气，“我并不想妨碍莫先生交朋友，如果是他认可的人，我相信自有让他相信的道理，不过我却不希望因为你的忽略而伤害到他！作为莫先生的私人助理，这些是我必须要关心的事，所以还请你理解！” 司徒天启看着赵大海笑了笑，“赵先生自谦了，我知道，莫言可不是光把你当做他的私人助理，在他心里，你和他的家人也差不许多。”他停顿了了一下，转头看着外面沙滩上散步的人，胡涛，常红军他们都在外面，严菲菲、郭丹还是和花惜颜混在一起，“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在莫言心里是特殊的。” 赵大海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司徒天启会发现这些，赵大海微微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温柔，“莫先生需要朋友，我只希望司徒先生不要辜负他！” “我不会，你放心。” 正在这时，从门口传来一句兴奋地意大利语，“嘿！赵，你们起来的真早！” 四十二、出海 两人回头，进来的正是设计总监Lorenzo. Lorenzo本来想过来找赵大海，再说说项目的事，这样的项目绝对是一个设计师一生的梦想，他绝不要放弃这个项目，只要能做下来，哪怕是不赚钱都好。就连做梦他都好像看到了意大利的建筑设计大奖在向他招手。可他没想到，到了这里居然见到了一个对他来说就像撒旦一样的人，Lorenzo原本带着灿烂笑容的脸瞬间僵硬，“额……司徒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 司徒天启看着Lorenzo似笑非笑，“我亲爱的Lorenzo总监，看来你的精神不错。昨天的香槟酒并没有让你失去理智！” “额……那个……司徒先生，我看你们好像有事，我还是等下再来！”说完，Lorenzo转身就往外走。 赵大海看着面前两个人的互动，有些疑惑，他意大利语的水平就像个几岁的孩子，虽然只能听懂几个简单的单词，但是他们的语气他听得很明白，显然，那个意大利设计总监对面前这个年轻人很是忌惮。 “你们认识？”赵大海问。 “当然，你们找的这个设计公司是我的。”司徒天启耸耸肩膀，然后回过头，看着那个急急忙忙向外走的身影，“而那个设计总监Lorenzo，是三年前我从另一个家族手中赢回来的。” 赵大海……这算是找到正主了？ “一个月前，有人告诉我，中华有一家莫氏，找到我的设计公司，要在三亚设计一个度假区，我便猜测会不会是莫言，他总是能给我惊喜！所以我就来了，想看看是不是他！果然！”司徒天启拿起桌上的茶点，很自然的送到嘴里。 “我想，这不会影响到莫氏和设计公司之间的合作吧！”赵大海微笑着问。 “自然，你们该怎么谈就怎么谈，这些我不会去管，就向这个度假村的一些事务，莫言也不会去管一样。” “我明白了！”赵大海点点头，便站了起来，“莫先生那边还请司徒先生费费心，他很期待有一个朋友，你能来，想必莫先生很高兴！” “那是自然！” 等赵大海走出别墅，司徒天启才回到莫言的房间。莫言已经完全清醒了，早餐也刚刚吃过，只不过还懒在床上。 “怎么还不下床！”司徒天启在床边坐下，揉了揉莫言柔软的发。 莫言眯着眼睛，像极了慵懒的猫，“能赖床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啊！” 司徒天启失笑，难得看到莫言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和我出海吧！我们坐船去海上，我发现一个小岛，那边有很多漂亮的贝类，你不能下海，就在船上等我，我下去给你捞！” 莫言眼睛一亮，“真的，还有这样的地方？”说着，他便起身下床，开始穿衣服。 “慢点慢点！不用急，不远的！” 出海的船还是莫言租的那艘，胡涛他们都有事在身，是不能出来玩的，莫言只带了赵大海和花惜颜。司徒天启还是带着阿峰，和四名保镖，本来是不需要这么多人，可是莫言带的人太少，按照他的话，还有一个拖油瓶花惜颜，司徒天启实在怕临时出什么事，觉得还是多带几个人保险。 莫言倒是没意见，又不是他的人，也不用他来管。 船开得不快，几人一路欣赏着海景，两个小时就到了司徒天启说的那片海域，那里有一个珊瑚礁石群，海水非常清澈，一直能看到十米下的海底，水面下是各色的珊瑚石，有很多颜色艳丽的鱼在珊瑚石中穿梭，很多海螺和小螃蟹藏在珊瑚礁的缝隙中畏畏缩缩。 由于还没有污染和过度开发，这里还能看到很多巨大的砗磲贝开口向上的半埋在海底，还有一些野生胖胖的海参。 看到这些，莫言的眼睛一亮，这些砗磲贝，最多也就还能存在不到十年，十年之后，再想看到就只能去台湾的琉球群岛那边的海域了。这个时候，大陆根本没有人保护这些海洋生物。既然早晚也是消失，自己为什么不搜藏一些？哪怕是将来放在莫氏宅邸也好啊！ 看着司徒天启和赵大海他们换上了潜水服，莫言起身走过去。 “你们下水小心一些，我看到水下有砗磲贝，如果是活的，一定不要靠近，如果被那些东西夹住手脚，恐怕你们下辈子就要领残疾人救济金了。” 赵大海往海面下看看，他还真没注意那些巨大的贝类。 司徒天启却揉了揉莫言的头发。“放心，我知道。”然后有把莫言的话说给手下跟着下海的几个人听，嘱咐他们一定小心。 司徒天启的手下有一个叫帆船的听完之后便走了过来，“司徒先生，莫先生，我生在海边，对这些东西很熟悉，我一会下去看看有没有已经死亡的，大陆这边还没有对海洋生物的保护法，这些砗磲贝很有收藏价值，如果有已经死亡的，我们就把贝壳抬上来吧，拿回去做装饰也好！” 莫言眼睛一亮，正好对了他的想法，“真的吗，那太好了！帮我挑个最大的。对了，既然你了解这个，那你知不知道怎么养殖这些？” “这些东西人工养殖不了，他们需要非常干净的流动水源，和充足的海洋微生物。要是非要养殖，那成本就非常的好，除非圈海！或者做个巨大的养殖鱼缸，只做观赏用！” “你想养这些？”司徒天启看着摸着下巴沉思的莫言！ 莫言下意识的点点头。 赵大海也走了过来，“我先下去看看情况，看看海下有多少砗磲贝，如果这里很多，我可以去和三亚这边的政府沟通，看看能不能圈下这一片海域。” “好！”莫言点点头，“那你们都要小心，注意安全！” 说完，几人便都下了水，小型氧气筒的含氧量，能让他们在水下停留两个小时，两个小时里，四个上上下下，给莫言捞上来一大堆的海螺和珊瑚。死亡的砗磲贝还真有，四个人一起托上来的，加上船上的水手，七八个人才把那个砗磲贝抬了上来。摆在船后的甲板上，莫言站在旁边惊讶的张大了嘴，这个砗磲贝能有大半张单人床大小，以莫言平时的睡姿完全可以躲在里面睡觉。 太漂亮了，贝壳上非常光滑，没有寄生贝，每一条花纹都清晰可见。两片贝壳成75°角张开，看上去就像一个双人沙发一样。 “真漂亮！”花惜颜忍不住赞叹着！ 莫言回头看看花惜颜，花惜颜的目光已经完全让这个巨大地砗磲贝吸引了。 “天启，还下还有死亡的砗磲贝吗？”莫言想了想之后问。 “还有，还下的砗磲贝很多，大多数都是活的，死亡的占一成，我们挑了半天，这个是最大最好的。” “那能不能再下去挑一个？”莫言歪着头问。 “再挑一个？”司徒天启看着莫言。 “给惜颜在找一个吧，她很喜欢，为了我这个的安全，我觉得很有必要再给她挑一个，不然我觉得她一定会打我这个的主意！”莫言指了指花惜颜，然后一脸戒备的说。 赵大海也看了看花惜颜，刚刚他确实也想给她找一个了，不过这时候总要把莫言放在第一位吧，不过他刚刚还真看好了一个！虽然没有这个大，但是也很漂亮，上面还有淡粉色的花纹。 花惜颜一听莫言打趣自己，倒是很大方的承认，“还算你想着我啊，我刚刚都在想，要不要把你这个抢回家呢！” 莫言摸了摸自己额头，“看看，我是找到了一个女土匪，抢了我的人不说，现在还要抢我的东西，人我是保不住了，不过东西我可要誓死保住啊。阿海，一定要给你家花惜颜找一个，不然以后你晚上就给我看着这个砗磲贝吧！”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周围一片笑声，连赵大海也难得的红了红脸，花惜颜的脸早就想番茄一样了。 花惜颜有些恼羞成怒，作势要打莫言，莫言一个转身，便窜到赵大海身后躲了起来。还一边轻轻推着赵大海，“快去快去，你家惜颜都等不及了！” “好好好！”赵大海无奈的看看莫言，便走到花惜颜身边，一把搂过她的肩膀，小声在她耳边说已经给她选好了一个，比莫言这个要漂亮云云，又说了很多甜言蜜语才让花惜颜消了气。 赵大海和司徒天启他们再次下了海，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第二个砗磲贝便被抬了上了，这个砗磲贝上，果然有一条条的淡粉色花纹，很漂亮的颜色，和后天的染色完全不一样。虽然比莫言的要小上一些，但也有一个单人沙发大了。 花惜颜很开心，直接扑过去仔细的看着自己的那个，毫无疑问的瞬间就被砗磲贝吸引了注意力，此时，她的心思完全放在了这个砗磲贝要放在哪里，做什么用的设想中。 中午的时候，一船人都在船上吃的饭，海鲜都是现捞的，这里海域非常干净，就算是生的吃着没有问题。船上还有准备好的电烤架，还有各种调料。 司徒天启那个生在海边的手下帆船，还从海里捞了很多胖海参，这些海参的肉虽然不能吃，但是它们的肠子是可以吃的，他把海参切开，直接把海参的肠子掏出来，在海水里面洗干净，然后放在盘子里，滴上柠檬汁。 “这种海参很有趣，它的肉很难吃，根本咬不烂，但是肠子却很好，而且切开之后没有血，像我刚刚把它切成两半也不会死，过段时间它就会变成两只海参。你们尝尝看！”帆船一边说，一边把盘子推到中间。 四十三、圈海 莫言伸手便拿了一条放在嘴里，咬了咬之后点点头，“还不错，很脆，像鸭肠，比那个好吃，海鲜味！” 莫言说完，众人才开始吃，莫言皱眉，“喂！你们好意思吗！让我一个心脏病人试吃！” 赵大海和司徒天启笑着不说话，只是好笑的看着莫言。 烤架上的大虾和各种小型食用贝类已经烤好了，说是小型，可是看起来也很大，有赵大海的拳头大小，打开后，里面的肉也很厚，刷上酱料之后，味道非常鲜美。 午餐吃过后，船员把吃剩下的海鲜壳打包，等下带回去扔掉，这里太漂亮，谁也不忍心往这里扔垃圾。 莫言觉得这两个砗磲贝太大了，拿回去的话太扎眼，索性让船跑一趟，然后让昆明那边安排人来接。这样就可以直接送过去，也不会引起其他游客的注意。他可不想海还没圈下来，砗磲贝就被强抢一空。 因为是投资商，赵大海的圈海要求很容易就通过了，那片海域被赵大海直接买了下来，用了五百万。莫言很高兴，因为赵大海不光买下了那片珊瑚礁石群，还买下了附近的两个小岛，那两个小岛分别在那片珊瑚礁石群的两边，而且还是长条形，正好像个括号一样，把那片那片珊瑚礁石群围在中间，手续办下来之后，莫言直接让Lorenzo又设计了一个海上度假村。用金属结构将那片海域直接围起来，海下用钢丝网保护住，避免大型海洋生物误闯伤到游客，然后海上便是用金属钢架打造一些房屋支架，然后用大量的防腐木做墙板。这边的房屋不怕海上风暴，吹坏了重建就好，反正金属支架绝对坚固，这里的海水只要保护好了，就没有其他问题，莫言打算用桥梁连接两个小岛，小岛的基底也做了加固，避免以后因为海平面上升，和海水侵蚀，而让小岛沉入海底。两个小岛都很大，面积都相当于一个俪江古城。上面的植被茂盛，环境非常好。怎么利用就是Lorenzo的问题了。反正，莫言是打算保留这里的生态环境。 而ZF那边的态度倒是让莫言很纳闷，按理说，中华的土地是不允许私人买卖的，可是他们不光买下了海边的山和沙滩，现在连小岛都买了下来。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不过这对于莫言来说，倒是好事。不过莫言并不知道，ZF之所以把这两个小岛卖给莫言，是因为他们实在无力保护这两个小岛，近五年，小岛的面积缩小了十分之一，海南的ZF这边实在是抽不出钱来维护这些芝麻大的小岛。毕竟，这样的小岛太多了，如今正好莫言喜欢，对于ZF来说还不如直接卖掉，一是可以换取资金，发展三亚的经济，二是私人买下后，为保护自己的资产，他们就会极力维护这些岛屿。 最高兴的除了莫言之外，无非就是Lorenzo，又多了一片自然景观供他设计打造，Lorenzo好像看到了意大利的建筑设计金奖在向他招手。当然这是次要的，主要的还是这两处地方，他知道，不久之后，这两处度假圣地将会变成全世界人都向往的地方。 距离莫言开学的倒数第二周，莫氏宅邸和意大利的建筑设计公司终于签了合同，里面的条款很细，一份合同足足一百二十页。这让莫言对意大利的法律严禁很是佩服了一把。司徒天启为了讨好莫言，直接把费用压到了最低，近似于成本价，莫言拿到合同范本的时候，看了之后也大吃一惊。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言拿着合同范本问司徒天启。虽然是朋友，他还是觉得把帐算清楚比较好，一码归一码。 “我有求于你，自然要付出一些代价！”司徒天启倒是提前找好了借口。 莫言挑了挑眉，坐在司徒天启的对面，“说说看。” “9月份在平洲有一个翡翠公盘，我想……” “又要给你父亲买翡翠？”莫言打断司徒天启。 “嘿嘿，对！” “你父亲真是个翡翠迷！”莫言感叹，不过他想要感叹的不光是这个，还有司徒天启对他父亲的孝顺。莫言想想自己这辈子的父母，虽然有自己刻意的疏远，但是自己来耘南上大学两年，也没有接到过父母一个电话。虽然这是自己想要看到的，可是目的达到后，还是有些难过的。这是被自己亲手舍弃的亲情的啊！ 而且，在自己心中，父母始终都是另外一对老人。莫言经常回想起前世的父母，想起他们对自己无私的爱和包容。自己不是没有去查过，可是前一世的唐风一家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那栋自己熟悉的房子，如今住的是另外一家人，而且，几十年的老邻居，都表示从没听说过有姓唐的一家人。大概，随着自己前世的死亡与今世的重生，唐氏一家都被蝴蝶掉了吧！但是在莫言的心里，那对老人始终是自己最亲近的人。是这一世莫峰和方宁无法比拟的。 “好，我答应你，我和你一起去，我会在公盘上帮你挑三块翡翠，你自己去拍，我不管，但是在公盘之外的市场上，我自己买的你不能抢。”莫言的语气很淡，说得好像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只是，莫言的心里知道，他感动于司徒天启对父亲的孝顺，帮他这个忙，也是为了自己吧，看着他能送给父亲一件满意的礼物，自己也会跟着高兴。 正式签合同的时候，司徒天启和莫言同时出面，虽然Lorenzo也惊讶于合同的不合理，但是既然是老板拟定的他也不便多话，谁知道他们私下有什么协议，反正自己的佣金不会少。 合同签完之后，各种设备和人员也慢慢到了现场，小岛和莫氏宅邸的设计建设打算同时进行，因此，众人便进入了忙碌的工作期。和范理他们俩一样，胡涛和常红军也开始了两地奔波的生活，但是他们俩却毫无怨言，莫言则是带着剩下的人，和司徒天启一行十人回到了昆明的莫宅。只有阿峰和司徒天启住在主楼，其他人便都被钟远山安排到了新买的十二栋小别墅中门口的两栋里，反正也是临时的，能住开就好。 不过自从司徒天启来了之后，莫言那个久置不用的室内游泳池便有了用武之地，司徒天启几乎天天都要游上两圈，莫言倒是无所谓，似乎还有些高兴，按他的话说，要是一直不用，估计连下水管都会被灰尘腻死吧！这下司徒天启来了，就当他是免费水管工了，不就是那点水费嘛！ 司徒天启对现在的登门入室很满意，他早就想来看看莫言的家。以前他猜测，莫言既然住在昆明，要么就是住在市郊，一幢稍微大一点的独栋别墅里，要么就是在市中心有几间连在一起的房子。可是没想到莫言竟然能够在市中心拥有一幢这样庄院，真是大隐隐于市。因为莫宅的人越来越多，莫言又安排钟远山买下来莫宅外围一圈的别墅，一共十二栋，原来的围墙没有拆，只是多开了几个小门。又在这十二栋别墅外围建立了一幢新的围墙，直接用石头累了起来，还种了爬墙虎，很有地域味道！这十二栋别墅也都不小，都在四百平到五百平之间。莫言离开的两个月，钟远山已经把这八栋别墅按照主体的风格装修好了，而且还做了绿化。 莫言倒是对这些小别墅有新的安排，正在耘大学习的二十名特种兵，自己已经打算将他们培养成职业经理人，那么他们便不能在五个人挤在一个别墅里。现在，里外加在一起一共十六栋小别墅，就完全住的开。外围的都分给那二十人，按项目分，两人住一栋，靠近大门口的两栋用作接待客人。 园区里的四栋别墅，其中两栋直接作为客房用。还有一栋留给赵大海。莫言觉得，赵大海和花惜颜相处的不错，他们早晚会结婚的，而且赵大海的老母亲也在，索性让他们住在一起，这样也方便些，不然赵大海结婚后，总不能还让他们住在自己楼下吧！最后一栋离大门最近，钟远山把那栋别墅安排作为办公室，财务和赵大海助理都搬了过去，当然还有他自己。钟远山没有给赵大海安排办公室，他的工作都是他助理在处理，文件也是助理保存，按照钟远山的说法，他要办公室干什么，白占个地方，他一年也去不上几次。还不如平时就让他在主楼的大厅坐着呢。没事的话，该干啥干啥去。 胡涛他们对莫言为他们做的事，很感动，就算两人一栋别墅，也是二百多平，足够了，而是像范理和胡涛四人，他们以后可能就要长期住在项目那边，莫言能为他们提供这样的条件，是他们根本想象不到的，就凭这个，把命卖给莫言，他们都没话说。 一周的时间大搬家。重新调整过之后，整个莫宅就像一个大的社区，莫言突然感觉自己怎么就像电影《功夫》里包租公一样！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有人对自己微微鞠躬，然后恭敬的叫他一声“莫先生！” 司徒天启住的别提多舒服了，赵大海搬出去之后，司徒天启直接住在了赵大海的房间，这里是主楼中除了莫言的房间之外最重要的一件，就连旁边的小办公室也让他直接霸占了。不过司徒天启尊重莫言的生活习惯，并没有让除了阿峰之外的人进来主楼。不过他带来的十个人，倒是对这里非常喜欢，又没什么事，每天都是和那些特种兵在一起锻炼，或者游泳。这样安逸的生活谁不爱？ 四十四、司徒家族 开学了，莫言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让牛新送自己去学校，钟远山给莫言又安排了一个人，叫林涵。林涵和牛新是战友，以前都是赵大海手下的兵。莫言倒是没意见，谁跟着都行，反正都是保护他。不过这一次开学，因为跟着的还有司徒天启，因此林涵并没有跟随，而是样司徒天启和阿峰一起跟着莫言去学校，按莫言的话，司徒天启就是死皮赖脸，一定要去，最后莫言也是无奈，牛新开车，阿峰做副驾驶，载着莫言和司徒天启往耘大开去。 又是新的一年，莫言已经大三了，尽管如此，莫言也才14岁，还是比今年的新生小。看着满学校的学生和家长，司徒天启倒是很好奇。 “怎么，没见过国内的大学报到？”莫言没想到司徒天启竟然会这么好奇。想必国外大学上报到会比国内的学生独立一些吧。 “还真没有，说实话，国外的我也没见过。” “对哦，你才18岁，应该是明年才要上大学的吧！” “司徒家族的人是不需要上大学的。”司徒天启在后座上做好！看着莫言笑着说。 “为什么？”莫言疑惑。 司徒天启想了想，理了一下思路，便为莫言介绍说，“司徒家有自己的教育系统，类似中华的小学、初中、高中都是统一完成。没有升学考试，那是司徒家单独为自己家族的子女设计的教育体系。而大学则是被直接送到博洛尼亚大学学习，也不需要通过考试，完全看学生是什么时候完成基础学业之后，自己申请。司徒家的教育体系没有考试，是否需要继续加深学习还是不断复习老的知识，完全看学生自己的意见和安排。” “这样的方法适合小孩子吗？那么小的孩子，他们自己哪里知道是不是已经学会了？”莫言皱着眉。 “确实有这样的问题，有不少孩子因为盲目的跟随别的脚步而耽误了自身的学习，不过，对于司徒家，竞争从这里已经开始了。我们不光要学习一些基础知识，还有很多艺术方面的修养，音乐、绘画、语言、以及行为举止。哦，还有最重要的一项，武道。这一项涉及面最广，自由搏击、中华武术、跆拳道、各种兵器、武器，体能的训练等等。”司徒天启说的很轻松，但是莫言知道，实际学习的过程，一定非常困难，这样的知识量，与训练量确实不需要考试，因为哪怕有一个环节很不上，下面的链条就会断掉。这样的教育方式，确实只适合一些竞争激烈的大家族。 “那么你呢？”莫言问。 司徒天启双眸闪亮，“莫言，你要知道，我是个天才。” 莫言囧，有这样夸自己的天才？ 仿佛看出了莫言的不相信，司徒天启耸耸肩，“我早就从博洛尼亚大学毕业了。” “开什么玩笑，那是世界排名第11的高等学府。是欧洲”大学之母“，也就是欧洲所有大学的母校。你怎么说的像你家的一样。”莫言心里翻了白眼。 司徒天启看莫言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便解释道，“司徒家从我祖爷爷那一带便在博洛尼亚大学投入了大量的资金，而且主要投资在经济贸易学院中，那里主要是培养经济贸易本科学生，开设经济贸易课、商业、政治经济学和经济与金融课。” “这个我知道，可是这些课是所有学生都要学习的啊！”莫言当然知道，前世他可是还在那里留学了一段时间呢！不过，他可从来没见过什么司徒家的人。 “其实这些课程都是根据司徒家学得内容衍生出来的，我们学得要更加精炼，而且切合实际，我们不会跟普通的大学生一起上课，而是有另外的课程，其中一部分都是远程教育，我们在进入大学之后，家族就会给我们每人一一笔钱，作为实践。我们要通过大学中的学习去经营它，直到我们认为不再需要大学的课程为止。”司徒天启说的很慢，不过却说得很明白。 莫言点头，“怪不得……”低声自言自语，他的声音虽小却被坐在身边的司徒天启听得清清楚楚。 “怪不得什么？” 莫言抬头，“哦，没什么！” 莫言笑笑，突然眼睛一转，“那么，你们除了经济方面的知识外，其他的会学习吗？” “当然，不过会以经济为主，其他的看个人爱好，我们又不要那张没用的毕业证书，所以只要是喜欢的，我们都可以学。” “哦？那么，有没有哪个专业是司徒家从来没有人学过的？”莫言歪着头，看着司徒天启问。 看着莫言的一脸萌样，司徒好笑的揉了揉他的头发，“我想想啊！还真有！” “是什么？” “兽医！” “噗！” 牛新停好了车子，几人便一起下了车。停车场上全是各地来送孩子上学的车辆，满满的全是人，不过幸好，莫言的车子有固定的停车位。 很多家长看到莫言的车子便会自动让开，而且眼中还充满了敬畏。毕竟这样豪华的车子，可不是一般人开的起的。这是真正的豪车，不光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牛新和阿峰先下了车，两人下车之后，便转到后门，为司徒天启和莫言打开车门，随后，司徒天启和莫言便从容的下了车。 四周的家长看到牛新和阿峰的时候，就以为这两人便是车里的大人物了，两人一身的高档西装已经是身份的象征，可是没想到，这两人居然还是给别人开车门的。在看到司徒天启和莫言下车之后，周围以前静默，这两人一个高大帅气却强势如帝王，一个漂亮纤细却优雅如贵族。怪不得会开这样的车子啊！ 莫言和司徒天启并排在前面走，牛新和阿峰跟在两人身后，四人穿过层层人墙，周围的人会不自觉地为他们让开一条路。有些人天生就应该生活在众人的瞩目之下。 司徒天启最为意大利最有权势的古老家族的继承人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万众瞩目，莫言淡漠惯了，这样的场合，他根本不会理会其他人的关注，而阿峰和牛新则是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如何保护二人身上，因此，四人都没有对周围的围观做出任何反应。 “哎！闺女！你们学校还有这样的学生哪？”一个大二的学生家长问自己女儿。 “他啊！妈，你可不知道，他可是我们学校最牛的学生。”那个女生有些骄傲。 一听她这样说，四周很多学生和家长便都伸长了耳朵，等着听下文。 “他是我们民族史学院的，是我们大三的学长。” “哪个啊！前两两个学生呢！都是吗？” “不是，是那边那个年龄小小的长得很漂亮的那个。”女生一指，众人便向莫言看去，“别看他大三了，今年他才14岁。是个天才学生，以前在初中高中，参加过无数次的省、市、国家比赛。这些比赛不光学习的还有各种外语，还有钢琴，他无一例外，全是第一名。就是来我们学校，也是耘大过去特招的。”女生说起莫言很骄傲，好像得奖的是她一样。 “那么厉害啊！” “人家的父母是怎么培养的？” “看看，人家是怎么学习的！” “是啊！是啊！” “我说闺女，你平时多和那个莫言多接触接触，跟人家学学。” “你可拉倒吧，妈！人家莫言学长平时根本不太来学校，就连他的同班同学都不太能看见他，我上哪跟他接触去？”女生撇撇嘴，虽然这么说，她也希望认识莫言啊！不过是没有机会罢了！ “怎么会啊！他不来学校，学校不管啊！” “那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平时就算不来学校，期末考试也是门门课程都第一，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学的！” 司徒天启陪着莫言交了学费领了课程表便去了班级。班里已经到了很多同学，本来莫言是打算领了课程表之后就直接回去的，可是司徒天启却说一定要看看莫言学习的地方，莫言无奈，也只得领着他在学校里四处逛逛。 莫言走的很慢，像是在散步，看似随意，但是气质使然，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引起周围人群的注意。 一直到走进班级，跟在莫言身后的学生和家长，才慢慢散去。班里的同学已经习惯莫言上课带着人来，因此不过像这次这样带了三个却很少见。林舒舒倒是没注意司徒天启，她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莫言，然后就是牛新。她见莫言在教室后面的角落坐下后，便放下手中的事走了过来。 “莫言，暑假玩的怎么样？” “还不错，你呢？” “我啊，我和我爸妈去了趟法国，那里漂亮极了。” 林舒舒的眼睛闪亮，里面全是对法国的回味。 “真不错，那你一定很开心。” “是啊！还想再去，不过出国的手续太麻烦，而且好贵哦！下次再去的话，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不用着急，也许用不了几年出国就像出省一样方便了呢？” “要是真的这样就好了！” “莫言你一定也去过吧！” 四十五、平洲公盘 莫言的眼神一闪，看着窗外，他的确去过，不过却是在前一世，那时候在意大利留学，欧洲所有国家之间是免签证的，一到了休假，他都会背着包到处走走，法国的乡村很美，英国的建筑很古典，德国的严肃认真，意大利的艺术……莫言笑笑，有些落寞。回头看着林舒舒，“我出不了国，所以还不能去。” 林舒舒突然想起莫言的身体，“对不起，我忘了你的心脏。”她想了想，“不过这次去法国，是因为我妈妈过去那边参加一个研讨会，主题就是心脏的移植，我想，你的病用不了多久就能治好的。” “真的？那可真是个好消息！谢谢你想着我的病。”莫言的眼睛弯弯的，显得很开心。 “应该的，我妈妈还特地问了我关于你的情况，她说国内的技术可能还要过很久，不过欧洲那边，尤其是德国，可能用不了几年，技术就会非常完善的。” “那可太好了。真是谢谢你！” “不用这么客气！”说完，林舒舒便要转身离开，但是却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向坐在另一边的牛新看了看，“那个，一个假期不见，你还好吧？” 牛新一愣，虽然有些莫名其妙，还是礼貌的点了点头，“很好。” 林舒舒脸色有些泛红，“哦，那，那就好！”说完，林舒舒便回到了教室前排忙着整理新课本。但是却时不时的抬头偷偷看看牛新的方向。 牛新早就感觉到莫言似笑非笑的目光，虽然有些尴尬，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但是莫言却眼尖的发现，牛新的耳朵有些微微的发红。 四人前前后后走出教室，莫言脚步轻快，连司徒天启都看出来他的心情很愉悦。 “什么事这么高兴？”司徒天启笑问。 “爱情这东西，真是让人捉摸不透，说来就来也不和人打个招呼，真是让人措手不及啊！”莫言的口气有些夸张。牛新听了脸色又有些发红，却没有出声，只是把头扭到一边。 “阿牛，喜欢就追吧，咱们是老爷们儿，这种事总不好让女孩子开口吧！再说，你看林舒舒也不错，开朗、热情、漂亮、有活力、正义感十足，而且家庭教育也不错，父母还都是大夫。这样的家庭教出来的女儿一定很不错。”莫言回头，贼兮兮的说。 “莫先生，别开玩笑了，我一个转业兵，人家哪里能看上我。”牛新皱皱眉，有些泄气。 听了牛新的话，莫言停下脚步，“阿牛，你不比任何人差，你今年才二十六岁，转业前是BD最优秀的特种兵，你以为能跟在我身边的是什么人都可以的？你知道你一个月赚多少钱，可你不知道耘南的封疆大使一个月赚的钱连你的三分之一都不到。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比别人差，你哪里配不上林舒舒，如果将来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要是找了个还没念过大学的媳妇，别说你家里人，我都不会答应。” 莫言叹了口气，“有钱难买心相应，阿牛，林舒舒的事你自己考虑，把你现在的条件拿出去，别说一个耘大的本科毕业生，估计就是研究生都得上赶着追你。别拿豆包不当干粮！你自己合计合计吧！” 说完，莫言转身继续走，完全不理会跟在身后皱着眉头沉思的牛新。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生活让多少人羡慕，但是他还是没有底气，他十七岁当兵，高中都没读完，就算特种兵又能怎么样，让他和一个大学生谈恋爱，连话都说不到一块去。 司徒天启看了看莫言的背景，又转头看了看独自纠结的牛新，笑着摇头，“牛新，莫言说得对，娶媳妇如果连自己都没底气，那根本就不用考虑了。你们可是不必任何人差的。”说完，司徒天启也不管牛新的反应，便转身向莫言追去。 坐在车上，莫言看着不言语的牛新，他知道牛新心里在纠结什么，莫言伸出手拍拍牛新的肩膀，“阿牛，别想那些没用的，你跟着我天天坐在大学教室里，你的耳朵是封闭的？” 听了这话，牛新的眼睛一亮，是啊，自己跟着莫先生半年，天天坐在学校的教室里，他们听的课，自己也在听，现在学的都是专业课，要是自己认真听，也不必别人差啊！ 牛新欣喜的回头，“谢谢你，莫先生。” 莫言一笑，“谢就不用说了，把该做的事情做好，不该女孩子的做的事，别让人家女孩子做，知道吗？” “恩，知道！” 九月中旬，平洲公盘开幕，莫言让赵大海和学校请了假，就坐着自己的防弹A8和司徒天启一起去了平洲。 莫言没有带赵大海，一是他们还要上课，二是三亚和俪江的项目都在进行，赵大海还需要做总体协调，三是跟着司徒天启，安全的事便不用操心。 但是赵大海还是没让莫言自己跟着司徒天启去，而是让牛新和林涵跟在身边。赵大海根据前几次的经验，这一次在莫言他们走之前，直接联系了广东那边的JQ，给他们要了一辆运输车。想来想去，还是BD的运输系统最安全。联系人交代给林涵，而牛新主要负责给莫言拿钱。 莫言还想接着这次机会多卖一些翡翠，现在中华经济大力发展，人们也开始重视起珠宝首饰了，翡翠原料需求很大，尤其是一些能雕刻大摆件的玉料。 莫言希望这样的明料能都当时卖出来，这样就可以大量的回笼资金，毕竟自己现在太需要钱了，俪江的项目还好，三亚那个简直就是烧钱啊！ 莫言让财务准备了三百万现金，装了整整一大行李袋，在九十年代中期，卖多少毛料都够了。 他们提前三天到了平洲，就在玉石街附近定了一家宾馆。到这里的时候中午，一行十五人吃过饭，又简单的休息了一下，司徒天启便和莫言一起去了玉石街。玉石街中间有一幢室内的展览厅，公盘的拍卖就在这里。而展览厅外面的广场上都是一个一个的摊位，这些摊位都是临时租用，还有不少是从缅甸过来的翡翠商人。 莫言没有在玉石街上停留，而是直接去了广场，这里才是他要关注的地方，向外面的玉石街，本来就是坐地户，什么时候不能逛。 一进广场，莫言就看见一个摊位前面为了一大群人，里面还有嘈杂的解石机切石的声音。司徒天启一听到切石的声音就眼前一亮，没办法他就喜欢这个。 莫言无奈，只能让司徒天启过去看看热闹，“你过去看看吧，我去别处看看，反正广场也不大，你看完了再来找我。” “好！”司徒天启想了想便点了点头，整个广场也就只有半个足球场大，想要找人，一抬头就能看到。 司徒天启给莫言留下五个人，便带着剩下的人往人群走去。莫言没有停留便走向相反的方向。他不光是不喜欢看热闹，他的心脏也受不了那样嘈杂的噪音。 莫言从另一边的门口挨家看去，不愧是从缅甸运来的翡翠毛料，出绿的有很多，也有不少是高档翡翠，不过大部分翡翠中都有不少的杂质，这样的翡翠就算解出来也不能做大型的摆件，那些杂质太影响效果，而把翡翠切开做成首饰，这样的材质又不是很值钱。 “咦？”莫言一愣，居然还真有好东西！ 莫言看到的是一个篮球大小橄榄形的翡翠原石，土黄色的石壳，上面没有花纹。和一堆毛料堆在棚子的角落里，那一块在石头堆的下面，靠着墙边。 “那块多少钱？” 摊主是一对母女，女儿还是一个小姑娘，年纪四五岁的样子。扎着羊角辫。“那块一千块！” 莫言挥了下手，牛新便从行李袋中掏出钱，交给摊主，而林涵便过去把石头搬了过来。司徒天启的人见石头不小，而且看这位莫少爷的架势估计不会少买，便转身四处寻了个手推车过来。 手推车推过来的时候，莫言正蹲在石头的旁边，仔细的看着那块石头，那人哭笑不得，“莫先生，我找了个手推车，把石头放里边吧！”可信却说，现在才仔细看，交钱之前干什么来着。 可莫言此时正陶醉在石头中的翡翠里，里面的翡翠很大，占了一半，在中间呈大约直径15公分长45公分圆柱形，这种形状最好，能出不少的镯子，还不会又浪费，切下来的镯芯还可以雕刻翡翠牌和戒面。最重要的是里面的翡翠还是玻璃种，海蓝色的玻璃种。虽然带着少许淡淡的飘花，但是一点都不影响整体的颜色。这样一块明料，哪怕是现在卖出去也会卖出近亿元的天价，而原石才一千块，简直就像捡的一样。 而那位摊主也很高兴，在这里待了半个月了，这是她遇到的第一个大方的客人，其他的客人不是讲价就是要添头。 四十六、抢赌石 “客人，要不要再看看别的，你要是多买，我还可以给你便宜些。” 莫言看着林涵在毛料上写好编号后放进推车里，然后回过头，想了想，“好，那我能不能把角落里那堆石头搬开，我想看看里面的，看完了我再给你堆回去。” “可以可以。”摊主说着，便拉着女儿往另一边躲了躲。林涵见状便带着两个人去搬石头，石头一一搬开，莫言仔细的看过去，一看之下竟然有一个大大的惊喜，还真的有好东西。 在最里面有一块最大的毛料，能有半米高，像一座小山的形状，外面黑漆漆的显得很脏，石头表面上布满了裂纹。 这样的时候根本就不值钱，摊主当初带这块石头来，家里就特意看过，从哪些裂缝中根本看不出一点绿色。只不过又跳不出好料子，为了凑数，才把这块石头带了来。 而莫言却知道，这里面藏着一块比帝王绿还要好的翡翠，龙石种，对就是龙石种！比帝王绿还要稀少昂贵的翡翠！ 而且还是很大的一块！足足有一个十九寸电视大小！里面没有一丝的杂色、乱色，没有变种、变色！ 这块翡翠根本就不能用金钱来衡量它，这简直就是无价之宝！ “那块多少钱？”莫言赶紧问。 “这块？” “对！”莫言点点头，他不是没看出来摊主的迟疑，可是莫言疑惑，这快毛料的表现并不好，应该不会很贵才是！ “小兄弟，我这的毛料都是按重量卖的，按重量，这快毛料的一万七千块！但是这块毛料的表现并不好，你要是喜欢的话，就一万二给你吧！” 听了摊主的话，莫言失笑，他还以为老板想抬高价格，没想到却是觉得表现不好，不好意思高价卖给他。莫言直接摆摆手，“不用，就按一万七！” 说完，在摊主的错愕下牛新付了钱，五个人一起搬才把那块毛料搬上车。太重了！可是见莫言这样爽快，朴实的缅甸摊主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那，小兄弟，要不你再随便捡一块小的吧，算我送给你！说实话，这快毛料我家里的并不看好！带来也是凑数用的，你花了这么多钱……” 莫言倒是有些感动，这样诚实、老实的人在十年后哪里还能看得到，不过他也不好拒绝摊主的好意，便点了点头，“那好，多谢摊主了，那我在选一块。” 莫言底下头，便巴拉巴拉剩下的那些毛料，突然，他看到一块不大的毛料，拳头大，里面全是翡翠，还是冰种的红翡。这块红翡还出现了变色，在一边出现了淡淡的紫色，虽然水种达不到玻璃种，这样的颜色也很是漂亮，非常适合女孩子带。莫言便弯腰捡了起来，“就这块吧！” “这，小兄弟，你在挑块大一点的吧！”摊主以为莫言是不好意思拒绝自己，才拿了这么小一块，便又劝着他。 莫言笑笑，“不用，就这块吧，还要谢谢摊主了！” “那里那里。”说完莫言便把那小块的毛料写上编号后扔在车里。几个人帮摊主把石头又堆好，一行人才往下一个摊位走了过去。 后面的摊位早就看到了莫言在刚刚买的毛料，不过还好，他们并没有听到莫言是花多少钱买的，因此莫言也避免了一次做冤大头。 在逛过四五个摊位之后，司徒天启带着几个人追了过来。 “莫言，刚刚那边解出一块冰糯种的淡绿色翡翠，不小的一块呢。” “是吗？很不错啊！” “你都选了这么多了啊！”司徒天启才看到莫言身后的手推车，里面单是那个假山石就占了一大半的地方，再装一些其他的毛料，整个手推车便显得很满。 “还好吧，就是有一块大了点，其实数量并不多。” “你动作可真快！一会要解石吗？” “不解开，等三天后全部运回昆明去，让阿海慢慢解。” “那有什么意思？买了毛料还是要在现场解开才有感觉啊！” 看着司徒天启一脸期待的样子，莫言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脑袋，“乖，一会我选出一两块让你拿过去解石！” 司徒天启眼睛一亮，“真的？太好了。” 阿峰在司徒天启身后，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家少爷，太丢人了！ “那块多少钱？” “那块怎么卖？” 在莫言指着一块黑沙皮的毛料开口问价的时候，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莫言一愣，转过头看去，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大约二十四五岁的年纪，穿着一条大摆的花裙子，头上戴着遮阳帽，穿着高跟鞋，嘴里还嚼着口香糖。 看到莫言看自己，那女孩瞪了他一眼，“这么小的孩子跟大人凑什么热闹，一边玩去。” 听了她的话，莫言失笑，“我的年纪还用不着你来操心。” 说完，他又回头问摊主，“那块毛料多少钱？” “啊？哦！这块五千块！”摊主反应过来后，马上报了个价格。 莫言一听就知道，摊主这是打算坐地起价了，就等他们俩为了争一块石头，失去理智买下来，才临时改了个高价格。像这样的石头，自己之前买了好几块了，也就一千块左右的价格！ 还没等莫言说话，那边的女孩便高声叫道，“这么贵，你抢钱啊！” 摊主也似笑非笑，“买不起问什么价格？你觉得贵，换一家再问问吧！” “谁说我觉得贵了？”那女孩又瞟了一眼莫言，见莫言表情淡淡，又不说话，以为他是买不起，便有些得意，“我又不是什么没成年的小孩子，才不做那些光问不买的事！” 说完她就要掏钱，可莫言却突然淡淡的开口，“六千！” “什么？”女孩瞪大了眼睛，“哪有这样的事，我都说要买了，你还往上加价，哪有这样的道理？” 莫言却淡淡一笑，往后退了退，他实在受不了她身上的香水味，“我们同时问的价，既然都要买，自然是价高者得。为什么我不能出价？这又是什么规矩？” “你……”女孩刚要开口，便听到身边的人议论。 “那孩子说的对，他们明明就是一起问的价，有都不肯放手，当然是价高者得呗！” “对啊，这女孩子是谁家的，太嚣张了。” “你不知道吧，那女孩姓曲，上海曲家的孩子。” “就是那个珠宝世家的曲家？” “除了那个曲家，还有哪个曲家？这女孩是就是现在曲家大老板的女儿，刚从国外回来！她还有个妹妹，听说，曲家以后也是要交给她的。” “怪不得这么嚣张！” 珠宝公司？怪不得了，不过这样的抢东西……莫言眼睛闪了闪，垂下眉，等着那曲家大小姐的竞价！ 曲家大小姐自然也听到了旁边人说的话，因此，也不好在和莫言争执，这快毛料刚刚她就看到了，等走过来在问价，正好和莫言撞到了一起，她在家霸道惯了，自然不能让给别人。 “七千！” “一万！” “一万二！” “一万五！” 见莫言这样交价，曲家大小姐气的跺了跺脚，但是对这块毛料却更加的志在必得！没人抢还不一定要，但是既然有人和她抢，那她就绝不会放手！ “两万！” “三万！”莫言每一个价格，都喊的异常轻松，他知道，里面的翡翠全部开出来也就是二十多公斤，那只是普通的芙蓉种，浅绿带蓝飘花，卖出去也就五万多块钱，既然这曲家大小姐是这样的性子，那么自己就给她上一课吧！ “四万！” “六万！” “你……八万！” “十万！”莫言喊出十万，就想是说十块钱一样。 那曲家大小姐眼睛里都要喷火了，她刚要再喊，突然从人群里挤进来一个穿西装的年轻人，“凝薇！” 曲家大小姐一见来人，便眼眶泛红，“表哥！” “出什么事了？”那年轻人一见曲凝薇红了眼眶，马上心疼的问。 曲凝薇把刚刚发生的事，前前后后给那个年轻人讲了一遍，之后便恨恨的说，“我不管，我已经要把那块翡翠买下来。” 那年轻人想了想，便劝道，“凝薇，你想没想过，那块毛料万一里面没有翡翠，或者是有，哪怕是有一块普通货色，你这几万块花出去虽然没什么，但是在舅舅那里，他会对你多么失望？” “可是……” “凝薇，你不能在这么任性！”年轻人皱着眉头，严肃的说着曲凝薇。曲凝薇却委屈的嘟着嘴不说话。 男子的几句话，就打消了曲凝薇的置气，倒是让莫言很惊讶，他心中苦笑，难道真的要花十万块把这破石头买回去？ 可那男子这时候却看了看莫言之后，走了过来。 “小朋友，你这个年纪应该坐在学校里好好上课，而不是混在这里给别人捣乱，你家大人呢？” 一听这话，莫言便挑着最角笑了笑，一看莫言这个笑容，牛新便知道莫言不高兴了，便一个闪身挡在还有往莫言身前走的男子。 “居然还有保镖，难怪敢在这里花这么多钱。” 说完，男子冷哼一声，便拉着曲凝薇就往人群外面走。 四十七、解石 莫言冷笑一声，便开口道，“就算我们家里没有大人跟着，也不会做哪些破坏行规的事情，与人竞价，然后却没有钱买，真是不知所谓！” 一听这话，男子心说坏了，果然，曲凝薇用力一甩自己表哥的手，便转身大步走了回来，“你才没钱。二十万！” 莫言微笑，眼睛弯弯的，司徒天启一看他这么笑，心里也跟着笑起来，看来这是计谋得逞了。 “二十万！呵呵，曲大小姐好魄力，我是鞭马不及，二十万，让给曲大小姐了。”说完莫言转头，看着摊主，“老板，你可听清楚了，曲大小姐说二十万买你这块毛料，你可别让她跑了！” 说完，莫言转身就走，身后的牛新等人，自然给莫言开出了一条路。 “交钱吧！”摊主见莫言走了，便赶紧管曲凝薇要钱，开玩笑，一块毛料二十万，他做梦都会笑醒的，绝对不能让她跑了。 “拿钱就拿钱！”曲凝薇说完便看着自己表哥！ 男子皱眉一边示意跟过来的助理拿钱，一边转头看着那边已经走出去十几米的莫言的背景。只见莫言突然回头，对他挑眉一笑，便感觉不对。可是再回过神来，曲凝薇钱都交完了。 看着曲凝薇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男子头疼，“凝薇，这件事等下回去，你自己和舅舅交代，我不会管的！还有，这二十万，也是公司的钱，好了坏了，都是你负责！” “表哥，你怎么这么说！我这不也是为了公司嘛！我和人家吵架，你都不帮我，现在还这么打击我！”曲凝薇欣喜的看着手里的毛料，一点都不在意男子说的交代，说完便过去拉男子，“走，表哥，我们去解石！” 莫言自然看到了曲家大小姐拉着自己表哥去解石的动作，他撇着嘴角摇了摇头，便不再去管她，反正对于曲家来说，二十万，亏得起，就算买个教训罢了。就看着曲大小姐这一次能不能学聪明。 莫言还是继续买他的毛料。一个手推车已经装满了，司徒天启又让人去找了两个，他和莫言有过约定，莫言自己买的毛料他不能动的，因此，他也只是在一旁看着，并不插话。 不过莫言可记得说过要选几个给司徒天启解石玩的，本来刚刚的那块就是，不过却被人抢走了，不过，再买就好，那样的毛料可是到处都是！ 突然，莫言看到一块奇怪的毛料，那快毛料中的翡翠是心形，还很大，扁扁的，如果掏空，完全可以雕刻成一个心形的翡翠盒子。颜色也很奇怪，本来应该是无色的，但是莫言从不同角度，却看到了不同的颜色，这是什么结构？ 莫言奇怪，不过想知道就买回来看看！ “那块多少钱？” “这块啊！”摊主拍着那块心形的毛料，“这块二千块。” 牛新交了钱，拿过了那块原石，莫言伸出手轻轻摸着原石的表面，真的是一块很奇怪的石头。 “天启，一会把这个解开吧！” 一听解石，司徒天启马上瞪大了眼睛，“这块石头？形状真奇怪！”虽然里面的翡翠是心形，毛料却是实扁扁的很多棱角，不过大致上也是心形。 “还好吧！天然的石头，什么形状没有，一会擦石，别切了，一共没多厚，再切就不剩什么了。” “好，”司徒天启索性接过石头捧在手里，“这是心形的哎！不知道解开后里面会有什么！莫言你猜猜？” “解开不就知道了？我才不要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好吧！” 又往前走了几家，把广场上剩下的几个摊位全都逛完，莫言整整装了三车的毛料，而给司徒天启解石玩的毛料，有三个。一个是那个心形的石头，一个是一块冰种蓝紫色飘花的，还有一块是高冰种双色翡翠，一半红一半绿。 除了那块心形石头，莫言不清楚倒到底什么，另外两块，莫言跟本没放在心上，这样的翡翠家里已经太多了，完全没有必要往回拿，不像车里的，都是些精品翡翠。就算不是精品也都是价值不菲的。而且这些毛料又不贵，加在一起才花了莫言不到二十万。九十年代精品毛料真多啊，要是再过十年，可能一次公盘，精品的毛料连十块都达不到。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样，精品翡翠才越来越值钱。 一行人走到解石机旁，刚刚站好，莫言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莫言顺着视线看过去，原来是他！那个曲家大小姐的表哥！ 那男子双手抱胸，站在曲凝薇身后，冷冷的看着莫言和司徒天启，而曲凝薇蹲在他前面，整往刚刚那块毛料的切面上倒着水。 莫言看到他的表情一愣，转而心中了然，估计他是把自己当成无赖的富二代了吧！想到这莫言看看地上已经切开一个切口的毛料，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那男子。 看到莫言的表情，那男子一愣，他没想到，一个十三四岁年纪的孩子，见到他这样看着居然不害怕，还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男子眯着眼睛便开始打量着莫言。细看之下才越来越惊讶！ 那孩子一身的阿迪达斯的运动装，大多数还都是限量版，他而身旁的年轻人更是全身都是欧洲的名牌休闲装，还不是那种很张扬的牌子，都是一些世家贵族常用的品牌，这些衣服他都知道，他也经常出国，像那年轻人身上穿的衣服，他也在橱窗里见过，不过人家都是限量版手工定做。他有钱也买不到，而且两人身后的保镖身上穿的衣服都价值不菲。那他们身后保镖的一身衣服都要上万块。这究竟是谁家的孩子？ 而且他们身上的气势根本不是普通的有钱人所具备的，他们的气势和做派至少都要有三代的传承。那孩子的举手投足之间完全像个欧洲的古老贵族。他身边的年轻人也一样，只不过要比那孩子多了一些血腥气。 如果是这样，那么…… 他马上低下头，仔细的看着曲凝薇手中已经清洗干净的毛料切面。 “垮了？” “垮了！” “二十万的毛料，只是一个普通的芙蓉种！” “是啊，颜色也只是浅绿带蓝飘花，根本值不了那些钱！” “你这毛料买不买，我出五千块！” “我出八千，小姐，卖了吧！” 曲凝薇拧着眉，咬了咬牙，她就不信，难道里面就没有好翡翠？二十万的毛料，还能就这么垮了？“解开！” 切石机继续作响，巨大的噪音让莫言皱了皱眉，莫言四处看看，便转头拉下司徒天启的耳朵，“我去那边树下面做，给另外两块划线，一会你就按照我划线的地方切，别的我就不管了！” 司徒天启感觉着莫言说话间吐出的热气，耳朵有些微微发红，心跳也有加快，可莫言说完就放来了他，让司徒天启有些遗憾。不过他还是跟着莫言先去了大树下。看莫言在那里划线，司徒天启让人去车里拿了几瓶矿泉水，他接过两瓶，看莫言画好后，把水瓶拧开，然后递给莫言一瓶。 “天气热，你多喝点水，我过去解石，你有事叫我！” “行了，他们又不是摆设，能有什么事！” “那好，我去了！” “去你的吧！” 司徒天启……中华语言太丰富了！ 司徒天启让人拿着三块毛料又走到解石机那边，那边不止一台解石机，司徒天启交了钱，便直接把那块冰种蓝紫色飘花的放在解石机上。操刀的还是阿峰，司徒天启站在一旁看着，通上电以后，阿峰握着刀把直接按照莫言画好的线切了下去。两台解石机同时运作了起来，巨大的噪音响起，却挡不住人们的热情。 大约十五分钟，“哗啦！”一声，司徒天启这边的石头便切开一个切口，里面直接露出了翡翠的玉肉。而切掉的那块石壳上面却没有一点翡翠。阿峰从旁边水盆里舀出来一些水，浇在了切面上，清洗之后，露出了翡翠的原貌。 “涨了！” “涨了！” “是冰种啊！” “大涨啊！” “还是蓝紫色飘花！真漂亮！” “太厉害了，这是谁画的线，竟然一刀下去就见玉肉，还不损失一点翡翠。” 这句话一出口，众人才发现，这是精准的一条件，无论往哪一面在偏一些，便都不是这样的效果。 “太准了！” “是啊，绝对是个高手！” 看到这个情况，司徒天启自然的笑的合不拢嘴，只催促着阿峰继续切石！ 而另一边，曲凝薇的毛料也切下了第二块切口，可没想到这个切口切深了，切下来的石壳上，带了不少的翡翠。让站着的男子皱了皱眉，曲凝薇把第二个切口洗干净，仔细看去。 “还是芙蓉种啊！” “是啊，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姑娘，两万块，卖不卖？” “不卖！” 曲凝薇紧紧的咬着牙，“继续切！” 随后，毛料便被换了个方向，又固定在了解石机上。 那男子看了看曲凝薇解得那快毛料，眯了眯眼，他下意识的认为，刚刚那个孩子在竞价的时候是知道这块翡翠的价值的。不然，他不会在走了之后，还会回头那样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后他又看了看司徒天启那边毛料上精准的几条线。 顿时，他便被惊出一身冷汗！ 四十八、和林生的对话 这样的眼力，这样精准，他是怎么练出来的，他真的只有十几岁？ 男人转过头，盯着远处坐在那棵大树下面乘凉的莫言，他正和身旁的人说笑着，明媚的笑容就像阳光。漂亮的眼睛笑着时是弯弯的，双唇有了水的滋润，泛着粉红色的水光！他虽然瘦弱、纤细，但是却十分精神，只是脸色是有些不正常的苍白。脖子和面颊的皮肤下面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男子想了想，不在管还在和毛料斗争的表妹，而是转身向莫言的方向走了过去。 莫言早就发现那个男子在看着他，不过人家又没妨碍到他，看看也没什么！ 可是他却向自己走了过来，这是要干什么？ 莫言索性坐好，双臂搭在膝盖上，等着他的走进。 男子走到莫言的面前，低头看着他，然后从兜里拿出一张名片，“我姓林，叫林生，曲氏珠宝的销售总监。我想我们刚刚是有些误会！” 莫言没有接名片，只是指了指身旁的石头，“坐！” 林生见莫言没有接名片也没有收回手，“不用，我站着就好！” “还是坐下吧，我不喜欢仰着头和别人说话，再说，”莫言歪歪头，“你挡住我了！” 林生一愣，便失声笑道，“是我欠考虑了。” 说完，他便在莫言身边的石头上坐下。然后再次把名片递了过去。 莫言接过名片，随手递给身旁的牛新。牛新接过，看也没看，便揣进西服外兜里。 林生有些无奈，不过他也理解，像这孩子的年龄是在不能要求他像个成年人一样讲究商场的礼节，可他却不知道，莫言是跟本没想搭理他。“你贵姓！” 莫言回头，看着林生，林生大约二十八岁上下的年纪，一米八二左右的身高，身体修长，长相很斯文。穿着合体的西装，白色带暗花纹的衬衫，这样的打扮让莫言想起四个字“白面书生！” “我姓莫！” “姓莫！”林生一愣。姓莫的家族……南方确实有几家姓莫的，但是似乎并没有和曲家竞争的实力，当然也没有这样一个孩子，而且那几个莫家，也培养不出这样的孩子！不过……难道是那个莫氏？ “莫氏？” 莫言一愣，莫氏这么出名？项目才刚开始就有人关注了？“你知道？” 猜对了！林生心中大惊，这个莫氏突然崛起，让上海很多家族都在关注！尤其是他做的那两个项目的选择，就连家里的老人都在佩服这莫氏当家人的眼光！ 原来眼前的孩子就是出于这个莫氏！怪不得，会有这样的气质！ 林生笑了笑，“自然，莫氏现在很出名，全上海都在期待莫氏宅邸的落成！而且也都在猜测莫氏下一步的动作。” 莫言摸摸下巴，原来自己已经这么引人注意了啊！看来还要再低调一些，不然要是让人查出来就不好了！ “这个，我可不知道！” “呵呵，那倒是，大人的事情，自然不会和孩子说！” 莫言的表情有些奇怪，让林生下意识的认为自己说错话了，“我说错什么了么？” “没有！”莫言摇摇头，“你说得对，大人的事情，确实不会和孩子说！” 林生想了想，便试探性的问道，“你这么小的年纪就过来购买翡翠原料，难道莫氏还打算开珠宝公司？”林生必须要知道这个，若是莫氏要进军珠宝行业，那么这就是个最大的竞争对手，而且这个孩子体现出的能力，太过让人震惊了。 “哦，不会，我朋友要给父亲带礼物，我过来帮他看看，这些东西，只是我喜欢罢了！谁有那个心思去打理珠宝公司！”莫言倒是毫不在意，反正他确实暂时没想要做珠宝生意。 林生笑，“还好还好，如果莫氏想要进军珠宝业，我想我们都要没饭吃了！”说完后，林生又看了看一旁的三个手推车，里面满满的都是翡翠毛料，上面还有用红笔写的编号。 “我能看看那些毛料吗？”林生问。 莫言则是无所谓的耸耸肩膀，“看吧！” 林生起身，走到手推车旁边，仔细的看着里面的毛料，有一些确实表现不错，还有一些则是表现得很差，还是自己之前认定的绝对不会出翡翠的。林生疑惑，他有些看不懂这个姓莫的孩子。 莫言看着林生的动作和表情，心说，你就看吧，让你看到死，你也看不出什么！ 林生把所有毛料看了个遍，便又回到莫言身边坐下。 “觉得怎么样？” “额……还不错！” “是吧！”莫言笑着看了看林生，那个笑容让林生看不明白。 不过林生也知道自己不合适继续留在这里，刚刚的动作已经是冒犯了，“很高兴今天能认识你，以后若是有机会去上海，一定给我打电话，让我一尽地主之谊。” “一定！” 说完，林生便起身，往解石区走，一走进人群，便听见曲凝薇又在发脾气。林生问了公司的人才知道，曲凝薇把整块翡翠解出来以后，因为切割的原因损失了不少，原本价值五万的翡翠切割完也就价值四万多一点，而司徒天启那边又解出一块高冰种的双色红绿翡翠，因此，曲大小姐恼羞成怒，正和家里带来的切石师父发脾气。 切石师傅五十多岁，是家里的老人了，就连曲凝薇的父亲都不会和他们这样说话，如今却让一个小姑娘酸酸的讽刺，顿时气得脸色涨红。林生一见，马上让人拉开曲凝薇，然后安抚那位切石师傅。 好不容易把老师傅安抚好，林生才拽着曲凝薇的胳膊把她拉到一旁。 林生紧紧拧着眉，瞪着曲凝薇，“凝薇，来之前你答应了我什么？” “表哥，本来就是，你看那边，人家的石头切得，一点翡翠都没伤到，你再看看咱家的切石师傅，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还说是什么高手，哪里高了。我说他不对吗？” 林生一阵头疼，“凝薇，刚刚是你吵着让黄师傅直接用切刀切的，切石的时候最忌讳急功近利，若是你能安静的让黄师傅自己切，这块翡翠，他不会损失一点，现在你又在这里埋怨人家，你也不想想，黄师傅在曲家服务了三十年，足够你恭敬的叫人家一声叔叔，可你呢，却这样和他说话，让别人听到，还以为曲家的教养就是这样的。” “谁敢？” “谁不敢？” “凝薇，我真不知道该不该说你是井底之蛙，你以为曲家能一手遮天，就连在上海，舅舅也一直叮嘱我要低调行事，可是你呢，三年的留学你都学了什么？” 林生从来没和曲凝薇这样严厉的说过话，曲凝薇听完之后只觉得自己委屈，眼泪便一直在眼眶里转。 林生也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可是他明白，莫家那个孩子之前的举动明明就是要给曲凝薇一个教训，而她不光不明白，还变本加厉。若是不把她教明白了，就凭她这样的性格，以后一定会吃大亏！ “凝薇，我姓林，不姓曲，曲氏以后是要放在你的手中，如果你一直是这样的性子，你让舅舅怎么放心把曲氏交给你？” “我怎么不行了，让你说的好像一无是处一样！” “你以为你不是吗？” …… 不管林生和曲凝薇说了什么，司徒天启那边已经把那块心形的毛料固定在了解石机上，司徒天启对莫言的话却对的坚决执行，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因此，无论旁边人怎么催促，他也是坚持要用擦石机。 阿峰自然是听司徒天启的，而且处于莫言在赌石上的无条件信任，就算此时司徒天启说要切实，阿峰都不能答应。 没办法，在赌石自家少爷和莫先生比，就是一个天差地别。傻子才会不信莫先生的！ 擦石要比切石费时间，司徒天启也拿过一个擦石机，这个他没问题，那个切刀他实在没有底气，倒不怕别的，万一切坏了可完了。不过擦石不怕，慢慢擦呗，也擦不坏。 林生回到解石区的时候，曲凝薇已经负气的跑回了宾馆，林生不能走，既然知道莫氏的消息，他就一定要跟到底，看看，这个莫家的孩子到底有什么能耐。不过三中三这样的概率太低了！他要好好看看，是不是三块之中都有翡翠！如果真的三中三，那么……林生回过头看了看远处的莫言。 连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都这样厉害，这个莫家，太可怕了！ “擦出来了，擦出来了！” 司徒天启停下手中的动作，直接拿起一旁的矿泉水，浇在了石头上。这样的动作看的林生额头的血管一阵跳动！ 太奢侈了，法国进口的依云，用来洗毛料！ “玻璃种，竟然是玻璃种！” “是啊，可惜是无色。” “无色也是玻璃种啊！我一辈子也没解出来过！” “那倒是！” 司徒天启没有理会旁边人的议论直接打开擦石机继续擦石。从三点半开始，一直擦到了五点，整块的翡翠终于完整的呈现在众人的面前。司徒天启用水把整块翡翠洗干净，然后捧在手里，心形的翡翠形状非常鲜明，两个圆圆的半弧，和下面尖尖的角。而且翡翠有是多公分厚。中间还是鼓的。当一缕阳光照在翡翠上时，翡翠居然呈现出不同的颜色。 四十九、心形彩虹翡翠 “天啊！我不是眼花吧！” “这是什么翡翠，竟然会变色！” “对啊，刚刚不是无色的吗？” “是啊，这会怎么变成七彩的了？” 司徒天启也很奇怪，便把翡翠放在地上，失去阳光的照射，翡翠又恢复成无色，围观的人，几乎同时发出惊呼声，司徒天启又把翡翠慢慢举起，阳光再次照射在翡翠上然后穿透它，顿时这块心形翡翠又呈现出七彩的光！ “哗！” “太神奇了！” “鬼斧神工啊！” “是啊！”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翡翠！” “可不是！这得多少钱啊？” 听到这句话，司徒天启才反应过来，的确，这的多少钱啊！这样的翡翠绝对是无价之宝！ 而另一个神色复杂的人便是林生，他不时的回头看看莫言，此时他很想知道，当莫言看到这块翡翠会是什么反应。 “阿峰，去吧莫言喊过来！” “好！” 阿峰抬脚就向莫言跑了过去。 而林生便留了心，原来他叫莫言！好悲伤的名字！一点都不像他！ “莫先生！” 莫言抬起头，看着跑过来的阿峰，笑着问，“三块都解出来了？” “是啊，莫先生，你过去看看吧，那块心形的翡翠很奇怪！” “奇怪？”莫言闻言便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裤子，然后就向人群的方向走了过去，走到近前，几名保镖把莫言护在中间，给他圈出一片空间，莫言走到司徒天启身边，司徒天启便把翡翠送到莫言的面前。 莫言看了看，“你拿着吧！” 司徒天启点点头，然后莫言便就着司徒天启的手仔细的看着这块翡翠，他早就发现这块翡翠的不同，只是没想到，居然是这个样子！ 这算啥？里面掺汽油了？再配上这个形状，莫言有些黑线。 “这里面……”众人都抻长了脖子听着莫言的话，“掺汽油了？” 司徒天启…… 林生…… 围观的所有人…… 司徒天启哭笑不得，“怎么可能？” “不然怎么会这样？” 看着莫言有些抵触这块翡翠，司徒天启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还是打算交给莫言，“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我不会动这些翡翠，你看要怎么处理？” 莫言撇撇嘴，他实在是不喜欢这块翡翠，这算啥啊，他要是健健康康的，留着以后送给女朋友也好，不过，就他这幅身子板，还是算了。 莫言又抻着头，看看另外两块，“都卖你吧！” 司徒天启一愣，“你，没开玩笑？” “当然，我拿回去也是放仓库里，这块我实在不喜欢，至于那两块，家中仓库里有的是。”莫言说的不在意，却震惊了周围的所有人。 “不会吧，那样的翡翠居然家里有的是。” “不过，那块翡翠的多少钱啊！” “谁知道，反正便宜不了！” “我也想买。” “你有多少钱？” “……还是算了。” …… 司徒天启难得的失态了，心形的石头，莫言要卖给自己，那不就是……定情信物？想到这里，司徒天启自己都囧了。 “不过……” 听到莫言说“不过”，司徒天启一愣，“你说！” “我想，这块就别给你父亲了吧，我可不想我卖出去的时候，有一天变成一个老头子讨好女人的工具。太跌份儿了。”莫言想想那情景，自己都有些恶寒。 司徒天启看着莫言的样子笑出了声，“不会，一定不给他！”他不光嘴上这么说，心里还说，开玩笑，除非我脑袋被门挤了，我才不会把这块翡翠送人。 阿峰打电话回去让人估价，司徒天启却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那块翡翠，莫言却皱皱眉。 “那个，天启，我建议你还是别现在就拿在手里，”司徒天启一愣，不知道莫言为什么这么说。 莫言挠挠头，“那个，这个翡翠太怪异，谁知道里面有没有辐射，我觉得你还是等回去做个测试，没问题了再玩吧！” 玩？他竟然用了这样一个词。林生失笑，这个莫言真是，这样的无价之宝，居然用了一个“玩”字。可是他转念一想，对于这样的家庭，翡翠这样的东西就算再值钱，可不就是只个玩意儿？ 只用了不到十分钟，阿峰就放下了电话，“少爷，估价师说了，那两块翡翠加起来一共一千七百万，不过这一块，他实在是不好估价，暂且就定五个亿吧！如果经过测试，没有辐射，或是其他有害物质，经过打磨之后，可能还会更加值钱！毕竟这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 司徒莫言想了想，“莫言不如这样，我暂时按照这个价格给你，等我回去测试之后，如果价格还要再高，我再把剩下的转给你！” 莫言一愣，“不用，这东西卖就卖了，哪里还有卖了之后再加价的道理，就五亿吧。” “那怎么行，这块翡翠，太珍贵了！”司徒天启爱不释手。 “彼之砒霜吾之蜜糖，就这样吧。”莫言的表情很认真。 “好吧，那我就占你便宜了！”司徒天启笑着把翡翠交给阿峰。 莫言耸耸肩，这才看了看四周，围观的人没有一个散去，全都盯着那块心形翡翠。莫言皱了皱眉，他们刚刚都忘了，还有这些围观的人，要是出了什么危险，可不得了，就算没有危险，这么围下去，空气不流通，他的心脏也受不了。 莫言皱皱眉，问司徒天启，“这块翡翠，你最快什么时间能运走。” 司徒天启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他懊恼怎么能忽略了旁边还有这些人围观，“刚刚已经联系的家里，飞机最快也得今天半夜，派的直升飞机。”可以直接飞过来。 “那现在怎么办？”莫言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从玉石街外面开过来几辆军用卡车，在广场口停了下来。车子停稳之后从几辆卡车中跳下将近两个连的士兵，这些士兵全副武装，跳下车之后，便迅速的冲进广场，将解石区的人围了起来。众人一看这架势，吓得连动都不敢动。就差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了。 士兵持枪将解石区包围后，便从门口快步走过来一个军官。 “请问哪位是莫先生。” 莫言默默鼻子，然后答了一声，“我是！” 这时围观的众人，才向两侧分开，那军官才看到被围在中间的莫言。他挥了一下手，周围的士兵便开始疏散围观的人群，过了十几分钟，才把那些不情不愿的人赶了出去。 林生倒是没有逗留，只是在离开前，和莫言说了声恭喜。便从容的走了出去，莫家居然可以动用JD，有这样能量的人，自然不用他操心。 人群虽然疏散了，但是都留在了广场口，没有走，远远地看着莫言他们。 军官走到莫言的跟前，对莫言敬了个军礼，“您好，莫先生，我是赵大海带出来的兵，我姓郭，叫郭阳，他给我打电话，说你这边遇到了困难，我就马上来了，希望没耽误事。” 莫言对这个年轻的军官笑笑，“太感谢你了，幸好你们来得及时，不然我们今天晚上恐怕是出不去了。” “帮上忙了就好！我老连长说了，这边有贵重物品需要我们运输，所以我这便就多带了些人！”军官不好意思的笑笑。 莫言却赶紧摆手，“你可别这么说，是我要感谢你呢！” “行那我们就走吧！”军官一挥手，便有一名士兵，帮忙把莫言买的三手推车的石头搬上了车。 郭阳看了看莫言买的东西，“还真不少，以后我天天派一个班的士兵开车跟着你吧，这样你买完了就可以直接运走。之前的我再BD里给你找个仓库先放着，等你完事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就让车一起直接给你送回昆明。” “那真是太好了。”莫言笑着说，不过他又想到司徒天启手里的那块翡翠。“我想麻烦你们个事。” 郭阳肃容，“您说。” “我朋友有一块翡翠，是刚刚引起围观的主要原因，我们能不能今天到BD等一下。他家里会派直升飞机来接，我估计除了BD，其他的地方可能停不了直升飞机。” 郭阳有些为难，“恐怕不行，BD你们去住可以，但是非JQ的直升飞机是不能进入JQ范围的。”看着莫言暗淡下来的眼睛，郭阳突然想到，“我们可以这样，联系直升飞机降落在机场，你们今晚还是跟我去BD，等直升机到了我可以把你们送去机场。” 莫言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好！真是太谢谢你了，郭营长！” “不客气！” 午夜，莫言和司徒天启坐在A8里，往机场赶，他拒绝了郭阳的军车，不过当郭阳看到他的防弹A8，也就认可了。说实话，他的军车确实没有莫言的防弹A8安全。但是因为物品的贵重，郭阳还是派了两个连队的兵力出动，把莫言的A8围在了中间。晚上的机场，因为JD的介入，所有飞机停飞，就等司徒天启把东西送走，才能恢复正常运营，虽然机场有很多乘客滞留，也有很多抱怨声，但是当他们看到了八辆BD车辆保护一辆豪华版奥迪A8直接驶入机场然后停在一架全黑色最新款的直升飞机旁的时候，旅客们也淡定了，哦，有大事情嘛！老百姓让让是正常的！ 五十、劳累 跟着直升机来的，是司徒家的管家，司徒天启看到这个管家之后也是一愣。然后便笑了起来，看来父亲对这块翡翠也是极有兴趣，不过当他知道，这块翡翠绝不给他时，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反正这个密码箱除了自己谁也打不开。要是暴力开启，密码箱还会爆炸！他估计父亲不会做那么没品位的事！ 真想看看，父亲看到这块翡翠之后的反应！ 郑重的把密码箱交给老管家，司徒天启才放下心，老管家一看到少爷竟然用这个密码箱运送翡翠，也明白了里面东西的重要性，因此也极为郑重的接过。而另外两块翡翠，司徒天启只是拿黑色的塑料袋随便一包，扔在了直升机的座位上。这样一来，轻重与否显而易见。 莫言并没有下车，而是坐在车里目送直升机离去，心里却在感叹，要是中华没有空中管制，自己买两个直升机玩玩也好啊！不过他转念又一想，买了自己也坐不了，还是给别人享受的。 一个小时后，整个平洲回归宁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回到宾馆的莫言疲惫的躺在床上，调整着呼吸，放松着自己的四肢。自己的身体还真是虚弱，只是一晚没有休息好，心脏就隐约的有些要造反的迹象。 莫言冒着虚汗，撑起身体想要从床头柜上拿药，可是虚脱的身体却有些不受大脑的指挥，莫言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刚刚拿到手中的药瓶，就掉在了地上。 司徒天启回到房间，他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眼前一直在想着白天里莫言那副神采奕奕的样子。幸福感充斥的心脏，似乎要把他填满。 他竟然会为自己做了那么多，难道这只是他对口中朋友的关心？ 突然，司徒天启又想到回来时莫言有些疲惫的脸，他的心不正常的跳动了几下，司徒天启翻身坐起，自己的心怎么会突然产生这种慌乱的感觉？ 他拔拔头发，下了床，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心脏的快速跳动不但没有回复正常，反而有越来越乱的感觉。怎么回事？ 司徒天启转身走到房门口，拿起挂在门后的浴袍披在身上，然后拉开门，便向莫言的房间走去。 站在莫言的房门口，司徒天启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敲门，这个时候莫言应该睡了吧！他想了想，又咬了咬牙，几次举起手，最终也没能敲下去，最终司徒天启只得颓废的往回走，他还记得上一次他睡在莫言的床上，第二天差点让莫言的心脏病发作。 可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就听见莫言的房间里，发出了声响。好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司徒天启马上走回到莫言的房门口，重重的敲着门，他知道，莫言的动作从来都是优雅的，他从没见过莫言失手将什么东西掉在地上过。如果是他猜错了，莫言应该很快过来开门，可是敲了一会，里面却没有再发出声音。 司徒天启见状，心中越发的担心，自己已经称得上的砸门了，可莫言竟然没有反应。 “莫言，莫言，你还好吧！” “莫言！” 司徒天启越敲越用力，到最后已经是在砸门了。牛新和阿峰早就听见声音出了房门。看见司徒天启这样敲门，里面都没有反应，牛新也越发的担心。 “司徒先生，你让一下，我把门踹开。” “好！”司徒天启让到一边，牛新对准门锁的位置，用尽全身力气就是一脚。房门“哐当”一声，被大力的踹开。 司徒天启马上跑进房间，莫言此时全身都是汗水，趴在床边张嘴喘着气，他的手指不停的颤抖，身体无力的搭在床上。药瓶已经掉在地上，滚落到床脚。司徒天启捡起药瓶，快步走到莫言的床边，把莫言扶起后，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司徒天启用被子将莫言裹好，然后马上打开倒出了几粒药片，塞到莫言的口中。 牛新递过刚刚兑好温度的水，司徒天启接过小口小口的喂近莫言的口中。 莫言闭着眼睛，靠在司徒天启的怀里用力的呼吸着，他只觉得心脏雷动如击鼓一般，震得他的大脑嗡嗡作响。周围好像有人在说话，可是他却听不清楚他们都在说什么！ 司徒天启心中恨不得能扇自己几个耳光，要不是因为自己，莫言怎么可能会犯病。一个神采飞扬的人，怎么会变成此时这幅病恹恹的样子。已经是第二次了，为什么自己总是让他陷入危险。 司徒天启面色发黑，拧着眉，紧紧地盯着莫言的脸色，过了一会，莫言不在冒冷汗，面色也逐渐恢复了过来。 看到莫言睁开眼睛，司徒天启才松了一口气。他心有余悸的将莫言紧紧抱在怀里，就连莫言都感觉到了他的颤抖。 “别担心，我没事！只是药吃晚了，才会这样！” “你让我怎么能不担心。”司徒天启的声音沙哑，里面充满了浓浓的自责。 莫言轻轻笑笑，“你有什么好自责，就算我死了，也是正常的，我本来就活不过一岁，可是我都14岁了，我多活了13年，你看其实我是赚了的。” 莫言的声音很虚弱，轻轻的声音，像薄薄的刀片，每一个字都割在司徒天启的心上。 司徒天启的手臂骤然收紧，他的声音异常的坚定，“我不会让你死，我决不让你死！” “我给你联系欧洲最好的医生，我把整个欧洲所有的心脏科专家都找来，他们一定能治好你！”司徒天启，说完就喊阿峰，让他去联系欧洲那边。 莫言伸出手臂，握住司徒天启的手，他轻轻笑着，“不用着急，还没到那个时候。” 他莫言伸出自己的双手，“你看，我的指甲还没有变形、硬化，我的嘴唇还没有发紫，我的身体发育良好，我从小到大只发病三次，我还没有到不得不手术的地步，你要承认，现在的医学还没有发展到可以完全将我治愈。如果我现在做手术，可能都活不到四十岁。可是按照我现在的生活方式，只要我保护好自己，不发病，也可以活到四十岁，不是吗？” “可是，你的心脏就像一个不定时的炸弹，我真的……” “你真的不用这样担心。今天只是一个意外。我要等，等到医学发达到可以将我完全治愈的那一天，我不想在承受了手术的痛苦之后，才延长短短十几年的寿命，那样太不值得。”莫言眯着眼，他是知道时间的，他这种病，根本不需要太长时间，他二十岁以后，国际上的医学发展完全可以将他治愈。所以，他还在等！ “你看，我既然能多活了13年，那么我就能再活30年。” “可是，”司徒天启一阵后怕，“我实在是害怕！” “别担心，没有比我更加爱惜自己的身体。”莫言拍了拍司徒天启的手臂，然后又看了看围在床边的人。“让你们担心了！都去睡吧，我没事了！” 周围的人看了看司徒天启，见司徒天启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房间。牛新和林涵却没有动，他们看了看莫言的脸色，又看了看依然紧紧抱着莫言的司徒天启，两人对视一眼，牛新便开口道，“莫先生，我觉得你还是需要有个人陪着你，你现在的状况不是很好！” 司徒天启皱了皱眉，“我陪着你吧！” 他看见莫言皱眉，又马上说，“我睡沙发就好！不会再打扰你睡觉！莫言，我只是担心你，所以别拒绝我！” 莫言见司徒天启这么说，只好点了点头，“阿牛，阿涵，你们去睡吧，阿牛你还要开车，一定要休息好！” 两人又看了看司徒天启，见他一副紧张的要死的样子，便也只好转身出了门。 司徒天启摸了摸莫言的额头，感觉还是有些潮湿的汗，便把莫言轻轻放在床上。“你先躺一会，我去放水，你洗个澡，我帮你换一下床单和被子。不然这样潮湿的睡着不舒服。” 莫言点点头，便闭上眼睛休息。现在的他累极了。 司徒天启给莫言盖好被子，便去了浴室，他刷了一下浴缸便开始放水。十多分钟，司徒天启挂好喷头，便转身走回了莫言的床边。 他帮莫言脱了衣服，用被子包好，抱到浴室，进了浴室，他把被子拿开扔在一边，然后把莫言轻轻的放在浴缸里。 直到他抱过莫言才知道，莫言有多轻。全身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身上的肋骨都数的出来，皮肤苍白全身的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莫言已经到了青春期，开始变声，但是他身上的汗毛并不重，颜色也很轻，只是淡淡的金棕色。 他的双臂双腿骨骼修长，腰肢纤细盈盈一握。司徒天启的双臂上现在还留着莫言皮肤的细腻触感。 他帮莫言调整好了姿势，又试了一下水温。见没什么需要的了，才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全身都浸泡在水中的莫言，才转身出了浴室。 司徒天启换掉了床单和被子。又回自己房间，把枕头和被子抱了过来在沙发上铺好，才又走回了浴室。 五十一、投标 莫言的身体太轻了，泡在浴缸的水中，竟然还有些轻轻的漂浮。司徒天启索性自己也脱了衣服，坐进了浴缸，他把莫言轻轻揽在了自己的怀中，让他坐在自己的身上。莫言只感觉到一片温暖，便又往司徒天启的怀里缩了缩。 看着莫言小猫似的蹭着自己的胸膛，司徒天启无声的笑着。 第二日，莫言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了，他慢慢睁开眼睛，屋子里还是黑黑的一片。窗帘没有拉开，厚厚的遮光布挡住了所有的阳光。 莫言掀开被子，被子下他裸着身子。室内的温度不低，莫言并没有在意，便赤着脚走到床边。 “刷”的一声，莫言拉开了窗帘，让耀眼的阳光射进屋子。莫言眯了眯眼睛，看向窗外，街面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你醒了？” 身后传来一句沙哑的问话，莫言回过头，便看见正从沙发上坐起来的司徒天启。 司徒天启一抬头，就看见了如此的美景，赤着身子的莫言站在窗边回过头看着他，阳光从紧紧拉开了一条缝隙的窗帘中钻了进来，正照射在莫言的身上，将他苍白的身体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就连他的头发和睫毛都变成了金色。 小家伙因为刚刚睡醒，微微的挺立着，莫言似乎并不在意让司徒天启看他赤裸的身体，只是大喇喇的站在那里，表情无辜的看着司徒天启。 司徒天启吞咽了一下口水，扶额低下了头。这简直就是折磨！ 莫言见司徒天启也醒了便将窗帘全部拉开。顿时整个房间便暴露在阳光之下。司徒天启起身，几步走在莫言的面前，双臂一收便将莫言抱在了怀中。 莫言一愣，身体一僵，随后想起昨晚司徒天启担心的样子，便又放松了身体。莫言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司徒天启的后背，安抚着他。昨晚想必他是吓坏了吧！ “我没事了。”莫言说。 “我知道！”司徒天启的声音有些低哑。 “好吧好吧！就算你要抱着，也得让我穿上衣服！”莫言有些无奈。 司徒天启非但没有松手，还把双手下滑着，他摸着莫言的腰身和双腿，他的动作让莫言一阵黑线，刚要说话，便听见司徒天启声音闷闷的说，“莫言，你太瘦了，这样怎么行？” 莫言一愣，失笑道，“我瘦吗？不觉得啊，这个年纪的孩子不是都这个样子，只长个子不长肉。以后就好了！” “那你吃的也太少了，以后还是多吃点！”司徒天启放开莫言，商量打量着他的全身，这样就可以明目张胆的看他的身体了。 莫言摸摸自己的手臂和腰，“还好吧！其实我也不算瘦啊！只不过因为我的心脏问题，也不能吃的太多。”他又摸摸自己微微凸起的喉咙，“我现在到了青春期，身体的发育会很快，为了我脆弱的心脏，只能抛弃肥肉了！” 青春期？司徒天启又扫了一眼莫言的下身。突然有些脸红。 莫言看着司徒天启突然的脸红，便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去。一看之下也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是正常反应吧，难道你没有？” 说着莫言就跑到衣柜去翻衣服，翻出衣服一件件穿上后，莫言又跑到浴室去洗漱。 司徒天启站在外面，低头看了看自己蠢蠢欲动的兄弟，心说，我当然也会！不过我可不光只是每天早晨！ 两人洗漱之后，便一起去了餐厅，一行人的饮食都是提前定好的，是宾馆餐厅特地为他们准备的。莫言和司徒天启下楼，正好赶上吃饭。 牛新看到莫言下来，便拉开了自己身旁的椅子。莫言坐下后，便直接开吃，他可是饿坏了！ 而司徒天启则是一边吃一边给莫言夹菜。伺候的那叫一个周到，看的阿峰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他可从来没见过少爷给别人夹过菜，这可是连老爷都没享受过的待遇。可如今，少爷做的这叫一个顺手。不光如此，还有昨晚，他竟然不知道，少爷居然还会照顾人，而且神色之间竟然如此的紧张和担心，还有眼里那浓浓的关爱。 阿峰吓了自己一跳，不会吧，难道少爷爱上了这个漂亮但是脆弱的……男孩子？ 阿峰又仔细看了看少爷此时的动作，和莫言的反应，一看之下阿峰哭笑不得，这明明就是少爷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嘛！人家莫先生根本就没感觉！自家少爷还伺候的那叫一个高兴！ 吃完了饭，司徒天启严厉制止了莫言提出的要出去走走的建议，然后直接把莫言拎上了楼。 “我都没事了，你干嘛不让我出门。”莫言被司徒天启塞进被子之后，委屈的说。 “你昨天发病就是因为太累了，所以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休息，我们还要在这待上好几天，所以出去逛不着急，明天，好吗！”司徒天启坐在莫言的床边，劝着莫言，言语间全是宠溺。 “可是我确实没事了！”莫言哭笑不得，司徒天启比阿海还保姆。 司徒天启突然脸色一白，然后声音突然的有些颤抖，“莫言，我实在是害怕。” 莫言知道司徒天启害怕什么，因此他便乖乖的躺在床上，“别担心，我真的没事。老天爷没有那么不靠谱，既然他让我多活了13年，就不会让我这么轻易的死掉。”莫言看到司徒天启脸色发黑，便马上又说，“好吧好吧！我听你的，我今天哪里也不去，就在房间休息。” 司徒天启松了一口气，摸摸莫言柔软的头发，“这才乖！” 莫言……你才乖呢，你全家都乖！ 公盘开始的前一日，莫言和司徒天启早早的出了门，公盘上的人很多，屋子又不大，空气也不流通，司徒天启怕莫言出事，便和他早早的来了原石的展示厅。早上人不多，莫言看得又快，估计在人上来之前，几人就能离开。 莫言从门口一一看过去，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他的脚步很快，根本不停，所有原石只是扫一眼就往下走，偶尔莫言会停下，然后在本子上记着什么。 司徒天启跟在莫言的身边，林涵和阿峰跟在两人身后，三个人隐隐的把莫言保护在了中间。莫言看得很快，明标区的四百多块原石莫言只用了二十分钟。明标区的毛料还行，13号是一块玻璃种的柠檬黄，不过小了些，只能出一些小挂件，而且只在毛料的一角，剩下的大部分都是普通的芙蓉种阳绿飘花翡翠。 56号毛料是一块玻璃种无色，这样的翡翠虽然在精品之中不算好，但是胜在没有杂色和杂质，而且块头很大，大约能有二十多公斤。 178号还不错也是玻璃种，而且还是漂亮的黄杨绿，全部解出后，能有十多公斤，这算是非常不错的翡翠明料了。其他的便没有太好的，大多数都是芙蓉种或者糯种，而且颜色也大多杂乱，只能雕一些大的摆件。 莫言示意司徒天启去暗标去，这时候已经九点半了，明标区人越来越多，因为第二天就是明标的开标，因此大多数的人都集中在这里。他们有不少人都知道前天的事，只不过没有和场内这两个富家子弟穿着的年轻人联系起来，一路上，莫言和司徒天启倒是听到很多人都在议论，大多数都在表示惋惜，这样的天造之物竟然错失了一饱眼福的机会。 莫言和司徒天启直接去了暗标区，暗标区的毛料有五百七十块。也是分开摆在展示台上，暗标的每一块毛料旁边都有一个箱子，那是用来投放标单的。司徒天启进来时已经买了整整一本的标单。就等着让莫言选好后自己便可以填写。他对解石不在行，但是对价格却又天生的判断力。因此在莫言又选出五块毛料之后，司徒天启便把填好的标单投进了箱子里。莫言怕身后有人跟单，便又找出了一些不太好的毛料，做了些掩饰，让司徒天启只填了几块钱，便把标单投了进去，这样一来，身后有些跟单的人便被模糊了过去。 填完标单之后，已经十点半了，司徒天启便直接拉着莫言出了展览厅，两人回到宾馆吃了饭，莫言便直接回了房间，果然这幅身体还是禁不住一点的劳累，就连精神上的都一样。仅仅是看了千八百块的就让他有些微微头疼。 第二日的明标莫言并没有去，他可不想在做那么显眼的事，这种事交给司徒天启自己来就好。因此，莫言依旧是独自留在了房间里。 直到下午四点司徒天启才回来，一进房门见到莫言，司徒天启便走过去一把把莫言抱了起来，大笑着在原地转了几圈。 莫言一见，就知道他是拍下了所有的毛料，要不也不会这么高兴。“都拍下来了？” “是啊，三块，一块不少，而且，那三块毛料表现一般，因此，并没有人和我争，拍下的价格都极低。”司徒天启小的眉眼都舒展开来。 五十二、表白 “那就好，现在就看明后两天暗标那边了。” 司徒天启想了想，“莫言，我原本是让你只帮我选三块就好，可是现在一个八块了……” 莫言没等司徒天启说完，便摆了摆手，“无所谓，反正都是来一次。也不用多跑，都在一个地方，在说我们是朋友，何必计较这些。” 听到莫言这么说，司徒天启才再次露出笑容。 两天后，暗标结束，八块毛料全部落网。司徒天启嘴都要咧到耳朵了，莫言也很高兴。莫言给毛料划完了线之后便回到了宾馆，没办法，投标结束后，所有人都会集中在广场上解石，那个声音的声贝，莫言是绝对接受不了的。 一直到将近午夜，司徒天启才回来。一进房门，莫言便醒了，看着一身石屑的司徒天启，莫言歪着头，“都解开了？” “是啊！都是很不错的翡翠，莫言，你真厉害，竟然把所有的精品翡翠都找了出来。”司徒天启一边脱衣服一边和莫言说着话。 莫言躺在床上笑笑，“找出来是正常的，我要是找不出来才不正常。” 二十分钟，司徒天启洗完了澡，在腰上为了个浴巾，便走了出来。他一遍擦着头发，一边和莫言说着话。 “你不知道，别人在看到我解出翡翠的表情，简直是惊讶到了极点。而且，所有的精品翡翠都是出在我这里。那些珠宝商们的表情简直就想要吃人一样！”司徒天启的声音里都透漏着愉悦。 “可不是，那些珠宝商每年都指望着在公盘上能拍一些好料子，这样才能保证下一年全年的货源，可如今这样一来，明年的珠宝行业，都不会有什么好东西了，恐怕那些珠宝商要割肉，拿出库存了。”莫言带着笑，声音却淡淡的。 此时他的注意力，早就落在了司徒天启赤裸的身上。 司徒天启很健壮，但却不是那种肌肉男，身上的线条很漂亮，每一条肌肉的走线都很优美，尤其是腹部，还有八块腹肌。一般人六块都很难得了，尤其的小腹上的腹肌，最难练出来，而司徒天启的腹肌却很漂亮。还有双腿和双臂，上面的肌肉也不是那种一大块鼓鼓的，粗细匀称、修长，显得很有力量。 莫言撇撇嘴，心说，我要不是有心脏病，我也能练出来。可是眼神还是不由自主的飘了过去。 司徒天启早就发现莫言在偷偷的看自己，他看自己倒是没是什么，只是那时什么眼神，要想要咬他一口一样。而且他的眼睛还不停的往自己的小腹瞄。司徒天启吞了吞口水，血液便不断地往下汇聚。瞬间，便在莫言的面前涨大，把围在腰间的浴巾高高的支起一个帐篷。 莫言一头的黑线，这是怎么个情况？这样也行？不过，真的好大啊，自己没法比啊！难道外国的水土比较好？ 莫言红了红脸，别过头！司徒天启却嘿嘿一乐！大大方方的扯掉腰间的浴巾！ 小司徒一下便从浴巾中弹了出来，还在莫言的面前晃了晃。瞬间，莫言的脸色爆红，“你个混蛋，赶紧去穿裤子！” “哎！刚刚是谁一直看来着？”司徒天启坏坏的笑着，歪着头看着莫言。 莫言从前是到现在可以一直都是纯洁的小白，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因此，也只是红了脸不说话。 司徒天启却凑了上来，双臂撑着床边，慢慢爬上了床。 莫言一惊，便伸手推着他，可是在触到司徒天启滚烫的前胸后骤然缩回了手。 司徒天启低声问莫言，“怎么突然好像很怕我？” 莫言红着脸，歪着头不看他，咬牙切齿的说，“废话，赶紧去穿衣服。” “不要，这样多凉快，再说，你在我面前不穿衣服，我也没说什么啊！”司徒天启自己看着莫言的脸，细腻的皮肤看不到毛孔，此时却泛着淡淡的粉色。 “我才多大？”莫言愤怒了，他怎么能和自己比，自己才14岁。 而司徒天启却像是要故意歪曲莫言的意思，撇了撇莫言被子下面的下身，意味不明的说，“确实不大！” 于是，莫言怒了！哪个男人被另外一个雄性动物这么说能不怒？因此他很大力的掀开被子，“我哪里小了？哪里小了？难道你14岁的时候就像现在那么大？” 司徒天启瞪圆了眼睛，然后突然爆笑，“哈哈哈哈，莫言，你太可爱了！”说完，司徒天启突然凑上去亲了莫言的嘴唇一下。这一个吻让两人都愣住了！ 莫言发愣，是因为司徒天启突然亲了他！ 司徒天启发愣，是因为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做了自己一直想要做的事！ “你……你……”莫言有些慌乱，不知道此时自己该说些什么。 “哎！”司徒天启叹了口气，“莫言，我喜欢你。” “啊！”莫言大脑一片空白，“你，你说什么？”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说，我喜欢你！”司徒天启又说了一遍，无比的认真。他翻身在莫言身边坐下，然后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和莫言。司徒天启拉过还在发愣的莫言，让他躺在自己怀里。 “你，怎么可能，我们都是男的！”莫言反应过来，便要起身。 司徒天启按住他，没让他动，“我知道，我知道，你别慌。”他再次给莫言盖好被子，慢慢的说，“我知道我们都是男的，当我发现我爱上了你，我自己都觉得惊讶！”见莫言还要说什么，司徒天启马上说，“你不用着急拒绝我，我并不想给你造成困扰，我知道你的身体状况，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要相信我，世界上，最不愿意伤害你的人就是我。” “可是你……”莫言还是觉得不能接受。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相信我，当我发现爱上你之后，我的惊讶一点都不比现在的你少，但是，我是真的爱上你了，这和朋友之间的喜欢不一样！我分得清楚！你不用拒绝我，我并不想向你要求什么？你只要保护好你自己就好！哪怕你对我一直像个普通朋友一样也无所谓，只是你不能阻止我爱你！”司徒天启轻抚着莫言的头顶。 听了司徒天启的话，莫言抬起头，看着他，眼前的大男孩满眼的认真，那样深情的看着自己，对啊！他看着自己时，一直都是这样的眼神，是自己忽略了，他对自己是真的有感情的吧，不然一个普通人，凭什么对一个普通朋友那样好！可是自己真的能回应吗？自己这幅身体可能连普通的爱人之间的亲吻都做不到。因为如果相爱的话，只是一个简单的亲吻也会让心跳加速。 莫言心中突然一动，不如试试吧，只是一个吻而已，如果没有感觉，那也可以直接告诉他，以后还是做朋友，要是有感觉……那么苦的就不是自己了！ 莫言凑过去，在司徒天启惊愕的目光中吻上了他的唇，莫言轻轻的含住，然后试探的伸出舌轻舔着司徒天启的唇，司徒天启反应过来之后，瞬间的狂喜充满他的心，他紧紧的抱住莫言的腰，翻身趴在莫言的身侧，双臂支撑在莫言的身边，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莫言只觉得司徒天启的唇将自己包裹住，然后柔软的舌便探入了自己的口中，追逐着自己的舌嬉戏，他勾住莫言的舌吻舔，吮吸，让莫言的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的血开始沸腾，然后心脏越跳越快，下身也开始有了反应。 “唔！”莫言推着身上的司徒天启，“药！”莫言大口的喘着气，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一看莫言的样子，司徒天启吓了一跳，然后马上拿过床边柜子上的药喂给莫言吃。莫言吃了药，又缓了一会，才恢复过来，司徒天启目不转睛的看着莫言，直到发现他恢复了才松了一口气。司徒天启抱过莫言喃喃道，“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没事，我没有发病，只是预防一下。”莫言安抚着身旁的人。 “真的没事？”司徒天启心有余悸。 莫言失笑，“真的没事！只是觉得心脏跳动的太快，才会赶紧吃药。” “没事就好！”司徒天启松了一口气，抱住莫言用自己的额头，蹭了蹭莫言的头顶。 莫言放松下来，便感觉身下有个硬硬的滚烫的圆柱形物体顶着自己的大腿，莫言不想也知道那是什么。脸色便又有些发红。 他不自觉地扭了扭自己的身体，不意外的听见身边的人抽了一口气。然后抱着自己腰的手臂，便瞬间收紧，下身的硬物，便更加紧贴着自己。 “你，要不要去解决一下，这样多难受。”莫言断断续续的说。 “不要！我宁这样抱着你！”司徒天启的声音有些赌气。 莫言虽然是处男，但是不代表他不懂这些，他的眼神暗了暗，“天启，你真的要这样吗？我的身体，也许永远都不能在床上配合你，你看就连一个亲吻，都不行。” 五十三、莫克 司徒天启恨恨的说，“你别想跑，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医生治好你的心脏病。你现在年龄还小，就算没有心脏病我也不能对你做什么。所以，我会等下去的。” 莫言听了司徒天启的话，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戳在自己大腿上的脉动又实在让他不自在！“那，你，那个，怎么办？” 司徒天启眼前一黑，恨恨的看了看莫言，你是故意的吧？然后司徒天启眼睛一转，坏笑着看着他，“要不你，帮帮我吧！” 这是什么意思？莫言疑惑。“怎么帮？” 司徒天启握住莫言的手，便带向了自己，一握住司徒天启，莫言便倒吸了一口冷气，一是因为，他没想到司徒天启竟然是这个意思，二是，这个尺寸……也太大了吧！难道自己以后要和他…… 瞬间，莫言便被自己的想法囧到了！不行，他可不想死在床上！ 可是想归想，自己的手还在司徒天启的手里，让他强迫着带动着自己的手握住他上下动着。那脉动的物体火热，而且还时不时的抖动着，让莫言的心也跟着抖动。 这叫什么事啊！自己竟然和一个男的躺在床上，还在帮他……？莫言的脸黑了，我他妹的真不是心脏病，我是脑子有病！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司徒天启才在一声低吼中释放了出来。还好，莫言有准备，抻过枕巾，接住了司徒天启的蛋白质！要不然，这张床就没法睡了！ 司徒天启一阵满足，紧紧的抱着莫言喘着气，深深的呼吸着他的味道。莫言却把手伸到面前，上面沾着乳白色的胶状物体。 莫言斜着眼睛瞪着司徒天启，司徒天启大方的下床，透湿了毛巾给莫言擦手。看着司徒天启光着身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莫言就奇怪，这人怎么就不知道不好意思呢！莫言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的愿望，等自己只好心脏病找个漂亮的妻子，生个漂亮的孩子！可现在看来，这个愿望可能是实现不了了！ 第二日，众人吃过早饭，便往昆明开去。 回到家莫言便把自己扔在床上。 而赵大海则是表情严肃的坐在一楼的大厅沙发上瞪着对面的司徒天启。 “你让他发病了？” “对不起，是我失误了！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看着司徒天启愧疚和心疼的脸，赵大海知道，他一定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也就不再在揪住不放，“希望如此。” 说完赵大海便抖开报纸，不再看司徒天启。 司徒天启摸摸鼻子，自己也明白，对于赵大海，感觉他就像莫言的哥哥，或者是爸爸！反正就是家里的一个长辈，他对莫言的关心绝对是最多的，所以，他对自己来说，即像大舅子，又像岳父，自己还真不能得罪他！ 不知道莫言在干什么？司徒天启现在满心都是莫言，见赵大海一心都放在了报纸上，便起身上了楼。 推开莫言的房门，走进他的卧室，一进去就看见莫言趴在床上睡着了。司徒天启失笑，这几天他真是累坏了，连鞋子都没脱就睡着了。 司徒天启走过去，帮莫言脱了鞋子和衣裤，然后把他塞进被子。又摸了摸他的脸，见既没有发热，也没有发冷，便轻轻在他头上吻了一下，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自己的浴缸里，司徒天启抹了一把脸，然后把头靠在浴缸壁上。应该给莫言找个随行的大夫，司徒天启想，中华的医学太落后，不然以莫言的细心程度不会想不到，还是把自己的家庭医生莫克派过来吧！如果他没记错，好像莫克主攻就是心脏科。这样正好可以看看，莫言的病情到底如何。而自己，回头让父亲再给自己派一个就好！反正他就算受伤也都是皮肉伤。 三天后，一个温文儒雅的金发男子便拎着行李箱站在了莫宅的大门口。通过介绍，执勤的保镖便把他带进了主宅，司徒天启早已等在大厅里。 金发男子一进来，便夸张的看着莫宅的建筑感叹着！“哦，我的司徒少爷，难道这里是天堂吗？真是太漂亮了！这就是你说的地方？简直是太棒了，就算你不让我留下，现在看到这里，我也不会走了！” “喜欢就好！我让你带的东西你都带了吗？”司徒天启的语气很冷淡，想必这才是他一贯的风格吧！ “都带着呢！”金发男子拍了拍身边的巨大行李箱。 正好莫言这是从楼上走下来。司徒天启回头，一看是莫言便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差点让站在一旁的金发男子跌破眼镜。 莫言走下了楼，一言不发的坐在司徒天启的身边，司徒天启顺手给莫言倒了一杯茶，莫言接过便窝在沙发里一边发呆，一边小口的喝着茶水。 “莫言，”司徒天启无奈的笑笑，莫言每次刚起床都这样，好像魂不附体一样。 莫言转过头，茫然的看着司徒天启。不知道他喊自己干嘛！ 司徒天启无奈的摇摇头，指着金发男子说，“这是莫克，我的个人医生，他也是博洛尼亚大学毕业的，医学博士，主攻心脏外科，以后他跟着你。” 莫言听完又看了司徒天启一会，然后转头看看莫克，半天才“啊？”的一声。莫言放下茶杯，揉了揉脸，然后再次抬起头，问司徒天启，“你刚刚说什么？” “噗！”莫克忍不住笑了出来，“司徒少爷，这个孩子真可爱！” 孩子？可爱？莫言一脸黑线！ “你干嘛派个医生给我？我并不认为我现在需要医生随行！”莫言皱皱眉。 “莫言。别拒绝我，如果我不把莫克留下，我实在是不放心。如果你不喜欢，你可以不理他，只要有需要的时候找他就好！”司徒天启的样子就差扒着莫言的腿，再摇摇尾巴了。 真受不了他这样！莫言心说。不过，有个私人医生也好，这样就不会发生那天那样的事了，而且检查身体也方便很多。 “好吧！”莫言点点头，抬头看看莫克，又转头看看司徒天启，“我需要给他薪水吗？” “不需要，他的薪水都是司徒家负责的，而且在你这里，对他来说就是放长假，不给他薪水他都愿意。”司徒天启笑着说。 听到司徒天启的话，莫克也一阵点头，“的确如此。”开玩笑，莫克感叹，有这样一个养生的环境，谁愿意跟着少爷满世界乱跑，上半年他才跟着少爷去过一趟伊拉克，很危险的好不好！要是能让他长期留在这里，让他倒找钱他都愿意。 莫言回头看看，叫来了一旁一个端着茶盘的女孩。 “莫先生，有什么吩咐？”女孩声音很恭敬，带着标准的微笑。 “带他去二楼的房间，让他自己选一个吧！”说完，莫言又回头，“莫克，我这样叫你可以吧！” 莫克点点头，微笑着看着莫言，“完全可以，我全名叫MokoLucianoRicci，你可以直接叫我莫克。” 莫言点点头，“你中文说得真好！以后你住二楼吧，这里三楼是我的房间，二楼除了你，现在只有天启和阿峰在住，不过他们可能过一段时间就走了，一楼是工人们的住处，不要弄混了。你放一下行李吧，一会让阿峰带你转转。他对这里很熟悉了。” “好！没问题！” 说完，莫克就跟着那个女孩上了楼。 “莫言，莫克带了全套的医疗器械，他会一直住在这里，直到你可以手术为止。”司徒天启解释道。 “他留在这里，那你那边怎么办？”莫言皱眉。 “这你放心，司徒家族的医生很多，他从小跟着我，是我信任的人，我才会派给你，回去后，我会让家里再给我安排一个！”司徒拍拍莫言的手，示意他放心。 “再派一个，怎么会有莫克那样了解你？” “放心吧，我很少用的找他，这些年他一直跟着我到处跑，却很少工作，都是在跑腿玩，换谁不是换，要是真的需要，我会叫他。”司徒天启安抚着莫言，对于莫言能够这样为自己考虑他很高兴。 “那好吧！”见司徒天启安排的这样全面，他也不再拒绝。 中午的时候，莫言把莫克介绍给了赵大海，莫克对赵大海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人很危险。他的全身都充满了爆发力，好像随时都会跳起来，然后给人致命的一击。莫克微笑着和赵大海打着招呼，赵大海也微微点头，算是欢迎莫克的加入。 然后下午赵大海便吩咐钟远山把莫克作为家庭医生常驻莫宅的事通知给莫宅上下所有人。 第二天，莫克带来的全套医疗设别便都运到了。赵大海空出了莫言房间旁边的屋子，那个屋子莫言一直也没用，本想作为客房，但是后来一想有没有必要在自己房间里准备客房就空了下来，这一空就到了现在，如今正好作为莫言专用的医疗室。 五十四、和莫克的交谈 而其他的设别则是放在了办公楼里。办公楼到现在还空着很多房间，正好把二楼最大的一件屋子空出来做诊疗室。 莫克调试好设备之后，便给莫言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得出的结论和莫言自己说的差不多，心肺的静动脉血管，大多都有畸形，而且十分狭窄，这根本就不是现在的手术能够治愈的，不过幸好，莫言的身体保养的不错，几乎从不发病，因此心肺功能还可以，只是不能有任何情况造成血液流动加速，不然就会因为心脏的供血不足而马上发病。而药物虽然能够控制，但是同样会非常危险，一旦药效太慢，或者发病太急，都会产生严重或是更加可怕的后果。 不过，莫克觉得这简直是太神奇了，这样的病情，如果是先天的，那么这个孩子根本活不过一岁，因为仅仅是一次饥饿的大哭，都会要了他的命，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莫言看着莫克泛着精光的眼睛，突然感觉到一阵头疼，“莫克，我知道你脑子在想什么，不过我劝你还是收起来比较好，不然我就把你送到埃塞俄比亚去救助饥饿儿童。” “哦，好吧！好吧！莫，我知道了，不过你要答应我，这种身体检查，一个月必须要做一次。”看到莫言皱着眉头的目光，莫克耸了耸肩膀，“你要知道，我必须记录你身体成长的变化，以及因为你的成长，对你心脏的影响，这都需要作为以后对你心脏治疗的依据！” “你确定不是为了做研究？”莫言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皱眉。 “也有这个原因，”莫克摊了摊手，“莫，你要知道，你的病情根本没有记录，如果要治愈你，这些都是必要的医疗数据。” “那好吧！反正也不费什么时间！”莫言妥协的点了点头。 半个月后，司徒天启被他父亲的十二追命连环电话给招回了意大利。没办法，司徒天启的父亲是个狂热的翡翠迷，看司徒天启每次回来都要给他父亲带翡翠就能看出来。而如今，明明知道有一块无价之宝的翡翠就在家中却看不到，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看到笼子关了个没穿衣服的绝色美女，看得到吃不着是一样的，可是没办法，那个保险箱只有司徒天启的指纹才打得开。因此，司徒天启的父亲才不管自己在干什么，都必须给他回意大利，而且是马上。 无奈之下，司徒天启登上了直飞意大利的飞机。 虽然恋恋不舍，还是在热恋中的恋人，但是父命难为啊！他可不想自己老爹因为因为一块翡翠而派出家族的人来抓他回去，那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司徒天启走后，莫言是着实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不否认自己对他有感觉，但是一想到和一个男人谈恋爱，他就有一种全身发毛的感觉，而且这半个月，每次司徒天用那种如狼似虎的眼神看着他时，莫言确实觉得压力很大！ 不过幸好，司徒天启牢牢地记住了莫克的话，连亲吻都不敢再做。最多也就是两人牵着手一起散步，或者，中午吃过饭后，司徒天启抱着莫言睡个午觉。 不过，尽管是这样简单地相处，也让司徒天启甜蜜到了骨子里。因此，在上飞机的前一刻，司徒天启的不舍尤为强烈，就差扒着机舱门含泪对莫言挥着小手绢了。 莫言好不容易把司徒天启送上了飞机，才松了一口气。 莫克看着身边的这个漂亮的男孩子，皱了皱眉，“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家少爷？” 莫言看了看莫克，然后皱着眉认真想了想，“我是喜欢他的。” “哦？那为什么他走了，你反而会松一口气？”莫克挑着眉问。他觉得这样这样一个脆弱的男孩子根本配不上自家少爷，这明明就是一个富二代。看看那莫宅，是什么样子的父母会这样宠爱自己的孩子？ 莫言笑笑，转身往回走，莫克见他走了，便几步跟上，然后慢上半步跟在莫言的身后，莫言见他跟上来，才低声的说，“我只是还不太能接受两个男的谈恋爱。”他想了想措词，然后才继续说，“你知道我的身体，很多恋人之间的事情，我们都不能做，现在算什么，两地分居的柏拉图？他是个优秀的人，他的世界是那么广阔，他应该是一只雄鹰，无论哪里，都是他的天下，但是我却像一只圈养的天鹅，我没有能力飞，只能停在原地，如果他真的爱我，无论他飞到哪里，都要回到我这，因此这就阻碍了他未来的发展。” “那你为什么还要接受他？”莫克疑惑，既然他这么清楚，为什么还要绊住少爷的脚步。 “人都是贪心的吧？既然动心了，就不想放开喜欢的人，我也很自私，只想在自己有限的生命里，享受一下被人爱着的感觉。我不想绊住他，不过，还好，我活不了多久。”莫言笑笑，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机场上那架载着司徒天启的飞机，慢慢飞上天空，然后越来越小。莫言吐出一口气，转头看着莫克深蓝色的眼睛，“我知道他来自意大利的一个大家族，虽然我不知道司徒家在意大利到底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但是我想，作为继承人，他一定会有自己的责任，那是他逃避不了的。也许用不了几年，他就要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在生下一个优秀的孩子，那时他便会和我断了一切联系，如果那时我还活着，也许我会心痛难当，也会我会因此而死去，但是发生这样的事的前题，是我能活到那个时候。我的身体，你最了解，如果我一直无情无爱，也许我会长命百岁也说不定，但是先在，我心里有了羁绊，他会对我的心情造成影响，那么你觉得我会活多久？” “你这是自杀！”莫克咬了咬牙，他不知道，这个孩子竟然看得这样清楚。 “谁不是在自杀？人们明明知道吸烟会引发肺癌，还不是每天都在吸；人们明明知道闯红灯容易出车祸，可是每年却有三千万人死于交通意外；人们明明知道药物过量，或者误食有害食物有危险，可是每年有将近万人死于固体或液体中毒；人们明明知道吃东西的时候说话，或者玩笑打闹有危险，可是每年还是有三千多人死于食物或其他异物阻塞呼吸道；人们明明知道在高大的建筑物中如果在窗边活动会有危险，可是每年还有几万人死于高空坠落；在西班牙每年因为过度肥胖引起心血管疾病而死亡的约有3万人；而在南非的一些部落，十几岁的男孩在成人礼上要受割礼，但由于缺少正规医生和手术条件太差，有多少人都死于坏疽、脱水和肺炎等疾病。”莫言深深吸了一口气，在慢慢吐出来。 “我并不认为我是不幸的，按照中华的说法，这是我的命，无论它是好是坏，我都要感谢上天赐予我生命，让我能拥有活着的机会。”莫言低下头，看着地面的大理石花纹，“有人说过一句话，活着是一种修行。至于我和司徒天启，我并不认为他会因为的拒绝而改变心意，因此，如果你能说服他离开，不再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么我绝不会去找他。” 莫克在听了这些话，他是震惊的，难怪少爷会爱上这个男孩，他不光有一张漂亮的脸，还有一双能够看透世间万物的眼睛。莫克伸出手，摸了摸莫言的头，“走吧，我不会让你死的！” 莫言皱皱眉，认真的看着莫克，“我确实不会轻易死去，另外还有一件事。” 莫克歪了歪头看着面前这个异常成熟的孩子。 “我从不喜欢别人摸我的头，我希望不会又下一次，还有，我希望你尊重我，在莫宅，我的身份和在司徒家，司徒天启的父亲是一样的，所以，你最好别把我当成一个孩子。”说完这句话，莫言转身就走，不管愣在身后的莫克。 而莫克则独自站在原地看着莫言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发呆，这倒是什么样的孩子？ 莫克追上莫言的时候莫言的车子刚好离开，看着莫言的汽车尾气，莫克泄气的在心中咒骂。林涵把车子停在莫克身边，降下车窗，“上车吧，莫克大夫。” 莫克无奈的拉开门，然后坐上林涵的吉普车。 莫克心中对莫言十分的好奇，他再来之前并没有收到任何关于莫言的介绍，因此，他只把他当做自家少爷无意间看中的猎物，可是今天，这个猎物却颠覆了他的想法，他说是圈养的天鹅，可是莫克怎么觉得莫言就像一只优雅的猎豹。 莫克回到莫宅的时候，正好胡涛和范理他们都回了昆明，每个月底，几人都要回来把项目的进展汇报给莫言。 看到莫克回来，莫言只是示意莫克坐，并不介意莫克听他们的工作汇报。 “莫先生，俪江的莫氏宅邸主体建筑已经完成，现在开始进行内外的装修工作，商业街的改造也已经开始，这是预算报表。” 五十五、奶奶的病逝 莫言把拿起预算报表，从上扫到下，表格做的很规范，里面的条款很清楚。但是预算费用却偏低了。莫言知道，这是范理极力压缩的结果。 “把整个预算翻一倍，内外装修不能省钱，用料必须选用最好的材料，国内如果不够就从东南亚进，那边的材料价格很低，而且这些东西以后会越来越贵，趁现在还便宜多积攒一些，为以后的工程留出材料，阿海，这件事你去联系，让阿理和阿涛核算好用料，这些高档木料东南亚南边有多少要多少，不用在乎钱。以后莫氏宅邸开业后，这些用料代表着我们的档次和品味，莫氏宅邸针对的永远都是少数人。”看到众人皱眉，莫言叹了一口气，这样的经营方式他们还是不太懂。 莫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了在座的二十多人，“我们在做生意的时候，总是想着能把我们的产品卖给所有人，大多数人都会觉得这样就会赚钱，用最笨的方法想，全国人民十二亿，一人掏出一块钱，那就是十二亿元，但是你们忘了，越是大众的，越是有竞争，如果我们把莫氏宅邸的定位，定在大众宾馆，那么以后，俪江就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莫氏宅邸。为了竞争，我们就要不断的压价，为了平衡成本，在降低服务质量，那么莫氏宅邸最后只能沦为一个不入流的普通宾馆。而我要的是，只针对那些富人，他们不在乎花钱，他们在乎的是要享受到其他人享受不到的服务。这就是特权，每个人都希望拥有特权，拥有了特权就相当于他高人一定，而那些有钱人要的就是高人一等。我要所有住进莫氏宅邸的人，都有这种感觉，我要让莫氏宅邸变成中华贵族的聚集地，住在这里的人，不光是要有钱，他们还要有品味，莫氏宅邸就是一个门槛，把人分成三六九等，我要让住在这里的人们享受最高级的特权。就算是为了这个特权，他们也是不怕花钱的，所以我才要你们重视莫氏宅邸的装修、装饰、哪怕是一幅现代山水画，都要是真迹，我们不怕弄坏，坏了再让画家们画好了，反正就算坏了，也有这些客人买单。我要的是，让我的客人一走进莫氏宅邸，就变成真正的上帝。他们将在莫氏宅邸享受到在其他所有地方都享受不到的高档服务，这些都建立在你们的付出上，明白了吗？” 所有人想了想之后都点头，莫言说的很简单，深入浅出，语言直白，不想耘大的教授们，说了那些专有用词，让人迷迷糊糊。 范理如醍醐灌顶一般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莫先生，原来我一开始的方向就是错的。” 莫言笑笑，“还好，错的还不算远。” 胡涛把进度表也递了过来，三亚的工程进度正常，当初莫言和lorenzo，alessandro讲解的很详细，因此他们俩的把关极为严厉。莫言仔细看了看进度表，“很好，告诉lorenzo和alessandro，工程不用着急，一定要仔细，钱的方面不用担心。阿涛，你和阿军跟着lorenzo和alessandro多看多学，这是很好的机会。” “好的！” “阿海，木材原料这一块，你选两个人，带着做，前期沟通好之后，你便把这一块交出去，这些具体的工作不用你来做。或者你把前期的工作交给菲菲和郭丹去做也可以，你协调好就行。” “就魏小天和封长河吧，上次他们也一直跟着三亚的项目，也知道木料的需求。” “好，阿天。” “在！”魏小天骤然起立，按照JD的军姿站好，满脸都是激动的神色。 “坐下，用不着这样激动，派出去是早晚的事。剩下的人，你们应该庆幸还能再学校里多待一段时间，等忙起来，有你们受得。”众人大笑，但也还是期待的看着莫言。 “你和阿军去东南亚那边要注意几件事情，第一是安全问题，我知道你们的出身，但是不要大意，那边走私很多，也乱的很，前期要注意这些东西。损失不是问题，就算我们一根木料都不走私，也不会赔钱。还有所有的好料子都要拿回来，不用在乎钱的问题，低档木料也要，回头倒手卖给国内的家具公司，有的是人抢，那边的木料就算是垃圾，到了国内也会变成黄金。最好是垄断，怎么做你们自己想办法。 第二，不要多管闲事，那边一定有很多贩卖毒品枪支的，无论你们有多气愤，情况有多危机，你们也不准动。因为你们势单力薄，只要你们进了中华的边界，到了这边就是我们的天下，你们和军//方的关系，足矣让你们大显身手，但是在国外，绝对不行！ 第三，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到了国外，哪怕是个孩子，也不准你们轻视，我要你们出去之后，都是儒商的形象，态度要温和，手段要狠辣。这才是经营之道！ 总之，一切以安全为上！钱没了可以再赚，命只有一条！我不希望将来有一天给你们任何一个人的家人拿安家费，明白了吗？“ “明白！”一屋子的人同时承诺着，坚定而且充满着感情！ 短短的两小时，莫克对莫言的看法完全改观，这哪里是一个孩子，杀伐决断，完全不亚于司徒天启的父亲，难怪莫言说在莫家他是和司徒天启的父亲一样的身份。那么，他的父母家人呢？ 莫言揉了揉眉心，赵大海见了他如此，便起身站在莫言的身后帮他揉着太阳穴，“要是没什么事，就散了吧！想到什么再说，你这样太累了！” 莫言点点头，“行了，散了吧！都安排好自己的事。” 众人出去后，赵大海慢慢给莫言揉着头顶，“前几个月开会也没见你那么累，是不是有什么事？” 莫言闭着眼睛，靠在沙发背上，“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心神不宁，好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你思虑过重了，要多休息，这边的事我会多注意一些，你放心，别想太多。”赵大海的声音低沉，莫明的让莫言安心的不少。 莫言点点头，便不再说话。 十二月十二号，又是一个星期一，昆明的天气还是那样，早上雾蒙蒙，温度不冷不热，穿什么的都有。因为天气渐凉，莫言便在淡黄色的休闲衬衫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休闲西装，下面着穿卡其色休闲长裤配着软面小羊皮的平底系带皮鞋。一双长腿穿上这样的裤子更显的修长笔直。 坐在A8里，莫言觉得这几天的头格外的疼，尤其是昨天晚上，突然的刺痛，险些让莫言叫出了声音。莫克给莫言做检查，结果却没什么问题，最后莫克也只得把这种头疼归为神经痛。 莫言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行人，昆明的生活节奏不快，极适合养生。八点的时间，大街上依旧没有急匆匆的上班族，只有一些遛弯的老人和出来吃早餐的人。 又是一阵头痛，莫言揉了揉眉角。还是那种感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却说不出来。 牛新一直从后视镜里看着莫言，他生怕莫言出什么事，莫抬头看到牛新担心的目光，柔和的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到了学校，莫言刚刚下车，林舒舒便跑了过来，“莫言！”林舒舒气喘吁吁地看着莫言，眼睛里全是担心。 莫言皱了皱眉，他从来没见过林舒舒这样着急的样子，他笑着问，“出什么事了？看你急的！” “真的出事了，莫言，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我做好心理准备，我怕你出危险。”见林舒舒这么说，莫言才正色。 怕我出危险？到底是什么事？“你说！” “导员昨晚接到你家里的电话，说你奶奶……病逝了。” 我奶奶？莫言反应了一下，突然一张慈祥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个总是在孤独的夜晚搂着他入睡的老人，那个在他偷偷看着父母抱着弟弟爱抚的时候，会从后面把自己轻轻抱住的老人，那个会用爱怜的目光看着自己吃饭的老人，那个当自己拿着获奖的证书，满眼都是骄傲笑意的老人，那个自己离家时，虽有满心不舍，却笑着叮嘱自己的老人，就这样……病逝了？ 莫言的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周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声音，他愣愣的看着地面，面前是林舒舒慌张担心的脸，她不停的在和自己说着话，可是自己却只看见她的嘴在动。 莫言的手向身后摸去，摸到了车子，他好像找打了支撑，便靠在了车子上，然后大口的喘着气。 好痛！第一次，自己的心脏这样的疼痛！像是在叫嚣着它的悲伤！ 莫言双腿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跪在了地上，他一手撑住地面，不让自己倒地，另一只手紧紧地按住自己的心脏！他的脸色涨红，仿佛不能呼吸了一般。林涵和牛新早已经下了车，两人迅速把莫言架起，平放在车后座上。牛新快速的从莫言的西装外套里掏出了急救药，然后塞进了莫言的口中，看着他把药吞下去，然后便开始帮助莫言做心脏复舒。 五十六、奔丧 早在林舒舒跑到莫言的面前时，林涵就给莫克打了电话，此刻，莫克已经坐在赵大海开的飞快的车上了。 莫言大口的喘着气，可是他已经逐渐感觉不到疼痛了，脑海中只是不断地重复着林舒舒刚才的那句话，“你奶奶病逝了。你奶奶病逝了。你奶奶病逝了……” 只不到十分钟，另一辆黑色A8便停在了莫言的车子旁边，莫克从里面冲了出来，牛新一看到莫克马上给他让开了地方。一支肾上腺素注射了进去，然后舒缓心脏的药也扎进了莫言的血管。莫克在莫言的身上忙碌着，他不断的帮着莫言坐着心脏复舒，然后又把呼吸机给莫言带上。 那边莫克在莫言身上忙碌着，这边赵大海沉着声音问林舒舒，“怎么回事？” 林舒舒吓坏了，她哭着说，“昨天晚上，导员接到了莫言家里的电话，说莫言的奶奶病逝了，我找不到他，只有在这里等他，我本来不想这么告诉他，可是要是到了教室里，再让导员告诉他，旁边有那么多同学，就更不好办了。可是他，他……” 牛新走了过来，把哭着的林舒舒抱在怀里，“放心，莫先生会没事的！他一定会没事的！” 林舒舒点着头，但是却怎么也放不下心。 过了大约二十多分钟，莫克才松了一口气走了过来。他拍了拍赵大海的肩膀，“赵！他没事了，叫救护车，把他送回家。”然后莫克又看着牛新，“你做的很好，幸好有你之前的动作，不然他这次可能等不到我来。” 听到这句话，众人才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 不到十分钟，救护车便开到了学校，护士用担架把莫言抬上了车。此时，莫言已经开始恢复神智。他看着赵大海，眼里慢慢蓄满了泪！ 赵大海赶紧抓住莫言的手，“莫言，不要哭，没事，没事，不要哭，你的身体受不了！莫言，为了我们，你要活着！为了你自己，你也要活着！还有……司徒天启，难道你不想再见他了？” 莫克震惊了，他也知道？可是一想之下莫克又释然了，他怎么会不知道，他那么关心莫言。 莫言闭了闭眼睛，点了点头。慢慢的做着深呼吸，就像以前做过的无数次那样，他控制着自己不去想，强迫着自己把那个老人当做是一个陌生人！ 救护车很快就把莫言送回了莫宅，当然是在莫克的强烈要求下，急救大夫和护士都对莫克说的话嗤之以鼻，就算家里有医疗设备，难道还会比医院的好吗？ 但是当他们进了莫宅之后，就淡定了，住在这样的房子里，怎么可能没有钱买医疗设备，可是当他们见到莫言房间隔壁的医疗室之后，便疯狂了，竟然是全意大利进口的最先进的设备。 要不是身边站了好几个虎视眈眈的大汉，这些急救大夫和护士就要冲上去仔细看看、摸摸这些医疗设备。这些是连省医院都买不起的设备啊！ 赵大海见已经安置好莫言，便让人很“客气”的请走了几名急救人员，开玩笑，现在他们在这里，根本就不能帮忙，不捣乱就不错了！ 莫克将一些设备固定在莫言的身上，然后再给他戴上了氧气罩，药也换了一瓶。看着设备上显示的正常曲线和心跳波动，众人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莫克看着已经完全清醒的莫言笑着说，“莫先生，可吓死我了。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要不然司徒少爷会让我陪葬的！” 莫言只是笑笑，声音还有些虚弱，“他不会，如果我真的出事了，大家不是都解脱了？” 莫克一愣，然后便是苦笑，这个莫先生可真记仇，“还是别了，我可不想去承受司徒少爷的怒火！你要相信，那比地狱还要可怕！” 说完，莫克突然正色道，“莫先生，我知道你家里出了很大的事，不过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我不建议你回去。” 莫言看看莫克，再转头看看窗外，浓雾已经散去，阳光透过玻璃晒了进来。又是新的一天！ “别担心，我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莫克也知道莫言的性格，只要是他说出的话，就一定会做到，无论别人如何阻止。因此也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莫克想了想，“那么请你答应我，如果一定要去，就请在三天以后再走，我会请少爷从意大利运过来一辆急救车，和全套的设备，有了这些，我才能保证你的安全，当然还有你自己的配合！” 莫言闭上眼睛想了想，“好！三天！” 三天后，从意大利运来的不光是一辆急救车和全车的设备以及最先进的药物，还有几个大活人，为首的就是司徒天启。 司徒天启这三天像疯了一样，让人搜集全欧洲最好的心脏病药物和治疗设备，然后一股脑的全部打包送来了中华。顺带着还带来了全德国最优秀最权威的心脏病治疗专家AdamoAlexander，既然莫言如此坚持，那么他就要保护好莫言，不受到任何伤害。过海关的时候异常顺利，没有任何为难！谁能说这不是钱和权利在作祟！ 到了莫宅，司徒天启带着Adamo直接上了三楼莫言的私人医疗室，看到司徒天启来了，莫言在床上淡淡一笑，这一笑绝色倾城。狂乱三天的心，在这一刻终于回归平静！ 司徒天启松了一口气，走过去抱住莫言，“还好，你没事，还好！” 莫言被司徒天启搂在怀里，闭上眼睛享受着这宁静、幸福的一刻，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何尝不是因为他在支撑着自己。 抱了一会，莫言便听见门口的轻咳声，这时他才注意，房间里还有人，莫言伸出头，向司徒天启身后看去，只见一个浅棕色头发的中年男人拎着一个手提箱站在门口。 司徒天启无奈，指着中年人对莫言说，“这是德国最权威的心脏病专家AdamoAlexander，莫克跟我说你一定要回去参加葬礼，那么我只能把他绑架来跟着你。”司徒天启说的是意大利文，莫言就知道，这位AdamoAlexander大夫是听不懂中文的，因此，便也用意大利文和他打着招呼。不是莫言刻意不说德文，因为这里除了司徒天启和莫克其他人都听不懂德语。 见莫言会说意大利文，AdamoAlexander大夫惊讶极了。便几步走了过来，笑着和莫言说着话，正巧莫克此时进来，AdamoAlexander大夫便接过这段时间，莫言的体检报告，和病理分析来看，一边看还一边对照着问莫言自己的感觉。 莫言很详细给AdamoAlexander大夫做着介绍，听得他都十分惊奇，因为有一些专用词汇就连自己都很难用到，而这个中华孩子竟然这样熟悉。而且，看他说话的语气和用词，明明就应该是一个在意大利已经生活了几代人的贵族孩子。这样的认知，让AdamoAlexander大夫很是惊讶。 在聊过之后，AdamoAlexander大夫又仔细看了莫言的病理分析，看过之后，就连他都觉得惊奇，莫言黑线，好吧，这是所有大夫看到他的病情时都会产生的反应！他理解！ AdamoAlexander在表示惊讶之后，便郑重的和司徒天启说只要莫言能保证他的情绪不发生大的波动，那么他就能保证在发生一切意外事故时莫言的生命安全。 听到这话，莫言无奈，生命安全，那是你应该保证的吗？那应该是保镖的工作吧！ 不过，在两位大夫的肯定下，莫言还是登上了回沈阳的车子。还是他自己的A8，前面是开车的牛新，身边是司徒天启，副驾驶是莫克。阿峰则是委屈的坐在了后面赵大海的车上，赵大海的司机是另外一个特种兵，叫常源。副驾驶坐着阿峰，身边是那位德国的权威专家。赵大海的车后面跟着的就是那辆急救车。 另外前后还各有三两吉普车，六辆吉普中有两辆是莫言的，剩下四辆都是司徒天启的人。莫言和赵大海的车还有那辆急救车挂的是军牌，而司徒天启的车都是黑牌子，而且车子还都是欧洲进口，因此，这个车队打着双闪一出现在高速上之后，极为引人注意，当然尤其是那两辆黑色的进口奥迪A8. 一路上车子开得飞快，只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便开到了沈阳，莫言回到沈阳没有回家，而且在万豪酒店定的房间。 晚上，莫言给家里去了电话，听到妈妈的声音，莫言恍如隔世。 “喂！是哪位！” 妈妈的声音充满了疲惫，仿佛瞬间苍老，和莫言记忆中两年前妈妈的声音大相径庭。 莫言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妈！是我！” “莫，莫言？”电话那边，充满了不相信。 “奶奶的火化是是什么时候？”莫言的声音很淡，在他的记忆中，“妈妈”这个词，他并不熟悉。 “是明天早上九点，在文官屯那边！”说完，那边便是一阵沉默，方宁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和自己这个本应该早丧的孩子沟通，他太过于清冷。从不和自己亲近，对自己就像是个陌生人。而且，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和这个一生坎坷的孩子相处。不过幸好，自己还有莫愁。那个让自己付出了所有的爱的孩子。 五十七、出殡 “我会直接过去，明天见！”莫言说完便直接挂上了电话。转过身时，面对满脸疑惑的司徒天启，莫言也没有解释什么，他知道司徒天启心里在想什么，无论如何，孩子和父母之间，也不会如此的陌生吧！可是自己却无法解释。无法解释在他心中，他有另外一对父母。 第二日，莫言早早的起床，拿出自己事先准备好的一套黑色的杰尼亚西装，里面是黑色的衬衫，配上灰黑色的领带。脚上是相同品牌的小羊皮系带皮鞋。 出门前，莫言拿出了一副雷朋的空军款黑色太阳镜戴在脸上，遮住了他那双因为彻夜未眠而充满了红色血丝的眼睛。 莫言走出房门，便发现跟着他的所有人都是这样的穿着。莫言握住着司徒天启的手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无声的表示着对他的感谢，司徒天启则是伸出手臂，然后把莫言抱在了怀里。 “就算不是为了我，你也要为了你自己保护好身体，答应我！” 莫言靠在司徒天启的怀中，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点了点头。 当他出现在酒店大堂时，身边跟着同样一身黑色西装的司徒天启，两人身后，是赵大海和阿峰，然后其他人，则是跟在他们的身后。 除了司机，和急救车的司机和护士，一行23人，便在万豪酒店的门口一一上了等待已久的车辆。 一路上的交通很顺畅，莫言坐在车上，看向窗外，两年的时间，沈阳的变化很大，到处都在盖楼，路面也越修越宽。 他的脑中现在一片空白，不知道父母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是不是老了，还有那个已经九岁的弟弟。 车子很快开到了文官屯，这一天来火化的不只莫家一家。很多人都等在告别厅的门口。莫言来的时候，奶奶的告别仪式刚刚开始，莫言的车子停在了火葬场的广场上，这样的车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广场上的人自觉的给这个车队让开了路，牛新下车之后便为司徒天启开了后车门，司徒天启和莫克下车后自然的等在车旁边，直到最后莫言下车，莫言接过赵大海递过来的一大捧白色的玫瑰花，莫言接过双手抱在怀里，他轻轻抚摸了一下玫瑰花的娇嫩花瓣后，便抬脚向告别大厅走了进去，众人自觉地跟在莫言的身后，脚步整齐的走上了台阶。 莫奶奶的告别仪式来的人不多，亲戚只有七八个人，莫言的父母和弟弟站在第一位。而对面的来宾大多都是莫言父母的同事和邻居。莫言带着人进来的时候，黑色的西装、墨镜，这样的打扮似乎有些吓到了在场的所有人，就连读哀悼词的礼仪小姐，都停下了手中的稿子，有些发愣的看着走进来的一群人。 莫言站在最前面，巨大的变化，没有让任何人认出他，莫言捧着白玫瑰往前走了几步，司徒天启和赵大海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回头让莫克和AdamoAlexander大夫做好准备。然后看着莫言自己往前走去。 不光是他们没有动，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人出声制止，他们都被莫言这样的出场惊呆了。 他们是什么反应莫言并没有在意，他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躺在告别大厅正中间的老人，老人的表情十分安详，周围摆着两圈的塑料黄白菊花。老人的银色发丝向后梳着，一丝不苟。身上穿着一身崭新的红黑色唐装，脚上是一双黑色缎面的绣花鞋，鞋底上还各绣着一朵四叶莲花。象征着步步登高，走上极乐。 莫言在摆放严密的花盆前停住，马上后面就上来两个保镖搬开了花盆。莫言面无表情的走进去，他站在莫奶奶的身侧，定定的看着这个熟悉的老人，片刻后，莫言弯下腰慢慢的把手中的白色玫瑰放在了莫奶奶的身边，他蹲下身子，双手捧起了莫奶奶的手，这双手还是那样的粗糙，他想起小时候，就是这双手给自己喂饭，也是这双手扶着他第一次行走，是这双手在夜晚把孤独的自己抱在怀中，也是这双手给了自己无限的温暖。 莫峰一见来人碰触自己母亲的遗体，便一阵怒火上涌，大喊一声，“你干什么？”就要往上冲，司徒天启皱了皱眉，不等他说话，身后的保镖们便从两边跑上前去，把莫言和莫奶奶的遗体围在了中间。莫峰冲了两次都没冲上去，他大怒着对这莫言咒骂着。 莫言没有动，甚至没有回头看上一眼。他摘下墨镜，双手捧起莫奶奶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方宁仔细一看，心中便是一惊，这个男孩好像是自己的儿子。她几步走到莫峰的身边，拉住自己的丈夫，“那好像是莫言！对，是莫言！” 莫峰一愣，也仔细看了过去。那个身体纤细的背影单膝跪在自己母亲的身边，他把脸埋在母亲的双手中，那瘦弱的背影是那样的无助。 “真的是莫言！”莫峰不敢相信，自己离家两年的大儿子，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回到了自己的面前。 莫言此时把脸埋在奶奶的手掌中，在心中祈祷着，无论是什么神佛，我祈求你们，祈求你们让我这一世的奶奶能在下一世投胎富贵，不在承受人间疾苦，为此我愿付出一切。 莫言抬起头，他的眼睛微微泛红，嘴唇紧紧的抿着，他把奶奶的手在胸前重新放好，然后用手理顺着老人的头发，“对不起，奶奶，我回来晚了。我答应过你，我会好好的，我不会食言。所以请你也好好的，死亡并不可怕，那个地方我去过，很快，似乎只有一瞬间，便会投胎转世。奶奶，你是个善人，下辈子，你一定会投胎到一个好人家，享受人间最美好的事物。奶奶，我会让你放心的。” 莫言说完，便慢慢站了起来，起来的时候因为膝盖跪久了，不小心跄踉了一下。司徒天启见状就要上去扶他，却被赵大海按住。司徒天启回头瞪视赵大海，可赵大海却微微的摇了摇头，司徒天启咬了咬嘴唇，最终没有移动脚步。 莫言扶着自己的膝盖站了起来，然后慢慢转身，看着自己的父母。虽然只是短短两年，但是父亲老了，脸上布满了沧桑，母亲也老了，已经失去了当年的颜色。弟弟还小，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泪水。一家人都在看着自己，里面有惊讶，有惊喜，有惊吓，还有一丝的惊恐。 莫言垂下眼睛，慢慢走到父母的面前，深深鞠了一躬，“爸、妈，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他的声音平淡无波，好像没有发生任何事。 莫峰皱皱眉，他不满莫言这样的态度，那是他的亲奶奶，他怎么可以这样的冷淡、薄情。 “恩，回来就好！去你妈妈身边站好！” 莫言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抬一下眼睛，就慢慢走到母亲身边站好，而跟着莫言来的人，便自然走到了莫言的身后，除了司机、护士之外，十多人在莫言身后站了两排。而司徒天启和他带来的人则站到了来宾的队列中去。 莫愁一直在偷偷看着自己这个多年未见的哥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有个哥哥，但是也只是在印象里，隐隐记得哥哥和自己并不亲近，而且好像也没说过几句话，可如今这个哥哥竟然就这样回来了，还穿的这样漂亮。身后还跟着那么多让自己不敢接近的大人。 司仪见后来的人也纷纷站好，便轻咳了一声，制止住了大厅的议论声，接着声情并茂的朗读着悼词。没一会悼词读完，来宾告别遗体，然后和亲属一一握手，所有来宾都隐约的记得莫家还有一个孩子，本来还在想为什么没看到，可是如今却看到了，可没想到却给了他们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莫奶奶的遗体，最终还是被送进了焚尸炉，莫言站在旁边看着，看着莫奶奶因为肌肉的燃烧萎缩猛然坐起，然后再直挺挺的躺下。火舌吞噬着亡故之人的衣服，头发，皮肤，直到最后，尘归尘，土归土。 莫言突然在想，他距离这个时刻还有多久？ 火化结束后，莫峰将莫奶奶的骨灰装进骨灰盒，送到了骨灰存放处，到了骨灰存放处，莫峰才知道骨灰存放还需要一笔钱，越往上越贵。两万块钱是中间比较好的位置，但是两万元对莫峰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莫峰皱着眉，狠狠的吸着烟。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莫奶奶的病，已经让莫家负债高台，如今是无论如何也挤不出这两万块钱了。 存放处的管理员见莫峰一筹莫展，便鄙夷的瞥了一眼，嘴里嘟囔着，“没钱就拿回家去呗，还在这存放什么？两万块钱只是租金，还没算管理费呢！” 莫言听了，皱了皱眉，抬脚走进去站在父亲的身边，“爸，有什么问题？” 莫峰抬眼看了看莫言，又看看管理员，吐了口烟没说话，莫言一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走到管理员旁边，“一般骨灰多久下葬，有什么规矩，一共多少钱？” 五十八、父母的态度 管理员一看莫言身上的衣服，立马换了个表情，露出一副献媚的笑。“现在一般都是存放三年，不是有个古话叫守孝三年嘛！现在的人啊，都不愿意把骨灰拿回家，有的是因为忌讳，有的是因为家里没有条件，这万一被虫嗑鼠咬了，也是对先辈的大不敬不是？所以才会存放在我们这，我们这存放都是按位置收钱的，那，像你们选的那个位置，不算最好，但一年也得两万，三年就是六万，管理费一年一千五。加起来一共是六万四千五。” 管理员的账算的很快，但是莫言往那个位置看了看，又皱着眉想了想，“还有更好的位置吗？” “有啊！当然有，后面还有单间，一个房间就存放一个骨灰盒，你们来祭拜的时候，也方便些。” 莫言淡淡得问，“那个多少钱？” 管理员一愣，不明白这个孩子和刚刚为了钱发愁的人是什么关系。 莫言见管理员发愣，便轻轻的皱了皱眉，管理员一见莫言皱眉，便马上反映了过来，“哦，那个啊，三年一共十二万。” “莫言，太贵了，我们租不起，就选个普通的就行了。”方宁听到了莫言和管理员的对话，心里跳了跳，便走了过来拉了拉莫言。 莫言摇摇头，又看着管理员，“带我过去看看。” “啊？好好！”管理员有些不明所以，也看不出这些人都是什么关系，不过，见莫言一身高档的西装，外面又是跟着一群人穿着西装的人，想也知道，这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便笑着转身出了柜台，带着莫言向后面走去。 莫言走到后面，靠着墙边是一间间的小房间，管理员打开一间，莫言走进去，里面大约有七八平米，前面的墙上正中间，有一个高高的台子，那是摆放骨灰的地方，高台前面是一个圈的长条形桌子，正前方是一个香炉，旁边都是一个个的烛台。 房间可以同时容纳五六个人，这样的房间在莫言看来还是不错的。 “平时都有人打扫？” “是的，我们每天都会过来打扫！你看桌子上一点灰尘都没有！”管理员介绍的很殷勤，能租下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他们当然要小心伺候着。 “好吧，就这里了！”说完，莫言就转身出了房间。 走到柜台，莫言看了一眼赵大海，赵大海便走过来和管理员办手续。 莫峰看到莫言的动作，便站了起来，几步走到莫言的身边，“莫言，莫家的事，怎么能让你的朋友拿钱？” 莫言看了看父亲，摇了摇头，“别担心，是我的钱！” 赵大海此时办好了手续，走了过来，站在莫言的身边，微微弯着腰，在莫言身边小声的说，“莫先生，都办好了。骨灰可以送过去了。” 莫言点点头，便和父亲说，“走吧！”然后便率先往后面走过去。 莫峰愣了愣，便抱着骨灰盒跟了上去。虽然他现在有很多疑问，但是这里显然不是说话的地方。 回到刚才的那个小屋子，莫言从父亲手里接过骨灰盒，郑重的将骨灰盒放在正中间的台子上，司徒天启将香交给莫言，莫言打开后，点燃，然后将香交给父亲。莫峰看着面无表情的大儿子皱了皱眉，但是没有说话，只是接过了香分给家里人。家里人依次上好了香便纷纷站到屋子的两侧。 跟着莫言进来的只有司徒天启和赵大海，莫言又再次点燃三支香交给司徒天启，“天启，来祭拜一下我奶奶吧！” 听到莫言的话，莫峰皱了皱眉，“莫言，不好吧，他是客人，哪里有客人上前跪拜的道理。” 莫言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看着父亲，极为郑重的说，“他不是客人，他理应跪拜奶奶！” 司徒天气一楞，瞬间明白了莫言的意思，强忍住心中的欣喜，只是对着莫言翘了翘嘴角，然后接过香，跪在了房间正中间地上摆着的蒲团上。 司徒天启郑重的举着香，嘴里小声的说了几句话，拜了三拜，莫言便把香接过插在了香炉里，司徒天启郑重的向骨灰盒磕了三个头，然后才慢慢的起身。 骨灰存放好，管理员笑着将莫家人送出了存放处，牛新他们已经把车子都开了过来，莫言看了看父母，“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问，一切等回去再说，一会的答谢我不去了，明天我给你们电话。” 说完，莫言便低身上了车。莫克早就等在了车上，一件莫言上车，马上拿出药喂给莫言吃。莫言吃过药便靠在坐背上闭上了眼睛。生死伦常，不外如此！ 莫峰和方宁一见莫言上了车，便也想跟着上去，那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儿子坐的车难道父母还不能做？ 可刚要上车，正好司徒天启走了过来，莫峰早就看到了这个年轻人和莫言的关系应该很亲近，便冲司徒天启点了点头，司徒天启虽然不知道莫言为什么对父母这么冷淡，不过，不该多话的他自然不会说，因此，也只是礼貌的问了声好，便直接上了车。 莫峰和方宁一见司徒天启也上了车，便是一阵恼怒，这是儿子的车，竟然没有给自己的父母留下位置。 正好此时赵大海交代完事情走了过来，莫峰一看，便拉住了赵大海，“你好，请问，您是莫言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私人助理！”赵大海淡淡的说。 莫峰的额头一跳，怒火一下子涌了上来，“那刚刚上车那个年轻人呢？” “他是莫先生的朋友！”赵大海和司徒天启想的一样，既然他是莫言的人，自然会跟着莫言的态度。不过该有的礼貌，他还是会有。 “那为什么不给我们留位置？”方宁此刻也觉得不应该，便直接开口质问。 “不好意思，恩，莫先生、莫太太。我们来的时候，走得匆忙，没有开多余的车辆，因此并没有空出来的位置。不知道您的车在哪里，我可以让司机先送你们过去。” 莫峰是租的大巴，火葬场的送殡车，只管接不管送，此时他们要是回去，也只能坐大巴。可是，明知道自己儿子，开着这么豪华的私家车，如果他们再回去坐大巴，会让邻居们笑话的。 “不能给我们窜出个位置吗？” “不好意思，这辆车里面是莫先生的朋友，他帮了莫先生很多忙，还救过莫先生的命，让他窜位置不太适合。” “那个外国人呢？该不会也是莫言的朋友吧！” “哪个是司徒先生为莫先生请的私人医生。他必须跟在莫先生身边。” “我看莫言的身体好得很，用什么私人医生。花那么多钱，还不如给我们改善生活。养他这么大，也不知道孝顺一下！”莫峰有些口不择言，但是在他的印象里，莫言好像从来没有发过病，因此他自然不觉得莫言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听到这句话，赵大海的额角一跳，怪不得，莫言对父母的感情这么淡漠。赵大海冷冷的看了莫言的父母一眼，“也许两位不知道，就在五天前，莫言接到老人的死讯，突然发病。若是没有那位私人医生，恐怕二位今天不光是要给老人举行追悼仪式了。” 莫峰和方宁互相看了一眼，他们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相信，“怎么可能，”莫峰反驳赵大海，“莫言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发病过，他的病根本就不严重。” 他们在外面说的话，坐在车里的莫言和司徒天启听得一清二楚，司徒天启的只觉得血往上涌，牙齿让他咬的“咯咯”作响。他抬手就要开门，却让一旁的莫言一把按住。司徒天启回头，莫言还是仰躺在靠背上，连动都没动。仿佛知道司徒天启再看他，莫言淡淡的开口道，“走吧，我不想惹麻烦！虽然不亲，但那毕竟是我的父母。” 司徒天启的眼神暗了暗，便把车窗降下了一个缝隙。他没有看莫言的父母，只是看着赵大海，“赵先生，莫言不太舒服，没其他的事的话，我们走吧！” 赵大海神色一凛，点了点头，便不再看莫言的父母，转身就向自己的车子走去，上了车后，车队便慢慢启动，越过莫峰、方宁和九岁的莫愁，向外开去。 莫峰和方宁相互看看，莫峰皱着眉低声说，“方宁，莫言的病真有那么严重？” 方宁皱皱眉，没好气的说。“我不知道他的是不是真的那么严重，我只知道我们是他的父母，小愁是他的弟弟，他刚才没有管我们。” 莫峰点点头，又回头看了看已经开远了的车队。“只是，莫言的变化太大了，哪里还有两年前的样子。” “谁知道他在外面都做些什么？他现在有钱了，看看他的衣服，啧啧！也不知道孝敬孝敬爸妈！”说完，方宁一拉莫愁，“儿子，咱么吃饭去了。” 回到酒店，AdamoAlexander又给莫言的心脏做了一个检查，检查过后，AdamoAlexander说，状况还算好，听到这句话，众人才算松了一口气！ 只要过了今天，那么莫言就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了！ 五十九、断绝关系 第二日，莫言早上起来之后，便让赵大海在万豪定了一桌酒席。莫家的亲戚并不多，只有奶奶的一个亲妹妹，莫言应该叫姨奶奶，姨奶奶今年五十五岁的年纪，只比姨爷小两岁，下面还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都要比莫言的父亲大些。莫言应该叫大伯和姑姑。大伯家有一个儿子，比莫言还要大三岁，今天十七了，过了年就上高二。姑姑家的是一个女孩，比莫言大一岁。今年十五，上初三。当初，因为奶奶的原因，姨奶奶一家对自己也很照顾。 莫言让赵大海直接定了晚餐，时间定在了五点，然后直接通知莫家人。莫言没有亲自打电话，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和这些家人相处。尤其还是在昨天，听了父母那样的一番话之后。虽然是自己首先刻意的疏远，但是父母的态度却也令他心寒。 晚上，莫言坐在包房的沙发上，等着莫家人的到来，陪在身边的是赵大海和莫克，四点半的时候，姨奶奶一家都到了，姨奶奶拉着莫言的手，关心的询问着莫言的身体。而大伯和姑姑一家，却不断地看着包房里的装修感叹着！ 而莫言的父母直到五点一刻才姗姗来迟，他们一进门，眼中的羡慕和不知所措，还有那一丝丝的贪婪都尽显在莫言的面前。 “爸，妈，”莫言起身，对着父母点了点头，“既然都到了，就上菜吧！” 莫言坐在主位上，而莫克则是坐在他身边的位置，另一侧是姨奶奶和姨爷爷，他们旁边依次是大伯一家和姑姑一家，赵大海坐在门口的位置，恰好是在大伯家和姑姑家的中间。莫克身边是莫言的父母带着九岁的莫愁，有意无意的，将莫言和父母分开。 莫言环视一周，看着这些明明应该亲切，却已经疏远了的家人。“我离家两年，没想到奶奶就走了，没有见到她老人家的最后一面，是我今生最大的遗憾。” 莫言回过头，看着姨奶奶，“我记得小时候，姨奶奶和奶奶走得很近，也很照顾我，还要感谢姨奶奶的费心。” 姨奶奶拍了拍莫言放在桌子上的手。“别说这个，一家人外到了。” 莫言笑笑，摇了摇头，“你们都是我的家人，这两年我不在家，很多应该我来做的事，我都没有做到！” 姨奶奶皱皱眉，“这孩子，说什么傻话，你是出去读大学，又不是离家出走，有什么应该不应该，你的身体不好，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可方宁此时却在心里想着另外一件事，一路上打车过来，走进万豪，她早就被这里的豪华吸引住了，没想到莫言出去两年竟然赚了这么多钱，带着那么多人住这里，连畚都不打。可是这两年自己的日子过得却并不好，婆婆对自己一直都有怨言，临死又折腾了这么一下，虽然当初莫言走之前留下一万块，但是依然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花光了，这样还不说，他们还欠下了一屁股的债。如今莫言发达了，就应该拿些钱出来，给他们改善一下生活。想到这里，方宁就想该如何开口管莫言要钱。 莫峰心里想的和方宁差不多，只是觉得自己将儿子养了这么大，现在儿子赚钱了，就理所应当来孝敬自己。因此，他见莫言一直和小姨寒暄，便直接开口打断，“莫言，你如今赚钱了，就要帮帮家里，你奶奶生病住院花了不少钱，不光家里的积蓄都花光了，还管外面借了不少，你看看，要是有钱就拿一些出来，还债吧！” 莫言眼神一暗，心中发寒，原来亲情如今已经淡然到了如此的地步！ 可是这样的表情落在了方宁眼里，就变成了莫言不愿意拿钱，她便把筷子狠狠的一摔，“怎么，我们养你这么大，又给你拿学费，有供你吃喝！如今翅膀硬了，不管家里了是吧！早知道你是个白眼狼，当初我就不应该生你！” “方宁！”姨奶奶见莫峰和方宁越说越过分，便把筷子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那边大伯见了却拉了拉自己母亲。 姨奶奶一见自己儿子拉自己，便皱着眉头，默不作声。在他心里，这个好几年不见的莫言，自然是不如经常见面的莫愁亲近。虽然方宁话说得不好听，可是也多少有点道理。 莫言抬起眼睛看了看，自己的父母，然后又看了看坐在一边不做声了的姨奶奶。“姨奶奶也是这么认为的？”莫言的声音里毫无感情，好像是在评价着别人的事。 “那个，莫言，为了你奶奶的病，你爸妈确实费了不少心，日子确实难过，还管我们家借了不少钱，钱倒是次要的，都是亲戚，有困难自然要拉一把，不过，你如今也大了，能帮着的，就帮一把。” “呵呵呵，我大了？”莫言玩味的看着姨奶奶笑。“大哥今年多大了？” 姨奶奶一愣，“他啊！今年十七了，明年就高二了，再过两年就要考大学了！”说到这里，姨奶奶面色一僵，她才反应过来，莫言比自己的大孙子还要小上三岁。 “大伯的工作还好吧！” 大伯一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到了自己，如今他在政府机关工作，公务员嘛，就是那个样，公家饭！“还好！都是铁饭碗！” 莫言听完大伯的话，突然低声自言自语，“还是大哥幸福！只要好好学习就好！” 这句话，所有人都听到了，在听完这句话之后，所有人的面色一变，才反应过来莫言是什么意思。瞬间，在座的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方宁索性破罐子破摔，“莫言，你什么意思？我们养你这么大，难道现在让你拿点钱你还有意见？” “我记得从我11岁开始就不用你们养了吧！而且在我离家的时候，也给你们留下1万块钱，1992年的一万块可是很大一笔钱，足矣支付我11岁之前的生活、医疗费用。”莫言看这方宁，眼神渐冷。 “那我也生了你，这是改变不了的。” “的确，因此，我便要拖着这幅残破的身体，艰难的活着。” 莫言的话，让方宁语滞。莫峰却大力的一拍桌子，“说什么我都是你老子。” “那又怎么样？”莫言歪了歪头。 “你到底想怎么样？”莫峰深深吸了几口气。 而莫言则是将身体放松，然后往后靠，他的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腿上，“是你们想怎么样？” “我生了你，你就要拿钱？”方宁突然开口。莫峰转头瞪了她一眼，方宁缩了缩身子。 “哦？”莫言笑了笑，“要多少？” “我生你了，你说你应该拿多少？”方宁偷偷看了一眼莫峰，见他没什么反应，又挺了挺身子。 “你觉得，你们养了我十年，我应该用多少钱，买回来？”莫言歪着头，饶有兴趣。他倒是想听听，自己的“父母”会开价多少。 “一年一万，”方宁开价以后，又想了想，“不，一年五万。十年一共五十万！” 这次就连莫峰都回过头皱眉看着方宁。 “五十万？” “怎么，嫌多？” “哈哈哈，”莫言大笑了几声，“不，不多。”莫言说完，又转向赵大海，“阿海，去拟一份合同和声明，就说莫氏莫峰与其妻方宁，愿用五十万人民币买断其子莫言之骨血关系，五十万人民币由其子莫言支付，从支付之日起，双方再无瓜葛。以后生老病死皆与对方无关。” “是！”赵大海低下头，掩饰住心中的愤怒，转身出了房门。不一会就拿回来两份合同，和一份声明。 然后赵大海从身上拿出支票夹和合同一起交给莫言。莫言仔细看了看，便在上面签了字。然后把合同和声明推送到莫峰的面前。“签字吧！”说完，莫言又写了一张五十万的支票。“签了字，钱就是你们的。” 莫峰看了看莫言手中的支票，想起了他小时候清冷的样子，有些不忍心签下自己的名字，可是此时方宁却在一旁用胳膊肘捅了捅他，莫峰一咬牙，便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莫峰将合同推了回去，然后死死的盯住莫言手中的支票。莫言拿过合同看了看莫峰签上的名字，便把支票递了过去。 莫峰刚刚拿过支票，便被方宁一把抢了过去，收在了兜里。 莫言转头看了看姨奶奶，姨奶奶此时的脸色也不好看。莫言笑笑，又看着大伯和姑姑一家，“奶奶治病，管你们借了多少钱？” “五千！”大伯沉着声音问。 “四千！”姑姑也怯怯的说。 莫言又让赵大海拿出两万块钱分别交给大伯和姑姑，“这些钱你们拿着，感谢你们在奶奶病重的时候帮了一把！” 大伯拿着钱，有些不好意思，“这，多了这么多，这怎么好意思！” 莫言摆了摆手，“拿着吧，算是我对你们的敬意！以后，恐怕没有机会再见面了！” 听了莫言的话，大伯和姑姑都低下了头，这样的结局谁也不愿意看到，但是欲望永远是无止境的，莫言很难想象，如果以后再和“父母”见面，他们会提出什么要求。 莫克和赵大海几乎没吃什么，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他们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莫言的身上。此时莫克见莫言的脸色有些发白，马上起身，正色道，“莫先生，你该吃药了，你现在的情况并不好！应该马上回去！” 莫言点点头，便慢慢的站起身，站了起来，他的手扶着椅子的靠背，撑住身体，往外走。刚走了几步，便被赵大海接住，赵大海双手扶住莫言的肩膀就往外走。 姨奶奶一见莫言的状况就知道这孩子不好，便担心的就要跟上去。莫克跟在两人后面，见老人跟了上来，便转身和老人说，“不好意思，莫先生需要马上回去休息，不方便继续见客。如果您想见莫先生，还是等下次有机会的吧！” 说完莫克转身就跟上了赵大海，快步的往房间走去。 姨奶奶回到了座位，发着呆，过了一会，才抬头看了看对面的莫峰和方宁。姨奶奶眼圈一红，“造孽啊！好好的孩子，让你们逼成什么样子！” 莫峰虽然有些担心，但还是比不上此时拿到钱之后的高兴，五十万啊，够自己花一辈子的了。 如果莫言此时知道莫峰的想法，一定会嗤之以鼻，用不了十年，这五十万就一文不值，连一幢二环内的房子都买不起。 六十、周庄的莫氏宅邸 而回到房间的莫言，一躺在床上，AdamoAlexander大夫和莫克便开始为莫言一边用药，一边做着检查。莫言身心疲惫，他躺在宽大的床上，了无生气，让司徒天启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司徒天启像一只困兽，在床前来回走着，他无法发泄心中的怨气，只能不停的做着深呼吸，那样的人，竟然是莫言的父母，莫言竟然有那样的一双父母！ 司徒天启恨不得大喊出来！他感觉自己要气疯了！为什么莫言不让他跟着去，如果他跟着，至少也不会看着莫言受欺负！ 过了好一会，AdamoAlexander大夫才撤下了仪器，给莫言盖上了被子。 “他怎么样？”司徒天启马上小声的问。 “情况还好！他只是太累了！得让他多休息！”AdamoAlexander大夫说。“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过耗神，他，很不容易！” 司徒天启听到莫言松了一口气，当他听到后面的话，又开始心疼他。 司徒天启送走了AdamoAlexander大夫，回来后便坐在莫言的床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莫言的额头！ “有这样的父母，你是怎么长大的？” 莫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一睁开眼睛，他就看到了身边的司徒天启，司徒天启还穿着昨晚的西裤和衬衫，就趴在自己的床边，还握着自己的手。他的眼睛下面还有着重重的黑眼圈。 莫言的手动了一下，司徒天启马上惊醒了，一看到莫言睁开了眼睛，便露出了笑容，“你醒了！” “恩。”莫言柔柔的笑着，他伸出手摸着司徒天启的脸，“一夜没睡吗？辛苦你了！” “不准和我说这样的话，我只想让你每天都很开心。”司徒天启把莫言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着。 “我现在就很开心！” “真的？” 莫言点点头。“真的！” 因为身体原因，莫言又在沈阳停留了三天，三天之后，莫言才上了回昆明的车。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家乡，莫言在心里感叹着，也许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吧！毕竟自己对这里的记忆，全是苦涩！那么，自己就把这里放在心中最隐蔽的位置吧！也许当自己累了，或者受了更重的伤，才能再拿出来回味一下！ 别了，沈阳！我的家乡！ 回到昆明，莫言在家里足足休息了半个月，这半个月，AdamoAlexander大夫回了德国，司徒天启也因为家族的生意不得不离开，莫宅还是很热闹。莫宅里的医疗护士又增加了几名。一名是莫言的专职护士，还有两名是在办公楼的公共医疗室的护士。 俪江的项目，经过一年的时间，已经基本完成，木料因为魏小天和封长河在东南亚的运营，非常充足，魏小天和封长河虽然只去了几个月，但是已经和那边大多数的木料商搭上了线，基本已经垄断了东南亚的木料市场。而且，在购买木料的同时，他们还大肆搜集着原木的古典家具。这些家具也大批量的运送了回来，这些家具经过翻新，是最适合摆在莫氏宅邸中的了。而且这些家具的量非常大，不光是足矣摆满这两个项目，就是在有十个八个这样的项目，也足够了。 当初魏小天还一脸嫌弃的问莫言，为什么要收购这些脏兮兮、乱糟糟的旧家具，而莫言却说旧东西是否值钱，唯一的区别就是看所有者把这些东西卖给了收破烂的还是古董商！ 收回来的古董家具虽多，不过莫言并没有打算现在就卖出去，现在的中华还没有对这些东西重视起来，里面还有不少紫檀的大开门的家具，这些东西在五年之后，就至少会翻五十倍的价格。每一件都足以成为莫氏宅邸的镇店之宝。 现在，莫言首先要考虑的就是下一个项目要设定在哪里。 莫言思考着，他极力回忆着前世的记忆，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好地方。那就是中华的第一水乡——周庄。 周庄位于苏州东南38公里的昆山境内，建镇已有900多年的历史，有丰富的文化蕴涵。西晋文学家张翰，唐代诗人刘禹锡、陆龟蒙等都曾居住在周庄。著名古画家吴冠中撰文说“黄山集中华山川之美、周庄集中华水乡之美”，若要在中华选一个最具代表性的水乡古镇，毫无疑问，她就是“中华第一水乡”周庄。周庄也是元末明初江南巨富沈万三的故乡，当时他富得让朱元璋都垂涎，个人出资修了南京明城墙的三分之一，沈万三在各地都有许多产业，但是他始终把周庄作为他的根基；柳亚子、陈去病等人也曾在周庄留下足迹。周庄镇自古为泽国，南北市河、后港河、油车漾河、中市河形成“井”字形，因河成街，傍水筑屋，呈现一派古朴、明静的幽雅，是江南典型的“小桥、流水、人家”。 围绕全镇有澄湖，白岘湖，淀山湖，南湖和三十多条大小河流，镇上有四条主河道，因此周庄自古有‘水乡泽国’之称，总面积36平方公里，圆圆小镇，宛如飘在水面上的一片荷叶。周庄古称摇城，原系春秋时吴国太子摇的封地。周庄又名贞半里，北宋当地人周迪功郎笃信佛教，舍其故宅和200亩良田给寺庙当庙产，百姓们感其恩德，遂更名为周庄。 莫言还记得，2001年APEC会议也特别青睐周庄，还把她定为上海以外的举办地之一。 莫言马上叫来了赵大海，让他搜集一切关于周庄的资料，只用了半天的时间，赵大海就拿着一沓厚厚的资料找到了莫言，莫言拿着资料细细看着。 周庄旖旎的水乡风光、特有的人文景观、传统的建筑格局和淳朴的民间风情，构成了‘水乡’的的江南古镇典型画卷。这里港汊分歧，游走其间，有“东方威尼斯”的感觉。 小桥流水人家是水乡的特色，在水乡几乎家家都有自家的码头。水乡周庄有“轿从前门进，船从家中过”的特色建筑，宁静的水乡夜色别有一番情趣，由于水镇的四周都是小河，只有通过高高的拱桥，才能进到镇当中。所以镇子里至今不能走机动车，镇中居民家中的摩托车也只能推过桥进到镇子中去，所以每到傍晚，水镇总是显得格外的寂静。 周庄的风味食品周庄有许多特色小吃，最有特色的是沈万三爱吃的肘子和猪蹄，它起源于明代沈万三家，是用来招待贵宾的必备菜肴，当地叫万三肘子和万三蹄。做法是用大号砂锅，经过一天一夜的煨煮，火候极为讲究，要经数旺数文，以文火为主。煨煮熟烂要适度，过烂了易碎，破坏原形，煨煮好后皮色酱红，整只蹄膀可保持原状。吃的时候是用蹄膀中的一根细骨代刀。当地的餐馆中都有出售，当地的居民在过节时也都吃万三蹄。据说当地最正宗的万三蹄“万三食品公司的产品”，所以最好找到这家公司后再买。其它特色食品还有万三糕、童子黄瓜、虾糟、三味圆及当地的水鲜等。周庄还有一种水生植物莼菜，用来煮汤，鲜美可口，西晋文学家张翰比喻怀念家乡的“莼鲈之思”，就是指莼菜和鲈鱼做成的“莼菜鲈鱼羹”。 周庄的魅力在于她的文化蕴涵，沈厅、张厅、迷楼、叶楚伧故居、澄虚道院、全福寺等名胜古迹，具有很高的历史、文化和观赏价值。有河有街必有桥。周庄古桥多，极具特色。著名的有双桥、富安桥等。 全镇桥街相连，依河筑屋，小船轻摇，绿影婆娑，崇尚返朴归真的游人会情不自禁地吟诵：吴树依依吴水流，吴中舟辑好夷游。 …… 看了一会，莫言便和赵大海研究周庄是否适合作为莫氏宅邸的下一个项目。 莫言把资料扔在桌子上，“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赵大海想了想，“我觉得只得发展，那里的景色确实很美，而且那里也有一座古城，我觉得那里以后会像俪江一样，而且周庄的地理位置不错，离苏州，上海，杭州都很近，如果要去那里，至少有七八条道路，那里四通八达，只要是在那附近游玩的人，都有会去哪里看一看。而且周庄现在还没有人看重那里，如果我们进去，那就是第一家，地方我们倒是可以随便选。” 莫言笑着点了点头，“你说得对，那么下一个项目，我们就定在周庄，司徒天启转过来的那五亿，该动就动，不用可惜，用不了五年，我们会翻着翻的赚回来。” “好！”赵大海笑着点点头，他很高兴莫言又恢复成那个神采奕奕的样子。“这次派谁过去？” “我记得上次去海南的人还有两个。” “是张阳和张楠！” “他们现在怎么样？” “很不错！学习都很认真，而且情绪都很不错，也不见急躁！” 莫言点点头，“这是最难能可贵的！那就他们吧！” 莫言又看了看外面，刚过完了新年，昆明的天气还是有些凉了，最先的二十名特种兵都已经把家人接了过来，因为他们现在有了足够的地方住，因此，莫言也乐得看着莫宅里热热闹闹的，“刚刚过完新年，你安排一个聚会吧！莫宅的人越来越多，让大家也热闹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