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仙下凡只是来打酱油的——硬盘式进步青年

作者:硬盘式进步青年  录入:02-28

 正文:

 张文久是个神仙,在仙界做着个不大不小的官。 要说他如何老母鸡变鸭一夜之间由凡人被调到天界坐着非实业生产的二把手的清闲部门小领导,主要是因为他嗓子不错,天生五音俱全,唱歌说评书从不走调,连快板都能打出宫商角徵羽来。而且他还相当有创作才华,可以自主谱曲,坐稳了才子的位置。天君尚章君很喜欢听他唱歌,某一天喝多了,派人把他从凡间拖了上来,喂了颗仙丹褪去凡体肉身,就这么做了神仙。 其实,天君这么做是不符合规矩的。寻常人等若想成仙必要经过九世的轮回之苦斩断凡根,妖若想踏入仙界就更加严苛了,所以走了狗屎运的张文久很是招其他人的讨厌。 虽然责任全出在天君身上,但是这是个权倾天下的主,纵是一身钢骨说让你断你就得粉身碎骨。恨不了正主,那就只能去捏软蛋了。 前面有众人明着歧视的目光,背后有暗地里快被戳断的脊梁骨,一开始,张文久的神仙日子过得并不那么顺当。但张文久是谁啊,那可是以前在人心叵测深不见底出了名的不干不净的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的人物,他就是到了夏天也不是软柿子。 由于长时间待在一个封闭的环境,被极其严格的上下级思想禁锢住了做人时本有的发散性思维,很多神仙的智商也就在平均线上吊着了,为了神仙们的尊严,我们就不要揭开血淋淋的现实,残忍的指出他们拖了平均值后腿的本质了。 也许这正是领导高层们的阴谋啊阴谋,人多了队伍不好带,但队伍里的蠢人多了,在强烈的从众思维的引导下,就算是聪明人,也会慢慢傻掉的。连一个由白痴组成的队伍都带不好,领导班子就真的该换代了。 特别特别聪明的领头羊也不是没出现过,都顺应着时代的潮流被领导层收编做了亲军了。 张文久这个有点小聪明的人在娱乐圈的大染缸混得久了,信息更新的当然比天上快,随手使出了几招在人间时听来的金枝欲孽的法子,就糗了那些红眼人一脸,让他们知道了他张文久不是个软蛋。天君也看中了他有成为刺头的潜质,真心实意的把他拉拢到了身边。 有了天君的宠信,他天天唱着撑腰体,很快升作了娱乐部的一把手,天天不用干别的,吊嗓子就行了。 由于张文久没事就肆无忌惮的开唱各种版本的撑腰体之歌,他把他唯一的邻居彻底得罪了。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张文久的歌虽然是公认的好听,但是天天只换词不换调的撑腰体之歌听多了耳膜真的会穿掉啊。 所以,作为张文久的邻居慢慢的越来越少,终于只剩下了月下老人简称月老一个。而这硕果仅存的一个,在一个白天被一声震天动地的“嗷”吓得抖如筛糠,他手上的红线都乱成了一大团,月老忍无可忍,怒气冲冲的上门打算讨个说法。 月老虽然生气,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咚咚咚,平星官(张文久的神仙官位)在下月老有事求见。” 平星殿大门紧闭。 “咚咚咚咚咚,平星官我知道你在,开门!” 平星殿的大门跟死了一样。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张文久我知道你没死快给我滚出来!” 好脾气的月老怒了,不喜欢叫的狗咬人才狠,月老一个旋风腿踢碎了张文久家的傲娇大门,顺带连姗姗来迟前来开门的张文久也一并踢飞了…… 月老保持着标准的一字马,他看着向着远方化光而去的张文久,他知道,惹祸了。 张文久不止是个有点小聪明的小刺头,他更加闻名于天界的是他锱铢必较的小心眼。他被月老这么没面子的一脚踢飞,他要是不报复,他就该改叫久文张了。 尤其中的尤其,张文久还是天君面前的红人。 月老紧张的去寻找非自愿的奔向西天的张文久,背着人把他背了回来,又去太上老君那里坑来了众多的伤药向他讨好认错。 张文久捂着胸口躺在床上直哼哼:“我的胸大肌啊……” 月老赔笑:“咱又不是没检查过,连淤青都没有不是吗。” 张文久翻了个不很美貌的白眼:“这是内伤,你懂吗?我的肺容量被你踢小了一多半没有肺活量我就不能连唱高音五十秒天君听着不爽怪罪于我你去给我顶罪啊?” 月老低头:“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他现在气倒是挺足的,说话都不带标点符号的 明知道张文久是在装重伤作弄他,为了不惹祸上身,月老也只有忍了。果然他当初也该跟大伙一起搬家的,一会回去就打包。 张文久又开始哼哼了:“月老,你究竟有什么大事要拆了我家的门板让我滚出去见你啊。” 这满满的威胁讽刺吐槽之感让做小低伏的月老接近了忍耐的极限。他何尝不想把药碗直接扣在张文久那三十九码的大脸上,左右开弓的抽他一顿,再让他再尝尝当流星的滋味……只是想想,该忍还是要忍,忍下了这口气说不定他就能成佛了。 “没事没事,只是觉得今天上仙的音色不是一般的高亢,小神有点激动而已。” 张文久的虚荣心得到了完全的满足,连月老这种重量级老资格的神仙都在他面前自称小神,权利权利有权才有利啊。 张文久对月老的顺从很满意,他决定要常年累月的享受这种特权:“原来月老也喜欢本上仙的歌喉啊,这样吧,本上仙让你近水楼台先得月,待我禀明天君你就搬来跟我一起住吧。保证你天天欣赏高保真立体声3D环绕的撑腰新歌,再说我的内伤很重,也方便你照顾我。好了就这么定了!” 月老手里的勺子嘎巴一声断了:“你小子给脸不要脸啊,我还等着回家收拾包袱投奔基友呢,你还想奴役我一辈子?没门!” 当然,以上描述月老也只是想想而已。 看着粉身碎骨的勺子,张文久捂着胸口问:“咳咳咳,月老不想负责任吗?我的肺完蛋了,唱不出高音50秒,天君一定不会喜欢我了。早一刀晚一刀早晚失宠,我还不如去跟天君主动承认不会唱歌了,让他给我个痛快!” 月老果断的换了把银勺子:“上仙别伤心,我只是一时激动情难自禁,先把这润喉清淤的药喝了吧,我晚上就搬过来。” 张文久眯着眼睛笑:“月老动作请快啊!” 一生与世无争的月老的灾难生活终于正式拉开了序幕。 张文久不止小心眼爱记仇,还特别喜欢狐假虎威。仗着身后有一只大老虎帮他撑腰,他就开始肆无忌惮的虐待着他的好好邻居——月老。 为了准备赎罪的月老的到来,张文久给家里所有的天奴都放了带薪长假,他的衣食住行饮食起居就全落在了月老的身上。可怜他月老一生中做过的最辛苦的工作也就是拆线团,突然间要挑水煮饭叠衣铺床,种种劳作之下,月老越发的憔悴了。 再温顺的绵羊被压榨剃光了护体的羊毛也会发怒的,月老有些坚持不住的了,偷偷的搞了一些小动作以平复他纠结的怨气。 张文久的身体开始有些不舒服了,没有阴天下雨他也没有老风湿的毛病,但是最近就是很不舒服,关节骨头缝里总觉得有阴嗖嗖的冷风往里面吹。 张文久以前当人的时候不是没有听说过巫蛊之祸,他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偷偷的钉了他的小人。 讨厌张文久的神仙多如牛毛,但是最近最有动机的就是……张文久把怀疑的目光定在了月老的身上。 功夫不负苦心人,在扯乱了月老所有的红线,他愤怒的把自己关进了小黑屋专心理线团的时候,张文久在月老的房间进行了全方位立体式的大搜索行动。 张文久连连摇头:“月老这傻子估计脑袋里也塞满了浆糊线团,你要害人也把证据藏隐蔽一点啊,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找到了让我很没成就感啊。” 月老的枕头底下藏着一个草扎的小人,上书:张文久你这个贱人! 张文久撇嘴:“呦呦呦,还扎了这么多跟针,你个短命老也不怕晚上睡觉把自己脑袋扎穿了。” 为了表示自己不是为泄私愤,张文久把钉小人的事情隐藏了下来,直接举报月老工作态度不佳玩忽职守,把人间的姻缘红线乱扯乱接。 天君认真而严肃的进行了一番调查,发现人间彻底乱了套,不是男男相爱就是女女相许。人类的人口已经出现负增长了,计划生育毫无用武之地,计生办的公务员纷纷下岗叫苦连连。 现在有凭有证有理有据,天帝大怒,把还在孜孜不倦的剪线头的月老发配到人间历劫。 月老多年的绩效工资就这么被洗白了,还要上山下乡进行肉体上的惩罚。他一口凌霄血冲天而喷:“佞臣当道,天理何在啊!” 按照计划月老被赶走了,张文久腰不酸了背不疼了一口气上五楼也不费劲了。坑人是他的本能,已经变成习惯了,只是他是真的彻底没有邻居了。 没有邻居也是一件比较蛋疼的事情啊,他自己霸着这么一大片土地资源很容易被人说三道四的。以前月老在的时候还勉强说得过去,现在真就剩下他一家钉子户了,要是传到天君耳朵里留下一个邻里不和的罪名也是不好听的。 于是张文久开始积极的广招邻居,还没等有人前来看房子,就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变故。 天君说:“张文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月老把天下的姻缘搞得一团糟?你知情晚报延误时机,现在天下感情大乱也有你一分罪过。来人啊,把他拖下去打到凡间历劫以偿己过。” 张文久涕泪交流的抱住了天君的大腿:“天君啊,小的冤枉啊!我绝对是在扯乱了那堆败家线团后第一时间来向您禀报的……这个不是重点,小的要是不在了,谁给您唱曲逗您开心啊!” 天君也很无奈,小声的跟张文久咬耳朵:“小张,我也不想你下去受罪啊,但是大家伙联名举报你,我只是挑了罪名最小的一条来处罚你,我很够意思了。你看我弟弟犯了那么大的错我不还是一视同仁的把他贬下去了。没关系的,你过完凡人的一辈子就能回来了,很短的。你就当去给我打瓶酱油,话说天君我还没喝过凡间的酱油呢,去吧!” 两个侍卫拉走了还在企图抱大腿减轻责罚的张文久,身边一下子少了两个开心果,天君叹了口气。 围观到事情所有发展的大神天君的左膀右臂岁寒仙说:“天君,你既然这么舍不得平星官,怎么不跟他说实话呢?” 天君:“你让我怎么说实话?月老临走前为了报复专门把他张文久的红线跟凡人牵上了,让他不得不去把这段孽缘亲自断掉。月老本来就没安好心,他给张文久挑的绝对是个极品,他在下面这些年绝对不会好过的。他要是知道了真相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不肯去投胎,我硬把他撵下去了,等他回来了不给我唱曲了吃亏的还不是我吗?能骗就骗吧。” 岁寒仙:“天君……真乃神人也。” 这是岁寒仙的内心:“天君还没喝上酱油就把自己咸着了。” 张文久是通过非正规渠道当上神仙的,他从来没有见过轮回台这东西。今天初见,哇塞这么高。张文久很担心:“我有恐高症的啊,真的要从这里跳下去吗?” 轮回台的执行官:“是啊是啊,你跳下去就可以了。对流层到地面16km,平流层到地面是48km,中间层到地面是80km,我们在散逸层之上,那就是……放心吧你是神仙怎么跳楼都不会死的。” 张文久:“这么详细的询问了度娘,你是故意的吧?” 执行官:“别废话了,是不是故意的你都得跳,就当玩蹦极了,只是没有绳子往回弹而已。” 张文久的两腿在打抖:“要不我站那边跳吧,那边看起来要矮一点。” 执行官看了看他指的方向:“那也不是不可以,的确路程也很短……你确定要从那边跳?” 一听到那边的距离比较短,张文久火速的向那边奔了去:“那我就从这边跳了,告辞免送。” 执行官:“果然是外来人口中的外来人口啊,看来他是真不知道抄近路是什么样的下场。” 执行官二号手托着一碗水:“就算要抄近路也要把这碗孟婆汤喝了啊,我们好歹同事一场真不忍心看他带着神仙的记忆下去受苦。话说你知道月老给他配了个什么奇葩吗?” 一号:“谁知道了,月老那个家伙一向没什么创意,做不来坏事的。最多给他配个鸡鸭鹅狗猫什么的。” 二号:“这还不够惨吗?无论如何,平星官以前也是我们娱乐部的头,油水也没少帮我们往回刮,希望他早日历劫归来。” 一号:“我听小道消息说张文久走了,你就是娱乐部一把手的替补。” 二号:“贱人张文久死不足惜,月老这么好的人他也陷害,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永生永世都在人间呆着才好。” 一号= = 话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一个朝代在度过了极度的繁华盛世是一定要走下坡路了,区别只是在于导火索是内忧还是外患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受到了那堆混乱如麻的红线的影响,出于种种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因素,现在人间的皇朝的人口急剧减少。 皇朝真的盛极就衰,出了一个昏君,来了几场瘟疫饥荒,再加上人口的负增长,国民上下创造的GDP急剧减少,人们的生活幸福值也开始降低了。 昏君无用,只知自己花天酒地不管百姓疾苦,好在昏君有个儿子已经成年了,他天资聪慧爱护子民还很有侠义心肠,大家都恨不得昏君早早暴毙让这个贤王继位。 为了天下人的幸福,我们爱民如子的贤王也是这么想的。可惜人间的草人不如天上的有灵气,或者贤王用错了法子念错了口诀,贤王家里已经找不到一根钉子了,连图钉都算在里面。酒色过度的昏君愣是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还不时的为国民人口增长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贤王表示很不满:“你这个昏君,就算是亲老爸为了天下大义我也只能这么说。我们的子民都在搅基和搅姬,你居然不以身作则还在ZZS不停的生娃,你忤逆了时代的潮流,大家说他是不是昏君!” “是!”在不得已的天下大同的氛围下,昏君还能理所当然的生娃生娃生娃,怎能不让人记恨呢? 于是,全国上下都开展了诅咒昏君去死的体育运动,包括钉小人踩小人,冲皇宫的墙角吐口水,无奈昏君就是不死。 贤王也很忧愁:“我只是想从贤王进化成贤君而已,爹亲你怎么就不懂我的心?” 贤王手下必定有谋士,谋士知晓贤王为了皇位的事情很是忧愁,谋士不愧是贤王花大价钱请回来的,说话那叫一个一针见血:“贤王不用担心,昏君不过是个老不死的,要是他真的老而不死我们大可以把他粉刷成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孽。现在是封建主义社会,只要把妖孽的标签给他粘得牢牢的,不怕没有搞死他的一天,我们只要活得比他长就行了。 昏君比贤王大了三十多岁,贤王自信也是身体倍棒吃嘛嘛香,怎么也不会比那个老头子先上路的。 谋士:“所以说我们现在最大的障碍不是那死老头,而是你那个身为嫡长子的哥哥!” 没错,贤王虽然深得民心,但是我们也说过了现在是封建主义社会。规矩想来是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幼,规矩大过天,只要这个嫡长子还活着,贤王这个庶出次子想要越过他拿到皇位还是一件很梦幻的事情。 祖宗规矩是件很讨厌的事情,不过偶尔也有例外的时候,就拿贤王和嫡长子当例子吧。嫡长子虽然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无奈自己不争气,小时候淘气把好好的一个脑子给淘傻了…… 所以,贤王从来没有把这个傻子当做过障碍物。要么说谋士君的眼光就是长远,他表示在弄不清楚嫡长子是真疯还是假傻之前,一定要把他当做头号劲敌对待。 谋士君一语惊醒梦中人,贤王努力在人民群众面前树立良好的形象,但却没考虑到他最大的敌人可能在跟他玩障眼法。他迅速召集了跟他站一条船的臣子们,一起商量如何测验嫡长子的真实智商。 在对三十六计进行了一番严格的筛选之后,谋士决定用最有效率的美人计。简单的讲就是安插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到嫡长子身边,制定计划测试嫡长子的智商,如果发现他在跟贤王玩心眼的话,就找个机会干掉他。 非常的简单粗暴。 谋士更加简单粗暴:“贤王,还玩什么美人计啊,直接做掉嫡长子算了,一劳永逸。” 有谋士在身边时时刻刻的打压着贤王的智商,贤王再是礼让谦虚,总被同一个人完爆了智商,他还是很不爽的。 “就你聪明,我偏不直接做掉他,这么没有技术含量还影响我贤王形象的事情我才不做。再说干掉他容易,我贤王成为贤君的历史道路就没有可看性了,为了让我的登基之路流传千古更有看点,没有困难你们也要给我制造困难,务必给我打造出一个跌宕起伏蜿蜒曲折的传奇帝王之路!” 谋士不说话了,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的例子真是太多了,枪打出头鸟,他还是没事装装傻吧。 贤王:“好了,既然计划已经制定了,众爱卿务必要找出一个绝代佳人来执行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几个大臣用目光把企图躲起来的宫廷画师秦老大逼了出来,众人的目光似刀利,秦老大无处容身,只能硬着头皮站在了星光璀璨的领奖台上。 贤王很满意:“秦画师家基因好啊,家里两个孩子一个左倾城一个右倾国,这项任务属你们家族莫属了。” 秦老大的心在滴血,虚荣心害死人啊,早知道有今天他绝不把家里两个娃的写实画像打印成册,裱框出售。 贪了小版税吃大亏啊,现在连娃都被人拖出去当枪使,秦老大苦啊。 秦老大的两个儿子的关系并不是十分的和睦,确切的说是小儿子秦右对大儿子秦左各种羡慕嫉妒恨。恨哥哥比他长得帅,画画比他好,嘴巴比他甜,年纪比他大……总之在这个十二岁的中二少年深井冰的心里,大哥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墙,挡住了他人生中所有的阳光。 本皇朝不好正太这口,所以连写真集大哥的销量都远超于他。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秦右这个文艺小骚年情何以堪,他对自己发誓一定要赢过大哥一次,必须的。 某一天,秦右在书房习惯性的翻箱倒柜,在一个隐蔽的角落他发现了新大陆——一幅以前没看到过的山水画。说是纯的山水画有点勉强,因为画面中的一个角落还画着一个白衣人。 秦右喜不自禁,看着流畅的笔触,发黄的纸张,这画绝对是有年头的精品。最让他开心的是,画上什么都很完美,唯独那个当背景板的人物他居然没有脸,整个脸部就是一个白惨惨的方块,在麻将里这俗称白板,只是没有那么棱角分明而已。秦右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要是他把这个人的五官完美的填上去,必然能给这幅画锦上添花。他们秦家世代画工,能在笔墨之上赢过大哥,这么多年被打压的恶气出的那才叫一个爽。 说干就干,秦右使出了浑身解数,发挥了自己所有的实力,给画上人填上了一个完美的五官。 秦右欣赏着画上天衣无缝的美人美景,笑的合不拢嘴:“把这个拿给老爹看,还怕他不夸得我跟一朵花似的。” “小兔崽子你又在这奸笑什么?”说话的是秦右极为讨厌的大兔崽子,秦左。 这哥俩一见面就夹枪带棒,这次秦右居然没有还嘴的一脸傻笑,不对劲啊。 秦左一展身为大哥的王霸之气,一扬手就把还沉浸在自己YY中的秦右掀翻在地,夺来了那幅画。 被踩着肚皮的感觉很不好,秦右挥舞着四肢依旧挣脱不能,破口大骂:“大兔崽子,不就是跟你那姘头学了几年功夫,每次都用这么不入流的方法,等本少爷也拜得名师定会回来找你算总账。” 秦左继续踩面团似的蹂躏着脚下的柔软肚皮,脚感不错:“明天让老爹再罚你抄几十遍道德经,你个没教养的,怎么管自家的嫂子叫姘头,该罚。” 秦右输人不输阵:“好吧,叫他姐夫我也勉勉强强的承认了……啊啊啊,大兔崽子你干什么,肚皮要爆掉了!” 秦左瞪圆了一双凤眼:“这……这是你画得?” 虽然还处于劣势,但看到秦左被技惊四座的模样还是蛮爽的,秦右得意的承认:“是小爷画得,怎么样,不错吧。” “老弟,这次,你真惹大祸了。” 秦右把画毁了,秦左挨了一顿好打,据围观家丁说,除了那张脸浑身上下都被条子招呼了个遍,好好的一个帅哥被打成这样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看着自己的亲哥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打,他以前搅基的时候秦老大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次居然会被打成这样,秦右的那个小心肝啊,那叫一个舒坦啊。 “老爹为毛手下留情,应该直接打脸,打成猪头为止!”这是秦右的强烈的嫉妒心。 家丁连连摇头:“那好歹也是你亲哥啊,相爱相杀的兄弟CP虽然很有萌点你也不能只有相杀没有相爱啊,这样你很容易被定义为恶毒攻受的。” 秦右:“这年头越渣越有卖点,我是为以后做属性为渣的主角积累经验值……这不是重点,大兔崽子到底犯了什么错被打成这副熊样啊,我得吸取他的教训,免得成为下一个活靶子。” 家丁:“听老爷说你哥把你们老秦家当成传家之宝的一幅画弄毁了,老爷说不给他松松皮子他就会恃宠而骄不长记性的。” 秦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是一幅什么画?” 家丁:“山水画,背景板为白衣人。” 秦右=口= 想他秦右虽然年纪尚幼,那也是一个性情中人,犯了错误要勇于承认。他在全身绑好了护身保甲,确认柔韧的条子拿这身铜皮铁板没辙,挺直着身子,踢着正步去向秦老大承认错误了。 他才不要让秦左有成为爱护弟弟赚人眼泪的好哥哥的机会,他秦右又不是来当反派的。 秦右咣咣当当的跪在了秦老大的身前,勇敢的承认了是他把传家之宝毁掉的,随即捂好了脸,万一老爹的鞭子失手抽到脸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秦老大:“呦呦呦,终于肯承认都是你做的了?算了,你哥都替你把鞭子挨完了,你就别在这装好孩子了。” 秦右听着这话不太对劲:“合着您老早就知道那画不是大兔崽子画得?” 秦老大:“我儿子的风格我还不清楚,他要是真画得这么挫,我就直接往死里打。” 秦右的心在滴血。 临走前秦右握着小拳头做最后一问:“老爹你为什么不打他脸啊。” 秦老大沉默了好久好久:“有人逼着爹亲把你哥哥卖掉了,他的一张好皮相很重要……你们兄弟相守时日无多,去看看你哥吧。” 秦右扭头撇嘴:“我正恨他杵在那里太碍眼,卖了他更好,记得把价格要高点!” 出了门,秦右脱了肛的野狗似的往外跑,挣扎了半天也只挪动了几步。秦老大一声叹息:“儿啊,你的腿都不会回弯了怎么还不把护身保甲脱了啊。你哥果然没白糟践你,你果然是个倒贴都没人要的货啊。” 秦右磨刀霍霍向秦左。 秦右的心又滴血了,他明明是为了向那个嘴贱喜欢诋毁人的混蛋报复而来的,可是现在看见那个混蛋面容憔悴虚弱的窝在被窝的悲惨样子,秦右还是心软了。 秦右承认,秦左现在是个可怜的混蛋,为了不被打上欺负弱者的标签,他把凶器收好,前去慰问伤者。 秦左虚弱的哼哼:“打死不离亲兄弟,你看我还没被打死呢,我们就可以冰释前嫌了,这顿打挨得也算值了。” 秦左比秦右招人疼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会说话,兄弟情深这顶高帽一扣下来,不算坏的十分彻底的秦右自然不会主动把帽子摘下来。 秦右觉得他应该说点什么来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恩恩……我说,你一向骂我小兔崽子,为什么还要替我承担错误?” 秦左:“谁让我是你哥呢,马上我就要去做美人间谍了,以后你想跟我吵都没得吵了。帮你顶了这大罪过,就当是哥哥我的一点心意吧。” 一番言语说的秦右热泪盈眶:“哥,我错了,我不该诅咒你被打脸。那个谁谁谁不就是想要个美人去办事吗,你伤的这么重,又早就有相好了,我替你去!。” 秦左:“不是我糟践你,你这智商情商……执行不了这样机密的行动的,而且咱皇朝的人本来就不控正太,等再过个五六年你发育好了,不愁没有这样立功受奖的机会。” 秦右继续大哭:“大兔崽子,在这样催人泪下的感人场景中就不要再嘴贱了,当心我意志一个不坚定泼你一脸硫酸就不好了。我们兄弟聚日无多,我来帮你上药,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死死的捉紧了被子,秦左赔笑:“算了,怕你看到哥倾城绝色的身姿你又心里不平衡羡慕嫉妒恨了,还有我家那口子是有洁癖的,就算你是我弟弟被看光了他也会不高兴的。” 秦右很坚持:“你都说了我还没发育算不得男人的,你伤的这么重自己怎么上药啊。让下人来的话,别跟我说你那姘头见一个杀一个,对咱秦府大院的影响多不好,你就别羞涩了。” “弟,你是我亲弟弟,我真不是羞涩啊,住手啊,你会对这个世界感到绝望的。” 两人挣扎之间,薄薄的被子不堪重负,嗤啦一声裂成了两半。 秦右=口= 秦左笑的一脸无奈:“都说了你会对这个世界感到绝望的。” 被子下的秦左基本处于半裸状态,但关键的是让秦右梦寐已久的小皮鞭的印记居然没有留在大兔崽子身上! 秦左:“我是要利用色相去执行艰巨任务的,爹亲平时又那么喜欢我,怎么可能打我?” 西洋镜被拆穿了,本来秦老大跟秦左商量好了演一出苦肉戏忽悠忽悠秦右喜欢闹别扭的小屁孩。一切都被摊到明面上了,秦左也不在作戏了他穿好了衣服(大热天的还要捂被子里还穿衣服秦左就真的是在捂蛆了)他继续习惯性的调戏受到各种冲击而呆滞的秦右:“好了,心别滴血了,我从老爹那全身而退就这么让你绝望吗。”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你犯了大错老爹六亲不认会打你,没想到你联合老爹一起来婊我。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你犯了大错老爹六亲不认会打你,完全忘了你明晃晃的搅基老爹都舍不得骂你一句。我真傻,真的……” 秦右牌智能筛选复读机新鲜出厂,破盘价只卖998,只要998,正太秦右领回家。 插播一个背景信息,秦左秦右的奶奶是被他们的爷爷活脱脱气死的,因为爷爷在奶奶面前明晃晃的跟个男人勾肩搂背的。奶奶口吐鲜血留下一句:“死基佬骗婚!”就与世长辞。秦老大不能怨恨自己的亲爹就把怒气都撒在了同志的身上,明令禁止秦家上下搅基,否则严惩不贷。 不过事情总有例外,秦左把基友都领回家了,出于对秦左过度的宠爱和基友崇高的身份地位,秦老大挥一挥手,轻轻放过了他们。 这也是秦右记恨秦左的一个重大的理由。 秦左:“行了,秦祥林,别再客串迅哥的样板戏了,我是真的要走了,拟在不切入正题我就把这最后的时间跟基友风花雪月去了。” 秦右恢复了正常状态,恨恨的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一窝骗子哄我个孩子,还什么传家之宝,一会我就撕了那张烂纸以泄我心头之恨。” 拦住了气冲冲的秦右,秦左道:“你可别干蠢事,我不在家你再去撕了那幅画说不定老爹真往死里打你。虽然那画是爷爷为数不多的遗作之一,不过废了也就废了,老爹还真能为了一件死物打死个活人,尤其我还是他亲儿子。” 秦右不服:“你凭什么说我把画毁了,我画的多好啊!” 无奈的秦右直叹气,他记得他十二三岁的时候也没这么愚蠢啊:“记不记得咱老祖宗靠什么发的家?” “街头卖艺加骗子。” “咱的拿手绝活是什么?” 秦右瞬间悟了:“我懂了,那个背景白板脸不是没有脸,而是用隐形墨水画的。”(此原理请参考武林外传黄鹤楼大手马卓子马大仙的部分剧情。) 秦左点头:“看吧,就你这智商,还去当间谍呢,不被人打包卖了就不错了。” 嗅到了猛料的味道秦右的八卦之心尽显:“看这架势你是见过那白板脸的真面目啊,说他长得什么样。” 秦左自恋的抚摸的着他的俊脸:“当然没有我帅!” 秦右- -:“你个自恋狂没救了。” 因为自己要走了,家里必须有一个继承美貌的主心骨,秦老爹年纪大了,这种体力活不方便让他老人家去做了。作为美貌基因的直系遗传者,秦左觉得有必要给弟弟上一课。 秦左:“都说咱们家基因好,为了这皇朝第一的艳名,我做了多么大的牺牲,既要抵住美食的诱惑又要孜孜不倦的运动瘦身,天知道这对一个懒惰的吃货是多么大的考验,幸好哥熬出头了。话说回来,老弟啊,你这样不行啊,智商情商都在平均线上苦苦挣扎,虽然你的脸蛋差了我十万八千里,但是跟一般人比起来你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最近你的肚皮又松软了些,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锻炼出完美的腹肌了,好身材要保持,以后你的仰卧起坐俯卧撑绝对不能间断啊……” 就着这些美容护肤的亲身经验,兄弟两个第一次敞开心扉谈古论今直到天黑。 聊了很多家长里短全民皆宜的话题,秦右终于暴漏出了猥琐邪恶的本质,问出了今夜第一个十八禁的话题:“哥们,你跟你家姘头谁攻谁受啊。” 面对如此尴尬的问题,秦左羞涩了:“小屁孩你懂什么,这个话题太生猛了不适合你。” “别害臊吗,说出来大家分享一下经验,说不定对我以后的性福人生有着极大的……”秦右的话没说完,就被秦左一脚踢飞了。 “大兔崽子你属狗脸的,刚对你有一点好感你又对我动粗。不就是想向你吸取一些X教育吗,真是小气啊。” 秦右还趴在地上喋喋不休,直到听见了兵刃相接的清脆之声,秦左跟一个身份不明的黑衣人缠斗在一起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差点被那个黑衣人一箭射死。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没入墙壁的冷箭,被吓到的秦左放大了他还没到变声期的童音:“来人啊,有刺客啊!” 作者起名一向无能,不过为了跟剧情严密的切合,偶尔还是能起出一些很有亮点的名字。还是 比如未见其人先闻其名的嫡长子嫡长子的称号是慧王,聪慧的慧。按说嫡长子又是嫡又是长,性别又为男正常情况下是理所应当的太子人选,但是他因为小时候调皮出了点意外,掉水里脑袋进水了,然后就傻掉了。 经由谋士的提点,贤王也有点紧张了,毕竟历史上为了遵循族中规矩,硬是推出一个傻子当皇帝也不是没有过的事。 作为基本对皇位毫无竞争力又死掉了靠山皇后老妈的一根无人问津的小草,傻子慧王的生活本来是无忧无虑的,但是自从他的府邸被指明派了一名伴读书童之后,本来很平静的慧王府就开始不平静了。 慧王府小厮的投诉:“都说秦画师的大儿子秦左知书达理,聪慧过人,他是被掉包了吧,这个贪慕虚荣热衷于给人穿小鞋的奇葩是从哪冒出来的啊!” 慧王府丫鬟的投诉:“听说咱皇朝第一美人秦左要来做咱们慧王的伴读本来还觉得有点暴遣天物,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都胖成一个球了还好意思挂着大帅哥的头衔,我勒个去他还在吃!饿死鬼投胎的吗?” 慧王府厨娘的投诉:“王爷的伴读秦左真是太不成体统了,每天不做本职工作也就算了,天天变着法的让我们厨房做菜,还敢美名其曰是帮慧王补充营养。我 靠,那些好吃的有一勺是进了慧王嘴里的吗?这个月的伙食费居然超支了了,采购是要找谁报账啊!” 小厮丫鬟和厨娘向身边慧王的另一个伴读兼职管家的大黑控诉:“你居然都不跟我们一起吐槽那个混蛋加吃货,不够意思啊。” 大黑很淡定:“该吐槽的你们都吐完了,我还是省点脑细胞跟秦左斗智斗勇吧。” 众人正义愤填膺的时候,药房的大夫对他们只动口不动手的八婆行径表示鄙视:“你们这些人,光说有什么用,既然讨厌他,直接搞死他才是王道。” 小厮:“你们先聊,我先走了。” 丫鬟嘤嘤嘤嘤:“大夫你好凶残啊,医者父母心啊!” 厨娘惴惴不安:“大夫你要下毒请不要跟日常饮食扯上关系,万一我不小心偷吃中奖了,我化作厉鬼也要向你索命的。” 小厮丫鬟和厨娘作鸟兽状四散而去,八卦归八卦,一旦要动真格的谁都怕惹祸上身的。 大夫十分气愤:“这群软蛋,只会说不会做,慧王要他们何用?” 小黑:“算了,由着他们去吧,话说秦左的伤怎么样了?” 大夫:“这秦左也不知道走的什么运,被穿了个透心凉居然还能活着。这个贤王派来的间谍要是直接死掉,我们就不用犯愁了。” 小黑:“也许是他天赋异禀心脏长偏了,既然他都进府了我们不方便直接杀了他。但是为了慧王的安全,我不介意你对他动点手脚。” 小黑一幅你懂得的表情让瘦了秦左一肚子气的大夫兴奋异常:“我打算今天给他上的药加点辣椒水,让他彻底知道爽字怎么写。” 小黑:“这招不错,记得把辣椒水的浓稠度调高一点,你也算替大伙报仇了。” 秦左被送到慧王府已经有些日子了,弟弟秦右表示对哥哥的现状很担心。他跟秦左畅谈古今的那晚被一个黑衣刺客打扰了,为了兄弟俩的生命财产健康,秦左与他大战三百回合,两人难分输赢,最终两败俱伤,黑衣人负伤逃走。秦左伤敌八百子孙以前,武功高强的他受伤自然有一个为了保护无能的弟弟这样狗血的桥段。 为了感激哥哥胸口被捅了个对穿也要保护自己的情谊,秦右涕泪交流,衣不解带的亲自服侍缠绵病榻的哥哥。苍天有眼,秦左在鬼门关游走了一大圈又转回来了,让秦右得以机会补偿他。 苍天虽然有眼,也不缺不测风云,秦左虽然醒了,但是面对飞扑而来圆滚滚的弟弟一脸厌恶,并且精准的躲开了他的怀抱。 “哪来的败家孩子,口水眼泪鼻涕泡三毒俱全还妄想染指本大神的怀抱,我的衣服很贵的,你赔不起!” 围观人员一脸惊秫:“秦大公子,你身上除了绷带还有穿别的衣裳吗,以你秦家的家产,绷带服性价比这么高的情 趣服装真的不贵啊。” 被明确拒绝的秦右更加伤心了:“我主动投怀送抱你居然不接受,过了这村没这店了,看在你舍身救我的的份上,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3╰)╮” “秦左”是有洁癖的,为了自己的原则,再次精准的躲开了肉弹攻势。 秦右很委屈,秦老爹也看不过眼了:“大儿子你怎么了,前两天你不还跟我表示要跟弟弟把关系搞融洽,现在弟弟一颗心里装的满满的都是你,你居然还嫌他脏,来给弟弟抱抱。” “秦左”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有弟弟了,本大仙张文久的亲生父母是正规事业编,生二胎要被下岗的,我是独生子啊!话说,死老头你谁啊,叫我大儿子也不怕折你的寿。” 秦右小小声的跟秦老大说:“哥哥重伤初愈,又昏迷了这许多天,脑子有点不清醒也正常。” 秦老大点头同意:“也许是病中受邪魔外侵,大儿子有可能是中邪了。来人啊,备家伙!” 张文久还在适应着地球的重力,一个不慎,就被一盆狗血迎头泼下。 “呸,还TMD是黑狗血,够纯的!” 抄近道坑死人啊,张文久这个无知者就是被眼前短小的利益迷惑住了双眼。只听了执行官一句,那边比较近,就急冲冲的跳了下去。结果,没有经历正常的转世投胎,魂直接奔着一具刚死的艳尸去了。 张文久真的无法评价自己这近路抄的值不值得,的确直接少了二十年的成长期是很爽。但是他只拥有了秦左的身,没有兼容秦左的心。 为了生存,为了不刚活过来就被当成祸史妖孽架上绞架承受火刑,张文久的CPU爆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终于不再妖言惑众,默认了自己大伤初愈智商还有待调整的状态。 当然无法拒绝的还有那个鼻涕泡,让你个黄龙过江占了本大仙的便宜,等着折福折寿把。 张文久的伤刚刚好转,他还没弄清楚历史的发展就被敲锣打鼓的嫁进了……不,是送进了慧王府做侍读,伺候一个半疯不傻的王爷。 贤王着急了,这秦左借着伤重躺起来没完了,绝对不能让这小子打退堂鼓,刀山火海你也得去跳。 虽然是被强迫塞到慧王府的,张文久大牌依旧,只当是换个地方养伤养大爷。他在慧王府哼唧了几天,就基本理清了这混乱的人物关系。 秦左:这具艳尸,现在就是张文久寄宿的身体。 贤王:秦左老爹追随的BOSS,意图干掉慧王夺得皇位。 慧王:目前观察傻子一个,每天除了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小黑和大夫:慧王的忠犬,张文久准备统治慧王府……的厨房的最大障碍。 秦右:只会粘人给人找麻烦的鼻涕泡一只,目前与宫斗剧情没有太大联系,可以忽略。 总而言之就是一个有野心夺皇位的皇子安插卧底在最大对头的家里,伺机而动的故事。张文久摇头:“这样的宫斗剧情根本不够看啊不够看,根本没有本大神发挥的余地啊。 总之,张文久投胎后(这应该是穿越属性吧)完全没有发挥他推动剧情的功效。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生生的把秦左的好身材给毁了个彻底。 张文久一边往嘴里塞着高蛋白高脂肪一边为自己解释:“咱是爷们,不是花魁,注重外貌的人是肤浅的,相信你们都不是肤浅的人。而且我大伤初愈急需进补,厨娘,今天的鱼翅有点细了,下次要仔细筛选啊。” 眼看着秦左因为缺乏运动又营养过剩而吹气球似的胖起来了,别人家的男宠……不,是侍读个顶个的清秀可人。到时候把这个球样的大神领出去,慧王府就真的里子面子全玩个底掉。 原来贤王的用心这么阴险,小黑服了。 作为慧王的忠犬小黑很无奈:“好吧,我不是肤浅的人,但是秦兄你既然已经不要脸了,身材总是要的吧,虽然说球状也是身材,你把六块腹肌都化零为整成了一块,这样真的大丈夫?” 张文久:“肌肉这东西贵精不贵多,脂肪有脂肪的好,看这手感要弹性有弹性要松软有松软,比肌肉那一整块死面个大似的玩意不好很多。” 如果简单的把张文久定性为一个吃货实在是小瞧他了,他能把天君的马屁拍的明明白白的,自然有他为人处世的一套方式。 宫斗权谋这样的一套剧情实在是很麻烦,没有了值得讨好的对象,精明的张文久自然懒得浪费脑细胞。贤王是哪根葱?秦老大又不是他亲爹,他张文久何苦搀和到他们争权夺势的斗争中呢?反正他过完这辈子,意意思思的象征性的领个罚也就回去了,虽然很有点舍不得人间饭菜的口味,但是他还是喜欢神仙的生活。 打定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张文久全然没有关心到秦左间谍的身份,这秦左明显是死在了两权斗争的夹缝中,看来这慧王也多半是在装傻。这种剧情很危险啊,张文久决定置身事外,除了摆出一副没有大脑的吃货本性之外,顺带还毁掉了秦左的外貌优势,减少了桃色新闻的可能性,他只要靠够了时间慢慢等死就好了。 贤王这边迟迟等不到秦左该传来的信息,有些着急,跟谋士商量下,决定主动出击,派人去打探。 在这种情况下,秦右作为秦左的弟弟,光荣上任了。 秦右对哥哥的情况很是关心,秦左短暂的精神错乱了一阵子,不知道好没好利索就被抬走了,他很想哥哥。 秦左伤的很重,身为病人一定很没胃口,他肯定又瘦了。 以上是秦右的想法。 然而现实的残酷程度总是超出人们的预想,秦右盯着眼前的那个球状物,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如果是以前的秦右一定非常开心:皇朝第一美人的名号终于要换人了。 但是现在的秦右:“哥,你是水喝多了还是盐吃多了伤了肾,怎么浮肿成这样了!” 残酷的病魔啊,把他哥哥的美貌还来啊! 几个月不见,张文久对秦右的出现的反应迟钝了一会:“你是?” 秦右泪流长淌:“原来你中的邪还没清干净,来人啊,上狗血!” 粘粘的,滑滑的,温温的,腥腥的,张文久对那盆狗血的印象极差。为了避免再次被狗血淋头,他只能上演一出兄弟情深的场面:“免了免了免了!哥跟你开玩笑呢,你是我最爱的弟弟,我怎么能把你忘了呢!” 眼见秦左恢复了正常,秦右不由分说的上前检查了他的伤口,连连叹气:“早先你还跟我说好身材要保持,现在你居然堕落成了一个吃货,看这肚子,不知情的还以为这世界科学发达的可以男男生子了,哥,对于欲 望你要知道节制啊。 怎么劝人减肥的一段话让秦右说的这么不正经的感觉。 捂着胸口装病以博取同情,这是张文久的拿手绝活:“小右啊,哥这次死而复生把一切都看的开了。什么皮相,什么欲 望,那都是浮云。咱们作为纯爷们,就必须体现出爷们的特质。俗话说好男一身毛好女一身膘,不行不太点题,是人是铁饭是钢,好像也有点问题……哦喽,我居然找不到一句俗话来证明男人就该有一身肉!” 旁边的小黑看不下去:“有句俗话叫男靠吃来女靠睡,这句话应该比较符合你要表达的意思吧,吃货。” 张文久狂点头:“没错没错就是这句,小黑兄多谢了!” 小黑默默退开了,他实在不想陪着这对兄弟耍活宝了。 碍眼的障碍走了,秦右开始正经了,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不愧是我哥,贤王选你来真是太正确了。装傻装的跟真的一样,不愧是男主,这演技,必须得小金人!” 张文久接受了这顶高帽,为了神仙的尊严,他死也不会承认方才是本色演出。 借助于竞争对手小黑才能把自己疯狂发胖的理由合理化,兄弟俩讨论完这个极具营养的话题之后终于回归了本文的正题——宫斗上。 作为一个称职的传声筒,秦右痛心疾首:“哥啊,贤王对你的工作效率表示很不满意啊。都这么久了,先不说慧王是不是个真傻子,凭你的本领他就是个太监也该把他摆平了啊。贤王对你连只信鸽都不往回放的自私自利的态度表示很不满意啊,资深卧底者秦左,对于公检方的控诉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莫名觉得气场不对又不知道究竟哪里不对的张文久:“好吧我承认长久以来的的安逸生活让我跟凡间有着某种程度的脱节,但这绝对不是这个世界已经堕落到随时随地的需要一个纯爷们去出卖色相的借口。而且效率很没保证啊,比如你让一个爷们利用色相来扰乱我的革命意志的成功率绝对只有-5。” 秦右⊙o⊙用一副我看到了什么,火星人正在开着刚大木大举侵略地球的表情:“死基佬你已经让我的人生观刷新了无数次了,你再这样反复无常,对还是少年的我的取向影响很大啊。要是因为长兄如父的你的影响导致我对人类丧失信心,奔向人兽的怀抱这个责任你承受不起啊。” 在秦右孜孜不倦的详细科普下,大神张文久泪流满面的面对了秦左是个基佬的现实,顺带疯狂诅咒了一下如此恶趣味的月老。 “月老,你给老子等着,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总有一天老子会回去的!” 面对历史的康庄大道已被耽美事业全方位的各种碾压,张文久这种无节操的奸佞小人他下限值虽低但也不是没有。至少他还清醒的意识到,如果带着一个曾经搅基的名号回天界,他以后就真的不好翻身了。 天界的信息更新率自然是比花花世界的凡间要低得多,所以新世界的大门还没有对大部分神仙敞开。对于大部分神仙来说,BL永远比BGZZS低上那么一大头。 张文久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剧情,都是那败家月老所赐。 就在如此精分的状态下,张文久一边诅咒着月老,一边认真聆听秦右的鞭策并且开始制定着监察慧王的计策。 总的来说,一盆热乎乎的黑狗血对张文久还是很有震慑力,他是魂穿,还保留着极为清醒的自我意识。 “小兔崽子,本大神是有洁癖的啊!等我得了势一定把你浸在狗血盆子里一万次啊一万次!” 秦右离去已久,张文久才结合了上下文发觉了他一番言辞中的深刻内涵。 “MD小兔崽子你居然还暗示要我去卖身求荣!下次见面一定要踩爆你的肚皮!” 终于正式登场的慧王自从幼年智障之后,就过起了无忧无虑的吃喝玩乐的纨绔王爷的甜蜜小生活。 因为智障这种基本不可逆的生命体征,他基本就被排除了皇位获选人的竞争名单。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与至高无上的皇位越发遥远了,但是他的生活越发的幸福起来。吃穿不愁,地位不低,还有忠犬小黑和王府大夫,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人生的大赢家了。 都怪贤王那个该死的谋士,好死不死的又提及慧王第一皇位继承人的尴尬身份,让贤王虎视眈眈的双眼又盯上了慧王,慧王的幸福生活慢慢破碎了。 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一个间谍,秦左。 张文久是凭借什么坐上天界娱乐部的头把交椅呢?第一,高出众白痴神仙的智商。第二不俗的资深演艺实力。第三,对权利威望执迷不悔的追求。 在天界那个特定条件下,张文久成功了。 但是现在张文久所处的环境不再是天界那个小白济济的和谐社会,人类的居心叵测作为前人类的张文久了解的实在不能在了解了。 大环境变得险恶了,而张文久自身的条件呢?最重要的智商,多年不思进取的张文久早就泯然众人矣。技惊天下的歌唱水平由于是魂穿,秦左身体的硬件标配跟不上。在某一个早上,张文久悲催的发现,秦左空有一张美人脸,居然是个五音不全外加声带过窄。他的拿手技艺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 最后的对权利的野望,张文久也早就丧失了欲望。 张文久是带着记忆魂穿的,如果有人告诉你,你就在这县城里混一辈子就可以重返一线城市做个小头目,你还会拼死拼活的建设县城新农村?尤其是这个新农村的一切的一切都让你嗤之以鼻,就算你成功了百年了那村门口的牌坊上的十八村黑白写实照片还是别人的。 当然,一线城市难得一见的无污染无添加剂的绿色食品是个可以排除的特例。 如果不是被秦右的狗血攻势要挟,张文久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直接撑死回天界报道。不过被撑死好像太没有美感了,抱着这样的心态,他勉勉强强的开始执行贤王交代的任务。 执行任务的动力跟达到的结果很成正比,张文久如此低迷的任务执行力要是能慧王府所有不为人知的秘密瞬间挖掘出来,那他就真的开了金手指了。张文久没开金手指,所以他什么都没有发现。 “人间的小人类啊,生活真是寂寞如斯啊。”张文久一边啃着油汪汪的鸡腿,一边拿着小教鞭戳打着有力反抗但无心反抗的慧王,“让本仙沦落到欺负智障儿童取乐,生活真是有够无聊的啊。”今天的飞鸽传书教务日志就可以写愚蠢的慧王温顺如绵羊,被强烈抽打虐身虐心依旧不知躲闪或上报皇上或报复本人,就算他有隐藏智商估计也是个M没什么好怕的。 张文久仰天长叹:“天帝啊,小神速求爽雷劈死我让我回归本位吧。” 一道天雷不是很精准的劈了下来,被烧焦了鞋袜的张文久吓得一抖,果然青天白日恶意欺负残障儿童是要被天打雷劈的,以后还是低调一点回房间里再抽打他好了…… 没有被张文久恶意的抽打吓到,一个霹雳惊雷把慧王打得投奔到忠犬小黑的怀抱了:“嘤嘤嘤嘤,打雷好恐怖啊小黑。” 哦喽,火要烧到肉了张文久继续跺脚:“叫毛叫,烧的又不是你!” 埋胸哭泣的慧王:“文久为什么要凶人家,又不是我放的雷点的火。” 看着被凶的嘤嘤哭泣的慧王,忠犬小黑痛心疾首:“慧王,你有我跟大夫两个忠犬中的忠犬还不够吗?难道你真的是个抖M秦左天天抽你就抽的那么爽吗?” 张文久傲娇的一哼气,纯洁的慧王弱弱的对手指:“可是秦左比小黑好看呢~” 张文久一脸黑线的离开,这理由跟“他”有一毛钱关系吗?真是让人不爽,吃,再多吃一点! 大受打击的小黑更是喉头一口血:“那家伙都胖成那样了你还觉得他好看,慧王殿下看来不止智商,你连审美观都被归为非人类了啊啊啊啊!” 慧王喜欢吃馒头,发糕等一切白白软软有弹性的面食,自然对白胖白胖的秦左很有好感。所以就算秦左经常不让他吃饱饭睡好觉还时时恶趣味的抽打拷问他,他也坚定不移的追着那球样的美好身影。 尤其是,秦左从来没有打疼过他…… 小黑愤怒的训斥着大夫:“让你好好调教慧王也没让你把他弄成个抖M啊,你个不靠谱的庸医!” 大夫也感到很冤枉:“秦左是个调教高手,一切都是他的错,你把火撒到我身上算怎么回事啊。” 小黑X大夫:“秦左去死!” 自从派了秦右前去劝谏之后,贤王总算收到了梦寐以求的慧王的情报。看到千篇一律的慧王是个傻子智障大脑发育不全的肯定信息,贤王总是觉得不大放心,谋士终究是没忍住提出了质疑:“秦左监视拷问动用的手段太过单调且力度不够,这些消息都不是十分可靠啊。” 贤王表示同意,这样盖棺定论的肯定慧王智障的身份实在是太没有看点了。他即刻奋笔疾书,要求秦左务必加大力度将间谍工作做得更加深入广泛,一定要挖出些慧王府不为人知的秘密才能凑够下一章的爆点。不然秦右他十分迫切的希望再见哥哥一面,这样喜欢迸发感情的孩子贤王实在不忍心拒绝他的祈求,所以秦左,你要加油啊。 收到了这样一封封连环催命纸,张文久忧伤了,以至于晚餐都少吃了两碗米饭,他的正常饭量是五碗。 “我都已经把那大傻子调教成M受了你们还要我怎么样啊?更加深入广泛的跟他交流你们还不如让我直接给他来点砒霜,大家省事事省!” 在把催命纸撕得粉粉碎时,张文久的脑袋忽然闪现出了一道灵光:贤王急切的索求新闻爆点――慧王是所有新闻爆点的中心思想――羊毛出在羊身上想要给看热闹的贤王一个交代就要从慧王身上下手了。 张文久的背后生出了代表邪恶的蝙蝠小翅膀:“干脆直接弄死那个傻子吧,这样皇朝日报的头版头条一个星期都不用换了,我也就不用再执行什么狗屁任务了!” 不知即将大难临头的慧王依旧没心没肺的玩着,他左转转右转转来到了一个宫斗戏必备的巨大的淹死一两头大象不在话下的游泳池边。 作为一个事故频发的危险地带,慧王笑眯眯的冲小翅膀版张文久奋力挥手:“秦左秦左,这里有大鱼呢!” 是吗,要是是食人鱼就更美好了,张文久不动声色的向游泳池边移动着。 慧王在池边晃来晃去晃来晃去,晃得张文久心痒痒。想他没有谋财害命好多年,突然有这样一个标配中的标配活体在他眼前来回晃悠,他怎能不伸手推上一把呢? 于是在慧王同学回头的刹那,张文久动手了。 扑通一声,慧王就滚到池子里了,当然是张文久下的毒手。 张文久胸有成竹的看着慧王在深不见底的池子里呼救啊,翻滚啊。虽然这招毒辣了一点点,但是性命攸关,他不信还会有人连命都不要的装白痴。这是大脑许久没有强力开发过的张文久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如果落水的慧王条理清晰的在水里进行花式游泳,那么即可断定这老小子在跟他演戏装傻。 要是他到淹死了都没能自救,那就说明……切,还说明什么啊,祸根都除了,管他真疯假傻呢。 张文久挥舞着邪恶的小翅膀,兴奋地观看最佳坐席的现场大片《落水青年的最后挣扎》。 慧王在水里翻滚了几圈,就沉底了…… 慧王沉下去了就没有再浮上来,张文久有那么一丝良心发现:“这样都不能激发他的求救之心,难道他真的是一枚纯洁的骚年?” 晴天下雨浇王八,按照天君那喜怒无常的尿性,要是真坑死了这个纯洁的小骚年,没准又会受不住众人的压力给他安一个恶意虐杀有为青年的罪名。然后再把他加重一下罪行,他何年何月才能坐回娱乐部的头把交椅啊! 张文久努力为自己难得出现的一点良心找借口,天君躺着也中枪了。 意志力难得的坚定了一回,张文久愤然的拔掉了代表邪恶的小翅膀,以一个八女投江的高难度姿态扎进了水中。 张文久热爱游泳事业,慧王都沉底了,他这一个猛子扎下去,深度上来说是绝对不会撞到头的。 一丝莫名的凉意爬了上来,张文久忽然想到了一件好像跟潜水救人没什么关系的事情。张文久擅长唱歌,但是出于硬件标配的原因秦左不能跟他完美兼容…… 张文久是游泳高手内在的技术指导没有变化,但要是这秦左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最近他吃的有点多脂肪囤积的很是丰厚……入水前也没有扭腰摆胯的做准备活动…… 以上列举的一切,直到张文久受重力加速度的影响也快沉底了,他才想起来。 慧王没有狗血四溢的智力体能大翻盘,直到上岸他还在抽搐鲸鱼状喷水。 在泳池里出人意料大法神勇的张文久一脸黑线的把慧王拎了出来,并招呼忠犬小黑来急救。 张文久默默诅咒着这身皮囊的主人:“天生神力了不起啊,身上就只剩肥膘了,带着个百十来斤的活人还能游得跟上足了马力的小汽艇似的,该死的秦左作者一定是给你开挂了!” 没错就像张文久没品的碎碎念一样,他在关键时刻跟秦左完美的合体了!一两千年的绝佳技巧加上外挂般的力量,让张文久优雅的狗刨式泳姿如虎添翼,并且顺利的把慧王救了上来。 没能谋杀成功,张文久只有对天长叹:“这儿年,坏人不好做啊!” 张文久觉得自己神仙做久了,连慈悲心都生出来了。要知道他当初为了在凡间的时候为了在唱片界出人头地,什么阴招损手没用过,这次手软了真不是他一贯的个性啊。 既来之则安之,看来是老天让他多多积攒一下RP值。就这样做坏人未遂的张文久出于好奇+对笨蛋慧王的同情决定尝试着做一下好人! “慧王傻妈!”得到张文久呼救信号的小黑一路咆哮着狂奔而来,正好看见张文久拽死狗一样的拖着还在吐水的慧王一路前行。 “张文久!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的慧王傻妈!”小黑看着慧王的惨状痛心疾首,一边紧急施救一边用目光对张文久进行千刀万剐。 脸皮厚如张文久当然对这种构不成实质性伤害的脉脉秋波有任何的不适应,他不是要换剧本演好人吗,当下就是一个验证他演技的绝佳机会。 此时已经是秋风瑟瑟的时节,刚刚脱离生命危险慧王被打着旋的秋风吹得瑟瑟发抖。按照套路忠犬如小黑当然是要把自己带着体温的衣裳换给主人来穿,如果只是这样当然没有没有任何问题。 有问题的是小黑的下一个动作――他把慧王的湿衣服顺手又穿上了…… 有理由强迫症的张文久只能给这个一身腱子肉的小黑想一个合理的理由。也许是小黑不想让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好身材暴露在大众面前。也许是天气真的有些冷虽然衣服是湿的,不过也能聊胜于无…… 张文久单手扶额,有理由强迫症的人你伤不起啊伤不起,找不到正经理由的感觉很让人暴躁啊! 为了转型做好人,张文久强压下疯狂的想要脱口而出的“你为毛要穿湿衣裳啊为毛啊,给我一个解释啊!”疑问,面带微笑的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一件递给小黑:“黑哥,天气寒冷你还穿湿衣服于身体有损,来穿我的吧!” 张文久必然是让慧王落水的罪魁祸首,小黑自然不会有好气:,他严肃的拒绝了张文久。 伸手不打笑脸人,张文久面子挂不住了:“你妹的,老子都已经向你示好了你还摆副棺材脸给谁看啊!嫌我脱一件不够,爷怕脱多了你消受不起。我就不信这个邪了,你今天必须把衣服给我换了!” “不换!” “换了!” “不换!” “换了!” 两人争执间还是力气更大些的张文久占了上风,他直奔主题――直接撕了小黑蔽体之衫。 大庭广众之下小黑被恶神强迫撕碎了衣服,他双手抱胸,面色潮红心有不甘。 阴谋得逞的张文久大笑不止:“哥们这样有伤风化啊,你就这样一路走回去让众人观摩指点亏不亏得慌啊,来把衣服穿上吧,哈哈哈哈哈!” 心满意足的张文久还没收住狂笑就又发现了新大陆:“黑哥你胸口上的疤三长一短横平竖直还真是标准啊!” 张文久的一口别扭气长舒而下:“一切都圆满了,原来你是怕身上的伤疤曝光啊。没事我不会嘲笑你的,伤疤乃是男人的勋章,只要你别让人再加上劈腿的左撇右捺就行了。” 小黑带着慧王捂着胸口羞涩奔走。 小黑光着上身带着慧王一路小跑躲进了小黑屋的深处,在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不该有的生物之后,他开口了:“慧王殿下,您没事吧?” 慧王依旧躺着不吭气,无奈下小黑只有再次狠狠击打慧王的肚皮。慧王噗的一声吐出了最后一口脏水,原地满血满状态了。 “我勒个去我勒个去,秦左这个贱人中的贱人,居然想直接把我推到水里淹死,我那个sb侧漏的弟弟从哪找来这么一号狠毒的人物埋伏到我身边,幸亏本王有真龙之气护体皇命大过天,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想要对我不利真是痴心妄想……” 看不惯秦左那虚伪到极点的演技转换,宇宙影帝慧王君终于看不下去了,也来了个演技大转换。脸皮一撕鼻涕泡一抹把积攒已旧的IQ值拉回了原点。 就这样一个崭新忍辱负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慧王登场了,大家鼓掌! 死里逃生的慧王开启了话痨模式,痛斥秦左这些日子以来对他的所作所为,大有要把他用意念抹杀的架势。还是小黑先扛不住了,打断了嘴巴还在机关枪一样突突的慧王:“殿下,我知道你很久没有用正常的智商来说话,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前面那么长的一段话你居然都没有加句号这不科学,习惯性的用省略号当句号用会被人吐槽的。你难得有表示自己正常智商的机会千万不能死在这种小细节上啊。” 慧王挥了挥小黑的衣袖:“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都不是事,没准还能成为本王的特色!” 小黑正色,开始跟慧王忏悔:“王爷,我小瞧秦左了,原以为他只敢东踢踢西踹踹的搞些小动作,就对他有些疏忽。没想到他居然敢把您推到河里去,我有罪啊!” 面对痛哭流涕的小黑,慧王显得十分大度:“小黑你这就见外了不是,我这不没死吗,秦左也是给我提了个醒,不能只做旱鸭子啊。以后还得想办法锻炼水陆双栖的能力,嗯,下次就放出风去,就说本王最近对青蛙比较感兴趣,方便我锻炼蛙式游泳。” 小黑:“王爷英明,话说您的演技越发高超了,秦左丝毫没有发现你在水里是装的,虽然我也不太理解他为什么就把您救了上来。不过这都不是重点,为了防止他再玩什么新花样,咱们还是把他给咔嚓了吧!” 慧王:“把他做掉了贤王还是会再挖空心思在本王身边安排线人,我们现在已经慢慢摸清了他的脾气秉性,留着他总比对付一个新人来得容易。” 小黑欲言又止,慧王继续接话:“我也知道你在担心些什么,他应该看见你身上的伤疤了。” 小黑忧心忡忡:“他明明知道我就是那天去刺杀他的人,还装的跟没事人似的,演技不俗。那天要不是他那个拖油瓶弟弟,说不定我就死在他手上了,这样一个演技上佳心狠手辣水陆两栖的生物,留着他终究是个心腹大患啊!” 哎,当初要是直接捅死这个祸害就完美了,他命还真硬胸口被捅了个对穿都没死成。还好秦左自己把最让众人担心的美貌完全毁了,不然小黑还真担心他使出什么美人计就难对付了。 小黑偷偷瞟了一眼正在做慷慨陈辞的慧王,处男开荤的雏鸟情节真是很难对付啊。 “我们慧王府的人遇强则强,小小的一个秦左而已,居然敢跟我争夺宇宙影帝的称号不要命了!” 慧王的关注点略微有些偏差,小黑放心了,继续跟慧王商讨人蛙合一的训练计划。 “慧王殿下您下次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他这次敢推你下水下次就敢把你往上吊圈里套,以后千万不要跟他单独相处了。” 慧王低头表示了默认。 实际上,慧王同学也曾想要简单粗暴的把秦左噗通了。至于为什么不是咔嚓而是噗通,原因就出现在慧王当初往泳池边凑合就是想引秦左出洞,然后一个扫堂腿把他噗通下河。 该死的秦左不止武艺高强还隐藏了熟悉水性的外挂,是可忍孰不可忍,慧王对秦左越发的憎恨,尤其是…… “那混蛋的腿怎么那么长,肚脐眼往下就劈叉啊,明明我是在安全距离的,一个疏忽就被他占据了有利时机,太可恨了,本王一定要翻盘!” 慧王同学的自尊心极强,以上引号里的内容出自于他的内心戏,他是绝对不能让最虔诚的手下知道他正式出场的第一回合的败因,竟然是出现在腿短上= = 自从经历了这次池塘の风波,张文久跟慧王一干人等的关系有了微妙的改变。张文久依旧占据着王府厨房的最高主导权,不过至少他不隔三差五的去欺负慧王了――他改成了每天都去骚扰慧王。 当然,是正直意义上的骚扰,不是那什么什么的。 不过在自我感觉良好的张大仙心里,这是亲切的慰问,诚挚的关怀,一个神仙对渺小人类的怜悯,阿门! 慧王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被强制压缩了,他忧伤了,蛋疼了。最可悲的是,他连跟小黑吐槽后悔当初没直接除掉秦左的时间都没有了。秦左这么到位的形影不离的对他进行尾随,如果他是想换个套路对慧王进行围追堵截,那么慧王承认,他又输给秦左了。 他快崩溃了!只有千年看戏的没有千年演戏的。秦左对他监视的严密程度让他连在梦里都在演戏中戏,他强烈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结果现在甩都甩不掉这个讨债鬼啊。 临近崩溃的慧王对小黑下了一道死命令:“无论如何今天你要把秦左那个混蛋给我支开,我要睡觉,我要说梦话,我完全不介意你使用一些暴力手段,我暗示你可以直接做掉他你听懂了没有啊!” …… 这完全就是明示了……小黑一脸为难:“王爷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的功夫,上次有人分了他的神我才勉强跟他打了个平手。要是一对一单挑我就要有为王爷捐躯的觉悟啊!” “小黑啊,你的定位是忠犬,要是没有随时为我舍命而死的觉悟你就没有了闪光点,就完全沦为背景人物XX号了,你要三思。” 思量再三,小黑终于下了决定:“王爷的话没错,为了加重戏份我小小的牺牲一下不算什么,最多再跟他来个两败俱伤。不过王爷,要是我侥幸没死,医药费给报销吗?” “报报报,全额报销!” “误工费呢?” “三倍!” “我个人觉得要是在大战之前有些实质性的鼓励我会更加拼命,现在经济大环境不好我拒绝空头支票。” “立刻折现!” 一夜暴富的小黑心满意足的清点着银票,慧王对他积极敛财消极怠工的态度很不满:“本王全都给你兑现了,你快去找秦左PK啊,见不了红不准回来!”这一切都是对秦左的怨念。 小黑收起了银票,挖了挖鼻孔,铜臭的味道永远是这么美好。 “王爷不是想睡个好觉么?我保证秦左十二个时辰内不会来找你麻烦的。” “那你倒是快去啊,他要是还能来打扰本王休息就扣你工资,三年起跳。” “哦,放心吧王爷,不用我出场,我刚才偷窥到秦左跟个男人在那卿卿我我呢。硬盘难得有想写H的迹象了,必定一、发不可收拾,十二个时辰我都觉得估算少了。王爷您安心的休息吧,忠犬如我小黑,必定为你打造一个完美的睡眠环境。” …… “贱人!”被坑了的慧王喉头一口血一语双关的仰天长啸。 秦左是个基佬,慧王早就把他的身家查了个底掉,所以小黑一开始才害怕秦左以美色勾引慧王露出马脚。不过现在……作为菊洁党,秦左就是倒贴慧王也不见得有胃口了。 为什么改变了战术的张文久今天没有去慧王身边打卡报道呢?因为张文久今天运气很好。他先是替慧王品尝了昏君难得一次赐给慧王的美味食物。再是发现他身上的伤口彻底好了,身体倍棒吃嘛嘛香。最后,一向对他冷言冷语的小黑居然露出了微笑。 所以当张文久靠在窗户边上剔牙,被一个不知名的人抱住的时候,他今天的好运气就全都用完了。 “亲爱的,终于又见到你了。怎么胖了这么多,不过这样抱起来更有手感了,是要给我一点新鲜感吗。来先亲一个再说╭(╯3╰)╮” 张大仙心思缜密,看这人跟秦左搂搂抱抱的他们之间定然是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不知道这儿年的凡人是不是以泼狗血为流行趋势,张文久真的很怕啊所以还是想装个样子。总之,张文久还是很努力的想要营造出一种哥们熟人啊你怎么才来看我的状态来掩盖跟秦左人魂不合一。 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前前文中我们有提过,张大仙是有洁癖的,连白白嫩嫩的正太秦右都是在胁迫下才勉强就范拥抱了一下。但也只限于拥抱而已,像这位无名氏的揩油行为,张文久的肝瞬间爆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张文久的小宇宙爆发了。他当机立断的原地三百六十度高速旋转十圈,借助强大的动能弹开了企图有进一步动作的无名氏。 张文久后怕的拉好了衣裳,他决定找机会一定要拜得名师学上一身好武功,就不怕有色狼来骚扰了。 被无情弹开的无名氏的心都碎了,他忧伤的贴在雪白的墙壁上,以这种极具观赏性的高难度姿态默默流泪。 他才离开了不到一年,先不说他的小情人的美貌度飞流直下三千尺,还对于他的触碰避之如蛇蝎。无名氏也不是一个肤浅的人,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全部,所以他完全没有介意秦左的小肚腩。但是秦左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态度,真的让他的心好痛好痛T T “你妹的变态狂死基佬,不要以为你一副人模狗样的中上等之资就能勾引我就范。本大神什么美人没见过,现在的人类都是这么喜欢痴心妄想!堕落啊!” 伤人话语如刀利,声声句句碎人心。无名氏已经破碎的小心肝又被张文久戳上了一剑,用以加固他贴在墙上的高难度的姿势。 “左左,我是小卓哥啊,你是被一剑刺到了胸口不是被板砖开瓢啊,你怎么可能跟失忆梗扯上关系呢,这不科学!” 小卓哥真后悔这段时间没有看紧秦左,这才没见面多久了,他就翻脸不认人了。小卓哥在光源氏法则的督促下,培养秦左花了很大一笔资源啊。结果果实丰收在望了,就被别人摘跑了。 踩着别人的肩膀摘桃子是可耻的,颗粒无收的农民小卓哥忧伤不已。他还企图幻想这是秦左跟他玩的小情趣:“左左我错了,我不该为了事业放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呆了这久。从今以后我一定不离开你了,不要再生气了~还有你不能怪我啊,都是贤王,把我支开了就打上你的主意了。” 现实依旧残酷的让小卓哥不忍直视,秦左没有再对他进行语言攻击而是直接找外援了:“来人啊,有刺客啊,抓色狼啊!” 由于最后一条是重点中的重点,许多想要了解细节的人蜂拥而至。还顾着最后一点脸面的小卓哥深情而哀怨的凝望着翻脸无情的秦左:“是我的错,我不该离开你这么就,理当受到惩罚。左左,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在众人的强势围观下,小卓哥掩面而去。 张文久惊魂已定,他越发觉得对比起来慧王府这边的人要可爱的多。心动不如行动,今天还没有上班打卡,万一慧王给他扣工资就不好了。他当机立断,去寻找纯洁的慧王给他净化心灵了。 正在准备美美的就寝的慧王发现,短违秦左又站在门口冲他微笑,只是时间比平时稍晚一些。就这样,慧王的美梦又破碎了。 “漏!” 在这次突发事件中,张文久觉出了慧王府的美好贤王府的黑暗,慧王觉出了张文久对日常骚扰这种工作的执着度,小卓哥对先斩后奏的贤王心生不满,慧王府众人对没有看见现场活春宫而感到失望无比。 受到伤害最大的,是发财梦破灭的小黑。小黑一脸血的以头抢地:“小卓哥你真是不够给力,原以为你们小别胜新婚能多来几发大战个三天三夜。混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QJ最终总能变成HJ的真理,活该你当一辈子炮灰!我这一宝押错了地方,不仅全部违法收入被回收上缴,还倒贴了一年工资,我恨啊!” 日子一天天的过下去,秦左越来越消极怠工,当小卓哥以色狼的面貌出现在张文久面前时,贤王这边的卧底日志彻底消失灭迹了。 贤王很不高兴:“二卓,你真没用,原本我以为你去虚情假意一番,秦左得到了爱情的滋润必然能积极工作。结果你一去他彻底跟我们断绝关系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小卓哥也相当不满:“我还没说你偷偷把我的宝贝送到那么危险的地方,你先倒打一耙,现在好了,左左生我气不理我了,你拿什么赔?没有我们护国神教的支持我看你拿什么争皇位!还有,那不是虚情假意谢谢!” 一时口角不和,二人一触即发唇枪舌剑的你来我往。同伙人士觉得他们这样打下去可不行啊,他们各自代表两大势力的最高领导权,眼看就要一拍两散了于大家无利。大家互递眼色不谋而合。 谋士拉住了贤王,秦老大拽住了小卓哥,大队人马一起跟着和稀泥,才把这堪堪欲燃的战火止住了。 秦老大:“二卓,这也不是贤王的错。你也知道我家各种基因好,不让左左去你舍得让未成年的小舅子去闯这龙潭虎穴吗?就是你同意左左也不会同意的,再说他自己有分寸,绝对不会给你带绿帽子的,你要相信左左。” 小卓哥还是很委屈:“可是他看我跟陌生人人一样,还把我踢成了壁纸,早知道有今天我绝对不教他武功。” 谋士:“这你就不专业了,你去的那是慧王府啊,谁知道他们有没有暗地里勾结什么我们没有掌握到的势力。万一你们干柴烈火情不自禁弄出什么可耻度极低的动静,秦左还卧个屁底啊。” 小卓哥恍然大悟继而自责:“不愧是我培养出来的男人,真是心细如尘,我真该感到惭愧。” 秦老大插嘴:“我儿子做着路人皆知的卧底,这还有人不知道吗?” 最为炸毛的一只被安抚住了之后,贤王开始总结大局:“过几天就是我们皇朝的祭奠了,二卓,你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 小卓哥目色一沉:“瞧好吧您就!” 所谓祭典这个宗教气息很浓厚的东西,在影视剧中除了用来渲染封建主义的神秘性,最重要的作用就是为了展示帝国的财力的面子工程而烧钱了。 至于为什么烧钱礼花礼炮助阵纳威的群众演员你以为都是天上掉下来的么? 张文久难得这么敬业做一个好人,在这种高要求严标准之下必然是会对难得外出的慧王进行贴身保护。 慧王又哭了:“谁说秦左性子清冷孤僻,早知道他这么爱凑热闹我就蹲家里睡觉了,这个甩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我上辈子到底欠你多少钱?” 完全没有感觉到慧王的低气压,张文久看着这气势磅礴的盛大场面,也不禁感叹起来:“人类的要求待遇真低,天上那些好吃懒做的神仙们就不会满足于一个盒饭的诱惑就来干这种非常耗费肾上腺激素的苦活。所以天界才这么冷冷清清的,一点都不喜庆。” 被恶意诋毁强烈抗议的群众演员:“我们现在要求的待遇不仅仅满足于盒饭了。” 祭典既然这么有宗教主义色彩,必然要有一些和尚喇嘛道士神棍前来助阵。及其小家子气的东张西望状态中的张文久被一阵耀眼的光芒闪瞎了狗眼:“神马,究竟是神马如此闪亮……哦,原来是光头君们在排方阵踢正步啊。” 作为唯一一个有资格穿红袈裟的光头君毕竟是得道高僧,自然不会跟恶趣味的张文久一般见识。不过他身边跟着一个打蔫的王爷样的人物,为以后宣扬佛法拉赞助,必要的礼仪交际还是要有的。 红袈裟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您好,贫僧法号圆通。” 张文久礼貌的回礼:“原来是汇通大师,久仰久仰。” 圆通大师:“施主,是圆通。” 张文久:“看我这耳朵,是申通大师啊,同样久仰。” 圆汇申通大师:“施主你印堂发黑,今天恐有血光之灾,当然为表报复我一定不会告诉你化解的方法的。如果你再敢给我改名叫中通,贫僧会直接为您送上来自西天的诅咒,请自重。” “这次是你自己承认叫中通的,不能怪我了。” 小黑看不下去了:“你们第一次见面而已,要不要这么戏弄人家吃菜僧啊。” 张文久倒是有条有理:“你看他那圆圆亮亮白白光光的脑袋像什么?” “月亮?” “没错,这就是我的怨气所在。这是同音字迁怒,尔等凡人无法理解的。” 正当张文久准备进一步迁怒排列整齐的月亮头们,后面数以倍增实力更为强大的方阵跨步而来。 是昏君最为信任封建王朝中最最神秘的神秘的势力――神教! 吃皇粮的就是不一样,看着阵容这气势,一脸菜色的吃菜公根本没法比。光头队们最华丽的装备是什么,红袈裟而已,还是亚麻染的。看人家神教队队长,八心八箭的顶级镶嵌,你值得拥有。 闪耀着山寨水钻的光芒的神教队队长走到了张文久跟前,他又被这华贵的光芒闪瞎了狗眼。 小黑拉着石化张文久准备行礼:“国师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国师笑的一脸甜蜜:“左左,我说了我们很快会再见的。为了见到你,我跟教主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求亲自前来还是值得的。” 张文久一口凌霄血喷涌而出,传说中的血光之灾真的来了。 圆汇申中通大师继续双手合十:“感谢佛祖聆听到了弟子虔诚的祷告。” 小卓哥的一张大脸让张文久备受刺激。受到了如此强烈的刺激,张文久果断的扯过身边昏昏欲睡的慧王:“快发射你的纯洁光波,为我净化心灵!” 张文久反应如此强烈,可见那天的色狼事件让他的精神备受摧残。 小卓哥醋意盎然的紧盯着死卡着慧王脖子的秦左,万分伤心,全然没有发现慧王在抵死挣扎。 在小卓哥,这是情人相见却不能相守的苦情戏。 在张文久,这是如何利用纯洁光波洗去恶劣回忆的科教片。 在慧王,这是秦左计划已久的蓄意谋杀――还是把它划分到法治在线比较合适。 就在这种诡异的三角关系下,祭典有条不紊的进行。 为了体现帝国的气派,不超过四个时辰的聚会主办方都不要带脸出门了。在这漫长的时间里,小卓哥没有放弃对秦左含情脉脉的凝视,张文久精神高度紧张,手里不抓着点什么就没有精神寄托…… 话说这么长时间慧王居然没有被臂力超群的张文久给勒死,这是为什么呢? 原因在于对能稳稳地呆在秦左怀抱里慧王而产生嫉妒的人不止小卓哥一个。 虽然很久没有出镜了,我们还是不能忘记兄控的伪兄弟CP的秦家小右。 可以这么说,醋意大发的秦右不满意这样的现状,生生的插入了这稳定的三角关系。 现场情况大洗牌啊大洗牌…… 在小卓哥,这是一左一右上演更加有爆点的狗血乱伦剧,他的苦情虐恋已经是浮云了。 在张文久,这是退而求其次的替身文。虽然秦右没有慧王那般“纯洁无瑕”,但是看看那边变身成狼人的那位,自然是有着闪亮眼睛的正太比较有亲和力。 在秦右,这是给情敌一个下马威,顺便揩油的大好机会。 在慧王,这是上天的恩赐,奇迹――他终于得救了! 慧王紫红着脸靠在小黑身边,方便让小黑给他顺气。在缺氧过度脑细胞大量死亡之后,他还记得以后要想秦右道谢,秦右救了他一命啊。 四个人无声无息的演着哑剧,除了小卓哥本色出演,其他三个都堪称影帝啊,大家鼓掌! 夜幕降临,祭典进入了最紧张的阶段,由昏君亲手点燃宴会的最高潮,燃放礼花! 昏君面带微笑,手持一根细长的火折子准备点燃烟花的引线。 孱弱的火光微动,紧接着就是硼的一声,大家都震惊了! 昏君的临死遗言:“虽然这是架空背景,但毕竟还是在科学不甚发达的古代,雷管这种东西,谁让他乱入的!” 在有心人士的安排下,昏君就被这一根穿越而来的雷管炸的尸骨无存。 昏君终于死了,贤王帮欢天喜地放烟花庆祝这一盛举,果然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在现场本文中站在智商的制高点的谋士保持着一贯的冷静:“雷管这种计划之外的东西超出我的计划之外,先不说这有可能是任意改变历史的穿越人士开的随身空间的外挂,就算是咱们伙的其他人的私下行为,我们也要进行关注啊,贤王我们不能高兴的太早。” 依旧喜气洋洋的贤王:“老东西死了,这里都是我们的人,一会就把那个白痴直接做掉,谋士我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这真是一个值得普天同庆的日子啊!” 为了表示自己的兴奋度,贤王拿出了真。火折子,准备继承昏君的遗志,将这耗费无数资金的巨无霸烟花升入太空。 谋士一脸惊秫:“贤王傻妈,不可啊!” 贤王殿下兴奋过度,忘了自己的原定计划。世上巧合何其多,造化弄人下出现一种名为双保险的存在被贤王小看了。 “贤王殿下,那烟花里是炸药啊,这才是咱们的终极陷阱了!” 贤王的动作超越了谋士的声速,他迎着惯性毅然决然的点燃了这个第二保险。 于是,今晚的夜空分外明媚 内部填充物为炸药的烟花盛开的刹那,举国沸腾,大炸连小炸,小炸套大炸,举办祭典的场地霹雳嘣啷的演奏起了交响乐。各个方阵加观礼人群没有做过防火防爆的演练实习,被炸的四散而去,人踩人人挤人的各种误伤。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武力值的重要性了,小卓哥身轻如燕条理清晰,在大爆炸开始前就把跟炸药零距离接触的贤王救了下来。 合作了这么多年,如果贤王这个时候死翘翘了,他上哪再去扶植一个皇子继而争霸天下啊。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小卓哥挽救了事业,就不可能再有精神监视他的爱情。救下贤王之后,他转头再去寻找秦左,大臣观礼席早就被人群冲散了。 贤王府的人正在四处围剿慧王府的人,此时若不趁乱对对手赶尽杀绝,以后剧情有什么变化就不好说了。 秦左虽然是人尽皆知的卧底,但是他还穿着慧王府的制服,站在慧王府的方阵之中。天色昏暗,周围又太乱,贤王府的人绝对不会仔细观摩长相之后再去给对手补上一刀的。 秦左的功夫虽然不错,双但是拳难敌四手,场面又是如此的混乱。小卓哥傻傻的站在一边,围观着杀声四起的修罗场。 “左左,你在哪里啊!” “耶,是我幻听了了吗,好像有人在叫这具皮囊的名字!”张文久蹲在桌子底下好奇,但是周围太乱,他又不敢伸头去确认,就只能按捺下好奇心老老实实的蹲着。 这里有着相当多的盖着大号桌布的桌子,桌子下也有着相当多的人。 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小黑正在用脑电波对一个小兵进行着残酷的凌迟:“臭小子,你有没有带脑袋出门啊?没眼光到这个份上也是奇葩一朵了,新来的吗,不知道秦左是咱们慧王府的间谍吗。居然把他拉到咱们事先准备的避难区,等大局平定之后再收拾你!” 小兵的脑电波表示很委屈:“队长,天这么黑,周围这么乱,我哪有时间去区分每个人的长相啊。昏君手里的引爆雷管是躲藏起来的信号,我就看见一个穿着咱们制服的人二木头似的站在那里准备接受爆炸的洗礼。我以为他是忘了咱们的计划,哪里知道他根本就不知道咱们的计划啊。” 没错,给昏君的火折子换成雷管的有心人就是慧王殿下。最近大家的出镜率都很平均,身为绝对主角之一的慧王怎么可能放弃在这个大场面露一脸的机会呢。 祖宗传下来的祭典,就变成了这两个不孝子政治斗争的工具。 张文久侥幸躲过了两次爆炸的袭击,在一边感慨不已:“世事无常,谁会想到美丽的烟花竟然沾染了如此罪恶的弑父之血,人心真是肮脏啊……小黑哥,你的那个类似于裙裤的后襟,好像着火了……” 误伤,这绝对是误伤,意外的被流弹片打中了而已。小黑哀嚎一声,滚出了桌子遮盖的地盘。 桌底的士兵面面相觑:“咱们头滚出去了,那谁来发号施令?” “你怎么就知道头不是顺应事态发展把发号施令的手势从振臂一挥改成了懒驴打滚?上吧兄弟们!” 跟随着小黑,众士兵群驴打滚,蜂拥滚出。 战场再次杀声震天,贤王的战士是略显疲态,忽然从地底又冒出一大片敌军,只得继续拼杀。 张文久是相当爱惜生命的,在众人杀红了眼的缝隙中寻找溜走的机会。在战场上被误杀乱刀分尸什么的传回天界也是不大好听的。他很烦恼,这年头想死的光彩一点都是这么不容易啊。擦,这群不长眼的,居然还趁乱踩了他几脚。 东挪挪西蹭蹭,张文久不是很顺利的溜到了墙根的狗洞边上。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保存姓名钻个狗洞没什么的。 也许是缘分的牵引,当张文久跪在地上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屁股先他一步匍匐在求生的羊肠小道上。 “慧王,不愧我跟你做了连体婴儿这么久,我们想到的逃跑路线都是这么的一致,缘分啊。” 慧王的泪已流干,这是他事先叫人打好的一条安全路线,这么小的一个洞这里还这么乱,秦左居然能安全的摸到这里,真是孽缘啊孽缘。 慧王已经忍了这个扫把星很久了,眼看政变即将大功告成,这个混蛋也就不用再留着他了。 正在慧王准备爆发武力值研究是一个手刀敲断他的颈椎还是一个剪刀腿夹爆他的头,等着逃命的张文久不耐烦了,大长腿再次大显神威,一脚踢在慧王殿下的嘟臀上:“这败家孩子,逃命都不积极,你急着去投胎我还不想用这样一个死法结束我光辉灿烂的神生,给我动作快点!” 慧王这个不肯接受教训举一反三的习惯很是不好,虽然上次被张文久一脚踢下水存在硬件条件上的差距,但是他主观上的犹犹豫豫才是让他在PK赛上永远败于张文久的重大原因。 因为想得太多了,慧王再次失了先机,被张文久蹬了出去。 现在求生之路顺畅了,张文久心满意足的准备逃亡,世事难料,他遇上了一点小麻烦。 问题出在这个洞洞上,它是为慧王量身打造的。直径是以慧王的臀围肩宽为基准,张文久屁股很悲剧的被卡住了。 张文久很尴尬,他收腹闭气,拼尽全力的想挣扎一下。可惜问题出现在臀部,胸肌腹肌齐刷刷的表示爱莫能助,这可怎么办啊! 一个贤王手下没能挤进剧烈战局的小小兵很是好奇,墙角下那个硕大的屁股和大长腿实在是太抢镜了。还在有节奏的一扭一扭,小小兵按捺不住强烈的好奇心,也走上前去观察了许久,思考再三他用刀背敲了敲那个正在奋力扭动的屁股。 在这关键时刻被打扰,张文久很恼火:“别闹,没看见我正在为了生存努力奋斗吗!” 屁股星人说话了,小小兵受到了惊吓,连忙闪开。巧合总是无处不在的,小小兵这一闪,小炸连大炸的一片小流弹就击中了屁股星人。 在某种苛刻的情况下,人总是能超越自己的极限。现如今张文久就站在了这个临界点上,张文久超越了自己,他从狗洞中挣扎出来了! “我的屁股啊!”这声来自于仅次于菊花残的嘶吼,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尤其是一直对秦左进行各种搜索的小卓哥。 “左左,我终于找到你了!” 张文久极具穿透力的嘶吼吸引了众人的耳朵,眼看着大家都以他为圆心聚拢过来。慧王强忍着喉头的一口淤血:“这次被你害死了!” 因为这声震天动地的嘶吼,小卓哥终于找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秦左。这不长眼的流弹片居然敢觊觎他家左左的娇臀,是可忍孰不可忍,小卓哥拨开人潮脚踏七彩祥云去拯救秦左了。 拼着臀部重伤的巨大代价才从狗洞中解脱出来,张文久承受着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而这精神折磨则要归功于第一时间用他的大脸来惊吓张文久的小卓哥。 “左左,你没事吧,我给你第一次XX(完形填空淫者见淫,cj者见cj,检测一下大家的rp值)的时候都没听见你叫的这么凄惨,快让我看看伤的真么样!” 张文久T T:“鬼啊!” 以前张文久见了小卓哥都是直接骂他变态的,为毛今天一时兴起宽面条泪奔的大喊鬼怪惊魂呢? 时间倒退一点点,在贤王尽情燃放烟花爆竹的时候还是被火舌波及到了一点点,至于严重程度么,以后的植皮手术是避免不了了。小卓哥救下这个被退了皮的猪自然不可避免的沾上了非常正直意义的一脸血。 就这样一个面目扭曲血痕累累的番茄面膜,张文久虽然是大神,但他也怕恶鬼的浊气近身影响他的仙体。 贤王的士兵磨刀霍霍闻风而来,张文久大惊,看来贤王真是是要玩政变了,他无论怎么算叛徒的帽子是摘不掉了。现在必须把自己打造成走曲线救国路线的英雄来一搏生路了。 张文久急中生智,顺手抓过离得他最近的一个人――慧王! “大家稍安勿躁,我抓到慧王了,贤王殿下啊,宁可放过一千也不能杀错一个啊!你要对得起你的名号啊!”此时贤王正在担架上进行急救,贤王派当家作主的就是小卓哥了。 眼见自家的主子被擒,小黑紧张了,原来秦左这个包袱准备在这抖啊,真是阴险到了极点。小黑终于可以姿势完美的做出振臂一挥的圆满动作:“救慧王!” 还没等张文久将慧王进行正式移交,慧王忠心的马仔也在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 面对以小黑为首领的更加有威胁性的一票人马,张文久擅自做主,将慧王贡品的属性更改成了人质…… “你们谁敢过来我就掐死他,听见没有,掐死他!” 经历了这么多带有秦左标签的磨难,慧王再也忍不住了,跟秦左扭打到了一起。 “啊啊,干嘛打我,白痴就是白痴,我这是曲线救国你懂不起吗?”张文久面对突然发疯的慧王勃然大怒。 “啊!”慧王的万千委屈只化为了一声啊。 面对两个互为人质对掐的人,两派势力顿时不只该作何选择了。 贤王派:现在我们的头是小卓哥,他姘头在慧王手里,要是贸然出手落下什么严重的后果,小卓哥不得 给咱们上眼药?还是等等再说吧。“ 慧王派:秦左武功不错不过慧王也不差,慧王扮猪吃虎的策划了这么久,没准就想找个机会多出出风头呢,还是不要打扰殿下秀武术了。还是在观察观察吧。 就这样,两派势力都没有出手干扰这当世两大奇人的巅峰对决,淡定的围观着青蛙铁腿大战王八神拳。 高手对决总是变数横生,正当大家津津有味欣赏着不要钱的龙虎斗,他们的看台垮掉了。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贤王埋下的炸弹陷阱,那是正宗的一炸接一炸的连环炸。张文久和慧王的脚下,好死不死的连着最后一个炸药坑。 作为压轴大戏的最后一炸,大家甚至没有看清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是如何消失掉的。 小卓哥彻底苦逼了,他的心上人啊,就这么化为了飞灰,还跟别的男人灵与肉末细致的结合缠缠绵绵飞天涯。 “左左啊!”小卓哥无力的跪倒在地,这威力无比的连环炸的炸药还是由他们神教提供原材料,他自己亲手提纯的,果真是威力无比…… 鉴于宗教仪式一般都是不可攀折的冷艳的高岭之花,祭典选择的地址在那遥不可望的OO峰的顶端……所以小卓哥有些伤心过早了,秦左和慧王没有没有被炸成粉末,而是相当有戏剧性的从山峰的顶端掉了下去。 小卓哥和小黑共同发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如果这悬崖底下是乱石岗,张文久跟慧王这么完全没有安全保障的掉下去还不摔成肉酱那就真的不科学了。为了让他们存活几率更大一点,硬盘选择让他们跌进了汪洋大海。 总之,当慧王醒过来的时候,张文久正在恶狠狠的拿着一根大棒拍击他的腹部。慧王敢肯定,内伤什么的是跑不了了。 张文久拄着大棒笑容迷人:“宇宙影帝,您终于醒了,有什么获奖感言吗?” 知道了慧王一直是在装疯卖傻之后,张文久其实挺不爽的,他有一种被人裱了的痛彻心扉之感。慧王演技不差,一直混在血雨腥风的演艺圈的他居然没有发现。真是可恶! 慧王也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跟张文久说了第一句实话:“我的腿,我的腿啊!”他终于发现了他的某一条腿不听使唤了。 经历了上次泳池事件之后,虽然慧王立志争做两栖动物不过鉴于自那之后张文久每天都在粘着他,所以他还没能及时学习。 这次全亏了张文久在水中的持久力,才能让两人都游进了安全水域上了岸。当然,为了省力加图方便,进入浅水域时张文久直接拖起昏迷的慧王走向康庄大道,当然只拖了一条腿。慧王那也是一身肌肉,质量密度绝对上乘。这所有的重量都吊在这一条腿上,吊环儿脱臼肯定没跑了,没股骨头坏死就不错了。 张文久:“这不没断吗。” 慧王表示抗议:“所有的伤势不是用一个段字就能形容的,跟你用棒子轮我一样,都是看不见的内伤啊内伤!” 张文久:“不要瞧不起我那几棒子,不是我对你进行紧急抢救,你早就被呛死了。” 慧王:“不要以为我没见过小黑是怎么抢救我的,跟你那野蛮的方法完全不一样。” 张文久做出抬腿状:“这样啊,看来我们八字不合,不如就此分道扬镳永不再见。” 知晓自己处于劣势的慧王迅速眼泪汪汪的抱大腿:“嘤嘤嘤嘤,秦壮士我错了,我不该质疑你的医术。求你不要抛弃我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里啊。”靠,不要丢下他啊! 张文久:“算你识相,我用秦左的人格保证,会对你很好的~”是秦左的人格又不是我张文久的人格,毒誓往死里发都不会有人管的,哇哈哈。 慧王抹干净眼泪:“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贤王一定会到处追杀我的,如何能安全的回到我的慧王府呢?” 张文久一脸的高深莫测:“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我饿了先弄点东西吃吧。” 虽然秦左用了人格来发誓,但看样子他的也不大可靠的样子。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慧王生生的把一个双音节的操字堵回了喉咙。 逃过了生命中一个重大的劫难之后,他们就考试向生活中的小关卡进行冲击,比如方才提到的食物的问题。 慧王瘸了一条腿,张文久的屁股也有着不可言语的重伤,他们都丧失了主动捕猎的能力。 而且这潮湿阴暗的森林里只盛产一种貌似能吃的食物,它就是传说中的蹲墙角率第一的蘑菇君。 他们不是没有打过野菜君的主意,只是在野外没有像样器皿,烧烤青菜还是比较痴心妄想的。 这样艰苦朴素的情况下,蘑菇就成了唯一的储备待用粮。 总之,这几串没有任何香气的烧烤蘑菇摆在慧王面前时,因为其糟糕的卖相,对主厨的不信任,都让慧王对他们毫无兴趣。 张文久再三劝谏:“殿下,您身上还有伤吃一点吧。” 慧王虽然没有系统的学过太极,化劝酒于无形的本事还是有的:“这一路辛苦秦壮士了,还是壮士先吃吧。” “你伤得重你先吃。” “你的消耗量大你先吃。” …… …… 打太极就是这么一个婆妈到极点的东西,在两人的翻云覆雨推三阻四之后,太极拳长时间积累下来的内力终于在这最后一招中爆发了出来。 “你妹的,别给脸不要脸啊。要不是有点内疚非主观意向的弄伤了你的腿,你以为我会把这么宝贵的东西让给你吃?” 小心眼太多的慧王有些羞愧,他看到这几串蘑菇实在有点鲜艳的不合常理。秦左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性子怕是没有这么好的野外求生技能,他能不能正确的分辨毒蘑菇实在是让慧王放心不下。 万一这奸诈小人拿他试毒怎么办?硬盘又不是没搞出过这样的剧情,实在太可疑了。 可是……看见秦左那正义凛然神圣不可侵犯的正直眼神,慧王还是为自己的多疑感到了一点羞愧。人家都以人格作保,他还在这唧唧歪歪的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 慧王决定信任秦左,吃掉了蘑菇……不好吃但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张文久小心翼翼的询问:“怎么样?” 慧王:“……还好啦,至少口感不错,你的手艺很是过关。” 张文久:“我要的重点是你身体的反应。” 慧王:“……很正常啊……” 张文久放心了:“看你的样子这蘑菇是没问题了,本来我也以为过于鲜艳的蘑菇都会有毒,可惜周围找不到其他可以吃的东西了,一切皆大欢喜了啊哈哈!” …… 慧王很想抽死自己,立刻马上。他刚才脑补的那一大串除了显示他的白痴还有其他的意义吗? “硬盘你敢不敢塑造一个人渣值低一点的受啊!” 自从慧王拒吃一切由张文久亲手创造的奇异食物之后,张文久十分鄙视这二世祖挑剔的奢侈做派:“我好心好意发动思考力创造新鲜事物来给你尝试,你这种不领情的家伙活该等着饿死。” 珍爱生命远离秦左,自然饿死比当小白鼠被实验死的几率低多了,慧王紧闭牙关,对张文久的各种劝说引诱讽刺咒骂不做任何反应。 没有了小白鼠,没有什么像样野外生存技能的张文久自然是不敢以身犯险的。 人是铁饭是钢,三天不吃饿抽人啊。反而是脂肪储备量较多的张文久先忍不住了,走了出去寻找起关于食物的新大陆。他为了不让两人一起饿死深林,他决定去寻找一条生路,回到文明社会。 行动不便的慧王绝望的等待了一会,终于等到了张文久喜滋滋的回来了:“小慧,我想到一个弄食物的方法了,你跟我来!” 不待慧王表示认可还是否决,张文久就把他拖走了。张文久还是有公德心同情心的,这次他换了慧王的那条好腿。 慧王对自己残破的身体已经不抱希望了,大不了下半辈子跟轮椅为伴吧。 张文久拖着慧王穿过重重森林,越过河流小溪,来到了一个似乎有人经常出没的道路上。 张文久欢喜的指着新鲜的深深的车轱辘印:“小慧,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这代表这里经常会有人来啊。” 慧王保持着仰面朝天的姿势:“你是要等着路人驾着马车来发挥人品救我们吗?我觉得这种几率天时地利人和的可能性太重要了,这种几率不比我们活等着饿死的几率低多少。还有,不要随意给我起这种没品低俗的名字谢谢!” 张文久:“小慧小慧小慧,我们守株待兔也是要有技术含量的。你看那边不太远的地方已经有马车要过来了。小慧,发挥你宇宙影帝的本领,这次计划的成功率就看你了,你要坚持,顶住!” 慧王感到了一丝不好的兆头:“你……究竟想干什么?” 张文久抓准时机,在马车踢拖踢拖慢悠悠奔来的那一刹那,把慧王踢了出去。 “代号为碰瓷的仙人跳,小慧一切就看你了!” 仙人跳这个东西,最近硬盘不方便上网,请大家自行度娘。慧王从前只要演好一个白痴皇子就行了,这次赶鸭子上架的硬被分配了一个唱双簧的戏码,他现场发挥的功底委实不好,唯有一脸面瘫。 他才不会承认是被吓呆了呢。 说起来慧王也万分感谢这辆老马拉破车,如果不是它的速度实在有限,在关键时刻停了下来。慧王也不敢想象自己能不能扛到下山找大夫进行截肢手术的那一天。 车停了,张文久扯着慧王原本就不大好用的伤腿开始哭天抢地:“我的弟娃哎,你娃儿命苦哎,碰上个无良司机哎,好好一个爷们就残废了哎,苍天不公哎,白发人送黑发人哎~” 慧王继续本色出演,发自内心的流下两行清泪:“哥,我疼啊~” 为了刺激慧王的泪腺,张文久又加大马力的压了压慧王那条可怜的伤腿。慧王简直配合到了极点,在有限的移动范围内打滚嚎叫。 赶车的老实人从没见过这种心惊肉跳的戏码,张文久和慧王一个哭一个嚎严重的干扰了他的思维。 张文久坑人的经验丰富,开始条理清晰的指出车夫的违规操作:“首先,你看你这老马都多大岁数了,明显就是一个报废马,不允许上机动车道,只能留在家里等着卖废铁……不对,是送汤锅去挨刀子。第二,你看看你的轮胎,标签在哪里?你居然用了安全隐患极大的割标胎,早晚出事。第三,板车这么有杀伤力的大型机动车,怎么能没有安全气囊呢!我家老弟这么年轻英俊器宇不凡他的前程使用金钱能衡量的吗?你自己看着办吧。” 对于张文久的挑刺,车夫都有极正当的理由进行反驳。比如老马,这是跟他相依为命XX年的汗血宝马啊,这么多年人兽间的感情,他怎么可能缺德到把无怨无悔跟了他一辈子的忠马送去放血呢。比如割标胎,车夫他是小本经营,这盘山道多难走啊,到了冬天还得上防滑链。要是颗颗都使用正品轮胎,他会赔本的。再说三不包轮胎好像是对车主的威胁性更大,干他路人P事。最后,关于气囊……车夫坚信这是张文久为了增加气势,却找不到再用来排比的毛病而随意拉出来凑数的。 遇上碰瓷的了,一场大出血势所难免。车夫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停车,要是直接全力冲刺碾过去,赔个丧葬费都比活人这个扔钱的无底洞来的爽快。 尽管车夫也头脑清醒,但是看地上的慧王哭的那个凄惨,于情于理他也该赔点医药费营养费什么的。 为表诚心,车夫把自己剥的只剩一条内裤,身上的各种配件都摊在地上任张文久挑选。 草鞋布衣裤腰带,没有一样入得了张文久的眼。他很失望拈着代表金钱符号的钱袋子,指着车夫的内裤:“内裤里藏崭新大钞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我必须亲自检查一下。” 车夫:“亲,你是主角受啊,要不要这么猥琐下作,你的正牌攻可一直都看着呢。” 车夫的忠马放大着鼻孔咻咻喘气,四蹄骚动,大有敢动我主人贞操就跟你拼命的气势。 青蛙腿那去了骨头就是皮的英姿跟肌肉发达的马腿形成了鲜明对比,张文久决定吃个哑巴亏收下铜板,放这对人兽离开了。 回归文明社会并一路找回慧王府是需要路费的,张文久把钱袋子摇得铮铮直响,兴奋的向慧王询问:“我对现在的钞票数量衡没什么准确的概念,你看看这是多少钱。” 满瓶不响半瓶咣当,只是听见那空老老的铜板噼啪响,慧王就已经很心酸了。 抱着发生奇迹的一线希望,慧王清点了一下铜板的数量。他绝望的抱着伤腿:“我可是主角啊,时时刻刻用生命和尊严在演出,连群众演员的待遇都不如是要闹哪样啊!” 没想到物价已经通货膨胀到这个地步了,拼死拼活挣来的一点血泪钱都不够买个盒饭的。张文久也挺失望:“早知道就去就去检查一下那车夫的内裤了。” 慧王用生命和尊严上演的血泪史只换来了几个铜板的酬劳,用张文久的话来说,咱俩脱件衣服送到二手市场没准都比这挣得多。 盘缠没凑够,张文久很不甘心,决意要再来一票。他体贴的安慰慧王:“这次我一定擦亮慧眼找辆豪华版的别摸我,不讹他个千八百万的我是不会甘心的,小慧,再接再厉。加油加油加油!” 慧王就这样挺尸样的躺在马路牙子上,他虔诚的向上天祈祷:“别的都不用管,只要下一辆机动非机动车的刹车系统正常我就满足了。” 在二人的翘首期盼下,一辆因为镶着金边而金光闪闪的别摸我闪亮登场了。 张文久喜不自禁:“听这马达,这发动机,看这厂家的正品轮胎,咱俩就是卸掉他一个轮胎出去卖都值个了。 慧王谴责了关注重点总是跑偏张文久:“长脑袋的人肯定先去撬他马车上镶嵌的黄金,算了懒得跟你说,你习惯性出门不带脑仁。” 全身都散发着暴发户的气味的马车飞奔而来,张文久开始练习一会即将上演的低俗唱腔,没办法,秦左跟他某些方面的兼容度不大好,跑调什么的,张文久也就只有忍了。 跟张文久的淡定相比,慧王的紧张程度那是大大的不一样,“我是用生命在演出啊,五险一金什么的嘛都没有,难道我害怕一下还要受到你们的嘲讽吗?” 张文久:“小慧不要再谱写你的内心独白了,准备正式开机了!” 奔腾的马车越发的近了,不用看,慧王已经感受到伽刚特尔扛着人头锤子走过时大地的悲鸣。 “老天保佑,刹车千万不能失灵啊!” 如果让张文久慧王一伙讹诈成功,就没有下面几章打工奇遇记的戏份了。豪华版别摸我的刹车系统没有失灵,它内部的任何一个配件的状态都好的很,以油门最为突出。它瞬间爆发700码的实力也说明了这一点。 终于有一个反应神经快符合正常司机思维的车夫出场了,他决绝的将油门踩到底,伴随着慧王的嚎叫呼啸而过,如同白驹过隙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慧王T T:“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 张文久被慧王的哭声吵得很不耐烦:“我不是事先在你脚上栓了绳子,关键时刻把你从车轮子底下拉了下来吗!给你上保险了你还哭个毛线啊!” 慧王T T:“这种动作戏太刺激了,你容我缓缓,嘤嘤嘤嘤……” 这次的车主连讹人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张文久出离的愤怒了:“这些个为富不仁的啊,我觉得我虐待伤残人士骗钱已经够下作的了,人类的无耻下限总是能刷新我的记录。” 慧王:“注意口德,你把我们都骂进去了。” 张文久:“请把那个们字去掉,这么高深的话题尔等凡人是不会理解的。” 慧王:“???” 在慧王宁可咬舌自尽也不再玩这种风险高回报率低的游戏的要挟下,他们只能饿着肚子下山去讨生活了。 功夫不负苦心人,他们自然饿死之前,终于到达了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城镇。 做了N久的猿人泰山,回归人类的文明社会让两人泪流满面。 张文久带着美好向往拖着慧王一同奔向了新生活,他们冲向了以前从没进入过的饭馆。 慧王,王府里圈养着的一只金丝猴,曾经出于种种生命安全的考虑,他是第一次下馆子。即使生活常识各种贫乏,他还是知道吃饭是要给钱的。就凭张文久兜里的那几个破铜板,慧王在酒足饭饱之后小声的跟张文久商量:“我们没钱付账,等会掌柜的不会把我们拖到街上打死吧?” 张文久胸有成竹:“我早有对策,你不用担心,在这等我,我不会被打死的。” 对张文久惯常损人利己的行为手段有着相当深刻的认识,慧王终于学会留心眼了。他极具警惕性的发现了张文久打包了剩菜剩饭准备一走了之,完成了这些动作之后他还没有要通知慧王早作准备,很明显是想自己跑。 被张文久这个抖S受万年虐待的慧王打算玉石俱焚,在张文久准备捐款逃跑的前一刻清了清嗓子:“掌柜的,我们自首,坦白从快抗拒从严,我们身上没有一文钱,来吧,把我们往死里打吧。” 张文久抡圆了包袱报复性的击打慧王:“就说你们人类无下限,节操永远负无穷。你就不能牺牲小我成全大我,想跟我我殉情,仙山麻将团你还没有资格上桌呢。” 慧王抵挡着张文久的猛烈进攻:“我就下限了怎么着吧,要死一起死!” 掌柜的无奈的看着今天的第二队霸王餐组合,对外挂上了一张新鲜出炉的牌子:“本店餐前付账,即时生效。” 如果将每一个吃霸王餐的人都殴打致死,掌柜不仅收不回成本还会背上麻烦的人命官司。但是要是就这么把这种人放走……不爽啊不爽还会造成非常不好的影响。 掌柜做了一辈子商人,争取利益最大化是他的毕生追求。面对种种自命不凡的主角人气配角,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掌柜干脆在厨房办了一个小型餐具洗涤公司,让这些落难的大侠打工抵债。 就这样,张文久和慧王没有挨揍,而是直接拷上手链脚铐被领进了小黑屋进行劳作打工抵债。 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的慧王反倒是有点受宠若惊,在这种完全不受控制的生活中慧王早就把生活水准降低了N个档次,能免去一顿打真是美好啊。 小黑屋虽然有个黑字,但它里面还是很明亮的,因为那里已经有了两个正在奋力劳作以肉偿债的人。 察觉到有新人来了,里面干活干的热火朝天大汗淋淋的工人一号,撸起袖子擦了擦汗:“呦,来新人了!” 躺在地上打滚中的工人二号多滚了一个圈用卖萌表示对新的工作战友的欢迎。 掌柜:“竹马、啾啾,这是你们的新同志,张文久和王小慧。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你们将共同工作,大家都是好兄弟,要和睦相处啊!他们是新来的,竹马,你要给予他们一些技术指导,认真完成工作赎身指日可待。” 干活的工人一号叫竹马,地上打滚的工人二号叫啾啾。 被称作竹马的男人眼睛闪亮,有冤大头来帮忙干活,竹马自然开心,送走了掌柜,立刻上任为技术组组长,指导新来的两位同志如何工作。 张文久盯着满房间的奇葩物件有点疑惑:“我们不是要刷盘子抵债吗?盘子在哪里?” 竹马指着一堆一堆的黑匣子:“这就是盘子啊,硬盘你没听说过吗?掌柜觉得直接餐饮界的清洁工作完全不够我们的伙食费,所以专门拉来了IT界给我们赞助了这些硬盘来搞创收。” 张文久/慧王:“……你拿马桶刷子这么凶残的刷,不怕硬盘会报复你么?” 竹马:“不怕,大不了杀了再杀杀了再杀,你看现在我们不就硬是诈尸从棺材里出来给你们拖一点戏份吗。” 啾啾:“你就不怕硬盘让青梅复活再被你杀一遍?还有我们一个死无全尸一个抛尸荒野哪里那么好命有棺材可睡?” 竹马:“沙特阿婆,不要跟硬盘提起我最大的弱点啊混蛋!” 在一边始终无所事事的正太啾啾:“不要这么诋毁硬盘,按照纵向时间表,这个时间我们的确是在刷盘子抵账。” 竹马:“啾啾你变聪明了,想来学习刷盘子对你绝对不是什么难题了。” 啾啾又开始满地打滚:“人家不要啦,我明明是个真小白,白到完全不会做家务活的那种。要是换我来刷盘子,跟前文对不上号,你这不是打硬盘的脸吗?” …… 张文久:“他们说了这么久,我敢保证我每一个字都会写会说,怎么组合成句我就理解不能呢?” 慧王:“难得一次跟你意见相同,虽然这样说的后果就是我的智商跟你跌到同一水平线了。” 竹马在地上画了一条三八线,把堆积如山的盘子划分成两大部分:“这边是你们的,不要妄想可以占到我的便宜,好心提醒你们一句,今天晚上刷不完这些硬盘就没有饭吃的哦。等会看我们吃香香不要羡慕嫉妒恨哦。”这个黑心眼的掌柜只管创收不管工人死活啊,等做完了工抵完了帐一定要想办法开源节流。 张文久对竹马的挑衅欺负新人的作法非常愤慨,不蒸馒头争口气,他也将袖子一卷立下豪言壮语:“哥就不信了,你们家的啾啾只会躺在地上卖萌打滚。你一个人只有两只手我就不信你能快的过我们双人四手组合。” 被硬性捆绑销售成为了同一个组合,慧王也不好驳张文久的面子,表示要跟他同舟共济。 然后在竹马的冷笑声中,纨绔子弟张文久和慧王发现……刷硬盘,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双人四手组合张文久和慧王都认为刷盘子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硬盘这种东西就不在他们能掌控的范围之内了。 为了保持大背景框架的完整,张文久两人认知很符合当前大时代的客观环境。盘子他们常见,虽然都没有动手刷过不过照葫芦画瓢总是会的。话虽如此,但是照竹马拆硬盘就有一定的技术难度了。 分析硬盘的构造不能张文久慧王齐刷刷的站在三八线边界,无比认真的观摩剽窃着竹马丰富的刷硬盘心得。 他们同期声多机位的观察着竹马面目狰狞下手无比凶狠刷报废了一个马桶刷子,而啾啾则贴心的递上了一个全新的钢丝球以供竹马继续工作。 在竹马和啾啾的无间配合下,刷着一层黑漆的硬盘被洗的露出了硬塑料聚乙烯的本质,变得雪白白的了呦。 双人组合恍然大悟:“原来此项工作的核心就在于要剥人一层老皮啊,我们绝对可以胜任。” 他们信心满满重回阵地,装模作样的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在分配工作器具上他们产生了一点小分歧。 张文久:“小慧,马桶刷子给你。” 慧王:“刷刷好臭啊,不要。” 张文久:“那钢丝球给你。” 慧王:“不要,好伤手啊。” 慧王:“秦左,马桶刷子给你。” 张文久:“刷刷好臭啊,不要。” 慧王:“那钢丝球给你。” 张文久:“不要,好伤手啊。” 他们陷入了死循环。啾啾感叹:“废柴就是废柴,两根废柴绑在一起也不过造就了一个超级废柴组合而已。” 竹马懒得管别人废柴不废柴,对待手上的盘子依然是刷了上面刷下面刷了左边刷右边,孜孜不倦,永不停歇。 在竹马超额完成指标之后,废柴组合还陷在死循环中不能自拔。竹马一语成箴,面对依旧堆积如山的盘子和美美的吃香香的勤劳致富二人组,废柴们饿着肚子抱头痛哭。 竹马吃不下去了:“啾啾赶快哭,我忽然觉得还是你的哭声美妙一些。亮开你的嗓门嚎叫吧,把那两个混蛋的哭声给我压下去,鬼哭狼嚎的让我连享受掌柜特制废物点心的心情都没有了。” 啾啾望望那边泪崩了很久的两人:“可是看他们好像更可怜一点,我哭不出来了。” 竹马这辈子最受不了有人哭,还是爷们在那嘤嘤嘤嘤最终的解决方案是由始终良心与同情心爆发的啾啾给那两人地上了一份废物点心。 竹马原话:“废柴吃废点,成龙配套。” 张文久慧王怀着无比虔诚的感激之心接受了竹马啾啾的施舍。 咀嚼了半天,还是慧王发出了一丝疑问:“这馒头怎么酸溜溜的?” 张文久毫不在乎:“这是点心点心点心,要是没有这溜溜酸,那就真是冷掉的大白馒头了。” 当晚,有两个名为废柴的家伙在茅房常驻,并表示有些许体力不支。 竹马一副淡定范的解释:“要不你们以为废物点心为什么叫废物点心。” 掌柜的是个黑心商人,无时无刻的都想要付出最少得到最多。第一次给竹马和啾啾喂馊馒头的时候,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请看我正直的双眼⊙o⊙!” 那馒头放的日子真的有些久了,掌柜发现这个乌龙之后很自责,万一吃出人命来可怎么办呦? 本来掌柜都做好效仿孙家二娘做人肉包子的毁尸手段了,结果发现竹马依旧辛勤的工作,啾啾依旧卖萌的打滚。 掌柜赞叹:“不愧是身无分文还敢行走天下的大侠,这肠胃功能,刚刚的!” 酒楼里发霉变质的饭菜终于不用全部贡献给猪猪们了,发觉待遇下降,猪猪们甚至忧郁的掉膘了。 竹马啾啾是一等的奇葩,张文久和慧王就是三等的奇葩。差着两个等级呢,差距不是一天就能追回的,他们没有那么深厚的底蕴内涵,自然消受不了废物点心。大侠们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掌柜唯一的错误就在这里。 “这么不够格还敢来吃霸王餐,人贵有自知之明!” 张/慧二人病了,病的很厉害,每天死尸样的躺在洗碗间招苍蝇。啾啾很兴奋,离了老家的深山老林,很少见到这么多肥美的绿头苍蝇了。 啾啾很感激他们以自身为引召唤而来的美餐,希望已经打工抵债完成的竹马帮这两个倒霉蛋一把。 正巧竹马觉得刷盘子的经济价值回报率太低,他决定干回自己的老本行――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 因为长久没有问闻望切,竹马多少有点手生,想要靠这门技能赚大钱还要把还给师父的东西捡回来。这种时候,想要找回经验值就要寻找到死马爱当活马医还在喘气的实验体。 接受了啾啾的建议,竹马操起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向挺尸的两人咨询:“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神医竹马,啾啾对你们的印象很好。医者父母心,我也不忍看你们痛苦下去,你们是想见识一下我神乎其技的刀法还是神乎其技的医法?” 两人的眼珠子相当活络,三百五十九度有死角的乱转,就是不敢停留在那唯一的死角,刀子哥的身上。 竹马放下了大刀有些莫名的失望:“我师父留给我最为珍贵的剥皮去骨刀法,竟没有面见世人的机会,可悲可叹啊!” 竹马未经认证不得加V的神医称号吹得毫无成本,自然放开了肚皮吹。慧王觉得自己得的是世上难得一见的绝症,死后很有可能转化为瘟疫,为了控制传染源被火化烧的灰也不剩,不禁黯然神伤。隔壁的张文久更是难得的默默流泪。 事实上,这两位哥们就是平时勾心斗角想太多,他们只是跑肚拉稀虚脱有点严重而已。吊两瓶葡萄糖营养液……不对,是大补了两顿鸡汤之后红蓝满格了。 竹马:“啾啾你居然去厨房叼鸡汤,你们同为家禽类,你还真忍心!” 鸟精啾啾理顺了翅膀:“还好意思说我,人和猴子都是灵长类动物,你们吃自己的脑仁还不是很黑皮。再说又不是给我吃,我已经把杀鸡的坏人一口吞掉了,报仇了,它们该满足了。”现在大家可以理解啾啾金枪不倒红炉火,百毒袭来我笑哈哈的本领是从何而来了吧,人家是妖怎么可能会怕毒奶粉和馊馒头呢。 竹马考虑了一下:“算你说对了。” 隔壁状态加满的两人死里逃生兴奋的不能自已,对神医竹马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慧王:“神医啊,看在同刷盘子的份上,把我的腿也治好了吧!” 张文久:“神医啊,你挽回了我张文久作为天界娱乐部大佬的面子啊!” 竹马也开始不懂了明里说:“王小慧君的得寸进尺我能理解……这个……我的记忆力应该没有毛病吧,秦左君?”暗里直戳啾啾的脊梁骨,“你是不是端了泔水桶里的什么奇怪的东西回来,他要是疯了,这庸医的罪名由你来背。” 啾啾特别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滚啊滚。 尔等人间的小人类怎能参破此种玄机,不过为了竹马恩人不被纠结死,他还是解释了一番:“谁没个艺名译名化名小名绰号什么的,无论换了什么名字,我不还是我么,不要在意细节啦。” 两个人的病好了,又要面对繁重的工作,看着即将打包离去的恩人,他们有些心痒痒。 “恩人,送佛送到西,您就帮我们一块解脱了吧!” 闪亮牛刀再次登场:“你要哪种解脱?” 好心眼的啾啾:“亲你别吓他们了,同病相怜大病初愈的,看着怪可怜的。” 竹马的幽默无人体会:“你还记得我们之间一个很大的共同点是同病相怜啊,我们也是分无分文打了苦工才赎身的,你要我拿什么给他们赎身?” 刷盘子太累,啾啾不愿意再让竹马流汗。可是那边的两个人又委实可怜,啾啾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大家知道一般鸟类的脑容量只有那么一虾米点点大,啾啾半天没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不争气的又哭了,嚎啕大哭的那种。 受不了别人哭的竹马扶额:“死啾啾你越学越坏了,沾上社会的不良风气这怎么要得啊。” 啾啾T T:“你可是我心目中的大神啊,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我鄙视你!啾啾啾啾啾啾啾!” 无奈的竹马:“好了,你得逞了,跟我出门,咱们去筹钱!” 张文久和慧王在客栈等了几天,好逸恶劳的他们依旧十指不沾阳春水,所以连馊窝头都没得吃。慧王觉得这样不大好,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一个萍水相逢看上去还很不靠谱的人身上,这样很容易鸡飞蛋打。 张文久表示无所谓,如果慧王大爷受不了馊窝头的引诱,大可主动去打破死循环。 慧王闭嘴了,跟张文久学习怎样喘气更节约脂肪能量。 张文久是铁了心了,一个饿死一个拉死,他还是觉得饿死更加有美感。 所以,张文久把所有的鸡蛋都方在了一个名叫奇迹的篮子里。 然后一颗鸡蛋出现了,不对,是奇迹出现了!在他们即将消耗尽最后一颗脂肪细胞之时,竹马和啾啾喜气洋洋的出现了,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我的竹马利用他过硬的专业技术,在几天之内成功赚到了一大笔钱!你们的赎金我都交完了,咱们可以走了! “ 慧王和张文久用及其崇拜的目光仰望面前这个会下金马仔的竹马。 “不要这么看我,我没有脸皮,会不好意思的。” 啾啾向他们发出诚挚的邀请:“给你们交完赎金,我们还有富余。剩下的我们决定继续开拓业务,建一个大宅子,你们有兴趣一起来住吗?顺便帮我们一起拓展事业。” 慧王准备拒绝,他的征途是星辰大海,这次被他那败家弟弟坑的这么惨,他必须回去抢回皇位,不然这些年的演技连个小金人都换不回来真是太不上算了。 慧王还是比较有文化的,腹稿打了一大堆刚准备发言就被张文久把麦克抢走了:“我们有血海深仇要报,决不能在此拖延时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望两位恩人见谅啊。”在这种小地方跟他们两个做一辈子不知是什么技术性生意的小生意?开玩笑。不过张文久还是很得意他找的这个借口。 张文久和慧王去意已决,竹马也不好多做挽留:“那竹马就不勉强了,啾啾跟我一起送送两位,我们好歹同舟共济过,以后见面也是朋友。” 啾啾不高兴了:“还以为能多个帮手的。” 时间不等人,四人随即出门。慧王发现原本生意兴隆的酒店今天突然停业整顿了,难怪掌柜的一整天没有阴阳怪气跑来讽刺他们两个以懒惰为首的七宗罪。 慧王:“爱财如命的老板真是转了性子了,居然放弃了一整天的收入不开张。” 竹马依旧淡定:“你们的赎金他狮子大开口要了我很大一笔钱,飞来横财可能躲在某个角落数钞票玩呢。” 张/慧:“这黑心老板没救了。再次感谢竹马君的恩惠!” 漫天的冥钞飞舞,直接糊了张文久一脸。好晦气的东西,他愤愤然的扯下黄纸,一辆灵车自他们面前浩浩荡荡的开过,灵车上遗像笑容奸诈而灿烂。 张文久:“耶,这不是酒店老板吗,他中状元了吗,还挂着头像游街。” 头像白底黑花,表示掌柜正在离线状态。 竹马也很遗憾:“也许是我一时开心赎金给的太多,他喜欢数钱玩把银票都兑成铜板数着玩,一不小心把自己淹死在钱海里了。” 掌柜的灵车非常财大气粗,雇了一个浩浩荡荡的仪仗队。有个好心的小伙警告在路上一字排开压马路的妇男大队:“哥们,现在出门要小心啊,最近有食人鸟出没。看这掌柜就中招了,大白天一具尸体就腾空而降,脑仁都被那食人鸟啄空了,你们都细皮嫩肉的,要小心啊!” 啾啾瞪圆了一双鸡眼:“食人鸟?食你妹!当心晚上食人鸟就去扒你们家窗户!” 慧王还是为爱剥削人的掌柜默哀了一下:“一夜暴富,横尸街头,掌柜的真可怜,铜板又要直接兑换称冥钞去地府里用了。” 空中的冥钞越发密集的飞舞起来,糊了更多人一脸。 竹马保持着淡定哥的称号:“人,不能太贪心。” 小标题为打工奇遇记这一部分以近尾声,竹马和啾啾相当客气的送了两位知交好友很长一段距离。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是时候分手了。 也许是最后的机会了,张文久把忍了很久的问题问出了口:“竹马君,你究竟是如何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凑了那么大一笔钱?” 未及竹马回答,邀功心切的啾啾开始抢答了:“你们真过分,还算是朋友呢,都说了我家竹马是神医,他当然是靠给有钱人治疗疑难杂症赚的钱。我是头号医疗小分队执行官,首席首席啊!” 张文久和慧王都振奋了,能靠医术短时间赚了这么一大笔钱的人,那必须是当世华佗! 原本还对竹马医术存有疑虑的张文久现在完全放心了:“竹马你真是华佗转世啊!求你治治我小慧弟弟的腿吧!” 原来这两人是兄弟关系啊,早说啊害的竹马一直有些想歪了。因为怕给纯洁的啾啾造成不良感情观的影响,他一直对这二人很冷漠。 竹马主动放弃淡定哥的称号,笑的跟朵花似的:“原来你们是兄弟啊,为什么一个姓张一个姓王呢?” “兄弟么,一个跟爹一个随妈,男女平等不是随便喊喊口号就算数的,维护女性权利要人人有责重在参与。” 被逼着跟张文久进行相声配对的慧王:“你说这话也不脸红,这奇葩文拖了多久了,有雌性生物出现吗?” 张文久:“没关系,抽风的硬盘君还有很多GL存货,我们这里缺乏的雌性荷尔蒙都会在那边找平衡的。 竹马表示同意:“阴阳调和才能保证世界和平。话说张兄,你家小慧老弟比你小怎么长的比你高比你壮?” 慧王忧桑的对比了一下两人身高差和腿长差,默念着为自己开脱:“我是正常比例,是这白肚皮的大青蛙不正常不正常……” 张文久支吾:“额,兄弟身高差上有什么说法吗?” 竹马科普第一弹:“正常来说,女人生第一胎就相当于把子宫暖热了,下一胎住进去环境比之前好了,所以弟弟一般比哥哥长的高基因发育也要好很多。” 被压迫已久的慧王的身姿瞬间挺拔了起来,站在优质基因的制高地的感觉就是爽。 张文久不满意了,他精通诡辩:“哈哈哈哈,神医,其实我是弟弟他是哥哥,看来你的学术论文要多加一个PS说明也有不符合科学发展的异数存在。作为好朋友我允许你把我的彩色头像打印在论文答辩稿上。” 有免冠一寸彩色相片流传千古的机会,张文久也站直了腰板。 竹马科普第二弹:“其实我刚才还没说完,弟弟比哥哥高这种事情虽然有实验可查,不过根据我们的随访,这种概率还是很随机的。我个人比较倾向哥哥比弟弟高,因为母体资源有限,哥哥首先抢占了有利地形,自然要比弟弟占优势。话说,你们兄弟谁上谁下有个准数吗?” 张/慧:“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话说你来来回回说了这么一堆没有意义的废话是要干什么?你的戏份已经很重了,拖戏也不是这么个拖法啊!” 竹马微笑:“没什么,抓住为数不多的机会展示我的职业素养,我承认我对小慧老弟的腿很感兴趣啊啊!” 他们三个在这里辩论的热火朝天,反应稍慢的啾啾突然被一句话打通了七经八脉:“谁上谁下谁上谁下,你们一定在讨论很YD的话题,我要加入我要加入!” 竹马:“小孩子家家的,三观还没形成呢,一边买糖吃去!” 啾啾又委屈了:“我这个骚年比你们三个大叔的年纪加起来还要大啊!” 谁上谁下,这真的是一个很内涵的话题。张文久和慧王对视,发愣,脸红。集体朝着最歪的路线上去想,越想越乱越想越歪,这种诡异的心乱如麻的感觉,他们都觉得很可怕。 秦左,是贤王派来安插在慧王身边的棋子。慧王,是秦左必须要监视排查的唯一的重点对象。他们虽然很有默契的没有互相戳破,但只是局限在这个谁都离不了谁的特殊限定环境下。 慧王死,小黑和大夫会集结所有的兵力把秦左五马分尸。 秦左死,小卓哥的疯狂报复也一定会追到天涯海角。 “问你们呢,谁上谁下?” 一语惊醒梦中人,在这互相装蒜的相处中他们的默契一再催生:“我们开玩笑的,我们是兄弟亲兄弟!相爱相杀什么的都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是和谐友爱一家亲遵守五伦的好兄弟!” 幸好,张文久及时醒悟:他现在是秦左,再怎么没人直面揭穿,他也是个间谍,洗白无能。 幸好,慧王及时醒悟:他现在是身份暴露的最有机会的皇位竞争人,他是要争夺皇位的,不能被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绊住手脚。 他们再次齐声回答:“我们都是好兄弟,最最纯洁的兄弟!” 为了岔开话题,张文久也开始询问竹马和啾啾的关系:“你们也是兄弟关系?” 面对个子傻大但一脸纯洁正太像的啾啾,竹马陷入了一番思考。 张文久慧王热心的等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其实啾啾,他是我儿子。” …… 买糖归来的啾啾的心碎了:“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竹马大神你依然不肯给我转正,我恨你T T” 有这两人心理斗争的时间,啾啾都把糖买回来了。看着啾啾香甜的啃着糖,他们终于考虑到一些对于生命健康很重要的事情。 “我们明明饿了几天了,怎么还有那么多的力量进行纠结的脑补?” “不知道,但是我真的很饿了……” 二人目光交汇一拍即合。 玩仙人跳的时候,慧王有幸欣赏过张文久的歌喉,方才他们也深情的演唱了兄弟之歌,他相当熟练的放开了嗓门:“人家的哦多多,有糖吃,我锅钱少不能买~” 张文久跟慧王深情相拥:“喜儿慧,白劳哥哥对不住你啊。” 还是竹马财大气粗:“哥们饿了,走咱们吃饭去,我请客。” 节操垫底的两人屁颠屁颠的跟着去吃嗟来之食了。 天朝人的饭桌情谊那是非天朝人无法理解的,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很多军国大事就在这推杯换盏中决定了。 老酒上头的红着脸瞪着眼一拍大腿:“小慧老弟,你的腿我包了了!” 张文久见势再添一杯:“可是我们没有医药费啊?” 竹马:“都是兄弟要要啥自行车啊。” 张文久:“那多不好意思啊――医疗小分队首席执行官快去做术前准备。” 啾啾暗藏鬼胎的啾啾带着怨毒的目光离席。 据竹马说,他们前几天也做了一个腿骨修复手术,这方面的手感已经找回来了,让慧王完全不要有心理负担。 躺在手术台上的慧王十分紧张,一会就是决定胜负的时刻了,经历了这么多脑残无厘头的剧情之后,还能有这么紧张的时刻真是不容易啊。 张文久和竹马在另一间房做其他的准备,这边只有啾啾给慧王做备皮。 啾啾很专业一刀扎在了慧王的耳朵边:“我忍你很久了!本来看你可怜才去求竹马大神帮你,结果你们是怎么回报我的。本来大神跟我的关系日渐亲近老子马上就要转正了。就是你们,逼他说出了那样无情无义的话。竹马让我学着做人,好了他直接跟我说做父子,我还有什么发展前途啊!都是你们害得!” 啾啾继续拔刀大有把慧王大卸八块的意思,慧王瘸着一条腿抄起折凳跟啾啾拼命。 慧王抓准机会把折凳一轮,敲开大门准备逃跑。 啾啾开始变身:“小贼哪里跑!” 两人的搏斗变成了一人一鸟在互相追逐。慧王察觉有点不对,身后的追逐声好像有点不大符合常理。他边跑边回头,啾啾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双翅有力眼冒寒光的奇异生物――食人鸟! 无神主义者慧王震惊了,他的世界观被摧毁了:“啾啾你要理智,很明显你的竹马大神对秦左更感兴趣,他们现在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你就这么放心吗?” 啾啾跟竹马从来没有长时间分开过,啾啾瞬间懊悔:“佘特,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张文久不准勾引我家竹马啊!” 由于担心自家大神的贞操,啾啾迅速掉头,慧王得救了。可惜他越跑越慢越跑越慢,终于受不了良心的谴责。 他为了自己逃命,把秦左送进了食人鸟的口中。 慧王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就算秦左已经被食人鸟叨空了脑袋,他也要把他的尸体背回秦家,让他入土为安。 慧王一路走向那极有可能的送死之路一边思考秦左这个人。秦左有基友,为了基友权利拓展钻到他身边做卧底。秦左天天虐待他踢他下水抓他当人质拿他试毒利用他当敲诈的工具……然而却没有对他进行过一次实质意义上的伤害,没有一次。 他现在瘸了腿完全是个累赘,秦左完全可以丢下他任他自生自灭,欢欢喜喜的追求他的幸福人生。 慧王始终记得,他们一起掉下悬崖跌入大海的时候,秦左没有放弃他,带着他个旱鸭子一起游上了了岸。 也许秦左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坏,至少对他不太坏。 慧王觉得他应该表现的爷们点,秦左能跟他共患难,他也应该霸气点给他收个尸。 秋风萧瑟,慧王记得一年前刚认识秦左的时候也是一个秋天,那时候秦左还很瘦,受着他支使小黑进行刺杀造成的重伤,中气不足的说:“你是慧王吧,我是秦左,贤王派我来当卧底看你是不是真傻。不管你真疯假傻,装得像一点,不要被我揪到把柄。这儿年间谍不好做,大家走个过场就是了。” 慧王认定秦左不是2B就是精分,也许两者兼有。 “嘿,傻子,你怎么往回走了?我都等你半天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逆风悲壮而行的慧王。 慧王回头,秦左梅超风样的站在顶风口,手里抓着一个精美的钱包,正在欢快的数钱。 他们曾经制定一个计划,张文久搞定竹马,慧王搞定啾啾,谋财不害命。 “秦左你……你怎么这么快?”慧王躺在手术台上时完全没有听见隔壁有什么动静,他更愿意相信秦左果然武功高强无声无息的就摆平了竹马。 “不就偷点东西吗当然快,我昨天晚上就在这等你了。小样的深藏不露啊,瘸了一条腿还跑那么快,那食人鸟可是在天界都难得一见的精品,兄弟,像样,相信你没错的!” “你,早就知道,啾啾不是人?” 张文久是神啊,当然看得出没事就小鸡啄米状态的啾啾是家禽类。额,好像说漏嘴了:“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在意细节,你不也全身而退了吗?快给我看看啾啾的荷包是不是跟我们想象的一般肥美,我都打听了,慧王府离我们可不近,资金准备要充分!” “秦左……我就想知道,你是基于什么理由把我从海里捞出来的?” “……你要听实话?” “还是算了,我的心已经没得碎了。” 张文久一脸吃亏模样的说把啾啾这个没坏心的孩子分给他是照顾他瘸腿的那副慈悲嘴脸还历历在目。慧王无法给张文久进行定性,只能定性自己了。 “我就是个永不接受教训的双B青年。” 接下来的路上,习惯性话唠的张文久很久都没有捞到说话的机会。 他觉得慧王好像生气了,好几天了根本就不肯理他,并跟他始终保持着三米开外的距离。 张文久强硬的坚持自己没错:“我们都说了谋财不害命,手段那么多谁让你拿命去拼了。坑蒙拐骗偷,哪样不能达成任务啊!” 慧王已经没有心了,那里只是一堆冷掉的石头碎片,他发誓绝对不要再对秦左抱有任何幻想。 “小慧,你是爷们大气点,不就是坑了你几次吗,别这么记仇,大度点不行吗!” 慧王…… “小慧你再这样咱们就拆伙,我兜里的钱比你多,你又没有赚钱能力,离开我你迟早饿死!” 慧王…… “MD,拆伙就拆伙!” 张文久真的走了,慧王很高兴,他忍住了没有回头看那个无情无义的家伙,他战胜了自己! 就像张文久说的那样,啾啾的荷包没有竹马的丰满,没过几天,慧王又到了山穷水尽的边境。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慧王训练自己进行野外生存训练的时候,他被人锁定了。 慧王了秦左一起不见了,小黑和小卓哥都表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很不幸,慧王遇上了分支的第三波势力――贤王派出来搜索慧王的精英分队。 面对如此境地,慧王不想反抗了,束手就擒。 没想到跟他那个同父异母的老弟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他最后还是输了,慧王只能认命了。 贤王的精英小队人不多,不过对付一个瘸子还是足够了。他们兴奋不已,没想到随便找找都能抓到这条大鱼,只要把他交到贤王手上,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可惜他们的美梦不长久,他们供着慧王会贤王府的路上杀出一个程咬金。 张文久提着大刀闪亮登场! 本来半道上突然冒出来一个手拿大刀还在发抖的人,精英队毫不在意。不过他们中有人认识秦左:“哇塞,这不是卓国师的小情人秦左吗,今天真是走大运了!” 精英队已经两两凑对挽着手跳土风舞了,他们不止抓到了慧王,还替国师找到了秦左,今年的年底分红必须双倍。 精英头子热烈欢迎张文久:“秦左您回来了,正好跟我们一起回贤王府,国师可想死你了,天天念叨你。” 张文久拿刀的手也不抖了:“算你们识相,等回去了我一定在国师贤王面前给你们美言几句。” 慧王觉得自己更加SB了,秦左果然深藏不露,他深深地为自己曾经的脑补而羞耻。 他们在荒山野岭里穿梭,慧王表示要上厕所。 精英队长:“就在这上吧,都是爷们,谁没长那二两肉啊。” 慧王不肯就范,两人陷入了僵局。 张文久出来当和事佬:“这种贵族公子纨绔子弟就是事多,他好歹是个王爷,咱们就给他点面子。你们给我根绳子,我牵着他去。” 相对来说,秦左的身份还是比精英头子高上那么一点,所以为了不得罪更有靠山的秦左,他还是让张文久牵狗似的把慧王牵到前面不远的一个小树林里方便去了。 精英头子完全不怕秦左会有什么花招,贤王这边的人都知道小卓哥和秦左爱的死去活来的,他怎么可能做里不利于小卓哥的事呢? 感觉上是十全十美,不过意外还是发生了。 “来人啊,慧王逃跑啦!”这是秦左的求救,精英队大惊正好看见慧王冲出小树林蹭蹭蹭的就跑掉了,地上倒着被打昏的秦左。 年底的双倍分红居然赶跑,精英头子激动了:“兄弟们,追!” 慧王跑得那叫一个快啊,一个跑一群追,一群人中终于还是有比较清醒的醒悟了:“我记得慧王好像腿受了伤,怎么突然四肢健全的跑得这么快?” 你追我赶很长一段时间,众人终于把“慧王”扑到在地。精英队把他抓起来之后,所有人都哭了,仿佛看见了年底分红就这么长着翅膀就着秋风,打着旋的飞走了。 张文久微笑抬头:“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等回去了我一定想慧王尽数禀报你们飞毛腿的神勇!” 精英队员:“队长,慧王被秦左放跑了,怎么办?” 精英头子真恨不得从张文久身上咬下几块肉解气:“把他押回去,跟贤王据实禀报。” 终究还是要顾着秦左另类衙内的身份,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 小人物的悲哀不止于此,他们苦逼兮兮的把秦左松松的绑着带走,奇迹或者该说是噩梦出现了。 噗通,天上掉下来一样东西,有液体落在精英头子的脸上。他伸手一摸:“红红的粘粘的,妈呀是血!” 没错,天上掉尸体了,还不是一具,是一具接一具的往下掉。这么盛大的阵容,一般人当然接受不了,也不管要拿秦左回去交差,屁滚尿流的四散逃走了。 张文久也挺奇怪,好好的天上怎么掉尸体了呢?他抬头一看,原来是老朋友,食人鸟啾啾又出门打酱油了。 只见啾啾一双铁爪抓住一具尸体,进行着高空抛尸这样很有技术的工作。 关于竹马神医的身份,有一半以上都是他自己吹出来的,水分挺大。像他这样没有执照的赤脚大夫能在短时间内找到那么多重症病人医治并赚取钱财还是有一定困难的。 不过那时候鉴于急需钱来给张文久和慧王交赎金,他不得不改变了一下策略。医术可以慢慢积累,钱却不能慢慢赚。 他跟啾啾两下一合计,准备发挥各自的特长专门找穿的光鲜的有钱人下手,谋财害命。 竹马发挥他的忽悠特长负责拉客,啾啾展示他的体力优势,进行毁尸灭迹。一人一鸟配合默契,很快就赚了一大笔钱。 对于只见了一面用来谋财害命的对象,张文久和慧王是竹马的自己人。对于萍水相逢的张文久和慧王,好助手啾啾是竹马的自己人。对于啾啾,竹马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要么说竹马是一等奇葩,张文久慧王是三等奇葩,资质阅历在那呢,他们想争也争不过。 这才是自私的极致。 在心中感谢并目送啾啾飞离的张文久扭了两下就把绳子弄开了,看来这小卓哥情人的身份还真好用。张文久第一次觉得有些对不起秦左和小卓哥,等有机会还是把真相告诉小卓哥吧。 张文久觉得自己良心越发见长。 解开了绳子,然后去哪呢? 张文久陷入了迷茫,猛然发现这世上居然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穿着张文久衣服的慧王远远地望着发呆的张文久,思量再三,还是决定上去讨个说法。 张文久:“你个傻帽,那么好的机会都不跑远点,不怕他们把胆缝好再回来抓你?” 慧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 然后就是一片沉默。 时间倒退到张文久带着慧王去小树林方便的时候…… 张文久一直就没有离开慧王,一时生气一拍两瞪眼,他事后也后悔了。又不肯先跟慧王低头,就远远地跟着他等他自己忍不住跑回来奔向他的怀抱向他道歉。谁知道这冷血的娃连头都没回,要不是看见慧王被贤王的人抓了个正着,他早就带着从竹马那偷来的不义之财逍遥山水间了。 张文久去铁匠铺买了把破刀,准备英雄救好汉,虽然手有点抖不过好歹还有气势撑场面。 结果最终还是靠着真秦左遗留下未完的爱情才救了慧王。 张文久把慧王带到小树林,半天憋出来一句:“老子上辈子一定是欠你的,给我脱!”他自己也开始脱上了。 慧王震惊,张文久总能给他最新的震撼高潮一波接一波,并且永不重样。 “你,不会在这里想一步到位吧?想野合也要有个限度,我可不想第一次H戏就被人围观!” “肮脏!”看慧王紧紧抱着身子,张文久索性自己动手上去扒衣服了。 张文久顺利的把两人的衣服对调后就一脚把慧王踢趴下,高喊一声“来人啊,慧王逃跑了!”就冲出小树林,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精英队喊打喊杀的追人去了,慧王趴在地上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张文久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啊? 以前张文久干的那些抽风事,慧王理解不能。不过这次张文久的目的很明确,救他。 不知道那帮精兵卫队什么时候回来,没有可以大眼瞪小眼耗下去的时间了。 张文久不耐烦了:“嘿,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反正咱们都拆伙了。” 慧王指指那条废腿:“走路太多旧伤复发,疼得很动不了了。” 张文久一跺脚,扎稳了一个标准的马步:“上来!”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慧王噌的就窜了上去。恩,秦左真是受了,以前养的那些膘都掉没了。他们经历了多少磨难啊,但愿以后一切顺利。 废柴纯洁兄弟二人组重新组队。 “恩……那个……谋财不害命的那件事……竹马面相不好,一副自私鬼的阴险刻薄相,身上还有点不同于常人的气息,相比下啾啾就很单纯了……竹马你对付不了的……反正你爱信不信了。” “用这么多省略号干嘛?那你说说在海里为什么救我?” “算了,不说了,说了你也不会信的。” “真假由我来判断,竹马我看着很好啊,为了我们他把那黑心掌柜都解决了,你凭什么说他是自私鬼阴险家?” “因为我是神仙啊!” “吹牛!” “都说了你不信了。” …… …… “喂,背上的那个,我背着你走路很累啊,不要再添乱往我脖子里吹气了!” 慧王悻悻闭嘴:多么没有情调的男人啊,白瞎了那张颠倒众生的脸。 来日方长以后机会多得是。 张文久突然停步了,由于来的太突然趴在他背上的慧王没抵挡住惯性,脖子一歪,跟张文久僵直的脖子蹭到了一起。 恩,挺细腻的。 引得张文久石化的人是扛着青龙偃月刀前来捉奸的小卓哥…… 精英队长被啾啾吓跑之后,直接向贤王禀报真相了。 他鼻青脸肿浑身刀伤的表示秦左大发神威,手持一柄精钢利刃,带着寒风瑟瑟杀气逼人的风范剿灭了他所在小队的所有人员。他也是拼了性命的才逃得升天。 队长上有老下有小,刀头舔血的职场压力这么大,他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所以他隐去了啾啾的食人鸟抛尸荒野的片段,并将手下全数灭口以防走漏风声。 反正秦左真的背叛了小卓哥,给他添点油星也不是什么大事。 随后他被加官进爵,并赐锦旗一面上书“才智过人,忠勇无双”。 队长相当对得起他那帮冤死的下属了,亲人抚恤金也只克扣了九成,很够意思了。 小卓哥跟在贤王身边听到了秦左发威单枪匹马救慧王的传奇故事,被绷带拆除完毕的贤王好一通鄙视:“老婆都看不住,我要嘲笑你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绿帽小卓哥颜面无存,愤然离去准备去向秦左讨个说法。 守株待情人,蹲守在慧王家门口是捕获秦左的最好方法。 捉奸要捉双,并且眼见为实。 小卓哥总觉得自己心理很好很强大,当他看见更好更强大的秦左慧王当街交颈而缠,他崩溃了。 小卓哥尔康状抓住秦紫薇的衣领疯狂的摇晃:“我毫不藏私的教你武功,扶植你爹让他官场一路开绿灯。我们在大明湖畔的那些甜蜜生活,情到浓时你说如果是女儿身一定会给我生一大堆小包子的那些美好誓言你都忘了吗?????” 虽然张文久被扯得很痛,但他知道失去了情人的小卓哥心里更是伤痕累累。 长痛不如短痛,张文久言语如刀斩情丝:“小卓哥,你要知道我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秦左……节哀顺变。”面对如此伤心欲绝的小卓哥,张文久真不忍心把秦左早就死了的话直白的说出口。 他的委婉,注定了悲剧收场。 小卓哥看看秦左,看看慧王,再看看秦左,再看看慧王…… 脸还是那张脸,心已经不是那个心了。张文久想这么表达,小卓哥是这么理解的,只是有点偏差。 秦左已经不爱他了,就算杀了慧王也没用,小卓哥走了,很忧伤的一个背影拖了老长老长的一段路。 秦之一字害人不浅,败家秦左干嘛要姓秦呢?张文久目送着那个老长老长的背影直到消失,然后――哀嚎一声。 “王小慧你TMD疯了,咬我干什么!” 慧王嘴里含着张文久的血:“就用此血来洗刷你的菊花残,顺便作为终结你无处安放的孽缘的一个标志,放心,我很大度,以后不会在意菊花洁不洁这个问题了。” 张文久恼了,把慧王摔在地上:“去你MD菊花残,秦左早死了,我是神仙张文久!他以前干的那点破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 慧王:“你又开始抽风扯淡了。” 小黑和大夫正准备结伴出门找慧王,蓦然回首,慧王就在家门口。 小黑和大夫欢天喜地的迎接慧王,并对曾经拿慧王做人质的张文久表示鄙视。 慧王摇摇头:“他是曲线救国,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大夫怒了:“好什么好,王爷你腿都瘸了!” 慧王:“那是意外,总是,秦左现在是自己人。” 小黑和大夫面面相觑: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总之慧王安全回归,慧王帮上下欢天喜地。 昏君死了很久了,贤王被炸伤修养,慧王又失踪了。龙头虚位,朝廷上下一片大乱。 现在慧王回来了,合适的皇位候选人有了,心有野心不甘寂寞的人开始出洞了。 慧王:“yooooooo看这谁啊,不是贤王殿下手下第一智囊团的首领吗,怎么有空来看我这个八嘎王爷啊。” 谋士赔笑:“王爷不要取笑微臣了,微臣关心王爷,知道王爷安然无恙的回来就第一时间飞奔而来请安,王爷切不可误会了我的一番赤胆忠心啊。” 终于忍不了自己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主,谋士决定给自己留条后路。 利合而聚,利分而散,所以,谋士叛变了。 慧王问张文久:“谋士值不值得信?” 张文久:“你以为我回来干什么?我就是看不过贤王赶尽杀绝,弑父夺位,你等着我给你制定一系列的夺位大计,保你坐上皇位!” 慧王= =:“直接杀死昏君老爹的人是我啊是我……话说你都有什么夺位大计,说来听听。” 张文久面色凝重:“现在……先给我弄点吃的吧,我都要饿死了!” 吃货张文久好容易养出来的膘都掉没了,必须补充能量。 慧王觉得也是,不然骨瘦如柴以后抱啊压啊什么的身体接触也不大舒服。 兄弟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皮,挫骨扬灰血相溶,那种心灵感应不是科学所能理解的。 “蝈蝈,你最可爱的嘀嘀来给你送香香了>^ω^<喵!” 小卓哥没有放弃对秦左的追求,他坚信,秦左只是闹脾气生气,用慧王来气他,只要他真心忏悔,秦左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哪怕是一年十年一百年,只要他不死就不会放弃。 小卓哥开始行动了,他找上了秦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向他诉说对他哥哥多年的爱意,恳求秦右多给他说点好话。 秦右心软,而且小卓哥以前追秦左的时候也没少给他好处。秦右一拍胸口:“成,慧王那家伙连块糖都没有给我买过,我肯定是帮你的!不过,我要怎么做呢?” 小卓哥狂喜,连忙端上一碗热腾腾煮的甜烂至极的红豆粥:“红豆生南国,南国悲相思,这是我亲手煮的。把这个端给秦左,就说是我煮的,形容词你随便加,体现出我有多爱他就行了。” 秦右要接过那碗粥,小卓哥忽然把手一收自己喝起来了:“MD很久没碰你哥了,就算间接亲吻这种毫无意义的东西我也要!” 秦右小大人似的叹气:“你爱我哥真是爱得疯魔了。” 这碗包含着爱意的甜粥送到张文久口边还是经历了一番磨难的,比如慧王府的看门狗。 慧王这次回归昭告天下,他不傻了,争权夺位的人太多,看门狗的职责就是做一个比卡巴斯基更称职的防火墙,嗅出所有有危险气息的东西。 看门狗君对待这粥如临大敌,甚至表示要以身试毒。秦右不耐烦了:“这上面可有另一个男人的深沉爱意,你不介意玩3p间接接吻的话,我无所谓。” 看门狗:“听着就很猎奇很倒胃口,算了放过你了。” 秦右收拾好食盒准备离开,忽然回头:“哥们好眼熟啊,是不是一块出过镜?” 看门狗:“小兄弟记忆力不错啊,以后必将大有所为。我是在你哥钻狗洞时上前好奇的用刀背敲他屁股的那个小小兵。” 秦右:“原来是哥们你啊,你不是贤王阵营的吗,学我哥来这当过了明路的卧底。” 看门狗:“亲你想多了,慧王称帝大势所趋,连我们谋士都跑来求分一杯羹了。我们这种小人物只求有个立足之地,正好我在慧王府有个发小还有个沾点亲的亲戚。贤王现在大发雷霆虐待我们,我就来投奔发小和亲戚了。”他还特别脱了衣服给他看身上大疤叠小疤的鞭痕,超新鲜。 秦右:“贤王真变态,哥们,慧王有前途,祝贺你脱离苦海。” 看门狗笑了:“谢谢小老弟,快去办你的事把,我还有任务呢!” 秦右带着食盒来了,还受到了慧王的特别关注排查,所以说这碗红豆粥能来到张文久面前真是困难重重啊! 张文久感动了:“好弟弟,还是你最跟哥哥一条心,知道心疼哥哥。” 慧王还是不放心:“左左,你就不能多等一会,我叫厨房给你做鱼翅!” 秦右:“你懂什么?我哥饿了这么久,肠胃虚弱,怎么能吃鱼翅那么难以消化的东西,你安得什么心?” 慧王很纠结,未来小舅子这么喜欢炸毛,讨好他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张文久打起马虎眼:“小慧,大夫不是找了他同窗给你看腿伤吗,快去吧,小右一定有很多话 要跟我说!” 秦右:“就是,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切!” 慧王委委屈屈一瘸一拐的走了。 秦右还小,怕是接受不了哥哥已经死了的事实。张文久也觉得对秦左各种欠,补偿不了他情人,对他弟弟好点吧。 张文久敞开心胸首次接受了秦右的拥抱。 秦右T T:“哥,我都想死你了。他们说你被炸的只剩灰了,我跟爹还去那个山崖挖了好多的土来给你下葬,我这么做是不是很坏在咒你死啊?” 望着哭花脸的小猫,张文久心里一抽:“小右是个好弟弟,是哥哥最好的弟弟,哥就是为了你才活到现在的!” 秦右破涕为笑,然后听见了一个奇异的声音,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张文久真的好饿啊,尤其是闻到了那热气腾腾散发着诱人的甜香之气的红豆粥。 秦右开始准备打腹稿了:“哥,你先吃点东西吧,这粥可是特制的!” 张文久兴高采烈端起粥碗就狂饮。 “这粥是小卓哥做的,为了表示对你的爱意他还特别喝了一口表示要跟你间接接吻。”秦右是小孩,有些词穷想不出什么情意绵绵的话语,就把小卓哥的话原版照搬了。 想到在喝别人的口水,张文久就一阵恶心。 他本来想给小卓哥面子忍忍的,奈何真的是很恶心,就没忍住。 张文久喷了,喷了秦右一脸,喷的不只是红豆,还有红色的液体。 秦右被喷了一脸血,傻了:“哥,你怎么了?” 张文久的嘴忙着喷血,没法回答。等他停下来的时候,就直接两眼一翻,躺平了。 “哥!” 小姑子小舅子是等同于婆媳关系破坏夫妻和谐的MAX级别的隐患,有秦右这么一个难缠的小舅子,慧王开始忧心以后的生活了。 慧王 决定向大夫和小黑取经:“如何讨小舅子的欢心?” 大夫小黑:“不要问我们,我们没有亲身经历,都是纸上谈兵对你毫无用处。” 慧王很失望,边抬着一条腿打石膏边思考怎样让秦右重新站队。 门外有侍卫惊恐来报:“慧王,秦左侍读他……他吐血昏迷了。” 果然不该让他吃外来的东西,慧王无比自责,就要回去。可惜腿上重如铅块的石膏把他拖了个跟头。他抄起一把板凳就把刚打好的石膏砸碎了,拐着腿比小黑和大夫跑得还快。 等他到了的时候,就看见秦右一脸血的在秦左身边狂哭。秦左动也不动,跟死了一样。 秦左还有气,他上前,扯开秦右给秦左运功逼毒。 张文久又吐了点黑血,有效果,慧王狂喜,继续运功。 “秦左,你不是说要给我做一个扫除障碍的登基大计划吗,你不醒过来怎么保我称帝啊,你快醒醒!” 还是只默默吐血,张文久没有要醒的意思。 小黑和大夫赶来了,见此状况大夫立刻施针,小黑也上前帮着输内力。 大夫:“秦左中毒了,很霸道的毒,幸好他功夫深内力强,才能撑到现在。我这就去叫我同窗他医术比我高一定有办法!” “有说这废话的时间你还不快去!” “你们要顶住千万别断了内力啊,最好让他清醒自己运功也许会更有效果。” 大夫去搬救兵了。 慧王冲着张文久的耳朵大吼:“秦左,你快给我醒醒。你不是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吗,起来自己运功!小黑当初那么精准的剑法都没捅死你,你快起来!” 张文久觉得耳膜就要穿掉了,慧王的声音真的太大了。他把嗓子里堵着的一口蓝色血瘫咳了出来:“去你MD功夫,老子……” 张文久是第一次死,秦左已经死了两次。 外面下了雨,小黑很担心慧王:“王爷,人死不能复生……” 慧王仰头望天:“秦左说过他是神仙,魂魄一定是回归仙位了。我相信他的话,你看,他把天都撞漏了。” 小黑忍不住想哭。 慧王还说:“小黑,咱们屋顶也被撞漏了,记得雨停了找人来修。” 小黑终于哭出来了。 谁是凶手,一号嫌疑犯小卓哥。 “呜呜呜呜,我爱左左都要死要活了,为他而死在他心里留个念想都是我能期待的最好结局了,我怎么会杀他?” 谁是凶手,二号嫌疑犯秦右。 “呜呜呜呜,我跟哥哥早就和好了我怎么还会嫉妒他?混蛋小卓哥都是你,没事送什么口水相思粥给哥哥,没准就是你的口水毒死他的,我跟你势不两立!” 谁是凶手,三号嫌疑犯贤王。 贤王表示他正因为慧王归来跟他抢皇位而对手下用刑出气,慧王都没功夫理呢,哪管得着他秦左呢? 谁是凶手,四号嫌疑犯打码君…… 至于为什么打码,因为打码君才是真正的凶手。为了给番外二留点神秘,暂不透露打码君的身份。 把天撞漏掉的张文久回归天庭了,历劫归来重新掌管他的娱乐部。没事给天君唱唱曲,天君还夸他有进步,曲风越发多元化。 张文久也开心,天君开心他就开心。 张文久很关心天君,特地带着一壶好酒去跟天君的左膀右臂岁寒仙深夜小酌畅谈如何丰富天君的文化精神生活。 岁寒仙不胜酒力,昏昏沉沉的醉了。 张文久:“岁寒仙友,醒醒啊,咱们再喝点。” 岁寒仙打鼾如雷。 目的达到,张文久果断变脸冲去岁寒仙的办公室。岁寒仙是天界法官,有权利检查人间的轮回,张文久看中了这一点准备把慧王的底翻出来。 办公室的花名册太多了,光凡人部的都让张文久眼花缭乱。他咬咬牙,一页页的翻过去。 唯有找到慧王的在天界备案的案底,才能下凡正确的找到他,稍有偏差,找到的就不是那个人了。 张文久满头大汗,他回天界有些日子了,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再拖下去慧王轮回了他掌握的资料就不能准确的找到他了。 他翻遍了所有的名册,都没能找到,他怒极生暴把书案一掀:“MD慧王小慧王小慧,你到底在哪张纸上?难不成你是女扮男装的我要去查女人的档案吗?” “我说,平星官(还有人记得张文久的仙界职称吗?)你把我灌醉了就是为了窃取我轮回部的机密吗?这可是大罪啊!” 张文久阴仄仄的回头:“原来你没醉啊。” 岁寒仙很风骚的把手拄在门边:“是啊,不装醉怎么等着看好戏啊,话说你把我这翻得这么乱,找什么呢?” 张文久把脸色变了几遍,最终决定抱住岁寒仙大腿假哭:“小寒哥,你也看到了我的悲剧,求你把他的资料给我吧,再不回去他就老死轮回了,不会再记得我了!” 虽然张文久哭的很假,不过言辞恳切。 “我把凡人的命格都翻遍了,就是找不到他啊!” 岁寒仙拨开抱住他大腿的手,上前翻弄命格书案:“知道你为什么找不到吗?因为你找错地方了。” 张文久心里一凉:“难道他真的是女人?” 岁寒仙从仙人部抽出一卷名册:“翻到第四十七页自己看吧。” 张文久大喜:“原来是咱天界的人啊,难怪我在凡人部找不到,你可别告诉我是被贬下凡天君的弟弟我相当讨厌那个富一代,真要是他我还真接受不了……找到了,XX皇朝皇子 张文久大喜:“原来是咱天界的人啊,难怪我在凡人部找不到,你可别告诉我是被贬下凡天君的弟弟我相当讨厌那个富一代,真要是他我还真接受不了……找到了,XX皇朝皇子慧王王小慧乃是天界被贬神仙……” 张文久念不下去了。 岁寒仙问:“怎么,是他你也不能接受?” “接受,怎么不能接受?”张文久把名册还给岁寒仙:“小寒哥你太像样了,大恩不言谢,我这些年贪污受贿的家财全归你了,以后我也不打算回来了,咱们就不再见了!” “你是神仙可以长生不死,他还是凡人,拼了叛下仙界去跟他过几十年,值得吗?” 张文久狡诈一笑,拍拍腰包:“咱有长生不老药啊!想想还是他当初从太上老君那A来孝敬我的,现在我知道了这就是缘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张文久勒紧了裤腰带,准备硬闯轮回台。 岁寒仙临别赠言:“平星官,你翻了这么久的花名册,渴了吧,喝碗水再走。” 喉咙还真是兴奋的有些干,张文久感激的接过水碗:“寒哥啥也不说了,你不愧也是凡人出身,够意思!” 岁寒仙微笑提醒:“星官少喝点,当心全盘格式化。” 张文久把水精准的吞掉一半:“你这什么意思?” 他仔细端详那个水碗,好像有点眼熟。 “不用浪费脑细胞了,这是你上次跳轮回台忘喝的那碗孟婆汤。幸亏你忘了喝了,不然天界每年孟婆汤供应有限,我就算位高权重,这东西是冥界特产,不好弄啊!” 张文久几近绝望,揪住岁寒仙的衣领大吼:“九世处男你什么意思,自己找不到破处对象就羡慕嫉妒恨别的情侣,你心理变态吧!我都把所有财产都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 九世处男视钱财如粪土:“我不要你的钱,只要你一样东西。” “是什么你说啊!” “一样看不见摸不着吃不饱穿不暖的东西,真相我已经让你知道了,东西我就收走了。” 张文久松手回家:“算你狠!” 不知道是不是孟婆汤的副作用,张文久开始胡思乱想了。 …… “要么说本大神运气就是好,这崖底下要是碎石堆那肯定死翘了。大海啊大海,你就是我的故乡……” 泳技高超的张文久如鱼得水,在大海中不是很欢快的穿梭,原因在于,他背上还有一个拖油瓶…… “混蛋慧王啊混蛋慧王,居然敢装纯洁来欺骗我的感情!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就是报应,信不信我让你沉底喂鲨鱼……喂,我说着玩的,亲手弄死你那是我的罪业被天上那帮家伙知道了又该给我添油加醋,说不定再给我多轮回个几世,你不能死啊。” 为了自己早日回归仙界,张文久死拉活拽的把昏迷不醒的慧王拖上岸了,然后…… “混蛋你怎么不醒,嘴巴张这么大干什么,还要本大神给你做人工呼吸吗?” 总之,自命清高的大神张文久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总是想起那些不该想的,以后有机会我要投诉孟婆汤的副作用!” 平星殿到档案馆的距离很远,张文久一个人走有点寂寞就唱歌给自己解闷:“我们都是好兄弟最最纯洁的兄弟……人家的哦多多有糖吃,我锅钱少不能买……” 路人投诉:“调子怎么越来越哀伤,换个轻快点的!” 品竹调弦无有不会张文久改了调子:“要要,切克闹,康忙北鼻,闹太套!要要,切克闹,康忙北鼻,闹太套!啊!” 从这天开始天界众人对张文久心服口服,果然一技在手吃喝不愁,他不愧是天君硬从凡间提拔上来的。这声音,这曲调极具感染力,那天天界所有居民都沉浸在切克闹的欢脱歌声中,闻歌起舞,后来这首歌被指定为天界运动会拉拉队背景歌曲。 天界人民也迎来了全民歌舞的高潮,不仅张文久最后的声咆哮教主式的啊声被众人学习。连张文久自学成才的狂奔式舞蹈也颇受追捧。 要么大家崇拜张文久呢,因为只有他的咆哮歌声和狂奔舞蹈抓住了精髓,无人可以全盘模仿。 岁寒仙的随身小厮有个疑问:“大佬你把平星官怎么了,他抱着月老殿门口的石狮子哭的跟个傻B似的,他八爪鱼似的盘在上面,那么多热烈追捧的粉丝都没能把他扒下来。你不怕遭受小心眼锱铢必较的平星官的报复吗?” 岁寒仙:“我拿了他一样看不见摸不着吃不饱穿不暖的东西,反正他很快就会把一切都忘光了,怎么会来报复我呢?” 小厮:“用了这么一长串形容词,一定是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岁寒仙撇嘴:“小样的敢吐你大佬的槽,平星官翻乱的书案由你一人整理!” 小厮T T:“那可是全人类啊!” 过了一个月,月老历劫归来。他发现天庭变了。 原本只有他跟张文久互为邻居的大片宅邸,现在已经人满为患。平星殿门口挤满了前来讨要签名学习舞蹈歌曲的粉丝,大众歌手张文久正在紧张的进行签名会。 月老也拼着自家门口熟悉的地形优势,挤到了张文久的桌前:“张文久,我是小慧王小慧啊!” 张文久推了推金边眼镜:“月老你回来了,恭喜恭喜!原来月老你本名叫王小慧啊,我还真不知道。你也来要签名吗,都是邻居肯定给你优先!” 月老挥舞的手僵掉了,这才一个多月,张文久就把跟他一同历经磨难的王小慧忘掉了…… 张文久找不到月老的签名纸,索性就签在了他手上。月老看着手上龙飞凤舞的“张文久”三个字,一动不动。 签名会随即沸腾了:“我也要我也要,签我手上吧!” 有人伸过一张大脸:“直接签我脸上吧!” 有人开始脱衣服:“我全身都要!” 众人怒:“注意风化!” 人潮实在太过汹涌,月老虽然占据了有利地形,也终究是被人群淹没,挤出了以张文久为中心的圈子,越离越远。 作为月老的好朋友,岁寒仙热情的邀请月老来他家吃饭,给他接风洗尘。 月老不夹菜不喝酒,只顾专注的盯着手心里的签名。 “月老,怎么你下凡一趟还养成饭前不洗手的坏毛病了。” “把手洗干净了,他就不在我手中了。” 岁寒仙叹气:“张文久那种薄情寡义的家伙,一二个月就把你忘得精光,你何必对他这么执着呢。” “以前我不信他是神仙张文久,现在他不信我曾是凡人王小慧,扯平了。” 岁寒仙摇头,这个朋友真是个死心眼。 “对了,你跟张文久的红线是你故意连在一起的,还是他去你工作间捣乱自己乱扯乱牵闹的。” 月老拿出了被一根红线连起来的写有张文久和王小慧的两个名牌:“事已至此,还有区别吗?” “当然有,你绑上的,这是恶意报仇,他自己乱扯的,那就是孽缘。” 一语点醒梦中人,月老很高兴:“你说的对,我们的红线还连着,我可以主动争取!我能让他爱我一次,就能让他爱我第二次。” 月老斗志昂扬,准备筹备攻略张文久的最新计划。 岁寒仙:“看来是拦不住你了,也好,送你一杯酒,给你践行壮胆!” 两仙碰杯,一饮而尽。 月老咂巴嘴:“这是天界最近流行的酒吗,好奇怪的味道。” 岁寒仙:“你看以前被众人唾弃致死的张文久都能晋级为一线红星,就知道大家的口味都变了。把你手上的牌子给我看看行吗?” “当然可以……我擦,哥们,你干什么?不能剪啊!” “帮你做个决断。” …… …… 月老很疑惑:“老寒,我怎么在你这?” 岁寒仙笑眯眯:“我在给你接风洗尘啊!” 月老努力思索:“我记得平星官那个混蛋不顾多年邻居情分,为了一点点小事就在我工作间大肆捣乱,害我被开除公职贬下凡间,然后……” 他居然不记得了,不过既然回来了,一切都不重要了。跟好久不见的老朋友喝酒才是最重要的。 吃饱喝足,月老回家了。 小厮:“月老走得这么神清气爽,你一定没拿走他那看不见摸不着吃不饱穿不暖的东西。” 岁寒仙:“你不吐槽会死吗,咱家半年的马桶归你了!” 两个月没回来,又被张文久粉丝这么一搅合,月老家门口从来没这么脏乱过。 “偶像没素质,粉丝也有样学样,这个堕落的世界。” 月老是个勤恳简朴的好神仙,认真的打扫门口和庭院。 当月老擦到门前的两个石狮子:“耶,怎么这么多洞洞,还这么深 ,大概是哪个新来的小孩神仙调皮吧。” 勤劳的月老去装修队要了点水泥,一点点仔细认真的把十个洞洞填好。 “恩,完美无缺!” 岁寒仙对这一切非常满意,果然为了好朋友顺便滥用一下职权也是值得的。当他看见这两个二货亲在一起的时候就觉得苗头不对,于是果断的把张文久的命火掐断。 这原本该是最好的结局了,人生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这是真理,所以连神仙也避免不了。 “要要,切克闹,康忙北鼻,闹太套!要要,切克闹,康忙北鼻,闹太套!啊!”张文久最后的震天一声吼把月老吓得浑身抖三抖,他看着又乱掉的红线团,出离的愤怒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月老冲到张文久门口势要讨个说法, 月老虽然生气,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咚咚咚,平星官在下月老有事求见。” 平星殿大门紧闭。 “咚咚咚咚咚,平星官我知道你在,开门!” 平星殿的大门跟死了一样。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张文久我知道你没死快给我滚出来!” 好脾气的月老怒了,不喜欢叫的狗咬人才狠,月老相当熟练的一个旋风腿踢碎了张文久家的傲娇大门,顺带连姗姗来迟前来开门的张文久也一并踢飞了…… 月老保持着标准的一字马,他看着向着远方化光而去的张文久,他知道,又惹祸了。 “……我为什么要用又???” 太上老君紧紧地捧着他的丹药葫芦,大有命在葫芦在命亡葫芦毁的气魄:“月老,我炼丹也是有成本的,经不住你死乞白赖的白拿了!今天我就不给了,你能拿我怎么办?” 面对如此坚决的老君,月老悻悻而归。为了对那边一天到晚哼哼唧唧装重伤的张文久交差,月老一咬牙,半夜做了小偷…… 因为专业不对口,小偷月老被抓了个正着。 天君下旨:“经审判,月老偷盗罪名成立,人证俱在,根据天界法律贬月老下凡受轮回之苦,立即生效。” 临走前的月老:“天君,咱们仙界除了贬下凡去还有别的处罚条例吗?” 天君:“等我翻翻……有!永久下凡,永生永世不得回转仙界受轮回之苦!” “这个坑爹的仙界啊!” 不止月老觉得仙界坑爹,岁寒仙不愧是月老的好朋友,他也觉得很坑爹。 “我一直做被人唾弃棒打鸳鸯的坏人,忙活了一流十三招,结果……小厮你快去看看,张文久那边有什么动静?” 嗅到八卦的气息的小厮已经提前打听完消息回来了:“如您所料,死循环定理。张文久的众多粉丝上诉,有埋伏在张文久家门口的狗仔队拍到月老还踢伤了张文久。粉丝联合大游行强烈要求将月老永生永世的留在凡间。暴动的人群破坏了很多公共设施,粉丝行为偶像买单,天君迫不得已把张文久也贬下去了……当然,这是对外公布的消息,真正的内情只有查看过月老工作间的天君了解了。” 岁寒仙咬牙:“我就不信这个邪了!红线都断了还拆不散他们两个了,这次我就是撕了张文久的嘴也要把孟婆汤给他灌下去,彻底清洗一下他的内存条!” 撸起了袖子,岁寒仙一溜烟的奔到了轮回台。张文久正要行刑且抵死不肯喝孟婆汤,说这玩意副作用太大,容易让人胡思乱想。 见此状况,岁寒仙二话不说,掰开张文久的嘴就给他灌了下去。 事情没有严重到撕开张文久的嘴,他一个文弱歌手,岁寒仙两指一捏他的下巴,他就脱臼了,老实的喝了孟婆汤。 格盘后的张文久被岁寒仙亲脚踹了下去,后顾之忧解除,岁寒仙很满意。 然而,轮回台的办公桌上,还有一个装水的大花碗…… 黑线中的岁寒仙:“执行官,你来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执行官有些为难:“这是配给月老的份额,他怒气冲冲,发誓要把转世的张文久玩弄致死以报心头之狠,当然不能失忆,所以他就没喝。” “那你是干什么吃的,就这么把他轻轻放过了!” “额,天帝说,张文久又下去了,还找我替补娱乐部的头,我当然希望他在下面呆的越久越好了。” 岁寒仙痛心疾首:“你们这些自私鬼,天界的秩序都让你们毁掉了啊!” 小厮插嘴:“你是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滥用职权监视月老和平星官的感情发展,一发现不对的苗头就伸手干预,你能摸着良心说这么冠冕堂皇的话吗?” 岁寒仙暴怒:“小子想翻天了是吧,跟我回去,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小厮T T:“没有爱情滋润的老处男真是变态啊!” 岁寒仙带走了孟婆汤回归他的办公室,开启了连接人间的有线电视。 “老子跟你们杠上了!”由于岁寒仙不止要监视张文久和月老,他还要给一个宿世仇敌穿小鞋,偶尔走神了那么一会再切换回张文久月老频道就发现…… “妈的,你们两个狗男男要不要这么有效率?一会没见你们就亲上了,这绝对不可以。” 为了弥补当时让张文久多活了一会的错误,这次岁寒仙当机立断掌心雷一发,就劈死了KISS中的某一个人。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小厮视力受到了一些影响:“我说老大,我有点看不清楚,你确定你劈中了张文久吗?” 凡间一个男人抱着刚才莫名被雷劈死的爱人痛哭:“你说上辈子我欠你很多这辈子要虐我到死,我受虐多年终于等到你良心发现转相杀为相爱模式,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啊!” 出现了这种乌龙,岁寒仙还在故作镇定:“没关系,他们两个死哪个都成,反正我有孟婆汤,给月老喝上半碗,我又是好兄弟了。” 言犹在耳啊言犹在耳,还没等岁寒仙如何进一步夸赞他们好友之间坚挺的友情,就被现实的大棒拍晕了。 这个现实叫做,有情人,没朋友。 拄着大棒行凶的月老也很不好意思:“对不起了兄弟,我难得等到了有Hing的一天,绝对不能轻易放过混蛋张文久,等我把他虐身虐心玩碎了之后,肯定回来向你道歉!看我认真而正直的双眼(⊙v⊙)!” 找到了张文久的案底,月老心满意足的走了,临行前不忘再次光顾太上老君的炼丹房。这次不是偷窃,是明抢。 一切准备就绪,月老欢欢喜喜的去完成那场未完的h了…… 最后一个当然,他们再也没有回来过。 正文完
推书 20234-02-28 :风凌九霄之雏鹰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