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伸手摸了摸鲁子的脸,笑得那叫个灿烂。
“鲁子,学勇,你们在干嘛?”
“诶~督主!”
两人一阵慌乱,连忙放下白锦,撑着一脸假笑看着雨化田。
“雨化田~”
白锦笑眯眯地看着两人如此反应,不禁失笑。
“哎!这孩子和督主认识也~”
“是啊!难道是督主和大哥生的!”
“好像是~生的和督主一样妖孽。”
两人小声嘀咕着。雨化田见状,伸手抱起白锦,头也不回地回了书房。
“我的天!这是真的!”
两人惊呼着,晃晃悠悠的走开了。
“喂,雨化田酉时后可记得了?”
“知道。”
“唔,那两个人好可爱~”
“是吗”
“送给我好了~”
“可以啊。”
“算了。”
白锦连忙摆手,慌着跑出了书房,离开了灵济宫。
“诶!福顺公公,酉时什么时候到!”
“嗯,还有一个时辰。”
“哇!不要啦,现在就去好不好,都天黑了!”
白锦扯着福顺公公的袖子坐在地上,盯着坐在床榻上看书的龙辰。
“龙辰~”
“福顺,不然。”
“只要皇上愿意,现在就可以出宫。”
“好了,白锦乖,现在就去好不好~”
“唔~还是龙辰对我好。”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带上些银两,龙辰抱着白锦上了马车。出了宫门,一路上张灯结彩的好生热闹,街上给种各样的玩意儿新鲜得很,整条街充斥着喜庆的味道。白锦一脸的喜悦,手里的灯笼一颠一颠地左右摇摆着,还有香甜的冰糖葫芦;头上戴着可爱的狐狸面具,远远看去甚是可爱。
“诶~雨卿。”
远远地见者雨化田手里拿着小玩意儿,笑着与身后的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嬉笑。
“皇,咳,公子。”
雨化田看着龙辰怀里的白锦,轻声咳了咳,把淘来的玩意儿递给了身后的马进良。
“雨卿也来逛灯节么?”
“嗯。”
“不如一起逛吧~”
白锦笑着看着雨化田身后的马进良,暗笑着,原来雨化田喜欢的人是他啊!真是魁梧~“也好。”
“听说灯神庙有庆典,不如我们去看看?”
“好耶!”
白锦笑着看着龙辰,百年前,他们就是在灯神庙相遇,百年后,不知还是相遇时的灯神庙否……
第十二章: 死尸(1)
“唔~龙辰,人家很饿啦!”
“好啦!我们去吃东西哈。”
龙辰无奈地看着雨化田,怀里地白锦一脸奸笑的看这马进良,惹得马进良背脊一阵发冷。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死人啦!死人啦!”
草丛间忽然冲出一个浑身是血地妇女。
“雨卿,我们去看看。”
龙辰皱了皱眉,上前扶起那妇女。妇女全身颤抖,颤颤巍巍的地指了指树林,晃晃悠悠地倒在地上。
“唔。”
白锦掏出白帕捂住了口鼻,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味。拨开灌木,雨化田的脸色顿时显出了点点苍白。草地上倒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女尸,腹部裂了大半,脏器混着血液散在地上,身后的人群顿时吸了一口冷气。
“白锦!”
龙辰惊呼,死死盯着站在尸体前的白锦。
“看来已经死了三个时辰了。”
“看来是流血过多,脏器碎裂致死的。”
雨化田笑了笑,看着身旁的白锦。
“雨卿,这……”
“皇上!”
身后的人们脸色大变,看着眼前的白衣少年,万没想到竟是当今九五之尊的皇帝。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辰看着白锦,再看看身后跪下的老百姓,白净的脸顿时抽搐。
“哇哇哇哇~”
一个身着麻布的年迈妇女拨开人群冲到尸体旁边,一脸泪水。
“请问,这……”
“她是我家未过门的媳妇儿!没想到,没想到,皇上!您要为我做主啊!”
老妇跪在地上痛哭,身后的人群也议论纷纷,的确,这死相也太惨了。
“放心,朕定会给你个公道。”
龙辰笑着扶起老妇,身后顿时一片唏嘘。
“奶奶,请问这个姐姐最近可有和谁吵架?”
“嗯,和我那儿子一顿大吵。”
“可有和哪些人有过节?”
“老妇不知,仿佛和隔壁的黄大娘还有,嗯,和河边的老瞎子。”
“哦。”
白锦走到雨化田面前,拉着雨化田在耳边喃呢了些什么。雨化田笑了笑,拉着马进良走出了人群。
“白锦,你……”
“只是让雨化田去把那些人找来而已。那个,奶奶,您儿子为何和姐姐吵架?”
“家丑啊!是在……”
“没事的,家丑不得外传,不说也罢。”
白锦蹲在地上盯着女尸没说话。尸体的臂上有许多伤口,看来死前是与凶手打斗时留下的,眼睛大睁,看来死前很痛苦,嗯,这……
“奶奶,这个是什么?”
“斗笠?!好像在哪儿见过……”
正当白锦沉思时,雨化田带着三个人走了过来。
“恒儿!!!!!!!”
一个青年冲上来,趴在尸体上大哭。
“请问,你申时在干什么?”
白锦走到黄大娘面前,笑眯眯地注视着她脸上的表情。
“收衣服!做菜,张大爷可以作证。”
黄大娘指了指一个老头,那老头一愣,连忙点点头。
“那你呢?”
白锦看了看老瞎子,脸色顿然一变。
“睡觉。”
老瞎子扯了扯围在脖颈上的破布,愣愣的说道。
“咳咳,那你呢?”
“找我媳妇儿!”
“哦,”
白锦笑着看着龙辰,又看了看人群,眯了眯眼。
“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第十三章:死尸(2)
“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白锦瞥了一眼那三人。人群以前嘈杂。
“人命关天,莫开玩笑。”
龙辰不可思议地看着白锦。
“老瞎子~别再装了。”
人们半信半疑地看着白锦。老瞎子怎么可能杀人?!
“咳咳,公子莫开玩笑,要拿出点真凭实据大家才信啊。”
“真凭实据!哼,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白锦走上前一手扯开死尸的衣襟,笑着看着老瞎子。
“方才听人么说,你今儿丢了顶斗笠,可是这?”
“没有,我今天丢的不是这顶。”
“很好,把手伸出来让我看看。”
老瞎子笑了笑,伸出手臂。
“这伤是今天的?”
“被狗抓的。”
“哦~你这指甲里是什么?”
白锦抓住老瞎子的手,笑着看着老瞎子。
“诺我没记错的话,这可是那女子抹在身上的香料?咳咳!你这味儿真臭!女人哪里有这臭味!”
雨化田看了看马进良,是以他去看看。
“督主,这老瞎子身上的味道的确是尸体上的。”
白锦很满意的笑了笑,看着老瞎子。
“我知道,你丢的那顶斗笠应该是这顶吧。”
老瞎子看了看,接过斗笠。
“没错,的确是我杀的。”
“为什么?”
“她怀了我的孩子。五年答应前她答应嫁给我,可没料到啊!我的家族败落,她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去,后来还想和那小子结婚!
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叫别人爹爹!不可以!“
老瞎子恍然站起身,直冲向白锦。
“哎呀!怎么这么想死呢?”
白锦笑着看着老瞎子惊恐的眼神。
“你……”
老瞎子缓缓低下头,看着已插入胸口的匕首,血液顿时从嘴角溢了出来。
“方谈子,身为方家最后的香火也不给自己留条后路,装瞎装了一年也不放手么?何必呀!”
白锦看着倒在地上的方谈子,叹了口气。
“奶奶,实在对不起,不小心把凶手杀了。”
“孩子,没事的,杀人偿命本就是这人的结果。”
老妇拉起地上的儿子,两人的身影缓缓消失在暮色之中。
“龙辰~我们走吧。”
白锦拉着愣在一旁的龙辰,笑着说。身旁的人群很是惊讶,这么小的孩童竟如此聪慧过人,真是少数啊!
“嗯。雨卿,我们回宫吧。”
“是,皇上”
雨化田瞥了一眼白锦,笑着拉着一匹黑马过来,扶着龙辰上了马。
“龙辰,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为什么如此厉害!”
白锦听了,笑着钻进龙辰的怀里。
已是入冬,寒风刮在龙辰的脸上。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灯神庙,白锦,匕首……迷迷糊糊,胸口隐隐抽动,仿佛是什么在拉扯着他,让他记起一些陈年往事。佛铃绽放,爬满了宫墙,淡淡的花香,一场美丽得是真实的梦,白锦,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如此熟悉?
第十四章: 临盆
“皇上!”
“嗯!华妃?”
“皇上~最近怎不来我这?”
“最近比较忙。”
“哼!”
华妃瞪着龙辰身旁的白锦,恨不得一口就把他吃了。
“这几天全朝上上下下都放假了,哪里忙了?我看是和这小鬼厮混吧!”
“华妃!你给朕住嘴!”
“皇上!”
“给我滚!现在给我出去!”
华妃一愣,泪珠儿顿时洒下来,捂着脸跑了出去。
“龙辰~不生气了~”
“嗯。”
白锦捧着龙辰的脸,亲了亲龙辰的额角,笑着看着他。
“气死我了!!”
“妹妹你这是……”
敬妃见华妃怒气冲天地走过来,笑盈盈地问道。
“哼!自从那个死小鬼来了以后,皇上就再也没来过我们这了。我刚才去寻个理儿,他,他居然为了那小鬼把我轰出来了!”
“哦。”
“姐姐,我该怎么办?再不行法,我们就没有指望了!”
“谁说没有指望了,这不,我有喜了!”
华妃惊愕地看着敬妃,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什么!敬妃有喜了!”
龙辰“哗”地站起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太医。
“臣不敢胡言,敬妃的确是怀了龙种。”
“太好了!快随朕去看看。”
白锦没说话,默默地看着远去的龙辰,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确实,当晚龙辰便在敬妃那儿过夜,连续几晚都没回寝宫。白锦瞑目想着,以后龙辰会不会不要他?白锦很想杀死敬妃,可是,那个孩子对龙辰很重要,是未来的太子,那时候,他该怎么办……白锦看着手腕上的念珠,瞑目念着心经,慢慢地,他冷静了下来。
“红织……”
“弟,什么事?”
红织看着龙榻上的白锦,叹了口气。
“有没有可以保住孩子,但是能让母体大出血的药?”
“啊?能保住孩子?大出血?!你要干嘛?”
“有没有?!”
“嗯,好像有一味药,不过,我这儿没有。”
“姐姐诶~你能不能配出来?”
“废话!也不看看你姐姐我是谁,等着啊~姐姐这就去。”
红织笑着,晃身消失了。
“敬妃,不是我故意要杀你,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晃眼之间便到了敬妃临盆之日……
白锦盯着熟睡的敬妃,再看看趴在床榻边的龙辰。他恨敬妃,为什么要和他抢龙辰,恨她为什么要怀上孩子,可偏偏这孩子却对龙辰十分重要。前几日红织把药送了过来,特别叮嘱他一定要在夜里把药给敬妃吃下去,等到了清晨孩子降生就没用了。之说以是在晚上,也是白锦特意去找了雨化田把临盆之日算出来的……
没有犹豫,直接把药送进敬妃嘴中。白锦冷笑着看着敬妃,实在对不起,你必须得死!
“啊!!!!!!!!!”
药性来得猛烈,敬妃捂着已满十月的肚子,惊恐地看着床边上的白锦。
“敬妃!快,快请太医!”
龙辰看着顺着敬妃的眼神看着白锦,脸上竟是写着“你把敬妃怎么了?”
“龙辰,我没做什么。只是来看看敬妃怎么样了。”
“那就好。”
龙辰低下头没说话,的确,这几月冷落了白锦。
“皇上,接生婆来了没?”
张太医给敬妃把了脉,起身看着龙辰。
“嗯。”
龙辰看着接生婆走进来,转身准备拉着白锦离开,可没想到人竟然不见了。
一声声叫声扯着龙辰的心脏,他很慌张。白锦看着敬妃,又看了看帐后的龙辰,他施了些法术,屋里只有敬妃能看见他,其余的人都看不见。敬妃很是惊恐,盯着白锦没有说话,汗水浸透了床单,眼里除了惊恐以外什么也没有。
“皇上!”
龙辰一听见孩子的哭声,激动地走进房间,见接生婆怀里的男童后更是欣喜万分。
“敬妃她……大出血身亡了。”
“什么!”
龙辰跌倒在椅子上,看着床榻上满身是血的敬妃。
“这……”
“皇上请节哀顺变。”
屋里一片寂静,躲在暗处的白锦对这种结果甚是满意,孩子保下来了,敬妃也死了,龙辰又可以回到他的身边了……
第十五章:小龙锦
白锦很是喜欢这个孩子,虽然他的母亲是一个很坏的人。
“咿呀。”
小龙锦伸手扯着白锦的头发,身子不停地往白锦身上蹭。
“好可爱~”
白锦看着腿上的粉团儿,心里美滋滋的。
“白锦?”
“唔……”
龙辰看着在白锦怀里玩得正欢的小龙锦,顿时有点迷茫。
“咿呀,哈,妈妈~”
“诶!妈妈!”
龙辰惊讶地看着白锦,又看了看小龙锦,脸上顿时隐隐地抹上了一层红晕。
“诶,我不是,唔……”
白锦显然有些慌张,不过很快又镇定了下来。小龙锦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白锦,“哗”地在白锦脸上响亮亮地亲了一口。
“看来他很喜欢你呢~”